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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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的文章1:在故乡与异乡之间

文/林少华

家乡、故乡谈得多了,这回说说异乡、异乡人。

我是在半山区长大的。无日不见山,无山不见我。自不待言,我见的山或见我的山,大多是山的这边,山那边平时是看不见的。于是我常想山那边有什么呢?尤其远处一条沙石路从两座山头之间的低凹处爬过去的时候,或者一条田间小路蜿蜒伸向坡势徐缓的山冈的时候,我往往产生一股冲动,很想很想顺着那条路一直走去看看山那边到底有什么:杏花环绕的村落?垂柳依依的清溪?村姑嬉闹的田野?抑或牛羊满坡的牧场?这种山那边情结促成了我对远方最初的想象和希冀,悄然唤醒了我身上蛰伏的异乡人因子,使我成为故乡中一个潜在的异乡人。

后来我果然奔走异乡,成了实际上的异乡人。迄今为止的人生岁月,有三分之二流逝在异乡的街头。那是毫不含糊的异乡。不是从A乡到B乡、从甲县到乙县,而是差不多从中国最北端的白山黑水一下子跑到几近中国最南端的天涯海角。你恐怕很难想见四十几年前一个东北乡间出身的年轻人初到广州的惊异。举目无亲,话语不通。“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此乃地理上、地域上的异乡人。

若干年后我去了日本。较之当初的广州,日本的违和感反倒没那么强烈。这是因为,粤语我全然听不懂,日语则大体听得懂。甚至五官长相,日本人也不像广东人那样让我感到陌生,然而日本人终究是日本人。语言我固然听得懂书报读得懂,但对于他们的心和语言背后的信息我基本没办法弄懂。五官长相固然让我有亲近感,但表情及其生成的气氛则分明提醒我内外有别。何况,上世纪90年代初日本的主流媒体就已倾向于数落中国的种种所谓不是了。对此我能怎么样呢?我能拍案而起或拂袖而去吗?于是,当对方希望我作为专任大学教员留下来时,我婉言谢绝,决意回国。挪用古人张季鹰之语:“人生贵得适意耳,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此乃族别上、国别上的异乡人。

返回故国的广州,继续在原来的大学任教。也许受日本教授的影响——日本教授上课迟到一二十分钟屡见不鲜,和教授治校环境的潜移默化,回国上课第一天我就满不在乎地提前五分钟释放学生跑去食堂。不巧给主管教学的系副主任逮个正着,声称要上报学校有关部门,以“教学事故”论处,我当即拍案而起,和他高声争执。加之此后发生的种种事情,我的心绪渐趋悲凉,最后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广州,北上青岛任教。青岛所在的山东半岛是我的祖籍所在地。尽管如此,我也似乎并未被身边许多人所接受。就其程度而言,未必在广州之下。这让我不时想起自己译的村上春树随笔集《终究悲哀的外国语》中的话:“无论置身何处,我们的某一部分都是异乡人(Stranger)。”换言之,在外国讲外国语的我们当然是异乡人,而在母国讲母语的我们也未必不是异乡人。当着老外讲外国语终究感到悲哀,而当着同胞讲母语也未必多么欢欣鼓舞。在这个意义上,我可能又是个超越地域以至国别的体制上、精神上的异乡人。

现在,我刚从文章开头说的我的生身故乡回来不久。也是因为年纪大了,近五六年来,年年回故乡度暑假。那么,回到故乡我就是故乡人了吗?未必。举个不一定多么恰当的例子。某日早上,我悲哀地发现大弟用名叫“百草枯”的除草剂,把院落一角红砖上的青苔喷得焦黄一片,墙角的牵牛花被药味儿薰得蔫头耷脑。问之,他说青苔有什么用,牵牛花有什么用?吃不能吃看不好看!悲哀之余,为了让他领悟青苔和牵牛花的美,为了让他体味“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的诗境,我特意找书打开有关图片,像讲课那样兴奋地讲了不止一个小时。不料过了一些时日他来园子铲草时,还是把篱笆上开得正艳的牵牛花利利索索连根铲除。我还能说什么呢?这里不是日本,不是广州,不是青岛,而是生我养我的故乡……还是村上说得对——恕我重复——无论置身何处,我们的某一部分都是异乡人,纵然置身于生身故乡!换言之,不仅语言,就连“故乡”这一现场也具有不确定性,或者莫如说我们本以为不言自明的所谓自明之理,其实未必自明。

但另一方面,这种故乡与异乡、故乡人与异乡人之间的重合与错位,这种若明若暗的地带,或许正是我们许多现代人出发的地方,也是我出发的地方。我从那里出发,并将最终返回那里。返回那里,对着可能再生的青苔和牵牛花回首异乡往事,或感叹故乡弱小生命的美。

