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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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文章1:忆年味

文/林珲

几经周折,终于在除夕之夜一家老小坐在餐桌旁,这是记忆中少有的在母亲家过年。父亲将所有酒杯满上,大家一起品着七碟八盘的小菜,边吃着饺子,边欣赏电视里的春节晚会。但细细地咀嚼品味,总觉得少了些儿时对过年的祈盼,也没有了儿时过年的喜庆和欢快。我更加怀念儿时的“年味”了。

记忆中的冬天尤其的冷,呵气转瞬成霜,感觉地都要冻裂了。送走小年辞旧岁,迎来除夕贺新春,儿时觉着只要一放寒假便开始过年了,还有一个记忆深刻的歌谣:“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贴花花,二十九、蒸馍馍,大年三十儿吃饺子。”伴随着每天念叨当天的任务,除夕来了,鞭炮声来了……

大街上摆满了各种年货的摊子,每天都要随着母亲去采购各种年货,十足的年味。这种味道,难以用言语和文字来表述和形容,它弥漫在腊月冷飕飕的空气中,表现在人们忙碌碌的身影间,洋溢在人们乐滋滋的笑脸上……而此时最忙的,莫过于爷爷和奶奶了。爷爷是他们那个年代鲜有的大学生,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腊八一过,家里便成了“闹市”。裁好的红纸平展铺在桌上,爷爷戴上老花镜,手执毛笔,饱蘸墨汁,屏住呼吸,工工整整地书写一副副对联和“福”字儿,火红喜庆的对联和福字,象征着人们火红幸福的生活,这些作品像是爷爷为大家伙儿送去真挚的祝福。奶奶的绝活是剪窗花。花上几毛钱买回几张大红纸,经奶奶手中的剪刀上下翻转,一张精巧的窗花便呈现在眼前。展开铺平,刷上浆糊,粘贴在新糊的窗户纸上,房子顿时添了几分年的喜庆。大家争先恐后等着奶奶剪给自己的那一份,我却先挑几个自己喜欢的粘在灯笼上,然后再分给最要好的小伙伴们,和他们一起分享我的快乐。天黑后点上蜡烛,我们提着装点得漂漂亮亮的灯笼,在热热闹闹的锣鼓声、爆竹声中汇入五彩缤纷、星光万点的灯笼海洋中。

年三十终于到了,天刚朦朦亮,父辈们就把我们喊起来先放上几挂鞭,便开始忙碌。总算挨到中午,闻到那盼望已久的扑鼻的卤肉香,肚子更加“叽哩咕噜”地叫个不停了,家里的孩子们不断地用袖口擦抹着早已流出嘴角的口水,眼不停地看着那热气腾腾的大锅,竖起耳朵,只等大人一声令下,便奋不顾身,吃它个天翻地覆。三十晚上,父辈们在家里守年夜,而我们则手里拿着烟花爆竹,打着灯笼到处乱跑。新年的钟声敲响了,爆竹声、叫喊声震耳欲聋,人们相互拱手互道祝福,小孩子们也追着长辈们要压岁钱。爷爷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每年哪个小朋友说祝福语说得有味道、有新意,红包里便会多出50元钱。就这50元钱,谁要是拿到,感觉整个年都雄赳赳气昂昂的。屋外的爆竹声连接不断,家家户户的祝酒声、划拳声交织在一起,萦绕在充满火药味的空气中,将浓浓的年味推向了高潮。这一刻,每一个人都希望把一切烦恼与忧愁G在年这边,祈盼着从现在开始吉祥如意,万事顺利。那热闹的情景叫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如今爷爷不在已五年之久,奶奶也早已认不出我们,过年大都是一家一家轮流回来陪奶奶,家人齐聚一堂的景象便很少出现,儿时的年味也再未出现过。静静回忆过去那浓浓的年味,内心深处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眷恋。

年味文章2:摇曳在年味中的一件新衣

文/仙子

儿时生活在农村小镇,在那贫瘠的岁月里,童年心中最好的饭是饺子,最热盼的事情是过年。过年意味着幸福的全部含义。

在我的记忆深处,永远抹不掉的是一件红色条绒新衣。那年的冬天,父亲骑自行车去60里以外的汾阳县城,走街串巷买柿子。父亲在外出三四天后的一个寒冷的夜晚回家了,脸颊、耳朵冻得通红的父亲,掩饰不住满心的喜悦,用冻僵了的双手从白色帆布包中掏出两件新衣裳,一件海蓝色条绒褂子是给哥买的,一件大红色条绒褂子是给我买的。我立马将新衣服套在身上试穿,衣服太大了,包住了我的屁股与大腿,我嚷嚷着“太大了、太大了”,母亲在一旁说:“小孩子长得快,小了不经穿,大一点能过几个年。”父亲说:“有了新衣服就好了,以后咱就不用出去叫卖了,免得人家说咱是投机倒把、资本主义尾巴” 父亲如释重负似的睡了。不几天,生产队里开党员会,主题是“打击投机倒把,割掉资本主义尾巴”。父亲是老党员,被群众举报在会上检讨,并表态今后绝不出去做买卖。然而,在父亲的心里,孩子们有了过年的新衣服,做个检讨也值。

当皓皓冰雪消融,冬天的尽头就是年。那年头,大人们打扫卫生、贴窗花、贴对联,孩子们穿新衣、放鞭炮、吃水饺。这便是天底下最温馨、最幸福的时候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几十年过去了。2007年春节期间,《直播山西》电视栏目“发信息中奖”活动,要求编发关于过春节的一件事。我编了:“小时候过年,一件红灯芯绒褂子穿四年,第一年是大款,第二年是中款,第三年是短款。平时不让穿,只在春节时穿,第三年可以一直穿,到了第四个春节,妈妈用红颜料在盆里一煮,又叫新衣服。可就是穿在我身上成了超短款,妈妈说怪我长得快。好在那个“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年月,贫穷不是丢人的事情。

这条短信花了一毛钱的信息费,按照活动要求的地址发出去了。果真中奖一百元的手机充值卡。过年中了奖,应该是欢天喜地,我的心头却有一种特殊的、难以言状的浓浓情愫在缠绕。

我翻开封尘的相册,对着父亲的遗像,让思绪飘渺而悠长。我在心底里轻轻地呼唤:敬爱的父亲、母亲,你们含辛茹苦,把岁月的风刀霜剑挡在门外,极力给我们创造一个快乐的童年。女儿从未见过你们给自己添一件过年的新衣服,却冒着被批斗的风险为我们赚取买新衣服的钱。女儿想告诉二老,你女儿现在的衣柜里琳琅满目,衣物多得插不进手去。女儿有能力养你们,有钱给你们买过年的新衣服了。

只可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时亲不待。无奈啊,人间事常难遂人愿,且看明月能有几回圆。

那些不能倒流的时光,那些不能复制的日子,岁月的车轮把过去的日历越翻越远,有一件新衣却摇曳在岁月的年味中挥之不去。它穿过时间的河流,跨越人脑海的沙漠,激荡着人的心脉,定格成一幅美丽而温暖的画面。

