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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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文章1:油菜花之恋

文/周云海

春天的花园、街衢路边,各种花卉次第竞开,万紫千红,美不胜收。

退休了,时间于我不再紧绷,有了闲暇。春天里,我喜欢与妻子一起外出踏青、赏花。桃花、郁金香、樱花、李花和梨花娇艳美丽;郊野金黄的油菜花更是蓬勃灿烂。作为昔日的农场知青,看到满地盛开的金灿灿油菜花,我的心中充盈喜悦,仿佛遇见了我青春的初恋。

那时我们在田间劳作,不讲究花花草草的诗意,但我们的青春与农作物一样,也会在春天里拔节、摇曳、憧憬。四月的田野,油菜花蓬勃盛开,像金色的海洋,又如铺在乡村的巨大金地毯,让我们这些远离家乡的知青一见钟情。

金黄灿烂的油菜花,不似桃花、梨花般彼此间隔着娇羞开放;也不是樱花那样,虽花海相连,身子骨却依旧有着疏远的距离;成片成片的油菜花,千朵万朵,她们彼此紧靠着、依偎着,手拉手、心连心,看到我,欢欣地齐刷刷

向我招手。

我和油菜花、我的初恋久别重逢。

樱花虽烂漫,菜花更灿烂。樱花树上的樱花谢了,明年还会开放,而油菜只有一茬的生命,所以油菜花开得如此灿烂,如此壮观、如此壮烈。欣慰的是:油菜花的后辈,来年也会如先辈一样前赴后继地灿烂开放!

我爱金灿灿的油菜花,不仅是她的壮美让我赞叹,还因为她美丽的心灵。油菜花谢后,辛勤的农人收割下制成菜油,滋润着我们的餐桌、美好了我们的生活。

啊!我爱金灿灿的油菜花,这是我的初恋,我的青春之恋永不变色。

油菜花文章2:当油菜花唱响了春天

文/蓝一

按捺不住三月花事的诱惑,周日下午我们出门寻找春天。

来到第三届常阴沙油菜花节的现场,不想恰巧听到一名中年男子大声地说:“还要买票看菜花!”我不由自主地哑然失笑。是啊,当油菜成为可以欣赏的花;当第三届常阴沙油菜花节需要掏钱购票;当油菜花海依然满是擦肩接踵的人群;当数对家长对身边的孩子说起曾经;当孩子的双脚沾上泥土;当欢笑点燃花海;当家长谆谆善诱自己的孩童记住泥土,甚至还指着菜花絮絮叨叨地讲解榨油工序,恨不得让孩子瞬间装满此情此景。于是,他们沿着松软的泥路来回地走,手机、相机轮番拍摄。年长的坐在轮椅里,褶皱里也凝结着熟悉的喜悦。孩子用柳枝编制帽子,帽檐上点缀几朵金灿灿的菜花,戴在头上就像蝴蝶一般从田间呼啸而过。

“宝贝,踩着泥土有什么感觉哈?”

“很松软。”这样的回答,似乎最贴近家长的心境。

上了年纪的老人指着田埂讲述,他们不住的合影,热切的劲头似乎想把这片花海私藏。如果说看花是春天里最美的花事,那触景生情般的留恋恰巧应了我刚来时偶遇的一幕,看似简单凡俗的话,却最能诠释人们对曾经生活的回望。花钱来田间看菜花,看的不仅仅是春天,还有对最初生活的守望。曾经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我的祖父母,他们日日与泥土做伴,对泥土有说不完的恩怨。那时的油菜花,只是普通的农作物,花色好不好只与来年的生活息息相关,油菜田里的每一株杂草,都是我们放学后的“功课”,站在花间除草,全然不知花色已沾满衣衫,一心只想早点逃离花海。如今,细想童年偷懒怕做农活的一幕幕,竟觉得格外好笑。最终,我的父母通过种种努力,带着我们脱离农村,当我们刚刚转身,当初与土地的种种一下转变成了美好。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家长问孩子踩泥土的感觉呢?

花田间,有处草坪,大人孩子全都扯着风筝。阳光满满的田地里,有鲜嫩的荠菜,小心翼翼地拔起一个放在鼻尖上嗅,童年里的记忆突然铺天盖地起来。静坐一处发呆,看人群里欢乐的孩童,突然觉得我们何尝不是自然里的鱼儿,离开了水,又能跳动多久?我们何尝不是自然里的草木,久居高楼,怎能不渴望泥土里的阳光雨露?真想,就这么缓慢地静坐,真想有一方属于自己的泥土,能在花事不断的三月里,种下一份单纯的心愿,就这么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看着花开花落。

也许,这些才是油菜花海吸引人的致命点。因为那时,我们总想跳出农门,在转身的数米之外,却又辗转徘徊。于是,这样的日子,渐渐地竟变成了一种最接地气的时尚。此时,一片恰如其分的花海,便是最好的回望。

油菜花文章3:那一片金黄的油菜花下,你为谁等白了头发老了容颜?

文/悦悦

她是一个平凡的老人,她也是十几个孩子伟大的母亲,他们是她的骨肉,却分离天涯海角,让她伤透脑筋。

那是一个油菜花开的季节,她含泪送嫁了她十九岁的长女。从此便踏上了这条不归的等待之路,一年又一年,儿女慢慢离开身边,从十一个变成几个,从几个变到今天的一个也没有在身边,于是每年的春节后就成了你最期待的年月,因为那时候他们都会回来拜年,她可以和他们一起在你种的菜园里像过去一样摘取金黄的菜花……她教育儿子要懂得孝敬媳妇的父母,教育女儿们怎样做人妻人母的道理,她鼓励孙子们认真读书,好好努力做有用的人……

大女儿和婆婆吵架了给她抱怨、三女儿和老公因为生活的小事闹别扭给她诉说、儿子因为孩子不听话和她叫苦、小女儿因为爱情不顺利给她撒气……她默默的听着,听完,然后对他们说,“家和万事兴,人和万事成,为人,就要和气,才能生财顺利……”她慢慢的和儿女们再油菜花下说着,说人生,说经历,说道理,说沧桑,说红尘,说过去老二总欺负老三,说昨天王大婶家女儿十年还家,说她的孙女孙子们怎么聪明……,说到初春的阳光偏西,晚风吹来,拂起她银白色的头发,像一朵开在春光下的油菜花……写满了春华和秋实的真谛。

