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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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的文章1:乡情

文/雷穿云

人啊,年岁一大,就很容易触景生情,尤其是看到那些与儿时相关的物件,仿佛肌肉注射前看到针头的那一刻,浑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记忆的闸门在一瞬间土崩瓦解,那些熟悉而深刻的场景会使你沉浸其中,像一摊水一样,提不起来。

乡情,是老房上盛开的那一棵棵瓦松。我一直以为,坚硬的牙齿源于贪婪和饥饿。儿时常常挨饿的我,天真地以为,老屋顶上瓦缝间那粉绿色的瓦花——瓦松,一定像槐花、榆钱一样能填饱肠胃,于是就偷偷地挖下一颗“禁果”品尝,那难以言说的味道,至今还在记忆里留存。

乡情,是屋檐下挂着的一排排冰凌。儿时家乡的严冬真的是冰天雪地,一到冰消雪化,屋檐上都会倒挂着一根根尖尖的、亮亮的“矛枪”,粗如儿臂,细若铅笔;短有半尺,长过一米;晶莹剔透,冷艳神秘。我们总是举着棍棒雀跃着将它们一个个敲下来,笑容随着它们落地散落的那一霎而完全绽开。遇到屋檐低的,我们会直接用手将“长矛”轻轻取下,甚至伸出舌头从下舔上去,舌头一下子粘在上面,接着就“呲溜”出一串串欢快的笑声。

乡情,是门墩上摆放的一枚枚硬币。母亲为了让我多多背诵诗文,常常在堂屋的门墩上放上几枚一分、二分、五分的硬币,然后左手晃着语文课本或揉得稀烂的《唐诗三百首》,右手指着那些硬币,坚定地说:“这背会,那归你。”那门墩上的硬币,就是这样成了我文学的启蒙,后来每每用到那些诗词文章,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堂屋门墩上的硬币,以及母亲那鼓励而期待的眼神。

乡情,是院子里蓬勃的一株株花草。我没想到,父亲硬朗的身躯里居然也深藏着一颗风雅的心。他能把院子里栽上核桃树、搭起葡萄架、养出含羞草、植下鸢尾花。乡邻艳羡之余,往往在花开时来赏花、花谢后求花籽、果熟后讨果吃……父亲总是来者不拒、大大方方。他常说:花开时,花粉会相互传播,只有大家的花都开得好,我们才会好上加好。

人,无论长多大、走多远,乡情的根,都永远深深地扎在心底,一旦风吹草动,就迅速发芽、开花、疯长。正如此刻,夜阑更深,华灯渐息,但是我那抑制不住的乡情啊,又在心底澎湃起来。我靠在床头,赶忙按住自己的胸口……

乡情的文章2:岁暮乡情

文/睡虎地

走近故乡,踏上故土,乡情像是揣在身上太久了的包裹突然打开,在故乡的阳光里瞬间晒得暖融融的。

走近故乡,踏上故土,乡情像是挑在肩上的担子突然放下,身心骤然间有了到达目的地那种快乐。

走近故乡,踏上故土,乡情像是打开尘封多年的一坛老酒,刹那间弥漫开来,清香四溢。

2015年古历腊月二十九日,辞旧迎新之际,我和二弟、三弟从县城出发,带上香、炮竹、纸钱回老家为祖先上坟扫墓,行前和在老家的四弟打了电话。这是父母双亲去世后五年来我第二次回老家。父母双亲不在,家里没有大事,在南方打工的我很少回老家了,有事就打电话给几个弟弟,请他们代为办理,每年清明节也是请弟弟们代我祭奠。三年前清明节回了一次老家,是因儿媳上门,为了秉告祖先,特意叫上在湖南长沙工作的儿子,和我一起回老家扫墓。那次回家还没进村就走了。此次回老家,是因为添了孙女,向祖先报告我家新一代人出世,告慰祖先,请祖先保佑。

两次回故乡,感受不一样,家乡的变化令我刮目相看。

第一次回村是五年前,印象最深的是路变了。

丘陵山峦怀抱的故乡汪家田塆,地处大别山南麓的鄂东北红安县,是个自然村,别名睡虎地,近百户人家,两个村民小组。一条小溪在村北蜿蜒流过,小溪上有两座人行石桥。距村子西南面两华里有一条省级公路宋大公路连接麻城、红安两县市,村南有一条窄小的机耕土路接通公路,这是村子连接外界的的唯一车辆通道,进出就靠这条路,一遇天雨泥泞不堪,车辆难行。这条土路是乡亲无奈的情结,困扰了乡亲们很多年。直到2008年,村里利用建武合高速公路征用土地的补偿费加固了机耕土路,修成了水泥村道,车辆进出才畅通起来。

第二次回乡,时间一天,逗留时间长了,感受变化最大的是房。

三年又相见,故乡变得难以相认,村子已不是原来印象中的老村了。老村座落在一片洼地里,座南朝北。武合高速公路从村南山峦田畈中穿过,从而改变了村子的建设格局,大部分村民都由洼地搬到南面开阔岗地上建了楼房,面朝武合高速公路,一色地都是两层半楼房,乡亲们称之为假三层,里外都贴瓷砖,豪华气派,装饰比起城里私房毫不逊色,甚至还要超过。洼地里剩下不到10户人家,两种情形的人家没有搬走,一是在外地工作不在老家住的,二是单身户不想搬的。搬建的新房户也是因为两种情形,一是有了经济能力,及时改建房子;二是尽量将房子建在靠近公路方便生活的宜居地带。农民对居住环境有了更高的要求,改变了以往的居住生活观念。有的房子并不旧,建了新房后老房子还留在原地。村子变大了,变美了;房子变新了,变高了。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横直好几里路,村这头到那头要走上半个时辰。

上坟祭奠完毕,拜见了几位邻居长辈后,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去了村里焱哥家,焱哥腊月前病重不幸逝世了。大集体时,焱哥当过多年的生产小队队长,后来当生产大队干部,在村里是个很有威望的人。听到他逝世,我感到无比悲痛,因为他年龄刚过70,这个年龄现在并不算高寿。去他家的路上刚好碰见他老伴背着一捆草料去喂牛。他老伴姓童,我叫她童嫂。进了他家新建的楼房,听童嫂讲,焱哥是在新房刚建好去世的。楼房建有前院后院,前院外是一口水塘,水塘边种有时令蔬菜。自己打了水井,电闸一开,水就上楼了,方便极了。正好碰到她在珠海打工的儿子和女儿,我们亲切愉快地交谈,她女儿带着我楼上楼下、房前房后参观,厨房建在一楼,每层都建有厕所、洗澡间,后院建有牛栏猪圈。看着设计合理、装修高档、生活方便的农家住房,我羡慕不已。

出了焱哥家,我又去田哥家贺喜。田哥学名乐斌,小名厚田,是我童年最要好的伙伴,小学到初中,我们形影不离,感情深笃。田哥年长我两岁,我唤他田哥,顺口习惯了,反而很少唤他学名。初中毕业后,我被学校保送上了师范,他则上了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虽然我在城里,他在农村,我们的感情还是一如童年。听说他造了新房,我在深圳电话向他致贺。他家新房建在村南机耕路旁的山脚下,也是假三层,依山而建,坐西朝东,白色外墙砖在阳光下光鲜夺目。门前是几垄水田,宽敞开阔,空气新鲜,环境清幽,疑是世外桃源。嫂子见到我高兴得很,泡茶递烟,不亦乐乎。在浙江打工回来的儿子向我介绍房屋的建造过程。嫂子则用手机打通田哥,叫田哥回家陪我聊天。不一会,田哥骑着摩托回来了,一见面,我握着田哥的手,送上一句“你终于圆梦了!”田哥嘿嘿地笑着,一脸的自豪感。田哥家以前住房一直不宽敞,住房是他心中多年来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我为发小感到由衷地高兴。触景生情,想起10年前我曾写过的一篇《家》的文章中的一段文字:“几间青瓦房,背靠青山,门前一泓清溪,几垄田畴,红梅绽放,绿竹摇曳,牛羊嬉戏,鸡鸣鸭欢。清晨,迎着徐徐升起的旭日,竹影树荫下,沏上一壶清茶,吮吸雨露,细品人生。”想不到,我追求的陶渊明式的田园风味情趣的居住环境,田哥已于我先期实现。小时候,听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农村美景,那时认为这不过只是宣传而已,没想到真的实现了,消灭城乡差别的口号,原以为是空喊喊,没想到在我们这一代真的消灭了。看着田哥家的住房,我陷入沉思,人生就像兔子和乌龟赛跑,跑得快的不一定先到达终点,表面上看起来我在外面比田哥风光,实际上还没田哥来得实在。想到这里,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欣喜之余,一丝隐忧袭上心头,故乡新农村建设中存在的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农房建设没有整体规划,零乱无序,土地占用量大,生活设施共享率低,比如,家家打井大可不必,造成资源浪费;塑料制品乱扔乱放,而不是造坑掩埋,缺乏统一管理,生态环境潜在恶化,农民卫生环境意识差,缺乏有效教育;青壮年外出打工,田地抛荒严重;水利设施年久失修,抗旱能力减弱,或者说接近丧失抗旱能力的状态;农村基本无教育,孩子们读书要跑很远的地方,有的则要去镇上或县城就读,加大了上学读书成本;农村医疗令人忧心,几乎无合格的医生,有的连感冒类的小病也治不了,大病要去县城医治,乡民得了小病一般的就是硬扛着,直到酿成大病不治。焱哥就是因为农村医疗差,耽误了治疗期病情恶化不治而死亡的。

乡愁绵绵,乡情依依。说话之间,太阳悄悄落下了山岗,我和田哥在夕阳的余晖里拱手道别。田哥摇着我的手说:“经常回家看看啊,下次回来一定来我家吃饭啊!”我抱拳答应:“下次回来和你聊个通宵,一定!”

