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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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散文1:柿子红了

文/王静

柿子红了,叶子也就跟着变红了,很美的色彩,很甜的味道。我很少去尝,这个季节是家乡果熟之时,水果多了,柿子相比之下并不是心头之好。

在果乡,柿子也不会占据主要地位,连片的红苹果笑得酣,酥梨脆得甜,葡萄紫得闪,就连村边空园子里的枣林也一片片挂着鲜。柿子却多半在沟畔、崖边长成粗壮的几棵,粗糙着树皮,延伸着枝干,让人想起贾平凹先生的《古炉》里,爬上屋顶偷吃柿子的狗尿苔,旧时这柿子逢着饥荒能救命,现在它却成为点缀金秋的一道美丽风景。

礼相公路一路向上,地势渐高,时有土崖,那崖边坡上就一株株地矗立起苍劲的身影,说它们高大魁梧,似乎又并不确切,用我家乡的话来说,“敦实”仿佛更为恰当。扎根黄土,头顶蓝天,一树树红果子在蓝天的背景下越发明媚鲜妍,枝条弯曲像龙的爪,坚韧有力,沧桑中露出坚毅,冷峻中透着活力,在北边高天下的白马山上描绣红艳的色彩,在红瓦白墙的屋舍边朦胧出耐读的诗意,在飞快闪过的田畔子上站成一道冷峻独特的风景。

走近时,那色彩引发了强烈的视觉惊叹,枝干色浓近黑,叶片或绿得瓷实,或红得热烈,或黄得灿烂,一树之上色彩斑斓,不多时日,经了霜后,又染成一树火热的红,再过不多久,叶子落尽,若是柿子仍未采摘,枝干坚硬,柿子甜美,那树就把力与美、刚与柔诠释得淋漓尽致。

树身就峭在崖边,风风雨雨,干旱煎熬,到了它们这里平静得就像那枝头的果子,悠悠然地自个儿开了花,落了花,结了果,就连结多了果子也自个儿解决,不用疏花,不用疏果,自觉地掉落一地小柿子,告诉大地过多的热情都是浪费。

那从崖壁上伸出来的蟠曲的树根,结实坚韧得又打个弯再钻回土崖里去,锲而不舍地铆着劲儿扎进土层深处去,平静地站成蓝天下的一幅画,坚韧地站出了一树丰硕。

这植物竟然这样精通生存的法则。这哪里是树啊?这是土塬上的硬汉哪!

那枝头的柿子却是温软甜美异常,采下后放置十天半月,皮就变得薄如纸,果肉就汪成了一团蜜糖汁。甜美和柔软是坚韧不屈的产物,上善若水,至柔至刚,这柿子树何曾不是这样?

有村民摘了柿子摆在路边售卖,走上前去却发现这果子里也有一番学问:软硬两种,色浓偏红的软柿子称“水柿子”,个头大色偏黄一些的软柿子称“火柿子”。 硬柿子也有不同种类,温水中浸泡去涩味的,摘下来直接就可以吃的,都是又脆又甜。

硬果削皮之后晾晒,制成柿子饼,饼霜如雪,软绵可口,别有风味,又是一款畅销特产。

依托北部“旱腰带”地区杂果自然优势资源,“调优、调杂、调精品”,果业大县礼泉,相继建起了御石榴、御杏、柿子、核桃、李子、冬杏、花椒等七个万亩杂果经济林,使广大群众享受到国家退耕还林政策的好处,从调整优化果业结构、发展杂果上尝到了持续增收的甜头,带给这片土地四季常新的景致和蓬勃的生命力。

返回时经烟昭路,一路惠风和畅,苹果遍野,石榴成林,过几处村庄时又见到一树树柿子红红火火地满了枝头,掩映着人家的红墙蓝瓦。这树长得壮,这果飘着香,抓一把风,也是香的,张开双手,晒在太阳下的也是温暖幸福。

乡民沉醉,游人沉醉,山水沉醉,大地沉醉!

柿子散文2:柿子红了

文/乔健

果树里面,我最喜欢的是柿树。别的树果子都是在夏天或是秋天成熟,像樱桃啊、苹果、桃子、梨什么的,那时节,树还绿,果儿正多,缀满枝头,满眼都是,不觉得新鲜。唯有这柿树,别的果树都摘完了,光了,树下一片狼藉,天儿也凉了,它呢,这才红着脸儿出来“报幕”。

这多少有点儿像做人。喜欢出头露面的,总是在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刻出场,以引人关注,一显其能;而低调的人,随你怎么闹腾,如何显摆,只埋头做自己的事,从不掺和。

因此,我喜欢柿树。

柿树和别的果树不一样,别的果树——比如苹果、梨、桃儿什么的——树身都矮,大部分果实伸手就能够得着。柿树则不然,树身高,挂的果也高,不用专用的工具根本摘不了。有一年,好像还没入冬,北京下了一场小雪,海淀的几个朋友邀我去凤凰岭看雪,说顺便摘点儿柿子。车从城边儿慢慢悠悠一直开到山里,一路上,望远山,观近景,“阅尽”山乡雪色。到了终点,嚯,好大一片柿树:叶子脱尽,枝头状如虬爪伸向苍穹,上面的柿子虽已不多,但个个红彤彤,披着一层皑皑的残雪,状如玛瑙。抬眼望去,在蓝色天幕映衬下,真是好看。

摘柿子的工具我是头一回见,一根长长的竹竿,头上绑一个套了布兜的铁丝圈儿,像个布做的鱼护,碗口大小。摘柿子时,把竿子举起来对准要摘的柿子,向上一冲,柿子就掉进了布兜里,简单而且实用。

小时候,天一冷,北京街头就有卖柿子的。但刚买来的柿子都涩,不能马上吃,得搁在米缸里“漤”,也有人说是和苹果、梨等水果放在一起漤的。

漤柿子,怎么也得五六天七八天的样子,短了不行,脱不了涩。那年月的孩子亏嘴,等不到柿子漤透了就都拿出来吃,所以,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北京孩子,差不多都有过吃涩柿子的经历。

柿子是北方水果,北京、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都有,品种也多,什么磨盘柿子、莲花柿子、牛心柿子、甜心柿子等等,不下十几个。我上中学时的一位老师说,柿子有一千多个品种,我觉得有点儿悬,但几十甚至上百种,倒是极有可能。

柿子有药用价值,我上网查过,有止血凉血,润肺化痰,活血降压以及解酒等功效。我小时候,家兄经常生口疮,一生就是满嘴起泡,疼得吃不了饭。每遇此,母亲就到店里买几个挂着白霜的柿饼让他吃,吃了,没两天就好了。

