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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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的文章1:炒花生

文/向远军

真好,堂弟又送来了一袋新鲜花生,足有五斤重!打开袋子,便见壮实饱满的花生,像一群乖巧的孩子,规规矩矩地藏在里边。小时候,奶奶常打的一个谜语也随之跃上脑海:“白帐子,红被子,里面躲着个矮胖子。”叫人陡生爱意!

这些都是铺荷花生,是我们那里的特有品种,个头不大,但吃来,酥酥的,油油的,有嚼劲,满口香,回味无穷。

以前,母亲在家种地,总会腾几分出来种点花生,满足我的口齿之需。后来,母亲弃农随我进城后,堂弟便每年送点花生来。虽然集市上有现成的生熟花生,但我总觉得它们比不上家乡产的小个花生味美。

当我提出炒花生吃时,母亲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炒花生是母亲的拿手好戏,好久没有操弄这活计,估计她怀念了。我对她说,今天你歇着,我来炒!母亲似乎不放心,但还是同意在旁指导。我立即弄来黄沙、干柴、柴炉,架上锅,倒入黄沙。

虽是第一次动手炒花生,但我对程序和方法并不陌生。小时侯,每逢母亲炒花生,我和妹妹都在一旁看着。母亲娴熟地边烧火边动作麻利地用铲子铲动花生。花生渐渐变熟,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撩动着我们的胃口。不知不觉中,花生熟透,出锅了,我们便争着抢着,拼命地将荷包塞得满满的。那时物质贫乏,没有零食吃,吃花生,便成为一件奢侈的事情。我喜欢一边剥着壳,将花生米塞进嘴里,一边在其他伙伴面前炫耀,那种幸福感,至今难忘。

当我准备往锅中倒入花生时,母亲赶紧阻止说,等沙烧热后才能倒!我听从母亲的建议,毕竟她有三十多年的经验,于是,我耐着性子边烧火边等待。

柴火越烧越旺,那红红的火舌活泼地跳跃着,舔着锅底,动辄不安分地窜出炉膛。锅里的沙子伴随着我的搅动冒出了热气,逐渐褪去湿色,变得干爽了。

母亲把手伸到锅上面试了试温,说可以放花生了。我便倒下满满一锅,然后不停地用锅铲翻炒,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一曲节律鲜明的音乐。这时候可大意不得,手是一时都不得歇息的。不炒动,花生受热不匀,很容易烧焦。

一边烧火,一边用铲子翻炒花生,没几分钟,就感觉手发酸发软,使不上劲。我才意识到,炒花生原来并不是件轻松活。以前,吃着母亲炒好的花生,压根就没想到劳动的艰辛。母亲曾经默默地为我们付出了多少劳动,爱,就在那平凡的举动中,却常被我们忽视。

我咬牙坚持着,渐渐的,花生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母亲说,现在改烧小火,慢慢烘烤。我赶紧退出一些柴禾,改为文火细烘,但翻炒得更勤了。

终于,花生炒熟了,一股浓浓的香味弥散开来,带有浓郁的泥土气息,似是对生命来源的一种证明——它们来自泥土,是泥土养育了它们。花生的这种不忘本的品质多么可贵!

吃着自己炒的花生,心却无法平静……

花生的文章2:我和外婆收花生

文/邱思瑶

许多人都说花生好吃,今年暑假我干了一件事,和花生有关,而且啊,准让大家羡慕,那就是——收花生,我和外婆收花生。

那是夏日的一个早上,我和外婆走在路上,前一天外婆就说要带我去收花生,我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想猴子爱吃花生,花生肯定长在树上,可到地里一看,发现“花生树”还没有我的个头高呢,绿蓬蓬的,满是叶子,就像一丛一丛的青草,连个树杈杈都没有。花生到底长在哪里呢?正在疑惑着朝外走,外婆一把把我拉住,神秘地笑着说:“花生一会就给你‘变’出来。”说着,外婆拿起铲子就挖,正当我疑惑外婆为什么要挖地时,外婆又对我说:“瑶瑶,你先闭上眼睛,一会儿给你个惊喜,我说一二三的时候你再睁开眼。不准偷看啊。”我连忙说好,便闭上了眼睛。只等了一分钟,“一二三,看!”我连忙睁开眼睛,原来是,一串串白嫩嫩的花生。啊?原来花生是长在地底下呀,猴子是用手刨出来才吃到的花生吗?我抓起一个花生就吃,哇,甜嫩嫩的,脆生生的,香味溢满了我的口中。以前,我每次吃的花生都是熟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吃到了刚挖出来的花生,真是别提有多鲜了。我又剥开一个花生,仔细一看,哦,原来里面的花生仁是白色的,好嫩。

我和外婆继续挖,没想到挖到了一半就汗流浃背,我对外婆说:“我想摘花生,不想挖地了。”虽然摘花生能轻松一些,但一会儿我还是满头大汗了,再看外婆,也是衣衫差不多全都湿透了,脸上的汗水“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我连忙去给外婆擦汗。

回来的路上,我想,外婆真是太辛苦了。花生好吃,但是收获的时候真是辛苦,将来随着科学的进步,外婆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们也能吃到鲜嫩的花生。

花生的文章3:捡花生

文/莫流焜

秋天,一个周末的下午,天空刚刚下完一场大雨,我和小伙伴阿响各自提着一个竹篮子,穿着水鞋,高高兴兴向花生地出发。花生地大部份分布在半山腰或小山坡上,村中各家各户的花生已秋收了,我俩趁着刚秋收之际,去花生地里捡落下的花生,又适逢下过一场大雨,大多落下的花生会露出泥面,更容易被发现。前往花生地的路上,阿响走在我前面,我俩谈着一部动画片的人物前进,在欢快的聊天中,他有时会说出动画片人物外的话语,比如,“注意右边的水坑”、“小心滑倒”等等。

到达花生地后,我俩各自先捡自家的地,动手之前,阿响弄了两根翻土的小棍子,他递给我一根。我说,“直接用手不是更方便吗?”阿响说,“地里可能有蜈蚣,用棍子来翻土就不会被咬到手了。”听了阿响说的话,我觉得有道理,便用棍子来翻土。翻土时,我想起勤劳的母亲在收成的时候已经把土翻得很仔细了,所以在自家的几块小地上,自己只是随意地翻了翻,收获甚少。来捡花生是阿响提出,当我看到他在自家的地里捡到半篮子花生的时候,自己猜,他应该是被父母叫来的,可能因为自家收成的时候没仔细翻土吧。

