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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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散文1:春行,遇田园院落

文/龚漫

河西,油菜花开成金色的海;河东,群山与水田相连相嵌。依河的旅游线路,得天独厚地串起一片美丽的田园。时见旅游大巴满载欢歌驶向景区,偶有结队的自行赛车穿行百里画廊。

一路云烟,在一方池塘边,邂逅了几枝花开。“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阳春将尽,这个小镇乡村海拔显然不高,如此看来,这株桃花开得算迟的。许是前天下了一场小雨,嫩叶尖上依稀还挂有水珠,朦胧的粉色花朵,不像《诗经》里吟唱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倒是应了“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之景。

初醒的水田里,不知是谁家散养的鸭群,抢在了春耕之先。鸭们有的挺胸扑打着翅膀,有的翘尾摇摆着脚蹼,有的埋头悉心梳理翼下,还有的沐浴春风洋洋得意。田边河堤上,一排杨柳吐出新芽,春风轻抚弯垂的枝条,像与南归的燕子呢喃示意,又像拂动女子温柔的发,甚至让人遐想:丝丝柳条的尽头,会不会有清远的笛,传来一支悠扬的牧歌?

行在春的田园,游在美的画卷。小路幽深,丛竹掩映的一株大树枝叶繁茂。来到大树旁的一处农家小院,只见探出院墙外的樱花将谢,冒出细嫩的叶芽。透过院墙看这小院,地面没有铺水泥,但一定常被主人打扫。几只母鸡争相扒找啄食,肥肥的鹅在一旁曲项高歌。长长的花圃里,葡萄的老藤坚韧遒劲地攀爬,小橘树绿得油亮,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花草趁着春光滋长。

这时,我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息,原是墙角李花正开。没有绿叶的衬托,花愈发纯白,洁净的小朵,一簇一簇的,美得那么清丽。如果在小院掘一条幽径,就是“小园香径独徘徊”了吧!忽然觉得,有一个院子,哪怕不大,也是一桩美事:春暖花开,可以坐一级青石阶,欣赏微醺醉人的春光;秋叶纷飞,可以拣一根细竹竿,倾听果子落地的声响。是的,这芬芳的花香,似乎还伴有一缕果香。花终究会谢,但也会结果,所以花谢不是结束,而是一种更有价值的开始。

静静凝思,我没有敲开小院,不忍打扰这难得的娴静安恬。

只是一次路过,只是片刻驻足,却有似曾相识之感。风吹花颤,蜂嗡鸟鸣,眼前的小院,竟与我的某些院落记忆不期而遇。记得,小时候拽着的线那头,纸鸢怎么也飞不太高;记得,门外那箱蜜蜂的蜜浓稠又甘甜,酿得多但家人喝得不多;记得,在父亲勤劳的修剪移接下,我家的小院也是莺飞草长。

小院已然是我的一个行囊,装有父母陪伴的幸运童年,装有父母教导的待人接物,装有父母给予的亲情宠爱。小时候只道是寻常事物,其实早已在成长中悄悄定格。任凭流年似水,当遇见这田园,这院落,一份久藏童心的江南情怀,顷刻被点染。

春行,遇田园院落。相遇,在无意之间。

油菜花散文2:陌上花开缓缓归

文/任艳

四月,油菜花遍地黄金。

春天刚刚舒展了筋骨,杨柳陌上,嫩芽初染,处处花开。

花开遍地的油菜花,如潮如海,从四面漫卷过来,不,是席卷——盛开的油菜花有着一种凌厉与侵略的气势,花海自四面包抄,攻城略地,一直到兵临城下,到小村的边缘。连路旁的花枝都那么招摇,长长斜伸到路上,倾给路人一身花瓣和露水。

是前几天,看论坛上有人发油菜花图片,浓烈如梵高的金色麦田。浩荡,无边,一发而不可收的恣意。一时按捺不住,心旌摇曳起来。探头相问,去不去?红使劲抛着媚眼,一脸妩媚。真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喜欢这样的随意出行,佳兴忽来,临时起意,如张旭狂草《肚痛帖》,率性爽落。在街边吃蛤蟆喝辣汤,便登车出城。红一派神闲气定,赶起路来四平八稳,直如闲庭信步,令我高山仰止。偏偏,我这带路人又剑走偏锋,折回,往返,两番折腾,不觉晨光大亮。

车抵目的地。唐伯虎(宠物)从车里连滚带爬地跳出来,就一头扎进油菜花底去了,完全无视旁人存在。旁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红。红是美丽女子,高挑个,齐眉刘海,大眼睛,说话温声细语,笑起来像孩子。花田越深,油菜花开得越盛,越稠密。花枝牵绊,寸步难行。从浮漾的花田里分花拂柳般出来,走到田埂上。田埂软软的,蹲身细闻起来,有一种淡淡的腥香,泥土的香——那是地母的乳香。

消失很久的唐伯虎,突然从花田里钻出,浑身沾满细碎的黄花,眼睛眯着,表情茫然。我猜,它大概是被浓郁的花香麻痹掉了吧。它打完一串惊天动地的喷嚏,才一颠一颠地朝我俩跑过来。红看着唐伯虎,笑得花枝乱颤。微风过处,那些油菜花也摇摇摆摆。弯下腰,我替唐伯虎拂去它身上的花瓣,很严肃地教训它不要乱跑。一扭头,红不见了,且不管她。在这样汪洋恣肆的花海里,“迷失”,变成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词。

悠哉悠哉,兀自踩着田埂,我的裤角被露水打湿,身上沾了细碎花瓣。清明之后,谷雨之前,原野如同秘境,深蕴于泥土深处的情欲,正不可抑制地鼓胀着破土而出。钻出泥土的芽尖,草茎,草花,散发清新苦涩的气息。麦子正在拔节抽穗,若在夜里,或许会听见麦子“咔咔”生长的声音呢。

云层绵厚,朝阳露出半面妆。光线如乱线团,毛糙糙的,暧昧,弯曲,撒在一畦一畦的油菜地里,懒洋洋。远处的麦田,有农人下地了。

红在水边,被一只停留在麦芒上的豆娘迷住了。

通体透明的豆娘,头部和尾部呈妖魅的荧蓝,腰身纤细,体态婀娜,美到诡异。豆娘对于接近它的人反应非常敏锐,刚举起手里的相机,它就腾空而起,好在,它飞得并不远,只是从这支穗飞到了另一支穗。记得项在她的散文中写过豆娘,说这美丽的豆娘,是不是从聊斋的窗口里飞出来的?真是个可爱的问题。油菜花与麦田毗连,豆娘为什么只选择在麦芒上栖息,而不是油菜花呢?也许豆娘知道,油菜花的香气,会令孱弱的自己无法站稳吧?又是个可爱的问题。

红贪婪地把豆娘摄入相机,接下来又发现一只七星瓢虫。她捂住嘴,不出声,只把相机对准了它。我小心翼翼走过去,却见那厮静静地伏在草茎上,竟一动不动。对于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完全一副置若罔闻,不理不睬的样子。或许,它正沉酣于一场未醒的春梦,那,也是说不定的。

