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散文

请欣赏槐花散文(精选15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槐花散文1:又是一年槐花香

文/谢建骅

每逢槐花飘香的季节,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老家屋前的那棵洋槐树。

屋前的那棵洋槐树,栽植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是爷爷亲手栽的。他喜欢洋槐树。爷爷五十岁那年的春天,他亲手栽下了这棵槐树,也算是个纪念。后来,这棵洋槐树越长越高,越长越粗,十分茂盛。

那时,乡下人家都喜欢栽植洋槐树。在民间,曾长期流传着:“门前一棵槐,财源滚滚来”。这是一句吉祥的语言,寄托了人们对幸福和美好生活的祈望。当然,在那年代,人们更喜欢槐树,是因为它的广泛用途。

我十分喜欢我家屋前的那棵洋槐树。春天来了,煦风送暖,洋槐树发芽了,树枝上爆出了米粒大的嫩芽,那才是星星点点的绿;又过一些时候,洋槐树开花了,在一片崭新的绿意里绽露出了洁白的笑靥,像一串串葡萄,又像浪漫多情的风铃,整个树冠如同落满了一层厚厚的雪,更像是天上飘落下的云朵。花朵在清风中微微摇曳,芳香四溢,屋子及四周的一切都被笼罩在这片芳香之中,闻一闻,人都醉了。

这个时候,奶奶就会挎着竹篮,拿着竹钩,来树下采摘槐花。我们总会跟前跟后,帮奶奶一起采摘。那些天,一家人就能吃上香喷喷的槐花米饭。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简直就是一种最珍贵的幸福。奶奶也会把采摘到的槐花做成令人馋涎欲滴的槐花饼,经过滚烫的油煎炸过的槐花饼外酥里嫩,那味道委实让我难忘。

我深深怀念在老槐树下度过的愉快的夏季。三伏天,槐树撑开遮阳的绿伞,泼洒一地清凉。午饭后,树荫下成了乡邻们纳凉的天下,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这里立马变得热闹起来。老人拉起了家常,妇女在做芦篮、纳鞋底、搓草绳。我们这帮孩子则在老槐树下玩纸牌、捏泥人,或看小人书,不亦乐乎。树荫下,不时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一阵凉风吹过,老槐树也跟着“飒飒”地笑了起来,树荫下顿时充满了一种轻松、友善、融合的气氛。在那些辛苦劳累的日子里,人们很难得品味到生活的如此美好。

我最喜欢月光下爷爷倚着老槐树给我们讲故事。爷爷肚里装着的故事,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呢!那时,夏天的夜晚,密不透风的茅草屋里热得像蒸笼,我们就会搬来凳子与爷爷坐在树下,边乘凉,边听爷爷讲故事,说古书。爷爷所讲的岳飞精忠报国,《天仙配》中的董永与七仙女,《说唐》中瓦岗寨好汉聚义,《三国演义》中的“草船借箭”、“空城计”、“苦肉计”等故事,特别有意思,我们都爱听。至今,这些有趣的故事仍记在我心里。

“袅袅秋风多,槐花半成实。”深秋槐叶落尽,枝头便剩下一串串槐荚和尖硬的刺针。槐子豆长得肥大丰满,金黄透亮,一嘟噜、一串串地挂在树梢上。秋风吹过,槐子豆之间互相碰撞,沙沙作响,奏出美妙的交响乐章。据说,槐籽可以做中药。读小学时,我们搞勤工俭学,我就会拿起长竹竿,带着我的一帮小兄弟,来到槐树下打槐荚,剥去荚壳,取出槐籽,一粒粒放进口袋里。聚到一定数量时,然后全交给老师。洋槐的针非常厉害,俗称圪针,三角形,附在枝杈上,越老越硬。打槐荚时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能被圪针刺着。

那时,乡下人家的房前屋后、路边田头,随处可见洋槐树。洋槐树浑身是宝。树叶可作动物饲料,槐花可作为染料,槐花、槐花籽也是制药的原料。槐树木质坚硬,经久耐用,在乡下用途很广。过去船用跳板、房屋柱梁、水车木架、打土坯的模子等,都是用槐木做的。人们还用槐木做箱柜、凳子、桌椅等家具。

离乡的日子,心里忘不了的是屋前的那棵洋槐树,它总是不经意间飘进我温柔的梦里,载着我游子的心飘回到故乡去,用滴滴晶莹的思乡泪水浇灌槐树,润泽槐花。

又是一年槐花香。那槐花的芳香,将永远弥漫在我的记忆里。

槐花散文2:误入槐花深处

文/依旧飘然

其实这篇文字,我心中早已有了腹稿,等到槐花烂漫时,就用心写出来。早在冬天,雪花飘过天空,我的槐花正艰难的走在路上。冬天清瘦,春风渐渐让她丰满起来,直到我的槐花开了,丰满起来的日子香风阵阵。缀在碧绿槐树里的槐花,玉一样美丽动心。

槐花一开,槐香就可甜甜的入梦。前几天就看见窗外的槐花开了,开的不多,但是颜色还不错。零星开着,不灿烂,估计是天气冷暖不稳定。比往年早开了几日。今夜,一定又是槐花开了,穿进窗子缝的香气告诉我。一定是我心仪的那片槐花开了,甜甜的开了。行走在槐花香中,浸润在槐花的情意中,徜徉在槐花营造的美好里。陶醉的时候,许给槐花一个秘密心愿。年年以诗意的情怀招待槐花盛开在心灵深处。年年以一篇文字纪念这片真心。

花随着春情而开是最自然的事情,我想诗情也一样。槐树的枝桠一天天丰满起来,一天天活泛起来,一场又一场春风吹过,那点绿一不小心像星星一样逐渐多了起来,直到绿叶一天天在蓝天和阳光里舒展开来,槐花便一串串米粒样长大,微笑,绽放,然后张嘴突出一丝丝、一缕缕清香,期待着我的眼睛偶尔来抚摸几次。每每看到这些活力四射的槐花,诗心就动了。昨夜,我的槐花悄悄开了,一点一点,一朵一朵开了,那些乳白的花朵像夜里的星星闪烁在我的心空。今夜,有银色的月光像轻纱一样洒下来,落在那些初开的槐花上,雾一样娇柔,多像戴着头纱披着婚纱的新娘,微风拂动,微笑的新娘嘴里轻轻吐出香气,弥漫溶化在月色里,多么美丽,多么醉人,多么浪漫。昨夜,槐花的清香借风的手指叩响过我的门环。那时,我还在梦中呓语。风儿带着一缕槐香的相思,轻轻落在枕边,像几瓣乳白的槐花悄然落在身上,无声无息,却情意绵绵。今晨落在门环上的清香依稀还在。我的槐花正静静的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的眼睛。中午,槐香在微风中,小睡了一会,就溜进我的房间,恣意香袭着我的诗意,文字便蝴蝶样起舞,诗意样种植爱情。过往的一切都悄悄逝去了,就像这些被我钟爱着的洋槐花。

人心是最难养育的,不像花草。喜欢美好是人的天性。每个季节都有自己独特的美,让我们用心去享受这些大自然赋予的美。把心养育的阳光一些,美好一些。让美好驻足心灵深处,时时慰籍误入红尘中的我们。

一夜之间,槐花如潮,槐花香如海,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包括我疲惫的灵魂。阳光一样的槐花满山遍野的盛开了,白花花的像碧绿海洋里的浪花,随风此起彼伏,香气随着浪花此起彼伏。香气阵阵,太阳出来闻闻,醉了。月亮出来嗅嗅,也醉了。沉浸在槐花香里,感觉世界都是香的。每当沐浴在这些甜甜的槐花香里,我的眼睛和身心逐渐温柔起来,仿佛多年前丢失了的柔情又复活了。槐花寂寞孤独的时候,她该思念谁?也许我猜度,她没有人可以诉说。但是,她有自己独特的语言,那就是时时释放来的香,或浓或淡,或远或近,都是她的语言,如诗歌般阵阵吐出。只是人们无心去听,忽略了她的心声。初夏之夜,一个人,静静的在槐树林散步,花香像清茶一样逐渐倒满心灵之杯,我仿佛听懂了槐花的花语。她也有相思,也有孤寂,也有快乐和烦恼。和槐花在一起,有回到童年的感觉。和槐花在一起,不论如何,都是舒心的,快乐的,不知疲倦的。每当夏夜里,有手术或者抢救病人,回来晚了,远远一闻见槐香,心里一轻松,自然身体就不累了。也许是心一闻见槐香,就高兴,一切疲乏都走远了。在我的心里槐花香可比夜来香美妙多了。渴望梦里和一季槐花谈一场最香最香的恋爱

