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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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的文章1:栽满石榴树的家园

文/高友云

在老家,百姓若是盖了新房,一定会郑重地在屋檐下种上一棵石榴,所以家家院子里都有石榴树,有的还不止一棵。一年由春到冬,石榴充满生机,有叶能够遮阴,有花能够观赏,有果实能够享用,还可以在情感上有所寄托——成年人念着多子多福的俗语,孩子们则是盯着树梢的果实由小变大,红红黄黄的,挂在枝头咧嘴笑。

有园艺专家说,石榴就是天生的美人树。石榴的美,不在青春靓丽,反而在于少年老成。它似乎一存活就承担着某种使命,自小就似参透世间沧桑,树皮早早就有了疤痕、斑点、结节,形成自然的苍颜和老态,却又坚韧地活着,每年春来发芽,夏来开花,秋来结果。

记得早先我们村最大的石榴树是六奶奶家的,树冠高出屋顶许多,隔得很远都可以看到。六奶奶住在我家前院,记忆中是满头银发,因为裹过脚,走路一颠一颠的,脸上永远带着慈爱的笑意。六奶奶家的石榴树究竟有多大?听大人们说,六奶奶嫁给六爷爷的时候,这棵石榴树已经有胳膊粗,枝干攀上了屋檐。当初是由六爷爷的爷爷从很遥远的地方移植而来。六爷爷并非在亲兄弟里行六,而是在一块儿挑担行走太行,从事长途贩运的一帮穷兄弟中行六。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晋豫两省因为太行山的阻隔,物流不畅。这里的百姓只能翻越崇山峻岭,徒步穿过太行八陉之一的白陉,才能实现平原、山区的货物交换。冒着危险当一名担山人,挣些辛苦钱养家是当时青壮年的向往。石榴树并没有给六奶奶带来好福气,她光光鲜鲜嫁给六爷爷的第三个年头,六爷爷就在一次担山途中失足坠崖,尸骨无存,给六奶奶留下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一块儿担山的众兄弟们商议,每家都送一个男孩上门,叩头认干娘,与六奶奶的儿子结为兄弟。为了六爷爷的血脉,为了一帮担山兄弟的亲情和重托,六奶奶最终没有离开这个长着一棵高大石榴树的家,没有离开这个春夏之交处处盛开石榴花的村子。再后来,在儿子5岁时突发急病不治而亡后,六奶奶更是将全部感情寄托到了干儿子们身上,像亲娘一样宠溺爱护他们。她给所有的干儿子们重新起了乳名,排了行,每个人名字里都有一个山字。每一家都欣然接受了六奶奶的安排,并叮嘱孩子们像亲儿子一样亲近她孝敬她。至于我,作为干二代,从小也在六奶奶膝前缠绕,六奶奶家的石榴给了我太多甜美的记忆。

六奶奶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去世,享年九十六岁。从社会学角度来定义,六奶奶是一个孤寡老人,但她的一生,从来不曾孤独,她的亲人比谁都多。她的死更是牵动了一个村子的哀伤,她的众多干儿孙辈,携手为她办了一场堪称风光的葬礼。葬礼的规模场面,送葬的人数超过了十里八村任何一个子女双全的老人。

在我的记忆里,六奶奶去世后的那个春天,她家院子里的那棵老石榴树没有再发芽,随后便枯死了。那棵石榴树却也像六奶奶一样留在我的记忆里,坚毅,慈祥。

六奶奶爱六爷爷,也爱上了石榴村,把一生奉献给了石榴村的孩子们。石榴村的人们也没有辜负六奶奶,成群的晚辈像石榴的籽粒一样集结在她周围,给了她一生一世的幸福。

我时常想,假如六奶奶生活到现在该有多好!脱贫攻坚,会有很多素不相识的人来嘘寒问暖,把慰问品、养老金送到手里,医生会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她检查身体,陪她聊天,像我一样亲切地叫她奶奶。

家园的文章2:心中的家园

文/毕晓凤

人类有了绿树、鲜花和小草,就有了幸福美好的生活,就有美好的家园。所以人人都应该伸出自己的双手去植树造林,为建设我们共同的美好家园而努力,贡献出自己的一点力量。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花草树木实在是太重要了,多栽一棵树就多增添一片新绿。不止这些,树木还有很多作用呢,比如:它可以吸收空气中的有毒气体,吐出清新的空气。要是没有大树这个规模巨大的清新空气制造厂,全世界的清新空气,早就被人类和动物吸完了,我们的生命也就不存在了。树还可以降低噪音,噪音是人类健康的大敌,它不仅干扰人们的谈话、通讯,还影响人们的休息;而且如果长期受噪音影响,还会使人的听力减弱甚至造成耳聋,还会使心脏、神经等出现异常,形成噪声病。而大树却站在抗噪音的第一线。它们一棵连着一棵,手拉着手,心连着心,组成一道道“隔音板”,随风摇摆,声音刚来就被驱散了。据科学家鉴定,在大树密集的地方,噪声比没有树的地方底5倍。你们看树的本领大不大!有一种树叫刺柏,它就像一个特大号的“喷雾筒”,能不断地喷洒出杀菌素。据科学家精确测定,一棵刺柏树,一天就可以分泌出30公斤杀菌素。空气中白喉、肺结核、伤寒等病菌一旦遇上它,便难逃出死亡的厄运。烟囱林立的厂房区,大树用自己密密层层的树叶组成成千上万只“集尘袋”去吸尘。因为每烧1吨煤,就有11公斤的粉尘从大烟囱中冒出。这种粉尘,不仅含有各种污染环境的微粒,还有各种严重危害人类的细菌。而大树用它们的树叶制服它们。它们轻轻地左右摆动,让风速减弱,大粒灰尘便会降落到地面,另一些就吸附在“集尘袋”上。因此大树成了天然吸尘器。同学们,你们想,如果没有大树的保护和阻挡,人间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大树是我们人类的朋友,我们不能乱砍乱伐,而要多栽树。今天栽下绿色的希望,明天长成参天的大树,亲爱的少先队员们,走,我们一起去植树。

啊,大树好伟大哟!