捡完自家的花生地之后,我俩一起去捡别人家的花生地,期间,我发现用棍子翻土稍微使劲会把泥挑起来,自己于是时常故意把泥挑到阿响身上,而阿响总选择高处的花生地,只是为了更容易把泥挑中我,我自然也不服输,一块地还没捡完便跑到比他更高的另一块地去挑泥还击,玩得不亦乐乎。我动作慢,夕阳西下之时才捡得半篮子的花生,阿响动作快,捡了满满一篮子,他为人也好,看到我的篮子里花生少,毫不犹豫地分给我一些,然后一起拿到附近的水渠去清洗。天将要黑了,我俩背着竹篮子原路返回,行走中,依旧谈着一部动画片的人物,阿响有时依旧会说出动画片人物外的话语,比如,“小心滑倒”、“注意左边的水坑”等等。

当晚,阿响摘了一些黄皮叶送到我家,说煮花生时用作香料。但母亲说花生不煮,等晒干拿来榨油。阿响得知后,邀请我去他家吃花生,还拿出漫画书与我一起看,我俩一边吃一边看,甚是开心。

经过这一次有意义的捡花生,我和阿响从此结下了友谊。往后的日子里,我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玩,友谊日渐深厚。随着时光流逝,如今各自已成家立业。上个星期五的晚上,阿响来出租屋看我,请他吃过晚饭后,自己到小店买了几瓶啤酒和一小袋花生,我俩边吃喝边畅聊起来。几杯啤酒下肚,阿响才道出来看我的原因,他说生意上资金出现问题,想问我借钱周转一下。那时,我正失业中,家里还有妻儿等着养,实在没有闲钱可借,便直说没钱。

得知我不借,阿响生气了,他二话不说,手一挥,将桌子上那袋花生和花生壳一同拂落地上。阿响说,“那么多年兄弟,你和我说没钱?”在之前的畅聊中,我没有把自己失业的事情告知阿响,事到如今自己已不得不说了。我说,“兄弟,其实我失业了,真的不是在撒谎,很抱歉,没有闲钱借给你。”我刚说完,阿响忽然笑了,他站起来从外套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在桌上。阿响说,“好兄弟,我生意上资金出现问题是假的,我去过你原来的公司,他们告知我说你被辞退了,之前谈话问你工作,你说在原来的地方工作,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找到工作,这笔钱你就用来做点小生意吧。”我说,“原来你知道了啊,但是这笔钱我不能要。”我拿起桌上的那笔钱向阿响外套里的口袋塞去,阿响见状连忙用手挡住,并轻推我一下,紧接着匆匆逃出门。

我拿着那笔钱追出去,阿响已跑远,他回头举起右手在脸旁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自己知道那表示常联系。看着手势,回想这几年只顾着工作,与阿响联系少、相聚少,但他不忘友谊,不淡友情,对我如昔。

回到出租屋,我看到地上未开壳的花生觉得扔掉可惜,便逐一捡起来,捡着捡着,儿时和阿响一起捡花生的一幕幕又在脑海里中浮现,渐渐地,眼睛便红了。

友谊,是彼此真诚相交后结下的一粒种子,经过时间的洗礼,永远活在心上。

花生的文章4:心,自莲花生

文/真水无香

我在自己的国土放牧字的牛羊,身前身后语声之热浪,与我无关。

——题记。(简媜)

文字于我,大抵是上瘾的,我在书写中不断重新认知自己,探究自己、生命以及周遭的一切。往往是在这样的书写中,让我更加的贴近自然,感知自然,如鱼入海,如鸟返林。

如这芜杂的人世,涉足愈深,便愈繁生出诸多的枷锁,禁锢你的手脚乃至灵魂,你想挣脱,却愈陷愈深,而这番长久的幽禁又衍生出一种可怕的惯性,使世人渴盼自由,而又极端的不信任自由。假使哪日挥舞长剑,将这枷锁毅然斩断,而囚禁已久的你,依旧会以那束缚的姿势前行,只因那枷锁经年日久,皆已成为了你的一种安全。便私底下生出了古人捻灯后的那一声喟叹。

而文字便给了我时而出逃的灵魂这一番想要的自由,带着决绝与叛逆般的味道,引领我学会飞翔,借助每一个汉字的间架结构,构建一双灵动的羽翼,自由飞翔。

就如同暗夜狂风巨浪的海面上,两艘偶遇的小船,彼此随波涛不时的碰撞,擦出一星火花,此时,身处两船之上的我们不需用光亮探寻彼此的表情,那一份存在即是温暖,那一份信念穿越灵魂牵手,与空间无关。

我也只是逐渐的习惯了以文字来抚慰生活。

这番人世不断衍生着悲欢离合,然而,这浮世终究是一场华丽的泡影。

情爱的最初,可不就是一场歃血为盟的事?也只是因了一个“爱”字,毅然决然的将身家性命毫无保留的托付与对方,何等的决绝?却也因了这一番决绝,便轰轰烈烈的上演着几多掏心掏肺的红尘恩怨。

这扰扰尘嚣,毕竟,两情相悦容易,执手偕老难。所以这红尘情爱便硬生生成了一番最美的炼狱。

踯躅于宿世情爱中的人儿,有几多是能相互践诺最初的誓言?那也皆是累世修来的福祉。而更多的尚少了那一截子疼痛,几行清泪,皆因缠缚嗔恨课业未全,终是成不了正果。

而我依旧固执的相信真爱,相信那些古老而真纯的情感,我终究是相信在爱里容不下虚与委蛇,若爱,就该在烈日下听到体内为情裂帛的声响。

常听人说每一只蝶都是前世一朵花的魂魄,辗转轮回,只为了寻找那世遗落的宿缘,而我便是愿意做那样的一朵花的,将一襟柔肠锁在蕊间,只等今生的爱来携我一同绽放,随他,无论颠踬流离于寻常巷陌也好,缱绻缠绵于红尘子陌也罢。

始终,做一个好看的女子,并且相信海誓山盟。

经年行路,不管小轩窗内的灯火是否依旧,我们,终是回不去当初的那个少年了。

旧友,离落,漫散在岁月的间隙中,阔别的我,终是个空心人,终是个策马扬尘的异乡客啊。

身在红尘的你我,归根结底,皆为飘蓬,哪一间茅舍当是我穷其一生的宿求?