年味文章3:氤氲年味话祭灶

文/关小凤

祭灶最大的活动就是烙祭灶饼、祭灶王爷,而在我的记忆中,这个一年中算是重大活动的日子,几乎是一家人都参与进去了。每到农历腊月二十三下午,奶奶就开始包糖、烙饼……奶奶的手灵巧、麻利。饼还没烙熟,我们就急得直流口水,齐齐围聚在厨房门口。但奶奶是个讲规矩的人,像看贼一样紧盯着我们,还教训我们说,祭灶饼得先敬奉了灶王爷才可以吃!可是那些流着糖汁的祭灶饼实在诱人,看着我们急得像个猴子般直蹦,奶奶也会随情而改变她的规矩,挑几个烙得变了形的或者糖汁流得把饼染成黑乎乎的塞给我们吃。

烙好了饼,自然就是祭灶神,这个节目是最好看的,红红的蜡烛燃起来,奶奶把祭灶饼端到灶神像前,一边燃香一边念念有词。至今仍记得在那遥远的岁月里,奶奶的话年复一年: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奶奶,什么是言好事?怎么保平安?”那时的我,好幼稚,什么都不懂,却老爱乱问。

“人间做恶、骂人、打人、偷盗、不孝敬老人……干什么坏事老天爷都看着呢,灶王爷是一家之主,得保着全家人没有灾没有难,平平安安,得托他到天庭不说人间恶,就能免了这家的灾……”

原来,灶王爷还有这功劳。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们盼的是过年的喜悦,父辈们盼的却是来年丰收、幸福的年景。

家家灶房飘饼香。幼时的我们,当然不会在乎什么天神、保平安之类的事,我们在乎的是祭灶过后的大年。在祭灶的第二天来到学校,看到所有的同学都会带上祭灶饼,大家围在一起吃饼,也比谁家的饼好。

转眼间多年过去了,当我从一个蹦跳着抢灶饼的小女孩走到中年,古老的习俗传承我已遗忘了许多,祭灶和烙祭灶饼也变得可有可无,而许多时候,我更愿意省事地上街买几个灶饼,象征性地摆在厨房,我甚至说不出那些祈祷好运的话语。

因为我的疏忽和疲惫,所以每到节日,我更愿意在回忆中思念那些厚厚的像小娃娃的手掌一般灵巧、厚实的灶饼,不管记忆如何遥远,不管时光如何流逝,童年的灶饼永远是心里最香、最甜的饼。

年味文章4:年味渐浓

文/周礼

随着新年的脚步一天天临近,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搞结算,办年货,回家乡,大家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迎接着新年。

走在大街上,道路两旁,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炫目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点燃了人们心中久违的激情。音响店里不时传出阵阵新年的欢歌,节日的喜庆呼之欲出。品种繁多的年货堆积如山,琳琅满目,任你挑任你选。家庭主妇们忙碌了起来,她们步履匆匆,穿梭于各大商场超市,精心地为家人采购着喜爱的物品。

火车站,汽车站,黑压压的人群水泄不通,背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纷纷涌向售票窗口。他们满载着收获,满载着喜悦,满载着期望。一年了,整整一年没有见着自己的父母妻儿了,整整一年没喝到家乡的山泉,没有吃到家乡的饭菜了。整整一年没有看见家乡的山山水水,花草树木了。这怎能不令他们激动呢?他们恨不得自己的肩上能长出一双翅膀,恨不得脚下能拥有一对日行万里的风火轮,立刻飞向自己的家乡,投入亲人的怀抱。

乡村小院,勤劳的媳妇早已将房前屋后,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大早她们便蹲坐在自家门前,忙活着灌香肠,熏腊肉。尽管她们的双手被冻得僵硬通红,但依然麻利地灌肉、刺针、捆线;尽管她们的双眼被浓烟熏得眯成一条缝,泪流不断,但还是不住地用眼角的余光张望着村口过往的车辆。她们辛苦着,却也幸福着。

厨房里,油烟袅袅,缭绕着满头银丝的母亲。从儿女们归家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没有闲着,在厨房里忙前忙后,想着一切办法,变换着饭菜的花样,尽量让儿女们吃得开心。当一道道鲜美可口的佳肴端上餐桌,她却并不伸展筷子,只是默默地站在旁边,慈祥可亲地望着儿女们狼吞虎咽,并不时为儿女们添菜加饭。见儿女们个个吃得红光满面,她也乐得像个小孩。

餐桌上,一家老小,欢聚一堂,喜笑颜开。尽管外面还飘着丝丝雪花,刮着阵阵朔风,但此刻亲人们的心里却分外的温暖。一盘盘水饺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一双双筷子飞舞若蝶,划过席间。一张张真诚的笑脸,把漂泊的心抚得发热出汗。年轻的后辈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一一向长辈们敬酒,长辈们的脸上乐开了花,不停地说着吉祥与祝福的话。一杯杯热酒下肚,大家的话头活泛起来,气氛也更加融洽和谐。亲情便在这不经意的谈笑中升华、聚集,并且越来越浓,最后浓得醉倒了所有的人。

夜幕降临,焰火升腾,笙歌四起。年的味道也弥漫了整个大江南北,飘散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间,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沉醉在这浓浓的年味里。

年味文章5:童年的年味

文/张发奋

“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日子进入阴历的腊月,快过年了。走在城镇乡间,总有一股味道萦绕在身边,这个味道就是年的味道。可是,这个味道却离我记忆中的那个挥之不去的童年的年味越走越远……

童年时节,总是在盼望着年的到来中才意识到日子的缓慢,总是在“年又过完了”的叹息中才意识到日月的如梭,总是在掰着手指头盼过年的倒计时里才意识到自己又长一岁了,总是在幸福的期待中过完每一个年。正如鲁迅先生在他的《祝福》中所说,“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是天空中也现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

童年时节,每当乡村过年,辛苦劳作一年的农民就会把平时的积蓄拿出来大方一回。于是,村庄上空袅袅的炊烟在缭绕盘旋,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肉的浓香,家家户户的门前贴着对联,挂上大红灯笼,近处远处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伴随着大人们的欢笑声、孩子们的嬉闹声,一切都是那样的香甜和喜悦,完全让你体会出一个纯正、温馨、快乐、幸福的年的味道。

味道之一:

宰过年猪。这是乡村腊月的一个亮点。在普通农家,每年能宰上一头年猪是一家人“运程”好坏的象征。“年猪”,本来应该是专门用于过年食用的猪,可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年猪是一家人一年到头肉食的主要来源。这头猪在快进入腊月的时候就开始“贴”食,即喂精饲料,用最短的时间

味道之二:

推过年磨。推磨是指磨汤元,磨豆腐,磨米豆腐。那时乡村活困难,平时很少吃这些食品。进入腊月,不管平时多么节省,家家都要做这几道食品,作为正月的主要菜谱,煎炒烹炸煮都离不开。那时加工工具是石磨。石磨,就是两块直径一米左右,约人生20公分厚的圆石摞在一起,上下齿状反方向错开,装在一个大的带出口的石盘里,然后固定在一个十分牢固的架子上,上面的一块石头中间有一个圆的孔,边儿上对称着插着一条长的木柄,叫磨杠,把豆子、米和着水从上面石磨中间的孔放进去,蓄力或人力推动磨杠转动上面的石块,白花花的浆子便从两块石头咬合面的缝隙里流进石盘时,再汇集到下面的木桶里。经过加工成型。也就是因为这原因,乡下有个谚语叫“三十的磨子,推不得”,说的就是年三十了,该磨的都该磨好了。