哦,故乡,故土,原本没有离开过我,不管岁月多么长久,无论我离开多么遥远,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藏在我的心灵深处,有如那永不枯竭的山泉,春夏秋冬,年复一年,汩汩流淌……

乡情的文章3:故乡情

文/晨光

故乡情

离开喧嚷的城市,踏上那条熟悉而弯曲的乡间道路,就来到了可爱的故乡。

记不清多少次梦回故乡,也记不清故乡多少次在梦中呼唤着我。人到中年,许多红尘往事在岁月的风雨中失色无痕,可对故乡的那份情,那份爱却深深地根植在我的心底。

此时,逶迤河堤,依依杨柳,茵茵草滩,长年流淌的黄河,美丽而富绕的田园,都化作迷人的彩蝶,飞进我激动而喜悦的心田。

在深幽的小巷里,轻轻推开老屋那扇虚掩的门,静静地站在祖传的八仙桌前,在渐去渐远的时光中,一遍遍,一遍遍寻视那慈爱的身影,多想在这梦中之地再次与您相遇。

来到淙淙的小河边,斜身倚靠在梧桐树上,闻着清香幽雅的紫桐花,在纷纷繁繁的思绪中,在遥远而又清晰的记忆里,去寻觅那份无法忘记,却又不能相许的永久的秘密。

轻抚古井台上绿绿的苔藓,亲亲老柳树苍桑的树干,握握勤劳而温厚的双手,一页页,一页页认真阅读当年用心写成的日记,深深感慨着人生的酸甜与苦辣。

走进故乡春天的故事,在清脆的鸟鸣声里,在芬芳的花丛中,在一阵阵欢歌笑语里,在农家飘来的浓郁酒香里,细细品味着故乡的梦想与希望。

也许你是一支飘游在天空的风筝,尽管能看到远处绚丽多彩的景色,尽管能体会到朝霞暮云的迷人,我相信,你的心会时时维系在故乡身旁;也许你是远方游子,习惯了他乡的民风民俗,领略了异地的文明与繁荣,我相信,你永远会记得亲切的乡音和养育的故乡。

站在逶迤的长堤,放眼黄河滩上一群群悠闲吃草的牛羊,聆听树间传来一声声婉转的鸟鸣,俯身摘一朵路边不知名的小花,轻轻地亲吻着,亲吻着,总想长久沉醉在这古朴自然的纯美之中。

你好,亲爱的故乡!

乡情的文章4:走近乡情

有一个地方,无论经历多少岁月的风雨,我也不会忘记;有一份深情,任凭时光的飞逝,季节的变迁,却也不会从我的大脑里流失。它,就是我的故乡;它,就是我永远的乡情。

离开家乡已有七、八年的光景了,8年的风风雨雨,许多往事都已过眼云烟,可我却怎样也忘不了我的故乡,丢不掉那份浓浓的乡情。多少次的梦中,我又回到了她的怀抱,回到了我曾经当马骑的那棵歪脖子石榴树下,回到了记载我童年的茅草屋……

乡情是母亲的铁锅,烙出的太阳让你即使爬冰卧雪心头也血脉舒畅,乡情是一种依恋,一种境界,是人间的一份不了的情愫。故乡的每一条沟壑、每一株小草、每一间老屋,乃至童年对每一件不经意的事情,都会在心头徘徊,每一次地回忆总有一种别样地情愫,每一次的回忆都令我魂牵梦萦。老黄牛拉着装满童年的旧柴车,吱呀——吱呀——吱呀的在梦中走过村头。老槐树下那口古井里,依稀可见儿时的童稚、可爱的面孔,小小的竹篱笆围不住17岁山村少年的报国志,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把家门与山外的世界连成一串串探索的脚印,而院子里的那个老石碾,碾出的却是一圈圈细腻的生活,低矮没落的屋檐下,新春的燕子正在啄着新泥筑巢垒窝。父亲的烟丝把崭新的年历一张张熏黄,而母亲慈爱的声音依旧在门框里回响。“无论走向哪里,这里仍是你的故乡”。

乡情是浓郁的思念,放出的长线叫你即使远行万里也挣不脱。乡情是游子寄托感情的港湾,灵魂栖息的家园,它能给人以心灵上的舒展和慰藉。乡情是故乡那座古老的小桥,是桥下潺潺流淌的小溪,乡情是一种记忆,它存在于我灵魂深处,使我忘不了故乡那一轮皎洁的明月,还有故乡那颗颗璀灿的星星。昨夜梦回故乡,梦见家中灶堂的炉火燃烧正旺,两眼昏花的娘亲一手拿着针线,一手托着褴褛的衣衫,含泪坐在炉灶前缝补着我幼时的衣裳,颤弱的双手像是要缝回我躺在她怀里的温暖,她的心登上村南的高岗,带着博深的爱和惦念,向我所在的方向默默翘首盼望。走进乡情,总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使我真情复燃,不再迷失,家乡总是用她那宽厚柔软的手轻轻地揩去我心灵的尘埃。

乡情是纯真的乡情,凝聚的雨露,叫你即使跋涉沙漠生命也不会枯黄。乡情是一种动力源泉,一种力量支点,它能让人警醒,催人奋进,激励人们向着美好未来不懈地追求。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乡情能产生一种无穷的力量,可以使失望产生新的希望,可以使绝望产生新的寄托”。乡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不可估量的,它是一种不能用公式去分析,用逻辑去推理,更不能用道理去解释的特殊的情感。走近乡情,像酷暑中走进了绿荫,像寒冬中走进了温室,它留下的是亘古不变的美。沉醉在乡情之中,你便会感到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幸福和温暖,所有的烦恼、忧伤都只能是轻风拂面,过眼云烟。

乡情是我训练时的力量源泉,是我疲惫时休憩的绿茵,是我睡梦时依偎的摇篮曲,苍茫的大海之上,她令我归心似箭,巍峨的高山之巅,她让我望眼欲穿。

乡情如水,悄然淌入游子的心田,滋润瞩望的目光,濯洗疲惫的双足。关于故乡的点点滴滴总是在轻风乍起时,吹起我一波的潮水,撩拔我心头潜滋暗长的浓烈情愫。

乡情如诗,有关故乡的种种意象总是在有月亮的夜晚忆起、浮现,而每一个难忘的细节均能让我易感的心扉深深感动。远离故乡,戌边在外,多少个雨落黄昏的夜晚,辗转反侧的我总是躺在南窗下,让雨打芭蕉的声响声声叩击我的心鼓,轻轻唤来那躲进童年深处的遥远的往事。

乡情是一种存在,也是一种体验。8年前,我将乡情默默地打进了背包,行军、拉练、演习、野营,一路风尘一路歌,一路坎坷一路行。风霜雨雪,睡梦里,它幻化作一幅美妙的画卷:“芦苇飘荡,鸥鸟翔集,白帆点点,那不是我魂牵梦萦的故乡吗?太阳底下,光着脊梁在田间地头劳作的是我淳朴的父老乡亲哟,还有那熟悉和善的脸庞正是我日夜思念的亲人啊!忙完了一天的执勤训练,寂静的夜里,乡情如退潮后显露的巨石,重重地压在心头,勾起了我甜美的回忆,想起年过半百的父母,那是我生命最初的序曲,是父母给了我一颗善良热情的心,是故乡的一草一木给了我一腔热爱每一种生命的真情,让我能坚挺岁月的风雨沧桑,人世的艰辛坎坷让我懂得了怎样去追求、生活,去执着地攀登即定的目标,摸爬滚打的戎马生涯中,我从幼稚走向成熟,从脆弱走向了坚强。而乡情也犹如一本百读不倦的教科书。

