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二月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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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二月的文章1:来自天堂的一封情书

当二月的浪漫从天南地北投射给我的时候,我想,海上的风一定能为我传递我的信息,在思念变成一艘小船的时候,在那么一瞬间,一切被搁浅了!

来自天堂的一封情书---- 题记

亲爱的,情人节快乐,想念在第九个情人节。漫长的思念想你在梦里花开的时节,收起或珍贵,或琐削的点滴片段,美丽的回忆让我不知道用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和你的离别。又一次从梦里惊醒,黑夜中,有一个时间段,你相当的脆弱,你总是那么无助的问我:“别站在那里好吗”我哭了,我很想抱紧你,很想告诉你其实我多么希望就在你身边,我并不想走,可是生命的脆弱让我永远失去了你!

亲爱的,你曾任性的问我敢不敢为你而死?说真的,我不敢,我怕死我也不想死,我害怕我死了再也不能触摸你的温度。我曾幼稚的幻想过一场华丽的死亡来和你道别证明我的爱。我错了,酝酿死亡计划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到我的头上。将那该死的诊断书撕碎后,我的脑海划过你的身影,我开始害怕,如果我走了,你该怎么办,谁来为我照顾孤单的你。

亲爱的,不许哭,在痛苦,悲伤,失落的时候,你抱着我哭,你命令我不准我死,你说你不会原谅我。你知道吗?这里很冷,我一个人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沉沦。痛苦的爱让我身心交瘁,孟婆汤并没有让我将你遗忘,明明相爱却不能厮守,我恨这个世界。那年的情人节前夕,我们相约,预定的蓝色花瓣洒在了白色的床单上。对不起,来不及陪你度过浪漫的约定,挣扎在苦不堪言的爱情里,我要用什么去为它画上句号。

亲爱的,爱,你懂吗?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很想用多一天的时间去照顾你。你能感受到我的心吗?也许你已将我忘记,那是我爱的不够,所以你爱的不深。总是试图握住一些东西,摊开手心,除了无形的空气更多的是分别的痛苦。天地之间的遥远,永不相守的障碍,明明没有心的距离,但是不能触摸却是如此真实。

亲爱的,我很想你,我知道你再也听不见我对你说的情话,我只能在这寂寞的空间里随风飘去我对你的爱,它是多么的卑微,但我依然知足,时间并没有洗去我的记忆。幸福的片段,曾经的嬉笑声会是我独守空城里的一丝慰藉。看着那很远很远的身影,我想那应该是你,你一定要幸福,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再用任性惩罚自己,那样我会疼,一种发了疯想马上轮回到你的身边。为了我,为了你自己,答应我:好好活,并且活的开心!我爱你,宝贝!

关于二月的文章2:二月韭

文/王举芳

读杜甫的《赠卫八处士》:“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我仿佛闻到了韭菜香。

乡下老家的院子里有一块空地,母亲翻松土,整好畦,种了两畦韭菜。

冬天的时候,母亲给韭菜搭建了一个小小的拱棚,一开春,韭菜嫩芽就开始蓬蓬勃勃地生长起来,母亲打了水来浇,一夜之间,韭菜叶似翡翠,绿意玲珑,散发出它特有的清香味。那种清香勾引着我的味蕾,我禁不住用手掐几棵,洗净,卷在煎饼里,大快朵颐,吃得满口留香。

母亲说“一月葱,二月韭”,意思是农历二月的韭菜味道是最鲜美的,能品出春天的味道。所以,显得特别难得。以前每年二月,总会有乡邻来我家“借”韭菜,说是头茬韭菜能做药引子,此说真假与否并不重要,我想大约是因为在早春百菜未生的季节,也如我般馋了这春天的味道吧?

头茬韭菜成熟了,母亲磨快那把精巧的小镰刀平着地面把韭菜一簇簇割下来。分成很多份,送给四邻尝尝鲜。母亲把剩余的韭菜清洗干净,切成寸段,旺火油锅,伴以精盐、青椒丝、味精等佐料下热锅,先炒韭菜后炒鸡蛋,烹炒至鸡蛋发黄、韭菜微软就停火出锅。黄绿相间的鲜韭炒鸡蛋,连香味都是柔嫩的,那纯真的味道,吃一口齿颊生香。在金黄的鸡蛋陪衬下,韭菜仍保持着刚从地里长出的那份碧绿,让人感觉春真是无处不在啊。

古代的诗人不单是杜甫喜欢吃韭菜,诗人高启在《韭》中写道:“芽抽冒余湿,掩冉烟中缕。几夜故人来,寻畦剪春雨。”把故人来访,冒雨寻畦剪春韭的情景描写的惟妙而生动。还有许多脍炙人口的诗句,如辛弃疾的《昭君怨》:“夜雨剪残春韭。明日重斟别酒。君去问曹瞒。好公安。试看如今白发。却为中年离别。风雨正崔嵬。早归来。”李商隐的《题李上谟壁》“旧著思玄赋,新编杂拟诗。江庭犹近别,山舍得幽期。嫩割周颙韭,肥烹鲍照葵。饱闻南烛酒,仍及拨醅时。”元代诗人冯子振的《鹦鹉曲 四首》其一:“紫门鸡犬山前住。笑语听伛背园父。辘轳边抱瓮浇畦,点点阳春膏雨。菜花间蝶也飞来,又趁暖风双去。杏梢红韭嫩泉香,是老瓦盆边饮处。”都描写出了春韭的鲜嫩之味。

早韭不是人人都可以尝得到的,所以蒲松龄说:“二寸三寸,与我无盼;四寸五寸,偶然一顿;九寸十寸,上顿下顿。”看来蒲公家里没种韭菜,所以难以吃到早韭,只有吃老韭菜了。

我仿佛闻到了春韭那独特的清香,那一畦碧绿,不就是一首更清新的诗吗?

关于二月的文章3:二月二,龙抬头

清晨,从无为乘船去太白洲看望亲戚。

一路上,烟笼雾锁,沿岸的竹篱瓦舍,蒲柳人家,不时传来鞭炮声。

觉得奇怪,不知是何吉日良辰。

一问,才知是农历二月初二。

二月二,龙抬头,这是民间的风俗传说。相传,每年酣睡了整个冬天的龙,于二月二这天苏醒,然后兴风降雨,为人间播种幸福。农民们于是敲锣,打鼓,烧香,鸣鞭炮,迎接龙的驾到。

我的故乡苏北农村,作兴放火把。

老人们说,放火把是给龙引路。

我小时候也放过火把。

二月二那天,当夜幕降临时,小顽伴们牵回暮归的老黄牛,圈上温顺的小白羊,扯下一篮嫩绿的青草,然后一个个溜出家门,邀我一道,带着旧刷把头、旧扫帚头等,鸟儿般欢蹦跳跃地飞向村外的原野。我们点起桔红的火把,尽情地向繁星闪烁的黑色夜空抛去。谁抛得多,抛得高,抛得好,谁胜,当然,龙就归谁使用。好像此刻的龙,也顺从得归孩子们支配似的。

当众多的孩子们抛起火把时,整个原野,沸沸腾腾,热热闹闹。时而如火龙翻滚,倒海翻江;时而如缤纷的焰火,喷发向上;时而又如九天繁星,落到人间;时而如都市的霓虹,明明暗暗,变幻莫测。二月二的故乡之夜,简直是火把之夜、孩子们的夜晚。她充满了女孩们那春天花草和泥土的芳香,充满了男孩们那幸福的笑语和希望的歌声。一句话,那是个充满着迷人的、幻想的、神奇的、童话般的夜晚。

