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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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的散文1:小巷

文/钟百超

“久在城中住,终怀淡淡愁。忽然萌主意,即日去郊游。造访唐家镇,徜徉古巷头。淳风今犹在,亦可解千忧。”冬日的一个周末,携家人到唐家闲逛。离市区不远,乘公共汽车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

唐家是一个古镇,青砖墙,硬山顶的老民宅,以及穿斗抬梁混合结构的古建筑随处可见,墙眉上绘着的各种花鸟图案还依稀可辨。走进老屋,看到那些古香古色的家具和摆设,仿佛穿越历史时空,回到了那个五代同堂,其乐融融的农耕时代。

珠海,一个现代化城市,能把一个古镇保存得如此完好,该是市民的福气。我很庆幸,今天还能看到这样古老的村庄。这一砖一瓦,多么亲切。那一柱一梁,多么温馨。装修一新的老房子,都经过拟古还原改造,变成了商店,餐馆,咖啡厅,画室,无不焕发出古朴而青春的魅力。游人在这里徜徉驻足,难道仅仅是为了品味美食,欣赏风景吗?

哪里都可以找到美食,哪里都可以找到步行街,而这座古老的村庄怎么就能紧扣游人的心弦、让人流连忘返?也许它称不上瑰丽雄奇,但它是另类的风景。能找到民族历史印痕的人,能够看到文明古国炊烟的人,是幸福的!

在这古老的镇上,我喜欢那一条条的小巷。弯弯曲曲的小巷,是孩子的乐园,是大人沟通、娱乐、谈天说地的平台,更是老人颐养天年,畅叙家常的好去处。弯弯曲曲的小巷也是连接感情的纽带,世代相处的村民,邻里之间彼此照应,互相守望。

小小的巷,一头连接着每个家庭,一头连接着外面的世界。远行了,从小巷昂首出发;回来了,无论是带着荣华富贵,还是怀着失落忧伤,从小巷都能找到自己温馨的家。

啊,小巷!你是人生的起点,更是人生的据点!小巷里的人,无论走到哪里,小巷总是在悠长地牵挂,深情地补给!

小巷的散文2:小巷的外衣

文/朱文杰

三四月,一个多雨的时节,湿润而闲适的环境里,最容易滋生的东西恐怕就是青苔了。

落的雨多了,青苔便会无声无息地在水里、雾气里滋长。早或迟,淡或浓,一夜之间它们就可以爬满角角落落。青苔似一个江南女子,温婉而又羞涩地长在潮湿的角落里。也许你走过去了,并不会注意到它,因为它似乎并不起眼,那么的渺小。

想到青苔,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巷,青苔是应该长在烟雨小巷里的。其实并不能够确切地去描述这样的画面,只是觉得江南的小巷就应该和青苔扯上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就如同不经意地去绘一幅画,而画中必须有些搭配,可以丰富我们的眼眸。

平日里,我最喜欢到小巷去走走。春日的午后,阳光很好,但小巷里却是很少有阳光顾及的,走在里面有一股沁骨的凉意。这样的小巷最适宜长青苔了,班驳的墙壁,灰白的瓦楞,光滑的石头……绿绿的,色泽很深,有着丝绸一般光滑的质感,手一触及,一股凉意便依约而来。你总可以感觉到有水气在青苔上行走,浸润了心肺,于是心便也成了一片青苔,安静,雅致。

在江南,倘若你静静走过一条小巷,那小巷或许是悠长而又寂寥的,青石板铺成的小径让你恍惚间跌落到了时光的边缘。这时候,你也许可以看到一些青灰、残旧的墙上爬满了一些绿绿的却湿润的东西,这就是青苔,长得很细小,非常的密集,毛茸茸的样子似乎并不起眼,但是却很顽强。一个角落、一些水气就足够它们生长了,它们静静地长着,毫不张扬。

青苔,给小巷披上了一件绝美的外衣。

有的时候,喜欢坐在安静的小巷石板边上,细细地品读这些青苔的模样,我想象着这些幼小的生命,是怎样在江南的烟雨水巷,在寂静的角落里成长。也许在如此安静的背后也有属于它们自己的忧伤和快乐吧?曾经在某一本书上读到过这样一句话:看到墙上长满了的青苔,是如此的淡定却又是多么的沧桑啊!想来就觉得有些伤感,在青苔滋长的时光里,似乎经历了太多的轮回和忧伤,虽然它是如此的不动声色。

细细想来,人如果做一片青苔也好。附在瓦楞上、墙壁上、青石板上,细细密密、无声无息地绵延。烟雨和阳光从身体上触摸,等待着时光在轮回里穿梭而过,安静地生活着,并不喧闹。也许生命里永远也体会不到什么叫奢华,一如青苔生长的小巷,但又有何憾呢?

小巷的散文3:三月的江南小巷

文/朱文杰

那个时候,刚刚来到这座江南名城,也许是不知道前方的路到底在哪儿,平白地觉得丢了什么似的,总有几分落寞。下班后,吃完饭,常常一个人步入小巷深处。

居住在老城区,附近都是那种幽静深长的小巷。青而发光的石板路,青砖砌就的厚实老墙,高高的,从两面把巷子逼得细细的。走在这样的巷子里,空气总是微湿的,荡漾着不知谁家院子里的淡淡花香,那样走一阵,忽然就希望有一阵微雨才好。忽然头脑里闪过戴望舒的诗,“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仔细想想,觉得很是矫情,不由笑笑——其实那样的雨巷是真美的,就是一个字:“美”。

有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巷子拆迁了一半,居民走了一半,还有一半正准备走,路边乱七八糟堆着些杂物。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在一家尚未拆迁的小店附近,有人在嚷嚷,又有孩子在唱着歌,几个孩子在一片砖块瓦砾间愉快地打闹着。三两个妇人坐着,面前一堆绿,拣菜,剥毛豆,东家长,西家短,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你——这是个世俗的世界,这是个杂乱的生活。然而,小店左侧却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淡然。凹进去小片空地,长着两棵高大的泡桐,粗粗直直的树干,枝丫上乱哄哄开着成串的泡桐花,空空的白里透着些碎紫色。泡桐树下,一个石桌,两个老人却目不斜视,兀自沉浸在一片黑白世界里——对弈。都是那种小巷深处极平常的老头,一个用玻璃茶杯,浓酽酽的茶,茶叶倒有一大半,杯里的水有些发黑,另一个用的是紫砂的壶,想必水也是黑酽酽的,有些涩。老人们的那份杂乱中的闲适与散淡,一时让我驻足——棋果然走得也是极慢。

