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柳树的散文

请欣赏关于柳树的散文(精选14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关于柳树的散文1:家乡柳树情

文/刘文礼

春风拂绿了大地,柳树那婀娜多姿的枝条在温和的春风里翩翩起舞。“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咏柳》对柳树的赞美是多么逼真啊!当看见那青枝绿叶的柳树,便撩起我对家乡柳树的记忆。

我的家乡在农村,我家老宅后面是水塘,塘边原先有一棵合抱粗的柳树,柳枝如丝万千垂下,拂风如弦,似乎能听到动听的音乐。 每年春季来临前的万木复苏季节,它率先发芽向人们送以报春的信息;在春季来临之后,它比其他树种优先披上绿装,呈现出一片柳绿,展现出大自然生机萌发的景象!

孩童时,我常独坐树下,看柳枝拂风,心旌摇动。柳是绿的,水也是绿的,心自然也是绿的。等到细叶发齐时,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会用柳树柔软光滑,缀满绿叶的枝条,编织出一个个绿色的帽子,戴在头顶,穿越在草丛、房子间,玩着打仗游戏,那欢乐天真的笑声永远留在了记忆的深处。我有时还会用柳树棕褐色粗糙的皮拧成的口笛,在蓝天白云下响亮地吹奏出一曲曲自认为是婉转动听的天籁之音。躺在柳树下,仰望着那纤纤顺垂迎风轻轻摆动的枝条,如美女的长长秀发,抚媚动人。那碧绿亮闪闪的叶片在枝头轻舞,如一叶叶扁舟在湛蓝的大海上荡漾。粗糙笔直壮实的躯杆向上分长出一个个椽,枝叶密密相交织,遮天敝日,象撑开的一张张巨伞。

夏秋季节,我和小伙伴们常在树下垂钓。鱼儿从水草间游出来,吮食诱饵,轻轻一拉,便将其挂住。最初钓鱼,总是猛地甩钩,结果多是鱼挂树上,不得不攀树取鱼,弄不好会是鱼脱钩掉入水中。几番遭遇之后,逐渐变得冷静,在平静中就能将鱼儿拉上来。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那个人们很少见到荤腥的年代,我们家经常有鱼吃。因而每每忆起旧事,我总会说,鱼不仅给我的童年带来了许多乐趣,还滋养了我们兄弟成长。

上中学时,我常常一个人躲在柳树下读书,杨柳拂风,心也格外平静。从书中我对柳树高贵的品质有了深刻的理解。柳树没有松树的蟠茎虬枝,凛然苍劲;也不像杨树那样笔直挺拔,刚强上进。柳树的根须密密麻麻,深深地扎在泥土里,伸向四面八方,紧紧拥抱大地,为茎、枝、叶、花提供丰富的营养。在根须的支持下,柳树蒸蒸日上,欣欣向荣,不断成长。然而无论生长多么高、多么壮,柳树都要垂下枝叶,似乎要亲吻培育自己的大地,似乎要爱抚滋润自己的水面,似乎要拥抱抚养自己的根须,似乎要依偎支撑自己的茎干。而且长得越高,垂得越低,垂得越谦恭,俯首翩翩,鞠躬频频,像是在感恩,像是在拜别,像是在流连,像是在留恋,像是在依依不舍。柳树这种高而谦恭,大不忘本的品质非常让人感动,值得我们学习。

时光荏苒,一晃近四十年过去了,世间早已沧海桑田。老宅旧址已盖起了新房,水塘还在,但当年高大的柳树都不见了,在原来大柳树左右的地方多了三棵不足碗口粗的新柳。看到这光景,我的心里油然涌过一阵轻柔。古人说,“春花和秋气,不感无情人。”这真是精微入情的好话。那个让我永不忘记的绿色时代一去不复返了。老柳树虽不存在了,但新柳仍能填补我对老柳树思念之情。因此,我不再感伤,也不再怀旧,我会在对无数岁月的怀想和家乡柳树的情怀中找到动力,更好地走向未来。

关于柳树的散文2:快乐的春天

文/王冰

春天来了。

柳树苏醒了,它的枝条向下垂着,就像一条条鹅黄色的丝线挂在树上;杨树光秃秃的树枝上只有指甲大的草绿色的叶子,那种绿色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爱;小草带着泥土的芳香,从草地里钻了出来,随着风儿摇晃,像在做广播体操;五颜六色的小花也醒了,它们伸伸懒腰,争先恐后地开放,露出漂亮美丽的外衣。

小朋友们换上了轻便、鲜艳的春装,在草地上追逐嬉戏、玩耍、跳跃、放风筝,玩得不亦乐乎。

小河上的冰融化了,小鸭子也出来了,有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好像在进行比赛;有的表演潜水,头往水里一扎,屁股在水上一撅一撅,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它们不停地嬉闹,不断地用翅膀拍打起水花,顽皮极了。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啊!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伊始,万象更新,生机勃勃,它驱走了严寒,带来了温暖和希望。

啊春天!你是那样美丽,那样温暖,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快乐和希望,我爱你,春天!

关于柳树的散文3:漫步柳树村

文/王彦青

两当的五月,注定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时节,小城两当像一块碧玉被一场接着一场的花事簇拥着,镶嵌在东西两山之间。先是红叶李、玉兰,接着是樱花、七里香、狼牙花,满山的花,满坡的绿,几乎主宰了小城的一切,温润而惬意,灵动而充满诗意,让人迷恋其中,如痴如醉,无法自拔。当人们还沉浸在春的温暖与恬静中时,不经意间却与夏日的火热撞了个满怀,也许这就是小城最美妙的韵味,就连四季奔流不息的广香河也春心荡漾,发出一声声欢快的吟唱……

汽车向南沿着广香河顺流而下,峡口的神仙桥被瞬间抛到后面。两边的山峰重重叠叠,相互交错,硬生生被河水撕开一道口子,掀开山的屏障。公路与河水齐头并进,一路美景不断。车到田坝村,向左一拐,沿盘山公路,便进入兴化乡柳树村。满眼绿色,大地尽染,几场雨水过后,青山与绿树清新而充满朝气。天空一片蔚蓝,像刚刚洗磨过的蓝宝石。路边的洋槐、七里香开得正艳,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这不正是人们要寻找的桃花源吗?

