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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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散文1:河水弯弯是我家

文/王跃

出门在外多年,忽然有个熟悉的乡音问我:“恁嘎(您)是哪个湾的人?”我说:“我是轭头湾人!”

北方人,把村子叫村庄。我的老家人,把村子叫湾。湾的名字,一般因家族姓氏而命名,如张家湾、李家湾等;有的因地形地貌而命名,如我的老家轭头湾,这里的居民呈“入”字型排列居住,状如“牛轭头”。

住在轭头湾的人家,都是杂姓,每个家族,都户不过十、口不过百。王姓算是这里的富户,世代耕读为本、勤劳持家;其中一支王姓人家,为躲避“阶级斗争”,解放前悄悄迁往江南石首郊外,隐姓埋名,直到改革开放初期,才有人回来寻亲。那时,我才五、六岁。依稀记得,有一个头戴“狗钻洞”帽子、身穿蓝色粗布长袍、70来岁的男性长者,手里提着一包江汉水乡特产麻油酥饼和一包黑砂糖,在其他家族长者的陪同下,来到我们家里探亲。王氏家族的祠堂,就在离我家20里许、位于襄河边兴隆河畔的笃实村。

其实,我祖父本姓杨。他父亲暨我曾祖父,是一位盲人,本来靠唱天沔小曲和算卦为生。可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加之襄河泛滥,田地被淹,生活无以为继。于是,曾祖父就拖着我祖父、伯祖父和姑祖母,从襄河北岸张港一带过渡来到轭头湾谋生。后来,姑祖母嫁给隔壁湾子里的田姓人家,伯祖父在这里成家立业,祖父就入赘在了祖母家里,改姓王。我们家族的命运也就这样与轭头湾紧紧的连在了一起,我的血脉像一条河流,也就是从那时延续下来的。

我家祖屋坐东朝西,位于轭头湾的制高点上,屋后是一片竹林,穿过竹林就是一条小河;屋前是一片桑树林,越过桑树林就是位于湾子中央的两口大水塘。童年的我,饱受父母的束缚后,总想着背井离乡去干一番大事业,以便将来衣锦还乡、光耀门楣;在经历了物质匮乏年代后,总想着有朝一日过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好日子……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变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群头戴钢盔的石油工人来到这里,随着地质勘探队的一声炮响,这里的宁静顿时被打碎。不经意间,一座石油城在这湾里矗立起来了,号称有10万职工家属。这里不再叫湾,叫集镇。这个集镇道路宽广平坦、公共设施齐全,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一点也不亚于北京和上海的生活小区。忽悠之间,这里与全世界都有了联系……

然而,我的童年记忆却无从安放。曾经有一段时间,这里的河塘被污染了,不再流水潺潺,不再水草丛生……我从湾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确切地说,应该是从街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像一个流浪的孩子找不到家,我感觉我的灵魂游走在异乡……我真后悔,不该向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城市生活,因为我不知道新生活会扼杀我童年的记忆……直到有个熟悉的乡音打断我游离在九霄之外的思绪:“恁嘎(您)是哪个湾的人?”“我是轭头湾人!”“这里就是轭头湾啊!”“哦……”

离开生我养我的河湾,重返工作和生活的城市时,我总会懊恼地发现自己把故乡给弄丢了。有时,到一些古镇和古村落采风,迷迷糊糊中错把异乡当故乡。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大哥,你是要到哪里去?”我才清醒的意识到,这里也不是我安放童年记忆的地方!

最近几年,随着工业经济发展放缓,减少污浊物排放,轭头湾的天在渐渐变蓝、水也在慢慢变清……希望十年、二十年后,我再次回到生我养我的河湾,能够重拾我童年的记忆!希望有个熟悉的乡音问我:恁嘎(您)是哪个湾的人……

河水散文2:涅瓦河水从这里流过

文/兰草

走下火车时,整个圣彼得堡还笼罩在一片晨曦之中,空气中飘浮着薄薄的雾气。汽车环绕着涅瓦河转了个弯,在圣彼得堡饭店前停下来。

当我站在玻璃窗前欣赏美丽的涅瓦河时,圣彼得堡才在沉睡中醒来。我注意到,先是涅瓦河畔那些塔尖,一个个地被从山峦般的楼群后面升起的太阳灿烂地点亮,然后是那些高楼的雕花门窗和被浮雕所拥抱的墙面渐次显露。涅瓦河水从窗前缓缓地流淌,一群海鸥飞来落去,阿芙乐尔号巡洋舰静静地停泊在那里。回首近百年的历史风云,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第一面红旗就在这里升起,不由得对圣彼得堡顿生敬意。

圣彼得堡在历史的风浪中颠簸,其名字从18世纪初迄今,从圣彼得堡到彼得格勒,再到列宁格勒,1991年经全城公民投票,又恢复了它原来的名字,这看上去很有戏剧性,却烙着一个世纪的国际风云色彩。

第二次世纪大战中,圣彼得堡经历了战火与苦难,不屈不挠地与德国法西斯抗争达900天,牺牲军民近500万,整个城市依然巍然矗立,这在世界战争史上是罕见的。岁月的磨砺让圣彼得堡有种宠辱不惊的从容。

吃过早饭,我们乘车沿着涅瓦河花岗岩河堤转着,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座城市既古老又大气。涅瓦河近一半的面积穿流在城区,支流形成大大小小的三角洲,低头见水,抬头看天,时时都会感到风的流动。

建筑是人类文明的纪念碑,它浓缩了人类对物质的驾驭能力,沉淀着社会的政治、文化。作为一座城市,圣彼得堡解决了建设与保存这一对很难逾越的矛盾,街道、桥梁、皇宫等建筑,都完整在保留了沙俄时代的旧貌。涅瓦河大街是发美丽的涅瓦河命名的,是当时圣彼得堡的中央大街,道路笔直宽阔整洁,古老的建筑大都是四五层高,嵌着各种浮雕,颇有皇家气势,富裕辉煌的底子,稳稳地衬托着庄重坚固。

街上的车子来来往往不停地穿梭,听不到喇叭鸣笛声,行人步履匆匆,女士们穿着高跟鞋昂首挺胸,这时我忽然的一种身心释然舒适愉悦的感觉。

涅瓦河静静地流淌着,沿河而筑的楼群整齐地排列着,正好一对新人从雕刻着古色古香花纹的大门出来,新娘穿着白婚纱,新郎一身笔挺的西装,十几位亲友站在轿车两旁,簇拥着新人乘车而去。

圣彼得堡辉煌的历史、灿烂的文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走在每一个角落,都好像在阅读厚重的历史。在列宾美术学院前的码头上,有两只狮身人面雕像蜷伏在阶梯旁的花岗岩石座上,是当年从尼罗河运到这里的,它们目睹了圣彼得堡的风尘硝烟。

在这充满古老艺术氛围安静祥和的城市,面临涅瓦河的彼得要塞,是一处带有军事韵味的建筑,占地面积很大,彼得堡大教堂拔地而起,高耸的钟楼上镀金的十字架醒目耀眼,它是彼得堡的历史见证,1703年,为了从瑞典人手中夺回涅瓦河这片美丽的土地,俄国人建起这座要塞。当时最初的防御工事为土筑和木筑,后来改成坚固的花岗岩。

