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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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的文章1:风中的芦苇

文/安海

芦苇是水畔的野草。无论是面积浩大的临海湿地、内陆湖泽,还是高原沙洲、堤坝渠旁,都可以看到芦苇的身影。在海拔较低的水畔,挺拔的芦苇往往可以长到几米高,它们亭亭而立,或疏或密,沿河而走,绵绵不绝。而在海拔较高的地区,芦苇也同样坚韧地生长着,它们或许没有多高,但却依然挺胸昂首,显示着生命的顽强。

曾说出过那句着名的“人是能够思想的芦苇”的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认为,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的确如此,你看那芦苇,虽然长着高高的身挑,但却非常柔弱,似乎任何外在的力量都可以轻易将其折断。然而,它们的生命力却又是极为顽强的,只要有一些较为湿润的土地,它们便会扎下根来,坚强地生长。而且他们的根状茎更是有着超强的生命力,埋在地下很长时间,一旦遇到适宜的外在条件,仍可以生成新枝茁壮成长。这一点与广布于田野大地上的野草何其相似!

曾经到过沧州的大洼湿地,在那片十万亩的湿地中,芦苇是当之无愧的主人。乘游船近距离地行进在芦苇夹持的河道间,身边水汽弥漫,绿意盎然,白鹭、黑颈鹤等鸟儿时时盘旋在蓝色的天空中,那种景致真的很美很宜人。登上高高的观鸟亭,可以看到大洼万亩芦海的壮观景致。那些柔弱的芦苇,一枝枝相依相拥着,站在一起,在大地上连缀成片,由近及远铺排远去,直到天际。夏日的阳光下,那种广阔的景观特别令人震撼。据说,秋天的大洼湿地景致更加绝美,可惜我没有亲见。不过,家乡的壶流河边也生长着不少的芦苇,聊可以满足我欣赏的欲望。

每年的秋天,我总会到壶流河边去看芦苇。从我居住的小区往北,穿过一片片的庄稼地,便来到了壶流河边。壶流河,郦道元《水经注》中称祁夷水,是一条比较古老的河,也是蔚州人的母亲河。如今的壶流河已经很瘦很瘦了,但还保持着流水的姿态,而且河岸边还生长着许多的芦苇和蒲草。

初秋的时候来到河边,芦苇已经生出芦花了,依然保持着绿色,远远望去,飘逸、悠远,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高而扁平的蒲草已结出了长长的红褐色蒲棒,根根直立着,像顽皮的孩童,在芦花中雀跃。

深秋的时候,受朋友之邀,又来到新建成的玉壶湿地公园。玉壶湿地公园的好是自不必说的,总的来说是两个字:精致。是的,这种精致既来自于建设者处处的匠心营造,也来自于公园建设前后的强烈对比。而我最心仪的还是那些芦苇。芦苇就是壶流河的老住户,只不过在建设者的手里又发生了许多令人欣喜的变化。河边自然还散生着不少的芦苇,而在古城墙下又人工移植了一大片“芦海”,并且营造出了一个芦苇荡。这“芦海”虽然远不及大洼湿地面积之大,但一棵棵风干的芦苇亲亲密密地站成一大片,过午的阳光下,微风拂过,芦秆晃动,芦花飞扬,飘摇出一片暖人的色彩。“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站在这芦海前,我一度恍兮惚兮,恍若自己就是那个芦苇岸边寻找伊人的痴情郎。

深秋的太阳脚步很快,五点的时候太阳就已在西天上燃起了朵朵形态各异的火烧云,公园里的芦苇们也笼罩在一片落日的余晖中。金色的阳光在芦花上跳跃嬉戏,赋予柔弱的芦苇以金属的质地,也赋予这些秋风中的芦苇一种难得的暖意。我站在芦海边,注视着那飘扬的芦花,偶尔抬起相机,为落日照耀下的芦花留影。古人讲,境由心生,在我以往的思维中,芦苇荡边大都是凄清的,因而感谢玉壶湿地公园,在这个深秋之日,让我领略了芦苇的一种暖和另一种风格的美。

芦苇的文章2:会思考的芦苇

文/李广荣

很久很久以前,塘河从淮河的北岸分离出来,在千里沃野的苏北大平原上拐了一个弯,便形成了一片“膏粱丰腴”之地。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古朴的乡民世代耕作,一年四季,春种秋收,河畔的柳荫熏染着田野祥和的气息,里下河水锦年微澜,静静地躺在苏北大平原的臂弯里,一梦千年。

在里下河的乡村,随处可以见到成片的芦苇荡,这种傍水而生的植物,性情至柔至刚。纤瘦的苇杆,细长的苇叶,和着流水的声音,像一个戏里的青衣,正舞动着长袖,临水咿呀。尤其是炎炎夏日,那一汪满满盈盈的芦苇枝叶葱葱郁郁,碧天连叶,风儿一吹,哗啦啦一阵响动,像一排排哨兵似的威武壮观。青纱帐的感觉也赫然突兀在眼前。

亭亭玉立的芊芊芦苇,它在阳光下倩影婆娑,充满了蓬勃的张力,将天工之意揉入生命的神奇。它们像翩跹的舞者,成方连片,远离城市的喧嚣,扎根于贫瘠的土地,守一份清高,用纤细的筋骨,摇摆一片又一片微笑,沐雨筛风,宁静落寞,显露出飘逸、自然的原始清纯魅力。

绿草丛中,一群鸭子“呼啦啦”地扑向河面,静静的河面上泛着粼光。河岸上,一头老牛正低着头啃食着刚刚泛绿的小草,浣衣女的歌声隐隐约约从对岸飘来,阳光静静地洒在春波荡漾的河面上,一只丹顶鹤高昂着头,站在河石上,这里是一片湿地,草丛里聚集了许多水鸟,它们在这里繁衍生息,这些叫不上名字的水鸟从这里飞出,人们都说,那成片的芦苇丛就是鸟的天堂。

春去苇叶青,秋来芦花白。到了秋冬时节,寒霜欺凌,冰雪覆盖,就算凛冽的北风,也不能令芦苇屈服,它依然还是铮铮硬骨,昂首挺立,彼时它又成了一个行走天涯的剑客,苍茫、孤傲,令人肃然起敬。 高高的芦苇叶子和穗子开始泛白,那细细的芦杆顶着一根根羽毛般柔曼的芦花,漫天悠扬地飞舞着,轻柔而洒脱。这是芦苇最美的季节,它给萧瑟的深秋奉献出一道亮丽的色彩。让人不由想起“月色更添春色好,芦风似胜竹风幽”意境。

渐渐地,冬天来临了,在一片天寒地冻中,芦苇荡又是另外一番风韵。尽管水面上早已是白茫茫一片冰冻,但一根根枯黄的芦苇却一团团一簇簇紧紧搂抱在一起,或贴水,或横斜,或侧倒,或直立。它们用自己芊芊细细的身子在西风怒吼中轻盈如雪,烂漫吐絮;又似一个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在清寒中演绎着生命最后的绝唱。

又一次采风苇塘,随手带回一把,放在了办公室里,我常看着这把芦苇。倔强的芦苇!比不得荷池的婉约清丽,比不得梅下的辞赋风雅,更比不得万水千山中,绿树红花的丰盈和妩媚。它们经受了春的滋润,夏的洗礼,秋的熏染,却在冬的沐浴下,把一份柴如人生,芦花似锦的温暖和回味带给了世人;它们远离世俗而淡泊,独守河畔那一方瘠土,筛风弄月,戏涛抚浪,何其风骨!

