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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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的散文1:老街

文/张华梅

喜欢老街,喜欢那磨得光滑的青石板,喜欢那窄憋而弯曲的街道,喜欢街上那不知传了多少代的中药铺,还喜欢那小得不能再小的茶馆。

一个温暖的午后,端坐在茶馆里,喝着粗砺而芳香的茶,看着街上走来走去的人群,就会产生一种时空的错乱。这是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我不知自己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侠客还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抑或是流落他乡的生意人,还是寻亲不遇的落魄者。这些都不重要,一个孤独的旅人总有难言的哀愁,也许吟诵一首五言绝句或者随手勾勒一幅笔法古旧的山水画,就能恰到好处地做一次古人。街上有衣着破旧的农夫,有行色匆匆的旅客,也有悠闲自得的现代靓女,一下子让我不知身在何处,是身处现代观赏老街独特的风景,还是身处古代看科幻影片。

游览过很多古镇,行走过很多老街,可惜假的居多。很多人并不介意老街的真假,尽管房屋是新的,街道是新的,就连三三两两的行人也有着现代人特有的精明与时尚,可他们无所谓,行走在街道上,看每一幢做旧的建筑,看各种仿古的设计,尽管骨子里是现代的,但仍然能体会到盎然古意。可我却挑剔仿古的各种缺陷,仿佛自己真的是来自古代。也许,我不该太认真,很多陈旧的老街已不合时宜,不妨拆了重建,这样错落有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可是如此,觉得对那些真正的老街是一种不公平。

真正的老街虽然不多,但也并不难寻,老街上仿佛连空气都是旧的,散发着一种线装书的味道。我喜欢一家一家商店逛过去,不一定买些什么,但一定要和店家攀谈几句。问价时,我会心虚,害怕店家说出要几两银子,我可没有。我只是一个有点复古的现代人,喜欢住进点着蜡烛的客栈,喜欢坐在方桌旁用餐,喜欢店小二抹桌子的忙碌身影。在老街,很多虚幻变成现实,过去了多少年的时光又再次回流,浮起我这艘搁浅多日的船。其实我不会用毛笔写字,我也看不懂店家在“噼噼啪啪”地打着算盘,老街尽管古朴,但也已经不是曾经的岁月。

即使是地处偏僻的老街,也会到处树立着贴有小广告的电线杆,屋檐下乱七八糟地拉着电线,古朴典雅的外墙上挂着空调外机,门楣边贴着“本店wifi开放”的标牌,现代生活已经渗入到老街的每一根毛细血管,这个世界没有排斥现代文明的必要。我在老街游走,胸前挂着数码相机,手里拿着智能手机,凭什么要求老街还要像当初一样古老原始。可能我真的错了,老街还是老街,只不过更包容地接受新生事物而已。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老街,可能是多年未回的故乡,可能是向往已久的胜地,但所有老街都有了崭新的面貌。与其哀哀怨怨自怜自叹,倒不如豁达些,像明知是假仍然玩得开心的人们一样,幸福在当下,让那些不管真假的老街都能如释重负,不用再背负着沉重的所谓历史使命。

老街的散文2:老街记事:那些就要逝去的青春

文/王十日

燕山街是长沙的一条颇有名气的街道。这是一条说老又不老的街,没有深深庭院,没有长长廊棚,没有条条里弄,甚至,没有青石板,就连街两边的树,也不是参天古木。只是因为,从我独自背着行囊从衡阳来到长沙读书时就租住在这里,后来在这条街道的一个老院子里寻得了一份长期工作,之后就一直停留于此,也就记下了这条叫做燕山的街。

燕山街位于长沙市芙蓉区,街的东头接着长岛路,走出去几十步,就到了熙熙攘攘的火车站;西头相邻韶山路,隔老远,就能闻到那边的繁华锦绣。燕山街很窄,两侧是层层叠叠的旧房子,依次排列着各色店铺。房子多数是两三层的旧楼,以栗色和苍灰为基调,层顶和墙身皆是深灰,灰得年代久了,就成了泛黑。这种只有老街才特有的灰色调,让我忆起那些老照片来,泛出深黄,那种沧桑的黄与眼前的灰,一定在意味深长地传达着什么,可又传达着什么呢?

街两边住着天知道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居民,楼房陈旧简陋,暗褐色的窗子,玻璃大都不透亮,窗子后面,暗淡的窗帘总是合不拢。燕山街中段有个老院子,院子里有排建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两层楼的老房子,背对着燕山街,我有间工作室就在这个老房子里其中一间,工作之余就在这间屋子里写点文字、画点画并开始胡思乱想。屋内唯一的窗户正向着燕山街,这样阳光和燕山街上的味道就从窗户间的缝隙中挤了进来。我通常探出半个脑袋向街上望去,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看着油锅里窜着火苗,看着小贩们在街上吆喝。时间久了,我听得出来自常德的、邵阳的、娄底的、衡阳的、郴州的,甚至东北的、陕西的,四面八方的各种乡音。

刚到这个老院子工作那阵,光顾燕山街的时候多一些,因为这里有廉价的小吃、啤酒、还有不要钱就可以免费欣赏过往的美女,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围绕着燕山街周边有数不清的KTV、夜总会、足浴城,这样燕山街每到下午5点钟左右就开始热闹起来,睡眼朦胧的女孩潮涌般迅速占领了街上的美容美发店、指甲店、化妆品店、服装店。这些店铺产品大多档次不高,价格很实惠,老板们都很热情,手法娴熟,女孩们经过她们一番精心打扮后,变得身材凹凸有致、白皙迷人。当她们从店里走出来时,身上散发的香气开始在街上弥漫,燕山街此时变得妩媚、性感起来,让人有些意乱情迷。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在这条街上工作生活了十几年,这里似乎给了我一种安全感和归宿感。闭着眼睛就可以从老院子的大门出来,再在八一路上往西走50米,然后从街中段一个路口钻进去,就来到了燕山街。这是整条燕山街中间唯一的一个入口,就好像被人硬生生在肚皮上割开了个口子。沿着店铺,我慢慢地在街上来回走。常常,我孤身只影地穿梭在街上,感觉像是走进这座城市的历史中,所有的时刻,我和所有存在的以及正要存在着的事物,都处在共同的时空之中。

几年前从老院子搬到了二环以外一个看起来整洁舒适的小区安居,那里有冷暖空调,楼下有花园,楼道里看不见一粒灰尘,起来得早能听到鸟叫虫鸣。现在朋友相聚时,却通常还是选在燕山街,只有在这里可以光着膀子大口喝酒,大声说话,我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骨子里青春流失的声音,生命正在逐渐消耗。

现在工作上的事逐渐多了起来,白天忙于工作的锁事和朋友间的约聚,去燕山街的时间逐渐少了。有时不想回去二环以外的家,就在工作室里待着,想留下点文字或者是绘画。待到凌晨时,就有些饿了,这时会翻铁门出去,走向燕山街,看守大门的保安在门卫室里大吼。街上依旧人声鼎沸,空气里裹着各种味道,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刚下夜班的女孩们围坐在烧烤摊、夜宵店前,欢声笑语。只有这时候人们的灵魂如同夜色稠而黑的欲望,变得蠢蠢欲动。我没想过这些会嵌入到我的文字或画里,这里似乎没有我要表达的元素。我喜欢空谷清音、蓝天与山峰相接的地方,燕山街上没有鸟儿栖息,也没有娇艳欲滴的花朵。