柿子,味儿甜,喜欢吃的人不少,但凡事应该有个度,应该有所忌,听说吃完柿子后不能喝白酒,喝了容易得胃柿石症,不知是真是假。

甭管真假吧,反正注意点儿好。

柿子散文3:去看一棵柿子树

文/袁省梅

初冬的一天,去乡下朋友处办事。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太阳已显出了疲惫,苍白得没有些许暖意。车子出小城,上高速,等下了高速,拐上乡间的水泥路,路窄,且曲曲折折,车速就慢了下来,晃晃悠悠如漂在水上。车子慢了,窗外的风景就扑啦啦钻进了眼睛。只是,灰黄、干枯的田野有什么好看的呢?尚存绿色的只有中秋长出的小麦苗,半拃高,似乎也禁不住寒风的吹刮,裹了满头满脸的黄尘,瑟缩在地皮上。果子树上已经没了一片半片的树叶,空空的枝条上间或有一个两个果子,是主人良善,留给鸟雀的,现在还好好地吊在枝头,也成了黑黄的模样。灰白的空中偶尔有一只两只的灰雀乌鸦飞过,唧的叫一声,也是寒寒的,倏地,就没了踪影。

就在我的眼睛疲乏、心情慵懒时,那棵柿子树兀然站立在了眼前。那是怎样的一棵柿子树哟,黑铁般的枝干高大,沧桑,枝条疏阔,叶子早被吹刮得不见一片,惟有枝条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仿若挂了成百上千个红丽的小灯笼,夕阳斜照下,一树流丽,满目灿烂,光辉交互,晶莹剔透。在干燥寒烈的旷野,又皎然,又傲然,遗世独立的样子,卓尔不群的样子,富足却不骄奢,雅致却不浮华,又安宁,又平和,显露着生命的美丽和尊贵。

站在树下,手抚乌黑粗糙的树干,仰望头顶红亮的柿子,不知这一树的柿子为何没有被收回农家,而是任由它们被风吹落被鸟啄食。印象中,我家乡的人是看重柿子树喜爱柿子的。秋庄稼收了,种上麦子,等到霜降,人们就会扛了棍子夹了麻袋到地里 “下柿子”。下柿子时,比大人更为欢喜的是孩子。也不管大人怎样的忙累,他们呼朋引伴,晃悠悠地踩着细细的枝条,猴子一样在树上攀爬、跳跃。田野里有杨树柳树槐树,惟有柿子树上最好玩。柿子树枝条硬朗,枝杈繁多,打闹,追逐,跷着二郎腿躺着睡觉……嬉闹得累了,就坐在一个树杈上,吃软柿子。待到金黄橘红的柿子运回去,土院子土屋子也倏地光灿灿地明亮了,柿子清甜的滋味在院子里弥散,是芬芳了。母亲旋柿饼、做柿子醋、梨哄柿子。黑灰的土墙上、糟黑的檐下也挂了几串柿子,水墨画般,生动,可爱。等到寒冬腊月,梨哄柿子吃完了,柿饼呢,母亲已经收了霜,藏到黑陶罐里,要等到过年待客时才拿出来。只剩下檐下的这几串柿子扯着孩子的眼和口水,一天不知多少遍地要踮起脚捏揣软了没有,恰恰的,摸出一个软的,也不摘下,就在柿子顶上戳个小口,轻轻一吸,香甜滑溜的柿汁就到了嘴里,吃完,又把那空壳吹得鼓鼓的,躲在暗处看有人上当,就开心了。鸟儿雀儿呢,也如这个孩子一样淘气,悄悄飞来,细脚伶仃地立在枝上,小小的尖喙啄食了柿子汁,也留下一个饱满的空壳,惹得人上当。柿子醋呢,要发酵到来年麦收季节才可吃。一日三餐,虽家常淡饭,醋呢,却少不得。吃醋,又最喜欢吃柿子醋。点几滴在饭里菜里,一锅的饭菜砰地一下就香了,好像一盏灯被点亮了般,酸辣麻咸甜,黑檐下的日子,就热气腾腾有滋有味了。

可是,已经到了冬日,再过几天,就是冬至,这些柿子怎么还好好地挂在枝头上?

柿子卖的钱还不够付工钱呢,同行的朋友告诉我,这些村子的果树多,人们摘果子还要雇人,柿子又不好卖,谁顾得上管它。酿醋?岁数大的没了气力,年轻人哪还愿意受那麻烦。

那吃醋呢?

买啊,想吃什么没有呢。

勾兑的醋哪有柿子醋好吃。

除了醋,哪样能放心。

也是。默了一会儿,心里终还是不解,是不舍得这么好的柿子就这样被鸟啄了风吹雨淋了沤了烂了。

朋友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一笑,说,鸟吃了不也挺好,再说了,留这满树的柿子,不也好看吗?

倒也是。我不禁为自己的短见和小气脸红了。佛经里说,生相是灭,来往是客。有用无用,也只是角度不同。世间生万物,有用亦无用,守住本心,不忘初心,惬意轻松,自在安然,如这一树的柿子,春发秋实,冬日里挑一树的红果,给这旷野添些许的艳丽,鸟儿雀儿偶尔飞落枝头,饱食而去,又何尝不是一种生命的圆满和美好。抬头再看柿子树时,我的眼睛被润泽了,洗涤了,心呢,也恍惚生出了这么一棵柿子树,枝头挂满了柿子,一颗一颗,都是暖暖的红,安然,恬淡。

冬至快要到了,雪,已经在路上了吧。等飞雪时,我再来看这棵柿子树,只为看这棵柿子树。雪中的柿子树该是另一番景致,顶着白雪的红柿子也会是别样的雅致和俏丽吧。虽做如是矫情的想法,内心呢,还是觉得那些柿子收到农家的陶罐里,才是最好的。

柿子散文4:久违了, 故乡的红柿子

文/苏索才

要不是2019年10月漂洋过海回到故乡为母亲奔丧,我四十年前少年时期留下的对故乡柿子和柿树的印象不会再一次被勾起。

我的老家位于陕西省合阳县。自我1979年14岁背着铺盖卷和自备干粮去六里外的寄宿初中读书,除了寒暑假在家里度过外,求学和工作将我带到离家越来越远的地方:十五里外的高中、四百里外的大学、万里之外的美国。离故乡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可思念故乡的心却离它越来越近了。

忘不了故乡的父老乡亲!忘不了故乡的一草一木!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和青少年时代的一些美好的记忆只要稍微触碰就会像冲开堤坝的潮水奔涌而来。

母亲的去世既在意料之中,又显得突然。去年五月,我和爱人探望她时,两年不见,她的身体变得越发瘦弱多病,即使在我的搀扶下走上几十米都是困难。十月回中国安葬母亲时,心里虽有难言的悲痛,也慢慢接受母亲的死亡和相信她在天国的幸福。在家乡滞留的几天,每天从家里走到坟地招呼挖墓的人,看着母亲下葬,和下葬后第二天给坟上烧纸,经过的路段都看到一树一树的柿子,鲜红, 锃亮,像黑夜里闪光的小灯笼,我的阴霾、暗淡的情绪像打开了一扇窗透进了一点光亮和轻松。

由于地理位置偏北,家乡的秋天来得较早。刚交上十月,早上起来可看到夜里留下的一层白霜,柿子树的叶子也一大半地掉去,留在树上的是浅黄色、橙黄和火红的柿子,有的两三个挂在一枝,有的四五个挂在一枝,互相簇拥着,沉沉地压在枝头,明亮着、闪烁着,像燃烧正旺的小火球,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煞是耀眼,像一大福色彩迥异的赏心悦目的油画。