记忆起苇塘的往事,遥望一马平川。再看着这里的稻香麦浪,这里的树木花草,这里的蜂鸣蝶舞,这里的春花秋月。这里有我的亲人和朋友。我怀念这片多情的土地,就像怀念我的父老乡亲。

怀念起芦苇的柔韧,让我犹为惊叹和震撼的是,那瘦瘦的筋骨何以将坚韧的生命诗意般地挺起来,给世间一份独一无二的“晚霞红如血,芦花白似霜”奇美意境?我在芦苇柔韧的背后读出了坚强。芦苇丛中,曾演了无数苍凉悲壮的故事。“荆轲刺秦”,易水之滨的芦花在他身后漫天轻扬;“霸王别姬”,雾茫茫的素缟中,芦花随风轻泣……河边的芦苇,在飘摇中见证了历史的多少悲欢离合?

如果说宁折不弯是一种英雄气概、一种豪迈。那么宁弯不折,我感觉也是一种大智若愚的智慧,一种忍辱负重的勇气。在一本佛书中读过一首诗:“手把秧苗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在很多的时候,我的理解,“弯”是一种全新的追求,一种别样的选择。屈膝,不一定代表胆怯,退让也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前进。生命的最美丽部分是需要锻炼的,柔韧的人生,才能提升更高更大的价值。芦苇能这样,人生何不如此?读山阅水,要的就是坚强与柔韧的完美结合。

所以,我们解读芦苇,就是要学会刚柔相并,做根会思考的芦苇,在逆境中能站稳脚跟,在奋斗的路上能踏破荆棘,为了理想的实现忍辱负重,这样才能在事业上展翅高翔!

芦苇的文章3:端午粽情浓

文/汪志

端午来临,芦苇飘香。作为中华民族四大传统节日之一,端午节期间,各项传统活动精彩纷呈,如赛龙舟、划龙船、包粽子、祭屈原、佩灵符、簪榴花……这其中每年必须进行的就是“包粽子”“吃粽子”。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全国各地的各种粽子也五花八门,足有几十种做法,如腊肉粽、烧肉粽、竹筒粽、奶皮子粽、蜂蜜凉粽、黄米红枣粽、兴义白粽粑、遂昌乌米粽……

西安的蜂蜜凉粽:蜂蜜凉粽始于唐朝,它是从当时著名的“赐绯含香粽”演变而来的,这个绕口的名字有个好听的解释叫“蜜淋”,顾名思义就是把蜂蜜浇在粽子上。蜂蜜凉粽形似菱角,吃的时候用丝线或竹刀切成小块,放入碟子里,在上面淋上蜂蜜或玫瑰、桂花糖浆。凉粽本就软糯,再添上糖浆,更是甜蜜,芳香可口,别有风味。蜂蜜凉粽既不包仁也不裹馅,凉甜爽口,是陕西人最爱的夏令小食。

黄山的豆沙灰汁粽:“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徽州裹粽是安徽黄山地区的传统民间小吃,祖传下来的手艺。因为是用烧好的草木灰包粽子,因此也叫豆沙灰汁粽。其做法是先用秸秆烧成的灰汁浸泡糯米,约莫半小时之后,将炒好的豆沙包入糯米中。当地人解释说,用草木灰浸泡过的糯米会更软、更香、更柔,口感更好。粽子煮熟之时,灰汁粽变成诱人的黄粽,而味道也比一般的粽子清香。

温州永嘉的灰汤粽:浙南粽子的独特之处就是对生米的处理。古法用稻草烧灰,再将草木灰盛入篮子里用水浇淋,淋下来的水再浸泡糯米。比起直接用草木灰水浸泡糯米,倒多了一份诗意的过滤。吃的时候,解开粽箬,金黄的粽子呈现在眼前,一股独特的清香随之散发出来。不需要蜜枣,也不需要鲜肉,灰汤粽凭这原原本本的粽香美味,已然成为江南水乡人家端午时节里最有滋味的记忆。

嘉兴的鲜肉粽:央视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介绍嘉兴美食的时候,有一句经典的配文:“以江南精致细腻生活方式著称的嘉兴人,踏实放心的一天,却是从一个热腾腾的肉粽子开始的。”鲜肉粽是粽子中的经典,而嘉兴鲜肉粽以其肥而不腻、糯而不糊、香糯可口、咸甜适中被誉为“粽子之王”。饱满的糯米包裹着鲜嫩多油脂的大块鲜肉,再裹挟着粽叶的清香,肉香而不腻,回味无穷。

湘西怀化的碱水粽:“怀柔归化”,怀化之名得于此,而怀化的碱水粽因食材中含有碱水而得此名。糯米在碱水中浸泡一晚后,呈微黄色,沥干水便可直接包裹。碱水粽是紧致的、细腻的,有弹性的。碱水浸泡之后的糯米有独特的香味。

泉州的烧肉粽:泉州肉粽不仅个头大,一个能顶两个,而且内容丰富,糯米、猪肉、鸡肉、鸭肉、鲍鱼等都有,再配上香菇、虾米、芋头、栗子等。泉州肉粽有独特的吃法,肉粽配上花生酱或沙茶酱、蒜茸、红辣酱等调料一起吃,酱料赋予了肉粽更多重的味道,咸香、微辣、酸甜。

江门的台山粽:台山粽子,属于广府白粽的一种,粽白而馅黄,粽叶一拆便让人有了食欲。丰富的馅料被粽叶包裹得严严实实,紧得连粽子角都是扭的,十分可爱。台山粽里的半肥猪肉是“灵魂”,里面放了一种用盐腌过的“红榄”香草中草药,据说有清肺止咳、散淤止血的功效,还可以消除肉和糯米的腻感。

肇庆的裹蒸粽:肇庆裹蒸粽和其他地方的粽子不同,一般的粽子是用竹叶或苇叶包的,而肇庆裹蒸粽是用当地的冬叶包,冬叶具有特殊香味,能让包进的各种馅料清香解腻。随着人们口味的变化,肇庆裹蒸粽品种越来越丰富,有瑶柱、冬菇、虾仁等。但是不管怎么变化,都少不了绿豆的相伴,因为肇庆湿热而绿豆排毒解暑,为热粽平添“凉意”。

当然,各地的特色粽子不止上述诸种,如在笔者工作生活的千年古丝绸之路的河西走廊一带,当地有端午节吃蒅糕的习俗,其制作方法跟包粽子有异曲同工之处。

芦苇的文章4:琐忆:故乡的芦苇

文/青石印

老家的屋后,屋后的河边,依水而生的芦苇成了随处可见的风景。

芦苇属于多年生禾草植物,生命力极其旺盛,只要有水的地方,你都能见到它的身影。少则三两株,临风而立,卓尔不群;多则千千万,密密匝匝,蔚为壮观。

每当春天到来的时候,芦苇也像其它小草一样,感受到了春的气息,嫩绿的尖牙渐渐地从泥土里钻出来,呼吸着春天的空气。因为芦苇根味甜,儿时不经事的我们,经常三五成群,拿着铲刀,在泥土中挖根,洗干净后吃。芦苇生命力是顽强的,尽管我们恣意践踏,它们还是以不可阻挡之势蓬勃生长,二、三个月后,就能蹿到一人高以上,一株株像亭亭玉立的少女,秀丽端庄。

