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姥姥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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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姥姥的文章1:姥姥,你想我了吗

文/苏眉细细

每年的6月,芳草萋萋的季节,我总会想起姥姥。想起姥姥斜靠在病榻上,说要给我带双胞胎儿子的情景。

我的童年,有很长时间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像那个年代很多孩子一样,父母上班都很忙,只好把孩子寄养在老一辈人身边。

那是七十年代初,物质生活还比较匮乏,很多同龄的孩子回忆起小时候,多少有些饥饿感。但是我在姥姥家的日子,回忆起来都是美好。小时候,觉得姥姥有一种神奇的能力,总能满足我的味蕾。夏天,姥姥带我去挖“爬爬”,回来用盐水腌一晚,第二天中午用油煸成金黄的美味;秋天,姥姥会随手在院子里的两棵枣树上摘下几颗又大又红的枣子给我吃;冬天的傍晚,姥姥常常利用灶膛里柴灰的余热,煨一两块细长的红薯。等我玩累了,踩着夕阳的余晖迈进院子,奶奶就会从灶间探出头来喊:囡囡,快来吃……偎在姥姥怀里吃这些美味的情景,现在想起来,还齿颊生香。

而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姥姥会搂着我一边晃,一边唱: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三月吃榆钱儿……终于,一场场浩荡的春风吹过,姥姥门口的老榆树发出了嫩芽,榆钱儿见风就长,不几天的工夫就长成一分钱硬币大小。姥姥就会提着篮子,拿着绑了铁钩的竹竿,带我到树下钩榆钱儿。姥姥会把满篮子的榆钱儿洗干净,挖一大碗玉米面儿,一大碗地瓜面儿,用水和好了,揉成一个个圆圆的小饼子,贴在灶台的大铁锅周边,给我做榆钱饼子吃。等饼子熟了,一掀锅盖……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流口水。

多年以后,姥姥穿着藏蓝色大襟的褂子,肥大的、绑着裹腿的裤子,踮着小脚迎着春风仰着头在树下钩榆钱儿的情景,常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在姥姥家断断续续待到七八岁后,回到了父母身边。然后上学读书。从那,只有逢年过节,我才能在姥姥家住几天。每回我都会和小时候一样,和姥姥钻一个被窝。姥姥一边用手抚摸着我的后背,一边说:囡囡长大了,快嫌姥姥被窝“臭”了啊。我就拱进姥姥的怀里:姥姥香,姥姥香。

姥姥是我见过的老人家里最爱干净的人。更让我惊奇的是,姥姥竟然识字。有时候还会给我念叨:黎明即起,洒扫庭除……

后来,妈妈告诉我,姥姥其实是大地主家的闺女,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据说出嫁的时候,嫁妆里金镯子、金戒指就七八个。可是,我一个也没有见过啊。妈妈叹一口气:唉,还不是都添补了家用。姥姥一共生了七个孩子,两男五女。我母亲是老大,在妈妈十几岁的时候,姥爷肺痨去世了,留下一大家子给姥姥一个人担着。妈妈说,姥姥擦干眼泪后,再没有见过她哭。愣是咬着牙,把七个儿女拉扯成人,七个儿女,都念了书,包括妈妈在内的四个儿女成了“城里人”。母亲说,没见过姥姥去东借西求,但是,姥姥的首饰盒渐渐空了。

姥姥78岁的时候,忽然病倒了,去医院检查,胃癌。那时候,我已经大学毕业在外地参加工作。最后见到姥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家里,躺在炕头上,头发都白了,人瘦得不成样子。我拉住姥姥的手,想和姥姥说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顺着脸流下来。姥姥抬起手,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说:囡啊,放心吧,我没事,姥姥还想给你带孩子呢。

那时候,我已经怀孕,B超检查是双胞胎,姥姥一直念叨要替我带孩子。我诞下双胞胎儿子的第十天,姥姥去世了。但是,我并不知道。因为家里人怕我月子里太伤心,向我隐瞒了实情。等儿子出满月,妈妈才告诉我。说这是姥姥的意思,她不想我有任何闪失。

我在姥姥的坟前长跪不起,想起姥姥强撑着精神,说要给我带孩子的情景。

关于姥姥的文章2:思念姥姥

文/李成森

过年,和儿子难免谈及从前点点,儿时记忆一一浮现,想起每到寒暑假姥姥家就成了我们的乐园,谈及我们一大群外孙外孙女聚集在姥姥家里边的假期快乐,儿子忽然问,天啊,得消耗多少米饭?太姥姥家米够不?因经常跟儿子提起儿时的困难,想不到儿子这样一问,我倒一楞,儿时的我们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只知道假期在姥姥家度过是天经地义一般,而今想起,解放后的姥姥姥爷仍然用一种他人长辈从来没有过的大家风范来教育我们,只是我们当时太小,不懂这些,今天想起,恍然泪下,思念确如潮水一般,涌在眼前。

奶奶去世甚早,我没有能够见上她老人家一面,在他人的口中,我知道奶奶活的艰难,大户人家如同深宫内院,总有一些难言,而当一个女人失去至爱男人的宠爱,我真的不知道她还能活多少年?如我奶奶一般,45岁便撒手人寰。

记忆就这样舒展在眼前,姥姥美丽端庄大方文静,记忆中从未对姥爷高声说过话,而解放后称病从来没有出过工的姥爷这个解放前的买卖人在家里的地位从未改变,一家之主的概念我是从姥爷身上感受,那是一种尊严,更是一种威严,然而我想那更是一种文化嫡传,姥姥虽一个人负责一家八口人的生计日夜忙碌不堪,却对有文化的姥爷言听计从,她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更感激姥姥的是她有着她自己的人生理念,她尊重姥爷,是因为姥爷是个识字之人,也因此,在姥姥的骨子里对有文化向往非凡,这也是她在解放后把全部儿女都送进校园的原因,姥姥的风骨由此可见一般,要知道当时多少人为了生计不让孩子们念书?而姥姥情愿一个人扛下一家重担也要完成这个信念,今天想来,我感激姥姥,她让我的妈妈走进校园,和爸爸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同样她给了妈妈另一份人生,让妈妈的眼界从此与其他女人不一般。