五月是草的月份,也是鸟儿和虫儿的月份,更是槐花香弥漫的月份,也是我出生的月份。因此我喜欢和五月拥抱,和五月握手,和五月说话,在五月里作诗作文,更喜欢和五月谈情说爱。每次沐浴槐花的香甜,我都默默的接受,槐花却一年又一年不知疲倦,开得笑容灿烂。五月的夜里,可以甜甜的伴着槐香入眠,而那时槐花开得正艳,槐树叶绿的正好,也许槐花能夜夜走进梦里和我拥抱再拥抱。那片槐树荫里,有太多太多的阴凉,还有太多太多的香甜,无私奉献的阴凉和香甜。借槐树的阴凉,把槐香拥住。思念便有了领地,一直延续到下一个五月。窗外的槐花再次盛开,绿茵遍地,香气四溢,心里的思念才有了着落。不知不觉远去了槐花甜甜的香气,捧一捧夏天的温柔,握别槐花远去的香甜,祈望来年在五月相拥。

槐花上的月亮,时缺时圆。月光将窗外槐树槐花的倩影复制到地上和墙上,也复制到我的心里,像她们的照片一样逼真,后来凡是有月光的夜晚,槐花就有自己的月光相册,供我的心灵在孤寂的夜晚来来回回的欣赏。槐花一串串,用香串起相思一串串。年年香甜依旧。

槐花年年开,年年香,年年都让我难以忘怀。也许像蝴蝶风铃一样的槐花里隐藏着一双像孩童一样天真无暇的眼睛,时时注视着我的心灵,净化着我的心灵,养育着我的心灵,使我在红尘凡事中能诗样活着,能诗样快乐着。就这样,年年有槐香养育着我的诗心,一年更比一年绿。

面对窗外这片槐花,随着风的轨迹,香气浓了,又淡了,淡了又浓了。摘一缕花香,让它安然躺在心灵深处,安眠,等待来年槐花盛开,再次放飞这缕花香,让槐香弥漫过五月,让槐香漫过心灵空间。邮寄一缕槐香给来年的夏天。等夏天收到这缕花香,我已经跑进五月的怀抱。活着多好,像槐花一样平凡的活着,盛开的时候也能香气四起。槐花的香浸润着初夏的温情,静心把自己也浸润在花香里,浸润在初夏的温柔里,倾听自己、槐花和初夏的心跳。

随着夏天火热的脚步,我的槐花时间不多了。我的槐花不动声色的一朵一朵老去,一瓣一瓣凋零。就连那日日夜夜陪伴它们的碧绿的槐树叶一开始也不动声色。起风了,满地的槐花憔悴着被风一浪一浪的送出了我的视线。一阵大雨落下,那些不动声色的槐树叶终于忍不住哭了,眼泪淌下,湿了一寸一寸的土地,那哭声一阵一阵传进我的梦里。槐花陪伴着我蔚蓝的时光,逐渐走向凋零。不知道夏天是否还记得槐花的香,我却难忘这温和的香气,总是弥漫在梦里梦外。

五月走远了,槐花落英飘逝了。心灵时时怀念槐花香甜的气息。于是开始在心灵里开垦一片空地,种些槐树,种些绿荫,开些槐花,吐出缕缕香气。梦里五月的中午,阳光很好,天空很蓝,槐花开的正艳,香气浓郁,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可以在槐树下的阴凉里小坐,沐浴在香甜的安静中,天地一片安静,心也一片安静,浸润在安静中醉去。

这几年,因为文字,我在心中,不断放养着槐香。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梦里曾被槐花熏香过,记忆里一定会保留一段被熏香过的日子。熏月当灯花做床,五月馨风吹衣裳。世间最得温柔处,红盖槐花一并香。那香在微风中摇曳,是甜甜的,美美的,容易醉人的。月亮都被熏香了,文字也被熏香了,梦也熏香了,情感自然也被熏香了。槐香是隐在我灵魂深处的思念。也是被文字和槐花熏洗过的运气。槐花能年年落进我温馨的诗行,真不错!

误入槐花深处,心灵被槐香充满,梦话中,自己变成了一串纯净美丽的槐花。我遇到槐花,就是命中注定的,是天生的,是不可避免的。许多东西是天生的,不由自主的,我对槐花的相思也一样。与槐花这份独有的情缘,真不知道因何起,何时起,又会因何终,何时终。叹息,误入槐花深处许多年。太息,误入红尘深处许多年。

槐花散文3:恋乡情,又是槐花飘香时

文/梦天之蓝

洋槐树开花了,幽幽地,香气散在微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这甜馨幽香,

如梦,又回故乡。——题记

斜阳灿灿,撒金村庄,漫步间,清风漾漾,村头的小河,一如往常细细流淌着;水面映霞,碎碎闪闪,欢唱着美好时光。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饭香,几柱炊烟,努力的扶摇,浅浅的雾气在屋顶环绕,夜色悄悄,漫上村庄,熟悉、亲切的感觉,装满整个心房;沉浸,犹如着河水,缓缓流淌,轻轻荡漾。

清晨,还赖在床上,没有机车的轰鸣,只有窗外树梢的鸟唱,貌似还在梦里时光……

半晌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小河、村庄,喜悦和希望,在咯咯的鸡鸣声中飘扬,村西的那片绿林里,绰约着簇簇白花清香,忽闪忽闪,戏弄阳光,宛然是半掩衣袖的少女,欲语还羞的模样。

轻轻地走进,唯美春光,白哗哗的槐花儿,不再躲藏,依着一地淡淡、细碎的阴凉,轻轻地仰望,尽情欣赏,片片新绿半透着阳光,嫩黄嫩黄,串串花骨儿,有些已经忍不住的绽放,撒满馨馨的香,蜜蜂喜悦,鸟儿欢唱。

身旁,两棵去年新生的小苗,还没分出枝桠,独独地,就结出几蔟青白的芳香,摘一串生白,悠闲的品尝,满嘴清气,点点甜香,这滋味不变,还和往时一样。

几个孩童,在不远的那棵大树上分享,零落了一地碎白,笑声阵阵,林中飘荡,兜里装满了喜悦;几声呼唤,情深意长,打断了童真悠扬,看着孩童散去,微笑上了脸庞,回忆幼时,也是这样,在母唤儿声中,一天天的成长!