盛夏季节,微风吹过,水里的芦苇随风荡漾。这个季节,偶尔有几只野鸭会冲天而起,“咯咯咯”叫着在空中盘旋几周后又俯冲下去,消失在芦苇荡深处。乘着小木船穿梭在荡子里,偶尔也会在芦苇丛中发现野鸭的巢窝,里面躺着几枚褐色的野鸭蛋。夏日傍晚,空气中弥漫着蒲公英和一些野花的混合气味。我和伙伴们时常赶着自家的小鸭小鹅来到河边,小鸭小鹅是最喜欢水的,河水深且清澈,晚风吹过,芦苇随风摇曳,偶尔,你还会在茂密的芦苇丛中发现一株野百合,小巧而娇嫩,洁白而无瑕,在夕阳照射下更显妩媚,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野花的清香。

每当端午节来临之际,我都要随姐姐在苇丛中精选宽大的苇叶,放进竹篮,回家后,将苇叶洗刷干净,妈妈拿两片叶子窝成圆锥形,再把洗好的的糯米和红豆放入其中,裹成四角尖尖的形状,用上等的稻草系好,一个粽子就包好了。等粽子全部包好后,母亲把它们放进大锅中加水煮沸,不一会,一缕缕粽叶的清香飘入我们的鼻中。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这些嘴馋的孩子早已迫不及待,吃粽子,便成为我们能美美享受的一顿饕餮大餐。

秋天,芦苇花开,放眼望去,犹如蓝天上漂浮的成片白云,加上被阳光照射成万顷碧波的河面,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呈现眼前。时而有一两只白色的水鸟从苇层中飞出,如一朵流云,追着落日,滑向天际。深秋了,河边的芦苇也逐渐洗去了铅华,越发显出了雍容端庄,周身透出一股成熟的魅力。这时候芦苇由青转黄,芦花也变得异常洁白柔软,望去恰如连绵的白雪。

冬闲时分,便是收割芦苇的时候了。村中男女老幼一齐出动,挥舞着镰刀,去收割属于自家的那片芦苇。收割的场面热闹非凡,为寒冷的冬季平添了一些暖意。他们将芦苇仔细地割下、捆好、运到家里,将芦苇晒干以后堆放在场院中。然后,精选出粗且直的芦苇杆,用尼龙绳编成宽大的帘子。这芦苇帘子平时可用板凳搁起,晾晒衣物及腌制的瓜干,到了夏天更可以挂在门上挡住蚊虫。更有那心灵手巧的阿婶,将芦苇杆拿在手中,用小巧的篾刀熟练的剖开、压平,然后将它们编成席子,手艺突出的还能在席上编出精美的图案。这芦苇编成的凉席确实是夏季纳凉物件中的上品,比起现在各式各样的竹席、麻将席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价廉物美了。

芦苇的一生是无私的,给了我们清新的空气、美的享受和物质财富,却从不向我们索取什么。

不知何时起,天空灰蒙了,不再有先前的湛蓝;河水浑浊了,少了往日的清澈。芦苇的面积也逐年萎缩,现在回家看时,只剩下了稀疏的一小片、一小片。

但愿,天蓝水清之时,家乡那美丽壮阔的芦苇能再次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只是,我们能等到那一天么?

芦苇的文章5:芦苇深深

文/段海军

芦苇,古已有之,《诗经》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蒹葭即是芦苇。印象中,芦苇总是依水而生,傍水而长,是不折不扣的水生植物,何以在水源匮乏、岩石裸露的大山深处竟有此等尤物。

抱着如此疑问,在寒意深重、秋风萧瑟的季节,我们几个好友,相约慕名去探访太行山中那一片神秘之地。

眼前的芦苇荡,规模不大,没有莽莽苍苍、浩瀚辽阔的震撼;身躯纤细,没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的气魄。保持与生俱来的容颜,没有丝毫修饰,头顶洁净无瑕的芦花,身披中空挺直的苇衣,亭亭玉立在深山旷野中。微风过处,芦苇不疾不徐,踏着独有的节拍,优雅地舞动,在短暂的生命舞台,独自绽放出绚丽的精彩。

少有人知道,这片芦苇来自何方?更无人追究,这片芦苇历史的长短。年复一年,寒来暑往,芦苇自生自灭,绵延传承。没有时光短暂的感伤,只有对生命轮回的向往。心平气和,笑对雨雪风霜,淡泊宁静,直面世间沧桑。

来观赏的人群络绎不绝,却鲜有大声喧哗者,这是对生命的敬畏,对岁月的聆听。芦苇深处传来沙沙的响声,这是世间最纯真的声音,这是来自远古最深情的呼唤。没有慷慨陈词,缺乏群情激昂、轻声细语,说尽世上喜怒哀乐,娓娓道来,诉尽人间世态炎凉。

芦苇深深深几许,人生漫漫其修远。每个生命,来到世间,都是一个传奇,不要妄自菲薄,更不应该破罐破摔;不要抱怨出身贫穷,不要哀叹怀才不遇,即使当不了栋梁之才,也要甘心做好边角余料、砖头瓦块;即使成不了万众景仰,也要学做深山的芦苇,独自盛开。

芦苇的文章6:枯萎的芦苇与茅草花

文/东山峰人

已是深秋了,小雨依然缠绵不绝,开车与同事去西湖旁边的税务所办差,沿路只听冷雨敲打着我的车窗。窗外,树叶于寂静中一片片轻舞地飞扬,然后翩然的旋落,锥心地堆积得很厚,在这种秋的境界里,纷纷扬扬却还有我一丝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

待同事办差之余,我把车开往湖边停下,摇下车窗玻璃。眼前,出现的竟是梦幻一般的湖面,那朦胧平静的湖水犹如一面镜子,将周围环绕着碧绿似玉石的柳树、远处黛色的岳麓山、以及水雾缭绕的倒影纠缠在一起,使我情绪竟倍加的浓烈,不尽然,心中便有一种“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感触,微风吹起,荡起轻轻涟漪。

不远处,有一个雨中的垂钓者却安静的撑着鱼竿坐在湖边,心如止水。我坐在车上,远望着湖面,静静的,静静的听芦苇根在湖泥下冬眠的睡声。眼帘伴随着思绪,在追逐这幅自然与人融为一体的场景!仿佛是一副如诗如画的梦,此刻,湖面被几只水鸟的叫声打破,在湖中划过一道弧线,还有什么比在雨中寻访更有意境吗?