又是一串鞭炮声,送走了我绿色的回忆。

船舱外,远远望去,水田与长天一色,分不清哪是天,哪是田。倘若,太阳偶然把笑脸露出浓雾时,麦苗、野草、绿树、秧田,便从雾里泛出绿来,那绿,呈黄、透粉、显绿,娇得惹人。用“秀色可餐”来形容,并不过分。

那袅袅的岸柳中,时不时钻出一枝两枝桃花杏花的粉红粉白,炫耀似的对我颂吟一阙春的小令;那款款的河水里,动不动就大摇大摆地飘来几只白鹅的高傲:橘黄的喙、橘黄的璞、熠熠的翅,像是补白大师给我在绿色中陈述了几则短短的童话。

河水碧,碧得清、澈、软、淡;夹岸柳,绿得浅、柔、凝、厚;时隐时现的太阳,像位神奇大师,不是给河水、岸柳、水田,变幻着颜色:粉绿,草绿,浓绿,浅绿,各种绿色恰到好处得交替着。岸上的柳在水里,显得朦胧、迷茫,让人只可探索、体会、咀嚼;河里的柳在岸上,变得明亮、鲜嫩,使人一看就知其个性、姿态、脾气。

装饰一新的机帆船,拖着长长的水纹,骄傲地向前航行,那船就像一个龙头。

“爸爸,老师说龙是神话,根本就没有。”坐在身旁的小女儿,可能听到我和几位农民谈论龙的故事,便插嘴说明自己的看法。

八九岁的小丫头,胆子够大的。

我望着她那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便笑着说:“老师的话是对的,天上没有龙。”

“那,你们为何说今天是龙抬头的日子?没有龙,怎么会有龙抬头?”

“天上的神龙没有,人间的真龙是有的。”

“真龙?在哪儿?爸爸看过吗?”

“看过。”我笑眯眯地望着女儿说。

“爸爸骗人!”她有点不高兴。

“不骗人,真的,这儿就有。”

“在哪儿?”

“你就是的。”

“我?”

“中国人都是龙,都是龙的传人。”妻子像是对一个大人那样对她说。

“噢。”女儿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就不言语了,像是沉思。

机帆船继续航行,浓雾越来越淡。但是,由于风儿陡起,浪大了起来,时浓时淡的雾中船,上下起伏着,我仿佛觉得那船,真像一条巨龙穿行在五彩祥云间。那是一条苏醒的龙,正准备腾空而起,向着天堂飞去。

只不过不是二月二罢了。

附:

农历二月初二是我国传统的“春龙节”,亦称“青龙节”或“龙抬头日”。

以二月初二为节令的文字记载早在唐宋时就有,但当时的主要节俗为踏草,游春,挑菜等,亦有诗画写照。此俗源头,大概可追溯到先民对龙的认识,如《说文》谓:龙,鳞虫之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入川顺。春分之前的节气是惊蜇,惊蛰的解释是“蛰虫惊而出走”,作为鳞虫之长的龙,自然也不脱这条规律,二月初二总处于惊蛰和春分之间,于是龙在惊蛰苏醒,至二月二抬头,到春分等天,便成“想当然耳”。汉代以后,龙又在世俗信仰被赋予了兴云布雨的神性,而早春时节有无雨水,实在是关系到年成民生,所以龙之是否按时抬头并登天布雨,当然就是民众高度重视的一件大事了。白居易《二月二日》诗云“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至于确认这一天是“龙抬头日”的文字记载,似乎始见于明代,如沈榜《苑署杂记》称“宛人呼二月二日为龙抬头日”。

二月初二的风俗除了爆炒玉米外,最流行的是“引龙回”,亦名“引钱龙”,就是取灶灰从户外水井边撒起,一路逶迤步入宅厨,旋绕水缸,成一弯弯曲曲的灰龙;“穿龙尾”就是用草结、秫秸、彩纸等连接成串,悬于房梁,表示龙头抬起,龙尾下垂;吃“龙食”,如食饼谓龙鳞饼,食面为龙须面,食团子为龙蛋等。又有拿擀面杖敲灶台敲锅沿,名曰“震虫”,以杖击梁,名曰“辟鼠”。大多都是引龙行雨、祈福纳吉的意思。有的地方还忌在这一天动针线,道是怕伤龙目。亦有特地安排小孩在是日发蒙受书的,取个乘龙折桂的吉利。

名人刘侗的《帝京景物略》中说:"二月二日曰,龙抬头、煎元旦祭余饼,熏床炕,曰,熏虫儿;谓引龙,虫不出也。"俗话说"龙不抬头天不下雨",龙是祥瑞之物,和风化雨的主宰。"春雨贵如油",人们祈望龙抬头兴云作雨,滋润万物。同时,二月二正是惊蛰前后,百虫蠢动,疫病易生,人们祈望龙抬头出来镇住毒虫。

当年老北京人有"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没处藏"的说法。人们出于对龙抬头出来兴云化雨并威镇百虫的祈望,二月二这天就尽量用龙来称呼食物和各种动。如吃饼叫吃"龙皮",吃小饺叫吃"龙耳",吃面条叫吃"龙须",吃米饭叫吃"龙子"。儿童这天剃头叫"剃龙头",妇女这天不做针线活计,说为避免伤了"龙眼"。

“二月二龙抬头”正式形成民俗节日是在元朝。中国自古是农业国家,气候的好坏对农业收成起着决定作用。这个节日反映了广大民众对春雨的企盼,希望春天有足够的雨水,为秋天的丰收打下基础。

为什么要“二月二”才龙抬头呢?因为农历二月已进入仲春季节,这时阳气上升,大地复苏、草木萌动,农民们就要春耕、播种了,非常需要土壤湿润,保有水分。这时若是天公降雨,真是太宝贵了,所以有“春雨贵如油”之说。从节气上说,二月初正处在“雨水”、“惊蛰”、“春分”之间,这是个既需要雨水,又可能有降雨的时期,人们多么希望通过对龙的祈求行为来实现降雨的目的。

为什么是龙“抬头”呢?因为二月初处于惊垫前后,蛰伏一冬的各种动物又恢复了活力,该有所活动了。龙抬头了,意味着龙也行动起来了,要履行它降雨的职责了。不过,这种说法是一般人对“二月二龙抬头”的通常解释,通俗易懂。然而对于“龙抬头”还有古代天文学方面的解释,这往往被人忽略。

古人以为地球是不动的,是太阳在运动。早在春秋时期甚至更早,人们就把太阳在恒星之间的周年运动轨迹视为一个圆,称为黄道。再利用某些恒星把这个圆分为28个等分,形成28个区间,称为二十八宿。“宿”表示居住。如果观察月亮的运行,它基本上是每天入住一宿,待28宿轮流住完,大约一个月,所以称“宿”。把这28宿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平分,每个方位便有7个宿。对这28宿,都给它们起了名字。在东方的7个宿分别叫做:角、亢、氐、房、心、尾、箕,它们构成一组,称之为东方苍龙。其中角宿象征龙的头角,亢宿是龙的颈,氐宿是龙的胸,房宿是龙的腹,心宿是龙的心,尾宿、箕宿是龙的尾巴。在冬季,这苍龙七宿都隐没在地平线下,黄昏以后也看不见它们。至二月初,黄昏来临时,角宿就从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这时整个苍龙的身子还隐没在地平线以下,只是角宿初露,故称龙抬头。《说文解字》在解释“龙”字时说:“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都是指这苍龙7宿在天空的隐现变化,并非是真有一条动物之龙在变换。“春分而登天”是指春分时期,角宿开始出现在天空,东方苍龙初露头角,即是龙抬头。

