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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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散文1:小镇的繁华

文/小冉zi

回家这么久了,第一次坐车去县城,在坐车的过程中,我看到了家乡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城里上学,暑假也忙着兼职,旅游,也没有抽时间回一趟家乡。这不,过年回乡,才幡然领悟到家乡的繁华。家乡的两个重要交通塞地——十字路口都安上了红绿灯。过年从外地开回来的车已经占满了停车场不说,还把道路的两旁也占满了,过年每个馆子的生意都是红红火火的,大酒店就更不用说,街边的麻辣串也是人爆棚。回来时,我带着耳机一个人从车的终点站走回来,才发现我曾经没有认真的领悟的小镇已经扩张得这么大了,这么繁华,电梯高楼耸立已不是一栋两栋了,而是连成了片,而且楼城里也是灯火通明。

一个人走在街道,过年的气息依旧可以清晰可见,街道两边挂上的灯笼亮堂堂的,彩灯一闪一闪的,挂满了街道的两旁。如果航拍的话,我想整个小镇的情调也不错。

我一直知道,我们小镇不仅是CQ模范镇,还是全国模范标杆镇,在很多评选中,都榜上有名,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有多繁华。虽然曾为他骄傲过,但和其他地方比,也不足一提。但是现在仔细欣赏了一番后,确实还是挺为它骄傲的。

在我们小镇上,想吃的想买的差不多都能买到吃到,小吃特产都有卖,而且现在大型超市都已经开了几家了,娱乐场所也是不断增多,豪华KTV也有那么几家,就是缺少一家电影院。我想,电影院应该也不久了,只要小镇的初中学校成功的升高中,那么,就更有可能。

我们小镇发展得这么大,这么快,除了交通方便,去主城也只花两个小时左右,还在于这个小镇的腹地本来就很大,它有很多乡,经济发展了,农村释放的潜力也就凸显了,而小镇的人口越多,也就越繁华,对外镇的吸引力也就越强,很多其他外镇的都愿意在我们这个小镇上买房安家。

我们小镇之所以能够发展得如此快,除了大方面的改革开放不说,更重要的是小镇的人民舍得干,吃得苦,我们小镇的好多人都是去云南或者其他地方搞建筑,可以称得上是外出建筑务工大镇,这也就为什么好多车都是云南的编号。

小镇的散文2:最爱玫瑰小镇

文/张雅琪

在云南省的西北部,有一个被称为“高原明珠”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家乡——丽江。

丽江是一个处处有美景的地方。玉龙雪山和丽江古城举世闻名。其实除了雪山和古城,丽江还有拉市海、三谷水、文海等地方,有山有水、湖光山色,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美不胜收。而我最喜欢的就是玫瑰小镇了。那里的房子五颜六色的,墙上还画着各种各样逼真的图案。玫瑰花开的时候,小镇就成了花的海洋。走在里面仿佛进入了一个七彩的童话世界,令我舍不得离开。

丽江生活着许多的少数民族,其中最多的就是纳西族了。纳西族的人民热情淳朴、能歌善舞。走在古城里,到处可见穿着民族服装的老奶奶,向人们露出慈祥的微笑,还会请人们喝一碗三眼井里甘甜的水。丽江大大小小的节日有很多。每到节日,不管男女老少大家都手牵着手围成一圈快乐地打跳。虽然没有华丽的服装,没有闪亮的舞台,也没有绚丽的舞姿,但是每一个人都很开心,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生活在丽江是多么幸福啊!

叫我怎么能不爱你?我的家乡——美丽的丽江。

小镇的散文3:乌镇印象

文/吴宇轩

乌镇,有名的江南小镇。见惯了大都市的喧杂和钢筋水泥,可以去傍水的乌镇养养心。

“傍水而居”大概是形容这里的吧,别致的木屋踏着伸入水中的青砖,砖上厚厚的青苔诉说着这个小镇千年以来的历史。木船划过水面,青团子的气味随着水流的方向漫去,溢出了大片大片的草香。岸阶上,几位老人洗衣。这里听不见车笛长鸣,见不到行人争吵,似乎隔绝了世界,以往的喧哗伴着声声流水淌向远方,静得舒服,美得醉人。

倘若一说到江南你就想到青鱼莲花流水声,这你可就错了,谁会想到穿过乌镇的道道小巷,会有如此火烈的向日葵花田?干草捆扎的稻草人立于此,深深的田垄透出生硬的感觉,夕阳下,金灿灿的火灼至天际,向远方望去,隐约可见几处草房。原来水润多情的女子也有几分木兰气概。

余阳尽收,夜降临了,不要以为宁静的小镇就此会无聊,没有人不对远方灯火阑珊的景致有所好奇。渡船而去,夜幕之下,小店趁着夜晚的凉意将桌椅搬放于长廊之下,几家店这么一摆,长长的过廊,竟有些过年时“千人宴”的风韵。

浓浓的夜遮住了白日的寂静,给了小镇一个热闹非凡的夜晚。

如果你只是看了这些文字,是远远不够的,一个地方,不管你怎样读旅游攻略,怎样看那里的照片,都和真正去那里是不一样的。如果你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去一次,这样我们就是拥有共同回忆的人啦!你也会真正体会到依水人家细碎的生活是多么醉人。

乌镇,来过,就不曾离开……

小镇的散文4:赶集

文/吴洪伟

故乡小镇从薄雾中渐渐醒来,杨柳溪泠泠作响向东流淌。镇北山麓的山竹树上,黄莺、山雀吵醒了一片朝霞,叽叽喳喳传来了欢快的啼叫声。

今天是圩日,集市一大早就忙着开张。卖肉的螺号声,早餐店里呼呼的火苗声,打糖胶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宰牛的也把牛腿吊起来了,卖菜的也一排排摊开来了,从江河海边贩鱼虾来的也各找好了位置……

八姑在日上两竿头时,就带着东岭村喜贵家的二姑娘赶集来。在山村小镇,做媒婆这一行还是挺吃香的。要是能在月下牵一根细细的红绳,将一对鸳鸯腿捆住,那除了有谢媒人的大红包外,待嫁娶之时还喜得一只大大的点红猪头。

八姑天生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说话时嘴里像抹了油一般珠圆玉润,但有时也泼辣得像夏日里熟透的红辣椒,能把稻草说成是金条,把庄稼地里的狗尾草说成是猎猎迎风的旗帜,要是天上有一百只叫天雀,她就能把一百零一只哄下地面来。

