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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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稼的散文1:庄稼不种年年收

文/赖展宽

刘局长又要下乡了!

局长下乡,了解基层,本是正常之举。只因刘局长每次下乡总是满载而归,大包小袋的农产品挤满车后驾,这就显得有些不正常了。觉得不正常的干部职工暗地里便说刘局长是庄稼不种年年收。

以往,刘局长下乡,除了司机,都是和他的秘书小李一起去的。这回小李请了假,刘局长便叫上我,要我跟他一起下乡。我可是一百个不愿意,却不敢拒绝,撅着嘴巴应承了下来。

闷闷不乐的我,就好似被押上了车,耷拉着脑袋哪有心思欣赏沿途景色。当我不经意地发现座位底下竟早有准备的放着好几个空麻袋时,真是恨不得立刻打开车窗把它扔下去。

坐在车前座的刘局长,后脑勺靠在背垫上,不吭一声。或许,他正酝酿着这趟下乡捞点什么油水吧。

车子开进了长坑村。村委会门前,早有几名村干部候着,刘局长与他们打过招呼,便入了村委会,随后向我布置起此行的工作任务。看着刘局长正儿八经的样子,不知何故,我竟忽然想起了车座下令人生厌的麻袋来。

刘局长对那几位村干部说:“你们这里的农作物可都是宝,就拿红薯来说吧,也是蛮不错的,现在城里人都爱吃。怎么样,我前天打电话来,让你们帮我和李贵老汉说给我一些红薯,你们都帮我说了吧?可别让我空手而回,我麻袋都准备好了哟。”

村干部说:“我们李贵说啦,他家种了不少红薯,他答应了。其实我们这里不缺红薯,每家每户都有种,不会让您空手而回的。”

“不,我就要李贵家的,他种的红薯特好吃。”真想不到,刘局长的脸皮比麻袋还厚,竟声明“特好吃”的红薯才要。

刘局长和那位村干部出了去,我头也懒得抬,继续着我的工作。

几小时后,我完成了工作任务。刘局长和司机还未回来,百无聊赖的我,在村委会门口的排椅上坐等。

“同志,你是城里来的吧?是跟刘局长一起的?”有位老爹走上前来,对我说道。

我点头说是,问老爹有什么事。

“我叫李贵,今天刘局长跟我买了一麻袋红薯,一百元也不值,他却说我种的红薯特好吃,硬是塞给了我两百元。我拗不过他,收下了,我老伴回来知道后,骂我给钱蒙了心眼,说不能再多收刘局长的钱,让我来退回。”

“买红薯?多收?退回?”我满脸愕然。

“我明白,刘局长是见我家生活困难,所以常在下乡的时候到我家买一些农产品,每回都是多给钱。真是难得的好人呀,他可不单是跟我买,谁家生活困难,他都会到谁家去买农产品的。”

李贵没理会我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

庄稼的散文2:庄稼们

文/小米

玉米

玉米挺拔、舒展。它惯用的就是这个姿势。它也没有别的姿势。

玉米在自己的土地上舒展着自己,这是一种美满。

家乡的三大粮食作物里,玉米最重要。一日三餐,至少两餐是它。

玉米是典型的粗粮,不怎么可口,但玉米产量大,种植广,管饱。

好吃的粮食,是理想、梦想,是可以追求却难以变成现实的,不怎么可口的玉米,是日常的生活,也是人生。

我小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我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很成熟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

成熟的玉米长得比人还高,一望可知。

一株成熟的玉米一般只结一个棒子。也有结得多的,两个、三个、或者四个,但没一个棒子长得好,要么稀疏地只出了几粒玉米,要么空着身子,一粒都没,棒子也较短。

只结一个棒子的玉米不是这样。只长一个棒子的玉米,籽粒饱满、密实,颗粒排列整齐,仿佛一件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人跟玉米一样,能力有限、汲取有限,能够拿出来回馈社会的,也就非常有限,只有心无旁骛才可把一生经营得像模像样,华而不实的人就像那株长了三四个棒子的玉米,看似硕果累累,实则囊中空空。

荞出来了,纤细而低矮的茎上,挑着又大又厚的叶子,风一吹就轻轻地摇摆,仿佛经受不了叶子的重量,但茎最终还是挺住了。荞的茎,是暗红色,刚刚长出来的叶子也是暗红色,让人觉得奇怪。后来,荞的茎叶都慢慢地变绿了,我才放下心来。

荞是一种“懒做”的作物,种到地里就不用管它了,不必锄草、不用施肥,也不怎么管护它。到了收获的时候,割回来即可。

一年里,荞是最后才种的。种荞,往往在伏天,暑假期间,几乎没什么农活可干,可年年暑假,我都跟着父亲去种一次荞。种荞的地是最瘠薄的,别的作物难以生长,不能生长,荞却在那样的土地里,长得蓬蓬勃勃。