红彤彤的柿子不仅好看,也很好吃在。我的记忆中,四十多年前,农村还没有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柿子树都属生产队,成熟的季节,村民们将柿子从树上卸下来,低处的妇女们用手摘,高处的小伙们用竹竿打,然后大家将落在地上的柿子捡到筐里,放学后我和其他的小伙伴也加入到捡柿子的行列,争先恐后将散落四处的柿子从草中、 坑洼中捡出来,满怀胜利和喜悦地放在筐里或交给父母。柿子收完后,生产队将它分给每家每户。爸妈则将分到的柿子分成两堆,撞烂的均切成小块和削成柿饼,晒干以后将它们放在缸里,封严,等待它上霜后拿到市场上去卖,换回粮食和日常花费。卖不掉的就供孩子们吃。在青黄不接时,早上上学前,妈妈给每人口袋里装上几把柿块或几个柿饼,帮我们充饥。没有撞坏的柿子爸爸则在院子里搭一个架子,放上很厚的玉米杆,柿子放在中间,上层再盖上厚厚的玉米杆防冻。来年二三月柿子就软了,爸爸将我扶到架子上,将软的柿子捡出来,用温水浸泡即可食用,味道香甜爽口,是难得的佳肴。有时也用它拌炒面,混在一起当饭吃。在我成长的困难时期,柿子的作用就像粮食,帮我们度过了一段艰难的难忘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所以心里永远珍藏着对柿子和对大自然的馈赠的感激。

四十年后,看着鲜红的挂满枝头的柿子,我问弟弟现在村民还像过去那样收获和保存柿子吗? 弟弟说,村上的年轻人都到外面打工去了,由于缺乏劳力,市场上也没人买柿子,树上的柿子大都留在了树上,供麻雀等小动物食用。是的,现在村民的温饱解决了,再也不用储藏柿子缓解饥饿了。这是好事,是家乡的变化,但对满树无人收获的柿子也是一种浪费,不能不让人感到怜惜和遗憾。

时代进步了,家乡人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过去被大家视为珍品只在逢年过节才能享受得上的苹果、核桃、柿子等农产品现在随时都可以吃上。不知新一代的家乡人民是否还像我们六十年代出生的那代人对这土地和上天馈赠的食物还有那份珍惜,那份感激?

久违了,家乡的红柿子!你的鲜红和晶莹会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现在父母双双过世了,我的年龄也超过了半百,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回到故乡,特别是在秋天,能再次重温和品尝故乡的柿子!

柿子散文5:红红的柿子

文/白彦文

偶尔看到朋友文石拍的一组照片,婀娜多姿的枝杈上一簇簇丰盈欲滴的柿子很是诱人,间或是梵阿玲的曲谱上跳动的音符,抑或是舞绸的轻盈瞬间在空中绽放的笑脸,画面使人不禁遐想。

记得有年冬天和朋友去爬秦岭,顺便带了些孩子的旧衣物,准备送给山里的孩子。

就在有心爬山无意穿越之间,领路的朋友却无意间弄错了爬山的次序,在天渐晚时我们迷失了方向。

在一遍又一遍查看指南针和寻找相关方位后,我们除了想发出求救信号外再也无招了。

突然,一抹“柿子红”气喘吁吁地从我们后面跑上来喊着:“走错了!到我家吧,在那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到远处的山腰上一棵火红的柿子树非常显眼,树下坐落着一户人家。

就这样,她带着我们走进了她家的小院。这时,天完全黑了,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两盘葱炒土鸡蛋,放在烫手的锅盔上面衬着筛子端上桌,小姑娘又捧着一盘红红的柿子放在筛子旁边,头也不回进屋了。

这是我们几小时路程中看到的唯一一家小院,简单的两间小平房外用一指厚的青绿色石片搭起的小桌、小凳筑起了这里的温馨。她的妈妈是个爽快人,没几分钟我们便知晓了这里的一切。

小两口也是无意间发现经常有爬山爱好者在这里迷路,于是他们放弃了外出打工的计划,在这里用山里特有的石片盖起了两间小房,一间自己住,一间留作驴友们借宿。“算是山里农家乐吧”。“孩子在镇上上学,周末回家”。***妈端出一盘切碎的凉调青椒,继续说,他们承包了附近几片山地,种上了果树、蔬菜,自给自足的简单生活让他们觉得心满意足。看到我们带的旧衣服,她高兴地笑着捋了一下头发,“城里孩子宝贝,衣服很贵的,来不及穿就小了”。说着把包袱堆好,准备拿回村里,看谁家孩子合适就分了。

善良的父母、质朴的孩子、清香的炒土鸡蛋,还有锅盔、辣子,尤其是那软甜的柿子……那一晚,我们睡得很香。

如果说那一晚的美梦令人流连忘返,那第二天的景象就是我们步入世外桃源了。

一行粗壮的柿子树把果园分成南北两片,南片是苹果,北片是猕猴桃,花椒作为篱笆散发着芳香,分隔着果园和小路。蜿蜒的小路上,依然是青绿色的石片,石片本身的自然几何图形,或大或小,或直或平,相互拼排互补,伸出一道如是颐和园的长廊,廊顶是柿子树叶遮蔽的茂密,青翠欲滴。参差中遮挡不住的柿子呼之欲出,令人垂涎。

“这柿子熟了么?”看着晶莹剔透的柿子沉甸甸地挂在头顶,我们几个喜爱甜食的吃货眼馋了。“熟了!”边走边跳的小姑娘忽然灵巧地爬上柿子树,压低一个枝杈,让我们自己摘。随即,她摘下一个大的,捧到我面前,“尝尝”,嬉笑中透着一脸的调皮。我轻轻把柿子皮剥了一半,慢慢吸了一小口,如昨晚盘中柿子一样,一股浓郁的柿子甜顿时锁住味觉,沁人心脾。

看着我们吃得高兴,她告诉我们,父母会把长熟的苹果和猕猴桃拿到镇上卖,但柿子不卖。这不知长了多少年的柿子树,是父母承包这片山地之前就有的。妈妈认为,家果树长得这么好,也许是因为柿子树带来的福气,尤其是这种在树上长熟摘下就能吃的柿子,也许就是秦岭对于爱山人的一种褒奖吧。他们会摘一些放到院子里招待过往的客人,但更多的就继续留在树上,给秦岭增添一处景色了。

“看,顺着柿子树就能走上大路了!”她骄傲地喊着。

是啊,曲曲弯弯的山路上,点缀着一团团火红的柿子,没有间断的绵延着,像是路边的街灯,在蓝天的衬托下,更加鲜亮。

这种鲜亮,是小姑娘妈妈说起自家农家乐时的情不自禁,是小姑娘在茂密的果树上和丰硕的果实间攀爬的童真和调皮,或是我们绝处逢生后酣睡中的快乐和陶醉,更是将来更多的山村儿童走出秦岭成为国家栋梁之材的真实写照。

不是说红色象征着梦想吗?这种在秦岭深处大片绿色植被中突兀的柿子红,不正是秦岭普通人过上幸福生活的希冀吗?