昔日的柳树村被贫困、落后裹挟。高寒阴湿,交通不便,经常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两腿泥”,摩托车是最先进的交通工具。由于山大沟深,出门不是上山爬坡,就是进沟绕梁。“摩托车绕梁转,家家吃的机器面”,是当地人的顺口溜,也是昔日的真实写照。但今天这里却沐浴着精准扶贫的春风,在脱贫攻坚、建设小康的道路上跑出了新里程。

漫步柳树村,知青文化园里一座座古朴陈旧的青瓦土屋散发着黄土的味道,一件件古老的农具弥漫着历史的沧桑和记忆;那苍老的核桃树、白杨树,犹如老态龙钟的老人,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又似乎沉浸在当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那段远去的时光里。

核桃树下,几位老人在石桌石凳前歇息闲聊,几个孩子在广场上追逐嬉戏。土墙上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展现知青上山下乡劳动场面的壁画和富含人文哲理的标语让人心中荡起一阵感慨。记得小时候,我们村上就有来自北京、上海和兰州的知识青年,他们在农村的广阔天地中磨砺成长,虽然多年以后他们陆续回到城市,但有一部分却留了下来,扎根乡村,娶妻生子,成为地地道道的两当人。

广场和路边忙着播种花籽、除草的农民又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之中。烈日当空,村子绿树成荫,地边的樱桃红润晶莹,几位女士经不住诱惑,纷纷上前采摘品尝,憨厚的主人笑呵呵地说:“快来自己摘着吃,家里种的,多得很,放心,没打过农药,绝对安全。”摘两颗放进嘴里,酸甜可口。

兴化乡计生办主任王毅琨边走边介绍,这里原先是一个知青驻扎点,也是一个滑坡地带,在灾后重建和精准扶贫工作中,全村搬迁,好多人舍不得老房子和土地。乡上变废为宝,顺势打造了这个知青文化园,既让农民的老房子得到利用,方便种地,留住了根,留住了乡愁,又吸引了游人,增加了收入,增添了人气。

在柳树村知青文化园,有一个“御史府”的牌子格外引人注目。这里有一个叫常家阙的地方,据说是明代开国将领常遇春的后裔鄂国公常景治居住之地。此人官至御史,后退隐兴化乡里,死后葬于兴化乡柳树村,有碑为证,给后人留下无尽的遐想。常家阙见证了这里的风云变幻和历史沧桑,也赋予这片土地深厚的文化底蕴,成为当地引以为傲的历史遗迹。

关于柳树的散文4:柳树绿了

文/梁久明

起风了。白云远遁,沙尘泛起,站在六楼也看不多远。还好,柳树绿了。

将上班路上骑行十多分钟的这几句感受,写在了手机上,顺手发给了一个朋友。头脑里还是柳树绿的样子,那不是绿意氤氲,那绿已经具体到打开的叶片,小小的,支棱着,颜色有点发黄,让每一根枝条都显得柔嫩,让一棵大树看上去也好像刚长出来似的。

此时,榆树在忙着打骨朵,它的花细小,毛绒绒的一小粒,是接近树皮那样的略有点泛紫的颜色,虽然一串串挤在枝上,却不显眼。而杨树还看不出什么,好像还在沉睡,只有路边改良的无絮杨,挂出一树紫色的穗子,满树却不见一星绿色。

常用柳绿花红描述春天,而在我们这里只有柳绿,大自然中的花红并没有同时到来,所以柳绿是可以和春天画等号的。的确,柳树完全可以把春天扶起来,不但最先绿了,还高大,远远地就能让人看见,尤其是柳丝在风中的摆动是那么柔美,是春天该有的样子。

又走在走廊,随意向外看了一眼,看见了马路两边的柳树,不禁惊呼:柳树更绿了。仅仅过去两个小时,那绿色的扩张就能被明显地感觉到。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指示:22,它知道怎样呼应气温,是多么积极的生长啊。

下午放假,午睡之后想读几页书,可是,风声让我心神不宁,抬头看向窗外,天空发黄,细瞅才会看见隐约的蓝色,淡的发白。开春以后,最少要刮两场大风的,第一场把江刮开,把江鱼刮向市场,再刮向餐桌。第二场就是今天这样的风,一样大,一样昏天暗地,但暖,能刮起来的沙尘更多。这样的风一旦刮起就不是一天两天,它会在某个你睡去的晚上停下,明早你会发现世界到处都绿了,有淅淅沥沥的雨淋下。那是春天的第一场雨,让温度计里的液柱掉下一截,昨天脱下的绒衣又得穿上,而欣喜在眼中含着。那时,柳树就会在满眼绿色中被同一了。

记得有几条小街两旁的柳树非常好看,我是路过碰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哦,春天!我没有停下,不足十米的路几步就跨过去了,它们却如此固执地留在了我的心里。如果有谁问某条大街上有什么树,我得想上一会才能回答,且是不十分确定的口气,要是问那几条小街上的,我会脱口而出:柳树。我得去看看。

它们还在,还那样绿着,再次印证了它们在我心中的美好。有一条不足百米长的小街,东西走向,与一条南北大街垂直。那天,是下班后,我在大街东侧由南向北走,在路口等灯时向西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小街上的两行柳树,看见了一树一树相连的嫩黄,两行嫩黄在高处几近两手相牵,夕阳在与它们等高的那端,光线透过来,很梦幻的样子。今天我再次来到这里,同样的时令同样的时间,没有夕阳,有的是沙尘,弄得天空昏黄一片,我看见的柳树还是那么新鲜光亮,它们的美一分没减。

那是一种自在的美,不需要湖水映照,不需要白云照拂,不需要阳光描绘。春天来了,无论长在哪里,不管天空脸色如何,柳树都要长出一个好看的自己。

关于柳树的散文5:品读千古绝唱

文/朱陈琪

柳树婀娜多姿,自古以来就是许多文人墨客笔下的宠儿。“柳”与“留”谐音,因此古人有折柳相送的习俗。最早在汉乐府《折杨柳歌辞》中出现“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大诗人李白在《宣城送刘副使入秦》中也这样写道:“无令长相思,折断杨柳枝。”柔柔的杨柳枝成为人们表达离情别意、寄托情感的一个载体。

