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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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散文1:读研点滴

文/陈建红

从小学到高中都是语文课代表、毕业于苏州教育学院音乐系,如今在小学教音乐的我骨子里不曾放下过对文字的喜欢。2008年始,就想给自己的人生选择一条以前没有走过的路——读研,且把目标定在苏州大学。

自2011年暑假开始,我便与教育学、心理学、英语书为友,开始了漫长的准备。记得那年国庆长假,老公带着儿子自驾游去连云港,一向喜欢游山玩水的我,内心痒痒的,可还是抵挡不住成为一名苏大学子的强烈愿望,眼巴巴地目送他们父子离开家门,徒留下一丝决心,还有一堆厚厚的复习资料。

金秋十月,我和许多考生一起,来到了苏大的校园,开始了为期两天的教育学、英语、政治、心理学、专业考试五门功课的考试。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天下午参加完考试,离晚上考政治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为了再看会复习纲要,任凭肚子咕噜噜直叫,硬是坚持留守校园看书。提交政治试卷后,校园已是一片漆黑,我一路穿梭,快速走到最近的食堂吃晚饭。

让我震惊的是,第二天清早,走出苏大莘园招待所时,听到和我同住一处的一个报考美术专业的男老师抱怨:昨天一个女老师因为和别人同住一间,不想影响宿友看书,竟然独自在走廊里朗读,几乎到天亮,吵得一夜没睡着。我想起一位老师曾经告诫的话语:苏大的门槛现在是越来越高了,有的人连续考了几年都没考上,你要做好考不上的准备。

2012年妇女节的前一天,苏大的研究生通知单终于在我的手中开启。我是幸福的,更是幸运的。

2012年3月,我和同学们一起,开始了在苏大读研的辛苦而充实的日子。忘不了钱正福一口流利的英语开场白把我们“吓”懵了,忘不了黄启宾老师课堂上的感慨之词:当你学到一定的程度,知识越来越不重要,悟性越来越重要;忘不了曹永国老师的教诲:学习的速度永远追不上知识生产的速度;忘不了汉语专题老师朱景松的反复告诫:凡词,依句辨品,离句无品;忘不了吴雨平的开场白:希腊你们应该都去过的吧?谁知道爱琴海的东面是什么?忘不了张修龄老师的精辟之语:任何东西无非两点,一是死功夫,一是不要人云亦云,中文系培养不出作家,是要靠体悟的;忘不了刘锋杰老师对张爱玲作品的深刻解读,让我好长一段时间痴迷于张爱玲的作品和改编的剧本……

2013年的国庆,为了撰写研究生的毕业论文,我再次放弃游山玩水的机会,选择独坐书桌前,开始了新的征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写作的过程充满了艰辛,也布满了荆棘,经历了12次的调整和修改后,于2014年的3月20日完成了全文的初稿。之后,和导师8次邮件往来,终于在8月11日完成了《论歌词对提高学生语文能力的积极作用》一文,并顺利通过了论文答辩。

再过几日,就要穿上硕士服,参加合影留念了,这分明是一件喜事,可不知为何,一丝惆怅涌上心头:如果说考研是不易的,读研是辛苦的,可总有希冀相随、名师引领,而今,即将毕业了,方向感顿失,怎一个“憾”字了得!也许,这是没有读研的人所不能理解的一份心情吧。

高中的散文2:输得有成果

文/崔永凯

上个周末,我们几个高中同学约好一起聚餐。别人都早早到了,唯独老高姗姗来迟,而且眼圈发黑,精神萎靡。

老高在一家软件公司干销售,辛苦是肯定的,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憔悴吧。席间我问他为何如此无精打采,老高打了个哈欠说:“昨天打麻将打了个通宵。”

我好奇地问:“以前没听说你这么爱打麻将啊,啥时候上的瘾?”老高打了个哈欠说:“自从干上这一行,我就离不开麻将了。”我又问:“输了?还是赢了?”他笑着说:“输了一晚上,输得很惨。”

头一回见输钱输得这么开心的,我问他:“输了多少?”老高伸出一个指头。我说:“一千?”老高笑道:“一万!”“好家伙,顶我俩月工资了!”我惊呼道,然后苦口婆心地劝他,“老高,大家挣钱都不容易,我劝你还是趁早戒赌吧!”

老高哈哈大笑道:“老同学,你多虑了,实话实说吧,昨天我是陪某单位的领导打麻将,这一万块输得可不冤,帮我拿下了一个价值十五万元的合同呢。今天这顿饭,我请了!”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高中的散文3:家乡的小路

文/风吹花落星如雨

自己在上初中,高中时期,具体应该是1997-2003年间吧,自己13-19岁的年纪,那时自己是真的年轻,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向往,充满热情的年纪。

自己来自于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家庭,父母基本以务农为主,爸爸年轻时做过赤脚医生,之后在村里开过一段时期的乡村诊所,大概就是在我12-18的年纪吧,具体记不清了。自己的家庭条件并不好,可以说有些清贫。自己在小学一二年级时很混沌,不知道啥是学习,奇怪的是自己在三四年级左右吧,突然就懂事了,学习很用功,经常缠着妈妈,让她帮助默写生字。

小学成绩基本都是90分以上,过了几年升入初中后,进入了镇里的初中,那时学生很多,大概有12个班吧,每班大概40多人吧,一共大概有500多人吧。人多了自然啥样的学生都有,有勤奋好学的,也有打架闹事的。我是属于那种勤奋好学,老实本分的学生,在班里也算是名列前茅吧,不过也有几个“高手”,自己总感觉望尘莫及。