柿子散文6:老家的柿子树

文/郭良卿

老家的柿子树,听爸爸说是太爷在商水汾河岸边薅草时发现一棵指头粗的小树苗,小心地挖回家种在了老家祖宅的院子里。每年都上粪肥,不时浇水和打理,等到我记事时,柿子树已经有大人三拃粗了。它的主干又粗又高,苍劲生长的枝条在主干上次第分散开来,互不影响吸收阳光雨露,远看像一把伞,树冠也非常好看,庇荫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柿子树下,留下了儿时的足迹,留下了欢声笑语。捉迷藏、抓小鸡、打四角、玩弹珠、掷瓦屋等游戏,常常使儿时的玩伴留恋不舍,直到被父母拎着耳朵带回家写作业。盛夏,“套蝉儿”是我们最爱玩的游戏。胆大的狗蛋负责跑到二大爷家的拴马槽边,趁马儿不注意,把最长的马毛猛地薅下来做套儿,二娃负责跑到东坑边的竹林里砍下又细又长的竹竿,麻利地在竹子前段将马尾毛打上一个活套,在柿子树上的蝉儿放声歌唱的时候,把“蝉套”轻轻放在它的头上方,慢慢套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蝉儿就成了我们的战利品。毛孩立即掐掉它的半个羽翼,让它在地上扑棱棱打圈乱飞,我们在旁边高兴得又蹦又跳。记忆中,在秋天,许多人家里总是缺粮,小孩儿大多半饿着肚子上学,放学后,我屁股后面总是跟着三四个小伙伴,等我打开大门,都像猴子一样蹿到柿子树前,扔下书包,伸臂攀爬到柿子树上,在柿子树上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摘一边吃在树上自然长熟的红柿子,让来得晚待在下面的女孩子们直流口水。

“身体圆圆没有毛,不是橘子不是桃,云里雾里过几夜,脱去绿衣换红袍”。这是小时候母亲常爱给我们兄妹几个猜的谜语,明明有一棵熟透了的柿子树就站在院墙的一角,我与妹妹还是猜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老家的柿子树是农村比较稀有的磨盘柿品种,其果“大小如橘,肉质深红细软,浆多汁丰,味甜如蜜,鲜美甘珍”,非常好吃。那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又是靠工分吃饭的年代,母亲说树上的柿子吃不了,摘下来换些钱吧。他们把摘下来的柿子一半放到烤烟叶的屋子里点上柴火焐得红彤彤的,好看又有卖相,一半煨成甜脆的漤柿,小心地装上架子车,天不明就拉到县城集市上卖,一般是一毛钱一斤,行情好可以卖到一毛五一斤。父亲每次卖柿子回来都是乐呵呵地把钱往桌子上一倒,喜滋滋地对我说:“老大,数一下卖了多少钱,数完交给***。”我是那么贪婪地盯着钱数了一遍又一遍。那年月,我总是盼望着柿子红,红了就可以变成钱,卖柿子的收入就是过日子的油盐酱醋,是我喜欢的小画册,也是我对生活、对未来的一份希冀。

记不清是哪一年夏天的夜晚,整夜刮大风、打大雷,竟然把柿子树的主干刮断了,我难过了好几天。父亲默默地爬上树,把断掉的主干锯掉。当年,断枝旁边就发出了新的枝丫,没几年,就长成了原先的模样。在我心目中,这棵柿子树是一棵坚韧不拔的树,是一棵无私奉献的树,是一棵诚实厚道的树。不巧的是,我那时候患上了小儿麻痹症,全身瘫痪了,父母把卖柿子和平时攒的钱全部拿出来,带着我到处看病,其中的辛苦艰难,父母皆不愿回忆。我记得最清的一次是去北京看病回来,在周口汽车站喝茶时,我残疾的右手不小心打坏了别人的茶瓶,赔了别人1块钱后就没有了回家的路费,真不知道瘦弱的母亲是如何把我背回家的。读初三那年,我残疾的左腿也动了大手术,不能到学校上课,母亲把做好的柿饼送到邻村一位教初中的老师家里,请他每星期来家辅导我落下的课程。值得骄傲的是,我以高分考上了商水县一高。高三那年,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但因为身体残疾被大学拒之门外,我对前途充满了失望,感觉生活的路被堵得死死的,整天唉声叹气。母亲说,你就学院子里的老柿子树,被雷劈了不还是重新发了新枝,不要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你是男子汉,难道还不如柿子树?是啊,我看着挺立的老柿子树,一年四季,任凭寒风呼啸,冰雹肆虐,仍坚定地站立着,它坚强的意志、不怕困难的勇气一次又一次感动着我。母亲摸着我的头说:“你那么爱读书,就复读吧。”也许是命运的安排,199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保障法》开始实施,我幸运地考上了大学,又顺利地毕了业。后来,我在城里工作,娶了媳妇,成家生子,生活得很幸福。每年,特别是柿子成熟的季节,儿子总催我回老家看奶奶,我知道,孩子又想像我小时候那样,爬到树上摘柿子了。一到老家,母亲早早在院子里放上了小方桌,把熟透的柿子摆上,父亲、我和儿子都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母亲总是打趣说:“真是爷仨,都那么喜欢吃柿子。”

有一年冬天,我回老家,刚下车就看见老家的柿子树梢上如灯笼般挂着的红柿子,此时,西风吹瘦了树,枝干叶落,一树一树的寒凉。我没有料到,远远望去,柿子也会出落得这么秀气,金黄,莹润光洁,耀眼得像个艳装待嫁的新娘。落光叶子的树枝上,老柿子树把这些已经熟透了的柿子尽力举向蓝天的姿态,让天空多了色彩。看着这些像彩墨画的柿子树,让我心头一震。心想,是不是父母老了,上面的柿子够不着了,被迫留下的?我不解地问母亲,母亲说:“那些留在树上的柿子叫看树佬儿。其实并不是看树,是留给入冬觅食困难的鸟雀的。做人不能太自私,也不能太短目。你给鸟雀们留着,它自然会记得你的好。开春后鸟雀还会来,来了不闲着,给树捉虫子,没了虫子,来年柿子又会大丰收。”这时,一位有文化的老爷爷却说:“这些柿子是专门留给乌鸦的,是人们为了表达对‘羊羔跪乳,乌鸦反哺’之情的尊重和支持。那些挂在树梢上像灯笼的柿子,也无声地给人以孝敬父母的教育,也在讲述着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文明和传统美德哩。”

柿子散文7:送你一颗红柿子

文/伍程凌

金秋十月,老家的柿子喝足了阳光雨露酿造的“状酒”,全都醉了,醉得面红耳赤晕乎乎。你瞧,一棵棵树干爬满黛绿色苔藓、古老却依然茁壮的柿树上,密密麻麻的红柿子在枝头晃荡,像一盏盏红灯笼,又似一颗颗红宝石,金灿灿,红艳艳,喜洋洋,满树芬芳。让你陶醉,让你怦然心动,也让你垂涎。

站在老家柿树下的我,于满心陶醉和喜悦之中,禁不住伸手从柿树的枝头上,摘下一个又大又红的柿子,双手捧了,恭恭敬敬递到妻子面前:“亲爱的,请接受我送给你的一个红柿子。”