如此气势恢宏的要塞没有了往日弥漫的硝烟,变成了一座关押政治犯的监狱。这里曾关押过彼得一世的儿子阿列可谢亲王、高尔基等。监狱有69间房,面积都不大,有一张铁床和铁桌。禁闭室用一道铁门从中间一分为二隔开,里面没有窗户,一丝光线也没有,可见恐怖到了极点。监狱有条狭长的走廊,地面由于年代久远,磨得有些光亮。房屋门前大都有一个简介,在此曾关押的政治犯的姓名、简历一目了然。关押高尔基的房屋门前简介,还保留着当时那首攻击政府推翻政权的诗文。据说高尔基是被人用一万卢布赎出来的,这笔钱当时可以买一架飞机。

从要塞出来去观赏阿芙乐尔巡洋舰,《列宁在十月》电影中的一些画面还留存在记忆里。70多年过去了,巡洋舰还安祥地停靠在汩汩而逝的涅瓦河岸边,任人凭吊和瞻仰。我虔诚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灰色的炮身,一声十月革命炮响给人类带来的影响,已永久地载入历史的史册。

在圣彼得堡与一声革命炮响一样让人难以忘记的是冬宫。1917年,人民起义的炮火叩开了冬宫的大门,沙皇尼古拉二世被从这里赴开场,冬宫成了一个新旧时代的交替和转折。

冬宫以建筑的独特和收藏之富有,称雄于世。走进冬宫,马上被一种高贵而又富丽的文化感染了。冬宫太大了,400间大厅300万件艺术珍藏品,由于时间的关系,只能匆匆浏览其精华,从中足以了解沙皇昔日的富贵和奢华。通常作为高贵装饰的玛瑙、孔雀石,被平平常常地镶在墙壁和家具上,其重量可以用吨位来计算。在绘画收藏上,欧洲文艺复兴后达。芬奇、拉斐尔等一些美术大师的作品也收藏于此。

冬宫汇聚了数百年来人类艺术的精华。我想,这来之不易的代价,或许是俄国人用血汗和生命换来的。从冬宫出来,我对彼得大帝似乎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彼得大帝缔造了圣彼得堡,他在位40多年,吸收了东西方城市文化建设的精华,将圣彼得堡建成了具有欧洲格调和俄国风情的城市。为了纪念他,圣彼得堡随处可见彼得大帝气宇轩昂的雕像。秋风从身边吹过,我不由得把目光再一次投向广场上圣彼得大帝的青铜雕像,他身披战袍,目视远方,胯下的战马前蹄腾空,这威严的神态,我屈指一算,至今已有两百多年。

河水散文3:生活在梦境里

文/赵文汉

清清的一湾河水,野鸭在高擎的荷叶下,眯着眼睛打盹,身子随着轻风携来的微澜,前仰后合地一起一伏,让人想起了树荫下荡秋千的小姑娘。它的旁边就是一片荷叶,有铺贴着水面的,也有高高扬起的。荷叶与荷叶之间,点缀着些荷花,白底里晕着水红,如娇羞少女的脸,不沾半点世俗风尘。水面轻风过后,又恢复了一片平静,没有半点波纹的水面,倒映着远处的高楼,高楼的底衬是蓝天,蓝天的怀里浮着白云,一动不动,似绸似缎又似棉。贴近岸边的一簇芦苇,便像插在一抹屏风前的花瓶里了。

岸边是大片的草坪,有起有伏,起伏的坡度很舒缓,慢慢地高起之后又缓缓低下去,然后又慢慢高起,这样的线条完美到了一种极致,让你无可挑剔。青草碰上了一年最好的时光,三天两头地下着小雨,滋润得它们生机勃勃,深绿中泛着些嫩黄,其间不时还点缀着些说不出名字的野花,大自然的调色盘总是那么好看。

远处还矗立着一些高大的树木。太远了,看不准它们的模样,无法知道它们是一些什么树,也不必知道它们的名字,只要有它们矗立在那儿就够了,这幅自然的画面便有了更好的层次感。树木的背后是幢幢高耸的大楼。如今的大楼啊,像是吃了“四月肥”,蹭蹭地往上蹿,一幢比一幢蹿得高;如今的大楼啊,又像是青春期的女孩,特别爱打扮,一幢比一幢长得漂亮。幢幢大楼的背景是蓝天,蓝得如宝石,如此蓝底上,还熨帖着些白云,朵状的,块状的,丝状的……

说到这些美景,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描述梦境,不是,它是一种真实的写照。

高考的前一天,参加完考前培训会,骑着电动车往家赶。太阳虽然时不时地被薄云笼罩着,但照在裸露的肌肤上依然有强烈的灼热感。不由得就加大了电力,急急地往家赶,想赶紧躲到空调房间里去,免受这肌肤之痛。

当来到高速时代城小区东侧的中清河游园时,我走不动了,被眼前的美给震住了。我魔怔了一般,停下电动车,在河岸边那片草坪上怔怔地站了足足有5分钟,抬头看天,低头看地,看哪儿都像站在油画中一般。太阳灼晒得我满头大汗,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三年前,这儿,中清河的中端,南到三清路,北到柳林路,时时污水横流,处处蚊虫满地。岸边居住着满满的居民,低矮的瓦房一间挨着一间,拥挤不堪。脚下的小路连砖也没铺,晴天坑坑洼洼,雨天泥泥泞泞。三年,仅仅三年时间,这儿就变成了今天这般美丽模样。

小时候能够读懂文字之后,一口气读了不少文学作品,然后做过一场梦:一个人游走在蓝天、白云、碧水、绿草、高树、楼宇之间。醒来后以为它只会是我一个永远的梦,怎么都没想到,儿时的梦境今天就变成了现实。

今天的我,天天都生活在儿时的梦境中。

河水散文4:远去的井水与河水

文/张萍

我的老家在终南山北麓的一个小村子。上世纪七十年代,人们吃水靠井。村里一条街上的七八户人家同吃一口井水。我家斜对面的柿子树下有一口井,听老人们说有上百年之久了。井口是在青石板上凿开的圆洞,仅容一只木桶穿过。从井口望下去,黑洞洞的,深不见底。井架上安着辘轳,辘轳轴上密密匝匝缠了好几圈绳索,一边有个弯曲的长把。汲水时,用绳索的末端系住桶梁,把木桶慢慢放下去,估摸着到底了,再挥动辘轳把,把绳索一圈圈缠绕在辘轳轴上,一桶清澈的水就浮出了井口。这水,甘冽清凉,入口丝丝甜味沁人心脾,尤其特别的是熬出的米汤格外黏稠,在那个尚填不饱肚子的年代,这口井因此被人们看得很神圣,每逢初一十五,就有老人在井边烧香磕头祭龙王。