中考时因自己差强人意的表现进入了密云一中,是县里的重点中学,那时自己的理想是考入密云二中,是北京市的重点中学。如果是正常发挥的是没问题的,但发挥还是有些失常。那时自己总认为能考入好学校的学生,才是好学生。

高中时代来临了,我觉得这三年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时代。这三年里我一门心思地投身于学习中,什么早恋,网吧通宵,统统与我无关。全校600人左右,我在高二一次期末考试时最好的成绩是年级第九,这成绩有一段时间着实把我高兴坏了,感觉迎来了人生巅峰,也算是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吧。

从初中到高中这6年的时光里,给我留下印象深刻的其中一项事物就是那条家乡的小路,也算是我的心目中的“百草园”。因为每逢六、日休息或是暑假、寒假时,写完了作业,我总要来这里来回跑上一圈儿。那是从我家出来,西北方向离家不远的一条乡间小路,两边是农田,种着花生,玉米等农作物,中间是一条土路,大概全长7-8百米吧,宽度也就5-6m左右,就是马车压过的宽度。路的尽头连接着一条大路,路的西侧是一片野草地,草地北侧紧邻着京密引水渠。

一方面是锻炼身体,一方面是为体育考试能够达标,我常常一口气跑完全程,而且是以自己最快的极限速度去跑。每每跑完之后都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急促呼吸着。之后就感觉一阵舒爽,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跑完步歇一会儿,我会在野草地的空地上作上几组俯卧撑,大概一组25个左右。也正是因为勤于锻炼的原因,自己800-1000m长跑在班里可以排到前5吧,高考时自己的体育成绩也是优。

在离路的尽头约30m有一条土渠,是饮水灌溉用的,有时会放水,看着那流水潺潺,满是田园风光;自己有时也会去看京密引水渠的静静流水,看水闸处宣泄出的波涛汹涌的水花。看小路旁边春日的嫩草芽,夏日的雨后飞舞的大群的蜻蜓,秋日收获的饱满的花生和车上满载的玉米,冬日路旁点缀的积雪和树下觅食的喜鹊。感觉那时的日子过得很慢,希望自己能尽快工作,尽快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自己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而如今,因为政府征地的原因,那一大片田地被改成了蔬菜大棚,政府给了农户略大于能收获的农作物的租金钱。但是那新建的蔬菜大棚却从未种过蔬菜,一直荒凉着,那条小路也被清除了。

现在记得那条小路的人越来越少了,惭愧的是现在的我也不再锻炼了,体态远不像那时健朗清瘦了。经历一些世事的沧桑,自己也不像年轻时那样对生活有着那么多的热情和希望了,没有了高中时代的那种顽强拼搏的精神,很是惭愧!作为芸芸众生的一员,终有一日,我也会如那条家乡的小土路一样,渐渐地被世人遗忘!世人皆如此吧,除了那些凤毛麟角的大人物,成名人物,历史会有所记载,绝大多数人都会被湮没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中!

高中的散文4:七天

文/蔡中锋

阿平和阿安是同村人,他们高中毕业后去一个城市打工。到了城市之后,因为没有一技之长,一连半月,他们都没有找到一点活儿干,而从家里带来的那点钱,早就花光了。

那天,阿平对阿安说:“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总不能眼睁睁地饿死吧?我看路边的那些乞丐蹲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天也能讨回几十块钱,不如我俩当乞丐吧。”阿安说:“是啊,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们就当乞丐吧。我去城东乞讨,你去城西。每天晚上我们在这儿会合。”

第一天晚上,阿平和阿安碰头了。阿平问阿安:“你今天的收获如何?”阿安说:“在街头蹲了一整天,一毛钱都没要到。”阿平问:“那你吃的什么?”阿安说:“拣路人扔掉的馒头或水果。”阿平说:“我也是。”

第二天晚上,阿平又和阿安碰头了。阿平问阿安:“你今天的收获如何?”阿安说:“在一家饭店门口蹲了一整天,一毛钱都没要到。还被赶了几次。”阿平问:“那你吃的什么?”阿安说:“拣别人扔掉的剩饭剩菜。”阿平说:“我也是。”

第三天晚上,阿平和阿安再次碰头了。阿平问阿安:“你今天的收获如何?”阿安说:“在一家商场蹲了一整天,一毛钱都没要到。”阿平问:“那你吃的什么?”阿安说:“从垃圾箱里寻了些能吃的东西。”阿平说:“我也是。”

……

到了第七天晚上,阿平兴高采烈地跑向和阿安碰头的地方:“阿安,我终于讨到了一块钱!”可是,他却始终没有找到阿安的身影……

二十年后,阿安在一个都市的街头,顺手扔给了一个乞丐一百元钱。那乞丐向他磕了几个响头,连说谢谢。阿安听到声音很熟悉,认真一看:“怎么会是你?阿平,你怎么还在当乞丐?”

是的,正是当年在第七天里讨到的那一块钱,让阿平当了一辈子的乞丐。而在那七天里始终没有讨到一毛钱的阿安,二十年后,成了一个建筑集团的总经理。

高中的散文5:从此,心痛

文/青衫

高中毕业十五年后,同学张罗着聚会。她兴奋极了,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他们现在都好吗?变样了吗?她太想同学们了,还有,他好吗?

为了这次聚会,她提早就做足了准备:美容,瘦身,买新装。她本来就很美,岁月好像不曾在她的脸上拂过,经过一番修饰,用光彩照人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聚会的日子说到就到了,当她出现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一亮,她就知道,她还是同学眼中的班花。一一与同学打着招呼,有的人已经认不出来了,胖了,也老了,但大多数同学还是一下子就喊出了彼此的名字。

他,最后走过去,与她相见。谁?她心里在回忆,却怎么也没有记忆,当他报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愣住了,这是她最想见到的人吗?

