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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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的散文1:洒一遍忧愁,淌一地细泪

文/634024633

在那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我的心如灌了铅似的沉重,艰难的走在那纷纷扬扬的细雨中。那雨,带着秋寒淋湿了我的头,然,化成千股细流缓缓的流淌,从我的项流进我的身,又漫过我的心窝,很凉很凉。身,在一阵阵颤抖。我在想:秋雨,你就下吧,但愿你将我融化,让我消逝在这片土地,那样,忧愁就再也找不到我了,我,也不会再去想,也没有了思念的痛苦。虽然这代价很大,大得用自身的毁灭,换来这份宁静,也许是值的,因为终究有了自身的解脱。

当我在雨水中昏昏沉沉,不知是处身在梦中还是在地狱?于是狠劲的掐一把自己,竟然是牵心的疼,才发觉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于是,眼中的泪,合着雨水,不争气地掉落,滴在那片片落叶上,发出轻微的哭泣。此时心中的疼痛一阵紧似一阵,那份复活的记忆越来越强烈,那份疼痛越来越牵心。

你,为什么要在春天播下那粒的种子,却偏偏要撒在我的心间,你即然不愿去护理,那就应该在种子还没萌芽时将它拔去,也许我的心就不会这样痛。你既然让它长出幼苗,就应该精心的护理、耕耘、施肥、浇灌。可你若视而不见,也许你把这无意间的遗落,没当成回事。所以,你不想尽那义务,你还是走得那样安然洒脱。

秋天无情,让满树的绿叶失去了光彩,那叶,一天天的变黄,在风起时,化成片片思念飘飞,就这样坠地无声。秋雨点点滴滴,连绵不绝,将那脆弱的落叶,化成泥土,再也没有了影。

你,给过我春天,只,给过一瞬,就将它收回,你太小气。

你,给过我夏天,那份火热,将我熊熊的燃烧。可你,又飘来了一场夏雨,将那燃烧的火苗一下淋灭。

你就这样的走了,将我留在秋天里,让我在秋天中变黄,让我在秋雨中腐烂,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心疼吗?

生命是极其可贵的,贵在它就只有一次,在这唯一的一次生命中,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的苦痛?也许是错饮了咖啡,在心中形成了苦涩的滋味。为了延续生命,也无怨无悔地去品偿。

记得那个春天,你我牵手,漫步岸边,迎着阵阵清风,洒出一路笑声。那种温馨,拂绿了岸边的柳。河中的小鱼,跳出水面,也来分享我们的喜悦。你轻轻的对我说:“亲,我们从相识,到相恋,又到相爱,走过的季节虽然不长,但在心中种下的爱,却很深很深。亲,我们就一定要这样的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我信了,我满脸的喜悦如花儿绽放,我笑得那样的甜,情不自禁地将你拥抱。我唇,吻向你的脸、吻向你的额,如雨点,洒满你的面容。你也笑了,笑得那么的美,笑得那么艳,笑得你的脸蛋胜过了美丽的玫瑰。你怕吃亏,捧着我的脸,还来了一阵更猛烈的吻。我笑,我乐,我把这最珍贵的吻,深深印进记忆。更用你填满了我的心。

记得在那个晴朗的日子,你就要离开我了,去完成你的学业。一路上,我俩都不作声,眼内,绕着一汪清波,缓慢的来到火车站。当列车开进站台,车上的门慢慢的打开,我将你的手牵得更紧,怕一松开,你就象一只小鸟,飞向高高的蓝天,一去不回。这时,搭车的人流,在向车门涌去,你却突然回身,旁若无人的将我拥抱,你的脸贴着我的脸,眼角的泪,混成股股细泉,你嘱咐我,在家好好劳动,叫我等你归来。我叮咛你,到校好好学习,一人在外,多保重自己。列车员在喊了,我们不得不分开,我看着你跨上车门,我的心格登一下飞走了,飞上了列车,随在你的身边,要陪你去远方,永永远远,不离不弃。就这样,列车载着我的情、载着我的爱,向北方驶去。