槐花散文4:槐花最是故乡甜

文/漆溪行者

槐花最是故乡甜

陕西/席平均

五月是花的海洋,到处洋溢着醉人的馨香。在这醉人的五月,故乡的槐花开了,开得那么香甜,那么芬芳。

槐树,是故乡分布最多的树种。或漫山遍野,或河渠沟畔,不用稀奇也无须惊讶,随处可见一株株、一丛丛的槐树,像一个个朴实无华的农人一样,宁静安详地坚守着故乡的恬淡时光。

五月的故乡是欢腾的,因为槐花开了。春的小手掀开了槐树的绿衣,打破了乡村的宁静,让漫山遍野的槐树热闹欢歌起来。你看,绿裳深处,一簇簇一朵朵,如霜似雪,云蒸雾霭,尽情绽放,故乡变成了槐花的海洋。每一棵槐树都不闲着,开得忙忙碌碌,开得热热闹闹。在枝叶间,一朵朵一串串,悄悄的吐蕊,静静地盛开,淡淡的溢香。那些苍劲嶙峋的老槐,枝叶细细的、圆圆的,新槐则枝干颀长,叶片肥厚,但繁密的花儿都鼓囊囊、整齐地排列着,簇拥着,熙熙融融的盛开着。故乡的槐花,大都是白色的,只有极少极少的粉墨或者淡红色的花相间点缀,让五月的乡村显得越发缤纷。真是:“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

开得最艳的槐花应该数向阳的地方。因为那里光照充足,气温偏高,所以槐花比其它地方都开的早。洁白的花朵,嫩嫩的花瓣,淡淡的花香都为春天增添了一份素雅和美丽。相反,那些迟开的花骨朵,像一个个小铃铛,挤挤挨挨挂满了枝头,可爱的戴着青绿、淡红的小角帽像月牙,鼓鼓的含苞待放。

漫步故乡的槐林,人们无不惊诧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更仰慕于这无处不在的沁人馨香。

槐花是醉人的。故乡的槐花开了,无论站在哪个角落都会被花香折醉,无论在哪个时刻都会神心迷离。特别是早晨起来听着悦耳的鸟鸣,呼吸着清新的槐花香味的空气,是多么美的一种享受。晚上更是特别。天上繁星闪烁,河堤蛙虫唧鸣,丝丝晚风吹拂,阵阵幽香袭来,淡淡的、幽幽的,此起彼伏,沁人心脾,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多闻几下,陶醉其中。

站在盛开的槐林,细细聆听花开的声音。那些蜜蜂蝴蝶扑翅徘徊,雀跃纷飞,在艳艳的槐花里匆匆忙碌,汲取芬芳。静谧的山谷,清幽的草地,温馨的时光,蓊蓊郁郁,嘤嘤嗡嗡,细细的、碎碎的,让人迷醉其中而流连往返,便勾起了许多儿时的美好回忆。

故乡的槐花开了,迎来了远方的客人。每年的五月槐花盛开时,天南海北的养蜂人都会到故乡的槐林来。选择一片槐树林,成箱成箱的将蜂箱搬到开阔的地方,有序排列,放蜂酿蜜。还有的养蜂人为了赶花期,提前搬来住下,等待花开。这些远方的客人大都是用卡车运来蜂箱之后就走了,留下几个人安营扎寨,和蜜蜂为伍,与山林作伴,看花开花谢。每当看到山畔炊烟袅袅时,就又多了一个追赶花开的人,多了一个养蜂人的家。

槐花飘香的五月,养蜂人和蜜蜂像鸟儿自由、尽情地在繁花间辛勤劳作。醉人的花香在蜜蜂忙碌的身影里,在养蜂人艰苦而充实的岁月中摇曳、沉淀,酿出了甘甜的蜂蜜。这种槐花蜜听养蜂人说是最好的春蜜,营养价值很高,还可以入药。每当蜂蜜酿成的时候,养蜂人都会招呼老乡们前去品尝,把春天里最美好、最甜蜜的东西与大家一起分享。

刚酿的槐花蜜清澈如水,如琼浆玉液,舀一勺万缕千丝,尝一口甘甜爽口,沁人心脾。然而,只要尝了一口,就不敢再来第二口,因为太甜了,甜得舌头都动不了。尝着槐花蜜,嘴里甜滋滋的,看着槐花,心里美滋滋的。就是这极其普通的故乡的槐花,却把美丽给了整个春天,把甘甜、芬芳和清白无私地给了人间。不由的想起了源林烟的《槐花香》:“五月槐花开,如雪似蝶徘。微微风簇浪,串串浮阳台。阵阵清芳沁,翩翩天使来。问君为何事?还世一清白。”

我爱故乡的槐花,槐花最是故乡甜。

故乡的槐花可餐。槐花不光以特有的芬芳吸引着人们,还成为大家桌上的美餐。当槐花开了,人们就会走到山野去,或爬上树去,或带着长杆钩子,拎个篮子、袋子去采摘槐花。人们采槐花一般喜欢选择尚未盛开的花苞苞,因为这样的槐花苞做的菜肴更筋道,更爽口。采来的槐花用清水洗涤之后,和点面粉,放点盐巴等调味品,然后搅拌均匀,焖蒸之后就变成了甜美爽口、不油不腻而且筋道可口的“槐花麦饭”了。还有人用槐花包饺子、做槐花饼子、槐花粥,味道独特,是农村人喜爱的美食。如今,正是槐花盛开的时节,故乡的槐花已经从山林走出,进了超市,上了千家万户的餐桌。

故乡的槐花开了,春意更闹了。槐花蜜、槐花饭,故乡的味道,走不出这五月的故乡的时光。

故乡的槐花开了,迷人的槐林,诱人的芬芳,醉了农家小院,醉了山川城乡,也醉了游子的心房。

人间五月最芳菲,槐花最是故乡甜。

【作者简历】

席平均,男,1975年出生,汉语言文学本科,陕西省咸阳彬县人,曾用笔名漆溪行者、平原君。热爱文艺、文学,并致力于文学艺术创作。《陕西日报》、《咸阳日报》、《今日彬县》及《民声报》特约通讯员,陕西省彬县作协特约嘉宾。曾创办《蒲谷文学》;在全国各类期刊等报刊杂志发表散文、诗歌和小说等作品200余篇。现在彬县县级国家机关供职。

【通联】陕西省咸阳市彬县人大常委会办公室

【邮编】713500

QQ:1287667792

TEL:029-34922461

常用信箱:bxxpj@126.com binxianqixi@163.com

槐花散文5:槐花殇

文/刘福兴

时光滔滔如逝水,尘封了灿烂年华,也牵拽出多少苍老而悲伤的回忆。望着满树洁白,思绪已然飞到四年前,那个槐花盛开的五月,也就想起了去世的爷爷。

那年五月,春暖花开,却为我家带不来丝毫的明媚气息。外面的生命喧喧嚷嚷地拥挤着,屋内的空气却异常沉闷,让人心慌。爷爷重病卧床数月,到那时已经是落日黄昏的光景了。略显逼仄的土炕上坐满了人,父母,姑姑和伯伯轮着喂饭递水,端屎倒尿,一番凄凉的景象。

长空洒泪,百叶低垂,爷爷还是走了。那时我在学校,凌晨五点正准备晨跑,犹犹豫豫地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话语哽咽。没超过五秒钟我便匆匆挂掉,请假奔向了回乡的客车,一路低泣。

推开大门,灵堂和鼓匠棚已经搭好,就等我回来再入殓。望着人来人往的庭院,一脸木然,总感觉像是影剧拍摄现场,总以为这一天离我很遥远,看过那么多的长者仙逝,当有一天降临自家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望着东北角那棵高大的槐树,槐花像是从天而落的层层哈达压满枝头,心中却是那么不自然……在磕了长长三个响头后,父辈将爷爷的遗体缓缓放入灵柩。这一刻,丧音哀婉,炮响长空,涕泣如雨。

没有多么感人的情节,没有多么壮观的悼念现场。七日之后,伴随着一锹锹黄土永远地埋葬在了家族的记忆里,只有那张薄薄的遗像挂在了墙上,父亲时常埋头念语一番。

死后无华,生前亦苦。爷爷出生在军阀混战的年代,农民饱受战火之苦,家家户户锅干米净,饿殍遍野。大部分家庭中或兄弟早夭,或姐妹逃亡,十室九不全,到处都是一片荒乱流离的惨象。爷爷那时候家徒四壁,兄弟四个却硬是靠着槐花饭(农村闹荒年时农民自制的饭食,用大量槐花和少量杂粮参杂着吃)存活下来。多少年以后,每每与我们提起这段往事,爷爷语气低沉,我们也为之动容。