可是我最喜欢的却是唐代另一位大诗人贺知章的《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读这首诗,丝毫不会让你产生离愁别绪,只会让你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勃勃生机。头两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落笔就运用新颖的比喻描摹出春风中碧柳生意盎然的秀姿。柳枝新绿,色泽鲜亮,仿佛碧玉雕饰而成,浓密的柳枝柔嫩轻盈,在春风中婀娜多姿,迎风漫舞,如同万条绿色的丝带一般。后两句“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则以别出心裁的想象,独特的比喻,把“春风”比作“剪刀”,还想象这细叶是巧匠剪裁出来的。简直绝了!也不知道贺诗人是怎么想到这么绝妙的比喻的。

老师还告诉我们:虚实结合的艺术构思,也是《咏柳》成功的一个要素。诗歌前两句基本上是实写,虽有虚笔,但仍不失为富有生活依据、从现实生活中锤炼出艺术形象;而后两句春风裁细叶的妙比,实为以特写式的镜头,运实入虚,生动地揭示了“春风”与碧柳间的密切关系,虚实相生,别具情致。正因为虚实得体,富有哲理,所以,“二月春风似剪刀”一句也就成为千古传诵的名句。

诗为有声画,画为无声诗——这是古典诗人和画家的共同追求。贺知章虽不是画师,但他的《咏柳》诗却像悬挂于祖国古代艺术大厅中的一帧工笔画一样,虽经千年风雨剥蚀,而其艺术魅力不减当年。

茫茫诗海,我独爱《咏柳》这一首千古绝唱!亲爱的同学,你呢?

关于柳树的散文6:那棵柳树

文/鲁娅

上个星期回去接孩子的时候,母亲让我帮她洗衣服,洗衣机放在靠近河沟的一块水泥地上。我自在地洗着衣服,儿子在空地上玩耍,时不时地来捣乱几下,气得我追着喊他站住,其实在和他玩。刚好母亲从厨房出来看到我呵斥儿子,笑着说:“你之前不是一样,我在河里洗衣服的时候,你连鞋都不脱就下水了,把我气的。”我也笑着很不好意思的故意辩解道:“不会吧。”

空地旁边有一棵别人家的板栗树,每年板栗都结的很好,今年也不例外,我抬头看着这板栗树,心里想:它算是陪我成长的树了,如今被母亲砍了半边枝丫也还长得这么茂盛。被母亲砍掉半边枝丫两年前我就发现了,我当时问母亲:“这板栗树怎么半边没有了?”母亲说:“我砍的。”我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砍?你和邻居吵架了吗?”“没有。”母亲说,“我在修剪河沟杂草的时候,看你栽的柳树都快被欺死了,所以就砍了半边板栗树,我本来想把柳树砍掉的,想着你栽的,就没砍。”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母亲为我想的好周到,连这棵树都要为我护好,更何况是我呢。此时的母亲正在一旁倒厨房的脏水,“你真经老,娃都三个了,还这么年轻。”这话是小时候经常听到别人赞美母亲的话。现在看着母亲有点驼的背,和肚子上的小游泳圈,发现在岁月面前,我们都是成长中的孩子,母亲老了,我也已为人母,儿子在慢慢长大。

其实这棵柳树是我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在自家院子的道场上捡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一时兴起把它栽在河沟旁边。本来栽它也是没有想着它能活,因为捡到它的时候,它的根部被折了,就一点树皮连着。现在我已记不清怎样栽下去的,只记得我当时栽好之后,我用毛线把它根部折断的部分绑了起来,导致到现在这棵树的根部都有一圈圈的螺旋印,并且还不直。对于这棵树我也不是多么热心的照顾它,只记得我有一次去看它的时候,它已经长得有两个手指合拢那么粗,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在上初中,我也清楚地记得当时我发出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这棵树长这么大了,我也长大了一连串的感慨,也觉得这棵柳树命真大,断成那样还能活,后来才知道有一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就是柳树的生命力顽强。

有时候远远看着它向上长的枝丫,心想:你怎么不是垂柳呢,垂柳多好看,你是什么柳树嘛。由于它长得不好看,也由于河沟那里杂草多,还有一种草碰了它身上会起包会很疼,我对它更不关心了,也懒得去管它。我尽管读我的书,上我的学,偶尔去河沟做事会看见它,兴起了会到它跟前去,摸摸它的枝干,还会摇摇它,想着从我可以摸到它的顶端,到能够着它的顶尖,再到我只能抬头看它,大概丈量它长多高,感叹这时间过得好快。到它跟前去是要费一番周折的,因为有那种扎人的草,我一般不走地上,我都会从靠近它旁边猪圈的水泥矮墙上走过去,每次我走过去的时候我家的猪会目送我过这段独木桥,有时当猪看我看的出神的时候,我会突然间大叫一声,把猪吓得蹿几下,走开了。现在我家已经不养猪了,想想那个时候自己还挺有意思的,和猪都能玩起来。

如今这棵柳树已经有普通小碗碗口那么粗了,他旁边的杂草也被勤劳的母亲打理的干干净净。我回家的时候也经常去摸摸它,看看它,似乎对这棵柳树儿,有一种特殊的情愫,看着它旺盛地活着,觉着它就是我一样,时光机器已把我带到中年,这棵柳树也在不知不觉中和我一起生长了二十多年。也许多年后我已魂归黄土,而这棵柳树还在这河沟旁静静地生长着,儿子也会像这棵树一样茁壮成长。

关于柳树的散文7:怀念柳笛

文/郭增吉

清明节前,一株株柳树长垂的枝条上,正悄悄滋生出可爱的嫩芽,或翠绿,或鹅黄,在和煦的东风里款款摆动,像幕帘,像瀑布,朦朦胧胧,袅袅婷婷,别有一番风韵。

看着婆娑起舞的柳条,不觉又想起童年的柳笛。

做柳笛看起来事小,却是技术活儿,要掌握要领。搓得轻了,柳皮和柳骨不会分离;搓得重了,柳皮会被搓破,报废。一开始都得找年龄大一点的伙伴教,人家会“倚老卖老”,不教你。你得陪着小心,说着好话,央求得差不多了,人家才会露着几丝得意的神色,有一搭没一搭地教你几招。你还要用心去领会,反复做实验,很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做起来得心应手。