少焉,我走出车门,撑着雨伞,静静地看着雨滴敲打在地上溅起一串串水珠,然后跨过几级长满草皮的台阶,慢慢走到湖边,用手轻轻捧起一碗湖水,水一点点从指缝中渗出,在湖面留下一圈浅浅的波纹,荡过湖边的芦苇,惊扰了湖底的泥沙。

水渗完了,我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成片高高枯黄的芦苇,它被雨水打蔫了,秋风吹皱了它的茂盛,只是乘下那种摇曳的静寂,为了拍照一个完整的青涩记忆,我只好蹲在地上,将敗枝残叶轻轻挪开,像是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旧书进行晾晒,将此地似曾相识的芦苇与我下放在东山峰农场上的茅草作了一番比效,从而把这种视觉如同它的智识、妙曼、多变、幽默、沧桑、宽容展现在大众眼前,有如理性和直觉般融合的感受。

据考证;‘茅草’,俗称天草,学名‘芭茅’,外表形似芦苇,生长在高原寒冷地区,生长期短,草茎为空心,表皮坚韧,成熟为棕黑色,最佳采集时间为七月。‘芦苇’,是多年水生或湿生的高大禾草,生长在灌溉沟渠旁、河堤沼泽地等,世界各地均有生长,芦叶、芦花、芦茎、芦根、芦笋均可入药。芦茎、芦根还可以用于造纸行业,以及生物制剂。经过加工的芦茎还可以做成工艺品。

眼前,两种竟然如此相似却又不同的植物,不由得穷尽了我整个青春而无法忘记,使我有种莫名的期待。寂静把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转瞬,又被牵引到知青下放在茅草坡上的年代,并承载起那一份四十二年前的心情。

从恍惚中回忆,多少年都未曾忘记,那满坡青翠的茅草,在灼热的目光下,一时碧绿了我的双眼,映红了我娇羞的脸庞,瞬间又枯萎着我的心。当转季飘絮的时候,茅草花就会被蚀刻在心里,散落在灵魂深处,悠悠的往事就会立刻浮想联翩。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曾经驻守在芊芊的茅草丛中,青涩卓然。记得,还是那年茅草坡上的春天,我们扛起了悸动后的青春,在无边无际的茅草坡上悄然起舞,以茅草叶轻托理想主义的雾霭,以茅草穗花承起了现实生活的浪潮。

那时我们年轻、虔诚,也很狂热,当然现在看来也有点盲目。那些美好的想法即使不是我三年生活的全部,也是支持我来到农村的最主要动力,如果说疲劳只是磨掉了我们的激情,那么真正可怕的是踏进山区、进入知青点上的刹那间,面对和我们想象截然迥异的农场时

内心的巨大落差。

在山峰上,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漫山遍野的茅草,以及我第一次看到耸立在山凹里的知青居住的宿舍,用目瞪口呆,发愣,或者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来形容我们的表情都不为过。我们住的是泥墙糊壁的茅草屋,睡的是茅草搭的通床,烧的也是茅草和树,就连开荒种地也要砍光坡上的茅草,眼帘的一切仿佛是茅草飘摇的世界。而这里和我从小接受的社会主义新农村教育、到处都是红砖瓦舍、电灯电话、红色的拖拉机在田野里奔驰的画面完全不同。

那一夜,是我生平第一次枕着茅草睡觉。现实从一开始就残酷地颠覆了我们以前的一切美好想象。所有汇集在这里连绵起伏的山峦、潺潺的溪流,郁郁苍苍的森林、云遮雾罩的自然景色都是假象,只有坡上摇曳着如蝴蝶枯骨般极致的黄褐色茅草和知青的真实现状才是永恒。

此时,我感觉眼角有一丝冰凉,也为山凹里知青小屋的寂寥与失落而落泪。后来,我以为自己出工去忙活一些事情,就会搁浅对苦难所有的回忆,殊不知,一个人的时候却非常脆弱,终于还是抵不住深秋以后会熬成冬天一首什么样的歌?

怀念一个地方,怀念的是什么?风景,曾经的希望,人情,往事……也许兼而有之,也许都不是。

1972年,我在湖南的西北边陲东山峰,这里没有诗和远方,也没有天人合一,真实的感觉是贫瘠、荒凉和艰苦缺食,地迥天寒,亘古狂野,知青的出现看上去纯属偶然。每当夜幕降临,青春杳然遁去,现代文明不知所云,星空却如史前般深邃而寂静。记得常在凌晨被出

工的钟声唤醒,兀立门前,像个失忆的人,倾听自己心跳的陌生,伴随着地球的日照吱嘎的转动。

我记住了那可怕的寂寞,也始终无法忘记。知青的那几年,注定要埋在心里,蹉跎一生。

知青来到农村之后所面对的第一关,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关,不是思想关、劳动关,而是生活关。住茅草屋,漆黑的夜晚,点着昏暗一闪一闪的煤油灯,围着火塘哼呤着思乡的泪水,每天吃无油的萝卜、马铃薯、酸菜饭,干着超出自己身体繁重的体力活,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全部生活的真实写照。许多知青甚至没有生活费,只能靠自己劳动,拿工分养活自己。即使是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也没有农闲的日子,那是修公路的好时机,我得穿上结了冰疙瘩的靴子、用葛藤捆着破棉袄扛着钢钎、大捶照样出工。每天奔波在深山、荒野和溪水边,在云和雾的注视下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茅草的视线,但生活依然继续。

然而,当三年下乡结束后,要回归城市时,我的思维、装束、皮肤已经和许多农民一样了。回城后很多次,单位出差或是去农村某地,我依旧穿件工作的劳动服或是旧棉袄挤火车、汽车,没有座位了,就席地而坐或站着,和周围的人一起聊聊天气如何、收成如何。聊山区与平原的差别,聊各地出工的公分比值,聊到天旱、洪水,我也会发愁,会想这青黄不接的日子大家都没粮食吃了。三年的插队生活教会我用农民的眼光看待都市、看待省城、看待长沙和北京,这是我人生经历中最大的一笔财富。有人把知青精神归纳为‘为国分忧的民族精神,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无私奉献的主人翁精神,执着进取的时代精神’,这些知青故事正是这些‘高大上’言语最淳朴的佐证。

纵然岁月的记忆可以模糊,但心上的刻痕还在。终究是无可如何了。假若心上的刻痕能被岁月风干抹平,记忆的在与不在,丢弃与未丢弃,倒也无关紧要。我要硬下心来敢断敢舍。毕竟,同过去的万千牵绊告别,同周遭的纷纭人事撇清关系,同知青的情怀告别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站在季节的转角处,指尖轻触那份情,那份怨,茅草坡上的身影总那么深,那么浅。而内心深处,杳杳红尘,与过往的茅草坡上,看虚无缥缈的景色,让自己的一些思念与怀想在文字里蜿蜒,飞越沧海,辗转千里,期待那一丝丝卑微的安暖。

闭目遥想,我想,是否能卸下心上的枷锁,舍掉记忆里的包含呢?然而,我发现似乎做不到。因为,多年的茅草浸染依然让我怀念那种朴素与简单,却不愿忍受那种束缚,回城后,享受了自由,却找不到那种简单的味道。今天的湖边,飘荡的芦苇如同茅草般的痕迹再次唤起我的回忆,深深地敲响着我的心扉。

雨,划落在湖面上,水珠的波纹圈圈荡涤着我的眼帘,泛起无数的漪涟,枯萎的芦苇叶懒懒洋洋地倒在一地,看似秃敗的场景,似乎我自己的心情也秃废懒惰起来了,有时,我自己真想懒惰一下,其实懒惰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使你以为那是安逸,是休息,是福气;但实际上,它所给你的只能是无聊,是倦怠,是消沉;它剥夺你对前途的希望,割断你和别人之间的友情,使你心胸日渐狭窄,对人生也越来越怀疑。因此,在生活和工作中见人就低头,就诉苦,旁人终归是旁人,没几个人真正把你的伤口当作自己的痛处。有些人以为你无坚不摧,那就随他们,别人不理解的,你也没必要反驳给他听。自己选择的路就向前走,再苦再累也别停下。这一生你只需要认真努力地工作,坚持锻炼身体,心安理得地生活。时间会在你身上刻画出努力的痕迹!