小巷深处一户人家西墙上爬满了密密的爬山虎,恣意妄为、野性勃勃。重重叠叠的绿中,只露出二楼一个小小的窗子,隐隐可以看见窗台上杂乱地摆着仙人掌、吊兰,吊兰浅淡的细叶全给爬山虎大写的绿给溶化了。时不时的,透过窗口,可以看见一个扎红头绳的小女孩提着水壶,很小心地浇水——我总是等她浇完了水再走,水滴下来石板路有些湿湿的痕。站着,望这小小的丫头浇水,一时心就变得单纯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淡淡喜悦——女孩也就是七八岁,却极乖巧地做着这些事儿,平白地就觉得那片爬山虎后面一定是个诗意盎然的家庭。女孩偶尔低下头看到站在楼下巷子里的我,有些害羞地抿嘴笑笑,继续浇花,待我再次回眸时,就已经看不见她了。

三月的江南,长了根的雨在湿漉漉的巷子里起落,那样一个深巷,那样一片为绿色爬山虎包围的窗子,以及那个含羞微笑的女孩,却成了一个不相识的另一人印象里动人的小巷图画。

小巷的散文4:小巷旧滋味

文/刘腊梅

学校的记忆总是美好的。

这儿以前是一所师范学校,我在这里呆过三年。校方像圈地一样把我们保护得很周详,尽管有专门解决师生餐饮的食堂,但我们常常不买账,与老师斗着并不高明的智慧,悄悄溜出学校去吃。学校外面有条小巷,巷子里有好些卖相和滋味都诱人的小吃,小贩们迎合着我们年轻的重口味,把一条巷子染得有滋有味。

小巷的尽头有一个卖凉面的女人,面相很薄,嵌着细瘦的眉眼,低垂着,生计与算计都写在里头,很内敛的样子。她不似其他卖家的欢腾热络样儿,系着一张宽宽大大的白围裙,看得出努力地洗也洗不白的灰旧,好身段藏在里头隐约地灵动着,长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顺顺溜溜地挂着,如果添点喜庆样子,也有两分“凉面西施”的味道。我们最爱去她家,往靠街的小桌上一坐,看她熟练地捣腾面前的调料瓶,炸黄豆,炒芝麻,葱花绿,辣子红,蒜泥白,姜汁黄……一样样五颜六色的调料被洒进金灿灿的凉面里,再佐以几丝深紫色的海带或是淡黄的豆芽,首先饱了我们的视觉,和美术老师色彩浓重的水彩画一个样子。

我想,能够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至极美,也是一种艺术吧,能够以一份热切的心怀去做一件事情,也算是一位生活的艺术家吧。我恰是为着她那两分安静中的热切而去的。

片刻功夫,凉面就调好了,根据个人口味加糖加醋,酸甜麻辣,所有生活的味道都在里头。时间充裕的时候,我们会慢慢坐着吃完最后一粒炸黄豆,抹抹嘴,意犹未尽地离开。有时也打包带回寝室。我们从来不问女人的名姓,只叫她孃孃,她也从不向我们出言凉面以外的话题,我们的交易单纯而直接,一直维持了三年。冬天的时候,女人会搭上一口煮麻辣烫的锅,烫点粉皮之类的热络小吃。男人在后堂帮衬,妇唱夫随了十多年。

那天,我带着儿子路过旧地,看到女人,样子沧桑了些,身段还是隐约灵动的,面相薄而皱,像用旧的纸,眉眼还是低着,一副顺随的样子。儿子吵着要吃凉面,刚坐下,女人却开了口:“你孩子都这么大了,时间好快啊。”我怔了一下:“是啊,我们以前喜欢到你这儿吃凉面,你做的好吃,生意也好。”我应付着客套与人情,一边与儿子说起了小时候在这儿吃凉面的事。女人一会儿问辣不辣,甜不甜,一会儿添盐,一会儿加糖,很是热络。我突然有种千万里行程后归家的疲惫和亲切。

我还是不知道女人的名和姓。

小巷的散文5:小巷深深

文/何伟良

眼前的这份安谧,包括那次偶遇,但愿在文字的空洞中,将他们留存于记忆的风景,或描绘一些亲切的脸庞,或画一朵丁香……

漫步小巷,喜欢脚步声回荡在小巷的感觉;喜欢它在雨天里,飘洒一巷雨水;也喜欢张阿姨的包子味纯而甜腻,散发甜甜的香……

这些年,城市的小巷,在鳞次栉比的高楼竞相比试高低的喧嚣中,渐渐消逝。

自然的进程,不单指生命的物种,才会遵循更替的规律。包括这些穿越百年沧桑的小巷,在新时代的阳光下已悄然淡出曾经辉煌的舞台;即便是留下的那么几处,顶多是两端串接豪华街道,给人抄近的便捷;或是被遗忘在城市的某些角落,模糊城市的棱角。

刚来小城,这些小巷曾经显赫一时,如今它在城市的价值,可以说是可有可无。

脚下的这条小巷,也注定会突然在某日,不再承载我的脚步,早晚而已。

小巷的面孔推陈出新,仅有的几家小店,大抵是经营些边缘化的传统手工业,店主的更换,比老墙头上杂草轮回还要快,惟有张阿姨的包子,久久散发幽香,萦绕整个巷子。走进她的店内,尽管简陋,但很整洁,给人以宾至如归的感觉。桌面擦得异常干净,原始的木纹清晰可见。张阿姨很安静,空闲时,就像她冰箱上的那盘水仙。她细声细气操一口普通话,以至于感觉顾客的声音大得惊人。或许她年轻时,原本就是个如丁香般的女子吧。

我是张阿姨的老顾客,她的手艺很不错,除了包子外,还有水饺、炒面,生意却有些冷清。但我却喜欢这里安静、干净,包括随和的张阿姨,感觉就像在自己的家里那么随便,久了我便了解这个江浙女子。听张阿姨说,她爱人去年患了肾炎,儿子又考上大学,唯一的经济来源就靠这个小店,生意又不好,但也只有这么苦苦支撑。她说这是人的命运,有喜也有悲,但更多的是苦。多么坚强的女人啊!

