大雪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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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散文1:冬至的夜

文/杨兴

寒风带着大雪降临这个世界。秋去冬来,金色逐渐被银白所取代。

踏着银白的雪,望着如墨的天。这夜空有多少星辰在眨眼。

当冬至到来时,黑夜仿佛成了主宰。这片天地好像被泼上了一层墨水,把一切都染成黑色。站在这墨色的世界,望着空中悬着的弦月,这世界是多么的美,美的让人陶醉,美的让人心碎。它又是多么的孤单,这短短的一生只有寥寥几人真心陪伴。

大雪飘落,银白和墨黑相融,是那么的融洽,寒风从衣领钻进,把一丝温度带走。冬至过后,黑夜渐渐地变短了,白天又重新夺回了主导权。不知从何时起,我爱上了这夜晚,爱上了独自在寒风中抬头望着月亮,爱上了冬至这寒冷的一天。靠着只剩下树枝的大树,从枝杈空隙间望着夜空中星辰点点。

冬至的寒风配着清冷的月,让孤独的人更加的冷,寂寞的人更加的寒。在这冰天雪地里,寒冷成为了代言。冬至给了寂寞的人最严酷的考验,它让所有的悲伤都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出现,让孤独的感觉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欲罢还难。只能环臂搂住孤独的自己,在冬至的黑夜里默默的越走越远。

时间似流水,它从不会为任何事停留。冬至的寒夜终将过去,晨光犹如利剑撕破了这如墨的夜幕,让那丝丝的温暖照在寂寞人的心里,让那孤独重新回到冰冷的心里,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冬至的到来。

寒风依旧在吹,冻雪还未融化。但冬至的夜已经成了历史。回头想这冬至的夜晚,是寂寞的夜,让孤独的人那么的寒冷。它又是温暖的夜,炙热的夜,让一对对恋人相拥守护,在耳边互诉衷肠,相互温暖。

寒风冰零心,大雪冻天蓝。孤影单双换,寂夜独行远。

是否还记得那年,在冬至的夜晚里,独自徘徊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成双又变单。

大雪散文2:小雪和大雪

文/崔长灿

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子在时光中重叠,只有站在节气的十字路口,这些重叠的流光碎影,才能理得清,辨得明。

受了时光的邀约,北风成了季节的常客,吹走了昨日的风景,刮跑了剩余的温情。于是,北国风光,万里雪飘,大地银装素裹,宣告了木叶萧萧季节的剧终。

在水的柔情里千变万化,变云烟而去,化靓魂而来,不染半点儿尘埃,以人类无法想象的洁白剔透,以人类无法合成的六角晶莹,降落人间,将尘埃掩埋。

在苍茫的天空里短暂逍遥,似蚊虫,如飞蛾,倾巢出动,曼妙而舞,轻盈而落。那飘落姿态的优雅,不愧是一切轻盈下落物的典范。

在苍茫的天空里带着凝重的灰色,从重重的积云中慢悠悠地下来,柔软成一地时,却是洁白之色的温柔,给大地穿了一身干净素雅的华裳。

在苍茫的天空里不露声色,像空灵的音符飘荡于梦境,无依无凭。落地之时既不濡湿什么,也不打击什么,也尽量不将人类惊动。

在茫茫人世间,能够完全覆盖的,好像也只有这洁白温柔的雪。一场大雪飘飘扬扬地落地之后,大地披上了冬日的盛装,万物失去了倔强的生机,小麦停止了傲寒的生长,白菜入藏,菠菜铲光。

在大雪初霁之时,寒冷将积雪封存。天空瓦蓝,蓝得失真;阳光明亮,亮得吓人。天地间的明亮,能蛰出人的眼泪。

在下雪的日子里,最好是学学文人雅士,携一怀闲情幽坐于窗前,沏一杯清茶温暖在手中,守着那冬日漠漠的清寒,看好像飞虫的雪花侧身抱肩抵撞窗户的玻璃,诵宛如隐士那样超凡脱俗的唐诗,读仿若女子那般婉约秀丽的宋词。将闲淡的光阴,静坐成寡欲的禅心,也不枉费一段雪日的美景良辰。

大雪散文3:吃春

文/王道明

当冬天的最后一场大雪席卷原野之后,春就开始清理战场,以一种急不可待的姿势再次登上季节的舞台。

春把微醉的原野气息带来了,把蛰伏了一冬的鸟兽唤醒了,把房前屋后的桃花撩拨开了,也把榆钱、苜蓿、荠菜、灰灰菜、洋槐花、头镰韭菜等美味佳肴带来了。

榆钱麦饭

榆钱长在榆树上,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榆钱到底是榆树的花,还是榆树的果?我搞不清楚,问父亲、问村里的民办老师,他们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村子里的榆树大多都是野生的,并不像杨柳或者桃李那样专门被人栽种。榆树因生长缓慢、长相奇丑、身材扭曲而遭人嫌弃。它全身灰褐色,枝叶稀稀落落,难以长成国之栋梁,特别是其在弯节处常冷不丁地冒出一个令人惊愕的“疙瘩”,而显得怪异、丑陋。“榆木疙瘩”也被人用来嘲笑反应木讷、老实巴交的人。既然这么不受人爱戴,榆树就干脆离群索居,把最佳位置让给杨柳槐楸,自己选择在崖畔边、土墙根、荒草瓦砾堆中生长,不在路边被人观赏,也不在庭院遮阴纳凉,避开了那份喧闹,也落得个清净自在。

