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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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文章1:城市旧书店

文/姚文学

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们,背靠大树,近水楼台,相比偏远的乡村、小镇,拥有一种人气聚集旺盛的优越感。譬如说,旧书店铺的芳踪墨香,就是只有到城市里,才能觅得见的一道别具风味的文化风景线。

旧书店铺,旧书地摊,是城市里的矿山,多少清贫读书人,怀揣一颗颗耐烦之心,默默无语在那里挖掘、翻阅,常常会获得一种意外的惊喜,虽然淘出的绝对不会有黄金珠宝,但在他们的慧眼里,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有很多东西的价值远比金银高贵。那一排排旧书,岁月流淌,染黄了它们的身体,穿着和稻谷一样颜色温暖的衣裳,让人赏心悦目。旧书,是人类的另一种食粮,风雨洗礼,吉光片羽,犹如坛坛窖藏陈酿,春风大雅,秋水文章。

社会永远向前,历史渐行渐深,街市繁华,车来人往。那么多前辈文人学者,诀别人世已经多年,但他们生前呕心沥血写下的书籍,今天依然还能鲜活闹市一角,静静守候隔世知音的光临。前辈风范,山高水长。真乃人死灯灭,灵光永驻。文化的传承,历史的积淀,古往今来,通向明天的路上,人们的阳光会更加灿烂,大地上生长的果实也会越发丰美!

旧书店里的书中,有的不仅品相完美,出于大家之手,而且具有很高的文化、历史价值,是珍贵的学习研究资料,对后辈读者能够起到重要的参考借鉴作用。每当在那儿发现此类旧书,我一边如获至宝暗暗窃喜,一边也默默为它们及其作者深感委屈,真不知道这样的书籍经历过怎样的坎坷曲折,是主人迫不得已忍痛割爱?还是主人喜新厌旧另有新宠?竟惨遭抛弃,流落到贱价交易的场所。大约十多年前,省城卫岗的一条马路边上,天天有一位瘦弱的老人,在那里摆着一个特别的地摊,专门销售旧书旧刊。我每天上下班必经摊前,经常忍不住蹲下身来,挑挑捡捡,不时会有眼睛放光的时候,往往花一点微不足道的零钱,就能得到一两本自己喜爱的读物。那些旧书至今保存,有的常读常新,每有新的感受,难免就会怀想起那位风中卖书的老人,一把嶙峋瘦骨,却闪烁出满面的奕奕神采。书籍,无论新旧,哪一本后面不隐藏着一堆沧桑人世的牵扯呢?

频繁光顾多家旧书店铺,有时,仔细打量打量那些各具特色的字号,便油然产生出无限的遐想来。它们的名字,大都散发阵阵书香雅韵的浓浓气息。什么博学阁、书香阁,一个“阁”字,尽显风流,立即就会领你登临高处,放眼望去,饱览山水风光;什么海涯、海云,一个“海”字,内涵何其茫茫无边,让你恍然觉得,仿佛身边站立一位白发苍苍的名儒硕彦,正在语重心长地提醒你: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什么增知、弘知、行知,一个“知”字,又令多少人抖擞精神,睁开渴望的眼睛,那是力量的源泉,那是前进的动力,谁不希望懂得更多的知识呢?由此推断,家家幕后的店主应该都是当代的文人秀才吧。旧书店的使命是光荣的,挽留下那么多尚有哺育功能的不该早早回炉的精神财富,为读书人搭建起一座红娘式的桥梁,让他们相互之间自由接力,使文化的种子代代生根,遍地开花。微薄的经营利润,岂能衡量其存在的价值?城市旧书店里还包含着另外一层深远广大的意义。

董桥先生说得好,小书店比大书店温馨,旧书店比新书店神秘。董先生博学多识,妙语连珠。这样的话语,来自生活的深处,是心灵敏感的清爽回音。汽车时代,电脑时代,数码时代,不管时代多新多亮,偶尔摸一摸前人思想的脉搏,聆听远方先人的心跳,天地悠悠,时空收缩,妙哉美哉,自然而然别有一番滋味涌动心头。

古今不是隔壁邻居,旧书新人实属祖孙同堂。

书店文章2:闲书实用

文/李亚坤

逛书店,熟悉的书店老板向我讲述:半小时前,一对青年男女路过书店时,男子相中一套小说集,不料女子反对,说买那没用的闲书干啥,然后硬生生把男子扯走了。书店老板由此感叹:“你看看,那女人多傻啊,8本书,200块,就可能让男人乖乖地留在家里,多实用!”

我很喜欢书店老板的“实用”论,一个“留”字,不含功利色彩,也没有从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层面加以美化,而更接近于一种氤氲温馨的烟火日常。

张爱玲有句名言:要想拴住男人的心,要先拴住男人的胃。一个“拴”字,隐含了几分委曲求全。其实,女人完全不必挖空心思地当一名好厨子,只需培养男人养成爱看闲书的兴致,便各自相安、两厢欢喜了。

所以,聪明的女人可以不看闲书,但至少一定不会反对男人看闲书。

因为,闲书的实用,是背后的值得!认识一对夫妻,男人早年热衷于应酬,后来大病一场,戒了烟酒,人一下没了精气神。一天,他来我家串门,看到书房里一套金庸全集,就打算抱回去解闷——之前他是从不看书的,说一看书就犯困。没想到,这一看竟上瘾了。那段时间,一见到我便谈论金庸的武侠世界。无奈我的书架上以古典文学居多,不合他的兴趣,借了两次后,转而成了书店的忠实顾客。每每看到他从书店里提回一摞摞新书,我眼热得不得了。他对自己喜欢的作家青睐有加,一定要将其所有作品统统拜读。他看金庸,看梁羽生,看古龙,看王小波,看陈忠实……在我看来,能够自由地买书来看,是多么幸福!

男人原先抱怨妻子,看不得他在家闲一会儿,不是喊他做这活,就是叫他干那活,鸡毛蒜皮一大堆。现在不了,看他看书时间长了、累了,才会软声细语地让他放下书,把该做的家务一鼓作气补齐,美其名曰“劳逸结合”。甚至,她还会时不时给一笔专款,资助他用于购书。有人私下说,不鼓励男人想办法出去挣钱罢了,还倒贴银子买闲书。女人听了不以为然,说:“相对于老公喝酒、打牌损害身体,书钱花得太值得了。”说到这里,她就像生意人做了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神情笃定而庆幸。

一个经历人生沉浮的书友告诉我,一路走来,他之所以没有变得更糟糕,正是他看过的那些闲书拯救了自己。至今想起,我仍感动萦怀。

原来,闲书的实用,还是一种拯救。

书店文章3:心中的瓦尔登湖

文/陌上青

闲来无事到书店逛,往外走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瓦尔登湖》静静地靠在橡木色的书架上。早就对此书有所耳闻,于是毫不犹豫地买下。

封面上郁郁葱葱的树林环绕着清澈的湖,一艘船停泊在岸边,一个人手拿船桨默默地伫立在湖畔,对着湖眺望。在梭罗的笔下,湖是风景中最美丽最富于表情的姿容,是大地的眼睛,湖边的河生树是这眼睛边上的睫毛,而四周树木郁郁葱葱的群山和悬崖,则是悬在眼睛上的眉毛。

