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早春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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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早春的散文1:家乡早春

文/悠悠蜗行

早春,迎春花坚守着自己那份诚心的责任,绽放人间,释放出自由、奔放与信念。

那朵朵小小的黄灿灿花儿,像无数蓄势待发的船帆,只要一阵风来,便可驶向梦想的彼岸;又像无数只振翅欲飞的鸿雁,只要一声呼唤,便可冲向纯净的蓝天;像颤抖在晨光里的露珠;像久别重逢时无言而泣的眼。每一朵小花里,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辗转在冬去春来的时光里,用燃烧的快乐,弹唱生命的誓言。

春天来了,郊外,阳光照在松软的泥土上,空气中蕴含着青青麦苗的香。公路旁,田野,山坡,河岸,点点被绿染。谁能阻挡这春天里土地上草儿的萌芽,枝头上花儿的开放?这个从残酷的严冬里流泻出的优雅的春天,在河之阴翻开昨天:

沧桑历史留下深厚的文化积淀。宿州市南有陈胜、吴广盟誓诛暴所筑的涉故台;北有刘邦避秦兵之地,已被辟为国家级森林公园的皇藏峪;东有垓下古战场、虞姬墓;西有李白饮酒赋诗的宴嬉台;中有白居易寓居多年的东林草堂,黄河古道从其境内穿过。孔子弟子闵子骞、“竹林七贤”中的嵇康、刘伶和后梁皇帝朱温等均是宿州人。李白、韩愈、白居易、苏轼等饱学之士都曾游历或流寓于此,留下了许多美好的诗文和遗迹。

我们家乡历史中,不能不提到一个人——赛珍珠,一位美国作家,父母都是美国基督教长老会派往中国的传教士。她跟随父母亲来到了中国,福音堂就是她在宿州的故居,作为一段历史和记忆“赛珍珠故居”至今保留着。

赛珍珠对中国和中国人民怀有深厚的感情,她曾在《自传》里,以饱蘸深情的笔触说道:“在南宿州(今安徽宿州,因靠近苏北重镇徐州,又称南徐州)居住的时间越长,我就越了解那些住在城外村庄里的穷苦农民,而不是那些富人。穷人们承受着生活的重压,钱赚的最少,活却干的最多。他们活的最真实,最接近土地,最接近生和死,最接近欢笑和泪水。走访农家成了我自己寻找生活真实的途径。在农民当中,我找到了人类最纯真的感情。”

在宿州生活的四年多时间里,凭着对宿州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深厚感情,她经常到周边农村,走进农家和田间地头,亲近农民,了解农民。以一个外国人特有的感情,深刻的描绘了旧中国农村和农民的生活,并相继发表《大地》三部曲:《大地》、《儿子》、《分家》,其中《大地》写得最经典,以她“对中国农村生活所作的丰富而生动的史诗般的描述”,先后荣获普利策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赛珍珠成为迄今唯一一位因写中国题材,荣获世界性文学奖的作家。

宿州古城和宿州农民的苦难,成就了赛珍珠。

这个春天,在片片萌生的无限绿色里,在层层积聚的无穷力量里,我又听到陈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的对天发问;听到项王“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的慷慨悲歌;听到嵇康琴弦上弹奏出《广陵散》的生命绝唱;听到闵子骞“鞭打芦花”的诉说;听到白居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吟唱。那些名字、那些故事和那些诗句,随春天,植根在宿州的土地。

打开窗的时候,绽放的迎春花,翩然在早春温暖的阳光和灿然的星辉下。

关于早春的散文2:春雨丝丝地软鲜

文/金步摇

早春的雨后,空气中含着缕缕花香,牵的人总想伸出鼻子嗅嗅。这样的时光,母亲总会往我怀里塞一只蓝色的搪瓷碗,让我去捡拾一种美味的食材——地软。地软是一种类似于木耳的藻类,它总是在春季雨后的草丛石缝中生长。初春的花儿草儿刚冒嫩芽,还没有覆满地皮,这时的地软最好找。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以为地软是老天爷的眼泪流到地里生成的,要不然,为什么每当雨后,才会有水灵灵的地软。

在一片大好春光里,我和很多小伙伴,捧着盆盆碗碗,三五成群的在沟沟坎坎里跳跃,拾地软,是我们和大地最亲近的时刻。小脚丫越踩越远,峭壁边踩到一截麻绳,我们会吓得哇哇大叫,树林里逮着一只没见过的虫子,我们会赶来团团围观。

最欢喜的是拾到大片的地软。要是谁发现了新的地软生长地,那么准会呼天喊地招呼大家过来拾,片刻间他就成了孩子们眼中的英雄汉。小伙伴们这时谁也顾不上招花惹草了,个个跪在地里,屁股撅得高高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小手轻轻慢慢地把那墨绿色的,软软滑滑的地软铺到自己碗里,生怕弄破了地软那娇嫩的小模样。

到了晚饭时,小小村庄的空气中,就散发着地软的鲜香味道了,那味道和着春光,闻的人心底软绵绵的。着急尝鲜的人家,过一下热水,点上几滴香油,就做成了一盘下饭的凉菜。斯文点的人家,用地软炒肉丝,小口小口品味。大多数人家还是蒸地软包子,粉条,豆腐细细剁碎,锅上烧油,炒俩嫩黄的鸡蛋,滴点香油,拌成馅。地软的味道软和,鲜嫩,像春天里的风。那咬一口润润的爽滑感觉,又像春天里的雨。包子蒸熟了,诱人的香味飘在空中,用家乡话说:“真窜!”