当我经过另一条沟渠旁,只听“扑棱棱”一阵乱飞,两只不知名的大鸟,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似的,跌跌撞撞,仓惶地逃向空中,平静的水面被“哗”地踩翻,水花四起。我仰头循着它们狼狈的影子,看着看着,笑不可支。

香气氤氲的花田上空,忽然传来一串一串金属相击的声音,似一对小铙钹,“哐哐哐、哐哐哐”,急促,斩截,紧锣密鼓。我被这异质的声音给摄住,停脚,侧耳倾听。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抛梭般从头顶一扫而过,哦,原来是只鸟儿。它的叫声虽不悦耳,或许,更适合“爵士”、“乡村”、“新金属”、“重金属”之类的歌唱方式吧。这样的音质,在鸟类世界,真算得上天赋异禀了。

进入油菜花的深处,无疑于置身一座油菜花的森林。人站在花森林中央,也变成了一棵盛开的油菜花。太阳如一个从睡梦苏醒的少年,从厚厚的云帷里徐徐步出,越升越高。日光熨蒸的花香,弥漫,升腾,海浪一般,将人轻轻托到高处,又轻轻落回去。在刺鼻的花香里,想起昆虫们,如果时时置身这样的香气里,嗅觉会不会受到伤害?

在大自然里,人的内心敞开着,细胞充盈,毛孔通透,由此产生的情绪是愉悦,平静,温柔而纯净的。记得在项的散文里曾读到一句话,“在大自然面前,人会把内心最美的东西拿出来”。是啊,在大自然奉出琼浆玉液的同时,人也将发酵的醇香毫无保留地双手捧出。

泼金似的明黄,翻卷,浮漾,流淌,倾泻,把一笔一笔浓金重彩,一路涂抹到天际的苍灰,麦田的碧绿,草花的姹紫嫣红里去,色彩的界限暧昧着,模糊着……

想起那句古老而美好的句子——陌上花开缓缓归。

是啊,陌上的花儿都开好了,你要细细地看,静静地赏,何必急着归家。

油菜花散文3:油菜花

文/谢祺相

油菜花长相一般,只靠如火的热情,靠集体的力量,才表现出自然界的纯粹与壮美。

如果只看一朵油菜花,会看到一株柔弱的油菜,身体纤细,穿着绿色的裙子,头顶黄色的花朵,花瓣并不繁复,就那么随意地排列着。这样的形象,太像乡下小丫头。在这里,我没有贬低乡下人的意思,我就是乡下人,在农村长大,有许多跟油菜花一样的小伙伴,他们热情爽朗,又略带一丝羞涩。油菜花瘦弱,似乎有点营养不良,实际上它们小时候也是很胖的,没开花之前,是肥嘟嘟的胖丫头,只是为了开花,为了理想的绽放,菜花们才把所有力量集中到花朵上,即使自己一下子瘦去,也在所不惜。

油菜花很少一棵两棵在田里生长,它们一开就是一大片,满眼都是望不到边的金黄。它们不喜欢孤独,因为它们简单,喜欢孤独是哲学家或者艺术家的事,乡下丫头一样的油菜花,只希望和小伙伴们一起疯疯傻傻地玩,一起大大咧咧地笑,一起装扮家乡的田野,一起期盼农家的丰收。油菜花开放的时候,天空总是很亮,这是被花朵热情点亮的,这让人激动的情景,在乡下并不少见。如果你是一个旅人,在乡村走累了,想去哪户人家歇歇脚,讨杯水喝,老乡会待你如亲人,他们都有油菜花一样的热情,让你忘记旅途的劳累与心底的孤独。当然,你很可能听到有人在呼唤菜花,这是很普通的乡下女子名字,让你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花,到底是在陌生的他乡还是回到了故土。

菜花田边多老柳,这些有着迎风飘扬绿胡子的老家伙,像是油菜花的爷爷,看着菜花开得那么兴奋,也会拈着胡须开怀大笑。它给菜花讲故事,讲春天的故事,讲仙女的故事,讲江湖传闻,讲乡村轶事,讲男人和女人爱得死去活来,讲好心人终于得到好报。沉浸在故事中的油菜花也会落下泪来,它们都是敢爱敢恨的乡下女子,它们学不会虚情假意,它们学不来清高矜持。有风吹过时,它们也会大方地唱乡村小曲,声音不大,但情感真挚,这些都是流传多年的乡韵,那些听到的人,真有耳福。花田边放蜂的女子听得醉了,这些追逐花朵的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却陶醉在乡村小调所带来的独特韵味里,心中充满芬芳与甜蜜。

油菜花本非观赏类花卉,如今却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这既是一种意外,倒也在情理之中。来看油菜花的都市人,他们憋闷得太久,终于找到放松所在,在蓝蓝的天空下,在金黄的花田里,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尽情地嗅着油菜花的芬芳。现在的都市人真识货,知道这里最放松,在花开得如此热烈的乡村,每个人也同样会奔放热烈。在一大片简简单单的油菜花面前,每个人也都变得很简单,简单得忘记天与地,忘记名与利,忘记爱和恨,忘记了自我。

油菜花散文4:在苗寨 遇见原生态般的美丽

文/兰草ygl

油菜花遍地盛开时节,我走进多彩多姿的贵州。在黔东南的西江千户苗寨,看到了比油菜花更美丽、更诱人的景致。

那天,我像每一位旅者一样,慕名来到苗寨,希望从苗寨找寻到独特的情愫和感受,以使千里迢迢之行不虚此行。

汽车在临山的寨门前停下来,具有苗族民族特色的寨门上“西江千户苗寨”几个金黄色的字迹特别醒目。我驻足观赏品味,感觉廖廖几字,已将苗寨的地理方位、自然规模、民族特色交待得清清楚楚,似乎对苗寨有了一个常识性的了解。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猜想,苗寨该是怎样的模样?

走进寨子,看见穿寨而过的一条河,将苗寨一分为二。阳光照射着清清的河水,房屋、树木、桥梁的倒影,交织汇成一幅线条精美的水墨画。开始我以为,千户苗寨的西江,大概就是缘于这条河吧!一问才知,这河并非西江而称其白河。原来故名西江的“西”,指的是西氏族,“江”是“讨”的意思。也就是说,西江是600多年前经数度迁徙辗转至此的西氏族,向原住民的赏氏族讨来的之地。西氏族在此繁衍生息后,又陆续有其他苗族分支加入,才渐渐形成如今以西氏族为主,由10余个依山而建自然相连成片的千户苗寨。

在这里,千户苗寨只是个数字概念,实际居住人口早已超过千户。于全国乃至世界而言,当属是最大的也是保存最纯粹、最完整的具有原生态历史和文化的苗寨。

苗寨的历史悠远而漫长,许多原生态的传统文化得以自然和谐地继承和保存下来,有山高路险,地势险峻,交通闭塞,鲜有外界来往,统治者鞭长莫及的历史因素,我想,更主要的还是得益于苗寨人特别热爱自己的家园,珍惜这里原生态的一草一木。

苗寨的主体位于河东北侧的河谷坡上,巨大的规模与恢宏的气势让人惊奇和震憾。苗寨人特别会利用土地资源,他们将平坦的地势,都尽可能地用来造田耕作,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用自己辛勤的劳作,让重峦叠障的梯田依山顺势直连云天。而将自己居住的吊脚楼,修建在大约35至60度的斜坡上。层层叠叠、错错落落,沿山连绵成片迤逦向上展开。

