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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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的文章1:扎堆儿取暖

文/阿简

逛街时偶然看到一个小店,专卖各色各样的毛线。一时心血来潮,忽然想给先生织一套围巾帽子。好多年不摸织针了,又急着想看看出来的成品到底什么样,于是织得急急渴渴夜以继日,柔软的绒线水滴石穿,把右手的食指勒出深深的一道凹痕。

可是效果并不好,围巾太平常了,帽子又偏紧。好好的一个人,戴上以后有点像……卖糖葫芦的大叔。想象的丰满和成品的骨感落差如此之大,难免让人沮丧。索性把它拆掉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大叔”看出情况不妙,急忙抢过去问我干啥,护食一样地抱在怀里:多好的帽子围巾啊,凭什么给我拆了?第二天响晴白日的,也还是坚定不移地戴了出去,怕那两件东西搁家里命运多舛,被我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掉。他原本是个丢三落四的人,围巾手套一类的“身外之物”,总不期然失散于江湖。我于是就想,愿意戴,就让他戴去吧!哪天丢了就好了,省得我看见它就觉得晚节不保,毁了我编织生涯的一世英名。奇怪的是那套“大叔行头”每天回来都是全须全尾儿毫发无伤,我反倒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了。

同样是“送温暖”,给女儿的,难度系数要大得多。冬日里天黑得早,校园周边小环境的治安又状况频出,所以接孩子放学,成了我不能不做的功课。因为老师时常随机加课,班里放学总没有准点儿,在灯光昏黄的冷风里孤单单地坚持静候而不迟到,是很考验人意志的事。去年就因为有一回去晚了,事先的约定和沟通又出了差错,害得孩子在校门口的冷风里站了半小时——天可怜见,那是整个冬季里最冷的一天。因为坚信妈妈马上就要到了,又不好意思给传达室的门卫添麻烦,小丫头就那么硬扛了半个钟头,回来就病了,手肘上生出一大片“寒冷性多形红斑”,奇痒难忍,而且稍有着凉感冒之类的刺激感染就反复发作,弄得我心里悔恨纠结,无以言说。那以后的冬天,我总是尽量早点去,宁愿在西北风里站上半个小时的人是我,也不舍得让她再出来冻着。孩子知道这一点,每次出来都带着一点无辜的歉意,头一句话也总是问:“妈妈等半天了吧?冷吗?”怜惜地帮我拉拉帽子或衣领,再摸摸我的手凉不凉。青春期的孩子,跟咱不戒备不逆反,就不错了。能这么亲亲热热小鸟依人,为娘我夫复何求!

有一天外出回来,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大纸盒,打开一看,是双雪地靴。小狗一样肥头笨脑的,倒也憨态可掬。知道它不是我喜欢的风格,那爷俩儿开始渗透。大的说:看看这靴子怎么样,多漂亮!头层皮的,还透气。怎么样?小的帮腔深入补充:“妈你每天在学校门口等着接我,脚冷。穿上它就暖和了——脚一暖和,全身都暖和了。”我正迟疑间,大的已经张罗着帮我试穿,丰盈的肚子成了阻碍,下蹲明显有一定困难。小孩儿连忙把爸爸拽起来自己上手,见我穿着刚好合适,便一脸郑重说:“妈妈每天接我辛苦了,为了表示我们的心意,买鞋的钱,我跟我老爸合资吧!”

我看着这双靴子,那是真心的不喜欢。可是看着那爷俩儿殷殷的表情,也真不好拒绝。想想,还是好好穿着,权当领情吧——为人妻、为人母的,付出的心血和情意能有人知情,就蛮好。苦寒的冬日里,我们或许不是那么的舒适安逸,所幸三个人能够一道彼此珍重、扎堆儿取暖,用这些细碎而暖心的小确幸,去面对人生的种种不圆满。

