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的散文

请欣赏寒风的散文(精选15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寒风的散文1:梅为谁开放

文/苗莉

寒风凛冽中,我们走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雪中的村庄静极了,除了偶尔几声远处的犬吠,静得几乎能听见雪花从空中洒落下来的声音。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打在我们的脸上身上,北风阵阵透彻肌肤。多少年没有这样徒步走在风雪中了,多少年没有这样寒冷的感觉了。年关将近,爱人想起去看他一个远房的奶奶。

迎风踏雪走近村庄腹地那个院落的时候,我的心为之一颤,那是怎样一幅荒凉的景象!矮矮的土墙破旧的栅栏门怕是连个鸡狗都挡不住,悬在门前的布帘是个什么颜色,早难以分辨。房顶上的杂草一丛丛一簇簇在寒风中摇曳。惟一的一扇窗,是那种旧式的木格窗,糊上去的纸已破旧不堪,风会趁机无遮挡钻进屋子。

这是一座没有半点火星的空旷冷清的老屋,吱呀呀推开那两扇破木门,里边没有任何的反应。迎门是两把老式的圈椅,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只空荡荡的大瓷碗,碗里干干净净,没有一粒食物。此时,我转身看见了那个老人,白发苍苍的老人,趴在炕上,身上裹着一个破棉被一动不动。在我爱人持续大声的呼唤下,老人缓慢中沉重地抬起头来,目光散漫寻找不到声源来自何方,当那双浑浊模糊的眼睛终于看见了站在她面前的人影时,一双枯瘦的手胡乱地伸在空中摸索。她试图抓住些什么,急切地询问是哪里来的亲戚,声音居然还很洪亮。这一份孤苦无依的凄凉,倾刻间像一把刀子痛痛地扎在我心上。无法抑制的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后来干脆就成了一声又一声的抽泣。

走近土炕,替这位九十多岁的老人拢一拢乱蓬蓬的头发,把带来的蛋糕送到老人手上,其余的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想给老人倒一碗水,然而桌子上的暖瓶是空空的冷冷的……

老人无儿无女,靠一个本家照顾,那家人挣钱难男孩多要娶媳妇要盖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送饭也是有一顿无一顿的,有时候老人饿极了,就在炕上的窗户前呼喊:来人,我饿……

窗户,我凝视一下那扇窗户,木格子的,很小的方格子,黑色的油漆早已斑驳脱落,成了灰白色,呈现着岁月的沧桑和日子的沉重,然而,这扇窗是老人呼唤外面世界的惟一窗口,承载着老人对于生的渴望和希冀。

此刻,吃了些许东西的老人,慢慢从沉睡的恍惚中清醒,她终于搞清了坐在她眼前的人是谁了,激动不已。我看见她的目光仿佛一下子变得清澈而悠远。她在努力淘洗那些沉在岁月沟底的往事,那些想起来让人感到亲切的旧事。说起我爱人小时候跟她去吃喜宴,是如何眼馋碗里的一片肥肉一个丸子,并且有微笑挂在她的脸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我惊异于老人在如此困顿的生存状况下尚存如此的豁达与仁爱,其慈爱之情依然溢于言表。

老人生在山西省一个富足的商贾之家,为了追随她纯真的至爱,与戎马生涯的丈夫漂泊天涯,然而,丈夫不久早逝,撇下她如一粒发不了芽的种子,散落在这北方的原野上。理想刚刚放飞就像一只天空的鸟儿猝然受伤,只能敛翅栖落在这里,守着一份空空的梦想长长的思念,守着已静卧在黄土地中的丈夫,一步一步地走着她的人生路。

这就是一个女人简单而又无法摆脱的人生轨迹啊,一个执着的选择,一生的孤独与无奈!

这一刻我的目光有些游移,除了眼前的这一份凄凉之外,我的视野中几乎再无其它了。我感到了乡村独有的静寂,仿佛一块块透明的玻璃,照耀在我的身前与身后,闪烁扑朔迷离的光芒。我的思绪有些飘逸,我又仿佛嗅到了一点点暗暗浮动的花香,会有吗?我循着一丝丝的暗香打开门,朝着院子里凝望,寻寻觅觅、冷冷清清中,居然是一株枝干虬曲的梅,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正在昂扬地向我绽放,一树迎风斗雪傲然绽放的梅花啊,零落成泥碾作尘,依然香如故。在这样一座乡村僻野的院落之中,竟会有如此超凡脱俗的所在,这株梅必然是老人亲手所植,必然凝结着她的诸多梦想与情绪。我的思绪像一个楔子,朝着岁月深处滑去,这个老人的生平这株梅的来历,这个苍凉破旧的院落,竟一下神秘起来,充满了难以穷尽的隐喻色彩。

山西女人,年轻的时候,该是怎样柔情似水,妩媚动人,被那血气方刚、孔武有力的男人拥入怀中时,曾是怎样一种完美的阴柔与阳刚的结合!然而世事难料,好景不长啊!

这时围坐炕上的老人,又一次习惯性地透着木格窗上的缝隙向外张望。她是在望她的梅花吗?窗外依然是大雪纷飞,窗外依然是梅开点点。

怀着一种凄凉而复杂的心情告别老人,告别这个荒凉中的院落,就在这一路之上,寒风吹坏了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冻得红红的肿肿的,又痛又痒,落下了冻疮,这个冻疮也同时结在我的心上。

没过多久,有消息传来,老人走了,辞世了。或许这对于老人来说是一种解脱,她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寻找她的至亲了,或许那个等了她多年的最爱,已悄然将她拥入了怀抱。

然而那株梅,还在么,她还会在寒冷的隆冬再一次盛情开放么?时过境迁,人去屋空,她还能为谁而开放呢。

寒风的散文2:女孩

文/青山龙

寒风送走最后一片雪时,踏入校园的我忽然间被这种萧瑟感染的有些伤神,缓步的行走,想去在这个氛围中寻找一点别样的格调。顾盼之时,一抹倩影使我的瞳孔猛然的收缩,林荫路上的座椅上,一身梨花白的女孩全神贯注的看着双膝上一本厚厚的书,我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但那份神情却是美的凌落,我想即使现在她手中拿的仅仅是一本医药大全,或者一本英语字典,也是美得极致吧。

校外路上车儿风驰电掣,世界仿佛静止的不愿前行,我呆呆着看着女孩已经忘了我想去的地方,曾数次想走得近些,祈求看清女孩的容颜,但是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禁锢住了我的双脚,使我不想也不敢去打破那份美丽,偏居大地一隅的女子啊!她喧染了整个冬天,整个世界。

