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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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的散文1:香椿香

文/刘凤侠

一场春雨过后,老家小院墙角儿的那棵香椿树便按耐不住春的召唤,绛紫色的枝头上,像掀起红盖头的新娘子,羞羞答答地探出了新芽。菜市场上,一扎扎椿树芽也上市了,新鲜,水嫩,看一眼,便勾起了极大的食欲。我知道,又到了吃香椿芽的季节了。

俗话说:“房前一株椿,春菜常不断”。春天的香椿芽,柔嫩嫩,水灵灵,轻轻地摘下一小片叶子,放在嘴里细细嚼,一股淡淡的青涩和香气便会慢慢滑上舌尖,虽然还有微微的苦味,但吃过之后,唇齿留香,久久不散。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家的餐桌上总少不了一道香椿菜。儿时的记忆里,那贫困的年代,母亲总会像变戏法一样,把这其貌不扬的香椿,变出很多花样来吃。比如凉拌香椿,香椿拌豆腐,香椿炒鸡蛋等。当然最好吃的,还是香椿炒鸡蛋。母亲踩着凳子,把香椿芽从树上摘下来,洗净切碎,拌鸡蛋里面煎炒。嫩嫩的香椿芽,裹在黄灿灿的鸡蛋里,在油锅里“滋啦啦”快速翻炒几下,还没出锅,我的口水早就流了下来。等到香喷喷的香椿炒鸡蛋端上桌,我更是高兴得两眼发光:那红褐色的香椿芽已经变成了翠绿色,配上黄白相间的鸡蛋,光看着就色泽诱人了,更别说那扑鼻而来的香味了。

吃不了的香椿菜,母亲还会放进一个干净的坛子里,上面撒上薄薄的一层盐,轻轻地揉一揉,待叶子蔫了,再把坛盖封严实。这样一道香椿咸菜断断续续能吃上大半年。

上大学时,偶尔翻阅医书,方知香椿性辛、甘、苦、平,具有清热解毒、化湿消炎等功效,药用价值极高。这时我又想起老家的香椿来,也许是我小时候常食用香椿菜,所以才没得过什么疾病。

参加工作后,就很少能吃到母亲做的香椿菜了。可是,每当开春在市场上偶尔看到从乡下来卖香椿菜的人,看她们蹲坐在一篮整齐的码成捆的香椿菜旁,冲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热情地叫卖,不用问也会知道,此时,在这个明媚的春天里,守望在香椿树下的母亲,也一定在想念她远在城里工作的女儿了。

香椿的散文2:一株香椿

文/孔伟建

岳父住了多年的平房被划入棚户区改造,马上要推倒了,心里舍不得夹道里的一株香椿,让我想办法移栽到别处。我在住的楼房前觅得一小块空地,想让它在此安家。

恰值三月,万物萌发之际。一个星期天,我拿了铁锨,去将那树挖出。

岳父住在单位家属院的最西边,西邻另外一家单位的家属区,之间隔着一堵砖墙,那香椿就长在墙跟正房西墙之间的夹道里,根部紧靠墙头。夹道宽仅半米许。我看了看,一墙之隔的邻居家有株高大的香椿,我想这树应该就是那大树的孩子,肯定是从它的地下根上发出来的,它穿越了坚硬的石头墙基,长于地下,慢慢萌发,日渐长大。而今,已有小孩拳头粗细,高几乎跟堂屋齐平了。

显然,这树已在此存活了几年。我经常去岳父家,一直不知道这夹道里还有一株香椿,要不是因为棚户区改造,这树肯定还会继续委身于这逼仄的空间里,安之若素。

夹道里遍布碎砖烂瓦、玻璃渣子等垃圾,我拿了铁锨,慢慢清理。夹道空间狭小,仅可容身。清完垃圾,我只能耐着性子,围着树根,一点点挖掘,慢慢露出了侧根,我小心翼翼,想尽量多存留些树根。我尽量将树坑挖大一些,可是,空间实在太小,我转身都觉得困难,我只能站一会儿,蹲一会儿,不大会,已汗流浃背。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我挖到了主根,它就扎根在墙基之下,又粗又深。没办法,我只能用铁锨将其斩断,我心里很有些不忍。在这个春天,在它的新芽即将萌生之际,我却将它连根拔起。尽管,我已非常小心,可还是弄破了一点树皮,我闻到了清香的香椿气息。

突然,我对这株香椿充满敬意,这片贫瘠的遍布垃圾的土地,这方逼仄的空间竟然滋养了它,而它,不忘反哺与报答,慢慢成长,终于长成了一株树的模样。

其实,有时看着好心的我们一直在做逆天的蠢事,子非鱼,如何懂得一尾鱼或一株树的快乐。

人间草木,皆有性情,人通了草木性情,气质里也会有悲悯与良善。也许这就是叶嘉莹所说的弱德之美,即使没有更大的力量去拯救人类,也能通过个体的表达,将美德静水流深般地慢慢传递。

而今,它要搬家了,我给它找了一处新的场所。我虔诚地为它挖坑,培土,浇水。做完这一切,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它肯定能很快适应新环境,肯定能在春风浩荡之中,很快绽放出新叶……

香椿的散文3:香椿芽儿

文/李瑞华

或许小时候家里穷,没吃过好东西,唯独对香椿芽情有独钟。每到春天,总盼着那嫩绿泛红的芽儿早些舒展,一饱口福。这么多年这种情结一直伴随着我,虽已到快奔五的年龄了,仍不能释怀。今早起散步,走到土管分局那个院里,就看见前年我和妻共同栽植的那两棵香椿树不知什么时候发了芽,竟有10多公分长短了,喜出望外,小心地采摘了一小把,拿回家,掏出手机照了相,发到QQ上,显摆了一番,然后,催妻趁着鲜劲抓紧做了,不大会,鲜蒜薹拌香椿芽这道菜就上桌了,蒜薹的绿,加上香椿芽嫩绿泛红的颜色,直叫人未曾夹菜先流口水了,毕竟这是自己栽的树结出的果实啊,那入口的香,伴着早春的葱茏,感觉一口气吃下去,嘴里会留下半个春季的香……

