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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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文章1:冬日的池塘

文/李兰

这是一口池塘,接近椭圆形,面积十亩上下。

冬日正午的阳光,投身下来,只剩那一瓯的池水,潋滟不出粼粼的波光。恰似回光返照的一声叹息,又如正等待着生命终结的老人。池底干涸而衰草满布,池岸的草色更是枯朽成哑色的灰暗,连一丝一毫初衰的黄色都不复保留。只有池边几米高的葵树,粗壮的枝杆上还顽强地透露着青翠。

池塘,就是盛载水的。没水的池塘,就名存实亡了。如同无法启动的旧汽车,只能叫作废铁了。功能尽失,声名即亡。从这一意念去进行漫无边际的想象,可以从万物的生长和消亡找寻出生命过程的精准答案,还能由得出的答案而再次引发出许多的唏嘘。

这一口池塘,无声无息地静默着。静默得连一丁点儿的声音都没有,更别想还有动作的奇迹出现了。就是这样的静默,让我看着,内心里感觉到的是一种压迫的窒息,窒息得似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村庄的一声狗吠,却把我的悲怆心境,从眼前的衰败景象中拉了出来。抬眼环顾,见到了四周都是绿色的农作物和翠绿的竹林,我的神情竟然又活泛了过来。

就如这口池塘,也是在生命繁衍的征途上,适应了一年四季循环往复的寒热冷暖和潮湿干燥,把自身抗拒自然的免疫力淬炼到炉火纯青的无为境界,其有为却是指日可见的真切。那就是等到春风浩荡时节,池塘四面繁花似锦的时候;薰风吹拂,阳光明媚的时候。到那时节,谁又能说今天的衰朽就没有生机勃勃了呢?

池塘文章2:家门前的池塘

文/韩亮

那是一口小池塘,大概一亩田左右吧。那年父亲和村子里大多数人一样,一门心思想要干点能赚钱的事儿。不知道是听了谁说养鱼能赚钱,便不顾母亲的反对,毅然将家门前那一亩地挖成了池塘。

那一段时间,我每天回来就看到父亲在忙碌。他光着膀子,汗水从他黝黑的皮肤上滚滚而下。锄头在他手上使劲挥舞,发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然后,父亲就把挖出的泥土一担担挑出去。不久池塘开始蓄水,这时的父亲热情高涨,不但买来了鱼苗,还买了本养殖书。一边学习养鱼技术,一边做着发财梦。

可好景不长,一路走来才发现问题还真不少。先是水源不足,这个问题一直也没解决。多年以后我还跟父亲开玩笑,怎么不养鱼了?父亲只得摇着头:没有活水啊!那是后话。其实,那两年水源不足倒还没阻止得了父亲,想了一些办法,鱼还真养出来了。

鱼养出来了,却没销路。没销路就继续养着吧,到过年过节了自己用,再加上邻里买点也差不多了。如意算盘是这样打,可有人就不让你如意。那个时候有人就爱偷鸡摸狗,鱼也不例外地悄悄成了他们桌上的美味。到春节时母亲说把鱼捞上来,才知道已所剩不多。

之后父亲就不养鱼了,池塘也就闲着。没养鱼的池塘有一种水草长得很快。几个月的功夫,池塘就见不着水了,绿油油的一片。到春天,这水草还开着粉红色的小花。风儿总爱去招惹它们,惹得水草们带着花儿左右摇摆。我也喜欢拿起它们玩玩,捧起一朵,可一不留神,它身上的水就哗啦啦流到我衣服上了,我赶紧把它扔回水中。

去年父亲在池塘边盖起了新房。说要把池塘填了,因为正门对着池塘呢。当时我不同意,父亲也没说什么,我以为这事就算了。前些天回去,池塘已经变成一片黄土地了,一群蚂蚁正赶着搬家到此呢。

池塘文章3:奔跑在雨中的荷叶

文/曹春雷

池塘是村庄的眼睛。天空、云朵和飞鸟,都被装在这眼睛里。当然,还有池塘边的垂柳、钓鱼的孩童,水面上盘旋的蜻蜓。风来,水波粼粼,荷花飘香。美。

一个村庄若没有池塘,就像山上没有溪流,总让人遗憾,乡村的韵味,便少了很多。

老家门前就有一个池塘。据母亲说,很多年前,这里原本是一个大坑,每逢下雨,雨水便从四面八方涌到这里,池塘就形成了。鱼是野生的,荷花不知是谁栽下的,一到夏天,覆盖了半个池塘。也有鳖,有一年,雨后,一只鳖摇摇摆摆,从我家的篱笆门下爬了进来,母亲见了,又将它送回池塘。

如果说我的童年时光是一本书,那么,很多书页,都和这个池塘有关。我曾将母亲的缝衣针在灶上烧红了,拗弯,做成了钓鱼钩,在池塘边的泥土里挖蚯蚓,做诱饵。常会钓上几尾鲫鱼来,提回家去,母亲用油炸了,或者炖了,做汤喝。或者,钓虾,钓青蛙。青蛙是不吃的,钓上来,再放进池塘。

在池边坐,常见小鱼跃出水面,闪过一道白光,瞬间又落进水里。青蛙蹲在荷叶上,如坐禅一般,久久不动,忽然后腿一蹬,跳进水里,激起大团浪花,只剩下荷叶兀自摇晃。翠鸟在垂柳上,箭一般射进水里,叼起一条小鱼,再飞回树上。