荞的生长期很短,不足三月,就可收获。

沿河一带的土地,常常遭受洪水的洗礼。洪水毁了庄稼,土地却还在,大家都为生计发愁——却也不用愁,洪水过后,种荞是最常见的补救措施。

我家年年都种几分地的荞。没有荞不行。

荞的籽粒三棱形,去了籽粒上的皮,就可磨成荞面。荞皮洗净晾干,常常用来絮枕头。荞草粗的可喂牛,细的能喂猪。

家乡有一种非常普遍的面食,叫“黄豆面”,黄豆面里,必需和上荞面才行。黄豆面年年夏天,家家都得备一些,想吃了,就擀一顿来吃。吃黄豆面,既可口,也解暑。

荞面可以蒸馍,还可做凉粉。荞面做的凉粉,最好。每年到了清明节,奶奶都会做一次荞面凉粉给我们吃。一家人吃一大盆凉粉,还是没吃好,没吃满足,所以还想吃,但做凉粉麻烦,除了过清明,这一年奶奶再也不做凉粉了。为什么只在清明节那天才做凉粉吃?这当然是传统。

现在我住县城,只要听见巷子里吆喝着:“卖荞凉粉喽——,卖荞凉粉喽——”我就坐不住了,我多半会起身、出门,买一块凉粉。这个买凉粉的妇女住在城郊,一年四季做凉粉,也只卖凉粉。她在我家楼下喊得格外卖力,也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我是个对生活用品从来不管不顾的人,一年难得去一趟菜市场,却常常自作主张,买一块荞面凉粉,存到想吃的时候吃。

水稻

生产队那时候,地就像如今这么多,可在生产队吃大锅饭的时候,分回来的粮食总是不够吃。我们村的水田,在全公社也是最多的,水稻年年都栽,大米饭却是十天吃一顿都难。现在想起来,一是那时候水稻产量不高,二是,地是大家的地,与自己有关,又似乎无关,所以不曾种好。包产到户最初的那几年,我家尽可能地栽水稻,仍然吃不了多少大米。一个原因是水稻的品种不好,产量很低,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不打农药,不施化肥,稻田里的稻子年年都像秃子的头发,东一撮西一撮,相当一部分不是得了病就是让虫子咬死了。我家六口人的地,栽稻的水田三亩有余,大米仍然不够吃。

现在不同了。现在,一年的出产的大米,一年休想吃完。

水还是那条河里的水,地还是那几块相同的地。现在的大米却不如过去的大米那么好吃了,这是乡亲们的共识。

是改良了品种的缘故,是年年都用化肥因而舍弃了农家肥的缘故,更是每年都打很多次农药的缘故。

片面追求产量时,质量就难以保障了。

这是一种很大的幸运,水稻有了足够的产量,我的乡亲们可以衣食无忧地活下去,这也是一种很大的不幸——仅只是很多人还未意识到这一点。在这个以量取胜的时代,人们需要的是越来越大的产量,却不是越来越高的质量。

这是人的悲哀,与水稻无关。

糜子

糜子现在几乎无人再种了。但在我童年时,生产队虽不种糜子,很多家庭,多多少少都种一点。那时已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家家都有自留地,种一点糜子不再是什么大不了的政治问题了。

种糜子当然为了吃。

又说,可以吃的粮食多了去了,为什么偏要种一点糜子?

自留地都在坡上,都是旱地,无法灌溉。糜子生长期短,也耐旱。更重要的是,糜子是米,在我的家乡,俗称黄米,好歹算是细粮。糜子成熟了,只把糜子头上的穗子割回来,脱粒、去壳,金黄色的黄米就呈现出来了。黄米比小米的颗粒大了约一倍,可以熬粥,也可以做米饭。大米做的米饭叫白米饭,黄米做的米饭,就叫黄米饭。大米不是没有,但很少,吃一顿黄米饭也算改善了一次生活。黄米饭不如白米饭那么好吃——不是不如,是差得太多了。不是黄米的营养成分不如大米,是口感差,味同嚼蜡。没有白米饭,过几天吃一顿黄米饭也不错。毕竟它是米。人常常都会退而求其次。

种糜子的另一个原因是,糜子割回来脱粒后的穗子,还可以扎笤帚。笤帚是非常重要的家用器具,没它不行。那时,笤帚没有卖的,就算有了卖的,也不一定有钱买它,自备当然最好。

现在大米都吃不完,谁还种糜子,吃黄米?几乎没有了。至少我没看到。我已有很多年没吃过黄米饭了。

如今很多人不知道糜子是什么,但在古代,糜子却是响当当的粮食,乃五谷之一。何谓五谷?曰稻、曰黍、曰稷、曰麦、曰豆。糜子即黍,它滋养中华民族何止千百年,可惜风光不再,让人唏嘘。