布衣风尘,我又当是谁的眼中人,心中事?

倘使流年暗换,于潇潇雨声中,你我还能温一壶烧酒,促膝而坐,便还是将这胜过千言万语的沉默交付于窗外寥落的雨,一任它无休无止的叩击,将心门说破。

无人的黄昏,我时常伸出手,触摸那为你闲置已久的柴扉,草庐前满地皆是落樱的体香,何时,何时能再回那白衣飘飘的年代,在夕阳的咽喉里,畅叙原乡?

当我于西风的袍袖中认领过往沧桑,抖落发间的一寸雪意。

我知道。

你始终是我贞静的前尘,我永远是你清白的现世。

生命终究不可承诺,亦无法依持,又有什么会比漂泊更能保存那一份失散的完好呢?

行路,并不难,而难就难在应对进退而不失其中正,难就难在倘若真的行至穷途末路,你是否有勇气泰然面对,奋起而跃,另起一行。

红尘驿路,寻寻觅觅,哪里是生命源泉的起始?哪一处能让我获得更深的沉稳?而自然的昭示,枯荣的更迭,才是生命的本真。

就如同每一株野草,每一蓬野花,都自然的彰显生命的轮回,本分的恪守自然的定律,接纳自己该接纳的阳光雨露,守护自己该守护的小小疆土,肩负自己该肩负的职责,成全下一季新的生命。

而我呢,亦不能自绝于红尘之外,如一株野草或一蓬野花,坦然的接受生命的规则,若寻觅的路上必先要淬炼身心魂魄,那我愿接受命途的刀刃,刺肤而过,以我热血殉我热爱的尘世,生命,天地。

当秋霜爬满经天,我已不是你的春闺梦里人。

花生的文章5:花生地

文/饶昆明

我有种比较强烈的花生情结,我的花生情结缘于儿时特别的记忆。

幼时生长在华北平原上姥姥家的小村庄里,那时正逢饥饿年月,记得姥姥有时端上饭桌的有种主食叫做“花生饼”。说是“花生饼”,其实就是榨油后的花生油枯,碎成小块放在锅里蒸熟了,美其名曰“花生饼”。名字虽然好听,但其实口感很差,花生榨去了油脂,营养大部分已失,只剩下些纤维素,勉强可以填饱饥饿的肚子罢了。不管怎样,这还是在县上副食品公司工作的父亲好不容易弄回来的,比当时村里人吃糠咽菜强多了。所以,每逢吃“花生饼”的时候,我吃饱了便会偷偷拿上一块,在村道上走着,不一会便有我的许多小伙计们闻香而来,我会让他们每人咬上那么一小口,看他们的神情,仿佛这“花生饼”便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

后来生活有所改善,富裕点的村庄有时要放赈。所谓放赈,也就是给过路的老人小孩子发放一把花生,或者一把干枣。那时节,姥姥为我能得到一把花生或者干枣,踮着一双小脚,有时一天会领着我串好几个村庄,走十几里地呢。

后来回到老家黔江正阳,奶奶第一次拿给我的零食,便是一把生花生。家乡人把花生叫做落花生,因为南北口音的差异,我听成了落花相,经常缠着奶奶要落花相,这在老家成了孩童间的一个笑话。

老家有位堂妹,长居城里。那天,堂妹说要回老家收花生,这一下子激发出了我对花生的所有记忆,我决定跟随前往。

堂妹的夫家位于正阳的腹心地带,地貌特征呈丹霞地貌,为红沙土,当地人叫做盐沙地。正阳有三宝:生姜、花生、兰花草,几乎全都集中于这盐沙地。现在因为开发土地减少,生姜和花生只在这沙地还有少量种植,野生的兰花却是难见踪迹了。

老家正阳的落花生中,有一种少见的花生品种,外观细小,其貌不扬,但却生得籽粒饱满,皮红肉白,油脂含量高,生吃甜糯,熟吃香脆,当地人因其籽粒精致,而称其为小米花生。小米花生适宜在红沙土里种植,但产量较低,所以种植的人家并不多。

我老家属于半沙半泥之地,也种植花生,但小米花生甚少,品种多为普通的大花生,其口味比小米花生逊色许多。就是那种大而不实的花生,在当年,也是不常得食之物,老家的花生,似乎从来就没有吃够的时候。

记得有次在放学的路上,路过生产队的公房时,见晒坝上晾晒着满坝的花生,馋胆顿生,绕路过去,装着弯下腰系鞋带,见四下无人,倏地抓起一把花生就跑。没等跑出去几步,突然黑洞洞的公房里暴出一声炸雷般的吼声,吓得我竟迈不开腿,无奈中只得把已经到手的花生丢回去,然后才惊魂未定地回了家。那次,不但花生没有吃到,却连续做了几晚上的恶梦,梦中老是被人追赶,总也跑不掉摆脱不了。

后来离开了老家,想想家乡最让人忘怀的食物,还是家乡的落花生,特别是家乡特有的小米花生。很久以前就想着要写篇关于家乡花生的文章,但却一直没动笔。原因一是因为读过现代文学大师许地山的经典散文《落花生》,折服于大师那朴实无华中见真情真性真知的功力,不敢班门弄斧;二是虽吃过不少的花生,但对于花生的种植及生长成熟的过程知之甚少,不敢贸然造次。这样一拖就是几十年,的确有违我对于花生的喜爱之情。

这次来到花生地,得知堂妹家种植的就是那种小米花生。我们是来扯花生摘花生的,但来到花生地,扯起一笼花生来,各自都顾不上壳上的泥,忙着剥开就吃,一种清香、一种甜蜜沁人肺腑,原汁原味的家乡味道呀,让人无法将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诉诸于笔端。

坐在地里摘花生时,我们边摘边拉家常。我对堂妹说,今天扯了花生也摘了花生,明年种花生的时候我也要来,我想了解花生从种子入土到采收的全过程,也不枉我对花生的那种特殊的情感。