能让人记住榆树恐怕只有两件事情,一件就是老榆木家具历经百年而不腐不朽,另外一件就是每年开春时节,榆树上就会长出一种名叫“榆钱”的美味食材。

长大后,我查资料发现,榆钱其实是榆树的果实。这种新生的嫩绿色翅果,因其外形圆薄如钱币,故而得名,又由于它是“余钱”的谐音,因而就有吃了榆钱可有“余钱”的说法。

当东风带来第一阵暖意的时候,榆树就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将密密实实的果实缀满枝头,人们会趁鲜嫩采摘下来,不用搭梯子,小孩大人都能拽着弯曲的榆树干爬上去,一把一把地捋下来,装在胸前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里,回家做成美味佳肴。

榆钱麦饭是其中最好吃的一种。刚采摘下来的新鲜榆钱尽快淘洗干净、沥出水分,撒上面粉、搅拌均匀,再上锅蒸熟,然后是盐巴酱醋、葱花蒜水,根据个人口味随意搭配,接着,烧花椒油,炸干辣椒,只听“刺啦”一声,一股窜香腾空而起,沿着厨房的窗棂悠悠地飘进院子。

凉拌苜蓿

那年,带学生到华县高塘镇一所曾经的炮兵营军训。

去的时候,北风猎猎、乍暖还寒。孩子们在操场跑步,我们在旁边守望。突然,一位年长的女老师“嗯呀”惊叫了一声。我们回首,发现她蹲在一片枯黄的草滩前。

“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草?”

其他人围拢过去,那位老师拨开厚厚的麦草,露出了藏在下面的绿芽。

“没见过。”“不认识。”“杂草吧!”

“这是苜蓿,牲口的草料。”我轻描淡写随口一说,这群女教师眼睛都齐刷刷地看着我。

不知谁说了一句,这东西是野菜,好吃。于是,一个盛大而又忙碌的场面出现了——几百名孩子在操场忙着军训,十几名大妈忙着采苜蓿,操场边瞬间就有了一堆一堆的苜蓿。

苜蓿是作为牲口的草料被引进中原的。这种植物在初春时节钻出地面,长得异常鲜嫩,圆圆的小叶、嫩嫩的茎秆,像人们常见的三叶草,既好看又好吃。

当乔木灌木还在沉睡,苜蓿就悄悄钻出地面向四周探望。去年的枯草被压在臂膀之下,苜蓿以一种优美的舒展姿势,迎接着阳光的抚慰。苜蓿陶醉在阳光里,感激这个伟大季节的又一次唤醒,享受着春雨的滋润,拔节似的疯长。人们趁着雨过天晴、碧空如洗,抓紧时间采摘,再不吃就老了。

凉拌苜蓿鲜嫩好吃。每年春天,我常挎着篮子,蹲在那片井水够不着、只能靠天吃饭的苜蓿地,用指甲掐下一根根鲜嫩的茎叶,轻轻放在竹篮里。采摘回来的苜蓿,清水冲洗干净,倒进开水锅,苜蓿瞬间变得翠绿,颜色极其鲜亮诱人。洒葱花、姜丝,热油烧开撒上几粒花椒、几段干辣椒,待其香味溢出之时,浇过苜蓿,之后,加食盐、凉拌醋及蒜泥等调味品,调匀入味后即可食用。因其纤维较粗,苜蓿还是一种治疗便秘的神奇食物,比芹菜、韭菜的效果还要好。

除了粮食和蔬菜,春天的榆钱、苜蓿、荠菜、灰灰菜、洋槐花、头镰韭菜……在庄稼人的手里,都能变化出许多美味佳肴。这是大自然的馈赠,也是庄稼人的口福。

“吃饭啦!”“来啦!”庄稼人喜欢吃春,春也乐意被庄稼人吃。

大雪散文4:月圆之夜

文/王智勇

当光阴的大雪覆盖我的头顶,每一滴思念都张开羽翼,飞升旋舞。素洁的光倾泻下来,蜷曲的菊瓣感受到重量微微轻颤。

人生多歧路,走散的亲人何处去寻?故园的青枣和葡萄今年无人去收,它们的主人出远门了。泥泞的巷陌再也看不到蹒跚的身影,分别的路口再也看不到遥送的目光,孤独又加深了一层,千万个脚印踩踏进老男孩雨后荒野的内心。

一个个从木模里出来的月饼,有母亲慈爱的体温。一个个饱满多汁的鸭梨,让我想起爱吃梨的父亲。如今,你们终于卸下重担,相拥而眠,在每一个清露濡湿的早晨,听鸟儿鸣唱,你们的爱长过一生。

当明月从海上升起来的时候,碎银哗响着奔涌,撩起裙裾踮起脚尖踩着潮头蹦跳到我面前,你的圆脸庞闪烁苦等苦盼的晶莹。海水里的盐来自于矿物质的沉淀,广袤的大地上,倒山为海,涕泪纵横。

一截竹子封堵暗孔,风声呜咽噎住喉咙,箫管怀想竹林,曾经相依相伴的另一棵不知在何处寄命。也许被做成耙犁梳理黄金,也许被做成水道输送清泉,也许被做成枕席托举安眠,那迥异的命运,来自同一片山林。

