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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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散文1:常忆那片温暖的绿色

文/魏益君

他健在,或早已作古,我并不知晓,时光已流走了二十七个春秋,南北之遥,相隔百里,我也无从打听。然而,那一片温暖的绿色却常常飘进我的梦里。

1987年冬,我怀着对绿色军营的美好向往,报名参军。我所在的部队在大山深处,吃过午饭,班长给我们开班务会,我问班长,营房这么偏远,能收到信件吗。班长说,只要写清楚地址和部队代号,收信还是很及时的。正说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车铃铛,跟着是一个浑厚的喊声:“来信喽。”

班长说声散会,老兵们边叫着“李伯”,边抢看着报纸和信件。被老兵们称作“李伯”的邮递员看上去五十多岁,穿着一身邮政制服,头发已经花白。

几天后,我写了几篇关于军旅题材的散文,正想着该如何投走,就听到那熟悉的车铃铛了。我赶紧迎出去,说:“李伯,这是给报社投的稿子,我不知道该不该贴邮票。”李伯仍是笑呵呵地说:“反正你是义务兵,盖上部队的三角章就能发。”

一个月后,天气突变,几日阴雨连绵。好容易天放晴了,路上却泥泞湿滑。已经两天没有听到那清脆的车铃铛声了,我正想着路不好走李伯是不会上来的,就听一声喊:“小魏,你的汇款单!”听着,我赶紧跑出门。李伯正背着邮包走过来,鞋子和裤腿上满是泥点子。我和战友都问:“这么难走的路您还来?”李伯高兴地说:“再难走我也得来,小魏来稿费了,这可是喜事啊!”

几天后,我请假来到镇上的邮局取稿费,顺便寄走一篇稿子。当我取出稿费,将信封递过去时,营业员说这不是信件,需要贴邮票。我愕然:以前不都是这样寄走的吗?难道是李伯……

当我再见到李伯问他帮我投稿是不是都买了邮票。李伯笑笑说:“看着你这么出息,我就高兴,不就是两毛钱吗,没啥!再说你又不是天天都寄。”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年关。腊月二十九这天,天空突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我想,这么大的雪李伯是不会来了。中午时分,李伯浑厚的声音还是响起来:“来信喽!”外面,李伯披了一身雪花,好像摔了跤,走路有点跛脚。李伯仍是笑呵呵地说:“过年了,家书抵万金啊,不能让你们失望。”

送李伯下山时,望着李伯的身影像一朵绿色云彩渐渐飘远,我们心里一热,大喊一声:“李伯——”。

二十多年过去了,那片温柔的绿色常常飘进我的梦里,让人怀想,使人眷念,给人温暖!

绿色散文2:绿色——希望

文/丁宇琦

在五颜六色的大千世界里,有一种颜色,虽然不及红的热烈,也不如白的淡雅,更没有黄的温馨,但它能让人看后感到心旷神怡。它,就是——绿色。

绿色,一种多么活泼却又多么普通的颜色,但是,它却有着一种独到的内在美。

春天,花园里、街道旁、河岸边、草地上……处处都有它的身影:小草是绿的,树叶是绿的,刚抽出的柳芽也还是绿的……到处都是一丛丛、一簇簇、一团团、一片片的绿,使人耳目一新。

可是这样一件事,让我认识了它的内在美:

三年级下学期的期末,我紧紧地捏着一张打满了红叉叉的试卷,垂头丧气地走在大街上——这是我最喜欢的语文,也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语文试卷!回到家,爸爸妈妈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每一个眼神、对我的每一个称呼中都带着些许失望。就这样,我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

一天,爸爸领我到了一片开阔的地方,示意我抬起头。抬起头的刹那间,我呆住了:绿色!象征希望的绿色!我立刻豁然开朗起来:绿色是希望的象征。是的,人生的道路上也充满了希望,也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绿色,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绿色,它活泼而又充满希望。从此以后,每当我遇上困难与挫折时,只要忆及那一大片令人心旷神怡的绿色,我的心境与梦境就立刻变得豁然开朗。

绿色散文3:榕树

文/黄圣

我是一棵叫榕树的绿色盆栽,很多人都说我长得有点像一个憨厚可爱的人参娃娃。我扎着一个绿色的冲天辫,胖胖的身躯,哦,别看我才15厘米高,我好像已经四岁了,瞧,我是个小迷糊。

别看我小,我的祖先可是一棵参天大树,一棵树就能变成一片森林,号称“独木成林”!我的祖先曾经生活在鸟语花香的大地上,那是个美丽的地方,有清澈见底的小溪相伴,优雅的百灵鸟是我的好朋友,她常常为我歌唱。现在的我来到了现代化的城市,是园丁培养出来的“小家伙”,我的家在一个花盆里,他是黑白相间的梅花屋,我常常叫他:“花盆老兄,陪我聊天吧!”但他总不吭声。

突然,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把我拿起来了,哇,他想干什么,我很害怕啊!

绿色散文4:绿色谷地太阳照

文/付老末

时隔五十三年再回到这里——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经之地,商旅驼队必走的新疆境内的丝绸之路中线穿越天山的地方。

突厥语巩乃斯意为绿色谷地,蒙古语那拉提意为有太阳也就是太阳照耀的地方。绿色谷地、太阳照耀的地方,其实是同一个地方——巩乃斯草原也叫做那拉提草原。

一会儿突厥语一会儿蒙古语的,有点儿绕,真要把这事儿说得一清二楚不容易,那应该是历史学家语言学家们的长篇大论,简单说咱也不得要领可能跑偏,就说个大概也许可能吧。

突厥语可能最早发源于蒙古西北部,大概在公元550~750年间,也许是战争的原因,可能是突厥人吃了败仗,被迫向西迁徙至那个时候幅员辽阔的阿尔泰(主要在今天的俄罗斯境内)的途中,有些部族就留在了今天的新疆境内。属于阿尔泰语系三大语族之一的突厥语族至今国外还有十个,如今国内的维吾尔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乌孜别克族、塔吉克族等也属于突厥语族。

突厥语族语言的基本词汇具有共同的词根词素,但是语音上有变化。这就不难理解维吾尔语和哈萨克语许多都大同小异,例如都把花朵叫做一样的“古丽”,而把形容词好字却有点儿差别地分别叫做“亚克西”、“佳克斯”。

蒙古语虽然也发源于蒙古(漠北),但是大概要晚于突厥语一两百年。和突厥语族一样,蒙古语族也属于阿尔泰语系三大语族之一。蒙古语族有蒙古、卡尔梅克、达斡尔、裕固、土族、东乡、保安等九种语言,这九种语言可能都是蒙古语族的方言吧?