堂妹回答说,“花生不打重地。”意思就是不能在同一块土地上连续种植花生,那样会打地症,产量低或者绝收。堂妹家所剩可耕种的土地也不多了,明年已无适宜种花生的田土了。听后虽然很有些失望,但看着眼前那满箩满筐的新花生,内心还是充满了喜悦。

花生的文章6:收花生

文/闫冰嫣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终于知道了农民的辛苦。暑假时我回到外婆家收花生,既好奇又激动。

我们五点就起来拔花生。开始拔的时候,我有时因为用力过猛而摔了一跤,有时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拔出来。“凡事开头难”,于是我拔到后面的时候越来越快,但总有一两根花生跟我较劲,非要“睡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只拔掉叶子。等我把这根拔掉,哥哥姐姐们已经超越了我,我也不甘示弱,一边拔一边对自己说:“加油!”虽然他们是我的哥哥姐姐们,力气都比我大,但他们拔一会儿歇一会儿,只要我趁这一会儿就能超过他们。于是我一直拔没停歇,最后终于超过了他们,而且我还是第一个拔完的。但拔完后手就火辣辣的疼,好像炙烤过似的。

然后我们把拔好的花生抱进拖拉机里,抱完之后手臂都酸疼的不行。太阳快落山了,我们满载着劳动的果实收工了。今天的劳动虽然很累,但内心很快乐。这样的快乐不是在游乐场玩耍的快乐,不是享受吃大餐的快乐,也不是在网上打游戏的快乐,而是获得知识的快乐。因为我知道了粮食的珍贵。

花生的文章7:寻花生

文/林翠珍

又到了花生收成的季节,我走在乡间的田野里,几块花生地都拔得光秃秃了,傍晚的一阵微风吹来,可以闻到泥土和花生混合的芳香。夕阳西下,红红火火的晚霞,给万物带来了光辉。我低下头,看到一颗胖乎乎的花生,躺在我的脚边,像一个因贪玩而迷了路的孩子,在央求我带它回家。

啊,可爱又可怜的小花生,我当然愿意带你回家!我把这个胖乎乎的“小孩”放在手心,静静地望着它,思绪却飘回了我的童年。

小时候,每年一到花生收成的季节,我和外婆就去寻花生。外婆门前就是一片田野,村民们每年都种不少花生。拔花生时,有一些花生断了茎,留在了泥土里。农人们活儿多,顾不得这些,掉了也让它们掉了。再说,家家户户都种那么多,他们也不在乎这点损失。外婆说:“一颗一颗花生,都是生长了好几月才长成的,浪费在地里怪可惜的。”

于是,外婆就拎着篮子,到地里去寻花生。六七岁的我,高兴地拉着表妹的手,跟着外婆去寻花生。小小的我们,眼睛细细地看着花生地,不一会儿就寻到了几颗花生。最好是下一场小雨过后,半埋在泥土里的花生,露出圆圆的脑袋,我们一眼看过去,就瞄准了它。

寻花生,多好玩的一件事,专门去找那些被拔起了花生的小坑,泥土是松的,仔细看一看,呀,又一颗花生,这一颗是单颗花生米的,圆鼓鼓的,像个呆憨呆憨的孩子,被我逮着了,正生气着呢!最兴奋的是寻到三颗花生米的,表妹一发现它,保准高兴得大叫:“姐姐!你看你看,我找到了三颗的!”她一边叫,一边拿着花生向我招手,乐坏她了!外婆见了表妹兴奋的样子,也笑开了。

为什么总是表妹寻到三颗米的?我不服气,这会儿我寻得更仔细了。可是,有些花生很顽皮,就爱使坏骗我们。它的壳结实好看,可一剥开,里面的花生米都黑色了,不能吃!真气人,遇到这些“坏蛋”,我们要用力把它甩得远远的。还有一些花生,看它露出的半边脑袋,估计应该是一颗饱满的花生,一捡起来——嚯,好家伙,是一颗只剩半边壳的花生!

寻花生,我们没有外婆那样耐心,也因为外婆腿脚不好,她寻来寻去都是在那一小块地,而我们则是到处跑。

寻花生,给了我们无限的欢乐。我们老少三人,常常在花生地里欢声笑语,引来村里的孩子们都跑来跟我们一起寻花生。外婆总夸我们能干,每当寻了几颗,我们小小的手拿不下了,就朝外婆喊道:“外婆,有好多花生,我的手都拿不下了!”外婆笑着说:“放到篮子里吧,你也拿一个袋子,看今天能寻到多少。别乱跑,看看,都出一身汗了!”

看到我们寻花生,村民们就拿一大簸箕的花生要送给外婆,说道:“五奶奶,我们花生多,这个送您,您不用那么辛苦啊!”外婆连连摆手:“哎呀,受不得呀!谢谢你,我只是看花生丢了太可惜,一颗颗都是你们辛苦种出来的呀!”无论如何,外婆也不肯接受别人的恩惠。但是,外婆寻的花生,做成花生食品后,她也慷慨地分给大家。

寻花生是一件快乐的事,每天傍晚放学后,我们一大帮小孩就跟着外婆寻花生。一个花生季过后,我们能寻到十几斤甚至更多,外婆就拿来做花生糖。外婆做的花生糖又香又甜,一端出来,没有谁不想试上一块儿。外婆这手艺也是出了名的,有人劝外婆:“五奶奶,您可以拿花生糖去卖钱呀!”外婆不紧不慢地吐了一口旱烟,笑道:“不卖钱,大家吃着开心就好!”

