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结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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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结的散文1:农人情结

文/moyu2535

“你看起来就像农民似的,天天伺弄你那几盆花!”他对我笑着说。我想说,我哪里是像啊,其实我就是农民啊!对土地的热爱,对绿色的痴迷早就烙进了我的记忆,流进了我的血液,任谁也无法剥离。

儿时的记忆里有野花香,青草绿,麦儿黄。听着“哞哞”牛叫,看着群鸡乱斗,狗儿摇着尾巴,肥猪哼哼地求食,我便浑身舒坦,从骨子感受到的舒坦!

提起高高的木桶,后面就跟了一群“农家兵”,哼哼唧唧,咯咯哒哒,我在它们眼里就是给予食物的救世主!我不知道它们的世界,也许在这些小可爱的心里,此时就是最幸福的吧!

夜幕降临,听着单田芳的评书——《岳飞传》,为了驱赶蚊虫,点起一堆篝火,割几把蒿草扔在上面,青烟便冒出来了,袅袅的,父亲和邻居大叔坐在板凳上,拿着满是茶垢的大搪瓷缸子喝着茶,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家常,谈着收成。那茶叶是两块钱一包的茉莉花茶,茶香拧着蒿草烟弥漫在夜色里……这是农人的日子,是我儿时的记忆,虽然岁月荏苒,但是这片涟漪一直在心湖荡漾,荡到梦里,甜的。

麦子泛黄了!大人们开镰了!孩子们也蹦跳着在田里闹着,因为踏倒了麦苗,不时地惹来大人们的训斥。最好的游戏就是比赛捡麦穗儿,捡的多了就用火烤麦子吃,别是一番滋味的!现在却很少尝到了,说来也怪,即使吃到也没了那时的味道!许是人老了,许是心境变了,许是现在的麦子化肥多了吧,总之,我再找不到那样的味道了!现在想想鲁迅也是有同感的,《社戏》里他再也吃不到那夜的好豆,看不到那夜的好戏了!所以,时间会润化粗糙,也会抹去感受,能够留下的都是虚化的,时间将它们变成怀念,变成情结,我就装满了这样的情结。

现在,住进了楼里,每天都从超市里买回捆扎得很精致的蔬菜,这蔬菜没有根,也没有灵魂,再也没有了泥土的味道!我想当农民!我要种菜!可是,我没有土地啊!如果看到谁有一片园子,我便心生羡慕,羡慕他的富有,羡慕他可以耕种,羡慕他鞋底粘着泥土!

羡慕归羡慕,土地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于是,网购了一些可以摘种蔬菜的花盆,开始栽花种菜,白菜、萝卜、香菜……我精心地侍弄我的“菜地”:浇水松土,不敢有一丝懈怠。终有一天,当我把一盘菜放到餐桌上时,心中满是得意,那菜很金贵呢!因为它是我的,它是我的记忆的精魂!现在,我的“小米辣”红了!吃一个,真辣!几乎辣出了泪!但我知道那是我甜出来的泪啊!

我是农民!地地道道的农民!海子说,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羡慕海子!何等逍遥!我也向往着,我有一片土地,春种秋收,播种快意!

情结的散文2:儿子的爱车情结

文/李慧霞

随着社会的发展,有钱人越来越多,有车的人就更多了。走在街上,只觉得道路一天比一天拥挤。别人有钱就买车,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些车子挡了我的路,自然也就引起了儿子的注意。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儿子坐在我的电动车上看别人的机动车(不包括摩托车),不停地发出感叹。

一开始,儿子只是看着车子跑来跑去:看得多了,便开始给车子们分类。不过,儿子分类的标准很特别,不是按车牌分,也不是按车型分,更不是按颜色分,而是——车子的“表情”。你也许会觉得奇怪:车子哪来的表情?第一次听儿子这么说,我也很奇怪,可听多了,自然而然也注意看一看,发现儿子没有说谎,车子的确有表情。

你看,那两盏大灯不就是一双大眼睛吗?车前的散热器隔栅和缓冲期分别是它的鼻子和嘴巴,那块亮堂堂的挡风玻璃自然就是车子的脸了。各种车型中的这些部件形态、位置各异,组合出来的表情自然也就不同了。儿子通过长期的观察,将它们分为“笑脸”和“哭脸”两大类,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你如果不信,就到大街上去瞧瞧吧!我家儿子说了,他就喜欢笑脸类型的,你呢?

自从瞄上车子以后,儿子的注意力就一直被它们所吸引,分了表情之后便开始注意车牌了。孩子的记忆力是惊人的,只要见过或听说过的车牌标志就忘不了。只要走在路上,儿子便在我耳边数着:“一辆奥迪车过去了!”“一连三辆宝马!”“哇塞,那是一辆法拉利跑车!”……

渐渐地,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身边车子的增多,儿子又有了新的想法。“妈妈,那辆标志越野车真给力,我喜欢!”“妈妈,这辆白色的大众车真漂亮!”“如果我有一辆车的话,一定得是蓝色的!”……直到有一天,他叫嚷了几声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感觉一定很好。”我觉得很奇怪,问:“难道你没有坐过吗?”他低声答道:“坐别人的车多没意思。”

哦,我明白了,儿子是想坐我们自己家的车——希望家里买车了!