曾写过:良剑期乎断,不期乎莫邪。娴女期乎静,不期乎红颜西子。稍稍的笔凿痕迹,不掩其真美的力量,女孩的存在让我有些模糊二十年来对美的理解。往后的几日,在吃饭,课余之时我的脚步数次将我带到这里,女孩犹在,只是手中的书已换了,她的周围没有出现好似朋友的人,哪怕是同学,可能是什么原因呢?我不去想象。心中释然:至美无亵玩之心,大爱无喧闹之胆。存于科大校园的这一抹风景,没人忍心去触摸,没人敢于去伤害。

四季如梭,佳人不变,每每在午后我总能看到她坐在那张长椅上,身边路人如水,她却静似一木,世界仿佛也因为她在变得慢了下来。她喜欢白色,好像已经是一种执着了。从白色的羽绒服换成白色的长领儿毛衣再到白色的连衣裙。白的如雪,白的如冰,让人看到她仿佛就进入了一个白色的世界,也许天使羽化跌入人间,在她面前也如小丑一般了吧。

渐渐的,看她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不是去追求什么!仅仅是为了一种心灵的平静,如辛格尔特手中的画笔,画出任何的东西都是美。她好似也有魔力,每每将我浮躁的心一点点的抚平抚静。老人说:什么是醒悟人生,春有百花秋赏月,夏有凉风冬听雪就是最高境界了。可是当我在那次雪后看到她时,才发现什么是最高境界:万物如梭千古越,俏首抚眉望冬雪,

她像极了花。

冬雪飘下的那天,我从床上猛然的翻身下来,疯了一样冲向林荫路,已经中午了,我想知道她会不会在,心中祈祷着她不要去,这样的天气也许会生病吧!可是,如果有灵魂的,那我的灵魂一定在说:出现在那里吧!让我可以在着冰雪的世界里看到这个大地的极美。

当我跑到最后的一个拐角处是,我停下了,整理着呼吸,突然地紧张让我手足无措,我不忍去看,又无法控制,当我确定正对着长椅而睁开眼睛时,我的心猛烈的抽动了一下,似乎血液凝固在了一起。她坐在那,带着白手套捧读着书,如往常一样,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天,好像在想这雪什么时候会停。林荫路上的那棵大雪松将她彻底的保护着,天地已是一片雪白,剩下了一隅的我和融化在玉宇的她,冰清的一朵雪莲花。

来到学校已经有两年了,认识她是在一年前那个有风的冬日。现在的生活让我有点忙,所以以前的每天静静的呆一会变成了现在的偶尔去看看。当我心烦时,当我苦恼时,当我无事可干时看着她我知道其实有时间我还可以看看书。科大女孩,不知道你又怎样诗意的名字。我想一定也够美吧。在春秋冬夏的交替中,谢谢你为科大留着一份永恒的美丽。

寒风的散文3:冬天杂感

文/安宁

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冬天说来就来。

四季之中,许多人怕过冬天。相比春秋的惬意舒适,干冷的冬天里寒风似刀,大地冰冻的寒冬无疑是不受欢迎的。不过,世事循环,冬天依然是每年都要过的。

与别人不同,我并不畏惧冬天。我甚至喜欢这种浸入人心的寒冷,这种凉意让人清醒让人不敢麻痹,让你一刻也不能懒惰,唯有运动,或跺脚或跑步,才能从原始本能上驱赶寒冷。这种缘由来自儿时。在我童年的贫瘠年代,天冻地裂,万里冰封,茅草屋上挂满长长的冰凌,乡间的泥土小路冻得发白发硬,铁榔头也砸不开。那时的村庄,一到冬天便成了凝固的水墨画,连孩童的鼻涕都是固体的。但严寒在童年的快乐面前,在孩童的顽强意志面前,便脆弱了许多。那时的冬天是孩子们的冬天,是勇敢者的冬天,同样也是幸福的冬天。

冬天,是严寒的代号。关于这个季节所特有的坚韧与持久,却常被人所忽视。春夏秋冬四季之中,冬天算得上最辛苦、最忠贞的妇人,因为这个季节担负了孕育新生的重任。这个过程是漫长而又缓慢的,是无形而又痛苦的。关于漫长,其实春夏秋三季都是冬的引子,关于痛苦,是那种钻心刺肉、脱胎换骨似的苦楚。人生于天地间,头顶天脚踩地,在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中历练身心,才不愧万物之灵。在寒冬,告别桃红柳绿、天高气爽,让匆忙的步履放缓,让烦躁的心绪宁静。此时,我们便能够在空旷的冷静中,思索一年的奔忙与辛酸,总结三季的得失收支,并为来年的丰收积蓄充实的前行力量。

我曾在四月的春雨中,目睹绚丽的桃花以及满树的桃红从枝头跌落,一片片坠入乡间泥泞打滑的泥土之中,夹杂着隐隐花香。桃红算得上春天最早绽放的色彩,她连着寒冬,如同寒冬的承接。于是,在桃红谢幕的瞬间,她毅然扑向大地,义无反顾。在她骨子里,春是冬的传承,冬是春的怀抱。在此之后,世间万物,无不从容地投入地坤。冥冥之中,那桃红便是冬天最早的引子。从那一刻开始,冬天便开始收集萌发的种子了。

冬天不是说来就来的,它总是给着我们启示。从一朵花坠落,从一片叶飘舞,从每簇云卷云舒每个日出日落。在初冬时节,霜降不期而来。一夜过去,霜凝结在草地上、屋檐上、树木间。霜凝为白。是那种淡淡的白,冷冷的白。霜是冬的使者,霜一下,便预示着寒冷不远了。所以《易经》中,坤卦的爻辞如此说道:履霜,坚冰至。在寒冬到来之前,大自然早就给过我们启示。这句坤卦爻辞其实也教给我们生活的道理。万事万物的运行都有其内在规律,无视规律或者对迹象变化孰视无睹,便会酿成人祸。霜至时,提前做好越冬的准备,用虔诚的心去应对事物的变化,在来年未知的某个日子,心中的希望便会在春寒料峭中悄然萌发。

冬天蕴藏希望,如同妇人怀胎十月孕育生命一样,都是痛苦的,刻骨铭心的。没有冬的萧瑟,便不会有春光明媚与百花争艳。严寒肆虐的日子里,我们需要直面严酷,直面寒潮,直面凛冽,怀抱一颗积蓄希望的心。那样,冬天便不会再寒冷。此时历经的所有酸楚与疼痛,都会如桃红坠落,滋养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

寒风的散文4:立冬思语

文/林江文

早上开窗,阵阵寒风从窗外袭来,内心不经意打了个冷颤,心里在想已过霜降时分了吧。临近立冬,而我却对秋天的依恋久久不能释怀。也许是天气的突然骤变使我更加留恋秋天,让我在秋韵中沉迷,回首于秋天……

