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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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的文章1:滋味悠长的夏日时光

文/邓迎雪

樱桃红了,杏子黄了,层林无尽的染翠。

白昼变得那样长。早起四点,外面就有细碎的语声。晚八点,天光还微亮,楼下乘凉的人们,晚饭也不做,只顾在孩童的嬉戏声里,大嗓门地拉着家常,洒下一片人生的活泼和热烈。

最喜夏日阴雨,两三点微雨落下,凉丝丝的惬意。这时的风又轻又柔,一改往日的热烈泼辣,颇有几分秋的老成。看东边天空是暗沉沉的灰,厚厚云层下似乎藏着倾盆大雨。往西望去,淡淡的日头又躲在浅些的云里,只露出模糊的脸。夏季的天,小孩的脸,反复无常。

小区退休的大妈,丝毫不理会这似下非下的太阳雨,只顾在楼下专注地打麻将。那牌碰击桌面的响声,夹杂着几句轻轻的交谈,将这夏日时光扯得悠长。

午后时分,上学上班的已纷纷去忙碌,小区人影稀少。合欢花顶着一树粉红的绒花在路边打盹,风吹过,飘来淡淡甜香。路边的月季早开败了,凋残的花,就像长途跋涉的旅人,一袭旧衣,灰尘满面。在这初夏时节,一片片盛开的蜀葵出尽了风头,那样惯常在田间地头开放的花,在城里长势更加泼辣。淡粉、玫红、浅白的花缀满了一人多高的植株,稍稍消减了白昼的寂寞。

小区正邻市郊,附近是一大片农人新开的土地。绿油油的早玉米,几天不见就长高一截。旁边有块豆苗地,绿盈盈的小苗,新锄的土地,全不似陶渊明笔下的“草盛豆苗稀”。田埂边,白了头的蒲公英一片片都是,只等一阵清风就开始人生的旅行。小小的粉蝶扑扇着翅膀在花丛中穿梭,不知在忙些什么。

野花是不甘寂寞的,粉红的打碗碗花爬上了街道中央的绿篱,在上面开了几十朵花,大概园林工人也舍不得拔去,任它们开着,那温柔的抒情的粉,像乡下女子,有着纯朴的娇羞。绿化带里,红叶李、碧桃枝叶葳蕤。行人对它们在春天的记忆还没有走远,犹记那时,繁花满树,风吹来,一树落英缤纷,哪象此时沉默严肃。

偶尔会从这绿叶间时传出一些鸟鸣,声音婉转清脆,染着翠色。

穿行在这夏日时光里,感受着夏的滋味是如此繁复悠长。而我只愿采撷一段夏的记忆,在心中珍藏。

樱桃的文章2:樱桃红了

文/衷九兰

我想象中的路边小摊子上的樱桃,没有海阳市面上,果农种植的好看味美。可当我在一大片果农的菜篮中,随意抓起一大把时,被那小巧玲珑,圆润饱满、圆嘟嘟的或鲜红,或鲜黄,或粉红的果实兴奋唏嘘、赞叹不已。果农大嫂看见我新奇的目光,很是喜悦,连忙用方言自我表彰一番:买樱桃么?这个好吃,保管你吃过后身体舒畅,眼神明亮。她用手抓起一串呈上来叫我品尝,不停说:不信你尝尝,不买不要紧。没事的,这果子干净,吃进肚里保你没事。

我心想,这么颗粒鲜明,十分精致的樱桃果子,不要说吃在嘴里,哪怕多看几眼,都会搅动你的思维,调动你的想象。看到果农这么热情周到,我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小心翼翼的咀嚼,那个爽口甜蜜的滋味真叫人回味绵长。我立刻决定,非得买下不少。再看看周围摆放了一大长排的红黄相间的果实,恨不得将装满果子的篮子统统收走。

听说,这果实即将下市,再过些日子,踪影全无。新的品种很快列入长大成熟的队伍中。你所见到的,不是被蜡光纸包藏好的苹果,就是散在性的挂在树梢的珍存红果子,在为最后的坚守欢欣鼓舞。风儿吹来,带着暖暖的问候,恬淡的羞涩及深深的诱惑,从四面八方吹拂而过,挨地面的草茎上,小小的飞虫,粉色的彩蝶,半空中歌唱不停的飞鸟,在忙跌有序地谱曲作词,填充生活的缝隙。

高大笔直的杨树上,巢穴不少,为季节的成熟和同伴的驾到做好后勤准备。几个亲戚来临,我们下午去养马岛观光。海风很大很急,清澈的天空深邃宁静、如影如幻。海域宽广,碧蓝的海面微波粼粼,海鸥掠过,海浪滚滚,惊动观望的眼睛。小顽皮“阳阳”大声喊叫,活蹦乱跳不停的奔跑,生怕看到的景象会藏躲隐身。

突然勾起海的故事,是顺理成章的事啦。妹妹冬冬说,我们江南大多是溪流河水,没有海浪的波澜起伏和壮阔广博。海水淡淡的咸味夹带丝丝的海草的腥味儿。她说,是不是还带潜伏在海底吸允珊瑚贝壳和海蛎子的记忆,要不然,咋会有那么多聚集在沙滩上听海潮咆哮的声音,捡海螺的孩子,赶海潮的船只在狂风波浪中乘胜前行的勇士。

阵阵海浪迎面而来,细微的水滴洒在每个热脸上,掀起心底的情思和所望。难道这不是还带给人们美丽的畅想和别样的幻想么。胶东半岛的海洋气候比起东北西北,肯定温婉舒服不少,但相对比南方来讲,略显干燥是显而易见的,取出樱桃,分享美食,无疑是很好的办法。胶东半岛的海洋气候相比江南来说,比较富有畅想和意境,毕竟可以隔海相望和聆听海浪的呼啸和海鸟的鸣叫。更重要的是,海的气息连同海边摇曳的花草,时刻发来青涩味道和暧昧的芬芳。