想姥姥,这种感觉很奇异,仿佛她老人家就在我眼前,想起晚年姥爷的小坛闷肉,我就经常要自己做一坛,只是燃气小灶再也难以传出姥爷火盆上的小坛的香味,也许是时光在变,然而我真的怀念,想起姥爷的小坛闷肉,想起爸爸的火锅,我就感叹,这份思念让我想起人生的终点与起点,我相信上有苍天,但人当终存善念,想起姥爷的后人现在有两个大孙子都是买卖人,我就想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存在于我们的血液里边,那确实无法改变。

为你放起漫天焰火,只为一份思念,今天,我坐在这里,同样在思念,仿佛前生的一份情感,可是,我更想的是姥姥那份坚定的信念,她与姥爷一生相伴的快乐辛酸,当她临走的时候,她走得如同妈妈一样安然,因为她一切都已经放心,于是,路过德州车站,买个德州扒鸡以做纪念,在毕业后给姥姥买的一份礼物就是德州扒鸡,姥姥对此时常念叨,此生不白活,连老外孙女的德州扒鸡都吃到了,我想在她的念叨里,最开心的还有母亲,我世上最爱的这个人!母亲走了已近五年,我依然无法相信我已经失去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

妈妈晚年,正在播康熙大帝,妈妈好喜欢里边的主题曲,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妈妈经常这样笑着说,我知道妈妈一样有这样的希冀,虽然此世任务完成,再地多少留恋,不过妈妈一样热爱红尘,对于我,在死去活来的折腾里,终于明白,失去也许也是一种学习,在失去至爱的撕心裂肺中,感受生命的真意,生命还要继续,我们要做的就是勇敢面对。

想起姥姥,此时正在听的是陈瑞的完美女人,坐在这里,我忽然想,如果世上有完美女人,我想姥姥和妈妈就都是这样的完美女人,在苦难和艰辛中感受人生的爱意,对生命充满热望,由此,我仿佛看到她们快乐地走在轮回当中,因为她们的爱弥漫在每一个深爱她们的人的生命中,由此,她们就这样美丽的活在我们的心中。

愿九泉之下的姥姥和母亲安息!

关于姥姥的文章3:家乡的那条小河

文/沈序蒙

姥姥说水是最纯洁、宝贵的东西。在她小的时候,家门前那条小河就是一条生命之河。

我记得那条小河,小河的周围,有一圈小树环绕,它们似乎是汲取了水的精华,长得是那样的郁郁葱葱,以至于一大部分的水面都被笼罩住了。河面上总有成群的鸭子,它们在水中穿梭。

姥姥说,水呀,清得可爱,清得让人怜惜,时时诱惑你逃离父母的视线来到水边戏水。

姥姥说那时的水很澄净,很甜,很清凉。每当他们干完农活,他们总愿坐在水边,用手托起一点儿水,让它慢慢流入口中,一股清凉立刻蔓延全身的每个细胞,让你感觉前所未有的舒心……

夏日的傍晚,许许多多的人像听了召唤似的全都涌入小河里洗澡,让疲惫的身子彻底放松。

妈妈说,在他们小的时候,那条小河是欢乐之河,那条小河充满了欢乐的回忆……

我记得,那条小河是我们小朋友最爱光顾的地方。每当初夏就会有螺蛳漫上水边。这时孩子们最爱做的是用小手把螺蛳捞起来,大胆的男孩子脱了裤子,站在水中,卷起袖子在水中捉小虾,引得不敢下水的女孩咯咯笑。

会游泳的男孩总愿显摆一下自己的本领,游出好远,追着鸭子玩,还不忘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有没有关注他的人,好使他再次卖弄他的本领。

如今,那一圈小树已长成大树,却像营养不良的孩子,面黄肌瘦,没有一点活力。水中到处泛滥着浮萍,连河水似乎都被遮住了。用树枝撩开浮萍,那河水,散发着腐败的味道,呈现着深邃的黑。偶尔放学路过那条河,瞄一眼,总有那么几条翻着白肚皮的鱼。

最近,村里决定将它填埋,据说是这条河影响了周边环境。

家乡的那条小河,如今只流淌在姥姥的记忆里……

关于姥姥的文章4:姥姥和奶奶

文/高明娟

我不知道我的基因里随姥姥的成分多,还是随奶奶更多。其实,我很希望自己模样像姥姥,性格像奶奶,可是事与愿违。

姥姥身高一米七零,在那个缠小脚的年代实属罕见,走起路来弱柳扶风,眼睛大,皮肤白,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奶奶呢,小小的个子,也就一米五零吧,可是永远富有活力,像野草一样蓬勃。

按照常理,姥姥应该找一个英俊潇洒的丈夫,奶奶就只能找到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公。恰好相反,姥爷其貌不扬,可是家里开着铺子,比较富庶,一辈子没让姥姥下过地。爷爷呢,是个英武的军人,身材魁梧,只是走南闯北,把奶奶自己留在家里带着孩子,终生操劳。

小时候,我漫山遍野地跑,快乐极了。姨妈看着小小的我,会隐隐地担忧:“娟儿可千万别随她奶奶,长不高。”“怎么会呢,她爸爸妈妈都长得又高又漂亮,错不了。”长大后,我真的被姨妈不幸言中了,我一点都不像爸爸妈妈,偏偏隔代遗传了奶奶。还好,体格也随了奶奶。

印象中,姥姥永远是坐在炕上的,夏天则坐在大门口的槐树下乘凉,有时手里会编着草编。姥姥性格娴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大家闺秀。姥爷对她好着呢。姥姥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可能就是坐月子落下的病根,如果在普通的人家,是不耽误干活的。可是在姥爷家可就不同了,姥爷心疼着呢,天仙一样的媳妇,怎么能让她下地干活呢。不过,也没见着他们有多么恩爱,那是个含蓄的年代,不兴秀恩爱的,姥姥又是老式传统的人。我妈是老大,姥姥带着大女儿住娘家,一直住了十多年,舅姥爷他们都对我妈特别好。姥姥总是跟小姨她们一个炕睡,后来有了我们这些小外甥,有时候也在姥姥家住,一个炕实在睡不下了,姥姥才会到小里间跟姥爷一起睡。姥姥对我们这些外甥特别亲,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们吃。

小时候没东西吃,我们馋得很,有时候放鹅子,就会趁机赶着一群鹅来到姥姥家。姥姥家离我们家不到二里地,家里的狗和猫都认识路,跟我们一样,嘴馋了都能自己跑到姥姥家。姥姥呢,总会抓出一把白面,打上两个鸡蛋,为我煎鸡蛋饼吃,那是我小时候最美的美味。