最喜欢雨天。雨点落在池塘里,激起一个个涟漪。这些涟漪荡漾,像是水中一个个花瓣绽放。荷叶上,滚动着水珠,“大珠小珠落玉盘”。风来,这些珍珠洒落水里。蜻蜓停在荷叶上,像是一架金色的直升机落在绿色的飞机场上。

我常折下一片荷叶,顶在头上,避雨。那时候,村里见不到雨伞,也很少见到雨衣,如果雨天出门,就将化肥袋内瓤——那层透明的塑料布裹在身上。我上学时,有时披着这样的雨披上学。但如果雨不大,我就会顶着荷叶当伞,奔跑着去学校。

不只是我,很多同学也这样。常会看到,雨中,几片荷叶同时在奔跑。这时候,人们常常会忽略荷叶下的大脑袋的。

荷叶上雨水积得多了,就将握在手里的荷叶梗旋转一下,水珠便散落下来。荷叶梗要轻轻地握,上面有刺呢。母亲总是对我掐荷叶有意见,常说,一片荷叶下,就对应着一支藕呢。好在,荷塘对我的顽劣是包容的,一片荷叶少了,很快又衍生出一叶新绿来。

许多年过去,雨天里,我常擎着伞,奔走在城市的柏油马路上,有时,会想起那个举着一片荷叶,奔走在泥泞土路上的孩子。这时候,我就知道,在遥远的地方,有个村庄在想念我了。

池塘文章4:心中的池塘

文/严笏心

“池塘”是很容易引起人们遐想的字眼。朱熹的“半亩方塘一鉴开”,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谢灵运的“池塘生春草”,高骈的“楼台倒影入池塘”,冯延巳的“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当然还有朱自清月色下“日日走过的荷塘”,往往博得善感人的共鸣。

记得小时候,故乡的村头也有一个池塘,它座落在村小学的前面,面积不大,呈椭圆形,一年四季汪着一池碧水,碧水的周围拢着一行垂柳。站在高高的土岗上俯瞰,池塘好像是妙龄女子的眼睛,岸柳那婀娜多姿的垂条是长长的睫毛,一池碧水无疑是清澈的眸子。当然,那时的我还在上小学,想不起来如此美妙的比喻,这都是从老师口里听来的。说这比喻的老师是一个下乡男知青,教我们语文。还有一个女知青,教我们算术。语文老师经常给算数老师吟诗,我记得其中就有大意是这么样的几句。后来,他们双双牵手回城,再也没有人讴歌那枚清澈的眸子了。从那时起,清澈的眸子返璞归真为实实在在的池塘,供我们这帮顽皮的孩子“蹂躏”。

那个年月的孩子不象现在,被书包的重负压得没工夫抬头,尽管没工夫抬头并不意味着真正愿意低头;那个年月的孩子也不象现在有很多的娱乐项目用以打发寂寞无聊的时间,尽管诸多娱乐项目会使孩子变得更加寂寞无聊。所以,一年四季,这片池塘便成了我们放学后的好去处。

春天,柳丝长,春雨细,燕子穿梭,鱼儿摆尾。我们沿着池塘,沐着细雨,在柳树间奔跑着、追逐着、嬉闹着,惊得柳间燕子斜飞,水中鱼儿蹦跳,闹腾出一幅“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的景致。大家淋得湿漉漉的,仍然是“斜风细雨不须归”。玩得尽兴时,胆大的伙伴会爬上横斜在池塘水面上的柳树,折一截柳枝,做一支柳笛。旋即,“呜呜”的笛声响彻云霄,淹没了大人们呼唤小儿吃饭的声音。

夏天,天气炎热,我们在教室里呆不住,老师就把课堂挪在池塘边的柳荫下。有一天,天像是在下火,树下觅食的鸡耷拉着翅膀,一旁卧着的狗吐着舌头,柳梢上趴着的蝉不知如何是好地鸣叫着,水面上空的蜻蜓也不再有点水的兴致,只是贴着树荫处飞,像是害怕阳光灼伤了自己的翅膀。那位把池塘比喻成美人眸子的语文老师,也没有兴致领我们朗诵“小英雄雨来”,草草下课,和算术老师一起躲到树阴下纳凉去了。我们一大帮男伙伴们趁机扑扑腾腾跳进池塘,进行扎猛子比赛。伙伴们的游泳本领一点也不比小英雄雨来差,有的一个猛子扎下去,好半天不见露出水面,引得岸上的女孩子们一片惊呼,他却没事儿似的,躲在远处的荷叶下偷着乐。整个夏季,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在池塘里游泳,在柳树下奔跑,风吹日晒,个个浑似一条条黑泥鳅。

秋天不愧为是收获的季节,池塘里的荷在秋天开花结籽,我和小伙伴们总是躲开大人们的视线,偷采莲蓬籽吃。秋天也是池塘最美的季节。池塘一角的荷叶干枯了,由绿变成了褐色,空空的莲蓬指向空中,夕阳下泛着金光。池塘中没有荷叶的地方,碧水中徘徊着天光云影,偶尔几片柳叶落下,水面漾起环环涟漪,几条小鱼围着树叶转悠。秋天是繁忙的季节,小伙伴们都要帮助大人们收庄稼,收工回来都会到池塘边洗去满身的泥土。