燕山街这条说老不老的街,渗出的破败、繁华、颓废、积极、潮湿、明亮,是不是正在走入我的生命中,我不清楚。但我清楚地知道,燕山街是这座城市存在的,不可或缺的灵魂。我依旧生活在这条街上,我会好好工作,好好读书,好好吃饭。听说,这条街要整体拆迁,街西口已经拆掉一大半,再过不久老院子也将消失。对于未来的事和未来的路,我不得而知,又何必关注太多。

生活或许是困苦的、艰涩的,但心,仍然可以向着美好跑去,那笑,漫开去,漫开去,融入阳光里,融入燕山街里。

老街的散文3:望海的老街

文/金沙江

广西北海,有一条望海的老街。

老街的这个“老”字,被面对的大海望成了历史光阴中的另一片海。

只有北部湾的这片涛声,记得或者能够说清,这样的一条街道,到底历经了多少爱与恨,才赚得这个老字!面对风起云涌的时尚,它能够一直用这个令多少人躲闪不及的六划方块字,在大海边,标示自己,注解过往,守住冗长而凡俗的日月,不慌不忙地讲诉那些久远的陈年风浪。

细细端详体味,它望海望出的老,有海的颜色、海的气息、海的生命、海的历史。它的老,溅满海的潮汐,这潮汐有记忆的光泽,这涛声有命运的闪耀,映照出一段历史行走的身影。拥有千山万水的光阴,不免吝啬,只肯留下一个历史的身影给它。它的精血,它的筋肉,就是这个老字!

在大海演绎的红尘中,流年迁徙,它必然要面对所有粉墨登场的新。而所有的新来了,还会远走他乡,它还是它的老街,守住大海,静在那里,把那些浪花样的翻新,凝视成过眼烟云。喧嚣里,那些新,只配做趴在岁月岸边的看客,而它却是光阴的薪火煮沸后安静下来的一片海。

凝重的方块石铺就的街路,沿海岸线走着波浪的柔性。街上的足迹,用没有姓氏的脚步声,磨出一道道波光粼粼的涟漪,隐约出快乐与忧伤的照耀。一路走过去,是码头;一路走过来,还是码头。码头,把它和海连接在一起。走下码头,海是它的路;走上码头,它是海的路。

骑墙楼矮小的身躯,是怎样扛起蔚蓝色烽烟的呢?那海天一色的过往,该有多么的湿冷和滞重!青砖的墙体,始终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褂,在潮起潮落的情境里,恪守一派淡定的内敛……户户拱门,低眉垂眼,是在困扰傍晚的潮汐,还是忧思夏季的台风?那眉眼的低垂,是为了更高地昂起头颅吗?那一扇扇窄小的窗口,仿佛是一人,面对风起云涌的岁月,在大胆而谨慎地把心胸洞开,去张望八千里高端的云和月,在倾听九万米深处的浪与礁。窗前伫立,迎四面风,接八方雨,把一片汪洋望成一条长蓝的水路!

一个老字的大海,吮吸天光地气,然后就如此这般的给予。一个老字的大海,可以说尽天下大白!

北海,有一条老街,在大海深情的凝望里。

老街的散文4:走进老街

文/梁媛

阳江的老街,始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它有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名字——太傅路,是为了纪念张世杰这位爱国将领而命名的。当年,南宋临安灭后,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等几位宋臣带着小皇帝,到福建成立小朝廷。蒙古铁蹄紧随而来,几场大战后,文天祥被捕,陆秀夫、张世杰被击败。陆秀夫抱着小皇帝跳入茫茫大海,张世杰突围后,带小部分船队来到阳江海陵岛,在登岸之际,遇上飓风,也落水身亡。当地百姓就将他的遗体葬于海陵岛力岸村平章山脚。

为了纪念这位壮烈殉国的名臣,阳江人在平章山脚建张世杰墓及宋太傅庙。此后各朝代,大凡来阳江当官的人,到任后都要前来海陵岛拜祭。明嘉靖元年(1522年),知县熊茂因风雨不能依时赴海陵岛致祭,便在江城西门外龙津坊兴建了一座太傅祠。

民国18年(1929年),阳江开始拆城墙,毁城楼,建马路,有太傅祠的这条马路,被命名为太傅路。阳江人以这样方式,永远纪念张世杰这位爱国将领。

有街,人烟必旺,于是,一家一家的店铺林立起来。结合岭南地区夏季多雷雨,秋季多刮风的特点,人们设计出具有中西合璧建筑风格的骑楼。即每幢楼房的二层临街的地方都探出一部分,一幢挨着一幢,这样整条街就形成了一条由柱廊组成的长廊,人们可以不怕日晒雨淋而走完整条街。

因为路处漠阳江畔,水陆交通方便,故太傅路非常兴旺,整条街每日里熙来攘往,车水马龙。各种店铺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一些乡下人也挑着水果、拉着甘蔗等沿街叫卖。也有耍杂技的,沿街的铜锣敲得“当、当、当”,找一块骑楼空地停下来,立马围上一圈的人。

这是当年的尘世喧闹,如春天的金盏花开,瓣瓣都是金黄的灿烂。

历史翻转过一页,再一页,近一个世纪的时光,也是悠悠过。我是在一个冬日的早上,和两位好朋友,走进老街的。

老街太傅路的十字路口,应该算是旧阳江城的标志了。举目望去,一幢幢古旧但别具风格的骑楼,在朗朗的阳光下,散发着历史沧桑的气息。但街上依然喧嚣,骑楼下面摆满了各类货摊,琳琅满目,过路者与购物者擦肩接踵,汇成了熙熙攘攘的人流,远远望去,像条色彩斑斓的河。

我们首先寻找“太傅祠”的旧址。一位老伯说,民国期间,太傅祠曾成为阳江商会会所和镇公所。1950年,太傅祠为纺织品花纱布公司所用,现为公司批发部仓库。曾经庄严肃穆的“太傅祠”,竟是遗迹难寻了,我们不免失望,无论岁月曾经如何繁华,谁能拽住岁月的衣襟呢?

