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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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的文章1:雪来到

文/何红雨

这场飞雪,该是夜里落的吧?

早晨醒来,只是听到了窗外的滴答声,以为是下雨,到窗前看,却看到了一地银白。

好美哦!

这是一场期盼已久的雪。瑞雪。

难得在冬天飞落这样的一场大雪。世界白茫茫了,空气也洁净了,人们的面庞上也有了久违的于雪的笑容。

天还没亮,也不过才早晨7点钟吧,却也有早出门的人和我一样地欣喜激动了,拍照,手机拍照,虽然手很冷,但是却很快乐,面庞的笑容是盛放的朵朵花儿……

没有开车,坐在车里时,忍不住用手指抹去车窗上的那层水汽,于是,眼前便是一个极具情调的雪的世界啦。手机再拍,确是别致,情趣中氤氲有令人欢喜的“暧昧“。

下车后,站在雪地里拍照。

拍了雪景。也拍了自己。

玉树琼枝的景象都有了,天空中雪花仍在飞落,直到临近午间,仍旧有雪花在飞落。

期望这场雪能够持续再下,午后,我想,我要去公园,拍摄它们。

雪中的快乐,雪中的欢笑,已然丢失许久,而今天,是时候该寻找回来了!

飞雪的文章2:春在毛岭沟

文/董玉红

梨花飞雪,布谷欢歌,这是毛岭沟的春意;丁香如锦,紫韵绵绵,这是毛岭沟的诗意。千年古汤泉水,日夜叮咚、流淌不息;绿藤掩映的风洞、水洞难饰神秘;绝俗容姿的菩提,生长在古老的传说里;碧绿莹翠的原始森林,天然的“氧吧”里,我们来了,用热爱和景仰,履行一次大自然的洗礼。我们来了,用热爱和景仰,践行一次生命的洗礼。

暖暖的春风中,这满眼浸染着希望的颜色,是鲜活、是生命、是憧憬、是祈愿、是希翼、是生生不息。这是一方渗透着红色记忆的灵秀胜地;这是一片祖祖辈辈希望的土地。我们用长征精神,感知一程红色之旅。火红的旗帜,辉映蓝天,召唤英雄,彰显正气。辉煌的火炬,指引我们走向光明、走向胜利。路线图上,一条蜿蜒的红色曲线,勾勒出镜架的轮廓。在家乡人的眼里,“放眼未来,展望世界”,有它更深的寓意。

70年前,这里曾留下了双枪红司令战斗的足迹,一个蒙古族名字——乌兰,铸就了永恒的红色记忆。蒙古贞大地上,传颂着红色女司令不朽的传奇。这闪耀的金黄,是挥手的朝霞。这金色的浮雕,是铮铮作响的龙脊。这一排排的白杨,是人民淳朴的礼赞。这金灿灿的田地,是毛岭沟人可歌可泣的血脉与基石。那时候,“三沟经验”在全国范围推广,父兄们热火朝天的奋斗场景,是何等的撼天动地。从那时起,“三沟精神”就镌刻在蓬勃的生命里,昂扬的旋律回响在遥远的天际。

新的时代,新的召唤。阜新人民在“三沟精神”的旗帜上,谱写出了“三严三实”“两学一做”等与时俱进的时代涵义。“求真务实、艰苦奋斗、攻坚克难、开拓创新”的“三沟精神”,又一次被升华,成为学习教育的绝佳载体。

驻足在春意盎然的广场,细数每片叶脉镂刻的清晰的历史印迹,矗立在乡情悠悠的村头,聆听春风吹来的铿锵诗句……“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毛泽东一首气势雄浑的《长征》,写意人民军队的铜墙铁壁。英勇顽强的革命英雄主义和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新时代的旋律相互激荡。

巨幅竹简尽显中国字的磅礴大气,纵论历代英雄,展现祖国大好河山的壮丽。这竹简,这巨雕,这金色的风采,这醇厚的土地,是如此完美、和谐。云舒广袖,丁香奕奕;诚挚纯朴,浩然正气;血脉相传,震撼天宇。

我醉了,醉在这如诗如画的春天。我醉了,醉在这激情澎湃的红色记忆。我醉了,醉在这满怀深情的土地。我醉了,醉在这心灵沐浴的洗礼。我醉了,醉在这波澜壮阔的丰功伟绩。我醉了,醉在这毛岭沟最美的梦里……

飞雪的文章3:又见飞雪

文/兰花悠悠香

对雪我原是喜欢的。说起对雪的喜欢,谈不上小资,也许源于小时候堆雪人的乐趣;也许源于长大后那一种“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苍茫静谧中透着的冷艳之美;也许是源于对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繁盛景况的陶醉。

其实,很多时候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我因了对雪的喜欢,每年的冬天,便会在隐隐脉脉里期盼着雪精灵的姗姗而至。然后在漫天的雪飘中独舞心深处的欢喜。

去冬的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我有点小小的失望。那天的雪太小了,小得都没有了雪的气势;没有了白的灵气。就那么寥落星点便做了雪的信使在我的深心里是太没有意思了。记得那天小雪后的整个下午我几乎一直是郁郁的,就那样候在窗前,沉默着、等待着、守望着。然而直到晚上,雪都没有如期而至。于是,从那天起,我就在盼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来一场宏大的盛雪以弥补我内心的失落。

大雪在腊月二十七的那天下午真的来了,漫天的飞絮飘飘洒洒、莹洁无声、天地苍茫、冷艳如练,鹅毛大雪几乎是顷刻间就把天地万物打扮成了银色的世界。换做往常,我这喜欢肯定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而那一刻,我却没有了丝毫的兴奋。只是一个劲的盯着窗外的飞雪,心里着急着,嘴里不由自主的叨叨着,不要下了,够了,不要下了。

按照事先的约定,腊月二十八,是我们兄妹去乡下接老母的日子。这是自从父亲离世后就定下的规矩。那一天,根据传统,我们要赶早回乡下,母亲会事先准备了鱼肉豆腐等等,让我们供出父亲的遗照和一应供品,然后作揖并烧化一点冥币什么的,以寄托我们的哀思和念想。整个的程序谓之祭祀挂正月。之后,我们便偕同母亲一起来海门。

也因此,腊月二十七,不但是母亲,即使是我们和弟弟弟妹也都巴望着第二天能有一个晴好的天气的。那一天的大雪消杀了我们对来日的期盼,大雪下了个没完没了。我于手足无措之际唯有眼睛紧紧的盯着外面,心里默默祈祷。下午两点,母亲打来电话说雪这么大,天寒地冻,路上滑,明天你们怎么来呀?我安慰母亲说都是公路,不要紧的。母亲又说,实在不行你们不要来了,我今年自个儿为你爹爹做个祭祀,然后就在家里把年过了吧。我说那怎么行!电话里,我让母亲放心,我们总是有办法回去的。母亲的担心并没有因为我的安慰而稍有开解,放下电话的时候又嘀咕道“路上滑呢,可怎么走?我听了天气预报,说是大雪还会下下去,唉。”下午三点,我再次打电话母亲,安慰说雪会小的,不管怎样我们会如期回去。母亲心事重重的哦了一声。傍晚近六点,母亲的电话再次打来,母亲说,我意已决,你们都不要回来了。今天这么大的雪,现在已经开始结冰,明天即使不下,路上也会滑得不好走,安全第一。听话。我说没事的。母亲坚持着“怎么没事?我的心里都被这雪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到现在连晚饭都愁得吃不下了。”之后,在我反反复复的安抚下,母亲只是一个劲的坚持。