十一世纪初,孛儿只斤 . 铁木真多次率兵征战,滚滚铁骑横扫中亚饮马黑海,稳坐蒙古帝国可汗王位之后,尊号成吉思汗——要拥有海洋四方的大酋长。

成吉思汗西征的大军在巩乃斯河谷翻山越岭,时遇风雪交加饥寒交迫,先头部队精疲力尽近乎绝望时爬上一座山岭,只见山的这边暖烘烘的太阳照耀山坡,即派哨马返回大帐报告成吉思汗的二太子察合台:“那拉提,那拉提!”——(那边山坡上)有太阳,有太阳!察合台前往所见不虚,西征大军也由此而转危为安,二太子旨令此地以那拉提命名。那拉提成了成吉思汗西征大军的福地。

现在,知道这个世界四大草原之一的亚高山草甸植物区、中国六大最美草原之一、国家级5A景区叫那拉提草原的很多很多,知道这同一个地方也叫巩乃斯草原的却少之又少。千百年来世居于那拉提草原的哈萨克族至今还有一万六千之众,那拉提草原是哈萨克族人口居住最集中的地区,被世界吉尼斯之最(中国之最)列为哈萨克人口最多的草原。

那拉提草原是这里的哈萨克族人的故乡,而属于突厥语族的哈萨克族人的故乡,连这草原上乡镇机关所在地也叫那拉提镇,沿巩乃斯河溯流而上东去五六十公里,进入巴音格楞蒙古自治州,在蒙古族土尔扈特部的后人聚居的和静县境内却有一个巩乃斯镇,这种文化现象是否有点儿意思?能解读出点儿什么吗?

绿色散文5:春天来了

文/罗宇静

春天来了,瞧,绿色的树丛中,杨柳的枝条在暖风中轻轻飘荡,像是在梳理自己的长辫,几只燕子在树枝丛中飞来飞去,唱着动听的歌。噢!春天在轻柔的柳丝里。

春天来了,看,辽阔的大地吐出嫩绿的草芽,晶莹的露珠洒在上面,郁郁葱葱的树林,生机勃勃的景象,真是让人陶醉。噢!春天在轻柔的柳丝里。看!春天在小草的怀抱里。

春天来了,看,宽广的大地露出了翠绿的景象。瞧!桃花、樱花、迎春花开满了整个山坡、田野、山岗,有红的、黄的、白的、紫的、粉红色的……真是五彩缤纷、色彩斑斓。小蜜蜂忙着到花丛中采蜜。噢!春天在花的海洋中。

春天来了,五颜六色的风筝被风儿高高托起,小朋友牵着手中的长线儿。小朋友在奔跑,小朋友在欢笑,放飞着欢乐,放飞着梦想。看!春天在小朋友的美好心灵里。

春天来了,春天在开满金灿灿的蜡梅花上。红梅、绿梅,这些树上都长出了花苞,有几朵已经开放了,仿佛是银白色的地毯上挂着一盏盏小小的彩灯,红的、绿的,非常好看。听说,梅花是来报告春天的消息的。梅花是春天的使者。

哦,春天终于来了!

绿色散文6:蓝色的小花

文/xiangrikui

田野里,到处都是绿色,路边的草是绿的,田里的麦苗已经抽节了。高高绿绿的,在微风中像绿浪一样轻轻摆动,又像厚实柔软的绿色毯子,铺在大地上,大地显得富有而生机勃勃。田间的小路上弥漫着麦苗的清香,小路撒发着泥土的清香,还有远处飘来的花香,燕子在田间飞着,忙碌地捉着虫子,叼着春泥,带着满心的幸福筑着自己温暖的家。

他一个人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今天的脚步视乎有点儿缓慢,他的脸还是黑黑的、瘦瘦的,眼睛还是小小的,还和以前一样,岁月忘了在他的脸留下印痕,也许是因为岁月觉得他的心里的伤痕太重,所以不忍心吧。他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那里面有清明祭奠妻子的东西,有妻子喜欢吃的东西。

那是一大片乡间坟地,除了路边的几个新的墓冢是黄黄的新土外,远处大大小小的墓冢在春风中变绿了,有的墓冢上面种的是迎春花,在田野的寂静里,迎春花早已默默开出满枝繁茂漂亮的花,将花香,花的美给了田间的大地、田间的春风、田间墓冢,现在只有一两个零星的迎春花在开着。有的墓冢上是高大的一年四季绿色的柏树,柏树像一位得高望重的长者,在看着他缓缓地走来,柏树似乎也在叹息着,希望他从新开始。

他停在一个墓冢前停了下来,墓冢上现在还是枯草,没有一点儿绿色,那些草经过了冬天寒冷的风,纷纷扬扬的大雪,经过了冰霜,现在早已干枯了,在微微的春风里“丝丝”地轻声响着,轻轻地颤动着,他的心就像这枯草一样,荒芜着,看不到春天的痕迹,看不到绿色的迹象。这是他妻子的墓冢,墓冢上的枯草要到夏天才长出绿色的叶子,绿色的叶子在夏天的一场场阵雨中坚强地生长,绿色的小草铺满墓冢,小草的叶子很结实,有点儿绿中发白,叶子小小,像棉布一样的柔软、皮实,很秀气,墓冢那时很美,就像妻子穿件素色的外衣,清瘦地站在家门口,等着他下班回家一样。而妻子每次看见他,却都很茫然,却总是看着他身后的远处,似乎还在等待着。

