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文章

请欣赏小年的文章(精选7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小年的文章1:过小年儿

文/米丽宏

腊月二十三,小年儿。小年儿祭灶。过去,春节前的敬神祭祀,从这里开个头,就一路殷勤不断祭拜下去了。

灶王爷,在民间诸神里,是最好糊弄的一个爷。大概他跟百姓接触太密切,大家对他神秘感不足,调侃味儿有余。他“老人家”,一请进门,就被“糊”在灶房里,一年三百六十日,烟熏火燎。他的职权,就是掌管下界的灶房。

民以食为天。所以老人们说:“不管张王李赵遍地刘,家长都是灶王爷。”

你见过老式版画的灶王爷、灶王奶奶吗?慈眉善目的老两口儿,一左一右,真像是爷爷奶奶!他二位旁边一副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横幅:一家之主。

听过关于灶王爷的故事:灶王爷前世姓张,人称张郎,娶妻丁香,感情甚好。忽一日张郎发达,就休了丁香,娶了妓女海棠。不久家里横遭天祸,烧得片甲不留,海棠弃他而去。他只好沿街乞讨,到一富户家,女主人恰是前妻丁香。丁香不计前嫌,端给他热馍肉菜,张郎端起碗想起从前,深感羞愧,一头钻进滚热的灶膛憋死了。此时正赶上玉皇大帝下界视察,念在同宗同姓的份儿上,就封他做了灶王官。

凡间的人,对灶王爷不那么恭敬,大约也跟他这种背信弃义、嫌弃糟糠的不雅之名有点关联吧。但既为神,本事就大于凡人啊;况且这老儿,还有监督人间善恶的特殊任务,人就更不敢得罪了。腊月二十三,灶王爷携灶王奶奶,乘马车上天庭,向玉皇大帝汇报工作。人们会为他准备盘缠、行囊、马车,还有送给玉帝的礼物鸡鸭牛羊。临行,敬上花花绿绿的“糖纽儿”,甜甜灶王爷的嘴,让他多言好事,多降吉祥。

我幼时,我娘跟我讲小年儿的祭灶,在她小时候,很隆重。白天,剥了高粱秸,用光滑的外皮做骨架,暄软的内瓤做身体,扎两匹灶马,一架车。这是灶王爷两口子上天的交通工具。小闺女儿们,剪彩纸,剪出鸡、犬、牛、羊,还剪碎一捧喂马的草,给灶马当干粮。

我听着很神秘,就到灶王爷的神像前,左瞧右瞧,心里很羡慕他们没有翅膀,也能上天。到小年儿夜,又往往深夜不睡,等大人焚烧完旧年灶王的神像,就到屋外,傻傻看天。看星斗灿烂,天幕深蓝,想着,冥冥之中,那灶王一家大约已经乘马车,凭长风,越迢迢银河,到达天宫了吧。多神奇的小年儿,多热闹的腊月啊。只有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大人们才会合心合力,制造那么多神奇的故事,给孩子们享受。长大了,又羡慕旧时的人们,有心力有情致,隆重制造出一幕幕中国版童话,把年过得红红火火,把日子点缀得有滋有味。

这样的兴致,却跟物质的丰乏,没啥关系呢。

小年的文章2:过年扫屋里

文/马腾驰

小年腊月二十三,送走“上天奏好事,回宫降吉祥”的灶神,年,眼看着一天天就要来了。

小年以后这几天,各家各户,每天都忙着和过年紧密相关的事,这不,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四,是老家大张寨人“扫屋里”的时日,村子里所有的人们,腊八节过后,挂在脸上的年的喜气,越发地灿烂了。

老家人把家不叫家,称作屋,平日家里有事,说屋里有事;家里来人了,说是屋里来人了,腊月二十四家里的大扫除,自然就说成了“扫屋里”。

平时就爱干净的老家人,尽管贫寒,不富有,住的是土坯房,前后院子没有砖铺地,没有水泥打了的地面,更没有现在的瓷。但是你看每家屋内屋外,不管啥时候,都收拾得清清爽爽、利利落落。平光白净的土质地面上,不见有一丝灰尘,没有遗落的一枝柴草。锅案上用的、并不贵重的瓦盆粗瓷罐,每天都要擦洗一遍。年来了,“扫屋里”,更是要来一次全面彻底的大扫除,全家老少都要参与其中,“扫屋里”,是年前一项辞旧迎新,具有了重大仪式感的活动。