印象里,小时候到处都有水,村村有小河,穿过几个村子的还有大河。人们汲井水做饭,借河水洗衣。河边总有三三两两洗衣的妇女,她们绾起裤腿站在水里,把厚重些揉搓不动的衣物放在大石头上用棒槌使劲槌打,河面上叮叮梆梆的声音此起彼伏。唐诗中“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情景经常再现。常年流动的河水清泠泠的,河边长满了绿莹莹的水草,开着各色不知名的小花。草丛中藏着碧绿的青蛙,凸着两眼,白肚皮一鼓一鼓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到了夜晚,河沟里的青蛙一呼百应,鼓着腮帮子齐声奏响乐曲,好像一场盛大的音乐会。河边松软的沙土地上,随便挖一个浅浅的坑,就会有泉水汩汩地流出来,我们叫“冒眼”。顺着“冒眼”一直挖下去,水越冒越旺,就会形成水潭。过路的人口渴了,蹲在潭边用手掬起一捧泉水喝,再洗把脸,既解渴又舒爽。小石潭里常有通体透明的小虾游来游去,稍有惊动,倏忽就不见了。小孩子拿一个竹筛,在潭水中静置片刻,瞅准时机猛地端起来,便有一些来不及逃跑的小虾在筛底蹦跳。三伏天,太阳毒辣辣的,河边的石头被晒得发烫,像烙锅一样。我们把捉来的小虾放在石头上连晒带烙,不一会儿小虾就蜷缩起来,晒得焦黄透亮,吃起来津津有味。

那时候我们村还有稻田,块状的方塘里云影徘徊,周围绿树婆娑,稻香弥漫中,小村很有几分江南水乡的韵味。

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如今家乡的人们吃、用都是自来水,再也难觅老井的踪迹。而大大小小的河沟,亦都被填平盖起了楼房。这让我很是纳闷:有那么多人住吗?而那河水又都流向哪里去了?至于水乡、稻田,也只能存在于我们这一代及上一代人的记忆中,仿佛是个传说。这一切,不仅让我有些莫名的感伤。

河水散文5:田园水居

文/邹凤岭

清清的河水从桥下流过,岸边柳树成荫。桥头有座小屋,青砖黛瓦。这是诗画里所描绘的田园水居人家的美景。

我曾想,有一天,能回到老家村上久居,享受这田园风光。然而,这只是梦想,乡愁至今仍留心中。

老家村前有一条河,河上原本没有桥。渡口,是村子上最热闹的地方。这里不仅是村里人外出的通道,还是农贸产品集市所在地。岸边,住着一户“渡上人家”。摆渡,不挣钱,但摆渡老伯始终守候。

渡口,有树有鸟有人家,有水有船有鱼虾。清晨,薄薄的雾气尚没有散去,刚从东方升起的太阳吐着暖暖的红色,渡船就迎着朝阳驶入升腾的雾中,人在船上有着如入仙境一般的感觉。眼前蜿蜒的河道,像是一条盘缩着的巨蟒,转了好几个大弯子,才平直温顺地来到了渡口处。从通往渡口小路上走来的人,毛边布鞋的脚底旁沾着黄泥巴,散发出泥土特有的芳香。一条小木船穿梭在平静的河流间,几只野鸭子正在河面上自由自在地觅食。这场景,就像一幅水墨画。那树那人那野鸭,构成了诗一般的意境。若适逢天下细雨,这画面的诗意就更浓了。“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似乎,唐代韦应物的这首诗就是为眼前的诗意画面而作,不乏旷古、寂寥与孤独,少了些许繁忙、人气与快乐。

走在通往村庄的路上,空气里飘着油香。李家大叔开了爿油坊,黄豆、油菜籽、芝麻等堆满一屋子,前来兑换食油的人一拨又一拨。油坊因傍渡口,旺盛的人气带来了生意红火。在前方转弯处的大河塘畔,就是这一带农副产品的集散地。满载芦苇柴草的白帆船,就停靠在渡口的近处,十里八乡的人都到这里购柴草。那时,乡村里的茅屋大都是芦苇茅草盖成的。

时光流逝,当年的渡口处已建起宽大的水泥桥,用芦苇建造的屋子已难寻觅,芦苇荡滩早已开发成鱼塘或农田,年轻人大多去了城里定居,村子显得荒芜而冷清。可我听说,渡上老伯的后人带着创业梦想,辞去城里的工作,回到乡村,在渡上人家原先居住的水岸边承包了一大片水面,将多年生长杂草的河滩地改建成了秀美的荷塘、鱼池和林地,实施荷藕、鱼虾、螃蟹、林木、果树与散养草鸡等立体经营,绿色生态共生发展。村里还接通了宽带网络,农产品实行网上营销。村长欣喜地说:“睡醒了的村庄,总给人带来惊喜。”

是啊,家乡的田园至今从未离开过我的梦境,我为之骄傲,为之赞美。有一天,我回到故乡。走进青砖青石铺成的巷子里,感受到这里的民风朴实,乡邻友善,互敬互帮。这里鸡鸣犬吠依然,生命不息,透着时代气息。村里人学着渡上人家后人的样子,在家开网店,把绿色农产品销往全国、卖到海外。老伯的儿女们早在城里安了家,他们多次接老人进城,可老人都说住不习惯,还是回到了这老巷。听到我的说话声,老哥们在老巷迎接我,我们有道不尽的问候、说不尽的故事,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回故土,再离去,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我与田园水居还是相遇在纸上。乐守故土,这是老伯、大叔和村民们早有了的定力与安详。早已返乡创业的那渡上人家等众多后人,给这古老乡村带来了新的希望。眼前的故里,他们才是主人,更是我最敬佩的人。

河水散文6:巴河水,赤子情

文/梅玉荣

最早接触到闻一多的名字,是在中学课本上。从《最后的演讲》一文中,我知道他不仅是一位充满激情的诗人,还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英勇无畏的民主战士,而且是我们湖北浠水的老乡,这让我倍感亲切与自豪。

我读着他的诗《一句话》,感到一种难以抑制、喷薄而出的爱国激情:“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突然晴天里一个霹雳,爆一声:‘咱们的中国!’”我读着他的《死水》:“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这满怀愤怒、掷地有声的诗句,是他给当时丑恶的世界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就是闻一多,一个心怀祖国、满腔赤诚的诗人。他说过:“诗人最主要的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他是平民之子,出生于浠水县巴河镇闻家铺的一个书香家庭,巍巍大别山给了他伟岸的胸怀,滔滔巴河水给了他澎湃的诗情。

时代赋予闻一多浩荡的心胸,他的履历是这样丰富而蓬勃:1912年考入清华大学留美预备学校,喜欢读中国古代诗集、诗话、史书、笔记等;1916年开始在《清华周刊》上发表系列读书笔记,总称《二月庐漫记》,同时创作旧体诗;1919年五四运动时积极参加学生运动,曾代表学校出席全国学联会议;1920年4月,发表第一篇白话文《旅客式的学生》,同年9月,发表第一首新诗《西岸》;1921年11月,与梁实秋等人发起成立清华文学社,次年3月,写成《律诗底研究》,开始系统地研究新诗格律化理论;1922年7月赴美国芝加哥美术学院学习,年底出版与梁实秋合着的《冬夜草儿评论》,发表了对新诗的看法;1923年出版第一部诗集《红烛》,把反帝爱国的主题和唯美主义的形式典范地结合在一起;1928年出版第二部诗集《死水》,“闻体”横空出世,从五年前的“气势恢弘,感情狂放”到现在的“外整内腴,典丽繁富”,他的诗歌实现了质的飞跃……

