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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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散文1:除夕晚上打醋坛

文/董得红

除夕晚上打醋坛是河湟谷地延续了很久,至今依然在保留的年俗。若从汉武帝时大批汉族人口从内地迁入河湟地区开始移民屯田算起,河湟谷地大年三十晚上打醋坛的历史已有两千多年了。

以前青海人把除夕叫做大年三十,无论是农历有30天的大月还是只有29天的小月,除夕夜都叫“三十晚夕”。大年三十是家里最忙的一天,花卷、油饼、馓子和花花儿前几天已蒸好和炸好,三十的任务是打扫卫生、糊窗花、贴对联和做年夜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就是打醋坛。母亲和嫂子忙着洗猪头、猪蹄和麦仁,把存在南墙根里已冻成冰块的大头菜搬到厨房慢慢融化,再剥去已干涸的菜叶,洗净放到菜盆里。那时冬季除了储藏在窖里的洋芋、萝卜和南墙根里的几棵大头菜外,没有其他蔬菜,南墙根里冻成冰块的大头菜还是特意留下为过年招待客人的。我帮哥哥在春联背面涂抹上糨糊,再递给站在板凳上的哥哥,哥哥端端正正地将春联贴在一个个门框上,姐姐一个人在贴窗花窗 纸。

看着过年的准备工作基本就绪,母亲就会打发我到河滩里去拣拾醋坛石。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从村庄中间穿过,河边里结了厚厚的冰。河滩里布满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石头,但拣到称心如意的醋坛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醋坛石要挑拣比鸡蛋稍大,圆而洁白光滑无裂缝的,若有裂缝,在高温烧热时就会炸裂,降低打醋坛时水的沸腾能力和持续时间。孩子们拣石头,犹如猴子掰苞谷,看着新拣的比已拿在手里的好,就把手中不太满意的一个扔掉,手中始终保留着三个,睁大眼睛在河道里来回挑拣。河滩里集聚了许多拣醋坛石的孩子,看到别的孩子拣的石头比自己的白而圆,就不甘示弱,下决心要拣到比别人更圆更白更光滑的,直到太阳落山,涝坝沿上传来母亲呼唤乳名的声音,就用已冻得不能合拢的双手在棉衣大襟里撩着三个自以为最好的醋坛石回家。

奶奶看着我拣拾的三个又圆又白的石头伤感地说,它们还都是石头娃娃呀,一烧就不能长大了!奶奶常说石头是有生命的,大石头由小石头长大。奶奶把三个石头洗净供在上位前头的面柜上,点灯上香叩头,嘴里念叨着免罪之类的话。母亲和嫂子已下好面片。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河湟谷地的农村过年不吃饺子,大多是汤里下了肉的白面面片。过年做年馍馍和除夕面片的白面都是平日里省下来的。农村人盼着过好日子,好日子的标准就是天天有白面吃。传说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若吃剩了,新的一年口粮就会有余,于是母亲和嫂子总是尽量把饭做得多一些。

面片做好后先要舀出一碗,哥哥带着弟妹儿女们到打麦场上选一块空地,大家面向祖坟的方向跪好,点燃麦草,一边焚烧纸钱,一边把油香和面片倒入火中,嘴里说着把先人们请到家里过年之类的话。也有离坟地较近的人家就到坟地里去烧。烧完纸回到家,父亲在院子正中间点燃火,焚香敬奉诸家神天神。母亲舀好一碗碗香喷喷的面片,全家人围坐在红彤彤的火盆旁津津有味地吃着。因平日里肉面片很少吃,大年三十晚全家人的胃口大开,一大锅面片吃得所剩无几。

鞭炮声中夹杂两响炮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年味也越来越浓。吃过面片,母亲和嫂子开始煮猪头和麦仁。灶火里的火正旺时,母亲把奶奶供在面柜上的醋坛石拿来放进灶火里,等石头烧得通红时,全家人集中在主房里,哥哥拿着水桶,嫂子提着暖瓶,母亲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小捆油菜杆交给我做火把,哥哥用火铲把烧红的石头夹进水桶,又火速走进主房,左手将一大把柏香(晾干的柏树叶)放到石头上,柏香立即燃烧起来,右手拿醋碗淋在冒烟的石头上,再把一暖瓶滚烫的开水倒进去,水桶里立即沸腾起来,发出“哧哧”的声音,冒出浓浓的、充满醋味和柏香味的热气来。我在前面打着火把引路,哥哥提着桶弯着腰让每个人把脸放在桶口上熏上几秒,然后依次在各个房间进出,将散发着清香的水汽带进房间的角角落落,连牛、马、羊和鸡圈里都熏到。我拿着点燃的火把走进鸡圈,刚进入梦乡的鸡们看到明亮的火把,听到“哧哧”作响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只只站起来瞪大圆鼓鼓的眼睛,咯咯地叫起来。羊圈里的羊们吓得蜷缩在角落里,哥哥把醋坛桶靠近鸡架和羊群仔细熏熏,只有那马圈里的骡马若无其事地站着继续睡觉。哥哥提着水桶边走边祈祷:醋神到,晦气跑,家和睦,亲欢笑!等角角落落全部转完时桶里的雾气也渐渐小下来,火把也快燃到我的手了。等把醋坛石和火把送到大门外的空旷地上,烧上一沓纸钱,放上一串鞭炮回到家时,庭院里和房屋里充满浓浓的醋香味和柏香味。在这特有的香味里,真正的年夜饭才正式开始了。母亲和嫂子端来更香的骨头、猪头肉和猪蹄。我最喜欢吃的是猪蹄,嘴里啃着一块,眼里望着盘子里还剩几块,心里想着是否还能轮到自己一块。父亲看着我嘴馋的样子说,学生娃猪蹄不能多吃,吃多了写字时手抖哩。我眼巴巴望着母亲把最后一块猪蹄夹到奶奶碗里。这是一年里惟一能吃到猪蹄的日子。