“扫屋里”这天一大早,吃过玉米糁子饭,在外教书、放了寒假回来的父亲,打发我和大弟弟拿上铁锨,提着担笼,去村外的北土壕里找回白土块。我俩一个拿铁锨,一个提着担笼,迎着凛冽的西北风走出北城门,向北土壕走去。经过一番折腾,找好一担笼的白土块,把拿去的铁锨当成抬杠,弟弟在前,我在后,铁锨头放在我的这一头,抬回白土块。

我和弟弟把白土块抬进家门,祖父母,还有父母亲,把屋里不少的东西已搬到院子。我俩把抬回的白土块,倒入父亲已倒满水的那个大铁盆里,用铁锨翻腾搅和一番。大铁盆里,干土块遇着水,“扑扑扑”地冒起泡泡,不管它,让泡着去,我们也跟着大人,从屋里搬出我们能搬动的东西。

把能搬动的东西全都搬到院子,是为下一步清扫灰尘、泥水漫墙腾出地方,利于人出手干活。“在屋里放着,也不见得有多少东西,给出搬,这这那那,小东小西的,还多得不行!”母亲说着。

从屋里往院子搬东西,是一个费人,费工夫的活儿。能搬的东西都搬出来,笨重硕大,如厨房里能装近十桶水的大水缸,还有那宽宽的厚木头大案板,等等,这些不好搬动的东西,或盖好盖子,或给上面苫上席子与各种能遮挡住灰尘的东西。

该搬、能搬的东西已全部搬出来。父亲和母亲俩人各自换上旧衣服,父亲戴上一顶草帽,母亲的头上也包上了头巾。父亲给长长的竹竿顶上,绑上一把笤帚,先从院子最里边的厨房开始,清扫净房顶与四周墙面顶端的灰尘。农村用柴草做饭,一年的烟熏火燎,屋内房顶与墙面的高处,积下不少的灰尘。父亲用长竹竿笤帚,一笤帚挨着一笤帚清扫过去,把那一根根已发黑的木椽,也齐齐地扫了一遍。母亲拿一把顶头竹叶已不很多的扫帚,扫着低处墙上的灰尘。

这个时候,我们弟兄三个和祖父母端了两盆水,在院子里清洗搬出来的东西。第一遍把大的灰尘洗完,盆里再换上净水,开始第二遍清洗,把那些盆盆罐罐,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连底部都洗了个干净。

父母亲扫过屋里,再清扫屋子外面,扫完后,他俩一人手里拿一个盆子,另外还有一把细糜子小笤帚,走到院里泡白土块的大铁盆旁,把盆里的泥水反复搅匀,给手里的盆子盛满这泥水。父亲端上盆子,先站在梯子上,后站在高凳子上,用小笤帚蘸着泥水,漫高处的墙。母亲站在地上,漫低处的墙。这个时候,我和弟弟,就操心着父母亲手里端着的盆子,没有了泥水,就急忙接过盆子,跑着去院子里的大铁盆里盛上一盆,再跑步送回来。

泥水漫墙,手里端着重重的盆子,一小笤帚一小笤帚在墙上漫过,是很箍扎很劳累人的一个活。漫完屋里,父母亲到了院子,把厢房子的外墙,二门子里四周的墙,也齐齐地漫了一遍。我现在都清楚地记得,父亲累了,也不言语,停下来,站在那儿稍稍休息一小会儿,又开始忙了。母亲会长长地出一口气,“哎嘘”一声,算是缓解一下疲劳。

