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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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的文章1:雪天里的铜火锅

文/张君燕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在雪天里,很多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吟诵这首白居易的诗。窗外雪花飞舞、寒气逼人,室内一团和气、暖意融融,约上三五好友,围坐在火炉旁,闲适淡然地谈天说地。说至兴起,当然要来一点酒,至于下酒菜,那最好不过铜火锅了。想想看,在如此天气,还有什么吃食能像火锅一样越吃越热,气氛只增不减呢?再配上古香古色的铜火锅,那更是视觉和味觉的双重享受了。

当精灵一般的雪花探着头、打着旋儿,演绎着华丽的舞步落在房顶、枝头、大地时,加足了木炭的铜火锅也“滋滋儿”地冒起了热气。铜火锅不仅美观,而且,铜离子对牛羊肉中脂醇的转化有特殊作用。更主要的是它的导热性也好——一圈人眼巴巴地等着水开呢!吃火锅,羊肉自然少不了。中医说,羊肉味甘而不腻,性温而不燥,暖中祛寒、温补气血、御寒抗病,可以说是最适合冬天食用的肉类。用筷子夹上一片羊肉,在翻滚的底汤中稍微滚上几滚,再蘸上麻酱,鲜嫩可口,香而不腻。

吃过一轮羊肉,此时底汤的表面已经泛上了一层油花,这时就可以涮菜了。菠菜、生菜、茼蒿等青菜,以及冻豆腐、鸭血、宽粉、丸子等各类食材,只要喜欢都可以拿来涮。不过,作为北方人,最喜欢也最吃不厌的应该数大白菜了。大白菜水分多、口感好,又不容易煮烂,最关键的是它能粘附汤底的浮油,吃起来既爽口,味道又不会过于清淡。

虽然吃火锅重在吃,可气氛一样不能少。好不容易在下雪天聚到一起的友人,不痛痛快快地畅聊一番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机会?围在火锅旁,恐怕不太适合聊诗词歌赋,必须是贴近生活的话题,诸如家长里短、明星八卦,甚或几则段子,无论雅俗,能引来大家忘情大笑,才更符合眼前的烟火气。

雪天吃铜火锅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不用担心时间。这么大的雪,除了蜗居在家,还能去做什么呢?时间充裕,我们的心境就会宽松很多,可以敞开地吃喝,尽情地唠嗑儿,给精神来一次彻底的放松,和老朋友来一场心灵的交流。在欢声笑语中,体验一把从前的慢生活。

如此,在雪天里吃铜火锅便成了一种境界。有美食、有时间,还有老友,物质和精神同时享受,这可就是近乎奢侈的生活了。所以,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还等什么呢?和好友约起吃火锅吧!别忘了,下雪天和铜火锅更配哦!

雪天的文章2:想起雪天的故事

文/杨柏榕

酷夏,常常会想起下雪的日子,想起小时候在雪天读书的光景。

16岁之前我在豫北的一个小城生活。那些年的冬天,下雪的次数好像比现在多,雪量也大。雪化时,屋檐上挂的冰凌又粗又长。那时房屋的木制门窗也不严实,风雪天,冷风就从门窗的缝隙涌进来,窗台上也会积下厚厚的一层雪。早上起来,屋内玻璃上就会结上冰花。即使屋里生个小煤炉,手脚仍感到冷。那时手脚经常冻伤,遇热后又痛又痒。为了御寒,就用旧衣服把膝盖以下缠住,让脚面以上有衣物覆盖,这才好些。但是要看书、写字,不能戴手套,只能不时地把手塞进袖里暖一暖。听说白酒能御寒,上学前,喝一口酒,也管不了什么用。

童年的孩子们最喜欢下雪,打雪仗,堆雪人,排队滑雪,乐在其中。有年冬天,孩子们流行玩火柴枪。我自己用自行车链、铁丝、皮筋做了一把,还要为弟弟做一把。下雪天的傍晚,我和弟弟在拆车链圆孔中的链轴时,我用力偏斜,冲击链轴的锥头滑到弟弟按车链的手指上,一时鲜血直流,疼得他哇哇大哭。