如果说白天是在一刻不停的喧嚣中度过的,那么夜晚的来临更能使人沉静。在静静的夜里,轻轻打开这本书,用心感受作者的文字,咀嚼自然的美丽,一切的喧嚣就都变成了过眼烟云。俗事中的烦恼和无奈被涤荡得干干净净,夜深人静时,阅读便成了一种享受。

梭罗的研究专家哈丁说,《瓦尔登湖》至少有五种读法。作为一部自然的书籍,作为一部自力更生、简单生活的指南,作为批评现代生活的一部讽刺作品,作为一部文学名着,作为一本神圣的书。也许心境的不同,理解的意义也有所不同,所谓千人千看,大概就是如此。在我看来,它是一本属于心灵的书,于恬淡中渐渐波动人的内心,如湖水轻漾。

亨利·梭罗1817年7月12日生于康科德城,哈佛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执教并开始尝试写作。美国独立69周年纪念日这一天,他离开喧嚣的城市,搬进了离波士顿不远的瓦尔登湖畔的一片森林中,自己开荒种地,打猎和伐木,过着那种近似原始,极其简朴的生活。以便认真地观察和体会人生的真谛,把自己的观察和感受真实地记录下来,然后才有了这本文学名作,随着时间的流逝,声誉与日俱增,被誉为美国环境运动的先驱。

美国的梭罗博物馆曾在互联网上搞了一个调查:你认为梭罗的一生很糟糕吗?因为梭罗毕业于哈佛大学,他没有去经商或走向政界,而是选择了瓦尔登湖,过着原始简朴的生活。在世44年,没有女人爱他,没有出版商欣赏他,直到他得肺病死去,在当时很不被人们所理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92.39%的人点击了否,5.6%的人点击了是,2.1%的人点击了不清楚,大多数人认为,他活在了自己该活的领域,做着自己生活中该做的事,他是自己真正的主宰。

然而现实中真正能像他一样的又有多少人呢?在这个物质飞扬的年代里,要一个人对生活无所求,那是苛刻,但对所求多一些节制,则是理性。喜欢这样一段话:快乐的秘诀就藏在这样一种平衡里,既不放弃世俗的温暖,又能坚持歌唱。这平衡也许很脆弱,但是要相信它的存在。

岁月中,完全依照自己的本性生活,坚持自己所爱,也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梭罗找到了他的瓦尔登湖,在湖边完成了他对自身深度的衡量,那么我们心中的湖在哪呢?

书店文章4:开在路边的书店

文/范家生

吃完午饭从食堂出来,遇到同事刘,告诉我办公大楼六号门旁边开了家新书店,可以过去转转。于是,俩人一道散着步找那书店。走进一看,是家“读书会”。此时正是暑假,除了许多在这里上班的爱书人利用午间过来看书外,还有很多孩子或坐或躺在沙发上看书,姿势各式各样,专注,认真,还有几个小朋友一边看一边记,模样甚是可爱。

其实,在合肥,这样的读书场所还有很多,她们像鲜艳的花儿盛开在路边,扮靓这座城,照亮前行路。2000年我第一次来合肥时,逗留时间最多的,就是四牌楼书店和三孝口书店。前几天到安徽省图书城,途经四牌楼书店,发现新盖的大楼正在装修。也就是这个书店,2008年为了声援和资助汶川地震灾区,搞了次打折销售,我一口气买了2000多元的书。而三孝口书店,早已开启了24小时经营模式,成为合肥人心中的“文化地标”,那不眠的灯光,成为夜读者心中的花,在书香的滋润下交替开放。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合肥比较有名的独立书店是“保罗的口袋”,原先在水阳江路有一家,而现在离我家比较近的是1912街区的口袋书店。很多人好奇这家店为什么要叫“保罗的口袋”,这个带点童话色彩的店名,来自店老板曾经写的一首同名歌曲。这里是休憩和放松、静坐或交流的好地方,喝一杯茶,读一本书,打一会儿盹,做一个梦,都可以。另一家有名的书店,就是名叫“增知”的旧书店,因店主朱传国用心收集旧书、帮助爱书人找书、与藏书人交流读书心得,一时传为佳话。后来,因为店主生病,书店濒临关门,引来全城爱书人购书相助,小小的购书热,给了书店活力,也温暖了人心,更展示了这个城市的情怀。在书友们的帮助下,旧书店恢复了正常营业,但朱传国还是走了。如今,他的儿子朱成龙继续经营着书店,每天还在微信群里进行旧书推荐,在我写这篇小文的时候,他已经更新到了第605期。

在合肥,这样的旧书店还有许多。有一次,到安医老校区替朋友报名在职培训,从西门出来的时候,右边斜对面就有一家旧书店,因时间紧张没能逗留太久,只匆匆淘得一套关于长征的书。2006年转业回合肥的时候,工作地点在明教寺旁边,那里就有两家旧书店。一家位于勤劳巷里,面积不大卖的书也不对口,去了两次便渐渐地少了;倒是兴泰大厦下边的旧书店,去得挺多。书店门面很窄,只能容一身挤在书架前浏览和挑选,但里面却有两间大的房子,摆放着各种书籍,内容非常丰富,经常光顾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后来,工作地点调整到九州大厦旁边,发现对面也有一家旧书店,还在那里办了一张优惠卡,服务也不错,所购的每本书她们都有详细的登记,很多喜爱的书,我成捆成捆地买了回来。再后来,单位搬到天鹅湖这边,再去,那书店已经没了踪影。一次坐公交车,发现它又开在了长江饭店边,于是,下车再次光顾。当然,最有名的旧书市场,还是长江东路上的花冲公园,每个星期天的上午开市,人山人海,甚是火爆。2007年,曾经在那里发现了许多鲁迅作品的单行本,一元钱一本,不同年代、不同版本、不同出版社出的,共花了我45元。

有一次,坐地铁2号线到安农大站下车,发现这里也开了家书店,一问才得知,是合肥轨道公司为“推进全民阅读,建立书香社会”所推出的创新举措,他们结合轨道交通出行和共享借阅方便快捷的特点,将阅读融入轨道交通文化之中,共同打造号称全国首家轨道交通共享书店,帮助读者实现更加便捷的图书借阅。

当然,除此之外,在合肥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可闻到书的芬芳。这些开在路边的书店,不仅蕴藏着生活的智慧,更充实着合肥人的精神世界,让合肥这座城市,饱含着诗意和远方……

书店文章5:书店二记

文/漫卷诗书

一、蓝田书社

蓝田书社,是我们市区毓龙路上的一家民营书店。我第一次在那里买书,是1996年10月,买了一套《毛泽东传》,优惠百分之十,我也由此知道买书也是可以打折的,自古以来,书的买卖就是不二价的,书价印在书上,和其它商品价钱写在标签上不同。我市新华书店有一个女营业员,多少年来,我每次买书,她总是说:“没有零钱找,这次多收你X角钱。”让人很不高兴。这次买书优惠钱虽不多,却使人很愉快。