在儿时的记忆里,我是最爱吃香椿芽的。那嫩绿泛红的小芽儿,用开水一泼,立时清香变成浓香,让人一嗅而醉。无论是撒把细盐腌渍,还是用它炒鸡蛋,总令你食指大动,胃口大开。那时不懂慢慢品嚼,狼吞虎咽的,直觉得好吃,但你若细品,会发现:香椿的香其实是那种大大方方的香,口留余香的同时,一直沁人心脾呢!春天香椿树发芽时,村里香椿的香味会毫不吝啬地弥漫一街,扑面而来的馨香,使多少过往行人闻之口涎长流啊。这时节,乡下便有专以此为生者,也会驮了成筐的香椿芽早早赶到城里,捆一小把在车把上,一边大声地吆喝,一边让那水灵灵的嫩芽一路留香。这时的香椿不是论斤卖的,都是由卖者事前捆作大小相等的小把,一把一把地卖,价格不斐,爱这口的再嫌贵也不小气了,狠狠心买一小把儿尝尝鲜,此一举似乎就算把春天也吃进了腹中,能心满意足一个春季。

老家的西边,是大哥家,他前些年一口气栽植了七八棵香椿树,现在已有碗口粗细了。每次回家,嫂嫂总不忘给我摘些香椿芽带回来,从老家带回的香椿芽儿,妻细心地洗净、切碎,炒盘鸡蛋让我佐酒,那叫一个享受!这个季节,家里人都因了房前屋后有香椿树而多出些许自豪,在别家还做梦品尝香椿芽的时候,我们却早已是上顿下顿地大快朵颐了。

最难忘的还是儿时往香椿树上扣鸡蛋壳。那是最有趣的事了,把家里的鸡蛋小心地在一头磕破一点,待把里面的蛋清蛋黄全部甩清后,基本完整的一个鸡蛋壳就成功了,那时吃鸡蛋少,得积攒着,有个十个八个的就行了,惊蛰一过,就上去香椿树,给那些饱满鼓胀的叶蕾扣上鸡蛋壳,停上个十天八天的,就差不多了,将蛋壳连同芽骨朵采下,磕开,里面就有圆圆的一团黄绿色的嫩芽枝叶相交地紧紧拥抱在一起,香椿的浓香和着鸡蛋的鲜香溢满一屋,因为没见阳光,那芽也就更嫩,因为密不透风,那孕育了一冬的香气也就更浓了。

母亲总会精打细算,如果采摘的香椿芽吃不了,就用盐腌上,留待夏天下凉面条做佐料。过了凉水的面条浇上豆角鸡蛋麻汁佐料,再撒上剁碎的墨绿色的香椿芽就让人吃出了春天的凉爽和温馨。十冬腊月,用它炒鸡蛋或做小菜,虽不及刚采摘时鲜香,可那浓重的香气,依然让你感到春天尚在,好像又看见那满眼葱绿遍野花开了。

香椿鱼儿的味更绝。若农活不忙,还可以做香椿鱼儿来吃。挑香椿嫩芽连叶带颈带梗洗净用盐稍腌入味,油锅上火烧至五六成熟时,把香椿叶先粘上干面粉,然后,再逐个地挂上事先准备好的淀粉、盐、味精、花椒面、蛋清和少许豆油合成的糊状物,入锅炸透,浮起后捞出,装盘就可以吃了,片片香椿芽色泽金黄,形似小炸鱼儿,故名香椿鱼儿,吃起来酥脆,香甜,带有淡淡的清香,吃着吃着就留不住嘴了,不过不用担心,香椿鱼儿油脂很少,植物纤维多,即便多吃几个也不至于吃出毛病来。

现在市场上的香椿芽大多是大棚速育的,很少有乡村香椿树上采摘的了。城里人也很少能对此做出区分的,多数人也只是把它当成咸菜之类的小菜吃了,最多也是把它炒鸡蛋吃。参加工作后,也去过许多地方,也看过无数的风景,但无论走到哪里,故土老屋的那棵香椿树,总是以它清晰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鲜活着。仿佛一片荒原上固执地生出的春草,时时涨满心田。常常想起它在风中婆娑的样子,但,不管你看,还是不看,它就在那里,依然故我地随着四季的更替,秋来抖落叶,春来发新芽,紧紧扎根于脚下的一方土地,傲岸地存在,从容地生长在我们的精神家园。

香椿的散文4:春来香椿又飘香

文/张照准(临商银行)

离开故乡20多年了,最是忘不了的,就是一到春天成片的香椿树又发出了嫩芽 。一簇簇新鲜的香椿芽,傲然挺立在枝头。清新的香椿香味四溢,十分好闻。

今年的春天,天暖的较早,香椿树发芽也早。可我却再也见不到家乡那成片的香椿发芽的景象了……

香椿芽一开始是红褐色的,粗粗的梗香脆可口,等渐渐地长大就变成了翠绿色,叶柄也慢慢变老,成为一根木棍再也咬不动了,芽也就变成了香椿叶,再吃就没有原来好吃了,所以要趁叶片刚展开时采来食用最好。

我家的香椿树比较高大,据说是爷爷种的,十几颗都有碗口那么粗,是些老香椿树。这些香椿树枝干粗壮,因而香椿芽肥,香味也重。是难得的好香椿树。当然还是低矮的香椿树较多。邻居家种的香椿树就只有一人多高。这些香椿树是新种植的,因此比较低矮。而采摘香椿芽也就容易多了,只需用手轻轻一拧香椿的嫩芽,香椿芽就很自然地掉落了。

由于我家的香椿树比较高大,小时候都是我和哥哥爬到树上去掰,后来用钩子钩。钩子是自己制作的,其实制作起来很简单,只需一个钩子和一根竹竿,把事前制作好的钩子绑在竹竿上就成了摘椿芽的工具了。

依稀记得童年村里,家家户户都会种香椿树,种椿树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卖点钱,用来应付日常生活开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吃。到了三、四月份,香椿竞相发芽,村庄里便弥漫着香椿的香气。每天天刚微微亮,母亲就起床采摘香椿芽了,然后把椿芽卖给村里一个专收香椿芽的人那里。

母亲用自制的铁钩子采摘着一簇簇椿芽,而我则在香椿树下面捡拾着椿芽,然后把椿芽放在篮筐里。母亲动作很快,香椿左边一簇,右边一簇。落在我头上,肩膀上,脊背上,鞋子上,有的就直接掉到我的篮筐里来了!