奶奶呢,从来不会做鸡蛋饼给我们吃,因为孙子孙女一大群,怎么能分得过来呢。可是她也很疼我们,逢年过节来了客人,包了饺子,一个孩子分两个,她自己有时候一个饺子都吃不上。到现在,我闲着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包饺子,可能就是小时候没有吃够,两个饺子,刚好勾起馋虫。印象中,奶奶只会干粗活,细致的饭好像也不大会做。后来爷爷退役回来,领了国家粮,白面够吃了。奶奶呢,只会做冷水面蒸的卷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点都不蓬松。现在只要蒸了不开的馒头,我还是会想起奶奶做的石头一样沉的小卷子。

大家都以为姥姥对我们好,我们会更亲姥姥。可是有一件小事却改变了大家的印象。记得二姨刚刚结婚,给姥姥买了一双新鞋,大家拿在手里争相传看,黑丝绒的缎面,绣着花。我拿在手里,跟妈妈说:“娘,这双鞋真好看,给俺奶奶也买一双吧。”姥姥听了,脸色都变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就知道为奶奶要新鞋了,血缘是不可改变的啊,怪不得人家都说:“外甥狗,外甥狗,吃了饭就要走。”可是过了一阵,姥姥见了我们还是心疼得不行。

其实也不只是血缘的关系,小时候我跟奶奶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蛮多的。干活的时候,奶奶会给我讲起她的辛苦往事:三岁没了娘,十六岁嫁给我爷爷,我爷爷就去当了兵……奶奶一直活到九十多岁,从未进过医院。八十多岁的时候,还到山上拾柴草,夏天还用麦秸草给两个儿子家打栅子,用玉米皮拧蒲坦,反正没有一刻闲着的时候。可能是那漫山遍野的劳动,她野草一样蓬勃的生命力感染了我,她坚韧的性格传给了我。我的同事看到我走路,笑着说:“你真像一头小牛犊,永远没有累的时候。”

也不能说我完全像奶奶,我多愁善感的时候,我静静地倚在床上读书的时候,还是挺像姥姥的。

看到自己的身材,还是会幽幽地对老公说:“我如果长得像姥姥该有多好啊,又高挑又漂亮。”老公说:“长得像你姥姥又怎样,你姥姥不也就找到你姥爷吗。”想想也是,很难说姥姥和奶奶谁更幸福,很难说姥姥和奶奶的人生谁更值得向往。

花是一生,草也是一生。

关于姥姥的文章5:姥姥的“理论”

文/魏益君

姥姥不识字,但姥姥却有一套实际而现实的“理论”。

姥姥早年守寡,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小脚老太太,但就是靠她那副瘦小的身板,养活了母亲及舅舅五个孩子。

俺家兄弟姊妹五个,家里缺少劳力,姐姐仅读过一年小学便辍学劳动。姐姐里里外外都是把好手,上山砍柴,下地锄草,烧锅做饭,样样在行。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只要姥姥在俺家,每到吃饭时,姥姥总是把好吃的多夹一些给姐姐,口中还说:“姐姐累,应该多吃,上学不干活,吃了也瞎。”姥姥心疼姐姐,对我们这样好吃懒做的毛头小子是百看都不顺眼。在姥姥眼里,能为家做贡献的,就是好样的。

转眼几年,我也长成一个青壮少年,虽然不用辍学劳动,春耕秋种,也能推起小车下地运肥。吃饭时,我也享受到了姥姥对我的“特殊”照顾:“哥哥推粪累,吃好了有劲,你们不干活少吃点。”这是姥姥对我的弟弟妹妹说的话。

俺家与姥姥家相隔五里地,中间隔着一座水库。每年姥姥都要去几趟闺女家,自从我能推起小车下地运肥,接送姥姥的任务就落到我的身上。

接姥姥的一路是最美好的。坐在独轮车上的姥姥,一锅一锅地抽着旱烟,悦耳的独轮车声回荡在田野里。一路上,姥姥兴致很高,频频夸我如何有劲,讲着当前和一些远古的事,听得我似懂非懂。路上,要经过一个坡度很高的堤坝,每回,我都要在坡下停歇运气,尔后一鼓作气将姥姥推上堤坝。有一次,当我脸红脖子粗地将姥姥推上堤坝长坡,姥姥回身笑着说:“这回轻快吗?”

我不解。姥姥说:“我一直给你使劲来着。”姥姥边说边示范。

我哑然失笑了。原来在我推着姥姥上长坡时,姥姥一直用她的小脚狠狠的蹬着独轮车的前档,难怪上坡时姥姥和我一样“吭哧吭哧”运气。

我跟姥姥解释:你这样一点帮不了我,相反,由于你在车上乱动,反而增加了我的压力。姥姥听得将信将疑。但每回接送姥姥上堤坝长坡时,姥姥还是不由自主地用脚蹬起独轮车前档。

生活的磨难,使姥姥养成了抽烟喝酒的习惯,尽管如此,但姥姥却长命百岁。在姥姥一百零一岁的时候,还是躺倒了。临终前,姥姥非要见我一面。我得知消息,立马赶到。原来,姥姥一辈子怕热,说什么也不愿死后火化,尽管舅舅、母亲信誓旦旦的保证,但姥姥就是不相信,非要听我这个在外当干部的外甥的一句话。

我拉着姥姥的手说:“姥姥,我给您选块风水宝地,咱绝不火化!”

听着,姥姥欣慰地笑了。少顷,姥姥又示意我将耳朵附过去,我听到姥姥轻声说:“你是国家干部,不能让你犯错误,还是听上级的话吧!”姥姥就这样微笑着走了。

关于姥姥的文章6:“儿童不宜”

文/刘至一

在爸爸妈妈、姥爷姥姥、大姨大姨夫、老姑老姑夫、老哥老姐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电视迷”,而且节目包罗万象,来者不拒,一有机会就看,逮住机会就看,就连刷牙的时候我也看。《健康讲座》”、《今日说法》、《快乐大本营》、《中国新歌声》、《笑傲江湖》等等到各种老哥看的抗日连续剧,妈妈看的爱情肥皂剧,姥姥看的怀旧剧,哈哈!我都来者不拒,只要你给我机会。爸爸说看多了电视要弱智,我不以为然而且据理力争,因为我确实学了好多知识。只是妈妈说看多了电视早熟,于是就有了我的“儿童不宜”,每到这时,我就会高喊:“儿童不宜!”然后双手捂住眼睛,这样我就解决了“要早熟”问题,哈哈,好好玩!