蓝田书社的店主,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少妇,讲话嗲声嗲气;但经常在店里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店主的父亲,我称他王先生。他原先是个裁缝,没有什么文化,不懂图书经营。为人非常谦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微笑着看着你,不住地点头。店门前挂着四只鸟笼,门前一棵大梧桐树下,四季摆着一副棋局,在无人来聊天或下棋的时候,他就捧着一把茶壶,夏天坐在树荫下,冬天坐在阳光里,欣赏鸟鸣。

书店看不出有什么生意,我经常在那里坐一、两个小时,也没见卖出一本书。一是书的品位太高雅,什么《欧洲艺术史》、《王尔德全集》、《歌德全集》、黑格尔、费尔巴哈、尼采的著作、古瓷器、古服饰、古钱币研究鉴赏的著作等,曲高和寡。二是进书速度太慢,许多书,等到他这里有时,我早已在也是这条街上的“风雅颂”书店买到了。我常对王先生说此事,王先生频频点头,微笑着听我说完,然后无奈地说:“是啊,我跟他们说了,可他们不听。”有一次我问他:“这样你们不是要亏本吗?”但他出乎意料地说:“不亏,效益好呢。”我问怎么会好呢?他说:“我们主要是销给工学院、师范学院,还有许多工厂企业,有时一次就销几千套。我女婿是市国税局办公室主任,外面路子广。”果然,不到两年,他们就在对面的步行街买了一套两百平米的店铺。店铺在商业街边上二楼一个僻静之处,搬迁以后,不再有过去临街的热闹,却也显得清静优雅,面向西南,冬天阳光灿烂,夏日南风送凉。书店里陈设着许多古瓷器、古钱币,还有一张古筝,他那个上小学的外孙,经常在店里弄筝:倒更像是一个艺术馆。我也还是经常来这里翻书、谈天。

2005年,我们办公地址远迁城外以后,蓝田书社就去得少了,也就是两、三个月去一次吧。2006年3月,我又去蓝田书社,买了《赫鲁晓夫回忆录》和《陈云之路》两书。当时在店里的是一个小姑娘,我忽然记起,已经有几次没见到王先生了,问小姑娘,小姑娘说:“你有很长时间没来了吧?王爹爹去世了。”我一愣,问:“什么时候走的?”小姑娘说:“已经一年了。得的是胃A。”我感慨唏嘘,真是人生无常,生死转瞬。门前已没有人下棋,唯有那四只鸟笼里的黄鸟,还在欢快地鸣叫。

2010年4月一天上午,我又去了蓝田书社,已有两年没有来这里了,最近一次去是在2008年2月27日,在那里买了一套《沈从文别集》13种和张中行《负暄琐话》、《续话》、《三话》。这次是那个漂亮的女店主在店里,风雨送春,岁月留痕,她也已四十五、六岁了;我忽然忆起,我第一次在这里买书已经过去十五、六年了,王先生去世也已六年。门口鸟笼已不见,店里没有顾客,显得更加冷清。书架上多是蒙尘多年的书,《王尔德全集》还在,黑格尔、歌德、尼采的书也还在,可能还是当年王先生放上去的吧。

转眼又过去了十一年,蓝田书社早已不在了,现在那里是一家卖乐器的商店。

二、风雅颂书店

在我们市区的老城区,有一条宽阔、繁华的毓龙路大街。二十多年前,这儿还是一条小街,狭窄的街道,砖铺的路面,两帝长着枝叶茂密、浓荫覆地的法国梧桐。街中心有一座中学,学校旁边,有7、8家民营书店,其中有一家叫风雅颂书店。

书店约开于1995年,我首次在这里买书,是该年的11月,买了一套《唐代文选》,选文颇广,注释颇详,厚厚的精装三大本,是一部很好的选本。我此前买书,大多在国营新华书店,但我地新华书店,有很多书买不到,我常以此为憾。而风雅颂书店虽小,却品种很多。我曾经很痴迷于俄国契诃夫的小说,一套《契诃夫小说选集》27本,到上海、南京、苏州、扬州很多地方寻找很多年才买全;后来我又欲买《契诃夫小说全集》,更是久寻不着。1996年春节前,我心情不好,到北门脑科医院看心理医生,回来经过毓龙街,忽然在风雅颂书店见到了。厚厚精装十大本,是汝龙翻译的,店主说是为师范学院一个学生代买的,可以先给我。我就将书买了回来。以后我就常来这里买书,从1998年5月起,陆续购买了一套《历代史料笔记丛刊》,共138种,其中不乏珍稀资料,如《邵氏闻见录》、《扬州画舫录》、《万历野获编》、《道咸宦海闻见录》等。

风雅颂的经营者,是一对新婚年轻夫妻。经常在店里的是男店主高军,生得高大壮实,红黑脸膛,样子有点憨,实际却很精明。他外出进书时,女店主就在店里替换他。高军对顾客喜爱什么书,了如指掌,有一个相对固定的客户群。他对我说过:“你们市委大院里,有4个人喜欢书。你喜欢历史和外国小说,组织部的孙部长喜欢港台言情小说,党史办的老刘喜欢回忆录和人物传记,还有市委办的老刘,不大买书,常来看书,也喜欢历史和文学书。”我想要什么书,不像在新华书店,登记过后就没了下文,只要跟他说一声,总能帮你找到。上新书也比别的书店快一步,我买《历代史料笔记丛刊》两年多后,新华书店才零零星星到过几本。俗说“人勤地不懒”,做生意也一样,风雅颂营业时间总是最长的。每年大年三十,我到父母家吃饭,下午回家经过毓龙街,此时家家店铺都已关门,惟风雅颂门还开着。有一年大年初二,中午到岳父家吃饭,饭后想上街逛书店。此时满天大雪正下得紧,街上不见一个行人,家家店铺也都关着门,我想,风雅颂书店可能也不会开门吧。到那里一看,门竟开着,高军在里面整理书架上的图书。他说:“在家也没事,有些事就来做做吧。”这就是一种敬业精神,有这样的敬业精神,生意怎能不红火呢?