河湟民间一直有“醋坛神”的传说。据说,“醋坛神”的神位很大,因为是《封神演义》中辅佐周武王打下天下的姜子牙,打败殷纣王后登上封神台大封诸神,由于受封的人多,等轮到封自己时,才发现所有神位都被封完了。没办法,他只得给自己封了一个“醋坛神”。因为姜子牙功高盖世,威名远扬,“醋坛神”比玉帝和阎王还大,统管天地三界一切鬼神,所有凶神恶鬼,一闻到醋坛味,就都退避三舍,敬而远之。此传说一传开,民间就流行打醋坛除妖驱邪的做法,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习俗。

其实打醋坛有着一定的科学道理。醋和柏树叶都有杀菌消毒的功效。中医认为食醋有健脾益肾、敛肺的作用,在痢疾等传染病流行季节,多吃点醋,可起到预防作用。洒在日常居住的地方,可以杀菌。柏树发出的芳香气体具有清热解毒、燥湿杀虫的功效。现代医学表明,柏树叶主要成分为菘萜、柠檬萜,这些天然物质不仅能杀灭细菌、病毒,净化空气,而且具有使人松弛精神、稳定情绪的作用。《本草纲目》谓其主治“头发不生”。

人们明白了打醋坛能够消毒,对预防疾病有好处,就不只在过春节时打醋坛,连平时有感冒等流行病时,也愿意打醋坛,赶走病魔和消除病菌。打醋坛由此成了河湟地区独特的风俗。

离开村庄30多年了,自从父母亲过世后,已很少回家过“三十晚夕”。好在现在通讯方便,通过微信视频可以看到老家过年的情景。许多过年的习俗都已丢失了,惟有这打醋坛一直保留和延续着。如今,打醋坛的活儿已由侄儿和侄孙们承担,那过程和我小时候的一模一样,只是院子里少了骡马圈,看不见骡马站着睡觉的情景了。

除夕的散文2:团圆饭

文/高美美

往年的除夕,都是我陪父母过的,那时候大哥二哥就已经工作在外,一般这时候都在赶往回家的路上。这天,我做的事情往往不是很多,大部分是帮父亲矫正灯笼挂的高了还是低了,对联贴的正了还是斜了。

因为我是陕北人,这天的剪窗花,那是必不可少的。到了哪年的生肖,母亲都会剪出来哪年的剪纸。我那时候很奇怪母亲的那双手,是如何将方正红纸片刻间赋予一个鲜活生命的。每每,母亲都会给我剪一对平安福,放到我的包里,那是一剪心愿。

陕北的年末一般这时候已经不是很冷了,村落随着日头的西下,却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红色慢慢浸透了各家房屋,如晕染一般蔓延热闹起来,大红灯笼映透了整个村庄,和红色对联福字照相辉映。鞭炮声隐隐约约,陆陆续续的汇聚起来,先是一点一声,后来一串一片,逐渐笼盖了整个村落,响动起来,片刻,渐渐渗透着锣鼓声和秧歌调儿,空气都欣喜起来,用劲呼吸仿佛闻到了喜悦的味道,足以让人陶醉。

夜色开始正式粉墨登场了,这时候最值得期待的便是团圆饭,仿佛一年365天,所有的劳作和奋斗,就在等待这顿盛宴。鱼是父亲晨间从村头河里打捞来的,羊肉也是午后现宰的,当然母亲秘制的酥肉和肘子,以及父亲酿制了一年的米酒,更是不会缺席的逐一集合起来,融入到团圆饭灶火的雾茫茫中。

霎时,蒸碗啊,热菜啊,都随着柴火的跳跃噼啪,在锅屉里唱曲。另一边,包饺子,作为团圆饭的另一道大菜,正式开始登台演出了。小一点的时候,我手拙,都是母亲和我一起包,大部分都是修补我包漏了的皮儿,想必有时候我也是很调皮的,累了点儿的话,就故意包漏几个,总是会被母亲撵到一边,负责干扰父亲擀皮儿。这些年,母亲眼睛不太好了,手稍有不太利索,于是全程的活儿我都来承包,竟没有一个包漏的。呆在一边闲不住的母亲,会拿出来几枚硬币,一如既往的让我包到饺子里,说吃到的就会添福添寿,来年幸福。某年,我发现母亲偷偷的给有硬币的饺子做上暗号,我不打算揭穿母亲的“小把戏”,因为这些有暗号的,母亲都是一一送到我和哥哥的碗里,有时候会从吃的摇头晃脑的父亲碗里捞出来一个,给我或哥哥。

饭菜快上桌的时候,母亲总是显得忐忑不安,那时候大哥二哥还没到家。母亲总是借口看看灯笼或者福字是不是正的歪的,去屋外听等哥哥的鸣笛声。父亲总是在一旁抽着烟安慰母亲,“老大不小了,能丢了不成?”

我也明白,那是团圆饭最后的一道大菜――对团圆的期待。

其实,一般都是按时,门外车鸣,哥哥就回来了,母亲总是搓着手给他暖,哈哈气,哥哥总是说:“妈,我手比你的还热嘞,谁给谁暖手嘞?”

不出片刻,门外鸣笛,喜好春晚的二哥也匆匆赶回来,总是喊着:“冯巩出来了吗?冯巩出来了吗?”母亲这时候才会彻底安心下来,把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叫我开始揭锅煮饺子。这个时候,团圆饭才是真正齐备,要开始了。

团圆饭,不是那一桌子饭菜的香气,而是那一家的团圆味道。

今年的除夕,工作的需要,我值班了,团圆饭我固不能参加。母亲给我打了电话,丫头,好好上班,那里更需要你……平安福妈给你剪好了,钱给你在饺子里包好了,没你在呀,你爸老是把两对灯笼挂不齐,饺子我老是包漏了嘞……

我想告诉母亲,在这里,团圆饭,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的味道,是平安的归途,是团圆的期待,三尺红亭,我守候在此,一笑一语,随时如沐春风,那是我送给每一个过路司机团圆的一个平安保障,送给每一个家庭最后一道团圆饭的安心菜。

送你们平安回家过年,才是今年我最好的团圆饭。

除夕的散文3:走亲戚

文/高铭昱

“除夕更阑人不睡,厌禳钝滞迎新岁”,辞旧迎新,时称春节,农人却谓之“过年”。这是个令人激动的节日,守得一夜,待“千红万紫报春光”之时,人们早已“五更欢笑拜新年”了!