中国远古对龙的崇拜信仰一直延续下来,把龙视为管雨水的动物神越来越明确,所以《左传》桓公五年说:“龙现而雩”,是说惊蛰以后龙就要出现了,这时要举行祈求降雨的祭祀。战国时的地理、神话着作《山海经》中也说,应龙居处在南方,“故南方多雨”,而烛龙“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也就是经常招来风雨。由于想象中的龙能腾云驾雾,于是迷信龙能给人带来祥瑞,来到人间便可以化身为帝王天子,以致把皇帝称为真龙天子。

直接借助龙的形象举行求雨活动的最早记载,见于西汉董仲舒的《春秋繁露》。书中提到舞龙求雨的活动。在汉代画像石上也刻有“戏龙”的舞蹈场面。这些都可以看作后世耍龙灯的滥觞。

唐朝人已把二月初二作为一个特殊的日子,说这是“迎富贵”的日子,在这一天要吃“迎富贵果子”,就是吃一些点心类食品。宋代宫廷在这一天也有专门活动。宋人周密在《武林旧事》中记述南宋时,二月初二这一天宫中有“挑菜”御宴活动。宴会上,在一些小斛(口小底大的量器)中种植生菜等新鲜菜蔬,把它们的名称写在丝帛上,压放在斛下,让大家猜。根据猜的结果,有赏有罚。这一活动既是“尝鲜儿”,又有娱乐,所以当时“王宫贵邸亦多效之”。不过,唐宋时的这些“二月二”活动并没有和“龙抬头”联系在一起。

到了元朝,二月二就明确是“龙抬头”了。《析津志》在描述元大都的风俗时提到,“二月二,谓之龙抬头”。这一天人们盛行吃面条,称为“龙须面”;还要烙饼,叫作“龙鳞”;若包饺子,则称为“龙牙”。总之都要以龙体部位命名。

元朝以后关于“二月二龙抬头”的各种民俗活动记载便多了起来。人们也把这一天叫作龙头节、春龙节或青龙节。清末的《燕京岁时记》说:“二月二日……今人呼为龙抬头。是日食饼者谓之龙鳞饼,食面者谓之龙须面。闺中停止针线,恐伤龙目也。”这时不仅吃饼吃面条,妇女还不能操做针线活,怕伤害了龙的眼睛。《辽中县志》记载民国时当地二月二的民俗说:“二月二日,俗称龙抬头。晨起以竿敲梁,谓之敲龙头,意谓龙蛰起陆,盖时近惊蛰之期。农家咸以粗米面作饼及馒首而为早餐。妇女于是日为童孩剃头,盖取龙抬头之意云。”这是辽宁地区的民俗,清晨要用长竿敲击房梁,把龙唤醒。同时也制作一些面食吃。除了吃面食外,还有引水入宅的活动。清人《宛署杂民》说:“都人呼二月二为龙抬头,乡民用灰自门外蜿蜓布入宅厨,施绕水缸,呼为引龙回。”这种活动是在节日清晨,人们把草木灰、谷糠等自河边、井边一路撒来,直到家中的水缸边,以求风调雨顺。仅仅有降雨还不放心,必定要把水引入家中,让雨降在自家的田地里,方才如愿。这正是小农经济意识的反映。有的地方还有耍龙灯的活动,也是求雨之意。讲求在这一天剃头,是很多地方的习俗。

明清以来,在二月二还增添了“熏虫”、“炒豆”的活动。明人的《帝京景物略》中说:“二月二日曰龙抬头……熏床炕,曰熏虫,为引龙虫不出也。”清康熙时的《大兴县志》记载,“二月二,家各为荤素饼,以油烹而食之,曰熏虫。”

为什么要熏虫?农历二月初天气渐暖,昆虫开始活动,有的虫子对人体健康是有危害的,所以这一天就有越来越多的人用油煎食物、摊煎饼等办法,凭借烟气熏死虫子,这是一种讲求卫生的理念。在北方,如河北、山东、陕西等地还有吃炒豆的做法用来驱虫。人们将黄豆浸在盐水中一段时间,然后取出放在锅中爆炒,很快黄豆在锅中发出蹦响,以此惊动虫蝎,将之驱赶。至于有的文章提到北京有“二月二接姑奶奶”等民俗,这里就不用赘述了。

农历二月初二前后是六十四节气之一的惊蛰。据说经过冬眼的龙,到了这一天,就被隆隆的春雷惊醒,便抬头而起。所以古人称农历二月初二为春龙节,又叫龙头节或青龙节。故这一天人们便到江河水畔祭龙神。《中华全国风俗志·寿春岁时记》云:“二月初二日,焚香水畔,以祭龙神。”

人所共知,龙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信仰的图腾。所以我们自豪地宣称:炎黄子孙是龙的传人。千百年来,人们把龙视为带神秘色彩的吉祥物。“二月二”是龙抬头的日子,就自然而然地成为民间一个重要节日了,许多习俗也多与龙有关。实际上“二月二,龙抬头”此说和古代天文学有关。中国古代用二十八宿来表示日月星辰在天空的位置和判断季节。二十八宿中的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形星座、角宿恰似龙的角。每到二月春风以后,黄昏时龙角星就从东方地平线上出现,故称“龙抬头”。

二月二春龙节由来已久。留下许多风俗。明人沈榜的《宛署杂记》中云:“二月引龙,熏百虫。……乡民用灰自门外委婉布入宅厨,旋绕水缸,呼为引龙回。用面摊煎饼。熏床炕令百虫不生。”《明宫史》载:“初二日……各家用黍面枣糕,以油煎之,或以面和稀,摊为煎饼,名曰熏虫。”清人富察郭崇在《燕京岁时记》中也说:“二月二日,……今人呼为龙抬头。是日食饼者谓之龙鳞,食面者谓之龙须面。闺中停止针线,恐伤龙目也。”其中一此习俗一直沿袭至今。80年代中叶,在豫北一带还保留着吃黍米的风俗。二月二早上,家家户户都要煎黍米糕,群众称之年糕,还流传着这样的歌谣:“二月二,煎年糕,细些火,慢点烧,别把老公公的胡须烧着了。”中午皆吃“老龙布蛋”。即玉米蜕皮俗称玉黍米加面条。

其实,人们关心“龙抬头”用各种形式进行纪念,根本原因是与农业生产有关系。正如这首民谣所云:“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因为二月正是农作物播种的季节。在科学不发达的时代,百姓们通过各种纪念活动,寄托了祈龙赐福、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强烈愿望。在民间还流传着这样一首打油诗:“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朝廷老子率满朝大臣都参加春耕生产,足见春耕不误农时之重要。

在中国北方,二月二又叫龙抬头日,亦称春龙节。在南方叫踏青节,古称挑菜节。大约从唐朝开始,中国人就有过“二月二”的习俗。唐代诗人白居易有诗云:“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