苗寨位于亚热带湿润山地季风气候,冬无严寒,夏无酷署,清爽宜人。满山的枫树,为苗寨披上了浓浓的绿装,湿润的气候,成就了苗寨永恒的自然色彩,从高处看,许多地方已经找不出多少山体的颜色。更值得期待的是,如果深秋时节来苗寨,会看到一幅“霜叶红于二月花”绚丽景色。

苗寨人把枫木当成护寨树,也用枫木做吊脚楼的主要板材。古色古香的枫树板壁,在阳光照映下发着熠熠金光。我注意观察,一般吊脚楼分平地和斜坡式两种,巧妙运用长方形、三角形、菱形等多重结构,基座以青石、卯石垒砌。许多基座上长着经年的苔鲜,透着一种古朴的美感。吊脚楼大都是三层建筑,底层存放生产工具,关养家禽和牲畜,二层用于居住,三层作为粮仓。

后来我发现,吊脚楼的设计不仅美观别致,还很实用,特别是堂屋前檐柱中那条曲栏长靠凳,俗称“美人靠”,空间不是很大,却充满了民族地域情调。男人在此吸烟、饮荼,女人做着苗族人特有的针线活和刺绣。

弯弯曲曲小青石铺砌的横蔓小径,缠绕着吊脚楼蜿蜿蜒蜒地向前伸展着,似乎是无穷的远,述说着一种远古的浪漫。路面上不时可以看见有鹅卵石铺垫的各种精美的富有创意的图案。细细观赏,有一种说不出的巧妙、浪漫在里面。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苗寨仿佛是一个最质朴、最纯净的世外桃源。一棵棵古树、一座座小桥、一条条小径、一间间小楼、一片片梯田,古老的农耕文化与梦幻的田园风光交错着、变幻着,细腻而又生动。似乎你认知的整个世界就苗寨这么大,这么大的苗寨就是你相识的整个世界。在这里,你可以完全放松地静下心来,自由无碍地与自己、与苗寨、与世界对话与交流。此时,苗寨自然的朴实、古老的沧桑、无际的美丽,遮蔽了万物之形体,遮蔽了时光之流逝,遮蔽了世俗之烦扰。

苗寨的民风民情是自然的、纯朴的。西江中学俨如房地产售楼处精致楼盘模型般的校舍,整齐有序的木质楼房,不是很宽阔的操场,紧邻着白河,孩子们放学回来,正蹦蹦跳跳地经过精巧别致的风雨桥,清澈的河水倒映着一群生动和鲜活的身影。他们不像大山里没经世面腼腆的孩子,游人围着他们抓拍,不少孩子居然摆起POSE来应对镜头。街上苗族的年轻小伙,留着时尚的发型。穿着苗族服装的姑娘们,装扮得也很艳丽。

不仅如此,苗寨为了改善村寨风水和方便出行,在保留古老木制桥的同时,建有多座弓形水泥风雨桥,也有的是水泥和木材混合结构,不仅关风蓄气挡风遮雨,还增加了抵御洪水的能力。

这样说来,已被旅游开发的苗寨,似乎失去了许多的原始的醇美。我反倒认为,在日新月异的信息社会,苗寨人也要食人间烟火,几许现代元素的渗透,更会让苗寨秀丽静谧的田园风光和纯朴的风土民情,充满动感,充满生机。当然这些都原于苗寨千年历史的自然结晶,单纯依靠任何外力的逼压和打造是办不到的。

苗寨的中心是一条条小街,小街上一间挨着一间的特色店铺,设计精雅的招牌挂在廊下,每一处都忍不住要站一站,看一看。店铺前,小伙子正挥动着木槌敲打木盆中的米糕,协调的动作夹带着汗水。大爷拉着长长的黄色姜丝,魔幻般地缠绕制成姜糖,演绎着古老传统的工艺。长得很俊俏的姑娘,在暖暖的阳光下,坐在店铺前的椅子上,一针一线地绣着传统图案苗花。

西江是远近闻名的银匠村,银饰最负盛名,苗族女子银冠、银角、银凤等头饰雍容华贵,全出自于手工制作,工艺也很精细。银制工艺品几乎快要占据了小街店铺的半壁江山。琳琅满目的银饰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苗族人喜欢将一部分财产,换成银子打成银饰品戴在女人身上,装扮女人的美丽,也装扮男人的心情。

我在那间银制工艺品店看了一会儿,一件别致的耳环银饰拿起,放下,再拿起,再放下。大概是我拿起放下的动作有点频繁,那位苗族姑娘问我:想买点什么?我告诉她,只是喜欢,只是看看。银制品价格不贵,不是钱的问题,只是平日我不喜欢用各种饰品装饰自己,又没有女儿可以选择相送,苗族姑娘理解地冲我笑笑。

从那间银饰品店铺出来,几个戴着满身银饰品的漂亮女孩,正被游人邀请合影,她们笑咪咪地应允,脸上露着甜美的笑容。我想,也许正是这种随和好客的情态,让苗寨有一种自然亲近的魅力吧!

时隐时现的苗族歌声,从街心的露天舞台传来。走过去,看到舞台的背景,留有半个金色的铜鼓,犹如初升的太阳,两旁镶有巨大的黑色牛角,大概象征着苗族人对耕牛崇拜。一位老人正兴致勃勃地吹奏着用竹子制成的乐器。接下来还有铜鼓、芦笙表演。一群女孩子戴着银制帽子、项圈,身穿色彩绚丽绣有民俗图案的长裙,打着伞晃动着轻盈的舞步,引来了游人阵阵的掌声和喝彩。苗歌声声,锣鼓阵阵,直到走出很远,余音仍在缭绕。

苗寨吸引人的不仅是千家吊脚楼比邻相连的建筑,还有令人动情的黄昏和夜晚。当夕阳变幻着吊脚楼的色彩,暮色把藏在大山深处的苗寨包裹成一片青色,袅袅炊烟从吊脚慢慢舒展,坡上劳作了一天的人们,老人呼唤着孩子,拉着自己的水牛回家了。我也沿着木楼梯回到入住的吊脚楼农家旅馆。苗族人喜欢用长桌餐来款待客人,细长的纯木长桌上,已经摆好了苗家农家饭菜。鱼腥草是很有苗族特色的蔬菜,品一口却接受不了那种独特的味道。

饭后依栏而坐,斟上温存淡馥的青茶,心情仿佛像静默中的河水被轻轻拔弄成一波轻扬的夜曲,悠远清长,韵致淡然。

苗寨的美丽,如果说白天是随着阳光挪动的,那么夜晚却是伴着灯光变幻的。当你展开想象的翅膀,睁大心灵的眼睛,就会发现,更多的、意味无穷的苗寨之美,就会次第展现在眼前。

不知什么时候,整个苗寨所有吊脚楼的灯光似乎同时齐刷刷地亮起灯,苗寨瞬时成了一个星光灿烂的梦幻世界。我不知道苗寨的灯光是不是有什么时间约定,只见天空慢慢深邃地蓝起来,天上繁星点点,山坡灯光点点,像闪烁的火花,将苗寨装点得璀璨夺目,一派壮观。人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视觉盛宴沉醉了。