冬天来临,天寒地冻,池塘里的水结成厚厚的冰,变成一个天然滑冰场,身穿臃肿冬装的伙伴们经常聚集在一起溜冰。时常有伙伴摔一个仰八叉或者屁股蹲,伙伴们的笑声惊飞柳树上的麻雀。最有意思的娱乐项目是在冰上抽陀螺,小伙伴们个个把陀螺抽得飞转,把自己累得冒汗。

池塘给了我童年时代无穷的欢乐。然而余生不才,不能像文学大家那样讴歌我心中的池塘,唯一的感激方式是,每次回到故乡,我都会到池塘边转悠,看看那池中的碧水、岸边的垂柳,回味童年伙伴那天真无邪的笑声。

最近一次回故乡,当我再次叩访我心中的池塘时,池塘及周边的景物已面目全非。塘里的绿荷不见了,代之以冒着水花的换氧机;周围的垂柳不见了,代之一爬满丝瓜秧的篱笆墙。池塘变成了地地道道的鱼塘。栅栏门旁卧着的看家狗,门上挂着的“垂钓收费”的提示牌,说明鱼塘已不再允许村人们随随便便进入。

在这物质社会,精神家园越来越少并且日渐逼仄。睹物生情,感慨而生愤慨,惋惜不禁唏嘘。

池塘文章5:我家门前的池塘

文/陶熙中

我的老家有许多风景优美的池塘,但我最喜欢的就是。

我家门前的池塘可宁静啦!早晨,阳光明媚,一束束金光照射在平静的水面上,池塘清可见底,清澈得仿佛可映出蓝天和白云,水面上,一只鸭子拍打着水面,围着池塘转着圈,好像在和谁比赛似的。

我家门前的池塘可美丽啦!中午,太阳火辣辣的,水面上依然亮金金的,像是一大池金币。池塘边的大树随风而舞,树叶挨挨挤挤,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们显得那么明亮,那么美丽;树下的小草一点儿也不比大树逊色,别看它小,但小小的个子显得特别秀美,它紧紧地挨着池塘,好像在说:“我永远离不开它,就像它也离不开我;此刻的鸭子们轻偎着小草,在树荫的庇护下窃窃私语;天空中,一只小巧玲珑的燕子横掠过水面,溅起了一圈圈美丽的波纹;此情此景仿若她们共同给池塘编织了一个华丽的花环。

我家门前的池塘可热闹啦!下午,明媚的阳光消失了,池塘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小青蛙蹦来蹦去“呱呱”地唱起歌来,池塘里的小鱼儿们似乎觉得它唱得很难听,躲在池子里不肯出来。实在忍不住了,两只小鱼跳跃起来,像剑一样朝着青蛙扑过去,吓得青蛙迅速潜入水里。吓走了青蛙,小鱼们占领了水面快乐地玩耍。没过多久,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鱼儿们躲进了水底,池塘又恢复了平静。

我家门前的池塘可静谧啦!晚上,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水面很平静,只有路灯静静地照着池塘,就像妈妈爱抚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草丛中,蟋蟀为池塘唱着一首欢乐的歌曲,我常常坐在草丛上,欣赏着月亮,星星眨着眼睛,看着我,看着池塘,我仿佛睡着了,只有这座美丽的池塘,留给我深深的回忆……

池塘文章6:是喜也是忧

文/陈福荣

一幼鸟落于池塘遭溺,恐慌之状难以言表。适有大象路过,见而悯之,将泥塘之水吸干,使幼鸟得救。幼鸟感激涕零,谢言不绝。而大象则无丝毫喜色。

旁有麻雀不解曰:“幼鸟脱劫,难道不是庆幸之事吗?”

“可你们是否想过这对池塘里的鱼们来说会是一场天大的灾难呢?”

麻雀一听,顿时无语了。

当我们可以看到眼前利益之时,也应该反省一下它会不会也有不完美的另一面啊!

池塘文章7:柳絮池塘淡淡风

文/陈树庆

居住的县城,树木繁多,然而最常见的要数柳树了。池塘边,小河旁,湖泊周围,公园里面,随处可见柳树妩媚婀娜的舞姿,朴素而亲切。每当春风抚过柳枝,几缕暗黄,若雾般飘逸,渐渐染绿枯瘦的春天,让风沙弥漫的春日显得生动起来,充满活力。

柳色是最动人的一抹绿色。二月春风起处,柳条变得柔软起来,悄然间,你会蓦然发现有一抹浅浅淡淡、似有似无的绿色轻轻盈盈地涂抹在了柳枝上。柳色新新,还未成碧玉翡翠色,远远望去,只是一片浅浅的柳烟。柔梢披风,不仅让柳叶变色,更能让柳枝起舞。丝丝柳条袅袅垂落,柔若无骨,在风中摇摆,其迷人的样子风情万种,惹人爱怜。

无柳就无春,柳丝染绿了春。柳在未出叶之前,只是黄嫩的芽,叶形儿甚美,像极古戏中花旦脸上的一道蛾眉。眨眼间,柳叶竟魔术似地变得丰盈起来,浅黄鲜嫩的叶苞里露出点点毛茸茸,浅绿色的新叶来,这时节的柳叶,已脱去嫩黄,但还未及青绿,像一片片纤巧透明的翡翠,润泽而玲珑剔透。走近了看,能看到隐隐的绿意。清新嫩绿的柳树一棵挨着一棵,有一种水墨画的韵味,给人的视野带来无限的开阔,带来无限的遐想。风越来越软了,不久柳叶长得茂盛起来,成片望去似笼烟雾,故而得名“柳烟”或“烟柳”,唐宋诗人常以此描绘春光之盛,碧绿的柳丝笼在一片若有若无的水烟中,更加袅娜迷人。

