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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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文章1:在怀念中逐渐圆满的大学生活

文/王秋女

当年高考时,专业考试发挥失利,最后进了浙江科技学院,大学和专业都不是我想要的。自然是各种不满,校园太小,宿舍太挤;文化课太枯燥,专业课太无趣;老师水平不够,学霸也寥寥无几……这样的心态下,我的大学生活自然是不甚愉快。

到毕业时,我几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学习生活了整整四年的大学校园,甚至在一贯煽情的毕业宴上,我也没有一丝告别的哀伤,没有掉一滴离别的眼泪。彼时我的心里,觉得这四年大学,简直是虚掷时光,对我的成长发展也几无帮助。

而对大学印象的改观却是毕业后的工作生活中,渐渐发现在大学里学到的,专业知识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在这个氛围里长久浸淫后获得的综合素质。大学时我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图书馆,而学校为了鼓励同学们去图书馆借书看书,每到期末会拉一次书单,将每位同学本学期在图书馆的借书单拉出来,记得有一学期我的借书单上有近300本书,而且读的范围很杂很广,有用无用,相关无关,均有涉猎。这样近乎疯狂的阅读量,是我念大学前和毕业后从未有过的。也是,上大学之前,以高考为第一要务,与考试无关的书,一律不看;而工作之后,特别是有了家庭和孩子后,俗事缠身,书是越读越少,即便是难得读书,也多是缺什么才急功近利地补什么。再也不像大学时,有如此大块的时间,可以奢侈地挥霍在那些看似无用的“闲书”上。而多读书的好处,当然不会一下子体现出来,却在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一点点地绽放出来,有意无意地影响着你日后的人生走向。

记得曾有老师说过,大学不仅仅是老师传授知识的所在,更多的是给你们这些心智年龄理想都颇接近的年轻人,创造了一个共同学习生活的环境。这个环境里除了老师,还包括你们的同学、室友,有四年时间,你将和他们一起学习生活,共哭泣同欢笑,这种密切的共生关系是你人际关系学中的重要体验。我曾梳理排列自己的朋友名单,发现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几乎都是大学里结识的。

毕业后,在职场打拼,为生活奔波,尔虞我诈,冷暖尝尽,而当年恨不得早日摆脱的大学生活,却是你内心最柔软温暖的记忆,师长的鼓励,在绝望中给你微光;同学的友情,在痛哭中予你勇气。

即便是偶尔回学校的食堂吃顿怀旧午餐,去得晚了,大师傅让我再等等,说后面还有热菜马上就上了!饭打得少了,像爸妈一样唠叨,你们女生别整天想着减肥,吃这么少要饿出胃病来的!忘了钱包在餐桌上,想起来慌慌张张往回赶,那位永远戴副眼镜看起来像位教授的保洁大伯,正拿着我的钱包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等我,“同学,我刚喊你好多声你都没听见,以后小心点,丢食堂还好,丢其它地方可就找不到喽!”

哎呀呀,那一声同学直把我的眼泪都要逼出来了!吃完这顿食堂午餐,顿时元气满满。

突然发现,原来我的大学生活,亦是如此美好!

当年的文章2:人品贵比金

文/荆洲

父亲当年找对象,可以说是颇费周章。

因为当年父亲被征召入伍,一去就是五六年,复员转业回乡等待分配的时候,已然成为名副其实的大龄剩男。亲戚朋友奔走相告四处张罗,相亲多次,可是仍然不见动静。

其实原因不言自明,因为家里穷。当年的农村条件有限,人人活得都格外现实,很多家庭不愿意自己的闺女嫁过去之后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一听说对方没房子没工作,连媒人的面都避而不见。

其实家贫有因。虽然他是家中长子,可是弟弟新婚,与老人住一起,占去两间土坯房的“半壁江山”,他自己被生产队安排喂牲口,只好暂栖队里仓房,白天队上地里忙,晚上半夜还得起床喂牲口,睡得少,吃得少,尽管忙和累,但是他没有一句怨言,人前人后总见他彬彬有礼,照顾辈分和尊卑,替家里默默分担忧虑。

在供销社站柜台的长辫子姑娘,看到一寸小照上笑容干净的小伙,不禁嫣然一笑,媒人马上心领神会,安排二人见面,尽管相差五岁,却都在对方的言谈举止里找到自己描摹了多年的身影。姥姥坚决反对,自然也是因为父亲家里穷,拿不出像样的彩礼,不过姥爷看准了父亲的人品,认为他在外面历练过,知书达理懂得进退,对家人包容无怨无悔,这是作为军人和男人最应该具有的品质。甚至他认为,文化低不可怕,后天可以学,但是人品低,这辈子怎么也无法弥补。

事实证明,姥爷的眼光绝对正确,父亲后来做了乡村教师,平凡岗位上一待就是十年,他们用微薄的工资供养双亲,养活儿女,信奉百善孝为先,并身体力行。

说起对人品的把握,老年人自有一种莫名的眼力,但凭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几乎一眼就可以分辨出谁是绩优,谁是垃圾。就如同我当年,坐了半天的绿皮火车,欢乐地领回家一个帅男,全家对他青睐有加,尤其是我妈妈,怎么看怎么喜欢,忙出八碟子八碗,使出浑身解数,全方位展示未来丈母娘的聪明能干。等帅男走了之后,我爹只淡淡地告诉我一句——长不了。年轻气盛的我,怎么也不会服气兜头泼下的冷水,心里说,我可是你亲闺女啊,不了解感情走过来的历程,自然没有发言权。所以对他的话,我当时并未往心里去,决定让时间说明问题。可是结果不幸被我爹言中,不到半年,我与帅男的感情玩完,人也失联。我才想起爹当初这句话,追问他什么含义。他这才告诉我事情的起因:因为我听他说“你家的房子比我家的好”,仅这一句,就看出对方的注意力,不在你的人品,而在你的家世,在于有钱没钱,男人还是很在意这些的,所以当时劝你留神。日子长着呢,只有彻底看上你的人,才能一辈子捧出真心。

人品贵比金,这是姥姥家为女儿择婿的基本条件。也是父亲提醒我选择人生伴侣的必要条件,被我们默默遵循,俨然成了我们家的传世家风,世代相守,自动秉承。用父亲的话说,用人品光耀门庭,胜过千万珠宝。

当年的文章3:愿用满园樱花,乞你当年留下

文/不语亦语

又是开学季,室友还在回来的路上,我独宅在寝室里。狭小的空间里拉扯着很多根绿色的包装绳,上面搭着刚刚洗的被单和略带南方特有的潮湿味道的被褥。空空的走廊偶尔能传来愈走愈近的脚步声。每次温柔的敲门声背后,都是可爱的同学送来家乡的特产。刚刚码字的间隙,又传来这种动听的声音。