相传当年女皇武则天自立周朝,面南称帝。玉帝遂降旨龙王三年不许周界有雨。但司掌天河的玉龙不忍百姓受灾挨饿,偷偷降了一场大雨,玉帝得知后,将司掌天河的玉龙打下天宫,压在一座大山下面。山下还立了一块碑,上写道:龙王降雨犯天规,当受人间千秋罪。要想重登灵霄阁,除非金豆开花时。人们为了拯救龙王,到处寻找开花的金豆。到了第二年二月初二这一天,人们正在翻晒金黄的玉米种子,猛然想起,这玉米就象金豆,炒开了花,不就是金豆开花吗?于是家家户户爆玉米花,并在院里设案焚香,供上“开花的金豆”,专让龙王和玉帝看见。龙王知道这是百姓在救它,就大声向玉帝喊到:“金豆开花了,放我出去!”玉帝一看人间家家户户院里金豆花开放,只好传谕,诏龙王回到天庭,继续给人间兴云布雨。从此以后,民间形成了习惯,每到二月二这一天,人们就爆玉米花,也有炒豆的。

从科学角度看,农历二月初二还是“惊蛰”前后,大地开始解冻,天气逐渐转暖,农民告别农闲,开始下地劳作了。所以,古时把“二月二”又叫做“上二日”。因此,盛行于我国民间的春龙节,在古时又称“春耕节”。据说,这一天如果还没有醒的话,那轰轰隆隆的雷声就要来呼唤它了。

二月二龙抬头作为古代民俗的一种节日,如今已经基本上从中国人的现代生活中淡化出去了。不过,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对于“二月二龙抬头”的一些文化内涵,例如古人对龙的崇拜、“龙抬头”在古天文学上的唯物解释等等,是仍然具有研究价值的。

关于二月的文章4:二月二 快起来

文/王也丹

小时候,每逢农历二月初二前夜,母亲总会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明天早晨不许等着叫早,谁也不要说‘起来、起来’的话。”直至临睡前,都已经迷迷糊糊的了,耳边还响着母亲的低语:“记住了,别说‘起来’啊。”

“二月二,龙抬头”,民间传说休息了一冬的龙王这天会出门布雨,使得老百姓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龙王都出动了,为什么不可以说“起来”呢?记得曾无数次地问过母亲,母亲每次都说:“龙王是神,不用喊,它自己就知道醒。可谁要是一喊‘起来’,就会被小虫子们听到,它们就都从地里爬出来了。谁家喊‘起来’,这一年里,谁家的蜈蚣、蚰蜒、蜘蛛、潮虫等等这些小虫子,就会特别多……”

虫子令人生厌。于是,第二天早晨,一家人说话就都格外小心。父母一直习惯早起,经常的,母亲会一边进进出出一边对赖在床上的我们喊:“起来,快起来,该吃饭啦。”但二月二那天,母亲便不再喊了。我主动起床,负责催促弟弟。弟弟是个小懒猪,平日多需五次三番才会睁眼,二月二这天依然如故。几番推拉还不能使其起床之后,我会拿起笤帚疙瘩冲其屁股来一下。有一次,对年糕一样粘在床上的他实在无法,我便对母亲大喊:“妈,他不起来,我不管了!”喊完了我才意识到,完了,我说了“起来”。弟弟这时来了精神,大声说:“妈,我姐说‘起来’了,我没说。”我气得辩解;“我说的是‘不起来’,不让小虫子起来。”灶间传来母亲的话:“说都说了,快起来吧。”

早饭肯定是烙薄饼卷菜,饼是白面掺杂玉米面的,那时白面是稀罕物,玉米面就多些,黄黄的薄薄的一张,卷上炒豆芽菜,大意是把小虫子都炒了卷了吃了,家里就不会闹虫子了。

那一年里,尤其春夏,屋里屋外,墙上地下,常会有我搜寻的目光,我发现母亲说的那些小虫子确实很常见,便不由得在心里怪自己,暗暗告诫自己来年一定要管住嘴巴。奇怪的是,二月二那天没说“起来”的年,虫子依然不少。比如蜈蚣和蚰蜒都是多节多足,长得很像。蜈蚣有毒,是五毒之首。蚰蜒又叫“钱串子”,无害。我却时常分不清它们,也不敢碰,见到了就喊:“妈,有毒虫。”母亲过来就把它们覆之鞋底,说着别让蜈蚣咬了之类的话。到了夏天,各种虫子就更多了,墙角、砖缝、柜子下,凡是挨近土地的地方,大多会有虫子。

小小的各种各样的虫子,延绵不绝,从二月二开始,持续闹到初冬。

长大后明白了,二月二离惊蛰节气很近,惊蛰就是万物开始复苏的季节,尤其虫子。而那时的老家房子都是石头垒的,地面铺青砖或者就是黄土地,又多潮湿,很容易生虫,跟二月二那天是否说了“起来”无关。

二月二忌讳说“起来”,是因为讨厌虫子。虫子弱小,又大多形象丑陋,不招人喜欢。

其实,人也是虫子。在古人眼里,所有动物都是虫,古人把禽类、兽类、甲壳类、鱼类、无毛类的动物,分别称为羽虫、毛虫、甲虫、鳞虫、蠃虫,合称“五虫”。“五虫”之中,凤凰为羽虫之长,麒麟为毛虫之长,灵龟为甲虫之长,龙为鳞虫之长,而人为蠃虫之长。蠃虫,也作倮虫,倮通裸,即无毛覆盖的意思。人,也不过一虫而已。

由此,人虫平等,大自然中,生命平等。

现在,老家的房子已变成钢筋水泥的了。母亲已古稀之年,耳边,再也听不见她反复的叮嘱了。

但二月二这天,我一定会走到田野里,大声喊一句:春天了,都快起来吧。一声召唤下,我仿佛看到,一切,都欣欣然睁开了眼。

关于二月的文章5:春的节奏

文/山涧果子

二月二龙抬头,乘着舒缓的节奏,春天就这样静悄悄一路走来。

春风轻柔,暖阳普照,桃花红了脸,柳枝软了腰,燕子呢喃,麻雀啾啾,春天已苏醒,万物欣欣向荣,都争抢着与春天说着绵绵情话。

春姑娘美丽不张扬,她没有夏天呼风唤雨·电闪雷鸣的焦躁,也不像秋天,一边灿若黄金般成熟,一边又落叶飘飘之伤感,总是那么多变,更没有冬天寸草不生,冰天雪地的苍凉与凄楚,始终保持一贯的低调与温柔,纺一场春纱雨,慢慢的将温情渗透。

山绿了,草青了,江南塞北,鸟语花香,春意盎然,青山绿水都蕴藏着春天的魂魄,无声无息却生生不息,

一首春之曲,让大地渐渐有了生机,也许,春天的节奏,本身就是一个希望之魔咒······

关于二月的文章6:二月二炒蝎豆

文/李阳波

故乡的二月二是很有讲究的,这一天,大人小孩都要吃蝎豆。

做蝎豆的原料是黄豆,黄豆在家乡最为普遍,几乎家家户户都要种。秋天收好的大豆,黄澄澄的,成麻袋悬在土墙边,挂在大梁下,也成了农家特有的景观。每年快到二月二的时候,大人们都要取下三五碗大豆,一粒粒拣好,把黄豆提前一两天放在盐水中浸泡,让黄豆变软,入味,然后晾干。到了二月二前一天的晚上,筛些干净的炉灰,炉子上支上一口铁锅,倒进晾干的黄豆。火也不能大,还得不停地用笤帚疙瘩翻搅,一圈又一圈。孩子们呢,围坐在炉子边,探头探脑,窥视着锅里的动静。终于,“啪”的一声响,孩子们马上雀跃而起,手就伸向了锅里。抢到了那粒刚刚咧嘴的蝎豆,一边嘘嘘地吹着,一边就扔进嘴里。这样的举动,虽然吃到了第一粒炒蝎豆,但伴之而来的却是妈妈的一笤帚疙瘩。