家园的文章3:乡土上,我那半芜的家园

文/张 筱

虚妄地活在这个世上。对,正是虚妄这样的状态加上生命的姿态。生活、生存,面子、荣誉诸如此这样一些习性与概念左右着我的行径。也正是这样的虚妄,使我此际心中的惆怅如青霜一样,随着拂晓天光渐渐明亮,它们缓慢地侵入了我的视野。

凌晨的霜,落在了发面团一样的菊花朵。

花圃中的几丛菊,是父亲栽种的,现在花朵有一丝枯萎。金黄色的菊,紫红色的菊,就这两种颜色,从花头上看也属不同的品种,在这个冬天,它们携起手来,还不肯向秋天谢幕。可是任我如何钩沉记忆,就是想不起这丛丛菊花是父亲前年、还是大前年栽下的。但想父亲当初的意愿,大概就是为了不使我的花圃荒芜吧。

凌晨的霜,还落在院子还绿着的约有数寸高的荒草上。院子的荒草东一簇、西一绺、左一墩、右一块,象极了斑秃病人刚刚脱发时的情形,一些地方已经光秃,一些地方毛发还在,秃与不秃间界限不明,看上去极不规则,是那样难看。荒草就以这样一种无序的散乱,占了阶下一米开外大半个院子。电话中听母亲说秋天雨多,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这些杂草来不及铲除,大约就成了现在这样。还有一个原因是近几年弟弟秋天不种豆子,所以院场也就不用平整盘光,任其野草侵占场院。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是父母都已年纪大了,没有多余气力做这样的多余事,也懒得理会这些荒草。他们知道,过不了多少日子,经不了几霜杀,院子里的荒草自然就萎了败了,到那时只用铁铲轻轻铲除,再用大扫把打扫一遍,院子就原会恢复平整光洁模样。那时节,春节也快到了,父母只盼望我们早点回家。

昨晚归来,送走一帮酒酣耳热的朋友们,就早早上床睡觉。接二连三的酒场加上连日奔波的累,让我觉得疲惫至极。当然,虽说疲惫,可心情是愉快的。事情办得顺当,还有家乡的美酒朋友们邀约的酒会,一同暖热了游子冷冷的心。

手捧一杯热茶站在台阶上,打量熟悉的院落,菜园。那些杨树又长得壮了些,光得不剩一枚叶子的柿子树上还挂着些橙红的果子,还有窗前那棵棕榈树也长高不少;院北侧菜园也绿着:菠菜、大葱、蒜苗、芫荽,一行行一垅垅高低错落,显得生机勃勃。目光一遍遍睃过熟悉的物事时,脑海中想的却是每一次由省城回来,都是父母为我准备新鲜开水让我泡茶,捂热被子笼火暖和房子让我安歇的情景……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可是,我这十几年来又为父母做了些什么啊?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惟能做的,怕就是听一听母亲嘘寒问暖的唠叼,听一听父亲夜里拉长的鼾声。似乎他们永远都不需要我做什么,而他们一直在为我们、为我们的子女做了很多。惭愧啊!每每想起这些,我感到连自责都失去了了意义。可是,我能永远地这样心安理得吗?虽没有逃避,却又又法担当,这份责任就只好放在心底。它是种无形的重压,是不可逾期的隐痛。

昨天的酒会,是县城工作的两位同姓的朋友置办的。与她们两位只是在不同的场合都见过几面,严格地说只是熟人。正是这样的一种关系,但婉谢没有得到其他朋友认同。当举起酒杯时,我的心中流动着异样温暖。是啊,她俩和她们的家人,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了一个交情并不深的文友,牺牲了自已的休息时间;而且还请了我的几位朋友作陪,把酒会办得这样热烈,办成了一次文学朋友的聚会。那份热情与坦诚,竟然羞惭得我有些无地自容。发生在这一天的所有细节、情节,都已然铭刻于心;这样纯然的友情,我想自已会在不经意时想起,为之久远感动。

酒会上无意提及当年在这个村落的一次聚会,说起一位故人时,坐在旁边的一位朋友默默地流下了泪水,是我不小心触动了他心中的伤。我看到他连着喝干了三杯酒,以这样的举止来企图掩盖心中的伤痛。的确,这也让我有点触景伤情。后来,这位朋友给我说了他亲历的一件事:一位在县城工作的同事,在去年冬天下乡时顺便去看望父母;到家后看到家里炉火死灭,屋里冰冷;同事弟兄好几个,有两个在小镇子上工作,按理朋友父母的日常生活会被安排好。屋外漂着雪花,他在父母面前哭了起来,当母亲责备其他兄弟时,同事连连说这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让老人们受冻。同事立即打了几个电话,联系小镇上的煤贩送煤过来,帐由他到小镇去付。临走同事掏光了身上所有的现金给母亲,才驱车离开。朋友说那一幕情景也让他既心酸又感动,走时他也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三百元钱给同事母亲留下。事实是,生活永远都不是我们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光鲜,亲情有时也是暗流涌动、充满了危机。

酒会中午开始,结束时已是傍晚。这场酒已是在这个县城的第三场酒。之前,多年的好友金旭、端良两家人分别宴请了我,一高兴竟然在先一晚喝醉了酒。那天早上起来要早早回我父母那儿,可金旭说中午饭局已经昨夜都订好,说她们要请我吃饭,让我下午回去。就这样他夫妇去上班,留下他儿子与我在家呆着,让我喝茶、上会网。泡上茶,和他儿子聊了一会,我便去在另一个房间读书。从省城到徽县,又从徽县到成县,奔波了两日赶着办事加上连着喝酒,终于可以安静地独处一会。那几个小时,我感到身心舒畅无比。

动身时,朋友说一定要送我回去,这样等车又多呆了一会,就这样朋友和金旭还有一位多年前的同事一同相伴着送我回去。其实,家距离县城只有十多公里,打车也是二十分钟的事,实在没有必要劳师动众。但朋友说他一定要去,还叫来一部车子,说一是送我,二是看望下我的父母。想与朋友认识多年,也是盛情难却就只好依他安排。途中,才知司机没有吃晚饭,便在岔道口小镇上一家面馆前停车,让司机吃饭,这样我们又饮了一会酒,回到家里时已是夜里。

朋友在政法系统供职多年,还是那样地性情。泡上茶后,我们又共同举杯连干几杯。恰小儿子也在家,就让他给他的这些叔叔们敬酒,后来金旭、朋友和我都有六七分醉意了。最后儿子陪金旭和朋友到我父母炕头去辞别,我站在院子里接妻子打来的电话。我听到朋友又唠叨了许多,哄得我父母很开心,又硬是塞给我父亲钱,让我父亲买茶喝;后来是金旭的声音,告诉了他的手机号码还写在纸上,说是父母身体不适到县城时给他打电话,他就在医院工作……多么好的朋友、弟兄们!站在院子中和昔日同事聊天,听着屋里的声音,偶尔抬头打量漆黑的星空时,忽然想起曾经和同事在小镇大街上四个人一人拎着一瓶啤酒逛马路的情景;也想起一天晚上金旭打来的电话,那一晚他和朋友醉在了小镇边上的庙沟……这样美好的记忆,仔细搜索时竟然还有很多。