张阿姨的店旁,是家理发店。店内,一张锈迹斑斑的转椅,像是生了根,沉重地立在满是水迹的水泥地上,墙上的一处,叠挂着几十个报废的热得快,斑驳残存的水垢,如农家里风干的蒜头。师傅是个60多岁一头银发的老者,神情木讷。整个店容,那份厚重的沧桑与幽静的古巷,倒也匹配。店里生意也很冷清,偶见有退休模样的老者斜躺着,任师傅“呲呲”修着腮须,我感觉如刮在自己脸上,有一丝挠痒痒后的舒坦。

小巷逼仄、曲折,唯一开阔的地方,是一处带院子较大的建筑,青灰色墙头,泛现几处崭新的修补痕迹,宛若粘贴的膏药,很不协调,但仍难掩几许霸气,那雄壮的瓦垛、做工精致的房檐,让人联想房子历史的主人,不是宦海门第也应该是大户人家。不过现在已变成了居委会。

忆起那次去居委会办事,刚进屋,迎面款款走来一个女子,三十左右,手捏着文件,面带恬静的笑意,她看了我一眼,当目光习惯性相撞时,竟然双方停滞了有那么几秒。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双方都有会意的理解,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顷刻又回归原来……后来听说她就是居委会主任。但是,我宁愿隔着院子的距离,享受这份寂寞的美好,也不会用莫名的鲁莽,惊扰了她的清纯和淑静。那瞬间美好的悸动,就让它成为记忆。

我的足音,还会在小巷残存的时光里迂回。

历经几场秋雨的缠绵,小城喧嚣如故,小巷安然依旧。清晨,随着磨剪子的老人长长的吆喝声消失在小巷深处,哗啦啦的开门声就在巷口回荡,张阿姨的包子依旧散发幽香,一切就如逝前的那份安详。惟有青砖上雨打的湿痕,赋于人些许苍凉的遐想。

不知道小巷何时会从我的视线中抹去,当眼前一切都不存在时,我会给自己怎样的解释?是仅用文字就可以安抚内心的怅惘吗?而真到消逝的那一天,这幅平凡图景,寄往何处才是安然?那张阿姨甜腻的包子,又将香飘哪里?不知道。眼前的这份安谧,包括那次偶遇,但愿在文字的空洞中,将他们留存于记忆的风景,或描绘一些亲切的脸庞,或画一朵丁香……

小巷的散文6:小巷的记忆

文/张宏宇

在记忆里,小巷充满着平凡的快乐,给我的童年留下滚烫的记忆。家乡的小巷很窄,两边是高高低低、错错落落的楼房和平房,挤出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延伸着我的记忆,家乡的小巷很长,铺一路的碎石或石板,那里有过我童年时代的嬉笑,有过我少年时代的初恋,有过我离别它时的留恋。

小巷里总是寂静地,给人一股轻悠、舒适的感觉,在巷中,你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足音,夏日里偶尔还有昨日的雨水顺着屋檐而下的嘀嗒声。在细雨飘洒的小巷里漫步,我会不由自主找回尘封的记忆,心绪又沉浸到悠远的往昔,促人陷入深沉的思考。小巷从岁月的深处走来,岁月凝固在了巷里的每一块青砖乌瓦上,看看那些长满苔藓的老墙,溢出我童年欢歌笑语,时光从小巷飞速地流过,像风一样,无法阻止它行走的脚步。一页页的画面在身旁一闪而过,让我每每品读后,在记忆中描述着那份美丽。

记忆中的小巷是一篇最古雅恬静的散文,它总能使小镇人想到远古时候的纤纤少女,悠远的小巷总是躲在僻静的闺房里,不轻意露面,含蓄却有着悠闲贞静的气质。小巷也时常带着热闹融洽的风味,每逢月夜满天,小巷是人们纳凉的天地,摆满了许多小凳、藤椅,年老的、年少的,坐着躺着享受这如水的月色和凉风的恩惠,家长里短,旧闻逸事,小巷里孕育着很多动听的话题。一巷子里的人围成一个大圈,海阔天空的闲侃,侃得不着边际,侃得让人尽兴。当然最热闹的还是当街茶馆酒肆,坐在里面的乡人品着不太上档次的大众茶,慢慢坐喝着低中档的酒,悠然自得,别有情趣。

现在的家乡,已今非昔比,小巷之处也已被矗立起的高楼所替代,已难寻旧时的痕迹,然而我对它的那份依恋是无法消除的,不仅是因为巷中有我难忘的过去,更因为它的宁静,温馨和人情味。小巷现如今贴上了时代的商标,铭刻着一种气魄,一种追求,一种创新,但她那浓浓的深情还活在我的梦里。

小巷的散文7:失约的雪

文/王昌盛

撞在江南小巷,细雪乱飞舞,纯白覆盖竹林里你我曾走过的路。音乐变得深静,天色拉了帷幕,只是心花刚零落。目视深灰的天,忽然间有种雪落心间的错觉。我忍住眼角即落的泪,不让它再次划破我的脸颊。

颜色染上了浓云,冬末的冷静我无法再忍,关上门把音乐开大,找不到快乐的旋律,不知雪是否还识趣,希望一直下,永远也别再停下。

被路灯闪亮的它,摇曳一季的繁花。终于天空起了风,雪愈加猛烈,极具黑闪的发丝铺满了沧桑。我忍着温度用手指划下那首诗。证明我曾经有多么的痴情。

看着那水面给冻结,感觉时间在凝结。我心中的瞬变难言了情,仿佛一闭眼就要离别。我多次反复地问,命运要我怎样才能平息片刻。只想别一直在我的世界下雪,因为我早已放弃了那种渴求。

心已经凉了,就等待着出现裂痕,千山万水也难躲记忆。奢求有阳光的地方让我一直沈睡下去。

流水惹怒了寒冰,我等了许久,多想就这样转身不再回首。心事一重重,都藏在花蕾里,让它成为冬季待放的秘密。只惜梦会褪色,繁花也会凋零,如她所言,电视剧再长,也总有剧终的那天。

我心随着世间沧桑越流越淡,长长的距离,遥远的时光,皆抹不断我生根的等待。

当幸福没有记载就走到终点,我孤单地看着久违的白雪缓缓落入我的眼眸。当受伤的心灵看透红尘的面目,当我被承诺伤的清澈见底,我开始渴求被谎言埋葬的旅程。当流言让我更加明白,我已经不去怨天怨地,只怪淡茶喝不醉,雪一碰就碎。

日月轮转永不断,思念已成习惯,我反想,日复又一年的以后,谁还记得那年我爱你的约定。

小巷的散文8:望

文/李致一

一座古旧的房子坐落在寂静的小巷边,小巷里偶尔走过几个匆匆的路人。斑驳的大门内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老太太用茫然的目光张望着外面的世界,也许是在想念自己的亲人,也许是想把自己的孤独写到路人的心里……