我最喜欢吃刚出锅的热包子,软乎乎,嫩滋滋,香溜溜的鲜滑,馋虫在肚里来回拱。说来不好意思,我做小姑娘的时候,一顿能干掉八个大包子,吃得满口余香,真是过瘾。好在地软是素食,清淡利口,不腻不油,吃多了也不会闹肚子。

记得第一次离家打工时,母亲给我带了一包干地软,说地软泡水能治水土不服。异乡夜晚,那几片地软在我的玻璃杯里活了过来,慢慢舒展,吐气,盛开,黑色花朵薄薄地上下舞动,我一口一口喝着家乡的味道,心里满是温暖。

不久后,我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发现了一个地软包子铺。老板说她的家乡也有地软,长在小河边,我很惊奇,我老家的地软明明长在坡地里。我跟老板说我拾地软掉进大坑里的故事,老板笑得很开心。我们都觉得地软很神奇,一块不起眼的深绿色地皮,给普通老百姓缺盐少油的日子带来了无尽温情。包子店老板告诉我,地软是一种营养丰富的健康食品,有清热明目的功效,还能养颜。就这样,我在异地尝到了家乡春天的味道,渐渐地开朗起来。

现在条件好了,逢年过节腻了鱼肉,想换个口味的话,我时常蒸些地软包子。隔了岁月经年,地软的模样依旧,再入口,味道一如当年。可能因为它太寻常,也可能因为它无法大面积的培育,那自由春风,丝丝春雨,无限春光,一直伴随着这小小的,地皮一样普通的田野美味,自由生长,原汁原味。

关于早春的散文3:早春诗怀

文/纳木措

一提起春天,在这个严寒仍然笼罩大地的时候,我立即会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春意最早在什么地方露头?苏东坡有名句:“春江水暖鸭先知”,在河里游泳戏水的鸭子最先感知到温暖的春意。这其实是诗人的想象,在大地冰雪消融、草木滋生后,善在水中游水的鸭子,首先感到水温上升,它们在那里会划动着脚掌,挥舞着翅膀尽情地欢乐。不难让人知道,那一片被它们扑腾搅动的春水,正带着春天的暖意缓缓而来。这里鸭戏春水,虽然诗人采用的比兴手法,但形象鲜明,含蓄不尽。

古人描绘大自然最初春意的诗句,是以咏梅开始的,如卢梅坡《雪梅》(二首)其一:“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其二:“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这两首诗,前者写梅雪争春,后者写梅雪共春,各有侧重,相互紧密承接,达到了理趣与情趣的完美融合。李白的《宫中行乐词》中,有两句诗写得十分传神:“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寒冬的冰雪在梅花的幽香中消融,柳条在和煦的春风中爆出了金黄嫩绿,这也是最早的春消息。在杜甫的《腊日》中,也有两句妙诗:“侵陵雪色还萱草,漏泄春光有柳条。”这样的早春诗意,李清照也感受到了:“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从绿和梅在暖风中的变化中感觉“春心动”,是李清照的创造。韩愈的《初春小雨》却与众不同:“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诗人在这里准确地道出了早春时节的特征及自己惊诧欢喜的心情,体现了诗人高超的艺术表现力。

为什么这些诗人对早春会有这样的思念和感怀,那是因为他们把早春的信息同自得其乐的心情融为一体,对生命、自然无比的挚情和热爱,是因为他们知道,在春天过后,接着迎来的是蓬勃生长的夏天和收获硕果的秋天!

关于早春的散文4:早春二月

文/汪梦漩

迎春花是春天最早开放的花朵,仿佛是天上的星星落到了树枝上变成了美丽的迎春花。一阵微风吹过,开满枝头的迎春花又像是扇动翅膀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望春花也开得很好,雪白的望春花远看像雪落在枝头一样,近看像一个个白玉酒杯。

我家门前的樱桃花也开了,樱桃花的花瓣是淡粉色的,闻起来还有淡淡的清香,花瓣摸上去滑滑的很是舒服。

芙蓉湖边柳树的枝条上面只有一些很嫩的芽叶,像无数只小眼睛一样在看着这早春的世界,有些柳树甚至还没有发芽。

湖边的草地上还有很多无名小野花在竞相开放,有黄色、红色、紫色、白色,争奇斗艳非常漂亮。

湖里还有几只小鸭在嬉戏玩耍,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我想再看清楚一点,待我走近湖边,两三只在玩耍的鸭子仿佛在比赛一样向湖心游去,原来是我惊到它们了。

我往最高处磨子山跑去,磨子山上的草有些已经变绿了,有些还是黄色的。登高远眺,真是春光无限好。

早春二月真美!