一夜揣揣。天明,我即撩开窗帘,还好,虽然是一夜雪飘,地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雪,好在此刻已停,稍事耽搁,我们便出发了。

为了不至于在母亲沉重的担心里再加上负担,出发前我们没有打电话。这时候,外面一片白色,真正是天苍苍、雪皑皑。回家的路在一片白茫茫中又硬又滑,儿子小心翼翼的将车速打到最低,大家捏着一把汗,双双眼睛紧盯着路况,喊着小心。路上不时有人跌倒了再爬起,爬起了又跌倒。有的骑着电瓶车,有的骑着摩托车,不管是哪一种的交通工具,其遭遇还是如出一辙。这雪呀!车行半路,大雪又飘飘而至,其密集繁盛的雪花几乎就如打在心头的冰雹。我不由自主的嘀咕着:真的是不近人情的雪!

在经历了路漫漫其行难矣的概叹后,我们终于回到了老家。这时候弟弟弟妹已是先行到达。母亲说,叫你们不要回了,偏偏还是回了,路上很难走吧,直到现在我的一颗心哪才落上了心窝窝里。其实,直到见到母亲,我们的心里也才是安稳了的,大雪的腊月二十八,还有什么比得上与孤身老母的团圆更重要的?

老实说,腊月二十七连着二十八的这一场大雪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雪的不通情理,我想,从那以后,我该是已经对雪再无感念了的。

昨半夜被口渴闹醒,鄙见窗外银色耀眼,初疑路灯光使然,仔细看竟是又下大雪了。第一感觉,哈!又飞雪了啊!再睡已是兴奋得辗转反侧。直至天明、上班,路见邻家小男孩,三四岁的模样,稍瘦,穿了一件唐装的中式小棉袄,站在雪地里,微微的笑着,摆出个深沉的小样,手上捧着一把雪,由着爸爸拍照留影,忽然,脚步一个趔瘸,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嘿嘿嘿的大笑着,再无拘谨,再无深沉。这一刻,我便想起许多年前,那一个穿着红花棉袄的小丫头,也是这般个年纪,比他顽皮些,比他高胖些,小脸儿红扑扑的,哈气如雾,扎着羊角辫儿,十指红萝卜似的,捧着满把的雪,不停的在雪地上追啊,垒啊,要堆一个大大的雪人,系上红领巾,配上大笑脸,让她搂着,说是要能让哪一位哥哥姐姐画出来该多美?

雪又在下了,飘飘洒洒、飘飘洒洒,我一步一回头。童年的旧梦便在这一刻里施施然共着漫天的雪花飘舞在记忆的云雾里。这一刻,我好想雪下得再大一点再大一点。人呢毕竟是自私了,此情彼景,只是因了我心境的不同而有了迥异的改变。因为此时此刻,我的母亲正安然于弟弟家的暖室里。看起来,我终究还是喜欢雪的。只是那一天的那场雪下在了母亲和儿女们彼此相牵的心里啊。

飞雪的文章4:雪,白茫茫,欲诉衷肠

文/心灵天涯

二月,飞雪,失眠的心,潜入深白色。想你,思绪变成白色的精灵,在白色的巷子里迷失,意识在清醒与朦胧之间,想进入一个美丽梦境,却被放逐在梦的边缘。想把心事说给你听,雪,白茫茫,欲诉衷肠。

失眠,也许是因为二月,有一些等待正在被数算,也许是因为飞雪,有一些意念突然被召唤。下雪了,虽然空气寒冷,地面湿滑,但在雪花起舞的瞬间,所有私心杂念都被深白色覆盖,所有尘霾都被深白色净化,欣然,喜欢雪的纯洁,喜欢灵魂飘扬着的自由,喜欢宁静飞翔的姿态。天空雪花缤纷,我羡慕它有无数方向。

心理学家说,节后人们容易产生失落感,我想,那是因为节后我们必需去面对新一年的紧迫感,毕竟,可以懒散的日子太少,可以发呆幻想的福利已被豪爽挥霍,而我的失落也不过如此吧,于失落中学会放下,于放下时领悟生命之轻。想把心事说给你听,雪,白茫茫,欲诉衷肠。

新的起点,有太多期许在前方招手,继而脚步匆匆,义无反顾。也许,想念是无时不刻的情绪,它像海绵里的水占据着所有琐碎的时光,回忆见缝插针般在脑海闪现,时而陌生,时而熟悉,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天空雪花轻盈,我羡慕它可以寻你的方向。

雪,无声飘降,与枯干的树枝窃窃私语,与长长的小路喃喃相伴,与沉稳的大地默默相拥。白茫茫,天样的信纸铺展在眼前,也许只为等一串潇洒诗意的足迹,也许只为待一则浓情不化的留言。静默的想,想我该说些什么,而你此刻在想些什么。风里,雪自说自话,而我自言自语,你可读懂它的,抑或我的?想把心事说给你听,雪,白茫茫,欲诉衷肠。

雪之美,在于它生动中的静谧,喜悦中的安详,那里面,有满满的正能量。没有太阳的时候,我渴望皎洁的月光,没有月光的时候,我盼望闪耀的星辰,没有星辰的时候,我庆幸,有思念燃起心里的光。而这场雪,让我在失眠的夜晚,在梦幻般白色的小巷中,做了最美丽的旅行,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只是随性的流浪。天空雪花晶莹,我羡慕它邂逅你的模样。

二月,飞雪,失眠的心,潜入深白色。想你,飘渺的心事在风中洁白,我知道,我只是很单纯的想念你了,想和你说许多埋藏在心底的话,也许是不着边际,也许是漫无头绪,我深知,在这迷茫的世界里,唯你懂我。想把心事说给你听,雪,白茫茫,欲诉衷肠。

飞雪的文章5:漫天飞雪的日子

文/九满

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簌簌飘落下来。

不知是雪领来风,还是风推来雪,风雪总是联袂而来。雪下得越大,风刮得越紧;风刮得越紧,雪下得越猛。直刮得人抬不起头,睁不开眼,直不起腰,连出气都感到艰难。

雪花满天飞,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气息,一切都被冰封在雪中。

平时满河床七股八叉的藕池河,这会儿缩成了一条条的细线,在毛绒绒的冰雪下面萎缩着;夏日里高傲清冷的荷,也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少了青葱时的骄气,留下一池塘的孤寂;树枝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而那些四季常青的松树上,则背负着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