情结的散文3:公交车情结

文/翁秀美

看完电影出来,准备打的回家,却见夜幕下,公交车站台上依然有人在等车,蹲着的,站着的,有人在看站牌,有人望着车子来的方向。这情景太熟悉了,我停住脚步,情不自禁地加入了等待的人群,不一会,公交车进站了,宽大平稳的身躯温暖亮堂,很快,站台空了,车厢满了。

上车,投币。我在车中,车在夜幕中。扶手、座椅干净整洁,有种特别的温暖。前面两个女孩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我望着窗外,华灯四起,太多与公交车相伴的日子从眼前晃过。

想起了初到这座城市,也是这般地等着公共汽车,车刚进站,便奋勇争先,一个箭步冲上前,手把车门,售票员伸头摇手叫着,不要挤不要挤。这话立即随空气一样消散了,车门一开,人们蜂拥而上,转眼间汽车“饱满”起来,售票员臂弯夹着票夹,手里夹一叠散钱,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询问,收钱,给票,找钱,丝毫不乱。我从人缝中望向车窗外,眼里充满希冀与寻找。手拿一张地图,跟着公共汽车,跑遍了大半个城市。

想起了曾经在几十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班,天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匆匆梳洗后送孩子到学校,然后赶到车站,乘公共汽车去单位,每次要多走一站路,只为了省下一块钱。常常在车上等待天亮,迎接日出,下班随着公交车一起送夕阳西下,在夜色里回家。

想起了自考那几年,双休日坐公交车去市里参加自学考试,晨曦里等来头一班车,上来的全是年轻人,拿着书与笔,年轻的脸庞,激扬的青春。考完试去书店购书,出来已是晚上八点,正着急,却见公交车缓缓驶来,心一下子暖了,虽然一路站着,却丝毫不觉累,因为,它会带我回家。四年后的两本自考证书见证了与公交车同行的每一刻。

挤公交,很快乐。有时在站台苦苦等待,像等着一个梦想;有时追着公交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像追着一团希望。公交车里的人,如鱼在水,不孤独。上车了,心就定了。可以暂时打个盹,可以听音乐,想问题;可以闭目思考一天的工作,可以尽情浏览窗外的风光;或为一篇文章打腹稿,为一场演讲做准备;或逗逗怀里的宝宝,想想恋人甜蜜的话语。车里载着素不相识的人们,流动着五湖四海的方言,时而平静,时而喧闹,但永远传递着人与人之间最朴素的美好与信任,或许还会有爱情产生。公交车,穿行在城市之中,它准时停靠在它经过的每一个站台,接纳每一个等待,它是一个行走着的希望,尽职,贴心,即使再晚,公交车也会准时出现,给我们一个回家的方向。它不疾不徐,风雨无阻,从设施到服务也越来越人性化。现在的城市是越来越拥堵了,很多人开始将私家车存在车库,选择地铁、公交上下班,即使只有一段短短的路程。

到站了,我走下车,这时我前面两个女孩中的一个也下了,走时摇手对另一个女孩说,明天在站台等你啊,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多美的相约。公交车之于乘客,不也是这样的吗?站台,是一个个美丽永恒的约会点,从早到晚,周而复始,每天践行着一个无言的承诺:不见不散。

情结的散文4:过年情结

文/李栓林

年,是世世代代的中国人最隆重的节日,最热诚的盼望,最神奇的向往,最快乐的团圆。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是中国人早已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当阳历新年悠长的钟声刚刚敲响,万里神州的年味儿已渐趋浓酽。特别是那些常年在外、远离家乡、为了生计奋力拼搏的人们,为了回家过年,暂时让生计“退居二线”,取钱、购物、买票……回家过年,是他们一年中最强烈的愿望。接踵而来的是,由“陆海空”组成声势浩大的春运队伍,联合上演着一部世界上最短时间内、人口最多、规模最大的迁移活剧。所有人,无论是亿万富豪,还是草根百姓,无论是在校学生还是天真儿童,此刻,都无比心驰神往着他们心中最神圣的殿堂——温暖、温馨的家。

一到腊月廿三,就拉开了从“小年”到过大年的序幕。从繁华城镇到偏远山村,广袤大地上,已处处弥漫着浓重浓郁的年味儿。吃糖瓜、供糖瓜,送灶君爷爷上天,“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紧接着,扫家、洗涮、购年货、烧肉、蒸碗、蒸年馍、炸丸子、炸油糕、贴窗花、贴年画、贴春联、包饺子、吃团圆饭、看春晚、放鞭炮、穿新衣、拜年……尤其是从旧历年辞旧迎新的分水岭——零点开始,那噼噼啪啪、震天撼地的爆竹声和色彩瑰丽、五彩缤纷的礼花图,与互相大拜年的电话声、手机声、短信拜年,更有万家大团圆的喜人景象,珠联璧合交织融汇在一起,从南海诸岛,到北国村寨,从长白山麓到巍巍昆仑,辽阔的中华大地上,呈现出一幅世界上最宏伟、最壮美、最深情、最吉祥的“中华大团圆”的大彩图。

如果说,过大年是“中华大团圆”的大彩图,那么,正月十五是名副其实的“中华最热闹”的大彩图。过大年那浓郁的年味儿“渗透”了中华大地的每一角,正月十五,闹红火的巨型欢乐车又“驾到”。踩高跷、舞狮子、耍旱船、扭秧歌、背铁棍、过彩车、锣鼓赛、赏花灯、品元宵、猜灯谜……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情趣无限,美不胜收。

那过大年悠长的历史,如同祖国的母亲河——黄河,源远流长,那过大年丰富的内容,如同正月十五的焰火——五光十色。

情结的散文5:化不开的冰雪情结

文/钱开胜

岭南冬季少雪,但在越城岭山区,冬雪却常见,而且多是冰雪交加。

儿时,每到冬季总期盼冰雪。只要冰雪一来,世界就变得洁白美丽,就意味着最热闹最开心的春节已经临近。那时候,在冰天雪地里,除了炸炮仗,垒雪人,最快乐的活动莫过于滑雪橇和寻冰凌了。雪橇制作很简单,在农家小板凳的脚上钉上老楠竹片就成,再削两根三尺长木棍。约上村子里十来个小伙伴,不管男孩女孩,寻一段陡斜的马路,坐上雪橇或一字排开竞滑,或先后接连追赶,赛出一二三名来。十二三岁男孩,大多只用双脚踏上楠竹片,便可敏捷地如风驰般逍遥了。

