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芦苇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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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芦苇的文章1:笛声依旧,芦苇飘摇

文/poogy

凉风吹起布衣,老汉又站在村头眺望,那是对阿土的思念。阿土,是老汉唯一的儿子。

小的时候,阿土总是跟在老汉背后,时而奔跑跳跃,时而追蝶逐蜓,好似身上有无穷的精力,每每此时,老汉就会微笑着看向儿子,看儿子欢快的身影,感觉着天地无限美好。

阿土就这样无忧无虑的成长,有时跟着老汉去田野里劳作,老汉总是手锄着地,看着阿土,看阿土在田边玩闹,日子快活的流淌着。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老汉会带阿土去离田野不远的暑河,爷俩就坐在河边,看着对岸的芦苇丛,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摇摆摆,哗啦作响。斜曛西照,老汉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古色的竹笛,情不自禁地,对着夕阳,吹起竹笛,婉转悠扬的笛声,穿透芦苇丛,伸向远方。

老汉身边,阿土认真地倾听笛声的旋律,似懂非懂,沉醉其中。忽地,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嚷着要学,老汉和蔼的笑着,说:“你真想学?”阿土使劲点头,好像怕老汉不教他似的。于是老汉手把手地教阿土吹竹笛,在夕阳彩霞的映衬下,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回荡在暑河边上。

日子久了,阿土吹出的笛声,也能穿透芦苇丛,飘向远方,还带着阿土的一丝遐想。每当这时,不远处在田中劳动的老汉,便会微笑地投来欣慰的目光,陶醉于阿土的沉醉之中。

朝升曦霞,暮染烟晕。日头一天天过去,阿土长高了,结实了,有文化了,不再是小时候那天真烂漫的小男孩儿了,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阿土和同村的几个玩伴约定着,一起去当兵,见识见识山村之外的美好。当征兵队伍路过村里是,阿土报了名。短暂的停留,阿土和同伴要跟着队伍离开家乡了,去探求外面的世界。要与山村分别了,还真是舍不得啊。临走时,老汉掏出了那只竹笛,送给了阿土,说:“想家了,就吹吹竹笛,也许笛声能传到村头的田野,我就能在干活时听到了。”然后苦笑着和儿子告别,阿土眼泪流下眼眶,“爹,多保重。”说完,转身离老汉而去,跟上了队伍。看着队伍渐消失在视野,老汉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了,默默地流下脸颊,竟不禁失声哭泣,老汉好久没有哭过了。哭着哭着,老汉又笑了,儿子终于长大成人了,再也不是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毛孩儿了,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了。老汉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过身,缓缓的,向家走去,身边没有了阿土的嬉闹声。

物换星移,时光流转。田里的庄稼成熟了,青色被黄色取代,芦苇丛荡依旧哗哗作响,只是再没听那婉转的笛声。老汉想那笛声,更想那身在远方的阿土,寥寥数封的家书抵挡不住他对儿子的思念,或许下一次,他会听到那熟识的声音。

那年,在老汉的记忆里,只笛声依旧,芦苇飘摇……

关于芦苇的文章2:芦苇荡中

文/郑雅丽

前不久,我跟家人一起来到武清区大黄堡镇湿地。伫立观景台,鸟瞰湿地全景,顿觉神清目爽。岸边树木成行,树枝随风摇曳,湖面倒影中显露出其婀娜多姿的倩影。远眺一片宽阔的湖水,像锃亮的明镜,平整洁净,凝碧晶莹。倏然刮来一阵风,吹皱湖面,泛起一道道涟漪,犹如一条条素绢在飘舞。水中喋唼的鱼儿在水面吸气,湖面不时冒出“朵朵白云”,鱼儿像在天上游。斯情斯景,如乐如歌,让浮躁的心清静如水。

越过湖面极目远眺,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荡。我听到“哗哗”的响声,那是铜墙铁壁般的芦苇被风吹拂时发出的。听后,浩渺与悠远的感觉油然而生。浩瀚芦苇荡,是湿地的独特风景线。芦苇一生朴实无华,清华其外、淡泊其中,不作媚世之态,顶天立地,直立如剑,虽纤细但不懦弱,矜持斯文而非桀骜不驯。它们空而有节,细细的腰板笔直挺拔,一簇簇生长于湖畔,无论遭遇波涛风浪,还是秋气肃杀,它们不躲不闪、勇敢面对,众兄弟姐妹互相依偎,团结奋战,至死不渝。芦花不争奇斗艳,色彩不招摇,浅黄略白,花开花谢一个样——不变形,不弯腰!

听我外公说:“大黄堡这地方原来是天津市的泄洪区。”听罢我的脑子一片空,心情分外沉重……脑子里瞬间萦绕出纪伯伦的明言:“慷慨不是你把我比你更需要的东西给我,而是你把比我更需要的东西也给了我。”

凝神谛视大黄堡湿地的嬗变,屏息谛听大黄堡湿地波涛的倾诉,回眸大黄堡湿地的芦苇荡,我对大黄堡湿地、对大黄堡人肃然起敬……

关于芦苇的文章3:芦苇,蒹葭,荻菲

文/高尔君

在诗经里,你是蒹葭,在高档小区里,你是芦荻,在门外的河滩里呢,你只是一蓬衰草。

你是芦花。芦花开了,秋风也就起了。

还没看够春天的百花,那天车行桥上匆匆一瞥,江心沙洲上现一片白,竟是你开了!唉,芦花开了,秋天就到了呀。你让我心里一紧。

今天早晨,专程到外江,来看你。

诗经开篇第一句就说你——人家很诗意,叫“蒹葭”,第二句呢,话锋一转,说佳人了。你是和佳人连在一起的么?芦花开兮,秋风萧瑟,佳人何处兮,鹊桥难度。

拍了些照片,没感觉,臭,我都觉得羞于见人。你看这些画面,好空啊!全是空镜头!

是空了些。缺什么呢?

缺了彩虹、朝露、夕照,

缺了美女、爱情、诗歌。

诗经里,你是蒹葭,高档小区里,你是芦荻,可是在外江的河滩里啊,你只是一蓬衰草。

你也有浪漫华丽的梦吧?可惜生在这贫瘠寒酸的河滩,除了冷砂,只有狂风。

今天啊,我来看你,没打扰你的宁静吧?