异乡的文章2:异乡,不一样的风情

文/芹燕衔泥

在异乡,习惯用眼睛去丈量风情,喜欢用心灵去领悟民俗,不管身处何地,一砖一瓦,一人一事都让我有着说不尽的情怀。

摇鞍有两大特点,是我之前很少见的。北方少雨自然应以平房为主,可在摇鞍随处可见的都是尖顶瓦房,高高的围墙砌成深宅大院,朱红的大门镶嵌其中,院里的枝桠许是耐不住寂寞爬出了院墙,这样的建筑,在家族观念浓郁的北方庄严又不失生机。从小在山村长大,见得最多的就是躺在山脚或山腰的石板房,很少见过这般建筑,脑袋里满满的都是问号:院墙为什么砌这么高?大门为什么用红色?房顶为什么是尖的?以农为生的村民又该在哪晒粮食?

走在异乡的小路上,看朝阳满天、夕阳余晖,看农作的人们三三两两欢颜笑语,也就懂得,不是所有问号都要有所以然,怡然自乐就是最好的答案。

在摇鞍,除建筑外,见得最多的就是带篷子的三轮摩托了。这种车,多是妇女接送孩子上学,也有老人赶集用的。初见,甚是惊奇。小时候,家乡的出租车还少,那时就是用这种带篷子的车载人的,不过是那种农用三轮车。渐渐地,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这种出租车就不见了踪迹。远离家乡,当我看到这种车的时候,亲切之外,对摇鞍人民的聪明才智又多了几分钦佩,接送孩子,遮风挡雨,防寒抗冻,篷子车竭尽所能地发挥了它的价值。

晚饭一般很早,我喜欢饭后出去走走,叫上朋友,沿着公路走上一段,有说有笑,既愉悦心情又打发时间,还能小小的锻炼一下。有时会想,在路上如果遇到当地的村民,我一定要停下来,听他讲讲摇鞍的故事,说说这里的风俗民情、逸闻趣事。

已是小雪将至,办公室外的小槐树在风中不断摇晃,树叶变黄、凋落,树上的鸟巢不知道是否还有温度,巢里的细草应该不会被风刮掉吧,想去看看,但没有勇气,这个时节,它是整个院里唯一富有生机、藏着秘密的地方,我不可打扰它们。

我是到这半个月后才发现这一秘密的,惊叫着告诉朋友,飞奔到树下,踮起脚尖,拨开树枝,空空的巢里看不到鸟的踪迹,说好的鸟儿呢?几天后,一只小脑袋探了出来。

异乡的文章3:在路上,在异乡

文/范海虹

我们每天都要经历很多事情,心里的事情一多,就会变得杂乱无序。面对现实,更多的时候我们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拼命工作。那么,不妨为生活按一下“暂停键”,放慢步伐,把自己抛掷在时间和空间的荒原,慢下来,做想做的,哪怕只是暂时的休止,季节性的逃逸。为心灵放个假,认真审视自己走过的路,哪怕是陀螺,也要做只清醒旋转着的陀螺。

没有背包旅行过的人,永远无法了解旅行的全部快乐和真正意义。你有过哪怕一次短暂的背包之旅,就会明白背包族不光是一种生活,更是一种态度。生命是昂贵的,昂贵的生命不能仅仅局限于互窥互视、互猜互损,而应放于大地长天、远山沧海。

远方之外还有远方,我喜爱这样的旅行,喜欢那种经历艰难享受美景的感觉,喜欢在异域他乡体会心灵相通的感觉。路途上的风景之美,痛苦并快乐着是这一生最珍贵的回忆……因为,路途中的人,在走出家门后,对不同于自己的习俗感兴趣,不断寻找那些属于自己文化的东西,总难免以自己的文化为尺度,去衡量所遭遇到的文化间距,这简简单单地一找、一对照,其实就是一种不自觉的文化比较了。

充满甜蜜诱惑的大都市,如万花筒越转越快。外面的人如飞蛾扑火般急速投射进来,旋转着,无法停止,而有那么几个“意外”,把自己抛掷在时空的荒原,慢下来,做想做的,哪怕只是暂时的休止,季节性的逃逸。长期以来,我们都在考虑,究竟应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和态度来生活。我很赞同的一种态度是,应该简单,但是能满足自己的内心需求。这样的生活是一定需要爱的。有时我们会梦想一个地方,它远在天边,近在心里,不知在何处,却已神游无数次。