每年春分至清明期间,柳枝最柔软,正是做柳笛的最佳时刻。我和小伙伴们会在不损害树木的前提下,折下几条细如筷子或粗如手指般的柳枝,用小刀裁成两三寸长的几截,拿一截放在地上,用脚轻轻踩着,来回搓动,觉得火候到了,然后撕开一头,用嘴紧紧咬住,两手拧动几下,用力一抽,绿葱管似的柳皮儿便整体被褪了下来。扔掉白白的象牙一样的柳棍,先用小刀在柳皮的一端削去绿色的薄膜,用门齿咂吧咂吧咬几下,使其柔软,这样,柳笛就做成了。鼓起腮帮,用力一吹,便“呜——呜——”地断断续续响起来。

柳笛有粗细之分。粗点的柳笛,声音浑厚粗犷,如牛哞哞叫,似马啸啸鸣。细点的柳笛,声音尖细绵长,如黄莺娇娇啼,似春燕悄悄语。如果手中分别拿着几只粗细不等的柳笛,替换着吹,声音自然也就粗细不同了。

有经验的,还会弄一拃长的柳皮儿,等距离掐几个孔,吹时用几个手指按着孔,不停地交替捂着、放开,便会发出虽然简单但有点像竹笛一样错落有致的声音。伙伴们吹着柳笛比赛,此起彼伏,清脆,嘹亮,俨然一场乐器大赛。童年时生活还很贫穷,缺少玩具,这柳笛就是最好的音乐了,同时也是对我们自己敲响的警钟:又到春天了,该好好学习啦!

现在,人们富裕了,孩子们什么玩具也不缺,再也不稀罕这简陋的柳笛了。可我们这一代人,却总忘不了清明时节的柳笛童年。

曾听过程琳演唱的歌曲《柳笛》,至今仍在耳边萦绕:

柳枝长啊柳枝密,春风晾得柳树绿。不知你忘记没忘记,你曾为我做柳笛。树上的鸟儿随我唱,田里的水牛听入了迷,你记得我,我也记得你,柳笛声声传友谊,传友谊……

歌声犹在,可去哪儿还能听到声声柳笛呢?

关于柳树的散文8:敬畏柳树

文/曹丽芹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春天来了,常常感怀与唐代大诗人贺知章的《咏柳》一诗。喜欢柳的情感与生俱来,每年的春天,我都会有一个习惯,到河岸边去看柳树,看着这些被春风拂绿枝条的柳枝,是怎样绽放春天的美丽。那些碧绿的枝条,仿佛是春天的长发,拂荡着春天动人的情怀。看看春天绿柳河边的鸭子怎样初探春江水暖的。那些在春天绿柳枝条上飞翔的鸟儿,是怎样用动听的鸟语呼唤春天的。

柳树在一青一黄中,演绎着岁月不老的情怀。姹紫嫣红的春天春天,它吐出新芽,为人们把春来报。春风中,那片片飘飞的柳絮,碧绿的枝条将美丽的春天装点。炎炎的夏天,它枝繁叶茂,成为知了和飞鸟的天堂。是人们茶余饭后纳凉的好去处,童年的大柳树下,珍藏着我们儿时的童贞与欢乐。美丽的秋天,它像称职的群众演员,悄悄地将枝头的绿叶换成金黄的装束,配合田野中的水稻、麦子或棉花等“主演”们,演绎一场丰收的景象。即使是飘落,从不为飘零而忧伤,以满腔真挚的情感向人们讲述“落叶归根”的千古学说。守望秋天,守望一个成熟的梦。冬天来临时,它又像一位疲惫的路人,褪去所有令它负重的装束,安静地伫立在严寒与风雪中,守望下一个春天的到来。年复一年,它们心平气和地这样经历着一个又一个轮回。

每年的春天里,我都会在柳树是怎样抽出新芽。绽放春天绿意的。常常看着柳树上那嫩绿的新芽,我突然有一种顿悟之感。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中,或许都要经历几轮从低谷到高峰,再又从高峰到低谷的轮回。这种人生历练的轮回与白杨那一年一次的生命轮回,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为我们每经历一次这样的轮回,都和柳树一样,在春天里绽放自己人生的精彩。给自己一份淡定与从容。像柳树一样,在风光无限的春天里,欢快地摇曳,但绝不张扬;在万物凋零的寒冬里,韬光养晦,守望春天的到来,迎接一次又一次人生的高峰。

关于柳树的散文9:春天的柳树

文/风雪夜归人

春天的柳树

风雪夜归人

在通行的观音菩萨像中,有一个很鲜明的形象,便是美丽慈祥的观音菩萨手持杨枝净瓶,用一枝纤纤柳枝蘸取甘露圣水洒向人间,给人们降下洁净吉祥。

一般人都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但却很少有人去想,那美丽的观音菩萨手中所持的为什么会是一枝杨柳呢?据说观音手中的柳枝是可以辟邪祛病的,能洁净人的心灵。尽管我们一时弄不清楚那柳枝的正直来历,但既然为圣洁的观音菩萨所持,那纤纤柳枝便也就成为一种圣洁的象征。

柳树可谓是一种极为平常的树种,无论是风景如画的江南水乡,还是荒凉的苍茫大漠,几乎到处都可看到她婀娜飘逸的身影。但古往今来,柳树在无数诗人们心目中却可谓是情有独钟。她那纤纤身姿,缕缕长丝,总是屡屡牵动着无数迁客骚人的缠绵情思。

在最早关于柳的诗歌中,最著名的诗句恐怕要属《诗经》中的那首: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自古伤情多别离”。而杨柳却总是每每嵌入人们依依惜别的场景。也许是诗人们总是寄情于柳,因而总让那纤弱的柳丝缠绕了太多的离愁别绪。