晚饭后,我悠闲地来到新建不久的海核大道上行走,宽阔的水泥路面,两边由长方形的标准的水泥砖块垒砌而成的路基的缝隙中长出不少青绿好看的花草,少许开满紫色花朵的草夹在其间,显得很亮眼,在走过一段水泥砖路面,艾草却长成大家族了,一蓬松,一大片的艾草像是工人造成的,更像是自己随意而生的,那些让我感到亲切的、或者我喊不出名字的发出微微香气的草儿,在微风下摇头摆尾,迎风舞蹈。

前边三五几个散步的人踩在花草身上,可花草如弹簧似的,很快恢复原形,丝毫未损。它们的柔软性和坚毅性很是令人咂舌感叹的了。她们也好像唯有这样,才显示他们的大度从容及卓尔不群的品行和坚韧。草丛四周有嗡嗡作响的虫子在东奔西跑,飞舞不断。人行道后边,那些移栽存活的的高矮不一,颜色鲜艳的树木,长势喜人,形成态势。

青草长得相对缓慢,才露出嫩嫩的头颅和娇嫩的身姿,被规划的稻草覆盖保护着;杉树,金边瑞香等花草也是移栽过来的,目前已经长成规模了。新移栽的树木被竹竿牢牢支撑,唯恐根茎未长稳固就被狂风连根拔走;对面新到的高挑的树种,已经渐渐长出新绿。有的裸露的树种,开始长出嫩绿的发丝,穿上碧绿的新装;低垂的夕阳散去余辉,自个投身到云山雾海了,不见踪影,只是西边的云彩还有些许的红晕挂在那儿。

碧蓝浩瀚的天空间露出月牙儿,在我的头顶缓缓游走,我走前一段路程,她也跟随我的身影,我往东他不往西,我后退,她也后退。仿佛她是随我的脚步而挪移。马路两边的红色琉璃瓦被色砖块做起来的房子整齐规划,坐落在绿色的麦田间,大概是房子低矮统一,山地不高的缘故,让人感觉空旷广袤的很。

我在行走时,看见麦子,便想到了韭菜。这两种植物在很小的时候,据说很相似。我走向麦田,走到微微发黄的麦子跟前,面对面探视倾听及感受触摸。终于发现为何有针尖对麦芒的说话了。而且麦芒的刺都是朝上长,尖尖的,细细的毛茸茸的麦芒果真有硬度有锋芒,用手抚摸有深深划过皮肤的感觉。田坎上布满杂草,这杂草大多数眼熟,有的品种还是猪喜欢吃的。我们儿时经常用来做猪饲料呢,如今这些有用之物看来已经排不上用场啦,自生自灭也是很好的归宿了。

趁车子走远,赶紧跑到马路对面观光。也好给田间绿油油的繁茂植物究竟是啥农作物,做个准确判断嘛。嗯,麦子有七八分成熟了,不久可以收割了;离开地面不高的大片茂盛碧绿的菜,想必是韭菜吧,因为这儿的面食糕点很多掺杂了韭菜,那个香呀,不用我多说。我用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孔轻轻一闻,香气扑鼻,分明是韭菜发出的熟悉的香味啦。

樱桃的文章3:樱桃好吃

文/商器

燕子贤妻良母,每天早起去菜场买菜。她说,早晨的菜含苞带露,最新鲜。燕子同时也是热心快肠的人,总能看见她帮同事购买农家土鸡蛋、时令粽子。现在是樱桃时节,她又开始帮同事购买樱桃了。

看到她楼上楼下给同事送樱桃,我想到了一首歌: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工花不开。于是就唱起来。办公室里的丹丹姐赶紧捂住耳朵,说:“要命啦你?快打住快打住。”恰好她收到了燕子带来的樱桃,硬要我尝尝,甜而软,已经到了烂熟的地步。“这爱情有些过头了。”我笑着说,似乎没有我初尝时的味道好。

记得第一次吃樱桃是在长春读书的时候,六月天的一个黄昏,同学李刚、梁山伯、马文才一起在幸福街上闲逛,李刚看到了樱桃,就买了三斤。年轻时信奉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四个人一人一捧,嘴巴“啃”着来吃。我是第一次吃樱桃,觉得肉不多,不能解馋,但甜而脆,有味觉的新奇感。不过,初尝樱桃的滋味,跟那首歌给予我的想象比,似乎还有距离。

一次,在朋友生日宴上,吃到了樱桃蛋糕,觉得那樱桃味美极了,这才是我期待的味道。找来蛋糕师傅询问,原来樱桃要挑个大一点,肉多籽小,用蜜糖水霜过,再放到蛋糕点心上搭配食用,才别有一番风味。

看来水果就像女人,不是水果不好,而是没有遇到知音,有了知音,再平淡的水果都会散发出最迷人的魅力。

忽然想到爱人这几天在我耳根叮嘱过多次,要我买樱桃、草莓、枇杷给她吃。赶忙告诉燕子,让她也给我带一些樱桃来。燕子果然遵我所托,第二天一早就提来了红艳艳的一兜樱桃。洗过后用水晶玻璃盘子装着,娇艳欲滴。

我来到爱人公司的楼下,用荆门话大喊:“安红,快下来,吃樱桃!”当我把樱桃送到爱人手上时,她高兴的样子,比樱桃还迷人。

这样一个多姿多彩的水果季节,要讨女人喜欢,樱桃、枇杷还有草莓,都要抓紧时间送,要不然,等它们熟烂了,就不再是爱情最甜美、最纯正时候的滋味了。

樱桃的文章4:摘樱桃

文/唐莎妮

在众多的水果中,我最喜欢吃的水果是樱桃。

星期六的下午,妈妈带我去樱桃园里摘樱桃。樱桃园里满山遍野绿油油的樱桃树上,挂满了红红的果实,这些果实就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漂亮。站在树下往上看,藏在樱桃叶中的樱桃就像害羞的小姑娘,正在用绿叶遮挡着自己通红的脸。我迫不及待地爬上树摘了几颗又大又红的樱桃放在嘴里,酸中带甜,好吃极了。我又摘了几颗递给妈妈品尝。妈妈说“真好吃!我们多摘一些带回去给你哥哥尝尝。”我和妈妈边摘边吃,不一会儿,我们就摘了满满的一篮子樱桃。

回家的路上妈妈还告诉我:樱桃不仅颜色鲜艳,而且营养丰富,是水果之王,自古就被称为“美容果”。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吃着酸甜可口的樱桃,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小呀!