习惯了凉爽舒适的人们,有谁会如我一样,被这不期而至的寒风所感动?因为我觉得,这种寒风只有在冬雪来临之前才得以释然。而此时的突然而至,只能让我更加怀念秋天,从而勾起我对秋的情怀,对秋的感悟和对落叶舞秋风的深深眷恋。

秋天,它是我最感动的记忆。这份感动,也许平淡无奇,事实上它却那么真挚而且永恒。倚窗,远处的景象已被薄雾模糊,只看见黄叶在凄风中飘扬,心,也随之悠远漫长。音响中重复的播放着那首《秋天的落叶》,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落叶那翩翩的蝶舞,内心的一缕情愫,散在窗前,似乎想飘出窗外,与凄风共舞。淡淡的思绪,飘在窗外,虚无飘渺,凄凄的风声,飘洒心中,若有若无。此时的时刻,是人闻风声,还是这凄凄的风声触动人心,很难分清!记得有人说过:一道影子,一缕呼吸,都会是一种感动,一种心镜。

风声渐渐变大,那凄迷的声音,如即将离世的生命,把最后的哀嚎留给了世间。倚窗细听,这凄凄风声似乎又蕴含了一种诗意,但略显忧伤。然而再听,又是孤独的,却带着一丝凄凉,一丝惬意,似乎尘世间的万种风情,似乎时间的地老天荒,都是心灵深处最隐秘的希冀。此时刻,时间停驻,悄无声息。回首遥望,秋天的那一片飘落的叶子,是否随着淌过的河流漂向远方。还是在河岸边搁浅,等待在下一个秋季与秋风再次舞蹈,再次感动。

曾经的雨中漫步,同撑一把小伞的情景,依然还能忆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而此时的心境,就像一抹浓浓的花影,只是深深地,留下几缕浓浓的秋思。此时此刻,你再去隔窗听下,风声拍打在玻璃上,而心中感到的,就像有道海浪袭来,又更像是一种人生的慨括。或许,这就是一种生命的本质:“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海浪,耳畔听到的,是一种潮声。”而心呢,却是一种时刻在变幻着的风景。风景里,有感动,有忧伤,有思念,也有祝福……

而此时此刻,谁又能告诉我,现在是秋天去了?还是冬天来了?

寒风的散文5:拥抱故乡的雪

文/钟芳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每到飘雪的日子,我常常会想起故乡的冬天。在我的少年时代,故乡的冬天动辄下雪,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无数的银蝶在空中纷纷扬扬,簌簌飘落,给山水大地披上白色的羽裳,银装素裹,冰清玉洁,充满诗情画意。

一觉醒来,推开房门,乡野清气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美丽天使般的雪花降落人间,欢乐而自由地舞动着,充满了灵气,就像慈祥的母亲,给熟睡的孩子轻轻地铺盖上了一床厚厚的洁白棉絮,柔软、温暖。天白了,地白了,房屋白了,树木白了,街道白了,田野上也白了。最好看的是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树们被雪絮压弯了枝条,枝条上沾满了毛茸茸的白雪,整个世界变成了安徒生笔下那琼楼玉宇的童话世界,散发出一种静谧、澄澈的美丽。

我常常站在雪中,仰望那雪花空灵曼妙从天而降,覆盖了尘世的繁华与喧嚣。喜欢它们亲吻我的脸颊,降落在我的身上,停留在我的长发上,恍惚间,我就像披了白纱的新娘,妩媚而靓丽,尽情享受洁白世界的浪漫温馨。伸出手接住一朵,轻盈而柔软,微微地凉。雪花棱角清晰,晶莹剔透,我很想把它收藏起来,可手掌的温度让它轻轻地融化,变成了一滴明亮的水珠,不禁对雪花的洒脱暗生敬意,心灵仿佛被洗涤一般。

瑞雪兆丰年。铺天盖地的大雪,纷飞了一个夜晚,一片一片地厚积成柔软的地毯,为庄稼人带来了丰收的气息和希望的喜悦。父辈们常常在这样的日子感慨地说:“好大的雪,这场雪来得十分及时,一定会给明年的小麦带来丰收!”是啊,寒冬大雪是麦子的棉被,可以冻死越冬的害虫;雪水渗进土层深处,又能滋润庄稼旺盛生长。因此,雪下得越大,棉被盖得越厚,春天麦子就长得越好。所以有这样一句谚语:“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在下雪的天气里,最喜欢雪的,还是那些天真无邪的孩童。那厚厚的积雪给他们提供了天然的玩具,他们全然不顾冬天的寒冷,纷纷跑到雪野里撒欢嬉闹,滚雪球、打雪仗,用长竿敲屋檐下垂挂的长长的冰柱……一会儿东奔,一会儿西跑,跑累了,便聚在一起堆雪人,用冻红的小手把雪堆在一起,做成憨态可掬的雪人,再找几块小木炭给雪人安上眼睛、鼻子和嘴巴,让它站在大路边,守护我们的村庄。

开天了,雪晴了,大人们七手八脚地开始清扫院中和大街上的雪,扫起的雪,一车一车地推运到菜园、麦田里。人们怀着感恩的心,珍惜这大自然的恩赐,珍爱这洒落在故乡土地上的每一片雪花,在他们眼里,那些洁白无瑕的雪花,就是来年金黄的麦子、黄灿灿的油菜花。他们憧憬着下一个丰收的好年景。

啊,故乡的雪,你纯净而圣洁,温暖而包容,给了我童年的快乐,给了我温馨的感动,给了我永远的念想。真想永远地拥抱你,这故乡的雪,拂去世俗名利的尘埃,让心灵更加淡泊和从容。

寒风的散文6:冬天来了……

文/李来和

冬天来了,一阵阵的寒风把树枝上的黄叶子吹了下来,整个山坡上、公路上、街道上到处堆满了树叶,环卫工人一筐筐地把它拉到垃圾堆里。

冬天来了, 大自然的一草一木脱去了昔日的绿装,绿色荡然无存,田地间沉甸甸的果实全部收仓,只剩下光秃秃的秸秆被寒风吹得不停地晃动。

冬天来了,山坡上昔日的万紫千红、百花争艳的美景不见了,只有挺直的松柏耸立在山岗上依然如故,彰显着独特的青春魅力。

冬天来了,燕子成群结队地飞到南方,去寻找温暖。

一年四季各具特色:春有春的播种、夏有夏的成长、秋有秋的收获,然而唯有冬天带给人们的是寒风刺骨的感觉。

冬天是残酷的,生活中的弱者经受不起寒冬和考验;冬天是美好的,生活的强者正在这寒风刺骨、百般坎坷中体现自己的实力,以其自身的拼搏精神战胜千难万苦,焕发出勃勃生机。

冬天,各个行业大都在室内工作,伴随着暖气度过一天、一天、又一天,唯独交警和环卫工人始终坚守在路面上、街道上,从事着永久不变的职业:交警站立三尺岗台,在风雪中用规范的手势,指挥着南来北往的车辆;环卫工人用扫帚和铁锨清除积雪和杂物,优化城市环境,保障交通安全。

冬天是严厉的,生命脆弱者经受不了冬的考验;冬天是无私的,它所有的美都无私地倾注给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是坚强的,冬日的生存者,充分体验出它的坚强、勇敢和无穷的毅力……

寒风的散文7:耳边,那一声轰响!