“杨柳多短枝,短枝多别离。赠远累攀折,条条安得垂”。

大概人们也感到,即便那依依婀娜的杨柳也不希望人们总有太多的别离吧?于是总也还有人出来替她说公道话: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然而,杨柳带给人们的也并不总是伤情别离,而且她还是一位最早的报春使者。正是她用最早绽出的一缕新绿,在冰雪消融寒冬将近的时候,最早带给人们春天的消息: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在平常人的心目中,杨柳几乎就是春天的象征,是春风的化身。正是那一株株春风中摇曳的杨柳,才使得人们感受到春光的明媚,也为古往今来无数的诗人笔下增添了无尽的诗情画意:

“满街杨柳绿丝烟,画出清明二月天”。

而写柳较为著名的一首,当推唐代贺知章《咏柳》:

“碧树妆成一树高,万杆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从古至今,诗人们咏柳的诗句可谓数不胜数,几乎历朝历代的著名诗人大都写过《咏柳》或与柳有关的诗句,直到今天,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仍为人们所熟悉。在无数诗人咏柳的诗中,最为著名的还是要数王维的那首《渭城曲》: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据说唐代乐曲中著名的古曲《阳关三叠》(又名《阳关曲》、《渭城曲》),便是依据王维这首绝句谱写而成。这首乐曲在唐代曾非常流行,曲调情意绵绵,婉转凄切,可谓“一唱三叹”:

“渭城朝雨,一霎挹轻尘。更洒遍客舍青青,弄柔凝,千缕柳色新。更洒遍客舍青青,千缕柳色新。休烦恼,劝君更尽一杯酒,人生会少,自古富贵功名有定分。莫遣容仪瘦损。休烦恼,劝君更尽一杯酒,只恐怕西出阳关,旧游如梦,眼前无故人”。 2010-7-31

关于柳树的散文10:春的思绪

文/小雨

春风吻着我的秀发,柳树吐出新的嫩芽,当我悠闲地徜徉于校园甬路时,不禁感慨道:“久违的春天,你终于又回来了!”春天悄悄地走来,带来了生机,带来了朝气;春天走近大地,用蒙蒙细雨把所有生命轻轻地唤起。美丽的初春,带给我美好的心情;幽雅的校园,留给我无限的眷恋……

春是生命的季节。感谢父母让我降生在春天,每年都能让我能更深刻地体味到生命的意义。记得从18周岁那年开始,我就自作主张,每年的生日都去照相馆留下我的身影,想知道自己到底从何时起没了生命中的春天,我太想挽留住春天匆匆的脚步了。儿子的出生使我知道,我的春天之树已经开花结果了,我的春天不再了,好在令我欣慰的是,同样是出生在春季的儿子作为我生命的延续,又开始了他生命中的春天。

春是恋爱的季节。看着校园中一对对相拥而过的少男少女们,不能不让已过恋爱年龄的成年人心生妒意,其中还有的是一丝丝的留恋。美丽的春天,可爱的校园,无忧的生活,怀春的年龄,难道不是恋爱的最佳时机吗?轻轻地追逐着他的身影,最喜欢看球场上他那生龙活虎的英姿,最愿意听他那胸怀远大的抱负,最敬佩听他讲不平凡的奋斗经历,而最难忘的也正是那份纯美如春风的初恋……

春是希望的季节。农民们用辛勤的汗水播下了种子,也播下了自已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学子们用不懈的苦读播种着未来,也播下了中国明天的希望;军人们用飒爽的英姿点缀着绿色的春天,也建起了祖国安全的钢铁长城……

我喜欢你,喜欢这万物复苏、鸟语花香、朝气蓬勃的春天!

关于柳树的散文11:像柳树一样活着

文/崔东汇

你知道柳树,未必就知道像柳树一样的人。

我知道。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从《诗经》里知道柳树与人的情感时,我已坐在了邯郸师专的教室里。我的人生将从此另起一行,与土地的关系也将暂告一个段落。

那时生产队的土地刚刚责任到了我父亲的名下,欢欣鼓舞的父亲为了表述对土地的虔诚,爬上村东老柳树砍了一抱粗柳枝,哼着小曲把它们一字排开栽在自家地头,豪气十足地对我说:用不了几年就能长成檩梁,等你成家盖房的时候就能用上了。

此时正是1980年秋风扫落叶的时候,秋风把我吹进了城市,而柳树丝纹未动。从此,我在这头,柳树在那头。

越来越时髦的城市让土里土气的柳树变得灰头灰脸,就像我们这些生活在城市里的乡下人。传统诗词文赋中柳树的风光只能在记忆中的乡村去寻找。那时,柳树浩浩荡荡点缀着荒凉的大平原,是何等的气派。现在想来,倒不是乡下人偏爱柳树,而是因为柳树们性命质朴容易存活,正像我们这些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乡下人一样,不管天灾人祸风雨交加,还都接二连三地充斥了人间,廉价地延续着人间的烟火,卑微而顽强地活着。

我们当然不甘心如柳树一样一辈子任凭风吹雨打,我们也向往生存土壤的肥沃。可高贵的理想之旅比李白走蜀道都难。于是在高考的独木桥上除了老三届外,最拥挤的就是我们这一拨人了。

我们没有五十年代人生逢社会和人心相对的纯净以及后来推荐上大学的侥幸,也没有七十年代人那样赶上生活多样化的选择自由和高考扩招的宽松。我们处在乍暖还寒时节,在初春里蠢蠢欲动而又不时遭受春寒侵袭。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明知春风似刀,我们偏向刀丛拥挤。

受招生数量限制,彼时彼地能顺利走过高考独木桥的只有4.3%,这就意味着95.7%的人要从这独木桥上摔下去。有的摔下去后干脆就永远把理想还给了村边的柳树;有的参军到部队考军校,“曲线救国”;更多的是屡败屡战。我第一年从理科上摔下来,第二年又从文科上冲了过去。而我的一个同学从1979年开始,连考六年,用了两次解放战争的时间才把自己从独木桥上解放出来。

那会儿即使考上了中专,也足以让十里八乡的眼珠子瞪出来,要是能考上大本大专,不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就是柳树上结了仙人果。哪像现在,过了七月云开日出家家都把红旗挂,硕士博士满街乱碰头。所以我们对独木桥爱得如痴如醉,又恨得咬牙切齿。在我们眼里,这独木桥就是通往桃花源的必由之路:“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可这数十步却漫长得让我们拼死拼活,焦头烂额。而那些非农业户口的同学却优哉游哉地闲庭信步,因为他们考上考不上都无关紧要,反正高中毕业后国家给安排工作。为此,我的同学张庆雨气愤而又无奈地对我说:我要是非农业户口,才不费这龟孙傻劲儿哩!