若要寻冰凌,先是摘取各自家屋檐下倒挂的冰凌,较大的也不过尺许长,而后到山间溪流或瀑布崖岸寻找。那些冰凌奇形怪状,长的十余米上百斤。赛完冰凌封了王,就要去走结冰的水田。冬闲的农田都灌满水,一遇冰雪天,就冻结起来。孩童们一个接一个地在上面走,若有人踏破冰面,落入水里,众人就簇拥着他回家换鞋裤,直到大人们高声责骂才哄笑着散开。

那时,曾经以为雪是每年都来的,每次都会很准时,都会铺满山间田野,就与同伴们一起仰望天空,企盼天上那些雪白的精灵早日来临。后来渐渐发现,雪也可以迟来,也可以不来。在我童年记忆中,那时的冰雪几乎脱离了寒冷,除了给我们欣喜和快慰,总觉得它是那么珍贵和销魂,那么可望而不可即。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与冰雪的际遇也就多了。十五岁那年立春前后,我和表兄弟冒着茫茫大雪,爬上真宝鼎附近冻结的冰山,惊叹满山都林立着两人才能环抱的大冰柱。随后四年在桂林城里求学,每年寒假回家都要过打鸟界(现在称爱鸟界)。由于冰雪覆盖,很多次都步行过界,饱览那儿独特的冰雪风光。后来听说,在资源观赏雪景最佳地莫过隘门界。前年冬天,我第一次到隘门界赏雪,却是因为客车抛锚。我步行翻山过界,起先还可看见两旁翠竹尽因冰雪折腰,后来只有银装素裹的松杉和簇簇棉堆似的灌木林了。到了界顶,放眼四顾,远处的猫儿山、宝鼎山、白马山、哪吒山、金紫山一览无遗,白皑皑起伏连绵,景色尽收眼底,这时才叹服崇山峻岭间雪色冬景是如此多姿多彩,巍峨壮观。

去年五月游西岳华山。一路平旷,遥见华山那白茫茫山尖,还以为如珠穆朗玛峰一样覆着终年白雪,及近一看才知是裸露的白石。华山险峻,下华山更难,同伴彦子执意要同我独步下山。从西峰下到半山腰用了半天。当时已入初夏,正焦渴难当,突见一处石崖夹缝中有山泉,里边积满深厚而又洁白的冰雪,想必已经多年未化了。俯身下去畅饮一口山泉,满嘴沁着冰雪味道,顿时的凉意令我们欣喜若狂,浑身清爽。

其实,我也喜欢雨水润泽大地的春天,阳光普照的夏日,红叶霜染的秋色,但我更在意的,还是有冰雪光顾的宁静的冬季。

情结的散文6:故土情结

文/张学斌

不论男女,到了某个年龄阶段,便会对出生的故土滋生一份特殊的情感,尤其是那些少小别家,背井离乡,浪迹天涯的游子,对故土更有深一层的眷恋。每当在报刊杂志上读到故乡的地名,会情不自禁地特别予以关注,每当听到熟悉的乡音,也会他乡遇故知般停住脚步,倍感亲切。故土,祖祖辈辈赖以生长、生存、生活的这方土地,对老年人更具有巨大的吸引力。记忆的书库打开,许多童年的故事、情节、镜头、画面、相册,一幕幕呈现在眼前,那些难以磨灭的岁月,给了故土之外的人们深深的抚慰,也更强烈了叶落归根的念头。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故土情结”吧。我于是理解了:有时候和退休的老人聊天,便不知不觉地聊起了故土乡亲。他们提到故土的田野、河流、山溪、小街、集市、榨坊、铁匠铺、土地庙,以及故居屋前屋后的树木;提到儿时一个个小伙伴的乳名:狗儿、牛儿、羊儿、三毛等,询问他们现在的状况……他们中间,有的回故土要去父母祖坟山上祭扫,可那里早已一马平川,变成收割的良田,只好根据原来的方位找祖坟故址,烧烧香,作作揖,闭目悼念。

我终于理解了:在我们这些退休人员中,有的长时间没回过,想回故土的那种无法形容的心情;有的长时间没看到乡亲们,每当回到故土,就会请那些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们相聚,聊起童年时一起玩耍、追逐嬉戏的情形,有说不完、道不尽的乡情。难怪有的老人不愿意在大城市安享晚年,因为故土能给予他们的晚年以最大慰藉。

我更加理解了:我的两位儿女亲家,都要在乡下做房子。因为他们都是故土农村出身,更怀念故土乡情。上海的亲家全家老小都在大都市,但还是在乡下筑起两层的小楼房。我去过他家几次,他经常跟我提起,他少时乃至中年时,在故土小河里摸鱼捉虾的情景,那时他家境不算宽裕,靠摸鱼捉虾接济家庭。一是为孩子们补充营养,二是变卖钞票补贴家用。在黄州的亲家,他们兄弟三人都在外面工作几十年,一商议,合伙在乡下盖了一栋明四暗八、有前后院的平房。可想而知他们眷恋故土的心情。

正因为如此,我前年也在侄子的帮衬下,在故乡盖了一间小屋。近两年来,我和老伴经常回去小住几天,和塆里老少爷们拉拉家常,搓搓小麻将。吃的是故土饭,喝的是故土水,玩的是故土情,多么开心啊!