蒹葭苍苍,在水一方……

关于芦苇的文章4:爱你才让你离开

文/程应峰

茫茫芦苇塬上,有一种美丽的花,当丹顶鹤飞来的时候,它深情地开放;当丹顶鹤飞走的时候,它在惆怅中渐渐枯萎。

早秋时分,大多丹顶鹤开始迁徙。

“朵儿,天气已然转凉,我们必须搬家了,你还不准备出发吗?”矫健的头鹤在鹤群中扑棱着翅膀。

“我已经成年了,可以自由地飞,不是吗?”小鹤朵儿回应道。

离群?天啊,这可是危险的事情。头鹤露出惊讶的眼神。

“我必须留下来!”朵儿坚持道。

“好吧,”开明的头鹤说,“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比我更强大,更能干。你自己保重吧!”

鹤群飞舞,穿过五彩云霞朝着夕阳的方向飞去。

“我会同你们相聚的——”朵儿向离别的鹤群发出响亮的鸣叫。

好大一会,他转过身,对不远处唯一一朵没有凋谢的兰花说:“兰儿,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的,直到你的生命被冬雪掩埋。”

“谢谢你,朵儿。有你陪伴,我心满意足了。”兰儿幸福地喃喃道,“只是,我还会不会在来春绽放?”

“啊,那已经不是你了,经过一季的冬眠,你会忘记一切的。虽然我回来的时候,守着的依然是你,但你已经忘记了。”朵儿落寞地说。

兰儿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夜,被风吹得更冷了。朵儿以他雪白的羽毛紧拥着那朵可爱的兰花。

“闪开,让我自己呆着。”兰花说。

“那样的话,你会被风吹散的。”朵儿真诚地说。

“讨厌,离我远点!”

“每一只丹顶鹤都会守护一朵兰花,那是他的责任!”

“我需要自由。”

朵儿不再说什么,有风有雨的日子,他就那样紧拥着她,去忍受她的埋怨和责骂。不久,自己的羽毛从雪白变成了灰白。

一天,兰儿又埋怨说:“因为你,我的朋友都已经离去了,我不想孤独地去享受冬日的阳光。”

“你并不孤独啊,难道朋友一定要划出界限吗?”

“是朋友的话,请为我跳支舞吧!”兰儿说,“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的舞姿了。”

“现在吗?”

“嗯。”

朵儿看了看天色,没有风。“好吧,兰儿。”

朵儿开始起舞。远远地。他怕他带出的风伤害兰儿。

“离我近点嘛,我看不清楚。”兰儿说。

朵儿近些,翅膀掠起了一阵凉风。

就在这一刹那,兰花随风飘落。

“兰儿——”看着飘落的花瓣,朵儿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第二天清晨,朵儿张开他黯灰的翅膀。朝着兰花飘落的方向郁郁而去。

兰儿飘落的花瓣上,渗出不知是露水还是泪水的东西:“我知道,只有那样才能让你离去,不要怪我,我已经把对你的记忆深深植在了根里。对你,我从来就没有怨恨过。”

朵儿已经永远听不见了。他带着内疚和遗憾,垂下被风雪染成灰色的翅膀,跌落尘埃。失去知觉的时候,他依然喃喃叨念着:“兰儿,我还会回来,在你身边守候……”

就这么站着,望着,在一年一度的春风里,兰儿站成了忧伤美丽的望鹤兰。

关于芦苇的文章5:芦花满眼秋

文/孔伟建

乡人爱将芦苇叫苇子,将芦花叫苇穗儿。

在没上学之前,我也这样叫,即使知道了学名,我也习惯这样叫,觉得百姓的叫法很接地气。

我对苇子的印象从小就很深,原因是有两大片苍茫的芦苇荡,从小就深植于我的记忆之中。一片来自紧邻我家后宅的一方池塘,池塘遍布芦苇。另一方来自离家一里左右的黄花寺,寺庙早已不见踪影,留下的是一片浩瀚芦苇。

因为这两片芦苇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以后,每每看见一片芦苇,哪怕是路旁水沟里的几棵芦苇,也会引发我很多遥远的记忆。尽管,深深刻在记忆深处的那两片芦苇,早已踪迹全无。

芦苇,跟世间万物一样,它们身上也会明显地标记出一年四季带给自己的变化。

霜降过后,寒秋来临,我惦记着水泊湿地,惦记着湿地里那片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一个星期天,我对爱好摄影的朋友说,咱们去湿地看看吧。

驱车西行,沿途风景依旧。

停车,熄火,他背起相机,寻找属于他的风景。我独立岸边,在夕阳西沉的秋光里,与那些芦苇对话,在皑皑如雪的背景里,盯着满目芦花出神。

我相信,这些芦苇,这些来自《诗经》的芦苇,这些也叫做蒹葭的水生植物,两千多年来,一直是漫漫历史中的生动情节。我知道,苍茫芦苇荡对面,一直有个绝世佳人,静待与我邂逅。

其实,很大程度上而言,是因为芦苇,我才一眼记住了这片湿地。

农谚说:苇子出了穗儿,蚊子断了气儿。芦苇总是在秋时开始飘白,像一场朔雪纷纷飘落下来。它以冷的色调,让整个季节向秋的深处沉潜下去,让周围慢慢冷寂、安静下来。

风从芦苇荡上吹来吹去,芦苇像苍茫的雪鼓荡着,起伏着。芦苇很高,很密,高过人的个头,密得难以计数。苇丛里,总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总潜藏着很多难以计数的生命,水草、水鸟、清风、明月。春夏秋冬,生老病死。

风过苇浪,苇丛摇曳。曾经葳蕤的生命痕迹,转瞬就被时间的风吸走了。

身边,秋风瑟瑟。岸边白杨,落叶缤纷。秋水不染尘,溪流显得格外洁净,静水流深,那声音,我听得见。落叶有情,踩在上面,悉悉索索,那声音,是时间的回声。

岸边,我蹲下来,掬起一捧水,夕阳下,我看见清凉的一捧水从我手掌之间静静流过,然后顺着指缝缓缓滴下,我听见,时间的回响——滴答滴答。

我喜欢遗落人间的自然,不追寻种植的风景。

当一切都已走远,所幸,还有这片湿地,还有这片苍茫的芦苇荡,还有这么素洁的大片芦花,让我们在深秋时节可以来此静坐、沉思、凭吊、追怀,溪水和芦苇合作的天籁之音,是遗世独立的绝色风景。