可惜,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语当中,一直没有“乡情”这个字眼的纪载,但每一名军人都把它同军语一样,铭心刻骨在了自己的心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想家的时候不说话,乡情淡淡溶进杯中酒……”。一首《想家的时候》唱出了戍边热血男儿对乡情的几多眷恋和魂牵梦萦。

乡情是杯酒,淡淡,绵绵,韵味无穷。

乡情的文章5:故乡情

文/刘宏杰

周末一大早,母亲和父亲回老家办事,晚上回来的时候屋里已堆满了从老家带回来的各种农产品——黄豆、绿豆、土豆、毛蒜,特别是那只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大公鸡,嘿,别提多招人稀罕了。那大公鸡足有六七斤重,架上铁锅,炖了没一会儿就打鼻儿的香,没用一滴油却炖出了黄澄澄的油汤,喝上一口汤,吃上一口肉,甭提多解馋了……

席间,母亲和父亲聊起这次回乡旅和一路的见闻,一家人的思绪回到了科左后旗原种场。

母亲祖籍吉林省双辽市王贲镇,据母亲和舅舅们讲,我姥爷是解放初期的中专生,那个年代能念几年书的人都不多,中专生更好,所以姥爷在那个年代绝对算是文化人儿。姥爷16岁就成了家,毕业后带着妻小奔赴热河省工作。姥姥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不习惯热河的生活,无奈之下姥爷放弃大好前程回了老家。

关于姥爷的工作,我曾问过姥姥。她只记得,姥爷工作的地方需要在一个叫建昌的地方倒车,其他情况都已模糊不清。

回老家后,姥爷被分到距吉林省二十公里的内蒙古一国营育种农场——科左后旗原种场(以下简称原种场)工作,自此姥爷姥姥在内蒙扎了根,除了大姨,他们的几个孩子都是在原种场出生的。

姥爷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当地的大地主,姥爷因此二十年没敢回吉林省,那二十公里的回乡路对于姥爷来说,像天边一样遥远。母亲曾说,那几年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着,生怕有什么“把柄”被积极分子抓住。

当一切都回归正常时,母亲已经十几岁了,大姨也在甘旗卡安了家,大姨夫经常值夜班,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母亲常去跟大姨作伴。母亲中学毕业后,厂部希望母亲能留下来当小学老师,可是母亲却执意要进城,她放弃了原种场小学老师的工作,来到甘旗卡,成了一名铸锅厂工人。

母亲进城后,大舅也放弃了厂部优越的工作到城里当了工人。二舅说,那段时期姥爷心情非常不好,孩子们一个个都进了城,工作的工作,念书的念书,六个儿女就剩下十来岁的老舅在身边。几年之后,姥爷姥姥也举家迁到了甘旗卡。遗憾的是姥爷在我五岁就去世了,还未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虽然五岁的我对姥爷没什么印象,但是在母亲和舅舅们的叙述中,我知道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长者,一个曾经受过国务院嘉奖的农业技术人员。

姥爷离世后,寡居的姥姥先后拉扯二舅和老舅成了家。后来,母亲的六姐弟除了二舅都成了下岗工人,那些年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好在大伙凭着一股干劲儿日子越过越好。

后来,陆陆续续有人从原种场搬到甘旗卡,大家见面时总是多着一份亲切,话语里多了一份乡愁。逢年过节,厂部捎来的遗属补助和慰问品,让家人们知道原种场还没有忘记他们。

再后来,汽车普及了,手机也普及了,母亲和留在原种场的好友们恢复了联系。时隔二十年后,母亲回到阔别已久的原种场。往返二百多公里的距离,虽然没有千山万水的阻隔,可是当母亲再次回来时已是两鬓斑白。此后,谁家有个大事儿小情,母亲都会尽可能到场,能出钱时出钱,能出力时出力。朋友们热情而真诚,母亲每次回去大家都盛情款待。下车时,母亲大包小包的往下拎,临走时他们也是大包小包地往车上装。在我眼里,他们这代人的友谊无关利益,只是真心。

母亲说,大老远的跑回去吃啥、喝啥都无所谓,就是想跟老朋友们多见见、多聊聊。她十几岁就离开了原种场,期间二十多年没回去过,现在朋友们的模样变了,街道的模样变了,她印象中的一切都变了,而唯一没变的是朋友们的深情厚意,是一份浓浓的乡情。

乡情的文章6:悠悠故乡情

文/都静

我的故乡吉林省抚松县坐落在长白山脚下的松花江畔。不知不觉中,离开故乡已经四十年了,那里早已没了亲人,可我依旧恋着故乡的音,故乡的土,还有遗落在故乡的童年……

故乡依然是我童年时记忆的模样。自我懂事起,故乡就是祥和安静,山青水秀。时隔多年,每当午夜梦回,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故乡的一切。皎洁的月色,缓缓流淌的小河发出细微又悦耳的流水声。徜徉在安静的夜里,仿佛栖身在另一个世外桃园,那里没有争名夺利的喧嚣,走近白桦林,细心聆听,偶尔有风吹动树叶,奏出沙沙的动听的旋律。

故乡春天的小河是羞涩的。每到春季,万物复苏,小河里的冰慢慢地融化,清清凉凉的河水是透明的,偶尔有鱼儿和蝲蛄快速地游过,飞快地躲进石头的缝隙不见了踪影。岸上的小草,露出绿茸茸可爱的小脑袋,一排垂柳抽出了新枝。这时,小伙伴们会走出家门,到小河边嬉戏玩耍。青山、绿水、草地,在早春的故乡显露出蓬勃的生机,有太多人和事让我念念不忘。

记得七岁那年,一个炎热的午后,母亲抱着妹妹对我说:“大热天好好睡会儿觉吧,别出去跑了,容易上火,你哥哥又不知跑哪儿玩去了。”随后,母亲拍着妹妹睡觉去了,我也假装闭着眼睛,可哪里睡得着呀,心儿早就飞到窗外去了。过了一会儿,见母亲和妹妹都睡着了,我便小心翼翼地爬下炕,踮起脚光着脚丫,拎起几天前母亲给我新买的红水靴跑到院子里。穿上水靴,从水井旁拿起小盆,欢天喜地地跑去邻居家找小伙伴,因为我们早就约好午饭后一起去河边抓鱼。

来到小伙伴王茂杰家院外,我轻轻喊了两声,只见窗台上露出两个小脑袋。接着,王茂杰和她弟弟从窗户跳出来。他俩一个拿着盆,一个抱着水桶。紧接着,我们又喊来其他几个小伙伴,人齐了,便向着河边跑去。

来到河边,其他几个孩子比我们大几岁,也比我们心眼多,早就各自找好了合适的位置,纷纷下河。我和王茂杰姐弟俩,只能到下游去寻找有利地形。我跳到一块稍微平整的大石头上,脱下水靴放到石头上,拎着盆子光脚下了河。河水很浅,才到我的小腿肚子。

我和王茂杰做了分工,她弟弟在岸边看着水桶,我俩下河抓鱼。我把河里的石头翻了一块又一块,始终没找到鱼的踪迹,反而弄得一身水。就在我垂头丧气的时候,一只蝲蛄慢慢悠悠地从我身边游过,我急忙把盆子往水里插,不知是动作太猛还是经验不足,那蝲蛄一头钻进石缝。我赶紧把周围的小石子一通乱翻,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我垂头丧气的时候,王茂杰高喊:“笨笨,你快点过来,这儿有鱼,快点!”我把手里的盆扔在大石头上,飞快地跑过去。王茂杰说:“等我准备好,你再扒开石头,我蒯鱼。”她把水盆轻轻插在石头缝旁边,然后说:“好了,快翻石头。”我收到信号,蹑手蹑脚地猛然翻起那块石头,只见王茂杰迅速用盆子一搂,哈哈,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鱼便被抓住了。我俩开心极了,小心翼翼地把鱼运到岸边,倒进水桶里,然后信心十足地继续我们的抓鱼行动。

有了经验,接下来我们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了。一会儿的工夫,水桶里有了鱼,有了蝲蛄。在故乡,蝲蛄又叫东北小龙虾,因为蝲蛄的样子与小龙虾相似。它多栖息于水质清澈的山地河流中,喜欢流水,对水质要求严苛,具有昼伏夜出、避强光趋弱光的习性,它喜欢在水草、石块等可遮光躲避的物体间爬行生活,能抓到蝲蛄对我们来说是特别幸运的一件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河水开始慢慢升高,没过了矮矮的独木桥。在河边长大的孩子,都被父母掐着耳朵教育过。夏天太阳快落山时,河水就会涨起来,这时候就不能在河里玩了。

