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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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的文章1:走失的云朵

文/小小麦子

没有脚印的孤旅,一次次,将谁推向灼热的眼帘?

水做的美人让多少人无数次凝望,那些透明的翅膀,聚也是缘,散也是缘,每一次聚散却找不到心岸,昔日里的几点帆羽在记忆之海永恒摆渡,让生命中总少不了这样挥之不去的花影。

你走远方,不一定是爱的天堂。

可风告诉我,云的翅膀是一笔抹不去的色彩。

岁月无痕。在梦想的天空,是谁一滴不经意的泄漏,放飞无数走失的蝴蝶。

上帝,请你也把双手打开,并允许那些蝶在掌心飞来飞去。

因为,这个世界上,我看见许多虚弱的纯洁,在现实中不堪一击,而爱是多么的需要依靠!

但愿,我的心是花蕊,能让那些走失的蝴蝶住进去,让它们鲜艳的身体浸满爱芳香。

天空不是云朵的家,只是无数瑰丽想象奔放的剧场和心灵净化的舞台。

那些鸟鸣,那些星风,那些走失的云朵,在大地的注视中,化作一滴滴雨露和一办瓣霜雪,敲响回家的门扉,深入土地的内心。

云朵!我的云朵----你高悬长天灿烂卓绝的美人之影;你千年大风击不落的圣洁之蝶。当万物逝去,你还会重返大地和花蕊吗?

假若,这个季节没有云朵,我怎能感受到风的颤抖、雨的淋漓呢?

原以为,你也不过是梦萦之泪,会被我一滴一滴地擦去。可漂泊的你,总把自己的爱摆放在天空,于深远博大之中,那选取稍时的停泊,只为下一次更好的出发。

你何时能抵达圣洁的门庭,永远幸福地把爱守候?

你说,爱的方向,本身就在于过程,而不在于结果。

那天,当你的泪水化作细雨作别西天的云彩时,即使深深的伤迹写满我相期相望的一生。

我会拖着沉重的脚步蹒跚地走着,只想挽着爱的夕阳款款而去。

也许,人间的爱,有可能是只不幸的灯蛾,苦苦追逐的不一定是真正的光明……

可风告诉我,云的翅膀是一笔抹不去的色彩!

云朵的文章2:细碎的云朵掉在山坡上

文/武国荣

朝露刚刚散释,一天之中最新鲜的画卷生动展开。树叶翻动,喧哗接续犁牛的喘息,爽朗的空气战栗不止,几股炊烟站在崖头拥抱,男人们在水泉打水,溅起五颜六色的水珠,瘦狗咬断的山道引来几只踯躅觅食的母鸡,花朵的笑脸激荡野草吐露芬芳,泥土绵软以温情的姿势四处张望。细碎的云朵掉落在坡洼,把山抬来抬去。牧白云者,是我。我缓缓慢慢随在云朵后,抑或穿梭其间,亦真亦幻,虚无缥缈。神仙的感觉,拓宽狭隘的胸襟。

这便是我们村庄的好季节。实话说,天上的流云真没有一头栽下来,也没有云朵恰巧掉落在山冈上,而是成群结队的绵羊被放牧在山中。宝贝级别的众羊,早晚两次,就像撒棉花团一样,被我散放在那面永远敞向东天的山坡。羊是那么的喜爱草地,一旦被放逐,嘴巴则贴着草尖,只咬住其头梢部位的一点点,噗嚓噗嚓声中逮进与下咽。羊在啃草期间,不大咀嚼,只顾低头吃,中途也不乱叫。乡亲们说,羊嘴里含油。真的是啊,在偌大的草滩,被羊吃过的草,像被施以肥料,非但不枯萎或者显示稀疏,而是很快长出新芽。那芽儿,谁如果有意去掐,嫩得即可挤出汁液来。这就更加被羊爱恋。野草如此往复,羊只渐次肥壮。村庄的山坡,充满了生机。

羊群徜徉于鲜草之间,分外温顺和气。差不多被赶置于一个地方,只见前前后后的羊,在嗵嗵嚓嚓声中前进,共走一个方向。亦无须发布命令或者给予什么暗示,更无须长鞭一甩叭叭响,或者投掷石头之类,喝止羊的偷跑与躲藏。羊就又自觉折返,仍然三三两两,低头,张嘴,噗噗噗,嚓嚓嚓。

这便是最惬意的情景。我常常赶羊至山坡,就迫不及待,选择或高或矮的一棵树下,并且寻找稍有坡度的一摊地块,脚蹬太白山方向,枕着臂弯,透过零零星星的枝叶看天。天从来处来,高过村庄的头顶,向去处去。那天一片湛蓝,纯洁无瑕,整个儿看不出一丝一缕脏污痕迹。每每这样的风景,我爱怜得就心生天真、浪漫,就想伸手抚摸天的脸面,犹如平素情不自禁里摩挲小孩。

白云细碎,白云悠悠,云朵看起来分外闲适,活像我放牧的绵羊。打头阵的那一个云朵,一旦朝东西南北任何一个方向飞,众云便亦步亦趋,乖乖巧巧。偶有低处,云朵扯丝扯絮,向山顶抛去一个条儿带儿,就像给山们传递消息,大约要携带了雾去,或是让雾嬗变为云,迤逦于天际。终了,云朵与雾霭又连缀不到一块儿,雾霭仍然是雾霭,依旧在山间翻滚,云也不再牵肠挂肚,毅然决然去了更遥远处。

村庄盛产鸟,此时此刻,已过了鸟的早鸣,当然也不是鸟的晚归时分,一尾鸟的羽毛也瞅不见。鸟这是出去觅食,还是恐怕叨扰了山坡的静谧气氛,而躲避得远远的了呢?侧过头惊讶发现,把山缠来缠去的路上有个红点点在晃动,多么像古历三月天盛开的桃花红艳艳,要么就是谁家姑娘的红嘴唇被咬破了。多么强烈的幻想,朝这边走动的她,便是心仪已久的芳邻。来吧,我正年少。睡眠适时而至,美梦中的东西自然都好——笑呵呵着的貌美姑娘小芳,漫山遍野摇曳的庄稼,一地西瓜,一畦辣子,碧云天,黄叶地,牛壮猪肥,骡嘶驴鸣,羊儿满坡。嗨,睡梦不多久就被打碎了,原来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羊羔把我当成羊妈妈,在我身体裸露部位秀嘴唇。湿润触动了神经末梢,内里无比甜蜜。吉祥如羊,心儿荡漾,就有了撂几嗓子的冲动,声音高亢婉转不到哪里去,纯粹是山猫野调的阵势,曲儿,要么是山堡子那个顶顶圆,要么是玉米秆秆丝丝甜,也要么是大黄牛卖了二百八,九九归一,歌唱总是附带一点点色彩的。至于心思,这会子一定就跟了唱声,逍遥到了云天上。热切的期望,一概托付于外面世界了。

云朵的文章3:掉牙的云朵

文/杨云香

蹒跚地下楼,走出楼体的阴影,太阳光明晃晃地袭来,身子抖擞一下,顷刻间被温暖包围了。俺这心里敞亮,想向前奔,步履却缓了,走得不直溜了,头发白得直晃眼睛,稀疏得根根可数,在风中多情地摇曳。孩子们张罗着,给俺过八十大寿,才不稀罕,九十岁时再说吧。