味道之三:

砍过年柴。那个时候农村由于广泛开荒,山林面积减少,加之我们老家那里的唯一燃料来源就是森林里的柴禾,所以燃料一直紧缺。可是为了过年期间能把火烧得更旺,图个是“旺旺”的彩头,家家户户都得在年前准备些好柴块(就是纯木块),房前屋后的树子也被修葺一新,于是满院子里到处都堆码着平时难得一见的柴块。一捆一捆,规规矩矩,有横码的,有竖堆的,蔚为壮观。而我也在渐长的年龄中被父亲“押”着去参加这样的劳动,常常手被划得鲜血直流,可是想到是为过年作准备,我也就每每“疼并快乐着”。把猪喂得膘肥体壮。可是由于那个年代物资紧缺,每家的年猪都只能是“购留各半”,就是说要把年猪的一半卖给国家,而且还要卖“硬边”(带猪尾巴的那一边)。因为那个时候集体生产,宰年猪都只能是安排在晚上打着火把进行,而且因为一个村只有一个指定的屠宰师傅,宰年猪的人得提前几天与师傅预约,傍晚就得开始作准备工作,而且因为是在晚上大家都比较有空,于是每当哪家宰年猪时,就会有很多人围到一起,评判着哪家的猪壮,哪家的膘肥。等到猪打扫干净还在冒热气的时候,第一块肉就得割下来赶紧送到厨房去,因为得请上乡里乡亲的一大桌人吃“刨汤肉”。在我的记忆里,每当看到大锅里炖第一块肉时,我总站在锅台边,紧紧地盯着锅里跳动的肉块,闻着那飘出的香气,不知不觉地唾液流出。母亲在旁边看了,便会用筷子扎出一小块肉放在碗里,我伸手就抓,顾不上烫嘴,狠狠地咬下去。

味道之四:

分糖。正月初一是必须要吃汤元的,可是汤元信子中红糖是必不可少的。那个时候,物资供应全是凭票,每年的腊月里,村上就会组织人到街上统一把一个村的红糖全背回来,按人均二两分下去。每一年的那一天,看到背红糖的人回来了,我们一大群小孩子便会早早地去围着,等到红糖从口袋里倒出来摊开时,我们便会越围越近,用冻得发红的小鼻子狂嗅着弥散开来的味道,瞬间蠢蠢欲动的口水便流到了嘴边,大人们便防贼一样警戒,可是毕竟小孩子人多势众,每每总有偷窃得手的,其他人便羡慕地看着他们喜滋滋地逃走……实在没机会,就只有等到自家的分到后,死皮赖脸地缠着妈妈,终于得到一块,含在嘴里,香甜瞬间溢满舌尖,舍不得吞下去,慢慢回味,只觉得有一种甜,它深深地溶进生命之中,历久弥坚。

味道之五:

祭祖。“每逢佳节倍思亲”,过年那天,家家都要把祖坟打扫干净。先在家里设张供桌,点上香蜡,摆上菜肴水酒,奉上“福纸”,等到吃团年饭前,得先把这些供品送到祖先坟前,三拜九叩,许下心愿,祈求列祖列宗祈福保佑,点上纸钱、福纸,燃放鞭炮。然后才回家吃团年饭。一顿团年饭,便是过年的主题曲。丰盛的菜肴摆满一桌,炖菜、炒菜、凉菜样样都有,阖家团聚,围坐桌旁,共吃团年饭,心头的充实感真是难以言喻,既是享受满桌的佳肴盛馔,也是享受骨肉亲情的快乐。

味道之六:

守岁。到了年晚上,也就是“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的除夕夜,“除夕更阑人不睡”,“守岁围炉竟废眠”,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茶点瓜果放满一桌,父亲少了平时的威严,母亲多了平时的慈爱,孩子少了平时的拘谨,一家老小,边吃边乐,谈笑畅叙。到了子夜,“爆竹声中一岁除”,各家的鞭炮都要拿出去燃放,把年夜衬托得异常热闹。

味道之七:

拜年。难忘的年夜总是过得很快。天亮了,孩子们像出了笼的小鸟,穿上母亲做的新衣、新鞋,无拘无束地在房前屋后疯跑着。父亲买来的鞭炮舍不得成挂的燃放,把它拆散一个个地点燃,每一声响都是那样地悦耳动听。人们开始相互拜年,整个乡村又在年的气氛中沸腾起来。记忆中最企望的还是“车车灯”这类的民间自发的拜年方式,一大群人,男妇老少,画着淡妆,披红挂绿,吹吹打打的就来你门前了,又唱又跳,讨个红包就又去下一家,人们便一家一家的围观下去,直到他们消失到视野的尽头。这既是当时民间少有的文化大餐,也是是整个节日期间最富年味的民俗活动了。从初一到十五,人们按照亲疏辈份依次走亲戚,吃转转户,这样一趟下来,虽然很累,但人们心里是热乎乎的。

童年的年味,如百年陈酒,窖香浓郁,醉人肺腑,品不完,尝不够;童年的年味,来得风风火火,走得急急匆匆,留给了我太多温馨的回忆,太多美妙的憧憬;童年的年味,充满了温馨、祥和、喜庆、吉祥;童年的年味,承载着我童年的记忆,也孕育着我童年的梦想,有滋有味,回味无穷……

2012年1月20日凌晨三点,

年味文章6:年味

文/高坚

快过年了,繁忙的工作之余办公室的同事们自然而然就谈到年货的置办事宜。本身我们家都在农村,家家都有年猪,年猪一杀,基本就不缺啥了,别的物品平时市场应有尽有,总觉得没有以前那种浓浓的年味了。

二十年多年前,那时正是生产队的时候。能过日子的人家每年都会喂一口猪,大人小孩盼过年都是从杀年猪开始。杀年猪也有讲究,杀早了不行,杀晚了也不行,为什么呢?杀早了,别人家大多到这个时候都没油水了,就得来借肉,到时还的时候,一般都会还的不随人意。还有一点,一般在北方不到数九天,河套的冰还没冻的太厚,当时没有冰箱冰柜,猪肉冻不住就会坏。还有一点当时焅油也得进入数九天焅,能放一年不变质。杀年猪最关键的是灌血肠,灌血肠是一门技术活,首先接猪血时得放碎盐,然后再往里兑荞麦面。杀猪师傅给猪开膛后扯一些猪膛油,放到铝锅里焅好后放猪血里,再往猪血里放葱花大料等调料,这边杀猪师傅把猪肠翻洗好,帮工的人就开始灌血肠了。那边杀猪师傅还得割一块猪脖肉,还有猪肝等猪下货,放到酸菜里炖上,另一个锅开始烧煮肠子的水。除了留两三断猪血肠冻上过年再化开做过年菜,剩下的血肠都会煮熟请客用。这时大人就安排孩子们去村里请客了,等请的客人到齐以后,满桌子的杀猪菜也已经摆放好,一咬就流油的血肠,微苦但可口的猪肝,酸溜油腻的酸菜,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爽滑微辣的煮肠汤烩萝卜……,外面雪舞冰封,寒气逼人,屋里热气腾腾,肉菜的香味弥漫在那一年的腊月里。