被人类遗忘的,还有那广袤、平坦的田野,连麻雀也不来了,它们安然地卧在白雪之下。仿佛它们就是只属于田野自己的,无边的寂静,无上的庄严。如果没有炊烟从高高的屋顶上方的烟囱里徐徐飘出,大雪下的村庄,就是一个被封存的世界。

许多的房屋紧闭,村子里的人,似乎全都消失了,连同昔日里那些喜欢斗嘴吵架的男人女人。路上难得见到一个行人,偶尔有人走过,他们也总是缩着脑袋,揣着手,弓着腰,口中冒着寒气,不停地向前小跑,似乎一停下来就会冻成冰棍似的。

树枝被吹得咯咯作响,晾晒在屋外的衣衫瑟瑟颤抖着。寒流从门缝里穿堂而入,屋子里寒气逼人,冷若冰窖。清晨,母亲总是第一个起床,孩子们依然蜷缩在棉被里,处于自我封闭状态,沉寂在深深地睡梦中,犹如动物冬眠在泥土之中,毫不理会大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早饭熟了,食物的香气跳着蹦着,经过多道柴门,经过高高的门槛,挤进被窝里,钻进我们的鼻孔里。我们毫不动心,任调皮的香气在房间里游来荡去,一阵一阵地诱惑着我们的肚子,任小肚子咕噜咕噜地唱着空城记。最后,我们还是在大人的千呼万唤中慢吞吞地爬出来。

打开门,地面上、屋顶上、道路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毯子。看着满眼的雪,会有些犹豫,要不要踏上去将这画一样的世界给破坏掉。母亲总是深深地吸一口气,发一会呆,这才“呼哧、呼哧”地踩着这世上最干净的雪,给冻了一宿的鸡鸭猪们喂食。父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了,似乎像夏天那样,扯开大嗓门训斥家人,是一件不合时宜的事。

有时候,母亲也会让我们去跑跑腿,做点诸如去地里扯几根葱蒜、去池塘里洗一把青菜之类的活计,我们没准会哼哼唧唧起来。当然,哼唧完了该干的还是得干,不然,一个巴掌飞过来,不比冰雪的伤害轻多少。

吃过早饭,一家老小围坐在温暖的火炉旁,任凭窗外冰冷的雪花敲击窗纸。把身心浸泡在芝麻豆子茶里,享受在书香中,抑或东西南北地拉着家常,随意地拾起生活中被忽略的点点滴滴,总结着一年的喜怒哀怨乐,憧憬着来年的幸福美满。将所有的烦恼,化作一块块的柴禾,投进轰轰作响的火炉里,手烤在红彤彤的火焰上,忽然间就忘却了生活中的所有苦痛。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不知不觉就从心里面暖和起来了。

父亲趁着雪天翻出所有的农具,一阵叮叮咚咚之后,蹴在后门口,点上一支纸烟,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吹着。门吱呀一声开了,隔壁的老汉叼着一支烟,披着一身雪花进来了。老哥俩相互谦让着又点上一支烟,吧嗒吧嗒地抽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闲话,话题离不开瑞雪,离不开农具,离不开庄稼,离不开收成。

乡下的孩子天性野,我们在屋里呆久了,就不得不冒着严寒出门走走,来到雪地上,听到的只有自己踏雪的脚步声,看到的只是自己的一袭瘦影,影影绰绰,跌跌撞撞。雪有半腿把子深,脚一踩一个前倾,腿一抬一个窟窿,就这么“呼哧、呼哧”地往前走,嘴里哈着一股股白气,眉毛上织起一层层霜花……

麻雀找不到吃的,成了流浪汉,一群群地在屋外盘旋。别看雪花是柔软的,它们一旦形成规模,积雪盈尺,那就成了一堵封在大地上的白色石墙,麻雀那尖利的喙,也奈何不了它。母亲怜悯那些麻雀,打开门,将稻谷撒到户外喂养它们。

鸡们也变得懒惰起来,知道旷野里寻不到什么食物,便蜷缩在房前屋后的某个角落,若有所思地望着北风从眼前疯狂地掠过,这让它们看上去更像是一群哲学家。鸡的眼睛里看到的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呢?跟我一样是寒冷又哀愁的吗?我不清楚。我只是学着它们的样子,放低身体,却将视线朝向无边无际的天空,那里正飘着雪花,绵绵不绝地落下……

飞雪的文章6:纯洁飞雪

文/纯洁飞雪

2009年第一场雪降临了。

早晨的时候,下雪了!我趴在窗前看随风飞舞的雪花,当整个世界都在飘雪的时候,烦躁的心顿时安静了。雪花从空中落下,还没落到地上,就又被风卷到半空中,飞舞起来,象在交响曲中舞动的仙女。

大自然是纯净的。我喜欢冬天,因为可以看到雪。

于是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裹着围巾,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跑了出去。抬头看这漫天的雪花,好美!任它在身上飞舞着,欢笑着……

这就是自然,会莫名地给人冲动。春夏秋的生机并没有被冬季的寒冷和白雪掩埋,反而更加勃发。像梅,在寒风料峭中绽放着生命的红色。

突然有种庆幸,因为活着。

活着,也许是最低的幸福标准,生存是最起码的权利,而生命本身就是自然赐予的最高奖赏。

下午的时候,利用工作之闲在办公室看书,一个叫陈染的女作家写的。偶然转过头看窗外,冬天的黄昏有一种沉静与安详。我的思绪飘过繁华的城市,来到了从小长大的家乡。村里一座座小楼变成了白色的城堡,附近的树上开满了白花,晶莹剔透,像没有瑕斑的珊瑚。一切在冬季的黄昏安静着。青烟一点点从烟囱里飘出,越来越浓了,一家,又一家。红红的落日看着炊烟袅袅,满意地沉下去了……

没有人知道,那是我最向往的生活。城市总是让人有些浮燥,在悸动的时候,心里更是渴望那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生活。

玻璃门外,公司的同事开始涌动,该下班了。

户外的空气寒冷中透着清爽,吸一口,肺都变得清新了。夜晚显得更加静谧,昏黄的路灯照在被雨雪洗刷过的路上,放射出淡黄的光圈。在餐厅吃过晚饭后回到宿舍,不忍拉上窗帘,就让这生命的光照在我的笔记本上,我的身上、还有我的心上……

飞雪的文章7:又到年关 又见乡愁

文/平淡的幸福

1、飞雪前夜是大寒,大寒过去年将至,嗳,又是一年春将至呀!灯光下,书桌前,没有窗外的齐冷,却不由的想起了迅哥,想起了迅哥的文章,想起了迅哥的话语: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又是一年春节至,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震耳的大音还没有息,空气里已经散满了幽微的火药香。我是正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

迅哥是回家过年去的吗?也许不是,他已经饱尝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卖掉了自家的屋子,这次寄宿在了鲁四老爷家里。而另一次,则是从北地向东南旅行,绕道访了他的家乡。迅哥人到中年,感慨如此颇多,他也属于"吃过二遍苦,受过二茬罪"的人吗?