近几年,网购图书渐成风行,就连我这个平生最爱逛书店的人,也已在网上买书。这对实体书店形成强大冲击。我们街上原来的6家新华书店,还剩两家,且辟出一半店面出租。毓龙街上,也只剩下风雅颂书店和一家席殊书店。再后来,毓龙街扩建,街两旁的法国梧桐不见了,书店也不见了。我几次到别处寻找风雅颂书店,只找到一个从那里迁出的席殊书店。风雅颂的店主,也许已去做别的生意了吧,别的生意他们同样也会做得很红火的。

书店文章6:西安古旧书店

文/滕恩昌

西安古旧书店经营古籍、碑刻、书画、历史文物等书籍,虽不经营文物,但对我来说,比文物更有吸引力。几十年来每次在城里办完事,只要绕路不太远或者有时间,我都会到店里坐坐。

遥想当年,西安古旧书店是一院关中民居格局,两层木板楼,后院一棵大椿树,有小门通向南侧,晚上闭店后可以从后门出入。店里放着几条核桃木旧长凳,看书累了可以坐着歇歇。我最爱咚咚踩着木板楼梯上楼看旧书,二楼昏暗的光影、杂乱的书堆、霉旧的书香样样迷人,那时里面是有不少明清古籍善本的。中间因为拆迁,书店搬到斜对面南院门广场西南角,木板楼换成了水泥楼,但韵味犹在。缠鹏君当时还是单身,一个人睡在二楼,我喜欢晚上到他的“住处”,就着一搪瓷缸子粗砖茶,懵懂青年强说愁;或是借着昏黄的灯光,卧看墙上的古旧字画;或者什么都不干,只是静静享受着古城深厚的夜色和屋内厚重古老的木头书架圈出的一块岑寂。

二十多年来,书店工作人员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凡在书店工作过的人都认识我,只要一进店门,店员诸君都会与我寒暄一番,末了总会说“人在下面”。他们说的“人”自然是指缠鹏。我来书店当然不全是为了找他,他不在我也会来,来了都会买书。如果他在,我会径直来到地下室,刚下楼梯,他就会准时迎出来,边走边说:“哥你来咧!”我说我来咧。走进他的办公室,我照例先在书架上瞟几眼,他照例会说先坐先坐,说着手里已经开始沏茶--他喝茶是讲究的。不光他,大抵喝茶赏玉之类的雅事,店里的人似乎个个都在行,这也是古旧的特质之一。待饮透,一堆我喜欢的书籍早已摆在面前。这时候,我会卧进几十年没变样的旧沙发中,甚或把二郎腿跷在扶手上,闻着地下室特有的旧空气和其中夹杂的书香,或翻书,或谈旧,海阔天空,放松身心,享受难得的心灵假期。有时听说我来了,经理先生会过来聊上两句,亲自为咱沏茶也并非不是常事。几次我在沙发里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棉褥。想走时也不用客气,屁股一拍,拎着早已包好的书籍,说走就走。说起包书,我一直觉得是古旧书店特有的手艺:但见店员把书码放在印有汉代车马出行图和广告语的牛皮纸上,左边一打,右边一捋,手指拨动书包“飒”地一转,几道纸绳已经十字捆好,三下五除二,一个棱角分明、平平整整的书包顿时出现在面前。书钱自然是要付的,不过想付就付,不付可以欠账,欠多久都行,偶尔忘了,缠鹏会替我垫上。

我常想,要说什么是文物,什么叫古风犹存,什么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什么是老西安,西安古旧书店是个代表,应当好好加以保护,在西安城里为我们这些人留一处精神家园。

书店文章7:书店邂逅

文/苏北

在一个叫育才的书店,我正抱住一本书在看。边上走过来两个男孩,其中一个自语道:“咦!汪曾祺。”说着他便伸手抽出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汪曾祺散文》。我惊奇于他的神奇,便好奇地转过脸去,见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半大孩子:“你知道汪曾祺?你怎么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他边翻着那本书边说,显得十分沉着。

我的好奇心被他勾引了出来:“看过他的书?还是课本上有他的文章?”我追问道。

“不是。是一本名家散文选上。”

“你看过什么?”我是指文章。

“看过一篇——《跑警报》,觉得写得不错!”

哈哈,“写得不错!”好一个写得不错!这个孩子!真是十分的老练!

我于是说:“买着这本书吧!听我的没错。他写得很有趣吧?”我又忍不住发挥:“我是他的学生。我原来见过他。常去他家的。”

这一回轮到这个少年神奇了!他瞪大了眼睛。

——他将这本书连同一本《孙犁散文》买走了。

他付了钱,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他又追了回来。他问我:

“你是干什么的?”

“银行的。业余写作。”我说。

“你能不能把电话告诉我?”

我在他的一张纸上写下了我的手机号。我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张习。学习的习。”

“多大啦?”

“十六。”

“在哪上学?”

“五星中学。”

“五星中学?五星中学在哪儿?”我脑子里飞转,搜索这样的一个学校。

“颍上,杨湖。五星中学。”他说。

“到合肥来玩的?跟父母?”

“不是。来考合肥一中的。”

“噢,我知道了。合肥一中每年都有个全省尖子的选拔……考过了?”

“还没,明天考。”

“你学习很好吧?”

“还行!”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有些腼腆,便和那个同来的孩子,走了。

我自言自语:这个孩子,真可爱,真可爱……我的目光追随着他,这就是聪明。一个有智慧的少年。

我忽然一下十分地欣喜。我将他引为同好,并不把他作为一个孩子来看待了。这是一个和我一样喜欢汪曾祺的人(不是一个孩子,是一个人)。我后悔没能要下他的地址。我想也许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我将多一个新的朋友。一个不错的朋友。

我无端地觉得,他是会有出息的。汪先生曾说过:“一个喜欢柴可夫斯基和齐白石的青年,是不会成为一个打砸抢分子的。”

我说:“一个喜欢汪曾祺的少年,一定是个安静的少年;会成为一个有爱心,有情趣,热爱生活的人。”

——他一定会有一个非常好的未来的。我期望着。

在一个叫爱知的书店,我在那几排熟悉的书架前踟蹰,神情茫然如灵魂被掏空,对着那满架的书,寻觅着什么,仿佛这样,是对自己心灵的一份疗救。这时我身后走来两位年轻的女孩。一个脸颊红红的、胖一点的说:“以后有钱就开书店。”

那个瘦高的,一副漫不经心:“那你满意了,会有看不完的书。”

“是啊,看书才是人生。”胖丫头大大咧咧地说。

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们两眼。这个脸颊红红的丫头,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呵呵,这个小大人一般的女孩,俨然一个哲学家的口气。“看书才是人生。”仅这一句,让我记住了她们的对话。

我曾在笔记本中写道:“不读书,心中慌。唉!什么是有意思呢?在我心中,大约就是读书了。”

我的笔记中,经常有这样的叹息:“我很久不看一个字了。十天没有进一下书房,你是荒废了。从今天起要逐步拾起来。”或者:“昨天暴雨如注。入夏了,雨水多了起来。我是久不看书,久不写作,被儿女情长所包围,小日子过着。可时光一日一日过去了,你真是堕落了吗?”这也是我“灵魂被掏空”、那种茫然心态的缘由了。

年前,将《我与地坛》找出来读了读,把心中看得十分悲苦。“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他的孤寂和病,使他过早、更多地考虑生死的事,或者说,是考虑究竟是活着还是应该死去?