解放后,二爷和四爷随解放军南下到了安徽黄山,爷爷和大爷留在了灵丘,至此兄弟山水相隔,音信寥寥。六十年代初爷爷经过民主选举当上了村主任,正逢“农业学大寨”运动,从此带领村民开荒破土,肩担背驮,把血汗浇灌在这青山黑土地里,千里荒原硬生生开拓成万顷碧野。就这样无怨无悔,兢兢业业一干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里,经历过三年大饥荒的食不果腹,也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游街批斗,不可说不艰难)。虽然村民没有真正的脱贫致富,但也不至于忍饥挨饿,到现在老一辈的人都无不敬佩。我想,那是一段不会被时光质解的芳香岁月。

后来,大爷离世,兄弟四个就剩自己孤零零地行走在晋北的乡野。阳光折射出的不仅仅是佝偻的背影,还有难以理解的孤独,这种孤独无法破解。我三岁的时候,奶奶也走了,又是子孙慰语无足的凄凉。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我想,这句话的理解不应只限儿辈,应该是所有子孙的慨言。静静反思,我那混恶的童年和少年,对爷爷的千般不孝,如同鞭笞其身,现在却疼在了我的心上。

从我记事起,爷爷老是头疼,看到我便喊我过去:“来,禛禛,给爷爷捋捋(按摩)头。”我便认真地捋起来,那时候连《弟子规》听都没听说过,更不懂孝道是什么玩意儿,只知道捋完了爷爷就给我糖吃。而且,在大街上从来不答应,是因为来自我打小心里那种古怪的想法,认为在街上给爷爷捋头会遭到小伙伴的耻笑,小小的男子汉气概会在小伙伴面前大打折扣,会抬不起头来。爷爷更是气的……回了家我总是避免不了父母的一顿斥骂。

那时候,父母对我的零花钱管的特严,我总是三天两头的从爷爷那里要点“补贴”。一毛两毛,再大一些就是一块两块。人的欲望是永远满足不了的,这个恶习在我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欲望的膨胀速度随着年龄的增长远远超于人民币的贬值速度,没过两年开始十块二十块的要。当时虽然十块二十的在家里不是什么巨资,可也够家中好几天的菜钱。一次两次的也就勉强给我了,直到后来开始干起江湖上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爷爷在家的时候踩点,不在家的时候再寻找机会下手,偷来的钱和狐朋狗友小弟兄们在村里的废弃小屋里抽烟、喝酒还有耍钱。回到家后,无一例外地让父母按着打半天,仍然乐此不疲。

浑噩的年月里我在爷爷的心上划上了血淋林的一刀,待我浪子回头爷爷却长卧病榻,而我无法膝前尽孝。事实在我的脸上贴上了罪恶的标签,永远也揭不掉。此生此世,我就是那个身戴枷锁刺配荒蛮之地的流囚。

爷爷走了,院子空了,唯有杜鹃在枝头啼唱。

落不完的往年泪,忆不完的槐花殇……

槐花散文6: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刘群

红曾是我小学时最要好的伙伴。她皮肤雪白,圆脸,胖乎乎的,大眼睛,红嘴唇,一头黄发,像个洋娃娃,十分可爱。可是这张漂亮的脸上竟然长着一个扁平的蒜头样的鼻子。人的长相,五官端正,尤其是眼睛、嘴和鼻子是最占分量的。由此人们常用大眼睛、高鼻梁、元宝嘴来形容英俊、漂亮人的貌相。她的这个鼻子应该说有点大煞风景,大大地影响了她的尊容。她的鼻子咋会长成这样?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是个谜。

那时,学校里流行叫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伴儿”——伙伴儿的意思。她就是我的“伴儿”,我当然也是她的“伴儿”。

我们两家隔得很远,我在村东头。她在村西头。而我俩就像两块磁铁,相互吸引着对方。一块玩耍,一起上学。特别是上学,总是相伴一块儿去,不是我到她家找她,就是她来我家找我。路上我们牵了手又说又笑、又蹦又跳。我俩爱踢着同一块石头或土坷拉,我一脚,她一脚,踢得不亦乐乎;我们还时常偷偷开开别人的玩笑,悄悄交换自己心里的小秘密……有时,我们踢着踢着,她就惊喜地喊道:“哎呀,我捡了个扣子!”“嘿,我又拾了个玻璃球!”……我俩一路走过,洒一路笑语,泼一路欢歌。

槐花飘香的季节,是我俩最快乐的时光。红总爱深深吸一口气,无限陶醉地说:“好香!”我就扔了书包爬到槐树上。我在树上摘,她在树下捡。这时,她总是仰了脸,一脸羡慕,甚至含着崇拜,说:“伴儿,你真行!”摘完了槐花,我们坐在树下,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嚼。然后,再把剩下的槐花拿回家,让妈妈烙又香又酥的“馅食”。

小学的学业就要结束了,我俩期末考试成绩都很好,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书包里有新书,有奖状。一路上心里那个乐呀,有点忘乎所以。路过一个麦场,场上晒着厚厚的麦穰,我们扔了书包,跑到麦穰上开心地又呼又叫。最后,我们笑得抱成团跌倒在地上。这一刻,我俩的脸离得如此近,我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汗晶莹如珠,扁平的鼻子格外明亮,那个该死的困惑了我很久的问题竟从嘴里冒出:“你鼻子究竟是怎么扁的?”

话一出口,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马上就后悔了。但,已晚了。

她的笑立时抖落了,脸抽搐了一下,“刷”地变白,心像被蜂蜇了一下,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接着“呼”地站起,拍拍身上的麦穰,拽起书包气鼓鼓地走了……

一切来得这么突然,就在一瞬间,待我反应过来,她已不见了踪影。

从此,她再也不来我家找我了,我再也听不见她“伴儿、伴儿”的温柔、甜蜜声音,再也见不到她的面庞。没有她的暑假我过得十分无聊。我后悔呀,当时,我究竟怎么了?明明知道她最听不得这样的话,我还……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曾有好多次,我鼓起勇气想找她道歉,可一想到她冰冷的脸、如刺的眼神,就踌躇不敢往前,如果她不原谅我怎么办……常常刚欲举步又停下来。

过完暑假,我们全家随爸爸“农转非”搬到了县城里。我也曾想给她写信、也想回老家时去找她……随着新环境的变迁、学业的不断加重,这些想法渐渐地被时间稀释……

岁月匆匆,但我对红的怀念却日渐清晰,好想再叫她一声“伴儿”。心想:她也一定和我一样为人妻、为人母了吧?那颗“小性”的心也早已练得刀枪不入了吧?对我那句伤害了她的话是否早已释怀?好想再牵她的手一起走在上学路上……

又见故乡槐花开,可我曾经的“伴儿”她在哪儿呢?

槐花散文7:五月/槐花/如妻

文/陈姓名人

正是/ /人间四月芳菲尽,五月槐香正荼时//

叩开五月的清晨,海城三环郊外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泥土和青禾生长的气息,如同提神的丹丸一般让人意爽和着迷。我展开慵懒的臂膀,祛除惺忪的睡意,推开房间的窗户,透一透这闲闭以久的房子,室内呼吸了一晚的空气。忽而一种馥郁熟稔的味道合着晨曦的光华自窗鱼贯而入,投送入我的鼻息。“是的槐花香”,我高兴得大呼,兴奋的神经立即被唤醒,寻香而觅,依着十一楼的高度沿俯瞰的视线逐渐下寻,终于在楼后对面仁荣的校园里,发现一树槐花正恣意、大度、寂寞地开放着,那细腻、独特、带着牵绊的馨香,无声地弥漫在片有限的天地。四围的树林已是浓荫匝地,这一树素洁如雪的洋槐花浮于绿叶之中,就如旧时典雅的中式旗袍上刺绣点缀的素花一般,处俗而又超俗,缀满在枝端。这景像在我工作的吉隆工业区里是无法能享受到的,也只有家乡才有如此好空气……