拜年的时间过了,儿女孙子们一个个离开家,她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们走到村口,然后静静的看着满园的油菜花发呆了很久很久,油菜花谢了,她又种上,期待下一年的花开……就这样她默默的等待着,守望着,直到回家的儿女越来越少……

今年的春天,她的菜园里,又开满了油菜花,可是二月了,却没有等到一个儿女回来,昨天给她电话,她的声音还是那样亲切,“悦儿,回家来玩嘛,现在只有你会念这里了,你舅舅和姨姨们都忘记回家了……”,声音很轻很轻,敲在我的心上却很重很重,那个曾经带我到野地里采花的人,那个曾经为哄我睡觉而一夜未眠的人,那个为我留了一年腊肉等我的人,那个在妈妈离开还一直疼爱我的人,那个白发苍苍在油菜花下等儿等女等孙子等孙女的人……

曾几何时,我说过要把妈妈没有给她的孝心补回来,曾几何时,我说今年过年回家看看她,可是,我总是那么多的变数和变化,我连过年也不曾回家,可是她的爱,却一直在那里不变不移,爱着她不孝顺的孙女。

外婆,金黄的油菜花下,是谁让你等到白发?都是我们。多想回家,看看你慈祥的笑容;多想回家,听你说姑娘应该早嫁;多想回家,看看你满园的油菜花;油菜花谢的时候,后山的杜鹃花会开遍山岗,那时候,我就回来看你老人家。

油菜花文章4:童年的油菜花

文/朱法飞

春风春雨里,有村落的地方必有油菜花。对于高原上的一片片金色花海,我一直有着亲人般的感觉。

童年,我在云南之南一个小山村度过,对于家乡的植物记住的不算多,留在心中并能说出来的便是油菜花。油菜花和其果实带来的滋润,则成为日常生活中颇为温馨的一部分。童年生活让我记住了世上最好吃的食用油,便是来自油菜花的馈赠。

每年走在春天里,珠江水系上游清水河两岸的丘陵、凹塘、坝子里,油菜花盛开的样子十分“慑人”。它们几乎是在一个晚间齐刷刷盛开的,事前毫无征兆。此前还是青乎乎一片,第二天清晨便见一片金黄色闪耀在阳光下。花朵先是绽放在凹塘,继而是坝子、丘陵,像泼墨一般,是太阳研制的金粉调着露水涂抹到大地上,是人世间金黄的海洋。天地间呈现出无限高贵的色泽,让人想到幸福,想到盛世太平。

看到家乡的油菜花,我一直以来的观感是——壮观。几乎世上所有的花都可以轻易地唱颂,只有油菜花不能。它的普通叫人常常视而不见,甚至不把它划入花的一类,而只是庄稼中的一种。然而,它的“入世”却如此汹涌,它的金色却具有如此强烈的热度。人们看花,看到的并不是那具体的、细小的花,而是一个整体的花海,正如我们寻常人的一生,每一个个体都要淹没于人群,由于渺小而获得集体的认同;由于集体的光芒,每个人又有了闪耀的可能。

这就是油菜花,它集群汇聚的海洋无与伦比。每年4月花期繁盛之际,没有哪一种花可以这样以整体的形态占据春天的整个时空,让其他的花朵失掉色泽。它们深深地介入我们的寻常生活,让人形成难以改变的口味与记忆。

在我童年中,与油菜花同样难忘的,是我二舅。他威猛强悍,常常在一片熊熊火光的背景中赤裸上身,挥动一柄超过我少年想象的巨铲,在两米多口径的大炒锅前,翻动着锅内热气腾腾的油菜籽,然后将其碾碎,箍成油饼,用竹篾和棕缆抽紧油榨,发出骨节扭绞的吱嘎声。接着,三五个光膀汉子掀动油杵,高高地推向半空,再高高地甩落,砸向油榨。油槽下方,沥沥地下着菜油的小雨。

整整一个榨油期,我都在油坊里玩耍。除了对二舅英雄般的敬仰,最大的诱惑是,我可以与工匠们一起,每天3顿享用新菜油炸制的油馍。这可不是一般的待遇,整个小山村里,只有油匠才能够享受到。那用火焰焙炒过的油菜籽榨出的油,如今已成为远去的口味,而它的纯正香味、平和性情,却是工业化时代的任何油类产品都无可比拟的。

如今,家乡随着普者黑景区的开发,油菜种植品种已作更改,为中外游客献上了“镜花缘”般的景观。尽管因为优良油菜的选育,花朵色泽已比童年看到的油菜花暗淡了许多,但仍不影响它们成长为金色的海洋,化身蜜蜂聚汇的节日,酿造春天难得的甜蜜。

每每听到现代榨油厂巨大的机器轰鸣声,我都会想起儿时家乡的油菜花。它们浸润我的内心,让我永世难忘。

油菜花文章5:美丽的油菜花

文/侯韦洁

春天,田野里最迷人的就是那金灿灿的油菜花了。

星期天,我刚吃完饭就骑上自行车急匆匆地去看油菜花。“看到了!看到了!”我惊喜地喊起来。放眼远眺,一块块金黄的油菜花和一块块碧绿的麦苗相间,简单而又美丽,让人赏心悦目,赞叹不已。微风吹来,油菜花轻轻摇曳,舒展着艳丽的身姿。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蹦一跳地来到她的身旁。你看!阳光下的油菜花,张开圆圆的花瓣,吐出的缕缕芳香,袅袅地钻进我的心窝,真想高歌一曲,又想吟诵一首奇丽的小诗!我眯上眼睛,深吸一口:“妙哉!妙哉!”闻着油菜花那醉人的清香,真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光是我,蝴蝶、小蜜蜂也都不约而同地飞来了。它们时而上下飞舞,时而“嗡嗡,嗡嗡”,时而飞落花头……久久不愿离去。一年到头,有多少时辰能和油菜花相伴呢?