等到秋天,十月份时,妻子的墓冢上开满淡蓝色的小花,小花像大拇指大小,小花的心是黄色的,那蓝色很清爽,很淡雅,像妻子一样的清秀,但是很美丽。淡蓝色的花瓣也很坚强,花瓣柔嫩,但是像柔软的丝绸布,软软的、舒适而不娇气,墓冢一片淡蓝色的花,繁茂地开着,远远看去就像起伏的淡蓝色的云彩降落在那儿一样,他时常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妻子的墓冢,希望那淡蓝色的云彩里会慢慢的走出他的妻子,身着淡蓝色的小花衣服,头发松松地蓬着,后面帮着一条淡蓝色的小花的手绢,清瘦、秀美。当蓝花开满墓冢的时候,他每天都来,每天都会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墓冢,等着妻子会从蓝花盛开的墓冢中走出来,虽然他知道,这一切永远不可能,可每天他却都来,都要等待着……直到有一天,深秋的带些凉意的风儿徐徐吹来,蓝色的花儿败了,连最后的一朵儿蓝色的花儿也走了,就像当年妻子的走一样,那样的年轻,那样的美丽,忽然间就消失了。

那天他回家,妻子已经走了,她安静地躺在那儿,她喝药走了,就在他星期天回家的之前。他的哥哥和嫂子对他说着话,他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麻木了,他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虽然她那时的脸色很难看,可他却觉得很美丽,只想一直待在她的身边,那样静静地一直看着她。他觉得她只是睡着了,他一直待在她的的身边,她就会醒了,然后坐起来,一脸的清秀,茫然地看着他,可无论她什么样的表情,他都觉得她很美丽,他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从小就是哥哥嫂子将他带大,哥哥比他魁梧许多,是一位高大的男人,嫂子高高大大,长得很漂亮,大眼睛,皮肤很好看,白白的,经常是脸颊上红红的,很美丽。他的父母给他们留下了殷实的家产,一座大大的院子,院子里两排高大的房子。家里从来都是嫂子说了算,哥哥对嫂子从来就是惟命是从,就像一个磕头虫一样的从早到晚跟着妻子。他从小就几乎不说话,只是在嫂子问他时才回答:“嗯”。表示同意嫂子的话。哥哥几乎和他无话可说,所以从小听他就沉默寡言,说的话都可以数清。

他长大后当了兵,在部队上也是老老实实、沉默寡言。从部队上回来后,他被分到了一个化工厂工作,只是埋头努力工作不爱与人交流。

之后嫂子给他介绍了她,他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很幸福,因为她很文静,她很美丽。她却一脸的茫然,显得心不在焉的。他很感谢嫂子,从那时起他觉得一切都很美好,花儿更艳丽了,树儿更绿了,鸟儿的叫声更清脆动听了。

他们结婚了,他一个星期回来一次,他每天等待星期天的到来,好回家,见到自己美丽的妻子,可妻子却总是对自己很冷淡,也许是想处的时间不长,他告诉自己慢慢就会好的。

有一天嫂子对他说:“你最好在单位要一间房子,这样你们就住过去,你不用来回跑了。”他明白嫂子的意思,让他离开家,将家里的一切全留下什么也不要拿。对于这一切,他不在乎,他现在只在乎她的存在,他答应着,很爽快。

那一天,她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话:“我不愿意去单位住,住在家里清静些。”他又答应着她,她第一次淡淡地笑着,他觉得心里很高兴,可一想到嫂子,他就犯愁了,嫂子在家里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人。

星期天回来,他刚一进院子,就看嫂子从他的屋里出来。他大步地进了屋,妻子正在抹眼泪,他急忙问:“怎么了?”妻子一声也不吭。他第一次那样地着急,几乎是跑到嫂子的屋里,他大声地质问着嫂子:“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嫂子笑着说:“你那样在乎她,她可不在乎你,她在乎的是远方的另一个男人,他们是同学,她等他等了许多年了,那个男人不回来了,不要她了。”他像往日一样的沉默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忽然明白了,妻子往日的茫然,妻子往日的淡淡的忧伤,妻子总是陷入沉思,妻子总是眺望着远方,原来她一直在等待着。他忽然觉得对不起嫂子,那样大声地对她说话,那样地气势汹汹。

那天夜晚,他第一次没有和妻子说一句话,他背过身早早地睡了,其实他几乎一夜也没有睡,妻子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虽然她的动作很轻,可他能感觉到妻子浓浓的忧伤。第一次觉得和妻子有那样大的距离,虽然近在咫尺,可却觉得妻子却早已离去,身着漂亮的衣裙,离自己越来越远,去了那遥远的地方,她满脸都是笑,脸儿粉粉的,腮儿红红的,渐渐地她消失在远方的茫茫的丛林里,那丛林一望无边,和远处天空接在一起,到处一片白雾茫茫……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窗外的鸟儿在叫,鸟儿在院中高高的槐花树上叫着,槐花树上已是满树一簇一簇雪白的槐花了,昨天回家时,他在路上还在想今天用铁钩钩些槐花,让妻子做些槐花菜,这是他爱吃的,他希望妻子也喜欢吃。他想看着妻子吃槐花的样子,他想看妻子做槐花菜的样子,他想看妻子看着雪白的槐花,满脸欢喜的神情。可一觉起来,他什么心情也没有了,他想一个人回厂里,他想安静安静,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想想自己、想想妻子,想想妻子和自己之间的事情。

他起身就出门了,他第一次没有和妻子打招呼,没有表达自己的亲昵,没有像往常一样说体贴的话语。妻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但是他仿佛觉得她在掉眼泪,可他却强制住自己不要回头看她一眼,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嫂子昨天的话,因为她对自己往日的冷淡,因为往日的妻子一脸的迷茫,也许都有吧,他只想很快离开这个往日里温暖的家。他低着头默默地走着,一直在想着,可想什么,他却连自己也不知到,他漫无目地走着,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他觉得自己的天塌了下来,他不知道应该站在那儿才对。回家面对着妻子,像往常一样,满脸是笑,看着妻子的一举一动,充满欢喜,可今天他觉得自己做不到这样;回厂里,可他却总不愿意迈进厂门;一直待在路上,好像也不对;他多想回到妻子的面前,像往常一样,忘掉嫂子所说的话,可刚才连招呼都没有打,现在回去又怎样说,最后他决定,等一个星期后回家,像以前一样对妻子,就解释说,厂里有急事,自己起晚了,连招呼都顾不上打,就往厂里赶,要不然机器就要出事了,折腾了半天,他终于安静下来了。