于是,我真正读懂了辛亥革命元勋、国民党元老于右任老人眷恋故土的心情。老人临终前,在台湾写下了一首令人读之怆然泪下的哀歌《望大陆》:“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情结的散文7:旧书情结

文/路光汉

苏轼有诗云: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大诗人原来和芸芸众生一样,对旧书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情结……

或许有爱买书者是迷恋新书的油墨香,那种淡淡的油墨香是购买的动力。不过,新书、特别是新近出版的书,书籍的内涵却有待岁月的“检阅”。一本新书是好还是坏,常常无法在第一时间得到清晰的认识。于是,在书价高高在上的当下,选购一本新书需要莫大的勇气。

旧书却不一样,不管是从朋友处借阅,还是从地摊淘回,对旧书的品质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甚至还有实实在在的良好口碑。如此说来,阅读一本旧书会少许多风险,更不会有花了冤枉钱的心疼。放心的阅读,和放心食品一样,给了读者一种踏踏实实的安全感,让阅读更接近本质的快乐。

许多相熟的文友,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不在意城市的风景和美食,却偏爱去逛散落在背街小巷的旧书店。如果有当地的友人愿意作陪,文友寻觅旧书的热情无疑如虎添翼。可以想像,淘得一本旧书的快乐,无疑是淘金者发现金矿般,必定是巨大的喜悦和幸福。

有时,在漫长的旅程里找不到一本中意的旧书,但是寻觅的快乐让文友两手空空也不失落;有时,不经意间却满载而归,旧书塞满了回程的行囊,文友却毫无抱怨辛苦之言。关于旧书的求索,那种无怨无悔的精神,实在让人钦佩,更让人向往。

像歌中唱的“慢慢地知道结果”,一本新书要有熬成旧书的耐心,这对于出版社和作者,都是一次无比辛苦的历程。不过,最终能够深入人心、甚至世代相传的好书,都是能不畏寂寞和冷落的。换言之,一本书成为旧书再走进读者的心房,何尝不是一件幸运和幸福的事情。

德国有一句名言:看一眼书,看两眼生活。当我们把头从旧书中抬起来的时候,必定汲取了文字里的所有美好,等待我们品尝的将是美酒般的人生。

情结的散文8:童年记忆之八 野菜情结

文/如海波澜

小时候,还在生产队,集体的地都种粮食,虽然也种萝卜白菜和土豆,但分到各家各户,总是不够吃。一到春天,采野菜,就成了各家的首选。男人是全劳力,要忙小队的活计,采野菜就成了妇女儿童的任务。

第一道野菜就是小蒜儿,它出的最早,大人搂地时顺便就可挖几把,小孩子则带着小笼小镐结伴去挖。整棵的小蒜儿洗净切碎,淋上自制的大酱,就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接着是苦麻菜,向阳的沙土地上,很早就能见到它的身影,而且长得很快,几天功夫,几片黑绿的叶子就长成一个圆盘,我们叫它苦麻碟子。我们剜苦麻菜,主要是它,还有其它几种碎叶的苦麻菜,也一齐剜了,择去地下的根。与根相连的部分白生生,看着特别鲜嫩,洗净蘸酱,苦中带甜,别有一番滋味。

这两种野菜都只能生吃,算是野菜中的调味品。春天里真正的野菜应该属柳芽儿,它才是真正意义上需要下锅熬煮的菜。在树木里,柳树率先发芽,春风一扫,柳就绿了。待到柳芽伸长,柳狗儿尚未放开的时候,是捋柳芽的最好时机,容易上手,产量高,口感也最佳。捋回来的柳芽儿,择净杂质,就可以放在开水里焯一下,连洗也省了,用笊篱捞出,略控一下水份,就可以做菜了。既可以用酱拌着吃,也可以用炒黄豆面儿拌,撒些盐面儿,就可上桌。还可以炒着吃,可荤可素,若有肉,当然更好。要是采的多,人口又多,就只能大锅熬了。

柳芽之后是横子芽。横子是一种小權木,一年生的几乎不分杈,叫横条,可以用来编筐。去年秋天被割掉的横条的根茬,春天新发的芽特别肥嫩,就是横子芽,长到两三寸高时采最合适,既肥嫩又出货。吃法和柳芽大同小异。

正当人们忙着种地的时候,一种拉蔓儿的野菜悄然钻出地面,成片生长。它的嫩秧绿里透红,叶子巴掌形,像个五角星。我们那儿叫它“老婆尖儿”。“掐老婆尖儿”,是我们采它时的称呼。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谁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因为过去生活艰苦,每个村庄里都会派生出一两个事事占尖儿的妇女,谁要是招惹了她们,她们可以从天亮骂到天黑,从庄东头骂到庄西头,决出你的祖宗十八代,人人避而远之。那些被骂惨又不敢还嘴的妇女无处发泄,就在掐这野菜时发泄出来,“掐老婆尖儿!”“掐老婆尖儿!”久而久之,人们就把这种野菜叫“老婆尖儿”了。老婆尖儿虽然鲜嫩,却有微毒,吃它之前要用大火煮沸,去掉毒性,还要再用清水浸泡,然后才可凉拌或炖炒。

地种完,榆钱儿也已挂满了枝头。榆钱儿是榆树的花兼果实,反正一出现就是个圆钱的形状,由小变大,坠满枝梢。捋榆钱儿,是采野菜的重头戏,因为榆树多而且高大,人们不惜上树砍下树杈,树下的人便可大刀阔斧地捋,将榆树叶儿一并收入筐中,不用挑拣,可一起吃。榆树无毒,可以放心食用。据说在饥荒的年代,连榆树皮都被扒下吃了,救过很多人的命。

很多树木的嫩叶都被当作过野菜,是那个年代人们无奈的选择。

玉米苗钻出地面的时候,山上的马山菜也正好采摘。马山菜满山都是,让人吃个狼虎(方言:多,不吝惜)。它是种一年生的草本植物,地上的窠秧已在冬天被割柴人连同其它的柴草一同割下,所以采摘很是方便,要是山坡被烧荒,它长得就更加壮硕,肥头大耳的,更受喜爱。因为多,可以成筐的采收,而且可以采好几茬。人们成筐地采摘,大口地咀嚼,直到吃得全身浮肿……

吃不完的马山菜用开水煮过,攥出水份,再晾成干菜,可以储存到来年,以备不时之需。

马山菜有很多吃法,只是当时生活困苦,只能大锅熬。后来生活好转,马山菜才有了华丽转身的机会。可以凉拌,可以烹炒,炒,溜,炖,涮,做汤,炸丸子,包馅儿。如今,高级饭店里,马山菜成了高档菜品。