柳又是情的象征,是一棵深情树。尤其在早春时节嫩绿的柳叶,就是跳动的音符或是诗句,诗人每每见景生情,寓情于柳。柳成了缱绻情感的负载体、离情别意的寄托物。刘禹锡:“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周邦彦:“长亭路,年去年来,应折柔条过千尺”,李白的《春夜洛阳闻笛》:“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柔情的思绪,不舍的牵绊和无尽的思念跃然而出。

当暮春时节,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在你不经意间,柳树已将粒粒嫩叶抽成缕缕烟丝,在春天的宣纸上,饱蘸春风,潇洒淋漓地涂抹起来,便洇出了一团团似烟若雾、迷迷蒙蒙的新绿来。正可谓烟蒙蒙,雨蒙蒙,思绪与柳絮一道飘扬,飘成一种幽雅,飘成一种安详,心却醉在无边的春风绿柳里。月朗星稀之夜,低垂的柳条恍若少女正在浣洗的秀发,悠长地垂下来,在这个春天轻抚你的脸,一点点新绿渐渐铺展开来,演变成浓荫一片。

折一段柳枝,一股青涩苦苦的气息扑鼻而来,用手轻轻拧动,新鲜的树皮很快脱离树枝,做成一个“柳笛”,放入嘴里吹响,从此,一棵柳,和一份飞扬在春光里的心情,总在春风吹起时,年年等候。

池塘文章8:雨荷

文/月下埋梦

我是寂寞池塘里的一朵清荷,独居一隅,淡看落花流水。不予人喜,不予人悲。我以为我只是一个被遗弃的花朵,无人问津。直到有一天我静静的看着你打马而过,静静幻梦,微濯着你淡淡的影,足以打破了雨荷那淡淡的寂寞,雨蛙缠绵,蜻蜓嗅香,你乱了雨荷平静的心,你徒增了思念。雨滴里你会心的一眼,谁是你的知音,你又荡漾了谁的心,玉瓣清娟嘤嘤泣,蓬鬃踌躇羞答答。

多少次,我多情的看着你,看你笑的嫣然,看你笑的洒脱,看你再次从我身边经过,那一刻,不需多言不需熟络,因为那足以妒尽天下人的眼眸,羡尽天下人的情思。我一池的荷香与微雨缠绵,衣薰麝馥。不问今生来世,不问花开几朵,不问酒醉或醒着,含蓄过多少情思,蕴藏了多少诗语。相偎千年不只是今生的美好而是恒久的挚爱,看到你深邃的双眸珍惜每一次动情的拥抱。你可知道?我是那雨中邂逅你的清荷,于是,每个雨季我都会等你打马经过,等你舞动我的落寞,等你为我荡起点点水波。可是,你可曾看得见我泪珠儿的悄悄随着雨丝滑落,走远的你是否还能感应到,我内心苦痛的折磨。你可明了,雨荷把一个又一个叹息,化成酣畅的雨挥霍;你可知道,雨荷那卑贱的情思,早已迷失了自我。

你可记得?每个雨季的夜晚我都陪你度过,只为你不再拥抱寂寞。看你入眠等你如梦,可是你的梦中可会有我,一个小小微不足道,一个默默无闻的雨荷。怎么可以忘记呢?因为想你叹息不决,因为念你唏嘘不落,就连月中嫦娥也为你我把那舞姿零落!

如此痴情有几个,多情自古唯雨荷!多少次我拼尽力气,只为把那一池心碎再来组合,我想为你把那聚集的情思拼凑,任凭那贴波的圆叶,为你酿成美酒而喝,你如那温柔的细雨,不惜甘霖浇灌我干涸的心。从此以后,我便深深依赖。你如冬日的暖阳,温暖日光照遍我心里深处。从此以后,我便暖暖如你。你是我流年里最深的眷念。让我迷恋的温暖,让我深深的依赖。从此逃离不掉你温柔的关怀,从此不忍舍弃你倾城的目光。从此你就是我生命里的时光,是劫是缘我都在所不惜。

从今有雨君需记,来听萧萧打荷声。清风吹落我瓣瓣心香,我却为你把清香呈上,打马的人儿啊,我是否能问,何时我才会成为你心中的座上客,你是否知道,那三十粒莲子是我想你情丝的苦涩。也许只有细雨才能懂得,我雨荷的心思,也许只有细雨才能明了那些无奈与落寞。荷残影瘦,你成为我唯一的目光关注;一世傲骨,你成了雨荷唯一的思索。雨荷苦雨荷累,雨荷的心碎,春去秋来,不过又是一世的伤悲。可是,雨荷无言,无怨亦无悔!