好不容易,父母亲漫完屋内屋外所有的墙。这时,祖母进了厨房,忙着去给一家人准备中午的饭。“快歇歇!喝口水,把人甭赶得太紧!悠悠散散地干,别逼自己,别自己给自己加劲加火。已经铺开了这摊场,就当一天的活干,撵天黑弄完就行!”年龄大了的祖父,像是对我父母亲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父亲接过祖父的话:“爸,不急,大活儿忙过去了,把这些东西搬回去,再把里里外外一打扫也就忙完了!”我抬头一看父亲,尽管戴着草帽,他的脸上还是落上了灰尘,鼻子下边的人中,有一道竖着的黑黑的灰。

父亲拍拍手上的灰尘,坐下来休息。他笑着对坐在一旁,也跟着歇息的我们弟兄三个说:“年前大扫除,这一习俗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古代,是一种驱除疫鬼、祈福安康的宗教仪式。咱们北方,腊月二十四打扫卫生,叫作扫房子,咱这儿叫扫屋里。南方说是掸尘,不管咋样说,就是年前的一个大扫除。大扫除,就是要扫去灰尘,除旧迎新,扫除掉陈籽麻烂谷子不快乐的‘旧事’,以新的面貌,新的气象,迎接新的一年到来,这是最主要的目的!”

歇息完,母亲把那些不能用的废旧东西挑出来,放在一边,准备扔掉。一家人,再把其他的东西全部搬回屋内,物归原位。一趟趟跑着,我的腿开始发酸发胀,肚子也跟着“咕咕”地叫开了。搬完所有的东西,把前后院子,又彻彻底底地清除打扫一遍。父亲还把大门外的土堆,用铁锨往上垒了垒,拍平拍瓷实。

嗬哟,屋内屋外一下子亮堂了许多,十分的干净清爽,像是换了一个新家一样。这个时候,心情特别好的我,迫不及待地把父亲买回来的年画,给各个房子一一贴上。站在一旁的祖父,看着我贴好的新年画,笑呵呵地说:“新年画一贴,好看哩,新年立马就来了!”忙完所有这些事,太阳早已偏西,这时,已是下午三四点了,一家人这才补吃中午饭。

腊月二十四,忙忙碌碌地和一家人扫了屋里。晚上,困乏之极的我,睡在烧得热乎乎的炕上,参加了大半天过年扫屋里的劳动,就有了一种小小的成就感。闻着墙上新漫上去的泥土散发出的那种淡淡的清香,心里盘算着,离过年又近了一天,心里那个快活那个兴奋呀。不知什么时候已进入沉沉的梦乡,那一晚,我睡得特别香,特别甜。

小年的文章3:岁月心悟

文/温彤胜

立春伴小年,己透出薄薄的年味,浓浓的乡愁。我想研一池墨,画出春意盎然,用淡淡的浅色,晕开淡描,静静散落成一朵心香,携一程风月在指间荡漾,让冬日寂寞情怀肆意地释放。

羁旅久了,思家,离别久了,想念亲人,我们真的可以让生活多一些唯美的念想,就如岁月的光芒,温柔的拂过心中恬淡的柔荑。抬头面朝暖阳,会有温暖慢慢熏染,安静绵长。其实,这世间,不论哪一种喜好,只要不辜负珍惜两个字,都将是心灵完美的过场,值得一生收藏。

净,风轻尘定心自净

静,虫吟叶落山寂静

境,人在画中似仙境

径,行路通幽越曲径

镜,权势富贵花中镜

庆,平安积善有余庆

余生弥贵,好好为之,不为难自己,不勉强他人。做事尽力,玩乐娱兴,在生活上做一个安静恬淡的人,不打扰别人,也不取悦他人,不困于情,不为身外所惑。哪怕孤单独行,也不卑微的将就,也不自负的傲气……苦笋回甘,苦尽甘来,林尖山巅,林下清风。

小年的文章4:小年

文/秦延安

一进入腊月,年的气息就浓了;一到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齐动手,除尘祭灶迎小年。