二姑娘娉娉婷婷俏模样,有山里女孩特有的腼腆和质朴。水灵灵的眼晴,细嫩而微黑的小脸蛋,婀娜柔美的身姿,让人见一次爱一次。因母亲身体有恙,毕业后一直留在家中照料,误了早春二月的第一趟花期。今天与她相睇的是屋头埇的钟春明,前几年从深圳打工回乡创业,搞起了水产养殖,还带动了村民致富奔康,是一个有理想有前途的小伙子。但由于工作忙,到了三十还没有谈上对象。这么说着,翠香茶楼下传来了笃笃的脚步声,上到二楼一看,竟是如此的成熟又有气度。二姑娘坐在屏风一隅的茶座旁,肩轻轻挨着雕花的楠木柱子,心里似有十万只梅花鹿在乱蹦乱蹿,一看到了春明,还未等八姑介绍,脸上就飞出了两朵羞怯怯的红云,把整个儿茶楼也粉红了一遍。八姑一看就知道有戏,妖娆一笑,心里忖思着:今个儿赶集,又吃定一只肥猪头了。

二伯爹是个吃货,一生就好那几两白酒,平时两杯下肚,就忘了爹娘姓甚名谁,吱吱呵呵大话连篇。从曹操讲到刘备,从陈世美讲到潘金莲,全是老班子的戏。今个儿一大早就瞒着二伯娘溜出了村口,逗得阿旺一路的摆尾,汪汪的跟着跑。

他来到了菜市,挑了几尾生猛活蹦的河鲜,又拎着一串猪大肠到侧旁的食摊加工,兀自的独酌了起来。这时,他相约赶集的酒友也陆续到来,叫老板加菜添碗筷,呼呼喝喝的,好不热闹,杯盏之间,朦胧醉意顿生,便也天南地北的扯了开来。

“想当年,我一身武功闯江湖,一天夜归遇上山贼要买路钱,我立即扎起马步,使出响尾蛇隐形拳,三下五落二的就把山贼打得哭爹叫娘抱头鼠蹿……”

他说得正来劲时,二伯娘也气冲冲的进了来。

“你这二世祖又在刮西北风了,猪不喂,牛不牵就走来死酒烂醉。看你这副马骝相,连只鸡公仔都打不过,还吹牛打跑了带刀山贼。记得当年你半夜回村,被大头六‘鬼撒沙’吓得慌不择路,掉进猪尿氹,卧床半月爬不起来么,若不是党的政策好,有社保又有医保,你哪病得起?还不快回去放牛……”

二伯娘几番数落,使得二伯爹像只缩头乌龟,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惹得店里的顾客哈哈大笑,那笑声荡向山崖又折了回来,落到哗哗流淌的杨柳溪上,一路的向镇东流去……

晌午,集市人声鼎沸,人潮涌动,各个商店摊位被围得水泄不通,各种招徕之声充塞耳鼓。这也难怪,春播完毕,农闲时节大家都喜欢赶集趁趁热闹聊聊天,尝尝美食散散心。有捉猫崽狗崽儿卖的,有担番薯芋头走街串巷的,也有赶集买农具和日杂货物油盐醋的,个个脸上洋溢着欢乐的表情。

春光明媚,艳阳高照。这时,镇西古装临江戏楼上不知什么时候聚拢了一拔人,只见得几个雅儒的老者和一位风韵女士,拉起了二胡弹起了琴,乐韵飘飘,惊艳了四座。

“分飞万里隔千山,离泪似珠强忍盈聚眼,我欲诉别离情无限……”一曲《分飞燕》弹唱罢,接着又是一曲《禅院钟声》,在旁洗耳恭听的男女老少报以热烈的掌声。

许来旺也赶集来了。他是个剃头匠。听人私下里说,早年他娶了个越南女人,生了个娃,因家穷底子薄,女人又跟别人走了。现在他续了弦,小俩口日子过得挺滋润的。现在政策好了,耕田种地不但不用交粮,政府还有补贴,地里出产的全部归自己所得,他说,这日子可不是鸡仔跌落米瓮罐了吗?让我活上一百岁我也嫌命短。况且,每逢这赶集日都能帮人剃剃头,靠这手艺赚些“外块”帮补家计,这是多幸福的事。

“剃头的快来哟,准备收档回家啰——”他呷了口茶水,又一边喊一边将剃刀放在布条上咝咝的刮擦着……

小溪哗哗流淌,夕阳依依不舍落在半山腰上,杨柳枝头早已落满黄莺和山雀。“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它们吱吱喳喳,相互诉说着一天的快乐。

而此时人们赶集的兴趣未减,一直沿续到街灯点亮整个圩镇的夜市……

小镇的散文5:小镇夜雨,只为遇到你

文/芷彦月

雨后的小镇,我撑起伞漫步在河边,草地湿哒哒的,河里倒映着柳树的美丽,眼里闪烁着你的泪滴,我走了,带不走一滴雨。你走了,带走了我所有的期许。

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那么的木,是那么的不爱于表达对,其实我错了,你不是不知道,你也不是迟迟未语,当你说你什么都知道的时候,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你知道我想你,你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但但……这一切,你的知道在我这里只是一个空壳的嘲笑,原来你是在等待最好的,而我只是你身边的那一抹斜阳,把你照亮,而你只是欣赏了这一缕缕的柔光,却忘记了我在那里只为等待你。

那么多的原来,原来你也可以侃侃而谈,原来你也可以很深情,原来你也可以很浪漫,原来你也可以很识人间烟火,原来你也可以为爱而生,原来你也可以走我走过的路,原来你也可以……原来我不是你的那些原来,原来我们早已形同陌路,只是我不愿放弃这段还没开始的爱情,原来你的爱不是为我,你的笑不是为我,你的一切都不是为我,而我,爱的是你,笑为你,哭为你,未来我一个人走,懂得放弃才可以得到未来,得到快乐。

身边你的袅袅的余生,花开花落,只为遇见。

最后的痴梦一场,我们各自疗伤。

小镇的散文6:雨下在一个小镇

文/宁超文

沂溪河从湘中山区的桂岩山发源,自南向北,流到一个叫石坪里的地方,生出一个拙朴的小镇。

小镇的天空常常下雨,最常见的微雨,如琴弦上跳动的音符,穿越时空,敲击万物。千百年来,小镇就在这湿润中生长。那些雨虽然下过了很多年,但依然留在我的记忆里。

远处的群山全笼罩在雨雾之中,只是近处,那带点神话色彩的吴家碑狮子山还依稀可辨。山腰上两口泉水因雨水丰盈清亮,如雄狮明亮的双眸。据说,清代末年,当地乡绅因为畏惧那双眸的凶气,便在不远处的沂溪河上建了一座四拱的大石桥,之后又在石拱桥下首建了一尊宝塔,让那桥弓塔箭去射。