池塘文章9:失独

文/张丽

初冬难得的晴日,蓝天沉在池塘的水底,几朵云彩被粼粼的波光清洗着,白得晃眼。

进村第二家是英子的娘家,三十年前我就熟了。从小学到初中,我和英子是最要好的同学、姐妹,连英子妈都说,她的家就是我的家。英子家很温暖,爸妈和善,房子又是我们老家最好的红砖墙。连三间都镶有厚实的木楼,冬天暖和,夏天阴凉。我和英子在她的房间吃柿子、柿饼,躺着咬耳朵说悄悄话,趴着做作业。总在我们玩累的时候,传来英子妈的喊声:“伢们,快出来吃饭。”

这次,也是午饭时分,只是隔了三十年,还少了一个人。是的,少了英子。我是一个人回来看英子妈,也是我的干妈的。

英子屋后的银杏树光秃秃,散落的黄叶被风吹得七零八落。那棵柿子树向苍天伸着无助的枝干,托着几个红红的小灯笼。都冬天了,竟然还有没被寒霜打落的柿子。柿子可是英子最爱吃的啊,如果……我不敢想,鼻子发酸,脚步发软。

拐了个弯,就看见坐在太阳下的英子妈。才一年不见,她更瘦小,头发全白了,像罩着一团水洗的白云。曾几何时,我和英子抢着在她头上涂抹洗发水,揉搓出一把把白色的泡沫,跳着笑着欢叫,妈妈是个白头翁,妈妈成了老奶奶。

英子妈真的成了老奶奶。我都走到她跟前了,还不见一点动静。趴在她脚边的黄狗,叫了一声,懒懒地仰头看我。

我喊了声“干妈”,没有回应。便走到她面前,她看着我,表情呆呆的,似乎面对一个陌生人。

干妈,您不认识我啊,我是兰兰,英子的好朋友啊!我拉过她的手说。

英子?英儿——干妈机械地念叨着英子,手拍怀里的小棉被,身子一下下摇动。椅子很稳,是七十年代家家有的圆椅,椅靠大半圆,弯到前方空着,孩子坐进去后,用木棍穿过弯靠洞眼,以防孩子掉下来。这种圆椅是为小孩制作的,大人一般坐不进去。干妈坐的显然是英子小时候的圆椅。

不是啊,干妈,我是兰兰,兰兰。我拥着干妈作无力的解释——她已经不认识我了,甚至脑子不清醒。风吹进我酸涩的双眼,强忍的泪珠在池塘点点波光的映射下,颗颗滴落。

怕干妈看见,便赶紧擦着眼泪找英子爸爸。

进门又是白,先是一院子的白棉絮,再是干爸的白发白胡子。

干爸拍着我的背,说过去了,伢,莫哭,哭也哭不回。

我捂住嘴,忍住不哭,可干爸的眼睛分明是红的。他叹了口气,唉,英儿走了,真的走了,可***就是不相信呐!

干爸带我去英子的房间,那是我和英子的闺房啊!一切还是过去的模样:床靠墙摆着,书桌上摆放的柿子软塌塌的,起了黑斑。床上铺着太平洋床单,厚厚的被子是绸缎被面,条纹被里,摸上去柔软温暖。干爸打开衣柜,除了英子的衣服,全是棉絮。

英儿从小怕冷,***年年给她种棉花,打棉絮。太阳出来就抱出来晒。干爸说。

我走到院子,把脸埋进棉絮里,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一股温热顺着我的双眼、鼻息,缓缓流下。

自从英儿一走,你干妈脑子糊涂了。天天坐在那个圆椅里。那椅子,唉,是英子爸留下的。

怎么可能?您是说——英子不是你们的孩子?我觉得干爸也开始糊涂。

兰兰,你忘了吗?小时候你俩问过我们的,为啥椅子底板上的名字不是我们的。

是的,我记得。底板上的名字是阮清华,我们村方圆几十里没有姓阮的。

英儿妈不能生,我们才抱养她的。把她当宝贝养大,哪晓得她年纪轻轻得肺癌,才活到40岁——就要我俩老,白发人送她……干爸的话在风中颤抖:她爸是山里的木匠,伢养多了耐不活。英儿小没人带,丢在圆椅里哭死哭活的,爸妈不忍心——我们抱她过来,她爸妈送了圆椅,说是个念想,还有那小包被……

干妈还在阳光下,手拍小包被念叨着什么。英子稚气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兰兰,你有一群兄弟姐妹,我为啥是独苗啊?

独苗吃独食,你看,满树的柿子都是你一个人的!站在树下,我喃喃着当年的话语。

池塘的水泛着清冷的白光。“啪”,一个柿子落到地面,鲜红的汁液,血一般飞溅。

池塘文章10:家乡的莲藕

文/李晓翠

我家门前有半亩池塘。夏天,池塘里长满翠绿的荷叶,那迷人的绿色使人不由想到池底下那白嫩嫩的莲藕。

心灵手巧的妈妈会变戏法似地把莲藕做成好几样鲜美的食物:凉拌藕丝、炒藕片、蒸藕夹、炸藕片……满桌的藕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我恨不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吃个够……

在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爸爸问:“你们那么爱吃莲藕,谁能把它的好处说出来?”