俯首低看,窗下马路对面一家家首尾相接的农家宾馆,霓虹招牌不停地闪耀,悬挂的红灯笼忽明忽暗,灯光橘黄了枫木吊脚楼。来自祖国各地天南地北一拨拨的游人,酒足饭饱在路上悠闲漫步,叽叽喳喳各种方言混杂在一起。

苗寨的夜晚如歌,如水,伴着微微的山风,放松地做个旖旎的梦。

竖日从梦中醒来,雾气把整个苗寨轻轻地包裹起来,苗寨朦胧的轮廓时隐时现,陡然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和苗寨雾气一样神秘的是族老,族老是苗寨的家族领袖,虽然今日的苗寨不是过去的苗寨,但族老的地位和作用也不可小视。没有规距不成方圆。朋友说,可以试着拜见一下,因为不知道族老在不在家,肯不肯见。我们顺着曲折的山路,绕过一座座造型各异的吊脚楼,直到登到山的高处,终于在一座吊脚楼前停下来。几个苗族的孩子正在门前玩耍,纯真的童年,透着一种纯朴和可爱。幸运的是族老在家,也愿意与远道而来的慕名者相见。他对朋友说,来得挺巧,若再晚点,就要下山办事去了。我们在族老的吊脚楼里转个遍,想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场景。其实族老的家与苗寨其他人家没有太太的区别,陈设也很简单,客厅中间挂了一幅很大的具有苗族风格的绘画,什么意思我没大看懂。族老就是坐在画下同我们一起合影留念。

从族老家出来,我余兴未减,直径走进具有浓郁苗族气息的博物馆,博物馆不是很大,但比较完整地展示了苗族的历史变迁和风土人情。木制的纺车、织布机、祭祀用的牛头,还有各种各样色彩绚丽的苗族服饰,让我对苗族传统文化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也为此次苗寨之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走出博物馆,在与苗寨挥手告别时,我突然想,其实,苗寨自然的和人文的景观本身就是一座露天博物馆,农耕文化和田园风光共同谱写了一首苗族发展史诗。苗寨之行,时间虽然很暂短,却让我遇见了原生态般的美丽。

油菜花散文5:油菜花春天乡野盛宴

文/孙学静

空气渐渐温润,草木淡淡清香,抬眼间,枝条已吐出嫩绿的新芽。山茶花依旧不紧不慢待在枝叶间自顾自地艳丽,这场从冬到春的推演,它一直陪伴,从未缺席。性急的桃树先耐不住冬的捆缚,羞答答冒出几个花骨朵。于是,粉的桃,白的梨,还有粉白相宜的樱花,悄悄然在公园,在路边,在小区里探头探脑起春天的讯息了。

几十公里之外的郊县乡野,有一种花,它是断然看不惯城里的花儿们如此这般斯文的。生于郊野乡下的它,浑身蓄满了一整寒冬的能量,汲饱了根茎之下肥沃泥土的滋养,经历了一个漫长冬季的蛰伏、孕育,又经受了掐折抽离(油菜薹)的奉献,春天来了,它还讲什么客气呢。于是乎,它们齐扎扎地站在一株株纤细的绿色枝杆上,密密匝匝地簇拥着,仿佛是一夜之间攒足了劲,当太阳刚刚爬上山尖,集结号便吹响了。它们一群群一蓬蓬一畦畦一垅垅一片片,不粉饰,不雕琢,傲然以一袭纯粹到底的黄色呼啦啦地铺满了整个乡野。它们带着一股子气势,犹如一群肩并肩手挽手的小伙伴,在春天的山野里呼朋引伴,尽情渲染着盎然的春意。走近它们身边,一阵风儿拂过,你仿佛还能听到它们欢快无拘嬉闹的声浪。

这就是油菜花啦!

这安居于乡野田陌的黄色小花,其实并非土生土长的“中国娃”,而是如假包换的“小洋妞”。它的祖上曾经生活在欧洲与中亚一带,Brassica campestris是它的拉丁文名,它的中文学名也非常好听,叫芸薹。自它远涉重洋来到中国,其超高的食用价值令它很快有了一个接地气的名字:油菜花。

当我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它俨然已是中国乡间的小土妞,于春意正浓时,热热闹闹地在山峦叠黛雾霭云间大声歌唱。

读大学时,学校附近有一片油菜花地,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见到油菜花,它们一枝枝独立地盛开,却又似紧密团结。几个爱美女生,跳进油菜花丛中,绽开笑靥,与花儿合影。照片出来后,大家傻眼了。一汪黄灿灿的花海中,平日里漂亮的姑娘们个个成了地地道道的小柴火妞。从此,不敢再轻易与油菜花合影。它们声势浩大,气势盖人,与它站在一起,它决然不会成为你的背景,而只会淹没你。

先生的奶奶过世时,我与他一同赴家乡奔丧。那是一个春天,我们回到他的家乡,澧阳平原上的小县城。在乡野下葬那天,放眼望去,只见一大片耀眼的盛宴般的黄色。油菜花们是那样绚丽张扬,一畦一畦,一块地连着一块地,放眼望去,明媚阳光下金色碧浪迎风曼舞,犹如尽情倾泻在大地上的黄色颜料,一马平川,春的气息肆意铺陈任性渲染,恣意盎然汪洋如海。那是我所见过的最富丽堂皇气势磅礴的油菜花。

那个春天,奶奶就葬在了那一片油菜花地里,长眠在了那一片美丽的花海之中。在婆婆口中,奶奶是一个霸道而有福气的女人,我觉得也是。这汪恣意盎然的油菜花海,很适合奶奶。

油菜花散文6:当油菜花唱响了春天

文/蓝一

按捺不住三月花事的诱惑,周日下午我们出门寻找春天。

来到第三届常阴沙油菜花节的现场,不想恰巧听到一名中年男子大声地说:“还要买票看菜花!”我不由自主地哑然失笑。是啊,当油菜成为可以欣赏的花;当第三届常阴沙油菜花节需要掏钱购票;当油菜花海依然满是擦肩接踵的人群;当数对家长对身边的孩子说起曾经;当孩子的双脚沾上泥土;当欢笑点燃花海;当家长谆谆善诱自己的孩童记住泥土,甚至还指着菜花絮絮叨叨地讲解榨油工序,恨不得让孩子瞬间装满此情此景。于是,他们沿着松软的泥路来回地走,手机、相机轮番拍摄。年长的坐在轮椅里,褶皱里也凝结着熟悉的喜悦。孩子用柳枝编制帽子,帽檐上点缀几朵金灿灿的菜花,戴在头上就像蝴蝶一般从田间呼啸而过。

“宝贝,踩着泥土有什么感觉哈?”