孩子们都喜欢吃外婆做的花生糖,外婆一做出来了,就高兴地叫大家来吃。下地里去劳动的村民,打外婆门前经过,外婆也送给他们吃。除了做成花生糖,外婆也会做花生糕,或是炒花生米,总之,外婆辛辛苦苦寻来的花生,她从来不私自收着,而且慷慨地送给大家。看到大家直称赞好吃,吃得开心,外婆笑得比他们还开心。

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啊,无论是寻花生,还是大家一起围坐吃花生糖,都是我们最快乐的事。如今又走在这田野里,回忆起童年,心里涌起无尽的怀念。

花生的文章8:水煮花生

文/马浩

水煮食物,估计是最原始的烹饪方法,简单,把食材煮熟就好。特点就是保持食物的本味,不矫饰,不迎合,不讨好。

这需要底气,越是看上去简单的东西,似乎越是不那么简单。清水出芙蓉,要以质朴、本真打动人,凭的是真材实料,而非左躲右闪、扬长避短的机巧。很长一段时间里,乡间的食物大都是煮食,诸如山芋、土豆、玉米、菱角之类,好像作物的果实多可以水煮,有的需沉淀,有的要趁时。像山芋最好经过一段时日地放置,时光把淀粉慢慢地转化为糖分,冬日里煮食最佳,从冒着白雾的锅里用筷子插起一块,用手快速地剥去皮,瓤红红的,被热气包围着,仿佛有着动感,一口咬下去,滚烫,甜软香糯。玉米则须新鲜时煮食,错过了时节,也就错过美味。在这方面,水煮花生差不多与玉米类似。

水煮食物,要的就是食物的原味。初始时,大约是没有更多选项的选择,如今,在经过了漫长的是山不是山还是山的跋山之旅,疲惫的舌尖依旧选择水煮,可见其魅力的迷人。水煮花生便是最好的例子,花生,寻常的食材,属于民间,透着一股烟火气息,似乎难登大雅之堂,却偏偏透着娴雅之趣。

夏日天热,人少了胃口,提着篮子到集市买菜,在街上晃荡,漫无目的,看什么都觉得腻歪,不知想吃什么,也不知买什么好,此时,突然看到一老农在街角卖鲜花生,不觉眼前一亮。花生秧子绿油油的,还带着露水,根结满了花生,老的、嫩的,还有未长成的白胖胖的水纽子。蹲下身来,边问价钱边伸手摘花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着老农闲聊,不大一会儿,一包鲜花生就摘出来,莫名的小得意。上秤,付钱,笑眯眯地提着篮子回家,像捡了宝似的。

坐在门前的槐荫下,一盘热气腾腾的水煮花生,再拍一盘鲜黄瓜,蒲扇靠在小木桌的桌腿上,小花狗趴在桌边,吐着舌头,肚子一起一伏的,呼哧呼哧地大喘气,知了在树上一阵阵地欢叫着,面前青瓷小酒盅,酒满满的,清清亮亮,似有冷意。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随手抓起一把水煮花生,放在桌面上,慢慢剥,顽童般把花生米抛向嘴里。为什么不拿一个剥一个,桌子又不大,碟子就在面前,大约要的就是这个情调。

俗话说,一人不喝酒,二人不赌博。这要看什么时候,夏日,一个人喝酒,佐着水煮花生,自斟自饮,细嚼慢品,滋味悠远,让人心沉静,心静自然凉,夏日的佳处大约都在其中了。

花生,有春花生与秋花生之别。春天里播种的花生,名曰春花生,盛夏时,新鲜的花生便上市了。夏日里种的花生,冠以秋花生之名,秋深了方成熟。秋高气爽,这个时候,三五好友小聚饮酒,配以新鲜的水煮花生,清风明月,虫唱跫吟,酒是陈的,人是旧的,时令、水煮花生的滋味是鲜甜的……

水煮花生,贵在花生的新鲜。水煮似乎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其实,也是有学问的。水煮花生,首先要选好花生,洗好之后,要把花生逐一捏口,好让壳子里的花生米进味,当然,不加任何料子直接煮,可以不用捏口,原汁原味,煮熟透了即可。一般情况下,是要加佐料的,这要看个人喜好,最简单的就是光加盐,更多的是加食盐、八角、桂皮、酱油之类,大火煮开,小火慢烧,让味道慢慢煨进花生米里。新鲜的花生,鲜嫩水分又足,佐料的味道通过高温慢慢浸润,味道鲜香咸糯,细细咀嚼,似能品味出故事来。

剥壳后新鲜的花生米,用开水汆过之后,去掉花生衣,花生米莹白雪亮,加细盐、生抽、姜汁凉拌,菜头撒上香葱花,抑或细碎的香菜末,淋上麻油少许,清爽养眼又好吃。清脆鲜美,花生米独有的生腥气息,十分迷人。鲜花生干了的时候,花生米依然可以水煮,一年四季都可以,不拘时,是一道家常的佐酒下饭的佳肴。

花生的文章9:花生佐酒

文/张秀云

下酒馆,往往会先要一盘油炸花生米,这盘菜,吾乡又名“经刀”,“刀”为谐音,乡人称夹菜为“刀菜”,“经刀”就是经得起筷子夹的意思。一盘子花生米颗粒无数,可以从一而终,由开花吃到败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凉的凉了撤的撤了,荤菜油脂都凝固了,那一盘花生米风姿依然,仍然没有被“刀”完。就是酒足饭饱了,带着醉意桌前闲话,还可以时不时“刀”一颗,边说话,边放在嘴里细细嚼。花生米不光佐酒,还能佐话。

除此之外,花生米还是个检测试剂,你红着脸大着舌头再说自己没喝多,一伸筷子就露馅了,花生米又小又圆又光滑,没有清醒的大脑指挥,你那双手哆哆嗦嗦的,老半天也“刀”不住一颗,还敢说自己没喝多?

作为国民下酒菜的花生米,是一道应急菜,这边已经开饭了,来了朋友,咋办,炸个花生米吧。冷锅里倒些花生油,抓两把花生米丢进去,开火,噼里啪啦,两分钟搞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花生油炸花生米,相煎何太急,不过,这番窝里斗,确实能产出优秀的口感,换作豆油菜籽油来炸,总没有花生油效果来得佳。效果佳的油炸花生米,颜色红亮,入口酥脆焦香,装在白盘中,撒点细盐,美感亦具。

武侠小说里,绿林好汉进了酒馆,常常一声大喝:小二,来三斤牛肉,二斤烧酒!真正的酒徒,如果牛肉与花生不可得兼,会舍牛肉而取花生米的。家舅嗜酒如命,小时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常常在村里的代销点喝散酒,打二两白酒,买一袋五香花生米,趴在人家的柜台上,一边眯着眼吱吱地喝,一边把花生米拈掉酥皮往嘴里丢,那享受的样子,怕是给神仙做也不换的。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喝柜台酒时,佐的不是花生米,是茴香豆,茴香豆比花生米还好吃?学过那篇课文后,我心里一直存着这个疑问。那年去绍兴,专门坐到咸亨酒店,要了一碟子茴香豆,却原来,茴香豆就是五香蚕豆,水煮的,硬而韧,窃以为,与油炸花生米、五香花生米的酥香不可相提并论!鲁迅他老人家喜欢这口味?如果他还健在,我想送他一盘子油炸花生米尝尝。