樱桃的文章5:樱桃红了

文/刘广信

“走,看樱桃去。”周日午后,妻子兴致盎然催着去看樱桃。行不多时,便来到沙颍河湿地公园,沿着河坝缓步走去,两侧樱树林摇红挂果,微风拂过,绿叶颤动,一簇簇樱桃仿若珍珠玛瑙,红彤彤,黄灿灿。

小城太和素有“樱桃之乡”美称,这里樱桃久负盛名,尤以沙颍河两岸樱桃最佳,个大皮薄,汁多肉厚,甘甜味美。沙河两岸土地肥沃,气候适宜,盛产樱桃,所产樱桃历史上曾作为贡品。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恍惚间,曼妙春天正悄然远去。感觉昨日才看了这满树樱花,徜徉樱林落英缤纷中,一转眼却已绿叶满树,红果满枝了。落花流水春去也。公园内三三两两的游人悠闲地散着步,观赏樱桃的,留恋拍照的,采摘樱桃的,熙熙攘攘。路旁一处处张起的绿伞棚下,村姑坐守着数篮子红樱桃,静候游人品尝购买。篮内樱桃晶莹剔透,红如玛瑙,黄如凝脂,令人垂涎欲滴。

红嘟嘟的樱桃迷住了双眸,绊住了双脚。樱桃有“早春第一果”之称,禁不住诱惑,遂停下脚步。“买点尝尝鲜吧。”妻子走上前,与一位售卖的中年村妇攀谈起来。扫微信付了款,拎着一小袋樱桃,边吃边走。

一路走来,粗大揪树花开烂漫,株株樱桃红果满枝,远望沙颍河碧水潺流,林间飞鸟啁啾,景致怡人。随手拿起一颗樱桃放到嘴里,酸中带甜,口有余香。樱桃美味,从古至今,人皆爱之。扬州八怪郑板桥对品尝樱桃颇有心得:三春荠菜饶有味,九熟樱桃最有名;大诗人白居易更是对樱桃青睐有加:含桃最说出东吴,香色鲜浓气味殊。洽恰举头千万颗,婆娑拂面两三株。鸟偷飞处衔将火,人争摘时踏破珠……

风光惹人醉,小时候馋吃樱桃的情景浮现眼前,少时家中没有樱桃树,每到麦苗抽穗油菜结角樱桃成熟时节,有同学便随身带一小捧樱桃,在众人面前晃来晃去,边吃边炫耀。眼馋也没辙,集市校旁虽有售卖的,没钱买,偶尔能吃到几颗就甭提有多高兴了。樱桃核拾起来权当玻璃珠玩,末了还不忘带回家,找块空地埋进土里,希望来年它能长出满树的樱桃。回想起来,不禁哑然失笑,小时候生活困顿,啥都是稀罕的,一颗樱桃也难得品尝。

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樱桃施肥、浇水、剪枝样样费心耗力,临到成熟也不清闲。为防鸟儿啄食,村民在樱桃林里悬挂彩布条旗,或站立高声吆喝驱赶。此时,人们正忙着采摘九成熟的樱桃。一位中年汉子支起梯子,手里拿着长杆,手脚麻利地采摘着樱桃;亦有几人相互配合劳作的,有扶梯的,有采摘的,有观察指挥的,一派欢畅热闹。

天色渐晚,捎带一些樱桃让老妈也尝个鲜。“妈,樱桃熟了,可甜了。”妈一向简朴,“那么贵,买那干啥,不管饥不管饱的。”只好推说遇到熟人送的。“嗯,怪甜的,还是有点酸。”妈品了几颗樱桃,尝了鲜,说啥也不要了。

翌日清晨,走进单位。抬头望见一墙之隔的庭院里一株樱桃,绿叶丛中,红红绿绿。殷红樱桃带露含娇,青葱绿叶绽绿摇红。朝阳洒照,绿绿的景致,红红的生活,真美。

樱桃的文章6:樱桃甜美

文/牛旭斌

老家的小院里,父亲盖新房时,执意没砍两棵樱桃树。家乡地处北纬三十三度的祖国腹地,出名的特产中,有坚果核桃,还有水果樱桃。

当唱罢“二月的鱼儿水上漂”,漫山的桃花刚一谢幕,杏花、梨花、李花便次第登场,而最令人期待的花事,就数三月人间的樱桃开花了。起伏的黄土地上,瘦瘠的乡村小路旁,处处樱花堆雪。小雨在昨夜才润蓓蕾,第二天太阳放照,就朵朵枝枝催绽开花瓣,盛大而烂漫得无边了。山村被一川樱桃花开亮。阳春里的风儿温柔,小溪淙淙地绕过农田、屋舍和樱桃园,房屋坐拥在花树间,村庄漂荡在花海里,人们忙碌在花事中,十多万株樱桃树,以最铺张的姿态开放。没有比这更热闹的春景了。

城里人和游客为观赏到好看的樱桃花,慕名直奔小川。它是成县境内四面群山合围的一块盆地,有潺潺河水穿街而过,有平畴万亩依山傍水,再往峡谷下游的西狭村去,樱桃花早已盛开成花浪翻涌的汪洋。二十多年前西狭人种过多种多样的菜蔬鲜果,后来改良嫁接樱桃树,从山东等地引进新品种。为了丰产,勤劳的人们定期松土、施肥、剪枝、浇水、整园、除病虫害,从开花忙到结果,带着干粮天天守在果园里,务作着樱桃树。当时镇上还办有樱桃罐头厂,在甘肃全省都是响当当的乡镇企业。

选种樱桃树,其实是因为祖祖辈辈都有在门前地畔种树的传统,种树首选种果树,果树首选甜樱桃。祖母曾栽种过的老品种樱桃,树大果繁,在阳光下透视,能从通身绯红的果皮,看见千丝万缕果肉的血脉,这种樱桃果子小、色泽艳、生长期长、产量少,经不起存放,吃起来软嫩酸甜,地道够味。如今父亲新栽种的大樱桃,树干矮化、果形硕大,果柄长而并蒂生长,果色亮如红酒,果肉肥厚,吃起来脆嫩更甜。