关于早春的散文5:永不消逝的电波

文/吴东林

早春的夜,还是有些寒意,不过风柔了许多。走在弯曲的小路上,不时踩一踩还未返青的枯草,望一眼树枝上还顽强地纠结在那里的几片黄叶,深吸了几口春的气息。摆脱了一天的嘈杂,独享月下这静谧与温馨,如果再打开我手中的收音机,听上几段西皮二黄,可真是心甘如饴了。

无论是早上遛弯,还是晚上散步,喜欢带上收音机。小的时候就特喜欢听收音机。原来大队里有一台,只是到早起全村党员六点半收听新闻的时候才开,我们的上学时间也比较早,早操前,就蹲在大队部门前,凑近门缝,侧耳听一会,其余时间是听不到的。后来小队里也买了一台,放在会计家里。每天中午会计都会把收音机放在他的墙外边供大家听。那时候农村里的人都爱端着碗去街上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有了收音机,大家就围在收音机旁随便听点什么。如果是有评书连播,出来吃饭的人就更多了。

七十年代收音机绝对是奢侈品,能够听到已属不易,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家里能有这种东西。有时候看着收音机楞楞的想,这木头盒子里说话唱戏是怎么弄得呢?一次看电影,是朝鲜片《看不见的战线》,记得里面有这样一个镜头:美国中情局给潜伏在朝鲜的特务发情报,是通过一首钢琴曲在收音机里播放接受的。在影片画面上,漆黑的夜空里,一个高高的铁塔发射着电波,另一边收音机里播放着钢琴曲,特务听着、记着。于是我想,咱们这收音机里播放的内容,也许是北京的高塔上发出的电波,那电波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送到每一部收音机里,才让我们听到了美妙的声音。

自己家有了收音机,听起来就方便多了。那时候,收音机里的节目是很丰富的,也没广告。不像现在,收音机快成开药铺的啦,整天的卖这卖那。中午放了学,打开收音机,爱听小说连播,像什么《大刀记》、《东方》、《沸腾的群山》什么的,听的是津津有味。晚上就找曲艺节目,听听相声、快板书、河南坠子、京东大鼓。七十年代中期播的都是文革时期的电影,像《创业》、《海霞》、《青松岭》、《春苗》、《侦察兵》,到了后期,就有外国电影了,像《简·爱》、《叶塞尼亚》、《阳光下的罪恶》、《追捕》、《永恒的爱情》、《尼罗河上的惨案》等,这些译制片的配音真是美极了,我想肯定比原音还要棒,现在很难再有那样高水平的配音演员了,像童自荣、李梓、乔榛、丁建华、毕克那样,富有磁性的、带有鲜明个人特点的语言,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我们家真正买收音机大概是一九七九年。那时候父亲在村里的拖拉机站负责,有四台拖拉机为村里跑运输,除了记工分,还给点补贴。于是攒了二十块钱,买了一台红灯牌的收音机。要说还是正品的质量好,选台多,声音静,也不像叔叔组装的那样声音总是刺刺拉拉的。这台机子外边还配有一个黑皮套,还能像书包一样背起来。

现在的媒体,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电脑、电视、手机,带给我们的娱乐如排山倒海,然而,这如潮的信息,淹没不了我的怀旧,我儿时的快乐,我的绿盒子的收音机,和沉淀在记忆里的永不消逝的电波!

关于早春的散文6:早春

文/李建平

二月的风,耐不住冬天的沉寂。

在一个温差颠簸剧烈的日子,撕开了口子。久经雾霾挤压的众民,舒心地呼出爽朗的清新。

尽管寒风还那么凛冽,枝丫还那么光秃,可有小鸟掠过,那空气的流动便柔了些,你便迫不及待,呼啦啦,爆发出人们喜悦的第一个信息,与泥土缠绵的拥抱。

杨柳在河边舒展了腰肢,树也在不安地躁动,试图把叶子,从血液里抽出新芽。

踏上村头的小桥,仿佛小溪已开始喧闹,早春的二月似乎一切如旧。

只是,匆匆的脚步里,多了一些阳光的味道。

关于早春的散文7:鱼说

文/司空燹熙

早春的江南,在一片朦胧的睡意中苏醒,细雨密密的织着。雨拂过水面,古朴的房屋浮在水面上,船在水上轻划,摇船的渔夫戴着斗笠,时有穿着襦裙打着伞的女子从岸边走过。“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湖边暖复明。乱点碎红山杏发,平铺新绿水苹生。翅低白雁飞仍重,舌涩黄鹂语未成。”道出了春雨初晴,阳光返照,山杏吐艳,水萍争绿,白雁低飞,黄鹂语涩的江南早春。而我在这里的角色却是一条鱼,一条从南海普陀珞珈山被贬下凡的鱼。

我住在莲池,潜心修炼,望早日成佛。观音每天都来莲池, 他对我说:“惜生,好生修炼便成佛,炼成佛,应普度众生。” 我甩甩尾巴作应答。一日,我看见了凡间,那是一片我在普陀珞 珈山从未看见过的景象,一片繁荣,碧波荡漾,杨柳轻垂。原来 这就是人间,原来人间竟是如此美丽!难怪那七公主留念人间, 不返。我沉默了,甩了甩鱼尾巴,游回了莲池。我知道,我是无 法下凡的,那样美丽的人间,是我无法触及的,我所做的应该是 潜心修炼成佛。然而,我却无法再修炼了,我动了凡心,从我看 见人间的那一刻起,我便动了凡心。我仍然修炼,终是有一天我 练成了人形,可天帝却大怒。是啊,我修炼成了人形,可是却成 了妖,天庭哪里还容得下我呢?他们把我打回了原形,贬到了江 南。