文/孤帆远影

寒风又一次吹来。

北窗前,是一大片密密匝匝的楼房,是一个在建的“高档”小区。七八架高大的塔吊,在凛冽的北风中微微摇晃着。尽管没有完工,但已经开盘,据说要一万多一个平方。

打开QQ看朋友的留言。小飞的签名换了:“关注浙江乐清村长”。看相关资料,“车轮下一个爆裂的脑袋”,血淋淋在眼前摇晃……

猛然,一声轰响,穿越了整整四十年的岁月,就在我的耳边,清晰地炸响。

那是一九七零年的冬天,一个下午。整整下了两天雪,地上就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大地一片银白。饿了两天的麻雀,聚集在生产队社场上。

社场在村子的西南方,有一个河坝通连着。场地北边是一条小河,河北岸是一条大路。五六个高大的稻草堆,蘑菇一样,静默在小河边;草垛的东侧,是一间小屋。无数的麻雀,在草垛里及泥基上寻觅着残存的谷子,四周的雪地上,撒着一层草屑和泥土。寒风中,老远,就能听到它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有人经过,它们就轰地飞开,在四周的电线、树枝、屋檐上,缩着脑袋站着,不一会,又陆续飞回来,场地上又恢复了喧闹声。

学校还没有放假。村里,似乎只有没有上到学的我,在四处转悠。在墙角边看见没有被雪盖住的砖块,就往河里一扔,让盖着雪的河面留几个窟窿;往大树上踹几脚,雪飞滚而下,自己身上挂满雪花。

看见那么多麻雀聚集在一起,我居然想要去捕捉。还没有赶出家门前,大雪天,两个哥哥在天井里捉过鸟。小屋的门只用铅丝挂着,里面堆满了杂物,扫帚、草绳、秕谷、竹竿之类,墙角有几只扁平的竹筛。我扫开一米多方圆的雪,中间撒上秕谷,用筷子长的一根竹子把竹筛支好,竹子上拴一根草绳,拉到小屋里。我把门留条缝,拉了几捆稻草,堆放在门边。就这样,我就趴在小屋的门缝前的草堆里,手里拉着绳子,静静地等着麻雀从草垛上飞下来,走到竹筛下去吃秕谷。只要把绳子一拉,麻雀就被扣在竹筛下面……晚上,我有麻雀吃了。

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十几分钟后,麻雀飞下来了,围在竹筛四周,把外面的秕谷啄了;几只飞到竹筛上面,来回跳着;四周的秕谷没有了,一两只胆子大的,把脑袋升到竹筛下,飞快地啄几粒,呀,身子也快要进去了。突然,小屋后,河边的大路上,走过一个人,麻雀“蓬”地飞散开了。没有其他声音了,麻雀再飞下来。在我觉得手麻脚冷的时候,麻雀密密地围在秕谷四周了,叽叽喳喳吵着,一两只跳进竹筛下,啄几下,又飞快地跳出来,跳到竹筛上,东张西望。终于,有十几只跳进去了。再等等,我对自己说。汪!汪!村上的狗叫了几声,麻雀又腾飞而起。又静下来了,麻雀又围在四周了……几只进去了……快十只了……十几只了……拉吧!拉吧!我正要拉,突然,耳边传来一声轰响,一团烟扑向麻雀,我的耳朵嗡嗡直响!

等我惊慌地拉开门走出来看时,一个穿戴着白衣白帽的家伙,一手拎着鸟铳,一手在捉雪地里的死麻雀了。我又惊又急,朝他哭叫着。他回头,瞪我一眼,把鸟铳扬扬,叫我“死开”(方言,“走开”的意思)。这个人不是本村的,一副凶相。我只能看着他把几十只麻雀一一捡起来,装进背着的鼓囊囊的布袋里,然后,绕到河北面,朝西边的村子走去。

我失魂落魄一样,在社场上站了许久。然后,吃力地去拖竹筛,收绳子。竹筛上已经有一层雪了,麻雀一只也看不见了。我社场上转悠,最后,在草垛脚下,捡到了两只受伤的麻雀……

这是我唯一的一次独自捕鸟经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经过了将近一个下午的等待。机敏又饥饿的麻雀进“陷阱”了,我就要拉绳子了,却突然被一个“野蛮无礼”的大人一炮轰掉了。那一声轰响,也就那么清晰地回响在我的生命历程中。在我持久的努力没有结果的时候,在我的梦想突然破灭的时候,在我遭到打击暗算的时候,我的耳边总要有那么一声轰响。

可是,今天,我的耳边也出现了这样的一声轰响,却不是为了我自己。

因为,我觉得,现在中国的农民越来越像雪地里的麻雀。

他们已经和正在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我们最大的失误,就是把原本最肥沃、最丰产、养活人口最多的三角洲平原变成了工厂和城市。中国现代化进程再快,也是不可能把有10多亿人口的农业大国飞快地变成一个工业国家的,现在,每年要解决几百万的大学毕业生,就已经力不从心,要解决近十亿农民的工作,不亚于天方夜谭。庞大的政府机构的运行,现行财政机制已经捉襟见肘,许多地方政府早就开始运行“土地财政”,吃起了子孙饭。如果大规模地推开全民福利,靠税收和财政来养活这么多没有工作的农民,中国的经济和社会结构将变得非常脆弱。如果官商勾结,在侵占农民土地的同时,又不能让国家贴补政策落到实处,那么,失去了土地和宅基地的农民们,真的就像是雪地里的麻雀,在寒风中四处飞也找不到几粒谷子。

于是,城市像秕谷一样对农民有诱惑力。农村不值钱的房子,可以换置成城镇的商品房,似乎一下子富裕了,全然忘记了“秕谷”中潜藏着的危机:有了房子却没有工作,有了“低保”却维持不了城镇的生活,有了短期的心理安慰却会有长久的心理失落。中国商品房的寿命只有三四十年,没有了宅基地就没有了根和未来,依靠企业和政府救济的生活归根到底是没有真正保障的。农民们围聚在工厂旁的小区里,依靠着“秕谷”生存,这和雪地里汇聚在乡场柴垛旁的麻雀没有多少区别。

而且,还会有“轰响”突然响起。在“打土豪,分田地”的召唤下,依靠农民的全力支持才建立起独立自强的新中国,如今,现代化进程日新月异之时,绝不能让某些利益集团用种种卑劣的手段剥夺农民的土地。在暴力强拆的悲剧接踵而至,欺骗和谎言到处都有的现实中,如果,我们某些地方政府和执法机构不能维护最基层的“弱势群体”的权益,反而成了利益集团的帮凶,这就让中国的几亿农民失去了希望和未来。如果农民在非暴力维权过程中还要遭遇陷害甚至谋杀,这个社会的良知、正义、公平和基本人权也就荡然无存。当一声“轰响”扑向可怜的麻雀们的时候,麻雀也会“凤凰涅磐”。中国的王朝更迭史,就是农民土地斗争史,从来就没有哪个人、哪个集团能够改变过“土地属于在这块土地上生存的人民”这样一个历史规律。

有谷子吃,农民是麻雀;没有谷子吃,农民不是麻雀!