啊!我爱金黄的油菜花;我爱辽阔的田野;我更爱祖国美丽的春天!

油菜花文章6:别了,灿烂的油菜花

文/褚建君

在计划经济时代,土地上种什么,不是随心所欲的,要服从国家的整体安排。粮、油、棉,是基本的次序。粮食都不够,何以种油菜?食用油都极端缺乏,何以种棉花?作为秋季播种、冬季积累能量并完成春化作用的农作物,主要就是小麦与油菜。当春天来临,被约束了种植面积的油菜田里,开出了鲜艳的黄色的花,人们的惊喜不在乎花的本身,而在乎花后结出的菜籽,在乎菜籽榨出的菜油。

如今,情况起了很大的变化。许多地方,密集地种植油菜,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油,而是为了花,把花海当作一道招徕顾客的风景。农家乐、观光农业、生态农业等等,方兴未艾,不亦乐乎。作为一个社会人,我自然也不能免俗。最近的几年,我总是秋播,播种青菜。其实,青菜也是油菜,都属于Brassica芸薹属,也可翻译为油菜属。青菜可以吃,自己种的青菜比市场上买来的要好吃多了。所以,我精心选择栽培的品种,在尽可能找到的空间里,适时地播种、栽秧苗,并加以妥善的肥水管理。

鲁迅说得好:贫贱之人,种花不如种菜。哈哈,此话有理,但我是倒过来的意思:我虽然是种菜,而且在家里的露台上种菜,却是在种花。我种青菜,就是为了春天到来的时候能够看到菜花。菜花一开,蜜蜂就来。我在含苞欲放而又未放的葡萄架下,就有了一些思索的基础,就有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题材。我的几十株菜花,不敌那些遍野的宣传成为菜花节的热闹,但如同敝帚自珍,也是万般的喜欢。

屈指农时,又到播种的季节。对不起了,我的菜花们,在你们花未谢、籽未全的情况下,我伸出了我的辣手,将你们一株一株地拔除。我的番茄、辣椒、刀豆、丝瓜、玉米等等,正需要它们的生长的空间呢。

别了,灿烂的油菜花。

油菜花文章7:我爱油菜花

文/张林琪

我爱油菜花,因为她扮靓了家乡春天的田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是从小闻着油菜花的芳香长大的。每年仲春,朴实的油菜花,经过6个月的生长发育,猛然抽薹吐蕾,蓄势奔放,在江南的烟雨中,在闪烁的阳光下,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将家乡的河流、麦浪、农舍、树木,一切的一切,都融入进金色的海洋里,遍地光芒万丈,满目生机无限。她没有桃花那么羞羞答答、姹紫嫣红,也没有梨花那般玉骨冰肌、素洁淡雅,更没有樱花那样幽香艳丽、婀娜多姿,可是她大气、豪爽,率真、橙黄,浓香、隽永,力压群芳而不傲慢,占尽春色而非戾气。千万只蜜蜂盯着她飞舞、采蜜,一群群孩子围着她奔跑、嬉闹,爽朗的油菜花敞开胸怀,热情拥抱。我因科技工作需要,曾无数次细心地观察过油菜花:那绽满茎梢和枝丫的花团,每簇都开有几十朵小花,每朵小花各有四片花瓣,呈十字形,上有细细的纹路,嫩黄微薄,质如宣纸,花心吐出几根小巧纤细的花蕊,花瓣整齐地围绕着花蕊,花蕊弯曲着凑在一块,仿佛在说着悄悄话;绿叶张张向上,各自拥着纤纤枝丫,与簇簇花团相互映衬,随风轻轻摇曳,好像在跳着恰恰舞。

我爱油菜花,因为她滋润过家乡人民的生活。四月下旬,油菜花卸下了一生中最绚丽的盛装,进入沉甸甸的结荚期,荚果像厚厚的毯子,层层叠叠,铺满大地。六月初,荚果成熟,黄中带绿,里边整齐地排列着黑里透红的菜籽,那是农民期盼了9个月的心血啊。用菜籽加工成的菜油,是家乡人民金贵的食用植物油。我小时候常常跟随父辈摇船去附近镇上的小作坊,看菜籽如何加工成菜油,那隆隆的机器声、醉人的油香味至今仍回响在耳际、萦绕在鼻腔。“柴米油盐酱醋茶”,开门七件事,油是无可替代品。花开花落,油菜花终其一生,成为滋润人们生活的菜油。可是,在计划经济年代,居民口油供应少得可怜,每人每月四两,个个面黄肌瘦,农民哪有心思种油菜?直到1983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多产多售多奖励,二十余年一贯制的口油定量才逐渐突破。农民可以用超产的菜籽换取醇香的菜油,从此告别炒菜无油、愁眉苦脸的窘迫生活,咸菜色的脸上开始出现红润和光泽。如果没有油菜花,城乡居民的生活还不知怎么改善。

我爱油菜花,因为她见证着家乡农耕的沧桑。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农民种植油菜花,沿用传统的土办法:铁?做埨、石锤打潭、潭里丢秧,粪泥覆盖。后来改为套勒扦插。再后来推广免耕法,直接在稻茬田坂上扦插。种植方式与时俱进,优良品种也不断更新,旧时低产的白菜型(塌棵菜)淘汰,七十年代高产的甘蓝型(胜利油菜)亮相,八十年代稳产的抗逆型(沪油9号)一统天下。油菜籽脱粒也从繁重的挑担登场变为直接在田头收脱,道道环节“多快好省”。油菜花呀,你赶上了幸福时代,产量、效益一路飙升,你虽然只是一年生草本植物,无缘上流,可是无私奉献的品格却胜过无数名贵,青春期,花海无垠,风光旖旎,河有千条多碧水,田无一处不黄花;晚年期,荚果累累,籽粒乌亮,油有万般皆下品,唯你芳香惹人爱。我一生躬耕,与你共同阅尽沧桑。

油菜花文章8:油菜花,记忆中的那片金黄

文/君夕

岁月的风,总会在心灵深处的某个方向吹来,把童年乡土生活的一些元素,召唤到我的记忆面前。油菜花,记忆中的那片金黄,在三月,铺天盖地漫过我记忆的堤岸,淹没我浓浓的思乡身躯。

——题记

1.