2、真是旧历的年底最像年底。元旦新年晚会开过,便是学期结业考试,在纷乱中,班委已给我们订上了返家的半价火车票,考试一结束,马上关宿舍走人。从学校到火车站,是一条宽阔笔直的马路,一元钱的公交票直达,相互照顾的还有几个老乡,三男两女的相随着,在火车上大家有说有笑,颇有些老乡团结如一人,亲如兄妹是一家的意味儿。可是一到家乡城市的火车站,马上作群鸟兽散。家里有点能耐的,小汽车接走了,中等的至少也是一辆摩托车,大家似乎从不认识,谁也没说谁捎谁一下,甚至招呼也没打一下,人情世故可见一斑,“亲不亲,故乡人;甜不甜,故乡水”,这话颇有些说得过呀!

车站外面,等着我的正是父亲母亲,他们各蹬着一辆自行车,赶了十几里的路来接我回家过年。此时的我,已是一个刚上省城读书不到半年的十九岁的中专生了,而弟弟正上高二,学校还没放假!

前两天刚下过雪,路上一层薄薄的冰,我坐在父亲的自行车架上,母亲则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我们一家三口慢慢的蹬着车子往回走,一路上话不多,我知道父亲也是小心翼翼,毕竟他还带着我。出了城,骑上乡间公路,一切都变得熟悉起来,公路两边的杨树已经掉光了叶子,但是枝条上却挂满了积雪,离村子愈加近了,还是那模样,半年的时间能有多少变化呢!碰见了路上往来的父老乡亲,父母亲和认识的打招呼,乡亲们问,这是去哪儿来?父母亲回答,去火车站接儿子来,放假了,回来过年来了!父母亲话语里明显带着自豪,想当年,就是一个小小的中专生,也让父母亲满足的很,高兴的不得了,当我领到入学通知书时,不仅仅是整个村子,方圆几个村子那也是“响当当”的,“谁谁家的儿子考上省城的学校了”,如此这般,父母怎么会高兴呢?

二十年一恍如昨,如今父亲已经故去,弟弟一家远在他乡,家中剩下的唯有母亲,年关将至,村里人已经在割肉炸丸子,买纸写对联,炒茶面,煮馓子,蒸团子,忙活着过年了!在城中帮我照看孩子的母亲却说,住在城里,连今天是腊月初几也不知道了!

3、多年以前,父亲还在城里的县汽车配件厂上班,起早摸黑,以微薄的工资收入支撑着全家清贫的生活。快年关了,里里外外,多多少少都需要购置,许多东西可以节省,但我和弟弟的新衣需要缝制,脆响的浏阳鞭炮也要购买。父亲迫于生计,和厂里一位邻村的同事一合计,两个人打凑了点钱,相跟着走街串巷卖起了鞭炮,也就是一整个腊月天吧。父亲骑着自行车带上一纸箱鞭炮,早早就出去了,晚上很迟才能回来,今天卖得不错,父亲高高兴兴,生意惨淡了,却又是一脸的不高兴。

接着又是一年的年底,这次父亲则在腊月里贩起了棉帽,以前我们常见的那种“火车头”帽子,只记得村里们的邻居们在家里的箱子旁挑来挑去,给家人购买合适的棉帽,当然我和弟弟头上也各戴着一顶暖和的“火车头”帽子!

那时,我们还小,懂不得生计艰难,准觉得父亲卖鞭炮,我们过年就有鞭炮放了,父亲帆棉帽,我们冬天就有棉帽戴了,心里乐滋滋的。其实,对于父母的辛酸,父母的劳累,父母的苦衷,一丁点儿也不理解。如今,自己也是人到中年,身为父母,方才懂得了“不是当家人,不知材米贵”的道理。如今的孩子回家过年,还会有这样的人生际遇与切身感受吗?

4、从一九九四年腊月二十九到如今春节临近,已快整整二十二年了。这一年的后半年,我在上高四,寒假回家和爷爷住在一起。家人说这个腊月爷爷性格显得有些急躁,到大姑家,说大姑不收拾家,安顿他们要学会好好过日子;见到我父亲买年货,便对父亲发起了脾气,别人家忙活的修房盖屋,你们却逍遥自在的过年,面对责骂,父亲便雇人到市里购买了打梁制板的钢筋,到邻村工厂破开了做门窗口的木料。

腊月二十九早晨,早起的爷爷在照看炉火的瞬间因心肌梗死摔倒在地,离我们而去。在千家万户欢天喜地准备迎接新年的时候,我们全家却陷入无限的悲痛之中。奶奶已在两年年去世,爷爷在其去世两年后故去,悲哀接踵而至。高中以前,我更多的时间是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他们对我这个长孙偏爱有加,那时还时兴接班一说,爷爷常喝与邻居说,以后兄弟两个长大了,老二身体结实,开个大汽车,老大身体瘦弱些,就接他爸爸的班,他就这样规划着我和弟弟的未来。可惜在这天寒地冻的腊月里,即将过年的前日里,爷爷在一刹那就离开了我们,而我则是亲眼看着爷爷离去的!

如此,怎能不让我留恋,不让我怀念。每到春节,想到的便是爷爷的离去,他没有看到我和弟弟考上学校,走向外面的世界,也没有看到我们参加工作以及后来的结婚生子买房。可如今,我又陷入新一层的大悲哀之中,人的生离死别,牵扯着我每一根灵敏而又脆弱的神经!

5、马上又要过年了。今年春节,我要携妻带子回老家陪母亲过年,按照规矩,秋季里父亲刚走,春节不破五我们是不能走亲戚的,且三年之内不能贴对联,不能挂灯笼,我不能想象这个春节的样子与情形,我在思想上还没有这个准备,我在行动上似乎无力招架。

年三十的下午每家每户都要去外面接祖先,往年都是自己和堂兄堂弟们跟随在父亲的背后,走到村外,停在路边,庄重地对着祖坟的方向磕下神圣而又庄严的头,如今呢,我将和我的堂兄堂弟们带着自己的孩子去迎接我父亲灵魂的来归。面对家中父亲的遗像,面对哀伤的母亲,我将如何度过这万众欢腾、大众庆幸的春节,我无意阻止别人的欢快,但是我不能强忍悲伤的泪水,我不能阻止鞭炮的鸣响,但是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流血。大风起兮,阴云蔽日,雪片将飞,苍茫夜色下,谁在踽踽独行,我是可否呼喊出“亲爱的父亲,魂归来兮,魂归来兮……”

魂归来兮,亲爱的父亲,安与我们同在!

6、又到年关,又见乡愁。自己虽不独特,但却很是无奈,生长在太行山脊的一个盆地里的乡村,虽在高台,却并不遥远,当年父母劬劳,送我入学入城,今日为了生机,也为了理想,我独自奋战在这座“与天为党”的城市里。时光漂白了母亲的头发,死神夺走了父亲的生命,“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自己离老家是那么的迫近,可梦里还是有一个永远回不去的故乡。每到此时,唯有诗词勾起自己的无尽思绪,“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春节不远,归乡期近,何人不起故园情,何地不起故园情呀?