在车来人往的老街上边走边看,惊奇地发现,整条街的骑楼,没有一幢建筑样式是相同的。尽管楼的外观残旧,但依稀可见外墙及窗框设计完全采用西方古典样式。墙上的装饰图案变化多样,骑楼上古希腊的柱头、古罗马的券拱,以及哥特式的风格都融在同一幢建筑体中。这些建筑特点,既反映了当年楼主的经济实力,又反映了西方的建筑风格在这个时期,已融入中国民居的建筑中。

骑楼与骑楼之间,还有多条小巷,如豆腐巷、卖油巷、织篷巷、黄屋巷、金玉巷等,多以行业命名。在卖油巷口,我们驻足观望,窄而幽深的巷子,阳光见缝插针般地落了下来,矮而密集的居民楼,氤氲着一阵淡淡的旧时光的味道。轻抚长满青苔的青砖墙壁,感觉手底下,有历史的风,猎猎吹过。

一位阿婆正坐在低矮的屋檐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上前与她倾谈,阿婆说,她七十多岁了,是老居民,儿孙都搬到外面住了,她舍不得离开,就守着旧屋,儿孙们会经常回来看她。阿婆还说,以前太傅路是阳江城的城中心,很热闹,除了有商铺,还有银行、邮电局、书店等。出入也方便,不管是到太傅新华书店,还是到南恩路的江城一小读书,又或是到人民电影院看电影,顺着骑楼底下的通道,就能到达目的地,不但不受到天气影响,而且还很安全。只是后来社会发展,车辆多了,这些服务部门因为无法解决市民的车辆停放问题,便逐渐迁走,太傅路现在只剩下商铺了。

告别阿婆,我们继续走着。两边的骑楼商铺人头攒动,交易频繁,是活色生香的市井味道。这里,当年曾承载着阳江商业的辉煌历史,现在,它仍然是阳江最热闹的老街,许多商贾齐集在这里经营生意,是批发、零售小百货、小饰品、文具、食品、药品、药材等一条街。因货品多样,价格平宜,城里城外的人,都喜欢来这里批发、购物。

如果说,太傅骑楼是结合了中西方特别是广东民居、气候的建筑特点,为利于商贸活动的开展和居家出行而应运而生,那么,它的价值不仅表现在中西结合的建筑艺术上,更重要的是,它还记载着一段中西文化融合的历史,是珍贵的文化遗产。

老街的散文5:沉睡的老街

文/疏泽民

六月的一个双休日,拜谒坐落在安徽省桐城市区的六尺巷之后,乘坐201路城乡公交车,不足二十分钟,就来到孔城老街。

孔城老街位于桐城市孔城镇,它是江北乃至华东地区目前保存最为完整、体量最大的古建筑群,距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老街全长约3公里,呈“Z”形分布,沿途分为十甲(注:“甲”是一个区域,每甲之间有闸门隔挡,具备防御功能),另有七巷十三弄。自古以来,这里就是长江流域重要的水路商埠,是连接巢湖和长江的重要水运码头,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水陆交通的便利,造就了老街商贾云集的繁华。

老街的路面均为麻石所铺,店铺房舍皆为青砖灰瓦,多具飞檐翘角,木镂花窗,栉次鳞比,基本保持清末民初徽派皖系建筑向江北延伸的特征,颇具江南水乡特色。老街周边山环水绕,风景如画,古代“桐城八景”中,孔城老街独占“孔城暮雪”“荻埠归帆”“桐梓晴岚”三景。独特的历史文化底蕴和奇异的自然人文景观,构成桐城文化的一张名片。

近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老街原居民基本上全部搬迁到集镇和城区。空寂幽静的老街上,光滑的青石板,高耸的防火墙,斑驳的青砖黛瓦,黝黑的临街排门,幽深隽永的重楼叠院,错落有致的高脊飞檐,古色古香的镂花雕窗……每一处景致,都透着古朴的神韵。

冒着细密的雨丝,漫步老街,犹如穿越时光隧道,尘封已久的历史,如电影镜头,在眼前铺开——老街上熙来攘往,茶楼里米饺飘香,商铺里顾客如云,码头上人影绰绰。屏住呼吸,似能听见铁匠铺里叮叮作响,米作坊里舂米咚咚,街头艺人吹拉弹唱,桐乡书院书声琅琅,还有那小贩的吆喝,婴儿的啼哭,以及那如黄梅戏对白般的乡音软语,无不氤氲着闲适安逸的生活气息。站在老街口,犹如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让人浮想联翩。

现在的老街经过修缮,既保持了原始风貌,又颇具现代元素。酣睡的孔城老街,正在等待游人的检阅。而随着引江济淮工程的推进,被泥沙淹没的古河道即将疏通,消失的古渡口即将重建……到那时,老街又多了一条交通要道。饱经风霜的老街,正在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老街的散文6:老街

文/吴晓波

老街是一条喧闹的河。早晨的集市,买卖声、吆喝声、扁担的闪悠声漫过两边的街坊,河水流淌的有声有色。中午,河水缓缓退潮,老街抱着一米温暖的阳光打起了盹,一两只麻雀偶尔扑腾在屋檐,老街也不管,继续瞌睡着。傍晚,河水追着一轮残阳褪尽,老街搂着一缕清风,头枕着一轮明月静静地睡去。

老街的地面铺着大块大块的鹅卵石,高低不平,不紧不慢地细数着岁月。时间久了,石头也能根据脚步声,分辨出哪个是赵裁缝,哪个是张屠户了,老街就那么些人。

张屠户是老街的风云人物,逢年过节,他的手掌握着一街人菜盘子里的肥瘦,贫穷的年月,肥的好,能炼油,炼完油的油渣再炖上一锅冒着油的大白菜,吃得一家人满嘴流油。乡人称上一块大肥肉,连连道谢,张屠户洪钟般的笑声能穿过一条街。

赵裁缝是老街中部的布店老板兼裁缝,鼻梁上架着一幅眼镜,一袭长袍把他瘦长的身子拉得又细又长。手中的一把尺子、一把剪刀,咝咝啦啦,把花花绿绿的布裁剪得服服帖帖,小媳妇穿上,招来身后火辣辣的眼光。

周铜匠是老街上头开铜器店的,和他卖的铜壶一样,短短的,胖胖的,圆圆的,长年修修补补,敲敲打打,老街的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

终于有一天,老街有些不安,旁边的新街开市了,宽敞、明亮、洋气,一下子攫走了人们的心,人们打量老街的眼光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景仰着。附势的人们对直不打弯地走进新街,精心挑选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新潮的时装,丢给老街一个冰冷的身影。

张屠户的声音越来越小,再也不像原先那样张扬地笑着,逢上熟人,还搭讪着陪着笑脸。赵裁缝的尺子一如继往地量着岁月,只是越来越短。周铜匠的店关门了,少了些敲打,老街倒是宁静了不少。老街地面的石头还是那么忠诚,日复一日地陪着老街,像是搀扶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缓慢地走进岁月记忆的深处。

老街的散文7:只有街名无街道的老街

文/普旭

拥有一百二十多年历史的保赤宫陈氏大宗祠在马可新路 (Magazine Road,俗称陈圣王路)与马真街(Merchant Road)的交界处,屹立着保赤宫陈氏宗祠。肇建于1876年,至今重修过三次,保赤宫见证了新加坡河畔的沧海桑田。

百多年前,南来新加坡谋生的过番客越来越多,各民族、籍贯间的人事问题也日趋复杂,而且经常发生争端武斗等流血事件,造成人心惶惶,甚至连正常的经济生活也 大受影响。有感于此,先贤陈元萧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船寮捐出来设立宗祠,以团结宗亲,排难解纷,一呼百应之下,其他宗亲也从善如流,纷纷慷慨解囊。其中, 陈笃生之子陈金钟、陈金声之子陈明水以及丰兴与振成两家商号更是不遗余力。耗时两年。保赤宫终于在1878年落成。自1974年政府把他列为古迹保留 后,保赤宫便开始全面开放给公众及游客参观。