年猪杀完后,接着就是蒸粘豆包,蒸粘豆包的用料是黍子磨成的面,用温开水活好后,放火炕的炕头发几天,等面酸了,再把挑好的花豆糊烂了,做豆馅。包豆包之前,还要泡夏秋天晾晒好的干苏子叶,裹在包好的豆包上,然后用旺火蒸半小时后起锅,起锅时热气带着豆包的香气和苏子叶特有的清香味,恨不得一口气吃它个十个八个的。等豆包半凉不凉时母亲会吩咐我给左邻右舍赠送点,左邻右舍也会在她们蒸豆包时给我家也赠送,所以我最怀念那时蒸豆包的腊月时光,余下的豆包父亲会放到陶缸里冻上,等过年慢慢热着吃,一直吃到出正月。

过年做衣服也是费心的事,孩子们过年大都盼大人给做新衣服,那时一般人家连新布料都没有,整个村子也没有几台缝纫机,有缝纫机的人家还得会做针线活,大家活就得求人家,一般这样人家得忙活到年三十。年三十母亲才会像变戏法似的,打开榆木箱子的铜锁,翻出准备好的新衣服和夏秋天就纳好的棉布鞋,等到给村里长辈拜年时显摆显摆,一般情况下洗过两三回,也出了正月,新鲜感过了,就盼来年的新衣服了。大人一般在旧衣服上找新布或者半新半旧的布料,挂一下里面或者外面,就算讨个好彩头了。

买年画是当时过年的一项大事,当时商店叫供销社,离我们生产队三里地,进年画大多都在二十三过小年后,当时信息特别闭塞,去早了年画没进,去晚了好的年画都被正好赶上的村民买走了。有一次年,我随母亲买年画,母亲先是挑了一幅一个带红肚兜的小男孩抱红鲤鱼的年画,然后又挑了一幅她说叫《女驸马》的年画,我转来转去,喜欢上了问妈妈才知道就是听过的评书里讲的《八大锤大闹朱仙镇》的年画,硬是央求妈妈买了下来,如今我的梦里还时常浮现当年年画里八大锤大闹朱仙镇的精彩画面。年画买好了,家家户户还得糊棚,糊棚的活是我最愿意帮忙干的活,前提是糊棚的人家用的是报纸,我边帮忙刷浆糊,边挑出带有文学副刊的报纸,拿回家学习,我文学写作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大年三十上午家家户户都得贴春联,那时没有卖春联的,整个村子里会写春联的人只有村西解放前念过国高的徐大爷,听奶奶说徐大爷当年就是因为和徐大奶谈恋爱结婚,没有到几千里地以外的分配的工作单位上班,而是留在了本村,和徐大奶放羊种地生儿育女,过着平常人家的日子。奶奶还说如果村子里没有徐大爷,家家户户都贴不上春联,那时我的想法是努力做一个像徐大爷那样的人,写的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给村子里各家各户写春联。各家各户把叠好的红纸送到他家,顺带拎点烟酒糖茶等小礼物,反正徐老爷子那年三十上午都不会闲着,。后来我大一点后,真的和徐大爷学习毛笔字,直到我和他学会了毛笔字,他老人家才清闲点。

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都得包饺子,大人们把新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给我们这些小孩换上,我们穿着新衣服,一边看着屋里一道道丰盛的肉菜端上桌,一边等着十二点时各家各户鞭炮齐鸣的时刻,各种各样的礼花装饰着夜空。那时浓浓的年味弥漫整个村庄,以后越来越淡,我一直在回味一直在寻觅,也一直在问,如今的年味在那里。

年味文章7:大山里面的年味

文/andrewtwist

激动,真是灰常激动,从去年年底停更开始,到现在才摸到电脑。这段时间消失主要是回家过年,大山里面就是好,电脑当然是用不了了,用手机打电话还要故意提高一倍分贝,不然听不见,直接培养了在KTV鬼哭狼嚎的实力,扬起头来,就是高音。大山里面不缺的是空气,这是比较拉仇恨的一点,最近朋友圈对着雾霾撕逼的惨烈程度,简直要让人窒息了,我吸惯了大山里面的有氧空气,对雾霾过敏。

开篇就是拉家常。过年回家,简直是像过年一样的感觉。回家只要从事以下业务,喝酒,睡觉,排便,回归人类最初的基本机能,不仅是回家,还是回老家。回家的时候,一路的激动,正在措辞怎么回答你为什么还没女朋友你什么时候毕业你毕业做什么工作你怎么这么瘦你怎么……既然一年都没见了,想念是必然的,这份为你好的激情,全一股脑的添加在上述的问句中,如果再惨烈一点,是问你,一年挣多少钱期末考试怎么样?本来还在思考着2014年过的怎么样,原来回家就有了答案,亲戚朋友为了你好就毫不费力的给你答案了,辛辛苦苦在外面一年混成这付diao样回来了,过来,朕赐给你好。细雨润无声,功到自然成。

小时候看动物世界简直是遗憾,狮子和老虎打得那么凶残,怎么就没提到春节回家也可以血肉模糊呢?这真是一个毁人不倦的动作片。

其次就是喝酒,酒量是呈现一个男人雄性的第二性征。人类发展到今天总算是进步了一点点,除了生殖功能还开发了酒神基因,很明显,触发这种基因表达的是人多,一定要人多,要么是熟悉的陌生人之间。我一直觉得很多人沟通的时候是障碍性的,但是酒精的刺激下,社交能力从正态分布的曲线的一头马上窜上了峰值。哲学中酒神精神有种说法是为了更加接近崇高的神,感知神的存在,是对神的崇拜,从而感悟到神的降临。但是春节期间,在我们大山里面,为了跑步进入现代社会,酒的作用毕现。觥筹交错,酒意正酣之时,颤巍巍的也要存下彼此的手机号码,顺便打听一下隔壁村的腊梅还有小双有没有婚期。此外,还要憧憬一下美好的未来,等回到现实的时候,也不服输,现在只是十全九美,独缺美人,贩卖希望的大师也要走下台来,看看人家的技术,择日拜师为要!