踩下油门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将开始一段旅途,忘记城市的喧嚣,放下凌乱的思绪。走向远方之前的我,没有交流,没有对话,没有氛围,有的只是常年不辍的阅读和日记,一天天,一页页积累着……读古人笔下的案头山水,然后翱翔,然后排荡。

我在路上,我在异乡,我在我一个人既定的旅程上,像一个从塑料浇铸的城堡里走出的人,看到了满坡的真花真艳真香,真切地怒放在原野。甩开头发、背上行囊,继续上路。

异乡的文章4:请您别老去

文/郑玉超

独在异乡,看到远郊农田里大片大片的黄豆成熟了,我又一次念起远在乡下的父亲。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烈日下,父亲弯着腰背着我,正努力地跨过黄豆地边的那条小溪。

少时的我体弱多病,每到夏天,“打摆子”便是我身上的常客。那一天,正吃午饭,我浑身冰冷,很快又发起高烧。

冰火两重天催生我脑子里不断幻化出光怪陆离的大小光圈,往复回放,伸手欲抓,却倏忽不见。父亲慌忙背我赶往大队部卫生室打针——那时不像现在非得挂水,不然不见好。

瘦弱的父亲吃力地背着我,我紧紧趴在他的背上,浑身软绵绵,脑子里一片混沌。父亲步履蹒跚,吃力地走在一片黄豆地里。那片黄豆正黄,叶片打着卷。豆地不到一亩,地头有一条小溪,自西向东流过。胆小的父亲背着我,气喘吁吁,试了好几次,才一跃跨过那条小溪。经过豆地,父亲依然小心翼翼,像是蹚着过河。他生怕一不小心被豆藤绊倒,摔了我。

再回到家中,母亲早重新做好了饭菜,有红萝卜烧海带,韭菜粉丝,我懒得动一下筷子。这些都是平常很难吃上的,可我没有食欲。

父亲站在一边,劝我多少吃一点,说多吃饭对治病有好处。我无力地摇摇头。父亲空等了一会,才不甘心地走开。那段日子,每天父亲准时背上我去卫生室,摆子才依依不舍地离我而去。

那时,父亲虽然瘦削,却很精干。小学毕业的他是同龄人中少有的识书断字的文化人,大队书记就请父亲做了会计。按理,做会计不须多干队里的体力活,可父亲不,干起活来起早摸黑,像个拼命三郎。

父亲的身体力行,赢得了人们的拥护和尊重。母亲有时会抱怨,他倒不去反驳母亲,却来教育我们兄妹三个,多做点事不算吃亏。

工作后,我遇到了小人,屡受排挤和压制,诸事不遂。父亲在我最艰难困苦的时刻,细心安慰我,事情会有好的一天。如今,春风拂面,我的境遇有了改观。

可父亲的肩膀愈加瘦削,背已弯成了一张弓。望着渐渐老去的父亲,我的鼻子一阵发酸。我想,时光要是真能倒流那该多好!

然而,无情而苛刻的岁月不会因为我的好恶,停下他手中的斧凿。父亲头发渐渐变得稀疏花白,反应也迟钝了许多,有时和他说起昨天的事,他也会想很久,仿佛那事已历千年。

拨通家里的电话,问起今年的黄豆。转眼间,父亲就忘了我问的事,转而叮嘱起我来。我哑然了,在父亲的眼里,我再大,也不过是他心中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岁月的河流啊,请您流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吧。父亲啊,我真的,真的不想您老去……

异乡的文章5:乳名

文/卢兆盛

在异乡,没有人知道我的乳名,我感到不幸。

我的散发着山野气息的乳名,我的飘溢着泥土芬芳的乳名,是那样令我神往、令我眷恋啊!那是祖母给我取的,一个随意而又严肃的符号,尽管只能在口头发表,但我又怎能淡忘呢?

长大了,长高了,乳名却不知不觉被疏远了。

从那条青石板路走出大山,乳名却带不出去。

于是,走在城市的大街上,再也听不见那一声声热乎乎的乡音的呼唤;而只有在梦里,乳名才是禾叶上那一串串晶莹透明的露珠,才是青瓦上那一缕缕袅袅升起的蓝色的炊烟,才是儿时伙伴的追逐嬉戏,才是母亲的摇篮曲……

哦,在异乡,总有这样一个强烈的祈望时时占据着我的心——什么时候,在陌生的人流中,会有一声熟悉而亲切的乡音呼唤我的乳名?