柳树叶子黄了,零零散散地飘落,像心烦的小媳妇挥动剪刀发了疯似地咯哒咯哒,那些碎叶子便东逃西窜,病恹恹地掠过裤腿和脚面子,打着旋儿,没有精气神。踩上红砖甬道,瞅瞅小区的景,绿色瘦得可怜啊,又是一年秋瑟瑟。

背手儿走上小桥,迎面来了几个豆芽菜样的女孩,白白地,纤纤的,穿的衣服一层层大箩套小圈,眼神里装着心事,一点都不润。嗨,俺这辈子最看不得人家瘦,骨头支棱着皮,登棱登棱的,像在受气,得痨病了一样,怎么过日子?前些年在新华书店里看见个瘦子,悄没声息地站在书架旁,抄着手卖书。脸不长,可净剩下一张皮垂着了,眼瘪了,嘴角耷拉了,削削的身型向前腆着,像挂在墙壁边被小风吹鼓的人面画。他的领导怎么寻思的呢?派这个人来卖书,还是些“营养-美食”丛书。

慢腾腾往小区大门口走,儿媳妇从后面踮着小步追来。过一条道,那边是花园,俺去遛哒遛哒,她总不放心,真恼火。横道上有斑马线,过街时自己按电钮,红灯刷地亮了,过往车辆像大瞎子,依旧神速。车轱辘摩擦地面发出嗡嗡鸣响,像蚊子绕着脸庞盘旋,惊得儿媳妇掐着我的胳臂,一个劲儿地喊:妈!妈!……嗨!讨厌!

进了花园,挣脱她的手,抖搂几下胳膊。黑着脸撵她:“回去!别跟我!”她磨蹭一会儿,无奈地走了。俺向一丛步登高花儿走去,一边偷眼瞧了她的背影,一边缩脖子笑。管俺?哼!明儿再骂她一顿!从大挎兜里掏出手绢包,揭开角,拈出一根卷好的纸烟,放进嘴角叼着,摸索裤子兜,取出打火机点着,吐一口细细袅袅淡蓝色的雾。手里掂着打火机,不能再放在裤子兜里了。那年在姑娘家串门,有天傍晚和街口的老太太们坐在水泥台上唠嗑,只听砰——一声,大家都惊叫着站起来,寻不出哪里发出的声音,却嗅到一股浓重的臭味,气得前趟房的小脚张老太太,拧着屁股捂着鼻子逃走了。呵呵,谁让她平时总嘲笑俺肥,一口一声胖老太太,实际上是俺把裤子兜里的打火机压爆了,俺假装没发生这事!

凉爽的风像一只只纤细的手,张着优雅的手指拨弄那一簇簇步登高花,它们拥着挤着嬉笑着,壮硕的叶子护着小饭碗大的花头,香瓣连襟连脉,密密叠叠,盈了一丝丝秀气和秋凉,婉转含情,翩翩起舞。仰头看天,一望无际的湛蓝色,像极了那些年曾染过的平纹布,一大片一大片挂起来,映得窗户玻璃蓝得发亮。抹着额上的汗,对着玻璃掖起散乱的发,突然发现一双蓝蓝的手正在晃动,根根手指像粗糙的蓝木棍。身边常有一口十二刃的生铁大锅,咕嘟咕嘟冒着蓝色的泡泡,灶堂里玉米秸杆劈啪作响,白布进了染锅,变成蓝布飘出来,俺孩子的袄和裤子就有材料了,心里充满喜悦。于是,全家人不得不瞧着俺这双大蓝手吃饭,它们整天不闲地搬这弄那,蓝色指纹随处清晰可见。这么多年,记忆变混沌了,脑海里却蓝色荡漾,就像这天,空旷高远。此刻,张开手,送到眼前仔细端详着,手指柔软有光泽,如青春少女时的手一样。

这些天,总是恍惚想起小时候的事,说是来花园玩,其实最愿意找个椅子坐下,眯起眼睛,让太阳光热乎乎地舔着脸颊。有时眼帘会透进金黄色的光,像有一件大红的条绒袄被人撑着,急火火地让俺穿,俺蜷缩在柜厨角落里,头不梳脸没洗,泪珠成串。浅色的窗户纸,盘云卧朵的黑木格子,娟秀典雅。门外锣鼓喇叭吵闹声此起彼伏,只有要出嫁的小姐闺房前才出现的场景,而且是大户人家。五个嫂子都高高地绾起发髻,大偏襟缎子袄悉悉簌簌作响,软语相告,百般哄劝……啊!俺激灵一下,感觉裤脚正被拽着,睁开朦胧的眼睛,一只雪白的小哈巴狗两只前脚丫搭在俺的膝盖上,两个翘翘的小辫子扎着蝴蝶结,大眼睛水汪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俺看,俺晃一下脑袋,它的脑袋也摇一摇,哈哈,好可爱。

小哈巴狗妞妞是俺的好朋友了,她爷爷是一个干巴老头子,每天都抱着妞妞来,那老头才丑呢,小眼睛塌鼻子窄黑脸,都快缩成核桃壳儿了。说话声音大,经常嗷嗷叫着,吵俺的美梦。接着絮絮叨叨,说俺是只老葵花,就知道跟着太阳转,哪天耷拉脑袋算完事!

俺左瞧右看,一个小姑娘正跑来,脸儿肃凄凄的,抱起妞妞要走。“他爷爷呢?”俺有点不祥地问。谁知那孩子没出声,先掉眼泪了,哽咽地说:“俺爷爷昨晚走了,在楼梯口摔一跤,昏迷了,没抢救过来。”扑通一声,俺萎缩在椅子上,嗓子眼发紧,说不出话了。说走就走了,一个个悄悄地走了,排着队地走啊。变成云朵了,飘在天上,悠悠哉地清闲啊。

前日,娘家的大侄子捎来话,说是俺二舅母死了,也没说具体时间。唉,又一个老人儿没了。这准是孩子们怕俺上火,故意瞒了俺,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了才告诉俺。二舅母比俺大十岁,一辈子活得最不易了。她从小没父母,是个满头长着癞疤疮的孤丫头,瘦得皮包骨头,铃铛眼睛叽里咕噜地在眼眶里逛荡,脸上的青筋便随着扭动,好像用手指一使劲能捏拽出青筋头儿来。寒冬的凌晨,地上铺着厚厚的霜,她啪嚓啪嚓地贴着院子墙边走过,头上包一块破布,碎糟掉渣的麻袋片下是红刺刺发抖的小腿,脚趾烂歪歪的,被泥土糊着看不清。恰巧被姥爷瞧见了,他皱着眉,怜惜地瞅着,忽然挺起腰板,浆洗挺括的棉布大袍刷地撅起来。“哎——”他喊:“丫头,过来!”这个丫头怯生生地挪着脚丫,一边用黑漆漆的手指抹着淌出来的大鼻涕。姥爷随即叫来门房的老吴两口子,吩咐他们给这个孩子收拾收拾,端点饭吃。说着自顾自地溜达去了。那时俺们家的地儿叫北团林子,松树杨树榆树接天连片地长啊,林深树密,狍子土狼野鸡猴头蘑菇遍布林地,时不时地窜出几头野猪,长毛耷耳。猎户们依着林子安家,渐渐聚成散散落落的屯子,木架子草泥房,各个矮趴趴的,还圈了院子墙,养了鸡鸭鹅狗。姥爷顺了墙边向村子外走去,冷风吹得他脸颊通红,脚下的白霜哒哒地出现一抹抹彗星尾巴似的痕迹。不远处,树木都掉了叶子,暗紫色浅灰色的枝枝杈杈网住了视线,朝阳热烈地穿透林子,晃得眼睛睁不开。姥爷搓了几下手指,揉揉冻僵的耳朵,侧着头倾听,林间静悄悄,偶尔麻雀喳喳地叫两声,接着是更长时间的沉寂。姥爷回头看一眼自家的烟囱,东西两囱都在欢快地吐气,那白烟似咆哮般拧着劲儿奔向蓝天。姥爷家的房子比别人家高大,围起来的院子天井敞阔,前后左右有三十间屋子,住了几十口子人,四世同堂。姥爷背着手朝回走,浆得滑亮的棉袍子发出刷拉刷拉的响动。姥爷听惯了这种声音,在县里做了十五年师爷,攒下了百顷良田,也留住了这为人处世的举止做派。走到自家门口,一眼便看到刚才那个要饭丫头,哆嗦着站在门房边上,已经穿上了肥大的旧棉衣,手里掐一块苞米面干粮,狼吞虎咽地嚼着,头顶被一块块肿胀的疮疤挤满了,几根黄色头发战战兢兢地从疮疤缝隙里冒出来,那些疮疤不停地淌浓,叫人不忍看,直咧嘴。