一轮铜月,让中国人浩叹千年,它是遥寄的信使,它是对影成三人的陪伴,它是满地的秋霜,它照过二十四桥,抚慰了多少怀人恋土的游子心?一只蟋蟀飞过海峡,停栖在台北的庭院里。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大雪散文5:乡村雪恋情

文/石头

一场飞飞扬扬的大雪,飘洒在西北的大地上。顿时,大地上换掉了冬季原来枯萎的古装,披上了一层层银装素裹,把大地装扮的格外妖娆。随着一场大雪的来临,我思绪情不自禁地转移到了怀念故乡雪恋的梦境,构造出了一幅幅巧夺天工的风景画。

远看去,一座座洁白叠韵的大山,林立着参天树林,透过树木,似乎荫现出一座座老房子,这就是我浓厚的故乡,故乡祖辈所留下的情境,它就是入冬后村民所欲望的一场冬雪。

“冬雪贵如油。”今冬以来持续干旱,小麦、油菜早已缺水,雪,已成为农民求之不得的一件大事,虽说今年的冬雪比往年来的要迟一点,但你是在多少人期盼和等待中降临的,有你的到来,农民有望明年庄家丰收。

在你来临前,你没有轰轰烈烈的气势,更没有为你加道欢迎的队伍,只是一股股扑面而来的寒流,形成大量的空气对流,慢慢地由开始雨水经过冷却,变成了雪花,再慢慢地从空而降,你的舞姿是那样的轻盈,你的心底是那样的纯洁,你用那玉白的身躯,装扮着银光闪闪的世界,你把生命溶进了土地,滋润着返青的麦苗、油菜,你也从不徇私舞弊,不论在那儿,你也敢着落,漫天遍野,那怕是府中豪宅、盛开地鲜花,总是一视同仁,一夜之间就会变成雪的海洋。

透过鹅毛大雪,只见天空一片迷雾,雪花在眼前像美丽玉色的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映入眼帘的那座座高山重叠,一层层黄土地,一个个村庄、一排排树木、一块块麦田,全被雪花淹没,看不出原来麦苗的绿色,看不到山峰在冬日的枯萎色,更看不到天空那种阳光明媚,眼中的田野上那条看不到另一头的水泥路,路旁一根根通向光明的电杆上,布满了电线,聚积着村民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心血。

路旁还有星星点点的杨树、核桃村、剌槐树,最引人注目的是水渠边生长的那棵柿子树,树枝上虽说没有丰硕的果实,但迎着寒风、雪花,顶天立地,期待来年的丰收。还有村前屋后的那个麦草垛,在雪的陪衬下,远看去象似一个个大蘑菇,彰显出了它别样的风趣和西北人浓厚的乡土气息。

在故乡的雪地上,通往农村的那条乡间小路还是那么熟悉,它再也不是从前那条泥巴小道,而是一条条帮助村民致富奔小康的阳光大道。

瑞雪兆丰年。我之所以喜爱瑞雪,是因为冬雪是家乡的黄土地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是自然界形成的一幅美丽画卷,是它扬起了我生活的风帆;正因为有了雪的飘逸、有了雪的无私、有了雪的洁白,有了雪的生命力,激励我珍惜生活,努力工作,去应对未来。

大雪散文6:迷失森林之子

文/温柔

大雪封山的时日,正是大兴安岭采伐的黄金季节。

采伐工人随着运材车、雪爬犁进山,几乎是每天都在进行的事儿。对常年生活在大东北的林区人来说,冬天进山采伐,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而大森林对今天生活在城里的人,大都是陌生而神秘的了,更无法想象,人们在零下40度的气温下是怎样度过的。

当知青的那些年里,在林场师傅家的外屋,我们总是看见摆放着许多进山的装备。除了身上穿戴的皮衣、皮裤、皮手套、皮帽子、大头鞋,就是进山伐木的手锯、手斧、油锯。师傅总是对我们这些外地知青关爱有加,每天进山前首先提醒我们,如何穿衣戴帽防冻、安全操行。然后,又不住地唠叨,“进山要长点眼色,别闷头瞎走,碰着卡着都会受伤的!”有时,师傅还会拿出几条短带子给我们,“把里边的裤脚扎紧了,免得往里面灌雪。”对这些城里来的白面书生,师傅总是没完没了的叮嘱,生怕出什么差错。那时我们这些知青,年龄大的20出头,小的只有16岁。看得出,师傅很喜欢我们这些年轻人,虽然他那粗糙、黝黑的面庞并不和善,有时话音也令人望而生畏,但大家总觉得他像威严的父辈那样,令我们敬仰、爱戴!

“顺山倒唻!”

当坐着运材车刚进山,第一次听到这拉长而生疏的呼喊时,让这些来自大城市的青年们着实惊呆了,心里也感到一阵怯怯的。师傅从一片疑惑的眼神里,就知道我们心里有了几分疑问。他洪亮的嗓门盖过了汽车发动机的声响:“大家不用胆怯,喊‘顺山到’就是提醒周围的人们注意安全,有意无意之间,也抒发着咱们林业工人豪迈的情怀!”