应该说,这一时期的闻一多,是一个充满朝气和生活热情的学子,有浓烈民族主义情结的诗人。浪漫奔放的气质、内涵深厚的素养,融合成他敏感、热忱、不羁的性格,因此留下很多趣事与佳话。

在留美之前,闻一多在新婚之日,迎亲的花轿快进家门时,竟然仍端坐书房,身穿一袭旧长袍,看书入迷,害得家人忙不迭地向宾客们解释:“他不能看书,一看书就醉。”他在青岛大学任教期间,当时很多学生热衷于闹学潮,经常用各种方式发泄对教授的不满,闻一多讲课言语间常夹杂“呵呵”之声,于是有学生写打油诗嘲弄:“闻一多,闻一多,你一个月拿四百多,一堂课五十分钟,禁得住你呵几呵?”对此,他仍是呵呵一笑。更有甚者,在黑板上画一只乌龟和一只兔子,旁注“闻一多和梁实秋”,闻一多询问同往观画的梁实秋:“哪一个是我?”梁实秋很绅士地答道:“任你选择。”两人同声大笑。他重回清华任教期间,常在讲课前慢条斯理地掏出纸烟匣,打开来,对学生微笑道:“哪位吸?”学生也笑了,然后擦火柴点燃一支,用极舒缓的腔调,念道:“痛饮酒,熟读离骚,方得为真名士……”确实,如果不是特殊的时代,闻一多或许会成为一个谢安、嵇康式的名士,在奔涌的历史长河中,独得一份清闲与孤傲的风景。

然而,命运使闻一多成为一个风浪中的斗士。1937年,抗战爆发,偌大的华北已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学潮一浪高过一浪。在激荡的风云际会里,一些在清华园和新大陆受过良好训练的知识分子,懂得民主和自由的精义,因而对当时政权极为失望,甚至转为憎恶,闻一多也是其中一员。正是血淋淋的现实迫使他的人生发生了重大转向:从一位大致平静安定的学者,转化为慷慨激昂的民主斗士;从兢兢于研究的“何妨一下楼主人”,转变成视死如归的“追逐幻光的烈士”!

从上世纪四十年代开始,闻一多把热情投向政治,甚至经常发出一些激烈的言论。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正式宣布无条件投降,国民党政府趁机迅速控制了昆明,并大肆迫害民主进步人士。1946年7月,政治迫害达到最高潮。7月11日,民主人士李公朴被国民党特务刺杀于回家途中。四天后,闻一多在李公朴追悼大会上,发表了震古慑今的“最后的演讲”,结果在几个小时后被两名宪兵狙击,永远地倒在了血泊里,为自己的人生划上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他在演讲中说道:“我们不怕死,我们有牺牲的精神!我们随时像李先生一样,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大门!”这是多么大无畏的宣言,这是多么坦荡豪迈的精神!

闻一多先生,您是黄冈的赤子,湖北的骄傲,中华的脊梁!悠悠巴河之水,至今仍流淌着您的一腔赤诚!

河水散文7:红荷,红荷

文/刘向民

1红荷又开,红荷又红。

沿着河水彳彳亍亍,默吟的诗句随风而行,随水而行。

我踏着河水,不断行走,河水更快一些,河水不断行走。

那些田田的荷叶,连连的荷叶,含苞的荷花箭一般直指蓝天。

花朵不断行走。

那些翡翠的茎,那些嫣红的荷,是太阳下端坐的佛,是今生今世的情。

荷,一朵朵行走在湖水之上的花朵,引导我潜入诗歌,潜入自己内心深处,保持一份恬静,坚守寂寞。

在红荷背后的麦地里,寻找自己清贫的身份,做一个幸福的人。

2红荷又开,红荷又红。

红荷弥漫了所有的湖水,弥漫了所有的眼睛,云雾一样。我坐在红荷身边想:夏天的哪一部分最感人至深?

我抚摸一棵又一棵荷,荷嫩绿至爱颤颤的表情,那还在含苞待放的花朵,双腮浸润着红晕,都让我猝不可及,无法记住今夏的全部过程。

试图描述自己的心情,就作一张红荷图。荷就在洁白的宣纸上张扬自己,亭亭的玉姿,微笑着。

我把你捧在手上,我把你挂在墙上,蓝天更高,白云更白,内心芬芳。

路过的人看着我,说,看,一个多么幸福的人。

3红荷又开,红荷又红。

又是一个夏天。浩浩微湖荷花香。

看花的人纷至沓来,洋溢着夏天的激情,走进湖的深处。那一株株荷,那一片片荷,清清亮亮地让人心生怜惜。

可以弯下身来,寻找荷的芬芳,感知荷的心情;

可以伸出手来,抚摸荷的芬芳,手留余香。

这是每个人心中的风景。

细雨飘曳,迷失所有的方向,烟雨雾里,我找不到上岸的路。到处是茫茫的红荷,飘荡着湿润的情怀。

楚楚动人的一瞬。

一只水鸟贴着水面飞过,穿过荷香就不见了。

我翘首了望,向往未来的幸福,像一只水鸟那样。

4红荷又开,红荷又红。

飞翔在红荷之上的鸟,嘹亮地鸣叫着,盘旋着,使圣洁的花朵闪耀幸福的光晕。

那些花,那些鸟,都有着我无法察觉的眷恋。

红荷,沿着一条又一条河道生长着,开放着。

船渐行渐远,我离你也越来越远,我只能在怅然里回望,回望你在水中在风中款款摇动的背影。

思念,无法表述的思念。无法抵挡的曾经相见,思念比湖水还要宽广,思念比湖水还要深邃。

我在茫然的时候,寻找所有的不安,最接近灵魂的是一棵棵一片片清亮亮的荷。这是我的幸福所在?