“很松软。”这样的回答,似乎最贴近家长的心境。

上了年纪的老人指着田埂讲述,他们不住的合影,热切的劲头似乎想把这片花海私藏。如果说看花是春天里最美的花事,那触景生情般的留恋恰巧应了我刚来时偶遇的一幕,看似简单凡俗的话,却最能诠释人们对曾经生活的回望。花钱来田间看菜花,看的不仅仅是春天,还有对最初生活的守望。曾经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我的祖父母,他们日日与泥土做伴,对泥土有说不完的恩怨。那时的油菜花,只是普通的农作物,花色好不好只与来年的生活息息相关,油菜田里的每一株杂草,都是我们放学后的“功课”,站在花间除草,全然不知花色已沾满衣衫,一心只想早点逃离花海。如今,细想童年偷懒怕做农活的一幕幕,竟觉得格外好笑。最终,我的父母通过种种努力,带着我们脱离农村,当我们刚刚转身,当初与土地的种种一下转变成了美好。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家长问孩子踩泥土的感觉呢?

花田间,有处草坪,大人孩子全都扯着风筝。阳光满满的田地里,有鲜嫩的荠菜,小心翼翼地拔起一个放在鼻尖上嗅,童年里的记忆突然铺天盖地起来。静坐一处发呆,看人群里欢乐的孩童,突然觉得我们何尝不是自然里的鱼儿,离开了水,又能跳动多久?我们何尝不是自然里的草木,久居高楼,怎能不渴望泥土里的阳光雨露?真想,就这么缓慢地静坐,真想有一方属于自己的泥土,能在花事不断的三月里,种下一份单纯的心愿,就这么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看着花开花落。

也许,这些才是油菜花海吸引人的致命点。因为那时,我们总想跳出农门,在转身的数米之外,却又辗转徘徊。于是,这样的日子,渐渐地竟变成了一种最接地气的时尚。此时,一片恰如其分的花海,便是最好的回望。

油菜花散文7:故乡的油菜花

文/占君武

利用星期六、星期天回一趟老家,刚刚进入老家的地界,只觉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走近一看,才发现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犹如一片金黄灿灿、随风翻涌的海洋,又如一块黄绿相间、层次分明的地毯。

三月的故乡,油菜花开得正浓的时候。你看,那些油菜花相依相偎,相互拥挤,竞相开放。那朵嫩黄色的油菜花,小巧纤细,却尽力向四散开放,显得那么晶莹淡雅;那朵杏色油菜花,四瓣全部绽放开了,细嫩的菜管托着几片黄色的花瓣,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那么淡雅清秀;那朵金黄的油菜花,顶端露出菜绿色的菜籽荚,淡淡的绿色,点缀在黄花之中,迎风婆娑起舞,就像慈爱的母亲在摇晃着摇篮。

油菜花给人一种向往,一种追求感。农民们等待着春意加浓,期待着油菜籽的成熟。绿意盎然,饱满的油菜籽越来越多,一串串,一簇簇,微风吹过,左右摆动,映着太阳的光辉,碧绿翡翠。密密的果实,更是闪烁着人们的希望。

农民们散去,油菜花地里停止了喧哗,变得寂静了。站在油菜花丛里凝神谛听,让人遐想。几只小蜜蜂飞临花枝,从这个花朵飞到那一个花朵,发出嗡嗡的叫声,它们好像在说:“我在采蜜,我在采蜜。”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它好像在跟我说:“我在唱歌,我在唱歌。”彩蝶在花间翩翩飞舞,不停的扇动着美丽的翅膀,它们好像在跟我说:“我在跳舞,我在跳舞。”此情此景,美不胜收。拍几张照片,留下几只合影,把故乡油菜花的美丽景色定格在记忆的日历里。

油菜花散文8:风吹油菜花,扑鼻十里香

文/那丹飞霞

驱车乡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的油菜花,像金色的地毯飘落人间,给大地披上了黄橙橙的盛装,格外引人瞩目。扑鼻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嗅觉也贪婪起来。再次欣赏这美丽的景象,不由地想起了第一次看见油菜花的那一幕……

三十年多前,见惯了黑土地上那一望无际的麦浪,和那粗壮秸秆上的红高粱,以及山野间的野性美,就是没有闻过油菜花那浓郁的扑鼻芳香。记得清明节拉家带口去老家祭扫祖坟,走在乡间的田埂上,被一片片黄橙橙的油菜花吸引住了,绿叶托着金黄,在田野中轻轻摇曳。蜜蜂嗡嗡叫,彩蝶飞舞,鸟儿歌唱,美不胜收。那太平洋送来的微微暖风,佛面而来,裹着四逸的菜花香,沁人肺腑,精神倍爽。哦!我第一次看到了油菜花,那场景至今还仍留在脑海里。

久远的那一幕,早已定格在我的记忆里,就像恋人一样难解难分,不仅是她的色彩和芳香,还有那故乡的泥土香。故乡的水柳最之春暖,柳叶未萌芽时,枝条上的“毛毛狗”已经汪汪叫了,叫的油菜花不甘寂寞,纤细茎的一节一节往上拔,花骨朵一串一串向天笑。她们似乎在笑“毛毛狗”,又似乎在窃窃私语,看谁开的更鲜艳,看谁付出的最多。是啊,农民知道油菜花在说什么,不仅是芳香,还有辛苦劳作换来的希望。

一片片金色的海洋,是秋天种下的希望,冬天的寂寞无语,春夏之交来展示妩媚和骄傲。一阵阵油菜花的清香,在希望的田野中弥漫,置身其中,犹如到了人间仙境,令人陶醉,流连忘返。一缕缕清风佛面而来,菜田里传来沙沙响,犹如美妙的轻音乐,在耳边回荡。

要说这油菜真乃神奇之物,一般的青菜只能长几寸高,可它却能长得有半大小孩高,有的甚至有大人高。它生性泼皮,栽倒哪儿都能“成林”。大田作业,波浪滚滚,就是屋前屋后和沟塘边,也不逊色。所以,在农村,这个季节到处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农民是不会浪费一寸土地的。

情趣使然,会情不自禁地去观赏油菜花,细细地看,认真地瞧。细细的茎,像麻杆一样笔直,犹如战士在站岗;绿叶忖托着花骨朵,试想睡在里面的菜籽多么惬意;早熟的已经结仔,未熟的还在开花,一娘生九等啊,老大和老小一目了然,不过最终还是眉毛胡子一把抓,那就是收获的季节到了。

油菜花开,是过冬作物最美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农民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花儿越茂盛,越开心,在心间流淌的可是香喷喷的菜籽油,除自家留用外,绝大部分会兑换给榨油厂。在这个季节里,游人们漫步田野,领略大自然风光,呼吸新鲜的空气,欣赏油菜花的美丽,闻一闻菜花香,不仅可以陶冶情操,还可以缓解工作和生活的压力,一举两得。

那些蜗居大城市里的人们,私驾游也成了一种风尚。他们成群结队地来到乡下,也来观赏盛开的油菜花,鼻尖上沾满了花粉,笑容钻进了数码照相机。更有野炊者,席地而坐,吃着中式西餐,喝着美酒,赏着美景,其乐融融。搞得油菜花都有点意思啦,只有尽地主之谊,敬上阵阵清香助兴。

还有那爱好大自然写生的人们,聚精会神地凝望着,手握画笔,一笔一笔地把美丽的油菜花和风景描绘在白纸上,栩栩如生,浑然一体。

蜜蜂和蝴蝶也没有闲着,穿梭在花丛中,尽情飞舞。

从乡下回来,那黄橙橙的画面,仍然留在我的脑海里,那香喷喷的味道,似乎还在鼻尖萦绕。虽然没有震撼的感觉,但惬意的享受回味无穷。虽然没有洛阳牡丹那样的华贵气质,但“一色”的朴实却令人难以忘怀。虽然这菜花没有漫山遍野鲜花的绚丽多彩,但却是劳动者酿造的最美丽的风景。