喝酒我是喜欢的,因为酒意之下,交流起来更是顺水行舟,家人之间也无逼酒,以和谐的谈话为主。抛开酒不说,就看这谈话,长者传授经验,小辈低声附和,简直都要感动湿掉了。依稀记得那是去年年底的一个夜晚,酒意正酣,谈话也很稳健,但是,坐在我旁边的哥哥变节了,话锋一转,哪个村那个翠花是不是你相好?本来酒意之下更加健谈,手里拿着酒,放不下端不起,正欲脑筋急转弯四连拨千斤让开这个话题时,说时迟那时快,一桌的亲戚和堂哥堂弟如炬的目光齐刷刷的汇聚于一身,我。我一直以为我哥以后要带领我拯救世界,他却在这时叛变,这就是情亲啊,好感动!然后,后文不详……

今天是新年第一篇,今年的规划里面轻松很多,会花很多时间继续更新文章,希望好朋友继续关注,如果真的要果断取消关注,谢谢你看到最后,记得我们曾经爱过。小红领巾就是我,我就是冬瓜,今天正式回归。

年味文章8:怀念乡村的年味

文/吴卫东

热闹的寒暄、短暂的假期、亲朋的团聚,一种久违的幸福,是对年的最好回馈。

然而,烟花易冷,繁华易逝。原本厚重的年味在岁月的更替与时代的变迁中渐然淡去,年,又一次与我们悄然而别。忽然怀念起儿时乡村那纯朴、散发出一股淡淡乡野泥土味的浓浓“年”味。

小时候,小孩差不多都一样,巴不得一年四季天天过年,对“年”味特别向往。因为,过年是一年之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有好吃的,还有新衣服穿……别提有多惬意了。

乡村的“年”来得早。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进入腊月天,乡村就开始忙“年”了,每家都把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开始杀猪宰羊、腌腊肉、灌腊肠、晒汤圆粉、晒冻米,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出腊货。乡村的道路上,每天都会看到在外地工作、经商的人匆匆返乡,他们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他们脸上飞扬着自豪与欢喜。留守的老人孩子早已在村头翘首张望,见到谁家从外面赶回来的人都亲热的打招呼,候到了自家人便赶紧簇拥着回到家中,他们享受着浓浓的亲情,年味儿洋溢在欢声笑语中。

乡村的“年”味殷实。从腊月开始,乡村集市便日渐热闹起来,一大早就人群涌动,男女老少一拨一拨地挤在肉摊前、商店里,买几斤肉、几条鱼,提一箱酒,添几件新衣服,置几样新电器——每个人的手都不闲着。从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开始,家家就准备操办大年了,杀鸡宰鱼、炸圆子、做米糖等。家家灶台前弥漫着腾腾的热气,整个乡野里飘溢着浓浓的香味——年味。

乡村的“年”味喜庆。大年三十,写春联的特别吃香,家家户户门上都贴上大红春联,当年夜饭摆上桌时,家中老人点燃香烛,外面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一家人围桌而坐,烛光映照着一张张开心的脸,祝老人“身体健康”,祝孩子“万事如意”,其乐融融,好不热闹!年夜饭后,大人们围绕火盆而坐,边看春晚,边叙家常,谈打算,畅来年;孩子们更是乐开了怀,放烟花才是他们的重头戏。

乡村的“年”味和睦。从大年初一开始,开门的吉祥鞭炮声唤醒了沉寂的乡村,各家的大门开了,厚实、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来了,这是乡亲邻居穿着新衣服登门给长辈们拜年。更有亲朋好友间的走动,礼尚往来,请客吃饭,增进了相互间的情感。整个正月间,一句句问好的话语温暖着亲人,一声声祝福增进了乡邻之间的友情,人人沉浸在新年的祝福声中,家家包裹在新年的欢乐气氛里。

忙忙碌碌着,热热闹闹着,又是过了一个快乐的年。衔接着收获与梦想,在喜庆中盘点刚刚过去沉甸甸的一年,又在无限的希望中酝酿着新的一年,乡村的年味让人心醉。

怀念乡村的年味,是因为乡村的“年”味意味深长,融合着乡情、亲情、柔情,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推窗凝望,新芽已萌、暖意已现,新的一年正笑意盈盈地朝我们走来……

年味文章9:久远的年味

文/叶儿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眼看就要过大年了,可不知怎地,愈来愈觉得现在一切从简了,也许是整天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也许平时几乎和过年差不多,不愁吃穿消遣了,渐渐地感到一年一年就这样过吧,有时更多的感叹岁月的匆匆了。我倒是特别怀想小时候过年的味道,那是从骨子里的期盼、兴奋。

记得七八岁的时候,我家住在县交通局大院里,一排都是父亲单位的同事。还没到腊月里,我就拽着妈妈的衣角问什么时候过年啊,母亲总是笑眯眯地告诉我还有六个星期,于是我就和三哥一起盘算着日子,日历被一张一张地撕下,觉得特别高兴,感觉年就快了一天到来。

每每见乡下的舅舅给我们送来草鸡、大米、花生,那就甭提多开心了。经常出差的父亲,那阵子也安稳地守候在家中,我就知道年真的快来了。最忙碌的是母亲,一向不喜欢做事的父亲,这会儿也懒龙伸腰了,这可是母亲幸福的话语。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我们打心眼里有说不出的欢喜。常常跟着他们身后,围着他们跟前,似乎在看家里最美的风景。

首先得做扎糖,家里得准备好糯米花、炒熟后剥皮的花生、炒熟的芝麻、白糖、姜丝等配料,记得是在一个漆黑的晚上,我跟着父母来到县食品厂家属区,从县城的东头一直跑到西头,做工最讲究的陈叔叔是父亲的好朋友,他那会儿忙得不可开交,整天与糖丝打交道。我第一次看到偌大的锅里一大堆东西在一起搅拌,丝丝缕缕的糖粘着糯米花、芝麻、花生等。

不知过了多久,整块整块的芝麻、花生扎糖就做好了,放在一张很大的案板上,等彻底冷却了,陈叔叔一片一片地切着,父亲笑呵呵地拿起递给我和母亲,他自己也随手拿起品尝,一个劲地叫好。我特别喜欢吃芝麻味的,一会咯蹦咯蹦一块就下肚了,真是又甜又脆又香,吃完了咂咂嘴,眼睁睁地盯着案板,陈叔叔微笑着说让我多拿几片吃,第一次吃自家做的,心里甜滋滋的,夜半才跟着父母提着满满的好几袋扎糖回家。

接着就要蒸包子了,包子馅做工特别讲究,这都是母亲一手操劳,有时我帮着她干点小事,剥剥葱蒜,洗洗生姜,豆角,荠菜,看母亲摇肉糊,或做肉丁,还要熬豆沙。馅做好了,因为家里蒸笼小,只有到当时最好的招待所去蒸了。父亲说都要排队的,耐心地等待,在前两天准备好馅,时间一到,父母就带着我和三哥端着装好馅的盆一起去。食堂的叔叔阿姨,一边包着,一边夸奖道,说我母亲拌的馅看上去就是好,肉多,油多,一定很好吃,说得母亲得意地扬起头来哈哈大笑,不住地说一会尝尝啊。

最激动的是看自家的包子被抬上蒸笼,那可是有好几层,那么高,那么大,母亲告诉我们这几层都是我们家的。看着蒸汽一点一点地冒出来,想到一会就要吃上自家的,我和三哥又蹦又跳着。当蒸汽笼罩着整个蒸笼,食堂里烟雾缭绕,热气腾腾,母亲兴奋地说快了快了,这时我和三哥立刻安静下来,等待着。当叔叔抬下我家的包子,轻轻地倒在台子上,看到蒸得白白圆圆的包子,有的几乎冒油了,母亲不停说一个没破,一边呼他喊你的来吃,叔叔阿姨们都说没空吃,下一家还在等,母亲总是硬塞给他们。