今年暑假,我也有了我的电视剧,那就是林心如和赵薇演的《还珠格格》。我妈妈和小路妈妈规定一天允许我俩看两集。

“紫薇好漂亮!”我说。

“想不到林心如都结婚了,还这么美!”小路感叹着。

我俩都好喜欢紫薇,还有小燕子、香妃、晴儿,她们都快把我和小路美哭了!当然,我们却不知道“危险”就在后头。

“啊,儿童不宜!”我俩异口同声,然后一起捂住眼睛,但都露出指缝偷偷看紫薇和尔康拥抱,小燕子和永琪亲昵。猛然发现我们俩都在偷看,顿时我俩互相指着都哈哈大笑,然后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互相又对视一眼,然后就又同时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转过来继续看。哈哈,真有趣!

看完两集,我和小路谈论“儿童不宜”,我俩不能因为“儿童不宜”不去看我们喜欢的电视,可我们喜欢的电视剧里会有越来越多“儿童不宜”的镜头,这是我们最烦恼的事。有的小朋友会说:“那你俩不会看动画片吗?”我们俩会异口同声地说:“小弟弟小妹妹呀,姐姐我们已经马上就是四年级的学生了,还看动画片吗?不幼稚吗?”

于是我们俩就想如果我们能当上导演,就拍一部我们自己的电视剧,没有男女的相亲相抱,只有小孩的嘻嘻哈哈;没有男女的甜言蜜语,只有纯真的孩子气;没有爱情的眼神,只有顽皮可爱的眼神。那该多好啊!那就再也不用“儿童不宜”了!

关于姥姥的文章7:嫁给村庄

文/杨云香

姥姥在高家窝棚,离这儿十里地,妈妈在家是大姐,心里拿事,眼睛亮,嫁到庄稼岗就留意撒眸。几年间,我的四个姨,花儿一样插在庄稼岗,变成小媳妇。后趟房住了三姨,前趟房住着大姨和二姨,西头河边老榆树下,三间一面青房子,里面有老妞妞——小姨。

妈妈脸蛋红扑扑,发丝浓密,有点黄,盘一个疙瘩鬏,利索地趴在后脑勺上。妈妈腰板子厚实,走路生风,说话宽嗓门,力气大,连爹都让着她,说妈妈是地里泼刺刺的老苍子,扎人啊,不好惹。妈妈身下的妹妹们像极了她,仿佛一模子扒下来的,憨憨的声前院窜来,溜几个弯弯,西头应着,妈妈正端着一葫芦瓢糠食,暖暖地答了,灰麻鸭子们纷纷扬起脖颈,瞪歪着,嘎嘎嘎,专注地听。

五月份儿,田里清爽可人,小苗苗眯起眼笑,姥姥穿上青布衫,挎了花布包裹,扭着小脚,看闺女,可风光了。小姨还扎着围裙,一边擦手,脚下抹了油一般奔向大路口,眼神里流着真切的渴盼。二姨早来了,张望得专注,发丝被风扬起来,她不管不顾地往前迎着,走了一节地又一节地,布鞋底嚓嚓蹭着脚下的路。

村庄里来了娘家妈,这可是尊贵的客人。爹哼着小调,擦拭手推车子,铺上厚棉垫子,系紧布条绳,实诚诚斜挎肩上,两只大手牢牢握住车梁木,妈妈、小姨和孩子们前呼后拥,爹躬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三姨是有名的辣子,瞧她眼珠一转,三姨夫就点头哈腰的。正赶上姥姥去哪家住的当儿,三姨抢上前,一拳搥在三姨夫腰眼上,长得麻杆似的三姨夫,疼得直嘶哈,冷不丁蹦上前,抱起姥姥就跑,爹在后面喊:“放推车子上,别摔了,算你抢着了!”

亲家公亲家母拉着姥姥,热热乎乎说家常,一群老太太一帮老头子,一张张菊花脸,一个个白头翁,围了满满一大桌子,咯咯啰啰,唠得天光缠绵。米酒坛子空了,仍然散着香气,小鸡们困得睁不开眼睛,蜷缩在鸡架边了,一只哈巴狗舔着姥姥的小脚,讨好地摇尾巴。夕阳羞涩地溜了,扯出一片片粉色云霞。

姥姥的姑爷们推杯换盏,都有点小酒量,微醺的脸颊,朦胧着眼,彼此恭维着谦让着,斗斗心眼拼拼机敏,忽然,爆出一阵大笑,他们是飘飘忽忽的连襟儿、村庄里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穿开裆裤时,就长在一起了。土路上的足印,田垄里的背影,山梁边耸着的吆喝声,泥河涟漪里荡着的朴实和善良,都有他们的份儿。冰雪滔天了,他们把持土地,顶着严寒,丈量日子,护住妻儿,硬生生熬出春意,撑起村庄的底气。

如今,姥姥的五个女儿像五条窝瓜蔓,匍匐着,蔓延着,旁逸斜出,蹭蹭窜出绿芽,连起根根支脉。亲家的亲家,姐夫的姐夫,姨夫的姨夫,三哥四妹,五姑六嫂,七婶八奶,她舅们,他叔们,缠绕着,盘论着,搅合着,村里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村庄就有了柔情蜜意。就像小姨吃苞米碴子粥,金黄色,稠稠的,汪在蓝花大瓷碗里,腾腾冒热气,俩手擎着时,烫得咧嘴,仍是撮着嘴唇凑近碗边,一圈圈哧溜哧溜喝,香得鼻尖上汗珠子滚动,晶莹剔透。一会儿,碗底朝天。坦荡,实在。

夜色降临时,村庄睡了,那些突兀的黑色团团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圆融的,笨拙的,游动的,活灵活现的,素描搬的安静典雅。

我的村庄是一个透着泥土芳香的北方大汉,自然,本真。把自己嫁给它,最好。

关于姥姥的文章8:每到春节想起姥姥

文/蔡连霞

姥姥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二年了。每到过年的时候,我总是愈加地想念她。

姥姥的一生是伴随着苦难的一生。听母亲说,姥姥不到二十岁就嫁到姥爷家。姥爷脾气不好,直到一大把年纪了,还经常冲姥姥吹胡子瞪眼,这我是亲历过的,更别说年轻时了。姥姥生养了四个儿女,姥爷几乎什么都没管过,是姥姥把妈妈姐弟四人一手带大,期间的含辛茹苦自是不必说的。