在你初离的那些日子,信件如雪花,载着你的情,不停的向我飘来,我手棒这些情,脸上总是挂着笑,心中甜滋滋的。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你的信件越来越少,就连放假,也不回家了。我身心疲惫,无力劳动,站在门前,远眺北方。我在心中想:也许我是个农民,注定一生一世种田,与你这只飞上天空的金凤凰不再相配。所以,你飞出去了,不再回来。也许你有许多无奈,你有更伟大的事业,没法再回山村。

后来,听说你出国了。

我只有默默的承担这份痛苦,我还在心中默默的为你祝福:亲,你还好吗?在异国他乡生活得实惯吗?你不用想我的。

或许,你也无奈,你还在心中想我!

阴雨的散文2:鸡过年

文/李思纯

今天鸡过年呢!

侧身望着阴雨霏霏的院子,她漫不经心地说。那会,我和她一样坐在火炉边不肯起来。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并没有见到院子里有鸡的影子,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她见我没吭气,很是无趣。回身拿起小方桌上的糖盘来抱在怀里。盘里装着村上常见的芝麻糖,每到年关,人们用大背篓大背篓的红薯剁碎放在大铁锅里,加麦芽糖发酵熬煮成粘稠红黑的糖稀,年三十晚上掺些炒好的芝麻花生进去做块切片。这种糖一向是她的最爱,以往都是自己做,但自从上了岁数她就再没有力气去做这些事,只在县上买些现成的回来待客。此时,她慢吞吞的捏起糖块笨拙的塞到嘴里,“咔嘣”“咔嘣”地使劲嚼着。

“你牙疼,少吃些糖才好!”我说。

“莫事!混心焦呐。怕是要死了的!吃了上个月的药了,总也不见好。以前哪有三十天还吃药的道理,今年真是要死了呐,啥好东西都吃不成了!哎——”她看看手里捏着的糖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顿了顿,颤巍巍的放下糖盘,抹了一把嘴边粘着的糖渣站起身来。

“今天鸡过年呢!下雨,哎——”她扶着门框一脸担忧地看着外面,喃喃自语着。

过一会,她信步走了出去,站在已经打湿的院子里。风和雨朝屋这边打过来,她的腿往后趔趄了一下,又站定,单薄的身子倔强地挺了挺,将被风吹乱的短发撩到耳后。“这么冷,你背上衣服都湿了呢!”我提醒她。她默默地转身走到屋檐下,依是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怕啥!打不湿的……正月初一下啥雨哟!”她嘟囔着,一脸的不甘和不满。

终于有三只鸡张着翅膀伸着脖子从竹林子里窜出来,直奔火炉屋后面的鸡圈。

“哈!你们到底还是晓得回来!”她一如见到儿女般的欣喜,尾随着它们朝鸡圈那边奔去。

实际上,她只剩下这三只鸡了。就在一个月之前,也就是她住院的时候,那时候屋里有六只清一色的乌骨鸡。她喜欢养乌骨鸡,常说乌骨鸡炖着吃是大补,逢年过节自家杀上一只,余下的还可以给儿女吃。可是,那日她头晕的老毛病犯了,被隔壁的女人送到医院一住就是上十天。等她从医院回来,就只剩下眼下这三只还勉强活着。原先也想着让儿子或者女儿回来帮她喂上一回的,可是她竟不敢说。“人都顾不上,怎还顾得了鸡?!”她能想到,他们一定会这样说她。三个儿女都忙,两个在给别人打工,一个退休了在家得带她的重孙子。她住院了,他们得轮换着到医院陪她,各家都有各家的娃娃、丈夫或媳妇要伺候,她不愿意给儿女添堵不说,更不愿意让儿女知道她还养着家禽的。