是天津有名的十八街麻花。

道了谢之后,我又开始无聊地碰鼠标。嘴里胡乱地塞着麻花,忍不住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知道的,是因为你。

分手一年多了,我还能总是想起你,生活中的每个细节都能经大脑处理然后和你带上点关系。十八街麻花和你能有多大关系?对于其他人来说不会有,可对于我来说,它的产地,是你的所在。

他们说,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我对天津无感,但因为你,我还是无意识地开始留意她。你应该庆幸的,我还想你。毕竟你是那么的大男子主义,又是那么的倔强不肯认输。我猜你已经是彻底对我无感了吧,武汉的热干面大概也不会勾起你的任何回忆来。

是的,是异地。

但异地却不是分手的原因,它大概只是催化剂。

记得还没有分手的时候,你从天津读书回来,也不会记得带上任何小礼物给我。当时的同桌常常收到北京的男朋友寄来的包裹,然后她就半开玩笑地说,你男朋友一定是在大学有新女朋友了,大学里诱惑太多了。

“呵呵”,我笑着和她说,“物质维系的感情是不靠谱的。”心里还在鄙夷他们的庸俗。同桌嬉皮笑脸地说:“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可是再小的礼物也代表着情意啊,尤其是在异乡,挂念谁才会记得带礼物,一毛钱的礼物也是让人感动的。”

“行了行了,难不成让他带天津狗不理包子回来?”

我们都笑了,话题到此戛然而止。

后来的日子,我过了个凄凄惨惨戚戚的生日,等到晚上十一点五十二也没能等来你的一声生日快乐。对我而言,礼物是可有可无的,可免费的祝福我还是期待的。毕竟你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联系我了,生日这天是我为自己留的最后一条后路。可是这天来了,我却发现我遍体鳞伤,无路可逃。

后来,我给你留言分手,想要捡起已经碎了一地的自尊。然后默默删了好友,删了电话号码,心想你如果重新加我为好友我一定拒绝,发短信打电话来我也不回假装换了号码,后来发现都是自己想多了,你根本没做任何挽留。我看出来了,你只是在用冷漠逼我说一句分手。也许是因为你不忍心对我太残忍,可我还是觉得是因为你想保持在我们共同朋友面前的伪君子形象。

突然记起三年前的生日,那天我收了一堆的生日礼物,最后还是同学把我送回来的。回家妈妈问我哪个是你的,我低声说:“他说现在花的都是父母的钱,送礼物没有意义,等以后有钱了用自己的钱买礼物给我。”

妈妈用过来人的语气和我说:“其实并不是钱的问题,一本练习本他总是有的吧,送这个也是情意啊!难道他吃穿就不用父母的钱了么?这完全是可以自己省出来的啊,就像你送礼物给他一样啊,妈妈不也没有给你吗?你这孩子,将来肯定要在感情上吃亏!”那时的我语塞却不服输,暗暗在心里说大人真肤浅。现在突然发现,同桌的话简直和妈妈的如出一辙。她们都是真正明白的人,只有我这个自以为明白的人才是最可怜可悲的人。

就像手中握的天津十八街麻花一样,只有一小袋,并不昂贵,却足以让接受的人心生感动。那个关系很普通的大学同学,他尚且记着要给才认识不到一个学期的同学带特产,何况是和你深爱三年的人呢?也许正是因为爱,我们才会期待,因为期待,才会受伤害。

如果当初先离开的是我,我想我一定会记得在这样的季节里,采撷武大的樱花,夹在美丽的信封里邮给你。如果当初先离开的是我,我想我一定会记得在你生日的时候,千里迢迢,寄去这里有名的周黑鸭。如果当初先离开的是我,我想我们的最后结果,也许就不会是彼此分离,你不怀念,亦不相见。

当年的文章4:一生的等待

他,当年曾是国民党部队的一个小排长,1948年的一天,突然接到上级命令,马上回家收拾下,带上家属,由青岛坐船撤离去台湾。

部队开车陪他一起到家,然后在外面等着,给他半个小时时间收拾下马上走,进屋,老婆不在,桌子上有女儿留的字条,原来前一天他和老婆吵架了,女人一生气带孩子去了娘家。娘家很远,离这个村有十几里路。他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上车要去岳母家接老婆,可车上陪同的人喊没时间了,就这样他自己一人跟随部队去了台湾。

她和孩子从娘家回来,看见柜子里少了几件丈夫和自己的衣服,就感觉有事情发生了,这个小脚女人,步行去了镇上一个亲戚家打听消息,因为这亲戚家经常给部队去送菜,一打听才知道丈夫很可能随部队撤离去了台湾,女人一下子懵了。

那以后,她自己一个人带着十岁的女儿过日子,但是整天郁郁寡欢,她不相信丈夫就因为跟她吵了几句,去台湾也不带她?但事实是他真丢下她们走了。

慢慢的,女人神情开始恍惚,每天傍晚都去村口站很久,她在等丈夫回家。三年后,她彻底疯了,站在村口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仔细听,原来是在喊丈夫的名字。

在她五十岁的那年,她生病去世了,临死还在念着丈夫的名字,可惜最终她也没能等到丈夫回家。

当年逃去台湾的那个男人就是我父亲的亲舅舅。

1988年的夏天,他从台湾回来了,他在台湾又成了家,还有了两个孩子。

他又回到这个离别了四十几年的家,原来的老屋已经没有了,他的女儿在看到他时,已经泣不成声,跑上去捶打自己的父亲,边喊着:“你没良心啊……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她是想你想死的,你走后,她每天傍晚都去村口等你……”

女儿陪他,去给等了他一辈子的娘上坟,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当他站在妻子坟前的时候,老泪横流,喊着:“素,我回来了,我对不起你……”在场的人无不陪同落泪,这都是那个动荡年代制作的悲剧。

他用刀子削下一撮头发埋在坟边上,默默的告诉女人,等他百年后就来陪她……

五年前,他也在台湾去世了,可那边的孩子不同意父亲的骨灰来大陆安葬,他的女儿每年都打去电话跟那边商量,可那边就是不松口。

但我相信,如果有灵,他们一定会在天堂相遇,而且,他在天堂也一定会给等了她一辈子的女人一个交代……

当年的文章5:故乡榨油坊

文/黄玉才

故乡的油榨坊,记录着当年农人的生活景象,记忆里黑黝黝的榨油坊,是乡村的一道迷人风景。

我一直怀念故乡河边的油榨坊。时刻穿过时光隧道,探入记忆深处,触摸那飘着菜油清香的油榨坊。

我的故乡地处渝东南武陵山区,与湖北利川市毗邻,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地多田少,祖祖辈辈在那贫脊的土地上,传统的耕作方式,生产力低下。计划经济时代,集体生产,靠挣工分度日,家家户户仅有菜园地可自由耕种农作物,油菜是每家必种的,要靠此改善农家的生活,于是每年的油菜丰收直接影响生活质量。