正在赞叹满眼红柿子的妻子,见了我的举动怔住了。足有30秒,她才嗔怪道:“你也晓得浪漫了?”我说:“不是浪漫。我真心诚意要送你一个礼物。”见我一本正经,妻子莞尔一笑:“要真心诚意送我礼物?”我“嗯”了一声。妻子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家境贫寒,当初在父母“望子成龙”的殷切期望和竭尽所能的支持下,再加上自己的十载寒窗苦读,侥幸跳过了高考的“龙门”,走出了偏僻又贫瘠的山岭,甩掉了三尺锄头把,有了个正式的工作。可谁料我所在的县属国营企业,每况愈下,朝不保夕,不久便“散了架”。赖以安身立命的单位突然没了,养家糊口的“奶”突然被断了,那感觉,简直不亚于天塌地陷;那处境,无异于被弃置在荒野的襁褓中的孩子。那反应,开始是唉声叹气苦闷彷徨,继而如一只无头苍蝇,上蹿下跳东奔西忙。结果收获的总是不如意和失望。不知道命运之神真的吝啬,还是有意要磨练人,竟舍不得从指缝间漏一点点如意和喜悦给我。好在这期间一直有妻子相依相随,我才有了战胜自己战胜困厄的信心、勇气和力量,我才开始对命运反戈一击:我咬咬牙,走出家门,上湘西下广州走桂林,洗碗碟当仓管任中学教师做小本生意搞特种养殖,又一边自学,考会计师经济师注册会计师公务员……我的努力和反击,终于有了回报。我谋得了一个稳定的工作,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如今,女儿也大学毕了业,有了工作,有了美满的家庭。我知足了。

而那些年,妻子的工作也不尽人意,主要是单位离县城太远。后来总算近些了,可还有十余里。妻子每日里早出晚归,风雨无阻,骑一辆自行车,在那条蜿蜒崎岖的毛马路上颠颠簸簸。身边同事一个个流水般进了县城。只有妻子依然坚守着阵地,成天骑着自行车来去匆匆,无怨无悔。

从认识妻子那天起,我没有给过她什么礼物,哪怕是半瓶香水一朵玫瑰花。我们结婚,除了夫妻俩去乡政府领个结婚证,给院子里的乡亲每家一包一斤装的白砂糖,告知大家我俩结婚了,此外没有别的形式。

我的确是个不懂浪漫没有情调的人。之所以这样,一是我没有钱,二是我生来就没有浪漫的细胞,三是现实生活没有给我那份闲情逸致。所以人家的妻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养尊处优。而我的妻子但求温饱,总是关注哪家店面削价或是打折了;倘使淘到了一件中意的衣物什么的,就乐不可支。要知道,我的妻子连她做女儿时的衣裙,至今还在穿,且常常自我感觉良好。

我们没什么钱,但我们懂得“人穷志不能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夫妻间有事多商量沟通,多克制多体谅多包涵,少苛责。夫妻之间因而没有“战争”,只有平静温馨。我们都信奉“平安健康是福”,此外没别的奢望。

“怎么哑巴了?”妻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回答:“只因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么子特别的日子?”“你猜。”“我猜不出来。”“今天是我俩的银婚纪念日!”“哎哟,我倒忘了。”“我一直在想该送你一个礼物,可就是没找到合适的。现在总算找到了。家乡的大红柿子最能代表我的心。”“老公,我懂,这红柿子比钻石还金贵。”妻子接过我手中的柿子,小心地将柿子的表皮剥了,自己轻啜一口:“嗯,真甜!”又把柿子推到我嘴边。我也轻啜一口,感觉心都甜透了。

柿子散文8:最后一颗柿子

文/柴卓君

春末,校园里寂静的一角那几株柿子树,似乎又高了些,就连偶尔路过的学生也懒得抬头望了。那树上的柿子小小的,颇像襁褓里的婴儿,四瓣绿衣包裹下,那“青涩”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呢。

整整一个夏天,柿子们都在“个顶个”“攒着劲”地往胖里长。每每路过树下,我总要盯着这些“柿儿”们痴痴地望上一会儿。看着它们的成长,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欣慰。

无情的秋终于还是到了。树上,柿子们的“脸色”终于成了漂亮的橙红,给那寂静的角落增添了一抹跳跃的生机,浓浓的喜庆的颜色压满枝头。这本是丰收季节的秋,怎么会是无情的呢?

可秋毕竟还是无情的。秋风带走了一片又一片的叶,吹落了那一盏盏盈人的“灯”,它们笨重地摔在了学生们往日爱走的那条石路上,留下的只是一个个血色的“污点”。那还是当初挂在枝头惹人怜爱的柿子吗?

每一天都有不幸的柿子掉下来,砸在总也清扫不干净的石板路上,直到树上只剩下树顶那个略显发育不全的小柿子。

在只有树枝的树上,这颗硕果仅存的小柿子显得无比孤傲,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碎成泥的兄弟们,不知道是在为砸下去的柿子们伤心?还是为自己活到了最后而骄傲?

秋末冬初,鸟儿早已南飞,叶子早已被扫走,腐烂的柿子也早已经被清除,那条石路上,走过的学生也少了。在第一缕冬日的阳光下,这棵光秃秃的树显得几分凄凉。不,这怎么能叫光秃秃呢?明明还有那最后一个柿子,孤孤单单独自悬挂在树顶那最高的枝头。尽管显得冷清得很,可它却禁住了秋风秋雨,在这秋末冬初的早晨,更显得坚定起来。

雪地里,裹得如粽子般的学生们在树下抬头望着树梢顶上的那最后一个柿子,指手画脚,说:“它红得就像团火,真漂亮,没准这柿子能坚持到明年初春呢!”可它最终还是掉了下去……

不是因为耐不住寒冷,只是因为耐不住寂寞。

柿子散文9:饱经风霜的柿子才会甜

文/颍水之滨

省会向西,有一道山峰酷似一尊仰卧的大佛,故称之为“卧佛山”,我单位的大院就偎依在大佛的怀抱中。

金秋的一天,散步行至山脚下,路遇一片柿子林,金黄的柿子挂满枝头,漫山遍野的柿子在夕阳的映射下,像一个个金灿灿的玛瑙晶莹剔透。

在柿子林深处,飘荡着一缕袅袅炊烟。寻烟而去,几间简陋的小屋沐浴在温暖的夕阳下,小屋旁的菜地,大葱亭亭玉立,白菜郁郁葱葱,辣椒红红火火。色彩分明的地垄间,一老翁,一老妇,一人栽苗,一人点水,此情此景,温馨怡人,令人心醉。

走到近前,老人笑容满面、热情相迎。这是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尽管年轮的刻刀在他们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迹,岁月的风霜染白他们稀疏的头发,但依然是精神矍铄,流露着甜甜的幸福。

盘坐地头儿,老翁抽一口旱烟,拉起了家常。35年前,正值青春年壮的他们承包了这几百亩荒山,栽种了满山的柿子树苗,浇水、锄草、施肥、剪枝,用汗水浇灌数万棵幼苗成长,连续近十年只有投入没有多少收获,最困难时连银行贷款,再加个人借账高达十几万元,好几年大年三十,被债主逼上门无法过年。多少亲朋好友好言相劝,让其放弃这片荒山柿子林,哪怕打工也不至于穷困潦倒。