我落入了一个叫江南的小镇里。桃花微白,如一个娇羞的小 姑娘般,略带粉红,朵朵带笑;杨柳依依,似一个女子样,枝条 妩媚,长发飘飘;梨花如雪,像繁星那般,星星点点,阵阵芳香。 我在水里,望着远处那青涩的山,映在水中,映着那“春来江水 绿如蓝”。我是一条鱼,却多麽的希望,像那远处穿着襦裙的女 子样,梳着那丫髻,走在路上,打着油墨伞,看遍江南景。我恍 若隔世般,来到一个桃花源。梦转千回,我终是见着了这人间景! 我喜,我见着了这江南日出,金色的光衬着暗黑的山,小镇撒了 金粉一般,水天一色,仿若太阳照了个镜子。风一吹,微波荡漾, 金色也漾开了。

水轻轻地漾着,花朵的芬芳萦绕在鼻息间。女子素白的手腕, 浸在江南的烟雨中,墨伞轻转,落在乌篷船边,乌篷船上似有 “船头一壶洒,船尾一卷书,钓得紫鳜鱼,旋洗白莲藕。”的惬 意。风吹,云摇,水漾,花开。耳边的环佩叮当,朦胧的烟雨似 遮住了一切丑与恶。我好想,好想坐在乌篷船上,穿着襦裙,看 一眼那些“罗衫叶叶绣重重”的女子,可是,我只是一条鱼,一 天宁愿留念人间烟华也不愿上天修行的鱼。

我听见,摇船的人唱着歌,人们的欢愉映在我的心中,我活 了千万年,却也从未见得这般场景。江南,江南,江之南面,鱼 米之乡,丝绸之府,以河成街,街桥相连,依河筑屋,水镇一体。

惜生,惜生,怜惜生命,我本应该好生珍惜我的命,可是, 我来到了人间。我是一条鱼,即使曾经望着佛,念着普度众生, 现在我也只是一条普通的鱼,也有生有死。但,来世,我想要转 生为人,我也要尝遍七情六欲,也要但一个江南的女子,也要赏 一个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的江南。

鱼说,不求富贵荣华,但求一世身为人。

鱼说,不求长生不老,但求一世遍赏江南景。

关于早春的散文8:春天的舞步

文/刘福田

风筝

早春,花儿还没有开,燕子也没有归来。蓝天上,已经早早地飘起了风筝。

风筝在天空里飞舞,一条长长的丝线下面,系着一张天真的笑脸,系着一颗灿烂的童心。

有人说,风筝是春天的通知书。

我确信,风筝是孩子们散发的春花。

一张张春花的传单上,写满孩子们童年的欢乐,写着孩子们对生活真挚的爱。

大人们望着天上的风筝,心在悠悠地飞翔。他们从一只只风筝上,找到了失去的童年,找到了失去的童心。

望着飞舞的风筝,难怪连孔尚任都会有如此雅兴:结伴儿童裤褶红,手提线索骂天公。人人夸你春来早,欠我风筝五丈风。

柳笛

杨柳绿了。那袅娜的柳丝,可是蒙蒙的春雨用雨珠浇绿的呢?那蛾眉般的细叶,可是新来的燕子用燕尾剪成的呢?

杨柳绿了。我折下一根柳条,做成一支柳笛。柳笛在我的唇边吹奏出一曲甜甜的春韵……

曾记起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又是何等地出神入化。

柳笛的笛孔中,流淌出我心中的歌。这轻快的柳笛声里,有着一个旖旎的春天……

小草

一棵小草,一缕葱茏的绿,一点盎然的生机,一片对生活的爱。在自然界翠绿的画屏上,假如没有这一点儿绿,丝毫也不会减少这画屏上萋萋的绿意。但是,小草仍然郑重地挥起她小小的画笔,为这画屏添上极其认真的一笔。小草付出了她的辛劳,她恬然地微笑了。

我爱小草。不仅仅因为“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着作坛上的一棵小草。

迎春花

春的脚步还没有临近,她就苏醒了。

看,花栏上,池塘边,她纤柔袅娜的细腰,带着一身霜雪,冒着冬日未尽的严寒,顽强地展开嫩黄的花蕊,热情地迎接春的到来。

呵,当寒霜满地,一切都还显得那么荒凉、沉重的时候,她何以要挺起枯弱的枝条,朝着东风,如此殷勤地争先开放呢?

蓦地,我发现了伫立在她身后的松、竹。这些岁寒不凋、翠叶常青的近邻,是他们用坚贞高洁、卓然独立的性格,开阔了她那憔悴柔弱的胸襟,唤起了她向严酷环境勇敢挑战的不屈精神。

我又发现,她那嫩黄的花朵虽然非常瘦小,但她的花蕾却是一支通红的火炬,正在沉沉的寒冬和融融的暖春间,放射着灿烂夺目的光环。

我突然想起宋代韩琦的诗句:“覆澜纤柔绿条长,带雪冲寒坼嫩黄。迎着春来非自得,百花千卉共芬芳。”多么坚定的信念,多么博大的胸怀啊!平凡之身确有非凡之志,实在令人敬佩。

关于早春的散文9:一路向西

文/小不点儿

——大理丽江游记

早春二月,春寒料峭,虎年大年初二的早晨,虽然再过几天就要立春了,但微风里寒气不减,丝毫没有春暖的感觉,行人里人们依然裹着厚厚的冬装。春节里一家人喜气洋洋,脸上却洋溢着暖暖的春光,带着寒意揣着向往怀着喜悦,从昆明出发驱车前往大理、丽江,一路向西。