老吴张着两手求饶似地瞅着姥爷,姥爷是什么人呢,看眼神揣摩事太精明了,没等他张口,就大声说:“这丫头住在门房,你负责照顾,到帐房那里开领她消费的吃食!”从此,这丫头是姥爷家的人了。大家都叫她—筐子,像盛土装杂货的篮子一样贫贱,姥爷还让人找来郎中给她治头上的疮,始终没好。

俺七岁那年,日本鬼子来到北团林子住寨,姥爷被迫要携带全家逃难,姥娘死活不离开家,姥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头一次发大脾气。筐子从下人堆里冲出来,直挺挺地站在姥爷面前,眼珠子亮闪闪地说:“夫人留下来吧,我照顾她!”姥爷看着夫人固执的眼神,感激地瞅着筐子,重重地点点头。姥娘和筐子住进门房打经,大房子里住满了日本兵,他们倒没难为姥娘和筐子,筐子癞癞疤疤冒冒失失的样子,被他们看作是疯子,不在意她到处走动。筐子经常跑到日本兵那里抢馒头和肉骨头,在一片叽呖咕噜的嬉笑声里逃回姥娘身边,捧给她吃。姥娘和筐子平平安安地活下来了。后来呢,后来……俺又睡着了。

儿媳妇轻轻地扒拉俺,睁开眼睛,手里还攥着花铲儿,坐在阳台地板上,屁股底下热乎乎的。一盆盆红花绿叶长得鲜润自在,俺也一样。扬起胳膊伸个懒腰,抹着嘴角流出来的口水,笑了。

老了,爱想就想,躺在床上时,俺就把胳膊腿儿张开,放松再放松,呼噜呼噜地睡,轻飘飘地在梦里一游。好日子得乐着过,做一朵人间的云吧,尽管牙齿掉得一颗不剩了。哈哈……

云朵的文章4:那些云朵

文/花盛

像一片柔软的雪,一触即破。但我们触摸不到,只有风才能与它共舞。

它在高远处,变幻着各种鬼脸,但我们无法去猜透它的心事和思想。我们在低处,仰望,挥手,但它看不见,它需要关注更多大地上的事情,然后和风一起去实现。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未必都是真实的,也未必都是虚幻的。悲哀的不是我们看错了什么,而是明明知道错了,却不容置疑,死不悔改。

我们仰望与低头之间,或许只需极短的时间,像某种意识的瞬间产生,某个事件的突然发生……然而,让它们像云一样轻,一样白,一样消失,却需要一年、一生或者更久的时光。

我们再次抬头,仰望。风吹过,云就跟着风儿一起离开。

我们再次低头,沉思。风吹过,生活的云却沉甸甸的,压到自己喘不过气来。

云朵的文章5:山中云朵

文/山里的屋子

出去走走吧!我与冬天与这个世界太过疏离和陌生,双眼模糊的迷离和遥远了!清早的身体是轻盈的,让胃处于空离的状态,我想去吸一口冰凉的风,不想果腹食物的沉重,大自然里一定有美味佳肴的盛宴,渴望装入我的身体。

裹上红红的围巾,一身黑衣素裤,揣着一颗淡漠的心,走入冬天,走入我冷漠了许久的田野。

我不想说“久违了……”我只想说“我来了……”,而我却没有了往年的心境,我想,我能否有幸寻回一点昔日的情感。

只有一副寒山,淡淡地被素素地墨彩勾勒的,静谧雅致的安放在天边,没有汩汩的廋水溪流相伴,雀鸽哨声也销声匿迹。

寂静的田野,传来的是几只黑白相间的流浪狗的吠声。它们奔跑在雪中迅疾如风,狂野的箭影如山间里的狼群穿越,欢快的声音如田野里的歌手。

狗的高调引起一片冬林里鸟的骚动,它们瞬间放出绚烂的鸟鸣,婉转灵动的吟唱,像是把留给春天的歌喉也拿出炫耀。

鸟,怎么允许冬天的宁静被几只流浪狗打破;怎么能黯淡失色于地上的区区凡物,它们骄傲的集体歌唱着,顿时田野斑斓美丽,华光溢彩!

我有幸看到了这美妙的盛宴,这盛宴为我而准备。

山边的路已寻不出足迹。是雪覆盖了?还是从无人来过?徒生伤感,怀念,昔日与儿时好友还曾攀爬,欢声笑语。

山上的台阶弯弯曲曲的隐匿着,若隐若现的凸出微妙的弧线,玲珑的如一首错落有致的小诗。诗体蜿蜒而上,通向缪缪的山顶,耐人寻味!情意绵绵,荡然悠悠……

我羡慕写这首诗的人世谁?是冬天……

没有云朵,天空灰白,树梢挂着银丝向天空伸出兰花玉指;没有阳光洒落,雪与林子安静淡漠,飘起的几缕雪花落得粲然,我闭起眼,凝神静静地倾听……

它飘落的无声无息,心无法捕捉,手无法触摸,只有多情的一朵,滑过脖颈钻入领口,肌肤颤抖着与之相亲。

一盏路灯插在深雪里,我动情的说:“让我为你拍一张照吧?”,它默然期许,摆出一个俏丽的模样,留下它在冬天的模样。

风在远方,没有风吹过山,林子,雪就是无声的,寂寞的。高山深雪就在脚下,凝望最后一眼,心已知足,情已释然。

走下山坡的一刹那,我狠狠地拽了一下身边的一棵树,它身上的雪就狠狠地坠落了下来。

好像风吹过,太阳也出来了,雾白里飘来云朵……

下山后,落地的心倏然欢乐了!