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自觉地朝岸边走去。上了岸才猛然想起来,我的水靴和盆子还在河里的那块大石头上。往河里一看,我傻了眼,哪里还有大石头、水靴和盆子的影子啊?光顾着抓鱼了,没注意河水上涨,水靴和盆子早就被冲走了。再低头看看自己,白背心上泥水横流,蓝色的短裤也变成了花裤,已经分不出颜色。想想自己要是这副狼狈样回家,肯定躲不过母亲的一顿训斥,幸好父亲出差没在家,否则等着我的很可能是“男女混合双打”!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老实了很多,天天规规矩矩的不敢惹祸。可没多久,我又开始不安于室。因为母亲要上班,改由哥哥来照顾我。母亲把我们锁在家里,不许出大门。哥哥比我大两岁,于是,我转而怂恿哥哥带我出去玩儿。哥哥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带我寻找出逃路径,盘算着出逃的计划。我们在院子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扒开栅栏,从缝隙里爬出去,玩到母亲快下班的时候再爬回来,把栅栏恢复原状,让母亲以为我们是两个乖宝宝。其实,我猜母亲早就识破了我们的小伎俩,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戳破罢了。

半个月后父亲出差回来了,给哥哥买了一套半袖海军服,给我买了一条粉白竖条相间的裙子,妹妹太小,给她买了饼干和布娃娃。我和哥哥穿上新衣服迫不及待地跑出去向玩伴们炫耀。他们正在河里打水仗,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和哥哥,之后齐声喊到:“笨笨,下来玩啊!”“我才不呢!”我在岸边晃晃脑袋说。这时候,独木桥对面走来了邻居家的小丫。她手里拿着一根柳树条,上面有一只恶心人的毛毛虫。她理直气壮地嚷嚷着:“快让我过去!”见她如此无理,我把头一扭,不去看她。见我不理她,小丫说:“不让我过,我就把毛毛虫扔你身上!”

我回头一看,她果然拿着毛毛虫往我身上凑过来。我大惊失色,往后一退,一脚踩空掉进河里。她傻愣愣地看着我,我气急了,从河里爬起来,火冒三丈,伸手拽住她的衣角,恨恨地说:“你也下来吧!”“噗通”一声,她也掉下河来。我低头一看,手里还攥着一块布。小丫爬起来,又哭又嚎,那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仔细一看,原来是她破烂不堪的背心被我扯坏了。她伸出手使劲抓住我的裙子,让我赔她的背心,我拼命甩开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倒在河里。

我跑上岸,她在后面一边哭一边追着喊:“你等着,我去告诉***妈!”哥哥见状,抓起我的手说:“赶快回家躲起来,否则你非挨揍不可!”

我一听,吓得魂儿都没了,飞快地跑回家。趁父母没注意,悄悄躲进柴房。柴房里有一个大大的米箱子,我躲进箱子,盖好箱盖,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听见有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半天才安静下来。外面安静了,我也累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多久,等我醒过来时候,发现很多人正围着我。原来,我在箱子里睡着,外面人找疯了,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晕过去了。因为箱子里空气稀薄,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这次闯祸的后果是,父母用我的两件衣服和一些饼干赔给小丫,又说尽了好话,才算罢休。这件事过去没多久,我们便举家搬到了通辽,从此,我便离开了故乡那个山青水秀的小山村。

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烙印在我心灵的深处,留下了太多的回忆。无论是抓鱼还是打架,孩子们的嬉戏转身就是雨过天晴,留在记忆中的,始终是那样的美好。几十年后,儿时的小伙伴早已天各一方,回想起故乡,内心满是惆怅。怀念故乡的小河,怀念故乡肥美的鱼和蝲蛄。走过人生四季,经历酸甜苦辣,更加想念儿时的伙伴,想念故乡的青山绿水。我知道,如今再回故乡,我也早已是过客,无法融入其中。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对于家和故乡的概念混淆了,总认为有家的地方就是故乡,故乡就是家。多年以后,已经辗转了几个城市的我终于发现,我错了。家可以迁移,可故乡却永远在那里,它会给你一种别样的、永远无法复制的感觉。

故乡是那样普通,没有现代都市的繁华热闹,没有轰轰烈烈的辉煌历史,它只是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但在我眼里,它却是无可替代的美好。当我委屈与难过时,疲惫与辛酸时,第一个想要到达的地方就是故乡。它可以给我一片宁静的空间,让我坦然面对人生的境遇。我热爱故乡,因为它就在那里,在我的心里。它像风筝的那根线,牵扯着我,无论我在天涯海角,我的根还在故乡。故乡是无法替代的存在,心之所属,魂之所系。

乡情的文章7:剪不断的乡情

文/久居无风景

看到别人写老家,叙乡情,我也会想到自己的家,想起记忆中的那两间土坯房。

老房子是用土坯和土垡子垒砌的。每到春季,父亲都要到南甸子上弄些碱土,和好后抹到房顶,再挖些黄土拌上已经闸好的麦秆,用泥板把墙面抹平。这样可以防雨防寒。但遇到阴雨连绵的天,屋子里还是漏雨,炕上地下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接雨器具。

老房子的西边没有人家,父亲就在周围栽了一些杨树,母亲则在空地上种了些蓖麻。这种植物的叶子像手掌,大且好看,果实上有毛和刺,特别美观。我和弟弟常躲在里面捉迷藏。蓖麻的果实可以做工业用油,可是那时很少有人收购,种植蓖麻多半是为了观赏。

为了增加收入,村子里的很多人家都养绵羊,我家也不例外。之所以养绵羊,是因为羊毛值钱,也有人收购。夏天农闲时,剪羊毛就成了村里的一道风景。

说起绵羊至今还心有余悸呢,当时家里有一只羊筢子(种公羊),它长得非常强壮,特别是头上的两个犄角又大又硬,是羊群的首领。不知为什么,有时候它会用蹄子扒拉你(现在想可能是要吃的吧),如果你不理睬,它便用犄角顶你。有一次我正要进屋,刚开开门,它从后边上来,一下把我撞倒在地。气的我用鞭子抽他,可它却毫不畏惧,和你一斗到底。为此我和弟弟没少让它顶。这个欺负小孩的家伙我们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时家里还有一只大狗,这只狗非常通人性,每次我放学回来,它都会远远的去接我,高兴的围着我左蹦右跳。它不仅看家,连自家的鸡鸭都能分辨出来,每有邻居家的鸡鸭进院,它都会跑过去把它们赶走。秋收时偶有掉在道上的玉米,它也会叼回家里。至今我还很想念它。

那时的孩子虽然不像现在又是玩具又是电玩的,可依然玩的快乐。什么弹杏核、捉迷藏、打枪、溜冰车等等,玩的不亦乐乎。记得村子里有片麻果地,是玩打枪的好地方,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麻杆编的手枪,戴着杨树枝编的草帽。村里老王家孩子编的机关枪曾让我们羡慕不已。一玩就是大半夜,母亲不找不待回家的。

离老房子不远的南大坑,更是我们的乐园。这里水不深,水底还硬,洗澡不浑。冬天在冰面上滑冰车,夏天摸鱼、打水仗,有时候一泡一小天,连自己看管的羊群跑到地里吃庄稼都不知道,免不了挨父母的一顿责骂。

随着生活的逐渐好转,父亲扒掉了老房子,盖上了宽敞亮堂的砖房。这下不用春夏为房子忙活了。无忧无虑的我们也一点点长大了。

那一年的秋天我第一次走出家门,去县城读书。母亲为我准备好衣物,父亲默默背起行包把我送到车站。那一刻起,我离开了家,开始新的求学生涯。

几经周折,几经辗转,如今我已远在千里之外,家成了我无时无刻的牵挂。

无论每次的行程多么匆忙,家是必须回的,那里有我的根,有我挚爱的父母,有我留恋的一草一木,和那剪不断的乡情……

乡情的文章8:炊烟袅袅系乡情

文/张少刚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每当听到邓丽君这首优美的《又见炊烟》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家乡,想起家乡的炊烟。

在农村,清晨的炊烟风轻云淡,清灵疏朗,伴随着鸡鸣犬吠,送走黑夜,迎来黎明,揉开人们惺忪的睡眼,唤醒整个宁静的村庄。中午的炊烟,急速升起,瞬息消逝,那是乡亲们匆忙的步履,也是孩子们放学归来时饥肠辘辘的期盼。晚上的炊烟,持续时间较长,就像一幅水墨画,涂抹着安宁与闲适。

我是在炊烟里长大的孩子。

炊烟是我童年时最美丽的风景。那炒菜声,那风箱声,那灶膛里的火苗,那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饭菜,还有母亲灶上灶下忙碌的身影和父亲被火苗映红的脸庞,无一不构成淳朴而和谐的画面。

在儿时的记忆中,大雪纷飞的冬天,我穿着单薄的棉衣、踩着厚厚的积雪放学回家,手和脸被冻得通红通红的。走进村子,看到炊烟袅袅,心就一下子暖和起来了。

在假日里,我和小伙伴在外面疯玩儿。每当看见炊烟从烟囱里升起来,婀娜着飘向高高的天空,渐渐地弥漫成一片氤氲的雾色时,我就闻到一股股喷香的味道,紧接着,便听到母亲那亲切的呼唤声。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跑回家,端起碗,大快朵颐。