汽车在高原的公路上一路奔驰。车窗外,大地一片枯萎,还在沉睡之中。路边的小草没有一点苏醒的绿意,耷拉着脑袋在那里枯枝败叶的冬眠。树木的枝头光秃秃的,没有一点春的气息。如果打开车窗,寒风呼呼的袭来。真还有几分凉意。远处的高山仍旧披着灰土色的衣装在那里带着朦胧的神秘静静的卧着。一座连着一座沉闷不语。

汽车一进入大理境内,远眺远处的苍山,高山似乎变了一副模样,山顶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就像戴上了一顶白帽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雪白明亮。使我真正见识了苍山雪的美貌和妖娆。宽阔清澈的洱海在蓝天下映衬着雪山就像一幅美丽无比的风景画。放眼看去山色朦胧墨黛,湖面明丽,墨黑神秘里伴随着碧蓝澄澈的湖水相映成辉,幻化出一个别样的初春。这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人间的美景圣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是对它最真实的描述。它的美是那么自然,它的美是大自然最完美的杰作。大自然把洱海和苍山这一对情侣情意缠绵地雕琢在大理这一片蓝天下。苍山伟岸的身躯怀抱着洱海柔软的一片深情,历经千年,从未分开。

离开让人流恋的大理,汽车继续向西,一个多时辰的山路,进入丽江的境内。随着地势的抬升,沿路的群山雪貌随处可见。玉龙雪山是它们之中的高个子,引领着群山雪峰,蔚为壮观。据说,玉龙雪山是北半球最南的大雪山。山顶上终年积雪,十三座雪峰连绵不绝,宛如巨龙。它是纳西族人心中的圣洁之地。来过丽江的都知道玉龙雪山以险、奇、美、秀著称于世,随着时令和阴晴的变化,有时云蒸霞蔚、玉龙时隐时现;有时碧空如水、群峰晶莹耀眼;有时云带束腰、云中雪峰皎洁,云下岗峦碧翠;有时霞光辉映,雪峰如披红纱,娇艳无比。整个玉龙雪山集各种自然景观于一身,而雨雪新晴之后,雪格外的白,松格外的绿,掩映生态,移步换形,很像是白雪和绿松在捉迷藏,松下藏着雪,雪中站着松,交相辉映,蔚为奇观。

这里我们特别值得去的一个地方叫蓝月谷。提起蓝月谷或许许多人听说过,却未必到过、了解过,但是提起另一个名字:白水河,也许大家就耳熟能详了。它作为纯洁和美丽的象征,这里绝对是众多游客欣然向往的所在。而蓝月谷的前身就是白水河,这可能会让很多人感到惊讶,怎么白水河成了蓝月谷,这一白一蓝之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奥秘,因为大家的眼中白色和蓝色还是迥然不同的。这或许不应该成为一个疑问,因为走进蓝月谷,一切奥秘和疑问就会慢慢地被揭开,让你了解大自然的神奇所在。

晴天时,蓝月谷流水的颜色呈现蓝色的,而整个山谷形似月牙,远看仿佛是一轮蓝色的月亮镶嵌在绿色的大地之上,当然这还得益于英国作家瞻姆斯希尔顿笔下的《消失的地平线》中的蓝月亮山谷近似于此,故名“蓝月谷”。而白水河的由来,是因为这里由雪山冰川的万古冰雪消融之后顺着峭壁流淌而下,不断汇集为山涧、溪流,最终在深谷之中形成了清澈见底、甘冽无比的河流,而整条河流的底部均为白色的石灰浆形成,使整条河水呈现出白色光泽,显得分外纯净,这就造成了从远处上面看,尤其是在下雨的时候,整条河流就像是一条白色的带子蜿蜒的伸向远方。巧的是,我们漫步在山谷里的栈道上,蓝月谷的早春二月,天气突然变了脸。乌云压顶,云层弥漫,不一会儿,豆大的雪粒在风的助威下从天而降,打在游人的脸上和林间的残叶上沙沙作响,偶遇的这场春雪,更使山谷里的景色朦胧神秘,飞雪伴着劲风不停的刮向人们的脸庞,微微的雪片飘落在河水里、栈道上,行进的游人顿感脚下增添了一份湿滑,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而我们,忘记携带了雨具,任凭冷风和飞雪的袭击,头上和身上布满了雪花,凉嗖嗖的,脸冻的通红,提着物品的双手也感到刺骨的生疼。亦步亦趋地在风雪里艰难的行进,抬头再看看雾气腾腾的雪峰,也戴上了雾蒙蒙神秘的面纱,巍然屹立在那里,威严肃穆,一点儿也没有宽容的样子,真正感受到了玉龙雪山风雪来去匆匆难以预测及猝不及防的威力和神秘。再看风雪中的游人,有的裹着红红的防寒服;有的嬉闹,有的追逐,成了蓝月谷山谷里的一道雪中流动风景。

蓝月谷比较有名气的是蓝月谷四大湖泊了。这里由于蓝月谷中的河水在流淌过程中因受山体阻挡,形成了四个水面较大、形态各异、风格不同的四个湖泊,人称:玉液湖、镜潭湖、蓝月湖和听涛湖。想必大家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它们各自的风格了,比如说玉液湖的水清,镜潭湖的水静,蓝月湖的水蓝,而听涛湖的水声。在这一静一动之间,将湖水的美就展现在人们的眼前了。湖岸四周植被繁茂,远处雪峰背衬。湖水是透明的蓝,近乎凝固的湛蓝中,些许的绿意点缀其间。于湖心四顾,白云连横,浮于山际,倒影在湖面,如梦幻影,疑是仙境。

在蓝月谷,你可以感受到四周环绕着绿树,远处背衬着山峰,中间是一汪蓝蓝的湖水,想想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景致呢。而白云倒影下来,用湖水洗面,从中感受一份清凉,是否会让你我感受到一份神清气爽,这该是一种绝妙的享受吧。尤其是镜潭湖,这里的水很凉,据说在此湖中洗洗手或洗洗脸,可以洗去晦气,带来一生的福气和运气!