春分过后,踏青赏花是最迷人的行动,摄影师围着樱桃树赏花、拍照,孩童们在树丛中玩耍,人们成群结队往旷野、往小川奔去。童年的小伙伴说:“回来吧,樱桃花开得正是时候”,“今年的雨雪下得多,樱桃花开得欢得很”……听着这些话入梦,当夜就梦见整个峡谷里,被东风吹开莹莹的白,是繁华,是缤纷,是盛放……站在高岗上俯瞰,密密匝匝的樱桃花,宛如天上掉下的流云,飘散在大地,又如太阳融化的残雪,铺陈在浅沟丘陵。风吹来时,它们又像万群驰骋的绵羊,咩咩咩地奔跑开去,花儿簇簇拥拥,占据满山谷村野,把故乡铺成花的海洋,漾成花的世界。

能把一条山沟变成花谷的樱桃花,是春天的画家,它把荒寒枯寂的沧桑调制成生机斑斓的亮丽,如城市黑夜里被灯光点亮的花树,源源不断地放光,发亮,飘香。樱桃花先从峡谷中心地带,由里向外盛开,再向村庄溪流边开放,最后蔓延向山坡、山涧、山巅,我在梦中徜游,感动于春天的来到,这不仅是一场季节的轮回,和春回大地的万物复苏,这更是一场生命的怒放,和一曲致敬农民的田园牧歌,欢唱勤劳的故乡人,正在抢墒种玉米,白色的农膜铺展在一台台梯田,就像轻触便能奏出美妙旋律的琴键。大地即将变成一座工厂,在接下来的花事和农事中,将出产更多更丰饶的果实和甜蜜。

晚春的最后几天,任意走进一道山沟水畔,随意停留在某个乡镇村庄,连片成带又向阳背风的果园人山人海,樱桃先百果早熟,果农们哼着小曲、搭着梯架采摘,绿叶丛中的樱桃结得又红又繁,缀弯了枝头;再看一座座农家小院,总有如房高的樱桃树枝繁叶茂,枝丫上如珠如串地结挂着红彤彤的果实,伸出墙外的,供孩童和路人们采食。

樱桃上市的季节,处处都是赤玉盈村、红珠满筐的景象。此时我总记起远方的朋友,想方设法把樱桃送往外地,让他们尝鲜和觅得故乡的味道。为此,我托人捎带、捎班车,带出去的樱桃,走在半路就烂掉了,朋友们收到后心生疼惜,面对稀泥般的果浆,他们只有闻味的享受了。好在如今的成县,樱桃这些水果,都已经在网上销售了,电商扶贫开辟的快递通道,不论你在天涯海角,只要一下订单,由冷链包装配送的樱桃就可以完好又新鲜地送达你面前。为此,远在异乡的游子,就能吃上应季的水果,也有甜蜜的樱桃可以消解乡愁了。

樱桃让五月成为芬芳的时令,不论在小城街头,还是小镇集市,或者村村落落,到处翻滚着樱桃的身影,货车里、摩托上,数百只竹笼子里,全是清晨带露的樱桃,这一笼笼满盛着的“珍珠”,成千上万颗从树上跑到集市里来,就像成千上万吨的红玛瑙,晶莹地泼洒在街上。樱桃的红润和鲜美,让一条街、一座城变得新新鲜鲜。

小川,这个只有六个笔画的故乡,藏着我对樱桃的全部记忆。小,却有山的雄奇,川,则有水的灵秀。离开家的时候,我照例弯腰从樱桃树下出门,麻雀在婉转的啾鸣里打落春花,藏在泥土酽香和草木深茂的乡风里。我忽然明白:只有这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乡愁,才是永恒的。生生不息又果实累累的樱桃,昭示劳动之伟大。

樱桃的文章7:黑樱桃

文/张志强

“樱桃!樱桃!刚摘的新鲜黑樱桃!……”我刚下车,就在家乡古镇街口、人头攒动的商贸市场里,传来这响亮带着兴奋口气的叫卖声。我惊诧地想:每年初夏家乡产的、卖的都是鲜红鲜红的红樱桃,从没见过什么黑色的樱桃呀?我们急忙走过去,见两位提着大竹笼的中年妇女,正在给客人称樱桃。那真的是一颗颗黑溜溜、亮晶晶的黑樱桃呢!其中一位高个中年妇女,见我们好奇,笑笑说:“这黑樱桃过去长在秦岭大山里,前两年就种植移栽到咱这峪口镇了。”她随手抓起几个叫我们尝尝,说:“这果子好品种,虫子不沾,不用喷药,随摘随吃,不甜不要钱哩!”

第二天,我们应邀来到住在南山坡上的表妹家。一进院子,抬眼就看到那东墙下一株高大、绿叶繁茂、结着稠密似星的黑樱桃。我高兴地问道:“怎么你家也有这黑樱桃树呢?”

于是,年过八旬、当过中学教师的表妹的公公王老先生,给我讲了以下的故事……

那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后期,有一支人民解放军的侦察小分队,从陕南商洛山区出发,取道秦岭北麓要进入关中,就在周(至)佛(坪)两县交界处,遭遇了地方匪帮的伏击。小分队被打散了,有两名负伤的战士,一路跋山涉水,来到我们古镇辖区的樱桃沟。这沟里只有一个姓黑的独户人家,老两口只守着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女儿。那天黄昏,两位负伤的战士跌跌撞撞来到这里,一下昏倒在沟道里,幸被这位乳名叫樱桃的姑娘发现。她喊来爹妈,一起把伤员搀扶到家,就给烧水做饭,敷上草药包扎伤口。谁知第二天天刚亮,追赶的匪徒来了,樱桃扶起两位伤员,急忙从草屋后门撤走。可几名匪徒却在屋内发现了带血的绷带,吊起两位老人就是一顿拷打,随后又追出寻找。等樱桃将两位伤员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后返回的路上,不巧和匪徒迎面相撞。危急时刻,聪明而勇敢的樱桃,将敌人引诱到一处悬崖边,猛地拦腰抱起一名匪徒,纵身跳下……