母亲说,姥姥的牙齿不好,才三十几岁就掉光了。那个时候,村里也没有听说过镶牙这回事,所以从我记事起,姥姥就是瘪着嘴的,嘴里没有一颗牙齿。她活到八十岁,也就是说,姥姥的一生中有五十年的岁月享受不到用牙齿吃东西的快乐。我记得她常常将炒熟的花生米压成粉末来吃,想想就心痛。

母亲他们姐弟四人都一一成家后,姥姥就又忙着帮他们带孩子了。母亲针线活不好,所以小时候,我们的棉衣都是姥姥给做。三个孩子母亲管不过来,因此我小时候是常住姥姥家的。在姥姥家,她细心地照顾我,还教我唱许多儿歌,至今我还记得“月亮奶奶,爱吃韭菜……”等我渐渐长大,上学了,学校在姥姥村里,就更加名正言顺地住在那,不肯回家。

姥姥从来没有闲下来过。她踮着小脚走到场院去帮舅舅翻晒麦子,她到地里帮舅妈采摘开得白花花的棉花,她领着抱着自己的小孙子,给他们喂饭,教他们学走路,她在家里洗洗涮涮,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姥姥手巧,做的衣服又漂亮又合身;还会做各种各样的饭食,经她的手做出来的饭,再简单也是美味,我们都特别爱吃姥姥煎的酥饼,烙的火烧。她还会用秫秸穿盖帘儿,钉锅盖儿,针脚细密,实用又好看。可是她偏偏不会扎小辫,给我扎的辫子常常没精打采地歪在一边。只有这些,是快乐的回忆。

让我不堪回首的是姥姥的晚年。人老了,干活干不动了,又没什么积蓄,舅舅和舅妈都不懂事,不愿意照顾上了年纪的姥姥和姥爷。于是伺候老人的担子就落在了母亲和姨妈身上,大到家里用的各种工具,小到油盐酱醋,一应都是我们打理。有时,姥姥或姥爷生病了,就更是跑前跑后,忙得焦头烂额。那时我已经长大了,再加上我跟姥姥感情深,所以每逢寒暑假,照顾他们这活我就承包了下来。我每天跑去姥姥家,给她和姥爷送点吃的,为他们做饭,提水,生炉子,打扫卫生,甚至伺候他们睡下……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发生的一幕,妈说好长时间没给姥姥买点肉吃了,于是就买了点肉,做熟了,盛在一个装罐头的玻璃瓶里,差我给姥姥送去。我到姥姥家时,姥爷正歪在炕头上休息,那时的姥爷已是重病缠身了。姥姥接过瓶子,喊醒姥爷,说:“老头子,闺女送肉来了,你吃不?”说着就从瓶子里倒出几块肉,放到姥爷伸出的颤抖的双手中。然后她和姥爷各自拿着几块肉往嘴里送。看着这一切,我的眼泪一下子盈满眼眶……

再后来,姥爷去世了,姥姥就更显孤单。她时常拎着小马扎坐在胡同口,用得了白内障的双眼朝我们来的方向望啊望。几乎每次去姥姥家总会看见她坐在胡同口,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如一尊塑像,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毫不觉得,我的心就莫名的酸痛。可是后来,我结婚了,又要照顾自己的小家,还要上班,离家也比较远,去姥姥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2003年的冬天,我因为怀孕,好长时间没回家,当然也没去姥姥家。春节到了,大年初三,我回家拜年,这一天正是姥姥的生日,在路上我盘算着要买一个大大的蛋糕,好好给姥姥庆祝一下。姥姥一定想我了,我结婚后,没要孩子,她见了面就劝我趁年轻赶快要个孩子,现在孩子快要出世了,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到家后,看见沉默的爸爸,感觉气氛不同寻常。我问:“妈呢?”爸却说姥姥去世了,我妈奔丧去了。我呆在那里,眼泪霎时像决了堤的河水……

姥姥就这样突然地走了。因为我有孕在身,所以按习俗不能为姥姥送葬,这成了我一生的痛!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几天,甚至直到现在,我在电脑前打下这篇文章纪念姥姥,眼里还盈满泪水。

关于姥姥的文章9:姥姥的小院

文/郭小郭

每逢假期总要回农村老家转转,回到老家总要尽量抽出时间去十里地之外的姥姥家看看,除了给八十五岁的姥姥买点她爱吃的东西,陪她聊聊天,帮忙收拾一下屋子,我还会在姥姥的小院里静静地呆一呆。

姥姥的小院虽小,但总是生机盎然。小院的西墙根儿自北向南依次是兔子窝,葡萄园,柿子树,枣树。姥姥养兔子,养得认真,她说兔子嘴刁得很,爱干净,别的草都不吃,只认一种。记得今年端午假期,我看见兔子窝里那只老兔子一动不动,就喊姥姥过来看,只见姥姥手脚利索地打开窝门,一把拎出兔子,将近10斤的大兔子奄奄一息,是被活活热死了。姥姥嘴里说着“没事,没事”,手却在兔子身上不由自主地反复抚摸着,停了一会儿她又恨恨地说:“这个小冤家,把水放到它嘴边,就是一口也不喝,热死活该!”我连忙把其余几只兔子从窝里捉到笼子里,然后搬进屋子,给它们吹电扇,姥姥在边上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又故作坚强。

这次国庆假期,午饭时候几个妗子说笑着聊到几天后姥姥的生日,小妗子说:“不如到那天杀一只兔子吧,我看个头都不小。”其他两个妗子也随声附和,不久便忘记了这件事。过了一会儿,姥姥将一只兔子拎到屋子里,一边将兔子拎起来给大家看,一边说:“看,兔子皮厚,瘦得很呢。”小妗子忍不住笑,捂着嘴说:“不杀你的兔子,不杀你的兔子,逗你呢!”姥姥如释重负,一改认真的模样,脸上换作了孩子般的笑容:“不是怕杀,兔子是真的瘦,没什么肉。”

兔子窝边还时常放有一个笸箩,晴天的时候晾晒一些东西,都是姥姥从地里捡回来的,比如一把麦穗,几个玉米棒子,或者几个棉花桃。地里总有捡不完的东西,似乎什么东西到了姥姥手里都是宝贝。望着笸箩里晾晒的一些玉米粒,我用手轻轻翻动它们,秋日阳光下它们金光闪闪,像是被姥姥捡回来的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既幸福又满足。