我的荷,我的红荷。我的思念。

河水散文8:山水恋歌

文/王振武

山是祁连山,水是黑河水。这山与水恰似一对亲密无间相濡以沫的恋人,将张掖大地孕育成河西走廊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巍峨壮观的祁连山,东西绵亘八百多公里,犹如舒展超长双臂的父亲一样,拱卫在张掖的大半个边缘,是张掖人民赖以生存的天然屏障。山顶上,终年白雪皑皑,冰峰林立;山坡上,四季松柏挺拔,郁郁葱葱;草原上,绿茵铺地,百花争艳,牛羊撒欢;高山峡谷间,清流淙淙,飞珠溅玉;溪水潺潺,一路叮咚作响。滔滔不绝的黑河水,蜿蜒流淌八百多公里,好像慈爱善良的母亲一样守护在张掖大地的身边。她从高山峡谷间一路走来,接纳大大小小的支流,穿行于张掖大地的沟沟壑壑,把张掖大地滋养成沃野良园和水乡泽国。

上苍恩赐的祁连山与黑河水,把张掖孕育成了华夏文明的发祥地。张掖现今所辖的六个县区中,除了肃南尚未发现远古的文化遗址外,其余五县均有见证历史文明的新石器时代遗址。面对种类繁多的石器,人们可以想象出我们的祖先曾在这里用石犁翻耕土地,用石锄平整田地,用石铲和骨耒播种,用石镰收割庄稼。一个典型的以石器生产工具为主的、较全面的原始农业村落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地展示在我们眼前。

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西游张掖时被灿烂的文化和优美的风光所吸引而旅居一年之久。汉武帝设郡扬威后,西域各国商贸往来活跃。自唐以后佛教盛行,寺院佛塔林立,历史文物古迹遍布全市。张掖大佛寺、黑水国,肃南马蹄寺、文殊寺,高台骆驼城、许三湾,民乐圆通塔、八卦营古城,均已荣登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的宝座。自然景观得天独厚,堪称世界第一的山丹皇家军马场具有2000多年的历史,这里地势平坦广阔,土壤肥沃,牧草茂盛,牲畜兴旺;扁都口自古以来就是甘青咽喉、丝路要隘,盛夏七月盛开的十万亩油菜花,流金溢彩,芬芳无比;祁连山群峰兀立,莽莽苍苍,千岭万壑林木森森,碧浪滚滚;“七一”冰川犹如洁白的巨幅哈达悬盖在祁连山中,洁白无瑕,飞瀑溅玉,景观奇特,显得极其险峻神秘;丹霞地貌场面壮观,气势磅礴,造型奇特,色彩斑斓,苍凉壮美;黑河水蜿蜒奔腾,浩浩荡荡,滋润着大大小小的湿地湖泊,浇灌着条条块块的千里沃野;万里平畴,麦浪滚滚,瓜果飘香,堆金积玉;蓝天白云映衬着雪山草地,牛羊成群觅食,珍禽往来啼鸣,异兽啸傲山林;别具洞天的自然美景,曾引得大批商旅之士驻足流恋,唏嘘忘返。热情好客的游牧民族、醇香扑鼻的酥油奶茶、粗犷直白的祝酒歌谣、新鲜肥嫩的手抓羊肉、宽敞亮丽的帐篷景点,令人流连忘返。

圣洁的祁连山,妩媚的黑河水,这一对上苍缔结的佳偶情侣,极致地释放出了无疆的大爱,配合默契地弹奏出了一曲跨越时空、洞穿历史的铿锵激越恋歌,曾引得众多民族在张掖这片魅力四射的沃土上演绎出了一幕幕悲欢离合而又大气磅礴的历史故事。特别是自汉武帝“张国臂掖,以通西域”、设立张掖郡、屯田垦荒、移民实边以来,铁质生产工具发挥效用,农耕文明开始立足张掖。

一座座雪山紧相连,一朵朵白云绕山间,一条条河流唱欢歌,一片片良田翻绿浪。这是祁连山与黑河水这一对情人精心孕育而成的张掖大地的逼真写照。

河水散文9:期盼春天

文/水怀珠

融冰的河水,让我看见了春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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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春天好像总是来得很晚,立春已过,温度还在冬里,绿色却远远没有起程,还在冬的怀抱里安睡。我只能从融冰的河面上,看到了春天迈着缓缓的步子蹒跚而来。阳光散射着耀眼的光芒,气温却不高。二月的北国一直都是乍暖还寒的,没有多少春天的气息让我们解脱笨重的外衣,踏上田野去寻觅春天的踪迹。很多的时候,是我们的心,比季节更早进入了春天。看看那些写北国之春的文字吧,字里行间穿行的,更多的是对春意浓的化不开的渴望,是那种多姿多彩的渴望,让我们的心提前春暖花开了。

期盼春天,期盼在和暖的阳光下,阅读桃花的明丽娇美。在我的记忆里,故乡的桃花是世间最美的花,那美一直璀璨着我遥远的记忆。我的老家在一个小小的山村,村西村北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山坡斜度小,土质肥沃疏松,空气清新,果实甘甜,适宜种植苹果树、桃树、梨树、山楂树等。春天来了,满山的花朵,次第盛开,五彩缤纷,绚丽多姿,而其中每每惊艳我的双眸,让我心潮起伏的,是桃花。

桃花的美在于那明亮娇艳的红,切合了中国人传统的情结,红得喜庆,红得吉利。也许正是因为桃花如此吉祥美丽,在中国人的心中,桃花一直以来都是爱情的化身。

“爱人,桃花开了/那些粉红的颜色,是我们的爱情/我们许下的诺言,就挂在枝头/从山上到山下,你的芳香/如春风,轻轻地吹拂我心灵的湖面/而那一树一树的粉红/温暖了你的脸颊/纵使遇到雷雨和冰雪/纵使我们的生命,远离尘世/我们的爱也依然如桃花/一春一春地轮回”……这样美丽的桃花,这样缠绵的诗句,总是直抵我们的心灵,温暖芬芳,情思缱绻。

站在季节之外,细数着回眸一瞬的心跳,我把千年前粉红的情思,反复熨烫,折叠成层层相思,放在鹰翼之上,日夜兼程抵达你盛开的地方。

冰消雪融盼春归,深红浅红百花艳。此刻,我只有期待,期待在渐渐柔软的风里,感受暖暖的春意,舒展春天的生动,和万物一起蓬勃生命的热烈。

河水散文10:清水村怀古

文/景晓钟

掬一捧清凌凌的洮河水,濯洗生命的斑痕锈迹。

清水村,比水还清纯的声音响了千年,那是铸匠与铜进行的一次灵魂的碰撞。

在这里,心神会像山溪一样透亮、轻快,思想会像金属一样纯粹、富有质感。炉灶旁飞溅的星火、通红的脸庞、亢奋的激情交融成雄性燃烧的诗篇。

清水村,有桃花、杏花、梨花……一群扑粉含露的妹妹,如锦似霞,嫣然醉人。飞扬的春音,弥漫小桥流水、村落柴门;盈怀的春潮,和着微风细雨、牛铃山曲,撒遍田园地埂,绘成一幅流动的乡村风情画。

刚与柔的和谐,力与美的奏鸣,孕育了清水村人特有的品格和情怀。只要走进这个地域文化鲜明的村子,就会感受到先民的遗风留下旷远的回音。滔山监,并不意味着一种钱币的新生,那只是历史的选择,洮河儿女的情感与商业文化、工业文明的融合。“啊呜令”激越凄美,穿云透雾,在洮河峡谷间缭绕,镌刻了一条河流不朽的灵魂。

清水村,多么清亮的名字,像一池含情脉脉的止水,等待铸匠铜骨铁筋一次又一次的淬火。是水就应该清澈透亮,至情至美;是火就应该煅铜焚铁,熔锈剥斑。在这里,看到的会是茶马古道兴衰的印痕,汉藏文化交融的见证,感受到的会是岷山山麓淳朴绵厚的民风,西部人坦荡磊落的情怀。