五月,是一个多情的季节。因为有了槐花,她便承载着太多、太厚、太重的情爱。在我记忆中最难忘和盛情的槐花,莫过于儿时的印象。是那海丰青年水库岸旁的山坡上,儿时经常和朋友们去那玩,这里有满山的槐树,一到五月,那一串串,一嘟嘟的槐花,几乎在一夜间就涂满了整个山头,不声不响,她素洁无华。在百花争相斗艳逝离后,槐花便自告奋勇地登台,默默地为晚春谢幕收场,她不张扬,也不求赞赏,只为在春天里奉献自己的甘甜和馨香,便无声而寂寞地开放着,退却红台,谢去雷掌,平常独特,就像默默劳作的母亲,性格一样,不浮不躁、不争不抢,不卑不亢,远离浮华,安心于平凡和朴实,一心随和地为着家人和孩子们奉献着自己。

五月,又是一个让世人敬重的季节。那是被世人赋予了神圣而伟大母爱的特殊日子——“母亲节”。于是,美丽的天使,便顺着天意在这里注入了妻子的大度、随和、伟大和无私的精神内涵。如此这般,槐花和母爱,她被历史用千载难得的机缘融合在了一起。你看,那绵绵铺设在平地、丘岗、山谷的树树白素,厚重、亘古得如同母爱一般,承托着坠坠欲垂的素洁花束,彰显着母爱承重和朴实的完美聚合。

槐花如霰,一如祖母那蜡黄的回忆一样沉重,带着模糊而绵长的记忆丝线从苦难的岁月中走来,缀满枝头的白色花冠里,每一颗都被打上了伤痛的烙印。祖母子女不多,在那个缺衣少粮的岁月中,生活压力无疑如同肩负着大山般的沉重,为了养活这个个面黄肌瘦得如同非洲难民般孩子们,祖母挖过野菜,就连冬天烂掉在地里苦得难以下咽的冻红薯,她都吃过。在那些青黄不接的岁月,父亲也就成为了举家活命的依靠。风吹,雨淋,日晒出门在外,靠着那点小生意,养着上有老下有小的家,爷爷,奶奶和我两姊妹五口人才得以活撑过来,提起这些,经常看到祖母的眼中总是老泪花花,就如那满树槐花瓣落般地倾下,儿时贫苦以过,生活还要继续,如今我也年近半百,身为人父,也快儿孙满堂,生活也不同往时,是该好好珍惜,不能总是怀念过去,更应展望未来……

五月 槐花如霜,亦如妻子那样一般可敬。妻子是平凡的,平凡得如同这株淳朴的槐树一般。在我的记忆里,妻子总是忙碌不停,随我东奔西走,每天都是日出而作的忙着厂里的事务,经常夜深不息,为了我的事业,家和子女们,从不言劳幸,也不做叹息,默默承受着生活的重荷,无声无息地奉献着自己,毫无报酬,没有索取,多像这满株的槐花一般,素容陋装、无乞无求、却又安静地撒香播馨,在这里我以没需找出更多的赞美语言来表达,对您,只有心存谦意,老婆你辛苦啦……

昨日,在没有联系的情况下,老婆只身开车从吉隆去看望在广州工作和读书的孩子,车后箱里装满着自己亲手做的各种孩子喜欢的家乡小吃,和家乡特产。她总怕孩子们没有东西吃,在外面会受苦,总是喜欢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想给孩子一个惊喜。她是孩子们心目中最美丽的母亲,孩子们都恃别喜欢在妈妈面前撒娇,和妈妈最好。

她为了生活整天忙碌,都忘了自己是何时被操劳,榨干了青春的容颜,又是何时被时光,噬去了满头曾有的青丝,看着亦如这五月槐花般的可敬的伟大母亲,看着随着岁习慢慢变老的妻子,我不知是哽咽而无言,还是无言而哽咽,心痛不己。是啊!在她母爱的博大和无私里,可以看到,现在的孩子们有多幸福。他们就像放飞的鸟雀一般,无忧无虑,快乐无比。老婆啊!没有了你,孩子们哪会有他们今天各之多彩的生命华章。

五月里的槐花,如妻子那素洁的性格一般可爱。槐花开得无声,素容的花蕊总是在安静中绽放,馨香里裹着朴实因子,活脱一个淡淡生活的女子。就像是妻子。一般的谦和、勤劳、不肆张扬。看到妻子默默地爱我、爱家、爱孩子,不为世事纷扰,不为繁华所动,想必这世间女子在成为母亲之后,便怀就了这槐花的性情。少一份浮躁,多了几份稳重,少了一些争强,又多了些许责任。这也许就是母爱的魅力所在吧!不要姹紫和嫣红,不求锦缎和繁华,从平凡中去自我超脱,默默地倾吐馨香,以谐和和感化把这方寸空间装扮得如此舒适而典雅。其实素洁不是简单,陋白才是大方,槐花如妻,妻亦如槐花。

槐香的五月里,季节和槐花共同倾注和演绎着整个人类母爱的世代轮回,呈现了整个女性生命里最精彩的华章。我爱槐香的五月,她有如母爱的博大,我爱我的妻子,她如五月的槐香,她亦有着博大的母爱,为了孩子幸福,散着她独有的花香,永不调谢……

今天值此母亲节之际,祝老婆节日快乐,一辈子开开心心。

写于 2013.5.12.母亲节

槐花散文8:槐花饼

文/路来森

花,可食者甚多。但似槐花那样普遍受人喜欢,且具有鲜明的时令性的,少。

初夏甫进,槐花哗然盛开;白白净净,映目灿然;一树一树,鲜明亮丽得不得了。于是,满村满户,漫山遍野,都流淌着甜蜜蜜的槐花香。

此,乡下人称之为“槐花季”。

记得小的时候,一到“槐花季”,家家户户都会采槐花。

山上的槐树,大多生长得比较矮小,有些甚至是丛生的,所以上山采槐花的人会挎一个竹筐,先用手将槐枝折弯,然后再一把一把地把槐花“撸”进竹筐中。很快,一竹筐白亮亮的槐花,就山一样堆积起来,大有“苍山负雪”之美感。

村中的槐树,生长得比较高大,人很难够到,“折枝”而采,是不可了。故而,采槐花要么得攀爬到树上,要么就得“絻槐花”。“絻槐花”,是在一根长长的杆子上绑定一个铁钩,然后以铁钩“钩住”细小的槐枝,用力一“絻”,槐枝应力而断,掉到地上,捡拾即可。“絻槐花”是一项劳动,但却是一项充满趣味的劳动。一举一絻间,那份节奏的快意,给人一种美好的享受。

槐花可以生食,所以采槐花最具情味的,还是边采边吃。一把白白嫩嫩的槐花,填入口中,缓缓咀嚼,一股清甜的味道,便在舌尖散溢开来。如今想来,那简直不是在吃槐花,而是在晴天丽日下,享用初夏的明媚。

槐花采下后,通常是一部分鲜食,一部分晒干备食。可蒸可熬,蒸,是蒸“槐花糕”;熬,是熬“槐花粥”。

槐花糕,是将槐花洗净,拌入豆粉或者面粉,搅拌均匀,以一定的厚度摊放在竹箅子上,上大铁锅,蒸熟即可。蒸熟的槐花糕,刀切成块,举“块”而食,糯、甜、香。糯,是一种黏稠的糯;甜,是一种微微的甜;香,则是一份山风般的清香。槐花粥,则是将槐花与豆粉,或者面粉同熬,同样是用大铁锅,燃柴草。熬熟的槐花粥,滑、嫩、甜。一勺入口,晴光四射,满口都是初夏明媚的味道。

鲜槐花最好的吃法,还是做成“槐花饼”。槐花饼可“贴”可“摊”。那个时候,人们大多是“贴”槐花饼,拿槐花饼当饭吃。将槐花洗净,同玉米面搅拌在一起,加入少许水。和好的“槐花面”,要呈现“散”状,用手一攥,成团。然后将槐花“团子”放到铁锅的边上,以手拍打成饼状,烧火蒸熟即可。蒸好的槐花饼,色泽黄里嵌白。黄的是玉米,白的是槐花,两相映照,色香诱人。蘸甜面酱食之,花香、玉米香,酱香,融合到一起,风味独特。

“摊”槐花饼,亦称“煎”槐花饼,这是一种精致的吃法。是将槐花洗净后,打入鸡蛋搅拌均匀,再加入适量的盐和虾皮,放到鏊子上煎熟。如此做成的槐花饼,绵甜清香,成一美味佳肴。乡下人出坡归家,就而小酌,一派萧逸之风。

如今,在一些饭馆里,作为时鲜,也常常会出现这样的“鸡蛋槐花饼”。

槐花散文9:槐花飘香

文/何处放

下午散步时, 看到路边的槐树上挂满了槐花。走近树旁, 一股清甜的花香扑面而来。仰脸望时, 只见满树的槐花在绿叶的映衬显得十分娇美。你看那未开的花儿,多么像一串串精致的小白脚。你看那已开的花儿,不就是一团团飘然欲落的雪花么?