他是当年那个调皮的男生吗?是那个像风一样的大男孩吗?岁月为什么那么眷顾他,他看上去老极了!粗糙的大手,黝黑的皮肤,普通的装扮,简直像个农民工。

心,微微地颤动一下,思绪回到了从前。那时她是班里的团支书,他是体育委员,他们经常在一起研究班里的事,一起组织班里的活动。她的细腻和才气,他的义气和干练,被同学们戏称为“一对”。女孩的心思如花般绽放,悄悄地,悄悄地,在心底开出了爱慕的花朵。而他,又何尝不喜欢她的清新雅致?

她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父母心头的乖女儿,她知道自己肩负着学习的重任,尽管爱的萌芽已破土而出,她还是选择了“爱你在心口不开”。她太了解自己,细腻多情的性格太重情感,此时学业在身,还背负不起这份爱。

默默地收起,自然地相处,他与她在同学的戏称中,就毕了业。再联系,已很难,直到今日,他们再相见。

平凡的他在美丽如初的她面前,显得极不自然,而她,亦是如此。找个角落,他们坐了下来叙叙旧,说说现在。就如他的外貌,他的日子很艰难,下岗,打工,妻子也一样。

面对他窘迫的日子,善良的她不忍炫耀自己的幸福生活,甚至懊悔自己今天不该如此靓丽,而她最后悔的是不应该来赴这场聚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曾经最喜欢的男孩,会变得如此落魄。他可以变胖,有个大肚腩;他可以秃顶,变丑;他可以发达了,离婚再娶。虽然这些可能毁了他在她心中的好形象,她可能从此讨厌他,忘了他,但好歹不至于让她心痛啊!

揪心地痛!岁月真是无情,十五年间,干净饱满与落魄凋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这一场聚会,于她而言是失败的,它毁了她心中的美好,那个自己曾经暗恋的人,在她以后的光阴里,纠结。

高中的散文6:我们很熟,而起码的尊重呢?

文/李子

从初中、高中到大学,每升一次学,换一次学校,就有一个新的集体。刚开始,彼此总会热情客气,赞美对方,尊重对方,对待对方像对待可爱的天使。日子久了,日渐熟悉的人慢慢开始把基本的界限模糊。你的床可以随便扔东西,你的脸盆可以随便用,你的纸巾可以随便拿。而这甚至不用吭一声。曰:“我们这么熟,不用客气!”

是啊,我们很熟,而起码的尊重呢?

有一位舍友她能不借别人的东西就不借,就算要借也必然会问“我想借下你的xx可以吗?”而这个人不管多熟,哪怕就是下铺的姐妹,她也必然会真诚问一声,征得别人的同意才会用,哪怕只是一张纸巾。我们有时候嘲笑她“都一个宿舍客气啥!”她就摇头:“再熟的人,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对不熟的人都可以尊重,对熟悉的人为什么却连起码的尊重都学不会?发生在熟悉的人之间的一些悲剧正是因为忘了起码的尊重才造成的。”听她说完,众人一阵沉默,难道不是吗?新闻报道里一些发生在学生宿舍的悲剧故事不正因彼此间没有基本的尊重吗?

有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从小父母教育她无论见到谁不管多熟的人都要记得问好,与人告别的时候一定要微笑和人说“再见”,借别人的东西一定要问,用的时候要小心,用完之后记得清理好再还回去,即使亲如父母也一样。于是,很多个漫长的暑假里找她出去玩都会看到她和***妈微笑着说“妈妈再见”,每次需要用爸妈的东西时她也会跟爸妈用“借”开口。她爸妈进她房间总会先敲门,从不乱翻她的隐私。我很奇怪:“你和你父母一直以来这么客气呀?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朋友总是笑着摇头:“这不是客气,这是基本的尊重。难道就因为是爸妈连起码的尊重都不需要了?”

尊重对方是最基本的素养。我们总是认为最亲近的人对我们好是理所当然,我们对亲近的人那些客气的问候是见外。其实非也,尊重是对所有人而言的,对最亲近的人更要学会去尊重。尊重不是见外,是爱对方的表现。

对熟悉的人,我们可以大谈更私密更隐私的话题,我们可以勾肩搭背更嘻哈地谈天。但在大家欢乐相处的同时也要给予对方起码的尊重,不是更让人心情舒畅?在用别人的东西的时候先问一声,在讨论问题的时候耐心等别人说完,在相见时主动叫对方的名字……这都是起码的尊重。而当这些尊重存在的时候,本来熟悉的人会相处更愉快,大家之间的情感保质期会更长。

所以,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他们都需要你起码的尊重,别再说你们很熟。

高中的散文7:不妨打开那扇门

文/哥萨克骑兵

高中是在离家近十里路的一个镇上读的,是1978年到1980年。那时候家里还很穷,没有自行车,上学、放学要靠两条腿;没有手表,早晨祖母喊我起来,完全是凭她的感觉。

一个冬天,下了尺把厚的雪,月光很好,祖母醒来,看到外面亮堂堂的,以为天已大亮,急忙起来,烧好早饭让我吃过上学。踏着厚厚的积雪,我上了路。静谧的村庄中,还不见哪家的窗户上透出灯光,只是偶尔传来几声狗的叫声。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平时匆匆赶去上学或做工的人,今天一个也没有看到。但我并没有怀疑。皎洁的月光和刺眼的雪光,让我觉得时间一定不早了,低着头,深一脚浅一脚,一心赶路。