花生米佐酒,是容易催生闲情的。那么“经刀”的一盘菜,一颗一颗丢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它的香与酒的香混合在舌尖,生出一种安逸的闲适来,在这种滋味跟前,什么都可以慢下来,停下来,花生香与酒香双剑合璧,俗事的百毒俱不能侵。那年我们一家到洪泽湖游玩,湖心小岛的民宿被四面荷花包围着,夕阳西沉,彩霞满天,身边清香弥漫。此时此境,竟然看到一个男子独坐荷花前,攥着一小瓶白酒对瓶口喝着,身边放着一袋油炸花生米。他喝得很节制,吃得也很慢,时而停下来,唱几句京戏,“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他喝着酒看风景,我在背后把他看成一道风景,那悠然的姿态,惹得我驻足良久,恨不得夺过他的酒瓶来也喝一口,也抓几粒花生米撂进嘴里,扯着嗓子接他一句“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花生米是佐酒菜,豆腐干也是佐酒菜,都很平民很家常很经典,金圣叹说这二者同嚼,有火腿滋味,我试过多次,生花生米与豆腐干、五香水煮花生米与豆腐干、油炸花生米与豆腐干,试着同食起来,都没有火腿滋味!他老人家欺我也。或者,这原本就是一个黑色幽默,想到自己临刑前的这句遗言,惹得无数后人揣测尝试,老人家在泉下,大概正喝着小酒,嘿嘿地笑吧。

花生的文章10:母亲种花生

文/松树

母亲种了一块地的花生。

那块地离家三四里,藏在水库半腰的深坳里。路是在水库沿上修出来的,一边临崖,一边临水,没法儿拓宽,坡度又大,机器进不了地,犁地、收割、运输都成了难事。又和邻居共有,邻居种上了密密的杨树,进地必须穿过杨树林,架子车拐弯都很困难。连好种地的父亲也说,不种庄稼了,咱也种树吧。

但母亲种上了花生。春日里,她扛着锄头,走过开满野花的崖边小路。花了六天时间,把近一亩的土地深翻了一遍。土地松软得就像她做的棉花被。她笑着擦了一把汗,她知道,在这床被褥上,花生才能睡个好觉,醒来伸个腰,就举着小手站起来了。

夏日里,她细细地锄了两遍草。火鏊子般的太阳背在背上,她的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抬头看看响晴的天,她又挥起了锄头。她说锄头有汗水,汗浇出来的花生才饱满。

秋风中,我和父母去收花生。进地的那条崖边小路长满了野草,那是母亲一个人的路。她走着,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模糊在绿色之中。

因为干旱,地硬得像铁。一镢头下去,掀起一土疙瘩。敲碎疙瘩,才能在土里抖出花生来。大半天,三人汗流浃背,只挖了二分地。想起母亲锄地,独自一人,路远日烈,多么不易。

母亲老了,牙齿不好,并不能吃花生,但每年必种。母亲每年都能或多或少收获几袋花生,却没有榨过一次油。分一些给儿女,送一些给亲戚,最后,连种子都可能没有留下。

母亲六十六岁了,站得久就腿疼,右手肌腱断裂,有三个指头不能动。但每年,除了五六亩玉米小麦,她还必定种着一块精耕细作的花生。

临近春节,父亲送来了一袋花生。看着这些花生,想着母亲独自走过的长满野草的小径,想着地里挥着锄头的年老羸弱的背影,我不禁潸然泪下。

花生的文章11:花生

文/明前茶

要是你再也分辨不出新花生和陈花生的滋味,你就老了。

花生,生长在沙质的土壤里,在运河两岸,结有花生荚果的根在土地下面延伸,沙土逐渐蕴含了饱满的力,你可以看到七月初,土地被临近丰收的花生拱裂了,孩子顺着开裂的地缝探手入土,一揪儿花生就被拎了上来,淡黄的花生荚果捏上去还微微有点软,进城卖菜的农民用粗裂的手掌捧给你,也许你嫌花生还没有长满,农人憨笑着说,你不知道新花生就要吃半满的吗?别去壳,用八角桂皮一同水煮了,给你爸盛上一大盆,满上酒,一家人坐下来,一顿晚饭可以多吃两个钟头。

对了,这就是让时间慢下来的方式,也是让成年了的子女,和缓缓老去而变得沉默寡言的父亲坐下来畅谈的契机。天上的月亮恰满,手里的花雕正香,最美的是,还有一大盆现煮的新花生,每一粒都没有长满,这就让花生荚果里存了一包鲜甜的卤水,所有的人都像吮螺蛳一样不害羞地啧啧有声。

这个季节的花生有雨后软泥的土腥气,有空气中隐隐的蜜桃香,更多的是运河的水腥气……别以为是带壳的花生没洗干净,洗得再干净,花生也是绵软的、稍微有点水叽叽的,它还没有长成干爽的种子、可以抵饱耐饥的杂粮、隐隐散发油香的“榨油原料”。它们长到“半满”,从地里揪出来,洗净生吃,滋味都有点近似水果。哪一种水果呢?一位旅美十年的朋友想起来了:近似于鳄梨。他也是运河滩上长大的孩子,留美之后,总觉得鳄梨这种奇怪的、从未见过的水果,表皮布满鳞片,却有着似曾相识的、脆嫩香腴的味道,很多年以后,他想起来了,这很像新花生的味道!而美国人,是从不吃没长满的带荚花生的,他们只吃如刺毛球一般的香烤花生球,或者在两片面包间,涂上甜腻的花生酱。

而中国人的饮食趣味,有时就在于“半满”。梁实秋回忆北平的冬夜最撩人的地方,就在于听到小贩悠长的叫卖声,从热被窝里瑟瑟发抖地出去,买回一大捧“半满花生”来,坐在被窝里剥花生吃,看书到三更鼓响。他发现,真有到老都长不胖的花生,炒熟了,摇一摇花生荚果,里面果实很瘦,发出空洞的响声,但这种瘦花生没有胖花生的油头粉面气,极香,“嚼之有风骨”。现在这种花生,因为出仁少,已经被淘汰了吧,但“花生仁瘦长,嚼之有风骨”的花生,还是有的,有一种玫瑰花生,花生仁的皮是美丽的暗玫瑰红,个头只有普通花生的一半大,喷香,是我爸的最爱。每年,第一批玫瑰花生上市的时候,我都会回娘家去,带给爸爸一纸袋刚出炉的炒花生。