冬天,麻雀落在院子里的树上。大雪覆盖大地,这些鸟儿找不到食物,瑟缩在树枝上,除了早上欢叫一阵外,整天不声不响。在饥饿和寒冷的包围中,有鸟儿从树上掉下。捡起来,发现它们已饿得干瘦,身体虽然有点暖意,但是已经闭上眼不能动了。于是,我就扫出一片雪地,撒些谷子,人离开后,它们就飞下来吃。我和弟弟还用筐扣了两只,可因为它们不吃不喝,只好把它们放了。

11岁时的那个春节,我踏着厚厚的积雪到新华书店,买了一套《山河新貌》四扇屏。上面画的是四季景物,有稻田、山区水电站、红旗渠、梯田等。回来拿给父亲看,他说,你可以把看画的感想写下,练习作文。这是我为了写东西,第一次详细观察中国山水画。那时不懂绘画的构思布局,更不懂笔墨技法,只是先看画面上有什么内容,然后再想画这些是说明什么。为了多写几句话,我把每一幅画反复仔细观看,力求把上面的人和物都看明白。凭这些内容,我用当时流行的手法腔调,写出几段陈述性的文字,完成作文。写作中,我用了几个时髦成语,十分得意。那时,大家认为写作中用的成语多,就是好作文。现在早就忘了当时用了哪些成语,但是那四条幅的大致画面还能想起。那些画卷富有朝气,不像现在有些山水画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时代感。

初中时,上学要途经人民公园,我很喜欢公园雪天空旷安静的环境。一次放学,雪还下着,我到凉亭下看雪景,顺便读读语文课文。后来,有个老头也来了,我朝他打了招呼。他抽着烟,问我是哪个学校的,多大了,然后出了道数学题考我。我告诉他答案,讲了我的计算方法。他听后说,问过不少同龄的孩子,很少有答对的。他让我再试试别的计算方法,我讲了另一条思路,他赞扬我爱动脑子,还告诉我一种新算法。那种方法实在是巧思妙想,使我深受启发。他说,还有别的做法,让我自己去想。这可让我下了不少功夫,至少在一个月后才想到方法。可惜,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从此,我逐渐对与同龄孩子打打闹闹的游戏失去兴趣。放学后,我经常独自一人在屋里看书。雪后,院里的孩子都到户外玩雪,我还是在屋里读书。父母、老师也称赞我知道学习了。我感到自己的兴趣确实变了,空闲时爱独自想一些问题。两个弟弟还是在雪天疯玩,到吃饭时也不回来。我找到他们,揪着他们的耳朵,训斥他们。我不玩雪,也不让他们出来玩,要求他们在另一间屋里学习。他们有时偷偷下棋,还发生争吵,我就教训他们。一次,我的小弟弟被我用鸡毛掸敲哭了,他嘟囔着说,看我长大怎么收拾你。其实,他所能做的,也就是躲在暗处朝我扔个雪球。

渐渐地,他们放学后也不出去玩了。我们各自在家里学习,累了,相互聚在一起聊聊天。很快,我也远离他们。冬天,我写信不忘告诫他们,雪天心静,一定要专心读书。

雪天读书,多年来已成为我冬日生活的一大乐趣,映雪而读的图景,是富有诗情画意的一页。

雪天的文章3:北方的雪天

文/李忠元

北方的雪天很寒冷。

寒冷的冬天,常有洁白的雪花飘飞。下雪的时候,不待清晨的炊烟袅袅升腾,就有许多狗皮帽和花围巾从每扇关不住的门里钻出来,于是雪地里顿时彩绘出一片热闹的景象:堆雪人的、打雪仗的、溜冰的……他们组成一幅多彩的北方冬天特有的风景画。

北方的雪天,是欢蹦乱跳玩闹的大好时节,就连洁白的风里也飘荡着欢乐的音符。

北方的雪天很冷。再冷的严寒也封锁不住北方男孩、女孩的热情奔放。当夹着雪飞的朔风从北飘来,当这精灵之雪装点和烂漫整个季节,簌簌地落向树上、屋顶、田野……顿时,这冰封的北方就变成了洁白的世界。这会儿,那些活泼的女孩欢笑着在冰天雪地里跳绳、踢口袋、随风而舞;而北方的男孩恰恰是其中最捣乱的风景。北方的男孩好健壮,随着朔风里飘荡的音符,男孩们欢快地跳起冰上迪斯科,来展示北方人的矫健与气魄,谁摔得鼻青脸肿,谁就能赢得开朗的北方女孩一连串咯咯的笑声。