20世纪六七十年代,整个乡场只有一家油榨坊,位于长江支流龙河的源头之一官田河畔,深藏在大山深处,左右两条山溪水日夜欢唱,一条青石板路,弯弯曲曲连接着油榨坊。油菜丰收季节,来来往往去榨油的人络绎不绝。

每年农历四五月,春和景明,草长莺飞,成片金黄色的油菜,在蜂飞蝶舞的催眠下,迎着初夏的温暖阳光成熟了,进入农忙“双抢”季节,农家人踏着蛙声鸟鸣,把成片的成熟菜籽收割回家,脱离出饱满的菜籽,在院坝晒干,背到油榨坊榨油食用。

那时,我常跟着母亲去榨菜油,因父亲是主劳力,要承担繁重的粗农活。我们山区的孩子最盼油菜丰收,可以到油榨坊要油箍做“铁环”,铁环是那个年代山里娃最美的健身器材,充满童趣的“滚铁环”,成为我们当时最好的梦想。当年,我们跟着大人到油榨坊,要一根菜油箍,回家做成“铁环”滚,大小路上、街道、学校操场到处是滚铁环的顽童,成为乡村的一道风景……

榨油坊依山傍水,全木结构的吊脚楼屋架,几排木架子略显简陋,屋内放置着菜籽、大盆、木桶之类的材料。屋顶大梁上,铁环悬空吊着丈多长的全木“撞杆”,既省力又活动自如,其下端垂悬到人的腰部,撞杆前用钢铁包的“撞捶”,粗壮牢固。

榨油主要分为烘焙、过筛、脱壳、碾磨、上甑、过蒸、打油包枯、开榨等工序。开榨时,几个彪形大汉,赤膊上阵,跑动双脚,叉开双腿,前俯后仰,甩开膀子,运足气力,拉起“撞杆”,一会前冲,一会后退,众人齐声“嗨咗!嗨咗——”吼着号子,对准木榨“嘭—嘭—”猛烈撞击,巨响声在山谷久久回荡。撞杆在壮汉手中前后荡漾,惯性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疾速地撞击着木榨里的菜油箍。一盘扣一盘的菜油箍,在撞杆的猛烈撞击下,木栓越加越多,油箍越撞越紧,油槽里顿时汩汩地流淌出黄亮亮的菜油,飘着醉人的清香……豆大的汗珠从壮汉的脊背上滚落下来,虽辛苦,但却满脸的幸福,吩咐煮饭的女人,舀一盆菜油,焖煮一锅洋芋、胡豆、竹笋……虽无大鱼大肉,男人们吃着自己用汗水榨出的菜油滋润的农家菜,喝着包谷酒,摆着龙门阵,哼着土家山歌,谈笑风生,吃得津津有味……

上世纪80年代,包产到户,油菜种植面积剧增,榨油机械化,乡村传统工艺榨油坊冷落了,后来油坊拆了,机器当废铁卖了,榨油的老师傅也改行。油榨坊遗址上耸立起一幢幢巴渝新居,成为官田坝高山移民新村。

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科学技术的提高,故乡的油榨坊,早已消失在尘世云烟,成为曾经的乡村表情。

当年的文章6:妈当年是个傻丫头

在西北的时候,买过一把箫(其实不会吹,但一见到紫竹做成的箫就亲,外出时买了一把),挂在墙上,妈见了眼睛一亮,说爸会吹箫,年轻的时候爸吹箫妈唱歌,我在一边听着,感觉他们很有点和鸣的意思,可能那是在我们出生之前,至少我是没见过。小时候的印象里,有几次爸妈吵架,我见过爸动手,有一次他扬起一条自家做的四腿小板凳冲着妈,那副样子定格一样留在脑子里。吵架后爸会出去一天半天的,妈则给我们做完饭后又蒙头睡。除了这些,就是他们为了生活一直奔波劳作的身影。

也许是忙于生计,也许是认为那时候我们还小,很多事情不懂,母亲很少提及她跟父亲以及父亲的家庭之间的关系。现在我跟弟都长大了,各自的丫头也都不小了,母亲经常会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儿, “谁知道那时候咋那么傻呢!”说起陈年往事,妈总要自我检讨一番。

“你看你爸自不自私?”母亲这又开了腔,刚说完爸自私,马上就说自己傻,这话一拉开就是几十年前了,说是我出生后第二年夏天,长江溃口,妈抱着我回老家,老爸把钱揣在我二叔的身上,竟没给妈身上留一分钱。二叔那时候是个还没结婚的小伙子,心思哪能有那么细,他自己不渴,就算是渴也不觉得那是件难忍的事,但孩子就不同了,不知那时二叔是没想到还是有私心,不想拿钱出来,最主要的还是妈自己傻,那时候的她一定舍不得拿钱出来买水什么的。看到现在的孩子,不管是长路短途,吃的喝的一应俱全,妈跟二叔的那一趟,八个月的我连口水也喝不上,一说到这里,妈就会觉得亏待了我似地,眼睛里不自觉就会泛起泪光,尽管我自己倒没觉得怎么样。我们回老家后,听妈说爸又把妈的七个月工资领到手,悄悄寄给老家他自己的爷爷,都没知会妈一声。也许是经年的教育让爸觉得娶进来的媳妇就是自家的人,自家人的钱由他处置在他也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了。

小时候家里穷,妈把分子钱攒够了换成毛票,毛毛钱攒够了换成块子钱的,但那钱却像驴子眼前的胡萝卜,总也吃不到口里。通常是好容易攒上几十块,你想老爸家里头下面有几个兄弟两个妹妹,事情自然是断不了的,没有哪件事情不需要钱的,而且理由还都挺说得过去,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干不出那种自己把钱掖着不拿出来的事。钱一点点地攒,又一次次地走,妈却不气馁,又从头开始攒,尽管攒到最后也没落下什么,也没见她灰心。说到这里,母亲总是会说:“那时候怎么这么傻,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我知道妈并不傻,她只是善良,只是心软,她只想着成亲了是一家人了,就一心一意地过日子,哪里想到要自家人还要斗心眼耍滑头。