在我们家乡,拜年是自半夜开始的。年夜饭吃完后,年长者守夜,年轻人便结伙成队、三五成群的开始拜年了。根据亲缘远近,先拜同宗同族,赶天亮拜完本家,白天拜一众乡亲。初一拜完年,初二便开始走亲戚了。

走亲戚实际上是拜年的延续,且更为正式隆重。初一拜年的对象为本家老人或朋友近邻,虽非朝夕相处,却也常有来往,而亲戚间平时走动不易,过年互相慰问,借以联络感情,所谓“不走不亲,越走越亲”,这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风俗,古已有之,且仍将延续。

家乡旧时过年要挂家堂,这家堂同族宗亲皆要朝拜,却独独不能让女儿女婿看见此物,否则就大不吉利,故必须在其上门前取下家堂,这就叫“送年”。“送年”的日期不一,有的人家是初二,有的却是初三。“送年”之后,亲戚才开始走动。“初三姥娘初四姑,初五初六看丈母”,其实,按家乡惯例,看丈母是和去姥娘家、舅家同样排在首位的。

走亲戚要带礼物,如今礼品越来越高档,包装也愈加洋气,早年走亲戚的礼品多为芝麻饼、鸡蛋糕、柿饼、罐头之类,最少不了的是一封点心,点心为君,余皆为臣,无论带什么礼物,必得有一封点心压阵。这里说的点心,今人称之水晶饼吧。当年的点心都是用黄板纸作外包装的,包得四棱四方,上面压一张红纸,用细绳捆扎起,一包八个,谓之一封。打开看时,黄板纸里面还衬着一层白油纸,更显出所包之物的珍贵。当年去舅家姑家,靠的是两条腿,是名副其实的“走”亲戚。三里五里、十里八里,母携女、父牵儿,三三两两,乡间道路上到处都是或挎着篮子、或背着布兜行走的人们,一个个光鲜亮丽、穿着得体。快乐的孩子们不知疲倦地蹦蹦跳跳,与家人一起在新春出行,这幸福的感觉终生都不会忘记。

后来自己年龄渐长,农村生活也发生了变化,尽管还有人坚持步行,但自行车成了走亲戚的主要交通工具。正月的道路上,鲜见单人单骑,差不多每辆车子上承载的都是一个小家庭:丈夫骑车在前,妻子抱女在后,大儿扶着车把坐在横梁上。道路不平,或有坑洼,抱孩子的女人会从车子上跳下来跟着跑上一截,这是当年路上常见的一幕。

到二姐家有一二十里路,虽不算远,但中间隔着一座塬。母亲去二姐家都是绕道坐火车去,我们则是推着自行车,顺着石子路翻上高高的荆塬,然后再推车下去——坡道既陡且长,没人有胆量冒险骑车下塬。这段路去要走两个小时,回来也是两个小时。

妻子家就在这座塬上。有一年,正月初一下了大雪,按惯例我初二要去丈人家,妻子因孩子小不能同行。年前,北京的妹妹和外甥女回家探亲,好奇心重的两个城市女孩子自告奋勇,要陪我一起去走亲戚。

踏着厚厚的积雪,看着身边南来北往络绎不绝、与我们一样冒着刺骨严寒也要去走亲戚的人流,北京来的女孩子疑惑地问我:“是人们不懂得通达权变,还是这日子真的这么重要?这亲戚迟一天再走又怎么了?”我说,“这就是传统吧,人家收拾准备好了等你今天来,你好意思失约吗?”乡间人也许不知道一诺千金这个成语,但路途难行、天气不佳也阻挡不住他们探亲访友的步伐。

到得亲戚家,奉上礼兜,见姑叫姑、见舅叫舅,互相问候家人平安,互道各人各家一年来的变化,家长里短、大事小情,无不其乐融融!在当年,互相问询所在生产队一年分了多少口粮是至关重要的话题,然后就是天上地下、奇闻轶事、国际国内的神侃了!在亲戚家里,还可以体验一把迥异于自家的生活:坐在舅家自制的弹簧沙发上,戴着耳机听矿石收音机里传来的新闻播报及音乐令我感到新奇,而姑家表哥且喜欢下棋,每次去他家或他来我们家免不了要切磋技艺、鏖战一番。

走亲戚不能像蜻蜓点水,点到为止则被视为不亲,午饭是必须要在亲戚家吃的,各家竭尽所能、各显身手,都有自己的高招,哪怕在困难时期,也会想方设法来点特色菜肴。舅家的芫荽瘦肉小炒、二姑家的鸡鲊、三姑家的肉丸皮冻,至今仍在回味。

酒足饭饱,看看日暮,便向亲戚讨还带来的礼兜。当年盛放礼物的提兜或篮子不是一次性物品,是要循环使用的,讨还礼兜便是辞行之意。亲戚把带来的礼物取出几样,留下一两样,或者把自己家的稀罕物放在礼兜退还。兜不空回,这是老理,后来走亲戚都不带兜了,所有礼物统统留下,这在我们家乡叫“磕兜”,现在尽皆如此,走亲戚没有“回兜”这一说了。

回想当年走亲戚,无论是徒步还是骑行,趣味更在路途之中,当年亲戚家吃的那顿饭,总是记忆犹新,常常魂牵梦萦!如今走亲戚大都用上了汽车,风驰电掣、煞是方便,礼物的包装盒越来越大,富丽堂皇,提着大包小包甚是好看,到得亲戚家言不数句便起身告别,主人但留饭,必以减肥或吃饭已成负担等理由而竭力辞行。走亲戚的程序是简化了,简则简矣,只是也简去了一些不该简的年味与亲情。

除夕的散文4:除夕值班

文/朱彩娟

除夕这天,轮到我值班。我的工作单位是学校,此时的校园,到处都静悄悄的。经过泡桐树下,几只喜鹊“喳喳”盘旋着飞了起来。我一向不迷信,但也知道民间素有“喜鹊叫喳喳,必有喜事来”的说法,听着那清脆悦耳的叫声,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走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翻开工作备忘录,没有了一条紧跟一条的工作提示。静思中,脑子里翻腾出来的是过往里一个个美好瞬间,回味中又增添一种温暖。