应该说,我们这一拨人是拽着理想主义的尾巴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与那个百废待兴而又充满生机的年代一样,我们每个人既有转户口求工作的急功近利,也有胸怀世界的理想,都觉得自己将来不是鲁迅郭沫若,就是华罗庚陈景润。学习累了,我们就躺在宿舍大炕上望着屋顶的檩梁椽木,心里默默设计着自己将来在社会上的支撑作用。

我们用书本摆渡着自己,虽然吉凶难测,前途未卜,也常常幻想到达彼岸后“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

师专的学习生活稀里糊涂一晃而过。毕业时,几个家在市里的同学留在了城市,像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捞了个文凭和非农业户口又分配到了农村中学工作。

泪水涟涟,“祝你成才”,分别的激动和鼓励我都忧郁地留给了城市,心存不甘而又无可奈何地回到了乡村中学。

父亲栽下柳树后就再也不去打理它了,就像对我一样,把我迎接到人间他就当上了甩手掌柜。并不是我们父子感情淡薄——他不识字,没法在我读书时指导我的学习;他没有权势,没办法为我铺就锦绣前程。他能为我考虑的只是些很具体很实在的问题,比如婚姻。

那时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认为脱离了稼穑劳累,眼前便是万里江山。当我离开村庄行将告别一年四季的臭汗时,父亲的一句话让我感到灰心,他说:毕业了当个老师也不赖,最起码好找媳妇。

所以我考上学后,父亲长长松了一口气:好树不用砍,好人不用管,你看俺家二小子,我就没管过他。那套无为而治的柳树经成了父亲多年的谈资。

而我在城市的种种经历证明父亲的那套柳树经是片面的,它只适用于柳树和我考学之前。因为城市不是乡村。

一个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周末,我童心骤起,要为儿子拧一个柳笛。走了许多大街小巷,竟没有找到一棵柳树。在经过公园门口时才发现几株柳树势单力薄地被挤压在众多花木之间,而气势汹汹的法国梧桐臃肿地充塞着街道,那窈窕细柳的丝丝拂面已经只是公园里的一个标本了。

一代又一代乡下人从田野走向城市,用柳树的淳朴延续着城市的历史。一茬又一茬的柳树用自己的韧性丰富着城市的风景和人们的情感,折柳惜别、烟柳传情、柳丝寄意——柳树是城市最古老的意象之一。

如今,城市的酥胸粉脸上已没了柳树的印痕。是因为城市的进步和无情,还是因为柳树种类的退化?

不管城市是否欢迎,我们都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城市。我们承袭着柳树淳朴的本性,带着柳树的失落在钢筋水泥间寻觅理想的高贵。与当年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占领城市的第一代进城乡下人相比,我们没有疾风暴雨专政手段的强硬;与后来大批招工进城的第二代乡下人相比,我们没有因为侥幸沾沾自喜的知足和驯服;我们凭的是自己的智力,没有颐指气使的资本,也不愿低眉顺眼任人摆布。

那些和我一样的同学在四散蛰伏乡下后不久,许多又寻梦来到了城市。那时,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一腔豪情还在胸中澎湃,见了面总是相互鼓励,认为自己同样是城市八九点钟的太阳。然而,落发耗尽了脑汁,皱纹沧桑了心理,短短十多年,当年的相互鼓励终竟变成了杯盏交错的相互安慰,渐渐学会用酒精来抚平心中的沟壑了。

淮南为橘,淮北为枳,水土之异让我们先天不足,囊中羞涩让我们的“金”绣前程黯然失色。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不得不这样来安慰自己,纡解尴尬。窘迫的境况已使三个柳绵一样的同学随风而去,刚刚人到中年,生命之花便黯然凋谢,可附在枝上摇摆的我们的芳草依旧远在天涯,遥遥无期。形而上者之谓道,形而下者之谓器,我们既未得道,又未成器,曾经的舍我其谁的理想鲜馅像汤圆一样在空旷的世俗中滚荡,由庸碌的尘埃一层层缠绕,渐渐变成了一个个适合社会口味的毫无个性的面团,成为陪衬和祭品。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一千年前风流词人的无奈难道真的要在我们身上应验了吗?

在乡下人眼里,只要是非农业户口,统统归纳到城市人的行列,不管你在哪里工作。他们认为,我们这些生活在城市的乡下人被一张“城市人”的金纸包裹着,外表灿烂光亮,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清楚。除非这张金纸出现了破洞。张庆雨就是首先出现破洞的一个。所以他也常是高中同学聚会时的话题之一。

张庆雨的破洞出现在婚姻上。

我的儿子开始上小学时,张庆雨的童子身还坚如磐石。不是他心理和生理上有问题,也不是工作单位,而是他自己的承诺阻碍了他的婚姻。他有两个挨肩的弟弟,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为减轻父母的负担,他发誓给两个弟弟成家后才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与他对桌办公的女朋友也曾对他情意绵绵,可对他的家庭条件烦恼不堪,加上长年累月的爱情长跑和庆雨的升迁受阻,终于嫁给了一个局长的儿子。于是性格内向的张庆雨在家庭和婚姻的重压下,精神出现了问题。再见到他时,他已憔悴不堪地在精神病院呆若木鸡,身边是年迈的父母。他一个劲儿向我打听市场上钢筋水泥的价格,说要回家盖一座四层大楼,父母住一层,他和俩弟弟各住一层。我知道他现在而且可能永远也没这个能力,可他出自内心深处的责任感让我几乎落泪。

是啊,我们这些当初拼命跳出农门的乡下人,哪一个没有光辉灿烂的理想?哪一个身后没有光宗耀祖殷殷企盼的目光?正是这刻骨铭心的责任感使我们游移在城乡之间,承受着双倍的压力。

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就要改变自己的性格,我们像柳树一样努力适应着上苍的安排。受人颐指气使的琐碎一天天掩埋着曾经的壮志豪情,而对情义的珍重却一天天与日俱增。惺惺相惜也好,同病相怜也罢,我们毕竟在同样的境遇中挣扎。所以,当我从门岗登记簿上看到“张庆雨”三个字时,心里就一阵发热。那个在大门外徘徊已久的肮脏的乡下人硬是让责任心极强的门岗给赶走了,只有我熟悉的那三个字可怜巴巴地趴在纸上,已失去了往昔神采飞扬的硬气。不知是他发病时潜意识里对我这个要好同学的惦念,还是清醒后专门从乡下老家来找我倾诉苦闷呢?