傻如老妈,两人成亲拜堂的亲友们给的钱,当然就更不知道要了!那时候她还是新媳妇呢,一没经验二磨不开面子,哪里会想那么多!人说这是谁谁,妈跟着叫一声,磕头;又说这是谁谁,妈又跟着叫一声,再磕头……磕了一圈头下来却啥也没落着,钱全让爷爷给捅口袋里变成大家庭的生活费了。为了表明我还没没傻到妈那个份上,我忙说我那时候的钱都装自己口袋里了,其实随后怎么花掉的,早就不记得了。话刚说完,妈说:“你不傻,不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数钱!”有吗?不经意被妈揭了短的我只好以两声“嘿嘿”回应她。

妈的傻不光表现在与钱有关的事情上。我是第一个孩子,由村里一会接生婆接的生,乡下的人,不讲究那么多,东西也似没那么全,没有剪刀,拿手撕。妈疼得下不了床,爸在老家是长子长孙,虽说不能算是游手好闲之辈,至少也是不惯做事,也不知道心疼人,月子里里的鸡蛋拌面疙瘩还是二叔给做的。弟是第二个孩子,也许是想着不是头胎了,爸大胆到自己接生,妈竟同意了,自以为学到了那一整套的老爸,将弟放在没烘烤过的小包被上,冷得弟哇地一声大叫,之后就开始发烧,妈的第二个月子就是带着弟在医院里度过的,穷,扣肉都舍不得买一碗,甚至弟没有小衣服穿,就那么光着身子包在被子里,还是同住医院里的人看不过眼,给了件什么衣服,这样打针的时候就不用把包被整个打开了。亏得我们命大,要真有点闪失,可怎么办?每每听到这些,我都会略带责备地说她:“你可真够傻的,万一谁出了问题可怎么整?”时过境迁了,妈才知道怕,跟着我说:“就是,我那时候怎么这么傻!”也许她不是傻,只是太过相信自己的老公罢了。幸运的是我们都平安地活下来。除了弟有时会开玩笑埋怨说自己是不是小时候打针打傻了。

傻傻的老妈,大抵是幸福的。正因为她的傻,才能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下心无旁骛,一门心思地跟着老爸过日子,走过了艰辛走到了今天。

结婚前,妈对我说,这过日子就像树上的叶子一样稠,意思是件很繁琐的事儿,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之后,她又对我说:“最主要的是头三脚要踢好,头三脚踢好了,后面的日子就顺了,不然这辈子就麻烦了”。看她言之凿凿的样儿,一直以为她自己多有章法呢,现在才知道,她当年就是个地道的傻丫头。有这样的傻妈妈在前面做榜样,我又能踢得好到哪去?不光没踢好,还给踢散了架。

当女儿做了我们认为傻的事情后,妈会说她怎么这么傻,随后又说:“傻点也好,别一点点就精得跟能豆一样!”;当我做了一些在她看来的傻事之后,她会嫌我心太软,我问她:“换成你,你能不能狠下心来?”,她摇头说:“我也狠不下来!”。

当年的文章7:当年寒窗苦

文/宜苏子

北风萧萧,住在暖气房里的孩子,是多么幸福啊!他们断然不知道季节的寒冷,对肉身凡胎无情的鞭笞与考验。

幼时的冬天是多么漫长,长得像一个世纪。旷野的风就如无数把利刃,在我求学的路上劈头盖脸地杀伐着,围追着,堵截着,仿佛要把我消灭。我就像秋天里的黄叶,任其摆布。天太冷了,即使吐一口唾沫,瞬间就在地面上凝成晶莹发亮的固体。树木,衰草,土坷垃,一切都僵硬着,玻璃一样的脆。我的手脚也一样,仿佛不小心碰触一下,就会随时碎掉。

母亲心疼我,将我包裹得像一枚大粽子。如此,也免不了风与冷,暴虐地穿透和追逐身体。在天寒地冻的路上,与狂怒的寒魔搏斗半个小时,才能抵达学校。

教室,也只是个略能挡风雪的四壁与屋顶,简陋得不行。窗户是大敞口的。为此,不得不自力更生,或是用塑料纸钉起来,或者是用作物秸秆围堵。寒冷仍然歇斯底里叫嚣着,纠缠着。一节课下来,我们的大腿以下,已经失去了知觉,不得不狠命地跺脚,以唤醒神经的功能。那种咚咚咚踏动地面的震颤与响声,连老师也习以为常,并不责怪我们。

母亲常常给我用棉花缝一节袖筒。不写字的时候,可以把两只手插在袖筒里,稍微温暖一下。可离心脏最远的手和脚,像充气的气球一样,还是一天天地肿胀起来。初是疼痛的,稍一见温,就奇痒难忍,挠也不是,触也不是,就那么煎熬着。后来,寒冷的叠加让冻伤慢慢地溃烂,化脓。那时,一个冬天下来,每个少年无不是手上裹着纱布。揭开,就像腐掉的烂南瓜,流着血水,甚至有的地方白骨乍现,惨不忍睹。

老师实在看不过去,就号召同学们一起帮忙,用麦秸、泥土、砖头块,垒了个方头方脑的火台,烧一些散煤来取暖。这个火台需要生火,每每用苞米芯来引火,加上一些劈柴,烟熏火燎地鼓捣上半天,煤块才慢吞吞地燃起来。腾起的蓝烟滚滚,呛得我们眼泪直流,整个教室对面不见人,只听咳嗽声。

要防止煤火一不小心灭掉,所以司炉就成了一个重要的活。我当过司炉,放学要最后一个走,用火棍把未曾燃透的煤块往下捅瓷实了,然后拍一些湿煤饼,严严实实压在上面。中间捅一个硬币大小的气孔,有一股蒸汽从中间袅袅溢出来,才放心回家。

风刀霜剑严相逼,我和同学却愈发心存毅力和坚强。在我们这所乡村中学,产生过华杯赛的冠军,也走出了全省高考状元。就像《老人与海》中说的:“人生来就不是为了被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可就是打不败他。”我们就是这么一群打不败的人。

当年的文章8:当年挖树做盆景

文/程华

当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离开了姥爷爹妈、兄弟姊妹,就像断线的风筝从高高的天际坠落到深深的谷底;在现实的面前,大家终于明白必须拥有自己的翅膀,而不是牵在父母手中的风筝线。离开了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都市,落户于穷山僻壤、人疏物稀的农场:居住半山腰,开门见山、开工爬山,目之所及尽是山;从娇生惯养、衣食无忧的城里娃到挨苦受累、