感恩有单位这个团体,使我能够拥有安稳生活的根基,有一种心理上的归属感。一年里,我依照单位的大目标,制定自己的小计划,按部就班忙碌在自己的岗位上。正是因为有单位上进的氛围,才让我从未停止前进的步伐。而今天,它就犹如一位忙碌了一年的人,终于肯端坐在除夕的暖阳中歇歇了,回味着一年里沉甸甸的收成……而我,有幸在除夕这一天守候在单位里,憧憬着教学楼前的迎春花再次灿烂。

感恩有同事这群人包容我,使我能够不断地积累进步的力量。作为学校德育工作的负责人,学校每次的教育活动,都有全体老师的积极参与和快乐付出。而今天,我心中更多的是一份感恩之情,感恩老教师的包容,感恩青年教师的协同奋进。在新旧交替的今天,更期待新的一年里我跟同事继续并肩作战,就如同校门口的竹子一般,节节拔高。

感恩有孩子们的无私喜爱,使我能够持续拥有快乐稳健的脚步。校园里的灵魂人物绝对是孩子们,只要一踏入校园,就会伴随孩子们一声声的“老师好”。进入课堂,孩子们一双双渴求的大眼睛,一句句“为什么”,一张张整洁的作业,都是给我这个老师最大的回报。过了除夕,孩子们又会长大一岁,等开学了,他们一定会更懂事儿。而我,又怎能不努力、不进步?

感恩有书与文字的陪伴,使我能够坚持在安静中沉淀自我。闲暇里,读一本书,在名人的文字里、在别人的故事里体会不同的人生。而我随手写下的反思与工作案例又在督促着我一路前行。

过年我值班,也给了我一个不一般的“天时”,让我独自感受宁静的“地利”,深深感恩着曾经的“人和”,同时也让我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播种下一个新的愿望——期待着戊戌年里新一轮的春种夏长秋收冬藏。

除夕的散文5:除夕守岁迎新来

文/高国春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除夕之夜,全家团聚,吃过年夜饭,围炉闲聊,辞旧迎新,这是咱们除夕守岁的习俗。古时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

作为一种民俗,除夕守岁由来已久,最早记载见于西晋周处的《风土志》:除夕之夜,各相与赠送,称为“馈岁”;酒食相邀,称为“别岁”;长幼聚饮,祝颂完备,称为“分岁”;大家终夜不眠,以待天明,称为“守岁”。隋唐时期,守岁之风极为盛行,历史上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守岁诗:“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苏东坡也有诗云:“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坐久灯烬落,起看北斗斜。”一个“强”字,把孩童对守岁的企盼与迷恋表现得淋漓尽致。

守岁,与其说是一种风俗、一种传统,不如说是一种文化。除夕守岁的热闹景象,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笔下浪漫的文字、亮丽的“风俗图”。梁代徐君倩在《共内人夜坐守岁》中写道:“欢多情未极,赏至莫停杯。酒中喜桃子,粽里觅杨梅。帘风开入帐,烛尽炭成灰。勿疑鬓钗重,为待晓光催。”杜甫在《杜位宅守岁》中,则把亲人团聚的场面描绘成:“盍簪喧枥马,列炬散林鸦。”意思是说亲人团聚,热闹非凡,让在槽边吃草的马都受惊了;彻夜通红的烛光,吓飞了林中的乌鸦。王安石的“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更是家喻户晓。

守岁对于团圆的人们来说,固然是一种欢乐,是一种美好。而对于游子,守岁会生出忧伤、孤独之情。正因为如此,白居易《客中守岁》中就有感而发:“守岁尊无酒,思乡泪满巾。”

其实,守岁是一种回忆,是对逝去一年时光的总结,是对人生的一次“盘点”。有的人以守岁为契机,反省过去,或因虚掷年华而惭愧,或因“精彩回放”而自喜。据《唐才子传》记载,贾岛就有这样一个好的习惯,他在每年除夕守岁之时,“必取一岁之作置几上细心阅览,去粗存精,年复一年,岁岁如此。”

守岁是人生的一个驿站,前方可能有无限风光,有花开花落,有风风雨雨,有坎坎坷坷;守岁是对生命的深刻领悟,席振起在《守岁》一诗中就说:“相邀守岁阿咸家,蜡炬传红映碧纱;三十六旬都浪过,偏从此夜惜年华。”守岁,更是对新一年的憧憬和向往……随着世事的变迁,现在的守岁无论从形式到内容都发生了变化。不过,人们对新一年的美好祝愿和期盼却是亘古不变的。

除夕的散文6:年味似梦

文/童林羽

这是临近除夕必有的一股香味。还在睡梦中,来自厨房的茴香混合肉类蒸煮时的芳香,已漫过楼梯,涌进虚掩的房门,撩惹我所有的神经了。木板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凭感觉,我分辨出应该是父亲的。我眯起了眼,以为父亲会走进来,脚步声却停在了楼梯头,蝴蝶牌缝纫机脚踏板的“得得”声响起来了。

母亲略带抱怨的唠叨声从厨房移到了天井里,我钻出被窝,趴到窗格子上张望,看到了我常常喂食的雄鸡因挣扎而涨得通红的肉冠,平日里骄傲着时不时抖动的花色油亮的羽毛正被母亲紧紧拽在手里,走进隔壁的小爷爷家。小爷爷的手中有一把刚刚磨利的刀,等着它。想着这个迎着晨光打鸣呼唤的司晨者,最终将成为明日餐桌上的美味,我缩进了被窝。

缝纫机声停下了,楼梯上响起了父亲下楼的脚步声。很奇怪,父亲总能在这个时候找到脱身的理由,他平日可以厉声地呵斥我,却始终不敢对一只家禽举起锋利的刀刃。想着这一点,我忍不住窃笑,并一跃而起。

节日的期盼,最大的莫过于抵达舌尖上的美味了,而过年,能让这种幸福膨胀到巅峰。除夕的前一天,家家户户都在杀鸡宰鸭。小奶奶善意引开我们一群孩子并低声警告:不许看,看了就读不出书咯!我们一哄而散。