儿女们怕她摔跤或是生病,老早就不让她干活了,他们说她老了,老了就要服老。可是她一直不痛快,在她看来,作为一个农妇,喂鸡、养猪、种菜、捡柴这些都是继续活着最基本的生活技能,老了就是连这些都不要了吗?她不叹息了。叹息也没用,儿女让她进城一起住,是她自己不愿意的。

她开始尝试着偷偷地做点什么来打发白昼漫长的天光。先是收拾了原先荒芜的菜园子,种下莴苣、辣椒、葱蒜和韭菜,顺着菜园子的篱笆再栽上几窝捡柴时顺路挖回来的蕙草。后来,她托人买了鸡仔偷偷放到后院养。养鸡仔简单,只需要在房前屋后拔些青草,再给它们吃一些苞谷杂粮就能把它们养肥。打这之后,她也没那么心慌了,一整天没人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跟鸡说话,跟那些开着一圈圈黄花的蕙草说话,跟绿油油的菜苗说话。

如同现在,她站在鸡圈门口一边倒进去一早拔来的新鲜菜叶,一边爱怜的看着它们围在她脚边争食。

“你们今天过年哪!过年下雨……管他的,下雨你们也要吃,吃了好下蛋呐!”她笑着跟那三只鸡说。

见我站在旁边,她指给我看“喏,就是中间那只,下蛋极大个儿的!自从我住院那次之后再没下过蛋。开春了,我要多买一些好下蛋的。”

阴雨的散文3:蛙声十里外

文/郝红霞

数日的连绵阴雨纷纷而至,潮湿的空间挤不进一丝阳光的柔媚,潇潇洒洒的雨何时歇歇脚。空气湿润了,土地湿润了,心情湿润了,柏油路面泛着青光,湿漉漉的被水覆盖着,无力反抗,唯有接受洗礼。

午后,雨过也,天却未显晴朗,浓云密布笼罩天空,我独坐在家中百无聊赖。儿子去上暑假班了,阴郁的天,沉闷的心,突然蛙声四起,掀动我家的窗棂。我倾情而动,推窗望去,探寻蛙声的源地,寻思许久,小区内并无池塘或水洼地,大约是距离小区二里地之外的小水库了。那里水草丰美,碧水潺潺,山泉、雨水汇集而成。

清朝文人查慎行有诗句:“萤火一星沿岸草,蛙声十里出山泉。”当年,老舍先生指定画家齐白石老人以“蛙声十里出山泉”为题作画,齐白石老人用了三天三夜去思量如何实现老舍先生的命题作画,把唯美的诗句变成具体的画,齐白石老人最终这样作画,那画也成为稀世珍宝。远山映衬下,山涧的乱石中倾泻出道道急流,六只蝌蚪在湍急的水流中快活地摇曳着小尾巴顺流而下,画面上见不到一只青蛙,但是可以从幼小的蝌蚪想到青蛙妈妈,人们观此画,隐隐地闻到远处蛙声正酣,奔腾的泉水哗啦啦地流淌,迎合着蛙鸣,合奏成一曲美妙的曲子。真乃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最高境界。

有水的地方必定有蛙,乡下,有水,有烟火,有寂寞,有淳朴的蛙声,淳朴到你可以充耳不闻,忘却它的存在,在老家,夏日的夜晚,顺着田埂或沟渠走,一定能惊起一片青蛙,它们胆怯地弹跳开去,快如闪电,疾如流星,纵深跳入水洼处,再也寻他不着。或者,你看见了绿色的鼓手正在酣畅淋漓地演奏,你不动,它亦不动,你对峙着它的圆鼓鼓的大眼睛,屏气凝神许久,最后,你会忍不住发笑,可爱的青蛙顿时紧张释放,又开始活跃起来,继续舞动自己的乐声。