记得当年我考上大学,父亲送我去车站。那是个初秋的清晨,当走出村庄时,我突然有一种想回头望望村庄、看看炊烟的冲动。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回眸整个村庄,看着那一缕缕飘向天际的乳白色的炊烟,我想起了勤劳而慈祥的母亲,想起了炊烟里的欢声笑语。那一刻,我潸然泪下。

参加工作后,我离开了家乡,也离开了炊烟。但是,每当出差或者乘车远行,经过一个个村庄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趴在车窗上,睁大眼睛,无限神往地寻找着村庄上空飘起的炊烟。这时,我的脑海里也会随之浮现出篱笆墙、鸡棚、猪舍、羊圈,还有那可亲可敬的父老乡亲。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倍感温暖和美好。

我喜欢乡村的炊烟,喜欢炊烟弥漫的纯朴,喜欢炊烟升起的宁静,喜欢炊烟飘荡的空灵。乡村的炊烟是一道风景,它从大山深处升起,飘逸、缭绕;乡村的炊烟是临摹的画笔,在天地间挥毫泼墨,挥洒自如。乡村的炊烟更是一缕缕乡情,让漂泊异乡的游子魂牵梦绕。

多少年来,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看到升起的炊烟,闻到柴草燃烧产生的烟味,心中就会生出一种别样的激动,工作中的烦躁和无奈、生活中的不易和煎熬,统统烟消云散,心情也会变得越来越好,因为炊烟的味道是我童年的味道,是家的味道,是亲人的味道,是故乡的味道;守着一缕炊烟,就是守着家,守着一份朴实,守着一份感动,守着一份幸福。

乡情的文章9:故乡情:大姑,我的老师

文/老乐

五岁那年,被娘拖着进了家西邻的“半工半读”学校。也就是如今的学前班吧。被“拖”着去学校,是因为害怕那位年轻的老师,他是我邻家四叔,可严厉了。尤其是他给孩子们用刀子剃头,疼得孩子们哇哇哭。

第二年,同学们搬进了村中间吕传善家的两间北屋。站上讲台的,是一位齐耳短发,扑闪着一双大眼,开口先笑,一颗虎牙白的发光的年轻女老师。

“日月水火,山石田土,人手足口,骡马牛羊”, 开学第一课,随着老师清脆甜美的嗓音,一天竟然学会了两面课本的内容。回家背给娘听,惊讶得我娘合不上嘴。“你大姑还真中”,从娘的赞叹声里,知道了,这俊俏的女老师,是我同村的大姑。“她是王之举家的闺女爱荣呢”,从大我很多岁的女同学口中,又了解了老师很多信息。

终于可以正式上一年级了。当我们十几位“老少同学”(同学间相差四五岁)走进一年级教师,惊喜发现,大姑老师又成了俺们的班主任呢。大姑老师点名我当班长,同学们一阵噼里啪啦。我心里发憷,年龄小,个子矮,光学习好能管得了谁?但一想,有大姑撑腰,也就直壮了。再说,有学芝、桂英那些高个子长辈同学在背后鼓劲呢。

班长,不光是学习要好,还要事事带头。头节劳动课,就给我了个下马威。去村南坟地里,给生产队搬坟砖。比当今的红砖大一半的青砖,我一次搬不了三块,而那些大同学能搬五块。他们便讥笑我。大姑老师说了,有本事,跟乐成比比背诵毛主席语录,谁比得过他谁有种。结果,在我的朗朗背诵声里,那些总瞧不起我的“大洋马”同学傻眼了。岂不知,我家有本六十四开的《毛主席语录》,父亲每次从山区学校回来,总会教我背诵几段呢。

每次放学,我负责集合队伍。“立正,向右看齐,稍息”,大姑老师示范得有板有眼。而我往队伍前面一站,同学们却说笑不止,有的高年级女同学还在队伍里边唱《三大纪律》,边讥笑我。大姑老师发现后,就站进队伍,跟大家一起唱歌,给我壮胆打气。

二年级时,班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气坏了大姑老师。那天午间班睡,大家卷缩在木板上(长条木板当课桌)午睡。突然,听到急匆匆的咚咚脚步声。我一骨碌爬起来,看见跑走的是大姑老师。我跟进老师办公室,却见大姑老师趴在桌上嘤嘤地哭泣。这可吓坏了我。原来,是大姑进教室查午睡,有大齢同学,将熟睡在门口男同学的短裤用木棍撑起来,露出鸡鸡,给我大姑老师看。这样的恶作剧,分明是在羞辱大姑啊。

最可恶的是有天下午上自习,几位同教室的高年级同学(复式班),偷偷将西邻家棚屋里的空棺材,抬进了院子,还学着大人给老人送殡的样子,大吆小喝的。校长追查责任,气的大姑老师一天没来上课。学校校长来查闹事的“头子”,谁也不敢说。我当即将两个搞恶作剧的同学揭发出来。桂英和学芝又偷偷弄来一只“八角毛子”抹在那个领头同学的凳子上,结果那高个子男同学屁股马上肿得通红,哭着回了家。惩罚了“恶棍”,我们又去把大姑老师请了回来。谁知,当听说我们惩罚了那个捣蛋鬼,非但没表扬我,还挨了大姑老师一巴掌:那怎么能这样?你是班长啊!

往事如烟。转眼,几十春秋。每次回老家,途经村里的学校,总会浮现出大姑老师那白白的虎牙,和那白皙俊俏的笑靥。大姑老师,前些年因病走了。但大姑老师定格在我心中的,永远是那甜甜而又善良的微笑。

乡情的文章10:昨夜梦 故乡情

不管多么坚强的人,总是会有想家的时候,下雨的时候,特别想,想家的思绪就像窗外细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时而朦胧时而清晰。窗外的行人熙熙攘攘,南来北去,我静静的看着他们匆匆而过的背影,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同病相怜的怜悯,或许是他们也和我一样,都是漂泊在这个陌生城市的一个过客的缘故吧。不管怎么走,终究只是徘徊在城市的边缘,来到这座小城已经有两年了,总是觉得它离自己很近,而自己离它很远。

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能耐住寂寞,最能够忍受孤独的人,但是今夜,不知道怎么了,喜欢思念,喜欢孤独,第一次在床上辗转反侧,记忆的深处,往事的潮水激情澎湃,我知道:想家了。

每个黄昏落日十分,总是喜欢披着小城的清凉一个人静静的走在住宅不远处的那条小路上,因为小路很像老家门前的那条弯弯曲曲的泥泞小道,路边的稻花香,不时扑鼻而来。似乎孩童时代那个年幼天真的自己又一次嵌入早已尘封的记忆里。一直是个很喜欢怀旧的人,有人说怀旧的人只会看见身后已经失去的美好,而看不见明日花开的喜悦。是的,这话说很有道理,但是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可救药的人,当人们在讨论着他们的父母是如何的神通广大,是如何的位高权重,讨论着自己以后将要如何如何时,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沉默不语,因为我知道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是赤裸裸的,除了一身瘦弱的骨头外,一无所有。走在大街上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连精品店门前的那只狗也不会向我看上一眼。

雨夜,让人心烦意乱,却又使人富有理性的思维,就像一个从小丰衣足食的人,看起来很难长大,但是当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挣扎在绝望的边缘,必须得面对自己如何生存这样的问题时,他就可以在一夜之间长大,一刹那变得成熟。生活的哲理来自生活的过程,我懵懂的活着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感觉到哲理的存在,不是这世界没有哲理,而是哲理离我的生活很遥远,有人说:“没有理性的生活是苍白的”,但是如果能够一生苍白,到觉得是对自己灵魂的一种慰藉,毕竟这世间还能有几个人能够让自己苍白?没有了,浑浊的物欲充斥着、占据着人们的内心。老实说,我上大学快三年了,似乎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学到,唯一能在我的记忆里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来的,可能就是一位给我们上写作课的老师了。课堂上,他总是显得那么的激情澎湃,向我们灌输他的独特的人生观和偏激的写作观,“混乱是最好的写作状态”“现代文明是对人类的极大伤害”,他是研究美学的,还出了一两本有关美学的书,据说是为了评职称而写的,最近出了一本名叫《我像爱女人一样爱哲学》,我不在乎他的观点是否正确,是否得到人们的认可,但是他那种独特的审美观和审世观确实很让我佩服。

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喜欢热闹沸腾的场面,我觉得我不属于热闹,而不是热闹不属于我。寂静的夜晚,总是最宁静的时刻,我喜欢宁静带来的那份平和,那份欣喜。窗外的雨滴声混乱的涌进窗来,滴答滴答的敲打着我的心弦。阳台上的那株芦荟,原本硕壮的身子已经疲软得只有躺在花盆边的力气,没有了往日伫立向上的英姿。往事已是昨日云烟,顷刻间掠过记忆的窗口就飘渺的走了,不留下一点痕迹。或许往事真的没有必要占据着我们,当我们有时间来回忆自己的过去的时候,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眷恋呢?繁花落尽,只有残痕!