采摘完椿芽还要用草绳把椿芽捆成一把一把的,这样就比较容易称量把椿芽卖出去之后,母亲总会给我留下一部分椿芽,给我做香椿炒鸡蛋。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椿芽有股清香的味道,鸡蛋的香味和椿芽的清香交织在一起。每次母亲做这道菜的时候,我一定是吃的最多的,以至于下一顿都不吃饭了。

香椿还可以用来腌制。把椿芽洗净,然后在上面撒上一定量的盐,然后反复揉搓,最后把揉搓好的椿芽放进坛子中或者罐子里密封,差不多一个星期就可以食用了。食用的时候切成碎叶片状或者小细条状,再加点香油搅拌一下就成了一道美味可口的香油拌椿芽了。

前几年村里人听说白杨树长得快,而且特别值钱。一棵碗口粗的白杨树能卖好几百块钱呢!而更粗一点的白杨树甚至能卖到上千元钱呢!白杨树生长速度极快,五年就可以长成木材。村里人开始都砍香椿树种白杨树,于是一棵棵香椿树被被刨了出来,地上多了一个又一个大坑。坑里全都种上了白杨树,果不其然,不到五年的时间,白杨树就已经长成了碗口粗。

于是村里最后的那几棵老香椿树也难逃厄运,电锯发出撕裂的叫声,好像要把一切都吞没了。 现在村里全是一棵棵笔直的、高大的白杨树,他们一排排,一列列傲立在地上。由于近几年板厂相继由于污染太重关门,板材生产受到限制,杨树价格应声下降。低廉的价格使村上人不知道何去何从,当作柴薪?那么多年的心血,做家具?因为生长得快,木质不好,难以得到人的青睐。

现在,一到春天杨絮随风飞舞,飘到了麦穗上,马路上,粘在了房顶上,院子里,窗户上……到处是杨絮轻盈的身影。人们为了防止杨絮的侵袭,大白天的门窗紧闭,屋子里黑压压一片。春暖花开,阳春三、四月份又仿佛是下雪的时节。

又是一年香椿发芽时,而我却再也见不到家乡成片的香椿树,再也见不到那红褐色椿芽在枝头傲然挺立了!我立在地上,杨棉絮从我头顶飘过,掠过我的脸颊,粘在了我的衣襟上。此时多想吮吸一下椿芽的清香,品尝一下那久违的香椿炒鸡蛋的味道!

香椿的散文5:香椿的召唤

文/苑林霜

“闺妮儿,你啥时回来?再不回来香椿可老了!”母亲在电话里语气急切。

放下电话,似乎看到了香椿树泛红的嫩芽,嗅到了那丝丝缕缕别致的醇香,似乎看到母亲的餐桌上一把香椿芽变出的各种美食。赶紧收拾行囊,驱车奔向40公里外的老家。

香椿是春季里的稀罕物。在枝头抽出嫩芽,叶子由绛红渐变为浅绿的十天八天里,母亲会从枝头掰下几枝香椿,择一下,洗净,然后盛一小锅水,在水中放少许盐、花椒,等水沸了,放入香椿,在开水中焯一下,立马起锅。待水放凉,香椿依然是诱人的翠绿,香椿和花椒混合的味道 清淡四溢,会是一道不可多得的小菜。

母亲还会把香椿切碎,放入鸡蛋液汁中,加适量盐,用筷子快速搅拌,使其均匀融入蛋液。在铁锅中放适量油,待油至七八分热,将鸡蛋倒入油中,看着它迅速膨胀、凝固,用铁铲翻过,煎至两面金黄,放入盘中,香椿炒鸡蛋独特的香味刺激着舌尖上的味蕾,松嫩绵软,屡吃不厌。

香椿鱼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美食,其制作过程也非常有趣。看母亲取适量面粉,打两三枚鸡蛋,放适量盐,加水将面粉调到粘稠的面糊,待锅中的油升起油烟,把裹匀面糊的香椿枝叶放入油中,面糊在油锅中受热发出“嗞嗞”的声响,瞬间形成若干气泡,疏松膨胀起来,塑造成不规则的各种形状,无一雷同,妙趣横生。面粉由白变黄,面糊中的翠绿变为浅褐,从油锅中捞出,稍微晾一下,夹起一个,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面粉的韧和香椿梗的脆啮于齿间,经油温加工后,香气更加浓郁。这便是春季里最诱人的美食——香椿鱼。

打小我就喜欢香椿做出的吃食,女儿随我,经常喊着想吃香椿鱼。母亲便让父亲在院子里栽了两棵香椿树,如今,香椿树已经蹿过屋檐跃过房顶了。每年春天,母亲都盼着香椿发芽,盼着我回家看看,亲手为我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站在屋前的香椿树,天生有一种亲情的召唤力量。让我迫不及待,循着村庄的气息回到老家去,吃上一顿简单而丰盛的家宴。

香椿的散文6:香椿

文/戴青松

当春风唤醒冬眠的梦幻,杨柳在鸟儿们灵巧的抓踏下变成绿色,她慢腾腾地吐出了缕缕紫红色嫩芽,生机盎然。那芽分着杈,梗和叶清淅,像花儿初绽的羞涩,又似牛犊不怕虎的凛然。就这样,迎着风,咧着嘴,凝望着多彩的春。

满身的紫红、美丽,让人忘却她的意图。外表之美平淡而默然,骨子里的爱、向世人奉献肢体美食更具高尚。那隆冬的孕育,她不畏冰冻,扎根沃土,探寻吸收大地之精化,把最珍贵天然之养分充盈于躯体。太阳的耀照,冽风的锸炼,使之成为天地间的玉液,在春的造就下,化作精品嫩芽,那难能可贵的、香气四溢的嫩芽!