经过一场场的微雨,小镇象一个洗去铅华的女人,容颜被岁月雕刻上深深的皱纹,弥漫出苍凉的慈祥。古街老巷就象撒落的珍珠,不经意间拾起,会有故事诉说着失去的岁月。

某年,一位颇有成就的画家来到镇上,驻足旧时当地财主私宅前,看飞崖似的屋檐,青砖黑瓦的老房,曾说,小镇是一张传承下来的水墨画。

雨下在这个小镇,夹杂着温和的暮霞似的气息。画家疲倦了,寻了一户人家留宿。至夜晚,他孤独地呆在木板屋的窗前听雨。

案前喝茶,眼光却停留于身旁的窗棂。许那窗棂是某种野生的木材制成,精雕了浮华的图案,把他吸引住了。雨夜的柔情朦胧地与窗下的河水融为一体,成就些许梦幻的颜色。而倾听水声,则宛若两个青花瓷瓶的碰擦。画家一夜没睡,却在煤油灯下完成了他一生中最得意的画作。

在雨雾渐渐地散去后,清一色的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就有了人群的攒动,其时,石桥上,街道边,树荫下或蹲或站的都是得意的商贩,人们讨价还价,叽里咕噜一街的土话。摊子上冒着热气的甜酒,是祖先秘传的酒药子酿造,那酒药子的配料不过是山上的几样野草,然究竟如何配方,知情者甚少。也有某户居民人家飘出擂茶的香味来,擂钵是陶制的,擂茶锤是山上砍来的带香味的杂树,传说擂茶技艺是所谓太白金星带到凡间来的,究竟是否,无法考证。

彼时,踩在小镇的石板街上,手抚一块破壁的砖头,抑或走入一条小巷,都能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夹杂着历史与文化的气息,不用刻意,不用费力。那厚重的历史篇章似乎向人们缓缓展开,灵魂里,强悍的先人似乎也会鲜活地站在人们面前。

雨后,小镇居民常穿木屐,那是最原始的鞋子,穿上它走在石板上敲出的声响,如一首清脆的伴奏乐,和着心灵的节奏流出一曲天籁之音,回响在小镇的老街,至今还回响在当地游子的梦里。

小镇当然也经历过暴风骤雨的洗礼。

一堆堆黑云从天边压过来,什么也看不见,天地似乎要溶合在一起,山谷、溪流、平地、集镇、农舍都是沉沉入睡的样子。雷声响起,滞闷而又迟钝。闪电划过破棉絮似的黑云,呼啦呼啦燃烧着。

风裹胁着雨,从变黑的天空中倾泻下来。鞭挞着,迸射着,淹没着一切。这不是雨,而是乱来的、发疯的、汹涌的水,是狂暴的充满了旋转的黑暗的水旋风。

然而,暴风雨的终止和天空的明亮,都只是短短一刹那间的事。雨后,树叶比平时更加新绿,浅草贪婪地吸收着水分,庄稼也在不经意间长起来。山谷、溪流、田畴四周散发着的,是清新的泥土味儿。

有专家说,文化是活着的文明,文明是死了的文化。在荡涤污泥浊水的同时,猛烈的风雨,有时也让文明哭泣。

于一场风雨史无前例的风雨中,人们摧毁了小镇附近清代一品大员的墓庐,那墓庐里精美的石刻牌楼、石碑、石牛、石马、石狮子等等,实属美妙绝伦,如今只剩得一只石狮子。传闻,某个夏日黄昏,一老太坐在墓庐所在村口的大树下歇凉,忽闻那只石狮子孤单地哭泣,心一软,蔫了手中的蒲扇。

小镇上有人说,山里最会唱歌的是画眉鸟。一位唱山歌的女农妇,一字不识,却记住了数不清的山歌歌词,清亮的嗓子唱了一生的山歌,然而她一死,画眉鸟就把山歌也带进了坟墓。

有些雨至今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小镇镇区不远处的安宁古道是一条青石板路,原是清代当地巨富出资修建,现在被强悍无比的钢筋混凝土覆盖啦。据说是因为,乡民从此不必担着柴棍子从那条一级级的青石板路上走过,而去沿海发达省份务工经商发达了的乡民,须驾驶着一辆辆还算气派的私家车回来,这得有水泥路面的公路才行。

电力和石油液化气渐渐取代了火塘里的兜根火,梭连勾那玩意儿孩子们就没见过。火塘边,一屋的乡亲一边吃着煨红薯,一边听白胡子老头讲传书的场景,已经很久没有发生。

而小镇就坐落在我一眼就可眺望的距离,然而有时候视乎它离我的生活又漫无边际的遥远。有时我问自己,为什么我总是对自己出生与成长的小镇模糊不清又似清凌剔透,自己可曾当真抵达过小镇的灵魂呢?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是否都有一个古朴的小镇、一条难忘的老街呢?

女作家刘明霞说:人和街的缘分,大抵是一种经过修炼的默契,背后藏着的,是人与城市的缘分。又说:一条老街,一座老桥、一栋骑楼、一首老歌,无不镌刻着先人走来的痕迹及一座城市的精神源头。

如同《我与草原有个约会》,一遍又一遍地,我总是在找一首歌的歌词,虽然那歌词我一直记得:江南人,留客不说话,只有小雨沙沙地下。黄昏雨似幕,清晨雨如纱。遮住林中路,打湿屋前花。

小镇的散文7:岑河,光阴覆盖的小镇

文/菡萏

岑河是个美丽的古镇,踏着千年的节拍一直流变至今。第一次去,是今年七月初,细雨柔波里,满池的睡莲正在安眠。此莲为九品莲,因恋碧水,从佛祖的宝座走下,又于清水的枝叶里,完成自己的脉络生命。孤独的桐油木船静静地泊在密匝的翠叶间,钓者独坐,甩出的钓竿,划出优美的弧线,在雨中轻颤。灰瓦白墙,清砖四合,几笔素色的写意,便拓了徽州的底片。这就是岑参书院,亦是纪念馆,简朴中蕴藏卓然淡雅之美。

再去,秋风的臂弯里,多了一尊铜像。果敢坚毅的面容,儒雅倜傥的气度,古美俊秀的袍服,展袖抬臂间诗花朵朵。他叫岑参,一位从这里走出的边塞诗人,既是胡马阴山的征战将士,又是梨月溶溶的思乡游子,而今天的秋收农场,莲花湖畔无疑成了他最柔情的归宿。

我始终相信,定湘寺是渡水而来的,贴着几千年的体温,晋兴唐盛清衰日毁今建,一路哗哗。此间曾为孤丘,四周环水,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山门一推,碧波荡漾,有小蓬莱之誉。