进入采伐地带,就是一片繁忙景象。油锯手们根据树木的朝向、粗细、高低,各自找准开锯部位,噌——地一声开锯了,寂静的山林顿时沸腾起来。师傅让我们躲开树倒的方向,站到油锯手的后边,等待大树被伐倒。此起彼伏的“顺山到”喊声过后,一颗颗高大的树木应声倒地,听着扑通、咔嚓的山响,让这些初进山林的年轻人总是有些悚然。那些被伐倒的大树,大都30几米高,矮的也得20多米。它们直挺挺地倒在雪地上,似乎在期待带着什么。师傅在采伐现场来回巡视着,他左右晃动着臂膀,脚上那双大沉重的大头鞋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十分坚定、有力。他指着躺在地上的大片落叶松、白桦树,告诉我们如何用手锯或斧子把树头拿掉,当然要注意把树身够尺寸的部分留住作为良材,装大车运往储木场,剩余的部分作为他用或烧柴。他不停地在我们身边周旋,教我们砍树、锯树的要领。他那开锯的姿势、砍树的动作,还有那热气腾腾的紫红色脸庞驱赶着严寒,的确让我们一伙男女知青敬佩不已。

师傅是采伐队的队长,60年代初进山的老知青,是我们知青血统的前辈。当地的山里人都亲切地叫他“老林业”,一来因为他来到大兴安岭十多年,一直没离开过大森林,他热爱树木胜过爱自己。在实践中观察、研究、分析,他写出了《森林管理和养护》、《砍伐与造林》,更令人惊叹的,是他创作的抒情散文集《白桦林》的出版,在当时林区青年群体中产生了轰动效应,真可谓“文林”双全了;二来就是他与一位标致的东北姑娘结为连理,成了“坐地户”家的女婿,自己把自己回城的路给堵上了,成了真正的大东北山里人。

在师傅的指领下,我们第一次用斧子砍下了枝丫,第一次用手锯锯断了树身,第一次和工人们一起完成了采伐任务。零下25度的严寒里,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漾动着青春的热浪,分享着劳动的成果和快乐。拍打着粘在裤腿上的雪,年轻的伙伴们坐上了满载的运材车,看着师傅脸上满意的微笑,我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大家不由自主地唱起了当时十分流行的一首歌:

毛主席教导记心怀

一切交给党安排

笑洒满腔青春血

喜迎全球幸福来

……

在今天看来,这样的歌曲似乎显得太空洞、太口号式了。然而,作为上个世纪70年代的青年群体,他们纵情歌唱,却激发着胸怀中的豪情、理想和壮志。

几年后,师傅当上了林场的党委副书记兼场长,当初来林场的知青们,也大都离开了采伐队,分到了林区机关的各部门,我也分到了当地的电信局,走上了机务员的岗位。

突然有一天,我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师傅进山因公殉职。因那时没有手机,电话座机也不多,是知青点的工友骑着自行车来告诉我的。噩耗传来,让我悲痛欲绝……我人生的第一个领路人,生活中真正的师长、父辈,我亲爱的师傅,怎么说走就走了呢?!那年他才49岁。我急匆匆赶到师傅家里,屋里屋外站满了人,大都是我们当年采伐队的知青,还有林区党委的领导。师母不住地擦着眼泪,师兄师妹也泪流满面。师母抓着我的双手泪语相对:“前天你师傅出发的时候,还说新年快到了,从山里回来去看你呢……”她哽咽着没有再说下去。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泪水涌出了双眼。

听林场的领导讲,师傅是在进山勘察采伐现场回来的路上出事的。看好采伐的场地,师傅让几位同事上车先回,自己又在原地巡视了片刻,他拿笔在一个小本上记了点什么,便开着那辆履带柴油车往回赶。这种车笨重迟钝、耗油量大、车度慢,前面的人早已到家,他的车还在半路上,然而,令人始料不及的是暴风雪却突然降临,大森林猛虎般咆哮着,狂风卷着暴雪搅得天昏地暗,气温骤然降到零下40多度,前呼后拥的大雪弥漫了天空,前面的路也变得迷离不清。师傅有着多年进山的经验,他凭着自己的感觉加大油门往前冲,尽管这样,由于雪太大车速太慢,耗油量增加,没有多少时间就油尽车停了,师傅只好弃车步行。人们很难想象师傅在雪地上艰难孤行的情景……他是在雪地上爬行了一公里,用尽了最后的气力才停下的。当人们呼喊着,找到他的时候,半埋在雪中的身体已经冻僵了。

师傅轰然倒下,匆匆离开了我们,然而,他依然像一棵魁梧的白桦树,永远挺立大森林中,是的,我听见了,有一颗被冰雪掩埋的心,在林海的波涛中起伏、跳动!