挨了打的孩子一边抓着头皮,一边乖乖地坐回去,那眼睛,却还是不住地往锅里了。

锅里的蝎豆仍在笤帚疙瘩的指挥下自由自在地跳舞,蝎豆的香味渐渐溢满了整个屋子。

终于,孩子们困了,打着哈欠上了床。

炉台边的母亲没有困,笤帚疙瘩在她手里转得更快了,“啪啪”的响声也渐渐稠了起来。

夜深了,早春二月,寒气氤氲,整个村子的上空,缭绕着炒蝎豆的香味。

二月二终于到了。睁开眼睛的孩子们首先看到的便是炉台边黄澄澄的炒蝎豆。欢呼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抓一颗扔到嘴里,一边还大把小把往口袋里装着。昨夜里挨的打,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天,炒蝎豆装满了孩子们的口袋,欢乐洋溢在孩子们脸上。上学的路上飘满了炒豆的香味。到了学校,掏出自己的炒豆,互相交换着品尝。这些蝎豆也是色彩丰富,形状各异。有的白生生,张嘴大笑,一副坦荡豪爽;有的焦黄,努着小嘴,笑不露齿;有的一粒粒圆鼓碌碌的,却是黑着脸,一肚子苦水没处诉似的。当然了,这就是哑巴豆了。人常说:哑巴有苦难言。这哑巴豆,苦味过后,倒是有一种难言的余香缠绕在舌尖。

一大早,整个学校都弥漫着炒蝎豆的香味。老师的讲桌上,不知谁先放了一把,于是就有了许多把,玉米、黄豆、小麦;白的、黄的、黑的,搀和在一起,垒成了一座五谷的山。老师来了,看到讲桌上的炒豆子,心领神会地笑了。有一次,白头发语文老师还对我们这样说:二月二,龙抬头,龙不抬头我抬头,希望你们读书用功都能成为一条龙。

二月二的日光渐渐暖了,晒着太阳,吃着炒蝎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关于二月的文章7:春,在天空飞旋

文/楚楚6

草长莺飞二月天

拂堤扬柳醉春烟

满眼不堪三月喜

举头已觉绿千山

春来了,在辽阔的北疆热情奔跑,淋漓尽致挥洒她绿色的畅想。她带着一身的荣装,如一位美丽的少女翩翩而来。风是她的舞姿,花是她的请柬,雨是她的祝福。那清清的风、柔柔的梦、绵绵的雨、是我们心中最美的风景!

当春风融化冰雪摇醒沉睡的大地时,北国大地正张开双臂迎接四季的宠儿。春天朴素天真,她淡漠城市的繁华,却甘愿把将脚步不断的伸向浩瀚的原野山冈,为人们描绘一幅倾国倾城绚烂的版图。她来了,你听,春的脚步正风尘仆仆从祖国的南疆大踏步走来。

她来了,我听见她的歌唱、叹息,更有温暖;她来了,踏着北国洁白的雪,像一位圣洁的新娘,她来了;唤醒了北疆杜鹃;她来了,像馨香的冰凌花,静静地舒展开她的花瓣;她来了,又是如此矫健,像朝阳从东海跃出,在天空飞旋!

拥进春的怀抱中仿佛又回到了梦中的童年,去河里捉小虾,去野外采迎春花儿,用手捧起还没有来得及融化的冰雪,吸着春的清凉,一会儿冰雪会在稚嫩的手中溶化,然后抛向空中,落下来无数颗小小的水滴,在阳光的折射下如颗颗珍珠闪闪发光。

哦!在春的包围中我快乐的融化了,我似乎也变成了一片嫩嫩的绿,装点着群山,高山丛林,感受着春天剧烈跳动的脉搏。天上飘着几只风筝,思绪渐渐的融进淡蓝色的天空里,在心中轻轻吟诗几句,抒发浪漫情怀。美极了,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我真真地被春的美酒醉倒了……

我喜爱春天,因为春是一首美丽的诗,更是一幅美丽的画,溶入其中人尤在画中,人们可以在这个季节里尽情地抒写生命的春天,播种下希望,期待收获的甘甜。其实,一切热爱生活的人们对待春天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执着,春天也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生命力,带来了无限的思恋和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春天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像一个调皮的女孩在原野上歌唱嬉戏,在那万绿丛中,点缀一副鲜红的青春的画卷。春天又像一个洒脱的男儿,将理想镶嵌在辽阔的大地,山冈,让生命的颜色唤醒春天的妖娆。

每当春到松花江,我常常漫步在那高高的松花江江堤上,望着奔腾的江水,望着对岸透绿的丛林,呼吸着无比清爽的春风,空气润润的而又新鲜,风似有非有的吹着轻轻的拂过面庞,这是春姑娘给我快乐的吻;耳际边江水哗哗的响,那是春姑娘的欢笑;太阳暖和的洒下阳光,那是春姑娘的风采。

美丽的春天不但给我们美的享受,也给我们许多的思索。我喜欢站在窗前看窗外的柳树在风中摇摆,风起时柳枝欢快的跳跃展示着自己,眉间洋溢着无限的快乐。风停了柳枝恢复了它的平静,也不能载歌载舞了,我在想,它的心中是否有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虽然是这样,柳枝依然保留着那象征着活力的绿色,希望永远把绿色写在天空。

就这样柳枝周而复始地飘起落下,年复一年地反青,用纯洁的颜色装点着城市,乡村原野,无私地将绿色奉献给爱她的人们,演绎着一条永恒不变的真理,用心去体会你会明白许多……

人生是一种历程,风霜雨雪、雷鸣电闪,经历酷夏、残秋、严冬,所以人们更加珍惜春天,珍爱生命!一切事物都在自己的把握之中。马克思说过这样一段话,感触很深,他说;“万紫千红的春天来了,使百花盛开,为什么石头不能开花?因为石头没有内在的因素”。

春天深深地懂得自己的使命,从不嫉妒秋沉甸甸的收获,也不在乎野火会不会烧尽她全部的卷稿。冬去春来,她只是欣喜生命的浓墨。

记得郑板桥有两句诗这样写道;“闭门只栽兰竹,留得春光四时”。我们不栽兰竹,只想把春天欣赏,让春常驻于我们心中……

春天来了,尽管北国的春天姗姗来迟,但,我却仿佛听到一声声小燕子的鸣叫,打破了整个冬的沉寂。只见繁花满枝,一片锦绣,不但已经开过了樱桃树和杏树,丁香花也抖擞起来,总之是万紫千红,春色满园,完完全全陶醉在春的怀抱中,晨光初露,丁香丛中,轻拥一缕春风,顿觉馨香满胸,感谢春天!