到了学校,仍然是悄然无声,平时热闹的校园因寂静而显得特别空旷。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时间确实还早,但不可能再回头,只得在走廊上来回走动,暖和冰冷的身子和麻木的双脚。

快天亮时,我发现那天的教室门竟然没锁,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就打开了。而我在这一、两个小时里,居然没有想到用手去推一下教室的门。

这是我难以忘怀的一次经历。由此我想起了一个曾经看过的故事:一个人因无意之中犯了很大的过失,被贬到地狱中。上帝看到他的本质还不坏,有心要拯救他,就化装来到地狱,告诉他,这里有两扇门,一是通向新生之路,一是通向更深的地狱,允许他闭上双眼选择其中的一扇走出去。此人心想,地狱里已是如此的恐怖,如果不幸选到更深的地狱,那不是万劫不复了吗?因此他拒绝了上帝的建议,没做任何选择。其实,两扇门都是通向新生之路的。上帝无奈地暗叹一声:人啊,你为什么不能自救?

生活中,我们确实时常会为常识、经验或惯性思维所局限。顺境时自不必说,困境中也往往认为事情就是这样的,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了,因此缺乏尝试一下的意识和勇气。就像我没有想到去推一下教室门、故事中的那个人没有去推一下地狱之门一样。其实,我们不妨经常推推你面前的每扇门。也许,每扇门的背后都别有一番新天地。

高中的散文8:“断舍离”,也是一种魄力

文/周慧

高中同学丽在朋友圈开始了她的“断舍离”行动。在看到一本叫《断舍离》的书后,她内心受到了触动。“断舍离”的意思是“断绝不需要的东西,舍弃多余的废物,脱离对物品的迷恋。”丽在朋友圈里写道:“有些东西,也许都还能用,但你又不会再去碰它。什么都舍不得扔,还谈什么生活质量?”

接下来,丽把她那些没有过保质期、却不想再用的化妆品,只穿过一次的豹纹沙滩人字拖,闲置的包包等整理出来,拍下照片,打算送给感兴趣的女性友人,谁最先申请,就送给谁。这个大方的举动得到了一众闺蜜的热情响应,不一会儿,丽下定决心“断舍离”的东西,都有了新的主人。那些一度在角落蒙尘的物件,也许在这之后,会真正得到物尽其用。

丽的举动也让更多的朋友审视自身。我打开自己的衣柜一看,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但真正合身的又经常穿的,有几件呢?过了期的旧杂志,总觉得可以当成资料来用,实际上却永远没有再翻开;已被淘汰了的旧款手机和mp3,因为没有坏,我还是舍不得送走。于是,我的衣柜越来越满,我的杂物间里堆积如山。

无论是穿的戴的,还是日常用品,我们买下它们,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愉悦自己,或者是为我们的生活提供便利,这才叫“物尽其用”。如果一件东西我们用不着了,或者不再喜欢,不管买它时花了多少钱,它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没用的累赘。如果还要勉强着去将就它,收藏它,这不就是“为物所累”了么?

丽如此总结她的“断舍离”行动:“清理之后,我为真正有用的,喜欢的东西腾出了空间,心和房间一起开阔了。我想起了以前和朋友去登山徒步时,背包里能带的东西是有限的,所以总是会选择带轻便实用的东西。带得太多,只会让自己的脚步沉重。对待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的确,该扔的时候果断地扔,这也是一种魄力。该舍的舍,才能让生活轻装前行。

高中的散文9:我的大学

文/石子

1981年高中毕业,为我留下终身遗憾。

那时,我是多么希望考上大学呵,我对远方充满了特别的期待。我们村子里,前两年已经考上了两位大学生,一位考取了吉林农业大学,一位考取了四川石油学院。他们仅仅比我大2岁,高我两个年级,并且我都认识,和我姐姐是同学。一想起他们在遥远的大城市学习,一想起大学校园的神圣和美好,我对远方的城市和大学校园就无限憧憬和神往。

其实,我对考上大学是很有信心的,因为我初中毕业中考时就超过中专录取分数线20分,由于未满十五岁年龄太小的缘故,于是才上了高中。初中就考上中专的三位同学,她们都在附近的几个县城读书,我私下里认为,她们始终都没能走出家门。对于她们读中专,我还有些瞧不起,觉得没有到过远方的大城市读书,就等于没有考上学校。于是,我以为,自己多读了两年的高中,肯定应该比初中的那些同学强,应该到远方去读大学。

读高中时,自己读的是特班,教我们班的,都是学校最好的老师,同一个班的同学,也互相竞争,每个同学对前途都充满了希望。那时,我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在学校排名,也就三四十位,要知道,全年级是八个班哟,其中还有两个是复习班哈。虽然没有被评为“三好学生”,但是,我也多次被评为学校的“优秀学生”。再加上老师经常鼓励,我更加信心十足。

高考,结果让我大失所望,平时学习成绩和我差不多的同学,大多考取了理想的院校,就我不争气,仅仅上了个中专分数线。要知道,我高考填报志愿,我从重点大学到大专,都填报的是医学院校。就连中专,也填报了卫生学校。我立志学医。然而,班主任老师看了我们填报的志愿后,说,我们填一个师范学校,增加一些保险系数。这样,我最后一个志愿才填报了大足师范。而那年,师范学校提前录取,我考的那点分数,便只能拿到大足师范的录取通知书了。