宗璞的《哭小弟》,同样是悲苦的。连《紫藤萝瀑布》,也有一点苦涩。——“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活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这篇短文的写作,正是她小弟在病中。那篇着名的《那青草覆盖的地方》,也是沉静的多明快的少。

迟子建说“我是一个很爱伤感的人”。她的散文《我的世界下雪了》,是写故乡的雪,可是调子同样是低回的,“落雪的天气通常是比较温暖的,好像雪花用它柔弱的身体抵挡了寒流。堤坝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俩手挽着手,踏着雪无言地走着……那年的冬天再回到故乡时,走在白雪茫茫的堤坝上的,就只是我一个人了……”爱人的突然变故,使她猝不及防。这种悲凉的感觉,在《春天里最深切的怀念》中,更是彻骨。

人生多是悲苦的。当我们的心灵和身体,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时,我们便会流露出悲情的一面。甚至开始对生死的追问。

史铁生在《病隙碎笔》中说:“我的职业是生病,业余是写作。”读《病隙碎笔》,有一种骨子里的悲凉。史铁生的悲情,是暗透着生死的追问的。他的悲情和许多作家是不同的。他是来自自身的悲伤。每个人的自身的经历,决定了他写作的深度和高度。

《红楼梦》也是我常读的书。我将一套《红楼梦》,裁成二十本薄薄的册页(这样轻,不累手),作为床头书,每晚睡前读一两页,每读到会心和绝妙处,真是“咨嗟惊喜”,比什么都让心中舒坦,觉得无比幸福。读完就叹息,之后安然入睡。

读书实在是自己的事。即若不期邂逅的那位红脸颊的胖丫头所言:看书才是人生,与人何干?

书店文章8:买书

文/傻丫头逐梦

我们小城的书店,大点的也就两家。一家属于国营,一家个体。就这两家,也是一走进去就能一眼望到头。记得去年,我想购两本莫言老师和贾平凹老师的小说?,在逛完两家书店之后不得不放弃。最后,还是在一次外出到齐齐哈尔的机会,买到的。

也许我是个怀旧的人,一些习惯很难改变了。例如,看那些电子版的文字,总是找不到过去读纸质书刊的那种感觉。我还是比较倾向于闲暇的时候,坐在沙发上,或是半靠在床头上,捧着散发着墨香的书籍,看上那么几页。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囫囵吞枣,急于读完。而是喜欢把这种不紧不慢的阅读,当成了一件赏心悦目的乐趣和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前些天,一个网上的朋友,跟我谈起了从前我们青少年时代耳熟能详的许多刊物来,这勾起了我想一睹为快的兴致。 虽然已经对小城里的书店不敢抱太多幻想,但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希望能侥幸一次。

我先到了闹市区的国营新华书店,进得门去,屋内冷冷清清,只有两三个徘徊在东侧书摊前的学生。东面售书区的一个女工作人员,坐在收款桌前,说不清是睡着还是醒着,半闭着眼睛。西侧有两个年轻的女子,看上去也是书店的管理员,正站在窗前闲聊。我没敢打扰半睡半醒着的那位,走向了两位闲聊的女人,询问她们书店可有杂志类的刊物。其中一女子摇头不知,让我自己去书架找找看。

我不敢大意,深怕有所疏漏,但是走了大半圈,没有任何发现。书店里不但找不到杂志类的刊物,甚至最新出版的文艺类,科普类的书籍也没有。小学、初中、高中的,各种学习资料,辅导教材,课外试卷,到是五花八门,入眼皆是,很有些铺天盖地的感觉。

当我怅然若失,又有些不甘心的时候,那位半眯着眼的年长些的女人,朝我投来冷森森的一瞥。我忙不迭打招呼:“你好!请问,杂志类的刊物,放在哪个区?”那个女人爱理不理地说:“我们去年就不上那些书了!”好像在责怪我多此一问。

出了新华书店,过了十字路口,道西便是个体经营的“学府”,规模和新华书店不相上下。问过坐在门口收款的女老板,她指着靠南墙一侧的书架说:“那上面有些杂志,你去看看吧。”

我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这些躲在不起眼角落里的杂志,也是寥寥无几。翻了一下,除了《读者》、《青年文摘》、《萌芽》、《十月》、《小说选刊》,剩下的就是《故事会》和几本漫画类的杂志了。不过,相比之下,要比新华书店强多了,好在,“学府”,没有让我的希望落空。我买了以上几本,近期出版的杂志。安慰自己,能看到自己从前喜欢的《十月》和《小说选刊》,实属像过了一把“回家”的瘾,心下已经有些知足了。

出于一种好奇,我把整个书店转了一圈,得承认,这家个体书店的书目种类比新华书店齐全得多。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把学生类的辅导教材和各类型试卷作为了重中之重。这些非文艺类书籍,占了整个书店三分之二的空间。其中辅导学习的光碟和磁带也是应有尽有。我翻看了一下那些辅导材料和卷子,价格都不菲,有的辅导材料高达四五十元。可是再看看那些领着孩子的家长,出手那是一点也不含糊。相形之下我很有些窃喜,我买了除《故事会》之外的五本文学类杂志,才花了五十多元,和那些花了一二百元,却没买几本卷子的人比起来,有趣得多!

看到那些买完复习资料的家长们离去,我忽然连最后那点窃喜也没有了。我心疼那些孩子们!他们比那个年代的我们,实在累多了!我很想替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弱弱地问一句:什么时候,才能把属于孩子的天性还给他们?!

书店文章9:八月瓜

文/刘早生

在书店,随意翻阅一册植物图谱,看到几个簇生在一起的野果,书上注称“八月瓜”,又名野香蕉,为三叶木通和白木通的果实。这野果眼熟得紧,是“那子”,仿佛是在他乡遇见熟悉的故人,我忍不住叫出了它的小名。“那子”一经念出,满口生津,那种香甜滑美的滋味在我的味蕾上再一次复苏了过来。

“那子”结在“那藤”上,“那藤”是一种攀缘藤本植物,多生在山谷茂盛的灌木丛里,果实形似香蕉,更短,略粗。我们那里有两种,一种果实成熟时,皮色金黄,果皮变软,上面有些不规则的小斑点。瓤肉黄色,多汁,子粒黑色,山上以这种居多,小时候采摘的也多是这种。另一种,成熟时果皮黄褐色,不转软,易开裂,有些地方叫九月炸的或是这种。瓤肉白色,发干,吃在口里无甚滋味,比较少见,偶尔碰见,大家都不大去摘它,它就静静地挂在树上,兀自裂开了,引来山鸟啄食了去。

“那子”开始成熟时大概是在农历八月末,是故乡摘油茶的时候,满山的油茶在秋阳下散发出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山里许多树木叶子开始变色,最惹眼的是那种小叶枫,秋霜一降,它就穿上了耀眼的红衣裳,有时我会联想到,它就是村子里最爱臭美的冯小妮。和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冬茅草,一色的白,一蓬蓬白色硕大的冬茅穗子,点缀在山间,摇曳生姿。野柿子的叶子最美了,一片叶子上,有未褪净的绿色,变成了淡青色,黄色浸染期间,成了淡红色,斑驳纷繁,色泽鲜亮。山苍子和“冲天膨”的叶子,秋风一扫,还没黄透就大量落地了,它们在战场上可能就是叛徒。野栗子,毛绒绒的,比叶子落得更早,地上落了一堆一堆,拾起来一看,却是山雀吃空了的。

待到山林疏朗,地上铺满各色落叶的时候,我们就上山摘“那子”了。“那子”藤爬的树都不高,但因为都是些长不大的灌木,许多灌木上又长了刺,采摘起来比摘长在高高的树颠上的野柿子还要难。为了不让衣服划烂,我们都穿上了蓝色的粗布衫。