漫天的星斗,提着灯笼四处巡逻的流萤,夏日,天地间的闲暇时光就是这样,大自然创造了寂寥,大自然成就了万物的个性。那些乡下人家的美梦拥有无尽的蛙鸣,那些摇着蒲扇,翻来覆去闷热无法入睡的老人们再次忆起童年的故事。孩子们扯块凉席席地而坐,偷听大人们东扯西扯;女人们更爱闲聊,三五成群,天南地北,东家西家,本村邻村,你家我家。天空,月光浮动,流云飘逸,没有故事不要紧,要的就是这种听取蛙声一片的意境。

我听惯了北方老家的蛙鸣,嘹亮,悦耳,抑扬顿挫,偶尔三三两两,间或断断续续,似乎含有点点的羞赧,偶尔聚众鼓噪热情。2011年的暑假,我在南方,亲临了真正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诗句的境界。朋友的家门口是大片大片的碧绿的稻田,绿油油的水稻青翠欲滴。白天,稻田很是安静,不经意间传来几声蛙鸣,然后赶紧戛然而止恰到好处。

夜阑人静时分,突然被一阵阵的喧闹声惊醒,我起身问老公怎么回事,老公一脸茫然,密集的鸣叫,铿锵有力,风雨不透,此起彼伏,忽远忽近。次日,朋友告诉我是稻田的蛙鸣。那些勇敢的蛙儿鼓目大肚,放歌开来,它们独自欣赏着黑夜的静谧。如此雄壮气势磅礴的蛙鸣,毫无畏惧感。它们在一年一度的自然循环中歌唱着大自然,用心去体现着生命的价值,而并不是挥霍短暂的生命。范成大的《四时田园杂兴》中,“薄暮蛙声连晓闹,今年田稻十分秋”,蛙声是丰收的象征,是农民的希望,是农人的精神渴望。

今夜,或许,附近池塘的蛙鸣依然能惊醒我的梦。我以前是单单知道那里有鱼儿的,垂钓的人居多,他们围坐在草坪旁,投饵钓鱼,悠闲自在,可是,人在此地据守,蛙在哪里呢?它们是否胆怯地把胖乎乎的身躯躲在草丛中,静等人们散去,然后,摆开架势,鼓乐手上,手风琴手上,大号手上,夜幕降临了,琴瑟无端的年华属于它们了,别去打扰它们,让他们在水草边,低洼处,潮湿水域独舞吧。

或许它们比人类活得更潇洒,更无拘无束,更坦然无邪。

阴雨的散文4:陪伴

文/郑天皓

周六,阴雨夹杂着雪花。

家长会结束后,我赶忙回家想吃顿难得的团圆饭。本以为会是一顿温馨的家庭聚餐,但推开门后,发现我错了。

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发现屋子里要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沉。虽然屋内昏暗,但我通过模糊的轮廓依稀能辨别出奶奶静坐在椅子上。平日里以看电视为唯一娱乐的奶奶,今天竟没有看电视,只是双眼望着前方出神,默不作声。这样的气氛让我们很紧张,紧张到不敢呼吸。我盯了奶奶许久,奶奶盯了前方许久。越来越察觉情况不对的我打开灯,这时,奶奶才注意到我回来了。把头转向我们,看到我,奶奶的眼睛慢慢红润了,眼泪在眼眶里聚集打转却怎么也落不下来,想对我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她依旧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像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可怜。经过三番五次的询问后才知道,奶奶的委屈仅仅是因为家里没有人,奶奶给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听。我没有想到可以在三伏天没有空调的厨房里辛苦准备饭菜,在三九天劈柴,包揽着家里大大小小家务,不惧酷暑不惧严寒任劳任怨坚强无比的奶奶却会因为如此理由而落泪。这不禁让我心头一颤,此时的奶奶犹如《孟子》中的鳏寡孤独这四种人的境遇一般,无助孤苦,无依无靠。作为晚辈,我为自己没有对长辈尽到那应有的责任而感到羞愧,为自己理直气壮地享受家人对我的关怀备至而感到懊悔。想到这儿,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为了不让家人受影响,我把眼泪强压回去,默默走向厨房准备饭菜。