虽然天寒地冻、西风凛冽,但迎小年却一点都不含糊。这一天,一家人都起得特别早,母亲负责和面准备晚上祭灶烙饦饦馍,我们则跟着父亲,把家里的大小物什往外搬运,就像蚂蚁搬家各忙各的、出出进进。不一会,原本空旷的院落里就如集市般堆满了各种物品。为了保证和的面能在傍晚发酵,母亲用温水和面,并将面盆放到院子里存有温水的热锅里。做完了这一切,母亲也加入我们的队伍。

屋子里的物品搬运一空,我们都躲到屋外,留下包裹的只剩一双眼睛的母亲进行扫尘。为了防止灰尘乱飞,前后屋门被闭上。一把笤帚在母亲的挥舞下,如铲土机似,将那些贴附在墙面上、依存在椽檩上的灰尘,都给扫落下来。母亲爬高上低,一会儿搭梯子,一会儿踩板凳,一会儿又垫着脚尖,扫得格外仔细和卖力。那扫去的不仅是一年的灰尘和陈旧,还有晦气和穷运。扫完了屋子,母亲打开门,我们将泡好的白土水端进屋子,然后拿着刷子开始刷墙。大人们刷高处,小孩们刷低处,一刷挨着一刷,一面墙接着一面墙。伴随着泥土氤氲的气息,不一会,整个屋子都变得亮堂起来。在刷屋子的同时,搬出去的物品又陆续地被搬回。瓶瓶罐罐都要洗,窗子门框都要擦。虽然屋子里的温度接近零度,但是一家人忙得却是热火朝天。忙完了屋子的大扫除,然后一家人又赶紧去洗澡。

粉彻一新的屋子如雪后的天,光彩照人。一个个被擦得油光锃亮的家什,都充满了精气神。洗完澡回来的母亲,顾不上休息,赶紧看锅里的面盆,发好的面膨胀得快要溢出面盆。母亲揉面,父亲将新买回来的灶神像恭恭敬敬地贴在灶头,并摆上香蜡,准备好了炮,我们跑来转去,看新鲜。

发好的面团在母亲的手下,如皮球般滚动。面要揉光,碱要使匀,母亲丝毫不敢马虎,一会儿闻闻,一会儿看看,还要烧个面蛋掰开看看,直到觉得最佳才放心。面团擀成大饼,然后倒上油,撒上盐、五香粉、葱花、芝麻,卷成一个长条,再切成一个一个的面底子,用手压成一指多厚的圆饦饦,就开始上锅烙了。抹上油的锅,在麦秸火的挠痒下,散发着油香。随着一个个圆饦饦入锅,滋滋的响声跌宕起伏。深锅、圆饼、热火,都有些淘气,但母亲却如指挥队伍似的,让麦秸火柔软地顺着锅底四周走,让一个个饦饦馍如长了脚似,依次从锅中心往锅边翻身挪动。母亲做这一切,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唯恐打乱了她的计划。不一会,一个个油光可鉴、焦黄酥脆的饦饦馍就出锅了。烙好的饦饦馍谁也不能吃,先让灶王爷尝。母亲将三个饦饦馍摆在灶神像前,点上香蜡,我们跟在父亲身后去门外放炮,送灶王爷上天言好事去。

虽然劳累了一天,也馋得直流口水,但我们只能忍着,只待母亲烙完所有的饦饦馍,再炒上个豆腐粉条白菜,然后才可以吃。母亲说,灶王爷已经回界保平安了,可以吃饦饦馍了。于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开怀畅饮,将小年的气氛推至极点。

这是童年的记忆,也是故乡的风俗。无论日子怎样过,无论生活怎样改变,每一年家家户户除尘祭灶迎小年的内容却从不改变,因为那庄重的仪式中,不仅装满了乡人对古老文化的传承,还寄托着他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小年的文章5:父母是年

文/王忠范

小年刚过,单位里的小林就买了火车票,打点好东西,早早回家过年去了,一副归心似箭的表情。他说没准儿父亲正站在门口张望,盼他回家呢。而人到中年的老刘,因为主管办公室工作,杂事多,挺忙的,恐怕难以带着老婆孩子准时到家,心急心乱。他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母亲说:“啥时候到家都行,回来就好。”