异乡的文章6:孩子,该回家了…

文/梵神

漂泊在异乡的孩子们,快回家吧!忘了吗?那最值得我们留恋的的地方,你孤独吗?你无助吗?回来吧!回来感受亲人的眼神的热情…让我们做‘回’孩子…

异乡的文章7:重阳思亲

文/牧牛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年轻时,读这首诗,并没有什么感触。直到母亲去世,这首诗便赋予了另外一层含义。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孤独感油然而生。脑海里,为母亲送行的一幕又再次显现:隔着冰凉的铁栅栏,望着推尸车推着母亲越走越远,欲喊无声,欲哭无泪。一切,就像是梦魇。梦魇会醒,母亲却永远的去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凭栏远望,天上那一弯残月,明天还会回来。但是,母亲,你在哪里?此刻,身在故乡的我倒有一种独在异乡的感觉。也许,母亲不在的故乡本来就是异乡吧。
年年重阳,今又重阳。那种少一人的孤独感、凄凉感越发的强烈。

清平乐. 重九忆母
西风残月,已是重阳节。摇动枯枝惊落叶,满腹心事怕揭。
攀高时节逢秋,执尔之手登楼。碧落黄泉太远,茱萸丛中难求。

那一年,母亲带我们去爬山。接近山顶时,有一块陡坡。母亲爬到一半上不去了,伸出手......。此情那景,终身难忘。母亲走后的一段日子里,每每在梦境中浮现。
直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只要提起母亲,心仍然会隐隐作痛。最怕提起母亲,就像去揭那还没有完全结痂的伤疤。
丧母之痛,就是那还没有完全结痂的伤疤。

异乡的文章8:想念故乡的月亮

文/杨春晓

在异乡,想念故乡的月亮恬静而柔美。

行走在故乡的月亮地,耳边传来四野里嗡嗡不停的虫鸣,让游子的心绪渐渐沉静下来。一个人静静走进村里的稻场,坐在草垛边,仰望幽冷的月亮,神驰遐想中,看月亮慢慢游弋在神秘的云层,破碎成无法捡拾的岁月。

童年的时光远去,我多想再穿越到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在草垛中钻来钻去,和小伙伴们在月下嬉戏、捉迷藏。有时,草垛边会闪动一道道手电筒的光亮,那是父母们来找孩子回家去。而我们依旧不停地追打嬉闹,快乐的笑声如水般荡漾成一圈圈粼粼波光。

不知多少年,我未能静心欣赏故乡的月亮。一年又一年,奔忙在数千里之外的城市里,对于故乡山水的印象已渐渐模糊。此时,冥冥中感觉这月亮照亮了好几个年代的乡村。昔日的记忆在我的大脑中隐现,一切显得那么平和、温馨。

啊,此刻的月亮真美!我抬头看月亮,又圆又大又明亮,玲珑剔透、冰清玉洁。原来故乡的月儿竟是如此璀璨夺目。多年来,为了安身立命,忙碌于生活的海洋中迎着激浪前行,多少自然朴素的美好擦肩而过却毫无察觉。匆匆过往的旅途,那轮月亮,缺了圆,圆了缺,一遍遍轮回演绎。

蓦然回首,时光穿过记忆的隧道,一幕幕向我们飞来。一份份收获,一次次惊喜,伴随偶尔失落的心绪。

我静静地行走在故乡的月亮地里,用心感受月亮的盈盈清辉。

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故乡的月亮就会跟到哪里。于是,总有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久久悬挂在我的心坎上,照亮故乡的土地,照亮故乡的山川河流,也照亮一颗游子坦荡、豁达的心。守望故乡,希望正在孕育……

异乡的文章9:故乡的秋

文/曹含清.

我身在异乡,夜晚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秋风掠面而过,寒意弥漫,脚下的落叶翻转挣扎。城市里好像只有夏天与冬天,极端的炎热与寒冷,秋天刚刚闪出花裙,便被骄横的冬天驱赶走了。我的故乡四季分明,暖热有别,夏天退场后秋天从容来临,舞姿婆娑,绕着大地转了个大圈,让人看足它的美丽与丰盈。

故乡的秋流露着绚丽的颜色。大地犹如一块巨大的画布铺展在天空下,太阳态度温柔,握着彩笔蘸着油墨纵情点染。植物的叶子被刷上一层鹅黄,红泥溅成斑斑点点的果实,纯净碧蓝的河面上勾出数只鸭子。随意圈出一个农家小院,屋顶上涂上一堆金黄,是收获的玉米;再抹一笔雪白,是采摘的棉花,在阳光下安静地晾晒。院子中央画出一个穿着橙色外套的小姑娘,脚上踢着红毽子,旁边卧着一只小黄狗……这是佩挂在我内心深处的一幅画,闪烁着故乡的颜色。