关于二月的文章8:二月农事忙起来

文/谢俊俊

在乡村,春是踏着农历的节奏,亦步亦趋走来的。农历二月,春以墨绿书写着大地的册页。农人,开始深入到田园内部,用那双粗糙的手,去唤醒一株株植物,然后撑起日子的全部。

我爹一早就扛着公式头下地了,风还是有些冷,抽得他全身抖索。自家的地块里布着星星一样的点,那是等待开挖的树坑。个把月里,我爹的时间就要交给这些。爹要给石榴树安家,树坑就是石榴的家。打树坑,成为爹的念想。爹扎着马步,两腿桩基那样稳当,双臂把公式头高高举过头顶,“吭”的一声,公式头深深地刺进泥土,再一撬,带出一团新土,泛着春的气息。爹一会儿就热乎了,于是撂了棉袄,袒胸露背地干。就这样,在我爹的思想里,已经翻动着石榴火红的花朵儿。他就一公式一公式地打下去,打着打着,小草就绿了,小河就笑了。

“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即便还没有迎来一场细雨,但在娘的心目中,丰收的梦想已经萌芽。麦田里,翻涌着绿浪,一棵棵小麦蓄势待发。而草眼子,也不安分,开始密密匝匝地攻城略地。娘除了安顿好一日三餐,得空就要到麦田里去,用漏锄铲除那些小草眼,扼杀它们的长势。娘扎稳步子,站在大田里,款款挪移,挥舞起锄头。土地在光刃里松散开来,小草被撵得疯狂逃离。于是,那些麦子,沿着脚后跟,噌噌地往上长,盖过了脚脖子。在我娘的脑海里,翻涌着像小山一样的麦粒儿。

还有一些秋茬作物的地,需要深耕。爹在种树的空当,要弄出浑身铁疙瘩、踩着胶皮轱辘的拖拉机,赶到田里去。铁牛嗵嗵嗵地喘着粗气,一晌的工夫,就给土地翻个遍。爹做活细法,还要来来回回,扭着“8”字形,把地钯平整。横竖坷垃都要碾碎,踏匀实了。整出的地,要统筹计划着,划成一片一片。一片植棉花,一片种花生,一片栽红薯。

眼下,还有一样事,就是给红薯育种。这是几个农户合作来完成的。你家腾一块地方,我家出一车牛粪,他家凑红薯种。育种,更加体现了农活的精细,倘若敷衍,就会抓瞎。先建一个苗池,取一些细土,还要过筛子,和牛粪按一定比例搅匀,铺在苗池里,这样苗床就建好了,然后摆上优选无创痕的红薯,再铺一层薄土,散一层麦糠保湿。一步一步,丝毫不乱,才能育出好苗子。

干过了这些紧凑的活,农人才顾上抬头,才发现桃花开得正欢实,杏花已经凋落,草果花偶露峥嵘。春天,一天比一天要饱满坚实了。

关于二月的文章9:二月山野

文/任随平

正月是一杯浓酽醇香的烈酒,醉了东风,醉了阳光细密的针脚,而时光,就像这针脚里游走的丝线,不经意间已走上二月的花毡,整个山野,便沉浸在草木萌动的馨香里。

时近惊蛰,《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注曰:“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这便是仲春时节的开始。若是夜半风轻人静,窸窸窣窣落过一场春雨,黎明推门而出,澄澈的阳光的细线丝丝缕缕地穿过杨树干枯的枝桠流泻下来,青青瓦舍泛着润泽的光芒,人浸染在浓郁的和煦里,眯缝了双眼,抬手而望,只见远山苍苍茫茫的褴褛已被鲜嫩的草色所遮蔽,这时候,你我便迫不及待夺门而出,毕竟,春色虽不及夏花之绚烂,但却孕育了秋之成熟与收获,于是,春色满含了惊喜与期待,令人心向往之。去往山野的脚步一定要轻而又轻,路旁的草茎托举着珠露,却是那般孱弱,好似积聚了全身向上的力量,极力地托付着,一不小心,脚步挪移的跫音都会将它们震落下来。那么明亮的珠露,有如喜泪般干净透亮,浑圆的身体里包裹着春天的全部热望,颤颤悠悠,似娉婷而立的女子,似乎每一滴,都能润泽出一个明媚的春晨。及至到了山野,无需疾步而行,成片成片的草色浸润在旷野的安谧里,就连一声声简短的虫鸣,除了轻盈的赞美之外,别无拖沓之音,似乎它们的梦想亦如蝉翼般透明别致,容不得尘埃与污浊。轻轻地附身,抑或安卧在草茎稀疏的空地,让鼻息贴近草叶的呼吸,你就能听见地脉涌动的声响,如麦浪阵阵,簇拥着你的心脏与爱怜,渐渐地,你的呼吸就会急促,急促如马蹄疾走,急促如震雷过耳,春潮的马车就会纷沓而至,在简短的时日里开进村庄的每一处空地,踏上村野的每一寸肌肤。

暮晚时分,丝丝缕缕的雾霭从山顶笼下来,飘飘渺渺,罩着漫山遍野,如薄纱,但比薄纱更有质感;似雨帘,但比雨帘轻盈。就这样萦来绕去,将整个山屲裹挟在梦幻里,人行其间,如入仙境,来不得半点惊呼与匆忙,唯有独坐山巅,安谧内心,方能悟化这美妙的境界,颐养身心。此刻起身下山,暮色就跟在你的身后,如一袭长袍,将村野,草木,青青的瓦舍围拢起来,山下明灭闪烁的灯火,顺着炊烟缥缈的方向氤氲开来,给人温暖与恬静的感觉,牛羊归圈的唤声,正在将村庄的绵密点燃。

二月的山野是孕育生命成长的温床,每一缕清风,每一丝草色,都是山野的王者,它们将春天辽阔的爱灌注在无垠的山野,就像群山环抱的小河,以澄澈和甘冽滋润着大地,滋养着辽远的穹苍,穹苍之上的云朵,鸟雀和游走的神灵,共同守护住山野明媚的春日,悠远而又恒久。

关于二月的文章10:最忆家乡料豆香

文/王敏英

二月二快到了,我记忆里涌出了那一缕缕香喷喷的家乡的豆香气息。

儿时的乡下,再清贫的人家也会在二月二这个节日炒上一些料豆(俗称“蝎子爪”)给孩子们打打牙祭,解解馋。

离二月二还有好几天,不用大人支使,我们小孩子就相约着去挖沙土,这是炒豆时必须用到的。沙土背来后,母亲会再用箩箩一遍晒着。到二月二的前两天,母亲会用两个盆把糖精和粗盐分别化开,将选好的黄豆分别泡在里面,这样就可做出甜咸两种味道的料豆。此后,我们每天放学都先去盆前看一看豆子是否泡开。豆子慢慢泡大,我们的心情也会兴奋起来,在学校里的读书声都会比往常清脆嘹亮。二月初一上午,母亲会把豆子捞出来,晾在簸箕里,祛祛水分。下午,母亲就和邻居大娘一块炒豆子。她把晒好的沙土放在做饭的大锅里,然后一人烧锅,一人开始用绑好的秫秸疙瘩翻土(用铲子翻会把豆子翻碎,也容易损伤锅),土稍热乎时就把晾好的豆子倒进去。不久,锅内的沙土会像开锅的水一样沸腾起来,豆子在沙土里翻滚着,“啪、啪”声开始此起彼伏,这时翻豆的动作却要越来越密,豆子的香气就会弥散出来,颜色逐渐变成金黄色。出锅时要把豆子和沙土一块舀出,放在铁筛子里筛,饱满的泛着金黄色的豆子就干干净净地出来了。在跟前的小孩子往往迫不及待地要吃,可一是很烫,二是不脆,家长往往先给他们一小把尝尝,劝他们等豆子凉了酥了哥哥姐姐们放学了再吃。接着用筛下来的沙土炒另一锅。等到小孩子放学时,家长会抓两把料豆装在孩子们罩衣的口袋里,让他们边吃边唱:“吃了‘蝎子爪’,蝎子不用打。”意即把“蝎子爪”吃了,到夏天蝎子出来时就不会螫人了。

二月二那天进得教室,扑鼻而来的是一屋子的豆香味,这香味伴随着欢声笑语和“嘎嘣、嘎嘣”声一直持续好几天,直到孩子们的口袋变瘪了,这个香喷喷的节日才算真正落下了帷幕。

现在每到二月二,我都给儿子从外面买来多种口味的料豆,只是那种期盼兴奋的心情我却无法给他买来。而对自己来说,从长大后离开家,就再也没有吃过那记忆中香喷喷的带有浓浓家乡气息的料豆了。

关于二月的文章11:江城二月梅花落

文/轻舞飞扬

二月,江城。

恻恻轻寒中,我来,任蒙蒙细雨湿了衣。

是晴川下历历的汉阳树一直在梦里摇曳么?是鹦鹉洲头的萋萋芳草绿了心田么?是朵朵白云在眼眸间悠悠千载了么?是黄鹤楼飞翘的檐角挑亮了岁月中的歌谣了么?