但是周围的土地却是被当局徴用,如今办公室和酒店林立,给周围带来热闹的气息,在这些建筑物当中,最令人感到兴趣是一条消失的老街,Fisher Street (彼沙街),只有街名而无街道,街名牌伫立其中,令人联想到这条老街在上世纪的周边情况,记得当时彼沙街是一条繁忙的街道,车辆虽多,但通常都是缓慢的行驶,因为道路上时常都会看到赤着上身和赤着脚的小孩追逐嬉戏。

道路两边是人们所熟悉的大杂院估俚间。大杂院估俚间内一般居住着不同职业、不同身份、不同经济条件、不同民族的人们。

20世纪50年代以后,从中国到南洋的人口增多,其中于19世纪后期下南洋讨生活的大批中国人对新加坡的开埠和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大批从福建、广东离港的中国人坐着红头三桅船历经几个月的海上漂泊,在石叻坡(新加坡的早期译音,“石叻”在马来语中为“海峡”的意思,而“坡”是指市镇)红灯码头登陆,这些“新客”从事的是建筑、搬运、保姆等苦力,有的甚至是契约劳工,而最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红头巾”,她们是在建筑工地做粗重小工的中国女工的俗称,因为整天头戴醒目的红头巾所致。还有发誓终生不嫁,尽忠主人的女佣,她们被称为“妈祖”。多数以劳力为生,收入低微,故而原本一家一户居住的楼房便挤进了几家、十几家甚至几十家住户,这就成了人们常说的大杂院估俚间。

大杂院里的人家有的住两间房或三间房,还有的住一间房;各家人口也不一样,少的一人,多的却是三四代同堂。一个大杂院里,往往是老、中、青、少、幼、婴,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职业也不同,干什么的都有;生活方式上,各有各的习惯,就连吃饭也是各家有各家的吃法。

大杂院的住户来自各个地方,职业各不相同,性情千差万别,学识互有长短,品格自有高下,加之大杂院空间狭小,私密性较差,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天长日久,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这种情况下,住惯了的人们多半会选择忍让和宽容。

当年祖母与父亲南来后,不久便结婚生子,我和哥哥就是在四十年代在大杂院由接生婆接生的。由於当时年纪尚小,对於楼房的设备及卫生问题没有太大的要求。我的印象中是大人的厠所和厨房是公用的,故而每个人都会互相礼让,偶而有磨擦,却也相安无事。

在这里,早期华人生产生活的情景,一间八九平方米、没有窗的木板房要沙丁鱼似的挤进十来个人。走道狭窄阴暗,异味扑鼻,杂物堆得使人难以通行;一个楼面一百多人使用一个厕所和厨房……这一切,都在告诉下一代:拓荒者的艰难与坚韧。

中国人传统上是很看重邻里关系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种代代相传的观念在大杂院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大杂院里做饭大都用烧煤炭的小火炉子,做饭的时候,各家炉子上都飘出了饭香。邻居们相互间都问好,首先想到的是要给邻家的孩子先送点过去,让孩子们都尝尝。这似乎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大杂院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都吃过不少别人家的好吃的。每到傍晚时分,母亲都会把我们带到楼下喂我们吃饭,时刻都会闻到附近水沟飘来阵阵的臭味,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然。

大杂院的脏、乱、破自不必讲了。大杂院里四邻唧唧叨叨的声音是能够穿透空气的,他们呼出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有蒜味、辣椒味、醋味、酱油味。这里人的平庸平俗,吃的是典型的家常便饭,呼出的只能是这无聊的家常之味了,索然寡味透顶,闻到就烦了。在这里,清雅的香气你是闻不到了。

每逢佳节,大杂院总是特别的热闹,邻里关系的融洽,自然的表露无遗。如端午节时,总会有人送来粽子,甚至互相对换,交换意见食物的味道。到了新年,爆竹声与赌博声更是澈夜通宵,吵得大家不能入睡。不然就是到楼下欣赏为谢神而设的街头大戏,锣鼓喧天,唱戏声音高吭,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我们在大杂院住了好多年,父亲当年是以卖杂货为生,每天推着一辆“老爷“的三轮脚踏车,到处售卖,穿插在彼沙街与皇家山一带,入夜时分,就把三轮车寄放在楼下的店舖。据说当时的情况是,只要有能力做一点小买卖,生活是不成问题的。有许多同行,就是凭着胆识与经验,加以发展,开始开舖做生意,成为杂货零售批发商。如当年的林信发百货公司,就是应景而立的例子。起初在附近开始了店舖,后来在新加坡开设多间分行,专门进口中国货,占了我国百货市场的大部分,可说咜吒风云,盛极一时。

不知不觉,半个世纪的光阴就这样的溜走。一条看似默默无闻的老街,里面却包括了早期人们生活的方式,老街见证了社区的建设变化,看尽了沦海桑田的故事,缘聚缘散,凡事总会有变迁,却不一定走向沧桑,就像此时的老街,已经在崭露新姿,旧貌换了新颜,随着时代的变迁,也许,老街懂得,它真的不适合时代的潮流了,在老街的周围,已有一座座价值非凡的新式办公楼及宽广明亮的百货市场。现在的老街,已经没有了街道,但是街道名仍然静静的伫立其中,守护着曾经见证的一切。

老街的散文8:老街

文/清风松影

老街,沉寂了往日的喧闹;散去了过去的拥挤;褪掉了曾经的辉煌。老街——老矣!

曾几何时,老街上人来人往,何等热闹。挑柴的,推车的,叫卖的,砍价的熙熙攘攘。人们嬉、笑、怒、骂百态纷扰,可谓市井上万千气象。

老街里不大的四合院,大都住了两、三家或三、四家,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大都是本家的叔、伯、弟、兄。因为没有太多的空间,大家都是挤着住,挤着放家什。每当谁家的门楼上挂起了门红,办起了喜事,邻居们也都是你挤我,我挤你地挣着帮忙,大家在拥挤中倍感热闹和红火。不过,也是一个“挤”字,倒生出许多是非来。邻居间、妯娌们常常因为你家的脏水泼到了我门口,我家的菜筐挡住了你的过道,为此事是吵架不断,“和”再也不为“贵”了。

慢慢的,不知从那一年起,四合院里的人家,一家一家地搬走,直到最后一家悄没音地离去,拥挤的老宅院终于安静下来。老院子空了,接着小股道空了,渐渐地整条老街也空了。

在某一个雨夜里,古老的出叉门楼上出头的椽子开始朽烂。也不知从那一天起,老街里的老房子,开始一间接一间地轰然坍塌。一年一年过去。春草侵没了老街的角角落落;夏雨冲刷着老房子的残垣断壁;秋霜遮盖了旧屋脊上的瓦棱;冬雪填平了整个老街。

当一个阔别了老街四十年的游子,再次踏上老街依旧光滑的石板路时,没有听到一声鸡鸣,没有听到一声狗叫,听到的只是一声残瓦从断墙上落下时摔碎的声音。老街,你真的太“老”了!