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奶奶独坐在屋中的那一幕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里。不禁想到近年来频频出现的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自杀的现象。这一个个鲜活的事例都在提示着我,老人和孩子对爱与陪伴的渴望,同样也提醒着我作为子女以及未来作为父亲的责任。我想,当奶奶独坐屋中,一直未能接通电话时,她一定是害怕孤独,害怕失去我们。百感交集之中,我告诫自己:绝不能让家人孤独地度过晚年。正如《超级演说家》中王帆所说: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

阴雨的散文5:雨季

文/不老青

进入暑期,连绵的阴雨不期而至,让我不由想起故乡的雨季。同城市里的人们不一样,故乡的人对雨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他们喜雨、盼雨、求雨,雨是上天带给他们的恩赐,为他们带来了丰收,带来了希望,带来了财富,也带来了无数的欢乐。

下雨了!下雨了!村里村外响起一片欢快的叫声。大雨终于来了,全村顿时笼罩在一片白色的雨雾之中,密密的雨点打在树上、庄稼枝叶上、田地里、石板路上,发出一片齐唰唰的声响,那气势天地间再也容不下其他声音。下雨时,庄稼人最爱搬个小凳子坐在堂屋门口看雨,看雨丝如织、绵绵密密把天地紧紧连在一起;看密密麻麻的雨点在院中水洼处溅起一串串水泡,排着队涌向排水口,很像一列列争先恐后的士兵;看顺房顶瓦口流下的白色水柱击打在青石板上飞起一片水花;看屋后的青山上,顺山涧倾泻而下的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看雨后,团团水雾奔涌着飘过山顶,如梦如幻;看雨后初晴,天边升起一道彩虹,带来无数憧憬。那种对雨的感觉,对雨的挚爱,与雨的交流,也只有他们能体会到。

雨天里,最快乐的还是孩子们,他们不怕淋湿了光光的脊背,赤着脚跳进水里疯跑着,尽情地嬉戏。有时不等雨停,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到田野里去寻找雨后新生的鲜蘑、树叉上长出的猴头,摘一颗沾着水珠的红枣,吃进嘴里真是又脆又甜。大人们也随后跟来,到地里看看庄稼有没有被雨水冲倒,顺手带一把铁锹,将山上淌下的雨水挡进田里,让庄稼喝个饱,期待有个好收成。雨天,女人们也闲不住,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边拉家常,边给男人纳着鞋底,做双布鞋,因为有了空闲,中午时还要给家人做一顿好饭。

雨季的一切都是鲜活的,因为有了雨的滋润,山是鲜绿的,树是翠绿的,庄稼是油绿的,连空气都充满了绿意生机。连绵的阴雨后,大山饱蕴了水分,形成季节性的溪流,顺着山涧流出,流向村边平时干涸的河滩,小河顿时活了起来,给原本美丽的小村庄又增添了几分秀色。一些不知名的鱼儿在清澈的水中游来游去,青蛙从河边青青的玉米田里跳进水中冲凉。一到傍晚,穿得花花绿绿的姑娘媳妇们纷纷抱着洗衣盆、拿着棒槌来到河边洗衣服。一群孩子们也来凑趣,光着身子跳进深些的水坑里闹个不停,哗哗的流水声、砰砰啪啪的洗衣声与姑娘们的笑声汇成一支动听的乡村小调。