十多天后,老家传来张庆雨自缢的噩耗。

赶回老家,我久久打量着村外那棵歪斜的柳树,想像不出两股细绳绞在脖颈时的痛苦。可我相信,庆雨走向柳树时一定是清醒的,他一定想到了自己活着的使命和无力改变命运的悲哀,他的自尊使他不愿成为亲人们的拖累。于是,在硕果累累的秋天,柳树收获了张庆雨。我失去了一个曾经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无心插柳柳成荫。乡间许多坟头前的柳树往往就是人无心而天有意的手笔。孝子的灵幡由柳枝糊制成,逝者下葬时灵幡埋在墓坑的一头,于是柳枝发芽生根,渐成树木。田地上一丛丛野柳往往是一个个生命的注解。而张庆雨的坟头光秃秃的一无所有,他没有后代,没有人为他打幡送魂,自然也就没有生命天意的注解。但其实那也只是一种外在的符号,因为张庆雨本身就是柳树的一种写意的注解了。

后来我想,柳树退守乡野,并不能说明城市的冷漠无情,真正的原因是柳树生不逢时的大众化和生存土壤人为的荒漠化吧。正如我们这一拨挣扎在城市的乡下人,是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福祸相倚,好在我们还有这赖以生存的乡野做后盾。可是回到老家,当年父亲栽在地头的那排柳树却在秋风中陌生地摇着头,显然,它把我当作城市人了。

关于柳树的散文12:春暖花开燕归来

文/马科平

柳树抽出了嫩绿的枝条,榆钱成串成串地高挂枝头,白杨树也换上了一身新绿。农家院落的几间房屋,在天宇下显得古朴厚重。房前屋后,几枝杏花、桃花、梨花,或水粉,或乳白,斜斜地插在淡蓝的天空中。门前的碌碡、锤布石静静地蹲在角落,斑驳的痕迹,无言的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一对燕子精灵一般,从南方叽叽喳喳地飞回来了。似乎看不到长途迁徙的任何疲惫,燕子们相依相抚,亲密无间,身着笔挺的燕尾服,和着春风,在空中翩翩起舞。姿态优美,舞步款款,舒展轻盈。

在微风细雨中,或在阳光满地时,斜飞于旷亮无比的天空之上,“嗖”的一声,已由这里田野上,飞到了那边的柳枝了。或是隽逸的身姿掠过河面,尾尖或脚爪偶沾了一下水,波纹粼粼的水面,出现一圈一圈的圆,轻悠悠地荡漾开去。

燕子油亮乌黑的羽毛,点亮了杏花、桃花、梨花们的眼,它们瞪大了双眸欣赏那绸缎般的羽毛;精致剪刀般的尾巴,时不时会剪下碎银般的歌唱,寂寞了多时的农家小院,有了歌声,有了生气。这是农家小院春天里常见的经典水粉画,色彩斑斓,温暖灵动,富有历史感。

记得小时候,在我家青瓦上房的屋檐下,平整瓷实的土墙上,有根指骨般的木桩,父亲用来悬挂锄头。开春后田里的麦苗返青拔节,野草们也突击疯长,父亲从屋檐下取下锄头,到地里松土锄草。这时,一双春燕在我家院子柿子树头盘旋,在屋檐下翻飞,站在屋檐下的木桩上欢叫,掠影矫健,出出进进,衔来湿润泥土,堆砌爱的小巢。不久,半只饭碗似的拱弧形鸟巢横空出世,它依托木桩,悬空架在高高的屋檐下。

我端来梯子想去探个究竟,母亲说是燕子正在孵育宝宝,不让我去惊扰。大约半个月时间,有天我从屋檐下走过,忽然一声“叽喳、叽喳”幼稚的鸣叫声从燕窝里传来,抬头向燕窝望去,只见窝边齐刷刷露出了四个圆溜溜的小脑袋,脖子伸得老长,尖尖的黄嘴儿大大地张开,正向燕妈妈争讨食物。

“燕子归来寻旧垒。”燕子的迁徙是一个谜,路途漫漫,充满凶险。可每年它们都能如期而至,不会找错地方,一个巢穴修修补补,一用就是十几年。记得那年,我家拆掉老屋,重建新房,燕巢也一同拆掉,我担心燕子不会回来了。明媚的春天来临,我家的燕子也飞回来了。只见它们不停地飞进飞出,衔来春泥,依托新屋墙上的电灯开关,构筑了新巢。

燕子恋旧,和故乡的亲人们一样,热爱家园,热爱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这也许是燕子与人和谐相处的主要原因吧。故乡人钟爱燕子,燕子永远眷恋故乡。那银铃般的歌唱,让故乡的天空更加澄澈,让农家院落多了几分圣洁,让人们的心田里多了几许抚慰,多了一屡明媚的阳光。

关于柳树的散文13:春来碗底香

文/凤侠

春天一到,河岸上柳树笼起一团团如烟似雾的绿意,一声声响在晴空下的柳笛儿,似乎在记忆中还那么悠扬婉转。而记忆深刻的,还是碗底那些春天的唇齿之香。

青绿的柳絮儿,形如桑椹,花老时出白棉,如雪般随风飘落。嫩柳絮可是一道餐桌上的美味儿,姥姥叫“焯柳絮(穗儿)”:择去柳絮上干叶、干枝,把柳絮在开水里稍微煮一煮,捞出来在凉水里浸泡一夜,去苦味儿,第二天早上再换水泡泡,捞出淋干水分,加蒜汁、醋、酱油、香油就可食用。其味微苦、性寒,据说有清热解毒、祛火明目的功效。