小麦

小麦太普遍了,没种过的人,没见过的人,都吃过,而且几乎天天吃。不劳我费口舌。

关于小麦,我还得说说,还想说说。

我儿子出生在县城,成长在县城,跟大部分城里人一样,对乡下的事物所知寥寥,亦很陌生。有一年我带儿子回乡下,时间恰逢冬天,田野上满是绿油油的麦苗,这当然是冬小麦,它让家乡的冬天看上去并非了无生趣。我们下了车,路过麦田时,我故意停下来,想考考儿子,就蹲下身子,指着麦苗问他是什么,妻子明白我的意图,微笑着,也盯着儿子。儿子低头看了看,突然大喊一声:“哇呀呀,这么多的韭菜啊!”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儿子爱吃饺子,妻子常给儿子包韭菜馅的饺子,儿子对韭菜不陌生。我跟妻子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妻子便耐心地将小麦讲给儿子听,在妻子给儿子讲解小麦的过程中,儿子居然始终是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态,但他发觉母亲不像跟他开玩笑,这才勉强相信他看见的,是小麦,不是韭菜。

那时儿子五岁或六岁,不认识小麦,非常正常;把小麦认作韭菜,也属正常。可到了后来,有一个在县城工作多年的女干部也把小麦认作韭菜,闹了个很大的笑话,这就不那么正常了。虽然女干部未在乡下生活过,工作过,毕竟她已有了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阅历,她居住的县城四周,到处都有郊区农民的麦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干部也将小麦当作韭菜,真是大跌眼镜,匪夷所思。

这也是在场的那么多人都笑她的原因。

我们可以一生不种小麦、不接触小麦,却不该不知道小麦、不认识小麦。我们既然靠小麦生活、生存,理应知道小麦长什么模样、是什么东西。这是最基本的。

我说的,不仅是小麦。

一个人在某些方面可以很专业,很精通,这很好,但在他的专业知识之外,常识也是需要知道一些的、了解一些的。否则只会像那个女干部,在众人面前羞红了脸。

黄豆

生产队那时,黄豆都跟玉米套种,不单独种。

套种只为节约土地。生产队分给任何一家的自留地都不多,套种能够尽可能多出一点粮食。生产队的玉米地也得套种黄豆。那时玉米是主粮,填饱肚子全靠它,不种不行。在种玉米的同时还可以种黄豆,是最好的选择。黄豆和玉米可以同时种。玉米长得快,往高处长;黄豆长得慢,横生许多枝叶,向周围蔓延。玉米高了,出脱了;黄豆还很矮,不急不忙。玉米跟黄豆套种,可以把相互的干扰降到最小。

现在很多人只种黄豆,不种玉米。现在的人,对黄豆的喜欢超过了对玉米的喜欢,放弃玉米是为了让黄豆汲取的阳光和养料更充足些。

在家乡,所谓的黄豆面,其实是黄豆和荞混在一起磨出来的混合面粉,专门用来擀面条。到了夏天,家家户户的午饭,几乎都是黄豆面擀出来的面条。后来,日子过得殷实了,也在黄豆面里和一些白面。这样更好吃。

每年过年前,腊月二十六或二十七,最迟腊月二十八,母亲都要花一天时间,专门磨豆浆、滤豆浆、煮豆浆、点卤,做几屉豆腐。小时候没有多余的肉吃,哪怕过年,母亲也只能拿豆腐搪塞一家人的肠胃。往往是,天都黑尽了,母亲做的豆腐还没有成形,几个儿女却已馋得不行了,围着母亲,赶也赶不走。母亲只好一人一小碗豆花,先分给儿女们尝尝。

家乡有句俗语:有肉不吃豆腐。意思是,有了更好吃的肉就不用吃比肉次一些的豆腐了。那是肉不够吃的年代。现在已经倒过来了。现在人人都知道,豆制品才是最佳。

没菜吃了,母亲就泡了黄豆,拿一块纱布捂好,还不时地用水浇一浇。几天后,黄豆发芽了,芽越来越长了,“纯洁”的豆芽菜呈现出来,让人眼前发亮,精神为之一振。这是不染一尘的蔬菜,想不吃都难。

黄豆年年种,但年年种得都不多。

包产到户后就不一样了。土地多了,是自己的了,想种什么就种什么,谁也管不着。包产到户后市场很快兴旺发达起来了,在集贸市场,一斤黄豆就能跟小贩换一斤大米。黄豆很少遭遇虫害,种起来也不费事,水稻却不是这样。乡亲们认为种黄豆比栽水稻还可靠,还划算。也是因此,每家都种很多的黄豆。也有一些人,不仅在山坡上的旱地里种黄豆,在沿河一带非常金贵的水田里,也种黄豆。