啊!美丽的油菜花,大自然的骄傲,劳动者的杰作,万花丛中的一抹黄。

啊!朴实的油菜花,主人的希望,客人的芳香,蜂蝶的粮仓。

啊!迷人的油菜花,为你歌唱,为你赞美,为你梳妆。

油菜花散文9:油菜花香连天黄

文/何伟良

油菜花是弱小的,她的生命也是短暂的。然而,每年阳春三月,这稚嫩的生命不忘伸展蓬勃的身姿,给大地敞开金灿灿的笑脸,相邀亿万之众向天欢呼向天歌唱,向人们昭示他们欢乐而幸福的存在。油菜花的舞姿是浪漫的,她的内心永远思念着生活的锅碗。油菜花生来是农家的孩子,朴素平淡,毫无张扬富贵之气,以致人们很容易淡忘她。

大自然赋予生命无穷的奥妙,而小小的油菜花储藏着自己的自然密码,年复一年不忘在春天歌唱自己的存在,叫鸟儿为她飞舞,为蓝天衬映出漫天火黄,给茫茫大地洒满淡雅迷人的芳香,为蜂儿送出丰盈的琼汁,为人们献上剔透晶莹的琼浆。

置身于黄色的海洋,难免对这漫天火黄产生不尽的联想。我问几位在花丛相遇的学生:这花为什么是黄的?他们的回答直截了当:本来就是黄的呀。我耐心而不厌其凡地给他们作了一番超常的说教:不同颜色的花,之所以展现出不同的颜色,是因为他们不吸收阳光中的那种颜色!这黄花就是因为不吸收阳光中的黄色谱线,所以最终将黄光反射给了我们的眼睛。令一群学童悻悻然,我则获得一阵自鸣得意的快感。

是啊,城里的色彩再鲜艳再华丽,无论如何也拼不过油菜花的天然娇媚、淡雅甜蜜的芳香。当你放松心情,暂时远离人工堆砌的城堡,去亲近土地时,假如恰好与那漫无边际的连天黄花不期而遇,你一定会忘情地吸吮那甜蜜清新的芬芳,敞开胸怀热烈地拥抱那浪漫廉价的小花。如果你情不自禁地去亲吻她金黄娇嫩的小脸庞,漫天黄花会唤起了你诗兴大发,抒发出你关闭多时、压抑已久的情感。当你兴奋地向天高歌时,那说明你生命的热情被这小小的油菜花激活了,你获得了无限的快乐,你对生活的索要简洁了,你向生命的原点靠近了。

一片油菜花瓣可以被忽略,当她们以亿万之众奔腾跳跃,必然就撩起你对生命无限的敬畏。近近细看油菜花的一片花叶,在阳光下它是透明的,剔透中把阳光中的黄色谱线过滤给春天,它的美是一种淡雅而清纯的乡间之美,天然之美。一片油菜花叶的香味是浅得不能再浅的,甚至难嗅其香,唯有那向天边奔涌的黄花之海,则蕴藏了无限的芬芳气息,献给缤纷世界阵阵醉人的清香。

赏花宜对平淡心。漫天火黄黄的浪潮向天滚涌,一如金色的飞毯飘飞在时空之中,幻化澎湃,蓬勃生机诠释着一个新春的开始。

油菜花散文10:油菜花,有才华

文/汤中华

南国虽有椰风蕉林,却没有燕山雪花大如席的壮美;北国虽有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景致,却没有油菜花海。独独长江流域,四季中兼得油菜花海与玉树琼枝之妙。

梅花香自苦寒来。其实何止梅花。油菜、小麦,生长过程中,如果没有连续5天以上、零下5度以下的寒冷,就压根儿不开花结籽。春日里,油菜花漫野怒放,将大地装扮得如黄金海岸,其色彩之灿烂、气味之馥郁,乃多少苦难酝酿。

正月一到,由南向北,油菜花就开始次第开放。一路相伴的是冬至过后昼夜兼程赶往北回归线的太阳和报春的燕子。油菜花与燕子一样,是真正的春的使者。江淮之间,虽说过春节,却还是春寒料峭,可一想到云南那边油菜花正月已开,心就立马也开了花。只要这个时节真的有油菜花,即使花海不在身边,也完全可以放在心里的。

桂林龙脊梯田,也被菜花雄踞。这无疑给本已着名的景观锦上添花。龙脊梯田于是有了复合的美学价值,这时候随旅行社看龙脊梯田,标准的买一送一,加量不加价。

给油菜花过个节,实在是太有人性的主意。江淮之间就曾有有心人这样做过。游客涌入油菜花海中拍照,喝菜花茶,实在是有创意。只是办了没几届就停下了,原因是乡下如今也家家烧液化气灶,没人烧油菜秸秆了,只好集中焚毁在地,浓烟影响大气环境和航班安全,只得作罢。

小油菜长得密,从间苗当蔬菜吃,到开花让人拍照,油菜花当茶喝,到粉身碎骨榨油,到最后作烧火草化作袅袅炊烟,油菜一路相伴,时时给人类提供着物质兼精神的营养。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是与花事相关的呢?茶油,与茶花相干,可那不是一般人长期消费得起的。只有油菜花了。巴黎香水再香,不能吃;牡丹雍容华贵,却少了平民气息。油菜花,是真正“过日子”的花,从骨子里体贴着草根,真正的“当家大媳妇”。

油菜收割,挑起担子一路不能歇息,因为一放下担子,菜籽会炸开,谁舍得这损失?就如爱情,担当起来就不能放下,这叫忠贞。对于油菜,人付出这份忠贞是值得的。

合肥人说:“打下来油才能吃油”。不付出就没有收获。这是朴素的道理。

用“油菜花”戏称“有才华”,很有妙趣,但谁又能说,像油菜这样,力戒华而不实,埋头苦干拼命硬干(鲁迅语)不图名分,全身心滋养人类和社会,算不得“有才华”呢?

油菜花散文11:油菜花

文/李刚

细雨芳菲,烟雨江南,四月的常阴沙,却有着另一番景致,这里春光明媚,和风细腻,暖风阵阵,花红柳绿,水暖鸭戏,而我却独爱常阴沙的油菜花。

常阴沙的油菜花隐约在杉树林、田埂上、小道旁、什边地、河道边。没有成片,却狭长蔓延;没有成片,却星星点点。走进常阴沙,黄澄澄的金色招引着我,我开始触摸她那清风摇曳的神情了。站在鹭鸣、金穗双桥,那迎风绽放、欢快摇曳的油菜花,夹杂在河边、田埂,错落有致,明媚耀眼;驱车沿江公路,两旁的油菜花,团团簇簇,浩浩荡荡,仿佛徜徉在花的海洋,金色的大道,花香土息,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思绪飞扬;下车,小心探身,抚摸菜花,那迷人的金黄就在衣袖之间,我的心随菜花的金黄而摇荡。那醉人的金色呀,仿佛是辉煌大厅的一张金色地毯延绵展开,满是惊叹的金黄呀!我想张开两臂揽入怀里,但这又是怎样一个妄想呀!那是何等的自然美景,生态惬意啊!