深夜送走朋友,一时间竟兴奋得又打了几个电话。半小时后打电话给金旭,知他们都平安到家才安心睡去。

本想罗列三次聚会的朋友们名单,但想了想还是把他们的名字放置记忆深处吧,这样以供我老了回忆往事时更好地一一检索。

又要离开中集——十数年没有种地、劳动过的家园了;又要与父母分开,去到现在工作生活的城市。可是,我竟然没有一点担忧。父母身体很硬朗,在身边的弟弟、妹妹者很操心,这或许是我安心的理由。只是一想到被我忽略了的许多情节,心中还是充满怅惘。正如通讯的发达冲淡了相思的浓情一样,我对乡土家园的情感也正在一种半荒芜的状态,何时回来,让家园不芜?也许再过若干年,随着城市化的发展,我们的后辈在一个城市里漂,他们会从记忆中忘却地理上的家园、成为没有故乡的人。到最后,但愿他们还能回到精神的原乡。也许,这只是我对他们的一种期待。

坐在父亲的电动三轮车上,与父亲背靠背坐着,这也许要算是这么多年我与父亲最亲密的接触。父亲骑电动车的技术很棒,这是他多次送我到车站时领略过的,也许这与父亲三十年如一日骑自行车在六公里上班,长年累月练就的技术有关。车速很快,风很冷,我不由自主地把帽子拉到头上。那一刻,我感动于为我遮掩了寒风的父亲,心中暗暗下决心,下次回来一定要练好驾驶技术,那样当父亲再一次送我时,我会让他坐在我的后面,父子还是背靠着背,只是,该由我为父亲遮风挡寒了哇。

到车站下车,父亲骑着电动车又要去小镇。望着寒风中父亲骑着电动车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我默然许久。

车来了,我又一次开始熟悉的新旅程——

家园的文章4:石头垒起的家园

文/陈学现

沿着弯弯的山路,穿过田田的荷塘,越过一排精致的木屋,便看到一座造型别致的石砌方柱其上嵌四个青石磨盘,镌刻“石舍人家”朱红大字,未进山村,就让人有别开生面的感觉。

“石舍人家”是南召县小店乡山底村的一部分,村子不大,如今却已远近知名。相传,山村有上千年的历史。西汉末年,刘秀刚刚起事时,到这一带来访二十八宿之一的邓禹,不想被王莽追上,眼见有杀身之祸。这时住在附近山洞里居住的狐仙,把刘秀伪装为一堵山石,骗过了王莽。后来刘秀坐了天下,封这里的狐仙偷鸡吃粮永远免罪,并把那个山洞命名为“仙居”。现在,仙居洞仍在,一座酷似刘秀的天然石像,仍酣然躺在村前的山崖上,让这座小山村愈显神奇。

山底村的先民,一定是因了这绝佳山水,秀美风景,才以柴草为扉,立石为屋,扎根于此,繁衍生息的吧。世人皆爱美景,古今相通。近年来,时常有寻古觅趣的游客来此,“石舍人家”在游客里渐成雅称和美誉。

进得村子,看四周山色秀丽,嘉木葱茏,清流环绕,潺湲不绝。村边有一方清潭,唤作“龙潭湖”。龙潭湖水平如镜,微波不兴,几名村妇蹲在岸边浣濯捣衣,谈笑说闹。山环水绕间,龙潭湖像一颗熠熠闪亮的明珠,让山村更加奇妙灵动,风光旖旎。

进入石头围裹的世界里,感觉时光一下子慢了下来,仿佛迟滞在一个梦里,停留在千年前的某一时刻。几头老牛横卧在村中的小树林里,悠然地品咂着生活的艰辛与滋味。一老农挑着一担装满白菜的箩筐,慢悠悠走向巷子的尽头,似是要走向时光的深处。人们在门前的空场里,或坐或站,安闲而宁静。几位老人蹲坐在石头墙下,抽着烟杆,谈着农桑,任由冬日的太阳在身上镀下厚厚的暖色。一副老旧的碾盘停放在门前,有人用力推动着石磙,吱吱呀呀地转动,声音传遍整个村庄。

村里的房屋依坡而建,显得高低错落有致。村里的老人,抖动着花白胡须,讲述着打造石屋的艰难,从山上开采石料建房,已有上千年的历史。贫穷的岁月里,那满山的石头,就是全村的财富,很多的生活用具都可以用石头做成,如石屋石院、石路石桥、石磨石凳……望着眼前用石头垒起的家园,让人不由地感喟起石头的伟大,感喟起山底村人祖祖辈辈生存的韧性和耐力来。

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我们像游鱼一样快乐地穿梭在窄窄的石头小巷,像寻宝一样惊奇地探访每一座石头建筑。此时,置身于朴拙而又空灵的石头村,一时间仿佛行走在梦幻中江南悠长而又宁静的巷子,依稀听得见历史在人世间过往的足音,让人陡生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不由想象:若是在一个飘雨的清晨,抑或在一个日落的黄昏,和心爱的人一起在这里携手漫步,共度生命里最悠游愉悦的时光,该是件多么浪漫而又惬意的事情啊。

天地悠悠,岁月静好。石头村静默在深山里,伴着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在时间的长河里,安然而立。而今,以它古拙奇绝的神韵,吸引着众多的游人来这里寻幽探胜,寻找生活的哲理和艺术的灵感。而这里还有多少故事,多少传奇,在等待我们去寻找,去打捞,去体味……

家园的文章5:家园

文/刘朝鹏

在祖国西南的边境线上有一个小县城——盈江。那里风景秀丽、物产丰富,人们和睦相处、其乐融融,它是我美丽的家乡。

一条碧波荡漾的江水从坝子中间穿流而下,夹岸翠竹林立、鹭飞莺啼。肥沃的田地棋盘似地交错纵横在坝子上,远远望去,宽广而又赏心悦目,美不胜收。在这里生活着三十多万家乡人民,其中有傣族、景颇族、傈僳族、德昂族、汉族等七种民族。各族人民在这里共同生活、和睦相处,一派民族团结的景象。因民族杂居,所以这里的节日比较多,有傣族的“泼水节”,景颇族的“目瑙纵歌节”,汉族的“春节”等。不管哪一个民族的节日到来,各族人民都一起庆贺,所以热闹极了。听,那一阵阵古老雄浑的铓锣声,从山间林地传出,震碎了千年的密雾,诉说着今天生活的幸福;看,凤尾竹下一个个婀娜多姿的傣族姑娘,跳着曼妙的舞蹈,表达着她们对幸福生活的理解和满足。

每天,我迎接着朝阳,站在江边闻着菠萝蜜散发出的阵阵浓香,看着成串的香蕉,我心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触,能生活在这里,真是我们的荣幸呀!