不,不是。

我来,只为赴一场千年的旧约。

千年前,我是太白笔下的故人。烟花三月里,一点帆影下,我离去。千年后,二月剪剪风中,几袅柳丝间,我归来。

细雨,模糊了穿越千年时光的思绪。恍惚间,我看到千年前,黄鹤楼上,友人在为我送行。

清酒一杯一杯地尽,可愁却一点点地聚。一杯酒,一盏愁,举杯,饮尽风雨,饮尽别离。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那端,他站在楼上,极目远眺,长江水去,木兰舟远,故人已遥遥。惟余烟波渺渺,千里楚天空阔,情何以堪?

这边,一点薄酒我已醉。孤舟中,只愿长眠不愿醒。夜半醒来时,惟见天边弦月一弯,想晓风已吹落江城花无数。一怀愁绪,茫茫然无以凭寄。我又怎能不痛?

多想,不离去。多想,一起仗剑走天涯。多想,青山绿水浩然归。可我,别无选择,只能离去。

于是,痛了生生世世。

一梦醒来已千年,今天,我来。

黄鹤楼上,独自倚窗凭栏,听冷雨敲窗,泪湿襟袖。

举目四望,江水流,天涯远,却不见友人影。沉沉暮霭中,漠漠平林迷蒙辽远。江畔,流水淡烟,舟楫自横,渔火点点,无限寂寥。江水,承载了多少离愁别恨,滔滔无语东流。

天色阴阴,薄薄春寒冷冷侵入小楼,袭透了衣衫,愁如这漫天细雨无边无际,丝丝缠绕不绝。

拾级下楼,我沿着弯弯的石径慢行。

落梅轩中,枝柯交错,疏影横斜,梅花胜雪,暗香浮动,已近黄昏。 风过,花瓣斜飘。一枚轻落衣上,看凝在花瓣上的水珠微微颤栗,那可是千年前故人落下的那一滴泪?指尖轻拂,沁骨的凉。

站在花下,心莫名地疼。

有笛音幽幽传来,还是千年前那首《梅花落》么?

怎么声声起了清寒?是冰肌玉骨的梅花落在笛子上了么?

当年,薄阴微雨天,友人他白衣袍带,临风玉立,飘逸出尘。轻拈玉笛,指尖淡香残留,一首离曲拂花渡水,在江城上空飘荡。于是江城一夜梅花落如雪,多少离别的人肠断白苹洲。

花开花落,时光穿梭千年,寂静无声。今天,我回来,在清幽而淡远的梅花香中我悄然回来。

望断江水,望穿年岁,却没有见到我的友人。梅林犹在,黄鹤楼犹在,友人,他去了哪里?

斜风细细,隐隐有吟诵之声传来:

故人西辞黄鹤楼,

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惟见长江天际流。

我惊喜四顾,却不知声音来自何处。来自紫竹苑中,还是碑廊?来自江城的上空,还是奔流的江水之上?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那声音似乎穿越了时空,千年来,一直在黄鹤楼上悠然回响。

原来,黄鹤楼记得,江城记得,东去的江水记得,唐宋的明月记得,明清的风霜记得,今天的人们记得。记得友人,记得我,记得风风雨雨走过来的这份千年真挚的情谊。

千年前的一别,千年轮回中的思念,换回的是千年传唱的友情。有得就有失的道理,就是这样的吧。

细雨中,我微笑,转身离去。从此,再无悔,亦无憾。

关于二月的文章12:二月琐笔

文/文如烟

凭窗,雪花漫舞,逼仄而来的是风声,一阵赛过一阵,让我感觉到清寒,蚀骨入心。凝神,轻叹,是我太过矫情吗?在这新年到来之际,在这本该欢天喜地的日子,我却毫无节制的任自己情绪低迷,心意慵懒。

耳边,有歌声传来,“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细碎的粒子随着音乐的节拍,轻盈婀娜;女歌手磁性也妖娆的声线,撼动心房。

说及歌曲,我很少去关注所谓的流行,我更喜欢一些老歌;因了某句歌词或者源于某个情结,我会在一瞬间恋上一首歌。我会用我的纤细和一首歌缠绵,我会以我的安谧喂养我的悲喜哀愁。

某些细节,我却是偏执的。

就像眼下,分明是清凌凌的雪花点缀着枝叶,分明有澄明铺天盖地,而我竟如此的纠结,担心着对面屋檐上歇息的飞鸟会不会挨冻,担心着球场上的那几个孩童会不会弄湿了衣衫,担心着远方的友人是不是能顺利的回家过年……我的担忧如此繁庸,如此小家子气,就像我的文字一样,总也做不到豪爽大气。

是心性的使然?被自己的小情绪牵扯着,沉醉着,于我幽谧也踏实。很多时候我情愿安静的欣赏,默默的关注,也不愿高扬出内心的种种。清浅有韵,不落痕迹,于我是极其的蛊惑。

有些感觉,只在心里,太过刻意终会适得其反。有些美好,无须赘述,就像我们无能摘取一片云朵,保存一段时光,若是有心,沉默的疆域里花开会有声。

明媚叫人心动,朦胧更显清雅。

白雪掩映的时辰,一枚叫做温润的字符点染眉睫。尘世这般澄净,而我如何要忧虑?日子如此丰满,我又何来孤寂。坐看青竹变琼枝。花开不败只是一种幻象,懂得汲取,将细碎的悉心粘贴,将适合的妥帖收藏,即便留有遗憾亦是一种精彩。岁月的长河里,有轻灵和淳厚相映成趣,彼此光照,婉转着依然的妙曼,铿锵出原本的厚重,还有什么能与之媲美呢?

心恋是蛊,可以让我们变得韧性也淡然。

面对年前的忙碌,友人数落着物价的上涨,交通的拥挤,天气的阴郁,而我只是笑而不答。其实,又有谁能拒绝这样的“繁盛”呢,喋喋不休的抱怨终是缓解不了任何。年,是传统的节日,是欢喜的,是享受的,人为的制造出拥挤和繁复,实在不值。愿,或者不愿,年都要来的。想,或者不想,年都要过的。与其马不停蹄的忙年,不如优哉游哉的过年。有时候,越是用力越是徒劳。有些事,越是在乎越发失望。

忙中有乐是幸福,忙而不倦是智慧。

习惯一种氛围,恋上一种生活,那么所有的都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或薄凉,或热烈。就像漫天飘飞的雪花,舞动着自己的纯净,濡染着尘世的万千,闪亮着每一个路人的心房。就像倏然间鱼跃而起的飞鸟,你愿或者不愿,惊喜都会情不自禁……