我固执地认为,上古《诗经》的篇章最早就是从这里打开的,抑或,是从紧邻我家后院的那方苇塘边打开的。彼时,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彼时,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美人,那位绝世美人,一直在等待,在期盼。她盼望岸边追慕的脚步,盼望梦中的少年郎。孰料秋水望穿,盼来的却是由远而近的落花飞扬。伊人不老,千年来,她一直如纯情之酒,让人拥怀自醉。

溪流,清澈洁净。芦苇,缥缈如雪。

风在苇浪间一波一波吹拂,穿越时间,穿越空间,吹起高高低低的爱恋。思念如雪,苍苍茫茫。

俗人瞻顾的脚步纷纷前来,或漂流溪上,或坐拥岸边。

不是所有的美都一览无余。有时,古典需要一种荒凉。

千百年来,芦苇不变,仍与水相依。芦花如昨,仍像一场雪,在记忆深处纷纷扬扬。

芦花满眼秋。多少年,季节的风来了又走,我只愿停留在记忆里,穿过茫茫如雪的苇荡,倾听溪流的歌唱。

关于芦苇的文章6:家乡的芦苇荡

文/梁啸

家乡邢台的芦苇荡,儿时的乐园。那时,我们村三面芦苇环绕,成为村庄一道绿色的天然屏障。每到深秋苇黄,苇絮飘飞,整个村庄就被包裹在银色的世界里。

我是伴着这片芦苇荡度过童年的,而今,芦苇不再,儿时美好的时光也随风而逝,成为遥远的回忆。

芦苇,多年生草本植物,多生长在水边。茎中空而外直,分节,叶狭长,呈绿色,如竹,根茎可食。初春的第一场小雨,化开尘封的土地,苇荡里便一夜间冒出遍地苇芽,我们这里称之苇锥儿。苇锥儿可食,亦可入药。苇锥儿熬汤是治疗小儿麻疹的一种民间偏方,据说还非常管用。苇锥儿还是一种难得的美味,拔一根白嫩的苇锥儿生食,嚼起来有种甜甜的草香。

苇荡是个多彩的花园,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蜜蜂蝴蝶弄舞翩翩,这里便成为梦的天堂。选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寻一处苇稀草盛的空地,卧看白云飘飘,坐观云卷云舒,蓝天白云竞相辉映,沐浴春天温暖的阳光,让思绪停顿,让心灵净化,完全把自己融入了大自然。

荡内有水成池,水浅而清,可见鱼虾。夏季,这里便成为小伙伴们最常光顾的地方。每逢星期天,我和小伙伴就成群结队,不顾家长的叮嘱,跳进清凉的池水中疯狂嬉戏,一泡就是几个小时。有时,能整天泡在池中,以致误了午饭,急得家长四处找寻。撒慌是不行的,泡了一天的皮肤根本骗不了家长,用手指轻轻一划,便露出一道道白印儿,少不得家长一顿狠训。

最喜欢的是荡内捉迷藏。每到仲夏,苇子长得比大人还高,小伙伴们便钻进苇荡,拔一束高高的野草,编一顶绿色的草帽,把自己伪装起来,俨然隐蔽的八路军战士,“敌人”是很难找到的。当然,找到了非常兴奋,特有成就感。

苇荡内少不了美食野果,最爱吃的是一种昆虫,我们这里叫它“水牛”,这可不是南方用来耕地的水牛。“水牛”如树上长的一种昆虫——天牛,只是没有天牛身上的斑点,属甲虫类,成虫呈棕黑色,长两根触角和两颗钳状利牙,有翅,雄性成虫能飞。幼虫呈乳白色,长约寸许,生长在泥土中,以苇根汁液为食。初秋的一场大雨,浇透大地,成群的“水牛”就破蛹而出,纷纷从地下钻出来。村里的乡亲可不想错过这一年一次的盛宴,大家提壶携桶,蜂拥而至,到苇荡里捉“水牛”。捉“水牛”也讲技巧,需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水牛的脖颈,然后把它放入桶或壶中。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水牛两颗利齿咬破手指。当雨过天晴,大家会满载而归。把捉来的“水牛”剪去触角、翅膀和牙齿,洗净,或炸或煮,不用任何佐料,放适量的食盐,熟后即可食,味美而香。尤其是雌“水牛”,满肚的“水牛”仔,嚼上一个,满口流油。蚂蚱也是非常好吃的东西,当秋天草旺季节,蚂蚱长得体大肥壮,这时,正是捉蚂蚱的好时候。约几个小伙伴,把捉来的蚂蚱用草穿串,燃一把干草,用火烧蚂蚱至金黄色,喷香的野味立刻让你垂涎欲滴了。苇荡内还有不少野果,像地瓜、锭子等等,非常好吃。每到秋收季节,苇荡内的铁豆就能吃了。铁豆是一种攀蔓豆科植物,茎缠绕芦苇生长,荚如大豆而比大豆荚小。之所以叫它铁豆,是因为当它的豆粒完全成熟后,就变得坚硬无比,用开水煮都煮不烂。当铁豆粒嫩而未变硬的时候,奶奶会让我摘一些铁豆荚蒸来吃,味道比大豆还香。

秋收种麦,苇絮飘飞,苇叶变黄,也就到了收苇子的时候,那时全村老少齐上阵,都会到荡内割苇子。大家把打来的苇子成捆堆放在一块空地上,等苇茎干透了,打叶剥皮去苇穗,破茎轧成篾子就可编席。听老人们说,在我记事前,村里人大都靠编席为生。每到农闲的时候,乡亲们就用芦苇编成苇席到集市上去卖,用换来的钱添补家用。我们村编的苇席挺出名,还卖到了百里之外。在我记事的时候,父亲还偶尔编席,那不过只供自家用了。父亲也教过我编席,只是现在已忘个差不多了。后来,我从初中便离开家乡上学,直到大学毕业,上班结婚生女,又在城里安了家。一晃二十余年,随着社会的发展,苇子对村民用途越来越小,苇荡面积也随之萎缩,只到现在彻底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留给我的只剩下遥远的回忆和那深深的芦苇情结。