那是最贴心的礼物。我回到家中,只我与父母三人,仿佛回到未嫁时节,仿佛尚未成年,父母的牙口尚健,饭后还吃得尽一大盘花生,那是昔日幸福的片刻闪回。

花生的文章12:藏在花生里的爱

文/刘亚华

立秋后,花生渐渐成熟了。母亲扯了一担花生,摘掉洗净,烧了一锅水,放了花椒、盐和八角,煮了一锅卤花生。母亲喜滋滋地端到我面前,让我尝尝。我正在电脑前为一个约稿犯愁,便随口说:“现在太烫了,放那儿吧,我等下吃。”

一直忙到下午,我都没有吃一颗花生。母亲见了,有些生气,她撸起袖子:“花生地里麻蚊多,一咬就是个大包,我今年又特别招蚊子,你看,我胳膊全是包,花露水都抺了半瓶还没见好,可你却连尝都不尝。”我抬头一看,母亲白晳的皮肤上,果真被蚊子咬了很多个大包。看她脸变色了,我赶紧抓了一把花生,剥开就往嘴里塞,边吃边岔开话题:“妈,您的皮肤真好,你看我这么黑,怎么皮肤比你还差呢?”

母亲这时笑起来:“你呀,遗传你爸的,油黑油黑的,没办法。”母亲放下袖子,得意地做事去了。可是,望着她日渐佝偻的背影,我不由得眼含泪花,陷入沉思。

母亲牙口不好,自从镶了一口假牙后,很多东西都不能吃,糯的、甜的一点都沾不得,花生这类硬食物,绝对是“禁品”,这些年,母亲坚持种花生,也只是因为她知道她的宝贝女儿我爱吃。不知什么原因,我对花生向来情有独钟。无论是加盐的,还是原味的,无论是炒的,还是煮的,我都喜欢吃。每次看到我吃得格外香甜,母亲就特别高兴,每年秋天回家,母亲除了留点来年的花生种,都会把全部的花生用塑料袋子装上满满的一大袋,让我带回我们小家吃。

可是,我却不知道,因为种花生,母亲辛苦许多。再加上这几年,虫害严重,常有鸟儿过来啄食,花生种子撒了一茬又一茬,农药打了一次又一次,这才稍有收获。常听她说,种花生成本高,费力气,收成小。

怎么能让母亲多休息,不再这么劳累了呢?我想,如果我跟母亲说我不爱吃花生了,母亲肯定就会不种花生了。果然,我装作花生很难吃的样子,吃几粒就放下了。母亲过来问:“你不是最爱吃花生吗?怎么就不吃了?”我回答她:“吃这么多年,都吃厌了呀。这花生呀,没啥好吃了。”母亲见我真是一副对花生不屑的样子,叹了口气:“你都不爱吃了,我还种啥种!明年,我一粒也懒得种了。这种花生呀,麻烦着呢。”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了。

她刚一走远,我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母亲给我种花生,是爱,我谎说不爱吃花生,也是爱。母亲不知道,我撒了一次谎,花生肯定还是爱吃的,但我会去超市买,吃不上母亲亲手种的花生有啥关系?只要母亲轻松快乐,比什么都重要啊。

花生的文章13:一树繁花生暖香

文/倪慧娟

时光煮雨,光阴织韵,如烟春色,就这样轻飘飘地洒满了人间。

青山知了春意,便把翠绿的帷幕铺展;春花懂了春心,便把醉人的芳香倾洒。明丽的枝头,含着岁月的芳菲,点缀了春日的韶华。舒展开的绿叶,仿佛蒸腾着青春的朝气,倾心与春日的暖阳对话;张开花蕊的春花,仿佛织染着青春的妩媚,妖娆着春日的热闹时光。

清风袭来,花香阵阵,那一树灼灼桃花醉了春光的眼,媚了春色的眉。陌上花开,时光悠远,走过一片盛开的桃林,身上似乎便带了花的香气。桃花艳艳,芬芳十里,令人沉醉。置身于花海之中,连呼吸都带上了花的清香。不愿从花香中离去,对着一大片美景冥想:假如一片桃林之中,只有孤零零的一朵桃花,又怎能花香十里,又怎有一大片桃红装点大地的新妆。

春天的路上,走过一树树开放的玉兰,远远地便移不开目光。一树粉色馨香满枝、一树白色玲珑有致、一树紫色荡气回肠,每一朵都聚拢着微香,在枝头尽情绽放。于是,春天的时光有了氤氲的芳香,驻足的脚步有了浓郁的芬芳。不愿去想,这一树挂满枝头的玉兰如果只有一朵,该是怎样的孤寂和清冷。仿佛,只有春天的绽放,才让那一树繁花生了暖香。

一朵花,香气淡雅,几不可闻;一树花,香气弥漫,馥郁扑鼻。一树繁花生暖香,不必细细地闻,那芬芳便钻进了鼻孔,走遍全身的经脉,打开我们的心灵。我愿作那一树繁花中的一朵,把自己微弱的芳香和其他花朵的香气聚集在一起,让人间处处可闻浓郁的花香。你只要迈步走过,闻一闻便可以排解心底的焦虑,摸一摸那色彩鲜艳的花瓣,便能释放内心储存太久的压力。如此,春色满园,花香怡人,人间也美丽芬芳。

一树繁花生暖香,我愿是那尽情开放的一朵,默默地散发着自己的芬芳。

花生的文章14:花生香

文/刘春柳

每年正月,我们家就准备着种花生了。母亲将上一年留好的花生种子从坛子中倒出来,全家围坐着一起剥花生。这些花生种子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花生仁大多饱满,偶尔有几粒因发芽而坏死的花生仁或干瘪的种子则被剔除。母亲把花生壳倒在大路上被过往的车辆碾压,听说这样可以让花生结出更多的果实。