蓝月谷、白水河是人们前往“玉龙第三国”的必经之地。这里风景旖旎:蓝天、白云、绿水、雪山,大自然的一切元素仿佛都聚集在这里,给你强烈的视觉冲击。

啊,蓝月谷,梦幻般的谷,啊,蓝月谷,雪山下绽放的“蓝色妖姬”。啊,蓝月谷,你是隐藏在玉龙雪山脚下的九寨沟。

2022/2/8

关于早春的散文10:早春

文/袁芳

几声轰隆的雷声,宣告春天已至。那些可爱的树木、花草、鸟、兽、虫、鱼都被叫醒,大地悄然恢复生机。乍暖还寒的清晨,风儿吹过脸颊,捎来的是春的信息。

午后的阳光让人从身上到心里都是暖暖的,这种暖意驱使我到户外转转。沉寂一冬的旷地边,竟然欣喜的发现了一抹绿意,着意去找却又看不见。此时,我想起诗人韩愈的那句神奇的诗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眼前有一抹微微的绿色,却又跟你捉迷藏似的,找不出来。这些被春雷叫醒的小草,犹如一个羞涩的小姑娘,偷偷地打量着这个充满生机的世界。

微风带着湿润的芬芳气息,轻轻地吹过树梢,吹过田野,吹过村前的那条三台河。河水哗哗地唱着春之歌,向前欢快的流淌。一群鸭子在河里拍打着浪花,追逐嬉戏。“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苏轼这首名句真的将春天来临的信息刻画得凛凛如生。河边的树枝上也开始露出淡淡的绿色,树枝也没有冬天那种倔强挺直,突然变得柔和不少。“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柔软的枝条带着绿意在微风中摇摆。河那边的麦田也开始发绿了,广阔的麦田间就像披着一层透明的绿纱,显露着春的生机。忽然,一对叫不出名的鸟儿像精灵一样从远处飞来,它们贴着水面越飞越近,仿佛是春天派来的使者,告诉人们春天来啦……

早春仿佛就是一副水墨丹青,不可以加以任何鲜艳的颜色上色,只能用水和墨的深浅向人们展示一幅羞涩的春景。

关于早春的散文11:人在春深处

文/枫林主人

从早春的杏花一路看到四月之末盛开的丁香,这年春色,在我眼里可谓圆满无缺。我这么挑剔的人,却从心里找不出它的一点不好来。若将它比作画儿,处处该是墨色翰光,韵深意远,这虽然也颇具依云带水之柔美,但总表达不出柔美之外,那一份铺红叠翠的纵情恣意。春色,就是它自己,热烈,饱满,美得自信高昂,美到无是无非。故此,它犯不着像个什么女子,倚在风肩雨怀里枉生忐忑,调弄着羞色来应对世人的眼。它竟可不必理会那个借红寻芳的崔护,或是泪眼问花的永叔,反倒有可能浅笑而对:还待要怎样,这样还不够么,好好的倚仗了我伤得什么心?

我虽然也是个伤春悲秋之徒,可在这针扎不痛,滚刀儿肉般的世道,不过是落个满把的冷眼哂笑,百无一用而已。先莫论能不能写得诗,便如闲常人等,赶到那疏雨飞红之时,略露些相惜的意思,也必是要躲躲闪闪,断不如崔护那厮来得富有诗意。正经说起来,逢秋而悲倒是说得过去,木叶萧萧,苍空漠漠,丽景退隐的当口儿,焉能不让人念物感怀?怎奈现在还未到时节,当下里终不好发作。说到伤春惜红,亦未尝不可,只是若总拿了这般态度,做人岂不是太辛苦,年年的春去秋来,还能有什么乐子可言?故而,在这个芳菲欲尽未尽的春暮,我暂且蜷收了怜惜,以春的浩荡之气,吹开襟怀,以春的奔放如流,驻心为记,深谢它的姹紫嫣红,装扮了这一轮流逝不复的人间四月,也一并慰藉了我这颗经年的俗子尘心。

然而不必说那玉兰了,不必说它雕贝琢玉般的盛开,是如何唤醒了古城的柳色和我寂冷的眼,亦不必说那雪似的杏花,是如何细心地在每朵花蕊上,逐一的点上了浅胭似的轻晕,更不必提起我所钟爱的桃花,它那吹弹欲破的嫩粉娇红,是如何在曲干疏枝上点化了千年的古意,让今生之我,独念这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而认定自己就是某个青衫落拓的一介书生。还有那黄澄澄的迎春,红灿灿的榆叶儿梅,粉彤彤的樱花……,它们终究说不尽,而且它们也终究要在落乱飘飞之中,渐次远去。可这些有什么大碍,有什么可说,亦有什么不足?它们来过,而且美丽的来过,以它们独有的芳名,在人间小驻数日,便粲然盛放,极尽繁华。世上还有这等快意的事么,做花做到如此,就是活出了它最好的意思。

在这飞絮蒙蒙的春深,我何必不当它们是一队结伴而行的佳人,有说有笑地走过。况且里面还有个叫桃花的女子,肯顾盼回眸,眷眷流连,如此也便能晓得,明年春日,我若静候于此,定然可以逢见她的重来。眼下,昼午渐长,正是轻风薄衣的天气,灰凉的云空中,时而会有几点斜飞的燕子,倏然俯冲下来,穿过了青槐初阴的巷子。它们,可是在为我逗雨?