“一湾流水抱村环,梨花含露雨带烟。”如果在春天走进清水村,你会发现每一棵树每一朵花都泛动着灵性的光点,每一个人每一张脸都荡漾着不倦的春色,这儿的一切仿佛沉浸在诗意的江南。不经意推开哪家的院门,铸炉旁金光闪耀的铜器会牵动你的遐思神驰到遥远的青铜时代,聆听黄钟大吕的盛典、祈瑞纳祥的皇皇之音。

披着红尘的喧嚣和浮躁而来,不带走这里的一片云彩。只让清水村的水濯洗心灵的污垢,清水村的熔炉重新冶炼生命的筋骨,使情更真更纯,使神更有质感,掷地有声。

河水散文11:摆渡少年

文/河小鱼

一篙子能否试出河水深浅,摆渡少年心中自然有数。

从老屋飘来阵阵微风。他知道,那是爷爷和奶奶坐于炉前摇扇摇出来的风;是哥哥同他玩耍跑出来的风,是父亲在田间地头挥锄挥出来的风;也是母亲在深夜吹熄床前一盏油灯发出来的……

这些风时常汇成一缕香,探进袖口,深情地吻过肌肤,然后滑入河中,化为涟漪向他涌来。

这时,他心中会盛开出一朵巨大的马蹄莲。圣洁又虔诚。

他爱这深沉的山,慈祥的河,还有灿烂的阳光。那些风,无法托举一簇簇的浪花。但这些风会拧成一股绳,缠绕于他的手腕,让他更加有力地撑篙,驶向彼岸。

他愿与白云齐飞,和青山共眠,同绿水荡漾,携白鹭立于船头。哪怕生来就这个命,哪怕一篙子插到头,都会感觉幸福与满足。只求冬日的河面不要结冰,那会冻伤一些理想,以及皴裂的脚后跟。

他心中藏着一个“渡”,口中喊着一个“渡”,手中摆着一个“渡”,像一列血脉偾张的火车轰隆隆地驶入隧道。

他深信,一篙子能试出河水深浅。

河水散文12:那一河的光景

文/天山南北好风光

一条河流着,河水淙淙,小石森森,从五千万年前一直流到今天。

河水把时间都流老了。时间从河里开始有水起,就蹲在河边,等待着水干的那一天,从河里捞起些收获。可是,河水一直没有干,河水一直在流,一直流了五千万年。时间蹲得腿都麻了,时间在一个晚上溜掉,舒活舒活筋骨,重新蹲守到河边,等待河水流干。

有时候,河水唬着冷峻的脸,把时间攥在手里,冻硬在透明的冰中。时间一动不动,像一个抽头缩脑的老农,揣着棉袄龟缩在墙角,连白色的口气也呼不出一点。

春天来的晚,走的早,时间还没有嗅出一丝气息,春天就跑得没有了影子。有时候时间也骑着春风,到沙尘暴里冲冲沙浪,到柳树枝条去荡荡秋千。

夏天天热时,河也容许时间到水里涮一个澡,弄出些活泼的声响来。

秋天时间还可以括打些树叶,取出一些梦想,放进这些飘逸的船里,在水上打些漂漂。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胡子蔓到了脚背上。

时间老的走不动了,就边城了河中一块块石头。

年轻的人来到河里,扛着这些石头,在日子里走。

河水散文13:清清箭河水

文/舒添宇

时光荏苒,此去经年,物是人非,箭河依旧,守护着静静的村落,守望着乡亲们的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合。它奔流不息,不舍昼夜,流向更加遥远的大海。

故乡山槐,地势呈船型,东西走向,安静祥和。发源于鹃岭和鹘岭的箭河一水南流,穿过窄窄的三里峡,蜿蜒流过那个叫作三槐的静静小村庄,一头扎入七里峡,挤挤挨挨,跌跌撞撞,过漫川关,汇入丹江口。温婉灵动的箭河,是三槐的母亲河,日夜奔流不息,滋养着两岸的儿女。因了这条河,整个村子灵动多情起来。清凌凌的水渠像绿色的丝带依偎着村子,乡民取水十分方便。村里人家家种有小菜园,春天的韭菜,夏季的番茄、黄瓜,秋后的南瓜、豆角、茄子、萝卜、辣椒,各种各样的时令新鲜蔬菜一茬接着一茬。因为靠近河边,园子里不管什么样的蔬菜长势都好,黄瓜、西红柿、萝卜之类的鲜嫰色美,口味绝佳。与菜地相邻是一方方小池塘,里面栽种着莲藕,也有栽芋头的。大块的地都是旱地,种植着小麦玉米以及其它五谷杂粮。

之所以叫箭河,传说北宋时期宋金交战,杨八姐遭南蛮追兵追至天竺山西南麓,无路可逃,情急之下,拈弓搭箭,利箭呼啸而出,轰然劈成七里峡和三里峡,长沟板仓的河水汇入三里峡流向七里峡,一路东去。七里峡现在还有很多关于杨家将的神奇传说和遗迹。

记忆里的箭河,水量充沛,远远的就能听到潺潺湲湲的流水响声,像一首古老亲切的歌谣。从三里峡到七里峡,河水在青石岩畔的夹峙围挟之下形成许多碧绿的大小水潭,像明亮的镜子,又像清澈的眼眸。形状不一的小瀑布水花翻卷,水声震耳,瑰丽壮观。河水清澈见底,水草丰茂,鱼儿游来游去,光溜溜的鹅卵石大大小小,到处都是,像是远古人们神秘的排兵布阵。高大的柿树、胡桃树、柳树沿河岸生长,郁郁葱葱,在夏天撒下浓浓的绿荫。我喜欢光着脚走在绿荫里,淌淌水,踩水花,清爽凉快,小鱼时不时吻着脚面,感觉痒痒的,十分惬意。大人们借着树荫洗衣服,手里的棒槌起起落落,嘴里闲不住,家长里短的,说说笑笑,不绝入耳。牛羊悠闲地甩着尾巴吃草,鸡鸭自由自在地在草丛里寻觅食物。有时候,晨光微醺,鸡鸭出笼,一飞冲天,径直从门口飞向河里,空中散落的鸡毛鸭毛悠悠地飘飞着,那情景定格在我童年的记忆中。

乡亲们懂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存之道,除了引水浇地灌溉之外,利用箭河的水力资源兴办了水磨坊、榨油坊、火纸厂、水电站等,小小箭河让三槐人早早地过上了“文明”的生活。当周围村子晚上还靠着微弱昏暗的煤油灯光照亮,三槐村就已经用上了小水电。一到晚上,河两岸的人家灯火通明,映照在箭河水的暖暖柔波里,天上星月和地下灯火,相映成趣,光影绰绰,十分壮观。那时的三槐多好啊,春日山花烂漫,夏天瓜果飘香,秋季遍地流金,冬天白雪皑皑。民风淳朴,景色如画,真像现实版的世外桃源。