故乡的秋飘溢着缕缕的淡香。田垄上的洋姜开出黄花,路边一簇簇野菊花绽出笑脸,溪畔的芦苇花穗随风摇摆,果园里的果香四处渗透。扁豆的枝蔓顺着院墙攀援,擎起一朵朵紫花儿。扁豆花儿花香清淡,温润耐闻,毫无艳媚之态,少惹蜂蝶。屋后的南瓜藤叶衰败,露出一个个伏地而睡的瓜。菜圃里散发出芫荽、芥菜、白菜等青菜的清香。这些是故乡秋天的气息,浸染心肺。

故乡的秋能够咬入口中肆意咀嚼。中秋节我们会在田边采摘苘麻的蒴果,那些蒴果呈半球状,褐色,多芒角。傍晚时母亲将一个个面团塞入白糖与芝麻,揉捏后擀成圆饼。她拈起蒴果在圆饼上印痕,那些印迹宛如一朵朵菱花盛开在圆饼上,我们急不可耐地看着母亲把一个个圆饼放在铁锅的竹箅上,紧接着在灶膛里添火加薪。月饼蒸熟时已经暮色四合,皓月爬上沙岗撒下澄明的月光。我们一家人坐在小院中赏月,我大口咬着月饼,糖汁流入口中。木桌上还摆放着苹果、柿子和石榴,我们可以大快朵颐。这是我记忆中故乡的秋。

我已经阔别故乡,如今时值深秋,想必田野中的玉米与棉花已经收获,院墙上的扁豆花开正浓,石榴已经熟透。夜空上繁星明灭,昏黄的灯光下坐着我头发斑白的父母。

异乡的文章10:异乡烩面馆

文/桑飞月

在我所居住的江南小镇,有三家烩面馆。烩面,是河南著名传统小吃,萃荤、素于一碗,汇汤、菜、面于一体,精华在于汤。在冷飕飕的冬日,来一碗,浑身暖和;在热腾腾的夏天,喝一碗,汗淋漓,解了暑气,倍儿爽。

美食在根子上是游子的乡愁。我和先生都是河南人,不可避免地会每隔一段时间去烩面馆解解馋。

中秋假日里的一天,我们去了名为郑州高汤烩面的馆子。羊骨汤白亮如牛乳,面则宽而薄,却像乡情一样无比筋道。晚上七八点钟,竟然满座,好在一个大圆桌有人走了,我们就凑着挨边儿坐下。

我在选菜时,偶然看到玻璃柜上搁着一筐圆饼,心头一热,问服务员:“这是啥?”“这个嘛……这个……我们老家叫……”“焦馍吧。”我见她如此不好意思,干脆替她答了,用河南话。她笑了起来。

焦馍,老家中秋节常做的食物。有歌谣曰:“白月亮,明晃晃,人行千里思故乡;玉米熟,大豆黄,故乡焦馍香又香……”

吃着饭,我听到同桌的一个壮汉跟他对面的同伴用河南口音说:“看见这个小孩,我就想起了俺家的妞。”这个小孩,就是我女儿。“想得慌了就回家看看呗。”同伴对他说。男人没吭声,饭来了。同伴又问:“你几年没回家了。”“三年多了。”男子咬了口大蒜,低头吃面。突然,两滴眼泪蝌蚪一样顺着他赤铜色的脸颊游了下来。

吃完面,俩汉子出门后在门口的那个铁树盆前站了站,其中一个还弯腰闻了闻。铁树已经死了,里面种的是别的植物,天黑,看不清。“薄荷吧!”我出门时也禁不住瞅了两眼。立在门口的老板娘一听,忙道:“不是薄荷,这是俺们从老家挖来的石香菜。你们可能不认识?”我用手抚了一把,一股熟悉的浓香扑面而来。

“我认识的,只是没想到。”我对她说,“我也种。”