可一想到妻子往日里脸上的忧伤,他就又忙开了,来回地走着,恨不得一下子将远方的那个男人揪回来,对他说,妻子是多么的忧伤,妻子一直在等待着他回来,然后让他们结婚,他仿佛看见妻子一脸的笑,他也不由得笑了,可却笑得那样的苦,忽然间,他又觉得自己很傻,傻的要将自己的妻子拱手给别人,可又一想那个男人最早认识妻子,而且妻子是那样的喜欢他,一想到妻子的笑脸,他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妻子想起来很甜,虽然那次对自己是淡淡的一笑。他忽然又好羡慕那个男人,妻子是那样的喜欢他,如果自己是那个男人该多好,拥有妻子的笑脸,忽然间他好想揍那个男人一顿,一是解解自己的恨;一是为了妻子,揍醒他。

一个星期好容易熬过去了,他在厂里一个星期都没有说一句话。他更加沉默寡言了,可他的心里却一刻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想着妻子。

可当他刚回家,嫂子和哥哥就对他说着,她喝药走了,他扶着墙蹲了下来,不然的话会倒在地上,他觉得天在转,地也在转着。妻子淡淡地笑着走了,他看见妻子走进了白茫茫的无边的树林里,忽然间消失了。他想过跑过去,可取像在梦里一样,他动不了了,他坐在地上,一次次地看着妻子带着淡淡的笑走了,消失在远方的白茫茫的雾里,消失在远方的高大的树林里,消失在远方的白茫茫的天地相接的地方,他却只能看着,他全身紧紧地缩成一团,他觉得自己也要消失了,他说不出话他出不了声,终于他倒下了,什么也不知道。

晚上他醒来了,一个夜晚他都待在妻子的身边,妻子穿着结婚的粉色的上衣,粉色的裙子,粉色的鞋,头发用粉色儿的手绢绑着,脸儿粉粉的,腮儿红红的,她像睡着一样,安静极了。他取来妻子喜欢的蓝色小花的衬衣给妻子轻轻地盖上,妻子仍然熟睡着,哥哥在叫他离开,早点儿去睡觉,可他却没有听见一样,一直待在妻子身边,他不愿再离开她一步,也许这个星期他不去上班,妻子会好好的,现在像往日一样正在家里熟睡着。妻子一定是听见了嫂子那天说的话了,可嫂子那天说话的声音不太大,他在想着,应该是因为自己对妻子的态度,当妻子心灰意冷,需要关心时,自己却离去了,没有给她最后的温暖,最后的希望,却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应该还有嫂子的冷言冷语,嫂子从来都是嘴像刀子。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位刽子手,在远处的白茫茫的树林里叫着妻子的名字,当妻子进到树林里后,他却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让无边的寂寞、无边的寒冷将她侵蚀,直到她彻底绝望,在寂寞里死去。

夜晚,他一步也没有离开妻子,他一直盯着妻子看着,他想永远这样,永远陪着妻子,看着她的粉色的漂亮的脸,回想着她的淡淡的笑。

天亮了,他蹲在灰堆里,按着习俗,给妻子筛着垫棺材的灰包,是烧过的玉米和麦子的灰,用筛子筛过后,除去渣,再用黄纸包起来,人最后入殓时,放在棺材里的最低层,他一筛一筛地筛着,那样的认真,一丝不苟,又一包一包地用黄纸包着,黄色的灰包一包包整齐地排放着,有人在对他说着够了,他没有理会,仍然筛着,仍然包着,他知道妻子瘦,他想多给她带点儿温暖,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他不想她在墓地里受到地里寒气的侵袭,妻子需要温暖,需要他的温暖,可他却却离去了……院子里人来人往,他却觉得整个院子只有妻子和他,院子安静极了,槐树花儿开着,妻子对他淡淡笑着,妻子的手里捧着他刚刚钩下的一簇簇雪白的槐花,妻子那样的美丽。像院中漂亮槐树一样清秀、美丽,有着淡淡的笑,淡淡的花香,花香弥漫着,院子里满都是淡淡的槐花的清香。

他抚摸着妻子墓冢上的枯草和凉凉的的土,他想将自己的温暖带给妻子,他对妻子说着亲昵的话,待了许久,他站了起来,他缓缓地离开了。

他迎面的小路上小路上走来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大簇蓝色的花,那蓝色的花很漂亮,他又想到了妻子,妻子喜欢蓝色花,他也应该给妻子买一大簇蓝色的花,他停了下来,看着那个人走到了妻子的墓冢前,将蓝花轻轻地放在妻子的墓冢上,他忽然明白了,那个男人是谁了,他静静地待在路边,看着那一大簇漂亮的蓝色的花,他又看到了妻子的笑脸了,妻子现在应该是甜甜的笑着,她等待的远方的他终于来了,他仿佛看见妻子笑着,捧着大簇蓝色的花,妻子和远方的他向远处走去,他仿佛听见了妻子的笑声,他们手挽手向远处走去,远处的田野里蓝色的花儿正在盛开,繁茂、灿烂、明媚,一望无边,那蓝色的花一直和远处的天相接。

他静静地站在路边,一直看着远方,看着远方妻子的笑脸。

绿色散文7:秋之韵

文/蓝溪河

窗外,绿色满眼,一株高大的玉兰近在咫尺,枝叶伸展开来,遮住了天空。

我的办公桌就靠在窗前,无论坐着还是站着,玉兰树都在我的眼前,我仰望,看见许多零碎的天光,我平视,看到了厚重的树干,它的每一片树叶,枝干上每一处突兀的地方,我几乎了然于心了。一根枝条旁逸斜出,几乎擦到了窗玻璃,好多次,我控制不住伸手去抚摸,叶面凹凸,富有很强的层次感。而远一点的落叶乔木,树叶水分渐失,光泽趋暗,而且有的已经枯黄了,风来,落叶飘舞。

中秋过去了一些时日,冷空气南下,气温陡然下降了不少,感觉凉意已经很深了,严寒的气息已经在某个角落徘徊,它会突然在某一天降临到我们的周围。此刻的玉兰树绿色上似乎涂抹了一层冷峻的东西,硬度陡然增加,用手掰一掰,脆崩崩响。夏日的柔软不见了,此时的树叶变得苍然、冷傲,也许这是它们抗拒寒冬,抵御风霜侵袭,从而很好的保护自己的一种特殊方式。