家乡的老街呈东西走向,南北有股道(小巷子)连通。老街的西头有一座关爷庙和一座马王爷庙,庙前的街道比较开阔,村人都习惯地称那一片地方叫“西头庙上”。西头庙上有一棵粗要三人合抱,树荫能遮盖十丈方圆的老槐树,八九十岁的老人都说,“我们小时候老槐树就这么粗”,可谁都说不清它到底生长了多少年。老槐树是老街兴衰的见证者。

记得四十多年前,有时黄昏时分,老槐树上会吊一盏汽灯,整个西头庙上都被照得通亮,这是大队要开大会,当时叫“全民大会”。大会一开始,就有几个脖子上挂着大牌子的“坏分子”,被推到会场前跪下,接着,人们就一个接一个激情地发言,再往后,就群情激奋地高举拳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最后人群便一窝蜂散去。老槐树下又恢复了平静。四十年后,当我再看到老槐树时,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敬意。

老街的饭市给我的印象最深。记得小时候每到饭时,大人小孩儿都端着老大的海碗,聚拢到饭市上吃饭。老街里大大小小分布着十多个饭市,人们或蹲或坐或站,开始时饭市上只听到一片“唏哩——哗啦”的吃饭声,当吃到压饥时便有人开始发布新闻。一天,有人在饭市上说:听说,红卫兵明天要开始砍花儿了。饭市上的人们先是一静,接着又不以为然地开始吃饭。随后的几天,饭市上就有人说,我家的一本花儿开得正红哩,被砍了。接着,又有人说,我从外地带回来的那本花儿也被砍了,他们说花儿有“毒”。冷不丁有人大声说道:别说那些了。后街的二大爷不在了,晚上去吊个孝吧,到那里我们痛哭一场。

许多年以后,又有人在饭市上小声发布了一条惊天的消息:听说,生产队要散了。啊——谁敢发布这样的妖言?经历了那个年代的人们都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过了一阵时日,人们开始在饭市上大声争论起来,“生产队散了。没牲口,没农具,没种子这可怎么办啊”?人们都是一脸的茫然。

老街里有太多的往事留在记忆里。望着眼前一个个曾经熟悉的门楼,如今已摇摇欲坠,儿时用过的石桌,坐过的石墩已是苍苔斑斑,还有那经常打水的水窖,早已干涸。“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怆然之感油然而生。不过,听说村人虽然都不在老街住了,但大家都没有忘记老街。每年庙会的迎神队伍,热闹的社火和闹元宵的花灯游街,都要习惯地从没有观众的老街里走过。就连办白事送殡的队伍,孝子们都会嘱咐从老街里走一趟,并且当走到老宅的门口时,灵柩都会停下来,让吹鼓手卖力地吹奏一番,以示去者对老宅和老街的谢别。所有这些都是村人对老街的一种怀念、凭吊与感恩吧。

老街是一架巨大的马车,装载着子民们的希望、成功、欢乐与幸福;也装载着他们的彷徨、失意、忧伤与痛苦,你悉心呵护每一个降生到这里的新生命,又无奈地送走一个个永远的去者。老街是一座无私的广厦,为子民们挡风遮雨;为他们驱走严寒迎来春天。你宽厚的容纳这里的一草一木;又仁德地接纳这里的生命万物。

老街,你永远是我向往的安乐窝!

老街的散文9:老街

文/臻牛

这条老街其实就是一条大约5米宽、拐着弯加起来也就三四百来米长的一条胡同。路面是用古青砖石铺就的,有一些坑洼。两边靠墙和房根儿的地方、还有些因为种小树挖出的小方坑,坑里面有好像总也长不大的小杨树、在里面可怜巴巴灰头土脸儿的戳着。小时候我跟妹妹拿着家里的小水桶给它们浇过水。因为老师说:小朋友们就像禾苗离不开水,花儿离不开雨露一样离不开学习成长。那么,我们想:小树们的学习成长一定是很渴的了!…

大院外面胡同里有好多的院落大门都是朝路面方向开着,都是有古老灰色破旧小门楼的样子。夏天天热的时候胡同里很幽静,知了会在小树上闹心的“知了知了知了~~”的唱歌。我总感觉知了很烦人,它们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人们午睡的时候有多么烦它们!偶尔,也会有磨剪子呛菜刀的老头儿扛着个板凳吆喝两声他的生意歌。我经常拿家里的剪刀或者菜刀光顾他,给他两分钱就能看他在哪儿一下、两下、三下…特起劲儿认真的磨着那些剪刀的样子,我特喜欢看他熟练得磨着那些刀剪,一会儿就特别锋利了。还有打锡壶、嘭爆米花的老人,每礼拜天都光顾这里。几乎个每礼拜天儿,我都会拿家里面的大米、麦仁儿,玉米…再给他们3分钱就能膨出加糖精的一大堆爆米花。我还特别喜欢收废品的小拉车,每当看见他光顾这里呀,我就把从医院大院儿病房搂墙根儿捡回来的,那些被遗弃用旧废弃的注射糖水、盐水空瓶子卖给他。哈哈,5分钱一个呐!一个瓶子能换来两根儿冰棍儿或着一根奶油雪糕呐!

偶尔也能见到拄着棍子手拿破碗、侩着破篮子要饭的衣履不整的农村老头儿老太太。我总把在大院儿机关食堂吃剩下的馒头给他们,完事儿就有一种成就感。看着他们可怜兮兮的吃馒头的样子、我从来不要他们谢我。总会很心酸地跑开了……

一年四季总能在这条街上有不重样的新鲜事发生。守着大院生活跟这条街上的人好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爸妈总说:不让往外跑,不让跟外面街道上的地方人打交道。可是我总按捺不住好奇,老想看看这些人干嘛跟我们生活不一样呢?有一次听见外面吹唢呐、顺着声音跑进了别人的小院儿里。熙熙攘攘的很多人,我在人群的大腿间挤到里头看个究竟。哇~这么多白布、还挂着花圈,很多人都在哭…我跑到里头往屋里看,嗷~穿着新衣服、躺在门板上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原来是他死了呀!我想:唉~真是的!都那么大年纪了死了,还哭呀!……这时,有人在拉我。不由分说往脑袋上包白布,还在我腰间绑了根白布做成的绳子。说:待会儿就跟着大人往前面走。我说:好,去哪啊?…

等我跟着队伍走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批斗游街一样。哈哈~走到街口我就悄悄地溜回家了。蹦蹦跳跳刚进家门,就给老爸臭凑一顿。我知道了:原来,那白布叫戴孝哇~呵呵,心想:反正那老头年龄那么大、都快成老爷爷了,孝就孝吧!反正不戴也戴过了,后悔也没用呀~哈哈~只好下回别戴了,否则还会挨揍!……

几十年了,早很多年前、就离开了那条老街了。前些日子无心的经过了那条老街,停息下车又踩到那蒙尘的砖石板上,却看到了灯火通亮机车轰鸣的景象。这里正在实施改造拆迁。心绪,又带回到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刻。…

那些曾经的往昔从脑海里不断的跳跃,童年孩儿们的身影和老街的往日温馨就鲜活浮现在眼前。心,怎么就这么酸!就好像那挖掘机在轰鸣着挖掘我的心一样疼,眼泪不由自主流下来了。童年的回忆,就伴着这轰鸣的沸腾蒸发掉了!……

永别了,我的老街——永别了,我的童年!