在大足读师范的时候,我和很多考上大学的同学都保持了书信往来,我特别羡慕他们,希望自己和他们的交往中,能感受一些大学生活的气息。也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还能够进入大学校园学习。

师范毕业,总想圆自己的大学梦。当时,读大学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重新考大学,这需要有五年以上的工龄。还有一条路就是参加函授学习和离职进修。不过,当时自己教小学,小学教师是没有资格考函授或离职进修的,此条道路也被堵死。

稀里糊涂混了一段日子。之后,1984年,国家实行了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百般无奈之下,我参加了自考,这虽是“杂牌”大学,在世人口中,也叫“野鸡”大学,但学习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岂能白白放过?于是,我参加了四川省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主考院校是四川师范大学,学习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

自考是一件艰辛的事情,特别是自考制度才建立之初,没有辅导教师,没有考试大纲,有时连必读教材也买不到,只能到大学去借阅,一切全凭自己瞎摸乱撞。而且,自考之初的合格率非常低,仅仅百分之三十左右。因此,参加自考,若没有一股子狠劲,没有拼搏的精神和顽强的毅力,是走不过那一片“沼泽地”的。

这以后的日子,是我一生中读书最卖劲的日子。在乡村小学教书,一切都靠自己。常常因为看书,将饭菜煮糊;常常因为看书看到兴头上,忘了煮饭吃;常常因为一边看书一边吃饭,一顿饭吃掉一两个钟点。谈恋爱了,女友在十余里路之外的小镇上,我便手捧一本书,边走边看,两个小时之后到了女友家,书也看了十数页或数十页。最记得的是暮春初夏时节,下午放学之后,自己带上几本书,来到学校后面的山坡上。满坡的胡豆花开了,菜子花黄了,麦苗儿抽穗灌浆了。自己或坐于石头之上,或漫步于土埂之间,嗅着清新的气息,披着灿烂的晚霞,望着葱茏的原野,思索深刻的问题,诵读优美的诗章,默记复杂的道理,那景致,摄影师见了,定会怦然心动。现在想来,有那种学习的劲头,有那样的学习环境,何愁学不好知识呢?

1986年,我自考汉语言文学专业大专毕业。望着那一本红色金丝绒的毕业证,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连大学校园的门也没有进过,这算是读了大学么?真正的大学生活就像一片红霞,不停地诱惑着我。虽然,当时的自己也有些风光:自己是第一批自考毕业的学生,全县只有3个毕业生,另外两人是党政干部专修班的,且都是参军的时候在其他省市开始考试。当时,真正的自考毕业生,就我一个,而且,我十余门课程,没有一门重考过,全都一次性过关,有些课程,还得了八十几分的高分。毕业的时候,县政府专门为我们开座谈会,副县长孙振琴参加,而我由于得到通知时间太晚,赶到县政府时,座谈会刚刚结束。不过,孙县长还是把纪念品、奖金颁发给了我。从孙县长手中接过奖品《中华大字典》和200元奖金,自己感觉十分荣耀。

1988年开始,我参加了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段的自考,1991年年底毕业。当然,我同样是第一批自考本科毕业的学生,当时,全省只有54个第一批毕业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自考生,而重庆市,仅仅8个。这之间,我有幸到了四川师范大学去参加毕业综合考试及毕业论文写作。倘佯在大学的校园,听天之骄子们谈笑风生,看天之骄子们坐在教室里听教授侃侃而谈,同天之骄子们一道挤伙食团,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点真正的大学生生活气息,心中多年的渴望也似乎得到一丝慰藉。

当然,有了自学考试扎实的文学功底,自己也尝试着写一些分行不分行的文字,先后有了散文集《花醉雨》、诗集《一地阳光》《风中的蓝》问世,了解了自己工作之后的作家梦、诗人梦。而且,有了扎实的文字功底,自己后来从事行政工作,得心应手,逐步从一名普通工作人员成长为一名领导干部。这些,全是自学考试带来的“额外收益”。

今生未能真正进入大学学习,令人遗憾。但我也不后悔自己参加的自考,自考磨练出我坚强的意志和顽强的毅力,有了它,我相信,在艰难的人生之路上,自己能越过重重关山。

高中的散文10:同学聚会

文/邵火焰

这是高中毕业十年后第一次同学聚会,倡议和发起者是郑小亮。

接到通知的同学都异常兴奋,都想看看昔日的同窗,今朝是什么样子,过得怎么样。

肖琴的心情也不平静,她是同学们公认的班花。当时,很多同学都在追求肖琴,而郑小亮是追得最起劲的一个,可是肖琴嫌郑小亮是乡下来的孩子,几乎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很多时候还当着其他同学的面奚落他,叫他是“癞蛤蟆”,那意思很明显,说郑小亮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郑小亮并不气馁,依然苦苦追求她,但直至毕业分离,肖琴也没正眼瞧他一下。高考郑小亮落榜了,肖琴也落榜了。

肖琴高中毕业后到一家工厂打工,四年后嫁给了一位中学教师。过着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日子。

谁也没想到,郑小亮现在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了,身价过千万。肖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上午十点,肖琴准时到达指定酒店。很多同学都来了。每进来一个同学,无论是考上大学的还是落榜的,大家都极其兴奋地围上去释放着十二分的热情。

最后出场的是郑小亮。当西装革履的郑小亮走进大厅时,大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肖琴不眨眼地盯着郑小亮……

接下来是丰盛的酒宴。郑小亮走下席向每一个同学敬酒。当敬到肖琴时,同学们起哄了,要他俩喝一个交杯酒。他们当初都知道郑小亮追求过肖琴的事,想借此机会调侃调侃他俩。恰好此时有个女人进来,郑小亮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老婆梅倩。”

大家一看梅倩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一点也不漂亮。待梅倩与郑小亮说了几句话离开后,又有同学开玩笑说:“如果用我们的班花肖琴换梅倩你愿意吗?”