家园的文章6:家园

文/李八仙

灰蒙蒙的天空有如一块凝重布包裹着。大地的一角在你俯视的画面里呈现错落的屋舍、河岸光秃秃的杨柳、因春天刚刚返青的稻田、还有那肆意铺陈的古老的时光……风还有些寒,雨也是忧郁的。荒凉的原野之上,只有稀疏的人影晃动。一群惶恐的鸟雀,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从潺潺流水的小河这边的稻田飞向那边的黄土地。山地的春天总是姗姗迟来,二月的村庄,是寂寥的家园。

在这样连绵春雨的周末,我照例骑车回老家去,看看我那越来越遥远的村庄。我无意追寻什么,我只知道那个古朴的家园里还生活着我的父母,我的记忆。重返家园,我需要积攒一种虔诚地敬畏,一种豁然的膜拜,一种沧桑后的宁静。我的手机里播放着流行歌曲《春天里》:“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同事、妻儿都跑到城里度周末去了,穿过泥泞的乡村黄土路,我径自一人回去,寻找自己的家园。

我远远地看见父母正在老家门口的地里,他们的身影晃动在新绿的春色里,仿佛两只黑色的鸟在寻找稻田的食物。父亲说,他们准备栽种棉花,储备暖冬的絮被。门前新整的土地那么平坦,又如新生儿那么安详。老家两栋并列的房屋,就像父亲和母亲一样肃穆,现在只居住着两对老人。母亲说,今天是二月初一,伯父伯母大清早就去寺庙敬神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他们都会如此虔诚。大门前的春联和红灯笼依旧洋溢着春节的喜庆气氛,只是没有了那些散落满地的烟花。母亲淡然说,出节后,村里的人像被风刮走了一样,都外出打工了。连高中未毕业的不满十七岁的侄子也电话回来说进了厂,在一家电子厂上班。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母亲说,人老了,还是清静点好。她给我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薄荷茶,我分明看清楚了老人家眼中浓郁的失落。就像这熟稔的家园,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去之后,我已经找不到我想要的痕迹了。只有老家院子里新栽的风景树上的蕾蕊,在晶莹的露珠中泛出了春天的新绿。

在张罗午餐的过程中,我就这样和父母在聊叙里度过。这些年来,父亲和母亲一直把我当做村庄的客人,他们争着诉说最近所发生的琐屑。他们说,村庄变成了一座空城,常住的一百多号人只剩下不足二十人,没人耕种稻田,任其荒芜。他们说,上屋人家生了第三胎——终于是个男孩,还摆了酒席。他们说,村里有人购买了“铁牛”,把我家的田土都翻整了,一亩地才一百元钱,准备栽种玉米和花生,就不要儿女们回来帮忙了。他们说,今年的年成不错,应该可以放养成群的鸡呀鸭呀……仿佛他们拥有很多梦想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他们小心地询问着我的工作和生活,关心我的小家庭和孩子,默默应允着尘世带来的变化。就像我千百年来如斯的家园,始终缄默地承受着时光的沧海桑田而不说一句话,只是深情地注视着我。在父母的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他们叮嘱我不要像其他兄弟那样在外奔波劳累;他们叮嘱我为人要和气,人活一辈子就图个平安;他们反复叮嘱我要爱护身体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在父母面前,我是最乖巧的孩子。就像村里那些默默守候在村庄的老人,是家园虔诚而忠贞的孩子。

吃过午饭,我要回到学校。母亲蹒跚着身影在菜园为我准备了许多蔬菜,还特意捎上了一瓶我最爱吃的霉豆腐。她那神情的目光,是我几十年来未曾断裂的风筝线。从老家门前的小路离开,回首处依旧只见小桥流水人家,杨柳返青,大地泛绿,天穹苍茫一片,而那聚族而居的屋舍在视野里渐渐略缩成家园画面上的小方格,父亲和母亲像两个小黑点,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那。家园如画,定格在那个遥远的村庄里,时光如列车,从缄默的土地上飞速远去,带不走的是亲情,是我一生的记忆。在岁月的洗练下,家园选择了沉默和妥协,就像我年迈的父母,老成了我无法接受的模样。家园就是一种宿命,春天是它永远的归宿,就像音乐《春天里》所唱的那样:“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家园的文章7:找得到灵魂家园记得住美丽乡愁

文/王剑冰

我们强调保护中国的传统文化,而传统文化当中就有乡愁。乡愁是中国人热爱家乡、牵念故里的独特情结,是一种美好自然的文化观念。社会越是变化、越是浮躁,这种情结就越显珍贵。乡愁也是一种寻根意识,记住乡愁,记住美好的童年,记住美好的向往,也便是铭记我们的根本。

我们每个人都是故乡的一片叶子,这片叶子无论飘落多远,都无法摆脱大树对于叶子的意义。一个人的身上总有着故乡的脉络,流着故乡的血,带着永远不可改变的DNA。一个个的人也可以说是一个个村子的化身,他们走出去,分散得到处都是,却不会把村子走失。