伸出你那洁净的手,毕恭毕敬接受她爱的奉献。清新的香气勾出谗虫,挑起食欲,恋恋不舍把一片片嫩芽掐下,放在清澈的水流下冲去薄薄尘埃,你会情不自禁将一片投入口中,一股香气霎时弥漫,流传五脏六腑,让人陶醉。真叫美!倘若蘸上一点酱,别具风格;和鸡蛋搭档一起炒,又是菜中佳品。

在春的不断舍施下,香椿嫩芽陆续伸展,由紫红变成暗红,且透出淡绿色。此时把叶片掳下,和盐搓揉好,在盆里盖上一宿,味道会更加浓香。

香椿树是吉祥之树,送给人间无限祥瑞福气。初春,寒气消尽,虔诚的人们总爱在房前屋后或院内栽上香椿树,寄予一份希冀,送上心中祝福。香椿树负载这种美誉,顺着栽者意愿,茁壮勃发,只用三年,慷慨付出,捧掬诚爱。

多年的香椿树并不直溜,粗细不均,且皮质粗糙,看上去极不美观,但奉献是她永远的主题。人间传说香椿木有仙气笼绕,能消邪除恶,增加吉祥。民间盖房,大梁即将装好,需要一块香椿木添充到梁的内空隙,可谓“点睛”之妙用。有了她的存在,邪气无存,世代祥和!

漫步于舒坦的春夜,不经意间会闻到一股诱人的馨香,伴着微风那香气尤其扑鼻。周围瞟一瞟,会发现她那熟悉的影子,亭亭玉立,傲立夜色。她那不为索取只求付出,香气撒播人间永不懊悔的大爱,堪称树中楷模!

香椿的散文7:难忘的香椿亲

文/天水

难忘的香椿情

小时候生长在山东老家,每年5月初,漫山遍野山花烂漫的时候,都会跟随妈妈到自家的园地里采摘香椿芽。一人多高鞭杆粗的香椿树刚刚发出三寸长的嫩芽,紫色中带着嫩绿,用手一掰,“咔”的一声就断了下来,立刻我就闻到一股直冲脑门的清香味,让我神振气爽。高大的香椿树上的嫩芽,妈妈就用头上有一个小月牙铲子的长木杆去往下铲,我这时只能跟在后面,在地上捡掉下来的香椿芽了。

回到家,我的手,我的衣服,我的全身都已经让香椿的香味浸透了,屋子里也随即弥漫着香椿的清香。妈妈用山泉水把香椿芽 洗净沥干,加少许的盐揉搓,除去一部分水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吃到鲜美的新香椿芽了。揉过的香椿芽再用盐腌制一下,还可以保存起来,或赠送亲友,或留做以后吃。

腌渍的香椿芽有好多吃法:切成碎末炒鸡蛋,拌豆腐,炒虾酱,都是一盘待客的特色菜,色香味俱全。不过因为香椿采摘量少,这些吃法用料多 就显得有些奢侈了。香椿芽更多的是用在吃面条或馄饨时撒上少许切碎的末,升腾的热气里立即散发出香椿特有的清香,吃的人满口留香,闻的人心旷神怡。

离开家乡来到东北,能吃到香椿的机会就更少了。在那个“运动”频频、“饥荒”连年,鸡屁股都成了资本主义的年代,香椿树也失去了生长的空间,市场上根本就见不到香椿芽。每年,还在老家教书的叔叔通过邮局给我们寄来拳头大的一小包香椿芽,就成了我们一年的美食。每当亲朋来家里吃饭,拿出来一点剁成碎末放在小吃碟里,都会赢来啧啧的赞美声,勾起对家乡往事的美好回忆。似乎这一小撮香椿芽比桌上的菜、杯中的酒更能让他们获得满足。

香椿芽放久了会失水变得干硬,特别是在没有冰柜等保鲜冷冻的条件下,吃起来较之新鲜的味道差远了。可是因为它是叔叔从自己嘴里省出来,从千里之外的故乡邮寄来的,这香椿芽便又增添了乡土的味道、亲情的甜蜜。

这些年市场上随处都可以买到腌渍的香椿芽,5月份还能见到刚刚采摘下来的鲜香椿芽。老家农村的房前屋后、地脚道旁又能见到香椿树的身影了。我在山东家的房后就有六棵高过房脊的香椿树。吃香椿芽已经不再是什么稀罕事了。不过每次我回老家住,叔叔还是要特意为我做上一道香椿菜——香椿鱼儿,这是我以前别说吃,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的。

香椿鱼儿是用没经过盐揉过的鲜香椿芽制做的,其它辅料还有:面粉、淀粉、盐、味精、花椒面、鸡蛋、色拉油等。具体做法是:香椿挑嫩芽连梗带叶洗净用盐稍腌入味;油锅上火烧至五六成热时,把香椿先沾上干面粉,然后再逐个地挂上事先用面粉、淀粉、盐、味精、花椒面、蛋清和少许色拉油调成的糊状酥炸糊,入油锅炸透,待浮起后捞出,沥净油装盘。炸时油温不宜过高,否则会糊焦色重而不美观。因为此时的香椿芽一个个色泽金黄、形似小炸鱼儿,故名香椿鱼儿。吃起来酥脆、香甜,带有淡淡的清香,吃着吃着就禁不住了,于是乎忘了自己的吃相,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起来。不过你不用担心,香椿鱼儿油脂很少,植物纤维多,即便多吃几个也不至于吃出毛病来。

为了让我能吃到香椿鱼儿,叔叔每年5月初都要特意从城里回到乡下的老家,采摘刚刚长出来的香椿芽,洗净沥干,捋成一把一把的,再用保鲜膜逐个包好放入冰柜之中保存。叔叔说,只有这么保存的才不会走样变味,化冻后炸制的香椿鱼儿跟用新鲜香椿炸制的一模一样,没有区别。

香椿芽还可以跟大蒜瓣一起捣烂成泥,加入香油、酱油、凉开水搅拌均匀,用来浇拌捞面,吃起来鲜香味美。

黄豆经盐水煮后与香椿末拌在一起,加上调味佐料,就成了一盘口味独特的下酒小菜。

除了香椿芽可食用之外,香椿树还是名贵的建筑用材。老家农村盖房,如果能用上香椿木做房梁,那可是值得炫耀上讲究的。《庄子。逍遥游》里有:“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故有椿龄之词为祝寿。范仲淹《老人星赋》有:“会兹鼎盛,荐乃椿龄”。还有,古称父亲为椿庭,母亲为萱堂,椿萱为父母的代称。这些也许就是香椿木做房梁之所以名贵的文化原由吧。由于香椿树生长缓慢,如今很难找到成材可做房梁的香椿树了,所以一般都是在房梁上钻一个孔,用香椿木做一根木簪揳入其中,就算是有了香椿木梁了。