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先是似有似无,渐渐的雨大了,落在树叶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雨点大了,就有了声势,无数个淅淅沥沥的声音搅到一起,不免令人惊讶。离窗户最近的叶片,雨点敲打着,雨水溅在玻璃上,玻璃起了水雾,模糊一片。

为了能很好的感受一下秋雨,我走出去来到树下,仰起脖子,看着高处的水珠落到那些分枝上,只听咚的一声响,水珠立马碎了,四下散开去。有的落在我的头发上、额上、脸上,奇怪,居然给我一丝温热的感觉。另一边的樟树,黑鸟声声乱,正是樟子成熟的季节,有的挂不稳了,簌簌下落,地上到处都是青绿的小樟子。难怪黑鸟们这样高兴,因为它们有享用不完的美食。

久久的凝望,当我觉得脖子酸涩的时候,低下头才发觉外衣上已经泅湿了几大块,要是再逗留一会,我定会成为一只淋湿的秧鸡,这才慢慢撤离,但还是有点不舍。自己都笑自己的痴样儿,老大不小了,还这么迷醉这些水花镜月。可要不是这样迷醉,能看到那些隐藏着的风景吗?

秋雨持续下着,不紧不慢,像一个文静尔雅的小家淑女,情思被人撩拨出来,一悠一悠的,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心思湿润了,柔软了,穿过茫茫雨雾,直达最温馨之处。默默的祈祷自己,待到春暖花开之时,我将拥抱那片茂密的芳草地,紧紧的,再不离弃。不,就从今天开始守望,然后慢慢等待。

绿色散文8:绿色山城

文/郭秀玲

步入小城,一幅绿树成荫的画卷映入眼帘,这就是山多林茂、有“天然大氧吧”美誉的云南双柏县城。

我儿时的记忆中,城南的查姆湖公园,单纯简单,没有特色,也没有多少生机,如今女大十八变,一坡葱郁的查姆湖公园,像依偎在慈母怀里的孩子,静候人们的光临。

那天,我陪几个文友沿湖闲逛,一位朋友说,查姆湖是双柏的客厅,湖边的绿树是老百姓。我们连连夸赞他太有才了。不是么?来到绿色山城,不到“客厅”,你等于白来。

起风时,湖面微波荡漾,阳光照着清亮的湖水,映出七彩光芒,宛若一群小星星,眨着眼。走在湖心岛的吊桥上,水若明镜,两岸的绿倒映湖中,镶嵌着这面大镜子。我们的影子映在水面,风和人从桥上走过,吊桥一颤一颤的,我们像在棉花上弹跳,仿佛把心里的不快一马笼统地交给了眼前的绿。

一阵欢呼声从对岸传来,循声望去,一群孩子在沙滩上玩耍。走近一看,孩子们在沙滩上造了一座城堡,依山傍水,鹤立湖边,多巧的“小工匠”!我的思绪瞬间回到了童年。

一路往上走,忽见山头花园外的翠竹,一大伙地站着,半点不觉得孤单。放眼望去,湖里、草坪、树木,满眼是绿,一汪汪、一洼洼、一簇簇,魅力四射,泛着欢笑,染绿我们的心绪。

夕阳无限好,满盈盈的湖水一片金光,跳跃不定。

夜晚的查姆湖别有一番韵味。凉风习习,四周灯火璀璨,光焰折射的水面上,柳条轻轻触摸湖面,似乎在向我们招手。霓虹灯映在湖面,仿佛要和广场上的人们一起踏着弦子节拍,为山城载歌载舞。双柏大酒店和东和大酒店,如同两串水晶葡萄,挂在查姆湖这片硕大的叶子间。月朦胧,鸟朦胧,湖朦胧。此时此刻,我多想变成一只小船,慢慢划入林影深处。

鸟儿叫醒清晨,山城伸着懒腰,张开手臂。右臂是鲜花盛开的查姆大道,车声唤醒带露的花草,声声入耳;左臂是环山路,草木还在安睡,人们已经晨练,享受着查姆湖公园扑来的绿意和山城天然大氧吧新鲜的空气。

双柏山城,还有一个好去处:老黑山。那里流淌着绿的纯粹和古老,足以让你忘记路险和疲劳。从山门沿着新铺的步行道拾级而上,目光和心情就能很快收割一路风景。崭新的地砖和清新的路灯,在跟原生态的绿媲美。两旁的栗树、松树和叫不出名的树,都生机勃勃旺盛地生长。缕缕阳光从山顶倒下来,斜斜地涂在树叶上,像层蜡,亮汪汪的,万道绿光,把万物梳洗得更加清绿。风吹来,小树点头,叶儿鼓掌,树叶宛若一只只飞舞的蝴蝶。枝条伸长脖子,像是要和你说话。光影从叶缝钻下来,捡起一地“铜钱”。缠绕树干的藤条,似一根根血管。树林深处,古木参天,青苔翠绿,一笔一划刻画着老黑山。串串树花,门帘般挂满枝杈,花花绿绿,煞是好看。我像绿衣天使,听鸟儿唱起情歌,不禁连忙驻足。透过啁秋声,仿佛听到鸟儿孵蛋的惬意和漫山遍野的花香。

连年干旱,大地异常焦渴,树木稀疏的山岗,站满了病树,而老黑山的一草一木却活得风生水起。特别是清晨,满山活生生的,一株株绿树若大山的保安。

春雨唤醒了老黑山,沉睡一冬的树木渴透了,一夜间,新绿写满枝头。知了仿佛有了听众,越叫越欢。夏雨浇来,树木疯长,满山绿得骄傲。秋雨绵绵,看天天蓝,看山山柔。年末一场久违的冬雪,去老黑山的路上更多了斑斓。

绿色散文9:晨光里的你

文/一凡

徜徉两岸绿色,有一条纯净明亮的河,在黎明刚出浴的晨光下,泛起一束迷人的亮色,于天地之间闪烁。而你蹲在河埠头的样子似幻化成美丽的雕像,在晨雾袅袅间,越加纯朴甜美。

你的衣着总是一成不变的蓝印花布衣和黑色土布鞋。每天你挽起袖口,抡起棒槌,在清晨的那个时辰,我总见到你在河边洗衣的身影,听到你抡槌捣衣的声音,啪哒啪哒地响,叩醒这梦幻般的宁静。