如果说做扎糖、蒸包子,可谓是轰轰烈烈的话,那么过年必须要扎肉圆的这项活,就最有年的味道,最温馨最温暖了。这也是父亲必须参与的活儿。印象父母亲扎肉圆都是在夜晚,白天依然是母亲准备好肉糊及配料等,一吃过晚饭,父亲脱下棉袄,像模像样地扎起围裙,挽起袖子,开始熬起猪油。这会儿,馋嘴的三哥和我总守在父母身边,闻着猪油渣的香味,三哥总是第一个端过来就吃,一向贪吃的三哥,平常少不了母亲的批评,这会要过年了,父母也很少说他。看着一个个肉圆在父亲纯熟的手下,被一个个放在锅里,慢慢地变黄变淡红,香味溢满了整个小屋,我和三哥总要美美地吃上好几个。

忙好了这几样,大功告成了许多,父母亲还得买其他年货,特别是烟、酒、茶,父亲的三个好朋友,都要一一购买。剩下的零零碎碎的,母亲都要带着我一起去买。母亲不会忘记我,总要给我买好看的衣服,记得印象最深的是红格子棉袄,穿上它,令我美滋滋好久。还有母亲喜欢给我买好看的头绳,五彩的,给我扎起两个好看的小辫子。

还记得腊月二十二日,这天必定要彻底打扫,洗被褥了,忙得母亲一刻也不停。终于盼来了大年三十,一家人团聚一起,在部队的大哥二哥都回来了,围着父亲一起喝酒,吃着鸡鱼肉蛋等当时的美味佳肴,听父亲侃侃而谈,听大哥二哥说着部队的新鲜事,其乐融融。记得我那年学着父亲哥哥的样子喝起酒来,第一次他们不敢给我白酒喝,就拿来一瓶红酒,我兴奋地喝着,一会就喝完了,像喝白开水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然后兴奋地看哥哥在父亲的指挥下贴对联,调皮的三哥大我三岁,我就跟在他后面疯玩,看他爬门,好奇极了,他告诉我三十晚爬门,会长很高哎。原来他想快点长到大哥二哥那样一米八的个子。可我当时在班上女生当中是最高的,我想自己慢点长,怎么办啊。三哥告诉我让扫帚压一压头,就不长了。我随即拿起厨房的扫帚放在头上,被母亲看到了,赶快取下来。幸亏母亲发现得早,不然我也许长不到现在这般高了。

最难忘的是年三十晚,母亲总是要用一张红纸包着一些红糖果子,一块大糕,另外在红纸包旁加五毛压岁钱,一起放在我簇崭新的枕头下。枕头边放着新衣服。

年初一起来,一家人互相问候,吃的是汤圆,母亲总带头说吃元宝了,还要吃大糕。邻居家互相拜年,都是把最美的祝福送出口去,母亲都要抓上几把糖果、几片大糕给来我家的小孩,碰到特别友好的,父母都会适当给些压岁钱。然后父母就带着我们浩浩荡荡去拜访亲戚朋友了。

就这样年复一年地不知度过了多少个令我期盼的新年,留下了一串串美好的年的故事。如今日子过得是自在了,再也不必像父母那样去忙年了,喜欢每年精心地打理家里,也只是摆弄摆弄花草之类,收拾收拾就行了,想吃的想穿的买一些就可以了。像小时候那样目睹父母忙年的景象,很早很早就盼望着新年到来的心切,如今再也没有了。那样红红火火的年的味道,也只有封存在记忆里,如今想起,历历在目,令我久久回味了。

年味文章10:游寻年味

文/王婕

早就所闻,过年时的古城扬州东关街,是最具有年味的地方。于是今年,我同我的父母一起来到东关街,准备好好游历一番,重寻浓浓的年味。

一踏进东关街,矗立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座张灯结彩的城楼。城楼前有一个架子搭成的舞台,下面围满了人。究竟是什么吸引了如此多的观众呢?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一探究竟,呀!原来是名震四方的扬戏!我也看得入了神……直到父母催促,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去,我开始感受到年味了。

向前走,穿过城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街,两旁坐落着许多古色古香的建筑,远远望去,家家屋檐上都挂着一盏盏红彤彤的大灯笼。街两旁的商家奋力地吆喝着,此起彼伏。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毕竟春节来临,谁能不喜呢?这喧闹的街让年味更足了!

正当我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时,突然,一股浓香扑面而来。我赶过去一看,原来是着名小吃——鸭血粉丝汤。见美食就在眼前,我赶紧也点了一碗,准备好好品尝品尝。我挑起一根粉丝,“哧溜”吸进嘴中,滑润的粉丝溶入了鲜美的鸭汤,让人回味无穷。扬州小吃真是名不虚传啊!

正月十五是闹花灯的日子,想必这儿的花灯也肯定不错,于是我决定买一盏自己最中意的留作纪念。踏入店中,抬头望去,店里挂满了各式花灯:有动物造型的、有花卉造型的、有人物造型的、还有许多动漫造型的,应有尽有。正当我眼花缭乱,不知如何选择时,突然眼前一亮,我的正上方有一盏兔灯笼,兔子的身躯小小的,红宝石般的眼睛格外迷人,樱桃小嘴微微向上扬起,好一副讨喜的样子。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将它买下,心里高兴极了。天色渐暗,街上却是灯火通明,我提着兔灯,徘徊街头,年味在不知不觉间更浓了。

到了离开的时候,我大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东关街的年味是那么沁人,让人心醉,回荡心田。

年味文章11:渐行渐远的年味

文/钟伟

雪稠稠地下着。不一会儿,小区广场白了,枯黄的树枝、灌木只露出星星点点的黄。极目远处,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那个酷似火炬的城雕。近处,映着古色的墙体,一朵小精灵般的白雪倏忽地钻来钻去,似乎要破窗而入,却吃了个“闭窗羹”,缓缓地下降了,直到看不见,消失在不知是哪里的角落!

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我也尝着了新年的“糕花”。在乡下,到了农历十二月,就已经可以嗅到“过年下”的味道了。那几日,雪在天上飘扬着,空气里弥漫了蒸饭的香味。最热闹的是那个雾气腾腾的大晒场,声音嘈杂,充斥小孩子们兴奋的叫声、大人的呵斥、老人们的嗔怪、男人们打年糕的“嗨哟”声。

雾气最重的地方,是小孩最多的地方,逢着自家爷爷在操作,那就有福了。老人们一般都会偷偷从刚刚出笼的蒸箱抓一把,顾不上烫手,左右手一个劲地交替着,递给眼巴巴地等候多时的孙儿。这小子飞快地跑离现场,后面一定跟着一大帮哥们弟们的,到僻静处,大家分点尝尝,这就是过新年的第一口味道!

在农村,等到腊月二十前后,天空中时不时就会响起稀稀疏疏的鞭炮声。这个时候,父母总会表现出少有的慷慨,给孩子一些角币买些鞭炮。当然,得省着点儿、变着花样地玩。如果遇到哪家喜庆,孩子们就会猫着腰,睁大眼,在铺满鞭炮碎屑的地上仔细寻找没炸响的哑炮。等积攒到一定数量了,就三三两两蹲在地上,把哑炮一折两断,点燃了看它们“扑嗤”着快速旋转。这是过新年的第一束光彩!