香椿木材质红褐色,坚实,细致,不翘,不裂,耐湿,是制做上等家具的好材料。用它制做的家具不用上色,涂上明漆之后显自身的红褐色,丰富的木纹理显露无余,生动自然。加之香椿木质沉重,属硬木类,所以制做出来的家具有时甚至可与红木相媲美。香椿树径都不大,三五十年的树胸径也不到二十公分,这就给家具制做增加了不小的难度,也许正是如此,能得到一件木料考究、做工精细的香椿木家具也是一件挺难得的幸事,值得收藏之。

我在山东老家四合院房后的六株香椿树,有三十多年的树龄,树梢高过房脊,已经不方便采摘香椿芽了。我和妻子商量把院子里的包括香椿和梧桐树统统伐倒,铺成水泥地面,准备做个运动场,放一张乒乓球台,妻子的球技从中学开始,始终都是单位的种子选手。两年后,妻子不幸离世,我陷入了深深地悲痛和无尽的怀念之中。

每当我看见堆放在东厢房中的香椿木板,都会想起我和妻子一起伐树、倒腾木板的情景,总会因此泪流满面,陷入长长的思念之中。渐渐地我想起来,我和妻子曾准备用这些香椿木打几件家具留作纪念:四条二人长凳,四个小板凳,一张象棋盘。

许多人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木匠师傅也说:“香椿木戗茬太多,难以镜面刨光。”还有人说:“花这么贵的工钱,做这些样子陈旧,不合眼下潮流的东西,太不值得。”我依然不为所动,坚持初衷。这包含在其中的情感,怎能用金钱来衡量?外人怎么知道我是在完成一件心愿,又怎么能理解我留恋、怀念的更多的是香椿陪伴的人生?当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许有人会因为看见这几件与众不同的物件,还能想到,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有着这么真挚、难以割舍的香椿情。

几件家具做好了,我在长凳背面,用隶书写下了对往事的回忆、对妻子的思念:

“六株香椿木,后院卅年生。

放倒为几凳,借物诉深情。

二八同窗伴,三九结夫妻。

艰辛筑巢路,相濡以沫情。

相约长相守,相约长相依。

天意残花甲,阴阳两分离。

物寿比人长,流传天地广。

君若见此物,莫笑多情郎。

在棋盘和小凳的背面也都写上我和妻子的名字,用我自己的方式,寄托我对妻子的思念之情。

现在市场上的香椿芽大多是大棚插种香椿枝条批量生产的,很少有山野大地多年生的大树萌芽的香椿芽了。城里人也很少有能对此做出区分的,多数人也只是把它当成咸菜一类的小菜吃,最多也是把它炒鸡蛋吃。我在市场上买香椿芽时,经常会有人问:“怎么吃?”有时连卖香椿芽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爱吃香椿芽,它伴随我走出了童年,走过了青年和中年,如今它伴随着我走进了老年。我对香椿有着深深的眷恋、太多的情感,那里有我儿时的记忆,有我对父母、妻子和祖先的思念……

春风刮起,又到了香椿芽上市的季节了。

香椿的散文8:香椿之恋

文/何金标

香椿树,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只是先知其貌,后知其名。在老家的后院,有一排树,其中有一株高高瘦瘦的小树,树干显得特别白,后来慢慢长大了,从奶奶的嘴中得知它的名字叫香椿。那时候没有玩具,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爬树。脱掉鞋子,随手搓一根草绳,绑在脚上,手脚并用,紧抱树干,噌噌地往上爬。由于人小,而香椿树的树干比别的树要来得细一些,所以我常常选择香椿树来爬。爬到上面,坐在树丫上,两脚自然地垂下,还不忘晃悠两下。却常常把胆小的奶奶吓得不轻,三寸金莲踩着蹒跚的步子扶墙走来,嘴上不忘说句,“你个小祖宗啊,快下来,不然我来揍你。”时间一长,就知道她是吓唬吓唬而已,就回嘴说,你再说,我就不给你摘香椿叶子了。就这样,一老一少,一个坐在树上,一个站在地面,你一句我一句,就像在说对口相声。

香椿虽是树,它的叶子却可以像蔬菜一样炒着吃,所以有人称它为“蔬菜树”。在早春,时令蔬菜青黄不接,它就成餐桌上一道难得的美味。有一句“雨前香椿嫩如丝”,说的就是谷雨前后的香椿是最肥美的。

小时候在家里,奶奶做得最多的就是香椿拌豆腐。把摘下来的香椿稍作洗漱,再放到开水中焯烫一下,迅速捞出,把它切成碎碎的小粒,与豆腐搅拌均匀,淋上少量麻油,在奶奶看来,这就是一盘上好的下饭菜。而我却嗤之以鼻,避而远之。我调皮时,奶奶常用吃香椿来作为惩罚。或许那时我的味蕾还没发育完全。

长大了,出来工作,香椿在我的心中也渐渐地淡忘。

而真正爱上香椿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是受一位朋友的影响。一天朋友来我家,正好那天母亲给我从老家带来了一点香椿,他说这东西好,我说,你拿去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他说,我给你做一道香椿鱼,保证你会爱上它。我说,可是我今天没有买鱼,他笑着说,这和鱼没关系,只要给我一点面粉就行。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看他把水加到面粉中,调成半稀的面糊再放了一点苏打后,略微地饧了一会儿,又和进少许的色拉油。再将香椿洗净,放在热水中烫了一下,紫红色的香椿立刻变得翠绿欲滴。让香椿叶在干面粉上打个滚,再蘸上调好的面糊,放进六成热的油锅中炸。渐渐地一条条裹着面糊的香椿,一个挨着一个浮出油面,变成头胖尾尖的金灿灿的鱼儿。朋友用筷子把这些鱼儿一个个从油锅中捞出来,码在盘中,撒上椒盐,一盘香椿鱼在朋友的巧手下就这样新鲜出炉。这时,朋友说尝尝吧。我挑了一条小一点的,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满口异香从齿缝中蹿出,再从鼻子吸入肺腑,每个肺泡中都充盈了香椿的味道。这时我才明白,什么叫香椿鱼。