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的金黄。

童年的油菜花,摇曳在我三月异乡的梦里,闪耀出年少时那些快乐无忧的光阴。对于油菜花的深情,源于故乡记忆元素的复苏。油菜花开,象灿烂的笑容和自然随意的心情,散发出乡村美好的生机勃勃的气息,扩展着乡人朴素的勤劳节俭的风气。

老家在赣东北,在我年少时生活在老家的那些岁月,三月是油菜花开最热烈的季节。山坡上田野间,春风里阳光下,成片成片地映入眼帘。她狂热且不乏朴素的气息,让人陶醉不已。她淡淡的花香和丰盈的温情,招引着成群的蜜蜂和蝴蝶,忘情地靠近她的胸怀。

总会在那个季节,外乡养蜂人把整箱整箱的蜜蜂运进村里,摆放在山坡上或田埂边,搭个简易的棚架住下。蜜蜂从木箱里的小孔钻出来,飞向花海,或盘旋或停驻,在油菜花里授粉采蜜。五颜六色的蝴蝶,不甘落伍,在金黄色的舞台上翩翩起舞。清风徐徐,和着山谷中的鸟鸣,演绎出一幕幕乡村春天动人的小舞剧。

油菜花香,一种质朴的香磬,一种淡雅的芬芳。只须稍稍俯下身去,置于那灿黄金黄的油菜地里,一股淡淡的清香便会顺着发梢弥上心头。油菜花瓣,细细的纹路,齐整地围绕着花蕊,在孩子们的眼里,甚是好看。但春天的油菜地,特别是开花月份,大人们是禁止小孩子私自跑到那里玩耍。一是生怕踩坏油菜碰掉花蕾,结不出籽收成不好。二是担心小孩子被流窜在油菜花地的野狗咬伤。小时候有一句俗话,“各位亲戚小心走,油菜花开有疯狗”。油菜花最艳的时候,也是狗儿最容易发病的时候。村子里的家狗,油菜花地是绝对不让跑的。但偶尔也有撑断绳索偷跑出去的小狗,或是外村来的流浪狗,整天在油菜地里游荡,追着蝴蝶追着蜜蜂。

在春天这副万物复苏的图画里,孩子们的心自然也禁不住诱惑。“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调皮和疯狂,成为童年小孩子活动的主暖色。在父母眼里的那份乖巧和安份,离开家门转眼间就消失得荡然无存。不怕屁股被挨打的教训,不惧被狗咬伤的叮嘱,无畏蜜蜂针蛰的疼痛,常会借着午后放牛放羊的大好机会,偷偷躲进那成片成片的油菜地里,玩游戏捉迷藏,无拘无束。胜了的一方,就会摘下几朵油菜花,绑在自家的牛角羊角上。败了的一方,油菜花那只能绑在自家牛羊的尾巴上了。油菜花地那成了童年快乐疯狂的乐园。

记忆的背景,有片明朗的、亲和的、流动的、朴素的金黄沿着童年三月的足迹一路狂奔。

2.

老家的油菜,从冬季播种,至次年春天开花,再慢慢结果成熟,历经数月。那时农村家用的菜油,全是油菜籽榨出来的。老家乡下的那些老人们,对油菜的感情,比之我们这代人要朴实也深厚得多。在菜籽油多于花生油大豆油的年代,油菜一直是主要的经济作物。打我有记忆开始,菜籽油就一直出现在童年的厨房里。作为当年日常的主食油,每家每户都种油菜,一般根据自家人口的用油量播种,一年一次。菜籽油很少挑到老街去卖,都是自用。

油菜杆上的果籽饱满到黄色,就可以收割了。哪家油菜地多,忙不过来,只要招呼一声,邻里邻居就会拿着自家的镰刀前去帮忙,收工后回到各自的家里吃饭。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相互之间不计报酬,邻里乡亲关系也十分融洽。成熟的油菜收回家后,在竹篾上晾晒数日,再把菜杆挑拣出来,留下的菜籽就可以挑去榨油。晒干后的枯杆堆放在庭院,可以用来生火,也可以用来垫放在猪圈牛圈里防止地面潮湿。

没有如今的榨油机,只有老式的水车作坊。远在几公里之外的老街,溪边有座榨油作坊,每当油菜收获月份,总是白天黑夜忙个不停。水车转动,榨油机的转轴咯吱咯吱地转动,菜油就顺着一端的管道慢慢流出来,接到一个专门装原油的大桶子里。而菜籽渣被压榨成脸盆大小厚约两公分的圆饼模样,老家称它为菜籽饼。菜籽饼提回家做肥料,也可以喂鱼。新榨出来的菜油,先放一阵子让它沉淀几天,再过滤倒进一个大大的陶罐里,用沙袋盖好,剩下一层的黑黑残渣倒掉,留下的透明菜油就可以食用了。

近些年,至少在我老家农村,种油菜也越来越少。随着外出务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加上现在乡下商店超市也和城里一样,各类品种的食用油比比皆是。油菜也慢慢退出了它作为农村食用油的主要经济作物的历史使命。儿时常见的那些大片大片的油菜地,只待在记忆中找寻了。

3.

于我而言,怀念油菜花,就是在怀念一段快乐无忧的童年光阴;怀念油菜花,就是在拾捡一种勤俭朴素的乡土生活。

感慨于那时乡下的孩子,油菜地也可以成为最好的游乐场。感慨于那时乡下的孩子,即便是碗底剩下的一点菜汤,也可以沾着煮熟的红薯吃得津津有味。我庆幸自已童年乡土生活的经历,庆幸那些岁月沉淀下来的记忆。让我在心情浮躁的时候,静下心来用文字去触摸和亲吻那片土地给我带来的精神安慰。

我不否认我有着浓浓的乡村情结,所不同的是,当今的很多城里人专门去农村看油菜花,只是在一路欣赏油菜花的美丽,或许他们只会用相机或文字赞美几句然后离去。而我,作为从农村走出的孩子,以自已多年的勤奋也跨入城市户口的行列,再回来怀念油菜花时,却又是另外一种心境。我是在回味一段乡村岁月,那自得其乐的田园生活和深埋在泥土之下的那份对土地的深情。

