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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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居文章1:心灵的故居

文/姜敬东

指甲花开

母亲闲暇之余总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指甲花更是每年必种。指甲花的种类比较多,论花瓣有单瓣、双瓣、多瓣;论颜色有白色、粉红、大红、紫红。这些花草各有各的姿态,挨挨挤挤在无花果树和石榴树的周边,次第开放、浓浓淡淡、香气袭人,引得蝴蝶翩翩起舞,惹得蜜蜂忙忙碌碌。每到仲夏指甲花开花了,母亲总是高兴地说:“今年的指甲花比去年开的还好、还多!你快摘下来染指甲去吧!”

指甲花又名凤仙花。古人多有吟咏凤仙花之诗词歌赋。“细看金凤小花丛,费尽司花染作工。雪色白边袍色紫,更饶深浅四般红。”“洞箫一曲是谁家?河汉西流月半斜。要染纤纤红指甲,金盆夜捣凤仙花。”一棵并不起眼的花草,不经意间就浸染着雅致的诗文。

常常是母亲和我一起染指甲,晚上洗漱完毕,换好睡衣,母亲就拿来一只碗反扣在桌子上,精心挑选指甲花,去掉硬柄,放在碗底上,用一块明矾把花瓣捣成泥,用缝衣针挑起一小块花泥小心翼翼地涂在我的指甲上,再用新鲜的植物叶子包住每个涂上花浆的手指,用细线缠绕捆扎结实,这样花的汁液会延续一晚上慢慢渗透进指甲里,也免得晚上睡觉时把花汁涂抹在被单上。每年这个季节,母亲和我一起做着这个染指甲游戏,乐此不疲。那时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了,母亲除了竭尽所能让她的小女儿吃饱穿暖、干干净净,还会用指甲花来装扮她的手指。

结婚以后,我自己没有养花种草的意识,等到指甲花盛开的季节,就去母亲那里摘一大把回来。母亲年复一年地种着这花,收着这花的种子,盼着我回家去摘。这小小的花,在我心里远比风姿绰约的名花奇草还要充满吸引力。

岁月流逝,母亲病故舍我而去。昔日郁郁葱葱的院子荒芜了,几年后拆迁了,母亲一生经营的那个花香果甜的小院再也寻不见了。仲夏时节,早晚出去散步,偶尔看到路边人家篱下正开的指甲花,往事像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重现。不知谁家窗口传来歌声:“这个城市刚刚下过雨,今天的我想起了指甲花,夏天的雨后天空上还有晚霞,带着我和妹妹的是漂亮的妈妈,去房前屋后摘几瓣,裹上绿叶染一手好看的红指甲……”用指甲花染指甲早已变成了一种约定,一种仪式和深深的怀念。染上红指甲仿佛盖上一枚红印章、按下一个红手印,那是一种对人生无法割舍的留恋和凭证,又仿佛感觉到母亲的慈爱时刻萦绕在我的身边。

为你编织

这天收拾衣柜,突然发现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呀,这不是许多年前我的“杰作”吗?一副毛线手套、一双毛线袜子、一条毛线围脖儿、一顶毛线帽子!

毛线是那最最普通的线,颜色不鲜艳,款式有点老,做工更显粗笨,时下没人再去穿戴这样的东西了。可当时对我来说,编织这些东西可是一项大工程。没有学过,请人起了个头儿,然后按照指点一针一线重复重复又重复同一个动作,也没设计什么花样,耗了不知道多少天,末了还得请人指点结尾。大功告成之日,爱人欢天喜地地穿戴上出发啦。因为手艺欠佳,我心虚怕人家笑话,可爱人却像个孩子似的骄傲得很。手套两只不一样肥瘦,袜子两只不一样长短,针脚有的地方紧有的地方松……尽管如此,他却整个冬天都穿戴着它们,还常常夸说,真暖和,真挡风!这么多年过去了,丢三落四的他却奇迹般地保全了我这些“手工艺品”。

以前的冬天似乎总是那么的冷,所以才干这个从来没有干过的活计,说开工就编织起来,耗时耗力的同时,也享受着无限的快乐。如果搁在今天,什么都是去买买买,真是世道变了啊。

不管世道怎么变,我们的日子还是得暖暖地过,我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编织着生活的彩锦,把酸甜苦辣咸抽成丝线,经经纬纬地穿插着,印留下自己的指纹和体温,编织进一年四季的晨昏阴晴。

故乡的老时光

现在,只有适逢生死大事,才会有机会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

村里状况跟小时候的记忆有了太多差异。那时的村庄显得大而温暖,人员多而亲热,池塘广而清澈,芦苇深而起伏,到处生机活现。而眼前尽管盖起了很多时新房舍,却是一副萧条气象,人迹少有,冷冷清清。不见了芦苇荡,池塘几乎被填平,昔日鹅鸭满塘、村邻浣洗的画面不知何时已被撤下,换上了瘦瘦的坑沟,了无生趣。

印象中的老屋,还在那里默默坚守,其实,只剩下土墙和屋前那棵枣树互作见证。枣树生长得极为缓慢,而土墙也甚是安宁,它们成了我穿越时空的道具,另一个时空里,有婆娑的疏影,有神秘的月光,有鸡鸣犬吠,也有炊烟缕缕。

也许鸡窝里会有一枚热乎乎的鸡蛋,也许传说中的黄鼠狼会光临夜幕下的鸡舍,也许东屋里某个角落藏着一条小蛇,也许枣树上结出了比往年更多更红的枣儿,也许小鸡又把鸡冠花的花冠啄下来了,母亲会在较远处撒一把米谷,转移小鸡们的注意力,边撒边说着,你们这些记吃不记打的小东西!

一个草篮子形单影只地挂在墙上。谁能计算出,它曾背负过多少青嫩的草和田野里的风雨雷电?

我顺着这些蛛丝马迹,回到那些赶不走的旧时光里,它们还是旧时的模样,凝结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晨光暮霭之中。

故居文章2:千年墨香洗砚池

文/马力

王羲之故居有一片池水,在临沂城内的宅院,这样的清景大概少见。我在襄阳看过习家池,水势不小,不少人投饵抛丝,成了钓鱼池。王羲之屋前的一汪水,不是这样,它是练字时洗砚用的。墨水池和建在绍兴兰亭的墨华池意境相仿。

池边立数峰太湖石。列植的是柳树。临冬,树身枯瘦,园景因之疏旷萧寥。金柳拂水,很轻柔。如果换成郁茂的苍松,风味就不同了。还应该栽些花木,兰亭的右军祠即有和泉石相伴的竹荷。临沂靠北,天冷了,花凋草枯,无从赏看。

傍池筑亭造桥,晋墨斋、砚碑亭给波光一映,从哪里望去都是入眼的,远效兰渚山下的水边春禊也能得其雅韵。羲之论书,有“字贵平正安稳”的话,是求得一种娴雅从容的境界。这片屋轩叫人隐隐地领悟王书清妍劲媚的体势。绕池一走,也算得了一番熏习,仿若听弦赏音,心是静的。

羲之真迹无存。如果不是唐太宗请人钩摹, 《兰亭帖》 《快雪时晴帖》 ,我哪里看得到?梁武帝论羲之书法,下了八个字:“龙跳天门,虎卧凤阙。 ”这是需要“养气”的。眼前这一池水,升腾着浩然之气吗?我蹲下身,水面静得不皱一丝清漪,正像一幅可供落墨的素笺。这寂寂的古池哟,千年前的洗砚人连影都不留。池中偏要建起一座留香亭,来存那早逝的墨魂。看着在清波中弄影的白鹅,我似触到书圣微温的心;而韩昌黎的一联诗恰可来应眼前之景:“羲之俗书趁姿媚,数纸尚可博白鹅。 ”粼粼的水波在冬日的阳光下闪亮,我宛如溯至中国书法史的上游,体味两晋书家浪漫的性灵和超卓的才情。悠然远想“从山阴道上行,如在镜中游”这话,是王羲之的名言,我恍如随他“营山水弋钓之娱” ,听樵语牧唱,徜徉自肆,何等欣畅!风景是一股清流,潺潺灌注人的心灵。这片园池,在临沂人那里是叫做“大墨汪”的。书史上常以“妍美流便”四字来赞羲之新体,此番笔意是由这“大墨汪”洇润着的呢。