到吃年夜饭的时候,面对热气腾腾的饭菜,儿孙们就开始向长辈拜年了。这可是小孩发财的唯一机会。祖父母早已准备好了零钱,孩子们跪在地上,给爷爷奶奶磕三个响头,爷爷奶奶乐开了花,接着就发压岁钱了,统统用红纸包着。这是过新年的第一份礼物!

“新阿大、旧阿二、破阿三”,我小时候平时是难得有新衣服穿,总是捡着兄长的旧衣服修修改改、缝缝补补。过年的时候,我才会得到一身很普通的,但真正属于自己的新衣服,这会让我激动好几天。到了年初一这天,早早地起了床,穿上新衣戴上新帽,向小伙伴炫耀一番,感觉心里美滋滋的。这是新年的第一道风景!

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我沉浸在儿时春节走亲做客的“喜悦”中,无论到了谁家,先抓一把瓜子,抓一把糖,吃着嗑着,彼此祝福着新年开心。而这一切,随着飞飞扬扬的雪花,消逝在我无限的记忆里,离我越来越远……

年味文章12:家乡年味

转眼之间,又近年末。在喟叹时间的飞逝外,却又喜盼着过年。

我的家乡在鲁西南——菏泽。在我的记忆里,家乡是年味最浓、最为传统、最有特色的一个地方了。腊月过半,我就急不可待地算着日子,要回家过年,要探望家乡的老人和亲朋好友,更想着感受那浓浓的乡土年味。

其实,在我记忆中,儿时的年味似乎比现在更浓些。

与中国大多数地方一样,从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这天开始,家家户户就开始忙办年事了。首先是祭灶。父母去集市上买些祭灶糖,晚上摆在灶王爷面前,意思是讲灶王爷这天要上天,带去全家的祝福,三十晚上再回来时便捎带来许多好运。但等母亲在灶王爷面前叨念完祝福后,往往是小孩子们把祭灶糖一抢而空了。

小年一过,开始大量的蒸馒头、包子、团子、花糕等,我现在虽然在城市生活好多年了,但还是会做许多花状、鸟状的馒头,这都源于小时候过年的“玩”功。当时母亲用面团捏各种各样的花样馒头,我也在一旁偷偷拿一块面团,模仿着做一些奇怪的“小动物”,如果是平时,母亲嫌糟蹋粮食,早骂开我了,可是这时候母亲非但没有骂我,还把我做的“小动物”们下了锅,出锅后还真是那么回事,白白胖胖的“动物们”,好吃又好看。

到了除夕,这天一大早家家户户就开始做菜,通常是大白菜、粉条、猪肉炖在一起的大烩菜,由于过年屯的食物过多,一会儿吃点这个,一会儿吃点那个,所以没有饥饿的感觉,而做饭纯粹是为了“年规”。等大烩菜做好,是要按辈分去送菜的,这时候母亲叫上我和哥哥,一人端一碗烩菜送给大娘婶子们。那天的菜几乎都是交换过来的,你送他,他送你,最后还是满满一大锅。好不热闹,好不亲情!

除夕,是等不到晚上的,全家老小又围在一起,早早开始吃年夜饭。当然,一定得吃饺子。在我们老家,饺子并不叫饺子,而叫扁食,形状像元宝,这些一定也是有讲究的,过年的每一种食物都是劳动人民满满的期待吧,渴望来年的好运。吃完饺子,大人们又在院子里用烟灰画出一个个大“仓”的形状,意味着来年粮食大丰收,装满粮仓。

除夕凌晨十二点,真正的新年开始了,大人又张罗着开始吃饺子。这次的饺子馅是素的,意思是“素净一年”。当四面八方的鞭炮声响起时,本有些睡意蒙胧的孩子们突然就活跃起来,喊着跟父母要压岁钱,继而换上新衣服跟着大人一起给长辈们去拜年。家乡拜年,除了说声新年好,还是要磕头的,磕头也是对长辈的最真诚的一种敬意吧。至今,这个传统还在家乡延续着。

年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这期间,是人们最为放松的时刻,也是宣誓我们最美好愿望的时刻。单是过年这些事儿,我们该有多么怀念和期待!

昨天,老家的侄子又打来电话问我们何时回去过年?于是,我的心恨不得一下子飞往那千里外的故乡了……

年味文章13:故乡的年味

文/曹含清1

到了农历的年末,很多商场内挂满了玲珑华美的红灯笼,玻璃橱窗上贴上了各式花样的剪纸,这些都是年的符号,也是年的名片。我内心深藏的年味犹如一只脆弱不堪的老酒坛被猛然击碎。老酒倾泻满地,浓郁醇厚的味道漫然飘散。

我小的时候盼望着过年。从腊月二十三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似乎都是色彩斑斓的,散发着温馨甜美的香味儿。村里的老婆婆坐在蒲团上教我们唱着童谣:“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蒸馒头;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贴画画;二十九,去买酒;年三十,包饺子;大初一,撅着屁股乱作揖。”这首童谣像是我们的过年指南,我们二十三的时候就吃灶糖、祭灶神,二十四的时候就忙着用笤帚打扫房屋,二十五的时候就准备过年吃的豆腐,二十六的时候家家户户蒸枣花馒头、蒸萝卜缨包子……千百年来,太阳沿着亘古不变的轨迹东升西落;冬去春来,人们世世代代遵循着这样的流程过年。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叫祭灶日,那天也是我的故乡逢集的日子。集市上人声鼎沸。我紧跟着父母,看到卖灶糖的嚷着要买灶糖,看到卖鞭炮的嚷着要买鞭炮,看到卖苹果的嚷着要买苹果……父母一一应允,还会给我买新衣裳。他们平时省吃俭用,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舍得花钱。他们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孩子。

我们这群疯孩子从小卖铺里买来摔炮装在口袋里,在村巷里跑着玩耍,随手将一个摔炮摔在地面上,噼啪一声锐响,吓得鸡飞狗跳。我们玩累了就在街上挖几个小圆坑,玩弹玻璃球的游戏。至今我已经忘记这种游戏的规则,只记得自己输了就要将玻璃球送给赢了这场游戏的小伙伴。长大了之后,我发现成人的世界有很多充满玄机的游戏,比儿童的这种游戏更加残酷。一旦我们在游戏中失败,输掉的不会是玻璃球这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可能是一生的自由与幸福。

二十七的清晨,父亲开始杀鸡宰鹅。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追捕一只大公鸡,对它围追堵截。它喔喔叫着,四处乱窜,竟然展翅斜飞到屋檐上。我们高喊着拿起石砾、木棍砸它。它惊慌之下跌进屋檐下的水缸。

父亲眼疾手快,两只手伸进水缸紧抓着它的翅膀,只见它气息衰弱,一副就擒受死的模样。父亲让我从厨屋拿来菜刀递给他。他一只手提起菜刀,一只手将大公鸡紧按在地,雪白的刀刃在它的脖颈上狠狠剁下去。顷刻间它身首分离,艳红的鲜血滴在铺着残雪的地上,像是落谢的花瓣。它的身子没有了脑袋仍然在地上动弹几下,吓得我脸色煞白。