寒假的一天,妈妈带我回宾居老宅看望久别的姑老祖。在去宾居的路上,妈妈给我讲了关于姑老祖的故事。她是我亲老祖(妈妈的外婆)的姐姐,年轻时丈夫就离家外出,从此杳无音讯。她没有孩子,但她主动用柔弱的肩膀“挑起”帮我的亲老祖抚养六个孩子的重任。几年前,我的亲老祖去世了,而姑老祖曾经带大的六个孩子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早已离开了宾居老宅。这么多年来,除了由她抚养大的几个孩子逢年过节回家看望她,姑老祖几乎都是在孤独中过来的。因为姑老祖年轻时候常在工厂里抬一些十分重的东西,所以现在她的头和手常常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帕金森综合症),病痛常常和她做伴。只有在她抚养过的孩子来看望她的时候,她才少点孤独、多些笑容。“只要你们来看我,我就高兴了,病都好了大半!”见到我们回去,她一直喃喃说着这句话。回想她坐在门前张望的那一幕,听着她嘴里重复的那句话,我和妈妈都忍不住落下泪水。

姑老祖为后辈操劳一生,无私奉献一切,没有她就没有我们,如今,她已步入暮年,孤寂与疾病陪伴着她,我们真应该多回家看望她!我永远记得姑老祖坐在门前张望的那一幕和她嘴里重复的那句话。

小巷的散文9:煤贩

文/梁慧妍

“卖煤咯 一打二十块钱。”小巷的午后常传来煤贩的几声吆喝,那声音悠远嘹亮,存入我的心坎。

儿时,乡邻家里都是一番光景,煤气瓶子一个就得四五十元,哪有烧煤划算得来?各家都备着一个小煤炉,烧水这些琐事多会安排上。

那煤贩骑着一辆轱辘的三轮车,满载着黑漆漆的窝蜂煤,压过小巷独有的青石板‘咯吱咯吱’的响。

“老板今天的煤怎么卖?” 母亲问道

“二十八块三毛,昨天剩下的,要么?一打半算您二十六块。”

“要,放门口。”

煤贩用火钳轻柔的夹起两块窝蜂煤,像母亲呵护宝贝似的、轻轻的放在家门口,如此来回十来遍方完成。

“今天有没有煤渣啊?”煤贩每天都会收点煤渣子再卖给那些栽培草木的人。听说草木会长得更茂盛。

“有 !”我抢着回答。

每次烧水,我总会眼巴巴的呆在一旁。水一沸,火一灭,便急匆匆的用小木棍把煤渣刨出,装到麻袋里,有时凑够半斤,有时会多凑点。拿到那一两块钱便拉着小伙伴们成群结队的到村口小卖部买点拌嘴儿。

其实到底是花母亲的钱罢了。家中的草木总会铺着一层薄薄的煤渣,曾经还以为母亲也偷偷的刨煤渣呢?

后来,偶然听到父母亲的一次谈话,方才明白母亲的用心良苦。

“怎么不直接给囡囡钱,一两块钱总是给得起的,不必要麻烦了人家。”父亲嚷着。

“哪有伸手要钱的道理。我真担心她养成了饭来张口的坏习惯……再说,多帮衬别人生意就好啦。”

我不大记得清当初的谈话,但我却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我感到最温暖的一次了。

再然后呢?我依旧像往常那样刨煤渣子。

“囡囡,怎么今天不卖煤渣啦,你都攒了半麻袋子了……”

“我不想卖了。”家里的草木可以用到的。

母亲愣了许久,脸上先是闪过惊讶,随即微微一笑,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家女儿长大咯!”我感到脸上一阵刺痛略过,母亲的手像煤渣那样子粗糙,我心里一紧,每天为我操心,为家庭操心,为生计操心,手上怎会不长茧呢?

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比同龄人要成熟些。母亲逢人便说她有一个懂事的女儿,说她有一个乖巧的女儿……我想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的母亲。

亲爱的母亲,我多想再听到煤贩的那一声吆喝,多想问问煤贩,她叫什么名字……

小巷的散文10:小巷

文/李学强

童年时光在乡下度过,村落中的悠长、深邃、静谧,如一篇恬静淡然的散文,又似一幅雅致飘逸的图画,印存于人的记忆里,每每闲暇之际,想起小巷,总要追忆起泛着浪花的童年往事,不禁沉浸其中。

小巷长约百余米,宽约三米左右,两旁高高低低的房屋起伏、逶迤开去。小巷有着青色的砖、灰色的瓦。墙角的一盘怪石,还有绿意斑驳的苔痕,深深浅浅,古意悠悠。天气晴朗的日子里,阳光像碎金,一片片洒在一棵百年古槐的树梢。

巷子里有十几户人家,门有的完全敞开,有的虚掩着。老人在门前坐着马扎,摇着扇子聊天。女人们坐在树阴下缝缝补补,洗洗涮涮。黄昏时,该做饭了,小巷前后,炊烟袅袅,湮没在锅碗瓢盆交响乐里。不多时,饭菜香,烟火味勾人食欲,让人垂涎。尝尝张家的烙饼,舀碗王家的米粥,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学校放了暑假,小巷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滚铁环、抽陀螺、弹玻璃球、拍洋牌,人多的时候,就捉迷藏。小巷的尽头住着张爷爷,我悄悄躲在他家,等待伙伴们来捉,几乎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太专注了,不小心脚跟碰倒了一件东西,惊得一只燕子翅膀扑棱扑棱,掠上房檐,向下探头探脑。伙伴们的脚步近了,又远去了。

炎热的午后,几个伙伴爬上巷里的榆树粘知了。榆树把修长的树枝探到围墙上,茂密的叶子披拂着,粗粗细细的枝条交织着,洒下一片又一片的阴凉。丝瓜从黑色的土壤中攀援,叶子大而碧绿,绒绒的茎上开着黄花,微风中,一朵朵花儿明亮得耀眼。

到了秋天时,一家的枣树上挂满红润润的大枣儿,让巷子里的馋猫们直咽唾沫,整天惦记着、企望着。张阿姨让儿子拿一根瘦瘦长长的竹竿打枣,枣儿“哗哗”雨点般滚了一地,捡起来一尝,脆生生、甜滋滋。装满了一个竹篮,用一只瓷碗做量具,给邻居们家的孩子们分一分,于是家家飘出了沁人心脾的枣香味。那甘甜的味道封存于记忆中、味蕾里。

到了城市,慢慢熟悉了城市里的小巷。

城市里小巷大多弯弯绕绕,再往前走,却豁然开朗,跨过一道坎,走进一扇门,往往别有一番天地。宽正的门楣、回旋的檐角、旧年的碑雕默然承受着风刀霜剑的侵蚀。青灰色的石板,街道两旁灰色的墙砖,刻满岁月的斑痕,似在无声地诉说着繁华的往昔。

挑着担子的民间手艺人,吆喝着,推着老家伙什儿,穿梭在小巷的春花夏雨、秋风冬雪里。老人会选择好天气出门,踯躅的脚步从巷头踅到巷尾,又从巷尾踅回巷首。

城市里的小巷,有着年轻人的朝气。上班族神情,心态,打扮各异,有的步履沓沓,有的铃声叮当,每天都踩着小巷的晨昏。

漫步于一条幽静绵长的巷中,“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再往前行,小巷一侧有一株桃树,沈从文说,“有桃花处必有人家,有人家处便可沽酒”。向前后望望,阳光澄澈,绿阴匝地,几株翠竹在巷内拔节,让人们的心顿时悠然、疏朗起来。

小巷如一本线装书,虽然形式上简单,却古色古香给人以厚重的质感,承载人们一段又一段无尽的记忆。

小巷的散文11:小巷惊魂

文/黄邦在

周末的深夜,刮着风,路灯照射着空荡荡的街道,稀少的行人在匆忙赶路,零星的汽车疾驰而过……

朋友来电约我去喝酒,一桌人都在等我。我忙着要赶到他家去,穿过小巷无疑是一条捷径,于是我急匆匆地走进了那条幽暗的小巷。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粗野的呵斥:“站住!”

