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怀旧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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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怀旧的文章1:怀念当年竹藤椅

文/朱凌

对于怀旧,在我看来年纪越大,越有恋旧情结。就如同此时的母亲,她非要将屋里的那对竹藤椅拿到新房,对她说这藤椅旧了,和新房里的装修不配套。可母亲却固执地要带去,她说:“你不让我带去,我就不过去住了。”母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坚决,如果我不同意,她便真的不与我同住了。

不得不承认,她对这对竹藤椅情有独钟,印象中,在我4岁的时候,家里多了这对竹藤椅。整个椅子是用藤条编制,特别是夏天,坐在上面既凉爽又舒服。那时家里的家具及摆设远没有现在这么多,这把竹藤椅可以说是引领了当时的潮流。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到夏季,母亲便会将藤椅搬到院子里,藤椅中间摆放着一个小方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那时由于我年纪小,母亲总是会单独让我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她和父亲则坐在藤椅上吃饭聊天。

那时总会傻傻地想,等到我长大了,也让母亲给我买把藤椅,坐在上面,想必很是威风。这样的想法,到我大一点后,便觉得很幼稚,那把藤椅,再也不需要借助外力,我便可以坐在上面,而母亲常说的话便是,大了,真是长大了。

母亲对于竹藤椅很是爱护,总是会每天擦拭,天冷的时候,她做了两个厚垫子放在上面,坐上去的时候,冰凉的感觉便不复存在。有几回藤条有些松了,父亲就用工具将其修好,藤椅又能继续为我们服务了。

时光如梭,这对藤椅陪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不仅是它,家里的那辆自行车,还有缝纫机,再就是母亲舍不得扔掉的案板,都成为我记忆中比较重要的物件。这次如果不是搬家需要丢掉一部分东西,母亲势必同以往那样将它们视作宝贝。

闲下来聊天时,母亲说:“不要小看了这些老物件,它是一个家成长的见证。”我听后,心里似乎有所触动,曾经的家,曾经的家人,此时,已然发生了太大的变化,没有变化的或许也只有这些老物件了。

母亲留下这把藤椅是有她的理由的,看着它,就像看到了父亲,看到了曾经两人并排坐在藤椅上的美好情形。虽然,父亲已经离世,但是有它在,母亲还是能够感受到昔日温暖的记忆。

关于怀旧的文章2:怀旧情结

文/王友明

自从我辍学后走向社会,步入军营,转业地方,退休闲置,至今已半个世纪。当步入老年人行列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不光是我,其实每个老年人都有怀旧情结。回首逝去的岁月,往昔的激情、理想、憧憬、风发的意气和对荣光的渴望已烟消云散,却要想方设法把过往融入已构筑好的精神家园,传承后世。这个精神家园的宝盒内藏着许多温暖的体验、记忆和情结。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轻轻拂去流光碎影中的纤尘,收藏心底,从中得到极大的快乐和慰藉。

也难怪,年轻时,疲于安身立命,以及世事的攘扰,而无暇顾及怀旧。当年岁渐长,于晨昏之际或闲适之余,自然会再现流淌的时光和岁月。争强好胜的年华已经过去,是非曲直的刻度也已更加精准,曾经眼里的暴风骤雨也已化作了和风细雨和天边的那一抹彩霞。现在,用一种淡然的心态重新审视自己的一切,便会更加客观与公允。如果当年做对了,自然是一种美好的回味;如果当年的言行多有不妥以致于过错,定会心生懊悔与愧疚,思量如何扬善补过,完善自我,升华人生;对亲友故旧交往的依恋,那一份亲情和友情,那一份曾经对自己的帮扶或自己曾经的付出,至今仍然使人怦然心动与珍视,就像一枚香甜久远的奶糖,使人享用终生。

生活,其实就像电视剧《篱笆·女人和狗》主题曲《苦乐年华》所唱的:“生活是一团麻,那也是麻绳拧成的花;生活是一根线,也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呀;生活是一条路,怎能没有坑坑洼洼;生活是一杯酒,饱含着人生酸甜苦辣;生活像七彩缎,那也是一幅难描的画;生活是一片霞,却又常把那寒风苦雨洒呀;生活是一条藤,总结着几颗苦涩的瓜;生活是一首歌,吟唱着人生悲喜交加的苦乐年华……”闲暇之时,我经常到临汾古城公园散步,非常欣赏园内的那些老磨盘,它经年累月地执着守候在那里,吸纳着阳光也吸纳着月色,承接着雨露也承接着雪花,无声地铭记着岁月的苦乐年华。我特别喜欢旁若无人地像一尊雕塑,坐在老磨盘上,微笑着怀想或久远或新近的人和事,把老磨盘当成知己。我知道,满脸的皱纹,已经可以和那些老磨盘匹配,可我愿意把皱纹看成是一朵美丽的花,让它盛开在心扉,永远不会衰败!