取暖的文章2:在唐诗宋词里取暖

文/吴佳佳

读着唐诗宋词,逆时光在古典的长廊里走,寒冷的冬天在古诗词里过冬,诗意和优雅也能取暖。

最喜欢韩愈的诗,那首《江汉答孟郊》,让人感觉在冬天里,不过就是多穿衣,天黑就点灯一样的辩证对付。这首诗是韩愈写给他的老朋友孟郊的。“江汉虽云广,乘舟渡无艰。流沙信难行,马足常往还。凄风结冲波,狐裘能御寒。终宵处幽室,华烛光烂烂。”在韩愈的笔下,长江水虽然又宽又大,但是乘着小船照样可以渡过去,但如果信用像流沙一样堆积,马只能踩在沙子里裹脚不前。在凄风冷雨的清晨,冷风把河水吹得波纹荡漾寒气逼人,但如穿了狐裘,一样能抵御刺骨的寒冷。通宵坐在黑暗的屋子里,如果有蜡烛的光芒,也像在白天一样了。身世几经沉浮的韩愈,对于像寒冷的感觉,就像对外界的流言蜚语和压力,兵来将挡,吃饱穿暖了,寒冷和困难一样奈何不了他。

白居易《新雪二首寄杨舍人》,“不思北省烟宵地,不忆南宫风月天,唯忆静恭杨阁老,小园新雪暖炉前。不思朱雀街东鼓,不忆青龙寺后钟。唯忆夜深新雪后,新昌台上七株松。”这首诗通过诗人在雪夜感受新雪、观雪的情景,表达了诗人与朋友的深情厚谊。唐代诗人白居易在这首诗中,用排比和反衬的手法突出朋友的情谊和新雪的印象。他说,不思念北方的烟花元宵地,不回想南方的风月天,却单单回忆起他静静地围坐在暖炉前等待着杨舍人时,围着火炉取暖,观看小院里落下的第一场雪的情趣;不思念朱雀街的东鼓,也不想青龙寺里的后钟,却想起半夜里下了一场雪后,新昌台上那七株松被洁白的雪压得姿态婆娑的美妙样子。在洁白的雪夜里围炉观雪,思念友人,是一件多么难以忘怀的感动和美妙。

“将军邀入幕,束带便离家,身暖蕉衣窄,天寒碛日斜。火烧冈断苇,岁卷雪平沙,丝竹丰州有,春来只欠花。”唐朝诗人贾岛在《送陈判官赴绥德》一诗中,用词清丽,联想丰富,读来轻快,有节奏又有温度。这是在天寒地冻的冬天,诗人陪将军到绥德赴任时的所见所为所思,节奏简约,俏皮可爱,让人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反有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游《夜寒与客烧乾柴取暖戏作》“槁竹乾薪隔岁求,正虞雪夜客相投。如倾潋潋蒲萄酒,似拥重重貂鼠裘。一睡策勋殊可喜,千金论价恐难酬。他时铁马榆关外,忆此犹当笑不休。”南宋词人陆游在诗中回想起当年他与夜宿投店的客人,因寒夜难熬,两人便把主人去年留下来的槁竹和乾柴点燃取暖,两人围坐在熊熊燃烧的柴火堆旁,感觉身体像喝了陈年的葡萄酒一样微醺,又像穿了几条貂、鼠、裘袍般暖和。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全身依然暖烘烘。及至多年过去之后,在关外谈起时,还不禁大笑不已。全诗清新、句子诙谐而平白,让看的人也忍俊不已。

“软暖炉星火,新香甑雪糕。老人消一睡,守负为徒劳。”宋代诗人舒岳祥在人们的面前展现一幅温馨的除夕之夜里的天伦之乐。在除夕夜里,暖和的火炉里生着小火,家里的一切都焕然一新,外面正下着小雪,而在炉子上甑着过年的雪糕,香气一阵强似一阵扑面而来,让人虽然瞌睡重重,也不免不时朝那张望。而老人早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时,雪也化了,天也亮了,除夕也过了。呵,那是一幅多么温馨而动人的家庭温暖图呀,即便身在寒冷的冬天,也觉温暖如春。

走进唐诗宋词,怀念古人的冬天,感叹古人对生活的淡泊与从容,语言有多炙热,冬天就有多暖和。

取暖的文章3:以文字取暖

文/清风梧桐

文/张文超

总觉得寂寞是难耐的,所以,以文字取暖。这使我想起一句诗:文字,是有温度的。

喜欢那些为我们提供好文字的人,……朱自清、郁达夫、席慕容、海子……忽然说到海子,于我似乎是不及防的,这名字一下就闯进了心灵。

“我是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教师,我叫查海生,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一九八九年三月二十六日,海子写下遗书,在山海关卧轨自杀。我至今都为他的自杀而痛惜。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天大的事也没生命重要啊!大家需要你,因为:你的文字,是有温度的。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让多少人浮想联翩,备感温暖。可是,还没”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你为什么就离开了呢?