说是葡萄园,其实只有三株葡萄。因为时机的原因,我往往不能在葡萄成熟的时候恰好来看姥姥,但是老人总有把好东西保留起来的习惯,留着,一直留着,不惜烂掉。记得上次来时,葡萄刚刚长出来,像米粒一样大,我开玩笑说,还没有尝过姥姥种的葡萄是甜是酸呢!不想这句话竟被姥姥记了下来,这次我来,刚一落座,姥姥便钻进她的小屋,神神秘秘的,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串“葡萄”乐呵呵地出来了。葡萄已然失去了水分,差不多像葡萄干了,我差一点儿没认出来。捧着这串坏掉的“葡萄”,仿佛真的放在嘴里吃了,内心酸酸的,又甜甜的。

葡萄架旁边的柿子树和枣树都还“年轻”,可是每年结果不少,尤其是柿子树简直有点自虐,本来枝条很细,一条上面却要结四五个柿子,远远看上去极不协调。但是,却并不妨碍每一个柿子都长得很好。记得去年来时,恰好有一个柿子熟透了,软软的,成几乎透明的橙红色,像精致的艺术品,更像是姥姥小院里的一盏小小的灯笼。今年来时,那几十个柿子却是各自青绿着,只在鼻尖稍稍透露一点黄,执拗地跟深秋堵着气。姥姥见我站在树下望着柿子发呆,俯身到我耳边小声说:“别怕,等柿子软了我给你留着。”我想说,在城市已经买过熟柿子吃了,或者说我家院子里的柿子树上也结了不少柿子的,可是,我更加小心地将脸贴近姥姥的耳朵,悄悄地说:“一定得给我留着最大最甜的那个啊,下次来的时候咱俩一人一半,分着吃。”顿时小院里荡漾我们欢乐的笑声。

姥姥的小院就是这样简单,却容纳了四季和几十年的光阴。姥姥的小院又是如此寂静,却让我的心灵获得激情和感动。

关于姥姥的文章10:小白兔

文/张紫凝

姥姥家养了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名叫小白,是我们的开心果。

小白胖胖的,浑身雪白,短短的小尾巴很蓬松,要是在雪地打滚的话,你准会把它当成一个雪球。它那两只长长的耳朵特别灵,只要有一点响声,它就会迅速跑开。一双像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那三瓣嘴吃青菜时,一动一合,像极了老太太的嘴巴。只要你一看见它,就会忍不住摸摸它,抱抱它。

有一次,我刚到姥姥家,姥姥就告诉我小白不见了,让我赶紧去找。我急忙叫上我的小伙伴,不停地在院子周围呼唤小白,终于在一处草丛里发现了它。我的手刚触摸到它的毛,它就像火箭一样“嗖”一声逃跑了。哎呀,兔子跑得快,真是名不虚传呀!我们左堵右截,终于把它逼到墙角。它看着我们的“包围圈”,只好“乖乖投降”。

我抱着它,边走边教训:“小白啊,你可不能再逃了,看我和小伙伴们多狼狈呀……”回到家,我们就给小白喂食新鲜的菜叶,看着它吃得兴致勃勃,别提我们有多开心了!

关于姥姥的文章11:姥姥的口头禅

文/张亚凌

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她已经70多岁了,我8岁的那个暑假,她躺在炕上,任我怎样推着搡着她就是不搭理我,嘴角撇着,似乎还在偷偷地笑。可母亲硬是把我拽开了,她抹着泪说,你姥姥走了,再叫不醒来了。几天后,他们披麻戴孝哭着喊着把嘴角带笑的姥姥埋进了土里。

姥姥是走了,不过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我常常想起她,想起她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哄人造孽,鼻子流血”。这是我打小听姥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许是怕遭报应吧,每每我想撒谎时,总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鼻子,怕突然流下血来。疼不疼我都没去想,而是就怕难看怕丢人。从小我就拒绝撒谎,实则只是害怕流鼻血难看丢人罢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诚实。

记得有次轮到我们家出人力养护村外那段路面,父亲跟母亲都下地里挣工分了,只有年幼的我陪着姥姥。我在路边地里找花花草草,姥姥将路边连同树壕里的草都拔得干干净净,又将路面小的坑坑洼洼都填好,而后拍打得瓷瓷实实,还让我用小脚丫再踩踩。我不耐烦了,催着她随便弄弄就回家。“人在做,天在看,弄不好咋行?”姥姥说话不急不躁,一字一板。我嘟哝着说路太长了,这么细这么慢,啥时能完。姥姥拄着锨把笑了,她边擦拭汗水边说,“干活嘛,不怕慢,就怕站,甭停就快了。”

每每做事我想敷衍时,想懈怠时,就会想起这件事,就想起姥姥说的“人在做,天在看,弄不好咋行”,就想起姥姥说话时的神情,好像姥姥就在眼前看着我。

我去地里给猪拔草,捉蝴蝶,撵兔子,摘野果子吃,反正该回家了,笼儿还饥饿地张着大嘴巴。我才不去理会母亲叮咛的猪不吃啥草,随便割些,下面还用小木棒撑了起来,虚虚的,好像平平的一笼。家里口,姥姥接住了我的笼,露馅了。“好娃里,凡事要过得了别人的眼,还得过了自家的心。”姥姥说完这话,轻叹了声,姥姥的话,羞得我满脸通红。

记忆里,姥姥做啥事都很小心,似乎处处都是看着她的眼睛。姥姥常说,怕点好,怕点心安,怕了就不会把自家的心放在烙铁上。

多年后,我才明白,怕就是敬畏。每个人的心里,都应该有点怕。

关于姥姥的文章12:姥姥和我

文/张敏敏

又到清明,倍加思念姥姥。想到姥姥离开我们竟已一年多,不觉再一次泪流满面……去年清明就想为姥姥写篇文章,但拿起笔来心里除了悲伤还是悲伤,竟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我的童年是在姥姥家度过的。那时妈妈在山区教学,爸爸在几十里外的地方上班,实在照顾不好我,就把我送到了姥姥家。就这样,我在姥姥家从一岁多一直待到了上幼儿园。那时候,姥姥是我的天,长大后我经常能想起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就是我)走在姥姥身边,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指头……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样我才有安全感。