说起乡愁,那是一种与生俱在的情怀,住在心中的故乡常常鲜活在那里。故乡是安放你的灵魂、温暖你的寂冷的地方,是接纳你的疲惫、抚慰你的忧伤的地方。翻开一页页被繁忙弄乱的过往,记忆中的余香总在儿时的故乡。那里有我们最亲密的玩伴、最爱吃的食物、最漂亮的衣衫、最天真的憧憬。而芬芳入梦的,多是亲人亲切的面容与温馨的相聚场面。那些亲人或已故去,或还在乡里。现在多数人对故乡的感觉同对年节的感觉一样,那种热闹团圆、香气弥漫的味道是乡情中最重要的部分。“每逢佳节倍思亲”,所以归乡最多的时刻是年节,带着满满的怀想、满满的辛苦,万水千山相携于途,构成最为壮阔的乡愁景观。古往今来,人们因为各种缘由漂泊在外,但总是要找机会赶回故里。金圣叹曾列举“不亦快哉”之事,其一即是“久客得归,望见郭门,两岸童妇,皆作故乡之声”。然而他们的欢喜中又带着那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复杂心理。漫长的时光已然流逝,乡愁的话题始终没有停息,情怀早已渗透于诗歌典章,直至后来,还有余光中、三毛、席慕蓉不约而同地同题《乡愁》。

诚然,远在故乡之外的游子,生发的多为眷念之情,即使老杜有“漫卷诗书喜欲狂”“便下襄阳向洛阳”的返乡之举,回到家乡也还是要再出去,因“莼鲈之思”而辞官归返的张季鹰毕竟是少数。还有,余光中的《乡愁》或代表了一些人对于故乡的认知,那就是故乡即是母亲(或双亲)的代名,对于故乡的怀念即是对于母亲的怀念,回故乡即是为了看母亲,母亲不在了,故乡的概念便模糊起来。随着生活的变化,有人也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回乡的矛盾,记忆与现实发生了冲突,那种期待值与仪式感渐渐折损,许多美好已然变成了永久的追忆。所以有人会说:“我是真的爱家乡,不过爱的可能是记忆里的家乡。”确实,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这是时间所带来的不可逆转的事实。然而不可逆转的还有那份强烈的牵绊,永恒的顾念并未因此而中辍,情感的执拗还是同那些疏离与怨怼扯断了关联。生生不息地以文字表达出来的乡愁,也成为中国文学中一个特有的传统。

作家们大都已离开生养自己的故土,但我们却能看出那种深深的乡愁情结,他们有写生养自己的故乡的,也有写生活过的第二、第三故乡的,还有赞美如故知的他乡的。我主编的“乡愁”文丛中,地域山水皆有代表,民俗风情各具特色,多方位地展现出人与历史、人与环境的关系,彰显对亲人故土的真挚情怀以及对世态人生的深切感慨,给我们带来亲近,带来回味,带来启迪,让我们感受到温馨而深挚、苍郁而辽阔的文字力量。

我们说,在意乡俗年节,提倡尊崇温情,爱护碧水蓝天,留住美好记忆,是和谐社会建设的内容之一,也是复兴民族文化的核心之一。这样会把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保护和建设得愈加贴近期待与理想,也会使我们愈加容易找得到灵魂家园,记得住美丽乡愁。“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随着时间的挥手远去,这种记忆与期望会愈加显现出它的意义。

家园的文章8:永远的家园

文/高桂荇

满心的沉郁一天天消融不去,薄暮时分回到故乡。故乡在里下河水乡。高家墩子,三边环水。据说,早年出过大官,很是鼎盛,以后日渐衰微。近些年,种些经济作物,就城兜售,乡里人日子过得倒也熨贴。蛰居小城,每次回家,沐浴着乡风乡音,我总感到温暖而充实。

天空阴白,树枝光秃秃的,又瘦又细。几只小雀在断枝上跳跃。小河如带,河畔丛生着裸露的芦根,一片片枯黄的阔叶水草在风中瑟瑟飘摇。河波如老人脸上密密的皱褶,三两只黑顶鸭孤寂地随波漫游。一个农家少妇摇着装满肥料的小木船,悠悠地滑向远方。放眼望去,苍凉的天底下,远处有一两个农人在挖土。“麦一种,手一拱”,大家也许在享受一年中难得的冬闲时光。

母亲还住着那三间瓦房。年轻时,橱柜、睡柜这些值钱的都卖了,供我们求学。如今,我们在外面供职,只剩下母亲。门锁着,打听邻人,说母亲又拾柴火去了。我走上高高的围堤,残阳如血,晚风乍起,西边那通红滚圆的夕阳不知什么时候被谁悄悄切去一块。远处的小村庄披上了一件绯色的绣衣。路上空寂寂的,母亲挑着两捆野柴躅躅走来。逆光凝望,被夕阳染成一尊浅红的塑像。母亲老迈地一步一步向前移动,热乎乎的泪水在我眼里打转……

母亲喜出望外,忙不迭地问妻儿怎的不回来。要烧茶,要煎蛋,又要做饼。“跨过口子三碗饭”,说我走这么远的路肚子荒了。我一边婉拒,一边让母亲坐下来歇歇。她哪里闲得住,边说边做。淘米洗菜,生火烧锅,顺溜溜地,哪象古稀之人?忽明忽暗的炉火映着母亲的脸庞,额前白发银亮,但母亲显得神采飞扬。

听说我回来,墩子上不少同龄人纷纷涌到家里。母亲欣欣然炒了一锅花生、葵花籽儿,一一地捧给大家。大家天南海北地神侃,什么东家的母猪产了几十头崽,西家的草莓卖出了大价钱;什么李家的媳妇是娶的城里的,赵家的那台大屏幕彩电看着真过瘾。考大学了,砌别墅了,民主选村长了,如此等等,大家七嘴八舌。这其中夹杂着一两句打情骂俏,但更多的是对农事的谋划和对政策的探讨。声声乳名,句句玩笑,那份乡情亲情浓得化不开。我不知不觉溶入其中,似乎卸下一身装裱,无拘无束,活脱脱地变了一个人。沉郁和疲惫仿佛在乡音乡情的呼唤和絮叨中不翼而飞。还是那些面孔,还是这方土地,变化的是跳动着时代脉搏的话题,不变的是那份接纳和宽厚,那份从容和淳朴,那份热情和执着。

已是深夜,深蓝的天幕上点缀着无数星星,远处一两声犬吠,给乡村夜晚增添了无边的幽静。偌大的高家墩子还有几家未睡,柔和的灯光从楼窗上泻出来,与夜气对接,把一个个庭院遮照得迷迷蒙蒙。母亲向来早睡早起,可今夜在邻居走后又唠叨起来。她说,“人不能比人,田不能比亩。”并搬出那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古训。教我在外头要正派,要稳实,不能跌下来。她说,卖草莓、卖薄荷,手头攒了点钱,要为妻子打副金耳坠,结婚时穷,该补上;并算计开春后把屋子翻翻新。说这些的时候,母亲眼睛很亮,好象走在一条艳阳大道上。望着母亲,我心灵的重负似乎不知不觉在她的眼光中消失殆尽。