我头皮一麻,全身战栗了一下,不禁暗暗叫苦:“糟了,遇上抢劫的了!”

惊魂稍定,我刚打算转过身去,但一个威严的男人声音命令道:“站住,别转圈!”

我被吓呆了,只得服从,我感到整个身子不听话,令人厌恶地颤抖起来。

“你急急忙忙地到哪儿去?”后面的人严厉地说。

“这……去……去……一个朋友家。”我含糊不清地说道,“有点事……”

“你想溜达溜达吗?”那个声音讥笑地问。

“这个嘛……我……那个……有点儿……”我嗫嚅着。

“家里等着你呢,而你却在这儿消遣……”

“老婆出差去了,过两天才回来呢!”

“只要丢下你一会儿不管,你就翘尾巴!”

“这个嘛,我有点儿……那个,别人不也……”

“得啦!跟你浪费的时间够多了,把脖子伸过来!”后面厉声命令道。

“别……别杀我,钱……钱你尽管……拿去……我……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岁的……老娘……”我上下牙齿打着架,转过身去。顿时,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我……我看见离自己大约5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男人正在给一条狗套颈圈。

“喂,回家去吧!”那个男人向狗发出命令,便带着狗走开了。

我长吁一声,如释重负,擦去额上的冷汗。这时风似乎刮得更大了,我打了一个寒战,连忙裹紧身上的衣服,奔跑着穿过小巷向朋友的家里赶去……

小巷的散文12:小巷的记忆

文/王昆

熟悉我的人都说我是个怀旧的人,生活中确实也是如此,思绪常常穿越时空,飞到从前,停留在故乡老屋前的小巷之中。

家乡的老宅子是由三间堂屋、两间厢房和院墙构成。那时生产队在安排宅基地的时候虽然不上讲究,但还是有点小规矩的,一条脊(一排房屋)有五六家的,有七八家的,既可以连屋搭山建房,也可以隔开。每条脊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在农村那叫出场,或者叫自留地,作为建猪舍、菜园和堆草垛之用。

我家的那条脊的后面偏偏有个池塘,猪舍、菜园、草垛全都建在房后,和前面那条脊之间就形成了一条巷子。因为在生产队那是唯一,所以小巷特别的抢眼。

小巷朴素,朴素到谈不上什么风格,只是因建房而自然形成,没有古香古色的地砖和石板,没有白墙黛瓦的衬托,没有城市巷道的优雅,更没有江南水巷的清新明丽和徽派建筑的雄浑,它偏居乡村一隅,土墙草屋,土里土气,一个“土”字便是对小巷最好的概括。

小巷3米多宽,被两排树衬托着,从一头向另一头望去会有不同的感觉,向东,目光所及处,视线似乎被一堵墙挡住,走到近前才明白那是坝堤,是围绕在故乡的雪枫堤,立于堤上,视野突然开阔起来,千里长淮便展现于眼前。向西,有小河、有稻田、有飞鸟、有白云,远处近处的景物一一为你呈现。

春夏时节,小草会不知不觉第立在墙上随风摇曳,挂在墙上的葫芦和丝瓜,为小巷披上绿色的盛装,花儿成了小巷的点缀,有黄的,有白的,还有从院子里探出来的粉的,红的,夏季赋予小巷最美的姿态。我喜欢在雨中的小巷中慢行,雨滴会透过枝叶慢慢地打落在我的身上,若光着脚走在被雨水沁润过的小巷会有清凉的感觉,把脚放在水窝里,丝丝凉意便会涌进你的体内,顿感通体的爽快。

白天,小巷是安静的,到了晚上小巷变得热闹起来,有的聊天,有的串门,有的讲故事,而我们小孩子则从小巷的这一头窜到小巷的那一头,从这一家窜到哪一家玩起捉迷藏的游戏来,玩个没够,每次都是在大人的呵斥中进入梦乡的,夏天的夜晚基本上是在小巷中度过的。

秋天,小巷随着树叶的飘落而变得明亮起来,因为没有枝叶的遮挡,阳光会洒满小巷,步入小巷就不会感到秋风的凉意。秋天对农家人来说是个收获的季节,而对小巷也不例外,农家人收获的是鱼儿肥,猪儿壮、谷物堆满仓,小巷收获的则是农家人丰收后的喜悦和生活的安逸。

冬天的小巷显得有点凄凉,除了挂在枝头的一两只鸟巢,唯独给小巷带来生机的就是雪了。我会被小巷的雪吸引着,一场大雪会把小巷填的满满的,把小巷映的亮亮的, 有时前一场雪还没完全化净,后一场雪就接踵而至,在小巷深处留下几次雪痕。小巷虽然狭窄,可小巷的雪却胸怀大度,不偏袒任何一个人,会把你的脚印,甚至是你的人生轨迹收藏在它的记忆里。

小巷有时也会变成雨巷,也会有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小女孩从雨巷走过,那个女孩叫小珍。

小珍和我是一个生产队的,她父亲当兵转业后留在了省城工作,她母亲带着她和她的一个姐姐两个哥哥生活在乡下。和小珍一样,我的父亲也是一位工作人员,在那个相对贫穷的年代里,家里有个吃皇粮的是令人羡慕的,别的不说,买财米油盐的零花钱要比人家略为容易一点。

小珍的父亲很疼爱她,每次从省城回来都会给小珍带好吃的好玩的和我一起分享,不过我最感兴趣的是小珍的爸爸给她买的那些小人书,小珍看过了会主动给我看,像地道战、地雷战、小兵张嘎的故事都是从小人书上知道的。不过我也没亏待过小珍,父亲从单位带回来的白面粉,那时叫洋面,母亲做成又白又香的馒头,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小珍,在那个山芋稀饭保平安的年代里,能够偶尔吃上洋面馒头也是令人羡慕的。