这么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河,给我幼年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增添了无数的童年乐趣。炎炎夏日里,蝉声聒噪、骄阳似火。当农人们忙着收麦扬场,孩子们最愉悦的享受莫过于日当中午时泡在河里嬉戏耍水、摸泥鳅、捡河蚌、抓螃蟹,在河边盛开的花草丛中捉蜻蜓、抓蝴蝶,在柳树上用网罩捕知了,玩累了就躺在松软的泥沙地上晒太阳,为防止太阳炙烤,在全身涂抹一层黑乎乎的淤泥,过会儿泥巴干裂从皮肤上剥落,痒痒的舒服极了,又跳进水里冲洗干净。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吃到酸酸甜甜的野刺莓和桑葚。小孩子没有性别观念,男孩子在水潭里扎猛子,仰泳、蛙泳、狗刨、水中闭气,练习浪里白条的本领,尽情地戏水,然后不知羞耻地光着腚直条条趴在烫烫的巨大青石上。保守的女孩子不小心撞见了,心里像受了莫大的侮辱,回家向父母告状,说是看到了男孩子的光屁股,意思是让男孩子欺负了。在大人心里能算多大的事,值得一惊一乍的,不过听了还是忍俊不禁。

箭河水一路奔波,不知疲倦地流淌,时而平缓恬静,时而欢快爽朗。我也不止一次见识过它狂躁暴怒的脾性,每逢夏秋汛期,暴雨连降,千沟万壑的洪流聚集到一起,河水陡涨,恰似一条咆哮的蛟龙,暴怒异常。滔滔洪水阻隔了两岸人们的来往,还会封锁村子和外面的通行,村里的人出不去,村外的人进不来,像孤岛一样。住在小学校对岸的小孩上学就难了,看着浊流汹涌的河水,如面目狰狞的怪物,似乎要吞噬一切。只好退却,等待天晴洪水消退才能正常上学。如今,三槐大桥早已建成,人们不再为汛期过河而犯难。一桥飞架东西,天堑变通途。

春去冬来,沧海桑田,流年依旧,箭河水几度潮涨潮落。当年的少年长大了,大人们衰老了,老人们离世了。村里的年轻人陆陆续续地离开祖祖辈辈生活劳作的地方,投奔城市打工挣钱,老人留守小村,继续着地老天荒的生活,孩子们的读书声依然清清朗朗。夜晚皎洁的明月灿烂的星光倒映河中,似乎没有了以往的诗情画意,显出几分孤独和寂寞。

不知什么时候起,箭河的水流越来越小,一些巨大的卵石被肢解运走换来一叠叠钞票,深深浅浅的水潭不复存在,淤积成一个个乱石磷峋的浅滩。遭遇几次特大的洪灾过后,河堤多处坍塌,护堤的树木尽数被毁。河里的蛙声没有了原先的热闹纷繁。箭河就像风华绝代的美妇人失去了往日的风韵,人老珠黄。这曾经是大自然不堪回首的一幕,在箭河生命历程里无异于一段黑暗的历史。令人欣喜的是这些年政府号召退耕还林,封山育林,同时加固整修河堤,沿河堤栽杨植柳,小河里的水又变清澈了,水流似乎也越来越大,一些失踪了很久的水鸟又飞回来了。想想不久的将来,三槐人在七里峡口兴建一座七星湖,湖里放了鱼苗,添置游艇和小木船,从城里来的人在这里休闲观光,悠然垂钓,荡舟湖面,在湖光山色中享受三槐独特的自然风光和人情风俗。

我的亲亲的箭河水哟。

河水散文14:疼痛的村庄

文/陈希瑞

清凌凌的河水,淙淙流淌,鱼儿在白沙清水中游来游去。春种秋收,各种时令花儿次第开放,田畴飘荡着五谷的芳香气息。村庄街道整洁,绿树成荫,处处呈现着天人合一的如意吉祥……此情此景,该会叫人萌生出多少美好的想望呀。

可眼前的村庄,已经变得让人陌生,让人不相信会是这副摸样。

先是好好的河堤,因为随意取土,变得百孔千疮,甚至被夷为平地,种上庄稼,不惜牺牲公众的利益,去满足一己之利。原本宽阔的河道,由于随意乱挖,肆意圈占,就像母亲美丽的面庞,被毁坏的不像样子。私心太重的人,是不会听到母亲在痛苦的呻吟。

原本好好的湾塘,同样被乱挖乱占,即使里面有几条可怜的小鱼,也被投了药,捞走解馋,不留一个活口。

五月,槐花香满野。那蓊蓊郁郁的美丽景色,衬着白云蓝天,洁白如雪,如梦如幻,实在赏心悦目至极。除了可供欣赏,还可采来解馋。采摘槐花,本为尝鲜,本为一件趣事、美事儿,却偏要将整个树头劈光,好好的一棵树,被毁得残枝败叶,不忍卒读。好端端的一棵树,被毁成这副摸样,难道树不疼吗?难道顺着年轮渗出的一点点水渍,不就是树在默默哭泣吗?有良知的人,才会感受到,一棵美丽的树,所遭受的劫难。

村前村后,就连巴掌大的一块地,也都作价叫行,一卖了之,变成赤裸裸的金钱。田间的路,原本四通八达,如今却被侵占得越走越窄,怨声不断。路窄,难行,真不知道,人心会不会变得越来越狭窄,狭窄得只剩下一个“自我”.

随着养殖户的日益增多,禽畜的粪便随意堆放,蚊蝇成堆,臭气熏天,污染了周边环境,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熏黑了人心。得到的是金钱,迷失的是道德与良心。在有些人看来,只要能得到金钱,似乎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村边地头,垃圾随意乱倒,时时散发出一股恶臭,更是叫人头疼。

不知什么时候,一块曾经飘荡着五谷清香的水浇地,就被金钱圈占了,被权力征用了。工厂的高烟囱排出的浓烟、污水,污染的不只是环境、农田,恐怕连人心都被金钱熏黑了吧。

今天谁家进了盗贼,大天白日就眼睁睁地被拉走了粮食、牛羊,说不定明天哪家又会招了贼,翻箱倒柜,被盗走了钱财,探囊取物,如入无人之境。我们的农民兄弟,这些处在最底层的弱势群体,面对猖獗的盗贼,一时束手无策,欲哭无泪,只能自己多加防范。看来,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只能是一种美好的想象了。

那些叫做村庄的地方,那些有着旺盛的人间烟火的地方,是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的栖身之地,是他们休养生息的地方,却为什么落下那么多令人寒心的疤痕,真的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果说瑕不掩瑜的话,其实已经是很勉强了。人不能生活在真空里,也不能靠幻想生存。人是最现实的动物,要改变现状,也决非一朝一夕之事,还需要下很大一番功夫吧。

是谁挥舞着金钱的大棒在肆意毁坏母亲美丽的面庞?是哪些利欲熏心者在母亲的身上留下累累伤痕?疼痛的村庄,痛在村庄母亲的心里,也痛在那些富有良知人的心坎上。有句话,叫做富了口袋,穷了脑袋,跟穷得只剩下钱了,是一样的道理,实际上是很可怕的。如果照直走下去,若干年后,那几乎跟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的狼性,相差无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拯救我们濒危的人性。