朋友啊,应该能够知道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更应该能够看到我们来时的路,以及我们将要走下去的路,在怀旧的同时,头脑一定会更加清醒。‘风物长宜放眼量’,去追寻长久的精神底蕴。才能丰沛自己已到的中年。

是岁月,是年龄,是苦难,让我们读懂了爱,读懂了生活,更读懂了自己的内心。从而不再艰涩,不再乏味,不再焦灼,与它们相对,欢喜自生,继而就有了绵绵不断的感动。

当你开始不断回忆过去的时候,就证明我已经在慢慢变老了。中年的角色,是一种生活态度,它体现在取舍之间,更绽放在执著和从容之中,这一辈子过得真快,三脚两脚,就快走到甲子之年。当年在茅草坡上的那些知青小伙和姑娘,如今变成了老房子一样的老头子、老太太了。当年能在山峰上叱咤风云、挥动胳膊抡大锤、搏击雨雪背柴的身体、风中起舞的黑发,如今像秋后枯萎的‘茅草和芦苇’,蹲伏着,怪没出息的。月亮似的额头看不见了,只留下岁月的一片滩涂,粗砺而浑,果然老了。

然而,老了,我还是要写一首年轻的诗:我放慢脚步,不用着急。要慢慢地往前走,慢慢享受。早晨与太阳打个招呼,晚上跟月亮说声晚安,其余时间全按自己的心去安排。我没有舍不得的位置和权利,趁腿脚还能走,况且腰包里、有点余钱,我要能走多远就走向多远。要去接纳山的崇高、海的辽阔;精选世界上最纯净的风吹拂襟怀;让最艳丽的花朵染香衣角。看看风景里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快活。

‘茅草’与‘芦苇’两种近似的植物,在风中,在雨里,在我视线中晃荡,好像时空把岁月忽地拉近又推远,此刻,湖面一片苍茫、朦朦胧胧,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

思绪顷刻间感悟;岁月给予我们的,不仅是风尘暗、朱颜改,也是阅历与成熟,更是领悟与智慧。而我们收获的,是从奔放到宁静的心思,是从激烈到平和的情怀,是从贫瘠到丰厚的心灵素养。我想与岁月相视一笑,只觉天地澄澈,美不胜收。

2013.10.8于办公室

芦苇的文章7:我梦见了的梦

文/鲍尔吉·原野

在梦里,我走进一片芦苇地,苇叶在风里摩擦,像说话。再往前,一条河静静流过,上面飘着苹果树的白花。我想,这是什么河——在梦中想事情最艰难,主管思考的大脑区域正在睡眠中——想不出来。没一会儿,脚下灰绿色的马莲叶子底下露出一堆带褐色地图花纹的蛋。我想,这是什么蛋呢?是王八蛋吗?又没想出来,梦黏稠。河面凫游过来一群绿头野鸭,举着翅膀嘎嘎叫。噢,野鸭蛋。我说我没动你们的蛋,野鸭还拍翅大叫,我举起双手退出苇子地。那边传来歌声,野鸭的歌声,跟黑鸭子风格一样,有轻柔和声。

我接着走,见一座大山从中间错开了,东西两侧生绿草,中间闪开黑石对峙的裂缝。我终于想起来,这是阿鲁科尔沁旗(蒙古语意谓北面的弓箭手)的裂缝山,那条河叫海哈尔河,裂缝下曾出土几十座契丹皇族的墓葬。我在阿鲁科尔沁旗博物馆里见过这片墓葬出土的壁画——《杨贵妃教鹦鹉图》,杨玉环胖得五官皆小,颈下三道摺子。还有小金人,辽白瓷提梁壶。

我在梦里想,墓穴里会不会还有珍宝?拣两个珊瑚大板指也不错嘛。要是拣到一把错金刀,我就不写作了,把刀换成钱旅游之,新马泰柬缅尼之,炖一锅海蛎子加奶酪。裂缝山的缝开始活动,落石纷纷,缝往外裂,呈扇型。我的妈呀,快跑!我掉头像兔子一样狂奔,感觉耳朵已经贴在后背上。边跑边吐唾沫,吐晦气,错金刀和珊瑚大板指我全不要了,海蛎子加奶酪也让给别人吧。开头是跑,后来竟飞起来,离地不算高,12厘米许,双脚不停踩踏,像哪吒蹬风火轮那样,慢一点脚就沾地。

跑一会儿,回头看裂缝山恢复原形,关得挺快。但脚下多出了一条狗,黄白花,耳朵像海带一样垂在两腮。我问:你是从裂缝山跑出来的吗?它低头,对着自己爪子呜呜几声,我理解为“是”。我问:裂缝山里有啥?它低头呜呜。我问:裂缝山为啥扩大了?见野鸭蛋它就扩大吗?狗昂起头望远方,竟说出人话(山西晋城口音):双耳罐为你留着原封不动的水,炉膛发出光,奥德修斯。啊,我本想伸手摸狗脑门,却吓得缩回手,坐在地上。这……有点不靠谱吧?它说的是什么?谁是奥德修斯?我开始回忆——在梦里回忆如同穿铅靴子在沼泽地里走,非常沉重。奥德修斯,我们单位有叫奥德修斯的吗?没有。双耳罐?什么叫原封不动的水?我明白了,这不是狗说的话,它嘴里一定有微型音箱,一条导线连在肚子下面的录音机上。我掰开它的嘴,牙黄而尖,有一颗断了,但没有小音箱。狗的肚脐下面也没录音机。

奥德修斯是谁?我问狗。你忘了吗?它惊讶地反问我,奥德修斯是荷马史诗《奥德塞》里的人啊?狗又说:我愿趴在你膝上幸福的畷泣,奥德修斯。

你怎么老提奥德修斯?这是阿鲁科尔沁!我训狗,狗点点头。

我准备问它的身世、籍贯以及在哪儿学的晋城方言,但睡意袭来,我咣当倒在长满野花的草地上睡着了。是的,我在梦中梦见我再次入睡,这是躲避裂缝山奔跑累的。在这一次睡眠里,我依稀想,刚才那个狗去了哪里?它说的话太怪了。这时进入新的梦,我梦见自己站在一块圆型土台上,方圆百米许,周围是绝壁,一块白石上刻字:大蒙古帝国北元林丹可汗点将台。