从此,我对香椿的爱是一发而不可收,什么香椿炒蛋,香椿烙饼,只要与香椿沾边的绝不放过。只是现在的香椿变得金贵了,在超市一小把就得十几元。都说物以稀为贵,倒不如说喜欢的人多了就显得贵了。

香椿的散文9:香椿的气质

文/刘泳晔

香椿的味道最有特点,喜欢的人都说,香椿的香味浓郁芬芳而且独特,是世间无可替代的美味。不喜欢的人认为香椿的味道实在是怪,怪得人忍受不了,即使只吃一口,那味道留在嘴里,三五天祛除不净。其实,这就是香椿的气质,独特而不谦卑,热烈却又缱绻。

香椿的香味无法用语言文字来形容,我曾经试过用比喻、拟人甚至夸张等多种手法,都无法写出形象的香椿香味。最终,那些众多的文字堆砌在一起,就像没有生命力的一盘散沙,在真正的香椿面前轰然倒塌。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象,假如我是一只鸟,定要把巢筑在高高的香椿树上,便可日日夜夜嗅着香椿的气息,白天怡然自得,夜晚轻松入梦。假如我是一只昆虫,也要在香椿树上过完短短一生,我可以吮吸香椿的汁液,啃啮香椿的枝叶,尽管我知道这样做对不住我所钟爱的香椿,但无法抗拒其诱惑。

要是把香椿看成一位女性,它有着如此鲜明独特的气质,前世定是一位饱尝爱情艰辛的女子。她生在官宦巨贾之家,在父母亲人呵护下长大,她无忧无虑不愁吃穿,没有受过一丁点的委屈,她善女红、读诗书、弹琴瑟、喜歌舞。就这么一位端庄贤淑温柔可人的女子,在懂得人间情爱之时,巧遇了一位粗壮长工或者落魄书生。这是很多古代爱情故事中出现过的情节,她们遭到家人的反对,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勇敢的香椿跟着心爱的男子私奔了。她们躲在乡村过着粗饭淡饭却极其幸福的普通生活,她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到得生命终结之时,变化成一棵香椿树。没有这些刻骨的爱情,怎么能有今日的浓郁芬芳?

要是把香椿看成一位男子,它的味道曲折盘旋历久不散,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生活艰辛。他可能生在贫穷农家,幼时父母双亡,吃的是千家饭,穿的是百衲衣,不幸的他却聪明过人,喜读诗书,经过十年寒窗苦读,在乡人资助下进京赶考,最后博得功名。功成名就的香椿,依旧有着乡民的纯洁与朴实,他耿直不阿的脾性、感恩社会的德行,注定只能是一个异类,在阿谀我诈的官场里最后成为牺牲品。好在还能全身而退,回到生他养他的乡村,后来可能成为勤劳的农夫,也可能是教书先生,但在其死后,还是变成一棵树,一棵与众不同能令人产生思考与想象的香椿树。

这就是香椿,和其它树木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吮吸着同样的雨水,脚踩着同样的泥土,头顶着同样的蓝天,却有着不同的气质。说一棵树的气质似乎有点矫情,而一旦你爱上香椿,就会爱其一生,这却是真的,就像不离不弃的爱情。

香椿的散文10:竹城面之恋

文/莫小君

大竹除醪糟、香椿、豆干等特产外,还有一美食——杂酱面。多年来,经过大竹人不断努力改进,杂酱面逐渐成为大竹人喜爱的饮食之一,也逐渐和醪糟、香椿、豆干等成为大竹的特色。

杂酱面,以前也叫切面,尤以从前“食而白”的切面最为出名。朋友老张说,那时候在解放街小学读一年级,每次上学走到“食而白”时,都要向店里望一望,闻一闻从店里飘出的面香。闻过后,整个人一天都很有精神。虽然家里也会吃面,但家里的面没有“食而白”的面好吃。在小学二年级时,他暗自下定决心,期终考试一定要考个双百得到母亲的奖励,去大大方方地吃一碗切面。当他把语文数学双百分成绩单拿给母亲时,母亲问他要什么奖励,他满怀自豪迫切地说要吃一个星期“食而白”的面钱。母亲说你这个要求太大了,最后母亲只给了他一碗面的钱。能有一碗“食而白”的面钱也是奢侈的,老张也很满足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美滋滋的。

后来,切面已升级为水面,没人再叫切面了。人们在切面的基础上对臊子进行创新,提高它的营养和口感,杂酱面逐渐在大竹流行开来。刚改革开放时,人力三轮车是大竹主要的交通工具。拉人力三轮车的人很需要体力,而要维持他们体力最好的饮食是面。在六一桥转弯处,有一棵大树,在大树下有一家面摊,卖的面比别家的面碗要大些,分量也多些,深受一些拉三轮车的人喜爱,大家管它叫大碗面。大碗面量大,味道也不错,能管饿,价格只有五角,因为实惠,曾经是人力三轮车夫的最爱。因面摊的前面有一个很宽敞的大坝子,可以停放很多人力三轮车,更受车夫欢迎。这里一是可以吃饱,二是可以停车。有的人力三轮车车夫喜欢吃早晨的头锅面,面摊还没有摆好时,就有三四辆人力三轮车停在面摊前,等着吃面。吃了面才开始找活干,开始一天的工作。到了早晨七八点钟时,那个场面就有点壮观了,几十辆人力三轮车摆满了坝子,有的还停在马路边边,那是这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

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交通也发达了,现在是出租车司机早晨等面吃的景象。出租车代替了人力三轮车,人力三轮车逐渐被淘汰,拉三轮车的也找到了新的工作岗位,大碗面也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升级成为如今的杂酱面。

出租车司机喜欢吃面一是因为管饱,二是可以减少解手的次数,三是便捷。

大竹面从以前满园春、建平、过桥面等大竹面馆的老品牌,发展到现在一口鲜、双燕、椒麻了等新的受大家喜欢的面馆,经营者们一直奋斗在路上。从面馆店名就很用心,有独创品牌的建平面、叶记老面;有富有诗意的满园春面、香椿面、怡面居、富嘉面、红梅面;有以地名命名的过桥面、双燕面、金利多面;有亲切如故的多见面;有说面的特色椒麻了面;有销魂的勾魂面;有质量数量均上乘的哈儿面;有个性的独当一面。