雨夜的混乱如同黄昏的忧伤。每当雨夜正肆无忌惮的横扫着我的身子时。我能够做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必做,即使做了又有什么用呢?还是静静的想家吧,想老家门前那条泥泞的小路,想自己在路上摔了一跤痛得哇哇大哭的样子,想童年的伙伴,想小学时教语文的女班主任,想满头白发的老母亲。都想吧,我对自己说,别让这些从记忆的底层溜走。黄昏是一种异样的美,孤独而绝望。当黄昏来临时,一个人望着渐渐远去的夕阳,心中那一点残缺的希望都给吞噬了。远去的声音熟悉而陌生,我想象自己若干年后的模样:一个黄昏,一个夕阳,一个老头,一个流浪的旅行袋,这些就是我回家乡的所有的行囊。

转眼,门前的那棵梧桐已经枯黄,抽屉里的笔记已经泛黄,梦里我对自己说:明日就回家。

乡情的文章11:恋乡情,又是槐花飘香时

文/梦天之蓝

洋槐树开花了,幽幽地,香气散在微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这甜馨幽香,

如梦,又回故乡。——题记

斜阳灿灿,撒金村庄,漫步间,清风漾漾,村头的小河,一如往常细细流淌着;水面映霞,碎碎闪闪,欢唱着美好时光。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饭香,几柱炊烟,努力的扶摇,浅浅的雾气在屋顶环绕,夜色悄悄,漫上村庄,熟悉、亲切的感觉,装满整个心房;沉浸,犹如着河水,缓缓流淌,轻轻荡漾。

清晨,还赖在床上,没有机车的轰鸣,只有窗外树梢的鸟唱,貌似还在梦里时光……

半晌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小河、村庄,喜悦和希望,在咯咯的鸡鸣声中飘扬,村西的那片绿林里,绰约着簇簇白花清香,忽闪忽闪,戏弄阳光,宛然是半掩衣袖的少女,欲语还羞的模样。

轻轻地走进,唯美春光,白哗哗的槐花儿,不再躲藏,依着一地淡淡、细碎的阴凉,轻轻地仰望,尽情欣赏,片片新绿半透着阳光,嫩黄嫩黄,串串花骨儿,有些已经忍不住的绽放,撒满馨馨的香,蜜蜂喜悦,鸟儿欢唱。

身旁,两棵去年新生的小苗,还没分出枝桠,独独地,就结出几蔟青白的芳香,摘一串生白,悠闲的品尝,满嘴清气,点点甜香,这滋味不变,还和往时一样。

几个孩童,在不远的那棵大树上分享,零落了一地碎白,笑声阵阵,林中飘荡,兜里装满了喜悦;几声呼唤,情深意长,打断了童真悠扬,看着孩童散去,微笑上了脸庞,回忆幼时,也是这样,在母唤儿声中,一天天的成长!

乡情的文章12:眷眷故乡情

文/大山里的清泉

故乡,一个让无数漂泊者魂牵梦回的地方!乡愁,一个被无数文字爱好者撰写不尽、表述不完的情感主题。这是因为,故乡是人们云游他乡的精神港湾,乡愁是游子身处异地时的人性所寄,魂魄所依。

我和异地他乡的众多游子一样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浓浓的恋乡情结。故乡,在我的心目中总是沉甸甸的,她总有一份不可替代的神圣。那块孕育了我生命,伴我大半辈子的土地,是我这一生也不会淡忘的地方。无论时光长短,幸福与否,漂泊中多么的艰辛,闯荡中是何的苦楚,她总是与我生命相伴相连。可谓“梦中每迷还乡路,总在念念故乡情”

当我们阔别故乡从远方回头的时候,似曾拥有一个共同的希望——故乡早日走出贫穷,让青山绿水重新回到当年;让更多的父老乡亲能够沐浴到故乡洁净的雨露,重看见那白云悠悠,如镜如碧的蓝天。这也许就是游子在与故乡的依恋与疏离中,生命的原初情怀吧。

在互联网上,和我的好友们常常谈及各自的故乡,想念尚在老家的娘亲兄弟,故友亲朋。无需浓墨重笔,不用文才出众便能心有灵犀,一点即通。

和往年一样,冬至之前总要回故乡看看年迈的双亲,而本次老家之行却有着特别的意义,承蒙《老年之家》《开心群》部分好友对老父老母的孝敬,念念不忘要与我一同回家乡探望年事已高的岳母和双亲。盛情之下,我们终于在冬至前四天成行。来自上海、武汉、长沙、深圳等地的姐妹们,在暖阳如春的冬日里,我们一行八人顺利地踏上了故乡的土地,置于故乡的田园山,感受我们故乡的风土人情。

依行程安排,首站是看望曾经在张家界与姐妹们短暂相聚过的岳母,老人家听说我们一行将于近日抵安,乐不可支地提前几天在忙里忙外,等待着这些“孝男顺女”的到来。当我们的观光的伍云集在老人身边时,那场面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相抱相拥,久久不愿离分!场面热烈,情景感人!姐妹们夺眶而出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在眉宇间游离涌动,浸湿了脸颊里淡淡的脂粉,涤去了这一路的辛苦和劳顿。

在故乡只有一天的行程,但真情所向,情愫绵长。正如姐妹们所说的那样,她们此行不单是为了领略我们故乡的田园山水,更是体验乡下人的好客与热忱。可不是嘛,年事已高的岳母总是如影随形的一路陪同,无论在私家果园,客家围屋,还是三百山的山巅都留下了她豁达、热情、爽朗、以及那和蔼可亲的谈笑容。更令难忘的还是公务在身的唐校长、唐乡长和他们的夫人,均以高规格,全身心的给予我们以贵宾般的接待,从生活起居到寻访出游总是热情有加,无微不至。在这充满热忱的氛围里,客人们客感受了客家人的纯朴与好客,大方与热情。尽管已经依依惜别回到了各自所在的城市,但故乡的山山水水,纯情风貌却历历在目,眷眷在心,真的想起你们格外亲!

曾一度以为,有了城市这颗高枝,我们就可以无视贫穷、落后甚至是流离失所的故里、乡亲。直至有一日,发觉深处繁华,心却无所皈依时,才募然转身,看见故乡仍以谦卑的姿势含泪守望!

本次故乡之行,在欢快之余,不免有些心伤。曾经富饶美丽的故乡,如今明显地变得贫瘠荒凉。表面看,县城高楼林立,热闹异常,但这些也仅仅是个表象。在县城附近的乡镇,除了部分农民拥有土地和“银行的果园”,而多数被剥夺了土地和水面的农民,如今却变成非农非工,他们多数人的生活愈来愈贫困,养家糊口靠的是一副肩膀两只手,东奔西走打零工;眼前生存且勉强,老有所养还是梦。如此等等,看到曾经养育了我的故乡所处的窘境,心里总在隐隐作痛!游子在外怎能视而不见,相安于心?

和大城市一样,县城的边际随着水泥路面的延伸而向郊外扩展,拔地而起的“睡城”成为农民兄弟每日的起点和终端;这些新生的市民“乡村游”的足迹越走越远,山前被毁的都是原生态的肥沃粮田;工业园就坐落在城市边缘,乡亲们靠近了城区的繁华和喧嚣;那成群的孩子和老人就穿梭于城市的高楼广厦间,他们一直怀揣着梦想,在这臭水横溢,空气浑浊,满地瓦砾的城市里寻找着出路。这种城市化浪潮正在裹挟着每个农民苦苦地向前寻觅,奔跑。

此刻的我,似乎才明白故土的无私与母亲的博大。于是,我似乎要不顾一切的向她奔去,欲与父老兄弟一道穷则思变,以微薄之力为故乡的出路出谋策划,为故乡的未来增砖添瓦,让蓝天秀水重回故里,富足丰裕惠万家……

故乡是灵魂的栖息地,是每个人心中的天堂。曾经与故乡非亲非故的客人们尚且能如此喜欢,器重我们的故土,而作为沐浴故乡阳光雨露长大的子孙怎么能不张开双臂来将她拥抱!