突尼斯一个没有活路的小贩自焚就能逼走总统、导致政府解散的事件,对我们,也应该是一个警示!

寒风的散文8:冬日的怀念

文/鲍捷

深冬了,寒风瑟瑟的。阳光却很好,小院中铺一层,水一般地流动着。

我在院中修剪着桔树。这一年,桔树长得真好,叶片在阳光下绿得发亮,一个个黄澄澄的桔子缀于其间,像一个个顽皮的孩子,我一个个仔细端详着,竟不舍得摘。

新年。这是2011年的第一天。就在这一天,就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接到朋友的短信,史铁生先生走了。

史铁生走了?我有点不相信,握着剪刀的手停在半空久久放不下来。“史铁生走了,有点伤心。他是那样坚强的一个人。”我脑子里不断浮现着朋友的话,不断浮现着《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中的一些文字。在这个冬日清晨,我不禁有些凄怆和恍惚了。

史铁生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他的《我与地坛》、《奶奶的星空》、《命若琴弦》、《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一直静静躺在我的书架上,每次翻看都带给我一种心灵的震撼。他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他活着的时光,有一半是在各种各样的病痛和药丸中度过的,可他又是笑得那样开怀的一个人。曾看过他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他在笑,我很少看到人笑得那么和煦,那么满足,那么从容,那么坦荡,这个自称“职业是生病”的人,在他的眼中,是满满的笑意和知足,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自怜和哀伤。

我记得,最早读史铁生先生的作品是《我与地坛》,那时候,就被他那种绵长凝重的语言风格吸引。有人说读张中行的书,就像在北京安静的午后小小的四合院里暖暖的阳光中听一位老者安详叙述;那读史铁生的书,我想一定得是在地坛,很久很久以前的地坛,一个人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看蜂儿蚂蚁瓢虫蝉蜕露水,还有那苍幽的老柏树,沉寂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

2011年春天,我在鲁迅文学院读书。一到北京,我就急切地想去看看地坛,想去找寻史铁生先生笔下的足迹。后来,我真的去了地坛,却是在先生辞世一百零一天的时候,和鲁院同学一起去地坛公园参加他的追思会。

那一天,好多好多的人,中国作协、残联的领导,知识分子,在校学生,工厂的工人,乡村的农民,大家聚集在一起,深切缅怀史铁生。史铁生先生21岁瘫痪,30岁患肾病,1998年开始做透析,在他59年的人生历程中,有近40年与病魔抗争,一生与轮椅与医院相伴相随。但是,这位轮椅上的钢铁战士,用病榻作案,紧握生命之笔,饱蘸心血之墨,在病痛的折磨中,咬紧牙关写了一篇又一篇坚强的“生命之歌”。直到离去的最后一刻,他还没忘记把身体里所有有用的器官无私捐赠,为人类和社会做贡献。在这个物化与浮躁的社会,他为我们竖起的是一个难以逾越的精神标杆。

那一天,我真正知道了史铁生先生留给我们的是什么,他一生疾病缠身苦难不断,可他的思考决不是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关注的不是肉体的痛苦,而是灵魂在对抗世界荒诞时的寻找和追问。史铁生的一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和丰满的思想,他的身上,流淌的不是血,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魂。从《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到《插队的故事》,再到《我与地坛》,在先生的笔下写的不是作品,而是一个作家的心灵和良知。

那一天,我耳边不断回旋着先生的话,回旋着先生参透的生死: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无畏的一个人,把生死看得如此超然,把生死视为一个节日。

那一天,我脑子里不断地想,地坛还在,那个在地坛里玩耍的大孩子不在了;奶奶的星星还在,那个看星星的大孩子不在了;遥远的清平湾还在,那个赶牛的青年不在了;合欢树还在,合欢树下那对相依为命的母子却已不在了。

那一天,我真正懂得了什么叫“永远活在心里”,这样坚强的一个人,他虽走了,他的精神永远活着,他对生命的执着思考永远活着。这种走,其实算不上离开,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去继续过他自己的日子,那是一条真正通往永恒、通往宁静、通往安详的路。

转瞬,又是一年。

又是2011年的深冬,距离那个冬日清晨修剪桔树的日子,已过去了整整一年。这一年,桔树长得依然好,依然缀满了大大小小的桔子,这一年,对先生的思念依然在。想起作家麦家说:曾几何时,面对朋友关于当今文坛喧嚣浅薄的悲哀质疑,我会习惯性地说,起码还有一位史铁生从星辰之外采来隐秘而芬香的仙果给我们品尝;曾几何时,面对记者对于版税高低的斤斤计较,我会习惯性地说,作品绝不应以稿费多少论英雄。

对于史铁生先生,对于这样一个有着非常人格力量的作家,把他的文字当经典来阅读,是对先生最好的怀念吧!

寒风的散文9:冬日呓语

文/蓝天飞叶

秋季的寒风邂逅于冬日的清晨,昨日的黄昏却在今日的黎明前徘徊,曾今的承诺然于不久而兑现。曾几兮,你是否还在等待?某瞬间,你是否依然在等待?现如今,你是否还在继续等待?