河水散文15:难忘诸葛亮

文/马凯航

青山蜿蜒,河水悠悠,和煦的阳光照在那片幽深的山野中。炊烟袅袅,时远时近,不沾半分凡尘俗影。

他站在这卧龙岗上,眺望这片生机无限的土地,忽有所感。他的思绪顿时飘过万里河山。

与此同时,一处竹舍的门被敲响,三个精壮的汉子站在门外等候着。竹舍中走出一个书童模样的孩子,与三人说了一番后悄然合上门,三人也走了。

时光悠悠,转眼已过春秋。那三人再次登门拜访,只是不知这第三次拜访能否入得茅舍,获一贤才。门开了,书童引三人见到了他。

卧龙岗一叙,刘备得一贤才,遂天下风云变色。

午夜,他独坐于军帐中,借着那盏微弱的灯看图。清风徐徐,却不曾将他的发丝吹起一缕。

沙漏中的最后一粒沙滑落时,他顿时站了起来,连灯火仿佛也更明亮了。

帐外已有千军万马列队,他走出帐外,抬头一看,军旗在风中飞舞——是东风。

他肃然而立,面对着千军万马,威严气势不怒而现,轻呼一声:“开始。”

顿时千万支火把同时亮起,把天空照得亮如白昼,远处的无数舰船扬帆起航。赤壁一战,将他的谋略之才掀至高点。

看苍天白云苍狗,时远时近,日月星辰,潮起潮落,又见白发换新颜。

清晨的山风悠悠吹过,山顶上立着一座木人像,远看,酷似于他,而此时的他,已然葬于青山碧水间。

他,就是诸葛亮,深深留在我记忆中的卧龙先生,至死也不曾忘记天下大事。

卧龙先生,这位谋略远闻于天下的贤人,是他将天下三分,将蜀国推向强盛,可惜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始终逃不过岁月之刃。

他就这样深深留在我的记忆中。

河水散文16:羸弱的河水,忧郁的桥

我家附近有座桥,没有名字,也没有人知道它修建于什么时间。它像一个寂寞的老人,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守望。每天会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在它身上来回踩过,而它只是静静的忍耐,就像忍耐时间的刻刀在它的身体上无数的滑痕,没有痛哭的声音,也没有扭曲的面容。它始终保持着一份从容和淡定,让人觉得它更像一位饱经沧桑的智者。

在我的记忆里,桥是亲切的,像母亲的笑容让人难以忘怀。我常想:如果没有桥,那么桥两岸的人们怎样交流呢往来呢?如果没有桥,是否两岸的人永远都要这样遥遥相望?如果没有桥,这边的姑娘是否永远也不会和那边的小伙子走到一起?桥就像一条纽带横在两岸人们的心上,桥缩短了人们心路的距离。

当微风徐来的时候,我常常会静静的倚在桥上,看着碧色的河水流动着自己的心事。河水荡漾,潋滟的波光总让人看不清涟漪舞动的姿势。我总觉得那是河水的皱纹,河水在向前奔走的时候,总会留下一些痕迹,有人说那是河水的故事,也有人说那是河水的脚步,我却认为那是河水的叹息,因为河水也会老去。

老去的河水千百年来一直在孜孜不倦的哺育着两岸纯朴的人们,人们习惯着河水的清甜就像婴儿习惯母亲甘甜的乳汁。有一首歌歌名叫做《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在人们心中,这条河的确成了伟大的母亲。你看那两岸的垂柳顽皮的将发丝伸入河水里不停的涤荡,不正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吗?

老去的河水牵动着许多动人的故事,至今我似乎仍能遥遥的听见来自那远古金戈铁马的声音,只是那所有壮观的场景都在风中凋落成沉睡的尘土,随着不息的河水一起奔流,在我残存的记忆里只是一抹幻影。静静的河水,静静的人,不知是谁倒映着谁的心事?如果一滴眼泪记载着一段悲壮的往事,那么谁能数尽这条河在历史的骤变中经历了多少沧桑?我看不清她的心事,也数不尽她的沧桑,也许我能做的,只是静静的听她给我讲的有关这条河的古老的故事,慢慢的去体会故事里沉淀的箴言。

当微风再次袭来的时候,我听见她说,繁华总会殆尽,美丽总会成为往事,感动也总会在时间的车辙里渐渐被遗忘,而我们只能静静的接受。很久以前她就这样一直说着,像《祝福》里的祥林嫂总是絮叨个不停,但我始终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当我明白的时候,一切已成往事,古老的桥被搁浅在一边,它已成了一座危桥,取而代之的是旁边一座崭新的桥。再也没有谁从他身边走过,只是静静的任他在一旁喘息,透过桥我似乎看到了有头老黄牛蜷缩在田边含泪呻吟。而农人什么也不能做,除了静静的看着它一点点走进死神的双眸。

新桥建的结实而漂亮,形式也是仿着老桥造的。桥栏上的雕刻细致而考究,似乎更胜老桥一筹,但老桥仍没有拆,人们有意将他遗留做为见证,见证两岸的人们携手共进的峥嵘岁月,见证两岸的人们在艰苦的岁月里建立的坚不可摧的深厚友情。

新桥上也同样拥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只是人们常常会不自觉的向老桥凝望,人们在怀念老桥,因为老桥牵动着人们心灵最柔弱的部分。看到老桥,就会想起曾经最温馨最感动的故事。

两岸曾经低矮的房屋变成了一座座高楼大厦,一个个新兴工业又拔地而起,我们看到了曾经的小镇变得无比繁荣,仿佛一个流浪汉忽然之间腰缠万贯。然而河水却在我们遗忘在纸醉金迷的欢声笑语中一点一点的变浅,像地平线上消失的日落。河水少了许多往日的清澈,鱼儿也不如往日欢快,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河水的疼痛,它不仅会老去,也会死亡。很多人在谈及死亡的时候都会显得大义凛然,我想这便是人类的弱点之一,虚荣。我想:每一个人都在渴望活着,尤其是那些将死之人更希望活着,因为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让青春沸腾。而此刻面对着如此羸弱的河水,我的心颤抖不已,因为我无法想像曾经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河水此时竟然奄奄一息,我感到我颤抖的心灵在一点点的破碎,就像曾经失去最亲密的亲人那样沉痛。

河水依然在静静的流,带着满身的泥泞。没有任何怨言,默默的接受。老桥看着这一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知道他在坚守着曾经对河水的承诺,他仍然表现的一如曾经的从容和淡定,而我早已看出他的心灵已经瘫痪,或许他之所以那样做是要给河水无声慰藉。河水不也正是如此吗?

羸弱的河水,忧郁的桥,繁华的两岸,如果把它们画成一幅画,怎样也不会协调,就像一个美人的脸上点点疤痕,然而就是这点点疤痕像一把把锥子一样时时扎在我们的脊背上,告诉我们,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为什么只想着得到的欢乐,却从未想过失去之后将是怎样的痛苦?

此时的桥就像风干的躯壳,或许再也承受不起人们的足迹,而那流动的河水再也载不动人们可怜的梦幻!

风一如既往,而我却听到了她吟,或许是我听错了,也许那本是河水和桥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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