一日,一叶小舟划破苍茫水面飘然而至,靠船停楫,素服的书生轻轻扣响了寂静的山门。他是李白,一位江河滔滔的盛唐诗人。从此这座“檐牙高啄,飞阁流丹”的寺院,便多了一袭孤清的背影。山堂研字,缦廊回读,银杏树下吟诗作赋,遗有“定有神仙在上头,湘江一庙几浅秋。古今多少沧桑变,寺外平湖水自流”这样的藏头诗。

而今湖水已褪,草木葳蕤,车代楫行,村落崛起,唤作定向村。寺名定湘为唐太宗所赐,亦叫定向寺,定向之意,暗隐尉迟恭,巡视江陵,迷失方向,银杏指航的典故。如今银杏依在,清凉依在,有荆州树王之称。树根粗大,阴满青苔,冠部华美,枝空叶灵,细雨一打,绿果满地。遂拾得三两颗,藏在包内,带至家中,置于几上,逢人便说系1700多年前树之圣果。此次再去,果已金黄,西风横扫,又是一番景象。阶下竹扫横卧,黄叶白果积于一堆,同行者持袋捡拾,回去煎茶烹水,清火解毒,自有妙趣。

如今的岑河呈多元发展,古老文明与现代文化经纬密织。桂花村已褪去原始村落模式,进入现代耕读时代。白日扶犁农事,田间劳作,夜晚读书写字,健舞欢歌。村里设有藏书楼、百姓大舞台,健身场所等。房屋整齐划一,均呈独立性别墅设计,高檐阔窗,视野开阔,又间映花草树木,非城里人所能得。

岑河又是篮球之乡,一年一季的联赛已成品牌盛世,系地方性节日,属全民运动。一流的设备,一流的场馆,一级的裁判,更有超级铁杆篮粉呐喊助威,无不体现岑河人乐观向上的心态。初识镇政府的小说家李国新老师,亦言每日打球,多年腰间盘疾病不治而愈。到此方知每村都有篮球场,户户皆打,常年有赛事,本是常态,亦对榫。李国新的小小说亦是岑河一绝,一篇能上20多种刊物,多次选入《小说选刊》。《聚会》、《陪选》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乐道之资。

岑河又是纺织重镇,从八十年代中期小作坊个体模式,到九十年代微型精干企业,一直发展到今天规模宏大的针织工业园,是个漫长艰辛的过程。岑河又有“中国婴童装名镇”的荣誉称号,并跻身“中国质造”,线上线下融合发展,是省内首个登陆中国质造的产业带,也是中国质造目前唯一一个婴童装产业带。全国市场份额占有率达10%,也就是全国每销售十件童装,就有一件来自岑河,这些无不成为岑河人的骄傲。

走在岑河,光阴温情地覆盖每个角落,从晋至明清又至当下逶迤穿行。华严寺遗留的古楠木,张居正读书之所,农耕博物馆,九龙蟠珠银杏树,乾隆种植的合欢树,传统卯榫农家木椅,一咏三叹的民歌,每一处都可枝蔓出古老的传说和故事。

回程时,夕阳如杯中晃碎的红酒,摇落天幕,使这个千年古镇愈发显得宁静迷人。车子无声驶过,望着可爱的村庄,清香的稻茬,我们知道岑河的明天会更美好。

小镇的散文8:穿衣有讲究

文/李文明

我家在一个偏远的小镇。

阿山是我初中时的同学,他所在的村子离我们村有六七里远。阿山小时候家里很穷,一家人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初中毕业后,阿山农忙时帮家里种地,一到农闲,就去邻村的那个建筑队做泥瓦工,和灰、运砖、挖槽、搭架、砌墙、抹墙……阿山先做小工后做大工,干了七八年,不仅挣了一些钱,还把修房盖屋的经纬全吃透了。不甘人下的他,借钱置办了一些简易家当,从村里拉了二十多个青壮年,成立了一个建筑队,自己也做起了小包工头儿。

如今,阿山那个建筑队有三十多号人,经常在附近村子里为人建房子。作为包工头,阿山要去揽活儿,要跟人谈价钱谈工期,要去要账,自己不能老在工地盯着,即使在工地,有时根据需要,三十几号人要分两三班,每班各去一个工地,阿山没有分身术,也不能都照看过来。于是,阿山培养了两个副手,只要他不在场,两个副手就代他安排活计和负责监工,有什么问题再打电话和他沟通。当然,阿山心里清楚,副手再尽责,也代替不了他,所以他不管多忙,只要施工,他都要抽出时间去所有工地转转。

前天上午,邻村的刘同学和周同学来访。10点多钟,我准备留他俩吃饭,就给阿山打电话,叫他也一块过来凑热闹。阿山说,他正在家里,一会儿要去一个工地看一下,然后赶过来。

11点半时,我刚把酒菜备好,就听院子里有摩托车响,出去一看,正是阿山。

阿山脚上穿一双绿胶鞋,下身是一条脏乎乎的绿军裤,上面还有许多泥点儿和灰点儿,上身是一件旧的蓝汗衫,一看就是从工地刚下来。

“大热天的,穿这么厚,你不热?”刘同学问他。

“怎么不热!”阿山一边擦汗一边说。

“你是工头,还干活?”周同学问。

“不怎么干。”阿山说,“我转转看看,一般是动动嘴就可以了,即使干,也是干一两下子就算。”

“那你怎么不穿件干净衣服,还穿这些脏兮兮的东西?”周同学又问。

阿山坐下,喝了口茶,对我们说:“你们不干这个,对里面的事情不了解。别看我这建筑队只有三十几号人,可什么人都有。我一穿干净衣服,有些人就认为我是要出门办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前脚走,他后脚就偷懒耍滑;我穿这身衣服,他们就会认为我要呆在工地,即使离开,也可能是去别的工地转一下,说不定马上就又回来,他们就不敢偷懒胡闹。这么多年,我早领教了,这天底下的事呀,就属人管人最难。”

小镇的散文9:小镇的秋天

文/九满

这个十一月,我出了一趟远门,去粤西的鳌头小镇。一个人去。

炎夏已经过去,蓬勃的生命,开始绵软下来。叶开始灰了,天空变得苍茫起来。怕冷的蟋蟀,率先跑进人家的屋子里,寻求温暖与庇护。农家辛苦劳作了大半年的农具,终于息下来。土地也该松口气了。四野寂静,是喧闹过后的宁静。

小镇的道路两旁,奢侈地用了大朵大朵的菊花,来点缀绿化带。行人都匆匆,少有留意的。我意外地撞见一只蝶,它面对着一丛菊,简直失了主意,不知道亲近哪一朵才好。想来这只蝶,已幸福得找不着北了。 