大雪散文7:雪

文/无盐

初冬就来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好几天。雪一停我迫不及待地跑出来,在黄昏,在若有若无的夕阳里扑进冬天,体会这场雪后的美丽。

我十分倾心于这措手不及的美丽,没有落完的黄叶还在树上飘摇,大雪匆忙地下来了。路边的月季花来不及枯萎就被这场雪覆盖住,从洁白里探出一点点艳丽的红。随风飘落的黄叶点缀在雪上轻飘飘地打着旋。偶尔有雪和着树叶从树上“扑簌簌”掉落下来,被风一吹迷离飞扬,冰凉凉钻进脖子里、袖口里刁钻顽皮。行走在雪地里,天地交会的地方不知道哪里是雪和云的分割线。就那样契合在一块儿,仿佛混沌初开,素洁、安静。这时候就像是一个清晨里的梦。我感觉我就是一滴露珠,在没有烟火的幻境里即将飞升。又一忽儿像是一只蝴蝶,独自翩翩在百花盛开的春天里。

眼前的雪就这样白得淋漓尽致,精致地犹如一幅轻勾细描的工笔画。不远处有一棵树孤独地突兀在那里。褐色的枝干,向外延伸的枝条铿锵有力。苍劲的很是任性,仿佛是要给这雪地勾抹一笔凛冽。

远眺太行山脉气势更加浑厚,白皑皑地凝重。夕阳时隐时现地用橘红色的光线描绘着山头,在天边折射出柔和的光。我感觉那大山深处一定有一处山洞里有修炼千年的神仙。他在那巍峨的山巅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季候里尽情地吞吐着大山的灵气、日月的精华。

旷野里没有一丝丝声息,静得只剩下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惊讶地看见前面有一株尚且嫩绿的小草。我弯下腰看,叶子由根到尖被雪压迫成一弯弧圆,窄窄的一片儿绿覆着一缕雪晶莹剔透,惊艳而和谐。这大自然真是神奇,绿叶染着白雪似乎是写意的中国画里的意境吧?它却真真实实地呈现在我眼前。我想这一刻的宁静任谁都不忍打扰的,此时我除了轻轻地走在雪地上就再也不敢在这景色里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回首还是我踩出的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蜿蜒向远处。厚厚的雪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居然映出一片粉红色,大概是眼睛不能长时间适应这太过纯洁的白吧,我轻轻地闭上了眼。静静地呼吸一下清凉的空气,享受一会儿大自然赐予我的这种孤独、寂寥……

大雪散文8:大雪降烧暖炕

文/常书侦

北方乡间有谚云:“大雪降,烧暖炕。”意思是大雪时节的气温明显比小雪时节低多了,到了晚上得取柴烧炕,否则难以抵挡严寒。

乡亲们的暖炕,都是用土坯盘砌的。

暖炕三面靠墙,一般屋子多宽,暖炕就有多宽,几乎就占去一间屋子一半的面积。盘砌暖炕有讲究,先把朝外一面的炕墙垒好,炕墙上要留出烧炕的火洞口。然后从火洞口开始,竖起一排连一排的土坯、形成互相串通的通风道,而通风道的尾端则连着屋墙上的烟道。烧炕时,火洞里的烟便被通风道吸了进去,这热滚滚的烟在暖炕里绕来绕去,最后钻入墙上的烟道,升到屋顶上的烟囱里。

有的人家在盘砌暖炕时格外用心,一是怕炕难烧热;二是怕孩子在炕上面打闹而出现塌陷,因此就想出一个好办法——即炕里的通风道用的是模子脱出来的黄土坯,而铺在通风道上面、也就是炕面用的坯,则是另外一种掺了麦秸草的薄坯。制作这种坯,泥里一定要掺上麦秸草。掺了麦秸草制作的坯有两个优越性能:一是厚度要比土坯薄将近一半,容易烧热;二是麦秸草劲道,相当于起了“钢筋”的作用,用来盘砌暖炕不容易塌陷。

烧炕一般是在晚饭前后,先往暖炕的火洞里放入引柴(即容易点燃的干茅草和谷茬),点燃后,要抓紧时间引燃庄稼秸秆。燃烧一小捆秸秆后,就需要加柴火了。所以,乡亲们谁家刨了树,就会把树枝截成小段,放到

房顶上晒干,待烧暖炕时取下来用。要说烧暖炕最好的东西,就是锯末了。锯末这种东西一般不会着旺火,只是冒着烟,似燃非燃的样子。由于它不冒出火苗子燃烧,因此很耐烧。临睡前,只要往火洞里的火上均匀地撒上一筐子锯末,然后把火洞的洞帘落下来挡好(免得烟串到屋子里呛人)就行了。火洞里的锯末会燃到天明。整个晚上,被窝里热乎乎的,滋润舒坦得很!

大雪散文9:雪中的村庄

文/尹群

大雪把屯子埋上了。住在房檐里的麻雀,比人起得早,天刚放亮就出了窝,在园子的柳条杖子上叽叽喳喳吵,原来是找不到落脚觅食的地方了。后来翅膀一张腾地飞走了。一只飞走了,另一只也随后跟着,一块儿飞到场院去。场院里有谷草垛,麻雀们把谷草垛给包围了。全屯的麻雀们差不多全部集中到这块儿来,黑压压的,把地上的白雪刨出密密麻麻的黑土窝。有人在雪地上支个筐,下面撒些秕谷,扣麻雀。阳光照在窗户上,窗户上的霜开始往下滴水。烟囱冒出白烟,烟囱上落的雪也被烟熏化了,露出黑黑的烟囱。太阳一出来,屯子顿时有了生机。推开门的头件事,就是打扫房前屋后的积雪。人们把这些无穷无尽的雪堆到园子里去,堆到房屋的后山墙上,再用铁锨拍打瓷实,堆成一面雪墙,目的是让这些雪帮助房子抵挡一下呼啸的北风。所以从后面你几乎看不到房屋了,房屋被雪包裹了起来。人们远远的看不见房屋,看不见村落,却能望见屯后的那些大榆树,望见大榆树树梢上缭绕着的白色柴烟。