也承认在异乡的城市里打拼,渐渐适应了超市里那大瓶装的花生油大豆油橄榄油烧菜的口味,但也禁不住怀念起乡土之上的淳朴风情和一段可能流失的乡土记忆。

无数次梦境里照见长满油菜花的三月的故乡,也无数次梦见炎热夏日光着膀子满身油汗的乡亲的背影。他们如童年我所见到的一样,扛着锄头拿着镰刀挑着粪桶牵着老牛,去亲近那片他们深情热爱着的长满庄稼的红土地。

在某个夜里,有一片阳光,连同那些嫩黄浅黄金黄的油菜花,铺天盖地,漫过我记忆的堤岸,淹没我浓浓思乡的身躯。

油菜花文章9:油菜花,金黄的诗意

文/秋野居士

此时,春的脚步很轻,悄悄落到了朵朵盛开的油菜花上。一展妩媚的身姿。春的情谊很浓,一古脑的催生了漫野的金黄。霎时间,田畦、山麓旁,菜地里都被金黄的笑妍覆盖。一朵朵,一枝枝,缤纷热烈,迎风摇曳,风情万种。有的花苞,将开欲开,如少女初开的娇羞,而俏丽枝头的却是成熟而矜持的少妇,完美的袒露在春的每一次抚摸中。它的心,稳稳的静卧自己的一方净土,朝着天的方向,吮吸朝露。它的絮,紧紧的簇拥在枝头上,纹丝不动,宛如古朴的村姑,眼神纯净。守住朴素的装着。

每次坐车,看到浓妆艳抹的的油菜花,精神抖擞的站立在田野,不由得吟诵杨万里的诗句“篱落疏疏小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学童扑蝶的热闹嬉戏的画面。仿佛身上也沾满了零碎的花絮和馥郁的花香,鼻息间,一股幽香袭来,润湿了记忆的帘。

小时候,是伴随着油菜花长大的。那时的我,寒假间,喜欢和哥哥一起到田间劳作,尤其是数九寒冬。当所有的生命都蛰伏在冬的威严之下时,哥哥的一句话:“走,种油菜去”不容更改的语气促使了我也扛起锄头出发了。

种油菜是个细致的活儿,需锄整田间。冬日的泥土,半干半湿的,一锄下去,粘粘的,不到几下,整个锄头满是,抡起来甚是费力。没多久就吁吁喘气,夹腋生汗,臂酸力乏,倚着锄柄就歇息上了。我们费了老半天的劲,终于把半亩田整好,刨了许多整整齐齐的沟畦,开始播种了。自然,我负责撒籽,这是个轻便的活,累中挑轻的事情是我的懒劲一贯在作祟的结果。人嘛,就是如此,这点在我年幼的心理就有了萌动的根芽。一如这小小的油菜籽,也是极不情愿的扎根在寒冷的冬。放眼山川,河流,哪个不沉寂在冬的淫威下,瑟缩着生命?膨胀的欲望早已随冰凌一起凝固,冰冷却不晶莹。眼下,我手中捏紧的油菜籽,心里也犯怵:这么一粒微小的颗粒,甚至可以用渺小的字眼形容,羸弱的生命能熬过严冬,何况是在清凉成冰的泥土里?生命中不仅仅是孤独,还有黑魆魆的世界等待生命的尖喙钻破。我想,这是谁赋予弱小的油菜籽的使命和力量?谁又能宽宥它承受不住冰冷的水而糜烂?是大地,还是苍天?

哥的一声咳嗽唤醒了我的思绪,我开始播撒种子,盖籽,平整好泥土,等一切就绪,才长长的吁了口气。但我想,任何微弱的生命都需要经过历练,备受煎熬,才能养成独立自主的心,顽强成长?万顷田畴中,严冬的戏曲的全部内涵就是这无数个微小的颗粒?我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思忖着,思忖着尊严与卑微的对视,哪个更能叩响冬的窗牗,更能迸发铿锵激越的铙钵之声,将欣喜和启迪收割。大道至简,也许就简单到了只身沉睡在软绵的泥土中,没有雍容华贵的嫁妆,没有磬音相伴。难道这就是寒冬给与春的呼唤和交待?糊乱思虑之中,自己不觉哑然一笑。不知是哪股潜流涌动,独自暗怜起来,眼不时地向新翻的泥土寻觅,细细的,痴痴的。

“回家哟”哥哥喊道,“过些天,等他们抽芯之后,长成约摸寸许高,我们再来除草,施肥罢”。

“哦?”望着灰暗的天,即将大雪将至的情形,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仿佛芒针一刺,蜂蜇一般的隐痛起来。

“就在冬天吗?”我补充着。

“嗯”

江南的冬,潮湿寒冷,不断吹刮的风,使得一切都在蜷缩,偶尔零星的热度也是窸窸窣窣,半点呻吟似的。枯草、树木,蔬菜等都静默在冰冷的寒气里,慵懒无力。连树叶也凝固了苍绿,懒得招摇。不想攫取养分,滋润着对春的一份翘望。而我的油菜却如期而至,矮矮的,嫩嫩的,数片翠绿,跳出了黑暗的泥土,跳进了冷冷的冬。这不,哨兵似的,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田间。姿态端庄。我想,趟过黑黝黝的世界,承受过冰冷而寂寥的孤独,一定会以肆意飞扬的姿态流淌笑意的,只是,我眼前的油菜,茎茎叶叶间,却是如水的宁静与柔和,低低的,将绿平铺在田地,满满的,连成一片,将绿呈给冬,任寒风肆虐,但决不骨瘦如柴。看,茸茸的绿,饱满的茎,是对严冬最好的敲问。只等蜜蜂,蝴蝶最忘情的亲吻,最写意的留恋。只等童稚最烂漫的笑颜绽放,只等情侣在金黄的花簇中,相拥相吻,撒下最纯净的耳语,俏如黄花。