是的,大凡游子都思念故乡。因为故乡是生命之根,有着挥之不去的那份故土情缘,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都让我无限的眷恋。

故乡,不仅能让我们不羁的灵魂得以栖息,还可以给灵魂注入坚韧执着的力量,插上欲飞的翅膀。虽然人在他乡,但我们始终能嗅出扑面而来那方丰腴厚实的地气,感悟到那生命的原色和纯正故土的清醇;有多少怨愤和无奈还在城市的上空传递、升腾。

而当我们回过头来仔细思量,故乡,其实是一条无法诠释的辞目,用现代的解读法,故乡既是一个特定的地理方位,又是一个抽象精神寄托的伊甸佳园。故乡情结只是我们心中的一片私密风景,是一种精神的过往,如同一幅雨打芭蕉图,抑或一阕思乡小夜曲,只能一个人慢慢地与其对话和欣赏。可我们置身在都市冰冷的文化背景中,在充分物欲化的场景里,又很难架起与故乡情感沟通与交流的桥梁。

生活在深圳,似已经熟悉这座城市的表情与格性,对一个时代的活法有了更深的理解,似乎应该摆脱那种纯粹物质的追求。那种丰厚物质的享受与心灵抚慰的追求永远都不能等同。在都市生活的热闹和浮躁中,寻求精神生活的一种寄托——抚摸往昔,怀想亲情,追念真诚。

这种欲说还休的故乡情怀,实际上是我们共有的一种生命历程,她宛如濓河源头的清泉,在你我的心中静静地流淌。

离开故乡虽说时间并非很长,但我始终向往故乡池塘里的荷花清香,回想夏夜时稻田里的一片蛙声,我们怀念亲的菜畦,我们垂涎故乡的水井,更加让我不时地馋涎故乡的年味……

本次与姐妹们一同回到故乡,让我深情地想起了童年时的每一段歌谣,看重每一个曾经独立行走的脚印,追昔每一段曾经的幸福与苦难,天真与美丽。

红尘滚滚,痴痴情深,聚散终有时……,故乡的快乐之行终于暂时告一段落,而在我的故乡却留下了你们的大都市人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形象,你们对我故乡的向往与赞赏,对我们一草一木的喜爱与敬重,将在我生命的记忆中永存。

随着严冬而至,故乡的橙香渐渐远去,曾经芬芳夺目的山野之花也随霜而落,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暂时的落败与苍凉。严冬终已至,霜雪肆虐时,而那些在风霜雪雨下含苞的花蕾却蕴藏着无限生机,等待温暖的春风再度越过崇山峻岭,到那时,百花盛开争芳艳,群燕竞飞衔春泥的秀美景象,将在故乡重新展现。

家情乡韵,有如一曲吟唱不完的歌谣,仿佛是一片飘零的落叶,进而上下翻飞,进而左右彷徨;人生旅途,宛如我手心的丝丝纹路,当淡淡的乡愁落入手掌,沿着那丝丝纹路不停的探索与考究,在无数问号的背后仍然是我对那一方静土的深沉眷顾。

乡情的文章13:炊烟袅袅故乡情

文/于佳琪

“饱足了桔杆的精华,从山村的灶膛里走出,挡不住天空的诱惑,从故乡的泥土,开始丈量天空的高度……”这是几年前,我发表在报刊上一首描写炊烟的诗。

记得在我童年的时候,每到栖霞满天的,山乡家家的屋顶上便升起了炊烟,一缕一缕灰白的炊烟在风里飘展。伴着牧童悠扬的短笛,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村写意画卷。炊烟像一颗在黄昏生长的树,越长越茂,生长在村庄的上空,生长在一群鸟雀之上,生长在我童年的梦里。

炊烟从房脊上冉冉升起,像给山村蒙上了一层蝉羽似的轻纱。袅袅的炊烟,或弯曲而上,或笔直而上,亲吻蓝天上的云朵。炊烟随风儿散去,但他的魂魄与根,确永远扎根在故乡那个飘雪的冬天。屋顶上横卧长空的雪白而轻柔的炊烟,是故乡冬天最美丽的壮观。在故乡的广阔的天空中,在故乡苍茫的大地上,在故乡浓浓淡淡的云缝间,你婀娜多姿,飘飘洒洒的身影,是那样的缠绵,是那样俳测,难道你是对故乡的眷恋么?对故乡的深情久久不变。走出故乡多年,可炊烟袅袅,却永远环绕在心头。

从村庄漂泊出去的炊烟,远远的听见母亲的呼唤。炊烟升腾的村庄,我看见父亲牵牛走过的身影。缕缕飘展的炊烟,哗哗流淌的小河,西去的夕阳,牧童的短笛,是我永远看不够的风景。我像从村庄漂泊出去的炊烟,虽然人在他乡,心在故乡。

炊烟呦!无论你走多远,你永远是母亲的牵挂。炊烟!无论你升的多高,你永远是父亲的惦念。你的根属于生你养你的村庄。那里放飞你的理想,那里有你放飞的梦幻。

乡情的文章14:清香米果寄乡情

文/娄丽萍

久在他乡的游子,对故乡的惦念绵绵不绝,那些围绕着亲情的一事一物、一草一木、一饭一食总会在不经意间勾起游子的思乡之情。

今年春节,我跟先生回到他的家乡,喝过了家乡的米酒,吃过了家乡的豆腐笋干馅儿汤圆,祭过了祖,串过了亲戚,在一个晴和的午后,先生兴致勃勃地带我和女儿去田野里。

南方的乡村,在冬季仍是满目春景。我们一路行来,远山如黛,绿水绕宅,大红、粉红的山茶花点缀着宅院,青竹翠柏环绕着村庄,行行茶树碧绿齐整。走在田埂上,女儿仔细地辨认着田间的各种果蔬草木,先生津津乐道于此情此景所勾起的儿时记忆,我则沉浸在乡野的清新空气、林梢的悠悠白云和这水村山郭的清丽景致中。

忽然,我发现了一种草,似曾相识,却说不出名字。先生说:“这是一种野菜,我们当地方言叫慈恩(音译),普通话不知叫什么,每到清明时节,我们这里有用它做米果的习俗。”一句话提醒了我,难道它是周作人在文章里提到过的黄花麦果,学名鼠曲草?

“叶小微圆互生,表面有白毛,花黄色,簇生梢头。”女儿用手机拍照,上网一查,发现它果然就是让周作人念念不忘的黄花麦果。如此一来,我和女儿就想尝尝清明米果了。回家跟婆婆一说,婆婆很高兴地答应做给我们吃。

离开家乡的前一天,二姐也来为我们送行。我们一行五人来到离家最近的一块地里,阳光和煦,大家一边说笑,一边摘野菜,如同游戏一般趣味盎然,欢快的氛围冲淡了离别的感伤,很快我们就摘了满满一篮子慈恩。

回到家里,大伙儿一齐动手,洗菜和粉,制馅儿做糕,然后把包好的米果放在模具中,印上一朵兰花,就可以上锅蒸了。经过如此一番忙碌,米果摆上了餐桌,绿色的米果带着野菜的芳香,趁热咬上一口:“嗯,清香软糯,好吃!”那一刻,亲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我和女儿乐滋滋地拍照、发朋友圈,把这温馨和乐的一刻定格在记忆中。

清香米果寄乡情,某段时光、某个场景、某种味道会熔铸进生命里,在似水流年中时时提醒你故乡的方向。时空隔不断游子的眷念、亲人的牵挂。

乡情的文章15:渔鼓乡情

文/李笙清

童年的印象里,家乡打渔鼓的人很多,似乎这门手艺挂着“乞讨”的标签。那时候,每当大门口有渔鼓声响起,有诸如“渔鼓拍到主人家,六畜兴旺人丁发……”之类押韵的渔鼓词唱起来,父母总会递上几分或一角钱,或者在米缸里舀上半碗米端到门口,倒进渔鼓艺人随身背着的布袋。有时遇到我们家正在吃饭,打渔鼓的人会递上一只粗瓷大碗,让母亲给他盛上一碗热饭,夹上一些菜,打渔鼓的人连声称谢,蹲在门口香甜地吃起来。有时吃完饭,打渔鼓的人会唱上一段渔鼓词以示感谢,唱完拱手而别,再前往下一家。

家乡的渔鼓俗称“筒子腔”,一般用竹筒制作,对径三寸粗,八寸长,一端蒙以鱼皮或猪油膜。拍渔鼓一般配以用竹片制作的简板。据明代王圻《三才图会》载:“渔鼓,裁竹为筩,长三四尺,以皮冒其首,皮用猪膋上之最薄者,用两指击之。又有简子,以竹为之,长二尺许,阔四五分,厚半之,其末俱略外反。歌时用二片合击之以和者也”。演奏时,怀抱渔鼓,右手指拍击下端的鼓皮,配之以简板和铜钹的敲打,相击成声,以为节拍,节奏明快简约。