后人宗尚羲之,习其书迹刻本。临池碑廊,尽展墨华,将心中吟咏寄诸正行草隶。格熟功深,众体皆有可观,笔势犹存晋人书品古淡风姿,正仿佛四方书家在池畔酬唱宴集。是艺术情感的浓聚啊!当今之世,学书者莫不尊仰羲之,视其为书史上一座峻直的逸峰。细看碑上腾舞的字痕,如见一片虔心。羲之回首书苑景象,也当朗声而笑了。羲之曾当过右军将军,后负气称病辞官,隐迹蕺山。昔世少了一个官人,历史却多了一位书圣。曾巩在那篇传世的《墨池记》里说“羲之之书晚乃善” ,固然和他“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的经历相关,又印证着“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的道理;而“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一句,足可为训。羲之清峻的骨格才是书艺的根底。话又落回曾巩的文章,云:“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默望右军故迹,吊古怀人,且领受其笔髓透出的风流气骨,我直如捧赏羲之的真迹影本,寻其笔踪,在波磔的妙迹和飞舞的墨花中,见到书圣的深心。毫芒印于纸上的微细牵丝,是他的一缕心痕,又宛似感性的小溪,静静地汇入书艺的川流。

北面一间大屋,是琅琊书院,清乾隆年间创设,授孔孟程朱之业,非王氏家馆,亦无关羲之痛痒。杜荀鹤:“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 ”在这等清雅处,诗意真是不请自来。前面是一片平地,立碑,刻“晒书台”三字。草草看过,无心详问它的典故,只觉得意味不及墨池笔冢深浓。日后知道,羲之爱书,常将家存的汉简置此晾晒,故名。

书圣大概崇佛,曾舍宅为寺,普照寺。他在绍兴蕺山的庐庑也舍为戒珠寺。语曰:北国普照,南国戒珠,皆羲之故里。庭户成了青莲宇。昔年的寺貌颇壮观,我只游了一角。

临沂旧为琅琊郡治,素以孝义名天下。据传,那位以卧冰求鲤的懿行而入《二十四孝图》的王祥,即为羲之曾祖。出城奔东北走五十多里,入孝友村,能遇王氏后人。

故居文章3:参观王若飞故居

文/老遗

每次去参观王若飞故居,都是匆匆而去,匆匆而回,是以虽多次进行了参观,结果却都是同一个——不甚了解。

这次参观,虽然自己行前就暗自在心里定下仔细参观、深刻感受的目标,然而,由于还要带着几十号人一并参观,途中还要随时联系下一站的参观事宜,因此,参观就更难遂人愿了。不要说深刻感受,就是参观也是忙慌忙倒,基本上是跟在导游后面走完了故居和陈列馆。

不管有多少缺憾,回到家里后心里还总是惦念着尽力地为这次参观写点东西,尽力还原在故居参观留下的不是太多的记忆感受。

王若飞是我们安顺人,是杰出的共产主义先驱、中共领导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着名的“四八”烈士。他的名言是“一切要为群众打算”。印象最深的事是:1946年4月8日,王若飞携带着中共代表团就宪法、国民政府组成等问题同国民党谈判的最后方案,乘飞机离开重庆返回延安,不幸因飞机失事而遇难。小时候父亲还曾介绍过“王若飞因为口才好曾被称为‘钢嘴’。”

王若飞故居位于安顺城北街。故居的前面就是公交站台。一下车,一道小门顶上用金色刻写的“王若飞故居”的匾牌便跃入眼帘。小门很小,大概有一米五左右宽,二米五左右高,为木质的框、木质的门。匾的顶上是用木架做成的精巧的三角形架式雨篷,上盖青瓦。瓦沟笔直,瓦脊厚而敦实。

穿过小门,通过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巷道,便是故居的主体部分。进入故居的小门顶上,有一小匾,上面用金色写着王若飞同志的名言“一切要为人民打算”。

看到“打算”二字,我尤其感到亲切,因为我小时候在乡下时,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喜欢用“打算”二字,那意思是除做事必须谋划好之外,还要精打细算,要让一家人过好每一天的日子。当然,这“一切要为人民打算”的匾牌,就自然而然的让我想到了王若飞同志始终为人民精打细算的博大胸怀,始终要千方百计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深厚情怀。

王若飞故居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民居。王若飞就出生在这里并在这里度过了童年的时光。故居里的房屋都只有一层,都为木头的柱、木板的墙、木格的窗和青瓦盖成的三角形洒水的屋顶。木柱涂以传统的深棕颜色,木板涂以传统的棕红颜色。整个四合院恬静幽雅,简洁大方。四合院内的房屋包括主屋、北厢房、南厢房、对厅屋。主屋中间是堂屋,后墙上供奉着“天地国新师位”,“师位”的前面摆着一张八仙桌,堂屋的两侧各摆着两把古式的椅子。主屋两侧的房屋和北厢房、南厢房都主要是住人的地方,里面陈列着古式的床、椅子、柜子、木箱子等。对堂屋在主屋的对面,里面陈列的全是旧式的生活用具,有石磨、礧子、碓窝、饭甑、簸箕、风簸、竹筛、织布机等,下人也住在这里。

四合院的院子是方形的,地面铺着整齐的墩子石。在主屋和对厅屋的中间,是一堵人把高的隔墙。墙体刷成白色,墙顶上盖着青色的瓦,墙体两边摆放着几钵盆景,但尤以主屋正对面的两钵紫金花盆景造型较美。

转过主屋和南厢房之间的小门,便是利用主屋、南厢房后面和围墙之间的空地建成的小花园。花园在主屋后靠围墙处用花钵栽种着成排的松树,围墙和主屋中间是一个长方形的花坛。尽管是冬天,花坛里的植物依然长得很清秀。在南厢房后靠墙处种着成排的竹子。在南厢房左墙和围墙的中间是一颗比较高大的雪松,雪松下是暗灰色的王若飞半身雕像。我通过雕像上王若飞炯炯有神的目光读出了他信念的坚定,读出了他在处理革命事务上的沉着冷静,通过他迎风招展的头发读出了他为了革命事业的一往无前,通过他面部严肃而和蔼的表情读出了他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无情,对人民大众的无比热爱。

王若飞雕像的左侧,平行地摆着一面大大的鲜红党旗,旗帜的左边有一铝合金小托盘,上面张贴着一张放大了的红底金字的入党誓词喷绘,这里便是到王若飞故居搞党性锻炼或参观时党员重温入党誓词的地方。在这里,党员不仅只是举起右手面向党旗宣誓,而且还面向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王若飞的雕像宣誓,更能增添仪式的形象感,更能明确自己学习的榜样,更能明晰自己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奋斗宗旨。

穿过南厢房后围墙右侧的大门,便到了王若飞故居陈列馆。陈列馆就在南厢房的正后面,与南厢房只有一墙之隔。陈列馆前面是一个可以供前来参观和瞻仰的人员自由活动的小院坝。院坝的靠围墙的一面,有一书屋,前来参观的人员可在这里小憩读书,或购买图书。院坝靠左一侧,有一巨石,上书王若飞同志的名言“一切要为人民打算”。我想,这大概是想随时提醒前来的参观的人员,虽然在这小院里可以轻松一点、自由一点,但无论怎么轻松、怎么自由,都不能忘记“一切要为人民打算”的初心和使命。

进入陈列馆,迎面摆着的是王若飞头部的雕像。头像的发际虽然与后花园里王若飞雕像头部的发际略有不同,但其眼神和面部表情基本是后花园里王若飞雕像头部眼神和面部表情的复制。只是在这里雕像的颜色变成了金色后,让人更能感觉到王若飞同志始终活在老百姓心中。