“比大山还大还重的困难,没有压垮俺们两口子。”老人自信地向我讲述了他的“种植哲学”。柿子树的成长和收获需要“三个必需的条件”。

其一,时间。没有一种树栽到地里就结果子,它需要一圈一圈的年轮慢慢长大,没有十年的汗水就不出能结果子的大树。

其二,根基。人挪不见得活,但树挪必死无疑。尽管狂风暴雨、电击雷劈,必需扎根大地,才能长成大树。老两口35年坚守在柿子林,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其三,阳光。万物都一样,一心向着太阳才能向上成长。再大的困难,都乐观向上。老两口心里始终挂着一个红彤彤的大太阳。

听罢,恍然大悟。这三条“成功哲学”,是老两口近20年来,每年收入高达10万元以上的“法宝”。

“大爷,我采摘一筐柿子,多少钱一斤?”面对我的请求,老人嘿嘿一笑:“你别看红彤彤的柿子挺大个儿,但又苦又涩没法吃。等着下过霜后你再来,饱经风霜的柿子才会甜。”

两个饱经岁月风霜的睿智老人,不就是一对甜甜的大柿子吗?他们哪里是在种植果树?分明是在耕耘人生嘛!

柿子散文10:柿子红时

文/梁灵芝

霜降前后,籽粒进仓柴草上垛,西风摇落树的叶子,秋阳下的村庄越来越豁亮,高的洋楼矮的瓦房都露出了檐角。在这秋的村庄里,几树柿子按耐不住柔情蜜意从浓霜里钻出来,它们身穿大红衣装跃上枝头,似乎在翘望路的远处迎亲的花轿。老屋前,枯瘦的枝干挑起一盏盏灯笼,又像老母亲站在风里为她流浪天涯的儿女们导航。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我家是没有柿子树的。村民栽果树的人家也不多,印象深的是村前大堰埂子上有两棵柿子树。春末夏初,柿子花开了,四个粉黄色花瓣依偎在大叶子里,小巧玲珑,活像一个个吊着的灯罩。花瓣凋谢后,指肚大的小柿子乖巧地伏在花托上。青柿子慢慢地长大,在成长中总要脱落一部分。孩子们喜欢在树下捡小柿子,碧绿的颗粒拿在手里润滑如石子。女孩子们捡一把相约三两个坐在石碾盘子上玩抓子游戏,馋嘴的男孩子拾获后视若珍宝,他们塞在只有自己知道的烂泥里沤,并把用这土法退去青涩的青柿子当做美味。

记得那一年柿子红的时候,我带着妹妹坐在碾盘上玩儿,邻居抱娃娃的花婶子叫我:“泼匪女儿,上树帮我摘柿子好不好?”一听这招呼我浑身都是劲儿,跑过去拿根绳子拴腰里三脚并两脚爬上丈把高的柿子树。脚踩稳后,甩绳子系上一个小竹篮,再把小竹篮挂在树杈上。那是棵牛心柿子树,大黄的个头熟透了也不软。我一爬上树就勾枝采摘,黄橙橙沉甸甸的柿子可真喜人,一直摘得树上只剩下稀疏的红叶子。我又一个双手抱树干脚放空,一滑溜就落入地下,眼勾勾望着我摘的这几十个大柿子。花婶儿扫眼就看出我的小心眼儿,笑着承诺道:“这柿子现在可吃不成,等我泡甜了就给你送一些。”于是,我巴眼望天黑再天亮,天亮后又是一个大白天。傍晚的时候,花婶儿的影子终于出现在她的东房角,她端着一竹饭筐红柿子冲我们家走来。那或许不是我第一次吃柿子,却是关于柿子最早最甜的记忆。

村前堰埂子上的两棵柿子树年年开花结果,却一直不能收获。于是,村干部决定挖掉烧柴。如果哪一家想要也可以拿硬柴换。我家刚好有一大堆硬柴,都是通条的小洋槐树。这还是父亲抽空划船到河对岸的山坡上砍的。那山坡是外婆村里的,父亲征得村干部的同意砍了些回来编猪圈。那棵大柿子树被人掏钱买走了,我父亲用板车拉七十斤洋槐木换回一棵小柿子树。小柿子树栽在厨房前的花台边,浇水很方便,只是房前都是大枣树,小柿子树难以承接足够的阳光雨露。隔年,柿树开花了,结了不少小柿子,长大的并不多。这是棵稀罕的品种,成熟的柿子状如小磨盘。年年结二十来个,一个差不多三、四两重。树也一直没长多高,站到椅子上拿钩子往下拉伸手就能摘到。每摘了柿子,母亲拿出坛子里外洗净,在坛子内倒入冷热水勾兑的阴阳水,再把柿子泡入水里封了坛子口。一整天过后,柿子的青涩味退尽,咬一口只有厚实的甜。如今,人去房空,老屋门前长满了灌木荒草。那棵柿子树还守在斑驳的时光里,不知是否又结了磨盘柿子。

女儿两三岁的时候,我从别人手里买了个小院,院里有一棵长过房顶的柿子树。秋风起,秋意凉。大小树的叶子很快就落光了。在小院这片清秋小天地里,霜染柿树红,叶子和果实都是火一般的扎眼。没人跟女儿玩时,她喜欢蹲在柿子树下拾捡那些鲜艳的叶子,还用小绳子把一片片红叶子串起来搁在窗台上。柿子熟了,鸟儿呼唤来它的亲友团,它们用尖尖的嘴啄破透亮的柿子皮一阵吸吮。地上常常有被鸟们啄落地的柿子,女儿就把摔坏的乱柿子扔到大门外的老荷塘里。这棵树年年硕果累累,成熟的柿子又软又甜又红。牙口不好的婆婆喜欢,我却烦它整日招引鸟啄落地摔得稀巴烂,惹得苍蝇嘤嘤嗡嗡。所以,只要腾出手,就会摘掉所有的柿子分给邻里亲朋。喜欢极了那种红而不落的柿子,映在老屋的白墙上像一幅暖色静物画。

人离乡贱,物离乡贵。在异乡的水果店里,我常常邂逅牛心、磨盘柿子,如见到久未谋面的亲人,不禁驻足抚摸良久。买几个红柿子置于案头,茶香氤氲里夜读,倦了,捧起柿子深吸一口气,五脏六腑都找到了回家的路。

柿子散文11:摘柿子

文/陈恩霈

秋天,正是柿子成熟的季节。

我们学校里有片柿子林,一天综合实践课上,符老师带同学们去摘柿子。

哇!好多柿子呀!一进果园就看到树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柿子,有的树枝还被压弯了腰呢。那些红着脸的柿子娃娃们,咧着嘴,笑盈盈地看着我们,好像在说:“小朋友们!我的果肉最甜,快来摘我呀!”看到这么多又红又大的柿子,同学们兴奋极了,迫不及待地钻进去摘柿子。我也来回穿梭在林子里,仔细地挑着。突然,不远处的余沈嵘大声叫了起来:“巨无霸!”我们闻声赶了过去。可不是嘛,这个“巨无霸”全身通红,没有一点斑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好看极了!于是我暗下决心,也要找到一个像它这样的。看,在我左前方有一个“中无霸”,它穿着黄绿相间的衣服,皮肤光滑,可见它还没熟透,我怕它被别人抢走,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握住它,小心地旋转了一下,摘下了它,像获得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托着它。接着我又发现了一个“小无霸”,用同样的方法把它从树上摘了下来。这小子小巧玲珑,穿着一件绿袍子,可惹人喜爱了!