樱桃牺牲了,她用自己年轻的生命,保护了两位解放军战士。不久,一个名叫山娃的二十多岁的她的未婚夫,自愿上门入赘,照顾伺奉樱桃的父母。为了纪念他们的爱情,山娃特意把他家院内一棵桑树挖来,移栽在樱桃家院内那棵樱桃树旁。几年后,不知是天地的感应,还是现代科学讲的花儿授粉的道理,山娃移栽的每年夏季结黑桑葚的桑树,竟使身旁这棵红樱桃树,结出一树黑樱桃来。

这黑樱桃的种子撒落在山坡上。于是,几年后,满山满沟都长出了黑樱桃树……

樱桃的文章8:樱桃的生活

文/风荷举

女子看起来,让人想起一大早嘈杂的菜市场上,一个樱桃摊子里卖相较好的一枚樱桃。新鲜红润,外皮整洁干净。

她挎着一个小皮包,外皮很有光泽的闪着。脚下的步子轻轻的,脚下的高跟鞋踏在地上,竟没发出一点儿刺耳的声音,像大家闺秀那般自然得体。

菜市场很安静,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摩托车拉动引擎”轰轰轰“的响声。临近傍晚,菜市场的人是最少的了,菜贩子也只是盼着能有什么阿姑阿婶来买下这些零零碎碎的菜,没有的话,剩下的菜也就成了今晚的伙食了。

樱桃摊子上面的红色帐篷,在这不怎么开朗的天气了,依旧把那塑料篮子里的樱桃们照得光鲜亮丽,很是惹人羡艳。

她走到一个摊子面前。看着眼前的樱桃篮子,露出了笑容,朝胖胖的女商贩说:“张姨,给我拿一斤樱桃。”女商贩和人说笑完,转过身,捻了捻身上的围裙,尖着调儿说:“好嘞好嘞。”女人以娴熟的手法快速地给她称了袋樱桃。“这樱桃啊,可新鲜的哩。今儿早早给运过来的,可甜了。”女人脸上的笑容热情得像盛开的菊花。“都一年多不见你了。去大城市里可是混得不错呢。人多精神漂亮!看你这装扮,跟咱们这里的姑娘可就是不同。”

这话语,赞扬着你的同时,又带着八卦性地试探,她早就料到了。“哪有张姨你说的这么好。”她迎合道,“那个是丽丽吧?”她笑着往女人后方看去。她也是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约莫18,19岁,单调的白色衬衫,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和***妈一样,略显肥胖。女孩面露胆怯地往她身上瞄了一眼,接触到了她的目光后,像做错了事似得赶紧低下头来又去摆弄她手中那些放错了位的水果了。

女人的笑容马上就没了。女人刻意地弄出一副阴云的脸色来,提高了声量:”哼。别提了。那个不中用的。大学考不上,让她复读嫌丢人,几个星期前还收拾了行李想到外面寻职,幸好我和她老爹早点发现,到火车站把她给截回来了。就她那样,能混出个什么来?“尖酸刻薄的语气,把女孩解剖得体无完肤。她一阵心凉,女孩的心里可会是怎样的怨恨自卑?

”怎么不让她出去闯闯?“

"大城市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待的。像我们这样穷人家出来的小孩能干什么呢?去也只是受苦受罪。还不如让她待在这个小地方当个小文员,嫁个人生个孩子也就那样了。"女人简单的话语,把女孩的一生就给安排了。

她不敢去看女孩的脸。她害怕从她的脸上看出,那和曾经的自己---或者是现在的自己一样的脸。那张脸上有同样的自卑,同样的不安和想逃离。只是,她的脸藏在了她的心里。她已经能熟练地掩藏,而女孩,要如何才能在长久的日日月月里,把不安稀释,把自卑稀释,把想逃离的想法揉搓进生活的琐屑里来让自己忘记?

她后悔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她逃也似得告别了女人。

她拖着夕阳长长的影子,疲惫地走到一个长椅上。菜市场的旁有个公园。也算是公园吧,摆设性地放了几样运动设施。它们不动地待在微凉的晚风里,待在地面的那几个四方格里。就这样,直到漫长的岁月在它们的身上刻上铁锈,它们也不动声色地老去。

这就是她从小到大生活了几近二十年的地方。一个不贫穷也不先进的乡镇。

她哪有小镇上的人所认为的光鲜亮丽呢?她考上的大学,不过是一个大城市里的三流的大学。她的野心太强,她以前那么努力学习,也只不过是为了逃离这个地方而已。高考不如人意,为了她小小的虚荣和自尊,她也义无反顾来到了离家很远的城市。现在的她,也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小企业里的小职员。

这次暑期回家,面对那么多的恭维,她的感觉,就好比一个进了城后换了一身新衣服的农民回村后,很多的农民无不羡慕地说:“这身衣服可真好啊!最近挣了不少钱吧?"

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女孩时,她不由得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

风依旧平平淡淡地吹着,没有颜色没有气味。她伸出手,想要握住风,可她只听到风吹在树叶上,发出的飒飒的声音。

她的心一紧,冰凉的液体自她的眼中滑落,随风融入了泥土里,消失不见。

樱桃的文章9:我看见樱桃花开

文/唐闯

半坡上的一些土还黄着,去年发黄的玉米杆还在地里晾着,一串一串樱桃花突然在那枝头窜出来,那动作比人勤快,那劲头像是喝了好些烈酒,借着春节里的好太阳,在晴天里撒泼耍野。

大年初三,我去了半山上的一座村庄,村里住着我的大孃和大姑爷,还有他们的儿孙。见了面,拜了年,我问大孃:地里的樱桃花开了?80多岁的大孃扯着嗓门告诉我:开了!大孃人老声音不老,精神头十足。

二哥带路,我提着相机,三步并作两步,赶着去见那些樱桃花。我的老家在山下,因为水电开发,村子移民搬迁,早年熟悉的好多地早已变作了一片汪洋。没了地,自然也没了樱桃树;没了樱桃树,想看白花花的樱桃花,竟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说到土地,说到庄稼,说到各种花草,二哥是行家。二哥早年从这半山上的村子走出去读书,学了农业专业,在农牧局上了班。如今,二哥退休,一年中的好些光景,他总要回到这半山上的村子,看看父母,看看土地,看看各种果木和花草。