姥姥没文化,但是很勤劳。从我记事起,总是看到姥姥忙碌的身影:洗衣,做饭,喂鸡,喂猪……而我,则像姥姥的一个小尾巴,她走到哪我跟到哪。记得有一次,姥姥要去5里外的集市赶集,顺便卖一篮自家种的煮熟的花生,我自然是不会放她一个人走,使劲抱住她的腿,谁哄也不听。没办法,姥姥只好领上我。可是走到半路,我就累得走不动了,无奈,姥姥只好把我背起来,手里还要提着那篮花生……好不容易来到集市,姥姥说,卖了花生就给我买好好,我听后高兴极了,乖乖的坐在姥姥身旁,等待买花生的人。可是,在农村,花生并不是什么稀罕物,总之一上午,我们一粒也没卖出去。我心里沮丧极了,为的是吃不到好好了。到了中午,姥姥站起来拍拍我俩身上的土,对我说,走,不卖了,你想吃啥,咱去买!我听后喜出望外,那种感觉至今还记得。回家的路上,我大口吃着香甜的江米糕,身上穿着姥姥给我新买的花褂子,心里别提多美了!

最难忘的,还是姥姥温暖的怀抱。冬日的早上,家里没了农活,姥姥喜欢披上袄,却不起床,就在被窝里坐着,我则钻进她怀里,听她跟姥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有时候,不知不觉就又美美的睡去。对于一个离开妈妈,胆小孤独的小女孩来说,姥姥的怀抱就是幸福安全的港湾。

后来,我长大了,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姥姥过生日,我送她一件深红色绸缎的棉袄,姥姥已是满头的银发,配上金闪闪的绸缎,煞是好看。那一刻,在我眼里,姥姥是世界上最美的老太太。姥姥见人就炫耀她外孙女给她买的袄。看到姥姥那笑的合不拢的嘴,我心里也比吃了蜜还甜!打那以后,每逢过年过节或是姥姥过生日,我都会精心为她挑选礼物。合身的内衣,冬天的暖手宝……只要我感觉姥姥需要或是喜欢的,我就会买给她。因为我想看到姥姥的笑脸。再后来,我在生活中遭遇不顺,父母陪我操碎了心,姥姥也知道了。见到我后,拉着我的手不住的落泪!我突然感到自己是有责任让自己幸福的,因为爱我的人希望我幸福!姥姥也不问原因,只是理所当然的认定,是别人欺负她的外孙女,不住地骂欺负她宝贝外孙女的人。而我早已泪流满面!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是没有原则没有理由的信任你,爱护你的呢?他关心的不是你的平凡亦或伟大,只是你过得好不好。

姥姥走后的那段时间,我心里像被偷走了什么似的,经常没来由的绞痛,不是疼,而是说不出的痛!人生有些事情确实是不能等的,比如孝顺……我真的还没孝敬够我的姥姥!我想知道她去哪了?冷不冷?好不好?我经常默默的祈祷上天,照顾我的姥姥,照顾那个单纯善良的老人吧!

这就是我和姥姥,她爱我,我爱她!

关于姥姥的文章13:追忆姥姥

文/Young

得知姥姥病重的消息后,陪同老妈第一时间急急奔赴东北老家,见到姥姥的一刹那,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回想一年前,那时精神矍铄的老人家还正接受众人的祝福,欢庆她的百岁寿诞,此刻再见,老人却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着。

由于是突发性脑梗,再加上年纪太大,姥姥的病情自然不容乐观,虽然目前暂时脱离了危险,但由于后遗症影响,老人家整天基本上处于极度嗜睡状态,不吃也不喝,这可急怀了守候在旁的亲人们,于是伏在床边,耐心地一声声呼唤,希望老人赶紧醒一醒好吃点东西。或许是听到了亲人殷殷的呼唤,又或是总算睡足了一般,老人家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身旁的亲人们缓缓地轻声道:“啊,这是睡了多久,都饿了,有什么吃的吗?”一声虚弱的话语,老人家终于算是从昏睡中醒来,而我们为之焦急、紧绷的心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在亲人们悉心周到的护理下,几天后,老人家竟也能由人扶着坐起来吃点面汤、米粥之类的,与此同时,那些用于医冶的汤剂、药片也接连送到姥姥嘴里,虽然很苦,但姥姥都非常配合地全部咽进去。看着眼前虚弱瘦小的姥姥如此的坚强勇敢,对生命如此的珍惜与热爱,不由不令我们满是敬佩与赞叹,大家亦一道默默为姥姥祈祷,为她加油鼓劲,希望老人家能够早日战胜病魔,平安度过这场劫难。

为了使能病中的姥姥多补充些营养,多天以来一直侍候在旁的老妈与姨姨、舅舅们可是煞费了不少苦心。听说鲫鱼汤不错,一大早,舅舅就特意去早市买了几条新鲜的小鲫鱼,仔细处理干净并用油煎制后,放入葱、姜等调味品用文火慢慢炖煮,半个来小时后,当一碗热腾腾鲜美的鲫鱼汤呈现在姥姥面前的时刻,一抹如同婴儿般开心的微笑在姥姥的嘴角微微荡漾开来,张开口,老人家慢慢品尝这凝聚子女一片浓浓孝心的亲情美味,脸上再次写满了开心与幸福。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暖暖地照进屋来,照在这被至真至爱亲情所环抱的姥姥身上,照在她那瘦弱的肩膀,闪闪的银发,慈爱的面容,幸福的微笑。

由于年纪太大,虽然与疾病顽强抗争了一段时日,姥姥最终还是不幸离开了我们,但姥姥在生命最后绝唱时刻所绽放出来的坚强勇敢的精神、对生命倍加珍惜与热爱的态度以及那慈爱幸福的笑容,却长留在我们心中,不会因记忆而淡忘,不会随时光而褪色。

关于姥姥的文章14:姥姥的谎言

文/中原梅子

豆豆是姥姥家养的狗,一身雪白的毛,跑起来像一个滚动的雪团。豆豆身材娇小,但很机灵。每次我去姥姥家,第一个迎接我的都是豆豆,它摇着尾巴,飞快向我跑来,嘴里还不忘叼一个土坷垃或者石块作为礼物。

但今天,直到敲响了姥姥家的门,也不见豆豆迎接。我有点纳闷,我问姥姥:“怎么不见豆豆了?”