云朵的文章6:乘坐在爱的云朵上

文/华静

外婆的年龄,外婆的瘦弱,越来越承担不起日渐成长的我的重量。而看上去仍旧一脸迷茫的我却依然心安理得地躲在外婆的身后,两只手靠在她的肩上。

我似乎从没有考虑过没有外婆的日子怎么过。每天清晨睁开眼睛,看到的总是她忙碌的身影,扑面而来的小米饭香,还有气息浓重的笑容。我几乎是她生活的全部。

上世纪70年代初期,那一年寒假,我10岁。快过年了,外婆带我去赶集。走到东风池路口的照相馆时,外婆停下脚步。里面的生意不景气,见我们驻足门前,就有一位老师傅出来招呼:老太太,照一张相吧,过年了。

外婆看看我们的穿戴,摇摇头。我在一旁使劲儿地鼓动她:照吧,照一张吧。外婆抚了抚我额前那几根总不驯服的刘海,对老师傅说:给孩子照一张吧。照相的老师傅忙说:老太太,您福气,您也得照。我的福气在外婆的心里,而外婆的福气在无怨无悔的忙碌中。

每逢过年,我总不自觉中就会露出一两句让外婆生气的话来。看见家里蒸了好几笼的馒头和年糕,我会说:“弄那么多干吗?”回头看见炸了那么多的鱼和藕合,我又会说:“吃得了吗?”这时,外婆总是说:“闭嘴。”还有一次,更使她大怒。母亲拿着一个面盆,我在一旁担心地说:“别摔了。”外婆干脆请我出去玩,她小心翼翼地念叨着:“童言无忌随风去。”看她在年关当口和平时不一样的谨慎神情,尽管之前有她的叮嘱,但依然觉得新奇,于是我越发调皮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怎么会那么随便地在过大年时惹外婆生气,但生气归生气,外婆转头就忘了。她把一年来存在柜子里面的、能放得住的一些好吃食都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床上,再一次教我们过年要说吉利话,什么“发财”啦,“旺香”啦,我边学边忘,就是有时候记住了,也不知道把这句话放在什么事上说合适。外婆也不再生气,只要我们说了,她便高兴。

大年初一一大早,天还黑着,邻居们开始轮流来我们家给外婆拜年。因为她是我们那个百人家属院里年纪最长的一个老人。外婆不喜欢别人问她:“今年高寿了?”还怕问她:“早上吃了几个饺子啊?”面对这样的问题,外婆有时候回答,有时候装做听不见。但是,只要回答,就会说:“不高,才96岁。”或者说:“不多,六个饺子。”即便只吃了两个三个,她也说吃了六个。

“六”即顺,图个吉利。而96岁,连续说了近十年。外婆其实是我的曾外婆,但我总叫她外婆。她活到106岁。由于资讯不发达,这在当时并不是新闻。

我就问她,过年了,您怎么就可以说不高、不多之类的话呢?她就说,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说完,坦荡地笑了。外婆知道,无论怎么教我们,小孩子也不会全记住,于是,她每逢过年最常唠叨的就是一句话:“童言无忌随风去。”现在想来,我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敞开了说,只需要一个像外婆那样的人为我解脱。

爱有脚步。过年的时候,外婆曾经把母亲给她的零花钱,她自己穿过的干净的鞋子、衣服悄悄地送给一个和她一般年纪的孤老婆婆。她对我说,别告诉***妈。仔细想,外婆倒不是怕我母亲不让她济贫,而是念及母亲孝敬她的一片心。

那时候,除夕夜没有电视也没有春晚,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聊天,吃限量版的瓜子花生和糖果。

一些话题至今还记得。母亲曾对外婆说,等钱攒够了,夏天的时候给外婆买一台电风扇。外婆想象不出电风扇的模样和作用,便问母亲要多少钱,母亲说,便宜的也得一百多元。外婆就劝母亲说,那就不要了。一角四分钱的芭蕉扇满街都有卖的,一百多元能买一屋子,够用好多年的。母亲笑了,对外婆说,您摇一晚上扇子,还睡不睡觉了?外婆说,我年纪大了,觉少。

那年夏天,母亲终于还是买回一台电风扇,蓝色的,头很大,通电以后,风立刻就来了,三个挡位,可强可弱,外婆那时才认为这钱花的不冤枉。直到今天,母亲提及外婆,都会想到除夕的那个夜晚。

过年,我能攒下许多五颜六色的糖纸,一张一张捋平,夹在书本里。这种诱惑力来自外婆对世界的那种诗画般的描述。那描述,影响了我,这也是我对生活产生爱的一个重要基础。或许,外婆在不经意间,已把一个世界的轮廓深深地印在了一个对生活一无所知的孩童脑海里。或许,她不知道,这对于这个孩童一生的成长所起的作用有多么大。我庆幸自己有这么好的启蒙教育,也庆幸命运把我交给了外婆和母亲。

传统的教育,没有模式,却有着无限度地来自家庭老人的关爱。因为这种生活细节的带领,让我在认知未来世界的时候,总是乘坐在爱的云朵上。

云朵的文章7:从柬埔寨带回的云朵

文/尚新娇

没想到会在鸡年春节前到这个国家。

三个小时的飞行后,出现在柬埔寨暹粒的机场上已是傍晚,温热潮湿的空气立时围拢而来,地面上有些雨后的积水。暮色下,天空低垂着团团的云层。“这就是柬埔寨了。”好像呼吸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入住酒店,织有大象图案的暗绿色床旗上,摆放着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花枝。这种暗香袭人的姜黄色小花是柬埔寨的国花,名曰“隆都花”。

墙上的油画则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静静地召唤着来访的客人。它的背景是茂密的绿坡绿树,主题是静谧透亮的湖水。湖面上点缀的莲花如玫红色的灯盏,纤细的笔触突出了花朵的柔弱,完全区别于那些张扬狂放的大写意。明与暗的对比暗示烘托了某种气息,宁静之光渗透在画面的每个角落,传递而来的只有幽玄、清凉,抑或飘渺的梵音。

这些富有诗意的异国情调撞击着心弦,在内心哗然作响。

导游阿兴,华裔二代,祖籍广东,熟悉中国文化,天生适合当中国人的导游。出游的中巴车上,他的嘴巴不停地讲,我则不时打量窗外。路旁的人,肤色都是和阿兴一样的“热带黑”。他们简单随意的穿着也很“热带”。

阿兴的解说好像在说单口相声,带着自嘲的快感。他讪讪地说,你们的国家到处是高速公路,我们这里则只有“高树公路”。望着“高树公路”两旁一闪而过的高脚屋,觅食的鸡和鸭,悠闲的灰白色的牛,一株株粗壮挺拔的棕糖树。一切都是原生态,起码食品和空气没被污染,为什么一个地球村都要一样呢?但他们看中国游客的神情是一脸的向往与艳羡。

这里处处可见的高脚屋,为的是防止洪水和蛇。每家几乎都有三五个孩子,孩子们五官精致可爱,笑容是略带羞赧的灿烂,天然纯洁。

阿兴从未到过中国,但通过互联网知道中国的许多事情。32岁的阿兴家在金边,已有两个孩子,出来到暹粒当导游也是为了生计。柬埔寨人15岁便结婚,孩子可以随便生。因为生育多,国力差,生活中委屈的事就多了。路上行驶的柬埔寨小面包车里常常会塞上一二十个人。如果是孩子,会塞得更多。条件所限,谈不上对生命的安全保障,阿兴叹着气,倒着苦水,带着和哀怨的情绪。

历史上,柬埔寨也曾是一个被法国、日本侵占殖民的多灾多难的国家。血腥的战争曾经损伤着这个国家的元气,渗入人们心灵深处的记忆。而今,这个国家正在追求幸福的生活,他们欢迎外企前来投资,盼望中国给他们带来高铁。