看来,中国人大多数都想回家过年,这也是家中老人渴盼的。过年具有中华民族传统和文化意义,其主要内容应是讲究大团圆,创造阖家欢乐的氛围。全家人欢聚一堂,共品年味儿,同享新春,既温暖又和谐亲近,自然喜气洋洋、快乐融融了。唐高适《除夜作》写道:“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戴叔伦也有“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的诗句。类似这样游子未归而伤感痛叹的诗很多,说明古人分外看重回家过年。而现代社会取向繁多,生活节奏加快,行色匆匆,忙碌浮躁,便渐渐淡化了回家过年的千年习俗和思想情感。好些人利用现代社会的富有与先进,或寄钱寄物,或网上问候,或打电话、发短信……使年味儿和亲情大打折扣。

有位女作家说,父母在哪儿,哪儿就是年。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的确,不管你官位多高、怎样富有、名气如何大,也不管你多忙、多远、多难,春节时都该千方百计回归家的港湾,实现团圆。如此,父母释念,兄弟姐妹和美,孩子们欢天喜地,这才是年的圆满。年绝不仅仅是酒肉、饺子、春联、鞭炮等这些形式,重要的是“过”的过程、心情与气氛,从中体味文化、亲情,享受家的幸福和年的吉祥、欢乐。回家过年,必须突出孝敬,陪陪父母听听教诲,让老人顺心、悦心、放心。千万不可把自己当成“客人”,不做什么,一切只等现成的。

“生命中最宝贵的不是狂欢,不是金钱,而是浓浓的亲情。”记不清这是谁说的,但是句至理名言。中华民族有许多的规矩方圆都是情深意重的,都充满道德品行的内涵,到什么时候都应延续、发扬,这与现代社会的先进、时尚无关。就是思想观念再前卫的人,过年时也会产生乡情、亲情、友情的渴望,人间血脉之情总是难以磨灭的。春节时,凡有可能,就该回家,因为父母是年。

小年的文章6:小年夜的肉汤

过年离不开各种习俗的吃。

爸妈喜欢腌制一些东西,所以家里总是不缺腌制的坛坛罐罐。一进腊月。物价就一天一个样了,要想春节那几天吃的自在,这提前量便要准备好久。

腌制的过程是漫长的,各样的食材原本是生动的,接着就变得老了皱了,从前的饱满被杀得体无完肤。到最后,再有韧劲,也不再挣扎,老实地变软变柔和,吸了盐水,只是咸,不再新鲜。完全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势,再有个性的鲜活物品在高压密封、高盐份,长时间的环境下也就屈服了,如此的腌制,谁还在乎它开始是什么样子,是什么味道?然而这只是美味的第一步。

当想起它们的时候,就取出适量,不分青红皂白的放入锅中,配合着花椒大料姜片料酒酱油糖醋的各种组合,倒入开水,盖上盖子,开大火肆无忌惮的煮,不用思考别的事情。这锅煮熟滤出食材,留下肉汤补充调料接着煮下一锅,过程中弥漫出的香气和咕咕的气泡声,只闻光听就足以令人垂涎。出锅后的美食也是变了摸样,原本的咸鲜味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浓郁的酱香气,闭着眼睛品尝,确实难以分辨它们原本的身份,只能凭借敏锐的味觉去解读它们最初的摸样。

捞完内容的肉汤仍是美味法宝,滤清食物残留,重新调味,小火慢煮,精心准备些菜蔬、豆腐、丸子、粉条,碗中搭配些提味佐料,待锅中食物熟透,热呼呼的夹出蘸些佐料,平和一下初出水火的峥嵘面目,再入口就尽显味蕾的美好了。这时,再搭配些事先家中腌制好的爽口咸菜,喝几杯度数适合、醇香绵柔的白酒,小酌片刻,无需再他言,就是夫欲何求的一顿快活。