老街的散文10:静静走在那条老街

文/雨袂独舞

已很久、很久没踏上外婆家附近的那条老街了,今天黄昏的时候,我一个人独步,又特意去看了看那条让我魂牵梦萦、难以忘怀的老街。

眼前的老街,依然是那条老街,但老街的风景却不再是我想念的风景,当我发现老街已不复我思念中的模样时,我突然有些后悔今日的决定,也许不来,我就不会有今日的失落和惆怅了。

记忆中的老街,它让我感觉既古朴、又亲切,老街犹如一位纯朴温婉的古意女子,浑身散发着无尽的优雅韵味和幽幽芳香。

我清晰地记得,曾经的老街是由青石板块铺就,街道两旁的木屋、木楼,一间紧挨着一间,一幢紧靠着一幢。那弯弯曲曲的街道,那林立的店铺,那古色古香的门匾,那班驳的墙面,还有那屋顶上疯长的瓦松,它们组合在一起,就如同一幅江南水墨画,意境深远,耐人寻味。

其实,那条老街长不过四百多米,但它留给我的却是丰厚、美好的回忆。我记忆中的老街,它犹如一首美丽的宋词,静静散落在我记忆的枕边;它犹如一支朴实的乡曲,轻轻飞扬在我回忆的天空。

小时候,我一直生活在外婆家,所以,对于那条老街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从小到大,关于老街的起源我从没追溯过,只是暗暗猜想,老街它一定饱经了人间的风雨沧桑,见证了许许多多的红尘悲欢离合。长大后,每次我望着老街,我都能体会到它的历史厚重感。

犹记得,小时候我最爱流连在那条老街,因为老街上的葱油卷、鞋底饼、红豆糕、棉花糖等诱人食物,总惹得我馋涎欲滴、不忍离开。

过去,老街上的那间老茶馆,不管晴天,还是阴雨天,几乎天天客满。白天,一般三四人,或五六人、七八人,围坐一桌。茶客们,谈天说地,调南侃北,每人只要花上三五分,或一两毛钱,便能品酌香茶满盅,坐上个老半天。那时,我虽不落座,但每次经过茶馆门口,总忍不住做几次深呼吸,那淡淡的茶香沁入心肺,令我心旷神怡。

很多时候,茶馆里还会有艺人来评弹、说书,只要评弹者一开腔,或说书人把惊堂木往台面上一拍,刹那间,乱哄哄的茶馆马上变得鸦雀无声,茶客们、听客们,个个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地观看起表演来。偶尔,我也会站在茶馆门外,踮着脚尖,依靠在门框上,不知不觉观看得入了神。

老街上的那间铁匠铺,里面那个有着络腮胡子的壮实汉子,一年四季几乎都是光着膀子、满脸通红,挥汗如雨,他成天高举着铁锤,叮叮当当地敲打着铁器。那熊熊的炉火、四溅的火星,和烟熏的墙壁,至今想来,依然清晰如昨。

老街上的那间棉花铺,一对中年夫妻,他俩背着巨大的弹弓,各自手持一枚如手榴弹般的木锤,整天不停地拨打弓弦,弹着棉花,“嘣、嘣、嘣、嘡——”的声音,从早到晚几乎不停。他俩的衣裤上、头发上、须眉上经常沾满了棉花絮,有时让我感觉像是雪人一样。有一次,我因为好奇,便跨进门槛,请求他俩让我弹几下过过瘾,我用木棰弹拨了几下弓弦,一种韵律如天外来音,霎时悠悠传遍老街,那感觉还真的不错呢。

还有老街上的鞋匠铺、缝纫铺、老虎灶等都让我迄今难忘,它们留在我心目中深深浅浅的印记,犹如乡村袅绕的炊烟,缥缈、悠远,辗转难以忘却。

每当夜幕降临,老街的店铺纷纷关门落锁,打烊的吱呀声夹杂伙计们的大呼小叫声此起彼伏。暮色四合,夜市小摊的油灯一盏接一盏的点亮起来。随着吆喝声愈发高涨,茶叶蛋的芳香,烤鲜鱼的烟火味,生煎包的焦香,渐次席卷老街的每一个角落,整个老街笼罩在舌尖的飞舞之中。

以前,老街旁边有一条小河,河上有座石拱桥,桥旁边有十几棵垂杨柳,那时候,我和我的玩伴们常常在那里躲猫猫、丢手绢、掏鸟窝、互相追逐、一起戏耍,那时的我们,其乐融融、乐不思蜀。

那记忆中的石拱桥就像诗人徐志摩眼里的康桥一样美,我忘不了那记忆中招摇的水草,也忘不了那在水草中自由穿梭的鱼儿。

今日,我静静走在那条老街,我感觉老街既熟悉,又陌生,我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老街两旁的房屋、店铺很多都已倾斜、坍陷,老街上早已是人去屋空、门可罗雀,不复从前。

曾经的石阶、青石板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黄沙、水泥。我放慢脚步,流连张望,我好希望在老街上能遇见旧时相识,寻得旧时印记,听得旧时的叫卖声。

老街旁的那条小河也不知何时被泥土填满,那座石拱桥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老地方的三棵垂杨柳还在风中摇摆,招呼着我,为我幽幽诉说关于老街的前尘往事。

自从我爱上戴望舒的《雨巷》之后,我总不由地把记忆中的老街幻想成戴望舒笔下的那条幽巷,同时,也会把自己幻想成那个满结哀愁的丁香姑娘。今天,当我静静走在老街,虽然脚下青石板已不在,手中也没有油纸伞,但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的像极了丁香姑娘,因为一缕忧伤和惆怅一直蔓延在心底。

而今,老街上那一个用来捣米、捣花生、芝麻的石臼还在原地,只是再也无人问津,上面落满了厚厚的青苔。

想起老街曾经的喧闹、繁华,看着老街如今的冷清、萧条,我,怎么能不黯然神伤?

今日,当低飞的两只燕子蹁跹于老街上空,叽啾着从我头上掠过时,我多么希望那是旧时的燕儿,我多么希望,它们能帮我找回旧时的春景、春色,让我重温儿时的老街场景。

历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当我今天独自徘徊在老街上,我真想拨开历史的烟云、推开历史的重门,轻轻地走进那旧时的老街。

如今,那低矮的屋楼、那斑驳的墙面、那老式的凳椅、那旧时的褂衫、那慢摇的蒲扇,都渐渐消失在远去的尘烟中,只有那评弹者、说书人的呀呀咿语声,和那抑扬顿挫的演讲音,以及那卖货郎的吆喝声,依然在我的记忆里久久回荡。

关于老街的一幕、一幕,早已在我的脑海中定格,镶嵌在记忆里。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那条我思念的老街总会像一湾清流,静静地流淌在我的记忆深处。