二哥告诉我,今年樱桃花开得不错,比去年好,他预测:今年樱桃会卖个好价钱。到了视野开阔的山坡,二哥看了看说,就这里吧。我调好各种参数,对着被樱桃花包裹着的村庄一阵猛拍。

当即看照片,我傻了眼:由于樱桃花色彩不鲜明,花儿和整个村庄不分你我。我有些沮丧,调整后,继续拍。随着相机对比度设置加大,我看见了黄的土、浅绿色的庄稼和白色火焰一样燃烧的樱桃花。

在我的视野里,它们极有层次地沿着半坡的土地生长,直到零零星星的二三四五个人在坡地尽头出现,它们方才“停”了下来。我第一次意识到:肉眼中平凡的世界却原来是如此层次分明、色彩各异。

在二哥的带领下,我进了樱桃花盛开的林子。

我边走边拍,我看见了在花蕊中吮吸花蜜的蜜蜂;我看见了樱桃树下绿意盎然、簇新的庄稼;我也看见了支撑着繁盛的樱桃花的枝干,它们遒劲有力,哪怕是歪着斜着,也要长出树的样子和身段;我还看见,两株樱桃花守护着一座孤坟,那瞬间,一座孤坟也有模有样,从容安定。

白白的樱桃花开了,开得有情有义。

二哥和我穿出樱桃花盛开的林子,往村子里走。遇到的人都在问,遇到的人都在说:“拍到了好的了吗?过一段时间来更好看,那阵,桃花全开了。”二哥与大家意见不同,在他眼里,纯净的白色比艳丽的红色更有味道。

回到村子里,在大孃的院子里,阳光好像受了感染,似乎也变白了,耀眼了,我有些睁不开眼。晒着太阳,我又一次打听我所不知道的过去。

大孃告诉我,她如何与我的奶奶相依为命,撑过那些苦日子;她如何在艰难年月里养育儿女;她如何在这半山的村子里慢慢经营一个家。姑爷告诉我,他的老家原本在甘肃纹县,不知何年何月,祖上流落到了这里,在这里开地、修房,慢慢与这片土地休戚与共,最终,落魄的流浪汉在这半山上的村庄开枝散叶,儿孙满堂。

80多岁的大孃身体康健,声如洪钟。她的儿女们各有出息,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业。年终岁尾,大家又四面八方赶回来,回到这半山上的村庄,而后,候鸟一样飞走,去奔各自的前程。

这半山上的村庄满了又空,空了又满,永不缺席的是一树树樱桃花、被一代代的人们施肥的土地以及种下果木、庄稼的人们。

站在远处,我看见,这半山上的村庄在山坳里划出一道弧线,白色的樱桃花为这条弧线添了些“光芒”。吃过饭,我离开村庄,大孃给我准备了新鲜的蔬菜。我走的时候,二哥正陪着大孃和姑爷晒天阳,新的一年来了,二哥大部分时间还将在这个村子里,看看庄稼,看看果木,他说:今年村里的果木会有个好收成。

樱桃的文章10:樱桃红了

文/泪川儿

每每四月底五月初,红红的樱桃就会挂满枝头,个个探出个小脑袋,在茂密的树叶间随风东张西望。大人倒没什么,可馋坏了孩子们,看着那高高的诱人的樱桃,活蹦乱跳的孩子恨不得就像树上的小鸟,能飞上树偷偷吃上几粒,这样也缓缓心中的饥渴。

村子里没有几家有樱桃树,我家当然也没有。在村子里尾头,上学的必经路上,他们家正门前有一颗大樱桃树。樱桃熟了,从他家上学的孩子们都垂涎欲滴,可又不敢去摘。树有点大,树杆有两个孩子那么粗,孩子上去都费力。旁边的桔子树上还栓着条大黄狗,大黄狗很凶,见大人,小孩子,只要从他家走过,他就会扑着“汪汪汪……”地大叫。他们家人男人多,个个都人高马大的,表情极其严肃。孩子们想美美地吃上几粒樱桃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为了能在樱桃树下捡到几颗樱桃,孩子们都会昌险从他家经过,碰碰运气,要是狗在家里,或者在睡觉,他们家人也在屋里,孩子会就会蹑手蹑脚,胆战心惊地凑到樱桃树边上捡掉落在地上的樱桃。然后用小手拔弄掉樱桃上沾着的土和渣子,再放在小嘴边吹吹,吹掉上面看不见的灰,或者调皮点的男孩子就干脆就放在自己衣服上擦擦,觉得干净了,就放在自己喝水的瓶子里。瓶子是家里喝过白酒后的,用水洗洗,装上水,带在上学路上解渴。为了有点甜甜的,酸酸的味道,孩子们都争着来捡樱桃。看谁捡的多?谁捡的是又大又红?

主人家为了不让鸟来偷吃樱桃,就用木头做了个十字架,穿上家里人不用穿的衣服,戴上一顶脱了节的旧草帽,然后用草绳在一只胳膊上拴个竹棍,在竹棍的另一端吊个红色的塑料袋,放在樱桃树上,来吓唬鸟。红色袋子随着风飘浮着,摇摆着,远处的鸟开始以为是真的人站在树上,都不敢过来。一天两天,樱桃树倒还清净,有个四,五天,有几只胆大的鸟就来偷吃。后来觉得先前来偷吃的鸟也没事。那个人也一直摆着老动作。就结伴成群飞过来。主人看到了,就会扯着嗓子喊:“吆嗨,打死你们了……”拖着长长的音,树上的鸟吓的“噗喽,噗喽”拔腿就跑。随着树枝摇晃,熟透的樱桃和一些瘦弱的小樱桃就会簌簌而下。落在地上的樱桃,自然是孩子们的宠爱。

把地上捡的干干净净,主人有时看到孩子们在悄悄地捡地上的樱桃,也装作没看到,只是默默笑笑。孩子们带着有樱桃的水兴高采烈,叽叽喳喳地上学去。说说笑笑,不免没有看到脚前面的石头,一个趴叉摔下去,瓶子正好砸在石头上,瓶子碎了,樱桃有的掉在泥里,有的沾满土,有咕噜滚到坑下去了。这下孩子可心痛坏了。其它孩子们都纷涌着围上去,捡拾地上的樱桃,用瓶子里的水洗洗,归自己所有。