生活自理的农垦工;广大知青在充满坎坷的人生路上艰难地跋涉,在恶劣的环境中经历考验,在艰苦的劳动中经受磨炼,从流泪、流汗至成长、成熟,晒黑皮肤练红了心。那时,农场先后来了汕头、茂名、高州、佛山籍的知青;还来了信宜籍(刘进琪、张庆泽、范金兴、范群兴、唐有兴)、新会籍(黄福泽、李思连、梁北尧等)的退伍军人。记得一姓钟的新会籍退伍军人,在家乡已成家立室、生儿育女,孩子尚在哺乳期就离妻别子奔赴农场。其时,连队办有集体饭堂和砌有单身浴室,泥砖建造的住房,墙体批灰浆,地板铺水泥,住宿条件尚可;而成家立室后得自己动手搭建厨房,上山砍木架围墙,稻草拌泥糊墙壁,煮饭沐浴共一室。其时,据他垂沫横飞地描述:隔壁住的新婚少妇,因简陋草棚疏漏见隙,沐浴更衣可窥春光,丰瞍胴体裸露无遗。让人见之心跳加速,情难自禁蠢蠢欲动。七尺男儿、血气方刚呀!但曾经历军旅生涯自制力特强,才免致行差踏错。原本以为农场若条件优越,便可携妻带子定居乐业。岂知这里环境恶劣,条件艰苦,苦行僧般的生活与侨乡新会农村相比望尘莫及。此外,还要像牛郎织女般,于一年一度的探亲假才能鹊桥相会。离乡别井之苦难熬,牵肠挂肚之念难受。由于思亲心切,来农场还没到一个月,他便于一个月朗星光的夜晚,收拾行囊悄然离开了连队,战场上的勇士当了一回“逃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无需评判其作出选择的是非对错,唯有他自己才真正明白该如何去抉择。

年幼个小、离乡别井的知青们同样有着痛哭流涕、痛苦煎熬的过程:酷暑顶烈日,严冬冒寒风;晴天浑身汗,雨天全身湿;泪水慰寂寥,汗水抚心绪。“既来之,则安之”,大家由新来乍到,人生地疏到把火样年华、燃烧岁月倾注这片滚烫的热土;掩埋思念,收敛哭声,把欢乐笑声、激昂歌声撒向这片绿色的胶林。从理想主义到现实主义,从浪漫色彩到务实行动:工余班后,男知青挖回树根做盆景,去装点居室(如今佛山知青黄日成当上了花场老板,据说个中的缘由源于当年的知青情结);女知青采回野花植花圃,去美化环境。“日日新”、“灯笼花”……窗台、房前,点缀得春意盎然,绿染双眸。

近年,回到阔别了四十年后的连队,见到当年熟悉的几张面孔——信宜籍的退伍兵范金兴、范群兴、唐有兴(听说新会籍的退伍兵黄福泽、李思连也没离去,因退休后随儿女生活而未谋面),虽然相拥仍依稀可辨,但岁月的年轮早已爬满了额头。他们在农场经历了风雨雷电的洗礼,经受了情思血泪的磨炼,在这片土地上献出了青春,洒下了汗水,留下了足迹,并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物换星移,他们固守农场,薪火相传,像三叶橡胶那样开枝散叶,扎根结果……

当年的文章9:宿世——花开还是春天,你已不再当年

文/渐行渐远

宿世--花开还是春天,你已不再当年

箫声渐咽,随着漫天浮动的杨花,零乱在红玉阶前那块琉璃瓦。烟花三月,春光旖旎,正是扬州风景最美的季节。绛云轩外的梨花雪,初次覆满了梢头。那前时采菱的女子,你大概正倚在我昨宵梦中,那叶粉雕玉饰的兰舟,细品香茗,微醺梅酒。云帆正缱绻着涛声依旧,舱帘正氤氲着晓风碧柳。你那画舸中濡云洇月的翠云纱,掩面萦羞,仿佛至今仍未读懂你当初的诺许与将来的守候。你那闺阁中缀玉研香的绣雨绢,染指风流,似乎还在痴痴蝶语着你前世如缕的心事与今生久违的温柔。

那时令微寒,我曾于闲庭信步,沉园饮马,铃溪垂钓,东篱酿酒。但我从未忘记追寻你那旧时斑斓的舞姿,痴绝你那昔日朦胧的身影;那时令碧水摇滢,潆洄荡漾,云蒸霞蔚,风情叆叇,笙歌泛晓。我初遇你忧郁的眼神,宛如素来轻薄不肯,打马你柔弱的琴声,恍然今生不曾苦恨。那时令四帘梅雨,满城烟絮,故国兴衰,荣辱不定,驰隙流殇,一朝春荆人潮熙熙攘攘中,你我忽同陌路,过客匆匆。还未来得及告一声别,道一声珍重,便悄然背向而走,只遗下桥面双影,渐行渐远渐无穷。

花易落,梦难拾,情且淡,缘已疏。犹记,那年初春时节,青空偏坠白雪,街市花灯未灭,未料与君诀别。佛前忏悔,惟数曾经,从未赴过你的约。如今我心病难解,心经百遍,方才憬悟到,这世上,谁也不及你体贴。在你不在的日日夜夜,我叠了千万只折翼雨蝶,用以装帧你那当时未染纤尘的明月。而今我惟有感伤,旧故里十月的村野,月自圆缺,人也圆缺。人生几度离别?你那段空白的岁月,我又该用怎样的思念来衔接?

想那当空的皓月,年年为谁而圆缺?那庭院的桃花,今生又为谁而凋谢?

曾为你折尽杨枝,弦断情词,画纸凝滞,泪露相思。不知为何,偶然重逢梦中,你那回眸莞尔,两靥青涩,简洁的依念也仅化作了无意的腼腆;不知为何,再顾倾城,依然黛蛾微敛,形容娇妍,只是相觑无言,含恨凝噎,多少相似又多少生疏,恍若天上人间尘隔般遥远;也不知为何,如今搦笔无题,未曾濡语先濡泪,那红笺上的锦字,未尝结句便一直低吟,呜咽唏嘘。

"又忆前时相识景,暗将心事付歌声。我恋君时君未娶,我嫁君时已倾城。"这是你的春风词笔,我至今仍记。可你竟走得那样决绝,似乎亳不眷恋,我那旧居山园的梅影横斜。我曾于琼楼玉宇,提笔清癯,把我们穿越千年的相遇,雕入青史的边隅;也曾于二十四桥,为你采撷一篮红药,聆听你那一曲玉人箫;也曾于华清未央,碧落下的庭阶,浣花酗酒,为伊泪落。我知道,你就是唐风宋雨中,最美的一首七言佳律与花间柔词,伤害你是我平生最大的不该,忽略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缺憾。然而生生是客,总将尘缘沾惹。画眉凄侧,夜来往事弄清歌,不知身在旧亭阁。

浅忆恁时,你那嵌了月辉的古筝,你那久闭清冷的城门,你那断肠声外已近黄昏。我说,待到缘分重生,纵是千年我也苦等。等你再一次为我揾拭,过往的夜深深,泪涔涔;等你发现我那朱户柳楯,我那云壁扉宸,一直雕刻着我对你的认真。

然而再造青门,渐渐模糊的回忆中,已寻不到任何温存。当日白衣胜雪,翩翩少年,已老了朱颜;当日兰居蕙畹,孑影佳人,已随世变迁。那三个字,忘了说,竟来不及悔过,便泪眼婆娑。

窗外,你植的余容,因为我的冷落,谢了一地的绯红。来年春天,它应该还会开吧?只是--花开还是春天,你已不再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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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文章10:太湖美啊,太湖美!