是呀,一声春雷,訇然作响,击碎了冬的梦魇。料峭春寒间,人们三五成群,沿着春的方向,走向了田野,走向了金黄的油菜地。走向了生生不息的渴求。油菜呢,决不吝惜自己的情怀。青翠欲滴的叶,流动的金黄,在浩荡的春风中尽情盛开,如唐诗宋词,平平仄仄,或婉约,或豪放,都以空灵的胸怀接纳远方的游人。没有刺骨的绒毛,没有缠人的根茎,唯有湿湿滑滑的馨香,唯有朵朵黄花碎絮的依偎,留给你对灵魂的一次洗礼和升华,留给你沿着远方的家的皈依:生命只为在最早春绽放,在浓郁的仲春谢幕。

由此,我想到了缤纷的桃花,白净的杏花,如诗的梨花,在高高的树枝绽放,只为等待游人的一次翘望,一次高昂的赞许。那么,此时的油菜花呢?不正是生命潜行的勇士和睿智之士吗?不与诸花争艳,不与万木争宠,只守住自己的一脉,守住对故土的承诺,让流浪一个冬季的心得到新的雕刻。然后以最完美的绿谢幕春天。

我想,大凡在泥土中成长的事物,经过严冬的拷问,都是生命的歌者。你看,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在柔软的春风中尽吐芬芳,在人们的笑意连连中尽情摇曳,不正是对生命的一种欢呼吗?

远方,一片金黄的诗意,正沿着古老的驿路散开,散开……

油菜花文章10:最是平常油菜花

文/顾丽虹

油菜花,是农家的最爱。油菜花的一生,给予了人们无穷无尽的盼望和收获。

在她年少的时候,是那翠绿的菜苋。菜苋,是春季里人们最期盼的蔬菜了,虽然只有十天左右的拥有,却让人能怀念整整一年。怀念,不仅仅因为菜苋上市的短暂,还因她与众不同的美味,无需什么调料,只需油中简单地一炒,便是最清清爽爽的春日佳肴。虽经油锅的历炼,菜苋却不会像其它蔬菜一样蔫头耷脑,完全没了当时的原形,她躺在盘子里,一根根嫩嫩的花莛子,青翠挺拔,充满了少年壮志的豪情和志气,充满了年轻气盛的倔强和冲劲,而莛子的周围,还紧拥着一簇簇小小的花粒,那简直像极了一幅画,田园春色,尽在画中。轻轻地夹起一根,滑嫩、爽口,还有淡淡的花的清香,真是色、香、味俱全。短短的十几天,每天在菜园里逗留片刻,每天轻轻地掐下一篮菜苋——那生活,也像菜苋一样,水灵、嫩绿。

十几天过去,那小小的花粒,在春风春雨的滋润下,迫不及待地要开出花来。农家都很会过日子,此时来不及吃完的菜苋,趁还没变老的时候,被全部摘下、晒干、收藏。等到哪一天想念的时候,再拿出来用水一泡,包一顿鲜美的菜干鲜肉馄饨,那春天的味道,仍会留在唇齿间。

在她青春的时候,是那蓬勃的菜花了。我常常想,如果没有菜花,那乡村的春天,该是如何的寂寞,如何的单调。桃花虽美,花却娇弱,春风几阵,花尽飘落;而梨花,又太过苍白,让人一眼看过,便留无限忧伤。只有那菜花,随遇而安,洋洋洒洒,汹涌热烈,在家前、屋后、沟畔、坡底、河边、岸侧,开成一片金黄的海洋,开成一个豪情万丈的春天。那花,艳丽夺目,那香,浓郁淳厚。多少人,因为油菜花,对春天充满了向往和期待,多少人,因为油菜花,对生命充满了感恩和热爱!这时候,还有那一群群放蜂人,守在田头,守在菜花深处,在蜂飞蝶舞中,收获一箱箱又甜又香的菜花蜜!

拼尽全部的力量,恣意地开了整整一个春天,菜花进入了结籽的季节,那是菜花成熟的中年。细细长长的菜籽荚,饱满、结实。随着初夏的来临,菜籽荚由碧翠变成了枯黄。这时候的乡村田园,在五月熏风的吹拂下,到处是温暖的油菜籽的芳香。

油菜花完成了她一生的使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被推进了油坊或油厂,成为家家户户每天生活无法离开的油盐酱醋之首。在“百油齐放”的今天,绿色和醇香的菜籽油,仍是人们的最爱。

油菜花的一生,是竭尽全力付出的一生,油菜花的一生,就像我们父母的一生。

油菜花文章11:家乡的油菜花

文/卢永生

又到油菜花烂漫时。我的家乡湖北省十堰市房县。这青青的山,静静的水,因油菜花的盛开,便呈现出别致的韵味来。我们踏春而来,只为那曾经的约定,见证你是否依旧在我的心田。山里的春很美,真正能唤起我春天的记忆的,却是那离家不远的一条土堤上外的大片的油菜花田。堤并不是河堤,只是一条沟渠,蜿蜓地伸了开去,直伸到那条大河边。堤是葱翠的,有一排排的洋槐树,每到四五月间,这些树上会开出累累的花来,白白地一片,轻云般的笼在碧绿的枝条间。微风拂过,间或有黑色的燕子掠过。而麻雀在枝头上中跳跃,在明媚的阳光里,它的叫声显得分外的悦耳。

清晨,习惯上推开玻璃窗。露水似乎也被茉莉花的娇艳给迷惑住了,纷纷集结到茉莉花的花瓣上。窗台上,茉莉的蓓蕾,竞相绽放。翠绿的叶,洁白的朵,幽淡的香,清丽的骨。如此雅致婉约,矜持纯洁的植物,无需精心培养,搁置窗台上。年末的冬日,随意修剪一下,到了属于她的时节,便悄悄地开放,芬芳怡人。也许是露水太过热情,在朝霞的映射下愈使晶莹剔透的花朵愈加妩媚动人。翠微的枝叶间,那纤美柔软的花瓣上几颗小小的晶莹剔透的露珠挂在上面,好像是几颗闪亮的珍珠,无私的点缀着秀花绿叶。令人陶醉的一天,又在迷人的花香中继往开来。