飞雪的文章8:孤独飞雪 飞雪孤独

在一个雪花漫天飞舞的广袤的天空中,一只孤独的鸟栖息在寂寞的枝桠,无力的抬起落寞的眼神,遥望——希望无边的凄冷中能找到一席让自己停留的殿堂,一点就好,可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希望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成了永久的绝望,在最后的一刻,流下了无助的泪水。雪,化了;春天,来了----

微微凄凉的梦境印在脑海中长久挥之不去,或许是与生俱来的契合,梦境成了我的渴望,我的向往。希望走在乡间小路欣赏夕阳的余晖,喜欢在一个飘雪的日子里,任由雪花打落在身上融在手心,渴望在无际的大草原上骑着马奔腾,把琐碎的一切都踩在蹄下,希望伴着星星枕着涛声亲近自然。喜欢古人那种隐居的生活,在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灵魂栖息在那一片静静的天空,或许,那样会更快乐---

大一乘着风的翅膀冲进无边的苍穹,在将要失去的时刻,有种淡淡的落寞,淡淡的感伤,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太忙碌的生活让自己没时间停下来思考,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我的大学要怎样度过?

一年来的生活没留下太多的痕迹,从初来时的军训到教官的别离,从加入众多的社团到现在依然钟爱着的三农,从疯狂的占座到绷紧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从曾经的童稚到现在的一点点消失--审视这一路的征程,留下最多回忆的,最多快乐的,是在跟三农相聚的日子里,是跟孩子们相处的短暂时光里--

或许一年的生活不能够用简单的成功或失败来概括,或许一个人一路走来只有自己最明白,有多少深深浅浅的脚印来诠释已经逝去的岁月,成长中一直在寻找,寻找自己的梦,寻找最真实的自己——

然后,做最真的自己---

不想成为梦中那只孤独的鸟,但是,如果我能够,我愿意,用自己的爱心,温暖孩子们的心灵,用我的眼泪,留下盛开的春天——

飞雪的文章9:梨花人家

文/张渝桐

又是一个梨花飞雪、银装素裹的阳春三月。我的家乡——水城新津第十七届梨花节即将开幕了。趁着周末春光明媚,我和爸爸妈妈准备去梨花溪踏青。

由于担心堵车,3月6日的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就出门,来到新南河桥时发现已经有拥堵的趋势了。往年梨花节期间,每逢周末,“花舞人间”那段路特别拥堵。

说话间,车过“景源水世界”,右转,但见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小商贩们已经开始了忙碌和吆喝,有卖水果的,有卖玩具的,有卖零食的,还有出租停车位的。各家梨园、农家乐、餐馆都张灯结彩,旌旗飘扬,老板和服务员笑容可掬,跑前跑后,热情周到地招呼着八方来客。

不一会儿,我们一家已经来到姜家大院,老板快步出来,热情地招呼、泡茶。我环顾四周,这是一幢两层小楼,环境清幽,院坝里的几株玉兰、红梅、桃花已然盛开,白的、红的、粉的,争奇斗艳,很是喜人。我转身看了看正在喝茶聊天的爸爸妈妈,正准备自己去楼前不远的小溪里看看,忽见大门外走进一位婆婆,手里还拿着一些青菜,本来要直接去厨房,无意间转头看见我的爸爸妈妈,一下子笑盈盈地走了过去。

爸爸妈妈是十多年前建设新蒲路时认识眼前这位姜婆婆的。她当时是梨花溪的一位村支书,为了梨花溪能通公路,那时姜婆婆真是操碎了心。听说1995年以前这里没有公路,就是买一点盐都要走路到山外去,许多蔬菜、水果因为运不出去都烂在了地里和树上,所以家家都很穷。“现在好了,自从公路通了,蔬菜水果都能运出去了。加上举办梨花节,你看我们这儿家家都修了楼房,大多数都买了汽车,日子也越过越好了。”婆婆娓娓道来,我被婆婆脸上那满意的笑容感染着。婆婆的两个儿子都有果园,种了梨子、桃子、樱桃、椪柑等果树,每年都有不少水果卖。加上养蜂采蜜,后院山坡上还养鸡养鸭,一年四季都有收入。婆婆接着说:“我们现在的农家乐是一年四季都开起的,梨花节客人要多些,平时也经常有客人来。好多客人走时还要买我们的生态水果、蔬菜、蜂糖,生态鸡鸭……”后来听介绍,我才知道刚才那热情招呼我们的老板原来就是婆婆的大儿子。

告别了幸福、热情的姜婆婆一家,我们来到了梨花金顶。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梨树大多已经含苞待放,有的花蕾已经鼓鼓的了,风一吹,不停地摇摆着,好像花瓣们都等不及了,性急地探出头来,似乎在灿烂的阳光下不停地叫着:“我要出来!我要出来!”远处,几条水泥路犹如蜿蜒的长龙,绕来绕去,让整个景区四通八达。爸爸告诉我,经过近几年的建设,梨花溪的道路该新建的新建,该扩宽的扩宽,该改建的改建,整个景区道路状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一般不会出现长时间拥堵的情况。再看看山上山下,都有一些漂亮的小楼房或者平房,各有特色,坐落在山清水秀、花香飘溢的福地,多美呀!耳闻目睹,我暗暗为梨花溪的巨变高兴,为梨花人家的幸福日子喝彩。

看来下周末应该是观赏梨花的最佳时间了。到那时,山坡上、小溪边,到处梨花飞雪;金黄的菜花、粉色的桃花、红色的海棠等各色花儿,也会点缀、镶嵌在如云似雪的梨花丛中,相互映衬,五彩斑斓。到那时,万亩梨花相继绽放,那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的清香,那莹莹满目的圣洁,一定会吸引更多的游人来嗅、来赏,来梨树下感受花香袭人的春意;到那时,蝴蝶在花海中追逐,稚童在花荫下嬉戏,游人在花道间游览;到那时,必是梨花的盛会、梨花的盛装,也是梨花人家幸福收获的节日!

飞雪的文章10:芦花飞雪

文/钟芳

远远的,夕阳把河面涂成了金橘色,河滩地的芦苇绵延一片,洁白的芦花在风中飘舞,纷飞如雪,闪烁着银光,就像翻卷着的层层波浪,缓缓地滚向远方。渔舟在时宽时窄的河道中轻盈地穿行,橹桨声虽轻,却也不时会惊起一群苍鹭,扑腾着翅膀猛地蹿入芦丛深处去了。我禁不住欢呼雀跃,抓起相机“啪啪”地按动快门,仿佛与李煜一同沉醉在“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的曼妙意境里。