都说人在孤寂时最容易想到母亲,想起故乡。不管行程多远,每个人对故乡的回归和牵挂都无法割断。

故乡,是我们永远的家园。

家园的文章9:西风扇

文/青争

多少年华千山渡?异国家园思亲故。一曲秋风等闲识,梦里去来终相属。

想象一下,一个秋风萧瑟的夜晚,你走在长安街头,三两盏暗黄的灯光照下来,街头的店小二吆喝着,"买酒来……"而你也饥渴难忍,双腿发麻浑身疲惫,便大步跨上前去。

我觉得你是一个英雄豪杰。行走江湖无数,行侠仗义,一生刀剑为生。即使是生命最后一刻倒在凋零的枫叶林中,也是潇洒的。

风吹来,也会有余声。

于是一百年后一千年后甚至一万年后,我仍会想起你,尽管我可能连你的名字都忘记了,甚至你的容颜你一生的事迹,唯独那一份大写的情怀而已。也可能,你是一个根本未被记录下来的人。历史留给你的只有四个大字:查无此人。

我曾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在我想象之中,都是有历史的。连着那每一棵树木,每一片荒地,每一阵水上的涟漪,每一次风吹……

而今的世界在变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担心太多,害怕雾霾会把世界搞得不成模样,害怕火灾洪涝绵延的地方会伤害到无辜善良的人们,包括我们自己……可时间一长,当自己的生活又被那些零碎的小事所包围烦扰,又会重新活在自己忙碌的世界里,忘了那些可能发生在远方的一个个神奇莫测的故事。

有时候觉得这样太幸运了,不必为那些不切实际的远方以及遥远的揣测而不安甚至焦虑,可以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享受着蹦来跳去的忙碌生存,好像还挺自然的。可这终究不是生活的全部,除了这些,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灵安息地。我们跳啊跳啊,会找到眼前的唯一的那一个出口。

美丽的夕阳,成堆的艳红,可能这个样子想会略带矫情,可只要不是想的太多,就会美的很自然,好像可以接近心跳的声音。五彩的泡泡,制造的梦幻,张开嘴巴,世界就美了,童真就在了,即使是破碎的,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多年后,你经过一条人来人往的老巷,有没有想过可能在多年前的某一天有个人经过,和你坐在同样一个位置,想着同样的心事呢?

然后,把不一样的故事写下。

家园的文章10:点瓜种豆

文/孙文胜

妻是一个喜欢用果蔬装点家园的性情之人。原来我家庄基曲狭,加之大树荫蔽,她总是郁郁不得志,几年前划了新庄基,这下立刻让她有了施展“才能”的机会。清明前后,点瓜种豆。果然,那年我家前庄后院就令人眼花缭乱了:门前,五棵柿子树,树下一畦生菜、一畦油麦菜、一畦苜蓿,边角搭架立柱种豇豆,大门两侧西红柿夹道迎送;院里四棵葡萄、一株石榴、一棵核桃,树下草莓为毯;后院,三杏俩枣,茄子、青椒大蒜、地瓜簇拥,这还不算挂在窗上的丝瓜、爬上台阶的南瓜,藏在地垄间的冬瓜和架子上不小心就会碰了头的葫芦……只可惜树是新栽植的,当年我们没能吃上水果,但第二年就不同了,不仅鲜菜食而不退,还有了葡萄、柿子、石榴和几枚黄灿灿的杏子。

说真的,我有时还很佩服她,你别看她种植的果蔬种类繁多、枝叶纵横,但无不遵循“茄子一行、豇豆一行”的规律,很像老师教我写散文教导的那句话“形散而神不散”,其间再点缀以月季、菊花,那简直就是文中的精彩句子,比我那些无病呻吟的文字强多了。

眼见又近了播种季,天气终于有了明朗和清丽,妻也就坐不住了,她一会儿忙催芽,一会儿忙除草,一会儿忙整地,我忽而就想起了南宋诗人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里的句子: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这首诗用清新的笔调,细腻地描写了农村紧张的劳动气氛,读来意趣横生。

小时候,我常听哥哥们放学回来后,在后院谈论兔子的养殖、树木的嫁接,心里就对上学充满了向往。及至到了学校,才知道那时的孩子除了学说话写字、算法计数,教种植养殖的《农基》课也是必不可少的。孩子的世界是充满好奇和幻想的,技能课让他们增长了见识,体验了新奇,学会了技能。回头再一看时下的孩子,整天背着大书包,还架一副小眼镜,背单词、钻奥数、练钢琴,夜里十一点了还完不成作业,不由就生出一腔的恓惶。

我的三哥上学时,午饭回家总要编踏出一个牛笼嘴,或担笼底,然后才去学校。我当时很有些不理解,现在回想起三哥自得其乐的表情,我明白了他的秘密:技能给了他实践和展示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劳动成果换来的零用钱,让他有了求学时应备的笔墨纸砚。“家有万贯,不如薄艺在身”,三哥算是吃透了、悟深了。等到毕业,好学、上进、勤劳、坚韧的品性就永远镌刻在了他的身上。三哥退休离职后,不顾儿女劝阻,依然风雨兼程、朝出暮归地去打工,那不怕劳碌的身影,还在续写着他学生时代的质朴和才智,可见青少年时期的教育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根深蒂固啊!

沉思间,妻扛锄头,踏歌飘过。我紧跑几步,要过锄头,也去做一个点瓜种豆,渴盼丰收的实在人!