黄豆一身是宝。即使脱粒后的秸秆,也是家畜的上等饲料。骡马只有在帮人干活的间隙,才有可能得到黄豆秸秆的奖赏。

好东西,比如黄豆,总会很快被人发现,好东西的生命力,也更长久。

豌豆

豌豆有两种:大豌豆、小豌豆。

大豌豆植株约一尺来高,很胖,单株,无旁枝。大豌豆多种在高山肥沃的土壤里,叶子墨绿色,是一副吃饱喝足的陶醉样子。大豌豆在叶柄根部开紫色花,结豆荚,一枚豆荚里通常有二三粒豌豆。在庄稼里,大豌豆的颗粒是最大的,用硕果累累来形容它,很恰当。

小豌豆的植株可以长到三尺高,常种在沿河一带的水田里。小豌豆枝叶密集,嫩绿,可以当蔬菜,即豌豆尖。小豌豆的种子,无论大小、颜色、形状,都跟黄豆一模一样,难以区分。

豌豆面可以擀面条吃,口感跟白面做的面条一样,但有豆腥味。豌豆面还可以做凉粉,但不如荞面做的凉粉好。

豌豆也可以炒一炒,当零食来吃。过年前,无论大豌豆、小豌豆,母亲都会炒一些,让我们过年时再吃。吃了炒豌豆,极易放屁,几乎控制不住。“吃了豌豆——挣屁。”是家乡的歇后语,意思是“白忙活一场”。真的吃了大量的豌豆,放屁就是非常容易的事,用不着挣。我们小孩子,过年时,都吃了足够多的豌豆,就悄悄地聚在一处,比谁放的屁多,特别有趣,乐此不疲。

我们村,豌豆种得都不多,但会在开荒地的边边角角,种那么一点点,生产队几乎不种。在附近的高半山村子,豌豆种得更多一些。如果家里种得太少了,不够孩子们过年吃,母亲就会用小麦或大米换一些豌豆回来,再炒给我们吃。毕竟要过年了嘛,不给孩子们准备一点儿零嘴,当母亲的人,心里先就过意不去。

“年难过,年难过,年年都得过。”这是母亲挂在嘴边的话。母亲这么唠叨的时候,脸上是无奈的表情。我小时候常看到母亲的这种表情。母亲的唠叨,多半都是说给自己听。她不是抱怨,因为家家都一样。

对于生活,母亲其实从来不抱怨。

抱怨什么呢?有什么好抱怨的呢?生活给予的,就是应该面对的,只需接受就可。

我也不抱怨。我的不抱怨是从母亲那儿继承过来的。

谷子

我一直认为,狗尾巴草就是野生的谷子。不知是不是真这样。

谷子脱粒去壳,就是小米,小米可以熬粥。在我家乡,小米最普通的吃法不是熬粥喝,是“下伙伙儿”:添加在其它的饭食里,作为主食的辅料或补充。

家乡是山区农村,大块大块的土地很少,一小块一小块的土地居多。谷子不可能大面积播种,小块的土地,更适合种谷子。我喜欢谷子。我喜欢谷子成熟后低头沉思的样子。人跟庄稼一样,肚子里有货,就不会趾高气扬。谷子就是这样,愈成熟,愈谦卑。

山野里有庄稼是正常的,山野里有谷子,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山野就是出庄稼的地方,庄稼就该生长在山野。但是,山野里长满了谦卑的庄稼,比如谷子,这就令人称奇了。它们跟城市花园里的草木比起来,似乎无知一些,蒙昧一些,孰不知,它们看似愚钝、拙朴,却比人们精心培育的草木,多了一分人生的智慧。

在生长谷子的民间,我常怀揣一颗敬畏之心,不敢轻佻,亦不嚣张。

庄稼的散文3:炊烟是屋顶的庄稼

文/钱续坤

青春年少时曾经迷恋过好长一段时间诗歌,故乡的一草一木几乎都成了抒情的意象,尽管质朴,倒也纯情,即使现在读来依然心生涟漪;不过,以《炊烟》为主题的章节尝试过多次,由于没有找到很好的切入点,写出来的文字很难标新立异,这样怎么能够让人口舌生津,吟咏起来隽永悠绵?及至过年前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看到袅袅娜娜的炊烟在村庄的上空氤氲,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麦子、水稻、高粱和玉米在大地上摇曳的身影,继而兴奋地自己对自己说:炊烟就是屋顶的庄稼!