我不喜欢饭店里的马山菜。每到马山菜采摘的季节,我都要亲自上山,亲手采摘最新鲜的马山菜,只为品尝儿时的记忆。

情结的散文9:九锅箐情结

文/罗光毅

立秋后,又一次去了九锅箐,并在那里住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山,走着熟悉的路,在林间的木凳上坐着,听着依旧的松涛声,静静地梳理着我和九锅箐的情结。

九锅箐,距万盛38公里,地处四川盆地东南盆缘与云贵高原过渡山区,山势蜿蜒横断于渝黔两省市,因山形轮廓酷似九箐锅而得名,原为重庆市农垦局所属“五七干校”,后改建为森林公园。

四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读书的中学生,那年学校放暑假的时候,我在渝中区的储奇门河边搭乘一辆货车就奔九锅箐去了。在九锅箐的一个叫做猪羊孔的地方,我的父亲当年曾在那儿工作。

从九锅箐山下的兴隆场往山上走,大约半小时路程,就到了猪羊孔,这里是当年“五七干校”一个连队的驻地。这些来自城区的干部们,就在这里进行着栽种菜蔬和护理茶林的劳动锻炼。我和几个同是去过暑假的学生,在那儿结识,后来成为有来往的同事或朋友。在那儿,父辈们上班后,我就成了阅览室的常客,也是每天在阅览室时间待得最久的学生,自然也是管理员最赞赏和喜欢的读者,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把阅览室里的文学类书籍全部读完,有的还重复读过,受益良多。

在猪羊孔的时候,跟随父亲去过“五七干校”的场部,场部位于九锅箐的中部地区,也就是现在的九锅箐森林公园大门内,当年是“五七干校”最热闹的地方。那次去场部,就是为了观看晚上的文艺演出,各个连队都有节目登台,热热闹闹的演了几个小时,看得人人都兴奋不已。

那时我就记住了九锅箐。后来我读高中时,学校的分校就在万盛的鱼田堡,我在分校待了一学期,还曾参加过学校组织的社会调查,地点就在九锅箐山下的青年公社学堂大队,贴近了九锅箐,人就感到十分亲切。

多少年过去了,九锅箐却一直都在我的记忆里。几年前,当我再次住进九锅箐时,竟碰上了和我父亲当年一起共过事的同事,这是一次不期而遇的相遇。晚饭后,我出门散步,在盘山公路边一排平房的小杂货店里,我和店主随意的聊着,店主是一位老妇人,我说四十多年前我曾在猪羊孔待过,她说她也在那里待过,而且也是四十多年前,我说起了我的父亲,她立即就说出了我父亲的名字,我惊讶了,随着交谈的进行,我知道了她就是当年协助我父亲工作的那个年轻的女人。她告诉我说,她一直都没离开九锅箐,“五七干校”停办后,几经折腾,她就在山上开了这家杂货店,生意还算过得去,她和我像老熟人一般的聊着,聊我的父亲,聊她的生意,聊九锅箐的变化,告别时,她像送亲人般的送我出门。

九锅箐山上建成森林公园后,很多景观是非常漂亮的,如九锅揽胜、陆羽听涛、翠屏日出、天狼栈道、枪台烟云、石轿藏经、神龟望海、摩崖石刻、仙女泪泉等数十处,加上古老神奇的夜郎文化,回味悠长的“五七干校”和“知青岁月”等人文资源,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前往观光游览。

在这些漂亮优美的景观中,我特别钟情“陆羽听涛”和“摩崖石刻”。“陆羽听涛”的位置在九锅箐山上深处的一处山崖边,说的是茶圣陆羽当年进山采茶觅泉,来到此处,恰逢徐风吹过,闻得阵阵泉水涛声,四处寻找未果,遗憾而返,回走途中,茶圣又听得泉水涛声,抬头看见对岸松林摇曳,一个巨大的佛像时隐时现,待到风平树静,水声却无,此时茶圣幡然醒悟,原来这是松林随风摆动发出的声音,他叹曰:“有缘自见,无缘难寻”,佛祖仿佛告诉世人,一切随缘,且莫强求!后人为纪念茶圣,将此处命名为“陆羽听涛”。

在返回住处的途中,经过“摩崖石刻”,我又踅了进去。这儿也是九锅箐着名的人文景观之一,是一片书法石刻的世界,在闲静竹林深处,蕴含了诗词石刻四十余处。

九锅箐这座远离主城区100多公里的大山,给了我那么多的记忆,给了我那么多的想要倾诉的话语。

情结的散文10:旧书情结

文/徐学平

真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和那些流动的旧书摊不期而遇的。昏黄的路灯下,一老妪屈膝而坐,面前散放着一摞摞旧书,每次见到这类书摊,我都忍不住要上前挑上几本。

读书确实是件令人惬意的事情。一卷在手,可读黄山雁荡的气势,可读小桥流水的清幽,可读大漠孤烟的粗犷,可读渔舟唱晚的意境,在宁静悠闲中便可以让灵魂悄然得以净化和升华。然而,如今到书店购书,面对令人咋舌的书价,作为工薪阶层的我大多只能“望书兴叹”。而与旧书摊的邂逅,对于酷爱读书的我来讲,真无异于“绝处逢生”了。

其实,读旧书也别有一番韵味。我最爱在心静如水的夜晚泡上一杯清茶、燃起一支香烟,尔后再拧亮书桌上的台灯,捧一本旧书来读。翻阅张张泛黄的纸页,如同尾随书的原主而行。一处不知其意的圈点,一抹或深或浅的折痕,那皆是前人留下的标识,宛如黑夜里闪烁不定的灯盏时隐时现,催人思考,耐人寻味。偶见几句言简意赅的评点,往往令人茅塞顿开,不由得心存感激,而无以言表。