这个季节,最美的是路旁的凤凰树叶。黄得透明。不是枯败的黄,而是明艳的黄,是藏了喜悦在里头的。所以,它的凋落,成了风景。现时,满树的叶,都黄透了,是黄澄澄,像黄花朵。它顶着一树的黄花朵。这是它最好看的时候。

袂花江,从远方坦坦荡荡漂来,经过小镇,它扭动灵巧的身姿,舒展而随意地流过去。一路起伏一路蜿蜒跌宕,韬养了江水的豪气。

江堤上,是大片欲黄未黄的草。它们淹在一片夕照的金粉里,相依相偎,相互安抚。野花兀自开放、兀自欢笑。蟛琪菊花开得随意又随性。朵儿清秀不施粉黛,却色彩缤纷,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万众一心、齐心合力地盛开着。喇叭花开得肥肥的,一副丰衣足食的模样,是一大朵一大朵怒放着的,有着丰腴的美……此刻,在风的指挥下,它们毫不含糊地,敲锣打鼓地,来一场华丽舞蹈。如同被惯坏的孩子,正满地打着滚,撒泼似的,把紫的、红的、白的、黄的颜色,泼洒得四处飞溅。秋天里,它们是当仁不让的主角。

空气中,是花的味道芦苇的味道,还有水草的味道。使劲嗅嗅,满鼻清香。芦苇丛中的白鹭,在我惊喜的欢叫声中,一只一只飞起,远处,近处。它们在舞蹈。有这样的江在,白鹭是幸福的。

从江堤往下看,能看到大片的田野。这个时候,庄稼收割了,繁华落尽,田野陷入令人不可思议的沉寂中。

小镇的街道,可真是太袖珍了。竖不过两条街道,横不过三条小巷,路边长着白兰树、黄槐树,花开得绸绸密密。

去小镇中心,要路过一个"初心廊".是街边劈开的一块地,里面栽了数棵小叶榄仁,盖了几间小亭子,放了几张石凳石椅,便成了园。我很爱那些树,它们的叶子,饱满地绿着,生机勃勃。我路过时,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一个亮透了的月亮,像一枚晶莹的果子,挂在树枝上。天空澄清。

晚上,这个小园子,是小镇老人们的天下。他们聚在这里,吹拉弹唱,声音宏亮。他们在唱粤剧。风吹,丝竹飘摇,衬了老人们的身影,鹤发童颜,我看得痴过去。粤剧我不喜欢听,我吃不消它的拖拉和铿锵。但老人们的唱我却是喜欢的,我喜欢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那是最好的生活态度。

主妇们蹲在家门口择菜,隔着一条巷道,与对面人家拉家常。月光在巷道的水泥地上跳跃,小鱼一样的。莴苣削了皮,绿莹莹的,活脱脱出浴的美人。用它炒蛋,放点虾米,味道实在好。莴苣叶肥肥的绿呀,不能碰,一碰,满掌青滴滴的,把它切碎了炒米饭。白的米粒里,有星星点点的绿,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呀。吃到嘴里,香透。

拐角处那个卖报的女人,我路过的时候,买了一份报,看看当地的新闻。十一月,她身旁的紫荆树全开了花,一盏盏小红灯笼似的,点缀在绿叶间,分外妖娆。我说,你瞧,这些花都是你的呀。她扭头看一眼,笑了。

做萝卜糕的老人,停在路边。他的背后,是一堵废弃的围墙,但这不妨碍萝卜糕的香。他跟前的铁皮箱子上,叠放着五六个小蒸笼,袅袅的香雾,在上面缠着绕着,那是蒸熟的萝卜糕好闻的味道。老人黑瘦,脸上的笑容却像热腾腾的萝卜糕,让人见着,暖。雪白的米粉、虾米、香肠、萝卜丝,被他装进一个个小小的木器具里,上面点缀香葱三两点,放进蒸笼里,不过眨眼间,萝卜糕就成了。我停在他那儿,买了几块尝。热乎乎的甜,软乎乎的香,忍不住夸他,你做的萝卜糕,真的很好吃。他笑得十分十分开心,他说,他做萝卜糕,已好些年了。我问,祖上就做么?他答,祖上就做的。于是我笑,他笑,都不当真。

做肠粉的老太太,推出了她的小摊子,在路边现做现卖。硬纸板上,简陋的几个字当招牌:宫庭肠粉。我叫了一碟,味道真的很好,绵软而香甜。暗地想,是哪朝哪代宫廷制作此粉的秘方,流落到民间来的?会不会从唐诗年代就有了呢?如此一想,我的舌尖上,就有了千古绵延的味道。

夜深了,小镇的灯光渐渐暗淡下来;散漫的星光照着大地,给小镇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夜晚的小镇,静得有些不真实,狗不叫,鸡不鸣。只有身边的江水,在哗哗地流,像下了一夜的雨。我走在水声里,觉得幸福。

小镇的散文10:烟火小镇

文/素衣舒舒

烟火,这两个字,一看就让人心生喜欢,踏实妥帖,俗世温暖。用烟火来形容故乡的小镇,是最贴切不过了。

故乡的小镇,是川西平原的一大古镇,有2000年以上的历史记载,是中国古代“二十四孝”之一东汉大孝子姜诗的故里。传说中的“一门三孝”和“安安送米”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小镇不大,街道呈人字形。上场三支角,三角形小坝子,买菜的地方。由此,顺着窄而迂回的街道,走过纺织厂、邮局、镇中学、照相馆、电影院、红旗商店,至公社医院,街道左右分岔,一条花红街,一条回族人聚居的半边街,都通到下场尾的米市坝。

“豆花儿——豆花儿——”每天清晨,天光微明,卖豆花儿的周老伯便挑着豆花担子沿街叫卖了。悠长的叫卖声跟着一缕凉凉的微风,在小巷里不疾不徐地悠闲地踱着步子,牵出了那些久远的记忆,旧旧的时光。

记得小时候,每日里醒了也赖在床上,非得等老伯叫卖豆花儿的声音把耳朵叫醒,才肯起。急急穿了衣,走到窗边,把那木格子的雕花床一推,清湿的空气里有隐隐的花香。一枝横斜的梧桐树枝带着莹润的水珠跻身进来,叶子青翠翠、水灵灵的。

小巷里,坑洼的青石板路上,有斑驳的水迹。深深浅浅,或灰或白,仿若调皮孩童的随意涂鸦。哦,昨夜,定是又下过雨了。淅沥的春雨,总是在夜里下,我们小孩子觉沉,从来听不见。