关于二月的文章13:难忘野趣故乡春

文/杨友

“二月二”了,“龙抬头”了。偏爱大山的太阳扬起笑脸儿,把刚刚从冬的睡梦中醒来的山坡抚弄得躁动不安“春心”荡漾,春的“潮”便四处汹涌了……

向阳坡上,一种紫蓝色的花儿在衰草中露出笑靥,微启嫩唇,欲笑欲歌。其实她并不那么隽秀,并不那么招摇与撩人,但她满心都是美美的歌,她真的喜欢唱歌,但她却从不“独唱”,她总是喜欢与男孩女孩“合唱”—— 唇对唇地合唱。过了“二月二”,男孩女孩便三五结伴走上山坡,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最先发现的便是枯草中一朵朵紫蓝色的花儿!他们争先恐后地伸岀手揪下一朵花儿,劈下一片花瓣儿,然后放在唇边“吹”,顿时发出“笛笛”声,清脆,悠远。家乡人就把这种花儿叫作“笛笛花儿”。这平平常常的小花儿年年“苏醒”早,领先春之风骚众芳莫能与之匹敌,以其先声夺人,出尽了风头,成了名负其实的山中“花魁”……

“笛笛花儿吹响,苦碟儿菜伸膀”。笛笛花瓣可以当笛笛吹了,“苦碟儿菜” 闻声而起,也伸展开碧绿的叶儿。记得小时候,每当初春的早晨,北山坡上便响起清脆的“嘀嘀”声——不知是谁家的毛头小子吹响了笛笛花儿!小小子、小丫头们便挎起荆条篮子手拿小刀或小铁铲风风火火地岀了家门,三五个结伴直奔村北的向阳坡……

村北的向阳坡上生长着很多的苦碟儿菜,齿状绿叶宽宽的、薄薄的,紧贴着地面向周围伸展,形成翡翠般的“碟儿”状。采一片嫩嫩的绿叶,用手指一掐便流出奶汁般的白浆,放在嘴里咀嚼着,味道苦苦的,所以人们叫它“苦碟儿菜”。苦碟儿菜味虽苦,但随着苦味在嘴里的蔓延,一股清凌凌的芬芳便注入你的肺腑,直冲你的脑际。这时候,你才会感觉到蕴于苦味中的美妙……

随着笛笛花的嘀嘀声,七岁的我和几个小伙伴儿挎着篮子带着铲刀急匆匆地来到北山坡。向阳坡阳光暖暖的,土坎儿、石缝旮旮旯旯都长岀了苦碟儿菜。选中一棵苦碟儿菜后,我把小刀伸进泥土里,轻轻地一扭,苦碟儿菜便像轮子似地悠悠地滚动下来。一个,又一个……跑了几个坡坳,到快晌午时,小篮子里的苦碟儿菜也装满了。下山回家时,我一不小心摔了个跟头,小篮子像球儿似地又蹦又跳滚下了山坡!随着篮子的跳跃,篮子里的苦碟儿菜洒了一路。我的手背也被荆棘扎破了,血一滴一滴往下淌……

娟姐急忙跑过来扶起我,从她的旧棉袄破绽处揪下一小块棉絮按在我淌血的手背上。血止住了,我走下山坡找到小篮子。篮子里空空的,连一棵苦碟儿菜也没有了,我的两眼泪珠儿一滴滴往下淌。娟姐看着我,伸手从她的篮子里抓了一把苦碟儿菜放到我的篮子里。接着,小兰、小花和小二、小牛都从自己的篮子里抓一把苦碟儿菜扔进我的篮子里。我的小篮子装得满满的,比谁的都多了……

回到家里,妈妈把苦碟儿菜择净,放在清水里洗去泥土,水灵灵地端上饭桌,然后又端上一碗豆瓣酱。全家人你一箸我一箸夹着苦碟儿菜蘸酱吃,吃得几张嘴都绿汪汪的。爹满脸盈笑地对我说:“春生,明天还去采苦碟儿菜,趁着开春季节多采些吃,过十天半月苦碟菜就老了……”

家乡人祖祖辈辈爱吃苦碟儿菜,说吃苦碟儿菜提气、爽神、明目、清火,又能使人增加食欲。仿佛吃了苦碟儿菜春的精髓、春的希望就注满了全身……

关于二月的文章14:二月春来早

文/路志宽

二月的大地,已过立春节气,这就是春天了。

只是春风料峭,倒春寒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企图在人间制造出最后的一点风浪,但是大地的深处已被喊醒,春天的温暖势不可挡,无论是天上的太阳,还是低处的大地,都一次次地往人世间输送着无穷无尽的温暖。温暖,成为此时唯一的主题和主角儿。

绝大部分的冰雪都已消融,只有背阴处还有一些残留下来的,不过它们也许知道自己的末日不远了,春风和春阳每抚慰它们一次,它们就感动得流泪一次。被冰封了一冬的河流,此时已经解冻,大块大块的冰凌,顺河而下,就这样流着流着,一条河就彻底恢复了夏天的容颜,又开始了她哗哗啦啦的歌唱。那些呱呱叫的鸭子,千年前就在一首诗里,体验过这春水的温度了,现在它们依旧是乐此不疲。

融化的冰雪,融入泥土,正午的阳光下,你会看见有淡淡的水汽儿在缓缓升腾,如烟似雾,朦朦胧胧,春天的微风轻轻吹着,吹来泥土的芬芳,这视觉的味觉的感受,都让你强烈地感受到这春天来了。

那么多不知名的小草探出自己绿色的小脑袋,好奇地观望着人间,还有那么多不知名的小花儿,不怕春寒的料峭,竟然一朵朵绽放,此时大地,就是一幅生机盎然的图画,草是它绿色的背景,花儿是它最美的封面。

你看吧,红的,黄的,蓝的,紫的,粉的……一朵紧挨一朵,一片连接一片,苏醒的蜂蝶,在其中更是流连忘返,这是属于它们的季节,你看蜜蜂嗡嗡叫着,忙碌在花丛中采撷着生活的蜜,它们那辛勤劳作的样子,多像是我的乡亲们,一生都不舍劳作。这蝴蝶更是疯狂,你看它们舞蹈的样子,多像是在这花丛里的一种狂欢。

最爱水边柳,她一头的鹅黄色的秀发,低垂着,在水边梳妆,微风一吹,还会随风荡漾,如同一位位初长成的少女,在微风中甩着自己的头发一样,那样美丽,那样动人,看得人心痒痒的,让人不能自持。树上有很多只鸟儿,但是我几乎都叫不上名字,但是它们的叫声都是那样的动听,如同来自天籁的声音,唯独那几只黄鹂鸟的样子,我能一下子就认出来,忽然想起那首古诗里的诗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啊,黄鹂鸣翠柳,古诗词里的意象,不就被现实地摆放在你的眼前了吗?所以说,这如画的春景,就是一首平平仄仄的诗。

那些迁徙的候鸟,都在向着北方向着家园回归,天空中,时不时地就会有它们成群结队飞回来的影子,一群群一排排一道道,好不壮观!小燕子叽叽喳喳地叫着,在那么多的寻常百姓家的屋檐下,重新筑巢,一段悠闲的日子,就要重新启幕了。

喜鹊在枝头叫着,那叫声里全是洋洋的喜气儿,是啊,春天来了,一切又都可以重新开始了,这是梦想上路的季节,一切都充满希望。

那些踏青的人们,心中都是绿色的,都是被这盎然的生机填满了的,都是带着欣喜的,还有那些孩子们,空中飞翔着的风筝,不就是被他们放飞的最大的快乐吗?追逐着,奔跑着,欢笑着,快乐被一望无际的放大……

这就是二月的春天,被寒冬冰封了这么久的人们,终于可以与温暖靠近了,不说春景如画,不说春光如诗,就是这温暖的春风轻轻一吹啊,就能让人酩酊大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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