母亲总是念叨临近年关就没有好天气,不是雨就是雪。果然,除夕的前一天,雪,不期而至。灰蒙蒙的天幕,雪纷纷扬扬,静谧无声,一种失重的轻盈。我有种近乎慌乱的欣喜,缺少童话的年少,痴迷着一场大雪,大概也是缘于一个童话吧。愿雪绕进我今夜的梦境,铺开魔术之毯,把万物覆盖在纯净之下,我是那白雪公主。

雪覆盖了路面,姑妈踏出一行脚印,把两枚橙黄的蜜桔,送到我的手中,我的唇齿间立时泛上幸福的唾液。她不知道,昨夜,沿着脚印下的路我走到她的屋前,透过门缝,看到了摇曳的红烛,虔诚的脸容,托盘里的糕点,还有祭祀的鲜果。我垂涎着难得品尝的食品,更迷惑于光影里的恍惚和静默。

一枚丢到我身边的百子炮,让我惊起一个激灵。那是男孩子的专利。百子炮装在空了的火柴盒里,一枚一枚,他们如数家珍,火柴划亮照出的天堂是遥远的童话故事,他们只用来引燃咝咝作响的引线。玩火从来是被大人禁忌和制止的,而过年给了他们特赦。

爆竹炸响,散落在雪地上的红纸屑,是最热烈的花瓣,把过年的热闹推升到一个高度。或许禁忌之所以成为禁忌,是因为埋伏着的隐患里同样埋伏着极致的欢乐,爆竹炸响,稍纵即逝,大人也参与其中。

父亲把一筒双响炮藏在家中最隐秘的角落里。始终添着柴禾的炉灶,捂着一堂炭火的火炉,烤暖着这个日子,同样也成为他的不安。自从手掌得到过硝药的点点馈赠后,父亲再也不敢手捏响炮燃放了,他只肯握着长长的火棍,远远地就着了引线就跑,像个惊吓中的孩子。

日历最后的一张,薄薄的纸衬出了背后斑驳的粉墙,数字描上鲜红,节日的象征,这是旧年留下的最后一纸遗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撕去它,母亲拦住了我的手:忙忙碌碌一年,就为这一天哦!

原来,对年的盼望,不只是长大一岁的我,大人也同样盼望,只是秘而不宣,藏在上抿的嘴角和眼尾的细纹里。揭下了这一页,面对的又会是伏笔深埋的一年。今天,他们给自己制造一个节日——过年,并赋予这一天近乎挥霍的慷慨,我,正翘首期盼着即将分发的压岁红包。

新衣搁在缝纫机的台板上,它还是个半成品,尽管我知道,父亲保准会在年夜饭后完成它,等待的煎熬还是让我暗怀着一丝的不满。绛红的缎夹袄,绵软而喜庆,是父亲为我选做的新衣,更是他即将出手的作品。我转过来又转过去,任父亲手中的篾尺细细比划,对一件衣服缝制倾注的热情和喜悦,让父亲看起来和蔼可亲,我的喜悦在迅速地扩张开来。

夜幕即将覆盖大地,今夜灯盏不眠,节日承载的欢乐之所以盛大和荣耀,或许就是因为有了全体的认同。明日我会着上新衣,皑皑雪野上,身着红袄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他们的荣耀?

除夕的散文7:除夕夜里神秘的外商

文/申国强

春节眼看就到了,家住省城的老爸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过年,我恨不得告诉他们明天就请假回家,可一想自己在公司里的事情,心里不禁又犹豫起来。

最近公司市场部经理的位置空缺,我和另外两个员工都被列为考察对象,过了春节就将由老总决定最终人选。我大学毕业后离开省城来到省内这个边远城市,在这家广告公司做了三年的市场开拓业务,工作上一直兢兢业业。虽然春节马上就到了,可是公司市场部的业务却是最忙的时候,在这节骨眼上,我说什么也要好好表现一下呀。

老爸了解了我的情况后,就对我说:“可不能因为回家过年耽误了你的前程,只要你有出息,我和***每天的心情都像过年一样好。”

于是我找到了老总,主动提出春节期间加班忙市场部的业务。没想到老总说:“你还是回省城和父母过年吧,市场部的业务由家住当地的员工来做吧。”我一听急了,就信誓旦旦地对老总说:“我要以公司业务为重,决不把过年当回事。”老总见状,就兴奋地说:“好样的,那你这几天赶紧把手头的业务做完,正好春节那天有个重要外商要与公司洽谈一笔业务,就由你来接待吧,要把这项业务办好,这可是公司对你的考验呀!”

春节那天,我按着老总的安排,先坐火车到省城火车站去接那个外商,然后带他来我们这个城市洽谈业务。坐在火车上,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别人都是忙着回家团圆,我却要为自己所谓的前程而忙碌。到了省城火车站,夜幕已经降临,在老总事先交待好的地方,我等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他说的外商。就在我准备给老总打电话汇报情况的时候,老爸老妈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惊喜地问:“大过年的,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呀?”

老爸老妈笑容满面地说:“接我们的儿子回家过年呀!”我一听愣了,刚要问原因,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老总发来的短信:请原谅我跟你开了这样一个小玩笑,在公司忙了一年了,好好回家和老爸老妈过个团圆年吧,来年上班后市场部经理的担子会很重的,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

除夕的散文8:回家过年

文/周淑芳

记忆中,除夕是一定要回家的。当父母满心欢喜、手脚忙碌地把饭菜端到我们面前时,除了饭菜的香味儿、浓浓的年味儿,妈妈身上那烟熏火燎的味道,也会悄悄钻进我的鼻孔,那味道很好闻,是妈妈爱的味道,也是我终生不能忘却的年味儿。

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无论多远、多久,每到过年,家便是我心中最柔软的牵挂。父母都是教师,在教了30多年学生的同时,也养育了三个儿女。在儿时的记忆里,我的父母忙碌但不太讲究,一手不太可口的饭菜和有些陈旧的家具,便是我们儿时自由而温馨的天地。而每年除夕晚上,是我们家最隆重的日子,在经济条件不好的家里,父母倾其所有拿出一年中最好吃的食品、最新的衣服,让我们兄妹仨幸福到了极致。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为人妻,为人母,成立了另外一个家,而年过花甲的父母仍旧努力而认真地生活着。