这几日,菜市上也该有新摘的香椿了罢,不如挑上两把儿,洗净了到沸水里一滚,抄到盘子里略入些咸味,通茎碧绿的,正好拿来佐酒。

关于早春的散文12:早春二月

文/境画水月

早春二月,季节指尖上的一处风景!

我抬头望去,天空似乎有了别于冬季的灰蒙蒙,那是一种神秘的色彩,朦胧的淡蓝揉进了浅浅的藕荷,又掺进了一丝鹅黄,它有时候看着透明,有时候混杂着有点模糊。早春二月的天空,像一个羞涩的女孩,她到底有着怎样的思想?每一次的晴空万里或者阴雨绵绵,都代表了她怎样的心情?她向我们传递的,是否有着关于人生的感悟与生活的真谛?

早春二月的天,阳光是柔和的,像小心翼翼的亲吻,吻在了你的额头,吻在了你的面颊,也吻在了你的心里。这轻轻的一吻,便明媚了整个季节的笑容,那树儿笑了,它们褪去了冬日严寒的束缚和捆绑,舒展了枝丫,挺起了腰杆;那水儿笑了,冬季封冻着的冰也不再固执,被早春二月的阳光打动了,慢慢的融化了,叮叮咚咚表达着它对这个世界的赞美与喜爱,露出了清清凉凉的水,水的清亮透出了水底的草啊石子,还映出了岸边树干的倒影。抿着嘴儿,灿烂含蓄羞涩的一笑,是早春二月的表情,是独一无二的表情,无可取代的表情。

描绘着早春二月,我好像看到朦胧中星星点点的绿色,感受到春的气息像迫不及待的奔跑着的孩子,弥漫开来。我闭上眼睛,轻轻呼吸,我嗅到了到春味儿的淡香,带着潮乎乎的草青香气。

早春二月,我绘画着,湿润着我的眸子,我的眸子因此而清澈,脸上的笑容变得明朗,我想我该有这样明媚清澈的眸子和明朗的笑容了。整个一月,我一直沉溺于充满悲情的文字,所以,这幅早春二月的明媚让我心动和喜欢,这样的明媚所传递的是一种永不凋零的春的希望。

画着这样的画儿,我好像已经铿锵有力的走在春天里了。

早春二月的景色尽管没有四季里最亮丽的风景,尽管很少有人去思忖它的意义,但我热爱着它,爱的简单,爱的真挚。

关于早春的散文13:山樱映雪醉早春

文/舒智慧

这个春天来得有些早,以致于当元宵节凌晨的一场大雪悄然飘扬之后,醒来依然无法抵挡那一场久候的花事之约,约上朋友,直奔七里岩,踏雪赏樱。

“东邻有佳人,雅致异凡俗。”停车,踏雪,下河谷。东一株,西一株,散落在河谷两岸的野樱花俏立雪野,娇羞脱俗的姿态让人无由地想起吕贞白的诗句来。

一直以来,源于家乡处处都有樱桃树的缘故吧,总把樱桃花与野樱花混淆了。这也或许以前从来未有如此近距离专注地去欣赏这些深藏山野,不为人知的花儿。即是在旧年的一次走马观花里,也只是讶异于这一方山谷竟藏有这许多烂漫的景致,未曾追究她的姿容,形态。如今抵近了,但见这些在茫茫雪野依然藏不住的点点轻红,乍眼看去,如桃花,又如杏花。及至拽得一枝眼前,细细瞅来,方知吕贞白不欺我也,正是“层层围珠玑,团团锦绣簇。堪并桃李颜,争向东风逐。恍如萼绿华,伶俜步芳躅。雾绡曳轻裾,神光乍离合。”

只见这些花儿,原来是不同于那些能结出馋人的樱桃的樱桃花儿了。这一朵朵,看上去薄如蝉翼的花瓣儿或纯白,或桃红如染。怕是刚刚抖落积雪吧,长长的花柄下,极少有花朵昂首向上,绝多似少女纱裙一般自由地飘逸着,簇拥着细密娇嫩的花蕊,让人想起那个形容温驯的词儿来:低眉顺眼儿。或者是那一句最让人神往的诗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雪后的河谷,一汪清泉,在这宁静的深山欢快地流淌着,叮咚的旋律里,一两株野樱花疏枝横斜,横过溪流。密布枝头的花儿看上去花期刚刚开始,粉红的花苞,初绽的花朵,在积雪的背景里温婉地静听流泉。清澈的倒影之下,让人分不清的是这绵延的流水固执地浇灌出这一树树开谢有期的娇媚来,还是这满枝满树的锦绣在等候时机,把一场春的心事交付。只是这一动一静,一花一水安宁相依的意境忽然就让人觉得,这是否就是一幕天造地设的《高山流水》呢?