常阴沙的油菜花虽然没有兴化大片菜花的张扬奔放、气势磅礴;没有婺源层层叠叠菜花的浩瀚广博;但有着她那江南独特的婉约、娇美,独有的小家碧玉,却给了我,温馨亲切。

常阴沙的油菜花是亲切的,我用什么来比拟呢?我又怎么能比拟得出呢?那迷人的金黄呀!她那自始至终的金黄,使整个常阴沙芬芳清纯,典雅朴实;她那自始至终的金黄,不正是青春朝气的沉淀?她那涌动的金黄,不就像在述说绵绵的情谊,演奏着铿锵感人的乐章,荡涤着丰收的希望?

美哉,常阴沙的油菜花,她细条的身段;美哉,常阴沙的油菜花,她丛丛簇簇的娇艳;美哉,常阴沙的油菜花,金波浩渺,流金溢彩。

油菜花散文12:水过留名

文/靳勇

当油菜花爬上山巅晒艳时,我来到了峰竖峦横的黔江。

黔江古为乌江原名,今为巴东一区名。黔江区虽属黔江水流域,然而与黔江主流隔县相望,区内仅有黔江支流光顾,论出身为非嫡系的庶支。庶出旁支者何以抢注了主流之名?

我很快就在当地听到一则传说,且与西安有牵连。

光顾黔江区的虽然为区区黔江水一支流,但绝非走马观花的匆匆过客。她用那巨大的画笔,在黔江大地上挥毫泼墨,在黔江北轻轻一顿,就点出一潭波光粼粼、湖光山色的小南海,那真是出神入化;在黔江中部运笔一横,便捧出一道峥嵘秀美的城市峡谷芭拉胡,可谓入木三分;在黔江南顺手一撇,又勾勒出一条天工巧成,集山、水、林、石、峡、洞、泉、瀑、草为一体的蒲花暗河,绝对的鬼斧神工。她来自云天,但不与山争高,带走遮掩山峰的沙石,使八面山、仰头山、武陵仙山等更加挺拔;她步入低谷,不与花斗艳,或甘当前后景,烘托花之美,或把两岸花之倒影请入怀中,直接成为扩大花卉光彩的平台。她不怕牺牲,当植物干渴时,她潜入地下,默默献身,因此有了武陵山珍、珍珠兰茶等美味;她善解人意,当尘土飞扬时,她没有呵斥,悄悄蒸腾,隐身空中,使浮尘浮躁的心性变得深沉,并陪伴其体面落下,不声不响地刷新得空气总是清新如洗。

在她数以亿年的耐心点缀下,黔江区风光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令人流连忘返。汉、土、苗等20多个民族的人相聚这里,享受着用她的乳汁制作的爽口的绿豆粉、鲜嫩的米豆腐、喷香的油茶汤、甜丝丝的蜂蜜荞粑等等佳肴,感激地称她为“阿蓬江”。“阿蓬”为土家族语点赞词,意“雄奇、秀丽”。

传说,由于规模宏大的周都丰镐、秦都咸阳数百年的消费,将西安及其周边的树木卸载殆尽,秦始皇在咸阳城渭河对岸扩建新的宫城时,翻秦岭、越大巴山、渡长江,千里迢迢到阿蓬江两岸选拔栋梁之材。秦始皇正为这座壮丽的新宫城找不到匹配的名称发愁,偶然从运送木材的黔江人那里得知“阿蓬”的含义,感觉再贴切不过,当下复制,从而有了“阿蓬(房)宫”之名。此后经近千年春风秋雨的洗刷,阿房宫早已灰飞烟灭,然而黔江人益发热爱阿蓬江,决定将自己所在县名改为“蓬水”,于是上奏皇帝。恰巧黔江主流过境的彭水县也感恩母亲河,向皇上申请将县名定为黔江。这两份申请同时获得唐玄宗的首肯。朝廷派负责给杨贵妃接送荔枝任务的邮差顺便传送圣旨。由于离开长安后途中遇雨,延迟了行程,邮差担心误了接送荔枝的日期,心急如焚,慌乱中将两份圣旨投递颠倒。那时信息闭塞,接到圣旨,两县都很诧异,但皇帝金口玉言,不敢违抗,从此有了阴差阳错的黔江和彭(蓬)水地名。

我细嚼慢品,从中尝出一种高贵的滋味来:此传说将黔江和西安这两个相隔千山万水的地方连接起来,有其必然的内在原因,那就是,两个地方的人自古都爱水。

两千又五百年前,西安有位老者,站在秦岭北麓钟灵毓秀的石楼山头,望着东逝的渭水,集一生的观察思考,高度概括道:上善若水。

西安也有渭丰、渭中等以粘贴有“渭”字为荣的地名。

这种对水的爱一直延续至今。黔江人已将保护阿蓬江等在内的生态保护列为首要任务,不惜代价披红挂彩,把阿蓬江打扮得花枝招展、娇艳无比,力争赢得多个国家4A、5A级景区的光环,新出现了高举阿蓬江旗号的宾馆、注册商标等等。西安也把渭河综合整治当做一项重大民生工程,举全市之力给渭河穿金戴银,要使渭河成为城市的生态河、景观河和城中河,新出现了冠名渭河的公园、休闲场所等等。

油菜花散文13:相思故乡油菜花

文/王德敏

将军墓,风水塔,小故宫残存的青石板,反复在云雾里摇晃;还有外婆的果果炒米糖,母亲书房的蜡烛光……

原来,是昨晚又一次梦游了故乡。

清晨,推开窗幔,丝丝温馨扑愁脸,无数白鸽满枝头——小区玉兰正在撩起春天的念想!

刹那间,我的心被带到了山野,预料老家中都的油菜花,一定是飘香吐蕊,一片金黄。

这城郊,如能有漫山遍野的油菜花,也许比刚才的梦境,更真实、更酣畅。

在“水泥笼子”里住久了,心底格外期盼,心灵被春光陶冶,烦恼被乡情涤荡:

花欲明,柳欲暗;莺在鸣,草在长;

没有雾霾,没有喧嚣;没有忧伤,没有提防。

梦到这里,回故乡的冲动油然而生,像要穿透心肺的箭一样。

其实,相思故乡的心结一直是情牵梦绕,刻骨难忘。

虽然这都市的附近,有的是花看,有的是景赏,但怎么也找不到安慰我心扉的地方?

与其这样忍着,不如马上行动,回去观赏油菜花,冲洗浮尘的心房。

到了,到了!家乡的油菜花顶着荧黄的额头,频频向我们鞠躬致意。

蝴蝶、蜜蜂成群结队,忙着甜蜜温柔的事业,不理睬游人的天真与好奇。

游弋于黄色的海洋中,我也没彻底陶醉,难有小青年般的嬉戏。

我的心潮被油菜花的风韵,激起了层层涟漪……

平心而论,油菜花不能和春天的奇花异草比拟,她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玉兰的清纯,没有桂花的芳香,也没有秋菊的艳丽。

她也许仅是百花中的草根,甚至没有写进群香的族谱里。

她从寒风凛冽中走来,当温暖把春天带到这里时,忽然间给大地铺下一地金黄,以漫山的澎湃,以群体的力量,宣泄着春天的气息。

家乡这油菜花,为什么这样激昂,这样美丽?是迎接游子的归心,是顺从游客的好奇,还是担心转基因的代替?