回到家中,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比喻告诉略知文墨的母亲,母亲笑得非常灿烂,并像老师表扬学生一样当即给了肯定的评语:“这是新奇的想象,形神兼备,韵味无穷……”母亲的言语虽然不多,但是我知道她的话切中肯綮,她是说既然你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就必须引用论据来加以论证;事实上,母亲所说的后八个字,就已经给我提供了绝佳的命题。

炊烟的形与神可谓珠联璧合,相得益彰。懵懂孩童时,母亲曾经用筷子教我在地上画画,她总是这样谆谆教导:“画树时不妨加上啾啾的小鸟,画花时可以添上翩翩的蝴蝶,画屋时务必勾勒袅袅的炊烟……这样会动静结合,富有生机!”当然,那时的绘画是很写意的,从不精雕细琢,可就是屋顶之上那简单的几笔,就能使人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体会到了爱的幸福。及至后来读了陶渊明的“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范成大的“碧穗炊烟当树直,绿波溪水趁桥湾”,觉得他们笔下所描绘的旖旎景象,与母亲平时所教诲的几乎如出一辙,这不禁使我对母亲油然而生一种敬意!

其实母亲是位普通的农村妇女,她对画理的通晓应该源于她的聪慧。母亲说,无论是画什么或者写什么,你首先必须学会观察。为了捕捉炊烟的形与神,我在山冈上远眺过,在河岸边伫望过,在树荫里窥探过,在屋檐下凝视过,果不其然,乡村里的炊烟是随着季节的变化而迥然有异的,并且这种变化与庄稼的生长过程成正比例关系:春天里青黄不接,那时候的村民多数食难果腹,炊烟自然细长而短暂;夏天里庄稼正旺,新鲜的蔬菜长满菜园,有时还能捕鱼捞虾,可是由于烧的是潮湿的枝丫和半干的青草,炊烟浓黑而呛人;秋天则是丰收的季节,水稻、高粱和玉米纷纷入仓,人们终于能够美美地吃上一顿了,加之干枯的稻草和粉碎的秸秆到处都是,那炊烟飘起来可就轻盈而持久了;冬天更不必说了,尤其是进入腊月之后,家家户户的烟囱从早到晚都不歇着,做年糕啦,熬糖粑啦,打豆腐啦,煮年饭啦……这样热闹的情景一般要持续到正月十五之后。

炊烟的赏心悦目,自然能给人众多的灵感与想象;可是对于它的“味”,我倒有点讳莫如深,甚至在心里还嘀咕过好几回:难道炊烟也有味道?听了母亲“韵味无穷”的评语,我突然茅塞顿开:炊烟的味道就是庄稼的味道!稻草塞进灶膛里,我闻到了扑鼻的米饭香;麦秸夹在火钳上,我闻到了酥软的馒头香;秸秆打把在手中,我闻到了金黄的玉米香……

现在回头想想也是,这种味道是与生俱来的,这种情结怎么解也解不开。小时候我就喜欢蹲在灶间看母亲烧火做饭,看那红红的火舌轻舔着锅底,看那淡青的炊烟从烟囱里直上屋顶,火苗忽大忽小的当儿,我也急着往锅台里添柴。母亲说,黄豆秆和芝麻秆里有油呢,的确,它们在燃烧时火舌一扑一扑的,好像里面有很多油在冒。早饭很快就做好了,是山芋角煮稀饭,母亲把青的白菜和红的萝卜切成丝,看我们坐在桌前待要狼吞虎咽的样子,又笑咪咪地说,别急,别急,还有呢。她回转身,蹲在灶台前,烧火棍在她的手里拨动着,少顷,从灶台下的灰烬里,便滚出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我知道,那是散发着浓烈甜味的红薯,急切地剥去黑黑的外皮,里面的红红黄黄让人垂涎三尺,终身回味。这时我更真切地感受到:炊烟的味道何止是庄稼的味道,炊烟的味道实质上就是家的味道!

“生长在晚霞和晨曦中/ 总像生生不息的庄稼/ 在屋顶努力地拔节/ 漂泊的游子/ 站成永恒的姿势/ 他只须一眼/ 就知道/ 故乡是否在阳光里灿烂……”除夕之夜,我郑重其事地写下了这样的诗句,声情并茂地读给母亲听,母亲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赞赏和自豪,继而又冒出经典的一句:你是我用炊烟喂大的庄稼,一株会思考的庄稼!

庄稼的散文4:庄稼人的春联

父亲没文化,但许多年来,我家的春联都是由父亲拟,再找人写。

那年土地分到了户,农民不再吃大锅饭,家家户户都有了二亩地,种什么庄稼都是自己说了算,农民有了干劲和自主权,粮食产量一下子提高了。那年过春节,母亲说,找人写副春联吧。父亲憋足了劲,顿了一下说:“春联我自己来拟。”全家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又说了一遍,我们还是不相信,最后终于弄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没念过书,也要像读书人一样拟春联?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父亲却一个人在屋里踱来踱去,不多时,他嘴里吐出两个字:“有了。”父亲拟的春联是:土地到户啦(上联),粮食高产啦(下联),心里高兴(横批)。我找来会写字的读书人,把父亲拟的春联写好后张贴起来。一看这春联就是没文化的大老粗胡乱想出来的,可没办法,父亲执意不让改动。

村里来了一位干部模样的人,说是从县里来的,路过我家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瞧着我家的春联一个劲地点头,还把父亲和同来的其他人都叫过来,语气肯定地说:“现在政策好了,日子有盼头啦。这副春联拟的好啊,说出了咱农民心窝子里的话,比金子还贵重!”