肖琴也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等待着郑小亮的回答。

郑小亮收住了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干!”

“为什么?”同学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郑小亮说:“先说说我高中毕业后的情况吧。被肖琴拒绝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沉浸在痛苦中。后来我只身一人闯荡深圳,在我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遇上了梅倩,是她的爱支撑着我一路走了下来……不错,我家的梅倩远远没有肖琴漂亮,但我爱她。你们问我为什么不换,其实原因很简单:肖琴在我最纯真的时候,给了我最痛苦的回忆;梅倩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了我最纯真的爱。”

酒桌上静了下来,同学们对着郑小亮默默举起了酒杯……

肖琴的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溢出。

高中的散文11:一首旋律的回忆

文/景子行

记得升入高中来到静宁县城,我和我表哥就在一起了,这一相处,就是三年。

说长也不长,三年,在来来回回的返校、学习、吃饭、回家中匆匆溜走。我们一起玩,一起做饭,一起听歌,一起上网…,多少个淡淡的时光,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悄然而逝。

今天早上是英语听力课,第一节没课,加之昨天一天的实验、自习都累,起得比往日晚。睁开朦胧的眼,模糊的意识中窗外的马路上传来声声旋律,我也不知此谓之何名。以前的日子,我们居于‘站院巷’某院两年,每天早上同一个时间都能听到从不远处的清真寺里传来的那首旋律…

往事如烟,时间太细,在不知不觉中从我们的指缝中溜走。多想念,我们在静宁的某个网吧听一首歌,或者玩一玩上海滩…

站在时光消逝前的地点,回忆在相聚与分离间盘旋。从去年来到沈地,委实孤单,可又有谁会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渐渐滴,身边的伴也多了。我知道,这仅是一个过程而已。

伸手翻开那些尘封的记忆,点击相册高三时的照片,其实,在一起的时光远不是这些照片所能记载的了的。那几年里,早上总是你叫醒我的,因为有依靠,我总是so lazy…

很多人,本打算在这个暑假中见见。可是忙碌的六月,却连这点时间都挤不出!窗外闹声依旧,繁华依旧。可我心与那繁华的距离,就如同此刻在这与你 天水的距离,千里之外……

一天的忙碌,有时连句问候都顾不得说。就在前周哪天,在学校篮球场里与一个不认识的孩子玩球,除了面貌外都近乎很像,一样的高一样的瘦,还有穿衣的风格…那天若不是手机没电真应该拍个。

Someday说不定我会选择去西部,那里有我很多的伙伴。听着那时共同听的歌,几番滋味别上心头,回忆总是太过遥远,无处寻找。我也不是只倦鸟,犹豫了一年,漂泊了一年,也徒然浪费了一年。正如一个同学所说的,生命支付不起太多的遗憾。我知道我们是很棒的,在这几年里,我们都为自己的人生努力,多年后,笑谈辉煌。

对很多人,一路帮过我的,带给我快乐的,还有对那些淡不去的回忆,我的思念成了镶在天空中的星,夜深人静时陪我守望到天明。

文/景子行

2012-9-20 21:37

高中的散文12:不由自主

文/南星

星期四是我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天。全校集会上毕业生们与自己的老师洒泪告别,小V更是哭成个泪人,不消说,当然是被我狠狠嘲笑了一番。

我并无悲戚之情,难免被人骂铁石心肠。伤感肯定是有的,我虽巴不得赶快离开这所垃圾学校,但离别将至,心里终究不舍。

小V送给我的告别礼物是一个相框,相框里是这些年来我与她的合照。照片里我们都笑得灿烂,未曾想分离却来得这样迅疾。

我心中感动,禁不住紧紧拥抱小V。

曾经,曾经我们都以为快乐是永恒的。

那天我跟K说分手,其实我早已不再爱他,但太早坦白使彼此都尴尬,还不如留到最后一天。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何必纠缠不清。

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大家还是好朋友”这样老生常谈的废话。分手还需要什么创新,反正结局都是一样。

小V问我后不后悔,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后悔?怎么可能。我对他已没有任何感觉,还要再假装彼此相安无事才是痛苦。K是个好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我并没有遗憾。路还很长,我还很年轻,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

考试将近,我心中越来越焦躁,很难静下心认真复习。我想这也许是所谓的考前焦虑症。昨晚做梦,梦到的全是以前的事。破碎的片段,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回放,我甚至看见了Z的脸。他还是一样的清瘦,穿着校服,戴着红领巾和校徽,就像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直到此刻我发觉自己是真的长大了。我不再是那个一和男生说话就脸红的小女孩,他也不再是那个受无数老师同学拥戴的大队长。很久以前我们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们都做出了选择。

如果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他好好说上一次话。每天上学放学我都与他同路,他总是走在我的前方,不知为什么,我却始终找不到追上去的勇气。

在梦里,我终于赶上他的步伐,与他并肩行走。远方太阳自地平线上升起,为大地洒上金色的光辉。我蓦然回首,忽然间泪流满面。

那一刻我明白时光无法倒转,我们都只能继续往前,迎接属于自己的漫长的成长。

高中的散文13:高中三年,风雨兼程

文/张梦舒

高中的三年时光,点点滴滴如颗颗珍珠般永远的嵌在我的心底。

高一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痛苦,没有孤独,没有压力,只有快乐,只有幸福,一切是那样的美好!若高中三年我都如此,我想我的梦今年一定会完美的实现!