关于芦苇的文章7:芦苇有恩

文/王晓

望一眼对面楼顶粉子面一样的霜,年过七旬的父亲一边用酒泡生姜擦手,一边幽幽地说:以往这时节,在老家,上滩剐柴忙得正热火。

父亲手上有冻疮。就算现在有空调,有热水器,紧邻长江的小城,气温还没到零下,父亲手上的冻疮就冒头了,试过各种秘方无效。父亲说是早年剐芦柴落下的根。

少年记忆,特别羡慕电影电视上的东北人家,大雪封门,一家人团坐在炕上,炕头是锅,热热乎乎,吃吃喝喝,猫冬。春种夏耘秋收冬藏,冬天,农人们该消停些,养精蓄锐。可我的乡亲一刻不得闲,冬天尤其忙。

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少说有两三千亩,分属沿湖的三个大队。大集体时,各家平均出工,统一上滩割芦苇,运回按人头分,这叫烧锅柴。仅够各家烧锅。早上天不亮就出门,撑船要一两个钟头才到达。数九寒冬,竹篙拖上来还没有插下去,就结了一层薄冰,滑得抓不住。父亲抽两把稻草,揉一揉,贴在手掌上当护垫,埋头往闸口外撑。

后来分田到户,芦滩也分了,各家割各家的。有能力的还能“盖”到别的村庄没人割、割不动的芦柴滩。我问父亲,明明是买,怎么用盖这个字。父亲吐了一口烟,盖就是盖嘛。从父亲的叙述中,我理解了盖,就像撒了一张网,滩面上的高柴、矮柴、杂草,还有甲鱼、黑鱼,乃至田螺,一个不漏,才对得住出的价码。

有一年,父亲带着姨娘家、姑姑家,还有两户处得好的邻居,一共五家,到隔壁乡镇盖了一百多亩芦滩。看滩的人说,这个王师傅精呢,我看几十年柴滩,不知道这一片有72个墩子,他跑半天,一墩一墩数过来了。一百多亩芦苇滩,黄亮铮铮的芦苇似旗,飞絮如花,望不到头,看不见人,盖了三千块钱。这笔巨款,父亲他们当然拿不出,先凑几百交定金,上了滩割了苇,钱就来了。高高直直的留着回家编帘子。一米五以下的小矮柴,捆成十八九岁小姑娘腰粗细,一个一块钱,有北边人来收,说是编小帘子,晒馒头片粉丝面条等。再落下的大屁股草,卖给烧窑人,一百斤三块钱,抢着要。盖滩钱基本不用自己掏,这两项收入抵了。偶尔水边割苇,镰刀砍个钻泥巴的黑鱼,或捡个猫冬的甲鱼,一顿好伙食就有了。芦滩小心火烛,做饭在撑去的水泥船舱里,黑鱼慈姑汤,红烧甲鱼,卖柴草有钱了,再去岸上买几斤肉,烧红萝卜,船尾柴草搭的人字棚里吃得那个香啊!这样的美事不常有,清苦之中一两回,叫父亲回忆至今。

剩下高高秆柴,码成五垛,随便抓个阄,各家开始往回运。扛到水边堆上船,扛的路有多远?最远有二里。芦滩没有路,割过的芦苇茬子像刀。我小时候去芦滩春游,回力牌球鞋一下子戳穿,脚板底还淌血呢。父亲他们有办法,没有球鞋,也舍不得布鞋,在布鞋外面绑个木板底,年年冬天都穿,五寸厚的木板底磨薄了,有的地方快磨通。

父亲他们从荡里回来的时光都在傍晚,冬天的傍晚,阴冷或者飞雪。锅里的饭菜热了又热,我们饿得猫抓心,水码头长跳板上望了一回两回三四回,好不容易盼来了吃水很深的船,堆得高高的柴垛子,飞雪中撑船的父母,一人一边在船尾,父亲眉毛头发全白,母亲的三角头巾也白了,两个人都单衣薄裳,用篙子和船拼命。河两岸有许多羡慕的眼睛,有人在心里估算一船的收入。

船靠到岸边,先填肚子。大米饭堆得尖尖的,水咸菜烧豆腐,满满一大盆,豆腐炖出孔,蜂窝煤一样,汤汁乳白,还有一碟蟹渣酱,就是小螃蟹用石磨磨成渣,再和辣椒熬成酱。一桌子热气袅袅,吃得人汗直冒。外面雪越下越大,天地间搅起来了。还不能歇,歇下就不想动。赶紧把柴捆子搬到岸上,码成垛子,腾出船,明天早上还要去荡里运柴。

芦苇全部运到家,年差不多也到了。盖了滩的人家,虽说人吃苦,年比其他人家好过一点,肉小孩随便吃,油端子也炸,年糕也蒸,新衣服上身,压岁钱有几文,傲娇得很。父母用芦荡里非人的辛劳,换来了我们的快乐。我们快乐,父母满足。

别人家,年要过五天十天,我父母初三就开始编帘子。母亲天亮前就编好两张,白天一刻不闲,编个十来张,晚上就着马灯,再编个五六张,一天大概能编二十张。一张卖一块钱,一天二十块。过了元宵节,建湖人就来收购,从织机上剪下,立马换钱。建湖人用大船运到镇江,上火车转运陕西,主要给人苫房顶,搭大棚。

家里柴多,我们小孩子也苦。放寒假,我们也要编帘子,枯燥、无聊,一站到编织杆前,我就头晕,想吐。这种日子跟芦苇荡一样,一眼望不到头,少年的心里能不恐惧吗?父母鼓励我们编帘子交学费买文具,专门给我们买了小收音机,听听广播剧,编编帘子。还是苦。只不过加了一点点糖。

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来源于芦苇荡。芦苇于我们有恩。我问老父亲,后面的庄子,人家没芦苇滩,不吃这个苦,日子不照样过嘛。父亲不屑:你这话说的,日子跟日子能一样?他们送个月子礼一块五角钱。我一下无法衡量那时候的一块五角钱,追问,那我们家呢,送多少?我们当时最起码送三块钱。父亲豪气不减。浸透父母汗水的芦苇荡,给足父母为人的里子和面子。