文/茅欣怡

当年诗人郭沫若写过“太湖佳绝处,毕竟在鼋头”,描绘的就是太湖的鼋头渚的绝美风光。太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它是汹涌澎湃,还是温柔腼腆呢?我觉得得去看一看。

今天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令人向往的太湖,太湖有6万多公顷,是我国五大淡水湖中最大的湖泊。我乘着轮船行驶在太湖的湖面上。太湖的水清澈见底,湖底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湖中鱼儿快活地游来游去。我推开船舱的窗户,放眼望去,好一幅美丽的图画!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白帆点点,还不时传来渔人捕鱼的叫喊声,太湖的水也是千姿百态,时而像一只摇篮摇摇晃晃;时而像一条游龙正游向远方;时而像一只温驯的绵羊,平静极了……今天,阳光下的湖面闪烁、耀眼,真像五彩的丝线飘荡在水面上。这时,一朵浪花飞溅在我的脸上,使我感觉到凉丝丝的,真是舒服极了。湖中心有一个小岛,叫山三岛,也叫乌龟岛。从远处看还真像一只乌龟。这个小岛又给太湖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太美了!我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我们坐在大坝上欣赏着这儿的风景,还不时闭上眼睛感受风的声音。那清新的湖风在我们的耳边回荡着,和随风飘扬的芦苇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太湖的美不仅源于自然,更源于人们对她的保护,太湖这片美景是与世长留,更是令人流连忘返的。

当年的文章11:当年, 我是民办教师

文/林凡瑞

每每看到这张照片,我就想起来做民办老师时的那段艰难岁月。百感交集,心存酸楚。

这张照片拍摄于30多年前。那年正月初四,我们几个表兄弟在姨妈家相聚,当时在市委宣传部工作的姨表弟朱奇文,给我们一家拍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坐落在我的家乡沂蒙山区的一个小村庄,那条河是人工开挖的小汤河,光秃秃的树木渲染出一股苍凉气氛。

中间的那位就是我,消瘦的脸庞,略带倦意的神情,朴素的衣着,地地道道的一个教师形象。当时我在中学任教,属于“民办老师”系列,与公办老师代同样的课程,却享受着不同的待遇。每月工资只有21元,捉襟见肘,拮据贫寒。维系家庭相当困难,经常为柴米油盐而犯愁,经常为自己的未来而担忧。可是从照片上一点也看不出妻子愁苦的迹象,她把手插进了衣兜,紧靠着我,开心地笑着,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性格开朗,热爱生活的人,好像生活的贫苦没有改变过她的气节。眼神明亮的儿子不谙世事地看着远方,谁也猜不透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或许在为生在教师家庭而骄傲?

岁月就像小偷,偷走了年龄,也带了改变。30年后的我早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当地的一所师范教师进修班,较之以前,人精神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一改过去邋邋遢遢的不雅形象。

儿子呢,也出脱成一条强壮的汉子来,在某公司做了业务经理,现在也“光荣”地当上爸爸了。至于妻子,依旧还是打工嫂的身份,依旧微笑着面对生活,依旧默默地维系着这个教师家庭,默默地支持着我的工作。

当年的文章12:犹记当年好声音

文/郭桂杰

月光穿越了一棵又一棵树的枝蔓,顺着摇曳、婆娑的叶子滑落下来,柔柔的、爽爽的、亮亮的。月亮没有白天太阳的光芒那般坚硬,企图把人的脊背刺穿。几个人在斑驳的树影下,听老辛讲评书,我们几个刚刚十岁出头的孩子与他面对面席地而坐。

几个年长的坐着听累了,身子重重地躺在麦秸编织的铺席上,刚倒下就有了断断续续的鼾声。老辛讲得陶醉,我们听得入迷。鼾声搅扰得烦了,这个叫一声“爹,家里睡去”,那个喊一句“爷爷醒醒,呼噜烦死了!”于是,几个人站起来,抱着铺席卷儿回家睡觉了,临走都会催促说:“时候不早了,再拉一会儿都睡去,明天还下地干活哩。”我们和老辛都会说“知道了,知道了”。老辛继续讲,我们继续听。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辛用手推推我的胳膊,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问:“还听着么?咋睡啦?”我们几个孩子实在抵抗不了阵阵袭来的困意,眼睛粘在一起,怎么也睁不开了。老辛只好悻悻地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在冀南民间,外甥在外祖母家里,无论年龄大小,姓前加“老”字称之,这个“老”字并不等同于尊称,仅是民风习俗。老辛是外村人,兄弟姊妹多,被寄养在他的外祖母家。老辛大我近二十岁,但论辈分我却长他一辈儿。辈分就是辈分,农村尤为讲究。我们几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老辛面前都是不卑不亢的,在大街上都敢冲着老辛吆喝:“老辛,过来给叔叔们拉一段儿。”

老辛讲的评书是《岳飞传》、《杨家将》,他都是从收音机里听来的。那时收音机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小村半截街也是屈指可数的。现在回想起来,老辛的收音机应该是小村子里的老古董了,那时候人们都称之为“戏匣子”。是老辛给我讲的评书,勾起了我想听收音机的强烈欲望。一天听说胡同口二大爷家买了收音机,我兴高采烈地跑去,果然听到了正在热播的《杨家将》。在漫长的少年时光里,贫困、饥饿、劳累侵占了原本应该无忧无虑、快乐玩耍的纯真世界,听评书几乎成为熬过每一个日子的唯一快乐。

再好的故事都有结束。当刘兰芳讲完《杨家将》最后一节评书,二大爷说:“评书讲完了,你明天也不用再来喽!换节目啦!”我清楚地记得评书最后一节是穆桂英大破天门阵,两三个月间我风雨无阻,每日必到,就是为了听半小时刘兰芳的评书,今天居然讲完了。我明天最快乐的期待戛然而止了,心情一下子跌入最低谷,一种生活节奏被瞬间打乱的惶恐感、迷茫感、失落感交织袭来。