石香菜,有个别音小名,叫思乡菜。这个中秋夜,它在异乡的烩面馆门口婆娑着。

异乡的文章11:最是故乡浓

文/吴凤珍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王维的诗句多年来一直萦绕在心头,也是我前半生内心最深刻的感触。1983年,我随父母来到了霍林河,住进了当时非常不错的“地窨子”,那时的我年龄小,父母在哪里,哪里就是温暖的家,环境如何根本不在乎。夏天,霍林河的天空晴空万里,一望无际的丘陵没有一棵树;平整的草原郁郁葱葱,风吹过,像绿色的海浪此起彼伏,遥望远处的羊群,“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面栩栩如生地展现在眼前。突然,风吹来一大片云朵,天空下起雨来,让人躲之不及,幸好只有一会儿的功夫,便雨过天晴,扑面而来的是雨后草原独有的清香,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啊!吸进雨后泥土的清爽,青草和野花的清香,两条腿再也不受大脑的控制,跑到后山的草地上,如果不是母亲一再嘱咐不许弄脏衣服,我真想扑到草地上打个滚儿!当星星挂满夜空,那一排排的地窨子里已是灯火辉煌,远远看去,谁会相信那是房顶连着地面的地窨子?明明是五六层高的楼房呀!对于当时只见过三四层高的楼房的我来说相当震憾。白天矮小的地窨子晚上变成了高楼大厦。走到院子里,伴着蛙声、蟋蟀声远处传来了牧人的长调,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原生态的蒙古族长调,感觉比电视上专业歌手唱的还要好听!我问父亲:“唱歌的人在哪里?”父亲说:“在山那边,那是辛苦了一天的牧人,在喝酒、唱歌解闷哩!”那晚,对面山上的牧人唱了很久,一直唱到我的梦里。

冬天,霍林河的风卷着沙子拍打在人们的脸上、身上,这又算得了什么?冬天下过雪的白天和黑夜那真是天使和魔鬼,这样形容真的一点儿也不过分,没有风的时候白天下雪也是很美的,大片雪花飘飘洒洒非常壮观,伸手去接,雪花飘落在手上,一片片雪花晶莹剔透,毛茸茸的非常漂亮!到了晚上,风婆婆卷着雪花刮得分不清天和地,一米以外的物体就模糊了,更不要说看清街道和房屋。第二天清晨打开门,雪停风歇,又是晴朗的天空,银装素裹的大地,空气清新,心旷神怡,厚厚的积雪挡在门口,需要铲掉才能出门。父亲除雪,我就跑出家门,在厚厚的积雪上又蹦又跳,每次都能稳稳地站在厚厚的积雪上没有掉进雪中。母亲说,如果在这种天气迷了路,准会冻死在外面,要是被埋在雪里得明年开春才能被发现。听得我打了一个冷战!后来,我终于离开了故乡,故乡成了我想回而不能回的地方。如今,重新站在这片土地上,看到故乡翻天覆地的变化,既亲切又陌生!

我理解的“故乡”就是,在父母的陪伴中度过的最长久的地方!在我离开的二十几个年头里曾无数次梦回故乡,回到那难舍的景色、难舍的居所、难舍的少年时的伙伴、难舍的双亲和姊妹兄弟!

乡愁是甜蜜的,有温暖的呵护!乡愁是美好的,有天真烂漫的情怀!乡愁是苦涩的,有述不完的回忆!

异乡的文章12:给心房透一道光

文/佚名

一位身在异乡漂泊的青年才俊,四处寄信求职,但都石沉大海。

一天,他收到了一封回信。回信人斥责他没有弄清楚该公司所经营的项目就乱投求职信,并指出求职信中词不达意、语句不通之处,借此将青年好好羞辱了一番。青年虽然有些沮丧,但他觉得这是别人给他回的第一封信,证实了他的存在,而且回信人在信中的确指出了他的不足。为此,他心怀感激地回了一封信,里面对自己的冒失表示了歉意,并对对方的回复和指教表示了感激。几个星期后,青年得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录用他的正是当初回信拒绝他的那家公司。

如果当初这名青年看了回信后,因没被录用反而被斥责、嘲笑、羞辱而抱怨,结果又会是如何呢?也许只能继续在求职门外徘徊。而这位青年却做了一件常人都能做,但谁都没有想要去做或谁都羞于去做的事。那就是接受别人的指摘,看清自己的不足。正因为这样,他才很快获取了工作的机会。

我们的生活中,很多人有意无意间患上了自闭症,一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总是一味沉浸于这种“不如意”之中,将光明和阴霾一股脑儿拒之门外,这样一来,越来越灰暗的心空,就会陷入冷寂,陷入虚无,陷入麻木不仁,长此以往,也就无法真正感受生活的美和好了。

真正强大的人,大抵都注重内在修为,无须花心思去取悦和依附别人。但是,如果别人能给你正确的指引,就该适时调整为人处世的姿态了。这种姿态就是敞开心扉,给心房透一道光亮,以此点亮和丰富自己并不丰盈的生命。

给心房透一道光,你会发现,生活原本如此丰厚而富有。它有如一面镜子,你笑,它也笑;你哭,它也哭;你给别人以关爱和帮助,别人也会给你关爱和帮助。这束光,教人学会驻足,学会欣赏;这束光,让人淡定处世,从容行事;这束光,给生命注入的,是活力,是智能,是希望。