冬日的凋零,却为春季的争艳带来了那缕缕生机;曾何时,那种执着与盎然,却在冬日的严寒中势待必发;忆春秋,行于那满园春色的诱惑与迷恋之途,却又黯然失神,却毅然前进着。等待着未知……

冬日呓语,述说春季花香。

季节的邂逅是为了迷恋那梦幻中的葬爱,青春的邂逅是为了怀念那岁月的蹉跎,生命历程徘徊在那花季海洋的邂逅,在那岁月中感悟人生的历程。寒冬诉说那人生的路旅上的行人,诉说那立于蓝天上的白云,诉说那无人问津的生活。冷冷清清,寒风萧瑟。

相约季节的交替,却迎来了秋日的邂逅。等待的却悄悄地流逝,在那抬手时,不经意间从手的缝隙间划过,没有一声的问候,却以悄然而过。奈何,只能雾里看花,流连于那相约的梦幻。

来年的风雪依旧,却是旧年不曾再有。

冬日呓语,述说梦中花蝶。

不曾想恋的季节,没有相交的友谊,便是那没有开始与结束般的神话。昔日走过,忘却来时路。相望季节的容颜,即不曾拥有。回眸那三尺世界,遗忘的是太多的快乐,太多的匆忙。前路迷惘,一切幻想,都是糜烂的奢华。路太长,一步一步地走,心中才会踏实,才会一片清明。

黯然的环境蕴含着勃勃生机,盎然的生机下也往往掩藏着那无尽的危机。冬逝春来,夏过秋尽,四季交接,时序更替,却始终遮掩不住岁月的回眸。梦里相约,情系山河,那都是篮水之空。实践真理,方为永恒。

水中月,镜中花,只为红颜思忆。行其实,践其真,只为一笑红颜。梦虚行实,只在一思量之间。

冬日呓语,述说永恒的未知。

纷飞的冰雪,述说了它那一生的华丽,却掩盖不了那独有的凄凉与悲伤。一生的历程,瞬间的绽放,永恒的历史。未知的未来,述说了那无人可预测的变化。短暂的成功续接不了那永恒的未来,短暂的失败不可能延续到那永恒的未知。成功失败彼此的交接,才会让你慢慢地成长起来……

永恒中蕴植那遥不可及的未知,未知的事情,不是你我所能够强求。但是我们却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努力就有希望,不努力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未知不可预测,但是我们可以争取,机遇往往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准备好了吗?

未知的世界诉说未来,未来的世界却不能诉说未知。一切的见证,诉说永恒的未知。

追梦的孩子,拿出你们的决心、信心、勇气、执着、智慧……去迎接新生吧……

冬日呓语,诉说人生的篇章,感知世界的芬芳,你我相依,共同成长。相约季节的邂逅,见证彼此的真心。

冬日呓语,诉说青春的葬花,姹紫嫣红的绚丽,却有昙花一现的无情。世间自古有情人,却是无情更有情!

冬日呓语,诉说未来的故事, 亦如“今生过去种,未来今生修。只取今日美,不畏来生忧。” 未来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现实、梦想、未来,相恋成一段人生。现实+梦想=未来。

让现实的风帆载着你的梦想远航吧!

Let's Go …

寒风的散文10:舌尖上的冬天

文/柳瑞林

冬天不仅是寒风刺骨、大雪纷飞的季节,更是一场舌尖上的盛宴。

做为生活在山区的人来说,地旷人稀,每年的春耕春播,夏收夏种,秋收秋种,常常忙得两头摸黑,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享受美味佳肴,一日三餐都是胡差事似的应付,只要填饱了肚子就行。

只有冬天,对于农人来说,才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让矜持的舌尖放下架子,让味蕾不再单一,让心灵充实丰盈。

稻谷收进了仓,红薯下了窖,玉米脱了粒。过了霜降,女人的最后一季庄稼——白菜,忙活了三两天的砍、洗、切、搦、腌等一套工序后,也就万事大吉了。剩下来的事情就是忙着搞点好吃的,好好地犒劳男人,也犒劳自己。让辛苦了整整一个春、夏、秋的家人,平日里想吃而又没有时间吃的东西,肆意地吃个够。

早晨,大锅里蒸了一大锅红皮或黄皮的山芋,让刚起床洗过脸的一家人就能吃上粉嘟嘟、甜津津的山芋,那个头大小差不多的山芋,装在大瓷盆里,随手捡起一个,剥掉皮,张开嘴,咬一口,烫得直咧嘴。那香中带甜、甜中带粉的味道,叫你吃也吃不够,那种快乐便一点点地、顺着舌尖直抵内心。

山芋只不过上早餐前的点心,高压锅里还有白米饭,餐桌上还有方正正、肥而不腻的山芋卷子,油黑发亮的炖香菇,香喷喷、油滋滋的红烧肉,又香又辣的炒河鱼,味道妙不可言,让人食欲大增。

过了立冬,趁着大好晴天,用豆子、面粉、大米和在一切磨成浆,烫豆粑,切成细丝,晾在竹编里晒干,可炒着吃,也可煮着吃,煮豆粑时,煎两个鸡蛋饼,加上葱蒜辣椒粉之类的作料,那可是城里人怎么也享受不到的美味佳肴。

冬天的雨雪特别多。“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下雪天,更是无忧无虑,农家小屋里,一家人围炉而坐,饭桌上,一炉红火,满室雪光,炉子上架个小铁锅,锅里冒着热气,春天晒的笋干、秋天晒的豇豆角、茄子干,还有月亮菜丝,和着猪肉、羊肉,煨上满满一火锅,火锅面上,撒上葱头蒜末,香气氤氲着农家小屋,真是“不俗不瘦,竹笋焖猪肉”,虽不是山珍海味,却是名副其实的美味佳肴,不禁使人味蕾怒放,胃口大增。对着满桌的菜簨,令你自觉或不自觉地端起酒杯,美美地咪上几盅。要是来了客人,主客之间,推杯换盏,火锅里 菜添了一锅又一锅,自家酿的糯米酒喝完一壶又一壶,“偶得酒中趣,空杯一常持。”

山里人过了腊八便是年,家家户户开始杀猪宰羊,这时杀猪叫顺年猪,顺年猪,要请同屋的人吃猪肓子,名曰吃肓子,实则比过大年还要隆重,糯米圆子装了一大盆,煨得又滚又烂的肥猪肉装满了一大钵,干体力活的人是不怕吃了油腻的猪肉得“三高”的,他们无所顾忌,大快朵颐,大碗喝酒,你陪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今天张家杀猪请我吃猪肓子,明天李家宰羊喊你喝羊肉汤。大伙儿图的是快活和开心,享受的是热闹和亲情。那滋味,那感觉,那幸福,永远吃不够,也永远回味不够。

寒风的散文11:四月花开

文/孟庆果

四月,冬日的寒风已悄悄被暖阳驱散,春天漫不经心地在周围铺陈开来。一草一木一树,一花一山一水,无不孕育在春天的清新与浪漫里。树是彩色的,那一树树红的,粉的,白的,黄的花,在绿叶中绽放着,它们集中了一年的花事,略加收拾,便现出春天俏丽的模样,婀娜多姿,娇娇羞羞,微风吹过,空气里弥漫着花儿的馨香。

桃花是这个季节里最热情最具风情的女子,她浅笑着,妖娆着,衣袂飘飘,深情款款,在房前篱后,溪边山脚盛开着。桃花林中那个长发布裙,素面朝天的女子,弯着腰,鼻子凑近一簇粉嫩的桃花闻着,恬静得如同春天里的一抹阳光。