虽然没有漫天飞舞的场景,虽然只是一株或一簇,但自有一种撼人心魄的魅力。“只有在爱的文字里,灵魂才能开出极致的花朵。”油菜花的生命是浪漫的也是短暂的,她的蓬勃绽放和粲然凋谢几乎是同步的,因而让人留恋,让人痴迷。 春天里的约会,是我无法忘却的记忆,每当春暖花开之时,总会在心灵深处想起你,想起你离别时远去的背影和凄楚的微笑,总会有一份抹不掉的回忆和淡淡的忧伤萦绕在心头,总会在平静的夜晚波动此时的心弦,泛起那涩涩的苦意……

昨夜春雨淅沥,竟在半梦半醒之间,听了一夜的春雨。待天色将明未明之时,

又依稀看到儿时家乡的小径,这才知道,原来记忆,总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从不曾离去。

春天是美丽的嫁娘,花窗卷秀发,镜波展笑脸,巧手采来彩云,七色彩虹裁嫁衣。太阳做她美丽的新郎。尽现春姑娘的美丽。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柳树已经有了披肩的长发,她们在阳光中尽情舞动,就像亭亭玉立的少女,婀娜多姿的身影在春风里摆动,长发也随着飘动起来,真是美丽极了。

其实“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春天本只是岁月的一个轮回,年轮的一个变迁。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乃至亭台还是那亭台,楼阁还是那楼阁,只是添了人进去,总是会惹出春愁的牵盼,春意的柔怀。不然,委地的花尘,新泛的浅绿,总不能平添了或喜或愁,或欢愉或酸辛的记忆。记忆是属于人的,可是随着时光的流转,这记忆也会逐渐地掉入迷迷茫茫的渺然,乃至记不起何年何月何日,有着何人何物何景,只剩了悠远的况味,慢慢地泛出些前尘旧梦的意味来。

油菜花的气质是独特的。凄美,高贵,诗意,无论是高缀枝头,还是飘落在地,它始终保持着一尘不染的品格。即使埋入泥土,也是一片芳心一片情,洁净无瑕。与樱花相隔不远,是黄灿灿的报春花。报春花又名樱花草,意寓青春的快乐和悲伤,无悔。报春,报春,迷你报春,让人一见倾心,欲罢不能。

春日赏花,寻的是诗意,悦的是情怀,憧的是希望。当你置身于花境中,总会有一股激流在胸中涌动,总会有一种生机在血脉勃发,总会有一种梦幻在脑海萌生。让我们追赶开花的春天脚步,在享受生命快乐的同时,努力耕耘属于自己的那片土地。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春天的美丽和力量永远留在心里。

油菜花文章12:故乡的油菜花

文/占君武

利用星期六、星期天回一趟老家,刚刚进入老家的地界,只觉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走近一看,才发现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犹如一片金黄灿灿、随风翻涌的海洋,又如一块黄绿相间、层次分明的地毯。

三月的故乡,油菜花开得正浓的时候。你看,那些油菜花相依相偎,相互拥挤,竞相开放。那朵嫩黄色的油菜花,小巧纤细,却尽力向四散开放,显得那么晶莹淡雅;那朵杏色油菜花,四瓣全部绽放开了,细嫩的菜管托着几片黄色的花瓣,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那么淡雅清秀;那朵金黄的油菜花,顶端露出菜绿色的菜籽荚,淡淡的绿色,点缀在黄花之中,迎风婆娑起舞,就像慈爱的母亲在摇晃着摇篮。

油菜花给人一种向往,一种追求感。农民们等待着春意加浓,期待着油菜籽的成熟。绿意盎然,饱满的油菜籽越来越多,一串串,一簇簇,微风吹过,左右摆动,映着太阳的光辉,碧绿翡翠。密密的果实,更是闪烁着人们的希望。

农民们散去,油菜花地里停止了喧哗,变得寂静了。站在油菜花丛里凝神谛听,让人遐想。几只小蜜蜂飞临花枝,从这个花朵飞到那一个花朵,发出嗡嗡的叫声,它们好像在说:“我在采蜜,我在采蜜。”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它好像在跟我说:“我在唱歌,我在唱歌。”彩蝶在花间翩翩飞舞,不停的扇动着美丽的翅膀,它们好像在跟我说:“我在跳舞,我在跳舞。”此情此景,美不胜收。拍几张照片,留下几只合影,把故乡油菜花的美丽景色定格在记忆的日历里。

油菜花文章13:蚕豆

文/邵嘉仪

油菜花金黄金黄开满田野的时候,蚕豆花其实也开了。但是,它开得那样隐秘,想要看它的人,要蹲下身来,撩开蚕豆满头纷披的绿叶子,才能看到它。小小的蚕豆花紧贴在豆叶边上,糊里糊涂的淡紫色,加点漆黑,混点纯白,这样搭配的花色,注定了它们不能像油菜花那样成为春天的明星。

小时候放学路上的游戏之一,就是寻找蚕豆叶子丛里的小耳朵。蚕豆的小耳朵,长得青葱玲珑,小小巧巧的,像一个绿色的小漏斗,很稀有地挺立在蚕豆叶间。所以,谁先找到,谁就是厉害角儿,会引得伙伴们的惊呼和疯抢巧夺。我那时候就不大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当面嘲笑女同学耳朵边上长出来的小耳朵,对蚕豆的小耳朵却那样追捧?难道人长了小耳朵就是怪物,蚕豆长了小耳朵就是宠物?人不如蚕豆金贵了是不是?