芦苇为多年水生草本植物,其植株高大,茎秆直立,圆锥状花序迎风摇曳,野趣横生。其实芦花没开之前称荻花,是红色或紫色的花蕾,而在初冬渐冷的时候,花穗耀眼,茎秆变黄,充满情趣,白白的花絮,在暖暖阳光下迎着微风摇曳,如雪般飞舞,美不胜收。郁达夫曾这样形容过芦花的美:“一片斜阳,反照在芦花浅渚的高头,花也并未怒放,树叶也不曾凋落,原不见秋,更不见雪,只是一味的晴明浩荡,飘飘然,浑浑然,洞贯了我们的肠腑”。多么诗意啊!可日本女作家清少纳言在《枕草子》中说,芦花没有什么看头。这话可伤了许多文人的心。作家德富健次郎就说:“我独爱这个没有什么看头的芦花”,并决然以“芦花”作为自己的笔名。德富芦花不畏权贵,同情弱小,甘做一蓬平凡柔美的芦花,融入皑皑的芦花雪中,如此,也堪称是芦花的知音了。

在童年的家乡,芦苇是最常见的一种植物,它们伴水而生,随风而长。在村庄内外的沟河渠塘边上,到处都能看到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的芦苇,蓬蓬勃勃,葳蕤生长。每年春江水暖的时节,它们开始破土而出,舒展鲜嫩青翠的叶子,静静映现在水边,勤劳巧手的母亲就会早早地采摘回来,做成一盘可口的小菜,脆脆甜甜的。盛夏三伏,它们一个劲地疯长,苇秆挺拔粗壮,苇叶宽大厚实,形成浩瀚的芦花荡。我们这些淘气孩子,经常钻进那密密匝匝的芦苇丛里捉迷藏、摸鱼虾、掏鸟蛋、吹芦哨,不时惊起一群群水鸟,扑啦啦飞向碧蓝的天空。到了秋末冬初之际,百花凋谢、草木枯萎,笔直俊逸的芦苇脱掉一身碧绿的戎装,顶着一团团蓬蓬白发,在阵阵寒风中,它们被吹向一个方向,像古时军队出征旌旗猎猎、威武雄壮,浩然荡远。这时的母亲总会要我们把芦苇砍下来,一小把一小把地捆好,摆在门前晒。晒干后芦秆用来编席子和农具;芦花装进枕头套中,可做成芦花枕,躺在上面,似躺在绵软的云朵上,给人的感觉是温情、美妙的。

凡花皆美,各有不同。一束束芦花似花非花,似絮非絮,它们虽没有姹紫嫣红的容颜,也没有芬芳四溢的香味,却质朴而温暖,坚韧而达观。经历春华秋实,冬日里成片成片的芦花在风霜雨雪中彰显自己生命的平凡之美。我曾在临水岸边采摘过一大把芦花,插在案前的花瓶里。一眼看上去,空心的芦秆、絮状的花,修长而飘逸,她们犹如淑女,高雅、素洁,欲语还休,飞扬中透着灵性之美,柔顺中隐含着傲骨,让人心生愉悦。《诗经》有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而蒹葭其实就是芦苇,这千古佳句为芦花平添了几分浪漫与诗意。唐人司空曙的《江村即事》一诗中也说:“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后来还读过宋人林逋的一首赞美芦花的诗:“苍茫沙嘴鹭鸶眠,片水无痕浸碧天。最爱芦花经雨后,一篷烟同伴渔船”。透过诗句,在幻想着,那芦苇开花的季节,丝丝絮絮的绒花轻飘漫舞,像是从天边飘落下来的蒙蒙细雪,缥缈轻盈,该是何等好看。

凉风起,雁南飞,苇叶黄,芦花白。在这白露为霜的日子里,我愿静静地划一叶扁舟停泊于芦洲之中,与芦花相会,看花开花谢,潮起潮落,随意从容,开心过好每一天,以一颗恬淡淳朴之心,去面对生活。

飞雪的文章11:飞雪映霜

午夜,寒风舞动,留下雪的沉默,留下一株飞奔的树。

风飘过,雪染过的夜晚,空气中凝结着圣洁的寂静。

我再次凝眸凝视——银白的世界,空灵的世界,把心放下,静静地坐在时光的阑珊,聆听冰川北麓飘来的绝唱。

伫立在岁月的心岸,任想象蹁跹,想象你欢畅奔放的夏季,想象你深沉内敛的秋水,想象在母亲的怀抱。

任想象泛滥,眼前依然是没有生命的荒山,在蓝天下缄默不语。

然而我知道:今夜谁在离神最近的地方吟唱?心碎的声音从耳膜直抵灵魂深处;谁的眼泪能滋润你枯萎的心灵?窗外的一树冰凌也在此时悄然涅盘,于是,我轻轻地走进你圣洁的世界。

真想,真想就这样化作雪一片片,岁岁年年,年年岁岁与你相偎依。

真想真想携风神游,踏碎你的梦影。

此时,我玄思妙想,希翼这午夜的大雪覆盖一切寂寥;风雪迷朦了雪亮的眼睛,希翼不要让你流泪,把星星般的双眸凝聚成澄澈的心湖。让忧伤干涸,让欢乐清澈。希翼静寂的夜晚涌动着暗香。

因为,我相信,自然的种子已植于厚实的土地,我相信雪水包裹的种子,在腊月的某个夜晚,在广阔的田野处,生命会吐出青绿。

因此,我只要静静的守望,相信流淌着两行的清泪,收起,聚集,并化作温润果实的甘露。

而此刻,我只需要伴着寂静,守望着飞雪映霜的北方。

飞雪的文章12:一场飞雪,洁净了这个世界

文/何红雨

夜里的一场飞雪,及至午时,也仍旧还在飘飞。

天还未亮,就起床看雪。

那时,该是一天中赏雪的最佳时间吧?多少人还在睡梦中,雪在飘飞,地在沉寂。冷冷的冬夜也还并未完全醒来。

天和地那时是缠绵在一起的。没有干扰,更没有各自过于纷杂的思绪,只是十分炽烈也纯粹的缠绵,再缠绵。

而我,也并不会去惊扰它们。

我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观赏。

地面的落雪已然积出半尺厚。白色的世界洁净了昨日的污垢。

还没有人踩过的雪地,最是圣洁。如果一直可以保持如此的洁净,而不被人所踩踏,那该多好?

或者。唯有自己去踏那一地的圣雪。

只是轻轻轻轻的踩踏,脚步轻盈且随意。然后在踏过之后,仍会回头,去看那雪地上印下的自己的脚印。

那一串串的脚印,也偶然会有歪歪斜斜的意味。然而,却又是诗意更浪漫的。

或者,它们就是生命的漫途。并不总会一帆风顺,而是,时而会有曲曲折折、逶逶迤迤。而你在后来的某天,再回转身去看,也或许,并不能找到曾经走过的路径。那些脚印,那些走过的道路,或许只会存在于自我的心中,然后,在某天,被我们,重新地忆起。