曾经的那条老街,已成为我梦里梦外的一道牵绊。老街,它可以走出历史的舞台,但它永远也走不出我的记忆。

我好想今夜有梦牵引,让我循着悠扬婉转的评弹小调,沿着儿时的记忆,再次踏上青石板,重新走在那条我深爱的老街,去细细解读老街的光阴故事。

老街的散文11:老街雨巷

文/红炭

我的家乡在江南最南边的一个小镇,镇上有一条老街,人们都说老街是条雨巷,这话一点不假,小巷深深的,幽幽的,古色古香,小镇不大,但巷道错落有致,东西为径,南北为纬。

江南雨季长,在烟雨蒙蒙的季节,在游子、旅人的心目中,小巷才更具神釆,给人印象或重彩如泼,或轻淡如烟,绵绵情愫萦绕其中,雨来时,你只凭一支折叠雨伞,为自己撑一方湿润的晴空,缓缓、款款,踏着一块块不规则的鹅卵石路走进去,便如同进入了沈从文先生笔下的那淳朴的边城小镇,行走路上,时而左顾,时而右盼,只见两边是商店,小吃店、国药店,还有医院和招待所,门面都亮堂添香,引人顿足细看,脚下的鹅卵石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得力之作,远看似乎没有规则,细看纹路清淅,从小镇的这一头蜿蜒铺展到小镇的那一端,足足有一华里,真象小巷撒下的一串串音符,游子、旅人踩在上面,便都是在弹奏着一曲浓醇的乡音。

雨意最浓处,不在都市,不在远山,而在家乡的雨巷。那雨无声无息地来,无声无息地下,创造了那种润物无声的佳境,先是如绒似雾,如棉如絮,继而细细密密,转而是珠玉落银盘般清清脆脆乐声入耳,此时你可拢起伞,迈进一家的私人茶馆,店里有本地特产的龙井。毛尖,要杯香茗,用手绢拭净窗户上的模糊,临窗一边品茶,一边赏雨,那茶香,雨趣真足够你细细品味,那雨点点滴滴,滂滂沱沱砸在鹅卵石上,绽放无数朵细小洁白的雨花,倏而又凋败了,象所有短暂的生命,闪过片刻的辉煌和灿烂。整条雨巷,云气氤氲,雨意迷离,行人匆匆,伞影绰绰,此时或有嘻嘻娃童,高挽裤管,赤着小脚,在雨中飞跑,一任湿漉漉的一绺乌发贴在额际,尽情挥洒着童趣,天真。这时,你如被童心所驱,亦可潇洒地步入雨中,重温一次童年的情真,任淅淅沥沥的雨点亲吻自已的肌肤,投入自已的怀抱,在雨中,你不妨再疯些,亦可蹦蹦跳跳欢唱一曲“小雨来的正是时候”的情歌,或摹仿高尔基在《海燕》中的那声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看到雨巷的人们向你投来的目光,你会莫名其妙地感到舒畅,你会觉得自已融入雨中,人融入了自然,你也才会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这时或有农夫穿着雨衣戴斗笠,推着板车冒雨过来,古香古色,乡韵十足。或有一男一女,他们俩一起撑着一把伞,相互偎倚着,磕磕绊绊,嘻嘻哈哈一路而去,仅见红裙一摇一摆,犹如一团跳动的火焰。

下不多久,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滴落,滴滴哒哒,叮叮咚咚,仿佛自然之手按响了白键黒键,齐齐杂杂哗然鸣奏起来,直把上午悠忽间奏成黄昏。正好唤来雨急,雨仍孜孜不倦下在夜幕里,这时是听雨的最佳时分。你可随意选招待所或一家店铺,躺在床上,最好选一间床靠窗的,听窗户外的风声。雨声。脚步声,声声入耳。雨滴梧桐,斜雨细敲玻璃。骤雨嘈嘈切切错杂弹,小雨淅淅沥沥如玑珠落玉盘,在这夜静情幽之时,你耳旁仿佛响起了雨打芭蕉的优扬乐声,你眼前好象走来戴望舒《雨巷》中那个丁香一般的结着愁怨的姑娘,等等,等等美妙的联想都会应时应情而萌生。

这老街雨巷宛然还是一管长箫,那婉转悠长的乐声,凉爽凄清,她是属于江南,属于我的家乡老街雨巷。

老街的散文12:老街怀想

文/钱志芳

早在2008年便在日报上读到《乐余老街:倾城之恋》,为古街曾经的繁华和今日的无奈,感慨。古街,篆刻着岁月的痕迹,伴随着世事更迭,度过无数个春秋沧桑,内涵更加深邃,如一酝佳酿散发出悠远清芳。

周日,烈日似火,然文友采风恋旧情趣高昂,撑着花伞站在老街牌坊前,依然有梦一样的感觉。一条笔直的街道,两旁旧建筑粉墙、黛瓦、廊柱、花窗、石板路依旧,满是商铺,商号林立、木制幌子十分整齐抢眼,让人犹如梦回繁华的清明上河图,也如梦回老北京的时代。老街竟然保存得如此完整,让人有点肃然起敬。

据介绍,这条民国商贸街,始建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当地富绅耗尽10万担粮食,花费两年时间才告竣,虽承载70余年的风霜,古街依然保持着往昔的容颜,可谓原汁原味,由于破旧不堪,政府略作修葺。

走进老街,细品石路、廊柱、木门、花窗,三百米古街古色古香,散发着浓浓的古巷气息,里面装潢一新具有现代气派的店铺风格,散发出浓浓的市井之气。偶尔,还能看到老街的“秤匠龚”;年代久远的白铁皮店;长着长寿草的老虎窗;听到街两旁蜿蜒延伸的里弄人家,木楼梯还稀罕地传出“吱呀”声。

也许读写古街的文字已太多,抑或早已在灵魂深处有古街的身影?古街是我心里无法摆脱的梦,细细品味它的前世今生,听着长江潮起潮落,体验它曾经“繁华”走向如今的“孤独”。我对乐余古街情有独钟。人生贵在正直。这种一字形的内格,看似单调,却有公平、透明、诚信的感觉。也如直观地走进“老字号”的商馆。人品也如一字形,挺直、朴实而又充满活力,充满原生态的人情,不也是一种美好人生。这种人生,也许没有新潮时尚,但多少有点东西可以传承、典藏,也许对后代有点教益。因此,我总在想老街也许就是现代人驻足喧嚣的都市,寻找的一方精神家园。感谢岁月保存了这么一方记忆的空间。

悠悠地站在古街里,悠悠地怀想,为什么对古街要有那么多思念的情怀?是因为怀古、追思还是因为担忧?莫名的悸动一晃而过。难道古街真的只是一霎而过的光彩?一闪而过的动人?一刹那间的存在?如天边飘过的云彩?如鸿雁掠过沙滩?

站在乐余古街上,我自然而然想起了故乡的鹿苑老街。曾经暮色四合的古街,细数着时光留下的痕迹。轻轻地踩在青石板铺就的石板小巷里,古朴的粉黛绿瓦,夕阳西下,墨色渐浓,清幽安详,一直悠扬地踩进古巷深处,直至街巷的弘济石桥。三月烟雨朦胧的日子,江南水乡,那是一幅多么宁静娴雅的诗意水墨画卷!而今,再次走向鹿苑古街,满目苍夷,一派萧瑟。青石板的石路已被水泥路替代,两边的木房已经歪斜倾倒,有的颓然倒地。这样古宅、古街、古老的风景,还有多少依然矗立?