我还喜欢舒婷的文字,感性,灵动。读她的文字,我会濡染在那种叫做幸福的空气里,如痴如醉。前几天,有省作家协会的一个朋友发来短信,里面引用了舒婷的一句诗,居然让我心情快乐了许久。他说:”我们都是用文字取暖的人“,只一句这么短的话,我心里就开始柔柔的了。

海子离开时只有二十五岁,正好年纪。为此,我深深遗憾,相信还有很多人深深遗憾。我们这一代人似乎太脆弱,回头看看何其芳、郭小川、艾青……他们经历了多少苦难,但他们就是不选择结束自己,这也是一种值得尊敬的行为:也许,他们知道,这个世界需要文字的温暖,而他们是创造温暖的人之一。

我不是责备海子的走,我是痛惜他的走--他把自己变成最伟大的诗篇了,以身殉诗,让我们想起来就忍不住去读:但凄凉了一些。

老舍,著名作家,1966跳北京太平湖溺死,年67岁;徐迟 1996年跳楼自尽,时年73岁;陈梦家,新月派诗人,1966年自杀,年55;顾城 1994年用斧头砍伤妻子谢烨,吊颈而去,年37岁……”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样的悲剧,能否少一些呢?我们需要用你们黑色的眼睛来帮助寻找光明。

过去,我是很珍惜自己的藏书的,但现在我身边的书就不多了,一是频繁搬家搬丢不少,再就是,我喜欢把它们转赠给爱读书的朋友:文字是有温度的,也希望这些书能让朋友跟着一起取暖。

还是省作协的朋友,在网上留言:”英雄山市场进了很多好书,去看看吧。“我回说:”工作太忙,没时间逛市场……“言不由衷的,却还是找一个时间独自去了,果然在那里见到好多”老人的新书“:季羡林的、钱钟书的,王统照的、孙犁的、汪曾祺的、舒婷的、汪国真的……旧作新出,书香依旧。

回来后,我在每本书的扉页都写上了这样的话:希望我们这些以文字取暖的人,多些温暖;然后在书的后面,写上海子的一句诗: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

取暖的文章4:围炉取暖

文/赵丰

寒冬屋外飞雪,几个汉子围在火炉旁,取暖,谈生活,聊家常。这是我喜欢的情境。这当然是在北方。雪花覆盖了大地,汉子们闲得无事,聚在火炉旁,一边暖身,一边打发日子。

初次目睹这情景,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冬天,我不过七八岁。我第一次跟着父亲回河南温县老家,看见奶奶坐在炉子上,屁股下有个小凳儿。下面围一圈她的儿孙。儿女们在围炉说话,孙子们围炉打闹。奶奶边烤火,边翻动围在炉口上铁壶旁的红薯。壶水滋滋地响,奶奶拿起一个红薯掰开,分给她的孙子们吃。

那情景,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只觉得温暖,一路上的寒冷,此刻全无。慢慢长大了,方才晓得屋子中间那火炉,凝聚着亲情。

北方这炉子,必是泥土做的。泥里混有麦草。泥土的气息,麦草的气息穿胸而过。庄稼汉就喜欢闻这味道。后来我在关中的农人家里看到了更多的火炉,听到了炉旁的谈话内容:谁家母猪下了崽,谁家儿子生了个牛牛娃,谁家刚买了一辆自行车,谁家女人懒得不洗脸,谁家给老人办丧事请了哪儿的戏班子,菜油紧缺了,化肥涨价了,火柴买不到了,盐要凭票供应……聊的没话题了,就抽老旱烟,烟锅伸进烟袋,挖一锅出来,吸完,在炉身上磕磕,又挖一锅,点火。