从正门向左转过九十度,左边是模拟电影。在这里,你可以通过与王若飞紧密接触的革命志士了解到王若飞坚定的革命信念、王若飞与反动派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经过、革命志士对王若飞的高度评价等。接下来便是王若飞一生成长历程、工作历程和斗争历程的资料陈列。

王若飞陈列馆陈列的资料,按照王若飞生平的时间顺序,以“少年壮志投身革命”、“远涉重洋寻求真理”、“大江南北开辟战场”、“浩然正气铁窗铸魂”、“宝塔山下再展宏图”、“重庆谈判殚精竭虑”、“黑茶星殒功成千古”、“缅怀先烈继往开来”八个板块依次陈列。

“少年壮志投身革命”,主要陈列了王若飞出生时的家庭背景、出生后因家庭变故自小就受尽苦难、王若飞在舅父黄齐生的帮助下到贵阳达德学堂接受良好教育、从小养成沉默而倔强性格以及树立报效祖国为人民谋利益的远大抱负、致力于民主运动并在革命实践中逐渐成为一名激进的民主主义者的资料。

“远涉重洋寻求真理”主要陈列了“五四”运动爆发后,王若飞赴法国勤工俭学,并在法国参与组织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中共旅欧总支总”,后又在党组织的委派下,到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并由一名激进的新民主主义战士成长为一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历程。

“大江南北开辟战场”主要陈列了大革命前夜,王若飞在党组织的领导下,积极投入到组织民众、武装民众抵抗北洋军阀的黑暗统治之中。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王若飞又根据中央八七会议精神,在大江南北组织和领导工人、农民武装起义,沉重地打击国民党反动派的白色恐怖和嚣张气焰。

“浩然正气铁窗铸魂”主要陈列了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后至九一八事件前夕,王若飞奉调回国,在内蒙古地区开展工作,不幸在包头被捕。在五年多艰苦的铁窗岁月中,王若飞始终从容镇定、威武不屈,团结难友坚决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顽强的斗争。

“宝塔山下再展宏图”主要陈列王若飞到达延安后,先后担任陕甘宁边区党委统战部部长、宣传部长、十八集团军副总参谋长、中共中央军委参谋长、中共中央秘书长、八路军延安总部副总参谋长、中共中央华北华中工作委员会秘书长、中共中央党务研究室主任、中共南方局工作委员会副主任、书记等职务,并在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参与中央若干重大方针、政策的研究制定,积极开展敌后游击战争,发展抗日根据地,巩固、建设陕甘宁边区。在1945年党的七大上还当选为中共中央委员。

“重庆谈判殚精竭虑”主要陈列抗战胜利后,王若飞作为中共中央主要代表之一,在西安、重庆与国民党代表进行多轮次的谈判。一方面,他坚持原则,对国民党方面的无理要求进行针锋相对、寸土不让的斗争;另一方面,他又应用灵活的谈判技巧,积极奔走于国民党左派人士及各民主党派、民主人士中间,宣传党的主张,为争取和平、民主、团结作出的贡献。

“黑茶山顶功垂千载”主要陈列的是王若飞,秦邦宪作为出席重庆国共谈判与政治协商会议的代表,为向中共中央汇报请示,和新四军军长叶挺、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主任邓发先生、贵州教育界前辈黄齐生先生等冒着恶劣天气飞返延安,在山西省兴县的黑茶山遇浓雾失事罹难。

“缅怀先烈继往开来”主要陈列的是陈列馆落成后,无数中华儿女自发地组织前来参观、瞻仰,并通过学习王若飞可歌可泣的事迹,激励自己担当作为,努力为国家的富强、民族的振兴而奋斗。

参观王若飞故居,其实是在以另一种方式读史,是要在浓厚的革命氛围中接受深刻的理想信念、爱国主义和革命传统教育。1931年,王若飞同志被捕后,敌人用手枪顶着他的胸口想从他嘴里得到党的机密,可他却坚定地说:“什么‘招’字,早从我的字典里抠掉了!” 1934年傅作义送给狱中的王若飞一本《易经》书,想用这本书来影响他的共产主义信仰,但王若飞读完后,却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观点对其作了批注,这不禁让傅作义惊叹:“他把《易经》讲活了。”1946年4月8日,王若飞在乘坐飞机返回延安的前夕,还在用“一切要为人民打算”与周恩来话别。这些,充分展现的是伟大的无产阶段革命家王若飞坚定的理想信念,视死如归的革命大无谓主义精神,深厚的为人民鞠躬尽瘁的情怀,是激励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继往开来,戮力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宝贵精神财富。

我相信,但凡到王若飞故居参观的人员,思想上一定会得到洗礼,心灵上一定会得到净化。

余国富

2020年12月8日

故居文章4:重回故居

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用如此年龄化的词语作为标题,可能也和当前心境有关。

我对于家的概念很少,准确意义上是指房子,因为父母一直为了我的学习他们的工作来回的搬家,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安然睡着,都快成了习惯。

才住了一年的地方又要搬了,这是妈妈费了很大心思装修的,妈妈一生节俭,装修也是以简洁为主,这种风格也同样影响了我非常多的时间,时至今日。

在收拾东西过程,找到了很多小时候看的书,不乏妈妈买的一些教育类书籍,现在看着,不免有些恍惚的神情。我亦是快到了成家的年龄,虽说自己总是还笑着说这些还挺远,但是不可避免的总是会想一些:倘若我成亲,我的妻子会是如此的么?

在长春生活了两年多,自感对我改变非常非常大,不由使得看三年前的东西都有些历史的模样,甚至会想,不会吧?当时我竟然是这个样子。就例如我现在很烦那些非主流,三四年前的我,不就是我现在最讨厌的样子么?

故居文章5:故居的雪落静悄悄

文/流萤

不经意间抬头,雪,又一次以舒展的姿态,纷扬在冬日灰蒙的天宇上空。我已记不清,这是我今冬第几次观望雪落,只觉故居的雪,以她独有的曼妙舞步,悠然陨落于这方缄默无语的大地,悄无声息……

破晓前一声辽远雄浑的鸡鸣,将我从梦中惊醒。指尖轻挑开窗帷的一角,发觉半空些许雪花窸窣的身影,一阵触动。

我慵懒地倚坐窗前,簇拥着火炉,瞟度窗外的雪景。雪花愈渐厚重,稠密,初春三月柳絮般的飘飘洒洒,青灰色的檐头瓦菲上停留,不多时便渲染得斑白一片。

有人说,还是家乡的雪美,温润细腻,不像别处的细碎。我只想说,这其中大概饱含了不少的乡土情结吧?家乡的雪,哪能不美?忽想起今冬的第一场雪,是在定西的天空中飘起的,大家拥坐窗前,欣喜不已。于是,我难以言状的冲动便奔到操场,细细碎碎的雪末打在脸上,觉得生疼。那时,我也怀念起家乡亲和可爱的雪。

大雪持续了几天,当我抱着厚重的书本,穿梭在教室与宿舍间那不大的操场时,看到大家雪地上追逐嬉戏的身影,躺倒在白茫茫的雪被上,任洁白的雪花亲吻着年轻的面庞,好不热闹。不知哪里飞来个雪球,灌进我的脖颈,凉凉得,我回头笑了笑,才发觉幸福原来可以这般简单。

好久,才从记忆中回过神,抬起头看到依旧是小院上空优雅的雪花。我对家乡的雪唯一的评价便是,静。她静得似乎悲凉冷落,所以我要懂得一个人孤独地玩赏。我把身子探出窗口,接住一片,不待我仔细端详这六瓣的精灵,手心一阵冰冷,雪花了无踪迹。我想,她一定是化作寒冷,侵蚀我疲惫不堪的腑脏。

雪,断断续续得下了一整天,天色逐渐灰暗开来。远处的群山在夜幕下隐匿了轮廓,白茫一片;近处几家星点灯火点缀着夜色,若隐若现。我走出房门,四下是一片冰雪世界,脚踩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响。不知谁家的狗一声凄厉的吠声,冲破了这寒夜的寂静。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吐出白色雾霭。

园中的花草已被白雪覆压,桃树亦披上素色的冬装。我走近,拂去枝上的冰雪,忽发觉枝头点缀些幼嫩的芽苞,隐隐泛出新绿的色泽,欣喜不已。记得曾在一页诗稿中写到:“曾经萌动的青青的嫩芽,那是希望啊。而今,厚重的雪被下呵,埋葬。”其实看来,雪下的一切并非死去,它只是一段漫漫的蛰伏,以一种沉默静廖的姿态,孕育等候下一个季节的辉煌!