远远的,一深灰色的身影挑着担子慢悠悠地走了来。

赶紧拿了搪瓷缸子,开门迎上去,打上一毛钱白白嫩嫩的热豆花。想吃甜的,就放一勺白糖。想吃咸的,就放点葱花、炒熟的花生、油辣子等麻辣鲜香的作料,拌拌,哗啦啦喝下去。全身都暖呼呼的,甚是舒服。

此时,三支角菜市场早已是熙熙攘攘,喧嚣嘈杂。大块大块新鲜的猪肉挂在长长的铁钩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粗长的莴笋整整齐齐码放在摊位上;沾着露水的豌豆尖儿大堆大堆的,嫩生生,青绿绿;胖根胖根的折耳根白白的,带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几个卖菜的妇人,姿色不再,肥胖粗糙,口无遮拦地大声说笑着,还时不时带一两个脏字。整个市场,生动混乱,而又家常鲜活。

小镇的房屋都是那种陈旧的民居,低矮、沧桑。墙体大多是竹木夹泥,屋顶是青色的小瓦,苍绿的青苔蔓延,泛着岁月的痕迹。瓦楞上,三两支狗尾巴草在风里寂寞地摇曳。

市场周边,那暗黄的木板门店铺一家接一家陆续打开了。干菜铺、杂货铺的门半掩半开,里面昏暗,各种货品密集;包子铺里,白胖胖的包子馒头出锅了,缕缕热气袅袅上升,婀娜柔曼;油茶店,油条在锅里滋滋作响,欢快,喜悦。

巷子口,王氏家族的药铺也开门了,一块块窄长厚重的铺板叠放在门旁,上面还有墨写的数字。王家的女人们已忙碌起来了,清扫的清扫,切药的切药,各司其职,井井有条。浅淡的药材味从店里飘出来,氤氲弥漫在清凉的空气里。

巷口另一边,是在方圆几里远近闻名杨二嫂米粉店。这米粉杨二嫂,可不像鲁迅先生笔下的豆腐西施杨二嫂那样漂亮。胖胖的中年妇人,长得慈眉善目,很是喜庆,皮肤就如那柔韧的米粉一般白净。店门口支着一口大铜锅,熊熊的炭火烧得很旺。锅里,浓稠的羊肉汤汩汩地翻滚,诱人的香味飘得满街都是。那晨练遛鸟的老人,赶早上班的年轻人,背着书包的学生,寻着这四溢的香气,纷纷走进了米粉店。

倘若不爱吃米粉,沿王家药铺前行20米左右,便是哑巴夫妻的小食摊,生意非常火。面条、馄饨、醪糟、汤圆、烧麦等都有。摊子摆在街边,木桌子,木板凳,干净整洁,家常温暖。夫妻俩均是哑巴,却生得一双聪明漂亮的女儿。姊妹俩只要下了课,就来帮父母,伶俐勤快。人们都夸这哑巴夫妇真是有福气啊。

街对面,是老国营理发店。店面不大,狭长幽深。里面摆着几张笨重的老式椅子,可以放倒的。椅子旧旧的,黑红的油漆斑驳脱落,坐上去吱嘎吱嘎地响,像要散架了似的。灰灰的砖墙,已严重风化,墙皮稍微轻触,就簌簌地往下掉,仿佛旧时光。墙上,挂着长方形的老镜子,大红大绿地绘着喜鹊枝头叫喳喳的图案。镜子上,薄薄的灰尘。镜里,人影模糊朦胧。剃头推子油乎乎的,那围裙也污渍斑斑。

理发店里有两个须发皆白,手艺高超的老师傅,还有一年轻漂亮的女子。女子姓谭,身材高挑,两根黝黑的长辫子直垂到臀部。于是,理发店每天总是顾客盈门。那些青年男子,今儿才理了的发,明儿个准会找个什么借口再去拾掇那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我的体育老师也在其中,老师长得高大帅气。

后来,那长辫子的美人和体育老师结了婚,就住在镇中学。

镇中学的操场上,有两株高大的皂角树,该有几百年了吧。那么高,那么壮,得3个人手拉手才能合抱。一到秋天,树上就挂满了长长的、黑褐色的皂角。那个多呀,简直看得人眼睛都花了。风铃一般悬着,高高矮矮,长长短短。风一吹,就摇啊,摇啊,仿佛能听见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呢。

我们在树下简陋的水泥砖砌的乒乓桌打乒乓球时,常有皂角掉落。拾了带回家,用来洗头洗衣服。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两株皂角树还在吗?我的老师还在古朴的小镇里生活吗?我想,待到寒假,我就会回到故乡,跟随那一缕微风,走在深深的小胡同里,走在小镇悠长的青石板路上,去看望那两株古老的皂角树,去寻访那些泛黄的旧时光……

小镇的散文11:来小镇看荷

文/雪逸

小镇愈是接近黄昏,愈发显得安静起来,伏夏里,就是黄昏时候,也没有多少人出门,大地是一个烤炉,各种昆虫都钻进地底下避暑,唯独夏蝉,紧紧抓牢树皮,亮着嗓子,那高八度的鸣叫,就是音乐天才的灵性,抑扬顿挫,婉转动听。

靠近地里最后一排的农舍,已经被西边半个落日,染红了一大半,颜色是酒醉的酡红,特别是树稍上半明半暗的绿叶,小风拂过,烟霞般的缥缈。更有大片的棉田,在微醉的黄昏里,被薄薄一层烟霞,渲染成画,没梵高的浓烈,也不是陈逸飞的清逸水彩,是无人能作的画板。

我沿着一条小路,如同一根麻线样的小路,走呀,走呀,走着便落在一池菡萏里了……

我知道这个小镇有个很好听的镇名“莲花小镇”。可想而知,荷花塘,便可处处皆有,前些日子听人说,沿着此路一直走下去,便有几块荷塘,好奇心总是在牵引着我前去,而且还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的。八月的夏荷,花期应该有些凋零吧,若是再不去,赏荷便少一份雅趣,如是,拾了今日的黄昏去了那个荷塘。

这个荷塘,必须要穿过一大片的棉地,棉花大概有十几岁孩子那样高,少有的几个农人陷入棉叶瓣里,见不了人的脸面,几朵粉嫩的花骨朵儿,在农人的耳根上摩挲,俏丽的如同新娘。细如麻线的小道旁,淡紫色的豆角花,还有叫不上名的野花,野草很柔曼的开放着,着实的让人舒欣。生活中的小镇,就应该有着田垄的自然味,所以才万般吸引着人们对小镇的痴迷。