听,雪落的声音,是种浪漫诗意的陶醉。

也倘或,唯有用心去听的人儿,才能完全地听清。

雪在唱歌。

它在唱着属于自己的一首歌。

它并未为谁人而唱。所唱之歌,仅是为了自己。

若是你懂得,也真正了解它。那么,也许你能够听懂它的浅吟低唱。

飘飘洒洒、来来去去,即便无人懂得也知晓那份心思,也不会哀伤难过。

这个世界,自有懂得的人,那么,就在此刻,静静的清唱,也慢慢的飞落。

雪儿,它不急。

雪儿,它也不躁。

听雪煮粥,是件颇具情调的事情。

而这个周日,我就在做着这件颇具情调的事情。

家人都还在睡梦之中,而我,却早早起来。

洗漱之后,先是兀自静静地赏了一阵儿雪。再然后,便是听雪煮粥。

我很奇怪自己竟然在一边煮粥的时候,还能够听得到雪落的声音。

其实,雪花飞落的声音是淡然且轻悄的,可是,我依然能够听得到。

锅里的水沸腾之时,我将淘洗干净的红豆、绿豆、花生、薏仁、大米、小米、红枣依次慢慢地放进锅中。

一边看着它们在锅中慢慢地翻腾起舞,仍旧一边仔细聆听窗外的雪落之声。

其实,也不必去仔细聆听。

因为,任何声音,只要你肯用心,皆是能够听得到的。

我们在听某种声音,有些时候,却并不一定非要用耳朵去聆听,更多的时候,其实,只是在用一颗虔诚且悲悯的心罢了。

天大亮的时候,雪也更厚了,然而,雪却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它仍旧飘飘飞飞,是鹅毛,亦是仙子,起舞,弄影。

锅中的粥彼时已然煮好。

厨房里弥漫着粥的味道。

房间里,也有了粥的味道。

那是香香甜甜的味道。

雪仍在下着,而我,也希望它一直下着,这样,世界才能更加清亮也洁净。

周日,飞雪,亲友们从昨晚就开始在朋友圈中晒雪了。

谁家的阳台上,落了几许薄雪。

谁又站在自己的窗前,拍了纷扬的雪花,而谁的爱车,披上了洁白的雪衣。

甚至于,谁又说自己是一早就出去观雪的人。拍了照片,更装了雪人。

有朋友从南方回到古城,更在第一时间见证了古城的冬雪。街上人极少,灯光却很美,红红的灯笼挂了起来,而那一串串的红灯笼,也因了这场突降的飞雪而更显鲜妍与妖娆。

听音乐的时候,想起来有年落雪,一家人跑去公园赏雪。

那天,极冷,而公园中赏雪之人也很少。

静寂中会为那些早已被白雪覆盖的花木而默然赞叹。它们何惧严寒?而更多人,却是怕冷的。也或许是很想出来看场雪的,然而,却因了于寒冷的畏惧,而不再情愿出门。

拍摄一些雪景,也爬上了公园的那座山。

山上更是白得洁净,无人来过,只是,有着一些低矮的植物,在雪中,偶然探出自个的脑袋。

我为这些偶然探出的脑袋而欢喜。

也会想,它们其实又是多么纤小细弱,并不是人类的对手。我们随时可以折断毁灭它们,然而,在于寒冷和光阴的对抗中,或者,我们人类却并不是它们的对手。

那年寒冬去公园赏雪,自是拍了许多雪景的。

几年过去,而今再翻看那些照片,依然会想起其时的那段流光。

寒冷中,飞雪中,有一个渺小但却欢喜的自己,对着一地洁白的圣雪,感慨也愉悦。

快要冻僵了的双手,并未戴上手套,但却仿佛并不冰冷,只是投入地、忘我地拍摄,拍摄那心中的圣雪。

窗外的雪,还在飞着。

仍然如鹅毛,似棉絮。

也如仙子,轻盈飘飞。

如果,明天,这场雪还会继续。

那么,世界,又会多了几许洁净。

年来到,真愿世界更加洁净。

挂起了灯笼,贴上了对联,雪已然消散……然而,却仍旧还是一个洁净美好的世界。

那样,多好,多好呀。

飞雪的文章13:漫天飞雪的日子

文/九满

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簌簌飘落下来。

不知是雪领来风,还是风推来雪,风雪总是联袂而来。雪下得越大,风刮得越紧;风刮得越紧,雪下得越猛。直刮得人抬不起头,睁不开眼,直不起腰,连呼吸都感到艰难。

雪花满天飞,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气息,一切都被冰封在雪中。

平时满河床七股八叉的藕池河,这会儿缩成了一条条的细线,在毛绒绒的冰雪下面萎缩着;夏日里高傲清冷的荷,也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少了青葱时的骄气,留下一池塘的孤寂;树枝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而那些四季常青的松树上,则背负着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

那广袤、平坦的田野,它们安然地卧在白雪之下。仿佛它们就是只属于田野自己的,无边的寂静,无上的庄严。

许多的房屋紧闭,村子里的人,似乎全都消失了,连同昔日里那些喜欢斗嘴吵架的男人女人。路上难得见到一个行人,偶尔有人走过,他们也总是缩着脑袋,揣着手,弓着腰,口中冒着寒气,不停地向前小跑,似乎一停下来就会冻成冰棍似的。

农家晾晒在屋外的衣衫瑟瑟颤抖着,寒流从门缝里穿堂而入,屋子里寒气逼人,冷若冰窖。清晨,母亲总是第一个起床,孩子们依然蜷缩在棉被里,处于自我封闭状态,沉寂在深深的睡梦里,犹如动物冬眠在泥土之中,毫不理会大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早饭熟了,食物的香气跳着蹦着,经过多道柴门,经过高高的门槛,挤进被窝里,钻进我们的鼻孔里。我们毫不动心,任调皮的香气在房间里游来荡去,一阵一阵地诱惑着我们,任小肚子咕噜咕噜的唱着空城记。最后,我们还是在大人的千呼万唤中慢吞吞地爬出来。

打开门,地面上、屋顶上、道路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毯子。看着满眼的雪,会有些犹豫,要不要踏上去将这画一样的世界给破坏掉。母亲总是深深地吸一口气,发一会呆,这才"呼哧呼哧"地踩着这世上最干净的雪,给冻了一宿的鸡鸭猪喂食。父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了,似乎像夏天那样扯开大嗓门训斥家人,是一件不合时宜的事。

有时候,母亲也会让我们去跑跑腿,做点诸如去菜地里扯几根葱蒜、去池塘里洗一把青菜之类的活计,我们没准会哼哼唧唧起来。当然,哼唧完了该干的还是得干,不然,一个巴掌飞过来,不比冰雪的伤害轻多少。

吃过早饭,一家老小围坐在温暖的火炉旁,任凭窗外冰冷的雪花敲击窗纸。把身心浸泡在芝麻豆子茶里,享受在书香中,抑或东西南北的拉着家常,随意的拾起生活中被忽略的点点滴滴,总结着一年的喜怒哀怨乐,憧憬着来年的幸福美满。将所有的烦恼,化作一块块的柴禾,投进轰轰作响的火炉里,手烤在红彤彤的火焰上,忽然间就忘却了生活中的所有苦痛。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不知不觉就从心里面暖和起来了。

父亲趁着雪天翻出所有的农具,一阵叮叮咚咚之后,蹴在后门口,点上一支纸烟,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吹着。门吱呀一声开了,隔壁的老汉叼着一支烟,披着一身雪花进来了。老哥俩相互谦让着又点上一支烟,吧嗒吧嗒地抽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闲话,话题离不开瑞雪,离不开农具,离不开庄稼,离不开收成。