北方的雪天,因有了女孩增添了更丰富的色彩;有了男孩,北方的雪天增添了欢乐。

北方的男孩、女孩在雪中快活地疯长。

北方,北方的冬天,常有洁白晶莹的雪花飘过青春的篱笆,常有多彩的身影融进心河的柔波……

北方的雪天,常有爱情之花在这雪中不经意间绽放,让冬天不再寒冷,让青春更添红火。

北方的雪天,多有赏不完的美景,男孩、女孩欢天喜地赏雾凇,迎迓风雪扭秧歌!

北方的雪天。这年轻的小子娶媳妇,俊美的姑娘坐花轿,锣鼓、鞭炮齐鸣,喇叭、唢呐嘀哒欢叫的北方雪天哦!

北方那寒冷却又充满喜气的雪天哦!

雪天的文章4:非雪天不能读书

文/徐少康

读书不分四时。春天读书,有杏花春雨,别具一番风情;夏天读书,有接天莲叶相伴,也令人神往。而我半生读书,都似乎与杏花、春雨、莲叶无缘,飘满记忆中的是山乡茅屋的一天风雪。

我年少时即插队山区,那里地旷人稀,劳动很紧张,每年繁忙的春耕春播、夏收夏种、秋收秋种,常常是忙得两头摸黑。虽然有时雨天不出工,但能够留给我读书的时间毕竟太少,也太零碎。

只有冬天,对我来说是奢侈的日子,会有整把整把的时日供我闭户读书,我可以在火炉里煨上几只红薯,让书香伴着薯香。书读足了,就从灰烬里拨出几只又香又烫的红薯来吃,吃饱后又翻开喜爱的书来再读。这时日,我往往将平日里想读而无暇读的书堆满一床,逐本读过去,或者将一年中零零散散读过的书全翻出来,恣意地重读一遍。

雪夜读书在我也是欢乐的事。一炉红火,满室雪光,四野静谧的落雪声,我时而默诵,时而低吟,一直到雄鸡初啼才恋恋不舍地吹灯睡觉。现在回想起来,我平生所读的书,在那些雪天里读的最多,也记忆最深。

我常常思忖:为什么我一回忆起读书的生活,总是想到那些苦寒的雪天?难道我就没有杨柳岸边书相伴的日子吗?难道我今天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读书不值得留恋吗?可是近年来我的读书成了消遣,早期的锐志没有了,更常常禁不住灯红酒绿的诱惑。许多书买来,一堆一堆还没翻过,有些书只看了开头的几页就再也没有碰过。现在我似乎懂了:人的一生,可用来读书的日子数来不少,但真正用在读书上的时间却不多。读书,是需要一点生存压力的。清人袁枚在《黄生借书说》里道,年轻时因家贫,他如饥似渴地借书读,做官后,生活安顺,书也“俸去书来”容易得到了,反而“素阑襗丝、时蒙卷轴”,读书的时间反倒不多了。

袁枚说的是书非借不能读,而我则想说书非雪天不能读。寒冬,是时令的雪天;艰难逆境,是人生的雪天;清静寡欲,是情志的雪天。雪天读书,正如旅人在风雪之夜里对家园的思念,更有一番神思的投入和彻骨的深味。

雪天的文章5:雪天捉麻雀

文/黄炜

大寒到了,也就是说一年最冷的时节到了,天气预报说上海将遭遇30年来最冷的寒潮,且有雨雪光临。要下雪倒是给人几分兴奋,思绪回到了童年时代,在那寒冷的冬天,乡下真的没什么好玩的,但是,如果下雪的话,那是孩子们甚至大人们最开心的时刻。打雪仗,堆雪人是下雪天的常规游戏,无论大人孩子都能在玩雪游戏中享受着冬日的快乐。