没有评书听的日子,我的心俨然被掏空了,我又去找老辛。老辛告诉我收音机里正在重播刘兰芳讲的《岳飞传》呢,现在讲到岳飞在八盘山上大战金兀术,说着说着老辛就给我讲起《岳飞传》来。听过刘兰芳的评书,才发现老辛模仿刘兰芳的逼真程度已有了异曲同工之妙。老辛讲评书的本事在小村子里不胫而走,喜欢听他讲评书的人越来越多。

老辛同时收听着好几部评书,他如数家珍地告诉我,有袁阔成讲的《三国演义》、《封神榜》、《西楚霸王》,田连元讲的《水浒传》、《隋唐演义》、《刘秀传》,单田芳讲的《明英烈》、《三侠五义》、《白眉大侠》……于是,我多次央求娘买一台收音机,娘狠狠心给我买了一台,让我欣喜若狂了好长一阵子。在我年少的心灵里烙印下不少“文能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的英雄形象,让我及早地对文艺化了的中国古代历史情有独钟。

我上了高中成了寄宿生,只能一两周回家一趟。每次回家老辛都会把我没有听的评书补讲给我听。到了学习吃紧连续一两个月不回家时,老辛几次串门到我家里问我娘:“二叔回来了吗?”“都一个半月了,咋还不回来?”“回来了,让二叔找我,我还得给他补讲这个把月的评书呢。”

老辛犹如一个孤独的拓荒者,不经意间在我原始荒漠的幼小心灵里撒下一粒种子,把我懵懂的少年人生引领到了一片生机盎然、风景旖旎的绿洲里。在他的口传心授中,蕴含着多少文化气息、创作因子、侠骨柔情,潜移默化地渗透到了我的生命元素里,让我终生受益。在以后的岁月中,我用新的方式和途径去感受和理解着评书里的精彩。老辛当年的好声音从未在我的耳畔消失,没有被这个世界的喧嚣嘈杂之声湮没。

当年的文章13:看到红

文/冯杰

我家有三棵杏树,都是当年姥爷领着我母亲栽植的,培土、浇水。其中一棵叫“看到红”。

这种称呼是以杏色来命名的,说的是杏熟时肤色的鲜艳。这种杏总是最先售完。即使被挤烂,色泽不改,分明有一种“果木气节”。多年来我一直想画出这种颜色,用于在纸上抒情,十二种颜色里都没能调得,杏黄色概括不了它。真不如直接拓一颗大杏上去,那样颜色最准。

纸说,看到红。

它语气简单,到位,抢眼,深入,最先看到,就叫“看到红”。我们村里的鸟总是挑选鲜艳的果实下嘴,有点像男人观色。所以高处最鲜的熟杏最易被聪明的鸟早早关注。等我能攀到时,枝头只剩下精练的杏核。

我们小孩子偷杏自有经验,偷完杏后会倒退着走,把身后留下的脚印用小手左右抹平。大地平静如初,瓢虫也守口如瓶。

四十五岁那年我一口气让名医拔掉三颗坏牙,找不到病源,想想,可能就源于童年留下的一个微妙的伏笔。童年的隐伤大多要在中年复发,到老年愈显严重。人生意识之中,永远有一种“舍近求远”情结,譬如记忆,愈是童年愈是清晰,老糊涂。牙医说我是胡扯,当下的三颗坏牙与四十年前远方的好杏断然无关。

在《圣经》希伯来语里,杏还有“儆醒、守望”之意,就是说吃杏还会让人觉悟而不犯错误,可杏却知道,我们童年犯的错误比乡村的草垛都高。

世界上杏树种类有三千种,我家有一种。杏树在中国有四千年历史,杏树在我家有六十年历史。“看到红”树还在,栽树的姥爷和母亲都不在了。

当年的文章14:也算是从善如流

记得当年写信给朋友,回信曰:你太土了吧?现在都是CALL机时代了,还要我写信?

逐渐越来越多朋友如是说。无奈,买了一部,结束了通过字里行间的笔触和笔迹感受写此信的朋友是否健康安好,当时是什么心情的猜想年代,变成了很快就可以联系到,但面对的只是硬化的数字或刻板文字的“信息时代”。

还没有从这种失落恢复过来,又开始有朋友抱怨:还玩CALL机?现在手机才多少钱??麻烦你跟上潮流好不好???

买了一部手机,终结了收到CALL满大街找电话,气喘吁吁的聊两句的心跳时期,开始一个躲在卡拉OK厕所里,面不红心不跳的告诉老妈:“今晚加班,不回来吃饭,也不用等我门了……”的自主世纪。

然后,又是朋友劝告,买了一台电脑,开始QQ、MSN……现在要找到朋友,甚至不知道是谁只是聊聊的人都很简单,打开电脑,拿出手机就可以变身成为“超级聊天怪”:满屏幕是对话框,左右耳朵各一部电话……可是,上次心情不好,想找个人小酌两杯——竟然翻了三次电话通讯录和上了3小时网……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买了瓶啤酒,一口气喝完后倒在床上到天亮!!

那次之后,逐渐退出了很多“通讯”工具的使用,也不再开通新的通讯工具了。

今天到某大型活动现场,和几个平日聊得来的一起逛,遇到很多平时也常一起吹的,结果很多人问我:“你的微博是什么?”我一回答QQ的时候,那些望着外星人的眼神足够让我飞升太虚——“都什么年代了?起码新浪也有一个吧??”

下午回来想了半天,终于一咬牙在晚饭后开了新浪——希望从善如流有奖励:起码不要学其他通讯工具一样,通讯录越积越长,但有事却不知道该找谁……

当年的文章15:怀念当年竹藤椅

文/朱凌

对于怀旧,在我看来年纪越大,越有恋旧情结。就如同此时的母亲,她非要将屋里的那对竹藤椅拿到新房,对她说这藤椅旧了,和新房里的装修不配套。可母亲却固执地要带去,她说:“你不让我带去,我就不过去住了。”母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坚决,如果我不同意,她便真的不与我同住了。

不得不承认,她对这对竹藤椅情有独钟,印象中,在我4岁的时候,家里多了这对竹藤椅。整个椅子是用藤条编制,特别是夏天,坐在上面既凉爽又舒服。那时家里的家具及摆设远没有现在这么多,这把竹藤椅可以说是引领了当时的潮流。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到夏季,母亲便会将藤椅搬到院子里,藤椅中间摆放着一个小方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那时由于我年纪小,母亲总是会单独让我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她和父亲则坐在藤椅上吃饭聊天。