读书是一种交流,读新书如同结识新朋,读旧书恰似与不曾谋面的知己一度相逢。埋头翻阅斑驳的书页,仿佛在考察昔日另一个人的生活。一个浅浅的问号,说不定正埋着他(她)深深的思考,从其淡淡的手迹中亦隐约可辨他(她)的学识和见地。于是,神游于熟悉的文字之间,恍若与故交屈膝闲聊,完全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疲倦,尘世间那些名利场上的俗事也可尽抛脑后,待到匆匆话别的时候却早已是“七八个星天外”了。

读旧书,有时收获更多的是书外的东西,而那不断变换的藏书印章,也往往让人顿生世事如烟的感叹。《红楼梦》里宝玉对晴雯说东西不过是借人所用。一个“借”字道出了几多人生的哲理。在现实生活中,许多人常常自以为拥有许多,其实物是人非,我们充其量也不过是数十载岁月中有缘共处罢了。望着书橱里满架尘封了的书籍,有时我不免突发奇想,要是有一天徒经岁月的蹉跎,不知它们又要流落何方……

我对旧书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结。也许,书的命运正如同一个人的命运,为了实现自身的价值,难免总要经历几度飘泊、几多沧桑。

情结的散文11:我的汉江情结

文/田田

在外漂泊的日子,想念最多的就是家乡安康那条穿城而过的汉江。有人说,想念一个地方,是那个地方有你想念的人。而我想念安康却是因为安康有条美丽的江。汉江是我的生命河。幼年,我家住大北街,咫尺之遥就可到江边。那年代没有空调,全靠汉江的庇护才能度过炎热的夏天。我们差不多天天黄昏去江边。电厂发电的日子,江水浩荡,我们就坐在岸边,将脚泡在水里。或者躺在石阶上,任江水在身边流淌。我奇怪江水如此浩荡,为何无声无息?母亲就给我讲“清溪浅水哗哗作响,滔滔大江无语东流”的深刻道理。由此我告诫自己,应该好好操练,男人立世,当如无语东流的滔滔大江。电厂不发电的日子,汉江就成了一条温柔的河流,可任由我们扑进她的怀抱游泳嬉闹。在汉江里,我们的欢乐恣肆汪洋。那是我之后再也没有过的无忧而彻底的欢乐,那是将自己的生命融进江河的畅快,那是之后我在京城漂泊时一想起来就会眼眶发潮的情结。

江边的月夜是最迷人的。在江边度过的那些有月亮的夜晚,我无数次地想起过张若虚《春江花月夜》里的诗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我想,也许很多年以后,我们都是当年初见月的人。那时候,我最为迷恋的就是静坐江边,仰望月亮倾听江语。我知道,长江的水是酸性水,黄河的水是碱性水,而我们汉江的水是中性水,最利于五谷生长,也最能滋养生命。所以,汉水流域,人杰地灵。我也知道,汉江是国家南水北调工程的重要水源地,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也将成为首都人民的生命河。

汉江龙舟赛是最为激动人心的。赛龙舟,相传起源于古时楚国人因舍不得伟大诗人屈原投江死去,许多人划船追赶相救。人们争先恐后,追至洞庭湖时不见踪迹。之后每年五月五日划龙舟以纪念之。借划龙舟驱散江中鱼虾,以免鱼虾吃掉屈原的身体。安康人将赛龙舟创造性地发展了。我们祭奠屈原,在那半宗教半缅怀的庄严仪式里学习诗人忧国忧民的伟大情怀;我们演绎歌舞,歌唱祖国的繁荣昌盛和人民的幸福生活;我们划龙舟,进行力量的角逐和友谊的比赛;我们捉鸭子、逮鲤鱼,以宣泄生命的欢乐。安康一年一度举行的赛龙舟活动,实际上是老百姓盛大的节日。这一天,全城万人空巷,集结汉江两岸,江上几十只龙舟竟发,如离弦之箭。每只船上锣鼓喧天,喊声阵阵,你追我赶,力争上游。河岸两侧人头攒动,万众欢腾。前来呐喊助威的观众,情绪激昂,欢声震天。扣人心弦的龙舟竞渡,把安康人团结奋进的精神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的汉江,是生命的河,也是诗歌的河。《诗经》·汉广里“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是多么美妙。我甚至认为《诗经》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也是写汉江的,只有我们的汉江才能承载这一唱三叹的故事。

也许,正是这割不断的思念,我在漂泊多年之后又回到了汉江的怀抱。那些在江边漫步的日子,我不止一次对着清悠悠的江水默默立誓:汉江啊,我生命的江!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离开你。我将用我的情我的意滋养你;我将用我的青春我的力量建设你。我将永远永远和你紧紧相依。

情结的散文12:老屋的情结

文/馨香幽兰

将妈妈的丧事办完后,我请了休假再次回到母亲居住地去办理她的社保及保险事宜,可每次去的时候却不曾走进母亲居住过的那条小巷,因为社区的人员告诉我,那里早已拆了,我们住的老屋现在已是一条连贯城区的大道,那一排土屋,还有屋前的几棵榆树早已随着城市建设的变迁无影无踪了。

不定时的回家乡县城去看望母亲,是我这个远嫁他乡,生活在他乡游子的心愿,这已经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可自从母亲生病后,我也是偶尔才回家乡那个小县城一次,将事办完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自己的家中。妈妈自2010年移居至二哥所在的那个地区后,我就将母亲那三间土屋租了出去,一方面是给妈妈守一个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圆了妈妈的一份心愿。可谁曾想,随着城市规划,妈妈所在那个县城也将县域内大小巷道中的平房开始逐步折迁置换为楼房了。

最后一次走进那幢老屋的时候也就是去年五月间,我与老公去办理了老屋拆迁补偿的手续,当我签下那份补偿协议的时候,我知道,家乡的老屋将不复存在,妈妈长年郁积在心中的一份念想也随之让我给断送了。我的心是沉重的,可却无能补救这一做法,这不可改写的现实也将我对老屋的那份情怀深埋在心底,任凭今后的时光在某个时段里肆意翻阅我那苍白的记忆,勾起我对老屋的无尽情怀了。