“那子”成熟并不一致,向阳的地方熟得早点,常常是山鸟先下了手。青色的“那子”摘回去又吃不得,不像柿子埋在水田里沤上几天就熟了。我们只能拣那软黄的摘。为了摘到熟透的那子,我们不惜把身子吊在摇摇晃晃的藤上,或是坐在细小的灌木枝杈上,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不过,幸好我们的身子都不太重,即使掉下去,又落在厚厚的一层树叶上,也并伤不了身体。摘下的“那子”我们并不急于塞进布包里,而是先坐在树下,拣个个头顶大又软的,剥开金黄的果皮,蜜汁般的瓤肉一口吸进半个,连籽都没来得及吐,就全落肚子里了,香甜满口,那个痛快啊,至今不忘。傍晚下山的时候,大家的帆布书包,都塞得鼓鼓囊囊的,秋风渐凉,嘴角上忘记了擦的黄色果汁已经风干了。秋月初升,群山巍巍,月色微明,我们嬉笑着踏着月色走在山路上往家里赶。

那时,父亲大部分时间同村里的男人们在离村十几里的深山里烧炭,五六天回来一次带些白米和换洗衣服。父亲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几个孩子带回半蛇皮袋金黄的“那子”,我们几个孩子总是欢天喜地吃个底朝天,恨不得父亲天天回来。以至于我们掐着手指计算着父亲回来的日子,等到听到父亲的那辆旧单车咔咔地响在院子外时,我们几个就冲到了院子里。父亲还未停稳单车,迫不及待的我们就从单车后坐上把蛇皮袋取下来,可是有“那子”的日子终究是少数,过了时节“那子”自然就没有了。每当打开蛇皮袋发现里面只有父亲几件黑色的衣裤和满袋炭火味时,父亲在一旁笑我们是一群谗痨鬼。

许多年后,远离故土,每当想起家里的父亲,我想到的并不是父亲如何在山上田里劳作流汗时的样子,我想起的常常是,在一个秋天傍晚的时候,单车咔拉拉响在院子里,我们几个孩子飞快地从单车后坐解下蛇皮袋,然后,剥开金黄柔软的“那子”,把甘甜如蜂蜜般的瓤肉吸进嘴里,幸福得满院子跑,此时,父亲烟火熏黑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书店文章10:书店忆旧

文/漫卷诗书

记得2017年4月24日上午,我路过我市解放北路新华书店,见书店正在搞庆祝活动,门口的荧屏上显示出字幕:庆祝新华书店成立八十周年!我算了一下,80年前,那是1937年4月,抗日战争爆发前夕。我又算了一下,我是1974年2月开始在这个书店买书的,也已过去43年。

1974年春节,我从部队回家探亲。当时,为了配合正在进行的“批林批孔”运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古典文学四大名著,我在这个书店买了一套120回本的《水浒全传》。重版的四大名著,在当时是紧俏商品,一般不在书店柜台上公开出售,要领导“批条子”才能买到,因为此书是我市印刷厂承印的,数量比较多,柜台上也可以买到。我还想买一套《三国演义》,父亲就给我写了一个“条子”,叫我去找地区新华书店一个姓毛的经理。毛经理看了父亲的“条子”后,给县新华书店经理写了一个“条子”,县新华书店经理又给这家书店的主任写了一个“条子”,曰:“请给来人一套三○”,我拿着“条子”到这家书店,一个营业员把“条子”拿给书店主任,主任看后说“给他吧”,营业员就从柜台底下的柜子里取出书给了我。后来我又去找毛经理买《西游记》,毛经理又给县新华书店那个经理写“条子”,县新华书店经理给我写“条子”时,我叫他“顺便”再给我一套《红楼梦》,他说:“这次就算了吧,给你一套《西游记》已经够可以的了。”

1975年退伍后,我在糖烟酒公司仓库当保管员,我很不喜欢这个工作,仓库和书店在一条街上,我就常在上班时来逛书店,每次总要买一、两本书回去。那时,这个书店还只有三间平房大小,店里正常有两、三个营业员。书也不开架,陈列在玻璃柜台和柜台后面的书架上,买书的人,只能站在柜台外面看。书店里也没有什么书,主要是毛主席著作、鲁迅著作、批林批孔书籍和一些“文革”时创作的小说。

1977年,我调到医药公司当仓库主任,医药公司就在这个书店的斜对面。这时书店里书已渐渐多起来了,但大多数文艺书籍,特别是过去被视为“封资修”的外国小说、古典诗词等,还很紧俏,放在柜台下面的柜子里,不公开出售。公司仓库有一个保管员,他的小舅子在这个书店。这个保管员为了巴结我,一天将他的小舅子带到我这里来,说:“我们主任最喜欢书,以后有什么好书,都给主任留着。”他小舅子说:“其实主任也用不着花这个冤枉钱,要看什么书,就到我那里去拿吧。”那一段时期,我在他那里买了很多书,主要是俄国果戈理、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契诃夫,苏联高尔基、肖洛霍夫,法国巴尔扎克、大仲马、莫泊桑、雨果,英国狄更斯等作家的小说,还有一些古体诗词如《古诗源》、《诗经》、《楚辞》、《乐府诗选》、《唐诗选》、《宋词选》、《唐宋诗举要》、《金元明清词选》、《清词选》、《陈毅诗选》、《赵朴初散曲集》等。

在我这一时期所买的书中,有两种书,是难得一遇的佳作。一是苏联阿。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三部曲《苦难的历程》,第一部《两姐妹》,第二部《阴暗的早晨》,第三部《一九一九年》。这是一部波澜壮阔的俄国近代革命的史诗,它描写了从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到一九一九年国内战争时期俄国革命的历程。在第一部《两姐妹》中,作者描绘了十月革命前夕彼得堡这个大都会淫荡、躁乱的氛围和知识分子的虚伪,展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种种社会思潮。第二部和第三部有些类似苏联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描绘了十月革命的壮阔风云和国内战争大动荡的风暴:从繁华的京都到凋敝的农村,从平静的家庭到炮火弥漫的战场,从伏尔加河两岸到库班大草原,从鸟语花香的抒情夜晚到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搏斗,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上展示了一个震撼世界的时代洪流。此书曾获苏联斯大林文学奖。二是美国作家赫尔曼。沃克的长篇小说《战争风云》及其姊妹篇《战争与回忆》。该书是一部全景式展现第二次世界大战真实进程的规模最大的作品,正如作者在前言中所言,“是在尽很大的努力给一次大规模的世界战争描绘一幅真实的、宏伟的图景”。作品所述,从一九三九年春欧洲上空笼罩着浓厚的战争阴云,一直到一九四五年八月美国在日本广岛投下原子弹,日本投降,对二次大战中大部分主要战场和重要事件,如德国闪电战进攻波兰,太平洋战争中的珍珠港事件、中途岛战役、莱特湾大海战,苏德战争中的莫斯科保卫战、库尔斯克坦克大会战,奥斯维辛集中营及对犹太人的大屠杀,德黑兰三巨头会议等,都作了真实、生动的叙述描写。书中人物众多,许多都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如罗斯福、丘吉尔、斯大林、希特勒、墨索里尼以及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美国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尼米兹、德国空军元帅戈林、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山本五十六等,都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这两部书,在中国一直未引人注意,许多读者还没有听说过。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两部书,是那个小舅子给我留的。他也不知道这两部书的价值,是因我曾请他给我买俄国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他记住了托尔斯泰。其实这是两个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的作者是列夫。托尔斯泰,而《苦难的历程》的作者是阿列克谢。托尔斯泰,前者是俄国作家,后者是苏联作家。他又将《战争与和平》与《战争与回忆》弄混,于是阴差阳错,我就得到了这两部好书。