不是,都不是!中都的油菜花,有她与众不同的魅力:

小成都的传说,夷都人的笙笛;

文化中都的创意,和这片水土阳光独创的影迹……

故乡的油菜花承载着千年的翰墨,岁月的甘露韶光孕育着这里的山山水水,正在激励出她的古韵新姿。

漫步花海,游客兴趣盎然。

我的心不在焉,是否缘于那份深沉的乡恋!

油菜花散文14:看武定已衣油菜花

文/杨继渊

春节刚过,听说金沙江畔的武定己衣油菜已盛开。朋友盛情邀请,到己衣赏油菜花。刚到己衣,远远地看到大裂谷左岸成片成片的金黄,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观光和采风。热闹的游客与绚丽的油菜花交相辉映,成为己衣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是己衣乡精心打造的五百余亩油菜基地。

这样的季节,各种花朵都争奇斗艳,更何况这些看起来那么不起眼的油菜花呢?记得小时那些金黄的花朵是父母整整一季的希望,夏收时节那些菜籽采下来能够换油,换微薄的一点钱,补贴家用。可是如今呢,景区开发之后,农民们辛勤种的油菜,竟然成为了观赏的一大景点,这或许是父老乡亲们一直没有想到的吧。

我喜欢油菜花。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家乡的油菜花留给我最初的温暖。上世纪70年代的农村,物质贫乏,唯有土地一年又一年为我们奉献粮食,养活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山里人。童年的记忆是清晰的,田野就是我们的游乐场。春天沉睡了一个冬天,被农民们深翻,在温暖的阳光下袒露着肚皮晒太阳。甲壳虫从隐秘的卵里钻出来,在空气中快乐地飞来飞去。在磅礴乌蒙高原上寂寞了一个冬天的孩子们,追逐着它们的影子,在田野里跑来跑去,常常钻进那望不到边的油菜花的海洋。千万朵簇拥着的玲珑晶莹的花朵,灿烂着生命的热情。偶尔有一只鸟儿无声息地划过,饱食之后,深藏在绿树丛中,婉转地唱起了歌。孩子们的笑脸在黄色的海洋里游弋,如大海上吹着海风的小船,天籁般的笑声在暖风中久久回荡。跑累了,光着的小脚丫踩在炽热的红土地上,一股热流迅速弥漫了脚掌,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尽情吸吮着生命的愉悦和舒适。

后来,读书读到有关梵高与向日葵的内容,喜欢上这个一生生活困顿、却执着地追逐艺术生命的荷兰人。很难想像,他如此阴暗逼仄的人生,却燃烧着最热情的生命之火。那些形态各异、张扬着火焰一般热情的向日葵,就是猎猎舞动的奔腾不息的生命之火。因受到他的感染,我对黄色的认识更深了一层。活着,即生命的燃烧。一个人要以怎样的姿态生活,把这样的生命状态展现给世界?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都要尽情地燃烧,像油菜花一样去点燃生命的烈火。

好象所有的美丽都被这金灿灿的油菜花给掩盖了。这些花朵单一时是薄弱的,微不足道,甚至毫不起眼,在广袤的田野里那么稀疏,那么弱不经风,仿佛风一吹就要散架似的,可是当它们聚集在一起,却是那么波澜壮阔,丝毫不被其他绚丽的色彩抑制,相反却是如此惊心动魄,掠夺了我们的眼眸和灵魂。

离开了己衣,一路上还见到不少的车子驱使进来。是啊,无论是谁都会陶醉在己衣那一片春天灿烂的油菜花海里。此时此刻,己衣大裂谷左岸金黄的油菜花随着春风舞动,像一张厚实的地毯,色彩清新地铺在滔滔金沙江畔磅礴乌蒙高原的己衣大地上,散发着勃勃的生机和希望,我想这些就是希望,希望我们的明天都能够像油菜花般金黄和灿烂!

油菜花开幸福来!再见了己衣美丽的油菜花,相信来年你一定会开得更加璀璨,更加耀眼,因为你是滔滔金沙江畔磅礴乌蒙高原己衣的希望!

油菜花散文15:油菜花

文/阿秉

油菜花,每到春天,就盛开在田野里,这一片,那一片,点缀在绿色的麦地里,如诗如画。我爱春天,更爱春天的油菜花,爱它独有的鹅黄,爱它独有的甜,爱它独有的香——

半个多月前,我下班在路边等车回家,不经意之间,我发现路边田野里有一种黄,星星点点的,黄的还不太热烈,闯进我的眼帘,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感应,就是油菜花开了,心里还不住一次地发出这样的感叹,又是一年春来时!

最近,我在每次下班回家的路上,都会有意无意地望望路两边的田野,但更想看到的是油菜花到底开到什么程度?心里总是盼着呢!有时在单位职工食堂里吃过饭,就到田野里散步,也会留意田间盛开的油菜花,在这个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大老远顺着油菜花的芳香,一路上带着想象,带着美好,带着诗意,仿佛即将要走进神圣的殿堂一般,一步步向油菜花地靠近,往往人还没有到跟前,心可就最先闻到了油菜花的香。我觉得,油菜花是带给春天做好的礼物,应当把古人“春江水暖鸭先知”诗句改为:“春回大地油菜花最先开”,似乎较为合适。我还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昨天我去桃园时,还未见桃花开。可见,油菜花比桃花还先开,这就是油菜花的可贵之处了。

走近油菜花,才发现油菜花像往年一样,还是那样的的灿烂无比呵!它们的花,全部站在枝干的顶端处盛开,开的撕心裂肺,开的随心所欲,开的淋漓尽致。再看花的颜色,黄的让人心醉,黄的让人怜悯,黄的简直让人措手不及。更让人赞叹的是,油菜花的花朵有的大,有的花朵小,大大小小谁也不让谁,一块挤着往上长呀长呀,就长成了一个黄色的莲蓬,又像皇帝御驾亲征打的一把黄伞,显得高贵,典雅、大方,有尊严有气派,通神气着呢!如若把鼻子凑近一闻,油菜花的独特甜香味道,真的是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足以能把人的鼻子香歪喽。你再放眼望去,满地的油菜花,满地的金子的黄,风一来,一吹一摇,此时此刻,你的心也会跟着一摇一摆,不知不觉,自己也就跟油菜花成为一个整体了,在金灿烂阳光的照耀下,自己也金灿起来,无比高贵起来。

油菜花,开的好看别致,其色其香其甜,也都是天下无以伦比的。不仅如此,油菜花还特能干活,能结果子,能挤出菜籽油供人们炒菜吃,杆可以烧火做饭。油菜花可不像有些花,一辈子娇贵的不得了,中看不中用。它们哪里像油菜花的一生,平平凡凡的,在不动声色中显示出人生的价值来,油菜花呀,岂止能让一个“爱”字来代表我对你的深深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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