我迈进屋子,轻掩房门,看见炉膛内通红的炭火舞动着火舌,喷涌着希望,驱散我一身的寒冷。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拧亮台灯,信手在纸页写下:

“故居的雪落静悄悄。”

后记:故居的雪落静悄悄,而这表面的平静下蛰伏着多少不平静的希望,意欲喷薄。

故居文章6:艾芜故居纪行

文/李志能

到艾芜先生的故乡,这个初衷缘于二十多年前阅读了他的短篇小说集 《南行记》,立即就被他笔下那诗一般古朴浪漫的情调所深深地笼罩着。

阳春三月,空气里还有一些微微的凉意,但已经不再是冬日里那种刺骨的寒冷。川西坝子的乡村,正是清澈的小河流淌,蜜蜂飞舞,整个田园里涌动着金潮,油菜花飘香,大地呈现出满目耀眼的绚烂,摇曳出一片铺向天涯的迷人春色。

有阳光朗照的春日上午,沿着乡间的村道慢慢前行,仿佛回到了时光的深处,又如恍惚间踏进了黑白老电影片里。艾芜先生的故居就在成都市新都区清流镇翠云村4社汤家大院。“清流”、“翠云”,名字很好听,有一种想清逸出尘的味道。村子的周围种了很多的梨树,春天来了,田野里一大片梨花盛开,蜂飞蝶舞,枝头飞雪。这里是艾芜先生出生及童年生活的地方。在距离这座大院远远的地方,就看到一座极富川西民居风格的房屋静静地藏于竹林幽深的小院,青砖,黛瓦,白色的墙壁,雕栏格窗,一切都是那样的似曾熟悉与亲切,散发着静谧的书卷气息。这里,就是艾芜先生的故居。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写满了故乡对漂泊游子青黛色的记忆。

艾芜先生故居的占地面积不大,是传统的四合院,正屋和厢房不改当年的形制,小青瓦坡屋面,抬眼一看,屋脊平直,瓦垄平实,檐口平整,川西匠人的手艺真好,一堆材料到了手里,干出的活儿漂亮。在川西坝子,多见这样的村屋。

故居的正屋和厢房,早已经没有人再住,墙上满是留下来的老照片,屋中摆放着从乡下收来的凌杂家什,多是在艾芜先生作品里写到过的箩筐、鱼篓、石磨、杆秤、背篼等。艾芜先生在小说里把情感都予给了它们,这里的大部分物件,都有着简单的文字,说明它们曾经出现在艾芜先生的某一篇作品之中。

艾芜先生故居的院子里有三棵树,皆极高大,树干朝天上钻,早就过了屋顶,发出的阵阵馨香,淡而远。一棵是菩提树,另外两棵是水冬瓜。几蓬三角梅,开在太阳下,一片明艳,耀红了黄泥墙。当院塑立着艾芜先生的塑像,很清癯的样子,但眼睛极亮,透着光芒,深情地看着这个世界。着名诗人流沙河给艾芜先生的故居题写了八个字:“清流其人,翠云其魂。”道出了艾芜先生的人格,以及一个作家和故土的关系。

故乡旁边饮马河的涛声依旧,往事如云烟俱散。艾芜先生的故居,是一座充满文化气息的故居。有望得见的山水,有可延续的历史记忆。

故居文章7:千亩荷塘万般景

文/唐吉虎

去贺绿汀故居的途中,我们看到了路边的一片荷塘,青翠的一片,荷花正在开放,从车窗向外望去,只见荷塘中间无序地开着些粉红嫩白的荷花,映衬在绿叶中间,还没有集中开放,但是很美。同行的几位美女作家不禁惊呼,说要下车去赏荷,但是因为行程比较紧张,而且当地作协一行人在前面作为我们此行的向导,我们不便独自下去赏荷。虽然有些遗憾,但想到回程的时候还会经过这一片荷塘,大家暂时把赏荷的心情按捺下来。

本来此行的重点是贺绿汀故居,可是心里思念着千亩荷塘,倒对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少了部分兴趣。回程的时候,来到荷塘,车停在新修的公路旁边,一眼望去,目光所及,居然望不到边。这里似乎是一片绿色的海。我自认视力还可以,这千亩荷塘还真不是吹的,也许实际并不止这么多。

女人有爱花的天性,车停下来后见到成片荷塘即发出一阵惊呼声。我天生的缺乏一种审美观,现在还没有到荷花盛开的时候,花开得不多,只能看到荷叶中间间或开出的几朵荷花,当下第一个疑惑是当时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下写出来的,相比之下,居然有些神伤,只能感叹文豪毕竟是文豪,我等粗鄙之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唯有崇拜敬仰。

下了车,近距离地走到荷塘,在白天看荷,与朱先生晚上行走在荷塘边上是另有一番景致,而且这千亩荷塘又哪里是一个小荷塘所能相比的。连片的荷叶,在微风轻拂处,轻轻晃动着,此起彼伏,在荷塘中轻轻摇曳,似乎是在跳一场大型的集体舞,看着又不像,又似乎是阅兵式上的军人的英姿,间或含苞欲放的荷花倒成了指挥旗。

行走在荷塘中间,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深深呼吸几口,天然的清新空气,在城里是吸不到的,心情一阵舒畅。偶见的几朵开放的荷花,粉嫩的莲座中间似乎看到了坐在上面的观音,徒然之间,心灵受到了洗涤。

荷塘里偶然传来了几声蛙鸣,循声望去,一只刚刚长成的小青蛙蹲在滚动着露珠的荷叶中间,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们,刚刚叫唤的几声似乎在欢迎着我们,又似乎是那一只警惕的乖乖小白兔,告诉我们这些来访者:妈妈不在家。

千亩荷塘除了能提供给我们观赏外,还是当地农民的经济作物,莲籽能采摘下来做食物或药用,而莲藕却是家庭的美味菜肴。想像着农民在荷塘里挖出清脆的莲藕送往市场的时候,那一份艰辛已经不是我们所能体会到了,但是这一片荷塘给我们留下的却是难忘的美景。

故居文章8:故居的寥落

文/婵忆

那个居住了整整十个年头的家,我的故居,如今已与我们告别八年之久。现在每一次回去,都要刻意在曾经的“家”门前走过一下,或若有所思地向里面观望,或干脆走进去再一次感受一下那使人怀念的温情。虽然那间房早已寥落不堪,但家的感觉依旧还在,每一次立足于此,都会使我忆起那十年岁月里的辛酸与幸福。

我将友带进这间饱经风霜的故居,她惊讶于我这样娇情的弱女子怎么会在这样艰难的环境里忍受十年之久。

是啊,的确很苦,冬冷夏热是这房子独有的特点。因为胆怯,后面唯一的一扇窗被砖头堵死了,密不透风。前面唯一的一扇窗被对面的一趟商店瓦房阻碍了风的流向,使整个屋子一到夏天像蒸笼一样,把人热的叽叽歪歪。这样的风吹不进来,可是冬天的冷风却在窗户的缝隙中争先恐后地无孔不入了,有多么的冷啊,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把脑袋蒙在被窝里是要冻嘴巴的,一层厚厚的棉被上还要再压上一层棉被,压得人呼吸困难。美其名曰地在水泥地上铺上层地板革,每每用拖布擦完,紧跟着地面就冻成薄薄的一层冰,宛若滑冰场。厨房的水缸里每次用水,要先用水舀在一层冰中磕开一个窟窿,顺着冰茬舀进去,才能舀出水来。后墙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霜。