对大自然的依恋,我是早有的,就像对荷花的恋情是一样,我所见到的荷塘,无论是哪一处,都会留下我一点笔墨

最初触及这个小镇,是随着父母调动而至,那份新鲜感至今还会心动。青石板的巷子,木子阁楼的房舍,古朴朴的居民,玲珑手巧的匠人,旧时古墨的商铺,把小镇的繁华浸润到深处,最能摇曳心境的莫过那些围绕小镇周边一些荷……

那个时候的我还是白裙少女,总是离开人烟的镇子,去寻觅心灵的境地。落日里,葱绿的闲草斜晖一地,中间的必定有一处处荷塘,我便着一袭白色的裙裾,身边不时有一只流浪狗跑过,那个意境,总是勾勒出一幅流浪艺术家的画派来。

今个的我,依然一袭裙白,只是裙裾上沾染了一些蔓藤的青汁,恰如荷叶青青般的墨,没有了流浪狗的随行。

荷田终是到了,有三、四块的田。这些荷,被田垄上成行的桃树遮掩着,远处里也仿佛是一片桃林,只是一阵一阵荷的清香味,在空气中播撒,却寻不得荷影。这是养荷人的妙处。我择了一处桃树空缺的地方,便可以看到成片的荷了。时令是八月,荷正是结蓬的高峰,一田荷,花不是很多,青涩涩的举头看天,有些帷幔还没有散落,让西天的落日染成金色,圆片的荷叶,总是矮于蓬,让人的视觉里,仿佛一片绿海中,小儿嫩嫩的手,中间处,几朵粉红,深红,纯白的荷花,恬静。红的清雅,白的脱俗,在暮日里,尤为清淡极致。

我也很安静与它们对视,很长时间里,忘却了自己,我的视线停在一瓣圆叶上,那叶子略带一点焦黄,可是一点也不难看。安静的神韵,可以倾倒那朵热烈挤出来的红色莲花了,暮日的光点很温和,把这个叶面佛照,极其的安稳,是那么的静好,我开始拿起相机

“你们城里人,吃饭没事做,这有什么好照的”

回头一看,是养荷人,她的皮肤已经嗮成真正的古铜色,面色的五官比较小巧,不过身材很胖,我很礼貌对她笑,她对我好像不是很感冒。

我说:“可以买您的莲蓬吗”?

她说“没有时间”?

话没有落音,人已经站在荷中间了,那么胖的身体,打起莲蓬来,麻利得很。

我收起相机,因为在她的面前,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其实,我很想与她攀谈,只是我不忍心再激起她对我有某种无形的看法,或许是我的白裙与休闲惹恼了她。

跳过这块荷田,去了另一块,不过看荷的心境有些纷乱,只得悄悄隐在一处,安静地坐坐……西片的天已经没有了红彩,荷田远处的小木棚,在一片燃尽暮色的日头里,有种浅灰的冷光,愈显得静寂起来,还是拿了相机拍了一张荷,这张照片却成了最喜欢的幻境,得名为《来小镇看荷》……

小镇的散文12:醉在酒香中

文/罗瑜权

柳树,又叫柳树沱,是川中遂宁一个小镇。柳树,靠近涪江,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和气候条件,这里盛产美酒,是中国名酒沱牌曲酒的产地,柳树镇也随之改为沱牌镇。

从绵阳市区出发,经过三台县,我们很快便进入射洪县境内。在一个叫螺湖的地方,隔江观景,湖水清澈,绿树成荫,红砖小楼,环境清幽,是一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听随车的一位朋友介绍说,这条江是涪江,螺湖是因在涪江上修建了一座发电站截流而形成的一个人工湖。

车子进入一个地势平坦的小镇,道路变宽,街道整洁,林木茂盛,这便是沱牌镇。沱牌镇街道两旁的树木笔直挺拔,伸展着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和风中轻柔地拂动,就像一群群身着绿装的仙女在翩翩起舞,欢迎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在鸟语花香的沱牌舍得艺术中心小憩后,我们来到泰安作坊。泰安作坊,始建于唐代,现存古窖池两处,古井一口,作坊内设施齐全、历史传承真实完整,保存完好,至今仍在正常生产。

泰安作坊由清末开明酒商李明方从古酒坊易名而来,有“举酒恭祝国泰民安”之意。民国初年,李明方其子李吉安继业,进行工艺改革,聘请成都酿酒名师郭炳林攻研曲酒生产终获成功,酒有“入门便觉鼻生香,发幕先令指取尝”之芬芳美誉,一时名噪四川。李吉安设宴,邀请地方士绅品酒命名,前清名士、举人马天衢取“沱泉酿美酒,牌名誉千秋”之意,命名“沱牌曲酒”。这幅对联至今还挂在泰安作坊门口两边。

2005年,泰安作坊被国家文物局、中国食品工业协会列入首批中国食品文化遗产。泰安作坊经过百年传承,完整地留存着沱牌曲酒传统酿制技艺的全过程,犹如一个活生生的酿酒博物馆,从中可以窥见中国传统蒸馏白酒的前世与今生,是中国白酒工业发展的一个典范。

随后,在绵绵小雨中,我们来到生态酒城参观万吨高位净水池。两个大水池坐落在山顶,就是一个天然屏障,不仅为酿造美酒提供源源不断的良好水质,而且可以调整小镇的生态环境,保护美好的大自然。在生态酿酒工业园一路前行,一路感触,体验独特酿酒文化、传统制酒工艺和先进生态酿酒理念,品味醇厚浓香的甘甜美酒。

这是一次生态之旅,也是一次文化之行。一路上,我们在美酒飘香中,领略小镇风情,感受企业文化。一个小小的作坊,在百年间迅速发展成为一个现代化的大型企业,真是让人震撼,为之点赞。这或许就是中国经济的一个缩影。

小镇的散文13:祥和美丽的杨庄小镇

文/崔彦

杨庄面积不大,村名也不响亮,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在密密麻麻的陕西地图上几乎无人瞧见。在长安生长多年的我竟然也不知道杨庄这个地方。直到去年清明节前后,文友俱乐部组织大家到杨庄采风,才被杨庄的魅力所折服。“三千亩油菜花铺写川原锦绣,一百座库塘千亩荡漾南山春色。”真是名不虚传。盛开的油菜花宛若金色的海洋沿着风势此起彼伏一浪高来,一浪低。与铺天盖地的黄色相接的是漫无边际的绿色麦田绿色的海洋,人置身于亮丽的大自然之间,显得那么朴素,那么渺小。被大自然的金色浪潮和汹涌的绿色所吞没与之融合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我虽然穿了一件亮丽的红色风衣,然而在大自然的泼墨重彩面前就显得寡淡而无味,艳丽不起来,妩媚不起来,在大美面前小美是没有张扬力的。