北风很硬,把地上的浮雪从野外刮进屯子里,再从胡同里刮出来,然后在墙根下,杖子根下,柴禾垛下,在所有背风的地方,堆出一道道的雪岭子;把路边的壕沟刮满了,把地里的垄沟刮平了。地上的蒿草,在雪中露出焦黄的草梢子,发出咝咝的颤音。

房后的园子,早已被撒开的牲畜们破坏的破败不堪,葵花秸秆夹的杖子七零八落的,残缺不全。园子里没有割倒的烟秆子,挂着几片干黄的烟叶在寒风中颤抖。队上的老牛,围在一家苞米秸秆垛上,慢条斯理地嚼着苞米秆子。羊群在甸子上四散着,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半天才能找着一片露在外面的草叶子吃。路边的树木稀稀拉拉,在白色的旷野里挺立。一群毛腿鸡儿从树梢上掠过,翅膀扇出唰唰唰唰的风声,有雪粒子从树上飘落,雪粒子在白色的阳光里晶莹地飞舞。

柳条通里的雪深得能没过人的膝盖,兔子在里面跑起来费劲。所以就总有几个农村少年,在大雪之后领了狗上那里撵兔子。偶尔也能碰上色彩斑斓的野鸡出没。野鸡害怕的时候,惊叫着把脑袋慌张地钻进雪堆里,却把屁股暴露在外面,以为这样就谁也看不见它了。孩子们撵兔子,撵野鸡,由于棉袄棉裤太厚实,连走路都有点费劲,就更别说跑了,结果笨笨卡卡摔了不知多少个跟头,弄得浑身都是雪,成了雪人。落光了叶子的柳条,在洁白的雪地里,红艳艳的,为色彩单调的冬季增添一份少有的美丽。

屯外有一片泡子,是农村孩子的另一片乐园。春天在水边上下夹子,打来喝水的鸟,夏天在里面洗澡,捉蜻蜓,到了冬天则在冰面上抽冰尜,滑冰。不过孩子们滑冰可不是用冰刀来滑,农村孩子们上哪里去整冰刀呢,孩子们是找两块跟自己鞋一样大的木板块儿,下面钉上两根铁丝,然后拿麻绳把两块木板块儿绑在鞋底儿上,就当冰刀了。

拉着爬犁,上白茫茫的草甸子上去拣粪,是冬天里农村孩子从始至终必不可少的一项劳动。孩子们拉着爬犁在一望无垠的雪原上奔跑,为的是抢到一泡牛粪,嘴里的哈气在狗皮帽子上凝结成白色的霜。当他们满载而归的时候,他们脚下的辽阔雪原,他们自己长长的身影,还有跑在前面的狗,以及远方朦胧的树木,飘着炊烟的村庄,全都笼罩在夕阳的余晖里。

白雪覆盖的村庄,在无边的严寒中看起来,透着无限的人间温暖。

大雪散文10:2018年的第一场大雪

文/李治亚

雪来了,纷纷扬扬的,一下就是一整夜。昨天晚上查过寝室到家已经九点半了,地上还都是雨水。今天早起,打开门,看时路上都是积雪,厚厚的,看看天气,还是那么不急不躁地下着,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雪很大,急匆匆赶到公交车站台的时候,第一班第二班车早已走了,于是在那里着急地等待着汽车的到来。这时候风似乎更大了,站台上人似乎很少,本来嘛,八点上班,又是漫天飞雪的。正在焦急的等车,猛然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辆,此时都是蜗牛一般的行进,心里顿时感慨道:这时候,开车也是一种负担。

环卫工人师傅开始清扫路面,只是积雪太厚,大雪又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无法把所有的路面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只得在行人过多的地方扫出一个路眼,只见他们穿着黄色马甲,很吃力的躬下腰去,我赶紧过去想搭把手,可他们摇摇头,说:这你不行,没有经验。

大路上日渐明晰,可是路上的积雪还是清扫的特别费力。昨天下的雨已经结成薄冰,上面有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即使经验老道的公交司机师傅此时也是小心翼翼的,看车子慢吞吞的赶来,我连忙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车子停了,我赶紧把伞合了,跺跺脚,抖抖身上的雪花,看着司机师傅,忙不迭地去投币,然后客客气气的说:你真是太辛苦了。

司机师傅看看我,憨厚的脸上洋溢着笑:咱都一样,你也是挺早的。吃忙你?

谢谢,我已经吃过了。

你呢?