接近吴哥窟,忽然望见熟悉的画面,田田的莲叶,玫红的花瓣,方知那幅油画的出处。“花开见佛性”,莲是佛的化身,有佛教的地方就会有莲花。吴哥的微笑让人联想到莲花。

及至到了小吴哥建筑群,前面也有一片广阔的莲花湖。在悠久凝固的古典建筑面前,突见这自然的生气,让人顿感轻松,陷入宗教的冥想。它们以色彩和生命,与石壁上雕刻的微笑相伴相映,生生世世,洞穿生死,幻化在一起,将微笑的秘密在大地上传递。

吴哥窟在考古学界享有“雕刻出来的天堂”之誉。台湾学者蒋勋十四次游历吴哥,并写下《吴哥之美》这本书,我们此行只有短短的四五天时间,只能浮光掠影地行走感受,但心灵的震撼却是如此强烈。世上许多民族都有自己著名的微笑,而吴哥的微笑是光芒独具的。

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有隆都花、莲花和“吴哥的微笑”。在他们的精神层面,有信仰有宗教,有守护他们的神灵,佛无处不在,这就够了。

只因多看了它一眼,便悄悄种下了因缘。临近归期,我和朋友到艺术市场寻觅那幅“墙上的油画”,试图带走那样的绿,那样的莲,那样无边而深邃的宁静。

坐上三轮摩托车兜风,望着街市与行人,有一种融入的亲近,与坐中巴的感受完全不同。市场临路有两家油画店,有许多描绘吴哥风光的油画。遗憾的是,两家都没这幅画,只好挑选了另外类似题材的几幅画作,聊作慰藉。

包装油画的套子是用棕糖树叶子编织而成,手工细致精美,散发着淡甜的清香。当地人包装食品及其他物品用的几乎都是它,拿在手里有暖暖的情谊。

出来一看,三轮车夫按照约定时间,在路对面一株太阳花树下静候。看到我们,他宽宽的脸庞刹那笑意如莲,澄明似水。

带着柬埔寨的云朵,满载而归。

云朵的文章8:雨中的邂逅

文/百合的心事

当灰色的云朵从天边飘移过来的时候,紧随其后的雨点便从那座云朵里掉落下来了。我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情形下,走近这一架紫藤的。

我站在刚好可以遮挡雨水的枝叶密匝的紫藤下,听雨,赏景,品心情,真恬静啊,除了雨打紫藤发出歌唱般悦耳的声响。

好久没有认真关注过从春天里走来的这些植物了,抑或有几个季节了吧?在这个细雨霏微的夏日,我轻轻悄悄地向她们走来了,当我走向她们的时候,她们也走向了我,如我眼前的这一架紫藤。

雨中的紫藤这么美!蓝紫色的藤花,如小家碧玉般羞羞答答开到了浅夏。缘木而上的藤蔓,硕而圆的藤叶,织成一面帛,汇成一波水,挂在我眼前,嫣然,柔美。肥硕的藤叶捧出来新生的藤蔓,油亮的新生命在雨中微微摆动,那份清幽,那份静寂,让我的心不自觉地柔软起来,怜爱起来。

想起关于紫藤花的美丽传奇。曾经,那个痴心女孩,是怎样的爱恋,让自己幻化成了这般唯美的紫藤?一同想起的,还有唱给紫藤花的一首歌谣:花缠绕的神情寻觅,我垂坠的心情摇曳,不出声音。精彩没结局的戏,我们像不像电影,当看着我的人都散去,我才看见我自己……那么,我想问你,萧红的爱情,像不像电影,当看着她的人都散去,她才看见她自己?

雨幕深处,一对相依相偎的情侣向紫藤这边走来,女孩披着男孩宽大的外衣,雨水顺着男孩的手臂滑下去,女孩笑靥如花,男孩笑靥灿烂。多少年以后,我希望他们还能够记得这雨,记得雨中的这一架紫藤。

我透过藤蔓看天空,看云朵,我看见一只燕儿疾驰飞过,被雨水淋湿了翅膀的燕儿,在飞行的旅途中会不会有些沉重?他在雨雾中匆然兼程,是因为雨雾的那一头,也有一只燕儿,在等待他的归来吗?

安妮宝贝说,当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很寂寞。我想告诉你,我看天空,看云朵的时候,并不是因为我寂寞,我只是想知道,顾诚在说“我感觉,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这一袭话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我只是想知道,仅此而已。

雨一直下。我依然站在刚好可以遮挡雨水的枝叶密匝的紫藤下,听雨,赏景,品心情。真恬静啊,除了雨打紫藤发出歌唱般悦耳的声响。

云朵的文章9:邂逅双廊

文/艾英

云朵翻卷,从高远苍穹、湛蓝天幕悠悠飘过;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起伏的山峰,温柔地抚摸水面;天空、白云、水面连成一片;一两艘小船在湖面划过,泛起细长而轻柔的涟漪;几只鸥鸟嬉戏、盘桓,看似近在眼前,旋即展翅翩飞,消失在远方……

水面不是纯粹的蓝,而是不同层次、色调丰富,映着一片细碎的云,斑驳的光影。渐渐地,水面金光熠熠,万物都镀上金黄色,笼罩金色的暖意,云霓间变幻七彩光泽,太阳从天际线隐去……

洱海,不是海,却胜过海。我静静地坐在所住酒店的花园石阶上,沉浸在梦幻时空里,任风轻轻吹,思绪慢慢飘。不时轻轻地摁动快门,拍摄光影之手描绘的山与水变幻、光与影重叠、水与天相映的画面。

缘分总是于不经意间注定,像我与双廊的温情邂逅——我与同伴梅来云南大理开会,之前已订好回程机票。但接到当天航班取消的通知,次日也无航班,只好改签第三天的机票。凭空多出两天,做什么?去哪里?我曾看到旅行杂志介绍电影导演张扬在大理双廊修建别墅,并拍摄《生活在别处》纪录片;梅知道双廊有杨丽萍的太阳宫,我们决定去双廊。到双廊后找酒店,路上看了三五家,都是格式化的,不太理想。突然,我们看到一处院落,墙上瀑布般倾泻而下灿烂的三角梅,还有大朵金黄色曼陀罗,走进庭院,花朵绚烂饱满,树木郁郁葱葱,多肉植物恣意生长,水池边是汉白玉观音雕像,空气中飘散淡淡花香和空灵音乐。花园南面朝向辽阔洱海,海面漂浮着水草,拂来丝丝凉意;苍山连绵起伏,雾岚笼罩,似近实远。右边一艘大木船、左边一艘小铁皮船静静地停在岸边。再看客房,绿色墙面、紫红窗帘、深红地毯、红漆家具、毛砖毛石砌的浴室墙……溢满温馨生活气息。我和梅决定,这里就是我们临时的家。在大堂,我们见到老板杨丽梅,她是杨丽萍妹妹、春晚舞台上旋转四小时的小彩旗的妈妈,她轻声告诉我们,小彩旗在客栈里边玩儿边长大,四岁起跟姐姐学跳舞,从此走向舞台,走向广阔世界……可惜后来未再见杨丽梅身影,未及详谈,但留些神秘也许更好。

两天时间,我在摇曳的秋千上读书、在舒服的沙发上喝茶、在木制躺椅上闭起双眼,随意得像在自家院子一样。我的天地很小,只有这个庭院围起的一方净土,我在这里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我的世界很大,视野开阔,风景无遮挡,恣意而慵懒地享受。从洱海吹来的风湿润、清冽,安谧得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寂静得想流泪。