记得小时候自己与父母都住在那种四合院里,院落虽小,但邻里间和睦相处,很是融洽。院里的孩子们每天总有扯不完的话题和闹不完的游戏,虽说清贫寒苦,可总有一份快乐留存在心底让你去慢慢回味。父亲去逝后,我们相继又搬了两次家,最后一次搬家是在1980年秋季,母亲的工作得以恢复后,单位上考虑到我们兄妹相继长大成人,给母亲解决了一个带大院的三间平房,我们一家人才得以安居。

土胚木梁的结构,自然比不得青砖红瓦的建筑,可我们却住的很踏实。我们在屋前的空地上修建了小厨房,加盖了鸡舍和羊圈,每天早起时鸡叫鸟鸣炊烟绕,就成为一幅恬静美好的画面。母亲还在屋前种了许多菜,每到夏秋的夜晚,我们全家人一起坐在树荫下听蛐蛐的叫声,看月光穿透树叶留在地上斑驳的身影。屋顶漏雨了,是母亲与哥哥们爬上爬下的修补完整;墙面裂缝了,是前院后院的邻居们相互帮衬着搭建完善。

那个时候,做为家里的独女,我早早就学会了帮着母亲操持家务。可是,每到放学的时候还是特别希望母亲能在家,当自家院里一缕白烟在高高的老榆树的树上升起时,就会忙不迭的往回跑。对于我来说,家就是那炊烟升起的地方,有炊烟的地方就有家,每当看到一缕炊烟升起的时候,家的感觉总是充满了温馨。

虽说我在那土屋里住了不足五年的时间,可她就如同妈妈一般陪伴着我渡过了懵懂青涩的少年时光,在我青春的记忆里留下一份美好斑斓的色彩,而母亲在那里却一住就是二十多年的时间。

多少年过去了,我们相继成家立业,住上了楼房,可母亲依旧是喜欢在旧用的炉灶前生火做饭,依旧是喜欢住在门前有树、树上有小鸟的土屋里生活,闲遐的时候浇水种菜,然后再将种好的菜分给左邻右舍们去吃。时光就这样如水般流淌,每当母亲自己点燃那一腔炉火的时候,她也会望着那幽幽的火苗去沉思,去回想,炊烟里藏着多少苦涩多少酸甜,只有她自己最清梦。而每到刮风下雨的时候,我们兄妹最担心的就是那历经风雨几十年的老屋会不会漏水,母亲的安危,也就成了我们长久的牵挂。

秋雨如丝,缠缠绵绵,虽说总有些悲凉,但总是牵动着心中一丝难解的情怀,知道再也回不到那老屋了,那些难以忘怀的记忆在心中荡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息,此时,老屋里母亲的背影是模糊的,我在秋雨潇潇的夜里任思绪酣眠,所有的一切都在回忆的闸门里蜂拥而至:屋檐下的燕子窝、树梢上的麻雀,冬日里暖人的阳光穿过木窗棱的影子,还有那屋顶上袅袅升起的饮烟,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在今后的碎梦里飘摇了……

情结的散文13:儿时的电影情结

文/王伟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文化生活十分匮乏,看电影便成了当时人们主要的精神享受,而对孩子们来说,这更是快乐和幸福的事情。

我那时只有七八岁,得了个绰号叫“电影迷”。因为我非常爱看电影,凡是方圆七八里村子有放映电影的,我总是每片必看。那时的电影也很有限,《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等,可我都百看不厌,甚至电影里的人物对话能够准确无误地说出来。

每天下午,我们小孩子相互打听哪个村子要放电影,然后放学以后,早早地吃了晚饭,呼朋唤友地出发。尽管离电影放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早到的孩子们已经把幕布围住,嬉闹着,欢笑着,好像过节一般热闹。

记得有一年夏天,听说有个村子要放映《大闹天宫》,我们小孩子都非常喜欢孙悟空这个形象,又听说是彩色动画电影,所以这个影片对我们诱惑太大了。那天,我和小伙伴们晚饭也顾不上吃,每人拿了个干馍,跑了七八里地到那个村庄。到那儿一看,已经来了不少人,宽大的白色幕布高高挂起来了。电影场地上的板凳,椅子摆了好多,有人没带坐的东西,就随手捡一块大坷垃放在那儿先占个位置。老头老太太在那里拉家常,婶子大娘们在那里纳鞋底,人群中不时地爆发出惬意的笑声。

那时的新电影都是轮流放映,所以等到片子转到该村时,已经将近午夜,当时同去的小伙伴们,有的困得躺在地上都睡着了,只有我还坐在那儿强打起精神,焦急地等待。

电影结束时,已是下半夜了,月朗星稀,惠风和畅。四通八达的原野里人声鼎沸,心满意足的人们向各自家的方向散去。人们一边谈论今天的电影,一边又打听下一次的电影,尽管下一次电影什么时候还是个未知数,但期待也是一种幸福。

那时,谁家娶媳妇;生孩子;考上大学;有时甚至牲口产个牛犊都会放映一场电影,让大家共同庆贺分享他们的快乐。那是一种淳朴的民风,也算是一种朴素的集体“盛宴”。

岁月无痕,往事有情,时光的流水可以带走许多记忆,但儿时看电影的生动场景,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情结的散文14:草堂情结

文/罗跃

浣花溪旁,杜甫草堂,青涩当年成都……近十年来,我一直想念在成都呆过的时光,是那样地美好!