家园的文章11:守望家园

文/苏建斌

我把生命中第一声带血的啼哭给了母亲。为了我能够站立起来,她躺着,与大地平行,让行走在天地间的气象穿越我的里程。我带着母亲腹中与怀里的温暖靠近人世,我是母亲的胎记,母亲是我远行的灯火。

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在完成了我生命必须的程序之后,隐身于凡俗的尘世终生像一只蚂蚁。他活得简单而劳顿,就像我身体的存放处,经受着日晒风吹。

父亲就是背影,我看到他日渐消损的身躯,离我越来越远直至融入黄昏。母亲则是我日日面对的镜子,她的目光让我无论走多远都能够感觉到无尽的缠绵与灼热。

父亲是山,母亲是水,他们是我今生今世走不出的家园。

在与母体告别的那一瞬间,我便拥有了更加广阔的世界。而我,却成了父母心中所有的山河。他们把领地上的收成,年复一年地交给我,我是他们不劳而获的帝王。他们耕耘的身姿越来越接近大地,在我回望的眸子中,我看到的他们,比黄花瘦、比炊烟轻,比一声接一声的子归还要凄切。我已经分不清哪些乡音是他们的嘱托,哪些草木能够在春风中永远年轻。

不老的是那姓氏分明的门楣,闭着眼睛也能够找回的街巷,一想起来就心口发热的地方,我们都把它唤做故乡。

故乡就是一株树、一堆土丘,我就是被风吹起的一片叶子,一粒沙砾。

到处都是我的家园。

在阳光的正面与反面,我领略了尘世所有的悲欢与苦乐,那些不息的河流在某些时段不断地改变着流向,就像风中的鸟儿,坚持不过是徒劳的抵抗。在浩大的夜色来临时,所有的光明都显得无比微弱。就像我的命运、家乡的命运,都是雨中的草,风中的尘。

因此,从内心唤起的始终是宏伟的情感,就像一滴水要寻找海洋的强大,一粒尘要寻找高山的巍峨。

我们把这巨大的背景叫做国。

更加巨大的国是母亲用血脉交给我的世界。

我的疆域无边,海不过是水,山不过是石,父母是我的,故乡是我的,国是我的,世界也是我的。

能够照耀我的不是太阳。

透过岁月的云烟,我的生命在从古至今的命题里呼吸。我的思想无处不在,我的精神无比壮硕。引领我的是凡俗中的真善美,照耀我的是那一颗颗不懈求索的星辰。

守望我的家园,我的灵魂永远燃烧。

家园的文章12:明月家园

文/廖武荣

每次都是在暮色中远离家园,频频回首,褪尽阳光的浅青色天空下,家园愈显静谧,安详。家家户户的房顶上开始飘散缕缕炊烟。

淡灰的天空,袅袅随风的炊烟,绿绿的山坡,此起彼落的唤归声,母亲喊的是一个玩得忘记归来的淘气,牧童喊的是一头晚归的老牛。这一切几乎令我想折身回家。再等半个时辰,温暖的桔红灯下,能和最亲的人聚首晚餐,融洽、团圆、平安,这是我局促的一生中最丰足的场景,我不舍得丢掉一场。

炊烟让我领悟到敬畏,家园之中,我在、父亲在、爷爷在,是因为炊烟曾在蓬壁茅檐之上,在粉墙黛瓦之上,在飞檐画脊之上,家园年迈厚沉的土地上才会有无数坚实的足迹延续。

清明,我们去扫墓。稀散的树林里遍布坟墓,我的曾祖母也在那里,她近乎纵容地爱过我,就是这位年幼时给予我温暖怀抱的老人,而我却丢失了对她所有的记忆。家里存有一帧曾祖母的黑白画像,我仔细地长时间地注视,想从那帧远逝的容颜里,追忆幼年的星点经历,但如同冬日靠近一盆将近的炭火,愈近愈冷。

尘归尘,土归土,爱何以堪?低着头我们回家,褐色的土地上,绿色的野草争相掩盖去冬死亡的蓑草,新生与死亡同在几时?

家园的土地里,躺着我无数的先辈和亲人,他们是家园的根。在最深的地方倾听,我走近他们的脚步声,这些都是源自于根的抽芽、拔节生长的声音。

李白的《静夜思》是我的第一首诗。六岁时,我离开了父母,在外婆家里。我时常搬着小凳坐在窗前,坐在窗外透进来如水的月光里。

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在疯狂的想家。想翡翠一样的竹林,想赤足奔跑在阡陌交错的田野,想轻风微浪的湖水,想园子里的一棵树上青涩的桃子,想家里小几上树木的纹理。一个六岁的孩子不明白为什么总想流泪,也许是因为明月?因为窗前的那片月光?因为月光照着我的时候,也照着我的家园?

家园的文章13:林木掩映的家园

文/王启新

居住在这个花园社区里的居民,生活都有一种幸福快乐的感觉,这一切皆缘于社区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

这本是西安市一个普通的居民社区,但由于树木繁多,绿化优美,因此特别聚集人气,不仅有西安的居民在这里居住,而且有不少其他地区的人也喜欢在这里定居。

西安这几年开始重视森林城市的建设,想必这个社区的建设者们动手比较早。社区从南到北有几条干道,从干道到每幢楼房前后都有道路相连,把住宅楼贯通起来,各小区、住宅楼之间的通行十分方便。由此,树木亦沿路而植,夹路林立,连同房前屋后,活动场地的花园绿地,把整个小区装点得清新、优雅、美丽。多得数不清的树木簇拥着住宅楼和道路,浑然交织。路在树下,树集成林,楼在林中,彼此照应融合一体。应该说,这个社区应是西安市最典型的森林绿化社区,也是最怡人的生态居住区。

社区的主要活动区周围都设有花园,栽植有各种树木,配置有角亭、景观石、凉棚和健身器材供居民休闲娱乐养生。花园内种植有月季、玫瑰、兰花、迎春花、紫荆、秋菊等多种花卉,还种有三叶草作为绿坪。

尤其令人称道的是社区的树木非常丰富,优雅秀丽,让人看不够,赏不够,赞不尽。这里荟萃了适宜西安这座北方城市种植的各种树木,有针叶松,侧柏,垂柳,国槐,梧桐,圆冠榆,红叶李,樱树,银杏,棕榈,翠竹,枇杷,石榴,女贞等十多种。沿路边种植了绿篱,把树木维护起来。有的树长得高大挺拔,挡风避雨,有的树被修剪得造型各异,似圆球,似长墙,似蘑菇,甚为美观。春季,柳枝翠绿,红叶李、樱树开花了,社区呈现出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花红柳绿的靓丽风景,传递出花开满园、鸟语花香的气息。夏天,梧桐槐榆等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使人们在炎热的盛夏获得浓荫轻风。一曲奏鸣曲经久不衰,蝉鸣此起彼伏。秋季,银杏树的叶子黄灿灿的斑斓的色彩美如彩绘。红叶李的叶子红红的,呈现出“春华秋实”的景色。冬天,松柏在寒风中更挺拔,枇杷女贞竹子依然翠绿,俊俏,傲立园 中,尽显迷人的风采。因为这些不同的树木,使社区成为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为人们增添了许多感叹和惬意。四季更替,时光流逝,年长者在树下悠闲散步,怡然小憩;小伙子从绿荫边急忙走过,步履匆匆;姑娘们在树下翩翩起舞,婀娜多姿;孩子们围绕着树木游戏娱乐,欢乐开怀。