“同学们拍照啦!”符老师吆喝起来,同学们一边举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边说笑着赶过去合影。大家面对着镜头,笑脸映衬着金柿,煞是好看。离开的时候,大家真舍不得这一片柿子林!我们期待着下次再来!

柿子散文12:外婆家的柿子树

文/王佳莹

外婆家的院子里有两颗高大的柿子树,每到柿子成熟的时候,就成了村里一道美丽的风景。

春天,柿子树抽出嫩绿的叶子,油光发亮。到了四五月份,茂密的枝叶向四面展开,像两把巨大的绿伞。这时候枝叶间开出一朵朵淡黄色的小花,吸引着成群的小蜜蜂围着大树翩翩起舞。花谢以后,就结出无数个小小的青色的柿子。到了九月份,柿子成熟啦,黄澄澄的,远远望去树上像挂上了一盏盏红灯笼。这时候外婆就会打打来电话:“妞妞,快回来摘柿子啦。”我和妈妈就趁星期天赶回去。摘下的柿子不能马上吃,要在家里放置一星期,柿子会变得软软的,咬一口甜滋滋的。

我最爱吃外婆家的柿子,咬在嘴里甜甜的,让人回味无穷。

柿子散文13:感念柿子树

文/张培林

行走在商洛的山水间,或半坡,或沟垴,或院落,或地畔,总会看到一株株的柿子树,无论是特立独行,或摩肩接踵,总是以它浓密的泛着墨绿光泽的叶片和半圆状的美丽树冠,给人留下深深的印象。这是柿子树夏季的景致。刚刚过去的春季,给树下撒落一层一分硬币大的四瓣花儿。当鹅黄色的钟状花儿还在树上时,硬朗朗密匝匝地簇拥一起,不浓艳,不腻香,但很特别。到了秋天,柿子树别有风姿。叶片的苍绿随着时序和气温的变化开始慢慢转换,由绿而橘红,而鲜红,而绛红,和树上也开始变红的柿子一起,形成了一片片红云。那红,十分惹眼,远远望去,似乎悬浮在天地之间。初冬,单调的田野上,一株株柿子树不再有最后的一片红叶,却挂满了熟透了红得透亮的柿子,像是一个个点燃的灯笼,给大地平添许多喜庆气氛。商洛的柿子品种很多,色泽大小口味不一,有火晶柿、重台柿、甘柿、烧柿、水柿、风柿、脆柿、牛角柿、鸹甘柿、鸡心黄柿、尖柿……如果遇上一场早雪,给黝黑的枝柯和柿子覆盖上一层厚厚的莹雪,这时整个柿子树只有对比极其显明的三种色彩:雪白、黝黑、火红,给人的视角以极大的冲击。深冬,通体黧黑的柿子树,披满斑驳的铠甲,枝干锃锃,铁铸钢浇一般,倔强地站立在寒风里,任凭风吹雪欺,纹丝不动。它的坚持给人一种稳定不移、坚强自持的感动。

其实,柿子树最让我感念的,是在过去那些十分艰难的岁月,它为人们奉献的红彤彤、甜蜜蜜的果实。特别是在山大沟深、耕地稀缺、生活苦焦到极点的商洛山区,柿子曾是人们得以对付饥饿、延续生命的救命粮。

那时节,商洛人的口粮极缺,日常基本的饭食就是洋芋包谷糊汤,结实一点的就是炒面了。商洛的炒面与现在超市的牛骨髓炒面完全是两个概念。商洛炒面的主要原料之一就是柿子。许多家庭会用稻糠皮,或未成熟的打碎成块的嫩包谷棒在锅里炒熟,再用柿子一起揉搓成团,在芦席上晒干,上磨子磨成粉,吃糊汤时往碗里拌一些,算是耐饥一点的饭食了。如果没有柿子的甘甜相佐,那干涩扎舌的稻糠皮和没成熟的包谷棒真是很难下咽。如果家境好点,还会用些黄豆或麦麸子和上柿子来做炒面,这就是上等的炒面了,口感当然要好得多。对于馋嘴的孩子们来说,如果有同学用纸包着一点炒面揣到学校,你舔一口,他舔一口,实在是大家一次共享的美餐。

柿子不单用来做炒面,最方便的就是直接食用。柿子成熟的季节,无论城里或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储备许多柿子以打发长冬的饥饿。无论是熬夜加班的职工,还是苦读的学生,寒夜吃几个用热水暖温的柿子,就可以安抚一下辘辘饥肠,甚至可以扛过营养缺乏工作繁重带来的严重浮肿。当树上的柿子还没有完全成熟时,有时有幸会得到家住农村同学的邀请,和他们一起扛上长长的竹竿,到她家柿子树下,瞅着树上某个特别透亮的柿子,用竿子夹下来,软乎乎地托在手心,“哧溜”吸进嘴里、滑下肚里,真是润在口,甜在心。这种柿子被叫做“蛋柿”,是由于柿蒂处被虫子咬坏了才提前变熟变软,因此也就成了孩子们快乐的口福。商洛人还用柿子做成醋,颜色澄亮、又香又酸,绝没有防腐剂或色素;冬天手皴了、脚裂了,就用柿子上沁出的清亮亮的“柿子油”抺擦治愈;用柿子作成柿饼,咳嗽了,肺热了,用柿饼来疗;口舌生疮了,用柿饼霜解决。柿叶、柿蒂、柿花,也都用来入药……

柿子树还带给孩子们许多快乐。柿花儿是柿树奉献给孩子们春天的礼物。当小柿子慢慢长大有力量把花儿顶落在地上后,孩子们会捡起一堆儿,用线从中间的孔串起来,就变成了美丽的项链。孩子们还会捡起柿树下的落果,去掉蒂儿,用一根细棍儿插在柿蒂处,放在地上用手捻转棍儿,柿子马上像听话的陀螺飞速旋转,引来孩子们一阵快乐的欢笑……

柿子散文14:一树柿子

文/等你

我们家的院子里栽有果树。中秋了,果实累累,石榴,桔子,枣,尤是柿子!

柿子树很会长柿子。那棵大的树围盖丈些,一圈兜来,粗略毛估估那柿子,大约生了三、四百只。

小区里的人每每晚饭后便散步过来,听听院门外小花园里的百鸟声,看看我家的果子树,嘬嘬几声。

母亲很会生孩子。

一口气生了五个,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父亲不甘落后地会起名字,逢上海字辈,四个男孩便分别以中国人民作了基础,女儿叫了萍。

我问过父亲,萍啥含义? 他说,你还读书人?我知道将来女婿名字带个明,明、日月也,隐意和谐,萍带水,映日月,咋啦?

中国人民生小孩,也能生,但不能带多。虽不能带多,累积了萍的,加上梅岚跟国英,(父母早年认下的俩干女儿) 枝枝杈杈却也果实累累。何况,果实落地滋生也茂密出树林来。呵,至中秋,分布在昆山城东南西北的直系亲属欢聚,四世同堂,竟弄出四大桌!