第二年春节,父亲又自己拟了一副春联,上联是:育秧苗不要盲目,下联是:种庄稼要讲科学,横批为:学好农业技术。很多人都来我家看春联,一位长辈来到父亲跟前,对父亲说:“你把想说的话都告诉了俺,咱得尽快想办法。”父亲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地说:“那是,那是。”一开春,父亲就赶到县里,把一位农业专家请过来。没想到,这位农业专家专门给我们村办了一期农业知识讲座。专家说:“只要咱们需要,我就到你们这里来。种地要讲科学,要掌握农业知识,咱农民才能尽快富起来。”他还走到田间地头,哪块地适合种什么,怎么种,都给大家讲得明明白白。

父亲没文化,但爱动脑子,好琢磨事,还总为别人着想。后来父亲当了村长,他带领群众开垦荒山,种植了好几百亩石榴树。大片石榴园喜获丰收,农民收入明显增多了,过年的时候,父亲就用石榴拟了一副春联,上联为:就像石榴多结籽。下联为:勤劳致富福满多。横批是:咱们都是一家人。这副春联看起来还算有学问,其实很通俗,它是父亲带领大伙苦干出来的。那些年,父亲把大家的心合在一起,利用村里的自然资源,多种石榴,靠勤劳共同致富,大家的生活才有了改善。

如今大片石榴园开发成了生态石榴园,山上的野酸枣加工成了酸枣罐头,还酿成了酸枣酒。村里办起了几家加工企业,建成了优质品种养殖基地,绿色蔬菜供应基地也有了自己的品牌。家家户户都住上了新楼房,柏油路也四通八达的。这些年,每逢春节父亲仍是自己拟春联,村里其他人家也都张贴和我家一样的春联。春联里透着喜气,也透着汗水,还透着庄稼人的梦想和心愿。

庄稼的散文5:晚秋

文/张燕峰

挥手晚秋。

田野里,庄稼全部归仓。大地像一位刚刚生育过的母亲,袒露着胸膛,疲惫而平静,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新鲜湿润,有着一种淡淡的馨香,直钻你的鼻孔。我信步走着,目光像一双温柔的大手,温情地掠过大地的每一寸肌肤,我隐隐听得到大地深处传来微微的喘息声,与我的呼吸一起律动,我的心也渐渐柔软,俯身抓起一把泥土,轻轻地抚摸着,贴在我温热的脸颊,额头。

远处,黛色的群山起伏连绵,色彩浓浓淡淡,好像塞上的油画,一幅幅悬挂在那里。山石没有了繁盛草木的遮掩覆盖,露出了粗粝僵硬的线条,闪着凛凛寒光,更显突兀。苍松已经褪去了鲜嫩光亮的衣衫,换上了暗绿的陈年旧衣,庄重肃穆,像一个暮气沉沉的老者。枯草的断茎在风中摇晃,抖抖索索,哀怨地呜咽。秋虫也渐渐隐匿了踪迹,偶尔传来几声唧唧,在风中打着颤,若有若无,好像在为即将逝去的繁华低吟一曲低回深情的挽歌。

天边,大雁排着人字形的队伍,翩然飞过,转瞬不见,只留下痴痴张望的我。天空高远而空旷,兀自寂寞着,连云影都渺迹无踪。天高地阔,苍茫无际。季节的轮回,岁月的流逝,自然的更迭,迅疾而巨大,沧桑之感,在心底顿生。

树叶经霜,黄灿灿的,枫树的叶子则变红,红黄交错,斑斓多姿,绚烂得像一幅长长的画卷。风起时,落叶纷飞,像一个个神秘的精灵在空中悠然独舞,心无旁骛,那种景象,像极了一首宏大的叙事诗,磅礴,气势恢弘。地上已经是落叶满地,轻轻地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像一首迷人的小令,深情,婉转,意蕴绵长,如梦如幻。

小溪的模样消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它不再喧嚣奔腾,一脉细流,清清浅浅,平静缓慢地向前流淌。水落石出,溪底的鹅卵石,露出水面,沙粒,游鱼,清晰可见,历历在目,好像一幅淡远空灵的山水画。

树木萧瑟,长风猎猎。风中没有了暖意,多了一些寒凉。秋风吹落了最后一批树叶,树木清矍,风骨奇崛,风华绝代,苍凉雄浑,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摄人魂魄的美。