友说,那铺一米半宽的小火炕,怎么睡得下两个人啊。

然而,我结婚的初夜就是在那一米半宽的小火炕上完成的,直到婚后半年之久,才辛辛苦苦积攒下买床的钱来,甚至连饭桌也没有,每顿饭都是打地铺,在那窄窄的小炕上铺块塑料布,就那样子,我与夫面对面,盘膝而坐,有回夫改善生活买了一斤驴板肠回来,如过年一样,把我香的要死。

为了冬日取暖,从房门到房山的位置,被夫砌起了一溜火墙,墙面夫用红色的油漆染上了颜色,又用白色油漆勾了缝,犹如红色的城墙。可是由于我一直生不好炉子,那这美丽的城墙也就成了一种装饰一种摆设。

由于家里干净利索,我又热情好客,家里便常常会有一些如我一样的妇人带着小孩子来玩了,一玩一整天,小孩子们玩他们的,大人聊大人的事,都不亦乐乎,疲了倦了就留在家里一起吃饭,不见得有大鱼大肉,家常便饭感受的是邻里们在一起的热闹。或者在夏日闲暇时,聚在下屋风风凉凉的走廊里,坐着小马杂,打扑克牌或织毛衣片,条件虽然不够奢华浪漫,但总能从这个院子里传出朗朗的笑声,传遍整个街道,而后又引来无数在我家门前经过的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驻足,侃几句家常或俯下身去看玩牌人的热闹,有好事者再在旁边支上几招,招支对了,玩牌的人皆大欢喜,支错了,落下埋怨,好事之人仍不痛改前非依旧我行我素,恨不得亲自上去操练几下子,似有人均不如我之气势。

就这样的一间贫穷而简陋的红砖房,我在这十年里吃尽了苦头也享受了我如今已不可能再拥有的欢乐。它使我而今居住在这楼蚁般的钢筋水泥盒里,常常忘记平房的苦楚而更多忆起的是它的美好,使我忆起小平房里的自由与左邻右舍的大姨大妈兄弟姐妹们的天真单纯与热情,这种奢侈的感受如今已不再有。

我于是,在偶尔回归一次故里时,便要顶着头上的蜘蛛网,望着家宅粉壁上一幅幅斑驳的画面,一脚踩在尘土里,一脚踩在回忆里,用心,去念那些美丽的往事。

故居文章9:寻访秋瑾故居

文/孙荔

江南是多雨的,穿越蒙蒙细雨,从杭州孤山赶至绍兴轩亭口,一路寻着秋瑾的足迹而来。

绍兴,在我心中是有着浓厚历史文化的小城,温文醇厚,却出了一个柔肠侠骨的秋瑾。绍兴市越城区和畅堂35号,便是秋瑾故居。故居在绍兴塔山南麓,坐北朝南,依山而筑。和畅堂路名,出自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兰亭序》中 “惠风和畅”一句。

秋瑾故居为青砖白墙乌瓦的清代建筑,由五进正屋和东厢房组成。第二进是秋瑾当年从事革命活动和生活之处,中间是悬有一匾的“和畅堂”,东首是秋瑾的卧室兼书房。这里布帐低垂,笔筒旁纸墨铺展开来,疑是主人昨日还在此挥毫泼墨,墨香中透着岁月的安静。卧室的后墙为夹墙,夹墙中的密室,是秋瑾收藏武器和文件的地方。

庭院古井旁,是秋瑾被捕后家人深夜焚毁革命文件的地方;东厢房现为秋瑾生平事迹陈列室;故居有一后花园,曾是秋瑾读书击剑处,竹园、亭台、池石,曲径幽雅,直依塔山南麓。在这里,我似乎望见一碧衣女子正手舞长剑,在园中腾挪跳掷,劈挑削刺。

秋瑾出生于1875年,祖籍浙江绍兴,出身仕宦之家,从小聪颖慧秀。她原名秋闺瑾,乳名玉姑,东渡后改名瑾,自称“鉴湖女侠”。

绍兴古轩亭口,地处府横街与解放路交叉的丁字路口。上镌二联,一为“稽山镜水形胜地,侠骨英风名士乡”,一为“冷雨流尽侠女血,春风唤回英雄魂”。

清末革命浪潮风起云涌的1907 年,秋瑾与徐锡麟等组织皖浙起义,不料事泄被捕入狱。那时狱卒来牢中提人,秋瑾穿好衣服,梳好发髻,在军警簇拥下,进入绍兴轩亭口刑场,从容就义。

秋瑾的一生仅有薄薄的三十二页春秋。无数人目睹过她那张日式装扮的照片,一个文弱女子却站出不一般的英姿飒爽。她相貌端庄,用那不羁的目光向这个世界挑战,透着女子不一般的刚烈。“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那身上的貂裘后来果真换了酒,宝刀随她长眠于地下。

绍兴人杰地灵,这里有鲁迅、秋瑾,还有蔡元培、陶成章、范文澜等著名人物。从秋瑾故居出门后往回走,便是去往鲁迅故居的方向。鲁迅小说《药》中有一个细节:长着荒草的坟上有一圈红白的花,这也昭示了后人对秋瑾无尽的怀念。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秋瑾放脚、兴学、办报,一步步颠覆着传统的封建意识形态。因世事动荡,秋瑾遗骨迁葬多次,现重葬于杭州西湖西泠桥畔孤山脚下,实现了她“愿埋骨西泠”的夙愿。

故居文章10:卧听故居萧萧竹

文/黄玉才

半窗花影凭月写,一林风竹任雪敲。

夜里,梦见故居那片竹林,在巴山夜雨的洗润下,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春鸟在竹林叽叽喳喳地啼唱,正是我曾经自诗画意:“庭中春燕空自语,楼外野梅孤芳闲。建房远祖跨鹤去,谁知堂号燕子阡?”

故居吊脚楼外,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竹影摇曳,玉枝临风。吊脚楼掩映在松林竹海之中,四周山峦拱翠,松竹环抱,山泉流淌,竹篱护院,风景清幽。木楼外青山横卧,成片的松林和竹海,横柯交枝,伸进窗来,松荫读月,竹影摇曳。楼外山溪水叮咚弹着古乐,竹篱笆围着菜园,一条弯弯曲曲的青石板路,延伸到吊脚楼下,如画的环境,令人陶醉,于是我将自己的书斋取名“松竹山房”。 我曾写诗赞美这世外桃源美景:“古院风竹雪添色,堂前老树雨润花!”

高枝已约风为友,静卧山窗,听萧萧雨竹,竹影婆娑,伸入窗内,与我亲近,伴我读书入梦。春日雨后春笋,破土拔节的声音,伴随鸟声、水声、风声、雨声合弦。夏日翠竹,浓荫婆娑,竹心通直,虚心有节。秋风送爽,翠竹依旧披绿。冬日飞雪敲竹,满林银笺,书写雪竹画意,与松、竹结伴“岁寒三友”,与梅、兰、菊结伴“四君子”,美不胜收,充满诗情画意……

竹子自古以来受到文人墨客的喜欢,爱竹、咏竹、种竹、食竹,富有诗情画意。国人对竹有深厚的渊源,与生活息息相关:竹筷、竹帘、竹椅、竹扇、竹笔筒等形成博大精深的竹文化。古人爱竹犹深。晋有阮籍、嵇康等“竹林七贤”, 聚众在竹林喝酒放歌。唐代有李白、孔巢父等“竹溪六逸”典故。唐代诗人王维《竹里馆》诗,生动形象地再现文人与竹的情结。苏东坡留下了“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千古佳话。宋代诗人陈与义的《竹》成为千古佳咏:“高枝已约风为友,密叶能留雪作花。昨夜嫦娥更潇洒,又携疏影过窗纱”。竹满心田,竹叶飘动,月依冷墙,高枝与秋风,在百花深处,在满地金黄的秋天,在稀疏的树枝相遇、相知。月移竹影,叠映山窗,一幅情景交融的美丽图画,跃然眼前。明代书画家胡正言于斋前种竹十竿,书斋取名“十竹斋”,《十竹笺谱》《十竹斋画谱》成为首部木刻版画专著,运用当时流行的“饾版”、“拱花”技术,使彩色套印木刻画艺术水平推向新的高峰,开创了传统木刻画技术“饾版”印刷技术的先河。清代郑板桥喜画竹,咏竹名篇:“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把沙沙响动的竹叶,形象比喻为民间百姓的疾苦声,成为一代清官的象征。