哥哥说:“莲藕的味道美,既鲜嫩又翠甜。”

“莲藕很有营养,吃了对人体健康很有好处。”妈妈说。

奶奶说:“莲藕价钱便宜,谁都喜欢,到处都可以买到,而且做起来特别简单。”

爷爷说:“莲藕是一种高级蔬菜,含有丰富的碳水化合物、各种维生素和矿物质,既可以当水果吃,也可以烹饪成佳肴熟吃。如果制成蜜饯或藕粉,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我小时候专爱吃生藕,脆生生、甜丝丝的,妙不可言。”

爸爸说:“藕的好处很多,有一样最可贵:它长在污泥里,不像荷花那样亭亭玉立,白中带粉,时常引来几只蜻蜓、蝴蝶飞舞嬉戏,使人一见就生爱慕之情。莲藕甘于寂寞,不求虚名。”爸爸又说:“你别看它生长在又黑又脏的淤泥里,只要用水一洗,就会显出白嫩的本色。一个人要向莲藕学习,不管处在什么生活环境中,都要保持自己的本色。”

那天,我们谈到深夜才散,由莲藕的妙用引出莲藕的品质,继而又提出我们要学习莲藕出淤泥而不染的优秀品质。莲藕的食物也吃完了,但爸爸的话却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

池塘文章11:荷之舞

文/谢观荣

荷是夏的心情,是池塘的精灵,是阳光的宠儿,是鱼儿放飞的风筝。荷的舞蹈袅袅婷婷、情韵悠长,不管是独舞也好,群舞也罢,那优雅而略带羞涩的舞姿,不仅醉了满池绿水,更醉了池塘里的鱼,醉了塘边的柳树,更醉了岸上的看客。

想看荷的舞蹈吗?请到月下去。不眠的荷身披银辉,轻轻摇曳,细小整齐的舞步踏着虫鸣的节奏,避让着脚下自由自在的游鱼。水声轻响,脆而纯净。萤火虫忽远忽近地伴舞,像是一群下凡的星星,禁不住让人想起美丽的仙女,大概只有荷花才有这样的魅力,才能引得仙女们前来拜访,于是荷便舞得更加带劲,表示出热忱的待客之道。也有聚在一起的萤火虫,它们用自己的光亮把月亮洒下的光幕撕开,想看看里面到底藏些什么?尔后又很快地合上,月光对大地的思念便没有留下一丝伤痕。荷舞或快或慢,天际边一粒流星飞逝不见,荷心中默然许下的愿望,到天明时就会悄悄地盛开。

想看荷的舞蹈吗?请到雨中去。那是一出悲怆的舞剧,天与地正在通过泪水交流。荷脚下的舞台,似乎在释放着无尽的欲望,瞬间飞涨了许多,鱼儿已经躲了起来,太阳也躲了起来。然而荷不能躲,她正有力地摇摆着自己的身躯,一会如万马奔腾,一会又风平浪静,如悲呼、如泣诉、如高歌、如浅唱,一波接着一波诉说着自己的心情。古来多少巾帼英雄顶起保家卫国的责任,荷便是这其中最美丽的一个,她的飒爽英姿,她的战斗精神令天地也为之动容。荷叶破了,花瓣残落,晶莹的水珠分分合合,似乎演绎不尽人间的悲欢离合。满池都是触目惊心的狼藉,然而荷并不悲观,在残破的花朵里,一只莲蓬顽强地绽开了笑脸。

去看荷的舞蹈吧,与风一起去,带着笑容,带着最好的心情。别理会树上聒噪的蝉声,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哪里懂得荷舞的轻盈,哪里懂得轻盈舞步中流露出生命的精彩与渴求。有三三两两的孩子来到池塘边,他们脸若荷花,追逐蜻蜓而来,而那些总在空中旋舞的蜻蜓,早已落于荷尖之上,与其一起在风中舞动。那高难度动作让孩子们看得忘记了嬉戏,悄悄地折起圆圆的荷叶,顶在头上,像打着绿色的伞,相继离去。于是荷的舞蹈便舞到了岸上,荷的芳香满世界扩散,跟随孩子们一路欢欣远去。

荷的舞蹈让我看得呆了痴了。待荷累了歇了,我也想情不自禁舞动起来,给荷看。

池塘文章12:池塘的春天

文/赵国全

农场的池塘,很多,都不大。用水泵一天一夜大多能抽完。记得小时候,我住的生产队有一泓堰塘,呈椭圆形,水不是很清,不过下雨后,异常清冽。雨滴打在水面,旋起一朵朵水花。近听,有雨打池塘的微小的,有节奏,连成一片的叮咚声,此起彼伏。堰塘周围布满水草,偶有零星荷叶(当然,中间荷叶,也是层层叠叠),上面有青蛙,不鸣,目不转晴地盯着你,腮帮一鼓一鼓。朝生产队的那一面,前出两米有个宽约一米的石板,下有几根粗木支撑。那时候,没有洗水机,多余的水井。生产队中妇女,很多跑到这里浣衣,每天都能听到清脆的棒槌声。脏衣物在棒下,突然扁下去,躺在石板上。生产队中池塘,女人一样,婉约,多情。

山中堰塘,尽显粗犷。山池的水,偶有水鸟,鱼的吐泡。尤其入秋,水,层层荡漾。此时若拾一石子,斜着投出去,会在平坦的狭长的水面,好几个腾跃,然后落下,荡起一圈圈纹路,向周边漫去。山堰塘,一般是灌溉良田用的人工池子,蓄天地之雨水。父亲喜欢上后山的堰塘捞猪草,甚至摸两条野鲫鱼。一般父亲不往深处去,只在浅处,扯满几背篓猪草,就手洗个澡。水,很混浊,有水草味。那时我很小,每次父亲都不让我下水,只在岸边,用手戏水,或绾起裤脚,在水中扑腾。

冬天的池塘,和季节一样,也有衰败之气。树叶落尽,一片萧杀。池水潋滟,以前满塘的荷叶没了,掩藏其下的藻类、菌类,以及依附它们的虫鸟都消失不见。夏天,池塘乃大自然的交响乐团,蝉鸣蛙叫,好不热闹。鹅鸭倒不怕,偌大的空塘,只见它们孤零零身影。冬天的池水,和秋天的高空一样清冽,幽远,闪出拒人于千里的冰冷。