过去,粮食匮乏,村里有“一树‘榆钱儿’半月粮”之说。青黄不接的春月,“榆钱儿”可抵半个月的粮食,供一家人度过饥荒。记得那时,大街上种了不少榆树,站在房顶上就可以够榆钱儿。一串串鲜嫩嫩的榆钱儿挂满枝头。我们一把把地捋,满嘴塞榆钱儿,嚼起来光滑,微甜。折几枝,扔给等在树下的弟弟妹妹。树枝摇晃着,榆钱下雨似的落下,飘舞在风中,散发丝丝的甜润。妈妈把淘净的榆钱拌上玉米面,垫上笼布,蒸苦累。蒸熟后,捏着笼布角兜出锅,倒在小盆里。滴上几滴芝麻香油,浇两勺咸蒜汁,撒上葱花,顿时热腾腾香喷喷的“榆钱苦累”便可以让我们一饱口福了。

榆钱儿、嫩榆叶儿都是嫩芽中的极品,和上玉米面蒸成菜团子、菜窝窝,吃起来分外香甜可口。

其实,春天里,田间地头、路边、河畔的嫩芽、野菜,很多都可以成农家餐桌上的盘中餐。

记得儿时在乡下,家里养牲口,种了好几块紫花苜蓿。春天里苜蓿花开,蜜蜂嘤嘤嗡嗡采着花蜜。我们则在雨后割下嫩嫩的苜蓿芽,让妈妈蒸苦累、插面糊,那种美味,至今回想起来,还令人唇齿生香。

村上春树,树形挺直,材质纹理清爽干净,是树中伟岸的美男子。春天长出美味的香椿芽,既可以凉拌着吃,利口;也可以炒鸡蛋吃,浓香。

槐花也是可以吃的花。五月槐花香,那一串串白色风铃一样的小碎花,散发着甜丝丝的香气,既可以生吃,也可以蒸苦累,伴着吃。

现在人们吃野菜,追求的是那一份返璞归真的田园风味,还有无污染、无公害的绿色。

春天里,那些枝头上的嫩芽,那些田间山沟里的野菜,都浸润了春的芬芳,口味苦也罢,甜也罢,酸也好,涩也好,都有一种别致的情调。

最早露头儿的荠菜,则是最“着名”的野菜。《诗经》上记载:“甘之如荠”。苏东坡称荠菜:“天然之珍,虽小于五味,却有味外之美”。陆游说“日日思归饱蕨薇,春来荠美忽忘归”。郑板桥也曾赋诗:“三春荠菜饶有味,九熟樱桃最有名。清兴不辜诸酒伴,令人忘却异乡情。”

荠菜不仅是受人青睐的一味时鲜野蔬,更是漂泊游子难以忘却的一份乡情。辛弃疾描述得最美:“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荠菜花很细碎,一节儿一节儿地往上开,风中悄悄摇曳,并不引人注意。张洁的《挖荠菜》,被选入小学课本。早春三月时,荠菜匍匐在地上,绿中带着土黄色,一点儿也不起眼儿。而那时正是它最肥嫩的时候,等细茎上开出一串串儿小白花,荠菜就有些老了。荠菜剁碎了拌肉馅儿包饺子、蒸包子,味道新鲜,别致,令人爱不住口。

每到清明回老家,我们一起到麦田里挖野菜,挖了两大袋子,带了回来。婆婆告诉我们:摘干净,洗好,用开水焯一下,轻轻抟成团,放到冰箱里冻起来,可以放好久,随时可以拿出来炒着吃、包饺子。

还一种“灰灰菜”,这种野菜猫了一冬天,到第二年大地回暖,它的茎叶贴着地皮生长,“灰灰菜”的叶子肥厚,上面有一层细密的茸毛儿,也适合用来做包子、饺子的馅儿。

一场春雨过后,“扫帚苗”一片片拱出地皮,青青的茎,绿嘟嘟的叶儿,十分可爱。等它长到一拃多高,采来,在水中揉洗几下,去除土腥味儿,绵软了口感也会好些。“扫帚苗”和上白面,上锅蒸成“苦累”,蘸着蒜泥儿,既当菜又当饭,味道也是极新鲜可口的。

“酸溜溜苗”,嫩的也能生吃。小时候麦地里拔草,常寻着吃,这东西酸得让人倒牙,不过,用“酸溜溜”苗来做凉拌菜,不用放醋自来酸,清香满口,别有一番风味。

暮春时节,蒲公英、曲曲菜、“猪耳朵”、野韭菜、大叶草也都陆续繁茂成片。这些野菜大都适合凉拌,尤其是蒲公英、曲曲儿菜,洗净了蘸上甜面酱吃,味道苦丢丢儿的,很爽口。马齿苋蒸包子、插面糊味道不错。

春上枝头,碗底生香。回味生活,别有一番滋味。

关于柳树的散文14:柳树

文/赵娜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每当我看到双龙公园的那一排排高大挺拔的柳树,就会情不自禁想起贺知章的《咏柳》来。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公园里巴江岸边的柳树发芽了,那一个个快乐的小精灵一夜之间从树枝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非常可爱,燕子从南方飞回来了,好像在对人们说:“春天来了”。一群鸟儿在柳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呼朋引伴,嫩绿的柳树把公园打扮得生机勃勃。

夏天到了,柳树的叶子翠绿欲滴,柳枝随风摇曳,像一个个少女在翩翩起舞,一棵棵柳树好像一把把绿色的大伞,游人来到树荫下,有的锻炼身体,有的在乘凉,还有的在跳广场舞,柳树下成了人们的天堂。

秋天到了,柳树的叶子变黄了,秋风吹掉了柳叶,一片片柳叶落了下来,好像给公园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它也给搞卫生的阿姨带来了烦恼,扫了一遍,第二天,又落下了一层。

冬天来了,柳树的叶子都掉了,那光秃秃的树干依然在寒风中挺立,像卫兵一样守卫着公园。

我爱双龙园里的柳树,它给我们带来了无限快乐。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