父亲烧了一桶热水将鸡毛褪尽,又把猪肉、猪下水冲干净,然后放进铁锅,再舀几瓢清水,撒上一把白盐、辣椒、生姜、茴香等。灶膛里的劈柴冒出熊熊火苗,像是一条条馋嘴的舌头舔舐乌黑的铁锅。一股股煮猪肉的香味儿从热气氤氲的铁锅中涌流出来,像波浪似的把整座村庄淹没。

二十八是贴年画的日子。母亲将面粉抓进铁勺用热水搅拌,做成黏黏稠稠的糨糊。父亲分出每扇门的对联与门画,并用毛刷涂上糨糊。哥哥站在木椅子上贴年画,让我把涂了糨糊的年画递给他。父亲说贴了年画就等于请来了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门神,债主不能进门要账,妖魔鬼怪也要躲得远远的。我抬头望着木门两侧贴好的对联。一副对联一共十四个字,很多字不认识。我断断续续地念着,哥哥哈哈大笑,说我念得狗屁不通。父亲说:“他比去年念得好。去年一副对联只念出四个字,今年念出了六个字,明年应该能念得囫囵。”

大年三十的下午我们一家人坐在厨房里包饺子。母亲和面、擀面皮。哥哥烧火。父亲和我坐在馅盆前包饺子。哥哥看着我包的饺子大笑,说我包的饺子有的像咸鱼,有的像肥猪,有的像笨鸭子,丑极了。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分的硬币,然后包进饺子里说:“今晚谁吃上这个饺子,谁就最有福气。”

傍晚的时候,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轰炸着村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火药味儿。母亲将包好的饺子下进沸水翻滚的热锅。父亲用铁锨在院子里撒下一层沙土。那些沙土是他二十五用拖拉机从沙岗上拉回来的,散发着一丝丝潮润的气味。至今我也琢磨不透村里人大年三十在院子里撒下一层沙土的奥妙,大概寓意除旧迎新、接福纳祥。

我踩在新鲜湿润的沙土上,将一挂长长的鞭炮用竹竿挑起。哥哥从灶膛里取出一根火棍将鞭炮点燃。一阵噼里啪啦的炮响之后,母亲已经将一个个冒着热气与香味儿的饺子盛进白瓷碗。饺子蘸着老醋,这便是我们一家人的年夜饭。

吃过年夜饭之后,母亲总是烧一锅热水。一家人坐在木凳上将脚伸进一只大铁盆用热水洗脚。母亲说除夕夜洗脚能够洗掉一年的灾难与祸患。新的一年将会添福添寿、吉祥平安。母亲还会向我和哥哥的口袋里塞一张崭新的钞票。她说不管大人或孩子,在辞旧迎新的时候口袋里都应该有钱,这样一年到头不缺钱花,大家也会过上富庶优裕的好日子。现在想来,从前的年更像是勾画美好生活的仪式。

大年初一天蒙蒙亮的时候村里的鞭炮声如同雷震。我惊醒之后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揉揉双眼从父亲的香烟盒子里抽出一支香烟噙在嘴边,开门挑起一挂鞭炮,用烟头引燃鞭炮,随后一阵鞭炮声,烟雾腾起,浓烈的炮药味儿在院子里弥散。吃过早饭之后,大人们三五成群去给家族的长者拜年,要磕头作揖。我和小伙伴们无拘无束地玩耍,揣着压岁钱到小卖铺换成了玻璃球、糖豆或者鞭炮。

一年又一年悄无声息地流逝。年像是一个小伙伴,一只手拿着新颖有趣的玩具,另一只掂着饕餮美食,大声召唤着我们,让我们心驰神往。我们渐渐地长大,年像是伴随着我们成长。它由一个活泼淘气的孩子变成彬彬有礼的少年,在岁月流转中又变成了深沉稳重的青年。年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玩鞭炮游戏,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偷吃食物,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奇思妙想。

我独坐在沙发上回味着被岁月冲淡的年味。我似乎闻到了灶糖的甜香,闻到了枣花馒头的香味儿,闻到了煮猪肉的浓香,闻到了猪肉白菜馅饺子的美味儿,闻到了鞭炮的气味儿……

年味文章14:家乡的年味

文/王社珍

日子丁冬丁冬过得好快,不觉间腊月已过了一半多。现在生活好了,日子不再难熬,一年年日子飞快消逝着,年关逼近了竟没“年”的感觉,不像小时候的家乡,一进腊月年味就浓浓的扑面而来。

一喝腊八粥,年就一页页掀开了,闻到了年味。村里人重视年,年是乡村一年里最大的盛事。腊八之后的集日开始热闹起来,卖年画和春联的摊子摆满了街道两傍,让你感觉到年逼近了。买年画贴年画,是小孩子最高兴的事,在集市上买回年画,熬点面糊,我和哥哥拿着画在墙上比来比去,那个郑重啊,比拜堂的新郎官对衣服的要求还认真。

腊月二十四是小年。这一天要送灶王爷上天,每家都会在灶间设一个供桌,摆上麻糖,贴上一副对联: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供品麻糖就是让灶王爷吃了糖嘴甜点,回宫后少说凡间坏话,比如饭食浪费啥的,多说好话。其实呀就是贿赂灶王爷,让灶王爷向玉帝报喜不报忧,玉帝一高兴,来年就会风调雨顺,有个好年头。

腊月二十五,是填仓的日子,填仓是对丰收的期盼与向往。用炉灰在院子中间围两个圆,撒上一些小麦、玉米、稻谷等,象征粮仓,以示五谷丰登。在朝向外门的方向画上梯子,直通粮仓。我家院子大,爷爷会围好几个粮仓,哥哥踩着梯子,弯着腰,做背粮食状,一步步走向粮仓,嘴里学着老年人的腔调说,我送粮食来了。引得家人大笑。兄妹几个在各个粮仓间跑来跳去,欢笑声溢出院落。自从住进市里的楼房,填仓的欢笑再也找不到了。

家乡过年“规矩”多,比如正月初十之前不能动“生面”,也就是不能蒸馒头,所以要在腊月里就把明年正月里的馒头备好。所以蒸馒头是过年一大项工作。

母亲手巧,母亲蒸的过年花糕好吃又好看,还有菜团子、包子、供香馍、黏窝窝等等。这时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帮母亲烧火,看着红彤彤的炉火,想着锅内的美味,看着母亲被火光映红的脸,喜悦与满足在心里盘旋升腾,那种心情,那种感触,在现在的“好日子”里是体会不到的。那几天里,天天能吃到新花样,那真是贫穷日子里的饕餮盛宴,所以口舌之欢也是那时孩子们盼过年的最大由头。

除夕,一家人围着面板包饺子,小孩子们屋里屋外穿来穿去,一会到屋外点燃一个小炮,啪一声清脆悦耳,幸福的气氛暖融融。

初一早上被“噼噼啪啪”的鞭炮惊醒,穿上新衣随着父母和叔伯两家子给爷爷奶奶磕头。爷爷奶奶看着一大家子后辈们,喜得合不拢嘴,高兴地给我们发压岁钱。虽然一人也就几毛钱,却比现在的孩子拿到百元大抄来得高兴。

想起家乡的年,心里暖暖的,有种喜悦的涌动;也涩涩的,有种逝去的失落。家乡浓浓的年味,只有在记忆里再现,也在记忆里被尘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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