前些时,我专程返乡,寻找那片芦苇荡,梦一样消失了,无迹可寻。不过三十来年。大型机械作业,让昔日湿地变成良田,取而代之的是十里荷花香,稻田白鹭飞。

关于芦苇的文章8:童年的芦苇地

文/郝天鹰

初冬来临,又到了芦花飘雪的日子,从家乡贴吧上看到了几张芦苇图片,顿感眼前一亮,关于芦苇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小时候,老家的雨水特别多,村庄内外布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水坑和沟渠,水坑的旁边长满了芦苇。

每到春季,冰雪刚刚融化,芦苇芽就像个报春的使者,带着一抹羞涩,破土而出,露出了一个个尖尖的细芽。芦苇地里,各种野草也相继发芽,茅草也学着芦苇的样子,用尖尖的脑袋拱开地皮,嫩绿的外衣包裹着淡黄的芯蕊。在那个物质匮乏的七十年代,茅草芽是孩子们渴望的零食,剥开绿皮留下芯蕊,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一丝丝甘甜让人喉舌生津,一缕缕草香令人口齿难忘。在家乡的地方语中,拔茅芽称之为提(家乡语“di”)“荻谷”,茅草芽叫“荻谷”大概是因为茅草吐蕊后形状像谷子的缘故。

每当早春时,放学后的小伙伴们,嬉笑打闹着直奔到芦苇地里,不顾芦苇芽扎疼了屁股,蹲在那里,一边唱着:荻谷,荻谷,你出来,我给你杆饼熬菠菜。一边四处寻找“荻谷”的倩影。那时候,白饼和菠菜都是庄户人难得的美食。大概在小孩子的世界里,“荻谷”像一些有感应的精灵,给它许诺些好贡品,它才乐意出现在眼前。

不知不觉,在孩子喧闹声中,时光就进入了夏季。芦苇在日月照耀下慢慢长高了,芦苇地也成了一望无际的青纱帐,棵棵芦苇伸展着长长的叶子,像穿着绿色纱裙的女郎。芦苇地也蜕变成一片绿的海洋,微风荡漾,沙沙作响,棵棵芦苇翩翩起舞。每当这个季节,收工回来的母亲,蒸地瓜窝头时,总是指使年少的我,快速地跑到芦苇地里,劈一把芦苇叶,平铺在篦子上,再把窝头放在上面。蒸熟后的窝头,有了芦苇叶的铺垫,一来不粘篦子,二来有了芦苇的清香,真可谓一举两得。

夏季的芦苇地还成了鸟儿们的天堂,它们常常为了躲避外界的打扰,躲在芦苇地里,一边婉转啼唱,一边生儿育女。知了也常去凑热闹,一边“知了、知了”地叫着,一边趴在芦苇杆上吸取芦苇叶的露汁。我和小伙伴们常轻手轻脚地走进芦苇地里,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栓上网兜,把许多知了罩进了我们的布袋里。有时候,还有一些意外收获,我们会从芦苇地里捡起一窝鸡蛋和鸭蛋,不知是谁家的鸡鸭,把蛋落在了那里。那时候,农村的鸡、鸭、鹅全是放养。

芦苇不停地拔节,每当到了秋季,芦苇也抽出了白绿色或淡紫色的花穗,和地里的高粱遥相呼应。芦苇地里,各种野草茂盛起来,野花竞相开放,野菊花金黄一片,敷面秧的蔓藤缠绕在芦苇上,挂起了一朵朵粉红的小喇叭花。印象最深的是一种叫“地环儿”的草棵,极易生长在芦苇地深处,它的根茎两个蜗牛般的大小,形状和长地瓜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些螺丝般的痕记。我们常常把它挖出来洗干净,扔进家里的咸菜缸里腌制。几天后,脆咸的“小地瓜”就成了我们下饭的好菜。

霜降一过,大雁南飞,芦苇也像万物一样经历了斗转星移,叶子由翠绿变为枯黄,头顶上的花穗颜色也渐渐变淡变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白头翁。西北风一吹,芦苇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飘飘洒洒地飞往天空,好像提醒人们收割的季节到了。这时,生产队的钟声响起,队长一声令下,父亲和乡亲们各自挥舞着镰刀,在芦苇地里挥汗如雨。芦苇一片片撂倒了,匝成捆分给了社员,我和小伙伴们就去扫芦苇叶,连残留在地上的芦苇茬也不放过,这些都是做饭取暖的好柴火。

农闲时,父亲把那些细小的芦苇打成毡子(家乡语毡念“san”音),挂在我们破旧的屋门上,来抵挡寒风的吹袭。挑出一些粗壮的芦苇留着,来年春天用特制的刀具,把芦苇杆分成四片,然后编成鸡笼和席子。鸡笼,养鸡崽用。席子,留一张铺在床上,剩余的拿到集市上换些零花钱。

岁月悠悠,一晃四十多年过去,父亲也早已驾鹤西去,回到故乡再也寻觅不到小时候的影子。这些年,雨雪稀少,连续干旱,村庄内外的芦苇地也早已绝迹,但那些有关芦苇地的记忆却深深地扎根在脑海里。如今,想念童年的芦苇地,更怀念苦难一生的老父亲,常常使我不能自禁,悠然泪滴……

关于芦苇的文章9:那片青青的芦苇荡

文/晴空之泪

端午的脚步近了,每年端午,家乡总有包粽子的习俗。看着市场上被生意人捆扎得密密匝匝的苇叶,一片片青绿而修长,有的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儿,心里不由得又忆起了老家门口那曾经大片大片的芦苇荡。

老家就在那长江脚下,小时候的我们常常听着长江的鼾声而眠。喜欢看那江水潮起潮又落,然而,更喜欢的却是江边滩涂上一片又一片茂密的芦苇。那绵延不绝的小精灵,自由地在微风中浅吟低唱。独守一方天地,自由曼妙,舞风弄月,给人以无边遐想。

当大地褪去厚厚的冬装,满目生机地拥抱春阳时,沉睡了许久的苇根便也开始发芽了。一个个在晨风中,争先恐后地探出了小脑袋,节节升高的苇秆,犹如刺向苍穹的一把把剑戟。原本紧紧包裹在一起的苇叶,仿佛被一阵风唤醒了似的,在阳光的抚摸下,柔柔地散开了。满目葱绿。微风拂过,碧绿的苇叶惬意地抖索着身子,阳光此刻也凑趣似的在叶片上闪着炫目的光点。凉风习习,流水潺潺,一棵棵芦苇像极了一支支横笛,和着风儿的节拍,奏起了春之舞曲。