怀旧,其实是一种情怀,既可以是一张老照片,又可以是一本老日记;既可以是一个老场景,又可以是一首老歌曲;既可以是一段陈年事,又可以是一位故交人。

怀旧,其实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愫。之所以在经过岁月淘洗之后仍历久弥新,并非由于其本身具有多大的魅力,而是过往岁月能给人以沉思的素材,使人于经历过和正在经历的某种或平淡或辉煌或闲静的变动过程中,触发人生的感悟,汲取生活的经验,体认生命的意义,获得前行的动力。

岁月如河流,淌过风霜雪雨,淌过阳光阴霾,淌过痛苦欢乐,淌过爱恨情仇……在人生漫漫的征途中,无论经历过什么样的荣耀和屈辱,成功和失败,昨天的那一页必将翻过去,崭新的一页会摆在我们面前。过去的就过去了,时光永远不会倒流,只有留存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才是永恒的。因而,每每朋友相聚,酒酣耳热之际,总会怀念过往:童年的天真,青年的彷徨,中年的拼搏,老年的闲静……

岁月是深邃的,犹如一条长长的林荫道,高大密集的树木,就像一把伞给人生带来荫护。任凭阳光暴晒,行走在林荫道上,会顿感心旷神怡。每当雨后,我都乐意漫步于林荫小道,倾听风吹树叶的飒飒。那种春蚕嚼丝般的沙沙作响,还有那挂满珠翠的绿叶嘀嗒嘀嗒的声音,真好似生命的节奏,自然的鼓点。尽管岁月的苍桑已在我的脸上刻下了缕缕印迹,此刻,我的心中却充满活力与激情。

有人说:“只有经过时间发酵的东西,才是好的东西。”我赞同这句话。我向来是一个怀旧情结极重的人,常常在不经意间,触景生情,勾起对往事的回忆:飘雨时候,一个人撑着伞,漫无目的地走着,许多往事会涌现脑海;幽静庭院,一杯白开水,几张报纸,便会酿成一片浓郁的记忆情怀;明亮月夜,沐浴着月光的清辉,吟诵几首古诗,便会与古人一同享受追思的静谧;倚依窗前,任微风吹拂,看花开花落,便会放飞思绪,遥想当年;台灯之下,翻阅昔日着作,咀嚼生活的真味,便会回窥过去,感念生活,体认生命……即便是演唱会上的一首歌,电视剧中的一个镜头,宴席间的一句不经意的话,都会把我拉回到那段久远的时光里,沉浸其中,有时开怀大笑,有时感伤落泪。往往是或开怀或感伤过后,便是激动,还有一缕亲切与幸福。

春去夏来,秋走冬至,潮起潮落,日落日出,月圆月缺,燕来燕往,花开花谢,草长瓜熟……一切的一切,就是这样循环往复。长此以往,积淀下来,便有了许许多多的旧事,许许多多的记忆,时常忆想,不知不觉中,就会丰富人生的经验与感悟。

的确,怀旧,作为一种正常甚至健康的状态,是有着积极作用的:可以调整心态,返朴归真;可以认识自我,宣泄情感;可以追根溯源,学会感恩;可以总结经验,激励人生。当年杜甫写下“结欢随过隙,怀旧益沾巾”诗句的时候,不是更深刻地认识了自己,梳理了心情,宣泄了忧伤吗?!所以,我热衷于怀旧,喜欢那种古朴而又纯真的感觉,喜欢那种感伤而又甜蜜的独有情怀。

多年来,我怀旧的结果,是增加了现实感,注重活在当下,感恩时代,感知幸福。尤其是含饴弄孙之时,我更懂得拥有“天伦之乐”的幸福与温馨!

关于怀旧的文章3:怀旧

文/张艳东

似乎,人过了四十就喜欢怀旧。我怀旧的方法有三:一是坐下来凝想;二是写一篇回忆性的文章;三是做一个有关的梦。这样的梦,我近几年常做。

梦里照例有个美丽的身影。很亮很纯的大眼睛,面容白皙,学生式的齐耳短发,爱笑,有酒窝。她叫马小芳,那个年代典型的名字。她是我的小学同学。这样算起来我是很早熟的,二年级就开始注意异性。我发现她也在关注我,这让我兴奋得难以自拔。她坐在我的后几排,我上课时偶尔回头,总能迎上她的眼睛。渐渐地,成了习惯,不管上下课,我都会寻找她美丽的眼。她的同桌是个男的,那时,我是多么羡慕那个家伙呀!