重庆渝中区有“筷子街”地名,石柱县城还保存有“竹木市场”的老街。

土家族人爱竹、喜竹成俗。房前屋后必种竹。家乡的青山群峦自然生长着竹海,有斑竹、楠竹、金竹、白家竹、茨竹,更有“国宝”熊猫的粮食“冷箭竹”等,生长在沟壑间的竹子,成为土家人生活器具的丰富资源,竹背篓、撮箕、簸箕、竹席、花篮、鱼篓、竹筷、竹椅,竹编成为土家男子必备的劳动技能。每年春笋在雨中破土而出,女人们上山采摘回来,鲜嫩如玉的竹笋,在她们的巧手下,成为一件件艺术品:鲜笋炖腊猪蹄,鲜笋炖排骨,凉拌鲜笋,鲜笋炒胡豆等炒、煮、炖,风味独特。特别是做成笋干,随吃随取,别有一番风味,令人食欲倍增。

故居的那片竹林,对我是很有感情的。每年春笋在雨后破土拔节的声音,能听到山风撼窗、飞雨敲竹的韵律。记得孩提时,每天清晨,我头顶斗笠,高卷裤腿,冒雨在竹林里寻找竹菌,雪白的竹伞,顶着雨水,飘逸着醉人的春笋清香,在竹林里噼噼啪啪地响起,运气好时,每天早晨能捡拾到斤多鲜竹菌,晒干拿到供销社出售,除交书学费外,还有余钱购买几本连环画“小人书”,大饱眼福。那时无电视、手机、微信可玩,看“小人书”就是最好的课外读物,往往晚上在煤油灯下完成家庭作业后,在灯下如饥似渴地连续看几本,带着书中故事入眠……

记得物质匮乏年代,集体生产,靠劳动争取廉价的工分度日,油盐柴米全靠卖点鸡蛋、竹编农具,还得偷偷到市场上去卖,否则,当作“资本主义尾巴”被割掉。

饥荒年月,饥不裹腹。为了换取油盐钱,父亲收工回家,深夜在煤油灯下,编织背兜、撮箕等用具,避开村民的视线,摸黑悄悄背到大风堡山脚的七里沟黄连队,兑换几个油盐钱,甚至用竹编换取书学费。父亲往往要忙到夜深人静。我曾写过一篇散文《老屋深夜的灯光》,怀念荒年往事。

1979年,涪陵在我的故乡官田乡定购了一批“榨菜篾”,父亲为了给我挣学费,选择了当采伐工人,与队员们在深山老林生产了成批的“榨菜篾”,并人力背运到离家20多公里的黄水镇万胜坝,每趟往返3天,得力钱5元,丰富的竹林资源,曾帮助饥饿的农民,度过了饥荒年月,也成为山民的救命“恩人”。如今,公路已修到了家门口,青壮劳力都外出务工,“三留人员”留守家园,乡情渐远,大部分村庄成了“空壳村”,田园荒芜,老屋杂草丛生,显得人去楼空,而更加破败,只有楼前那片竹林,依旧生机盎然……

我对竹也情有独钟,与竹结下不懈之缘。我喜欢画竹,喜欢竹子刚直不阿的品格,更喜受高风亮节的高尚情操,书法也常写咏竹诗句。

在县城我的居室外,小区的花园里也种植了不少的翠竹,且把此竹寄乡愁,我把它当作是故乡的竹子,书房依旧取名“松竹山房”、“竹韵楼”,在竹影摇曳、绿荫入窗的书房,读书、写作、书法,其乐融融……

现在,故居无人居住,楼前那片竹林,自生自灭,每年鲜笋无人采摘,生长出茂密的嫩竹,依旧翠竹凌云,郁郁葱葱。于是重提画笔,绘了一幅《竹雀闹春》图,参加全县迎春展,且把丹青慰乡愁……

故居那片竹林,生长在岁月深处,一直在我心中摇曳……

故居文章11:大师的初恋

文/冯磊

但丁的故居,位于佛罗伦萨的一条小巷里。居所陈设简单,颇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一幅画。画面的内容,是但丁与情人比阿特丽丝相见的情景:大诗人侧面而立,面部棱角分明;比阿特丽丝衣着华贵,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后面跟着几个侍女。

在阿尔诺河的老桥上,九岁的但丁初遇比阿特丽丝,对其一见倾心。十七岁那年,再次与其在老桥上相见。可惜的是,她二十四岁那年遵照父亲的意思嫁给了一位伯爵,翌年就去世了。

但丁始终无法忘记自己的初恋情人,在《神曲》里,把她放在天堂的最高位置,且由她引导自己游历了天堂。

有人说,没有这段初恋,或许就没有《神曲》的诞生。

歌德的情况与但丁类似。诗人二十出头的时候,曾去赛森海姆镇拜访一位牧师,并与牧师的女儿弗莉德里克一见钟情。彼时的歌德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是跳华尔兹舞的高手;他的情人金色秀发、碧蓝眼眸,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天真无邪的气质。她的一举一动,包括身上穿的一袭朴素长裙,都让歌德迷醉。像所有情人一样,他们深陷情网不能自拔。他们海誓山盟,说不尽那些甜蜜的话语。

几十年后,当歌德口述自传的时候,谈到自己早年的罗曼史,他心潮澎湃、禁不住声音颤抖起来。

弗莉德里克最终没能嫁给歌德。原因在于,她的家庭与歌德的出身并不般配。

离开赛森海姆镇后不久,在女孩的亲戚家,前来拜访的年轻诗人再次见到了自己的情人。那时候,弗莉德里克依然身穿朴素长裙,而她的亲戚们都身着华丽的法国时装。这个来自小镇的女孩子,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与贵族家的女佣并无二致。她看不惯城里亲戚们的做派,那些亲戚们对她的寒酸也颇有微词。

这件事情让年轻的歌德意识到,即使自己的情人再美丽,也不过是个乡下姑娘而已。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的父亲接受这样一个女孩子。

歌德于是下定决心和女孩子分手。不久,在斯特拉斯堡,他拿到了自己的博士学位证书。然后,骑着马去看望情人。诗人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来赛森海姆了,他的内心极度痛苦……歌德坐在马背上,向着弗莉德里克伸出手来,他蓦然发现,面前的女孩子双眼已经湿透……歌德后来说,“我的内心也格外沉重”,但是,他没有勇气告诉女孩儿这次告别即是永诀。

此后的歌德是痛苦的,他不能原谅自己的背叛。这个年轻的男子,随即逼迫自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其他事情上去,以此减轻内心的痛苦。

需要说明的是,弗莉德里克就是长诗《浮士德》中的玛格丽特的原型。在这首长诗里,歌德写道:“我心乱如麻,我心头沉重……”正是这种悔恨交加的折磨,最终成就了辉煌的经典且得以流芳百世。只是,这伟大作品的诞生,是以一个女孩子的心碎为背景的。

和但丁不同,歌德并非一个宁折不弯的人,他绝对是一个中规中矩的臣子。《名人传》里提到过一件事情,很能说明问题:贝多芬与歌德散步,路遇奥地利太子和皇后。见到权贵的歌德挣脱了贝多芬的胳膊,他站到路边,手里捏着自己的帽子,深深地弯下腰去,向那群“幸运的精子”致敬。

为此,贝多芬狠狠地将其克了一顿。

故居文章12:春游三故居

文/草萌

龙年初春乃至立夏前夕,我两度游巢湖。作为安徽人,又属“巢湖老乡”的“布衣将军”冯玉祥,“和平将军”张治中与“传奇将军”李克农三故居,这好比三篇大文章,我能在一个春天里,读到了读懂了,可谓三生有幸!