烟抽够了,喝水。炉火上架着铁壶,长长的嘴儿,哧哧地冒气。喝水不用缸子,用主人家的大老碗,咕咚咕咚,一气喝完,碗撂脚旁,渴了再喝。

饭点到了,女人在外边吆喝自家的男人吃饭,于是各回各家。

围炉取暖,多有诗意。

过去,东北人过冬,离不开火炉。没办法,天太冷。听说他们在铁网上架着肉,用炭火烤。还有铁锅炖鱼、小鸡炖蘑菇、杀猪菜、排骨炖豆角、鲶鱼炖茄子。炉火上烤的东西多着呢:玉米饼子、铁饼子、冷面。在沈阳,有许多朝鲜族人开的烤肉店,小炭炉上面的铁丝网,牛羊肉烤的滋滋响,还有海鲜贝类,也是种享受啊。还可以去吃杀猪菜,也就是酸菜炖白肉血肠(白肉是偏肥的猪五花肉),经过长时间的炖煮,酸菜吸收了肉片中的油,蘸上韭菜花吃,肥而不腻。比沈阳更冷的延吉人围炉的吃法更多:冷面配锅包肉、手动韩式烤串、大块烤肉、各种石锅石板、各种米酒、明太鱼啤酒屋、辣白菜、桔梗萝卜条、各种韩式正宗小菜。

北方的大雪已经下过几轮了,你是不是蠢蠢欲动了?带上这些干货,去体验一把真正的东北冬天里的围炉生活吧。

北京人把过冬叫 “猫冬”。《都门杂咏》收录有一首诗,描写旧时老北京冬日取暖的景象:“雪纸新糊斗室宽,映窗云母月团来。地炉土炕重修葺,从此家家准备寒。”

老北京人喜欢吃涮羊肉。光绪十八年,曾在北京居住过的浙江桐乡人严辰缁的《忆京都词》,描摹了京人围炉涮羊肉的情景:“忆京都冬窗不透风,围炉聚饮欢呼处,百味消融小釜中,不似此间风满屋,热炭又嫌樱火毒。”

聊着天,吃着涮羊肉,这情趣也不错。

下雪的黄昏,最适合围炉取暖。炉旁的人烤着火,望朦胧的纸窗。天色渐暗,炉火照红纸窗,有几分仙境。写下《燕京乡土记》《北京的风土》《北京四合院》的红学界元老邓云乡,在他的《忆江南》一词里对老北京此景赞叹有加:“忆京华,最忆是围炉。老屋风寒深似梦,纸窗暖意记如酥,天外念吾庐。”

清代有一部六卷本的诗话著作《围炉诗话》,为学者吴乔所著。作者在康熙二十五年所作的自序中说:“辛酉冬,萍梗都门,与东海诸英俊围炉取暖,啖爆栗,烹苦茶,笑言飙举,无复畛畦。其有及于吟咏之道者,小史录之,时日既积,遂得六卷,命之曰《围炉诗话》。”本书通过对唐、宋、元、明历代诗歌的评论,提倡“比兴”,反对宋人的浅直无味;强调“有意”,反对明七子的“唯崇声色”,认为“意喻之米,饭与酒所同出;文喻之炊而为饭,诗喻之酿而为酒”,主张“诗之中须有人在”。

我对诗研究不深,《围炉诗话》只是了解些皮毛,不敢妄评。书里的句子,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围炉诗话的那种意境和惬意,却是久久在心。想想,吃着爆栗,品着苦茶,说着笑话。没了寒意,有了口香,笑话暖心,这是围炉的更高境界。

不过,吴先生书中所言,并非生活的鸡毛小事,而是说诗,那艺术观绝非平庸。可见,围炉取暖在某些有学问的人那里,演变成精神,琢磨出艺术。

提到围炉谈诗,不由想起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知己无需多,三两个足矣。大雪茫茫之夜,与无话不谈的朋友守着火炉,把酒谈心,是何等的畅快。聊到兴致处,抠着鼻子,挖着耳孔,更是自在。

大雪封门,没有朋友来,一个守着炉子读着自己喜欢的书,又是另种乐趣。古人云,“雪夜关门读禁书”。古时的禁书不少,清风阳光下的阅读,被人瞧见,难免提心吊胆。大雪天就无需担心了,炉火是温暖的,书里的内容是舒心的。听着雪落的轻巧,体味书中的意境,摇头晃脑,揣摩风月,那才叫享受。

“读书随处净土,闭门即是深山”围炉读书,一切皆在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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