时间一长,我就不满足这样的眉目传情。我想试探着往前走一步。我发现,每次轮到她值日时,她就麻利地收拾好书包,先打扫我坐的那一排。而我是那一排的第一桌,因此,如果我整理书包的动作稍慢一些,她就会拿着扫帚站在旁边等着。我觉得这是我向她迈进的好机会。于是,等她下次值日站在我面前时,我就把我的凳子和同桌的凳子放在桌子上。我做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并无言语,默默地低头扫地。我想,她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吧?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的举动得到了她的回应。等我值日时,我也先去扫她所在的那排。可她并不在第一桌,她坐得比较靠后,这就得需要费一些周折。她想等我就得加长拖延的时间,而我呢,就得飞快地扫地,扫得越快,她等的时间就越短。同时也减少了她的尴尬。而且,我们还得把握好时间。就是说,最好的结果是,等我扫到她的桌前,她也正好收拾好书包。让我兴奋的是,她也学着我的样子,将凳子摆放好,有时还会多放几个。现在想想,那都是些什么日子呀!然而,我们仅止于此,然而又是那样的满足和快乐,我为和心仪的女孩有这样一种心灵深处的默契而快乐。

还有一次学校组织看电影。巧得很,我和她的座位正好挨着。我的右边是班里的男同学,这个男同学对马小芳也有意思。他为了支开我和她,就提出和她换座位,而且理由充分又得当。因为,他的右手是个女同学,如果一换,马小芳就和女同学挨在一起,我和他就会成邻座,而他正好和马小芳坐在一起。这样,既支开马小芳又称了他的心,可谓一箭几雕,用心不良。恶毒!我无力反抗,只能听他摆布。要命的是,马小芳也很为难,如果她抗拒不换,就显得极不正常。因为,那个年代男女同学都很封建,女生喜欢和男生坐在一起,是要受人讥笑的。可是,马小芳听了他的话,头都没有回,眼盯着映幕拒绝了他。我心里那个高兴!现在想起来还是挺佩服,要是换作我,说不定就会抬起屁股挪过去。

我和马小芳在一起念了六年书,升初中打乱分班时,又被分到一起,全班被分到一个班的只有三个。然而,三年里我们没说过一句话,她就坐在我的身后,每天看着我的后背,看了整整三年,陌生得很。缘分乎?命运乎?初中毕业后,在街上还能看到她,除了互相看一眼,已形同路人。

此后十年,偶尔在街上又看见她,只看个侧面。不知为什么,我很自卑,羞于见她,只远远地跟了一会。她长高了很多,和父母并肩走着,很亲密的样子。那时她已为人妇了吧。一晃又有几年没见,算起来,她也小四十了。岁月倏忽而去,眼角皱纹丛生,留下的不光是深深的遗憾,还有香醇的同学情谊。

半年前,我又梦到她。醒来时,梦里的情景已依稀难辩。我舍不得起,还要拼命地往梦里钻。穿起衣来,猛然想起小学的毕业照,便打电话四处索借。周折费尽,好不容易找到。只见她高高地躲在相片的角落里,白衬衣,剪发头,抿着嘴笑,有酒窝,却不是梦里的样子。我担心:梦就此滑落了,滑落在空蒙岁月的烟尘中。

果然,以后再也没有梦到她。我有些后悔看那张照片。那张照片对我的梦来说,也许是个谜底,或者是魔术师的机关,展现给你看便魅力尽失。由此,我该明白,越是美好的事物,越不要轻易触碰,尤其是梦,一碰就醒。

关于怀旧的文章4:故乡的小河

文/黄玉才

人到中年,最易怀旧,缕缕乡愁,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记忆的天空飘飞。

故乡的小河,流走了贫穷和叹息。沉淀在记忆河床的童年往事,如镜月般明净,拷贝在岁月深处的底片上,发黄的记忆,抹不去岁月的痕迹。故乡的小河,流淌着泥土的芳香,散发着故乡的气息,飘着故乡的迷人风情,映照着故乡那轮清纯的山月,浅吟细唱着时代的新曲,走过高山,注入长江。