一如文友所知,结束首途游完中庙姥山及踏入“李克农故居”后,曾有小文《走马巢湖一日行》见报。不过此刻回味,稍感单薄,原因是所发感慨,重心乃呼吁“大湖”环保意识要增强,而对于“传奇将军”当年在隐蔽战线的特殊贡献,以及情报保卫工作的杰出成就,却未作深层次的开掘,那图片、那实物的见展,真令人震撼,亦堪为将军“传奇”佐证所在。不过,三将军中早年只有李克农由巢湖随长辈迁居江城芜湖,接受过系统教育,奠定了文化基础,自是幸运者之一。而我们只有也只能在拜谒冯玉祥、张治中二将军故居后,才从文化层面萌发出些许联想。比方说,张治中先生何以在那么久远的年代,就有那么坚强的信念,重视国人的教育事业?一如陶行知先生举办晓庄师范,他厉行“生活即教育,社会是课堂”理念,办起办成了他的“黄麓”。是张母“咬口生姜喝口醋”的家训,又是邓颖超大姐的题词“文白先生为中国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事业做出杰出的重要贡献,将世代为中国人民所纪念”,凡此既做出了回答,也开掘了将军的爱家爱国爱民的精神源泉,当为准确无误的结论。另在“桂翁堂”里,还发现了将军自题《兴农壁报》“建设农村是建设国家的基础”,又号召黄麓师生“与旱灾抗战”,像打日本鬼子那样战胜自然灾害。好不难能可贵!大教育家梁漱溟先生的高见“教育不改造,则社会改造不得完成;社会不改造,则教育目的亦落空”。亦在彼时彼地得以与将军题词同室展示。江湖之水禁不住,文化之潮汹涌来,是之成就了今天和未来的主旋律,几成共识。

而人所共知,冯玉祥将军“丘八诗人”,绝非自幼从军的一位“武夫”的自我调侃,他是崇文重武的伟人,否则他何以作出“结庐泰山好读书”的决定?!否则又何以为“要想着收咱失地,别忘了还我河山”的决断。冯将军有“四种死法”说:病死,老死,做亡国奴被杀死,上战场与鬼子拼杀而死。更见其豪气震环宇,爱国情怀遍五洲。应当说,如此精神(文化)永不死!难道不是吗?近有传媒刊出《冯玉祥死亡之谜》,指出冯当年所乘“胜利”号轮“是有美国情报人员在搞破坏”的结论。今天面对将军故居展柜中一张由蒋介石手书的派遣冯玉祥出国考察的派遣证(复印件),我与同伴戏言:好个老将军!您与老蒋义结金兰,他又与您称兄道弟,当无情烈焰向您与爱女扑袭而来时,曾有瞬间的悔意吗?

回头再看出自三故居的三将军寿数:“和平将军”享年79岁,冯将军66岁,“传奇将军”63岁。人说,如果冯玉祥先生不上当,返国后能顺利到达东北解放区,寿当百年,应无悬念。如此后话,憾情善意俱在啊!

故居文章13:沈从文故居

文/亚楠

一幢老屋,掩映在凤凰城的曙光中。许多人寻梦而来,匆忙的脚步,不绝如缕。我知道,缘于沈从文,这座老屋便有了传奇色彩。

在老屋里逗留,看见那么多敬佩的目光,刹那间,我心底涌动着一种温暖。一个作家,因为自己的作品,能成为人们景仰的风景,也便值了。

老屋是幸运的。我不知道,战火纷飞的岁月,是什么力量,让老屋,让一座文脉绵长的古城免遭劫难?

时光在老屋铭刻着沧桑,却把悠远的古韵留给了我们。你看吧,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在目光里定格,着色。

然后,又在记忆的长河中缓缓浮起。

那一刻,阳光照亮整座山城。那一刻,湘西给了他大山的品质,却也让湘西走向了世界。

正因为有过这样一个人,凤凰也便值了,湘西也便值了……

故居文章14:心灵的故居

文/姜敬东

指甲花开

母亲闲暇之余总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指甲花更是每年必种。指甲花的种类比较多,论花瓣有单瓣、双瓣、多瓣;论颜色有白色、粉红、大红、紫红。这些花草各有各的姿态,挨挨挤挤在无花果树和石榴树的周边,次第开放、浓浓淡淡、香气袭人,引得蝴蝶翩翩起舞,惹得蜜蜂忙忙碌碌。每到仲夏指甲花开花了,母亲总是高兴地说:“今年的指甲花比去年开的还好、还多!你快摘下来染指甲去吧!”

指甲花又名凤仙花。古人多有吟咏凤仙花之诗词歌赋。“细看金凤小花丛,费尽司花染作工。雪色白边袍色紫,更饶深浅四般红。”“洞箫一曲是谁家?河汉西流月半斜。要染纤纤红指甲,金盆夜捣凤仙花。”一棵并不起眼的花草,不经意间就浸染着雅致的诗文。

常常是母亲和我一起染指甲,晚上洗漱完毕,换好睡衣,母亲就拿来一只碗反扣在桌子上,精心挑选指甲花,去掉硬柄,放在碗底上,用一块明矾把花瓣捣成泥,用缝衣针挑起一小块花泥小心翼翼地涂在我的指甲上,再用新鲜的植物叶子包住每个涂上花浆的手指,用细线缠绕捆扎结实,这样花的汁液会延续一晚上慢慢渗透进指甲里,也免得晚上睡觉时把花汁涂抹在被单上。每年这个季节,母亲和我一起做着这个染指甲游戏,乐此不疲。那时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了,母亲除了竭尽所能让她的小女儿吃饱穿暖、干干净净,还会用指甲花来装扮她的手指。

结婚以后,我自己没有养花种草的意识,等到指甲花盛开的季节,就去母亲那里摘一大把回来。母亲年复一年地种着这花,收着这花的种子,盼着我回家去摘。这小小的花,在我心里远比风姿绰约的名花奇草还要充满吸引力。

岁月流逝,母亲病故舍我而去。昔日郁郁葱葱的院子荒芜了,几年后拆迁了,母亲一生经营的那个花香果甜的小院再也寻不见了。仲夏时节,早晚出去散步,偶尔看到路边人家篱下正开的指甲花,往事像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重现。不知谁家窗口传来歌声:“这个城市刚刚下过雨,今天的我想起了指甲花,夏天的雨后天空上还有晚霞,带着我和妹妹的是漂亮的妈妈,去房前屋后摘几瓣,裹上绿叶染一手好看的红指甲……”用指甲花染指甲早已变成了一种约定,一种仪式和深深的怀念。染上红指甲仿佛盖上一枚红印章、按下一个红手印,那是一种对人生无法割舍的留恋和凭证,又仿佛感觉到母亲的慈爱时刻萦绕在我的身边。

为你编织

这天收拾衣柜,突然发现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呀,这不是许多年前我的“杰作”吗?一副毛线手套、一双毛线袜子、一条毛线围脖儿、一顶毛线帽子!