双廊千年历史也在我面前缓缓展开:双廊位于大理东北端,洱海东岸,北有萝莳曲,南有莲花曲,前有金梭、玉几二岛环抱于双曲间,因此得名拴廊,清代改名为双廊。双廊古渔村包括双廊、康海、天生营、岛依旁等村落,民居建筑保持典型的白族风格,房前屋外种满鲜花,雕花门窗和彩绘墙上涂满岁月痕迹。这里曾被时光遗忘,唯有蓝天、白云、阳光陪伴海边的人们。舞蹈家杨丽萍、导演张扬、音乐人三宝等都把这里当作避世之所,双廊逐渐有名,成为人们向往的地方。而我感觉自己不是旅游,是过一种理想的生活,有幸感受双廊山的安宁、海的沉静、岛的温暖,有缘赴一场水天一色的盛宴、停下脚步追逐夕阳的光影。

云朵的文章10:云端的漫步生活

文/刘泽安

云朵,在村庄的上空漫步行走,懒洋洋的样子。它们一朵一朵地分散在天空的角落,也有一团一团的云朵围在一块,不论云朵是大是小,是一朵一朵还是一团一团?它们都会在天空的庭院里躲藏着,不是故意的躲藏在哪儿,天空的宽广,哪里不能躲避一块云朵?

村庄上空的云朵,它们变幻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云朵能够把自己变成一条山村的水牛,跟水田里耕作的水牛几乎没有什么差别,慢悠悠地向前走,那天空中行走的姿势与大地上的耕作的技术都差不了多少;有的云朵在天空中走了一会儿,又变成了一块石头,一会儿是一块硬绑绑的石头,一动不动,一会儿是一块软绵绵的石头,而且会走动,走了一阵子停一阵子;还有的云朵直接就是游走的孙大圣,手握一根短短的如意金箍棒,在天空中挥舞,上下左右全都是孙大圣的影子,这个时候的村庄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没有热闹可看的我们闲得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在村庄的角落里到处寻找乐子,可空落落的村庄那里有什么乐子可找?这个时候村庄的天空中既然有孙悟空来了,它还挥舞着如意金箍棒,那是我们最向往的如意武器,会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也是我们最崇拜的大神,这就是我们找了很久的乐子。我们抬头看看天空中的孙大圣,赶快回家去端来盆子、铝锅什么的东西,只要能够敲得响的就行,锅碰盆、盆碰锅似的使劲地敲打,嘭、嘭、嘭地响彻在村庄的大地和上空,随便怎么敲,天空中的孙大圣好像也不怎么理我们,我们为什么要使很劲敲打锅和盆,这一点我们自己也没有完全搞清楚,说是为了吓唬孙大圣?那也说不过去,我们本身就希望孙大圣留在村庄的天空,看它舞着如意金箍棒。说是瞎猫去碰死耗子,也不对,锅碰盆的响动原先是赶跑天狗的,怕天狗把天空的月亮吃掉。是什么缘由使我们在天空中出现孙大圣的时候,我们要去敲盆敲锅呢?也许这永远都是个谜,要搞清楚这个谜底也没有必要,这毕竟只是个乡村的孩童游戏,游戏中有快乐就行。

云端的生活是与云朵为伴,我们与云朵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要想与云朵一起生活,那只是幻想的生活。

村庄的一汪汪水中,不论是在田间,还是流淌的小溪水、宁静的水库和湖泊中,那些地方也是我们期许的在云端里生活。

一汪汪的田,水是清澈透明的,一块块的云朵停滞在那儿,水里的云朵跟天空中的云朵没有什么别样,它们本来就是同一块云朵。我们丢下一块小石头,荡漾的水波把大地上的云朵送回了天空里,田间地头的云朵这会儿不见了,荡漾的只是水波。好在一会儿水波停下脚步休息时,那些调皮捣蛋的云朵又回来了,并没有改变什么。

一条流淌的小溪里,尽管溪水也是清澈透亮的,犹如美人的肌肤,我们却始终没有找到云朵的踪影。我们始终认为溪水潺潺的流动中,一定有隐藏的云朵,不过云朵藏得很深,藏在流淌的溪水下面,其形状被扭得歪歪曲曲,云端的生活是童话故事。

宁静的水库和湖泊中,云朵从各个方向飘逸过来,停在它们的上空,同时也映照在水里,上、下的云朵是一样的,不论怎样变幻,不论如何选择,云朵都在我们的生活之中,这同样是一种在云端的感觉。

在云端漫步,仰止天空。

在云端生活,脚踏实地。

云朵的文章11:深秋缓缓 思念无限

文/黄小柳

雨从云朵而来,从树的枝叶间落了下,穿过了青石老房子,穿过幽幽小径,穿过一丛丛菊色的花蕊,穿过了桂花飘香,抵达深秋的落叶边。秋的雨就是这么不羁,透过荒凉,透过黄色,透过枯萎,看见被自然泼墨的画卷,深深浅浅的痕迹,浓浓淡淡的色彩,有香,是、有梦,也有我对季节的痴语以及父亲的思念。

老家的溪水清澈甘甜,山坡上不知名的野花和枯黄的“龙草”,父亲坟前那郁郁葱葱的柏树,静静地守在山脚下那孤零零颓垣断壁的老房子,以及简短地记录了父亲短暂一生的墓碑。多少次梦中与父亲相见,那情景宛如现实,有着父亲的疼爱,也有父亲的责骂,但实际是这些只能在梦中存在,梦醒了父亲还是躺在那生他养他的大山。我对于父亲的记忆也只能从母亲、亲朋好友、乡亲们的口中和那装满好几箱的锦旗得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父亲是家门中“大爷”,从小个性强,人又随和,十几岁的时候想去当兵,部队上接兵的人说我父亲是一个当兵的好料子,办手续的时候因有人反映说父亲社会关系不好没去成(所谓的社会关系也就是我的两个姑,大姑12岁送到地主家做童养媳,三姑嫁入刘家湾的富农)。

父亲与母亲结婚后才开始学医。那时的四姑还没出嫁,每天清晨都会听见父亲在阁楼上研读医书,嘴里小声地咕嘟。四姑就问:“哥你念啥经呀?”这时父亲总会小声地说:“我小点声,听话,我背会书呢!”听四姑说父亲学医的那几年,一头乌黑的头发也掉了很多。后来,父亲在关庙中学当校医的同时还在那儿上了高中,那时候的父亲看病已经是远近闻名。四姑告诉我,父亲每次出去给人看病的时候,都让四姑把他养的狗(来才)抱着,担心在物资匮乏年代,来才到了病人家吃东西增加病人负担,病人家穷的话先看病,有钱了再给,没钱也就算了。

1986年,父亲在316国道边置办了一块地,打算建一所家庭式全科医院。刚把地基打好,一个晴天霹雳降临在我们幸福的家庭。八月份的一天,父亲如往常一样骑着摩托车去给人看病,晚上六点多回家时还拿着一个大西瓜,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就喊着心口疼,还没等送到医院父亲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当时对于一个有四个孩子需要抚养教育的家庭,无疑是天塌下来了。当时三岁的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大人们说再也见不到我的父亲了,当时我拼命地哭喊着要爸爸要爸爸。

日子一天天过着,我也从一个小女孩成了母亲。前些年,我带着儿子在小区玩耍,小区扫地大叔看见儿子的疝气,就给我说他们曾经的一个老师后来学医,用中药将他的邻居家小孩的疝气治好了。听到他那样说我激动万分,追问着这位医术高明的医生在哪儿?大叔告诉我,那位医生早已不在人世,心中虽有点失望但仍抱希望,希望可以从医生后人那里得到药方。当扫地大叔告诉我那医生是关庙人名叫黄定义,我就愣住了,那是我父亲的名字!