记得那时,这个书店里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营业员,圆脸,大眼睛,白皮肤,梳两个短辫,衣着简朴。每次我去书店时,她就站起来,隔着柜台,站在我对面。我对她印象很好。我们公司里有一个青年,当时二十四岁,也喜欢看书,有时写写文章。有一次他对我说,那个书店里有一个小姑娘,可能看上他了,说他只要一到书店,她就站到他面前。他打算给她写一封信。过了一段时间,我问他信写了没有,他说写了,但她没有回信。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约是1978年吧,那个姑娘突然不在书店里了。我问那个青年,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他说,那个姑娘到北大上学去了,说她是韩县长的姑娘,可能他高攀不上了。只到2009年,我才再次看见她。此时已过去31年,她明显地老了,头发已经花白。她显然还认识我,在公交车上,几次回头看我。后来一次我到市博物馆看展览,在那里又遇到了她,陪我一起看展览的博物馆的一位朋友告诉我,她是他们馆长。

进入九十年代以后,出现了许多民营书店,我就很少在新华书店买书了。一是新华书店进书没有民营书店快。二是新华书店许多书没有,而民营书店,只要是已经出版的书,总能替你买到。三是新华书店销售丛书、套书,有头无尾,有尾无头,或缺胳膊少腿,我在新华书店买的丛书、套书,几乎都是这样。一套20本的《高尔基文集》,缺8本,其中有几本还是在苏州等地买到的。一套27本的《契诃夫小说选集》,在我地新华书店只买到11本,其余都是在外地买的。一套20本的《莫泊桑短篇小说集》,在我地新华书店只买到7本,就再也买不到了。他们也搞缺书登记,但登记以后就没有下文了。而民营书店没有这种情况。四是新华书店不打折。就是这个新华书店,有一个女营业员,每次买书,她都说:“不好意思,没有零钱找,这次少你两毛钱。”让人心里很不愉快。最近几年,我又在网上买书,什么书都能买到,价格更便宜。有一次,我在这家书店买了一本《大宋宣和遗事》,店里一个女营业员说:“你买一本书还真不容易。看你经常逛书店,却难得买书。”此次,趁该店店庆八折销售之际,我买了一套《巴金文集》。巴金的书,我大多已有,但都是七长八短,三山五岳,各种不同的版式。这次买的是丛书,计有:《家》、《春》、《秋》(《激流三部曲》),《雷》、《雾》、《电》(《爱情三部曲》),《寒夜》(中篇小说),《憩园》(中篇小说),《爱的十字架》(短篇小说集),《短章》(散文集),《风雨故人》(散文集),《海的女儿》(童话集),《随想录》、《病中集》、《无题集》、《真话集》、《探索集》(随笔)。算是对我在这个书店买书43年的纪念吧。

我常常在梦里来到那个书店,梦里依旧是几十年前的人,几十年前的情景,那是我已逝生命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里。近几年我在外地生活,每次回去都要去逛家乡的新华书店,市区原先有6个新华书店的门店,后来渐渐只剩下两个,这个书店属县新华书店,另一个属市新华书店。去年清明,我回家给父母扫墓,却见这个书店已成为卖服装的商铺,书店迁到何处去了,没人知道,上网也遍寻不见。现在市区只剩下市新华书店的那一家书店了。

书店文章11:故乡的书店

文/阮学文

每个人都有许多难以忘怀的往事,我也经常写些往事追忆,但最使我难忘的是我的故乡小镇上的唯一的书店,这个书店在千年古镇的主要街道上,石块铺成的街面,两边是民国或更早时代的老房了。书店是在一座很旧的平房里,只有两间门面大。

在我刚入学时,父亲去世了,撇下我们一家孤儿寡母,我们姐弟四人都未成年,由于父亲这根顶梁住倒了,使我们家一下陷入困境,我读完小学一年级便辍学了,从此再未跨学校之门。那时我年幼无知,虽看到邻家的孩子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我也十分羡慕。时间稍长,想上学的心也淡了,毕竟在那个时代,不上学的孩子很多,但我与那些小同伴有一点不同,爱看“小人书”,即当时的连环画。可我家没有,也买不起,我常向那些读书的孩子借,但那时有小人书的孩子不多,有时他们也不愿借给我。我的家住在街后的棚户区,距书店只有二百余米,开始我进书店不敢碰书,怕书店里的人骂我,或把我赶出去,久而久之我忍不住也会翻一下小人书,见书店里的人未作声,我的胆子也壮了些,自此以后,我便成了书店中不买书的常客。

那时的连环画是黑白的,各种画面下面有两行文字介绍内容,但没有拼音。我在小学一年,仅学会拼音,识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字,上面的许多字,我都不认得。但我却是连估带猜,竟也能明白书中的大意了,更引起我的兴趣,去书店更多了,有时拿一本书,蹲在一个角落处一待便是一两个小时。渐渐地识的字多起来,但把学校教给我的拼音忘掉了,直至今日我仍不会拼音。因为家太穷,在我十二岁时便开始上山打柴了,每天可挣几毛钱,去书店的时间少了,每在雨雪,或是休息时,我都会去书店,有时也会用一两角钱买本小书回来,那种高兴,真是无法形容,随着年渐长,我识的字也渐多,不满足“小人书”了,而是看小说或其他内容的书,当然,书中不认得的字更多,我的办法便是“估猜”二字。那时我不会查字典,也买不起,就这样我在故乡打柴,做工前后五年,书店是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后来我可读长篇小说了,给我留下最深记忆的是在离开故乡之前,在书店里断续读完周而复著的《上海的早晨》。我在这本书中知道外面的世界之大,也很精彩,可那时我连县城都没有去过,我走得最远的地方是打柴的山区,距小镇二十余里地。

一九六六年,我到一座矿山做工,那时我十六岁,第二年夏天我到距家几百里外的山区,成为养路工人。在我春节探家里,不知何因书店关闭了,后来我回家,书店迁走了,店里人也换了。半个世纪过了,故乡的书店在我心中无法抹去,它是我的启蒙者,也是一扇窗口,否则,我或许还是文盲或半文盲,是故乡的书店引我走上识字的路,同时也培养了我的读书之好,几十年来,这个爱好我一直没有放弃。现在我已退休,且已进入暮年,读书却仍是我晚年生活中最重要的事。