雨季时的雨变化无常,有时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一会儿云开雾散,晴空万里;有时东边日出西边雨,站在一块地里,垄沟这边下那边干;有时缠缠绵绵,像热恋中情人的话语,一会儿急,一会儿慢,从早到晚下个不停。庄稼人都喜欢细雨绵绵,那丝丝的水分都被吸收进了山坡、田野,孕育成了绿色、丰收。如果下雨时遇上狂风大作或天色昏暗,庄稼人就不免要担心,会一直望着天,企盼不要下冰雹或不要吹倒了庄稼。但庄稼人最揪心的是雨季里没有雨,若是雨季十天半月没有雨,庄稼人就像没了主心骨,他们看着地里的庄稼旱得拧成了绳,一个个眉头就蹙起了疙瘩,一遍又一遍地望着天,盼着飘过一片云彩。女人们也悄悄地瞒着男人,到村口龙王庙里烧些香箔,磕头祷告,盼龙王快快显灵,下一场喜雨。若真是赶上了大旱之年,收成和人畜饮水都成了问题,到最后庄稼汉子也不得不低下倔强的头颅,到庙里去请龙王。不过,那时候可不就是烧香磕头那样简单了,就象电影里演得一样,全村老少齐上场,场面既热闹又虔诚。

正是对雨的一份感情、一份期待,庄稼人一到过年,首先要看来年的雨情,有道是“一龙治水,风调雨顺”、“二龙行雨,旱涝不匀”、“九龙治水,天下大涝”。同时,在故乡也流传着许多关于雨的谚语,如早看东南,晚看西北;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燕子低飞要下雨,蚂蚁搬家要下雨,等等。雨已成了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伴随着他们苦,伴随着他们乐,伴随着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雨季。

阴雨的散文6:桥上的阳光

文/张清贤

连续几天的雾霾阴雨,湿得人也快发霉了。那天难得一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如果不出去晒晒太阳,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美意?林立的高楼在小区投下一方方带着阴影的几何图形,把阳光严严实实地遮挡在外面。猛然想起一个理想的晒暖位置:对,立交桥!

阳光下,远远望去,立交桥上的不锈钢栏杆发出刺眼的光,每一根灯柱都舒展着手臂,保持着芭蕾舞演员那样的姿态,使整座桥都要翩翩欲飞了。

做一个深呼吸,朝太阳站着,眼前是熟悉的道南路。三十多年前,不管是飘着雪花的冬季,还是暴雨如注的夏天,不管是秋风萧瑟的清晨,还是春风和煦的夜晚,总有一个背着书包的矮个子女孩,循着梦想的召唤,从这条路上匆忙走过。如今,记录她脚印的地砖换了,可路旁的梧桐树还在,只是长得粗壮茂盛了。它们能否记得当年那个单薄的身影?

汽笛一声长鸣,一列火车呼啸着从脚下穿桥而过,车速明显慢了许多——火车要进站了。人生岂不也是如此?每一次人生站点的转换,不是都得有一个缓慢磨合的过程?童年、入学、就业、婚姻,还有相夫教子,将这一个个人生的站点串联起来,不就是高低起伏的五线谱吗?人生有高歌,也有低吟,有快节奏,也有慢节奏,就是这喜怒哀乐的高唱低吟,才组成了一个人的生命交响乐!

阳光有些刺眼,转身远眺,那是自己的老家——邙山。随着城镇化步伐的加快,一座座现代化社区代替了传统的窑洞和村落。平坦宽敞的洛吉快速通道,带着汽车的笛声,碾压过丘陵,向前开进。那里,有上清宫玉皇阁的袅袅香火,有传奇汉陵的绿柏森森,有河洛文明的伏羲八卦,有武王伐纣的战旗猎猎,有伯夷叔齐扣马劝谏的情真意切,更有王铎故里的墨香氤氲……

一百八十度转身,新建的明堂金光闪闪,伫立在定鼎路口旁。蓝天白云下,摩天大楼鳞次栉比,电视、电话的信号塔直插云霄,高大的广告牌上的字依稀可辨。

一座桥,就这样如巨人般,左手托着遥远的历史,右手托着现代的文明,屹立于天地之间。而我,站在巨人的肩上,享受着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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