就这样痴迷在镜头的捕捉和花事的遐想里,甚至不忍移动脚步踩踏积雪,怕那咯吱声扰了这份无人知晓的况境。

眼光掠过枝头,依稀覆雪的山上,峭壁上,点点簇簇白雪无法掩盖的花色散落河谷两岸的山坡,在空蒙的雪境里演绎着早春的色调。竟自念想着:若晴日,春阳之下,暖风轻拂,蜂绕蝶戏,这满谷满眼的野樱花,那景象,怕不仅仅是云蒸霞蔚了,只一句“来看阳明山上花,红云一抹泛朝霞。”也难道尽了。

不怨雪。当一场花事遭遇一场春雪,这野樱花轻舞的霓裳才更剔透晶莹惹人怜。徜徉河谷,这入眼的轻红恰似这纯白舞台上的舞者,一枝一朵的灵动,一簇一树的从容,一泉一花的相伴,远离山外的尘嚣,独享一隅的春讯,如那目之所及的山壁,以雪为底的画布上,几处断崖,几处裸露于雪层外的青褐色外,这些野樱花的点染不正是整幅水墨山水的神来之笔么?

这无名的河谷,因了一场花事,让人不忍归去。又怎奈,“九十春光留不住,故裁风雨及芳时”。于是便懂得白居易为何要“小园新种红樱树,闲绕花枝便当游”了。原来这山野樱花不入百花谱,却也在这旷野之中写意着这般的风流。

关于早春的散文14:故乡的早春

文/吴建

故乡的春天,总是在人们的企盼中悄然而至的。

春江水暖鸭先知。村子里有条小河,它是缠绕在故乡脖颈上的一条玉带。春来时,它在暖洋洋的太阳的笑脸下绽开了封了一冬的河面,鸭子们迈着双脚,伸着扁圆的长嘴,“嘎嘎嘎”扯着它的破嗓子,呼朋引伴,乐颠颠地跳进了河,一会儿钻进水里洗一下冷水澡,一会儿扑腾着笨重的身躯欢快地游荡。憋了一冬,终于等到这畅然一沐的日子。

残雪消融,星星点点的小草,在渐煦的和风中钻出刚刚变酥变软的泥土,拭尽眼里的苦涩,抖落一身的沙砾,开始用心歌唱。滴翠的张力迅速伸展,一个个绿色的音符飞播故乡的原野、沟壑和农家的土墙根。正是在这个时候,你对古诗中描绘的“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梦幻般景象,才有真实而深切的感受。

一场春雨之后,河边的杨柳,便在春风中裁出了满树的嫩芽,绿茸细软,像刚出壳的雏鸟,稚气可爱,叫人望了心生怜惜,忍不住伸手抚摸。桃花和杏花,此时也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尽展自己美丽的容颜。那粉红的花朵,映红了故乡的蓝天,映红了故乡的田野,也映红了乡亲们的笑脸。傲霜斗雪的梅花、独领风骚的迎春花、微笑的紫丁香都赶趟似的展示着春天的瑰丽,把故乡打扮得花枝招展,春意盎然了。

北归的鸟儿们结伴而来,栖息在村头吐芽喷绿的大槐树上,叽叽喳喳地喧闹着,一展自己美妙的歌喉。画眉玲珑乖巧,唱起歌来也委婉动听;白头翁的长喙好像一柄黑管,吹出的调子总是舒缓悠扬;黄鹂的歌喉清脆悦耳,犹如故乡的小溪流叮叮咚咚;音域宽厚的布谷鸟好似颇具磁性的男高音歌唱家,它一开口,铜管般的嗓音便在村庄上空回荡,让乡亲们既嫌吵闹,又有些爱意。

村里的孩子们也活跃起来,他们带着自制的或从集市上廉价买来的风筝,忙趁东风放纸鸢呢。那些“蜈蚣”、蝴蝶”、“兔子”们在天空中摇曳着长长的尾巴,晃晃悠悠,忽高忽低,忽疾忽徐,好不自在。竹马踉跄冲淖去,纸鸢跋扈挟风鸣。可任你飞得再高,仍在我手里,持着筝线的孩子们,这个时刻最得意。春天风大沙多,但丝毫影响不了他们玩耍的兴头。常常是时至近午或傍晚,才带着满头满脸的尘土回家,而屡遭大人们的斥骂。文静一些的女孩子,则三两结伴,提着竹篮,去田边地头挖那鲜嫩的荠菜。挖着挖着,便坐在地上你拍一我拍一地游戏开了,她们的身边和头顶上,是清洌洌的水和蓝莹莹的天。

田野上,掀开了雪被的麦苗,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腼腆地接受着春风和阳光的轻抚。闲了一冬憋得慌的农人,抓起挂在屋檐下寂寞了一冬正跃跃欲试的农具,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庄稼地里给返青的麦苗儿施肥除草。刚从娘家回来的年轻媳妇,也脱下那漂亮的花棉袄,绾了袖,走进菜园子里翻地播种,她们那略施粉黛的俏脸被早春的太阳抚摸得胭红胭红。

故园的春天使人沉醉痴迷,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俏丽可爱,风情万种;又似纯真无邪的少男——活力四射,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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