异乡的文章13:在异乡过年

文/侯志锋

岁末又至,年年相同,在外的游子纷纷踏上返乡的客车,带走的是旅人和心情,留下的是气息和汗水,繁繁杂杂的梦像冰块在阳光下一滴滴滴落,一如去年的这个时候,我送走乡人的心。

能走的走了,不走的只能留下。行走在风中,偶尔一两声零零碎碎的炮竹声隐约传来,在这异乡并不陌生的土地上,心中也涌出一股股暖流,他乡的泥土似故乡的泥土一样芬芳、温热,辗转数地终于在这地方安顿几年。

拥挤的菜市场,人群川流不息,只听懂几句简单的潮汕方言。逛了一圈,和朋友买了一些年货返回我的租屋。汕头的潮南区,现代大楼衬托低矮的老瓦屋,非常有特色,老瓦屋的村庄都被长长的围墙围住,似古城堡,“城堡”的东西或南北 开有一两个大门,“城堡”内是井然有序连在一起的排排老瓦屋,屋上厚厚的瓦粘上水泥石灰,墙是三合土混成,非常坚硬。

潮汕老屋大院内大都分有几个小房间,两边对称。见到这些老屋便怀念起小时候家乡的老屋,尽管那些老屋已被现代楼房代替。乡下的老瓦屋不似潮汕的老屋那么低矮,没有那么整齐排列,是一所所孤立的大房子,屋里用木板隔成楼层,每户的屋前都有一个宽敞的大晒坪。

年关将近的时节,每家的晒坪上都邀来几位身强力壮的男人帮忙杀猪过年,猪叫声穿越村庄。

杀完猪要做的第一道佳肴是“龙碰”,也有人叫“龙棒”,那是必不可少的。龙碰的做法是把猪肠洗干净,煮熟优质的大米饭,放上香姜香菜花生米之类的配料一起拌进生猪血,再把弄好的血饭灌进猪肠里,用绳子捆住两头把它圈成一圈一圈放进一个大锅里煮,煮时要慢慢地把龙棒翻来翻去防止猪肠暴裂。龙碰煮好后分送些给邻居的小孩大人吃。有的地方还喜欢吃水龙棒,即把生猪血放进猪肠里煮,吃的时候用手捏住两头,再把一头松开放进口中吸吮,非常美味。

在异乡浓浓的年味中,仿佛望见母亲在乡下的每一个传统的节日为我端上糯米粑粑、艾粑粑、狗舌馍、糯米红花饭蒸腊肉、豆腐圆等我喜欢吃的东西。想起已逝的母亲,眼泪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街上的灯市五彩缤纷,不远处的大酒店霓虹灯闪烁,炮竹声阵阵,烟花冲天盛开着美丽,电视里明星们演绎着多情。新年的钟声敲响,又是传统的新年,又是新一站的旅程,新章旧事,往曲新歌,勾起我那浓浓的乡愁。

异乡的文章14:落雪

文/洪烛

雪落了下来,异乡和故乡就没有区别。故乡和异乡都有雪。所有的标志性建筑都失去意义,只有雪吸引了人的眼球,只有雪成为此时此刻的重大事件。

雪不知该落向哪里,落向东还是向西,落向南还是落向北,落向一个人还是落向一群人?我也忘掉身在何处,我眼中只有雪,只有雪,不声不响地落着,落了一层又一层。

在异乡,我仿佛看见故乡的雪,仿佛看见落雪的故乡。我是一年又一年看着雪长大的,那时我以为只有故乡才会落雪呢。

今年,雪又下起来,催促我继续成长呢。不管我走到哪里,雪总能找到我。雪是故乡派来的。遥远的故乡以一场雪,表示它并没有忘记我。顺便还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在故乡看到的雪景。

异乡的文章15:在路上,在异乡

文/范海虹

我们每天都要经历很多事情,心里的事情一多,就会变得杂乱无序。面对现实,更多的时候我们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拼命工作。那么,不妨为生活按一下“暂停键”,放慢步伐,把自己抛掷在时间和空间的荒原,慢下来,做想做的,哪怕只是暂时的休止,季节性的逃逸。为心灵放个假,认真审视自己走过的路,哪怕是陀螺,也要做只清醒旋转着的陀螺。

没有背包旅行过的人,永远无法了解旅行的全部快乐和真正意义。你有过哪怕一次短暂的背包之旅,就会明白背包族不光是一种生活,更是一种态度。生命是昂贵的,昂贵的生命不能仅仅局限于互窥互视、互猜互损,而应放于大地长天、远山沧海。