毛线是那最最普通的线,颜色不鲜艳,款式有点老,做工更显粗笨,时下没人再去穿戴这样的东西了。可当时对我来说,编织这些东西可是一项大工程。没有学过,请人起了个头儿,然后按照指点一针一线重复重复又重复同一个动作,也没设计什么花样,耗了不知道多少天,末了还得请人指点结尾。大功告成之日,爱人欢天喜地地穿戴上出发啦。因为手艺欠佳,我心虚怕人家笑话,可爱人却像个孩子似的骄傲得很。手套两只不一样肥瘦,袜子两只不一样长短,针脚有的地方紧有的地方松……尽管如此,他却整个冬天都穿戴着它们,还常常夸说,真暖和,真挡风!这么多年过去了,丢三落四的他却奇迹般地保全了我这些“手工艺品”。

以前的冬天似乎总是那么的冷,所以才干这个从来没有干过的活计,说开工就编织起来,耗时耗力的同时,也享受着无限的快乐。如果搁在今天,什么都是去买买买,真是世道变了啊。

不管世道怎么变,我们的日子还是得暖暖地过,我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编织着生活的彩锦,把酸甜苦辣咸抽成丝线,经经纬纬地穿插着,印留下自己的指纹和体温,编织进一年四季的晨昏阴晴。

故乡的老时光

现在,只有适逢生死大事,才会有机会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

村里状况跟小时候的记忆有了太多差异。那时的村庄显得大而温暖,人员多而亲热,池塘广而清澈,芦苇深而起伏,到处生机活现。而眼前尽管盖起了很多时新房舍,却是一副萧条气象,人迹少有,冷冷清清。不见了芦苇荡,池塘几乎被填平,昔日鹅鸭满塘、村邻浣洗的画面不知何时已被撤下,换上了瘦瘦的坑沟,了无生趣。

印象中的老屋,还在那里默默坚守,其实,只剩下土墙和屋前那棵枣树互作见证。枣树生长得极为缓慢,而土墙也甚是安宁,它们成了我穿越时空的道具,另一个时空里,有婆娑的疏影,有神秘的月光,有鸡鸣犬吠,也有炊烟缕缕。

也许鸡窝里会有一枚热乎乎的鸡蛋,也许传说中的黄鼠狼会光临夜幕下的鸡舍,也许东屋里某个角落藏着一条小蛇,也许枣树上结出了比往年更多更红的枣儿,也许小鸡又把鸡冠花的花冠啄下来了,母亲会在较远处撒一把米谷,转移小鸡们的注意力,边撒边说着,你们这些记吃不记打的小东西!

一个草篮子形单影只地挂在墙上。谁能计算出,它曾背负过多少青嫩的草和田野里的风雨雷电?

我顺着这些蛛丝马迹,回到那些赶不走的旧时光里,它们还是旧时的模样,凝结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晨光暮霭之中。

故居文章15:柳青故居参观记

文/文俊

初次看到长安柳青故居的消息,心头一愣,柳青不是陕北人吗,故居怎么跑到长安来了,仔细瞧看,才知道长安柳青故居是他写作小说《创业史》的地方。

按一般人的理解,故居是出生居住的地方,是故乡所在地的住所,从这个角度看,长安“柳青故居”的称呼并不十分恰当,叫旧居可能更合适一些。

柳青故居位于长安区皇甫村。当年,柳青为写《创业史》,在皇甫村体验生活14年,与村民同生活、共劳作,书中的很多原型就出自皇甫村。

我曾经在常宁宫看过柳青的事迹资料,建国初期,柳青从北京来到陕西,出任长安县委副书记,管理农业互助合作工作,工作顺风顺水,颇有建树。没有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竟辞去副书记职务,定居皇甫村,住在一个破庙里,专门从事小说创作,写出了《创业史》等巨着。由此联想到,老一辈的作家为出精品,放下架子,弯下腰段,走进乡村,在偏僻的农家体验生活,于朴实的村民挖掘素材,写出一部部真实可信、接地气、正能量的好作品,着完全得益于他们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熟悉群众的一言一行,不知道现在的作家还是不是这样做。

因管理员外出,我们吃了个闭门羹,心情有点沮丧。陆陆续续后来的游客,看到此景,也纷纷遗憾掉头。本来,这个地方游客不多,能够来的多是慕名,是柳青的“粉丝”,经常遭遇“铁将军”把门,有背故居建设的初衷,也影响“粉丝”的情绪。

我围着小院转了一圈,站在院墙向里探望,故居有两排房舍,三个小院,宅子成色较新,像是翻新不久。据说此处故居并不是原址,原址在中宫寺,距离现在这个地方一百多米距离,因山体滑坡损坏,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故居”是2019年复建的。复建是好事,更要发挥好作用,不要成为摆设。

柳青其实不姓柳,他是刘家的子孙,原名叫刘蕴华,这也可能是我崇拜、心理亲近的因素之一吧。距离故居不远有一棵高大的皂角树,枝叶茂盛,郁郁葱葱,据说柳青同志送客人一般都会送到皂角树下。我远远地望着皂角树,繁茂翠绿的树冠棚下,仿佛有一位身穿黑色对襟衫,满脸笑容的老大爷与老乡团团围坐,喜开“老碗会”,用心听取群众的家长里短,融洽热烈的场面,多年罕见了。

再见了,柳青故居!

祝福您,刘家优秀的子孙!

故居文章16:从鲁迅故居的瓮说起

文/黄健

“十一”长假期间,笔者去绍兴鲁迅故居游玩。在周家厨房里,灶台一侧立有一瓮,普普通通,早年江南水乡人家常用的那种。但是,我却看到这样一幕:不少游客虔诚地立于瓮前,双目微闭,念念有词,小心翼翼地朝瓮里投着硬币,投中者欣喜若狂,仿佛有什么好事马上就会降临到他身上;投不中者锲而不舍,大有屡败屡战的豪迈气概!

我问一刚投完币的中年游客:“此瓮是何神器?”中年游客答:“我也不知,看别人在投,我也投投试试!”

我又问一旁的保洁工人,土生土长的绍兴人。他笑答:“这瓮实在不是什么神器,只不过是鲁妈子用来腌霉干菜的坛子而已,与神器根本沾不上边。”

我不禁哑然失笑。他们一个劲地往瓮里扔硬币,将一腔的希望都托付在这个瓮里,却不知这是何物?至于他们到底在祈福什么,就难以揣测了。早生贵子?先生不是观世音,这不是他的特长;升官发财?也不合先生的行迹;要么就是希望先生显灵,保佑其子女成为文章高手?

其实,这种现象在中国的旅游景点上比比皆是。但凡旅游景点有个水洼子,里面就有咱们中国人很阔绰地扔进去一堆一堆的钢蹦儿。青岛崂山上有口井,水离井口很近,据说硬币搁在水面不下沉,便能心想事成,于是善男信女成群结队来丢,井底里都是明晃晃的硬币;无锡鼋头渚有个“震泽神鼋”铜雕,据说硬币落在铜鼋背上就能百病消除、健康长寿,引得众多游客争先恐后地投掷硬币;天目湖景区的“许愿池”里盘居着两条“龙”,投中龙头,寓意独占鳌头,投中龙眼,寓意前途光明,投中龙鼻,寓意一生平安,投中龙嘴,寓意财源广进,引得游客傻傻地往里掷硬币;就连马王堆三号汉墓墓址也变成了“许愿池”,据说把硬币丢到墓坑中央就能带来好运,游客就竞相往里投掷硬币。今年国庆长假,网上又曝出好几条关于景区许愿投币的新闻:河南洛阳白马寺的许愿池吸引众多游客排起长龙投币祈福,僧人一天要清理古井内各种钱币三四次;北京天坛拥有600年历史的汉白玉石雕遭游客攀爬踩踏,向石雕扔钱币以图“吉利”。

往“许愿池”里投硬币,固然是因为游客的迷信思想在作祟,但是,我们不能把板子光打在游客身上。笔者以为,旅游景点管理部门的行为误导和管理失当,也难辞其咎。许多景区故意迎合游客“求运祈福”的心理,特地辟设了“许愿池”,附会上某个无据可考的传说,刻意进行“神灵庇佑”、“逢求必应”的迷信宣传,既炮制噱头,聚了人气,也铺下创收渠道,敛了钱财。例如马王堆,屡被渲染“其土壤有灵气,属千年仙土,可庇佑生灵”,游客正是在迷信观念和景区误导的夹击下,才不吝投币,哪怕是半信半疑,也会跟风式地投掷一番,碰碰运气。

往许愿池里扔硬币,就跟在景区建筑物上刻划“到此一游”一样,都是陋习。作为游客,应该加强自律,不应该听信无稽之谈,不盲目跟风。最关键的是景区,要克制图利的冲动,改变过去旅游文化中的庸俗解读,让旅游更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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