记得小时候,常常背着母亲生吃槐花,那时总悄悄地从树上摘下一串来,先放在鼻前一闻,真香!然后将它塞进嘴里,用手一拉青色的花茎,一串花儿便落在了嘴里,用力一嚼,真甜!

年龄稍大些后,便不再生吃槐花了。想吃时便到北方人的邻居家盛一碗来。因为自己家中是没有人会做,这也许是南方人不喜吃槐花、也不会做槐花的缘故吧。

其实摘槐花是一件容易的事,先找一根长竹竿或细棍子,把它前端削细、捆紧,扭成“u ”型的铁丝钩,钩的“u ”型处窄到拇指宽。这样一则可少伤树,二者可少费力。人站树下,双手举起竹竿后将铁丝钩处套住带花的小树枝,然后逆着树枝的长势稍微用力一扭,树枝便被折断。遇到折断之处树皮还相连时,可将竹竿转上几圈后再往下一带,花枝便随着带劲飘落下来……

但是吃槐花便有些讲究了。如用来拌面蒸吃的槐花,要用那欲开而未开的大花角为最好。这是因为初绽的花角吃起来会有很重的青气。而已开的花朵吃起来香味要淡了些。其做法是先将槐花洗净、空水、再拌以面粉。用玉米面拌味最美。花角与面粉拌均匀后,就像蒸馍一样将它放在蒸笼里蒸,蒸上二十五分钟就可以吃了。不过吃前总是要先浇上些蒜水的。若想吃甜的,盛了就吃;若想吃咸的,就往碗里稍拌些细盐;想吃辣的,你就放些油泼辣子……总之,不论是怎样吃,吃起来都会喷香扑鼻,绵软适口,令人食欲大增的。

槐花除可以拌面蒸吃外,还可以煎了吃,可以当馅做包子吃……在我所知道的吃法中,它总是要和面粉拌在一起的。

我最爱吃的莫过于隔壁邻居王婶蒸的那槐花包子了。记得那是在冬季下雪的时候,王婶便把贮存的干槐花拿出来当馅蒸包子吃。满天大雪中双手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槐花包子,咬一口,喷喷香。不由得想到槐花盛开的季节,不由得想到那些难忘的岁月……

此时,天已渐渐变黑了。但那满树的槐花在月光的笼罩下却显得更洁白、晶莹。扑面而来清甜的花香竟令我有些陶醉了……

醉梦中,我回到了儿时……醉梦中,我变成了一片雪花,随风舞动着冰心玉壶般的六辫体,划着生命的轨迹……醉梦中,我又变成了槐树上的一个花魂,随风游荡着那只由天地灵气凝聚成的小白角,自由自在地散发着丝丝淡淡的清香……

槐花散文10:槐花焖饭

文/孔权利

每到春夏之交,家乡的市面上都会出现很多时令美食,但说到烹制简单、经济实惠、美味可口,莫过于槐花焖饭了。槐花焖饭是由槐花和面粉混在一起,放在蒸笼里蒸制而成。槐花的选择很重要,一定要选刚开的。刚开的槐花嫩,香味浓郁,清新自然,盛开过的就老了,而且,花中的香味和甜味也被蜜蜂呀、蝴蝶呀采走了大部分,只剩下花的空壳,做成的焖饭又硬又涩,失去了槐花最基本的清香这个特点。当然,如果选取槐花的花骨朵也是可以的,蒸成的焖饭也是别有味道,只是香味不够浓郁罢了。

小时候,只要槐花一开,母亲就给我做槐花焖饭。我家里没有槐树,母亲为了摘槐花要跑很远的地方。槐树都长得比较高,母亲胖,上树不利索,为了采到更多、更鲜嫩的,她就到人迹罕见的山里,找一些低矮的小槐树,等采满一背笼,天都快黑了,每次,她都是摸黑回家。当时我人小,也不会想到母亲在路上所遇的危险以及内心的恐惧,只是一味地想着槐花焖饭。

母亲到家后,顾不得休息,就忙碌着蒸槐花焖饭。她先是把新鲜的槐花洗干净,晾干,加少许清水后,和玉米面混在一起,搅拌均匀。用面粉也行,但玉米面更便宜,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困难,用玉米面做最经济、最实惠。搅拌均匀后,放进蒸笼里蒸十多分钟就好了。蒸好后,用白瓷碗盛上,浇上用野小蒜、辣子油、柿子醋、盐等制成的汁子,美美吃一口,那味道别提有多香了。

后来,我到了远方工作,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母亲做的槐花焖饭。然而,外地的大城市很难找到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食物,我只好对着家乡的方向轻轻地嗅,嗅着家乡的那一串串清香、美丽的槐花,嗅着母亲做的刚出笼的槐花焖饭。几年后,我回到家乡,定居在离老家二十多公里的小城商州。按理说我已经回到家乡了,但是,母亲做的槐花焖饭对于我来说还是有距离的,我每日被工作和孩子绑得紧紧的,连回老家吃一顿槐花焖饭的时间也没有,当有时间时,槐花的花期早过了,我只好暗自叹息。

妻子在家试做了一次,虽然是用精制的面粉和槐花搅拌在一起做的,还凉拌了一盘椿头、一盘荠荠菜,但是,我却吃不出母亲做的那种清新味道。是妻子做得不好还是我的口味变了?我陷入沉思。也许,在所有孩子心里,只有自己母亲做的饭菜是最好的,这无关烹饪技巧,只是单纯的亲情味道罢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老家的山坡上开满了洁白的野槐花,一串一串的,压得树枝都弯了腰,而且,这些槐树都长得低矮,手一伸就能够着,我高兴地跑过去,双手不停采摘。槐刺扎手了也不管不顾,只是不停采,不停地往背笼里放。很快就装满了,我兴奋地朝老家门口跑去……

槐花散文11:谁问槐花几时开

文/文猛

没有刘三姐、阿诗玛这些情歌代言人的张扬,三峡情歌没有山水桂林的山歌水唱,没有彩云之南的飘逸婉转,没有黄土高坡的信天游地,但是连绵起伏的高山、陡峭险峻的高峡、奔流咆哮的大江、幽深茂密的山林、变幻无穷的雨雾,给了三峡这片土地无尽的渴望歌唱渴望呐喊的激情,他们需要宣泄,需要歌唱……

说到三峡情歌,可能最为大家熟悉的还是那首《槐花几时开》:“高高山上一树槐,手把栏杆望郎来,娘问女儿啊,你望啥子,我望槐花几时开。”槐花不像牡丹那么奔放地开,不像玫瑰那么妩媚地开,含苞待放,羞羞答答,可心中那“槐花几时开”的怀揣兔子般的心情却是一嘟噜一嘟噜的爱意传达。

心中望郎来,口说槐花开,让人觉得三峡情歌有些像多雾的三峡一样含蓄婉约,其实不然,多雾的三峡并没有给三峡男女雾一般的心思和性格,他们对爱的表达和歌唱如同巴蜀火锅一样麻辣滚烫,如同长江一样奔放明快──

我们听他们唱诵爱情的情歌──

樱桃好吃树难栽,小妹想郎口难开。做双鞋儿送给你,郎若有心你快来……太阳出来照北岩,金花银花落下来。金花银花与妹比,不如贤妹好人才。

三峡情歌好比那奔流不息的川江水,浪花滚滚都是歌。在情歌主题上,三峡情歌同神州各地的情歌一样,无郎无妹(姐)不成歌,在极度张扬着男女之间美好爱情的同时,三峡情歌更有她独特的“风景”。

人们唱歌唱戏,总要搭个戏台、搭个歌台,或是有吊脚楼、木楼、竹楼之类的唱歌地标。三峡人不讲究这些,他们唱山歌、民歌、情歌,不求大的排场、大的“阵仗”,随便走到那个山坡坡、田坎坎、河边边、山脚脚,都可以放声歌唱。就算什么都没有,摘一片树叶也要吹奏出那动人心弦的“木叶情歌”来:

大山木叶难成对,只因笑郎不会吹。一直吹得木叶响,只用木叶不用媒!木叶声声木叶情,木叶就是好媒人。动情阿妹听我说,后山丛林诉衷情!