早吃了,要不,起得这么早,连买吃的地方都没有。

车子开了,虽然慢,却很平稳。我知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安全,我不敢再给司机唠嗑,我只想让他认认真真的开车,尽管我知道这些司机师傅都是老司机,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考核的。

终于到站了,我匆匆的下了车,向司机师傅道了个别,就在路上慢慢的走着。猛然一看见手机响了,原来是有人在打电话,说学生可能来晚,路上车不好走,我暖暖的告诉家长不要太紧张,路上注意完全,就飞快地向学校跑去,我知道孩子们有的可能已经到班了……

大雪散文11:堆雪人

文/金敏剑

冬天到了,下了一场大雪,地上、树上、房顶上,到处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天气也变得非常冷。

好多小朋友都来到雪地里玩耍,小红、小刚和小明都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厚厚的帽子和手套,一起合作堆了个大大的雪人。

他们给雪人戴上一顶小草帽,安上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和一个红红的长鼻子,又给它系上了一条五颜六色的花围巾。他们把雪人打扮得漂亮极了,就连天上飞过的小鸟都被吸引了。

我们玩得很开心,大家看着自己亲手堆出的雪人这么可爱,心里高兴极了!

大雪散文12:大雪中的盼望

文/曲冬阳

期末考试结束了,下午就要放寒假了。这对于每个寄宿制学校的学生来说都是不可言喻的喜事。他们有的高兴地和伙伴们讨论自己的题,并说自己不用挨爸妈的教训了,可以过个好年;有的拉帮结派准备一起在假期和父母出去旅游。

可是只有潘望静静地坐在靠窗户的凳子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希望今年不要下雪”,他想。突然,他感到肩膀一重,“嘿,潘望,不要那么忧郁,就算考不好也要开心一点,看我乐天派从来不担心,高兴点。想想我们都要回家了,你寒假打算干什么啊?”“我,就想好好地吃一顿团圆饭。”潘望笑着说,好像开玩笑一样。“这就对了,一定要开心。”

时间就在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下午众人收拾好行李站在校门口等着父母来接。学校坐落在小镇上,潘望的家在离学校很远的山村里,他必须要从小镇乘公交车到山下,然后自己走完剩下的路。上山的路是由石头砌成的,尤其是冬天,下了雪一不留神就可能摔倒到山沟里。其实这次放假本来是潘望的奶奶来接的,可潘望就是不肯,说家里有小妹,奶奶年纪也大行动不便,我一个大男子汉可以自己回家。奶奶说不过潘望,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点。

潘望下了公交车,背着书包提着行李,拿着用自己攒下的钱买给小妹的零食。他的小妹叫团圆,长得很可爱。可小妹一年也吃不了几次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他给小妹买了些零食,这都是哥哥该做的。潘望带着东西慢慢地从山下沿着石阶走向自己家。树木是光秃秃的,有时会听见几只鸟儿的叫声,抬头望向天空,蓝蓝的,就是有些萧条。

走到村口,潘望见奶奶拄着拐棍站在村口,旁边小妹又蹦又跳地跑向自己,嘴里喊着:“哦,哥哥回来了,太好了。”潘望把零食给了小妹,牵着小妹的手走向奶奶。爸爸妈妈在他小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他从小就是由奶奶看大的,奶奶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就是妈妈也比不上。父母忙着挣钱,潘望和妹妹从小就没见过几回。以前过年时父母都是回不来的,不是下雪把路堵死了,就是老板给双倍工资不回来了。今年他只希望不要下雪了。

春节到了,家家户户都贴了春联和“福”字。雪花飘落大地,不一会儿就铺满了地面。热腾腾的蒸汽从潘望家的锅里涌出来扩散到空气中,潘望在做饭,妹妹看着外面的雪,说道:“哥哥雪下紧了,爸爸妈妈会回来吗?”“会,要相信哥哥。”“可是……”她没说出口,又到外面陪奶奶看雪去了。

雪下得正紧,潘望走出门,看着奶奶,其实他也不知道父母会不会回来。他问,“奶奶,爸爸妈妈会回来吗?”奶奶看着他,用手摸着他的头,“会,一定会。”他们的眼光一直眺望远方,就那样静静地等着。

大雪散文13:儿时的大雪

文/钱永广

入冬已有好些时日,我所在的地方,终于落下了几片雪花。可我心中还没有过瘾,这雪花转身就没有了踪影,让人遗憾。

回想儿时,常常是还未入冬,大片的雪花便如约飘至。记忆中下雪的前一个黄昏,常常是北风凛冽,刮个不停,铅灰色的天空像是罩在头顶的锅盖,屋后竹林里的鸟声阵阵,奶奶一边忙着将灶旁的柴草堆得老高,一边对我说,这天可是要下大雪了。听了奶奶的话,为防止雪后河流封冻吃不上水,我就挑着两只木桶到河边担水,直到将水缸装得满满的。

夜里,我蜷缩在被窝里,听窗外北风呼号,那风声像有人吹着哨子在跑,而梦里却全然不知一场大雪已悄无声息地降落。清早,屋外的雪白茫茫一片,明亮得晃眼,因为亮得很,人们早早地就醒了,母亲一拉开窗帘,就大声地说:下大雪了!这时还在睡梦中的我被惊醒,心里也莫明地兴奋着,我会一扫过去懒洋洋的惰性,一骨碌爬起后就往外面雪地里跑,常常是一脚下去,快没及膝盖,发觉雪真的很深,就连屋后的竹林也被厚实的雪压弯了腰,竹子都快触到河面了。这时风一吹,远远看去,一颗颗晶体雪花,像灵动的仙子,从竹枝上一片片飞落到河面的冰块上,煞是好看。屋前,有比我起得更早的顽童,我们在雪地里追追打打,在河面坚硬的冰块上自由奔跑,丝毫不用担心掉进河里,那雪后的快乐真如那天空恣意飞扬的雪花,飘逸、自在。