前段时间,在某自媒体微信公众号上,我看到了一篇题为《人生如诗,你几月出生,就和哪个诗人最有缘分!》的推送文章。初看标题,“人生如诗”便很吸引着我,源于希望人生过得如诗般美妙和美好。当往下看到“你几月出生,就和哪个诗人最有缘分!”时,对于一个爱好文学和诗歌的人来说,一定得好好看看这篇文章。我也想知道,农历五月出生的我,到底和哪位诗人最有缘分。

内心深处,我希望与“诗仙”李白最有缘分。喜欢他“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桀骜不驯,也喜欢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美好情感,更喜欢他“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的翩然若仙。然而,五月出生的我,却与“诗圣”杜甫最有缘分。

该文说,杜甫为人善良,性情温和伶俐。口才好,懂得随机应变,身边朋友多。但是做事三分钟热度,要想避免虎头蛇尾,必须磨炼心性。杜甫,虽和李白齐名,却没有李白那么率性。他很善良,有着“致君尧舜上,再使风化淳”的宏伟抱负,他不仅关心自己和家人,更关心大众,愿为他们发声,做一切能做的事。他性情温和,似润物无声的春雨,蕴含最大的能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感觉作者所分析的杜甫性格,却和自己恰有几分相似。或许,作者把杜甫的性格,与农历六月生人联系在一起,估计出生在六月的人,也会觉得跟杜甫最有缘分。如果真是心理作怪,那我也只能“呵呵”了。但关于我和杜甫的“缘分”,还得跟“杜甫草堂”联系在一起。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是我最喜欢的全唐诗里面的一句。公元762年,唐朝鼎盛时期,成都尹严武入朝,当时由于“安史之乱”,杜甫一度避让梓州。第二年,叛乱得以平定,严武还镇成都,杜甫也回到成都草堂。当时,杜甫心情不好,坐在草堂窗口前,面对一派生机勃勃,情不自禁,遂写下这一首即景小诗抒怀。在2003年时,我第一次申请了腾讯QQ号,身边的朋友有取“婉婷”“顺其自然”等等网名的,朋友问我想取啥网名,我随口就说“西岭雪”吧!我希望自己像西岭雪山上的白雪,洁白无瑕,永恒地守护在雪山上。其实,在网络和现实当中,“西岭雪”网名较为普遍,但我却将这网名一直沿用至今。

取网名“西岭雪”算是我第一次与“杜甫”“草堂”间的神交吧!2005年,我与“杜甫草堂”擦肩而过,让我心存遗憾长达12年之久。那时,我正在北方上大学,前往成都看望朋友时,到浣花溪公园散步,杜甫草堂映入眼来,当我到售票窗口询问票价时,记得售票员说要70元。当年正值青春年华,囊中羞涩便作罢了。12年来,有几次出差路过成都,没得时间前去一探究竟。每当看着当年留影浣花溪的照片时,便会感叹时光流逝太快,青春年少时的青涩,早已不见踪影。于是写下“浣花溪旁,杜甫草堂,青涩当年成都”一句,为记。

去年夏天,和几个朋友到成都周边转了转。出发前,我特别给同行的同伴作了说明,此次行程中“杜甫草堂”是必游之地。在杜甫草堂里,我走马观花式的转了转,不到两小时,便从侧门溜了出来。因为我知道,听到的,过眼烟云;看到的,铭记于心;做到的,沦肌浃髓。也许,有生之年,我还会再到草堂看看,或许,也不想再去,因为,我的“草堂情结”暂时画上了句号。

虽然暂时画上了“句号”,但我知道,“草堂情结”也会伴随人的一生。芸芸众生中的每一个人,不都有“草堂情结”吗?对于某件事、某种情感的执念,让我们都希望把任何一件事都做好,做得完美,不留遗憾。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作为现实社会中的平凡人,每天面对繁琐的工作、纠结的情感、复杂的人或事,不都希望有一份超脱、超然的心情吗?放下一切,归隐山林,结庐欢歌,在精神家园的“草堂”里,虚晃光阴。

草堂,我们来了;草堂,我们又走了。

情结的散文15:我的种菜情结

文/朱桂金

多年前,我曾有个梦想:退休后,有一亩三分地,“旧隐躬耕,自食其力”,有二三百平方米的小院,栽上几棵果树,种几畦蔬菜和数棵花卉,养几只鸡鸭。过上那种“桃红柳绿,鸡鸣犬吠,田园茅舍,袅袅炊烟”“陶渊明式”的田园生活。现在看来,这仅是幻想而已。我于1978年转为国家干部,原来的责任田被集体收回,即便回到原籍,也已无地可耕种;住在城里,都是高楼大厦,想寻个几十平方米种果蔬的“别墅”也是很难的事情。

“田园式”生活理想破灭后,我又把种几畦或几棵菜作为一种乐趣和追求。尤为喜种丝瓜。一是种丝瓜占用面积少;二是丝瓜不仅营养丰富,还可以美容、治病;三是丝瓜比较好种植,一般在清明到谷雨期间,10厘米土层的地温在20℃以上,挖个土坑,浇足底水,可直接下种,然后盖上两厘米厚的细面土,10天左右就出苗了。

2009年我迁居市里一小区,在自家储藏室门口两侧种了丝瓜。每天早晚我都会伫立凝望黄绿相间的丝瓜藤,它们不断地生长着,开花结果,每一个细节变化都是那样的令人赏心悦目。看到绿色,那种清新的味道,让我陶醉,忘却生活中的琐碎烦恼之事。

丝瓜采收季节,除了自家食用外,还不时送给邻居家享用,增进了邻里间的友谊和团结。

今年元月份,我又乔迁新居,安顿好家后,我骑着自行车四处寻找种菜的空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四月初的一天,果然找到大约200平方米、多年闲置的生荒地。我和老伴不顾年老体弱,以愚公移山的精神,使出浑身的力气,抡起镐头和铁锹,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累得腰酸腿疼,才整理好地面。然后均匀地分出几块畦垄来,直直溜溜,方方正正,井然有序。谷雨这天,栽种上了丝瓜、芹菜、韭菜、辣椒和茄子,“梦想”又一次实现。

种菜,它带给我的是快乐、充实、满足和希望,更是一种情趣和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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