儿时的我们爱极了这春之芦苇荡,这里留下了我们太多快乐的回忆。常常在放学后,或是礼拜休息之时,邀约上三五个好友,来到这里,挑个小瓦片,往远处的江中打个水漂;或者拿把小锹,提个小桶,在滩上搜索目标。你可知,春天的蟛蜞可胜似那山珍海味了。滩上可供它们藏身的洞口比比皆是。夕阳西下,一通子忙忙碌碌过后,我们也早已是收获满满当当的了。

初夏时分,芦苇也渐渐长成了一人高,尤其是那叶子,好像要把自个儿生命力完完全全呈现于世人面前,绿得鲜亮,绿得惹眼。随着节气的临近,大人们常常系上黑黑的长围裙,带上大竹篮子来到这里打粽叶。我们自然也不甘心闲着,紧随大人身后。穿梭在绿叶儿丛中,我们兴奋不已。一片片青绿的叶子娴静地呆立着,仿佛专为静候我们的到来。个儿尚小的我们,尚且不能轻轻松松地采摘下枝头那片肥绿的叶片,只得捋过一把芦苇秆,将它们身躯悄悄地弯曲,而后方踮起脚将叶子择下。每每看我下手较重时,母亲显得尤其心疼。冲我说:轻点,别折断了苇秆,它们也是有生命的。我笑着点点头。摘累的时候,我便和其他的孩子索性来到江边的石块上,或者搁置在岸边的小船坐下来。拔出芦心,抽掉里边的一层,又或是摘一片苇叶,一层层地卷好,然后放到嘴边“呜呜”直吹。和着清幽的江风,小鸟的鸣叫,听一听芦苇轻风的情话,闻一闻枝叶间弥漫的清香,赏一赏芦苇亭亭玉立的身姿,整个苇荡此时此刻倒仿佛成了我们绿色的舞台,任由我们陶醉着。

盛夏的夜晚,是芦苇荡最最热闹的时分。或许是天气闷热的缘故,白天里藏在洞中的蟛蜞们便一个个竞相出洞,更有意思的是,它们居然另攀高枝,一个个爬到苇秆顶端,我们总打趣地说,莫非它们也想看星星,看月亮了吧。于是,这时我们便会拿只电筒,提着大大的拎桶,来到苇叶边,将苇秆轻轻一摇晃,哗啦哗啦,一阵响动过后,蟛蜞们便乖乖就范了,不消半个小时,就能装得满满一提桶红色的小精灵。回家过后,大人们便会三下五除二地将它们冼净,爆炒,然后场院中便会有大大小小品尝着的身影了。品着新鲜的美味,望着近在咫尺的芦苇荡和那些打着灯笼自由穿梭着的萤火虫,感受着迎面拂来的轻风,一切都让我们惬意无边。

深秋,满滩青绿的芦苇渐渐黄了,当天地都已感受到清凉时刻,整个沙滩就传出了苇叶瑟瑟的低鸣。果然,要不了几日就从苇林里冷不丁爆出一簇簇浅棕色的花团。风一吹、阳光一晒,花团就慢慢散开了、蓬松了,也慢慢变白了。这时走进江滩,就仿佛置身一派洁白无垠的世界。苇叶逐渐枯败,苇絮开始飘飞。村里人也带着镰刀,来这里忙碌了。白白的芦花,老人们采回去编成了名副其实的芦花鞋,穿在脚上,足可以帮助一家人抵御一整个寒冬了。笔直的苇秆,在年轻妇人的镰刀下,便乖乖地躺下,捆扎好,被带回家另派用场。当然,那些零乱的叶呀、秆儿,也会被村里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因为有了它们,家家户户这个冬天的柴火也便有了着落。

四季轮回,家乡的芦苇滩曾经一年年青了又黄,黄了又青了,鸥鸟曾经流连于此,孩童曾经将快乐在这里放逐。尽管家乡的发展,让它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我梦中依然常常泛起她的倩影。它,最终也成了我流年岁月里风雨不蚀的永恒记忆!

关于芦苇的文章10:苇叶的思念

文/欢喜岭知青记忆

芦苇叶是一种普通的叶子,

叶子窄而长,

叶片长线形披针形,

叶柄蜷缩成筒状,

酷似一把镰刀。

我知青的地方,

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荡。

盛夏时节,

苇叶青青葱葱,

片片挺立,

组成了难得一见的苇叶林。

在我的记忆中,

我当苇塘管理员时,

常在苇叶林中穿梭往来,

与它擦肩而过。

久而久之,

便与她结下了不解之缘。

白天工作时走进苇荡,

把苇叶编成帽子遮挡烈曰。

你们还记得吗?

夜晚我们在一起吹牛时?

你想起端午节,

你说***妈包的粽子,

比蜜枣还甜,

你说你娘包的粽子,

是新鲜苇叶包的粽子,

味道又美又清甜!

欢喜岭的芦苇叶,

是我梦里的水乡,

是我思念情感聚集的港湾。

相同的岁月,

她依然葱绿,

依然平凡。

她是陪伴我一生的朋友,

是他知道世间,

有一个傻傻的我,

他知道我在痴痴的想念着她,

思念着他。

关于芦苇的文章11:走进芦花深处

文/唐天佑

说到芦苇大家都很熟悉,而且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更多的人在说到芦苇时反而会把它与荒滩戈壁等一种荒芜的场景相联系。可是今天,我却改变了这种想法,因为当我走进这片大芦荡的时候,我的心被那种巨大的震撼力彻底的折服了。

走进大芦荡,走进号称“亚洲第一大湿地”上的大芦荡,我们看到的是芦苇庞大的盛会,从远处的天际线内,凉爽的风掠过耳际,白色的浪潮便相继扑来,带着沙沙的呐喊声,把我的身影淹没,淹没在一种宏大的气势中,我感到了我的存在是一种渺小得无法比拟的形状。