多少年过去时,当时那些孩子们的我们都已长成大人了。想起儿时樱桃红的事,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想起那些丑事,乐事,龌龊事,不由的淡然而笑。

樱桃的文章11:依依樱桃情

文/徐志锋

我的老家在新安县青要山深处,那里生长着许多果树,一年四季最不缺的就是果实。然而,我对樱桃情有独钟。

小时候,一到冬季,我的手脚就冻疮复发。像一个无法挣脱的魔咒,任你万般呵护,手和脚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肿胀,然后便是小虫噬心般的奇痒,经过挠抓出现创口,并化脓发炎。有一天,一位老中医说了个祖传秘方——用樱桃汁擦洗可根治冻疮。

可惜时值冬季,哪里还有樱桃!何况,村里樱桃树本来就少,加上前些年大多果树都被当成“资本主义尾巴”给“割”了,只有房后不远处的一棵樱桃树由于无人敢认领,才得以保留下来。

于是,我经常一瘸一拐地往樱桃树下跑,渴望在樱桃成熟的季节能第一个采摘大把大把的樱桃,然后挤出汁液贮存起来。

在焦急的等待中,春天的脚步姗姗而来。没几天,樱桃树光秃秃的枝条上便长出了点点嫩芽,嫩芽绽开,便成了嫩嫩的叶子。然后,几乎在一夜之间,樱桃树的枝头缀满了白色的小花。

我那被关闭了一冬的心事突然雀跃起来,天天围着樱桃树转啊转。因为大人们说,樱桃花一落就要结果了。

有一天,我在树下发现了一片花瓣,就抱着树干狠命地摇。看着许许多多花瓣在空中飞舞,我仿佛已经嗅到了樱桃的果香。

妈妈知道了,心疼地说:“傻孩子,花都摇掉了,还咋结果?得让花自己落才行啊!”听了这话,我再也不摇树了。

阳春三月,当白里透红的樱桃花落下最后一瓣时,青中带紫的果子便次第挂满了叶间。果子先是黄豆大小,毛茸茸的,没几天就由青变成浅黄,再由浅黄变成浅红,继而由浅红变成深红……在阳光照射下,一颗颗樱桃鲜红欲滴,晶莹剔透,让人垂涎三尺。摘一颗放入嘴里,那种酸中带甜、甜中泛香的味道,令人久久难忘。

因为有了樱桃汁的治疗,我的冻疮再没有复发。从此,每年采摘和贮藏樱桃成了我的必修课。后来,不知是大人们有意栽种,还是我吐出的种子生了根、发了芽,我家门前竟逐渐长出了一排樱桃树。每到春天,那一团团云朵般的雪白,成了家乡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自从到县城工作、定居后,加上为了深化旅游开发,老家进行了移民搬迁,我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每每想起樱桃和老家门前那一排樱桃树,总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好在我县近年开通了农产品电子商务,足不出户便能尝到那美味的独树樱桃,也算是对心头那魂牵梦萦的樱桃情结的一种慰藉吧。

樱桃的文章12:红了樱桃

文/怡然含笑

樱桃一词,知道的较早,来自“流光容易把人拋。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中学时代,只要形容时光匆匆,就信手拈来,卖弄一番。

吃到樱桃却较晚。以前的樱桃与荔枝,都属珍稀,极罕见。樱桃在我的少年时代,只存在于诗词中,像天边闪烁的星子,遥不可及。

第一次吃樱桃,是参加工作后,姨给我送的。那时姨夫常出差,从外地移栽了一棵,挺娇贵的,我去姨家,总绕着树打转转。后来挂果,姨就年年给我送。樱桃装在盒子里,姨小心翼翼端着的模样;樱桃放在我手心里,晶莹剔透的模样;我一粒粒送到口里,陶醉的模样,至今皆历历在目。

而与大片樱桃树近距离亲近,始于今年初夏。我们驱车至新安县五头镇,一个名叫“独树村”的农家。这家老汉姓蔡,65岁,领着全家开了农家饭店。他家门前的沟,就是有名的樱桃沟,沟里住满了古老的樱桃树。古树,以前是村人的活命树,如今新树长成,果大粒饱,老樱桃虽甜却粒小,就没时间顾及了。一沟樱桃红,游人随意摘。

他家有3块田,近60棵樱桃树。现在边开饭店边收摘樱桃,忙得不可开交。这多像我故乡的麦收季节,妇孺皆上阵,囫囵觉难成。

翌日,公鸡嘹亮的嗓门喊醒了村庄,鸟声清亮,越发显得小村宁静而恬然。家家房前屋后,皆是压枝低的红樱桃,老樱桃树居多,可见种植来自于祖传,历史悠久。一婆婆,坐于门前樱桃树下吃早饭,见我们对樱桃树指点议论,她连忙说,你们随便摘着吃吧,今年结得特别稠。我们说,只想照个相。

用树上红樱桃招待客人是朴实的,更是奢华的,也是此地人独有的。一时我们心热热的。

又过一家屋后,那家人正在摘樱桃。男主人见我们照相,忙说挎个篮子照吧,你们自己摘着吃,忙不过来,樱桃好吃,果难摘呀。

又是用一树樱桃招待,我们心一热就帮起忙来。确实不好摘哟,有的坐在枝梢上,婴孩似的仰着红脸蛋,摇头晃脑,一阵阵风吹来,荡着秋千……

与小村挥手说再见的时候,内心有诸多的感慨。

就像洛阳地脉宜牡丹一样,此处地脉宜樱桃。可叹的是,祖先摸索到这个点,不知走了几多弯路。适宜的,就是最好的。如今樱桃“先百果而含荣”,给一方人带来了丰收与福祉。

昔者,陶渊明有桃花源;今者,我们有樱桃乡。同是景美人美情美的地方。遗憾的是,陶渊明再回头找桃花源时,已踪影难觅;幸运的是,我们一回头,樱桃乡永远在招手微笑。明年红了樱桃的季节,我们再去。