芦苇的文章8:秋天 那一片彼岸的芦苇花

文/心城

你可以 什么都带走

却带不走 我一生的怀念

------- 题记

浅浅的风,从远处吹过来。

不忍离去的夕阳,落下了山。

却把它心里的那碗红墨,浓厚的泼洒出来,在秋天的生命上,留下火热的一抹。

此刻,若是一个人走在雪花河的岸上。就会,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或许,是应该给予温暖了一天的太阳,一次最为深情的目送。

定了雨水的季节,天山的云都是白的。

许是,这个时候的风,懂得温柔。

那些,天真的像是小女孩的云彩,开始,尽情展示内心里的喜事。

一会儿,默立成温顺的羔羊;一会儿,盛开成素雅的花开。

我,一直仰望着九月的天空。

许是,个眨眼,一切美好就不复存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纯洁。

彼岸,该是芦苇花开的时候了。

许是,熬过了一个世纪的等待,心里,已经沧海。

只是,我还在。

在这个秋天的渡口,执念着,那一份归来。

一个人,站立的久了。

风,也是凉的。

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告诉自己,只要,再等会儿;只要,再等会儿。

人,就来了。

花,就开了。

脚下的雪花河,是没有芦苇的。

彼岸那里才有。在一眼千里的秋水里孤独。

我想,鸟儿有鸟儿的归途;心灵也有心灵的归宿。

这样的季节,我从心城远道而来。

不只是,为了目送,我们初遇时候的那抹,抹不去的夕阳。

有一种爱,是属于灵魂的。

在不能穿越的时空里,彼此温暖,多好。

是因为,你的不够明白,还是,因为我的不够懂得。

或许,在爱与被爱的天平上,我们都有自己不能丢弃的筹码。

亲爱的,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

月,此刻还在东边的山里。

梳理着,自己应该的行走;整理着,自己欠缺的温柔。

爱上黑夜的萤火虫,已经,在路上了。

在,微凉的风里,提着,心灵的灯。

这样的季节,这样的秋夜。

都应该,是美好的。

我喜欢,那一片如墨泼的夕阳;我喜欢,如画的云彩;我更喜欢,那一刻,因了思念而美丽起来的世界。

亲爱的……

爱,真的是最大的孤独。

你可以,什么都带走。

却带不走,我一生的怀念……

芦苇的文章9:芦苇之赞

文/陈宝林

我的老家在缩浦荡之边。

缩浦荡里,长满了青青的、高高的、密密的芦苇。

我喜欢芦苇,更爱芦苇。

青青的芦苇,不挑剔生长的环境,不需要精心地呵护,无论是水里、岸上,还是湖中的小岛、林荫小道的两旁,都能见到它那绰约迷人的风姿。

青青的芦苇,亭亭玉立如少女,品行如竹节节攀高,身洁魂净如出水芙蓉,俊美飘逸如世外雅士。

春风里,那一片片绿色的、柔滑的芦叶,轻轻抚摩着白色的飞鸟和一片片过往的流云,在蓝蓝的天空下,摇曳着淡淡的情思,流淌着诗情画意般的神韵。

春天里,它用自己最美的青春、最靓的芳华,深情地染绿了清澈透底的河水,染绿了美丽的村庄,染绿了整个春天,更染绿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端午时节,它会无私地奉献出自己娇嫩的绿叶,让人们做成一个个青翠欲滴、如绿玉一般精美的粽子。那香喷喷的粽子啊,不仅香遍了整个村庄,更重要的是甜了人们的心,美了人们的日子。

炎炎夏日,它与伙伴们手牵着手,肩靠着肩,顶着难忍的酷暑,为小河里的鱼虾,撑起一片片绿色的荫凉,为栖息的鸟儿们送去清凉,营造怡人的天堂。

狂风暴雨之下,它与伙伴们一起,将自己的根深深地扎在土壤里,低头摇晃,在水面上掀起一层层、一波波汹涌的绿浪,展现出“众志成城,气势磅礴”的壮观景象。

秋天里,它犹如美丽的淑女,恬静、素洁、飘逸、高雅,悠然地摇曳着修长的身躯,透露出一股灵气、慧心和妩媚。

它是那样的柔顺,从不计较,从不埋怨,从不哀叹人生之苦、人生之难。它又是如此地傲气,不惧寒风刺骨,不怕冷霜折磨,以无穷的韧性醉倒了秋风,醉倒了一代又一代的诗人。自古便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诗经)的绝唱,那种浩浩荡荡、大气磅礴、莽莽苍苍的景气仿佛就在人们的眼前。

冬天里,芦苇一片金黄,映着蓝天白云,在暖暖阳光的照射下,犹如一幅金灿灿优美的风景画。

冬天里,芦花纷飞,如洁白的小雪,却又比雪优雅,更多了些悠然与沧桑;如精致的小伞,却又比小伞可爱,更多了些灵性与韵味;如秋天的落叶,却又比落叶轻巧,更多了些飘逸与洒脱。

芦苇,虽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但在我的老家,却有着结婚新人脚踩“芦材”的习俗,因为它会为善良的、勤劳的人们折福“发财与安康”。

芦苇,虽不是什么稀奇名贵,但它却会成为咱们农村人日常生活中需要的芦席和各种用具,成了农村人手中的宝。

芦苇,虽然不像金石那样坚硬,万古不朽,但它愿粉身碎骨,变作纸浆,造出洁白柔美的纸张,供人们绘画出最美、最好、最靓丽的蓝图。

芦苇的故事是红色的。在血雨腥风的年代,它浑身透着胆气与豪情,心甘情愿用自己的根与茎,和它精心护卫下的鱼虾,喂养新四军的伤员,让他们的身体尽快恢复,好杀敌上战场;它用芦荡迷宫的阵势,让敌人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它将自己化为一支支利箭,刺向敌人的胸膛,让敌人闻风丧胆,鬼哭狼嚎。

芦苇的精神是民族的。芦苇虽渺小脆弱,但当千万根芦苇站在一起,就有了坚强的意志和无穷的力量。芦苇的品格是最可贵的。它勇于投入炉灶,用生命的火焰,为人们驱寒取暖,烧火做饭,全部化为光和热……

我爱芦苇,我愿为家乡的芦苇唱一支动人的赞歌!