再三确认下,我确定了大叔所说的那位医生就是父亲。当天下午就回到家问母亲,母亲告诉我,以前父亲有很多偏方,但因病发突然未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更别提留下偏方了。

但父亲留下的一些药的功效,乡亲们是亲眼见证过的。听母亲说,我六七岁的时候看着家附近的小孩,在学校双杠上玩着各种花样,我也按照他们的样子在双杠上玩了起来。谁知,一个翻身跃下,双杠是翻下去了,手腕却骨折了。担心怕被母亲骂就偷偷地回家早早上床睡觉。晚上,母亲让洗脸洗脚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已经肿得如一个馒头,便抱着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事情缘由。第二天一早,母亲就带我到了医院去看胳膊,拍片后医生就说骨折了需要正骨然后打石膏进行固定。回家后,母亲给拿出父亲留下的治疗骨折的药让我喝。到了半个月后复查,大夫很惊奇我的骨头恢复超出了他的想象。回家后问母亲父亲留下的药是从哪里买来的,是啥东西?母亲说他也不知道,以前听父亲说过这些药是四十多年前父亲从一个内蒙古的老中医那里买来的,还有些中药是从山里挖出来的。这些治疗效果很好的药到底是啥,也随着父亲的去世一起埋藏起来。

云朵的文章12:故乡的云朵

文/九满

刚立春,云便奋力迅疾地聚集着,飘飘扬扬地吻过故乡的每一寸土地,不时勤勉地擦拭着蓝天。于是,天没有了一丝的污垢,变得异常的蓝,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溢出水来。

晴空万里的日子,我喜欢躺在门前的那棵酸枣树下,穿过绿叶遥望天空。阳光从肥大的树叶间筛下来,落在我的脸上,落在我的肩膀上;云轻柔地悬浮在万里碧空,像草原上雪白的羊群,在奔跑,在追逐,一朵接着一朵,从天堂到人间,从宇宙到大地,它们是那么白,那么美,骄傲地展示在我的面前,把我的童心激荡。

有时候,云会领着我们这些湖区的孩子漫步于田埂,驰骋在防洪堤。大人神采奕奕地告诉我们,云上住着神仙,它们经常腾云驾雾日行千里。我非常好奇,为什么我看不到云上的神仙呢?大人倒是也会解释:"听话的孩子才能看到,云上的神仙要是见到听话的小孩,说不定还会带着他去腾云驾雾游玩呢!"

夏天来了,空气热得发烫,云像一片片白色的火焰在空中燃烧,原野里没有一丝风。天地间一片白花花的亮,谁也不敢仰面寻找太阳。狗在断墙边伸着鲜红的舌头,哈达哈达地喘气;知了的叫声铺天盖地,持续不断;大人们坐在树下抑或屋子里,拚命地摇着手中的蒲叶扇;我们这帮小伙伴跑到藕池河边,扒光身上的衣服,扑通扑通跳进水里,可是,河水只能带给我们短暂的清凉,毒辣的阳光起劲地晒着我们出水的肌肤,让我们苦不堪言。

乌云,像是一个羞涩的少女,轻易不肯露出她真实的面容,急得乡亲们一边咒骂,一边盯着天空盼星星盼月亮似地等。他们希望天上出现乌云,遮住那猛烈的阳光,让他们能在天空下快乐地生活。在乡亲们的千呼万唤中,白色的云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广袤的舞台,让位给乌云。乌云一来,雷声炸响,闪电便啪啪啪的一阵乱劈,把村庄里的热浪全给劈散了。"哗"的一声,像利箭般的雨直愣愣地冲下来,潇洒大方地泼洒,微凉的气息便迅速渗入人们的身体里,让人清爽得不要不要的。

秋天,朵朵白云一路高歌,在庄稼上头飘来舞去,不时带着风摇一下桔子树枝头的黄果,或是翻一波金黄的稻浪。庄稼一个个勾头垂腰,挂满了沉甸甸的心思,虽然它们的生命里早已浸透了云的魂,但它们再也无法跟着云去浪漫了,它们将踏上一条只属于自己的路。此时,云感觉到了厚实,带着各种庄稼成熟的气味,果实发酵的气味,四处巡视,这种气味,让农家欢欣、愉悦,血液沸腾。

月色朦胧之夜,天上的星星像闪烁的明灯。我们遥望天空,希望能够数清璀璨银河里的群星,而飞过星空的云朵,时不时会遛过来挡住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不得不停止那紧盯星空的眼神。累了,我们回到大人身边,听他们讲嫦娥奔月;砍不倒的桂花树;吴刚酿制的桂花酒;还有牛郎织女在鹊桥上相会的故事。父亲曾手指天空对我说:"人活着就要像这云朵,不要局限于眼前的狭窄视野,要看到外面那浩瀚无垠的世界,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了父亲远望的目光,记住了云朵的方向,向往村庄外面那精彩纷呈的世界……

1970年的那个开学季,我带着追寻、探索的种子,跟着云走进了学堂。从此,云每天都跟着我上学放学,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也停,要是看到体弱的我摔倒了,它会耐心地等我一阵,要是我摔疼了,它会心疼地看着我,让清风扶我起来。就这样,故乡的云陪着我走过了小学、读完了初中,与我在童年、少年的时光里相伴相随。

后来,我去县城上高中,第一次与故乡的云别离。我离开故乡那天,故乡的云忍不住哭了,哭得让我不知所措。在外求学的岁月,我与故乡聚少离多,每当我想家的时候,我就会抬头仰望天空,天边也总有一朵故乡的云在等着我的出现,我睁大眼睛看它,把我想说的话都告诉它,故乡的云是那样的懂我,含情脉脉地瞅着我,带着最纯真的爱,带着母亲的深情厚意,当然还有母亲那数不尽的牵挂!

冬天,故乡的原野上一片水瘦地寒,村庄尽在冰封雪飘之中,太阳从高空散发的热量被寒风吹得只剩下丁点的余温,像游丝般。袅袅娜娜的雪花却成群成堆地从不可企及的高处落下来,白了树木,白了田野,白了茅房……掩埋了人间所有的污秽和垃圾,给俗世的人们一个洁白素雅的世界,也给劳累了一年的农家无尽的浪漫和快乐。

那年高考,在神秘天宫的感召下,我圆了我的大学梦。随后,我将母亲的叮咛连同那枚叫乡愁的十字架,一同塞进清瘦的行囊,告别了生我养我的土地,告别了牵肠挂肚的母亲,也告别了故乡的云,带着好奇与梦想,走出了那个闭塞的小乡村,走向了外面那一片片广阔的天地……