小珍性格内向,在学校常被调皮鬼欺负,每每我都会挺身而出,拔刀相助,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几个孩子一起欺负小珍,向小珍借小人书看,遭到小珍的拒绝后,就来硬的,见此情景,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和他们理论,却遭到了他们的围攻,虽然小人书保护了下来,却在我的手上留下了一个永久的伤痕,至今依稀可见。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那一年是小珍最痛苦的一年,她的母亲患癌症不幸离开了人世,孤独的小珍显得无助,因为她的两个哥哥已经成了家,姐姐也出了嫁。听说小珍要跟她的父亲去省城,我也有点失落感,就跑去问小珍:“你愿意去省城吗”小珍说:“我不想去,省城不好玩,没熟人。”小珍还是留了下来,可好景不长,因为性格有点倔强的小珍和她的两个嫂嫂合不来,最终还是跟她父亲到了省城,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遇见过。小珍离开了我,离开了我们一起玩耍过的那个小巷,离开了我们共同就读的新化小学。

小巷留下我许多童年的记忆,有快乐的,有痛楚的,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小珍,因为乡亲们总把我和小珍之间童真的友谊当成了青梅竹马。

小巷的散文13:小巷

文/东山峰人

那个雨季,黄昏的小巷子里,路灯已延伸到巷尾的尽头。那颗枯荣的梧桐树,寂静而又荒芜,只有童年的气息依然打湿着我的眼眶,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仿佛是灯光载着灵魂扩散在这清冷的世界。

站在熟悉而陌生的地方,虽已入春,但风还带着冬天的凉意我有种沧桑的感觉。天空灰蒙蒙的飘着细雨,雨洒在我身上,洒在梧桐树和布满青苔的路上,此刻凝固的时光在荒芜的记忆里増添了许多幽静和遐想。

时光不忍停歇,岁月还在流淌,寂寂的小巷,我在安详的回望。你听,隐约,还有少年的歌声在岁月里回荡。

我在水絮塘宿舍巷子的原地寻找历史的痕迹,目光搜索,思维停顿的坐在墙堆上,雨没有停歇的迹象,依然飘逸的飞舞,像无尽的丝带,将思绪渐渐地牵出几种年龄阶段的感怀。小巷的深处此刻清晰出充满活力的‘少年感’来,捕蝉。斗蟋蟀。捉鱼。诱鸟,相邀宿舍的伙伴一起去鱼塘光着屁股游着狗吧式的刨泳,晚上翻过围墙追逐电影看,满嘴的童年花香,看似都是轻风吹拂着童年与少年的成长。

现在我懂了真正的‘少年感是’什么?当我站在宿舍水井的原址上,那种少年的眼神中是充满对未来的希望,甚至眼神中的光亮是可以穿破无限的黑暗到达他想要去的任何地方。

徜徉在岁月的小巷,黑与白的日子纵横交错,有些冗长。年年复始,日日不同,琐碎的生活堆积出宿舍里的寂寞和惆怅。

青年阶段,我兀自走入岁月的小巷,带着血气方刚的味道奔波在知青的路上,光影里挂着我往昔的年华、轻漾。

那个年代,时光有种野蛮地缠绕,心默数着山峰的厚雪,横的是无奈,竖的是向往。青春已惨不忍睹,原来、过往的路还是如此艰难苍茫。

回城后进工厂,又带着青涩的梦想追求青春的情感,当冲动、狂妄浅尝窃喜的阅历在后悔中俏俏逝去,不再是豆蔻年华的走进了中年时。回望孤寂的小巷,生命的印象,转眼,翠绿的梧桐树迷了眼,鬓角的白发也在蔓延,此刻,幽深的眼眸充满了泪光。

一场繁华刚刚散场,感情的背后,有谁知道会不会遗忘。今天我忧伤在小巷,或许,明天它又是我最深的珍藏。

这个时候的我,却担负起太多的责任和期待,常常抚摸着酸硬的肩脊眺望远方,不知前面还有几程风雨几程愁云,我们承上启下,相妻教子,待奉双亲,长夜默默的守候滴水般输液瓶边,看着父辈们的老去的沧桑,内心涌出无限地愁肠,尽管如此,中年的你却还要挂着笑脸抚慰着家小,并且要有着海一样的襟怀,丝绵一样的柔肠。

四五十的岁月能把水变成陈年佳酿,更能把乌丝变成白发,以前我发现白发,总是赶快拔掉,后来又发现有很多,也就拔不过来,

仿佛一过四十,青春的标志一头乌发不争气的褪色了,平时看到周围的同龄人满头乌发,心里不断的发虚,再的仔细一看原来都是赝品,因为脑皮上仍残留有染发剂的痕迹,最难受的就是热闹的头顶,不知是缺乏肥料,还是开发过度,此时已变得荒芜一片,周边长长头发仍然掩饰不住头顶的贫瘠,稍不留神就原形毕露,亮亮的秃顶就尴尬的起来。

中年人游移在父母与子女。上司与下属之间的狭缝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处处感受冲击,体会着压力,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偶尔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也感到要努力一下,日子会更好,但这只是心里一动。

古人云:牵一而动全身,不管如何终究还是有些想法,但潜意识中的幻想真的越来越少,因为,皱纹已经写在心里,刻在脸上,这便使我感到惶恐,感到压力,我常常问自己,我还有机会吗?我还有那些事情可以做?看看社会上各种待遇优厚的招聘启示,却只限三十五岁以下时,徒然升起不仅是怅然与失望,也还感到恐惧,甚至感到自己就会淡出历史舞台,更可怕的是“体力”透支和心里压力的增加,编织一张经纬密细的“网”笼罩着我这个阶段,这段感慨,依然我行我素,演绎着人到中年的故事。

岁月的伤痕就这样光滑无痕地消隐,让人无所记忆,人生在瞳孔中拉长,并抽去我们丰柔的情感,而剩下枯瘦的回忆,断不了的思绪却还任性地牵着情感,沿着下垂的眼脸,穿过刀斧般皱纹的面容渐渐地逝去。

甲子后,手指也慢慢失去了柔软和灵活,晨起后,身体总感觉有着轻微的僵直,双腿早已是没有了往日的轻盈,这一切,都如同灵魂拾起一路走过的生活烙印,载着人性的特点深深浅浅地碾过我的夜梦。

也许,什么事也想不起来,只有一片空白,安安静静地若有所悟。但思绪萦绕,小巷寂寞的细雨,围起了我心城的墙。商业厅宿舍的走廊上,伙伴们的嬉笑和打闹,匆匆而过,掠过我落在墙堆上的影子,累积成了岁月的守望。