父母对孩子总是不放心,似乎我们永远长不大,长大了也不会生活,甚至结婚了,也成为父母了,还要小心翼翼地叮嘱、照顾,每每想起,就觉得温暖极了、感动极了。自从有了电话,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仿佛问候的声音可以替代真实的我们,在父母面前尽点孝心,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母亲“忙,就别回来了”的叮咛,多少次打破在母亲心头萦绕了很久的相见时欢天喜地的场面,从内疚到释然。

每次过年,我是要回家小住的,父母会提前几天把被子晒了又晒,把炉子、电热毯、热水袋,总之能取暖的东西都拿出来,在没有暖气的屋里竟不觉得冷,然后再拿出一条新的洗脸毛巾,把洗得干干净净的棉拖鞋一字排开,早早地站在春节的寒风里,喜滋滋地张望着儿女回来的方向……

记得一次在过年回家的早晨,睡意蒙眬中,听见父母的对话:“闺女回来了,我得给她炸些丸子,明儿走了可以带上。”“她在市里啥没吃过,你的手艺又不中。”“上回她回来我脚崴了,没能让她吃上饺子,我这心里可不是滋味了。”“那咱现在就开始包吧,等她睡醒了正好下着吃。”

被窝里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在成长的历程里,难道必须经过岁月的流逝,才得以体会到人世间最珍贵的情感吗?必须等到毕业工作,成家,有了孩子后,角色的叠加、现实的亲切,方知为人父母的辛苦吗?想到此,我的心隐隐作痛,再回过头来仔细审视自己成长的经历时,我感到对父母的关注太少了,虽然我自认为是孝顺的。

无数次回望家的地方,那淡蓝色的炊烟里,满是最平常的人间气息,朴素、温暖、芬芳,叫人莫名感动、惆怅。眼睛里,也禁不住一阵潮湿,依稀看见,已显苍老的父母正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我,暖暖地喊我,那蕴含人间至情的视线,足以教我铭记终生,作为儿女在离开的瞬间,一定记得回眸,否则,你将会错过胜于千声叮咛万声嘱咐的爱的目光。

快过年了,早早准备好回家吧。

除夕的散文9:插了梅花便过年

文/隆如

“山中除夕无他事,插了梅花便过年。”在我反复吟哦这句子时,窗外雪花飘得正欢,院子里的腊梅也已是繁花满枝了,洋洋洒洒的世界里,流动着春的气息。“除夕了,要不要插一枝梅呢?”我在心里悄悄地酝酿着。

在超市入口处有一个花草店,花花绿绿摆了一长排,煞是好看。在买花的人群中有一位穿红色风衣的女孩,弯着腰细致地挑着花束,我见她目光落在了粉色的银柳上,眼眸里绽放出欣喜的晶莹,定是被那花枝吸引了吧。“这梅花怎么卖的?”“喔,小妹妹,这不是梅花,是银柳。”“啊?银柳?我还以为是梅花呢!不过我觉得它像梅花,插在家里的客厅一定很漂亮。”是的,在女孩的心中不管它是什么花,那都是给父母送上的一片融融春意和暖暖孝心。

一只高高的玻璃净瓶,随意插上一捧缤纷的银柳,在大红春联和彤彤灯笼的映照下,是多么幸福的画面。那个拥有这红梅般风景的父母,在除夕的夜晚,一定满心是欢喜。

我也喜欢在除夕那天,早早地起来,折三两枝梅花插在瓷瓶中,然后燃上一炷清香,静静等待夜幕的降临,守候万家灯火点亮的那份恬静。插梅的时候,想得更多的是家中年迈的父母,他们一定也在思念远方的我,一直以来,不能回家过年,成了我今生对他们永远的愧疚。还会想起儿时期待过年的场景,年三十的时候,会去掰一枝柏树枝,挂上花生、瓜子、红枣等什物,插在盛满糯米饭的大碗里,心里祈祷着五谷丰登,红火甜蜜。如今,那些贴春联、插柏枝的活计,都由父亲去操办,千里之外的我,只能静看梅花安然,清香袅袅了,希望父母和梅花一般,岁月静好,我心亦足矣。平安就是福,谁说不是呢?

一年又一年,在除夕,叹岁月之流逝,念慈亲之恩德。蓦然间会生出几许惆怅,几许感伤,人生最大的挂碍,莫过于父母儿女之间的血水亲缘,正是有了这份牵挂,才有了对众生无尽的慈爱。日子总是不停地奔向远方,留给我们的不过是一份风干的过往。尽管世间无常,然我始终坚信只要有爱,寒冰也会有春天的温度,事实也必定是如此,面前的这梅花朵朵,不正在以身说法,引领我们走向春天,走向希望吗?

还记得前年冬天,一对老人坐在暖和的阳光里,小小的院落中撒满了金粉一样的明亮,一盆婆娑的腊梅安静地依偎在老人的脚边,是那样的融洽。今年的这个冬天,那个铺满阳光的小院静寂一片,少了二老对坐的景象,也无处可寻那腊梅花盈盈的芬芳。那对老人是我的外公外婆,如今正在医院的病床上静躺。外婆的记忆大不如前了,看见我一直追问我在外面好不好?过年回不回家?一遍又一遍,问好了才又想起刚刚问过。我就这样默默地听着,没有丝毫的厌烦。外公八十多岁的人了,忙里忙外地照顾外婆,白头发添了许多,身子骨也不那么健朗了。今年我是看不到腊梅花开了,但是,当握着外婆的手,告诉他们过了年就回家时,在我的心里,已经有梅花的香气在恣意弥漫了。

也许除夕对大部分人来说,正是合家团圆享天伦的良辰美景,但对我来说除夕又好似一片恋乡思亲奈何天。除夕,一个皓月初升,星辰清明的夜晚;除夕,一段梅花初绽,遥寄思念的光景,清香中,我多想化身烟花,盛开在父母痴痴凝望的那片大江之北高远的天际。