高二高三更是跌宕起伏有过伤心,有过无助,更有过绝望,但还好一路上有你们陪我一起走过,让我有泪可落却也不是悲凉。感谢一路有你们。愿时光慢一些,不要让你再变老了,我愿用我一生还你岁月长留。等到我回来时你依旧是我心中最高大最帅的你。

最后的几天更是让我异常享受,异常珍惜,是高中生活最亮丽的一笔。只可惜没时间了,曾经的梦要化为泡影了。虽说这个句号画得不够完美,但我已走过,已享受过,在以后我也会将梦变为现实。

高中三年除了收获了知识,友谊,更收获了让我足以珍藏一生的财富,人要独立,要自强不息,既然选择了方向,不管是否会成功,便要风雨兼程!要走自己的路别让那风言风语动摇你的心,阻挡你的脚步。要学会良性竞争更要懂得合作才能双赢……还有好多让我说不出,自己慢慢品味吧。

我不内向,只是愿意自己走罢了,懂我的人都知道,有什么就说啥,不会对你设防,当然仅对于我熟悉的人,值得我付出珍惜的人罢了。虽然受过伤,但对人的原则从未改变,你对我好我便会真心的对你。以后想把梦实现,为家为他人为社会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那也不枉来人间走一遭。一下子思绪断了,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感动我好幸福。有教给我知识,给我鼓励的老师,有陪我走过风风雨雨的同学,有爱我的亲人,更有姥爷无穷的思念,一股股爱意将我团团包围,让我躺在爱的海洋里,幸福啊!

感谢一路有你们,愿在梦想飘飞的日子里,你们都能将它随心放飞,追逐自己的幸福。不论结果如何,过程我已享受,不论时间多么无情我会牢牢记住你们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我会好好的搏击未来。亲爱的老师同学们,感谢一路有你们,祝你们幸福!

高中的散文14:来去匆匆

文/文士书香

——写于高中毕业前的那个春天,回首的眷恋与深情的绝唱

当我回想起一晃如梦的中中学校园生活时,就不胜感慨着岁月对少年时光的无限吝啬。

此刻,我有失落感,在中学校园生活的尾声中,我总在回忆着远逝的韶华,不经意地有一番震动和感慨。我现在想,不是因为多愁善感,而是岁月的河流在弹指一挥间流逝了许多,我拿什么来挽回我的少年时光呢?对那些伤逝的往事,有时,我不无悲伤地想,或许,这只是一场梦。

但我在冷静中做出理性的思考:这世界拒绝眼泪的承诺,这世界接纳心灵的拥抱。

天空划过燕子飞翔的翅膀。春天氤氲的芬芳中,草木含烟吐绿,大地焕然一新,时而还有一阵烟雨飘过。春天她是要来临的啊!校园的紫荆花落去,春就深了,我走在曲径幽深花木葱茏的校园里有家园感。六年了,这所美丽的中学陪我度过了时光。漫步在校园里,春天的轻愁和年轻的忧伤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真切,我追忆着许多故事的梗概或细节。

我的思绪回溯到了小学一年级。那时候,我们是一群喜欢掏鸟蛋挖泥鳅的野孩子,我们懂得用琅琅的书声读出一片明媚。当我们用童稚的声音朗读“海南岛,鲜花盛开;长江两岸,柳树发芽了;大兴安岭,雪花飘舞”时,窗外正是烟雨空蒙,农民们在鸟儿的啼唱声里默默地耕耘。是失去了才发觉了它的可贵吗?十年过去了,我还在怀念那个刻骨铭心的春天,记忆中,在山村小学一年级教室的门窗外,还常常探出爷爷圆圆的脑袋。去年春天,爷爷在弥留之际,还念念不忘远方读书的我,爷爷的去世,在我是一个极大的创伤。爷爷期望我能读书成才光宗耀祖啊!爷爷脸上堆积的皱纹如同象形文字,对我来说永远是一首悲怆的史诗。而我将面临高考的挑战,但愿我的努力能够换取祖辈父辈舒展的容颜。我在继续努力着。

我总爱朝着故乡的方向凭栏默立,让淡淡的乡愁弥漫心间。我能想象母亲在每个晨昏记挂和守望远方儿子的情景。这么多年了,母亲的每一声嘱托都温暖着我的漫漫成夜。乡愁是一种无以排遣的的孤独,我想起了一位诗人的诗:人不远行就永远走不进家乡。人的一生就这么东南西北地走着,却永远也走不出对家的思念。

我又想起我走过的路。这些年来,我一直做着文学梦。这个年龄需要和心灵对话,默默地向自己倾诉,于是,我选择了文学。在小树林文学社里,我结识了许多同行的文学朋友,他们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和启迪。我们像殉道者般虔诚地匍匐于缪斯女神的圣坛之下。时光匆匆流走,朋友相继离去。而我还留在这片葱茏的林子里苦心经营,采撷自然的灵趣,体验人事和生活。我也将离开这片小树林,带着深深的眷恋。文学之于我,已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虽然使我在学习有顾此失彼之感,但我无怨无悔,我有什么理由来苛求自己呢?