还是蹲在小巷的墙堆上,想起了一些旧的时光,感觉都已经微微泛黄。雨已有停歇的迹象,望着自己已经慢慢的苍老,再看裸露在街头斜斜的灯光,苍老了怀旧的记忆与故事,弥久越香,静默的小巷啊!那么熟悉又那么陈旧无光。

夜风吹过小巷的墙堆,换回了一轮明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小巷?或许巷子那边新宿舍里,那心熟悉的人都已休息 享受甜甜的夜。而我也想回家了,今日回探小巷,就是一种难得的感情。但我庆幸自己还幸运,小巷依然在我面前,居然还能常回家看看。

夜色温柔,小巷子一如昨晚,星空依旧这般宁静,月色依旧这样凝重。只是,那年,那月,那景,悄然离去;那痛,那苦,那泪,默认而至…

2001.4.草于家 2022.6修改

小巷的散文14:小巷深深

文/董宁

长长的发辫飘举在空中,缓缓垂落,然后嵌在一座小城,于是就有记忆中的小巷了。

外婆家住在那座小城,我童年的时光在那里度过。从小生活在那条深深的巷子里,对小巷的记忆便是对小城的记忆了。在童年的印象里,小巷像妈妈甩来甩去的辫子一样美。

那是江南的一座小城,城不大,但清隽明媚,如一弯月湿淋淋地从水里捞出来,清亮亮地挂在眼前。若小城是一幅静美的图画,小巷便是画面中灿然的花朵。若小城是一篇恬适的散文,小巷便是散文里最为恰当的措辞了。

小巷探头欲出,可总是不肯走出来,像一个妩媚的女子,羞羞答答在自家门口张望一下,又马上躲进深闺。小巷深幽,雅静,在小城住久了,和小巷混熟了,才能触摸到小巷悠闲的风度。

从繁华的大街走进小巷,像从现实走进了历史,思想也从激流泻入缓滩,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过往的回味,古香古幽的感觉,一下子就会涌上来。

小巷幽深,欲穿越它,须有一定的耐心。慢慢踱入小巷,走得两腿发酸,眼看前面已经到头了,一转弯,仍是巷陌深深。小巷弯弯曲曲,绕来绕去,让人感到它的幽婉,更感到丰富的内涵。看惯了长街的直白,就到来这里体验一下小巷深处的美妙吧。

长长的小巷宁静安详,常常是悄悄的,寂寂的。向里面走去,往往你的踱步是小巷惟一的流动,如宁静的黄昏,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足音。你环顾小巷的静谧,连一粒尘埃也不放过。小巷打量着你的新鲜,连一个眼神都看得真切,于是一种微妙的呼应和心与心的交流便漫洒开来。

不高不矮的围墙挡在两边,上面的一串串藤萝像古朴的屏风,斑驳的苔痕更增添了小巷的凝重与深沉。青砖黛瓦的缝隙间,蒿草轻轻抖动。坚实的青石板,给小巷铺上了一层厚重。门窗上的格子花,在岁月的长廊里给人一种经久的回味。微风轻吟,几枝怒放的花朵从墙头摇曳红艳,又是那样的生动和灵秀。

深入小巷,会体味到一种独特的闲达。如果你过度劳累,就来小巷走一趟。如果心情烦躁不安,小巷又会让你神清气爽,心境怡然。小巷不是什么名胜,却有着特有的美妙和魅力。

小巷,那个江南小城的小巷,滤去了都市的浮华和喧嚣,花朵一般绽放在我的情感世界里,时不时生出一份深深的怀恋和眷念,于是对小巷的回忆便水一样漫上来。在外婆的呵护中,在小巷的视野里,我的童年编织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小巷便在这画面里开着花,闪着光。

小巷的散文15:寻找一条小巷

文/梦蝶_

当你以一段影像的形式走入我的眼里时,我的心狂跳不已,你的身影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那么的亲近却又遥远,我知道,你我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故事,你我,一定有一段我们彼此皆已淡忘的情怀。那一刻,我决定找寻你,决定走入你的腹地,厘清你我的宿缘。

于是,我来了!

跨入青岩古镇的城门,扑面而来的是熟识的气息,街道上那已被踩得镜面一样,光洁得可以反射出日光和人影的每一块青石板,街边林立的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商铺,都有似曾相识之感,甚至,那些挂着职业笑容的脸庞也都是那么的亲切。

我的心告诉我:我真的与这里有缘!这一世,抑或前世。

走上城楼,曾经的战火飞烟嘶杀呐喊早已远去,随风荡舞的旌旗也早已没了保家卫国时的雄魄。唯有组成这城墙的一砖一瓦,和几门已被岁月打磨得油光锃亮的炮台,还散发着旧时的气息。立于城楼之上,放眼外望是宁静的田园农家的生活景象,转身向城内流盼,则是一幅活脱脱地《清明上河图》的截画:喧闹繁华、商旅交错,一派欣欣向荣的商贸场面。

一墙之隔,两重景象!

我穷目远眺希望能看到你的身影,可高高的教堂挡住了我的视线,密密实实的墨瓦屋顶遮住了你柔美的身姿。在这里,我虽然看不到你,但却分明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是那么的亲切,那么清晰。

天色渐近黄昏,大爱的夕阳边恋恋不舍地向西山退去,边撒金般地抖落自己的余辉,整个古镇被落日的金光笼罩着,热闹中透着和谐与幸福。鸟儿们这时才知道了疲惫,叽叽喳喳地邀约着同伴共赴山林;三五成群的游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商品,心满意足地陆续离去;做生意的原住居民们接连收了自己的铺面后,各自去享受忙碌一天后的丰盛晚餐;顽皮的狗儿猫儿们也收了性住了声,撒着欢儿地刨着四蹄,向主人家奔去。周遭越来越静,也被愈发浓郁的夜渐渐围浸,街巷两边人家的灯火发出昏黄的光芒,朦朦地罩着古老的小镇。

古镇的夜静悄悄的,全没了白日的喧哗,阡陌纵横的街巷行人稀少,只有主街上还有三两个意犹未尽的游人,流连在尚未打烊的商铺之中,偶尔,也能看到几个嘻笑打闹的孩子,和坐在家门口闲聊天的邻里,可小镇终归还是宁静的。

我喜欢这样的古镇,这是脱了繁华外衣后的古镇,也是真实质朴的古镇!它与任何一处有人类繁衍生息的地方一样,都遵循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我的小巷也应该是沾满人间气息的,一定也有着繁华背后的质朴而又感人的故事,我很想体验一下独自寻找你的过程。

于是,当次日的天边才刚刚翻出鱼肚白之时,驿馆的大门就被我推开了:我要去会你--我心中的小巷。

古镇还在沉睡之中,四周静悄悄的,街上几无行人,只有早起的鸟儿在枝头上叽叽啾啾地呼朋唤友,偶尔也能看到几只甩着尾巴溜哒闲逛的土狗,远处,时不时的还会传来几声鸡鸣。除了这些声响,我能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清晨的风柔柔的,微微凉,恰到好处,清新的空气,把因早起带来的困意全都驱散了,人都精神了几分。街两边的铺面紧闭着,门前高高伸出来的挑帘,和挂在门前红灯笼下的流苏,在风中无声地飘荡着,小镇一片寂静!