“豆豆跑出去玩了。”姥姥说着,眼神不自觉的左飘右飘完全不和我对视。姥姥这是在撒谎。

我讨厌别人对我说谎,在我眼里谎言是不分善恶的,明明是白的却要说是黑的,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让人心寒。我决定揭穿她!

“可是我刚刚出去找了一圈,公园或是附近的小区里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姥爷是不是把豆豆卖了?”我问姥姥。

姥爷一直不喜欢豆豆,原因是豆豆是条母狗,要生小狗了。姥爷觉得养小狗太费劲,一直想把豆豆处理了。前一段时间我不在家,但又怕姥爷处理了豆豆,于是特地嘱咐姥姥务必要看好豆豆,别被姥爷处理了。姥姥当时一口答应下来,没想到的是豆豆还是被卖了。

“豆豆哪里被卖了,它一大早跑出去玩了,一定是碰到公园里那只小黄狗了,玩得忘了回家。”姥姥说着,目光求助似的看向了姥爷。我知道姥姥又在撒谎了。我很失望,决定揭穿她!

“我刚才问过姥爷了,你十五块钱在集上把豆豆卖了,是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谎?你个大骗子!”姥姥很尴尬,在吃饭的时候想说些什么。但我很不耐烦,没有给姥姥说话的机会。

吃完饭,妈妈把我拉到房间训斥我,问为什么对姥姥那种态度。我说“姥姥把豆豆15块给卖了,还对我撒谎。”妈妈对我说“咱家豆豆怀孕了,本来养狗就费神费力,姥姥姥爷年纪大了,妈妈要上班,我们都没这个精力养这么多小狗,给豆豆找一个好主人也许是最正确的选择。你姥姥带着豆豆到集上,见到买主,先告诉人家;俺家狗怀上崽了,多少钱无所谓,你一定要对它们好啊!可是来集上买狗的大多为了吃,豆豆又不是什么名犬,想买回家养的人基本没有。姥姥大冬天的站在集市上两个多小时,才遇到了一个说要养豆豆给厂子看门的人,姥姥不放心,跟这那人走了好远,到厂子里看过才罢休。”

妈妈的话我听懂了,但豆豆被卖了让我很不开心,年少的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豆豆的感情表现出来,于是还是气呼呼地说:“姥姥明明答应过我看好豆豆的,没想到自己卖了豆豆还说谎,姥姥不是个好人!”

妈妈听了以后沉默了,过了一会才缓缓对我说“你姥姥一辈子都没有说过谎,这次是怕你伤心才这么说的。”

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听过了好多种谎话,自己也用名为“谎言”的工具躲掉了好多不必要的纷争和麻烦,但是这么多年听到的最拙略的最暖心的谎言,果然还是姥姥对我说的那句话。

关于姥姥的文章15:姥姥的锅巴

文/刘志非

姥姥家是东房,只有两间。外屋放着几口用来盛放粮食和杂物的大缸,一个红色的躺柜,一张四方的桌子,以及杂七杂八的东西。里屋靠窗户一侧是一个火炕,占去了大半个屋子。连着火炕的灶台却有两个。一个是冬天用的烧煤的灶台,一个是平时用来烧水做饭烧柴的灶台。也许是年纪大了怕冷的缘故吧,记得姥姥家烧煤的灶台一年四季都是生着火的。火炕的对面墙上有一扇长方形糊着白纸的窗户。说是窗户却是打不开的,它的功能是采光。让我难忘的,就是这扇窗户窄窄的窗台上姥姥盛放在碗里的香香的锅巴!

由于孩子多劳力少,家里的粮食一直都不够吃。和我们一块生活的还有一辈子没有成家的二爷。二爷个子高,饭量大,这样就更加重了生活的窘迫。吃饱肚子是我最大的梦想!那时每顿饭几乎都是玉米面。即使是这样也是不管饱的!一口不算大的铁锅,贴着七个玉米面饼,成了我脑海里永远清晰的画面。二爷两个,我们其余人一人一个,吃不饱就吃土豆和豆角煮在一起的菜。土豆一切两半,豆角是整根整根的,没有油,加一瓢清水,煮熟了就行。更艰难的时候,有时候土豆豆角就是主食,连一个玉米面饼都成了奢望。

那时生产队的牲口好像都要比穷人家的孩子待遇好。它们有料豆可以吃。料豆是用黑豆做的,用盐煮过,咸咸的,好吃极了!我们躲起来,远远地看着,负责喂牲口的生产队员把料豆放到牲口棚里的槽子里,上面再放上草料。等他离开,我们便悄悄而又迅速的跑过去。我们把吃的正欢的牲口赶开,着急忙慌的把料豆连同草屑装到口袋里。那个队员有时会回来检查,我们便怀揣着紧张乱跳的心,一哄而散,四处奔逃。

姥姥家无疑是安全而温馨的。窗台上那个小碗里盛放的锅巴成了我填饱肚子的希望。每当我吃不饱饭的时候,我就会溜达到姥姥家。姥姥总是盘坐在炕上,多少年都不动的样子。以至于多少年过去,想起姥姥,还是盘坐在炕上模样。看见我去了,姥姥却异常灵活起来,三挪两挪就下了地,也不等我说什么,就把那个小碗端下来,手脚麻利的往里面浇一点儿醋,滴几滴油,一碗美味的锅巴就做好了。锅巴虽然也是玉米面,但吃起来却是香香脆脆的,也许是因为放了醋,更因为滴了几滴油吧,就有了特别的味道!做好这一切,姥姥早已又三挪两挪的上了炕,盘坐在那儿笑着看着我。那时常在想,姥姥家真有钱啊!有这样好吃的东西。后来才听妈妈说,生活条件好的人家,锅巴是不用来当饭吃的。他们会直接往锅里放上水,用刷子把锅巴刷起来就成了泔水,用来喂猪喂鸡。贫穷的姥姥找不到其他可以给我吃的东西,能做到的只有把锅巴铲起来,留给我。

长大参加工作以后,每次回老家都会买一些吃的喝的去看姥姥。姥姥依然盘坐在炕上,我习惯性的看向那个窗台,那个小碗有时还会放在那里。可是姥姥却好像已经不记得那个小碗里的锅巴,也不知道那在当时对我是多么重要和有意义,更不知道这些给我儿时的记忆留下了这许多的美好。

姥姥去世已经八年了。那两间房子也因为多年没有人居住倒塌了。但是盘坐在炕上的那个慈祥的姥姥和那香喷喷的锅巴却永远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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