此时的我已经被彻底地淘空,旁无杂念地深融入这片苇海。心就像一支随风摇动的芦花,轻飘飘的,暖洋洋的。也许这就是沉醉于美景的感觉吧,我想我是真的醉了。一支丹顶鹤从我的身边飞起,可能是我惊扰了它的梦,看着它展开巨大的翅膀飞翔在蓝天白云下的空间里,几声清脆的鸣唱在芦苇荡里穿梭。我一下子就静止了自己的动作,在静与动之间我仿佛穿越了时空,穿越了人生所有的磨嘴苦难。

十月的芦花渐渐湮没了绿意,洁白得如雪花一样,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我们视线所能极的地域。大地上没有了颜色,也许正是这种颜色的缺失更能够震撼我们的心灵。道理也许就这么简单,我们看惯了五颜六色的世界,看惯了灯红酒绿的生活,重新回到这种单一的世界,单一的心灵,我们除了震撼还会怎样?毕竟给一块白纸加上颜色容易,而把有颜色的纸变成白色非常困难,我想我们需要这种洁净的白色。

从大芦荡里穿梭了十数分钟,我的心逐渐平静下来,选择一块空隙坐了下来,想象着我身边的芦苇,这些在我的内心似乎拥有生命的朋友。它们从三月份吐出第一缕绿色,便向人类昭示了平凡与不平凡的价值观,经过一个漫长的夏季,在翠波摇曳中独守着这份执着,这份简单,在没有彩蝶芳菲的生命里把自己变得坚强,然后在九月里,也是生命的最后一个季节里把自己所有的绿色都装订成一份纯洁的白,相互簇拥着连成海一样的宏伟。白,这是一种生命的价值,如果我们人类能够这样绿的执着,白的坦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拥有这种洁白,一定会是完美的人生。

美丽的芦苇,身材欣长,气质文静,微微摇动的芦花更像一面面微笑的脸庞,有南方女子的典雅之美,又有北方汉子的粗犷之态。我想象着它们在晨曦中歌唱,在烈日下起舞,在暴风骤雨中挺立,在安静的夜晚轻轻低语……,在这片深爱着的土地上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离不弃的点缀着这片沼泽,用宽广的胸怀书写着自己普通而不平凡的生命价值。我的心又一次得到了完美的净化。

十月,大芦荡里洁白的十月,一阵风起,一簇芦花飘过,所有的记忆已不复存在,只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燃遍心头,在来与去,得与失之间让我们忘记了自我……

关于芦苇的文章12:芦苇摇曳粽飘香

文/王君超

端午收割忙,苇叶飘粽香。离端午节还有几天,农民正忙着收麦子,城里超市的冰柜已填满了粽子:蜜枣、鲜肉、豆沙、八宝等各种口味;精装、简装、袋装、散装等一应俱全。

现在的人图省事,吃粽子都买现成的。先前我在乡下吃的粽子,都是母亲亲手包的。

端午节又叫端五节,家乡称“五月单五”。据《燕京岁时记》载:“初五为五月单五,盖端字之转音也。窗前挂艾草,挂香包等能辟邪。”上小学时,五月单五前已经放麦假,孩子们回家帮大人干活。

记得村东南伊河滩有片芦苇荡,母亲每年就用这里的苇叶包粽子。碧叶飘飘,布谷声声,我与几个小伙伴公式着竹篮,钻进神秘的芦苇荡,芦苇上的鸟被惊动,扑棱着翅膀飞起,反而吓我一跳。我捡宽大的苇叶装满篮子带回家,母亲把它们放入盐水锅煮后晾干待用。

村边的伊河,不仅滋养了那片可以包粽子的芦苇,也灌溉了河滩地里那一片片稻田。在我看来,那时河滩地种的稻子碾出的大米,黏性能敌江南糯米,香味可比东北长粒香。母亲就是用这样的大米给我们包粽子。包之前,将生米在温水中泡俩时辰,之后,母亲把两片苇叶并起,折成袋状,填进大米,再折叶裹住包严实,外缠细棉线扎紧。我学着母亲包粽子,却怎么也包不成。

包好的生粽子放进铁锅,在滚水中煮十几分钟后,再用文火慢煮。粽米和着苇叶的清香,从锅盖的缝隙间散发出来,随蒸汽弥漫了整个厨房。煮熟的热粽子放在凉水中冷却,吃时扯开线绳,揭去苇叶,露出白米红枣,用筷子插起蘸着白糖吃,苇叶的清香连同红枣的蜜甜渗进粽子里,入口唇齿留香,令人回味难忘。

粽子南咸北甜,母亲从小在北京长大,是地道的北方人,她每年包的都是甜粽子。记得最后一次吃母亲包的粽子,是我考大学时的五月单五。母亲把攒了半年多的红枣全包进粽子里,说是吃“枣粽”,可以“早中”状元,以盼我高考中榜。仔细打量母亲包的粽子,每个都有四角四面,且棱角分明,四面滑润,大小匀称,碧绿玲珑。这种外方内圆的形状,正像母亲坚毅而柔弱的性格。

如今,家乡伊河滩的稻田和芦苇荡早已不见;母亲离开我们也快二十年了。又到端午,重闻粽香,只是,我再也看不到家乡伊河滩上芦苇摇曳,再也闻不到母亲包的粽子香。

关于芦苇的文章13:乡村的芦苇

文/樊树岗

记忆中,芦苇是乡村最平常的植物了。村庄内外,只要有水或者地势低洼的地方,到处能看到一片片芦苇。

在乡村,春天的芦苇刚刚发芽,根根挺立,锥子一样指向天空。新生的苇锥,上白下粉,鲜鲜亮亮,一根根、一簇簇、一片片布满村庄的角角落落。阳春三月,柳条长长,细雨飘飘,芦苇片片,整个芦苇地就像一幅水墨画。芦苇们都在一节节的长高,鲜嫩嫩地苇叶爆发出蓄积的生机,阳光在苇叶上划过,闪耀着鲜艳的光芒。密密的芦苇中,阵阵微风吹出瑟瑟声响,有时,一只麻雀倏然斜飞出来,在风中闪过,稍纵即逝。

夏天,流阳似火,芦苇们次第成熟。片片芦苇,葱葱郁郁,蓬蓬勃勃,随风摇曳,倩影婆娑。柔韧轻盈的芊芊芦苇,一片浓郁,蕴藏着无限神秘和生气。根根芦苇,叶子拥挤着叶子,翠绿衔接着翠绿,芊芊芦苇曾经挑着我们童年的欢乐。放学后,我们扔下书包就不约而同奔向一片芦苇,藏在芦苇里,戏水玩耍,摸鱼捉虾,风吹日晒,我们个个像黑泥鳅,在水中钻出钻进。玩乏了,就折一根芦苇,左缠右绕,三下两下就折成一把“手枪”,也感受一次英雄本色!累了,就随地一躺,聆听树上蝉鸣、小虫唱合,喧嚣中亦有宁静祥和,那是一种心境,一首挥之不去的往事的歌!