书店文章12:忘不了的书店情

文/王宝金

每当我走进西单图书大厦,看到许多年轻人聚精会神地阅读各种图书时,就会不自觉地回忆起我儿时到书店看书的情景。

说起逛书店来,还得从我上小学二三年级说起。记得那时,我家住在南城的天桥,附近有一个新华书店,店面虽然不大,但那里的图书吸引着我。当时我家生活不富裕,全家七口人只靠母亲一人的工资维持着,买不起图书。我就利用放学后的时间来到这个书店看书,时间一长,书店的叔叔阿姨都认识我了。

打这以后,逛书店成了我保持了五十多年的自觉行动。不管是上小学、中学,还是参加工作以后,只要是休息日,到书店看书已成为我业余生活的重要内容。记得那年月,北京市最有名的新华书店是王府井新华书店,一到星期天,到王府井新华书店看书的人可多了。前几年,王府井新华书店要拆时,我得知消息后,怀着十分眷恋的心情来到书店门前,与这个当时北京最大的新华书店合影留念。

逛书店、看图书使我认识了世界,认识了人生。特别是书中的那些故事、人物、历史,给我以哲理的启迪和心灵的震撼。

这些作品读完之后,我好似站到了巨人的山顶,眼界开阔了。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了我战胜困难的勇气和一颗处变不惊的心。

书店文章13:莎士比亚书店

文/乔延凤

这是法国一家普通的书店,从巴黎圣母院过一座桥,来到塞纳河的左岸,远远就能看到它。

跨进店门,门头上有人们熟悉的莎士比亚像。

店内面积只有40平方米左右,与国内许多图书城比,规模小多了,它四壁全是到顶的书架,上面排满各类书籍。书店有两层,一架古旧的板式楼梯通向二楼。我随着人流,登上二楼。楼上更狭小,四周书架同样装满了书,没有书架的地方挂着海明威、乔伊斯、庞德等知名作家的像,他们与此书店都有重要的渊缘。

二楼其实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书店,而是一间面积不大、却很别致的图书馆:这里的书,供人们阅读,也借出。

一楼卖书,二楼阅读、借书,怪不得二楼书架上摆放的书,有不少都是旧的呢。它将买书、借书、读书、书友聚会,都紧紧结合在一起。它一直坚持每周一的晚上在书店旁的小公园举行户外诗歌朗诵会;周日午茶时间,就在这间二楼小屋举行文学讲座。

这家书店,再有五年就满一百年了。

书店的三代主人一脉相承,秉承着共同的经营理念:以帮助未成名的作家、诗人为己任。二楼挂的那些作家,都是未成名时得到它帮助的:海明威经朋友介绍从美国来到巴黎,当时还未出名,在这家书店里借阅了许多喜爱的书籍;乔伊斯来这里时,也名不见经传,不仅在这里和文友聚会,还得到了书店的帮助,最困难的时候,书店用自己并不宽裕的资金,为他签约出版了《尤利西斯》,后来这部书奠定了乔伊斯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这两位作家后来都成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

这家书店不像现在绝大多数经营商那样只追求经济利润。这种精神和理念,使得它名声远播,每天才有那么多人慕名前来。而许多慕名前来的人,都只是来看一看,并不买书,他们同样热情接待。而如果你买书,一楼店堂的中间柜台上,就会为你盖上一枚刻有莎士比亚头像的精美图章。

来到这家与众不同的书店,无形中就和莎士比亚、海明威、乔伊斯这些文豪接近了,感情亲切了。

……

在二楼的小室里,我流连了一会儿就下楼了。

此时,书店外排队的人,比来时更多了。

书店文章14:书海闲谈

累了,喜欢看看书。

到书店,随便溜达溜达,翻翻那些饱含着作者思想与激情的书籍,无论从哪个角度去观测去衡量,都是一排排的,规整而又干净,满腹是缕缕令人墨香。可以想象成波浪翻滚着的书橱,整个呈现出热闹非凡的思想,幽静的张狂的,平淡的激烈的,在激荡中形成无限魅力的海洋。尘世间,唯有这片海洋能让我迷恋,能让我徜徉,能让我身心松弛地品味生命的点滴。于是,此刻的我只是一个伟大而又平凡的思维飘荡,融入海里游弋,而后笑声爽朗。扶着书架如同身临海滩,低头一看,身体还浸泡在智慧的水里。真美,而后会深深的吸一口气,在这年轻的季节。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仿佛是童年最甜蜜的夏日,在树荫里沉睡梦想。阳光下满是蝴蝶的梦,在旷野上藏着幽静的思想,点滴淋湿,便是午后的雨,淅淅沥沥,如同那些令人遐想的散文中所赞美的“沾衣欲湿”的浪漫,一种唯美的体验。现代人读书多是急功近利,纯粹陶冶性情的读书在今人眼里是近似于愚笨的事情,诚然跟现代社会快节奏有莫大关系,但归根溯源还是人心的浮躁。在古人眼里,读书不仅是增长知识和积蓄能量的过程,其本身就是一种体验美的感受。晚唐杜荀鹤曾写道,“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少年辛苦终事成,莫向光明惰寸功”。试想一下,阳光临窗的晨曦,倦鸟归巢的黄昏,抑或万籁俱寂的深夜,捧一本书,墨香氤氲,潜心读去,仿佛独自与作者进行默默的对话,这一刻,万丈红尘中的烦恼被抛却脑后,心清神逸,常常让人感到幸福。文人读书或可当做一种自然的行为,做官之后依旧能满腹书韵就属难得了。明代名臣于谦将读书比作是去除心底杂念的良器,在诗里这样写道,“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可见读书不仅是自我提升的途径,更多时候也是抵御外界纷繁芜杂的心理防线。毕竟任何形式的尘世俗见在历代智者形成博大精深的思想海洋里都会得到迅速得以净化,而后肮脏和卑微消弭无形,崇高与伟大彰显无遗。

突然想起了《老人与海》,想到了弥老弥学的精神状态。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海明威之所以凭借这本书一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因为《老人与海》是一部异常有力、无比简洁的作品,具有一种无可抗拒的美。精于叙事风格的他,某种程度上被赋予资产阶级战胜世界的硬汉形象。书海浩淼,难得有女性的色彩,这跟世界结构类似。然硬汉的海明威却执着地一再将海洋比作女性,苍茫而神秘的大海,她是“仁慈的,十分美丽的,但是她有时竟会这样地残忍,又是来得这样的突然,那些在海面上飞翔的鸟儿,不得不一面点水搜寻,一面发出微细而凄惨的叫喊……”,海明威给大海赋予了女性的身体和灵魂。海的女性,让她自身蕴含着大量的生殖力和可能性,所以才能为老人准备好一个巨大无比的鱼,她的宽广足以使老人驶入体验不可知的和未知的现实奥秘的领域,她的浩大足以允许老人生活的永恒之中。

海明威直接将大海作为了书的标题,同时也将智慧的书海留给了后人。圣人先哲们每每将思维的灵光述诸笔端,留于文字,每当深夜或是凌晨,饮一杯清茶,流连于这无垠的大海,整个身心都无与伦比的惬意。

累了,看看书,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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