烈日骄阳,岁月无情,我站在乐余老街拐角处,回眸,凝望,畅想……

老街的散文13:从杨舍老街看变化

文/顾津嘉

国庆放假八天,我们一家三口可高兴了,逛了公园,吃了美食,游览了附近的山水……一天,爸爸神秘地对我说:“今天我们去老街上吃饭吧。”妈妈说:“好呀,好久没有去了。”我一听,可不高兴了,噘着嘴说:“我不要去,我要去购物公园玩。”爸爸听了我的话,笑着说:“这下你可理解错啰,老街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一定会让你开眼界的。”

我不情愿地坐上爸爸的汽车后,我们一家人便向杨舍老街出发了。

“到了,下车!”随着爸爸的一句话,我透过车窗向外看去:一座座古代风格的房屋出现在我的眼前:看那屋顶是金碧辉煌的琉璃瓦,绿色的檐上雕着各种各样精美的花纹。有的屋子边上还有四个翘角,每个翘角上都系着一只铜制的风铃;一阵风吹过,风铃发出“叮叮、叮叮”悦耳的铃声。旁边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古代建筑和现代建筑相得益彰。我赶紧下车,问道:“妈妈,这是杨舍老街吗?”“当然,我们赶紧进去吧!”妈妈拉着我,我们随着人流来到了里面。

这里的商品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店主热情地招呼着顾客,顾客仔细地挑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很快我便被这种快乐感染了!爸爸告诉我:“杨舍老街的夜景更是一绝!”

夜幕降临,杨舍老街的灯陆续亮了起来。不过一会儿,整个老街就成了灯的海洋,光的世界,闪烁的霓虹灯、造型独特的拱形灯、字幕清晰的广告灯、样式别致的路灯……红的、绿的、蓝的、黄的,聚成一片,就像一簇簇放射着灿烂光华的鲜花。灯光一闪一闪的,更像建设者们智慧的眼睛。各种灯争相辉映,简直就像仙境一般。

我们一直到很晚才回到家。路上,我想:杨舍老街的变化,只是我们家乡变化的一个缩影,我相信,家乡的明天会更加灿烂辉煌。

老街的散文14:走进漆桥老街

文/熊梅生

继高淳老街、慢城之后,这几年“漆桥古镇”名声鹊起,南京及周边的游客络绎不绝。

追溯漆桥的历史,至今已有2000多年。据《孔氏宗谱》和《民国高淳县志》记载:漆桥镇汉代前称“南陵”。汉哀帝三年,丞相平当为避王莽之乱,隐居此地。这里四面环水,超然独处,萧然物外,却又有舟楫之利。他在河上建了一座木桥方便通行,为防木头腐朽,整个桥被施以朱漆,于是“漆桥”的地名应运而生。不久这里开设了南陵关,成为江浙、安徽一带的重要关口。到南宋晚期漆桥已是一处着名的集市,明嘉靖年间达到鼎盛。“两溪夹一街,巷道连水埠。临水有人家,桥头立商铺。”当年漆桥老街商贾川流不息,舟楫往来不断,市井繁荣,盛极一时。

当我满脑袋充盈着历史的画卷走进古镇时,现实与历史既交相叠印,又落差甚巨。迎接四方游客的首先是一座新建造的城楼,门楣上镌刻着“南陵关”三个大字。我想建造者的本意是为了复原一段历史,让其成为古镇的标志。不过这座崭新的城门楼立于进镇的道口,像一座孤零零的牌坊,怎么看都觉得别扭,让人心生质疑古代并无此物,是否是今人的杜撰?

不过进入城门后顿时产生穿越时空的感觉,一条呈弧形的老街在脚下延伸,历史的沧桑感扑面而来。这条老街保存了历史的原貌,街面的长条青石被岁月打磨得既光滑洁净,又残破缺损。每一块条石中部都有一条凹槽,首尾相连的凹槽显然是老街路面的排水沟,如今已成为游人脚下历史的陈迹。街的两边陈旧的店铺、民居一家挨着一家,可以看出这里正在进行抢救式的保护、复原。老街的格局、风貌没有改变,两侧明清时期遗存的老房子有的已经修缮,不少墙倾顶塌的老屋正在复建施工。仔细端详,两侧古旧的砖木式店房,因为风雨侵蚀,木门上木料的纹路清晰可见;屋檐外挑,门楣均雕有精美的纹饰。每隔几幢建筑就留有临水通道的小巷,不少老式住宅斑驳的面墙上,仍保留了砖砌对称气流通风窗。老街、老宅、老巷融为一体,成为一道古色古香的风景。

老街最吸引游客的是一家家传统店铺,孔家糖坊、陶氏桂花糕、锦中粉丝坊、竹篾店、酒坊、豆腐坊……,许多已渐行渐远的手工工艺、老行当在这里得到继承与展示。一家竹篾店门前货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手工制品,其中“热水瓶壳子”很让我伫足流连,唤起少年时期的回忆。上个世纪50年代初期,南京城里的居民家里的热水瓶大都是套着这种手工编制的竹篾外壳,经济实惠。清晨到老虎灶买开水,几乎清一色的竹壳水瓶,偶尔出现铁壳、钢精壳,往往被当作奢侈品。眼前的“热水瓶壳子”标价40元一只,似乎有点贵,但细细一看编得蛮精致的,何尝不是一件稀有的手工工艺品?40元也并不算贵。一家家传统店铺给老街带来勃勃生机,让我脑海里飘浮出昔日的繁荣。一户屋主在门板上贴了一副很有意思的对联:“想当年熙熙攘攘商贾镇,看今朝清清爽爽休闲村”。对联是漆桥古镇真实的写照。当年的商贾云集之地,如今成为怀古旅游佳处,比起过分商业化的江南古镇周庄、西塘、乌镇,这里多了几分宁静、闲适。

老街的南头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河上一座三孔石拱桥建于解放初期。据说汉代的朱漆木桥就位于这里,但早已不存。可以作为历史见证的,倒是桥南端一口宋代古井。一口直径1米左右的古井,井圈上“大宋南迁”、“孔氏”等字样清晰可辨。据说这口井是南宋时孔子后人们留下的。当时,古村内有两口井,一口保平井,一口保安井,如今保平井还在,但保安井已经不见了。陪同游览的当地同志对井圈上的“孔氏”二字做了一番解读,相传最初隐居在这里的宰相是孔子的后人,世代繁衍,如今,这里及周边72个村已经聚集了3万多名孔子的后裔。是世界孔子后代第二大集聚地,仅次于山东曲阜。据文献记载,老街的中部曾经有一座孔氏宗祠,也就是孔庙,建于公元1667年,占地6210平方米,分为南北两部分,建有大成殿、南厅、北厅、祖先堂、崇礼堂、崇圣殿、宝盈和戏楼。是全国第二大的孔庙。他的一番介绍语气颇为自豪,给人以别有洞天的感觉,小小的漆桥历史人文竟如此源远流长、积蕴深厚。

站在石拱桥上向西望去,一座红色仿古拱桥横跨河面,桥身美丽的弧线与静静的倒影构成一幅绝美的图画。这座现代建造的朱红漆桥,能唤起人们对悠远历史的追忆,丝毫没有突兀生硬的感觉。挥手与漆桥告别时感慨万端,不带走半片云彩,却带走一腔乡愁,满怀乡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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