丰收的秋天姗然而至,芦苇茎秆 成熟,叶子变黄,芦花如絮,漫天飞舞。秋天的芦苇塘很宁静,满目芦花与天上白云彼此衔接,融为一体,绵延到遥远的天边,让人展开美妙遐想。人们用镰刀收割了芦苇,盖房时用于铺房顶,铺房檐,剩余的还用苇子编成席子。一根根柔韧的苇子,坚强的支撑了那个年代!

大雪纷飞的冬天,银装素裹,一片白茫茫,芦苇已销声匿迹,寂静的芦苇塘里空空荡荡,泛着星星点点的阳光。挨着芦苇塘的水池,厚厚的冰上,是孩子们的天堂,打陀螺的大人小孩,欢声笑语,神采飞扬。

远去了,芦苇塘。现在的乡村,再也看不到大片芦苇了,甚至找不到有水池的地方。那一根根柔韧的芦苇,永远摇曳在我心上……

关于芦苇的文章14:家乡的芦苇

文/张才富

古云梦泽的江汉平原,地势低下,河道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古时候到处都是湿地、沼泽。地处江汉平原湿地的家乡——仙桃,平畴沃野的土地与浩瀚的长江、汉江相连,东荆河穿境而过、缓缓流淌。随着人类足迹的日渐增多,云梦泽也逐渐萎缩与消失,绝大多数地方都变成稻浪滚滚的良田。

在我家乡的湖区,无论是河旁渠边,还是湖滩池塘,随处可见一大片一大片的芦苇林。

芦苇喜欢湿地,有水源的地方会长得分外茂盛,根系扎得很深,密密麻麻的芦苇在阳光下恣意地生长着。每到五月里,远处看,芦苇浓稠茂密,简直成了绿色的海洋;近处看,微风中抖动的苇叶如无数条碧绿的绸带,那绰约的风姿有如下凡的仙女。

春暖花开,万物竞发,芦苇也破土而出,形如春笋,露出尖尖的翠芽。几场春雨后,片片的苇叶青翠欲滴。牧童找一节粗细适中的芦杆,用小刀削出了茬,开出小口,安上芦叶,一支芦哨就做成了。放在嘴上一吹,“嘟--”,那哨音清脆悠扬。和着苇林的伴奏,引来芦苇鸟的鸣唱。

端午节来临前,青青芦苇的枝干细而挺拔,苇叶长而宽互生。人们用打来的苇叶包粽子,把苇叶洗干净浸泡,包成小巧玲珑的棕子,味道美极了,咬一口满嘴生香。过端午节的日子里,按家乡的风俗姑娘是要回娘家看父母、走亲戚的,篮子里一串串棕子,头上的栀子花、背里的小娃娃,走在弯弯的河堤,芦苇林顺河而下,夕阳的余晖……好一幅淳朴水乡特有的风情。

家乡的芦苇林是鸟栖息的天堂。夏季来临,湖泊如镜,天空湛蓝,郁郁葱葱,苇影婆娑。芦苇鸟把巢穴搭建在较高的芦苇当中,那些鸟儿一旦发现有人来掏蛋,就“扑啦啦”飞向天空,发起疯狂进攻,啄人们的头。家乡的芦苇鸟中有野鸡、野鸭等,素有“九雁十八鸭”之称。

芦苇花开在深秋,绛白色的,此时芦苇的叶子也蓬发出最后的一些淡绿。金灿灿的的苇杆上,摇曳着一团团芦花,苇絮飘飘,白茫茫一片。风惹得花絮漫天飞舞,落下去又飘起来。飘到房屋,飘到田野,飘到它该到的地方……你如果站在旁边,一定会是花落满身啊!花絮钻进鼻孔里,痒痒的。芦花飘处,下一个春天将又是一片生命的绿。人们采来团团芦花,装枕头、垫鞋里,软软的、暖暖的。

芦苇可以造纸,也是编织各种生活用品必不可少的材料。秋天,人们把割来的芦苇,捆成一扎一扎的,闲时剔成帘子、编成芦席、盖成保暖房屋。

家乡的芦苇,把一切都奉献给了人类,对人无所求。它把根深深地扎在泥土里,春天来了,它又长了出来,具有顽强生命力!

离开家乡这么多年了,在我心中久久吟诵的,也只有《诗经》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诗句,也只有家乡那一片片芦苇,才那么地让我魂牵梦绕!

关于芦苇的文章15:冬寂芦苇滩

文/路来森

冬天到来了的时候,芦苇就收割了。空旷的芦苇滩上,还有白刺刺的芦苇根茬,每一根都像一把刺向天空的锋利的匕首,极力想去划破冬寒的寂寞。阵阵寒风吹过,积水潭结了冰。冰层下,有游鱼,有等待萌芽的苇芽,还有……生命,大地深处无处不在的生机。

一场大雪,落下了。芦苇滩,完全被皑皑积雪所覆盖。一场好大的雪,一场好厚的雪;陈实丰满,天地一白,芦苇滩,沉睡在一床巨大的棉被下。雪霁后的芦苇滩,冬阳惨淡,阳光在雪面上跳跃,莹莹灼目,白剌剌的,眯着人的眼。

没有行人,没有兽迹,连飞鸟也躲进了它的窝里。静,神一般的静。好想,看到有人走进这一片雪地中,砸冰垂钓,或者烹雪煮茶;雪地上冒出一顶斗笠,或者升起一缕炊烟。

于是,想起张岱《湖心亭看雪》中的句子:“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唯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可惜,河中无船,亦无亭;只是静如太古的境况,略略有些相似。更没有如张岱这般的雅人,自然,也就缺少文人的一脉风流。

芦苇滩,是自然的,是野性的。不过,芦苇滩的美,也正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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