但是,那个时候,蚕豆真的是金贵的。

当年粮食紧张,天天吃上白米的人家不多,南瓜、山芋、蚕豆全都是家里的宝贝。吃蚕豆,不吐皮,就是父亲认为的珍惜粮食的吃法。

对我来说,吃蚕豆是个不愉快的记忆。晚上的煤油灯下,父亲上班回来了,妈妈收工回来了,姐姐烧的蚕豆冒着热气端上饭桌了,大家你一颗我一颗地夹着蚕豆吃。蚕豆肉很嫩,可是外面的皮,我总是觉得很粗很硬,咽不下去。会悄悄地把皮吐出来,藏在碗边上,以为逃过了父亲的眼睛。父亲看见我这样,每次都会很生气,还高声说:“现在这么嫩的蚕豆你还吐皮?你的喉咙是不是特别细?不许吐皮,吃下去!”可是,我就是觉得咽不下去,看姐姐和妹妹挤眉弄眼、骄傲地把蚕豆有滋有味地吃下去,我的眼泪就开始流下来,抽抽搭搭地吃这个蚕豆,很为难地把皮嚼了又嚼,觉得自己的喉咙那么不争气地细,硬是咽下去的,还有泪水。

吃蚕豆里边的豆瓣,我就解脱了。长老的蚕豆茄粗糙涩手,不再鲜绿光滑,水分淋漓。老绿老绿的豆荚边缘,开始渗出一点一点的黑锈相。我和妹妹坐在小板凳上剥蚕豆。用食指和中指拦腰夹住蚕豆茄,稍微用点力,嘎嘣嘎嘣,绿色的蚕豆就出来了。再把蚕豆的一头,用大拇指的指甲轻轻剥下,然后,把豆壳轻轻一挤,浅绿嫩白的豆瓣就跳将出来了。我们把剥去了一头的豆壳,喜滋滋地套在自己的小手指上、中指上、食指上,把两个小手都套满了,在对方面前晃呀晃,好像是戴上了贵妃娘娘的指甲套那样开心。妈妈做的豆瓣汤里,放点咸菜,放点土豆丝,那就是太美味的汤了。

每年春天象征性地买一点豆瓣吃吃,好像是玩一个小时候没有做完的游戏,又好像是重温杏花春雨里再也回不来的童年旧梦。

可是,为什么叫它是蚕豆呢?是不是人们怜爱它,觉得它像蚕宝宝一样,在妈妈的豆荚怀抱里慢慢长大,风吹雨淋有妈妈遮挡,黑夜沉沉有妈妈庇护,对外面世界不可知的恐惧和害怕,都可以躲进妈妈的温暖怀抱?这样想来,蚕豆宝宝真是有福的。我蚕豆、蚕豆地喊喊,一下子也觉得温情绵绵起来了。

油菜花文章14:油菜花海里的浓情

文/张瑾

三四月的乡村,油菜花作为一种普通的花,却又是最热烈而繁忙的花。今天或许还是鼓鼓囊囊的花苞,明早起来却是满眼的金色了。奇特景象让绿色的田野似乎一夜之间就成了金黄一片。一层层,一块块,一片片,在春风中涌动起花的海,花的洋。她从泥土间、花枝间绽放出来的香气,不仅吸引了蝴蝶、蜜蜂,吸引了儿童,更吸引了久居都市藩篱中的人群,大家热热闹闹地前来这里寻找属于自己心灵的花香。

常阴沙油菜花海,就是长江边这几年系统规划起来的油菜花绽放的集中地。每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孩子们、年轻的姑娘们,穿上了大红大绿的衣裳,在花海的阡陌田埂上跑啊,笑啊。当我数次举起相机的时候,有时自己也纳闷,这到底是油菜花在鼓舞人呢,还是人群在装点花呢?总之,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那么让人心暖。

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纤纤玉指拂过片片油菜花蕊,仿佛是在触摸其金色的童年,好美好美;年老的长者,她(他)或许当年也是从这成片的花海走出去的,今天再回来,虽然乡音无改鬓毛衰,但是心情却是特好特好,没有半点近乡情更怯的惆怅。大家近距离来到油菜花海边,轻吻着那热烈地开在眼前的油菜花,吸吮着它幽幽地散发着的独特芬芳,心仿佛被这淡雅的春色和金黄色的油菜花洗涤得透明净亮了。一家人在一起,邀朋邀友聚一聚,和和乐乐看着花,但是观花之间,举手投足里却洋溢着比花更浓的亲情、友情、爱情。

油菜花里,我看到了乡愁与花儿齐飞,也看到了被金黄渲染的亲情和童心共长。盛开着的油菜花,芬芳的田园,这些大概就是越来越多都市人喜欢来农村看油菜花的真正原因吧。淳朴的油菜花,充满乡愁的油菜花,她正张开热烈的双臂欢迎你来!

油菜花文章15:油菜花

文/梅莉

喜欢油菜花,是因为它与生俱来的平民气质。菜花之美,不在于一朵两朵,它是群聚、热闹的整体之美。一簇簇、一畦畦,金灿灿的一大片,热情奔放,排山倒海,忍不住要哼一曲汪峰的歌——《怒放的生命》。

因为朴实、天然、自由、任性,油菜花这几年一直受人追捧,每年春天来临的时候,江西婺源就挤满了赏花的人,据说人比花还多。

浦东世纪公园里,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正开得灿烂夺目,香气袭人。蜂蝶在花间飞舞,小鸟在小径上散步,“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忽然感觉有一只蜜蜂“嗡嗡”地老是绕着我飞,吓了一跳,我又不是花,你跟着我干吗?我怕它螫我,赶紧抱头鼠窜。

小时候我在外婆家的油菜地里,手指曾被蜜蜂螫过,肿胀着疼,是外婆帮我吮吸止痛的。外婆最爱我呀,我生病的时候,让我睡在她干净温暖的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说捂出一身汗就好了,果然如此。可是我多没良心,她去世时我竟然没回去送她最后一程,不敢直面她离开我的事实,只偷偷地哭泣。

最让我惊喜的是一畦畦油菜花间的泥巴小径,踏上去顿时感觉接通了地气,瞬间有一股清气涌上心头,我有多久没有走过这样的泥巴路了?如果不是气温太低,真想赤脚踩一踩这泥土。在这座寸土寸金的繁华都市里开辟这么大的一片土地,让油菜花自由生长,还给游人筑出一条条泥巴小路,多么奢侈与贴心。朴实的菜花在春天之所以能在那些姹紫嫣红的高贵名花中脱颖而出,是大自然在昭示平凡力量的伟大吧。

清代乾隆皇帝曾以《菜花》为题,写了一首礼赞油菜花的诗:“黄萼裳裳绿叶稠,千村欣卜榨新油。爱它生计资民用,不是闲花野草流。”道出了油菜花朴实而伟大的一生。

油菜花其实就是外婆、你、我,是每一个热爱生活而平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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