樱桃的文章13:熟透的樱桃

文/魏子

那天,天阴沉沉的,山雨随时要来。他在果园里看护刚刚泛红的樱桃,头顶上的草帽随着风势,起起伏伏。他满脸忧色地望着乌云压境的天空,却不敢离去。他为人憨厚、老实,在十里八乡很有人缘,平时谁家相邀帮忙,只要得空他定会应邀,干活很卖力气,绝不偷懒耍滑。

在我和小伙伴眼中,他却是个实打实的小气鬼,将自家果园看得严丝密缝,谁也别想占得半点便宜。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转头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会来,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果园。他前脚刚走,我和小伙伴从猫着的灌木丛中跳出来,像扑食的饿虎“嗖嗖”几下就连蹦带蹿地跑到了樱桃树底下。看着那些掩映在绿叶中青中泛红的樱桃,我跟小伙伴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与兴奋。

从时间上算来,我们盯着他家的樱桃已经有些日子了。但这些樱桃刚有变色的迹象时,他每天就在我们放学的点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果园里。他仔细看护着这些樱桃,是要等它们成熟后摘下来,拿到城里去卖,为他那个常年卧床的病妻换些买药的钱。

扯过树枝,我将那颗晃动在枝头的半熟樱桃塞进嘴里,还没咬破尝到滋味,他的脚步声就从远处传了过来。慌乱中,我囫囵吞下樱桃,随手折下一段四五十厘米长的樱桃树枝,扛在肩头就想逃离现场。他似乎算准了我们奔逃的路线,双手叉腰站在那里,黑着脸等着我们迎上去自投罗网。

我冲着小伙伴撇了撇嘴,准备分头逃走,他却会意地抢先一步,伸出长胳膊像老鹰赶小鸡一般将我俩围拢到了樱桃树下。他眼含心疼的泪水,手打着哆嗦将我们扛在肩头的樱桃树枝一一夺了去。不等我和小伙伴惭愧地低下脑袋,他发了疯一样,随手将樱桃树枝掷到地上,接连踩踏着发泄内心的愤怒。

那些挂在枝上的樱桃顷刻间破裂并沾上泥土,埋进他不时落下的脚印中。我和小伙伴吓得号啕大哭出声。听到我们的哭声,他再次抬起的脚突然僵在了半空,原本阴沉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去,自己却抱头蹲在地上,看着那些碎烂在地里的半熟樱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周后,我正在院子里的杏树底下写作业,他用半个褂子兜着红得发紫的熟樱桃来到我家门口。他没有进家,站在院子门口朝我招手,并轻声喊着我的乳名。我怯怯地抬起头看了看,担心他告我的状,坐在凳子上迟疑着未动。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没等我起身就径直来到院子,将兜来的樱桃一股脑倒在了我眼前的方桌上。我有些惊恐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那些樱桃一个个水灵灵的,发出红湛湛的诱人光泽,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不敢伸手去拿。

“前些日子,大爷吓着你们了吧?那天你们摘的樱桃不熟,吃多了会拉肚子。现在都熟透了,给你一点解解馋。”他憨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脸上是慈爱的表情。

在他转身要走时,听到声音的母亲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桌子上的樱桃,母亲下意识地掏出了包钱的手帕。他看着母亲,着急地摆了摆手:“乡里乡亲的,一点吃的又没多少,就是送给孩子尝尝鲜,可不敢拿钱笑话我。”等母亲拿出两张十元的钱,他竟然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逃也似地离开了。

那天下午,吃着那些熟透的樱桃,我眼前始终晃动着他憨笑时的样子。那种笑容一直伴随着我,时至今日的樱桃时节。

樱桃的文章14:樱桃红了

文/高福全

这个季节,家乡的樱桃应该熟了,红红火火如玛瑙一般点缀在大渡河谷,然而这一切对于我这个远在异乡军营的游子来说,却只能在梦中遥想了。

想起樱桃,我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是母亲肩挑背扛卖樱桃、省吃俭用将我拉扯大,将我送进大学,让我步入军营,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去年休假回家,正值樱桃红熟的季节,看到我回来,母亲很高兴,忙里忙外给我弄好吃的。

我工作三年没有回过家,那次回家我发现母亲似乎突然就变老了,母亲的头发白了,母亲的唠叨多了,然而这一切对于我这个身在部队难尽孝道的游子来说,既感到亲切又感到心酸。母亲说,你是最喜欢吃樱桃的,以前放学回家就像猴子一样爬到树上吃饱了才下树。母亲边说边拿起竹篓准备去给我摘樱桃。我劝阻母亲说,您年岁大了,身子不利索,还是让我自己去摘吧。母亲那天很开心,她说你难得回来一次,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摘最好吃的那棵。母亲还是像以前那样倔强,她爬到了我家最高的那棵樱桃树上,她为了给我摘树巅上最红熟的樱桃,踩断了树枝,从高高的樱桃树上跌落了下来。等我赶到树下时,看见脸色惨白的母亲昏倒在地上。我连忙将母亲背在背上,走了十多里山路赶到县城医院。在山路上,我感觉母亲的身子轻飘飘的,我的母亲已经老了,我的泪水牵线一般溢出了眼眶。十多里的山路,我感觉自己不是背着母亲,而是像年幼时一样躺卧在母亲温暖的臂弯里。

十多里的山路,我没有休息一下。十多里的山路,我仿佛走了一辈子,我感觉时间过得好慢。经医生抢救,母亲苏醒了过来,她用愧疚的眼神看着我。母亲说,我老了,不中用了,你难得回来,回来了也没有让你安心地休息一下。母亲不断地叹着气。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母亲的肾脏严重裂伤有淤血,肋骨摔断两根。母亲在医院住了三天就闹着要回家,她说,家里的樱桃再不卖就要熟透落地了。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母亲在医院又住了两天。那几天我天天守候在母亲的病床边,那几天我是在自责和愧疚中度过的。

母亲的病还没有好,我的假期就到了。临走的那天,母亲拖着病重的身子,拎着一篓樱桃,走了十几里山路,将我送到上了远行的客车。在车窗里,我看见身形消瘦的母亲孤零零地站在站台上,我看见母亲偷偷地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我的心里一阵阵地难受。又是樱桃红熟时,我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想起了她还没有痊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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