酒足饭饱、大功告成后,再看这肉汤,便失去了初登场时的光彩,没有了起先的浓郁滋味,倒是让不少不同的味觉刺激,不着痕迹的变成了一种味道。

而我们犹如这些食材,只不过起初腌制它们的是盐水,而腌制我们的是时间,接着煮着它们的是热汤,煮着我们的是现实,即便是留下的肉汤也……我们就这样的一天天忘却了初衷,曾经的饱满少年,如此直接,爱也敢爱,恨也敢恨,后来变了颜色,改变了味道,一天天的萎缩了,油滑了,说一不是一,说二不是二。我们学会了虚伪和弹性,身体的各个部位,伸缩性都加强到无以复加,被时间泡制完接着被现实大火煮熟煮透,祛除了身上生动的词语和个性,慢慢地消磨掉了骄傲的心和所有的真。

当美味被制作出来,人们大快朵颐的时候却往往忘记了细细品尝,因为无论是囫囵生吞还是细嚼慢咽,都只是一种味道,是锅中各种香料调制出的预先设想好的一种味道,没人再去考究它们原来都是苦的还是~都是甜的?

只要是瓶子罐子腾出了地方,新的一轮循环就将继续,想想它们也很可怜,过一天算一天的神态,寂寞的待在罐子里,没有选择,或者被人拿出吃掉,或者,继续变味、老去。

人们只会记得:嗯,真好吃,没白费功夫。人就是这样,用结果回味着过程。

小年的文章7:归乡过年释乡愁

文/郁松寒

小年,仿佛是一把发令枪,一声枪响,年的步伐突然发力。在老人守望村口的目光中,在孩子们扳着指头数日子的指尖上,在男人们数来数去的钱包里,在女人们盘点年货的絮叨中……年眼看就要到了。

与年赛跑的,是游子。一进入腊月,年就像一泓湖水,貌似波澜不惊,其实一直氤氲在游子的梦境中,洇透在思乡的情绪里,醒来举头望明月,年的涟漪又从脑海荡漾到眼角。年的召唤,从电话中的一声声问询,到短信里的一句句嘱咐,让游子们已经无数次在心里打起了背包,踏上了归乡的故途。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回家的路也许很近,并未相隔千山万水,却横亘着沧桑岁月;回家的路也许很远,需要用一年的思念叠印成一张车票。当列车启动的那一刻,长啸的汽笛是游子向家乡报到的呐喊。不论身处圆周上的任何一个点,故乡都永远是圆心,笔直的铁轨像两道回望的视线,架起了圆梦的半径,直达游子灵魂的所在。

于是,故乡的年在游子的心目中具象为一幅幅画面。年,化成了村口的那棵皂角树,那是故土村庄的图腾。满树的红布条在初春的寒风中盛开着全村人的祈福,让人不由想起屋檐下的一串串红辣椒,想起家家户户喜气洋洋的红对子,想起门楼下高高挑起的红灯笼,想起门板上散发着墨香的年画,想起窗户上点缀的姹紫嫣红。或许正是它一年来的无声庇护,淳朴憨厚的乡亲们有了这五谷丰登的年景,游走他乡的儿女们才能一路平安归来。

年,酿成了一坛清香甘洌回味悠长的老酒。一家老小,围炉夜话,其乐融融。味蕾让我们感受着年的丰盛,感恩于大自然的慷慨,感叹着年曾经的干瘪,庆幸着欣逢盛世的好运。

行走在时光的褶皱里,并不是每个人都志满意得,顺水顺风。外出打拼的游子就像故乡放飞的风筝,也许展翅高飞,也许栽了跟头。回到故乡的怀抱,暂且放下一年来的忙碌和面具,因为隐忍与伪装而日益坚硬的心房又回归柔情与暖意。曾经的憋屈,曾经的无语,曾经的苦涩,曾经的酸楚……就像打开那坛尘封已久的老酒一样,剖开心扉,袒露心迹,让它们在故乡的酒杯中慢慢软化,最终随风飘散。

故乡的年,宛如游子人生年轮中的一个驿站。随着小年祭灶打扫庭院,也拂去游子365个日子的烟雨风尘,扫除心魂上的阴霾。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张扬着年的喜庆,也释放着游子的乡愁。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