记得我在小学四年级时,由村小学转到乡小学读书,在斑鸠崖吊脚楼村校里,度过了3年童年读书时光。从小学第七册开始,步行到离家5公里的官田街场读书。那时家里一贫如洗,弟妹四人嗷嗷待哺。父母仅靠挣工分吃饭,每年一头过年肥猪变卖了凑学费,几年不缝新衣服,弟妹们用“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疤上重疤的补丁衣服,互相接替穿洗。每当在街上,见到正在裁剪衣服的裁缝铺,总要朝屋里张望,伫立良久,渴望有一件新衣服。

镜月童心。难忘10岁的我,第一次初尝劳动的艰辛和快乐。当年我第一次上街见到外面精彩的世界,当时连环画很流行,一直渴望有自己的“小人书”,但家里很穷,盐巴就是卖鸡蛋换取,梦想“小人书”成为奢望。有一天,放学尚早,到乡供销社建筑工地,手工搬运砖块,力钱5厘一块,身体瘦小的我,每次搬运三、四块砖,汗流夹背搬运了100多块砖,得了5角力钱,高兴得合不拢嘴,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用体力劳动,换取的劳动成果,在供销社花1角钱买了一本连环画“小人书”,余下的钱,给弟妹们购买了花花绿绿的水果糖,摸黑一人步行5公里回到家。从此,年仅10岁的我,常常放学回家,上坡割猪草、砍柴、挑水、煮饭,替父母分担家务。那时,我身体瘦小,要站在板凳上靠着灶台替父母煮饭。每当父母披着月光回到家,见到已熟的香喷喷饭菜,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慰藉。

那时,学校的劳动课,就是发动小学生春天积肥,冬天剥桐子壳。班上后墙有一块光荣墙,看谁插的小红旗最多,就是全班劳动的“红旗手”,会得到表扬和铅笔奖品。我春天积的肥最多,当年我天亮就起床,吃了母亲热的冷饭,大步流星往学校跑,赶在其他同学前面,在放学的路上就把牛粪、扁竹根等畜粪青草肥交到班上。冬天剥桐子壳数量最多,名列前矛,成为班上得“小红旗”最多的学生,为此,我成为山寨交口称赞最勤快、爱劳动的小孩子,学校经常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扬我。

清幽幽的故乡小河官田河,从大风堡山脚流淌而出,一直注入长江,成为石柱土家族的母亲河龙河的源头之一,每年夏天,我们放学回家,光着屁股,在小河里游泳、嬉戏、摸鱼,留下美丽的童真。故乡小河的鱼,有斑石子、青尾子、洋鱼,不大,几寸的小鱼常藏在石缝里,山里娃捕鱼有绝招:浅水地带,用铁锤猛击石块,鱼儿被震昏顺水流出,用撮箕舀鱼,十拿九稳。深水区的鱼儿,用化香树叶捣汁,用竹竿插入石缝,鱼食此叶而晕,舀鱼很方便。最有趣的是在浅水石板下摸鱼,双手插入鱼洞,勾住鱼头拖出,有时摸出一条水蛇,童伴们惊叫而逃。

故乡小河边有块大石头,是母亲晒粮食和洋芋片的晒坝。每年夏天,放学回家,我就跑到大石头上去,收回母亲的粮食和干果。特别是遇到雷阵雨,我跑得气喘吁吁,抢在雷雨前收回粮食。

11岁小学毕业,第一次出远门,步行50公里,翻越川鄂古道大寨坎,前往桥头区场参加升初中考试。正值盛夏,酷暑逼人,水土不合,吃坏了肚子。当天晚上住在临河的一家私人客栈,大雨倾盆,龙河河水猛涨,睡到半夜拉肚子,黑灯瞎火,起床入厕不辨方向……

暑假接到升入桥头中学初76级的入学通知书,父母为学费发愁。八月的一天,父亲决定带我前往忠县乌杨镇表叔家借点学费。

表叔姓陈,一年四季在船上当水手,在家的只有表叔娘和表妹,日子也过得清苦,见我们远道而来,不容易,表叔娘特为我们煮了一顿香喷喷的南瓜米饭。第二天,父亲带我坐木帆船,从乌杨镇下忠县县城,第一次认识滚滚长江,第一次坐船,也是第一次见大城市。

表叔家给了10元钱,50斤粮票,我们又步行两天才回到家。书学费无法凑齐,父亲决定找生产队申请,外出搞副业,到大风堡凉水井民政局正在修建的麻风院工地扛木料,靠体力每天2元的工资,还能吃饱饭。麻风院一个干部给父亲借了30元学费,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才将这30元加息还了那干部。

故乡的小河流走了我的童真,长大成人,我顺着故乡的小河,走出大山,走进繁华的都市,但故乡的小河一直在我梦里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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