一些池塘,放有鱼,种有藕,那就不一样了。职工七手八脚抬来抽水设备,日夜守护,抽尽池塘的水。欲干未干之时,池塘淤泥里,到处跳跃着养了半年一年的鱼。天冷,吐口气都要冒烟,光膀露腿下去是不行的。有专用的黑色的厚厚连腿皮衣,穿上它们,在淤塘里捡鱼,然后一筐一筐抬上岸。此时生产队中飘满欢声笑语。抬上岸后,有专门的人过称。所有鱼上岸,已是太阳落山之时。职工毫无退意,带头人把一尾尾鱼分到每家每户,方才离去。捕完鱼,不能放水,还要挖藕。藕,藏很深,盘根错节。有的藕好挖,用脚,沿着藕节,上下,慢慢踩,最后脚尖一勾,就带泥出来。有的不好挖,挖出,断成一节一节。出泥的藕,中间几节皮薄,大多长、白、粗,且圆润,两头偏短,又细,并有暗色的瘢。

挖藕,到处积满淤泥,东一块,西一堆,形成塘中塘。下雪后,一冻,那些软软的泥,就僵硬成一个整体。此时,生产队中小孩倾巢出动,跑到平时波光潋滟的池溏里,炫耀。

一般,来年春天,才又会蓄上水,荷叶三两茎。池旁树也重新发上芽,皮也水嫩起来,指尖一刮,有白色黏黏的浆,溢出。池塘,水不多,却再也下不了人。那些浣衣婆姨,又开始占领前出一米或两米的石板,用棒槌兴奋击打春天。

池塘文章13:夏日池塘的坚守

文/华子

20世纪的五六十年代的夏天,农村男孩子的消暑时光,大多在村里的小池塘里度过。

那时的我十一二岁,经常和村里的同龄伙伴们,一有空就往池塘里跳。大人们千交代万交代,不让我们去池塘里洗澡(游泳),可我们总是把大人的话当耳旁风,偷偷跑出去洗澡。

村东还有个比较大的池塘,紧靠黄河大堤,是黄河发大水时冲积形成的,水面很大,淤泥很深,深不可测。大人们会在那里洗澡纳凉,也有胆大的孩子到那里游泳。

一天中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本家一个侄儿一头扎进池塘的淤泥里,再也没有出来……一个半大小子说没就没了,父母抱着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全村的人都在流泪,知情的人都在叹息。一位七十来岁、叫财的本家哥哥痛心地站了出来,说:“从今往后,每天中午我到池塘边看着,谁家孩子敢来洗澡,我可要狠狠地打。”

此后的每年夏天,财哥每天从十一点到下午三四点钟,都到池塘边看着。特别是暑假期间,更是特别注意,无论天多热他都从不间断。累了,他拉一条席子铺在旁边的桥底下躺一会儿,睁着眼不敢睡着。谁家孩子来了,他又吵又骂,拎起棍子就打,回去还要告诉他的大人……村里的孩子们只能在本村的小渠沟、小塘窝里玩。他在大池塘边,一坚守就是十二年,直到慢慢老去。

池塘文章14:相濡以沫

在一个草原的池塘里,这里生长着鳄鱼、青蛙、泥鳅,它们依靠池塘里的水生存着,依靠它生存的还有几头大象,一群狒狒。

在某一个夏天特别的干旱,池塘在一天天的缩小,几天后,池塘的底部的淤泥开始露出了水面,这里的动物们开始感觉到了生存的危机了,开始了为水而战。首先是异类相争,后来是同类相斗。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干旱,先是大象倒下了,然后是狒狒,接下来的是池塘里的动物们了。几条鳄鱼静静的蛰伏在粘稠的淤泥里,它们没有了往日的凶猛与暴戾,干旱带来的死亡威胁让它们软弱到连伏在嘴边的青蛙和鱼类都无暇顾及。天空中依然没有一丝乌云,没多久鳄鱼与其它水生物便随池塘里的淤泥一起干硬了。残酷的干旱夺去了它们的生命,四个月后,当这些生命已经风干了,雨水才姗姗而来。

然而,就是在这生命已经全部灭绝的池塘里,人们竟然发现了泥鳅的踪影,这可谓是生命的奇迹,它们是如何逃过这场生命大劫的呢?

一位研究者还原了这段传奇。那是在干旱到来之时,池塘里的所有泥鳅便开始聚集在一起,尽最大的努力钻向淤泥的深处,随着外面的酷热越来越近时,它们也钻的越来越来深。就在外面的生命一个个的倒下时,在这泥土的深处黑暗的世界里,一场最悲壮的生命之歌正在上演。每两条泥鳅,都会自然的嘴对嘴,其中一条泥鳅,会主动的把自己的唾液吐到另一条的嘴里,直到生命终结,才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幸存下来的泥鳅,有会面临干渴的威胁,而它们马上就会与身边的同伴重新接成对子,继续把有限的唾液传递给另一些生命。就这样,它们以口相传,用有限的唾液滋养润泽身边的同伴。

尽管池塘泥土龟裂干硬,一切生命都被烈日烤干,但是,泥土深处的这些生命,还在顽强的存在着。或许这是个拥有几千几百的泥鳅群体,但为了种族的延续,它们用自己的唾液来滋养另一些生命,这是何等的一个壮举!