“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说个话”──这是唱歌人最希望能知道的事情。也可能很快就能和心上人“说个话”,也可能一辈子都说不成话!那就只好又唱:

太阳落坡坡背阴,天要下雨天难晴。麻雀去了山“冷清”,情妹去了好冷心!

凄婉的情歌飘荡在峡谷之间,空谷传响,哀转九绝,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难免为之动容──

于是,黄土屋中歌声回过来了:茶山青青满山芽,茶在山坡没发芽。只要清明谷雨到,等郎摘来等郎掐。在幽深的峡江,在寂寞的山坡,情歌就有这般的魅力!

三峡人唱情歌,完全是兴之所至、随心所欲,没有什么框框套套,也没有什么必须要遵守的“拿腔甩调”。他们可以一个人唱、两个人唱、三个人唱,也可以一大堆人一起唱。男人可以唱,女人可以唱,七八十岁的老爷爷、老奶奶也可以唱。不过一般说来,男人总希望女人先唱:

想唱情歌难起头,木匠难修转角楼。石匠难雕石狮子,铁匠难打铁绣球!要唱情歌妹起头,菜子不打不出油。菜子也要油匠打,要唱情歌妹开头……

女人不会先唱,她们只需把前面的歌词稍加改动即可:

想唱情歌难起头,木匠难修转角楼……要唱情歌哥起头,哥不起头谁起头?哥的情歌满山响,哥的情歌快起头!哥的情歌快起头!快起头……

这样一来,男人不好再推辞,只好再唱下去。男女双方对唱,几个“回合”下来,不唱到三更半夜、月亮落坡是不罢休的!这样的对唱如果守着书本、咬文嚼字,早就心里发慌,口中无词,招架不住了。爽快、简单而且快捷的三峡情歌没有那么多讲究,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比兴之类的高雅韵味,他们追求的就是见景生情、有感而发。

比如看到一挂青藤,他们唱道:入山看见藤缠树,出山看见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看到一张桌子,马上又可以唱道:一张桌子四角方,摆开桌子写文章。写个“长”字常来往,写个“不”字不丢郎!

看到小之又小的蚊虫也可以触景生情唱道:太阳出来“红东东”,燕子出来追蚊虫。蚊虫落到燕子口,情妹落到郎怀中!

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河里游的,也不管是山上长的或是田里栽的,都可以随手拈来,恰到好处,很快便能成为唱歌人酿造情歌的材料。

如果说长江是三峡的动脉,那么三峡两岸悠远的情歌就是三峡的毛细血管,经过岁月的磨砺,仍张扬着袅袅情韵。随着多元化生活的丰富多彩,随着电视手机互联网广播等情感沟通和表达的快捷和明快,三峡情歌渐渐成为正在远去的美丽风景,思绪中那动听的音符、飞扬的情歌依然回响在三峡高远的天空。

槐花散文12:槐飘香

文/陈树庆

对于故里的槐花,我心中一直存有依恋,那一棵棵挺拔的槐树,在我人生岁月漫漫的旅途中,像某种印记一样,深深地植根在心底,总会勾起我无尽的思念与回忆。

槐花一开,夏日到来。每年到了春夏之交,故里的槐花竞相开放,满院、满街到处都充盈了槐花的香气,浓浓的郁香时时刻刻滋润着你,简直能把你熏醉。“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村庄沉浸在槐香里,故里的人们在这芬芳中劳作、生活着。

村庄外有片槐树林,槐花绽放时,远远望去整个林子好像云蒸霞蔚般的白色花海,场景甚是壮观,有一种诗意与惊艳之美。微风拂来,白色花海随风摇曳,槐树林自然也就滚动成了漫山的云海,煞是雍容壮观。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特有的香气,甜津津的沁人心脾而回味无穷。置身槐树林,洁白的槐花在繁茂的枝叶间探出,一朵朵玲珑剔透的槐花花瓣簇拥在紧凑的泛绿的嫩枝上,编织出一串串丰满的花穗,压满枝头,绿与白相衬的鲜亮耀眼。花香引来成群的蜜蜂,徜徉驻足其间,阳光照射下来,斑驳虚掩,圣洁素雅,瞅着那水嫩嫩的槐花,闻着那淡淡的香,禁不住采摘下一串放在嘴里品一下,立刻那甜甜的、爽爽的、清新的滋味直透肺腑。

槐花飘香的季节,遍野的槐花,就成了一道解馋的美味佳肴。村里尤其热闹,家家户户早早准备好了抓钩、长棍子,还有篮子等。一头扎进槐花的芬芳里,爬树,采摘槐花,一边摘一边往嘴里塞,甜滋滋的清香溢满口中。回到家里,把采摘的槐花洗净、沥干水分,拌上面粉混在一起,和匀了,然后放到锅里开始蒸,不一会热气腾腾的槐花饭就出锅了,这时候满屋已经香气四溢,大家也都是口舌生津,急不可待。出锅后,撒上细盐,再浇上香醋、酱油、香油等调料,或者用蒜泥拌一下,那美妙滋味沁人心脾,尝一口是酥软爽口,香甜润喉,让人吃完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槐花满院气,松子落阶声。故里院子里的大槐树,到了五月初,夏日来临之时,每年都用这种方式,把它的清新脱俗植入你的记忆,让你多年以后也无法忘怀。满院子的香气伴着皎洁的月光,在夜幕降临时,一家人围坐在下面,听着乡野虫蛙的细语,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梢点点撒落在身上,那份惬意与自在,充满着宁谧与幽静,更充满着无尽的遐思与畅想。晨风把槐花的香气送进窗户,抬头望着枝繁叶茂的槐树,眼神里满是深情,繁枝密叶间凝聚了情感。

如今,槐树林还在四季轮回中,见证着故里的变化及世间的人世沧桑。一个个故里的孩子在树下成长,渐渐离开了它,而它依旧是那么地慈祥与宽厚,滋育着那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更滋育着我的精神世界,定格在记忆里。

槐花散文13:又是槐花飘香时

文/王社珍

一夜风雨,清晨河边的小路上落满了槐花,远远的望去,像是铺了一层淡淡的绿色的绒,阵阵的花香赴鼻而来,引着你走近她。

路的两傍尽是槐树,淡绿色的小花绽放着一种安闲与平和,这种绿太清淡远望像是白。小槐花静静的开着,无声地落着,如文静的女子,于无声处呈现出内在的韵致来。槐花的味道带有青青的苦,这种青青的苦,是槐花特有味道,也是她与众不同的所在。

记得两年前,看到一位文友的文章,也是说槐花的,看过之后印象很深,原因是我对槐花有一种不一般的喜爱。文章说,文友在一露天的小摊上喝酒,周围许多的槐树,正是槐花盛开的傍晚,桌上零落着苦香的槐花,偶尔一棵小槐花落入酒杯,刹那间无色的酒变成淡淡的绿,晶莹剔透,酒香也因添加了槐花的苦香变得更酽。我想像着那种意境,在柔和的灯光下,酒杯中的小槐花如沐浴的女子,有点羞涩,有点优雅。白色的酒杯,透明的酒,配上淡绿色的槐花,加上灯光的照射,这杯酒一定像是一件艺术品,文友也会舍不得喝下去。我一直想试一试,用酒杯浸泡一朵小槐花,达到那种效果。也许是时间不对,也许是心情不对,也许是场境不对,总之从没达到那种效果。酒与槐花之事成了心中一大遗憾,一直耿耿于怀。