那时总会傻傻地想,等到我长大了,也让母亲给我买把藤椅,坐在上面,想必很是威风。这样的想法,到我大一点后,便觉得很幼稚,那把藤椅,再也不需要借助外力,我便可以坐在上面,而母亲常说的话便是,大了,真是长大了。

母亲对于竹藤椅很是爱护,总是会每天擦拭,天冷的时候,她做了两个厚垫子放在上面,坐上去的时候,冰凉的感觉便不复存在。有几回藤条有些松了,父亲就用工具将其修好,藤椅又能继续为我们服务了。

时光如梭,这对藤椅陪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不仅是它,家里的那辆自行车,还有缝纫机,再就是母亲舍不得扔掉的案板,都成为我记忆中比较重要的物件。这次如果不是搬家需要丢掉一部分东西,母亲势必同以往那样将它们视作宝贝。

闲下来聊天时,母亲说:“不要小看了这些老物件,它是一个家成长的见证。”我听后,心里似乎有所触动,曾经的家,曾经的家人,此时,已然发生了太大的变化,没有变化的或许也只有这些老物件了。

母亲留下这把藤椅是有她的理由的,看着它,就像看到了父亲,看到了曾经两人并排坐在藤椅上的美好情形。虽然,父亲已经离世,但是有它在,母亲还是能够感受到昔日温暖的记忆。

当年的文章16:不想搬家

文/时琴

当年,我们全家第一次通过“橄揽门”步入“塞罗广场”时,就被园区里的景色震撼了,不到两岁的小孙子奶声奶气的一句:“真美呀!”道出了我们的心声。

时光荏苒,转眼我们全家已在这个美丽的园区度过了十五个春夏秋冬。

春天,乍暖还寒,“阳光草坪”就让我们领略到了“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象,而园区里的垂柳那柔轫的枝条早已缀满了鹅黄色的嫩芽,如串串珠帘随风飘摇,金灿灿的迎春花、粉色的桃花、火一样红的红梅花、紫色的如高贵妇人一般亭亭玉立的玉兰花、如雪一般的樱花竟相开放,与婆娑的鹅黄色垂柳相互衬映,漫步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怎能不使人陶醉!

夏日,不知名的美丽小鸟叽叽喳喳的悦耳叫声把人们从沉睡中唤醒,“玫瑰花溪”的各色月季不畏炎热,仍在争奇斗艳,散发的阵阵香气沁人心田,环道两旁的法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阳光透过缝隙斑斓的洒在路面上,圈圈点点,甚是好看。坐在布满紫藤的亭廊中或花架下,听鸟鸣、听蝉叫或听“考伯泉”哗哗的水声,那如天籁一般的声音,是那么动听,似乎来自仙界,引起人们万般瑕想,或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发一会儿呆,心中便有了那一刻的幸福和满足。

秋天,在满目黄绿色中,红艳似火的枫叶把园区又装扮成了另一种美丽,不由使人想起杜牧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随着阵阵秋风,法桐、银杏叶子如蝴蝶般纷纷落下,给行道上铺出一片金黄色的地毯,“南河林”早已成为一片茂密的树林,树下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使人联想到了那神秘的原始森林。傍晚,桂花那特有的清香味弥漫在整个园区,飘进千家万户,漫步在林间小道上的养生族们尽情呼吸,久久不愿离去。

冬日,万物凋零,但雪松、笔柏、棕榈、香柏像忠诚的卫士一样,不畏严寒,依旧傲然而立,始终如一的装扮着这个美丽的园区。如果能下一场大雪,你就仿佛置身于银色的古希腊世界,“考伯泉”四周站立的女神们褪去了她们高傲冷艳的外衣,披着雪姑娘赐予她们的洁白如羽毛般裙衫,随着漫天飞扬的雪花翩翩起舞。狩猎女神牵着她的牧羊犬从风雪中款款而来,“中央广场”戏耍的稚童们在欢声笑语中堆起了一个个长鼻子的雪人,让人分不清这是在现代的中国还是在古代的希腊?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们都会听到“大角星”幼儿园里幼童们阵阵嬉戏声,都会听到“高新二小”小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都会看到环道上疾步如飞的锻炼一族,都会看到喜气洋洋跳着广场舞的大妈或是在春江花月夜的古曲声中舞剑打拳的大爷们,健身器械上、篮球场上、网球场上不同年龄的爱好者们显示着自己的身手,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真是幸福满满啊!

我们家住在一套多层楼房的顶层,几年辛苦,我和老伴把楼顶平台打造成了一个美丽花园,种着葡萄、石榴、月季、牵牛花,每到春暖花开,空中花园也是姹紫嫣红,与园区美景相媲美。站在我们的楼顶花园中,环顾四周,周围已是高楼林立,但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视野,我们的园区好像是一个美丽的小岛被围在其中。每日清晨面对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在悠扬的口令声中,练上一套“八段锦”,真是十分惬意。闲时,沏上一壶清茶,与老伴坐在葡萄架下,在袅袅轻雾中,谈古论今,或是独自捧起一本书,品着茶香、嗅着书香,品味着书中的一字一句,多么富有诗意,这是任何一个古稀老人向往的生活,而给予我们这种生活的园区,就是高新区枫叶新都市。

枫叶新都市能给每一位业主创造这样的诗意生活缘于创建者们颇具匠心的创建理念。“新都市”的东侧为古代唐城墙遗址,盛唐是中国最具辉煌的年代,思想创新,无文化禁锢,以开放豁达的心态欢迎外来的文化与事物,园区的环境设计的主线定位于希腊神话,以西方古典文化为载体。“新都市”的创建者们就是以古代与现代,西方与东方相映衬的人文精神净化着每一位业主的心灵。

“新都市”的物业管理也颇具人性化,他们予人于礼、亲善和美,善待每一位业主,在社区里营造出了里仁为美的邻里情怀。

感谢建设者们为业主们打造了这样一个可以实现诗意栖居的家园,让我们在美好和谐的居住氛围里享受开发商“筑善筑美”这一品牌理念所带来的美好生活。

十五年来,我们与这个美丽的小区朝夕相处,不到两岁的小孙子从高新三幼、高新二小一路成长,如今已是高新一中初三学生了,我和老伴在这儿度过了花甲,又迈过了古稀,人老先老腿,这话一点不假,我们的腿脚真是不再灵便了,孩子及朋友劝我们换一套带电梯的住宅,但我哪能舍得这儿一年四季的美景,哪能舍得我家的"空中花园",哪能舍得离开待我们如亲人的小区物业,哪能舍得与我切磋拳艺的老姐妹,因此我告诉孩子:不想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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