除夕的散文10:年夜饭的轮回

文/苏音

除夕的年夜饭,是每个家庭过年的一大主题。岁岁过春节,年年除夕年夜饭,可吃出的风味却各有不同。

如今上酒家吃年夜饭的人虽不能说一年比一年多,可也是时尚如潮,酒家餐厅食客盈门,稍有点名气的一席难求。我们家也早在新世纪到来时就接连赶了好几年的时尚。当时老妈和妻都说弄来弄去累得够呛,吃完大家又不满意,也实在做不出好吃的来,于是我提议:我们那就也换个吃法,上酒楼吃去。从那年始,一连好几个年夜饭都在外面享受现成。

第一年感觉挺新鲜,菜色尚可,服务还到位,价钱也相宜,算是皆大欢喜。第二年就仍去那一家,可订席有些迟了,只有大厅还有席位,且在边角上。想再找一家,时间又紧,状况也差不离,何况这家地点适中,只得将就了。岂料吃饭时,大厅中几十台餐桌,人满为患,熙熙攘攘,一片嘈杂,说话都得提高嗓门,有时还得重复,只得埋头吃菜便是,吃完就商议着明年换一家酒楼了。

又一年早早订了包间,可顾客太多,服务也就走样,上菜要不就是接连几个一起来,要不就半天不见影;有的菜应趁热吃,上来却成了冷盘,索然无味。而最后一个菜老不见来,只得退了了事。到了新的一年找了地处海滨的某酒楼订餐,因为以前曾在此吃过几次饭,便熟门熟路点了菜膳,心想节日可能会贵点,不料老板将钱一算,却报了个远超心理承受位的数字,不由吓了一跳。咬咬牙抱着硬着头皮挨上一刀的心理,就落订了。可吃下来菜式质量数量都和平日差不离,价钱却足足高了一半,吃了饭花了钱,心情却不那么愉快了。

此后几年吃得一年又比一年差,价钱却一个劲地年年向上。吃着吃着,家人便商议道,还是在家吃吧,还不耽误看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

准备年夜饭也不轻松,几乎是个“系统工程”,采购、洗淘、制作、烹调,可大家分担开来,热热闹闹,自有一份亲情与乐趣。为了餐桌丰盛而又不那么辛苦,再适当叫几个酒家的外卖菜肴,这样一家人亲亲热热围坐在自己的家中,品尝着自己动手做的虽非佳肴,却是色味各异的家乡菜,倍感亲切,边聚餐边收看春节电视节目,尽享天伦之乐。

可老母亲年龄一年多过一年,这年夜饭的活几乎由妻子承包,吃着吃着也没了什么新意,又烦了,打起了上酒家的主意……

如今,又改变主意了,还是在家吃吧……

除夕的散文11:不一样的除夕

文/蒋雨桓

我好兴奋,今天是除夕。除夕的重头戏就是年夜饭、春节联欢晚会、压岁钱。

年夜饭是辞旧迎新的团圆饭,象征着一家人团团圆圆,意味着我们不但告别了过去的一年,也马上迎来崭新的一年。席间,大家亲切地聊着家常,都想把一年中自己身边发生的新鲜事分享给彼此,当然,也少不了我的学业报告。我自豪地向长辈汇报我这学期被评为“标兵学生”,大家纷纷对我表示祝贺。愉快的年夜饭在谈笑风生中结束了。

回到家后,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机看春晚。晚会歌声动听,舞蹈优美,小品相声幽默诙谐,主持人机智风趣。哇,跟爸爸妈妈一起看春晚,多么愉快啊!

然而,当我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时,爸爸却依然心牵工作。他告诉我们,附近一个寺庙凌晨12点时民众要在庙内烧香,他要过去看看。爸爸穿上警服准备出门了,看着恋恋不舍的我,他抚摸着我的脑袋,说:“儿子,今天烧香的人一定很多,我要去维持秩序,让大家开开心心、平平安安迎接新年的到来。”妈妈怕爸爸一个人在路上寂寞,于是提出要和爸爸一起去。

别人家都在团团圆圆过除夕,而我,只好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唉,谁让我是警察的孩子呢!不过,一想到正因为有了爸爸妈妈这样乐于奉献的警察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社会才更加和谐有序,我为他们感到自豪。

亲爱的爸爸妈妈,虽然我过了一个不一样的除夕,但我一点都不怪你们,我爱忠于职守的你们!

除夕的散文12:守岁

文/李炎

不知何时起,除夕夜的守岁竟不着痕迹地从老父亲那里落到我的肩上了。

年夜饭后,母亲洗了手脸,换了干净的衣服,去厨房敬灶神。她的仪式极其简单:摆几样日常食品,折两截麦秸做竹马,送与灶神当坐骑;然后点了七芯灯盏,焚纸上香,口中念念有词——大抵是祈求来年日子的饱暖之意;再然后放一挂极短的鞭炮,那炮声在厨房里炸得闷响。如此微不足道的仪式母亲年年如此,恭谨不怠,一做就是几十年,在这份精心和虔诚中竟活出了一大家子的芸芸众生来。

敬了灶神,母亲便觉得塌实,笑眯眯地端出瓜子花生摆在堂屋的饭桌上,给坐在上方位的父亲泡一杯浓茶。父亲同样笑眯眯地接着,长年累月的艰辛在这眉眼的舒展间蒸腾了。然后,母亲还会给我们每个孩子也倒上一杯糖水,那份客气常常让我们觉得她平日里的唠叨是多么不可思议。

擦得锃亮的罩子灯,父亲几日前就用绳索穿过顶梁的木滑轮悬在半空,把屋里照得如同白昼。我和三哥各自占了桌子的一方,对上面的瓜子花生都失去了往日的馋相,倒是那盒纸烟很吸引我们。父亲并不抽的,摆在那里只是为了敬给前来辞年的后辈,就连小孩也要客客气气地递上一支。当然,我和三哥拿一两支抽着玩玩,父亲也不责骂,甚至还参与到我们的游戏中来,做我们的裁判。