喜欢槐花,还因儿时家中有一棵槐树。

在家乡,家门口有一棵粗壮的槐树,夏季里人们在浓浓的树荫下乘凉,小孩子在树下玩耍。人们在槐花飘香里说着乡村里的趣事,那时小不懂太多,只是在人们的笑声里感觉生活的趣味,现在想起来,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浪漫呢。这种乡村浪漫和着泥土的芳香和着槐花的青香在乡村里弥漫着,润泽这一方水土,一方人。

槐花的花苞,我们称之为槐籽,是一种中药。每年奶奶都要在槐花开放之前采下一些,晒干后存起来,有谁家孩子磕破了头,碰破了腿的,奶奶都会给人家一些槐籽让人用来煮鸡蛋吃,说是预防破伤风。不知道是奶奶的偏方有效,还是压根就没有感染破伤风菌,总之凡是吃过奶奶用槐籽煮鸡蛋的,都没有被破伤风菌感染。我家的这棵槐树是奶奶眼里的宝,槐籽只有我奶奶能采摘,每年采摘的也不多,感觉够用了就不再多摘。当时有收购槐籽做中药的,虽然当时农村很贫穷,但奶奶从不采摘槐籽卖钱,也不让任何人在我家槐树上采摘。奶奶自有她的道理“槐籽采多了,明年槐树就不开花了”。其实奶奶心里还有一个秘密,在乡村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槐树存活的时间长了,就成了槐仙。我家的那棵槐树有几十年了仍然枝繁叶茂的,奶奶在心里早已把它当做了一种神灵。奶奶用心呵护着槐树,让槐树保佑着我们生活的这个小村子。

奶奶去逝后,没有人再去费心呵护着这棵树,夏季里采摘槐籽的人也多了,这棵树也像是老去了,枝叶变得越来越稀疏,花开得越来越少,一幅老态龙钟的样子,有人说是奶奶去逝,槐仙伤心了。后来我们家搬进县城,一年后那棵槐树也死去了,家乡的人说,槐仙跟主人一起走了。

从小跟着奶奶在槐树下玩耍,闻惯了槐花苦苦的香味,跟奶奶一样喜欢那棵叶翠花香的老树。如今看着异乡的槐花飘香,想起家乡的那棵槐树,想起奶奶,心里有一丝温暖升起,也有一丝凄凉沉落。有些记忆如酒随着岁月的更迭,越酿越醇,越酿越酽,如槐花的香……

槐花散文14:槐花开,槐花落

文/七瓣蒜

那天,在大明湖闲逛时,闻到槐花香。抬头四觅,望见一树槐花开得正好。于是,我就想到故乡,对朋友说:“小时晚上在街上走,槐花香得醉人。”

前段时间捋榆钱时,就想知道济南哪儿有槐树,没抽出空寻找,也忘记向别人询问。没料到在大明湖撞见一棵,翠绿的槐叶间,一嘟噜一嘟噜地,全是雪白的槐花。如白色的烟火,绚烂地绽放在我乡愁的夜幕上。

家乡的槐树也正盛开槐花,像白蝴蝶栖满枝头。风一吹,蝴蝶都振翅欲飞。槐花香,随风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也飘到我这游子的心上。

小学在邻村念书,晚自习后走到一条街上,夹道几棵茂盛的槐树,在漆黑中泼着芬芳。泼成奔腾的河,泼成浩渺的湖,泼成汹涌的海。人不去闻花香,花香自缭绕心间。走过去很远,还能听到河的奔腾、海的汹涌。而心上缭绕的槐花香,凝为露,滴成一条小溪,流淌着。

今早在大明湖跑步,于遐园北临的路上,看到凋落一地的槐花,就又感到小溪的流淌。故乡的槐花,也正零落吧。花落无声,却可能惊醒,夜间熟睡的游子。近来,总会无端地燃起乡愁,有时会做家乡风物满缀的梦。梦一醒,才明白,正躺在异乡的床上。

家乡离济南虽不算远,却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有人说,回不去的才是故乡,或许吧。但回去又能怎样,偶尔一次,望见的家乡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家乡的槐树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有经济价值的杨树。我在济南,尽管知道故园槐花开、槐花落,却不知道在哪里开、又落到哪里。小树林里的槐树,早刨得干干净净。家门前的槐树,也放倒已有数年。哦,院墙边上那棵还在吧?就是花一开,清香飘满整个院落的那棵?

曾读过一位博友的诗,具体诗句已不记得,画面却挥之不去。背上行囊,漂泊到故乡,童年的一切都只能从记忆里搜索。柴门半掩的小院与四季编织的田野,被花岗石广场和高耸的楼群取代,哪里还有屋顶的袅袅炊烟,哪里还有石板狭街上的木屐声?

我比他幸运,至少,我的故乡还保留着我童年的记忆。如果回去,还可以去看故乡的槐花开、槐花落,还可以深闻槐花香、狠吃母亲做的蒸槐花。

槐花散文15:槐花浮香到天涯

文/谢祺相

我似乎又闻到家乡槐花的香味,那淡雅馨甜的芬芳直沁心脾。虽说我居住的城市离家乡小村有一百多里,但母亲说我鼻子尖,每年都能闻着槐花香味回去。

同样鼻子尖的还有放蜂人,这些天南地北的外乡人仿佛更性急,每年油菜花开之前,用货车运来满满一车的蜂箱,在田头地边搭起帐篷便算安了家。不几日,油菜花竞相开放,蜜蜂到处飞舞忙碌,可是等油菜花开完,这些人还呆着不走,莫非是贪恋我们乡村新鲜的空气和淳朴的民风?其实不止这些,他们是在等待槐花开,据说槐花蜜是最上等的花蜜,他们岂能错过这个绝佳时机。

四月底五月初,槐花终于开了,而我也会闻到越来越浓的槐花香味,像那些放蜂人一样,赶到槐花香气包裹着的小村。墙院里,放着淘洗干净的竹篮,旁边竖着一根长长的竹竿,顶端绑着树枝锯成的天然小钩,那是父亲早就为我准备好的采摘槐花的工具。采摘的时候,轻轻勾住槐花,然后用劲一拽,那一大串槐花便从天而降,飘落在我的竹篮里,仿佛还带着微微笑意。

家乡的槐花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国槐,又称为本槐,国槐的槐花小而密实,未开时有点像米粒,因此又称槐米,采摘下来以后是舍不得吃的,尽数卖到收购站作为药材。而另一种槐树就是刺槐,家乡人都称之为德国槐,据说很多年前是由德国人带过来的,但在中国栽培一个多世纪,早已入乡随俗,成了春日枝头美丽一景了。这种槐花更加硕大奔放,一串串若隐若现在翠绿的枝头,既像洁白无瑕的仙子,又像羞涩怕人的村姑。德国槐花收购站是不收的,正好便宜了贪吃的我们。槐花做法很多,凉拌、烧汤、槐花饼、槐花糕都香甜可口,而把槐花在开水里过一下,然后晒成槐花干,用来炒菜、包包子、包饺子,则风味更佳,也是我的最爱。

曾经读过一首写槐花的诗歌,“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这首诗同槐花一样沁人心脾,令人沉醉,然而在扬州见过真正的琼花以后,我倒是觉得还不如槐花的美和香。虽说槐花总是半掩半藏,让人不易欣赏到她的全貌,但其羞怯的样子却更令人动容。在我看来,槐花就是家乡朴实美丽的乡村姐妹,就是纯洁善良的天然村姑。

采摘完槐花,饱过口福之后,告别父母,我又要回到我所居住的城市里。而那浓郁亲切的槐花香,带着家乡特有的气息,一直挟裹着我,久久不散,仿佛真的一路浮香到天涯。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