晚秋,它是丰腴的金秋在拱手谢幕,是向寒冬缓缓迈进时的深情回眸。

晚秋,是那样静美,豁达大气,坦坦荡荡。

庄稼的散文6:阳光下,努力生长的庄稼

文/孔伟建

乡村,我念念不忘乡村。

那里,有繁茂的树木,有阳光下努力生长的庄稼,有最平凡的勤奋劳作的村民。

一到六月,这种想念,尤为浓烈。

很多庄稼,到了成熟季节,就自然而然地成熟了。比如北方大地上的小麦。

于是,先人发明了节气。于是,二十四节气之中有个叫芒种的。

我曾经生活在节气里,生活在芒种里。和我一起生活的,还有镰刀,还有锄头,还有牲口,还有很多农具。

一到六月,太阳的光芒,总是浓烈得让人难以睁开眼睛。

水是软的,风是硬的,河岸上的豆角花和丝瓜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我就这样一天天长大,小麦也就这样一天天伴着我长大。

我看到风吹麦浪,那些随风摇曳着的妩媚的小麦,它们站在季节边上,风把属于它的独特味道一阵阵吹来,似乎把站在它们身边的我淹没了、压低了。

沙沙,沙沙,小麦在风中是会说话的。小麦说话的时候,我不吭一声。

说着说着,小麦就长高了,成熟了。当我看见大人们磨刀霍霍的时候,六月的阳光已经把我的皮肤晒成阳光的颜色。

我能做些什么呢?年少之时,我就认识麦田,就亲近小麦,虽然干不了重活,可我一直跟土地肌肤相亲。我拉不动车子,就在后面赶。我割不动麦子,就帮着大人拉草绳,捆麦个子。我认识了麦芒,尖尖的麦芒,我的肌肤之上,被它无数次刺伤过,起了红点,痒得难受。可是后来,我适应了这尖尖的东西,我不再惧怕它们,倒是它们开始惧怕起我来。

当我的汗水滴落在大地之上,我开始真正懂得了很多东西,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比如辛勤付出,比如收获,比如这些阳光下努力生长的小麦,比如它们日渐变化的样子。

当我陪伴着这些努力生长的庄稼慢慢长大,我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劳作,我开始战战兢兢地打量生活,劳累的却充满期待的生活。歇晌之时,我经常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麦田边,注视着家里房顶上的烟囱里冒出来的缓缓上升的缕缕青烟,有时被一阵风吹散,有时一直悬浮在空中。我感觉到,这袅袅炊烟,就是用辛勤劳动换来的,满溢着脉脉麦香。

我挥动镰刀,我弯腰割麦,我奋力拉车,我汗流浃背,我擦汗,我牛饮,一切,都与这片土地有关,一切都与这些努力生长的庄稼息息相关。

而今,芒种,那个叫芒种的节气又来了。我似乎又看到了安静的大地,看到了明亮的阳光,看到了从前的那个我。当年的我随意站在麦浪之中,一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模样,多好。

什么也不用问,轻轻的,一个回眸就够了。

一切消失,都与时间有关。一切生命,都与庄稼有关。

近几年,每到六月,我还会看见一群群莘莘学子,骄阳之下,满怀期待地赶赴一个个考场。他们,也是一棵棵努力生长的庄稼,六月,他们像小麦一样,独享着专属于他们的收获喜悦。

一切,都是陈年旧事了,什么也不必说了。多年之后的这个六月,重重叠叠的凝望恣意汪洋,将我包围……

庄稼的散文7:庄稼味

文/李建平

何谓庄稼味?我这里说的不是庄稼本身发出的气味,而是带有生活情调的浓浓的乡村气息。有别于城市的喧嚣、嘈杂的市井之气。

在城市里待久了,看多了高楼大厦、华丽的霓虹灯、炫彩的装饰,听惯了马路上阵阵鸣笛声、商场里鼎沸的人语,心中已是麻木了,虽然餐餐不是山珍海味,但好吃好喝腹中不再受委屈却也是真实的。秋日的一个假期,回老家小憩了几天,却怎么也挥不去对乡村气息的依恋。

老家位于冀中大平原上,虽说距大城市还有一段距离,不像城里人集中,但平原上的村庄都是三五里一个,一二里一个也不少见,甚至还有村连着村的。虽然村庄稠密,每个村还是都有每个村的“庄稼味”的。