面馆格局不一,有的面馆二三十平方米,装饰讲究;有的一两张桌,简单快速。有的大张旗鼓,鲜花鞭炮,开张营业;有的不动声色悄然迎客。

你若觉得臊子好吃,可以加臊子;你也可以不要鸡精味精,喜好随已;你可以在面摊上吃一两小面,也可以在豪华酒楼品一品寿面。你可以相约到老字号的面馆吃着不变的味道,也可以到新开张的面馆,尝尝新鲜。

面馆随着人们对健康饮食要求越来越高,也在调整自己的经营方式,有的人喜欢少盐少鸡精味精,有的人喜欢少面多菜,有的喜欢干溜,有的喜欢宽汤,大竹的面一一适应顾客需求,让人们吃到健康面、营养面、养身面。

因工作关系,公司常要接待一些来自不同城市、不同行业、不同职位的朋友,这些朋友走南闯北,吃遍了中华各地的面,他们对大竹的面条情有独钟,偏爱有加。记得有一次,公司接待上海行业协会的王老师。王老师对我说,能不能带他吃一下我们大竹特色的早餐。我对王老师说,“面可以吗?”王老师当时没有反对,也没有显出高兴的样子,说随我安排就是了。我把他带到建平小吃吃了一碗杂酱面。王老师吃了以后,直接说:“明天你不来接我了,我自己来这里吃面。”没想到他一下子就认可了杂酱面。后来,他每次到大竹的公司指导工作不仅要去建平吃面,还打听城里还有哪里的面好吃。后来,王老师吃过满园春、四通小吃、过桥面等,他已成了大竹面条的忠实“面丝”。他对我和朋友说:“到大竹,不吃大竹的面条,会终身遗憾的。”

一碗竹城之面代表大众生活,它已不是竹城人简单的生活之需,是竹城人获得舌尖的极致快感,就像《舌尖上的中国》所说:“这些味道,已经在漫长的时光中和故土、乡亲、念旧、勤俭、坚韧等情感和信念混合在一起,才下舌尖,又上心间,让我们几乎分不清哪一个是滋味,哪一种是情怀。”

香椿的散文11:椿萱雪满头

文/马浩

香椿,一种落叶乔木,其味芬芳,我想才有如此美名。有香,便会有臭,自然就有臭椿了。大约此名听来不雅,因而简称为椿树。

大自然真的很奇妙,同门为椿,其途不一,是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椿树,在乡下,颇不受人待见,因其贱生速长,材质粗疏,不堪派用,最多不过用来打床。而香椿就不同了,香椿的叶芽可食用,民以食为天,能吃即能换钱,香椿因叶而贵,深受人们的青睐。

通常所言的香椿,指的就是香椿的叶芽,那可是一道不可多得的春之美味,时令佳肴。清明前后,树木发芽。起始,椿树芽似乎是香椿芽的模仿秀——青梗红叶,乍看之下,即可乱真,相信城里人肯定分辨不出来。开水一烫,便可见其庐山真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父亲好酒,春日,喜欢香椿芽佐酒。家前院后,父亲栽了不少香椿树。香椿树,皮黑如土,同父亲的肤色相仿着,有时,见父亲手扶着香椿,感觉香椿就是父亲的影子,似有所悟,因何古人以椿喻父了。

父亲喜食香椿,对香椿树就格外用心。秋后,父亲总要把树围翻挖起来,以便风吹日晒,雨露浸润,大雪封盖,春日,土细如沙,土虽未变,可此土非彼土了,已蕴含日月精华。父亲说,这比上一遍粪还要好。香椿吐芽时,父亲便有活干了,他用废旧的塑料袋子,把枝头的香芽罩住,以防寒霜。我望着枝梢的袋子,袋中红红的嫩芽,感觉塑料袋如同子宫,香芽在子宫里,胎儿般舒展这手脚,左蹬右踹,恬然地汲取着春日暖阳,一日日地茁壮,顶胀了袋子。此时,父亲满心欢喜地开始收获。

在我的记忆里,香椿芽的吃法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最常做的就是香芽拌豆腐。豆腐最好是盐卤豆腐,香芽用开水淖过后淋干,用刀切成碎末,用同样地方法把豆腐切成碎丁,加细盐两相拌合,一道时令小菜便大功告成了,省事而又快捷。小的时候,我不大喜欢吃,闻到香芽的香气,上头欲呕,不过,香芽炒鸡蛋,炸香椿鱼,我倒是爱吃,父亲骂我嘴刁。

香椿树长得很慢,似乎岁月不从它身边经过。而今,家前院后地香椿树,不过碗口粗细,可父亲却老了,满面褶皱,苍苍白发。一日回家,老远就望着老父,倚坐着香椿树抽烟,缕缕烟雾缭绕在白发间,渐渐散漫,消失。我忽然之间,莫名地想到唐时牟融的诗句“知君此去情偏切,堂上椿萱雪满头”,不禁有些黯然。转念一想,满头雪的椿萱,毕竟还在堂上,甚幸。

香椿的散文12:故乡的香椿

文/夏爱华

多年前,当我离开故乡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那一点也不起眼的香椿,会以那不绝的清香,萦绕在我的心头。那时的我,总以为故乡那小小的山村没有一丝值得留恋的地方。我总以为,我的根,会在此后的年年岁岁,一如既往地深深地扎在城市。我以为,我一定会爱上城市——城市的繁华热闹,城市的时尚多变,城市的没有炊烟的整洁……

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早已爱上了城市。当有人问我,你是哪里人的时候,故乡的影子一闪而过,我矜持地反问,你看呢?

我自以为早已斩断了回望故乡的归路,我甚至觉得那个小小山村是我的耻辱——我竟出生在那样一个平常的地方,我不愿出生在那样一个平常的地方啊!