油菜花是田野里天真烂漫的孩子,穿着绿色的短裙,插了一头的金色发卡,挤挤簇簇,摇摇晃晃,在微风中跳跃着,嘻闹着,那成片的金色,像铺了一层厚毯,阳光一照,泛着迷人的嫩黄,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它,亲吻它。

桃花,杏花,梨花,樱花,海棠花,油菜花……春天打翻了调色板,满眼都是彩色的,花儿的美,从来就是这么自信,张扬。

四月的天是晴朗的,晴朗的天空云也淡了,偶然飘起一团,像是谁故意遗落的棉絮,被周围的蓝天衬得更白,微风一起,那云就变成透明的了。天太蓝,太高,太远,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四月的风是温润的,连空气都会说话。温润的风轻拂脸庞,柔柔的,软软的,像清水从脸上流过,像恋人在窃窃私语。

林荫路上,一对游园的老夫妻,牵着手,步履已不再轻盈,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桃花般的笑容,浑身透着安逸与幸福。海棠树下,一对母女正坐在树下玩耍,小女孩清澈的眼眸里,是花儿一样的快乐,母亲的爱写在脸上,有着晴空一般的安静。

那边,刚刚泛青的草地上,奔跑着几个放风筝的小孩子,风筝飞得歪歪斜斜,刚刚飘起,又一头扎到草地上,孩子们迎着风追逐着,清脆的笑声传出老远。

四月的声音是清脆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唱着欢快的歌,溪水舞着灵巧的袖,叮咚作响,连忙碌的人们也被感染了,吟诵起春天的诗:“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繁花落尽,一切都将回到从前。

只想在桃树下,铺一纸素笺,写一首小诗,静听花开,坐拥红尘。

只想在碧水边,品一杯清茶,弹一曲小调,尘缘似水,安享空灵。

只想在清风里,看桃红柳绿,修一颗禅心,淡泊宁静,无欲无求。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寒风的散文12:你和那棵树一起都做什么

文/程卓然

寒风毫无征兆地刮来,不让人有半点准备,接着,旁边的草啊树啊,哗啦啦地一阵响就变黄了。在这条偏僻的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树和草之外,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声音了。我夹着书慢慢地走着,尽管扣子扣得紧紧的,但还是忍不住哆嗦。路的一边是高高的墙,墙下是一些枯黄的小草。

“喂,帮帮忙好吗?”我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脚边有一株小草,还绿绿地保持着生气。我俯下身去:“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声音一出来,连我都吓了一跳,在这寂静的路上显得格外突兀。

半天,没有一点声响。我站起来,自嘲地笑了笑,幻听吧,植物怎么可能会说话?“喂,你是人吗?”啊?我眼睛紧紧盯着这棵草:“没错,我——是人。”“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嗯,可是你为什么长在这里?”沉默了一会儿,它很认真地说:“因为其它地方太吵。”是啊,如果在别的地方,汽车声、喇叭声、小孩子的打闹声,这样一株草肯定会受不了。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墙那边的那棵树?”我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墙那边?树?”“是的。”小草的声音渐渐变小了,“我和那棵树是好朋友,后来一群人来了,在我们中间立了堵墙,就把我们分开了,以前我俩还说永不分离的。”

“这墙好高啊,我该怎么上去呢?”我自言自语。“我知道你们人类是什么事都会做的!”这句话像那高墙一样,堵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自己的脸在慢慢地发烫。

“你和那棵树一起都做什么?”我边想办法边问。“我们经常唱歌!”小草兴奋起来。我把手中的书放在一大块突起来的石头上并踩上去:“你们唱些什么?”“比如说《全世界最早的早晨出现的地方》。”“嗯,那首歌我也会唱——那些地方,那些愿望,日出的光,代表坚强,玻璃相框,你的微笑,像太阳一样晴朗,回忆种子还依旧芳香,只愿只和你……”

“嗯,你怎么不唱了?”我用劲咬住嘴唇。“你看到那棵树了?”“嗯,看到了。”我尽量用平缓的声音说,因为我看到了一棵早已枯死的树。显然在砌那面墙的时候,墙基压住了树根,尽管它尽量往一边躲避,可还是死掉了,一片叶子也没有了。

“那——那它怎么样?”小草激动地问。

我忍住心中的悲伤,用欢快的语气对小草说:“它很好,和你一样,好像在听你说话。”“太好了,那你告诉它,我要快快长,等到和它一样高,我们就又可以一起唱歌了。”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从石头上下来,抱起我的书:“我得走了。”我低着头,不敢看它。“嗯!”它心满意足地说。

第二天,墙脚下一朵花绽放着,那是整个寒冬唯一一朵开得那样美的花。

寒风的散文13:椿芽长

文/玄武

草木在寒风、冰雪中蛰伏一冬,春风一吹,嫩芽纷纷探头。光中望其剪影,像一只只小兽初生的绒毛一般惹人怜爱。这些芽在漫长冬天积累养分,在春天爆发,其力无穷,一日之内晨昏之变都令人吃惊。

有些芽可吃,且是人间美味,比如香椿。南饮明前茶,北食香椿芽。掰了树枝,采那些从深褐到浅绿渐变的芽头,汁液沾上手指,眼前树枝晃动,同时晃动错置的,是午餐或晚餐做好的香椿炒鸡蛋。

所谓春天,在人,目之遇,肤之感,心之触,鼻之嗅,还要包括味蕾之品,对北人而言,椿是可以食用的春天,它实在太配自己称谓了,“椿”之右偏旁的“春”字,既是发音,更有人对它的食欲期盼和充分尊重。它便是春天的味道。

我猜现代人很少有机会去掰椿芽了,只在市场上买现成的大棚椿芽。味道寡淡且不说,以一把多少钱来象征椿芽,总让人觉出沮丧。

椿芽所代表的春天之味美,更在于摘取的过程。我还残留着少年记忆:院落之后有一棵椿树,它保存了我少年时代每个春天的成就感。爬树摘椿,椿树枝干光滑细腻,有熟练爬树技艺的少年方能胜任。坐在树上摘完椿芽,意犹未尽,每每站起身来,在与房顶平行的树枝上荡动枝条,借弹力忽然一跃,就飞到了房顶,下面惊呼,是拾椿芽的奶奶和弟弟。

从房顶返回椿树更难。树干距离房顶一米多,需要看准,伸双臂,在房顶边缘身体向椿树垂直倒下,过去时手正好抓住树干。那时我只有一米多点个头。倒下抓住树干时,人就像一根横在房顶与树干之间的小桥。多少次我在反复惦量树下的尖石和地面的软硬,不停地荡树枝,以确定树枝能承受的分量。这样做必须万无一失,若失手就相当于自杀。