家乡的渔鼓说唱相间,唱词有五言、十言体制,演唱形式有单口唱、对口唱和群唱等。渔鼓腔调较为简单,古朴而带有吟诵性,有专门的曲调,俗称“唱道情”,唱腔由流行民歌小调发展演变而成,曲牌有平腔、鱼尾腔、琵琶腔、悲腔、杂花腔等。平腔以叙事见长,旋律平和简洁,语言性较强,是家乡渔鼓的主要唱腔。悲腔旋律曲折回环,用以表达哀愁、悲愤的情绪,格外煽情。鱼尾腔为喜腔,只有七字句一种式样,曲调明快流畅。琵琶腔跌宕起伏,激情四溢,主要表达红火的情绪。杂花腔朴素而粗犷,为辅助唱腔,旋律、调式、忖词等与其他四类唱腔不相同,可以获得色彩的变化。渔鼓唱词内容大多为民间故事、神话、传奇、公案等,也有艺人触景而发的即兴之作,唱词押韵上口,唱腔乡野村调。唱腔或平稳,质朴,温柔淳厚,此为平腔渔鼓,或泼辣、风趣、热情、高亢,此为高腔渔鼓,不同的唱腔表达不同的情绪。大概受“蓝采和持简板唱踏歌行乞于市”的影响,渔鼓仿佛是为募捐化缘量身定做的工具。

据说渔鼓为“八仙”所传,家乡的渔鼓艺人每年都要聚会,焚香礼拜,谓之“敬八仙祖师”。有些传统前奏中的“湘子湘子韩湘子,洞宾洞宾吕洞宾”,就明显含有怀师忆祖之意。也有渔鼓艺人拜唐代老郎王的,认为渔鼓为唐朝的老郎王所传,以其出生年农历三月十八为祭拜日期,在神案上供奉“唐朝敕封老郎王神位”,左右两联曰:“清音童子,鼓板郎君”。

一天,母亲从衣橱里翻出一条黑布袋,解开系口绳,里面露出的竟是一副渔鼓。听了母亲的讲述,我才知道爷爷很小的时候,在逃荒路上与家人失散,是被一个敲渔鼓沿村乞讨的老人养大。那位老人孤苦伶仃无儿无女,将爷爷像儿子一样养大,老人去世后,这副渔鼓被珍藏起来。

声声渔鼓犹如穿越岁月时空的天籁之音,充满了浓郁的乡情风韵,它就像家乡的河流一样,在我心中长流不断。

乡情的文章16:故乡情

文/鸿雁河上

晴川瑟瑟芳菲谢,鸿雁河上半木春。 ——题记

我家居桐柏,打小便是大山的孩子,山哺育我成长。我的童年映照在青山上,像一颗雨后的小草,有嫩绿、浅绿、深绿、和墨绿的颜色。

村庄置立在山脚下,从山顶望下去,平铺成很大的一片,斑斑驳驳的躺在厚实的土地上。村子的西边有一条常年西流的小河,我们都叫她鸿雁河。河水很清澈,能够看得见水里面洁白的鹅卵石,水中的水绿色长青苔顺着水流飘在河水里面,很柔,像戏中美人的滞留在空中的长袖。浅灰色的小鱼儿跳起,露出鱼肚儿,有着很好看的白。

村上的房舍大多数是土墙和石墙,在小时候,平房是极是少见的。坯墙历经了几十年风雨的洗礼,墙就变成了淡黄的体色。大人们会习惯性的将菜籽等一些小东西塞进墙眼儿里,各种颜色的布袋或是塑料袋躺在墙孔里,似乎永远也不会老去。

所以便有了很古老的屋舍立在了古雅的村子里。

村上的树很多,杨树、柳树、椿树、木瓜树、竹子等装饰着幽静的村子。三月,杨花开,风一吹,杨花就飘飘洒洒而落,像冬天渐落的小小雪花绒。花絮朵朵,点缀着春天。柳枝婀娜,却有着几分媚骨。每至春天,柳枝便吐出鹅黄色的嫩芽,在春风中享受着阳光的丝丝温暖。待嫩芽稍稍变绿,女人们便挽着小提篮去采摘柳芽。经过炒、晒和搓,柳芽变成了最上等的茶叶。经开水一冲,清新、清凉与清香总是沁人心脾。

树枝丫嫩绿嫩绿的,与几近暗黄的墙体辉映着,怎么看也不会觉得刺眼。那些墙眼儿在岁月的悄悄流走中淡淡地也毫无掩饰的点缀着墙体——淡黄色被岁月不断洗涤着的墙。

最喜欢鸟的叫声了,小麻雀,山雀,轻燕和远处的山蝉,唧唧喳喳的,从不感觉惹人厌。它们立在电线上,似乎在看着有点倾斜的世界和倾斜的天空。偶尔风起或有一点儿小的动静,它们便扑棱棱的一阵阵掠空而去。

那时的电线杆还是木桩做的,上面被拉直的电线将天空割裂开,空空的,很是辽阔。当然,有些自家里支起的电线,就不会那么完美了,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弧度,吊在两个木桩之间,谁家的拉庄稼车走过时,还需一个人用竹竿拄起电线,抱怨肯定也是会有的。下雨了,木桩便被淋湿了,雨水顺着木桩上的细细的被阳光晒咧的纹爬下,慢慢的,很有节奏感,然而,看上去总是有许多的不情愿。爹和娘总会及时的拉着要去摸桩的我,说,那会导电,能打死人的。我就赶紧的把手缩回来,呆呆的立在桩边,看着上面流动的水纹,最后静静离开。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村上的路是土路,干天时路面上有一层泥黄色的土灰,谁家的小蹦子经过,路面上也会扬起很多灰色的迷蒙色,飘起来的灰粉最后会渐渐落下。人的脚踩在浮灰上总会生出一种一脚深一脚浅的感觉来。雨天,雨水冲动着土灰,将其碾变成泥巴儿,走在上面鞋子会被粘着。小时候,就喜欢半穿着布鞋,“啪嗒啪嗒”地一脚一脚的走着,虽说是艰难,可心里面藏着的全是高兴。

村上的牛羊很多,它们儿是村上的一个很重要的收入来源。牛粪、羊粪儿当然是很常见的。可牛羊都是吃草的,从头到尾纯粹来自于天然,所以牛粪不臭,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很干净的草香。小时候在山上放牛时,我们会几个人偷挖别家的红薯,然后再山上挖个坑,拾来一大堆干牛粪,烧红薯吃,很香很甜,虽然嘴上和手上被弄得黑乎乎的,可依旧会扬起头向天笑。鸡子和鸭子是最常见不过的啦。农人们也就把它们的蛋当做主要的补品,其实在当时当然是很奢侈的。然而鸡屎和鸭屎就没有牛粪干净了,很臭很臭的,所以我会不停地拿着撬掀儿拾着它们。

喜欢看着干净的天空中的云,她们没有灰蒙蒙的黄。白云在天空蓝净色彩的映衬下,轮廓会愈显清晰,显现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像雄鸡啊、飞马啊、抑或是熊猫之类的。像一件件艺术品总是给人以清灵的感觉。

站在村上看那连绵的山,山顶与山坳曲致错落,是无法比喻的那种美。山顶上的小神庙也被浓缩成一个小小黑点,像美人眼角的一颗美痣。小庙立在山顶,看过去洗尽铅华,纤尘不染,脱俗雅然。然而小庙现在也已经很少有人光顾了,只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偶尔会有些许人上小庙上去,烧几张纸钱,所以多多少少还是令人感伤的。

村上的没件物事都被错放着,谁也没有刻意铺饰,就像打翻了一杯咖啡,自流在桌面上,便成了一种被措置的绝美。美到每一个屋顶上棱角分明的向上翘起的突檐,檐上立着的真假不分的布咯鸟,电线杆上两头突起的铃壳,路边的修长的竹子,路边偶尔的一颗黄菊或美人蕉花,门前吃饭用的光洁的石板,以及石板边上的绿绿的青苔……

家乡永远都是年轻的,那些记忆永远都会留在岁月的晨昏中,但却不能忘却。

我也就是在这个敦厚朴实的毫无张扬的村子里长大,看着一年又一年的花开花谢,春去春来,小的生命陆陆续续的来到这里,老的人也慢慢地走进了黄土中。小孩子们渐渐长大,有些坟冢上的艾蒿和茅草却也枯荣了一茬又一茬。黄土半深,掩盖着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就是日子吧。所以那些事、那些景就留在了人的心中,留在了历史中。在某一个偶然的时候,还会看到小时候在小石板上刻着的歪歪斜斜的极不好看的字,只是字迹有点模糊了。

风起了,吹进宿舍的窗子,脸上一阵凉。慌忙地拭一下,才发觉已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脸上有挂着的一丝泪痕……

后记:

来到外地武汉求学,大城市的繁华总让我应接不暇。街景上的照明灯流露出霓虹色彩,却没有雨后彩虹那样清新与真实;路边的花坛修得再好,草再绿,上面还是会有厚厚的灰尘,汽油味代替了清香……

所以,在黄昏,我忆起家乡、家乡的点滴印痕…… ——完于2011.9.10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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