在校园里,我常常遇到她。我们恪守着各自的真诚,在微笑中彼此问候着什么。我们原本陌生,只是在共同的朋友那里有过一次偶然的邂逅。但这真诚的问候使我感受到了友情的温暖,给了我心灵的碰撞和灵感的启迪。“相逢何必曾相识”,是啊,我们都在人生的小站匆匆邂逅又匆匆离去。我又有一种失落的伤感,我意识到这是离愁别绪,为了不可割舍的同窗之情,为了七月热风中即将到来的离别。因为共同的理想,我们这群莘莘学子走到一起,在蓝色校园风中有过我们的梦幻与追求、欢笑和眼泪。风风雨雨、恩怨是非都是我们诗意般年华的注脚。我们即将走向生活的原野各奔东西,不能忘的,是许多可以值得回忆的往事。多年后,我仍会遥寄江南的思念,祝福远方的朋友。

轻轻的,我走了,带着我徘徊、苦读和驻足的身影,离开我停泊多年的避风港,驶向更加广阔的海天。而我离开的,不仅仅是四季花开的校园,还有给我关爱和教诲的老师。多年以后,当我故地重游回到久别的校园,我相信这一切于我将往事如烟,而滴洒在这里的汗水,默默培植起来的真诚与奋进,将让我倍加感谢岁月和生活的馈赠。难忘啊,如梦一般而又真实可触的中学时光。

高中的散文15:信任

文/尉克冰

那年,我还在学校工作,教高中语文,并担任班主任。我清晰地记得,那是高一新学期开学的头一天,学生把要交的五百多元费用,从家里带来了。每位班主任在开学这天,都会先充当一次收费员。

那天,我坐在教室的讲台桌前,收费。大多数学生从家里带来的都是整钱。大量的找零工作,使我很紧张也很谨慎。接过钱,点两遍,找零,再点两遍,然后在花名册上作标记。学生们一个接一个走上讲台,很有秩序。

一会儿,桌上便出现了几摞厚厚的百元大钞。

这时,已经没有学生主动走上来交钱了,可是从花名册上可以看出,还有一个学生没有交。

“王晓梅”,我低着头,边看花名册,边叫着那个没交钱学生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我抬起头,朝向学生看了看。

“王晓梅,哪位同学叫王晓梅?”我很纳闷,居然有这样不懂礼貌的学生,老师叫名字,应都不应一声。

这时,一个瘦瘦的扎马尾辫的小女生从座位上慢慢站了起来。

“晓梅,你把钱带来了吗?如果带来了,就交上来,免得给弄丢了!”我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责备。

她慢慢地从座位上挪开,朝我走过来,显得有几分迟疑和犹豫,头一直微微低着。快走近时,我才注意到,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她走到讲台桌前,将塑料袋轻轻放在桌子上,解开捆住袋口的密密匝匝的麻绳,一圈又一圈。随后,她缓缓从袋子里掏出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纸币,一沓又一沓。看得出,那些纸币原本皱巴巴的,却被尽可能地抚平铺展。其中,面值最大的是十元,最小的是一角。每沓纸币上都捆着一个纸条,写有数额。她又从大塑料袋中拿出两个小塑料袋,分别装着面值五角和一元的硬币,塑料袋上贴着标签。

望着那堆打理得整齐有序的钱,我惊呆了,这完全是我始料不及的。这时,从讲台下也传来一片唏嘘声,几十双眼睛同时朝这边看着。

“老师,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本来,打算把这些零钱换成大票后再交给您,可是去晚了,银行关了门,请您清点一下吧。”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她穿着一件很不合体的旧方格裙子,裙子很肥大,像一口布袋一样将女孩儿瘦弱的身体罩在了里面。她说话时声音很小,怯怯的,甚至有些发颤,一直低着头,垂着眼睛,手不由自主地搓着衣角。当时,她虽然背对同学,但在那一刻,她一定能感觉到,身后有几十双眼睛一起盯着她。她也一定认为,那眼神里除了不解就是嘲笑。的确,对于一些学生来说,几百元的学费,不抵他们身上穿着的一套名牌,更不抵他们腰里挂着的一部手机。

我猛然间很懊悔,不该在课堂上让孩子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交钱。她那么迟疑,也一定是打算到办公室里单独交给我。

我又把目光渐渐移向那堆钱,此时,在我眼中,它们已远远超出了人民币的概念。那是滴满汗水的艰辛劳作,是盛满亲情的沉甸甸的希望,是攒一分一毛就向胜利靠近一步的幸福和喜悦呀。我的眼角湿润了。

钱,依然放在讲台桌上。我没有清点,尽可能地维护着孩子的自尊心。

“孩子,这钱不用点,我相信你!”说着,我将桌上所有的钱收了起来。为了凑够这些学费,孩子的父母不知道攒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在家里,一定将这些血汗钱点了一遍又一遍,数了一遭又一遭。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它们分毫不差!

她有些诧异,抬起头来,睁大眼睛望着我。我拉住她的手,告诉她说,“孩子,记住,你拥有世界上最值得敬重的父母,他们为你交上了一份最最珍贵的学费,你一定要懂得珍惜!”

孩子的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冲着我使劲点点头。

事后,我了解到,晓梅的姐姐和哥哥都读大学,父母要同时供养三个孩子读书。农忙的时候种地,农闲的时候拾荒。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两位年逾五十的老人,从山区徒步走二十公里的路,来到县城,穿大街走小巷,冒严寒顶酷暑,从别人遗弃的废物里艰难“寻宝”的情形。他们用自己的艰辛劳作换回学费,实现了三个孩子的求学梦。

当年那个怯怯的小女生如今就读于一所国家重点大学,品学兼优,还当上了班长。踏入大学校门的第一天,她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老师,是您让我意识到自己拥有最值得敬重的父母;同时也是您的爱和信任,让我抛掉自卑,鼓足了前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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