当一包沉甸甸的思念被我小心地拎回家,摆在桌上。在城市落日的余晖下,我左猜右想,却怎么也猜不出包里的内容。轻轻地打开,香气随之展开,随后展开的便是故乡的全部——我的眼前,山泉叮冬,小道弯弯。我才明白——城市容纳我的身,而我的心依然留在故乡。浸润着香椿的鲜嫩的绿色,我的心生机盎然,春草般欣欣向荣。

我的眼前,香椿在无声地生长。春风暖暖地荡漾,家门口的那两株香椿树就会发出嫩红的小芽。阳光和煦,小芽由红变绿。五六寸长时,就可以摘下来供人享用了。把香椿的嫩叶摘下来先用盐揉一揉,然后切碎拌着面条吃,那真别有一种味道。把刚揉好的香椿叶加上鸡蛋,味精等调料,然后放到油锅里炸一炸,那味道就别提有多好吃了。最美的是,若把揉好的香椿放进小罐里里封好,一年之后再打开它来品尝它时,它的味道仍是那样鲜美,甚至连颜色都不会有多少改变。

是母亲,细细地揉好香椿,然后晒干寄给我。想起母亲早先曾说过,先用水发开,然后同鸡蛋同炒,齿颊留香。

我就这样做了。因为有这一盘香椿炒鸡蛋,我的心格外满足。我尝到了故乡的味道——那浓郁的清香让我恍然明白了,我是永远属于故乡的。就像我哪怕不停地走,也永远走不出母亲的视线一样。

习惯了香椿浸染的生活。心安理得地吃着母亲寄来的香椿,我却几乎从来没有想过,母亲的年纪越来越来了,年逾古稀的老人,是怎样摘香椿芽的?我写信问家人。

回信很快来了:“孩子,你大概没想到吧?每年初春寄去的香椿,都是我踩着梯子亲自上树摘的。你想一想,这一袋香椿,要费多少力才能摘得到?”信是母亲托人代写的,但信上字里行间充满着母亲对女儿的爱。

突然间明白了,故乡于我,就是对母亲的思念。故乡就是母亲,母亲就是故乡。呵,母亲的爱,就像这香椿一样,年年月月,都散发着温馨的心香!它像一根丝线,牵着游子的心。它像一片香椿,嗅一下,故乡的味道就难以割舍。它让一个远离故乡的人,手捧一包香椿,思乡的泪就潸然而下——小小山村,我生命永远的根!

香椿的散文13:香椿

文/戴玉祥

晚饭。

夫人上席,小姐坐夫人对面,香椿站一边。老爷走后,到了饭点,都是这样坐。今晚,香椿烧了夫人爱吃的糖醋鲤鱼。夫人高兴,让香椿开了瓶白酒。二两白酒下肚,夫人突然将吃剩的鱼倒到地上,让香椿吃。香椿目光在夫人脸上停会,又在小姐脸上停会后,慢慢趴下吃。夫人哈哈大笑,还手指着小姐,说纯儿,给我看好了!说后,夫人起身,往内室晃去。香椿见夫人离开了,从地上弹起,抓住小姐,将她扔到地上,凶道:吃!给我吃!小姐抬起头,泪眼汪汪。小姐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终没有说出话来。小姐是流着泪,吃掉那条鱼的。看着白森森的鱼刺,小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开了。香椿收拾好碗筷后,洗脸,发现眼睛红红的,便捞起脸盆里的毛巾盖到脸上。水滴顺着脖颈往下淌,上衣洇湿了,香椿也没睬。

躺到床上,香椿眼窝里的泪水就跑出来了。

窗外,雨声在响。

香椿醒来时,发现夫人站在身边。夫人手里攥着湿衣服,目光像锥子一样扎过来。香椿说,夫人你……香椿话还没有说完,夫人的巴掌就过来了。夫人说,起来,到井沿把这衣服洗了?香椿爬起来,接过夫人的衣服,出去了。天刚亮,雨声仍在响。香椿返回,取了一把伞。但那伞,却被夫人夺下了。香椿没做声,默默地往井沿走去。夫人站在门前看会儿,转身回屋补觉去了。雨越下越大。香椿洗好夫人的衣服后,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香椿将夫人的衣服晾在廊下,回屋将湿衣服脱下,进了小姐的屋。

小姐还在睡。

香椿一把将小姐拽起来。小姐正香睡,被人一把拽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姐想哭,但没有。小姐看着香椿,小姐说,你……小姐话还没有说完,香椿的巴掌就过去了。香椿说,去,到井沿把这湿衣服洗了?小姐惶惶地接过衣服出去了。雨仍在下,香椿看见小姐到井沿了,小姐开始从井里拔水了,小姐开始洗衣服了。小姐年幼,每拔上来一桶水,都需要很长的时间。香椿看会儿,转身做早饭去了。

转眼,天空飘起了雪花。

一天早晨,起床后,香椿生了炭火。夫人用过饭后,撑了一把油纸伞,出去了。雪越下越大,近晌午的时候,地上的积雪已漫过脚脖了。夫人还没回。香椿担心,就找出去了。只是,香椿折回时,夫人已等在门前了。见香椿,夫人就凶:给我站住!还凶:把伞扔了!香椿解释,夫人不听。香椿只好扔了伞,站在雪地里。雪花停在身上,不大会儿,香椿就成雪人了。

下午,夫人喜欢听戏。

夫人出去后,香椿就跑进屋里。炭火正旺,香椿扑到炭火边,正烤着,小姐端碗米饭走过来。香椿见了,抬手打翻那碗,冲小姐凶:给我出去!还凶:不准拿伞!小姐一脸不解。小姐出去了。小姐站在雪地里,那雪片儿,迅速包围过来。很快地,小姐就成雪人了。香椿守着炭火,暖和了,又填饱肚子,这才让小姐进屋来。

小姐进屋后,烤着炭火,身子还在抖。后来不抖了,脸却火烧般红。香椿看出来了,慌慌去找夫人,刚出门,就看见夫人回来了。夫人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人还没进屋,就冲香椿喊,还不快去请郎中?

这天晚上,夫人来到老爷的遗像前,烧过纸钱后,跪下了。夫人说,老爷,多次观察后,知道纯儿不是你跟香椿的,纯儿是我们的骨肉,我会抚养好纯儿,老爷你在那边放心……

也是这天晚上,香椿进了小姐的房间,将小姐伸出被窝的小手轻轻地放回后,就在床边坐下了。很久了,香椿才站起来。看着熟睡的小姐,香椿的眼泪就跑出来了,很响地砸到地上。纯儿,娘之所以要那样对你,全是为了你好呀!还说,夫人现在相信你是她的骨肉了,你就跟着夫人吧!说后,香椿就出去了。

夜,黑漆一般。

香椿就走在黑漆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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