走在这样的街上,不由得摒住呼吸,放轻放慢脚步,生怕吵醒了沉睡中的古镇。白日里川流不息、望不到前方的街巷,在这清晨时分却是阔大和一目了然了,每一条偏巷都不受旁物的阻隔,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深入进去。可我惦着我那小巷,我要先找到它,读读它的故事。

宁静的古镇上空回荡的只有我的脚步声,一扇扇古香古色的店面门脸,一一从我的身边掠过,一个个偏街岔巷也不停地出现在视线里,可认真审视后却一一否定了,我的小巷,你在哪儿呢?也许,从街两边的店名中,能找回些许有关你我的记忆吧!“金玉良缘”多么美好的词儿,可它属于我吗?它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爱情呢?能够让石头也说话的“石语轩”,又能告诉我古镇的哪些奇闻旧事呢?也许,只有“女人故事”里才有属于我的内容,其中,一定关联着我的前世今生。

思着想着念着,似乎,也在回忆着,不自觉地,心,突然澎湃起来,急忙放眼四望,我知道,你就在我的附近了!否则,我的心怎么会跳得这么快,你我,本就是有缘的!

果然,一个不起眼的“背街”标示牌静静的被钉在一个不打眼的店面的侧墙面之上,默默地指示着自己的方向。走到巷口向里望,几级阶梯档住了大半的视线,不能看全你的真容。于是,拾级而上,不经意间打量了一眼左边不高的小屋上的牌匾,顿时,恍若走进了时光隧道--“时光印染”,多有寓意的四个字!又恰恰出现在这条小巷口,小巷里难道真的印染着与有关我的什么故事?

我惴惴地踏进向往已久的小巷,抚着围墙上的青苔和石缝里冒出的杂草,思绪如潮。这里,没有江南雨巷的忧怨,却有着一样细腻的情怀,和琐碎纷杂的故事,沾满人间烟火!想像着豆蔻年华的少女在围墙内快乐地荡着秋千,飞出墙外的欢声笑语,是否也曾迷醉过打此经过的少年儿郎?小巷里的人家平时互不干扰,各过着各的小日子,滋润而又寻常,逢着节日之时,才会彼此走动,上门串户,女人们聚在一起家长里短,男人们则杯酒小酌,议论着时事和营生,邻里们小巷里相逢时,想必会拱手作揖或道个万福后寒喧一番吧?不知青年男女巷中擦肩时,会不会羞涩地低下头避开对方的视线,却又双双都在心里荡起阵阵涟漪呢?……时光流年,同样的故事不停地上演着,有几桩一定是属于我的吧!

走完不足百米的小巷回看之时,发现前世的我同今生的我一样,也若有所思地抚着青苔密布的围墙,默默行进在小巷里,脚下的青石板随着小巷延伸而去,游龙般的蜿蜒在高高的围墙之中。

时光是个无情的词,总把青春的容貌和美好的情感带入到岁月里,并伴随着流年悄悄而逝。我与我的小巷在下一个轮回里,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相会呢?我的小巷会不会还像今生这样,我不来它就不会老去呢?也许,我还会如今生一样,不远万里的再来寻找前世记忆中的这条小巷吧!

小巷的散文16:小巷

文/童薇

“小巷”,再平常不过的字眼,于我而言,无论何时何地相遇,心中便不由自主激荡起万般柔情。就像是一块石子跌落湖水的碧心一般,刹那间惊起的涟漪,一层层,一圈圈向远处扩散……

我所热爱的小巷,它既不是戴望舒笔下那悠长又寂寥的江南雨巷,也不是大都市里那流光溢彩的华丽小巷,它只是躲在时光深处,被人们遗忘的一条旧迹斑驳的小巷。

记忆中的小巷细长,由一些光溜溜的石子与层层叠叠的砂砾铺就而成,行走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足音,像行走在冬日里厚厚的积雪上,又像孩子胳肢时,发出的阵阵欢笑声,让人不禁莞尔。巷子两边是一排排灰褐色的土墙屋,头顶是一片湛蓝如海水的天空,行走其间,仿佛走进一幅水彩画中。

记忆中的小巷似乎永远高朋满座,生机盎然。阳光温厚的日子里,巷口坐着村里的“艺术家”李大爷,他最擅长的是拉二胡。《赛马》、《二泉映月》皆是他的拿手曲目,他尽情、忘我地徜徉在音乐的海洋里。而村里最年长的陈阿婆是他最忠实的听众,她倚坐在对面那张旧木制藤椅上,迎着温润的暖阳,闭上双眼如痴如醉地聆听,数着节拍度过悠悠的时光。男人们有拿着竹条编簸箕、篮子的,也有悠闲地下象棋的;女人不是缝缝补补,便是东一句西一句唠家常,不时还爆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哄笑声;孩子们躲在一边打弹珠、跳房子。村子里的猫儿、狗儿,在巷子里追逐嬉戏,一片欢腾景象。

巷子尽头是我家,一栋破旧的土墙屋。印象里,母亲似乎一直就站在巷口。上学时,她站在巷口一声声叮咛;出嫁时,她站在巷口泪眼婆娑地送别;逢年过节时,她站在巷口望眼欲穿。无论是炎炎烈日,还是北风呼啸,她就站在那里,站成了一尊雕像,站成了一处风景,一直守候着我的来与去。

如今,巷子里杂草丛生,几只不知名的昆虫惊慌失措在我身旁上蹿下跳,灰褐色的土墙面,恣意地裂开许多拇指宽的裂缝,它们像被岁月无情撕扯开的伤口,触目惊心。泛着斑驳记忆的土墙,墙体在风霜雨雪中一寸寸剥落,体无完肤。我心疼地抚摸着这历经沧桑的墙体,一阵阵酸楚的潮水排山倒海而来……

那条承载了我太多回忆的小巷,已经不复从前。大家都像迁徙的鸟儿一样,搬离这个没落的村庄。从此,这座空置的小村落,像被风吹落的秋叶,渐渐被人们遗忘在时光的深处。可是,这条印刻着我美好记忆的小巷,却给我留下了一颗生命力极其旺盛的种子,它在我记忆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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