父亲用锄头在整好的地上开出一道道纵行的小沟,母亲往小土沟里洒了一遍草木灰,又洒一遍土杂肥。我们弯着腰,低着头,手中抓住一把花生仁,手指在轻微地捻动,花生仁从指尖滑落并掉入沟垄中。点下花生种后,我们用两脚合拢拨动泥土,以覆盖那些播下种子的沟垄。这些种子本是从泥土中来,如今重新回到泥土中去,生命就这样延续、发展着。

我们通常选择在傍晚的时候播种,这样可以避免日晒,泥土在傍晚的温度也较低,种子因得到夜露的滋润而萌芽。事实上,在春风吹拂的傍晚,山坡笼罩在一股柔和而温馨的气息之中,我们干种花生这一类的活计,根本就谈不上辛苦,相反有着一种轻松而快活的闲适意味。我们在夕阳的余晖中劳作,是那样的从容不迫,舒缓平和。鹧鸪扑腾着翅膀从田野飞回林中,白鹭在草丛中唳叫,黄昏是百鸟归巢的时分,但我们还不能回去,我们要忙到把花生种子全部撒到地里,盖好土,并且浇水,才能回家。

土地是生命的源泉,种子只有回到泥土中,才会释放出那无穷无尽的潜力。当然还需要阳光、雨水和风。阳光赐万物予能量,雨露润滑事物之间的齿轮和履带,而风使大地上的事物学会歌唱和舞蹈。

花生种下后,就期待着下雨。春雨蒙蒙地下,母亲心里乐开了花。她仿佛看到了今年的花生又是大丰收了。种子在泥土中萌动,细雨滋润着它们,没过几天,一些雪白的细芽怯生生地拱出地面,那是一些生命的闪电突破了岁月的硬壳。之后是淡黄色的细叶在舒展,并将在一场春风中泛绿。花生长得很快,地里很快就是一片深绿,像一张地毯覆盖着地面,丛生的枝叶密密匝匝,完全掩蔽了泥土。

雷州半岛十年九旱,地里也没有多少水分,作为一种旱生植物,花生从土壤中汲取赖以生长的水分,长得蓬勃而茂盛。

在母亲看来,种花生是最划算的事情。一粒花生播下去,经五个月的生长,一丛花生就可结出几十颗花生,可以说是硕果累累。特别是我们家的这片坡地,肥料足、雨水足,长势特好。为了检验花生否丰收,在农历四月底的时候,母亲就会在花生园的四周各拔一丛花生,发现花生的果实成串,颗粒饱满,笑容就在母亲的脸上漾开。她走路回家的脚步就轻松了很多,她把那四丛花生挂在锄头上,仿佛是她的战利品。村里人看见了挂在锄头上的花生,就会羡慕地说,你今年种的花生这么好呀,结这么多花生呀。母亲会谦虚地说,今年雨水好,大家的花生都长得好。

农历五月,骄阳似火,母亲到花生地里走了几趟之后,挑选了一个日子开始拔花生。拔起的花生一串串,沉甸甸的,甚是喜人。我们用竹篾把花生丛扎成一捆一捆的,运回家里,放在大树下,树荫浓密,好乘凉,邻居们都围过来,一起摘花生,有说有笑的。母亲煮了一大锅花生倒在大竹匾里,摘花生的,过往的人,都聚拢过来尝花生。熟花生的浓香和刚摘下来花生的清香混合在一起,这就是农家最平常的生活气息吧。

母亲是个大方的人,花生摘下来后,她会用簸箕端一些送给邻居们煮来吃,尝尝鲜。榨油之后,也会送一些给奶奶和外婆,亲戚来了,就用一瓶花生油来回礼。

在天气好的日子里,母亲每天都把花生倒在院子里晒,傍晚时再收回来。阳光透过果壳一直触及果仁,沾在果壳的泥土则纷纷脱落,暴露花生凹凸而富有质感的表面。所以花生是不用洗的,等它晒干了,尘土也就脱离了,显得相当清洁。但晒花生不像晒谷子那么容易,它的果壳阻碍着阳光的照射,所以需要的时间也会更多一些。等花生仁可用手捻去那层红衣而露出雪白的果仁,花生就算晒干了。

晒干的花生易于保存,大部分用来榨油,小部分保存起来当做种子和食用。小时候,最喜欢跟着母亲去作坊榨油。看着那粘稠的蜂蜜似的花生油源源不断地流进油桶里,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心里的幸福满满的。我在旁边拉着麻袋装榨油后的“豆糠”,时不时抓一小块塞进嘴里,脆脆的,跟蛋卷的味道一样。“豆糠”的热量高,吃多了,喉咙会疼,要多喝水。“豆糠”是喂猪的最佳饲料,吃了“豆糠”的小猪蹭蹭地往上长,惹人喜爱。

花生油是雷州半岛人最原始的能量,那种喷香,是祖传的味道,祖宗的味道。带着温热的花生油,是搅拌青菜和腌粉的最佳配料。

记得有一年,妈妈榨油后在市场上买了米粉,回到家里浇上花生油和酱油,米粉闪耀着花生油的光芒,香喷喷的,我们像饿了几天的小猪,吃了一碗又一碗。小弟不知不觉吃了几碗,撑得肚子疼了,抱着肚子哭了起来。

我们惦记着母亲储藏在谷仓里的花生,在煮饭的时候常会偷一把放在火炭中煨,闻到花生烤熟的香味,就用铁夹子夹出来,等热气凉了下来就可以吃了。奶奶怕老鼠偷吃她的花生,特意把花生装在坛子里,还用水泥把坛口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她没想到的是小叔和我们这几只“小老鼠”吃了她的花生。小叔趁奶奶不在家的时候,用小石块敲了坛子一个小洞,恰好可以把花生一粒一粒地抠出来。我们发现他的秘密之后,也跟着偷吃坛子里的花生。

那年,小姑结婚,我们这里的风俗要做“树叶饼”去她家送礼,花生是最佳的馅料。当奶奶打开坛子时,她惊讶地发现只剩下了一半的花生,同时发现了坛子底部的小洞。她惊叹老鼠的聪明和厉害,我们这些真正的“小老鼠”不敢吱声,怕露馅了,但在背后偷笑了好几天。

离开家后,每年都会收到母亲或者奶奶榨好的花生油,她们让我用她们榨的油炒菜给孩子吃,用花生油涂抹孩子碰伤或者摔伤的伤口,那金黄色的花生油包含着她们浓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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