杨庄随处都是风景,菜花,麦田,水塘,南山。夹杂在麦田里的还有桃花和梨花以及稀疏点缀的柿子树,白桦树,绿枝婆娑,摇曳生情。在大面积艳丽的金黄色油菜花田地旁边行人走不了多远就能看到一个水塘,水平如镜倒影出水边的菜花,树木,麦田,游人,一幅天然的油画尽在眼前铺展,川道里还有流水淙淙的活水。久居城市的游客稀罕泥土的清香和流水的欢畅。向来拘谨斯文的文友们贪恋自然山水,渴望自由奔放,于是不约而同地脱去了鞋子,挽起了裤腿跳进水里,四月的小河水有点冰凉但是大家却尽情地泼水嬉戏没有发现衣衫已经湿透,脚掌已经泡得发白,甩甩发梢、额前的水珠只顾咯咯地笑。自然多美,纯真多好!这一天我发现大家比平时更完美,比平时更纯真,比平时更亲切,比平时更温暖,比平时更温柔,比平时更憨厚。大家都有同感,依依不舍之情应运而生,日薄西山了暖心的话儿还没有说完。

杨庄的地势有平坦之处也有坡地,站在高高的坡地向下俯瞰更是黄绿相间,阡陌交错,一方一方的棋盘。夕阳西下展望远方,景色虽然模糊了一些,色彩虽然暗淡了一些,但却有一种怀旧的情绪在心中艳丽着火热着。一首诗歌《常回家看看》不经酝酿脱口而出:……阳光下的妖娆/人群中的妩媚/一山又一山/一坡又一坡/杨庄草长/田园花繁/暮色中/群山失去了刚阳/失去了棱角/清清淡淡一幅水墨画/不再冷漠/不在高昂/烟笼寒水月笼沙……家乡的山水/家乡的春秋/不该遗忘/常回家看看/少陵巍巍/南山莽莽/等你回来

小镇的散文14:小镇的雨

文/张乐

这几天为了减肉,每天下午散步爬过小镇这棵“老树”上的许多瘦削而凄凉的枝丫。每路过一个地方,竟会有一种不同的新奇而满足的享受。其实我散步到达的地方并不远,至多离小镇标志性的十字路口处三四公里罢了。小镇的这个十字路口代表了小镇顶级的热闹与繁华。每逢集会,就会有从“天南地北”赶来的人,他们挑着村里的玉米、红薯、土豆,还有于这个早春里急急探出身子的各种植物秧苗,都似排列整齐的新兵蛋子,羞涩而骄傲地站在这儿。等待一个将他们抱走的裤腿上沾着泥土的人。

小镇的雨就是在这里开始下起的。起先是蒙蒙细雨,然后变成小雨,现在才成为阵雨。我此时还游离在小镇左侧的一根枝丫上,只得随便找了个路边的屋檐躲雨。当时还觉得小镇的雨扫了我散步的闲情,后来我干脆观赏起这场雨来。黏土里抽芽的小草,没有带伞独自忍受孤独和寒冷的小女孩,以及一辆辆不相关的从我身边碾过的卡车。

其实这恰是优美的时刻。只是我带着尴尬。如今小镇的这场雨宛若一场及时雨,让散步却没有带伞的我第一次有了能蹲在雨中的黑瓦屋檐下静静呼吸的“正当”理由。我贪婪地将这场雨洗净小镇后飘来的一包一包的透彻和清亮扔进肺中……

我其实很想就这样睡下,可我不得不跑起来。雨越下越大。我从一个屋檐跑到另一个屋檐。

现在我站在最后一个砌着红砖的屋檐下,用指尖码着这不像样的胡乱文字,身后古铜色的木门温柔地承受了小男孩们将它当做一张画画纸的“爱抚”……

我闭上眼,听见了池塘里捣蛋的鱼儿溅起水花的声音;睁开眼,目光触及山坡上那座新“崛起”的教学楼;我甚至想起了孩提时代与伙伴们踩着三月的小草和石子在田埂上嬉笑的光阴……

又一个人从小镇的雨里经过。她穿着一条涂满了油污的围裙,放肆地在雨里走。我停下来,看着手机宽幕上显示着的有关小镇明日天气的讯息。我渴望变成一棵种子,在小镇二月份的这第一场雨里生根长叶。望着小镇无声。守着细雨无眠。

可我必定得走,小镇的雨愈发的大了。

小镇的散文15:陈酿

文/李文明

这几年,我们那个小镇经济发展很快,街上商铺林立,人来人往,一到集日,做生意和买东西的人就更多,放眼望去,一派生机与繁荣。

在小镇的街上,有八九家烟酒批发门市,其中有一家规模较大,这些年挣了不少钱。两年前,那个门市进了一个牌子的白酒,是离我们300多里的某个县生产的,口感不错,价格也可以。为了打开销路,占领市场,门市老板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发传单又是打横幅,还开着车走村串街做宣传,不到一年,那种白酒就在我们那一带畅销起来。

那个牌子的白酒是系列酒,其中有一款是八年陈酿,每瓶零售价在二十五元左右,还有一款是十年陈酿,每瓶零售价在四十元。这两款酒喝着不错,包装也喜庆,价格又合适,不论是摆婚宴还是亲朋聚会,用这两款白酒的特别多。所以,这两款酒销量很大,成了我们当地白酒消费中的主打品牌。

堂叔的女儿小珍,在省城某商场做服务员。小珍搞了个对象名叫小秦,老家就在生产这种白酒的那个县。前些天,小珍结婚,堂叔让我和其他亲朋都去吃喜宴。

小秦的家在城郊,婚礼就在他家里举行。我们二十多位女宾被安排在二楼,八九个人一桌,十多个菜,酒水和饮料随便喝,一桌还有一个男宾打理作陪。

在我们那桌作陪的是小秦的一个五十来岁的表哥,以前为小秦和小珍的婚事来过堂叔家,我和他见过几次面,还在堂叔家一块喝过酒。由于和我较熟,他便主动过来照应我们这一桌。

菜上来了,小秦的表哥拿起酒瓶,为我们斟酒。我一看,那酒是南方某省出的,价格也在四十来元,便问他说:“你们县生产的那种白酒也不错,比如那个十年陈酿,和这酒价位差不多,在我们那边卖得挺火,你们怎么不喝本地酒呀?”

小秦的表哥一边倒酒,一边小声跟我说:“别看在你们那边卖得火,我们一般都不喝。”

“为什么呀?”我不解地问。

小秦的表哥说:“这酒厂离我们这里只有几百米,才建厂五六年,就有八年陈酿、十年陈酿,这不是骗人是什么?你说这酒还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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