乐坏了老人,愁坏了老人。小辈们车屁股后提溜进一大串吃物来孝敬,咋办?能一下吃完?尤其是月饼—中秋嘛!

清早,国英来了。

国英姐从小没母亲,认了母亲做干妈,一直当母亲是亲娘,我们的关系很特殊,也很好,说话也不用忌讳。她长相一般,文化不高,但极有个性。母亲喜欢吃柿子,她便将乡下自己家的柿子树搬了来。

来的时候是秋里,树上还有零星的枝叶。过不多久,就入冬,去了绿叶的柿子树,忽然就让人联想起娶不上媳妇的小光棍,而且是因贫、因长相、因残障的一树光棍。望着一副死相的柿子树,我笑国英,它能长出柿子来吗?国英很自信,回答说它叫柿子树,它就能长出柿子来。吐字清晰,一字不含糊。我明白她不含糊的是,我小看了她的柿子树,于是赶紧向她笑一笑说,有数了,对不起。

转眼到了夏至。夏至前树枝已泛出绿叶,长出些许绿绿的小蕊,但即使如此,绿叶仍未改变树皮本身的风化,干瘪瘪的树皮,就跟饱经风霜的老人皮肤和皱纹一样松弛、无力,轻轻用指一剥,就能剥落一片蚀锈了的块状皮。

我以为这树的皮是坚决死掉了,那柿子也休想从这样的树上长出来。可国英姐偏说它有15年,死不了。我便更不信,毛估树杆,直径也就 10公分,叫那柿子长到哪里去?在树前,我将疑问请教国英,她笑着从树上折下一小丫子,指着绿的反问我,你看这是死的吗?看我狐疑,她又起誓道,夏历六月,它若长不出柿子来,我连树都一起吃掉。看着脸上写满了自信的她,我识相,还是拭目以待吧。

六月眨眼就到。一如国英自信的笑,看似一棵砍下来当硬柴烧,都发不出火的树,竟似一夜间暴发了热力,暴发了青春,满枝满身满处结上了已不显小的青色柿子。

最让人感到惊悸、心跳、窒息和不解的是,树身极小,树杆极瘦,横长的丫枝更是细弱抽丝,那些不懂事的青柿子却仍一径疯长,长得连杆都弯了腰!横出的两根不对称的丫枝更是自不量力,青柿子随风飘荡,随时告诉人们将要塌方,将要断掉,但它们根本就是无视一切!我耐不住又问国英,它们长成那样,敢情真是疯了,要么树也变态,世上哪有这类不顾及自己性命生产的树啊?!国英姐调侃我说,在我家地里还是挺乖的,要么怪你说它难看,说它死了,说它长不出柿子,它长给你看?

国英的话,我当然领教了厉害。但我还是很担心,这般超负荷生产的柿子树,不采取一点措施,会随时断送性命。我将担心诉之国英。国英马上说,不要紧,我来用竹头顶起丫枝就好了。二天,国英果然很利落地将二棵有可能随时断掉的丫枝,各在丫枝下,顶上毛竹,绑上布头,再看,就放心了许多。

现在树上的柿子直径足有10公分! 母亲指挥国英屁颠屁颠采柿子,分装了几十袋。她一挥手说,给每家的车屁股后面放一袋。又说,海国,去,给左邻右舍,前后人家都送上一袋柿子去。

柿子散文15:唐家河二则

文/周立新

野柿子树

人生许多事总是在不期然间与之猝然相逢。当车过清溪古镇时,我与初冬一棵杮子树便是这样迎面邂逅的。

其实,像我这种生活在秦巴山地的人来说,偶遇一树两树杮子,并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山居农村,房前屋后,田边地角,谁家没有几棵核桃板栗苹果梨子之类的果树呢?但我说的这棵杮子树刚好有些例外。不是农户的果树,也没有长在果园子里,它生长在清溪河畔的一个野山坡上,要说它的主人吧,那就是树后面那片青山,树脚下那条河流,树梢上那团过往的流云。

正因为是一棵野树,无人管它,它长得异常高大挺拔,遗世独立。我走近了些再看,好家伙!有十来米高的树架子,在四米高的地方才分枝桠,树冠十分的伟岸张扬,树条恣意地向天空伸展。这棵野生的杮子树周围,没有大树挤压它,能够充分地吸收阳光,树下还有一条清亮的河流,能给他充足的滋润。没有人来管它,所以它长得气宇轩昂,自成景象。更奇的是,它的果实又大又红又亮,像挂着一树红灯笼。我们来到清溪古镇正是立冬之后第二天,阴雨的天气使周围的轮廓模糊不清。沉闷之中,恰好是这一树明晃晃的杮子,把一抹暖色泊在初冬阴暗的画布上。

老家苍溪是全国著名的雪梨之乡,梨树遍布山乡。我老家园子里过去就种有一片梨园。梨树长到两岁时,便开始嫁接,到了三四岁时,便要随时给它修树理条,用一根根麻绳,一头拴住枝桠,一头掉一块石头或砖头,硬生生的把它育开来,目的是早孕早产多产,所以,雪梨树大多都是矮个子,有利于授粉、疏果、摘果。我每每看到扭曲变形、不堪重负的梨树,我就记起《病梅馆记》中的一些句子来,心里非常愧疚。前些年,利欲熏心的个别种植户为占有市场,扩大产量,变本加厉开始对梨树、猕猴桃等果树打一种膨大素的有毒物质,果实大了,产量也增了,差点活生生的把雪梨和猕猴桃给毁了。

人类以其急功近利、贪得无厌和盲目短视对待大自然,而大自然最终会让人类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在初冬,我邂遇的这棵杮子树,也许就是大自然对人类的一种警示!

短尾猕猴

行至唐家河大酒店外小广场时,我有幸遇见了它。

灵巧的身子,在树上、石头上闪躲腾挪,在地上踱着方步,大大方方地去接拿游客递过来的水果,它仿佛知道它就是这片山水的主人一样,接东西时没有诚惶诚恐,也不扭捏作态。遇到游客照相时,它不时为客人摆出几个很酷的造型来,真乃山中逸士,世外仙人。

猴子一镇定,人就慌乱起来。我看见几个给猴子喂食的人神色紧张,身体僵硬,缩手缩脚的,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猴君”之腹,生怕被猴子咬伤或抓伤似的。本想去耍一耍猴子的,却被猴子给镇住了。

这群猕猴有四五十只的样子,生活在唐家河千米以上的山涧,公猴短尾体大雄健,母猴红脸毛色光鲜,妩媚极了。一看坐在一块大石上的那只公猴,就是猴王,冷面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游客,一副唯我独尊的派头。有人给它递来苹果,它却一脸的不屑,头转也不转一下。

我心里一阵悸动。我也属猴,却没有猴王那样的气质。我真羡慕起这群猴子来。它们的家园在海拔一千米以上的山上,这里植被丰富,空气清新,它们生活简单,日出而动,日落而息;彼此间和平友爱,从不尔虞我诈……

没有名利和贪欲所以就没有伤天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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