春蚕待哺的采桑时节,偶有息闲,曾经恶作剧似的逗过你,溅得你一身的水花。你是洗涤那褪了色的风景?还是洗涤心灵的苦涩?你的真情触摸将水面荡起层层涟漪。那瞬间,那一束亮色成了点点金光,每天每天,那么耀眼。

那是荒漠中的一片绿洲。

那个躁动的年代,广阔天地难忘的生活,我心中定格的那个青涩的早晨,像河岸桑叶上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寄托了所有的美好。

而你宛若透亮的晨星,把一切了然于心。你瘦弱的肩头是那样的坚韧,无论如何艰难,依然的勤劳和纯静。

蚕茧收购的日子,硕果离巢,洁白的茧子装上了船,你一槁撑开小船,轻轻地摇橹,将那亮色划破,碎成了粼粼的倒影,闪荡曼舞,连绵不绝。我的视线一次一次地似影子留在梦里沉重而遥远。

从此,许久的岁月,只有这如影相随依旧闪烁。

春风吹来的早晨,四月的蚕乡两岸绿荫,万亩桑园采摘不尽硕叶肥美,茶花姑娘,心中的最美。春天里,小河边,江南的风景里,不变了凝固的追思。

我仍在回望那片神圣的土地,回望泊在记忆深处的那条小河和两岸的桑园,回望晨光里那一束迷人的亮色和美丽的雕像。

绿色散文10:绿色史书

文/燕窝

西安曾是天子皇城,灰色的城墙演绎着历史的风云;西安也是中国的心,蓬勃的绿色激荡着时代的脉动。西安,在绵延的时光洪流里,追逐着灰绿相连的梦。

灰色的城墙下,许多树木依偎着久远的时光,呼吸着醇香的历史气息,安静生长。挂着西安古树名木NO.1、NO.2编号的古槐,这儿一株,那儿一棵。它们是散落在这个城市的老者,睁着历史的眼睛,慈祥地看着这个城市,默默地在心里刻上生命的年轮。鸟雀时常流连在枝桠间,像我一样,探究着古老时光的足迹。

一棵千年古槐,矗立在西门之外,粗壮皱裂的身躯里,塞满了故事,勃发着苍劲之美。隔路相望的城墙,是它的哥们,几个世纪的相濡以沫,给了它“任风雨来袭,我自岿然不动”的坚强。雷电摧残了古槐的一只手臂,古城人却温暖了它的心。文物园林局量身制作了一根仿生树模样的树干,给它受伤的断臂当“扶手”,用现代的血脉,滋养历史的躯体,为这位饱经沧桑的老者强身健体。据说十年前西关正街改造时,古城人舍不得让古槐移居,用汉白玉和大理石护栏给它安了一个“家”,让这位老者安详地立于车水马龙、高楼大厦之间,白天笑看人世繁华,夜半和城墙窃窃私语。

我的家,就在这棵老树的附近,每天从它身边经过。早晨,因为匆忙赶车忽视了它,晚上,因为璀璨的灯光忽略了它。然而,无论我记得还是忘记,它就在那里,春天,绽开一树的新叶,冬天,摇落一身的故事。以一棵树的姿势,顶天立地,伸展着生命的枝桠。任人们在它身前惊叹、拍照、祈祷。我也常常仰起头,凝望古槐,那遮天蔽日的枝桠,像一把巨大的绿伞,撑开一片历史的天空。一枝一叶,散发着时光的芬芳。

仰望,是所有人对这棵古槐惯有的姿势。它的身上,落满了层层叠叠的眼珠子。一直记得,西安市作协主席吴克敬仰望它时说过的话:

“知道这树为啥会长寿吗?”

我摇头。

“树和人一样,也爱热闹、爱文化。”

原来如此!是一地繁茂、一身阳光、一城文化,让它站成永恒。不知道,这是一棵树的幸运呢,还是一个知树者的幸运?

回头想想,一个人,一棵树,一座城,它们的心,竟如此相通相知、相亲相爱!这不仅仅是幸运,更是幸福。

来西安工作之前,我常常忽视一棵树的存在。老家的房前屋后,田间地头,荒郊旷野,都有树。除过那些结过诱人果子、甜过嘴巴的,我对其他树几乎没什么印象。村里的乡亲,常常因为树枝压了房檐、挡了阳光,剁了那些疯长的枝桠。有时甚至拉开锋利的锯,一下下伐了那些杨树、椿树、梧桐树。用老乡的话说:“不结果子还碍事。”当一棵棵英姿勃勃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地,一树繁茂就此死去,仅仅留下一个老朽的大树墩。就像无字的墓碑,祭奠着一个逝去的生命。在家乡人的眼里,树就是树,多一棵少一棵都无所谓。自生自灭,或者葬身斧下,是它们的宿命。

在西安,树是城市的天使,城市是树的天堂。我常常看到,一棵棵裹着稻草外衣的树,乘着大卡车来到公园、河畔、生态区……园林工人为这些走出“深闺”的树浇水、修型、输营养液,精心呵护,使“宠儿”们在古城的沃土里新生。我的一位朋友,在秦二世陵遗址公园认养了一棵银杏树。有次我们一起去看望它。那天刚刚落过一场雨,这棵树浸润在清透的气息里,身姿挺拔舒展,叶尖还挂着晶莹的露珠,枝桠上一枚红色的爱心吊牌,随着微风轻轻颤动。静静地站在这片银杏林里,一地的生机,满树的幸福。一种暗香浮动的惬意,一股妥帖的温暖,慢慢沁入我的心脾。那一刻,我听到了树的心跳,树的呢喃。这些幸运的树,呼吸着秦风唐韵,诉说着历史风云,也摇曳着“我已亭亭,不忧也不惧”的故事。