这些年,我所在的城市,雪下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少了,可童年时有关大雪的记忆越来越难忘。前些日子,天气预报说可能要迎来今冬第一场雪,我盼啊盼,等啊等,可觉得这风吹在脸上还是不够“深刻”,少了点“辣”劲,不像“刀割”那样让人觉得凛冽。我想经过多年进化,这冬天也变得越来越有“绅士”、“淑女”的味道了,果真老天爷只象征性地飘了几片雪花就草草收场。我悲哀地想,这一次大雪在“地球越来越暖”的预言中很快融化成了水,可是还有以后啊,或许不久就有新的更大的寒潮覆盖,然后在我居住的城市诞生一个奇迹,天空纷纷扬扬降下一场我童年时才可见到的大雪,那正是我心灵的想念。

大雪散文14:小雪人的心

文/朱佳伟

一场大雪过后,森林里多了一个漂亮的雪人。

“呼啦——呼啦——”北风刮起来了。

“布谷、布谷,这可怎么办?大雪压坏了我的窝,我和宝宝们住哪儿呀?”布谷鸟妈妈焦急地走过来。

雪人听见了,摘下头上的花帽子送给了布谷鸟妈妈。“谢谢!这是世界上最好看、最温暖的窝了!”布谷鸟妈妈衔着帽子,开开心心地走了。

“呼啦——呼啦——呼啦——”北风越刮越大,天上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吱吱吱,这可怎么办?洞里冷冰冰的,我都快要冻僵了!”狐狸小弟缩着脑袋走了过来。

雪人听见了,取下脖子上的围巾送给了狐狸小弟。“谢谢,这是世界上最好看、最暖和的围巾了!”狐狸小弟裹上围巾,高高兴兴地走了。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什么吃的也找不到,肚子快饿扁了!”兔子妹妹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

雪人听见了,拔下脸上的胡萝卜送给了兔子妹妹。“谢谢,这是世界上最大、最香的胡萝卜了!”兔子妹妹抱着胡萝卜蹦蹦跳跳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风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大家都来看漂亮的雪人。可是雪人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两颗黑色的种子,那应该是雪人的眼睛吧。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在雪人曾经站过的地方,冒出了一棵小树苗,上面长出了一片心形的叶子。

啊!这一定是雪人那颗善良的心!

大雪散文15:读雪

文/肖棣

铅云密布,原想应有大雪一场,未料云开月朗,雪竟黯然而去。我忽然想到林冲雪夜上梁山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也想到贾宝玉面前的白茫茫一片旷野的雪。前者,身无梁山心亦无,堪怜寒雪枪头舞。后者,吴语呢喃犹在耳,但是万念俱灰时。雪,是有体性的。

唐宋诗词少不了遍布雪色。如李贺的“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如卢纶的“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刀弓”,如辛弃疾的“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韩愈的“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最为人生凄凉;年华扼腕的应是李白的“朝如青丝暮成雪”;最富诗意的是柳宗元“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最是可亲可人的是刘长卿“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近及林则徐“雪月天山皎夜光,边声惯听唱伊凉”,“雪白雪色叹君心,奈何唱与边山听”。吴昌硕“十年不到香雪海,梅花忆我我忆梅”,梅雪并肩,高洁兼香。

气象盛大景象壮观举重若轻者,莫如毛泽东之“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相比之下,唐太宗李世民的“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就有点小家子气了,文体虽有殊异,拙态犹若小学生遣词造句般面红耳赤。

雪如阴雨,信息不通,困户裹足,王羲之由雪及身,而心念友人,“快雪时晴。佳想安善”,一札锦书,雪香袅袅娜娜。张岱《湖心亭看雪》里说“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后,旁开一笔,却是“更有痴似相公者”,但说的是酒事与酒趣,哪里是看雪。雪天喝酒一大快事,雪天得闲,读书,又一大快事,白居易云“数峰太白雪,一卷陶潜诗”。御寒偎暖,酒书皆宜也。

文学家、思想家鲁迅的雪又是什么呢?名篇《雪》,由南方“滋润美艳之至”的雪起题,以北方“如粉,如沙”的雪结题,于童真童趣、文采清通的一侧,鸿泥雪爪透着丝丝峻急与焦虑。

冬雨少见,有雨即雪,瓦上见霜,积久必雪。“瑞雪兆丰年,三年吃不完”,农事稼穑之期冀简洁明快,大雪吉祥。至于雨雪之辩,“天上下雪不下雨,下到地上变成雨,雪变雨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下雨”,辙出“白雪轻如絮,到了地上变成水,一遍功夫两遍做,老天不如下点雨”。与“白雪轻如絮”对之的“白饼薄如纸”,逆妄之动,虽琐小流俗,但是着着实实地描绘了无话找话二人相处的无聊与无辜。

六瓣雪花似花非花,以雪花喻女性者少之又少,雪到底是铁汉特质的,仅及冰雪美人,雪肤凝脂一二可数。六瓣飞雪,凌枝覆叶,则“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神交心会,欣喜若狂状溢于言表。心通四海,可与雪莱所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视接千载。

雪美,写雪的诗文更美。读雪,其灿烂,如我生活中晚来的一场天降大雪,数日不绝。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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