乡下的孩子天性野,我们在屋里呆久了,就不得不冒着严寒出门走走。一走出屋子,寒冷便从四面八方拥围过来,把我从家里带出的那点温暖搜刮得一干二净,让我浑身上下只剩下寒冷。来到雪地上,听到的只有自己踏雪的脚步声,看到的只是自己的一袭瘦影,影影绰绰,跌跌撞撞。雪有半腿把子深,脚一踩一个前倾,腿一抬一个窟窿,就这么"呼哧呼哧"地往前走,嘴里哈着一股股白气,眉毛上织起一层层霜花……

麻雀找不到吃的,成了流浪汉,一群群的在屋外盘旋。别看雪花是柔软的,它们一旦形成规模,积雪盈尺,那就成了一堵封在大地上的白色石板,麻雀那尖利的喙,也奈何不了它。母亲怜悯那些麻雀,打开门,将一小把稻谷撒到户外喂养它们。

鸡们也变得懒惰起来,知道旷野里寻不到什么食物,便蜷缩在房前屋后的某个角落,若有所思地望着北风从眼前疯狂地掠过,这让它们看上去更像是一群哲学家。鸡的眼睛里看到的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呢?跟我一样是寒冷又哀愁的吗?我不清楚。我只是学着它们的样子,放低身体,将视线朝向无边无际的天空:那里正飘着雪花,绵绵不绝地落下,那么多的雪花,从高处,从不可企及的天堂,落下来,前赴后继,轻盈的姿势让我觉不到它们是在舞蹈还是悲伤……

飞雪的文章14:蜡梅

文/钟芳

寒冬腊月,飞雪迎春,又到了蜡梅盛开的时节。一树一树的蜡梅绽蕾吐艳,凌寒怒放。

老家的庭院里,有两株颀长而挺拔的蜡梅树,那是爱花的母亲从别人家移植过来的。每到寒冬,那些叶子落得光秃秃的枝条就绽开了花朵,满树都是金黄色的花,娇小可爱,层层绽放。远远望去,如同璀璨的金星缀满枝头,给寒冷的冬日捎来一丝春的气息,正是“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喜笑东风”。空气中弥漫着沁人肺腑的清香,令人流连忘返。

这些蜡梅给我儿时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乐趣。清晨,还躺在床上,就被阵阵馥郁的香气唤醒。睁开眼,透过窗户望去,灿烂的金黄映入眼帘。小小的花瓣没有绿叶的衬托,在底端花梢儿的举托下怒放,浓浓淡淡的幽香悠悠飘来,呼吸着蜡梅的清香,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每天上学前或放学后,经过它们跟前时,我都要停驻一会儿。母亲乐呵呵地对我说,瞧这朵朵蜡梅花多像一只只小金钟,它们能把春天敲出来呢,用不了多久,绿色的春天就会来到……

梅花香自苦寒来。听着母亲的话语,仰望那迎着凛冽的寒风,展开笑靥簇簇花儿,我的心灿然豁朗。

梅花历来是高风亮节和傲岸品格的寄托和象征,“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多么豪迈,多么乐观,铮铮傲骨,深深温暖着人的心灵。

雪后初晴,踏着皑皑积雪,探寻悄然绽放的蜡梅,领略那缥缈浮动的幽香,玉树琼枝的风韵,真是美不胜收。

我一直钟爱蜡梅,爱它怒放时的那份高洁,飞扬时的那份飘逸,抗击风雪时的那份品格。

飞雪的文章15:飞雪中的冰糖葫芦

文/张春艳

怀女儿那一年的冬天,是记忆中雪下得最大一个冬天。午夜醒来,望向窗外,雪花漫天飞舞,在路灯的照耀下像精灵一样飘悠悠洒落人间。不知怎么的,特想吃酸酸的冰糖葫芦,那种欲望越压制越愈发的强烈。这时老公下中班回家了,看到我挺着大肚子伫立窗前,忙问我怎么了,我说就是想吃串冰糖葫芦。工作了一个班,顶着飘雪刚到家的老公转身就要出门。我说:”你傻啊,这都几点了,外面还下着大雪,谁还会摆摊呢”。他说:“既然你想吃,那我就去给你买,或许还有卖的呢。”看到老公骑着自行车消失在茫茫白雪中,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雪花还在肆意的狂舞着,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了,在期盼与担忧中终于听到了老公开门的声音,一个雪人立在我的面前,手中拿着两串糖葫芦,我心疼的为老公掸去身上的雪花,隐约看到他的膝盖上还有泥土的痕迹。我惊喜于这么冷的天这么晚了还有卖糖葫芦的,老公说他骑过东风路,穿过五四路,终于在金迪路一家还未打烊的超市门口看到了两串还未卖完的冰糖葫芦。不知老公是如何在夜色中冒着弥漫的雪花走过这厚厚积雪的。只知道这是我吃过的最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

飞雪的文章16:飞雪惊梦

文/李春雷

夜夜梦飞雪,日日皆落空。

正月揖别去,鹅毛舞北风。

丙申冬尽,丁酉春初。一场在鸡鸣猴跳的企盼中酝酿太久的大雪,姗姗迟来,却又骤然而至。

预报中的暴雪,面对龙王抬头,脾气似乎已经大大收敛,宛若天女的脂粉,又如春日的飞花,翩翩跹跹,曼曼妙妙,纷繁成漫天的妩媚。

路边的蜡梅,已然在霜冻里盛开月余,单枪匹马,对峙酷冬,真勇士也。枝头那一盏盏亮橙橙的蜡黄,是生命的火种,是春天的引信,是痴情的等待。果然,坚毅和执着,终于引燃了一个全新的季节,等来了几个热情的妹妹。

是的,那一树树梅花,昨天还是一簇簇密密实实的铁锈般的花蕾,仿佛转眼便悄然绽放,一朵朵,一片片,一丛丛,淡紫,粉红,月白,如猴子的闹,若鸡雏的叫,似幼女的羞,是婴儿的笑。

傲雪凌寒,我自独舞,春之先声,皓齿明眸。

不遑多让的是迎春。这百花的领唱者,在飞雪的伴舞中,吹响了金黄色的小喇叭,唤醒了点点鹅黄,像眼睛的眨,像星星的闪。

只是这北方,绝大多数的植物,还在颤抖,还在休眠,还没有生动的响应与合唱。

白雪的缝隙间,是风,凛冽的风,像无形的飞刀,来去无形,却有刃。

哦,此时,依然是寒冷的世界。

但,这是最后的料峭。

不是吗?飞雪,便是春雨的信笺。

冰冻的土地,虽然沉默,却恒然内热。那仁厚的黄土,是温柔无边的毛毯、温床和子宫,覆盖着、呵护着、孕育着亿兆生命。这神圣的母亲啊,承载万物,庇护着所有生灵,顺遂自然,健行天道,养精蓄锐,静待春天。

飞雪簌簌响,鸡雏破壳声。

万物出乎震,惊蛰启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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