如今,众多的树进了城,众多的人也进了城。有句古语说:人挪活,树挪死。而在这诞生过秦砖汉瓦的厚土里,在这分泌着大唐遗风的空气中,在这弹奏着国际化大都市的新曲里,老树发新枝,小树绽新芽,树在蓬勃,人在成长。人和树,都在安身立命,演绎着一城的故事。树是绿的,人的心田也是绿的,一起书写着一部绿色的史书。

绿色散文11:绿色的风

文/鲁先圣

当残冬仅剩下最后一丝苍凉的时候,我的血液中涌动起一股温热撩人的春潮。回望那片被严冬压抑了整整一个季节的心灵的原野,心中的闷忿与不平再也难以接受强加的克制。春天来了,绿色苍翠的生命复苏了,希望的机会一个个地迎面来了。这个时候,我已经等了很久。

我知道春天的风是希望的家园。荒芜苍凉的土地因春风的吹拂而有了绿意,那无数弱小的生命在春风中挣扎着破土而出,又比肩接踵地向着辽阔的蓝天竞发。一株弱不禁风的幼树,会因春风的扶持而渐渐强壮,向着高大伟岸挺进,那浩瀚的森林更不用说了,一夜之间,春的消息传遍林中,无边无际的茂密又在春风的拂煦中滋润了。没有什么比河水更理解春风的美意,死气沉沉的水流即刻奏起美妙动听的乐曲。春风中,一颗饱经沧桑的心灵振作起来了,这是自然的恩赐。万物复苏的季节,你有什么理由让它逃掉呢?

夏天是严酷的,秋天是沉重的,冬天的日子让生命的希望都消失在远方。所有这些时候,我都几乎无一例外地尝受到了它们设置在前面的困顿和磨难。在每一次遭遇厄运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季节是更替运转的,不论冬天多么冰冷与无情,春天总会来的。难道厄运之后依然还是厄运吗?

在那些时候,我发现我身边许多同我一样遭受了磨难的人低下头颅,有人甚至永远地躺在了冰雪之中。我听到过一句这样的哀叹:我为什么总是不幸呢?当时我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怒吼:站起来,冬天之后不就是春天吗!

太阳每天都会升起,黑夜之后即是黎明,春天不是一个遥远的日期。只要有种子存在,一切就有希望。当春风吹来的时候,种子就会在春的沐浴中绽出嫩绿,结出硕果;这是季节给予生命的全部含义。

春天首先是一个季节,她给予我的一直是受用不尽的生命运动的命题。春天更重要的是一个充满希望、重新开始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我尽可能将过去所有岁月中的不幸与磨难抛到生命之外,重新赋予生命一种全新的意义。

辽远的大地上已经有了一丝绿色的影子,我为此而激动不已。一棵衰草都能改变自然的颜色,何况我这五尺男儿呢?

绿色的春风吹来了,我昂起头颅,伸出有力的双手。

绿色散文12:那拉提草原

文/李萍

一种极致,在绿色的草海里起伏,也起伏在我的肌肤乃至骨骼,我血液里奔流的绿,在毡包,在冬窝子,在羊堆在马群的安详里注释安静。

那是怎样的绿啊?怎么与我周身的绿不一样?

我是沐着一路的风尘而去的,我是向往着极致的美而穿越戈壁而去的,我是那轮明月百般乞求而去的。

我就这样去了,去的凛然,去的悲壮,不惜风干自己的去了。

草原安然的轮回着生命,夏季牧场和春秋牧场书写着琴瑟优美的旋律,马背上的民族因为被草原上的一切所吸引,于是,将追随默写成人生!

我被那抹绿被那份静窒息,窒息于一种疯长的思念和静穆中。尽管我的灵魂被甘南收藏了,而我被草原的美所迷惑。

可是,我蛰伏的爱在顷刻坍塌为那拉提草原上的一缕风。

那随风而舞的静美,是我心海翻卷起的浪花吗?

八百年前的大马弯刀的民族,从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横空出世,我沉浸在阿肯的弹唱里,寂寞而苍凉的触摸着云朵的温柔。

于是,我仰在云朵的爱里,尽情吮吸马背上的起伏的真爱,只轻轻地挥了挥手,我的啜饮打动了草原上的鹰。我仰慕的那只鹰,把翅膀折断鹰还是鹰。

草原上的诗情打湿我千里之外的步履,我的脚步因此变得沉重。

冬窝子的记忆里我寂寞的灵感在传唱阿肯的歌,而魂灵却静坐在草原的思想深处,一遍又一遍地揣摩草儿的爱情,而后坐化成一盏打盹的心灯!

而我,突兀地想起一位诗人,以纯洁的笑脸和满心的感伤建造他的柴房子,在草海的呢喃里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无奈和安然里,我把隔夜的故事抖落,

发现自己的心跳那般炽烈,以往所有的日子,都在我想扯把天边的云彩里迷失。

我和草原上的鹰邂逅,也和草原上的狗尾草再次邂逅,那些邂逅装扮了我的生命之河,河水让层层的记忆放飞缠绵的歌……

打马而过的诗人,将一顶牛仔帽诗意成草原上的一只蝴蝶,夜夜飞进草原的吟唱,城市的风景在诗人的目光里沉淀爱。

草原上策马的牧人,把思念的深情和一些零乱的思绪,交付草原的风,让那些蝶舞的心动上下翻飞谈论爱情。

明朝的月亮凝固成一桩孤独的雕塑,我无法咽下诗人独饮的寂寥,在草原的沉静里缓缓打开一个诗意的故事,今夜的月光乘着月色许诺,因为我相信,我相信草原是失眠的;我相信,我相信每一株拂过我心海的草,都是开在我记忆里的绿色花朵。

像诗人的诗一样:鹰不能抵达的高处,想必就是:神的领地。

绿色散文13:绿色的眷恋和传承

文/高旭洲

记忆中的大山虽大,但除了杂灌木和松树之外,天堂村杉木不是很多,只有祖父兴建的大口林场有几片上千亩的杉树幼林。那是祖父和林场场员植树管护的结晶。祖父上山建林场时年过半百,1957年建林场,直到我参加工作的1977年,祖父二十年如一日坚守林场,连春节也不回家。1971年,当时的县委书记步行十几个小时,从石头嘴镇到天堂村大口林场,在林场住了三个晚上。看到大家造的杉树林大片成材,林场人却以天为帐,以地当床,以石头做桌椅的艰苦生活,他非常感动。