芦苇的文章10:初冬的芦苇

文/曾海波

初冬的晨光,飘逸的晨雾,闻名遐迩的“郑家湖”芦苇荡,呈现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意象,也使我觉得它就是山水间那一往情深的“伊人”了。

芦苇古称“蒹葭”,它经历了乍暖还寒的春天,酷热难耐的暑季,如今绿中带黄,“黄沙百战穿金甲”,从秋天到冬季,蓬松的苇穗又变成紫灰色、银白色,那明亮的色泽和摇曳婆娑的丽姿,跌落为芦花轻扬,旋转飘荡。“是天性的使然,还是情感的需要,芦苇唤起了心中难以抵达的旷漠。”芦花,在高天大地间,显露出悦耳夺目的生命意向。

落脚于柔软平和的氛围里,我感到沉稳和踏实,也感到豪气与奔放。从《诗经》中描写女子姣好的姿态开始,有多少抒发和赞美芦苇的篇章!飞扬的芦花醉倒过古今多少人:唐代司空曙在《江村即事》中写道:“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南唐后主李煜在《望江南》中吟唱:“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多少哀怨、凄恻,尽在不言中。

上世纪四十年代,这片芦苇荡被日本法西斯侵占过,陶铸率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在芦苇丛中与敌人血战周旋,坚硬的民族骨气曾让日寇丧气胆寒,杆杆长矛撕开了天空密布的乌云,迎来朗朗阳光……

如今,飞翔的小鸟在芦苇丛中点缀着多少灵性与生动,初冬的芦苇展现出绚丽和浪漫,芦苇摇曳,流苏一般的芦花,音符一般散落在水面和岸边,在暖阳的照耀下,闪动着迷离的光泽。岸边的芦苇裸露着纵横交错的根须,阳光洒落在湖面上,一湾湖水变得像一片融金,随着微风不断地吹拂,闪耀出无数金针般明灭变幻的光束,原本就充满苍桑感的一蓬蓬芦花,被初冬的丽日勾勒出明暗有致的轮廓,同时,又被湖边泛动的光泽所墨染,在这匠心独具的人文空间里,芦苇无声无息地散发着超尘脱俗、宁静而自然的气息。

遥忆儿时初春,芦苇刚抽出淡黄色的新芽,母亲就会早早地从湖边掐几把回来,做成一盘可口开胃的小菜,清凉又败火。夏日,母亲砍回芦苇,一小把一小把地捆好,摆在门前,花絮用来做枕芯,柔软舒坦。父亲用苇杆编织席子或门帘,既透风又挡蚊蝇。我和小伙伴们则抽了芦苇芯做芦笛,调皮的孩子们在芦苇丛中捉迷藏……今天,我手捧一杆芦苇,捋一把芦花在手,只觉细滑如缎,一种又痒又暖的感觉,仿佛母亲在用芦苇扎的扫帚,轻轻地抽打着不听话的我……

湖中芦苇聚众而长,那一蓬蓬轻盈的芦花,像灿烂的微笑,摇动在初冬的酒杯里。芦苇看似柔软,骨子里却透着刚毅和韧性,“谁谓河广?一苇杭之。”任凭风霜雪雨,只能磨砺它的意志;狂风会令它暂时摇摆,但绝不会飘忽不定,迷失自我。

芦苇的文章11:芦苇的自述

文/李国佳

大家好,我是芦苇,我平平凡凡、朴实无华很少被人类注意,其实我有许多的作用。

盛夏时节,我们整个大家庭从秆到叶都鲜绿鲜绿的,翠得闪闪发亮,嫩得每片叶子都要滴出水来。我们临风摇曳、婀娜多姿,显现出一种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我们深知自己不能单独生长,所以我们总是一片片,一簇簇地生长。

冬天我们被砍光,但春天,一阵风,几阵雨,我们又长出来了。

我们虽然不能在高楼大厦中作柱为梁,但在广大乡村,却是必不可少的建筑材料;我们虽然不名贵,但可以编织各种精美的用具;我们虽然不坚硬,但能变作纸浆,造出纸来;就连我们的苇梢碎叶也可以驱寒取暖,烧火做饭。

芦苇的文章12:童年的芦苇渡

文/费城

十里芦渡,恰似一片芦苇的海洋。沿着河渡的漫漫长堤,四面是满坡满岭的芦苇。微风过境,芦苇婆娑的细叶响成一片。而渡口的对岸,碧绿的田畴和洼地延绵成陇,熏熏的西南风沾着水珠,把沿岸田野里稻穗的清香一路吹来。

那些居住在河渡水岸的孩子,沿途追赶着芦苇丛里飞出的麻雀。从渡口到水岸,他们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着河滩上细软的沙土,折一根芦秆做成芦哨,一路欢呼雀跃。

透过层层芦叶的掩蔽,可见渡口汤汤水流,终年湍急。在浩浩荡荡的芦苇丛中,三五个半大小孩赤脚坐在松软的芦苇墩上,他们已经采撷了大堆芦叶,每人手上都拿着几张芦叶,七缠八绕,变戏法似的,不一会,一只笋壳样的芦哨便在他们各自的手中脱颖而出。孩子们把芦哨放在嘴边,鼓着腮帮,使劲地吹奏,一阵悠扬的哨声瞬间在芦苇丛中飘荡开来……

家住河渡岸边的阿胜是一个擅长吹芦哨的孩子,每到落日时分,他喜欢独自到渡口吹芦哨,一阵阵悠扬的哨声在苍茫暮色下,显示出了几分宁静和悠远。

一日,我便恳求阿胜教我吹那芦苇编制的芦哨。阿胜说,学吹芦笛首先得学会制作笛膜。他顺手从芦丛里折下几支新苇,掏出小刀将芦秆切割成几个小段,然后再把芦秆中白色的芦衣两端捻成细线,如此搁置数月,直到芦秆风干掉皮,再抽出里面的芦穗,剩下的芦衣便可制成笛膜。

我从阿胜手上接过芦笛试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吹不响。阿胜在一旁纠正了我的口型和握笛的姿势,但是,我始终还是不得要领。哇呀呀,我实在是多么笨拙的一个人,直到把嘴吹酸也没能吹出一个完整的笛音。

阿胜从我手上接过芦哨,他将小笛孔贴在薄薄的嘴唇上,六个小指头在六个小笛孔上灵活地飞舞,一串串流淌、悠扬、婉转的笛音便从小小的芦哨中流出,竟是如此地美妙动听。

阿胜又从口袋掏出一小包白色的笛膜,捡出一片薄如蝉翼,稀薄透明的笛膜对我说,粘笛孔时不能绷得太松,因为这样容易漏气,而且也不能缠得过紧。不松不紧,刚好合适,这样吹出来的音符才能音正腔圆,哨音响亮。

我又接过阿胜的竹笛,鼓着腮帮狠命地吹,却只听到芦管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阿胜抢过我手中的竹笛说,笛膜都被你的口水吹湿了,他又取出一片新的笛膜贴上,凑到嘴边,只轻轻一吹,笛声婉转,那曲调依旧饱满如故,犹如天籁一般……

芦苇的文章13:芦苇荡的桨声

文/毛馗

去常熟沙家浜革命圣地参观,芦苇荡是必不可少的去处。乘坐在舟楫上,飘荡在茫茫水面,穿梭于迷宫深处,感受《诗经》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描绘的诗情画意和悠远意境,不失为一桩乐事。

时值炎热的酷暑伏天,来此地游玩的人并不多。陆上行走,早已让人腿脚疲惫,便想到要往水路上领略一番,想必大不相同。等我走到水岸边,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联想到唐朝诗人韦应物的一句诗——“野渡无人舟自横”:空荡荡的船只悠闲地停靠在岸边,摆渡的老大娘倚靠在凉台下对游人的到来翘首以待。我心中暗自窃喜,人多喧闹恐不能尽兴,人少安静倒玩得自在。