树木是一种生物,它们也是有灵性的。社区的居民把树木作为宠物养育着。人给树以温和情绪,树给人以无价回报,形成了一种投桃报李、和谐共生的关系。社区的树木都是年轻的树,正在兴旺时期,生长迅速,健康,挺拔,英俊,秀美,茁壮繁茂,主干壮,枝条繁,叶片茂。一番番春夏秋冬树木荫芽,开花,展叶,落叶,总是在日月下茂盛地生长着,时时有新变化。树木在年轮增加时,与居民息息相通。人们时常看到了树梢随风摆动的光影,遐想着美好的生活,向往着吉祥幸福。人与树木同在一片蓝天下,朝夕相依和谐相处。树木在生长的岁月,给人们以鲜花盛开的景色,鸟叫蝉鸣的绝妙奏曲,风清气爽的新鲜空气,翠绿清洁的优美环境,这就大大提升了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不少人向往的优美生活环境在这个社区展现出来了,这是树木对社区居民最美好最宝贵的无价回报。

十年多过去了,聚集到社区的人越来越多。居民和树木之间和谐共生的故事,在时光中沉淀,彼此交织成一种安详,快乐,亲切,愉悦,成为这个社区浓浓的情绪。

岁月更替,季节轮回,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们和树木一同沐浴阳光,共迎风雨,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但愿,明天的西安,有更多的花园社区、树木掩映的社区出现在我们市民的生活中。

家园的文章14:家园

文/萨卡尔

我的家座落在重庆市长江边一个叫忠县的小山村,那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我家的院子叫核桃树院子,由于在我出生前那棵树被砍掉,所以一直没见到那棵树的尊容,树虽被砍掉,然而院名却被永远的留了下来。为了呼叫方便,人们仍然叫它核桃树院子。

我家的房子是木板房,不知是哪个朝代修的,很古老,歪歪斜斜地依立在那里,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发抖。有一年春天,山里刮起大风,房子被风摇得吱吱嘎嘎响,为了保证一家人安全,父母带着四个子女躲到屋外一棵很大的杏子树下,那晚,房子在狂风暴雨中被吹枯拉朽,永远地趴下了。我们一家人像落汤鸡一样在狂风暴雨中瑟瑟的过了一夜。那晚,母亲在风雨中拉着父亲的衣角哭着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呀,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不嫁你这样的人家了。父亲的脸黑得象天空中漆黑的夜幕,一言不发。

一个月后,我们家在政府的帮助下修起了三间土墙瓦房,那房子当时很时髦。为了绿化环境,父亲从很远的地方移来竹子栽在屋后,不几年,那竹子长成了一遍翠绿的竹林,绿绿葱葱,甚是好看,时不时有斑鸠、喜鹊、山雀翻飞着从很远的地方飞来,悠然落到竹上,在晨风摇曳着的竹林中,翩翩起舞,叽叽喳喳,不亦乐乎,有的则悄悄溶入竹海,鸦雀无声。此时的院落恰似一幅丹青泼画,美不胜收。

我家屋后有一座美丽的大山,人们叫它柴山。墨绿的树林在夕阳或朝霞的映照下显得很幽静,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山大,我们从不敢去探秘。听老年人说,那山中有老虎、豺狼、毒蛇一类的凶猛动物。小时候,常听父辈们吓唬哭啼的小娃娃:哭嘛!哭嘛!山上的野猫下来了哈!野猫背上背了个板板,谁家孩子哭,就把板板往跟前一甩,背起娃娃就走。于是哭得再凶的小孩也立即止住哭声,在抽泣中睡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屋后的柴山象病妇的长发一样变得稀疏起来,后来竟像和尚的脑壳—秃了。人们拿着斧子、锯子蜂拥而上,不几天满山遍野的树都被砍光了。为了国家增加钢铁产量,山里的土炉如雨后春笋般的生了起来。人们从家里收来锅铁,用山上砍下的树木做燃料,在土炉里疯狂的锻炼。经过几天几夜的煎熬,人们欢天喜地地将火熄掉,原以为会给国家交出优质钢材,却失望地捡到一些废弃铁疙瘩。可人们并不气馁,继续熬炼,得到的仍然是一些废弃铁砣。后来,这场疯狂的炼钢铁风波在党中央的制止下才偃旗息鼓了。人们清醒地认识到,这场钢铁风波除了造成资源被破坏以外,一无所得。

那一年夏天,一连半月的大雨在山中缠绵,山洪裹着泥石流在山下肆虐,遭灾最严重的是我堂叔家,一夜之间家毁人亡。那晚,堂叔和堂弟在一个床上睡觉。半夜,泥石流轰轰隆隆地从山上砸下来,泥石流砸坏土墙,直扑堂叔而去,睡得迷迷糊糊的堂弟只觉有人使劲地蹬了一脚便滚下床去。家人拿来油灯查看,见堂弟趴在地下吓得说不出话来。堂叔已在泥石流中咽了气。据说那次山洪是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

一九七四年秋天,大队成立林场,柴山划归林场管,林工们在山上栽下了一些松树苗……那树苗随着季节的转移,不几年长到了小碗那么粗。我读书的时候,常在炎炎烈日的正午,独自带着教课书,坐在凉幽幽的树林里思考问题,很是惬意。

今年回家过春节,我到山上去转了转,看到山上的树木茂盛葱茏。山风吹来,绿波起伏,松涛声声。半山上,一排排粉刷着石灰浆的桑树,恰似一队队排列有序的士兵,威严地守着自己的阵地。我独自思想,如果到了它们长满绿叶的季节,那这方土地一定是很美丽的。

晚上吃饭,我向母亲说起了柴山的变化,母亲说,你别看那些桑树,它一年产下的桑叶要喂好多张蚕子呢!人们将蚕茧摘下来拿到蚕茧收购站去卖,那人平收入不比你们一年在外挣的工资低,不信,你看乡邻们修的高楼大厦,都是这些年卖蚕茧攒下的钱呢!

想着母亲的话,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柴山,你不仅仅是供人们取柴烧火煮饭、取暖的柴山,而是一条人们通向发家致富的财山。家乡人民正因为有了一座座像你这样的财山,家乡的发展才变得如此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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