本来我下了决心要陪父亲守岁的,便缠着三哥做各种各样的游戏。三哥有些腻了:要不我们玩争上游,带彩来点刺激的。我也不甘示弱,摸出仅有的几枚压岁的硬币砸在桌上。三哥洗着牌说,这回来真的,不能反悔哦。我连连点头。可是我不管怎么努力就是玩不过他,便开始耍赖了。父亲在一旁看着笑,对于他的小儿子,他多半无法做到裁判的公正。三哥也不计较,他总有许多奇思妙招输我个精光。看我眼巴巴的,他会很义气地把硬币如数退还给我。然后说,再玩,就真的当真了。这样的游戏我乐而不疲,可三哥有些厌了,开始心不在焉。无数次的重复终于还是抵挡不住无边的倦乏,渴困漫过了眼皮,熬不住了。于是,新年的第一声钟响再次跌入童年的遗憾中,沉淀的却是对那贫乏而浅俗的快乐的无比怀念。

如今电视里的联欢虽然增添了许多守岁的热闹,但从晚会的开始而开始,结束而结束,仿佛一切早已成了定式。正如母亲几十年来仍然坚守着敬灶神的虔诚,一家人坐在一起,围着电视。然而那些幽默和搞笑,对于像母亲这样上了年纪且不识字的老人,其实并不容易逗乐,况且父亲还有些耳聋——他们只是因为我们乐也跟着乐。渐渐地,母亲打起了哈欠,便起身跟我们每个人说了些祝福的话,然后和父亲进了他们的房间。

妻子和儿子依然在陪着我。

夜深了,寒意正浓,电视里的热闹还在上演。妻子找了两块毛毯盖在我们的腿上,儿子却不知不觉地在沙发上睡着了。妻抱起他到了卧室,我从门缝里望过去,她也睡下了。

尽管城里的夜日益辉煌,而乡间的夜却比从前更静更长,连除夕也不例外。我拉开窗帘,窗外万家灯火,但眼下的热闹和喜庆还只属于窗户里的灯光下。浩渺的苍穹,几颗寒星闪烁着微弱的光,像极了孩子困倦的眼睛。入夜时的各种彩炮的声响和划过夜空的美丽弧线,也早已跟着孩子跑进了梦里。我忍不住走到床前看儿子憨憨的睡姿,心里暗自发笑:他是否也像我儿时一样,也曾想陪他的老爸一同守岁乎?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芸芸众生的意义——承启的链条而已。

电视里的人群欢呼起来,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屋外的爆竹声也响成一片。我打开门,满天的火花多姿多彩,早已淹没了无边的星空。我拿了烟花爆竹也加入到迎接新年的喜庆中来,只是简略了老父亲焚表燃香、拜天拜地拜祖宗的仪式罢了。

除夕的散文13:在除夕“抢”水

文/梅燕

我的家乡在鄂西的一个小城,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名胜古迹甚多。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小城里居民的生活还比较艰苦,我家住在一条小巷子里,那时小巷的居民家没有通自来水,家家户户都是在离巷子五百米的一口井里挑水喝。家乡人多年来形成一个习俗,就是农历大年初一子时(即凌晨一、二点钟),每户人家的户主都要烧“子时香”,敬天地和财神菩萨,然后再挑回新年的第一担水——金银水。俗话说“新年发财好源头,一股银水往屋流”,家乡人都认为这第一担金银水能保佑全家人整年财运亨通,福寿安康,而且这金银水还可以祛病健身,老人喝了延年益寿,女孩喝了皮肤清爽白嫩。

金银水当然是越早挑越好,越早挑“含金量”越大,越在前越吉利,家家户户都想争这个第一个。

记得那时只要到了除夕夜,孩子们就穿上新衣裳,大人忙着蒸年糕、做肉丸子,全家人最高兴的事就是欢欢喜喜吃上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年夜饭后父亲会耐着性子等着抢金银水,他时而从灶房踱步到堂屋,时而吃点花生瓜子,时而眯着眼睛看看《三国演义》,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子时父亲烧完一炷香,赶紧叫上我和他一道去抢金银水。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君,常常是我和父亲赶到井边时,看见井边的石板上湿漉漉的,显然有人比我们来得更早。父亲爽朗地一笑,接了满满两木桶水回家。

我十二岁那年,年前有一阵子脸上起了很多红色的疙瘩,又痒又痛,父亲带我去县里的医院看过几次,用过不少药一直也不见好。因为这病我一直很不开心,即使是除夕吃年夜饭我也闷闷不乐。吃完年夜饭,父亲对我说:“今年我们一定要第一个挑金银水,你用金银水洗脸,皮肤病一定会好的。”父亲的话着实让我兴奋了一阵,离子时还有两个钟头,我们俩就一起来到井边,父亲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天气阴冷而干燥,我的心却一片火热。快到子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抢”水的居民,父亲连忙抢占有利地形,等到了子时,父亲手里拿着点燃的“子时香”,赶紧把木桶放入井里,我们终于抢到了还冒着白汽的第一桶金银水,父亲高兴地在井边放了一串鞭,我也乐得眉开眼笑。

大年初一的早晨,父亲对全家人宣布,这两桶金银水不能作别的用途,只能用于给我洗脸。那年春节从初一到十五,我一直在用父亲挑来的金银水洗脸,每次只用一小勺子水,等过了正月十五,我脸上的红疙瘩基本上消失了,皮肤又恢复了白皙红润,看到我脸上又有了往日的笑容,父亲心里很高兴。

现在回想起往事,我常对父亲说:“您当年挑的金银水真的‘显灵’了,治好了我的皮肤病。”父亲笑而不答,挑金银水是那时老百姓寄托美好愿望的一种方式,如果说金银水真的有神奇的功效,那也是因为水里有爱的味道。

除夕的散文14:除夕

文/志宽

在年复一年的期盼中,你姗姗来迟——中华民族的除夕。团圆,此时是个多么幸福的词语,我能嗅到她散发出的甜蜜与芬芳。

独在异乡,在孤独与思念中呆久了,人衰老得也快。一夜之间白了头,不只是在影视剧或小说中才会出现的镜头,刻骨铭心的思念,是烈酒,也是毒药。

亲人的身影,在我的记忆中晃动,回忆是一场洁白的大雪,纷纷扬扬,此时思念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也就是恰在此时,除了思念,就是一片空白。

有人说,思念是美好的,但也是沉重的,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胸口,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红尘滚滚,欲望深深,唯有真情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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