老大娘见我们三人过来了,便快步跟了出来,她未能等到载满四人,便让我们匆匆上了船。当竹篙撑向水面的一刹那,船便开动了,晃晃悠悠地向芦苇茂密处驶去,我心中一阵激动。平静的水面上,忽然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缓缓地向后推移开了。红色的蜻蜓在水面不到一尺高的上方盘旋徘徊、左顾右盼,像是偷窥闯入它们府邸的这船生人,又像是与水中的鱼儿眉目传情、暗送秋波。长得修长高大的芦苇、构树,迎风招展向我们挥手致意。水中的游鱼跳出水面伸头探脑,又潜入水下吹吐气泡。眼前忽然惊起的一群白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打着翅膀向远处飞去,本想抓拍一张,可是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处可寻了。

太阳快要转到了头顶,草木像瞌睡人的眼,蝉鸣越发起劲了。老大娘要求我们穿上棉质的救生衣,起初多少有些不情愿。再看她呢,烈日下,头戴一顶金黄色的斗笠,身着蓝紫色的衣衫,外穿带有小花的救生衣,独自站立船头为我们摆渡摇船,而她已年逾六旬,想想心中又是一阵不忍。

我们原以为摆渡是个简单活,看两下便会,试想换她下来,我们尝试一番。不料,等我们上来尝试时,船竟不听掌舵者的操纵指挥,左右颠簸晃动,斜向直冲芦苇丛里,差点翻了去。幸好老大娘经验丰富,两下便从芦苇丛里把我们解救了出来,我们心悦诚服,深知摆渡摇船绝非易事,没有臂力功夫和经久磨炼,是掌不好舵、摇不好船的。看似是简单的位置移动,其实是多年的尝试和经验的积累。

坐在船篷里,扑面而来的凉风使人神思清爽、倦意全无,碧绿的水塘浑浊不清,好似深不可测。老大娘话语不多,一心专注地摇船,我只静静地观望,倾听木浆在水中拨动而发出的“哗、哗”声,以及小舟行驶晃动的“吱、吱”声。我们仿佛驶入了芦苇迷宫,更像是闯入芦苇构成的迷魂阵,眼前一片碧波荡漾,芦苇参天,唯有这“哗哗”的桨声在耳畔频频闪现、跳动、回映,那么有节奏、有情调,那么悦耳动听、回味悠长,顿觉这是世界上最曼妙、最好听的声音。

穿梭在芦苇迷宫,两面茂盛的草木已把水路遮挡得仅容得二三船只并行通过,我对此地心生恐惧又充满激动。恐惧的是,不熟悉地形而误入其中将难以走脱,更不要说芦苇丛中藏有埋伏了;激动的是,这里曾是睿智勇敢的常熟人抗击日寇的红色战场,芦苇丛中冲杀的枪声令日寇闻风丧胆,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划起的桨声是为日本侵略者演奏的催魂葬曲。这里有革命的气壮山河,也有英雄的视死如归。这样的桨声是激烈而壮美的,更是神圣而伟大的……

船靠岸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只觉得耳畔的桨声经久不绝,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芦苇的文章14:童年是片芦苇地

文/jxf9006

淮河之左,一条细瘦的小河逶迤流淌,那么安静,那么恬淡,当地人管它叫做河底下。溯游而上,一片很大的湿地,芦苇丛生,蒲草茂密。中心一片开阔的水面,浮萍逐波,菱角簇簇,数里荷香。常想起儿时的暑假里,畅游其中的乐趣。

今岁暑假,突然萌动重游故地的念头,想那如烟如雨的芦苇丛中,有着一个极其梦幻的轮廓:由横斜的芦苇和乱生的蒲棒主宰的湿地之夏,细而直的茎混在朦胧绿烟中也有着自己的线条,是一种深邃无边的绿吧。偏又静静地点缀着与童年的情缘。

在这静谧的炎热里,它该是最美的,堤坝上歇凉的水鸟,悠闲的神情感染了我,忽然感觉自己拥有了“悠然见南山”的情怀。不是吗?萌动的春,娴熟的秋,含蓄的冬,都不慌不忙的走过。只是在这纯真的夏末,它已全部包容。这原本就是一部生命的经典,应当用心去阅读它的灵性啊。

斜阳铺水,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无边无际的乳白色的夜气里,也许是袅袅的炊烟。真可谓“水雾一边起,风林两岸秋”。

在氤氲弥漫的雾霭中寻觅,周围的暮烟时隐时现,变幻莫测。你进它退,你退它进,伸手总抓不住它,这时,感觉这烟是多么淘气,有一种撩人的美,惹人爱怜。雾遮住了天,铺满了地,围绕着山,盖住了水,一切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夜味还在不停地增加着,袅袅上升的烟气最终汇成了一片厚厚的雾海。

举目远望,房屋、树木都沉浸在厚厚的烟气中,若隐若现,它们的全身仿佛披着一层薄薄的纱,浓浓的雾。绵延在天边,又好像和天相接,形成一道漫无边际的白色的幕墙,让人感觉进入仙境一般,不由浮想联翩:呵,想象自己飘飘欲仙,腾云驾雾……在空中演绎着现代版的飞天,随即自由落体运动,稳稳地又降落在人世间,真的好惬意呀。

不经意间已经深入到了湖边,放眼去,湖面上罩着薄薄的烟雾,吹着微风,风摇着雾气,烟云随着风,时而飘起,时而垂下,时而分开,时而聚集,宛若漂亮的仙子在仙乐的伴奏下偏偏起舞,衣带飘飘,舞步盈盈。一波一波的细浪,不断的从雾里探出头来,并不拥挤,轻轻的徐徐上岸边而来。突然就闻到了儿时的芳香,找到了年少的时光——儿时的伙伴,挑了好多个小小的虾笼早已呼应在岸边,吃着堤坝上随手摘来的并不成熟的小瓜,尽情吹响手卷的芦笛。笑意尚未展开,他们的身影悄悄隐入了绿荷中……

菰蒲无边水茫茫,荷花盛开风浸香。

荷叶丛中,一株株亭亭玉立的荷花,宛如披着轻纱在水中沐浴的临凡仙子,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几只水鸟轻盈地飞掠过湖面,激起的涟漪,轻依在娇艳的荷花之下。一大群蜻蜓陶醉地在碧绿的翡翠帐中嬉戏,透着薄薄的夜幕,鱼儿快乐地在水里游着,有的却调皮地跃出水面……

这就是童年,浸染着芦苇味的童年。

远山羞黛,小桥入画,幽径通神;岸边杨柳依依,虫鸣悠扬。羞了暮霭,醉了风月……拢着此情,悠悠吟唱:

月色绵绵,一泓绿水风吹皱。萍韵菱香,相伴荷花右。

幽思涟涟,浮叶逐波走。轻纱透,掩衣急走,频回首。

夜渐渐浓了,远处的山峰,近处的绿影,岸上的人家都渐渐模糊起来。山若幔幕,把美丽的安宁围在身边,苇似碧玉,透着醉人的清澈,荷如仙女,静静的沐浴着……

月亮渐渐的升高了。夜风低低的絮语,玲珑青翠的水气,轻拢着芦苇丛中的梦。

满天的星光答应送来一朵明天的艳阳,此时,我的心里已经是一片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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