远方之外还有远方,我喜爱这样的旅行,喜欢那种经历艰难享受美景的感觉,喜欢在异域他乡体会心灵相通的感觉。路途上的风景之美,痛苦并快乐着是这一生最珍贵的回忆……因为,路途中的人,在走出家门后,对不同于自己的习俗感兴趣,不断寻找那些属于自己文化的东西,总难免以自己的文化为尺度,去衡量所遭遇到的文化间距,这简简单单地一找、一对照,其实就是一种不自觉的文化比较了。

充满甜蜜诱惑的大都市,如万花筒越转越快。外面的人如飞蛾扑火般急速投射进来,旋转着,无法停止,而有那么几个“意外”,把自己抛掷在时空的荒原,慢下来,做想做的,哪怕只是暂时的休止,季节性的逃逸。长期以来,我们都在考虑,究竟应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和态度来生活。我很赞同的一种态度是,应该简单,但是能满足自己的内心需求。这样的生活是一定需要爱的。有时我们会梦想一个地方,它远在天边,近在心里,不知在何处,却已神游无数次。

踩下油门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将开始一段旅途,忘记城市的喧嚣,放下凌乱的思绪。走向远方之前的我,没有交流,没有对话,没有氛围,有的只是常年不辍的阅读和日记,一天天,一页页积累着……读古人笔下的案头山水,然后翱翔,然后排荡。

我在路上,我在异乡,我在我一个人既定的旅程上,像一个从塑料浇铸的城堡里走出的人,看到了满坡的真花真艳真香,真切地怒放在原野。甩开头发、背上行囊,继续上路。

异乡的文章16:异乡之风,他乡之月

文/夜深沉

当你不断开始 又要不断遗忘 难道你不知晓若非不断地出发 你就无法完成一次真正的回归

--题记

异乡之风他乡之月 几乎每晚我都会站在同一条路上驻足仰望着月亮的盈亏,星星的变动,青岛干裂的秋风不断地涌进我的风衣,我享受着它这种顽皮的感觉,总能抚平我紧蹙的额头,吹干我额角的汗滴,那种洒脱与自由总会让我不自由的闭上眼睛,张开双臂,风吹着大衣不遗余力的扯着,而我也在努力地嗅着他乡的月光,且温柔且刚强。靠着海边的夜晚真静,没有亮丽的霓虹,没有骚动的人流,没有世俗的浸染,月亮把月辉洒向起伏的的山头 黑黑的松树之影在远山婆娑,山间村庄的灯火在黑夜闪烁,我听到星星跟月亮的低语,我听到了农家打鼾的鼻声,闭着眼睛我依旧找到了回家的路,在梦里,在风中,在月光下……我坚强的笑着,努力在努力的踏遍家乡的每一寸土地,找着故乡的每一位亲人,不管他们在人间还是在天堂,我相信此时此刻我们都在同一个梦里,同一个空间里笑着……

二十二年真是一场纠情的征途,我们从呱呱落地时的啼哭到如今不会轻易展露的泪眼,我们从儿时搀扶的姗姗尓步到如矫健稳重的步伐,我们从亲情之爱羽翼下的呵护到如今依着丰满的翅膀勇敢地飞翔……

我们就这样奔着儿时长大的梦踏着家乡熟悉的土路一步步地走远,一步步的学会思念,一步步的学会体会感悟思考,一步步学会如何去承受孤独去爱,学会如何为人处世,我们慢慢的理解了母亲的唠叨,父亲的沉默,兄弟姐妹的微笑,家是永恒的港,它离我们那么近那么近 在那里没有遗忘只有回归

我们因为爱而变得勇敢,只是我们止不住年轻狂妄的心,我们想要征服一片天空,我们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做着浪子,梦想着有天可以满载成功的事业踏上回乡的路,我们知道人世的漂泊会很孤独很无助,远方的牵挂跟思念缕也缕不完,可这就是人生,需要不断的出发不断地回归,为了梦,为了爱我们和我们爱的人,为此我们不断地相聚又不断地分离,时间就这样悄悄无声息的流逝着,我们从石缝中感慨着岁月的匆匆,我们从记忆中打理着关于他们的一切记忆……

从离开家乡的第一天我就一直想当一位自由自在的流浪者,用我的双脚丈量着我的旅途,用我的双手书写着我的人生,然后可以有个人陪我一起从天涯走到海角,从人间走到天堂,我一直静静地期盼你的到来……不管我走过多少岁月,不管经历多少磨难,远方的你请放慢你的脚步,等等我,我就踏在你走过的路上……

—夜,深沉 2010年11月20日 青岛薛家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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