云朵的文章13:触摸文字的气息

文/陈枭

今夜,月亮藏在云朵的背后,柔声细语,不知道在与谁亲昵。

窗外,星光点点,秋风摇曳,枝叶迷离间诉说着诱人的情事。

捧过一本心仪的书籍,置身于一处静谧之所,透过500度的近视镜片,沉醉于一方净土,不能自拔……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凝聚诗人屈原博大的爱国情怀,千百年来,无数文人墨客为之景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流露汉高祖刘邦踌躇满志的豪迈气概……翻开厚重的书页,叩开知识的殿门,几多欢笑几多忧虑几多故事,顷刻浮现又烟消云散。轻轻叩击菜畦般的文字,翰墨点缀其间,一个个鲜活的形象,跃然纸上。从殷商的甲骨文到今天的方块字,传承着数千年的历史文明,记载了无数波澜壮阔。

古有爱书者,或囊萤映雪,或凿壁偷光,或刺股悬梁……在网络时代,我们获取信息的方式越来越便捷,但离带着墨香的文字似乎越来越远。

事实上,当书本遇到网络,也能擦出夺目的火花。现代化的图书馆,除了拥有传统的书籍之外,大多配备了电子书、点读系统。周末,走进图书馆,可以选一本心仪的散文集,抑或诗歌,独坐一隅,在书海里驰骋,在文山中徜徉;也可以占一方点读系统,轻触鼠标,心随手动,感受现代化设备带来的视觉冲击,悠闲自在,别有一番情调。

书亦醉人不须花。不必羡慕时尚一族“苹果迷”,也不必“娱乐至上”去追星,选择一本自己喜爱的书,远离城市的喧嚣、世俗的烦忧,在方寸之地体味诗歌的绵长、小说的精彩、散文的俊美。

读书不能改变人生的长度,但能改变人生的宽度。徜徉字里行间,在山水灵秀、历史厚重、世界变迁、人文关怀里,体会人生百味。

触摸文字的气息,聆听历史的呼吸,享受文化熏陶,亦是生活的一种姿态。

云朵的文章14:村庄的云朵

文/左中美(彝族)

在村庄里,更多的时候,人们看到的都是一朵云起,却没有时间一直看到一朵云飘向何方。人们总是忙着低头劳作或是赶路,没有时间跟踪一朵云的去向。

我奶奶有时候在院子里手搭凉棚看天上的云,她其实不是为了看云,而是在看天气。在这村庄的大地上生活了一辈子,奶奶早已把自己活成了这大地上自然万物中的一分子。年迈的她整日在家里做事,白天以太阳的光影掌握时间,夜晚以鸡鸣的次数掌握更辰;年后天暖起来,她就在篱下种瓜;晨起天气晴朗,天蓝云白,她就在院里晒东西。

那些要磨的豆子,要舂碾的谷子,都要先在太阳下晒干晒透。夏天雨后从山上拾来的木耳和菌子要在太阳下晒干才是最好。仲夏,地里的四季豆熟了,新鲜的豆子一时吃不完,奶奶把豆子撕了筋掰成段晒干。秋收后,太多的老南瓜一时吃不完,奶奶也把那些瓜切成片晒干。来年春荒没菜的时候,这些豆干和南瓜干正好拿来下锅。年前做腌菜、做豆腐酱,菜、辣椒面和豆腐果都要晾晒。过年吃的糯米面舂好后,要在太阳下透晒,晒到松松软软,装袋后才不会变坏。冬春青白菜茂盛的时节,奶奶把菜地里多的菜割回来,洗净焯水后,一棵一棵晾挂在铁线上晒干,做成干板菜,等到菜荒时,把这菜泡醒后切煮在老豆米汤里,一家人都喜欢吃。过完年,地里的红花开始采收,一天一天采来的红花,要倒在大簸箕里,在太阳下晒干。凡此种种涉及晾晒,我奶奶都要看天,看天上的云,看那云里是否有雨意,且凭着那云的动向,猜测这一天的风向。冬春时节多风,而糯米面、辣椒面、红花这些轻软的东西都怕风,晾晒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一旦察觉到有风,就要赶紧端回屋里。

有大把时间看云的人是我。年后,秧田撒下稻种,母亲就要派我去守秧田赶鸟雀。我家的稻田离家有好几里远,我们那一坝田上一共只有三户人家,另外两户人家都只在田头上立一个稻草人,我母亲却一定要我去赶鸟雀。我捡来木棒、树枝,在塘口上搭一个小窝棚,除了赶鸟雀不让它们靠近,就是躺在窝棚里看窝棚外远处的天空,看天空上面“走”过的云。那些云,有时候是一大团被缓缓推着走动的棉花堆子;有时候是人,大人牵着小孩子;有时候是猴子、是狗,是牛马或者游动的鱼;又有时候是沉默的老人。这些不同样子的云,它们缓缓地移动着,从东边出来,走到西边,又或者从西边过来,走向东边。我看着那些云,在心里给它们编出各种各样我能想到的故事。

夏天的云则不像春天的云那样悠闲。人们常说,夏日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时才见天那边来了一团白云,天地间一片阳光灿烂。忽地,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阵猛风,那白云像被催赶着匆匆过去,远处天边就过来了两大团乌云,被风追着,急急地往这边赶。那云团就像滚雪球,一路被赶着,一路变宽变厚,未及来到村庄正中那棵大青树的头上,随着两声惊天炸雷,大点大点的雨点子已然迫不及待地砸下来了,噼哩啪啦砸在屋瓦上,又噗噗地在村路上的泥土间砸出无数小窝子,空气中立时弥漫开了这村庄特有的带着牛屎马粪味的泥土腥气。在地里劳作的人们,还来不及跑到最近的庄房去避雨,已被浇得一身透湿。山箐间,村路上,雨水很快汇流成小溪,四处流淌。

多数时候,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比如,在家的人们在察觉到乌云过来时,用最快的速度收起院心里摊晒着的各种东西,收起篱笆上或是铁线上晾晒着的下个街天赶集要穿的衣服和鞋子,再抢两抱干柴到灶房里,雨便下来了。紧抢着再给院子里罩着母鸡和小鸡雏的鸡罩篮盖一块塑料布,赶回到屋檐下,檐口的第一线滴水已下到地上,之后,很快织成了一道细密的帘子。看着这雨,人们拿出半盆四季豆在檐下撕着,撕完豆子,烧火做饭。未及晚饭烧好,听得外面屋檐的滴水声渐低渐慢,出来一看,雨已然收住,像被哄好了的孩子。天重新放晴,院子的上方,雨洗过的天空一片清朗明净。鸟儿们重新飞了出来,在牛圈或是围墙的瓦檐上扑抖着身上的雨水。

雨有时候在夜里前来,熟睡中的人们看不见带来雨水的云朵。天亮出门,只见一夜雨水浸润后的大地,一片湿润蓬勃,草叶和树叶上挂满水珠,地里的包谷和豆子抽出动人的花穗。在夏天的深处,在不断前来的雨水里,大地一天天变得饱满、盈润,就要向人们捧出又一轮的收成。

秋天晴朗的傍晚,天空中常常会出现像一群绵羊那样的云,人们把这云叫做天女牧羊。出现这样的云时,那便预兆着来日睛好,尤其是秋收时节出现这样的云,来日便是收割、晾晒的好时机。天亮起来,人们早早背着篮子,拿上镰刀、绳子,走向成熟清香的大地,去收割那整整一季的汗水。

进入十月之后,雨水渐渐收住。天空重新变得晴朗,云朵重新变成一团一团慵懒的棉花白,从村庄的西面,闲闲地溜达到东面,或者从我们的村庄,溜达到对面的村庄。村庄和大地一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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