那么椿树于我,还代表春天的危险。在我少年,一些玩伴要么被造物收去,要么伤痛伴随一生。而当我少年,坐在椿树高处望远处春光时,也多次想到这次可怕的危险,敬畏之心油然而起。

椿树长得飞快,椿芽之后,椿树会长出稍硬的枝条,已不能做菜吃。掰下椿枝,像剥香蕉一样剥它的嫩皮,吃那椿枝。微甜,异香,脆嫩。吃得太多,有时生惧意,想自己头顶会长出椿芽。说像剥香焦一样剥椿枝皮,是后来的比喻,少年时我没有吃过香蕉,也没有见过。

时光飞快,椿树枝再长半月内质就变得坚硬,不能吃。它们呼呼地长着,仿佛风一吹便伸出一截手臂来捕捉雨露,也打捞日光和月光。

寒风的散文14:这个冬天不寒冷

文/金有熹

寒风呼啸,这座城市迎来了第一场雪,这是几年来唯一的一场雪,晶莹的雪花装点着大地,带来了丝丝洁白、带来了阵阵温暖。

也许是雪太大又冰,大街小巷的水管都被冻坏了。临近期末,复习了一天的我准备去洗个热水澡,缓解一下疲劳。打开水龙头却发现滴水不流,我更加烦躁,抱怨着披上一件大衣就出了门,寒风中我不知去何处,瑟瑟发抖,北风凛冽,刀一般划着我的脸。想起一家书店,我径直向公交车站走去……

“当——当”,漆黑的窨井中有这样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出,我立刻不满地皱了皱眉,扭头望去,那声音嘎然而止,随后是一个头戴安全帽,全身沾满黑色泥土的工人爬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红色的冻疮,嘴中呼出一口口粗气,坐在路旁的石阶上不停地搓着手,棉衣上满是雪花。

我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一个四、五岁出头的小孩拎着一个纸袋,用他那稚嫩的声音对工人说:“叔叔,您吃吧,热着呢!”工人先是一愣,随即连连摆手道:“我不饿、我不饿,孩子,你吃吧。”他像是饿了许久却又不愿接受这食物,两人沉默了,路人似乎被这情景打动,纷纷掏出食物给这个工人送去,他的睫毛柔软了下来,泪水溢满眼眶,连连应道:“哎、哎——”却一次也没伸手去接。忽然有个动听的声音响起:“你为人民服务,我们应该为你着想啊,这些吃的,你就收下吧,回去分给大伙儿一块吃!”她的话一字一句刻在我心里,我循声望去,她牵着最开始那个小孩的手,粉红的围巾随风飘动。

工人坚定的声音响起:“大家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水管早点修好,让大家尽快有水用。”我顿了顿脚步向家的方向走去,回到家,我径直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虽然还没一滴水流出,但是却流出了阵阵温暖!

“当——当”那声音又回响在我耳畔,我吸了吸鼻子等待着水龙头里流出源源不断的水。

这个冬天不寒冷。

寒风的散文15:冬雨

文/听松

冬雨被寒风揉得细细碎碎的,那么细密,那么均匀。她悄无声息地漫过山岗,柔柔地飘过原野,如烟似雾地呈现在我们眼前,将每座山、每棵树、每条河、每个景、每个人都紧紧地笼罩在一片寒意之中,就像将要上演一段朦胧的童话剧一般,令人期待,让人浮想联翩。

在自己生活的这个被称为“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的地方,虽然较之其它地方,这里不知要暖和了多少。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不能感受暖气驱走寒意的感觉,我们亦不能体会空调营造的温暖空间带来的快意。举目四顾,常绿的树种还有些不惧寒风的花朵依然绽放如霞,少了北国这个季节呈现的那种萧瑟与凄凉之感。在这视觉上没有变化与审美疲劳的错觉中,阵阵冷风吹来,我们不太厚实的冬衣还是会透进丝丝寒气,令我们不免打上一个冷颤。

不喜欢冬天无处不在的冷,但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景却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向往。走过生命的三十多年历程,仅有的两次与雪的亲密接触竟然成了最难忘记忆中的经典。那徜徉于雪花装点了的洁白世界,欣赏那被雪花渲染过的统一色调,内心的惊喜都凝固成了一个个值得珍藏的瞬间而留于相册之中。也许这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一种心理吧!

不喜欢冬天的冷,但假如一夜醒来,天地一片洁白,被雪花悉数装点,那样的冷或许就可以接受,甚至会呈现出欣喜的心情也不可知。因为可以看到雪花轻灵地随飞飘舞,那该是怎样的景象,我想,会有太多太多南方和我一般期待雪花飞舞的人会如我一般随雪花翩翩起舞,迎接那期待了多少年的雪白世界。假如冬雪能悄悄地来,没有一点先兆,亦没有丝毫提示,随略带寒意的晨曦轻轻飘荡开来,将原野、山岗、农舍、小城都揽入怀中,变成一片洁白的童话世界,那该是怎样的惊喜呢?

冬雨就这样飘荡着,没有想要停歇下来的一点意思。虽然它是如此轻柔,没有夹带一点点淅淅沥沥的声音,地面上更寻不到些许雨点滴落的迹象,可枝头残留的枯叶亦有了淡淡的湿意,甚至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湿意之中。

心理一直都明白,这样的冷,离冰点的温度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也明白离雨滴幻化成漫天飞雪还少了催化的太多条件。但我亦会执拗地想:“既然都这么冷了,为什么就不下一场雪呢?”看着中央电视台天气预报中卫星云图上的那些雪花总是飘来荡去,但就是与故乡的上空不曾有过一次亲密接触,我们亦只能将期待化为长长的一声叹息……

炊烟袅袅升起,溶进了晨雾,溶进了冬雨,让你再无法将它们剥离开来。冬雨飘摇的大地是如此沉寂,好似步履匆匆的旅人总要稍作停歇,好似饱受煎熬的心灵总要小憩一般,大地也经历了春天希望的耕作,夏日热辣的激情,秋日收获的喜悦之后,显出了浓浓的疲态,在冬雨的掩盖下沉沉地睡去……

当然,冬天也不完全是寒冷的感觉,也拥有这个季节才特有的温暖。这样的时节,家人一定燃起了一盆红红的炉火,爸爸的烟筒肯定又咕嘟做响,妈妈的针线也肯定绣出了美丽的图案,我仿佛亦回到了炉火边,烤着粑粑,烤着红薯,爆着米花,嗅着农家散发出来的特有烟火气息,将冬日的寒意尽情驱散,将湿冷的冬雨渐渐阻隔,仅留下内心浓浓的暖意在激荡。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