这种相濡以沫的生命接力一直传递到雨季到来,而此时一个曾是一个庞大的种群,可能会只剩下最后的一个。

就这个依靠池塘的而生的生物来说,身躯庞大的大象,强悍好斗的狒狒,凶残暴戾的鳄鱼,它们都可称之为生命中的强者,但是,在超然生命的自然灾难面前,它们相互争斗最后竟会脆弱得如同一粒草芥,无力的倒下,不如纤弱微小的泥鳅。生命的存亡其实都缘于生命的处世方法。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生命之间都不应该是莫不关心的疏离,尔虞我诈的争斗。相忘与那些江湖的超脱吧,因为那些坚强而伟大的生命,往往都是习惯于付出。

读到这里,想想自己这五个多月的委屈与不甘,与这些能相濡以沫的生命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呢,人生中应学会放弃与宽容。

池塘文章15:我的母亲

文/啼人

池塘的荷花开得正盛,从那儿走过,我想起了母亲。那是在九十年代,一家人住在如今不复存在的瓦房里,前面是田地,后面是小河。正是这条无名的小河像一条红线串联了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那些年,河里的荷花一年盛过一年,后来无论你站在谁家后门口,都可以怡然赏花,在后来发了一场洪水,洪水无情的没过了荷叶,结果不言而喻。那些青葱岁月里的生活琐事在我离开故乡后的日子里,随着时光的流转愈加清晰,在我生命的成熟中日渐刻骨铭心。

回忆往事,抑或只是看见与自己相似的人而浮想联翩,我都犹如打湿羽毛的鸟儿,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如果你能看到我的心房,也一定会发现它是流泪的。我是一个多情的人,触景生情是我所惯常的,而我的过往和荷花是分不开的。无论怎样,荷花盛开的季节,我想起了很多很多,而母亲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没有这一环,就不可能有后面的千千万万环。

那些年母亲在开满荷花的河里清洗全家人的衣裳和食物,有父亲在田间劳作而沾益汗水的衣裳,也有母亲躬亲而种的各类瓜果蔬菜。如果说这些瓜果蔬菜是滋润一家人生命的河水,那父亲就是这条河流本身,支撑了每一滴水的流动,而母亲便是这河里的神,赋予河以生命的灵气。过了一些年,父亲和母亲来到城市,我亦不似当年。如今看到的荷花也不在是开满整条河流,而只是卑微于一湖之地。我还是更加向往我家门后的荷花,母亲把父亲衣衫上的汗水融入河水里,所以他们才开得如此不同与俗,如此令人难以忘怀吧。

母亲的厨艺不好,但母亲做的莲子汤却特别甜。每年除夕,饭后甜点一直是莲子汤,然而我依旧要遗憾,为瓦房后的荷叶也不复存在了而遗憾,为河边不在有母亲的身影了而遗憾,为河水里不在有父亲汗水的灵气了而遗憾。那些年,我们去河里摘莲蓬,一颗颗长得饱满勃勃,母亲总会把那些最好的留下来,直到过年喝在嘴上,才知道这些是母亲前几个月从我们这一群孩子摘的莲蓬里挑选出来留存的。难怪,喝起来的味儿会不一样,母亲的手做出莲子汤总是世上最甜的,至少是可以让你一生不忘的。不管你相信与否,你在千万人中最先发现的是你的母亲,我相信你不必靠眼睛去寻找而是考一种无形力量的指引,我谓之爱的力量。

我曾一度认为自己是个不幸的孩子,这源自于一次离别,与家门后河流的离别,与家门前栀子花的离别,与家里喂养的一只猫的离别。母亲也一样,她和我有着一样的离别。如此说来,我若不幸,那母亲也是不幸的了。栀子花同农村有着很深的情结,每当栀子花开,农村的女孩子们总喜欢戴着她,我觉得这比任何发卡都美,那芳香正如芳心。我没见过母亲戴过栀子花,也许是因为母亲以为那应该是情窦未开的妙龄女子该追求的美。但门前的一排栀子花却是母亲亲手种下的,或许是为她的女儿准备的。只是世事难料,每到门前花开的季节一家人又难以回到当年的瓦房里。母亲嫁给父亲后最大的改变或许就是看见栀子花开了却不在戴在头上了。我把它理解为母亲对父亲的爱,褪去了天真的女孩味,酝酿了同父亲一起迎面人生风雨的柔韧。

细算来我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光还不及我年龄的三分之一。小时候的那次离别后,我最开心而又最害怕的就是母亲打来的电话,没说上几句话鼻子就酸了,即便电话挂断了,眼泪依然有不听使唤的冲动。母亲不会让我看到她哭也不让我听到她哭,她最怕看到最怕听到的就是我的哭泣。在我寄居他宅时,不止一次对父亲怒吼,母亲什么也不说,她的眼神让父亲宁静如山。

我记得母亲曾是长发披肩,进城不久后就减掉了。母亲没有什么特别的手工技艺,忙碌的生活,使她失去了生命的安闲。我不得不为此而愧疚,家添一子的短暂欢欣换来的第一件事就是20年的拉扯抚养。我还有一个去远方的梦,而这几年腊月母亲都坚持回到故乡。

我想回到河边看看,始终未果,并非无法站在河边,唯恐立之河岸无法自持,难解物是人非的感伤。那条河已经了死了,它真的死了,母亲老了,母亲真的开始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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