从城市来的人大多是很难一下子接受扑面而来的“庄稼味”的。腌菜的酸味、猪圈鸡舍的腥臭味、草木炊烟焦灼的刺鼻味,还有饲料久沤而发酵的浓浓的泔水味……

每当傍晚,夕阳红着脸醉醺醺地沉入遥远的地平线后,你看那整个村庄就被虚无缥缈、袅袅而起的炊烟,轻轻笼罩了。草木灰的味道越来越浓,这时开着小型拖拉机、骑自行车或步行的青壮年汉子和姑娘们,便三三两两从劳作了一天的田里归来。你不时会听见鸡鸣、狗吠、猪哼、牛哞、羊咩、猫咪……从它们身上散发出的特有气味,正是城市里绝对没有的。各种生命总是到了村庄才真正体现出原始的状态来,不加粉饰,随时而长。我的邻居有一只可爱的小狗狗,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承受洗发香波的温浴,时间长了,那狗你就再闻不到它原始的味道了。

我们用木桶汲水时,桶 中会洋溢着杉木的清香;打开樟木箱子取书时,樟木的香味是浓郁的辛辣的,总是要好一阵才随风飘散。当庄稼汉从田里回来,身披着晚霞余晖,浑身上下散发着沉积下来的汗气,把田野的风霜带回了村子。那味道绝对不同于一首爱情歌唱的“白色袜子和淡淡烟草味道”。庄稼汉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围在晚上的餐桌上,抖落一身的疲劳,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等待媳妇端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黄澄澄的小米饭。吸溜一口,那味道再也清香不过了。

特别是我家的村庄有一大片梨园,距村四五里路。偌大的梨园,原是大队所有。小时候,每进去一次都要被大人吓唬或看管,后来承包到户,家家都有了一小片或几十棵梨树。或许是因为土肥水好,这较低的洼林里结出的果总是比别处的脆、香、甜。有雪梨、鸭梨、面梨,而今又增添了许多新品种,像苹果梨、黄金梨什么的。梨快熟透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在梨地里搭一个窝棚,睡在梨园看园子。值深夜的时候,梨园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偶尔几声小虫的鸣叫,也传得很远很远。这时,田野庄稼味便包围了你,满园的果香沁人心脾。那种陶醉的感觉,是书上永远找不到的。在这样的气氛和气味里,人人都会放纵自己,沉沉地睡入梦乡。

庄稼的散文8:心灵的庄稼

文/何庆良

哲学家休谟晚年时,把自己的学生们召集起来上最后一课。休谟问:“现在我们坐在什么地方?”“坐在旷野里。”学生回答。休谟又问:“旷野里长着什么?”学生们说:“杂草。”“告诉我,怎样才能除掉这些杂草?”学生们七嘴八舌,有的说用铲子铲,有的说用手拔,有的说用火烧,等等,休谟不置可否。一年后,学生们再次来到此地时,这里已不再是杂草丛生,而是长出了一片十分茂盛的庄稼。此时休谟已经去世了,学生们含泪打开老师的遗嘱,上面写道:“要想除去旷野里的杂草,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在上面种上庄稼,并且用心去耕耘。同样,要想让灵魂无纷扰,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美德去占据它。”

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种好“心灵的庄稼”,在坚持不懈的自我教育、自我改造、自我完善和自我净化中,努力提升境界,提高素质,自觉锤炼高尚的人格品质和情操。

种好“心灵的庄稼”,首先就是要常除心灵的“杂草”。在当今社会,面对五光十色的诱惑,心灵是一个比较容易“蒙尘长草”的地方,如不勤除勤扫,天长日久必积满“污垢”、长满“杂草”。勤除心灵的“杂草”,勤扫心灵的“灰尘”,就要做到慎微、慎初、慎独、慎欲和自重、自省、自警、自励。勤除心灵杂草,贵在自觉,贵在坚持,贵在实践。要珍重自己的人格、声誉和形象,自觉抵制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和灯红酒绿的侵蚀,如此,我们就能心有定力、行有准绳,自觉培养高尚的道德情操和培植健康的生活情趣,不断净化自己的心灵,在形形色色的诱惑面前气定神闲,淡定自如,做一个组织和群众信赖的人,同事和朋友敬重的人,亲属和子女引以为荣的人,进入“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的人生境界。

种好“心灵的庄稼”,其次就是要积累心灵的财富。在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金钱、珠宝算不上真正的财富,只有人的美德才是无价之宝。“德之不厚,行将不远。”有的人在事业上发展不到几步就戛然而止,有的人甚至屁股刚坐到领导位置上就栽了跟头,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注重厚德慎行。要积累心灵的财富,就要躬身实践、注重点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常以“蝼蚁之穴、溃堤千里”的忧患之心对待自己的一思一念,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谨慎之心对待自己的一言一行,以“夙夜在公、寝食不安”的公仆之心对待自己的一职一责,自觉培育敬畏之心,敬畏历史、敬畏人民、敬畏法纪,始终做到一身正气,一尘不染,这样就能不断积累自己的精神财富,不为世俗所干扰,不为名利所羁绊,倾心事业,实现人生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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