从1971年起,随着成片杉树的成材,密林中有多少觊觎的眼睛在注视,祖父几次差点为护林献出了生命。1972年,祖父被评为全省劳动模范。湖北日报曾刊载《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文章,讲述祖父护林植绿的先进事迹。祖父73岁时,在一次护林过程中不幸摔倒中风,生命的最后时刻仍念念不忘林场森林。祖父去世后,父亲继承祖父的遗愿,一直坚持造林护绿。

高中毕业时,我放弃了高考机会,毫不犹豫地到林业局参加工作,长期到乡镇、村组指导林业生产,指导造林育苗。1988年,我被调到山林最大的张家嘴乡任林业站长,一干就是26年。我始终坚持在林业基层第一线,以祖父为榜样,以父亲为楷模,热爱本职工作,热爱绿色事业。

绿色,就像我的青春,纯真而诚挚,温柔而宁静。只有热爱绿色的人,才能真正读懂朱自清笔下美丽动人的绿韵;只有心中有绿的人,才能远离喧嚣和浮躁,心灵和大自然水乳交融。

绿色象征着生命,绿色的生态演绎生命的延续。我要像祖父、父亲一样永远钟情于绿色,珍惜绿色生命,珍爱绿色环境,用微薄之力扞卫绿色,让绿色在生命中延续眷恋和传承。

最初钟情于绿色,是因为有许多美好的记忆,滋长着我对绿色的眷恋。

从小生活在大别山中,身处草木、花朵、鸟兽虫鸣萦绕的山垸里,耳濡目染绿色的清新,花朵绽放美丽的烂漫,心灵沐浴山泉的清澈,胸怀荡漾溪水的撒欢。童年的岁月渗透厚重的大山,有太多的给予和收获。

我的家乡位于大别山主峰天堂寨下,这个叫小溪冲的山垸,给了我童年的全部欢乐和梦想。假如不是生活在纯朴的小山村里,我不能想象家大口阔的日子,父母又怎能抚养我们兄弟姐妹七人长大。

大山盛产野李子、野樱桃、桃子、板栗、山楂、猕猴桃、桑葚、野草莓,野葡萄等,几乎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果实。还有些果实,像桐籽、木梓、栎橡籽等,虽然不能吃,但我们读书的纸笔和学费,以及心爱的糖果和玩具,都是靠它们来换取。

绿色散文14:那一片绿色的大海

文/汪国华

渡轮离开浙江岱山县衢山镇万良码头,穿过蛇移门水道,转过鼠浪湖向东,向东,驶向三星洋地,驶向我向往的那一片海域。

20多年前,我跟几个朋友第一次登上下三星岛。这片海域以她别样的绿彩映入我的眼底:茫茫无际的大海一片浓绿,几个姜黄色的岛礁如几颗星星点缀。10年之前,我又一次来到下三星岛,参观那一座被称为太平洋西岸第二大灯塔的三星灯塔。这座灯塔是1911年由英国海务科建造的,现为国际灯塔。而我的心里却依然为那一片碧玉般的海水而沉醉。

绿色是生命的象征,显示着生机勃勃,繁荣昌盛,所以这一带海产特别丰盛。三星洋地是小型列岛海域。名之“三星”,是因为这一带海域上有三座主岛,在这茫茫的海面上就如蔚蓝的天空的三颗星星,故把这三座岛称为上、中、下三星岛,而这一带海域也就成了三星洋地。

渡轮犁开涌波,拖着长长的水练,向着三星洋地前进。我站在驾驶台边,壮实的船老大一只手悠然地把着舵盘,一副潇洒的气派。我知道,那是经过风雨考验的一种自若之态。在大家的要求下,他向我讲述了村里代代相传的关于那一片绿色海域的故事。

那是同治癸亥年(1863年)5月的一天,万良岙大对船渔民出海捕鱼。船至三星洋地,发现不少人在海中挣扎呼救。船靠近一看,是外国人遇难。于是,一场生死援救在这一片凝碧的海域展开了,最终他们救上了24人,并把这些人安置在村中的关圣殿内,叫来家属亲友悉心照料。不久,遇难的外国人身体恢复。虽是语言不通,但心灵相交,终于略知外国人的船本来是要驶往上海,不幸在三星洋触礁沉船遇难。但当地渔人不熟悉去上海的水路,就出钱另请外地船老大领航,用两只大对船送他们到上海后,才知道他们是英国人。

在老大的讲述中,我的眼前浮现出在那一片绿色的大海上,海面上放弃生产的渔人们奋力救援遇难外国船员的景象。是大海的博大浩淼廓开了渔人的胸怀,是大海的绿色熏陶着渔人的情怀。而渔人的豪迈又让大海充满了情味,生动了内涵。

渡轮老大看着我沉思的样子,一只手拍拍我的肩,朗声说:“三星救助可能只是其中的一次。后来英国人在三星建灯塔,肯定这里发生过多起海难事故,有些没有传下来。救人那是我们渔人一种本性,一种责任。你遇难希望别人来救,将心比心,救人,我们必然责无旁贷地前往,不辞险难地救助。1971年大黄鱼鱼汛时,我还只是个小伙计。一天傍晚,我们在洋地刚刚起网,听说红山岛两个孩子划小船出海拾膘鱼被潮冲走了,我们虽不熟悉,但也马上出发去找寻。我们船的老大根据潮流方向行驶找寻,在外海终于发现了那小船。这时,有很多船也驶过来,大概都是闻声而自发来寻找的。可能在别的方向还有更多的船在寻找,两个孩子找了回来,传话机很快又把这个消息发布了,我们才赶回码头卸渔货给加工厂……”老大说得很自然,没有一丝的虚腔。我知道在这宽广的大海中行走的渔人说话是掷地有声的,他们不是用语言而是用行动来实践他们自己的为人准则。

老大抬头看了看前面,告诉我,前面就是三星洋地。我抬头凝望,远处,下三星岛上白色的灯塔依稀可见。而那一片浓绿的大海无边无际,涌动着绿色的柔波,在黄褐色的岛礁点缀之下,更加壮美生动。我的心起伏着轮轮涌潮,翻越着层层波涛,涌满了绿色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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