除了游戏,下雪天,还可以捉麻雀。在我们小时候,下雪天捉麻雀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当人们沉浸在冬雪带来的快乐的时候,正是麻雀饱受痛苦之时,它们面临着“断粮”的危机。它们在雪地里叽叽喳喳扑腾个不停,漫无目的地在翻拣着可以果腹的食物。然而,现实是如此残酷无情,积雪埋没它们需要的食物。虽然它们在努力搜寻能够充饥的食物,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它们是徒劳的,只能空着肚子叽喳怨叹。

正当麻雀因雪天而无处觅食,苦苦地站在屋檐下或者白雪皑皑的草垛上叽喳空鸣时,聪明的人们萌生了令人兴奋、令雀恐惧的雪天捕雀妙法,他们拿来我们当地叫“da”的大筛子,把筛子底朝天反扣,用一根尺来长的竹子或者小木棍一端拴在大筛子的一边,撑起筛子,形成一张张着的“大嘴巴”,并在这个大筛子下面撒上麻雀喜欢吃的谷子、米粒等食物。在另一端拴上一根细绳子,捕雀人就捏着这根绳子,躲到麻雀不易发现的远处,等待麻雀自投罗网。

当被饥饿折磨着的麻雀发现大筛子底下的食物时,它们兴奋地扑楞着翅膀冲向筛。但是,它们也在犹豫,似乎感觉到此地暗藏着杀机,先试探性地在大筛子周围鸣叫乱跳,东张西望,偶尔冲进筛底,它们很机灵,啄一下便跳开,如小偷一样,啄上一粒谷子或米粒,马上就逃出来。就这样,反复几次后,被“成功”冲昏了头脑的麻雀会慢慢地放松警惕,而专注于食物带来的美味。正当它们津津有味啄食时,突然间“啪”的一声,捕雀人拉动细绳,被撑起的大筛子,应声落下,如一个大罩子扣向正在啄食的麻雀,麻雀在惊惶中飞起,但已经为时晚矣,只有个别反应特别快的麻雀有幸逃脱,其它的都悉数被捉。

下雪天还有一种捕雀的方法与扣筛子异曲同工。就是打开藏有饲料房间的窗口,用饲料香味引诱麻雀从窗口入室觅食。等麻雀飞入窗口后,快

速关闭窗口,来个“瓮中捉鸟”。

雪天里被捉的麻雀,很少有人杀雀为食,而是把它们养在鸟笼子里,供孩子们戏嬉玩耍。然而那些可怜的麻雀,要么挣扎着逃出樊笼,要么绝食身亡。故而民间有句话“麻雀没有家养的”,正因为如此,麻雀作为野生动物而受保护,捕雀已成非法行为。这样,雪天捕雀自然也只能成为记忆里那早已泛黄的一页了。

雪天的文章6:北方的雪天

文/李忠元

北方的雪天很寒冷。

寒冷的冬天,常有洁白的雪花飘飞。下雪的时候,不待清晨的炊烟袅袅升腾,就有许多狗皮帽和花围巾从每扇关不住的门里钻出来,于是雪地里顿时彩绘出一片热闹的景象:堆雪人的、打雪仗的、溜冰的……他们组成一幅热闹多彩的北方冬天特有的风景画。

北方的雪天,是欢蹦乱跳玩闹的大好时节,就连洁白的风里也飘荡着欢乐的音符。

北方的雪天很冷。再冷的严寒也封锁不住北方男孩、女孩的热情奔放。当夹着雪花的朔风从北飘来,当这精灵之雪装点和烂漫整个季节,簌簌地落向树上、屋顶、田野……顿时,这冰封的北方就变成了洁白的世界。这会儿,那些活泼的女孩欢笑着在冰天雪地里跳绳,随风而舞;而北方的男孩恰恰是其中最捣乱的风景。北方的男孩好健壮,随着朔风里飘荡的音符,男孩们欢快地跳起冰上迪斯科,来展示北方人的矫健与气魄,谁摔得鼻青脸肿,谁就能赢得开朗的北方女孩一连串咯咯的笑声。

北方的雪天,因有了女孩增添了更丰富的色彩;有了男孩,北方的雪天增添了欢乐。

北方的男孩、女孩在雪中快活地疯长。

北方的冬天,常有洁白晶莹的雪花飘过青春的篱笆,常有多彩的身影融进心河的柔波……

北方的雪天,常有爱情之花在这雪中不经意间绽放,让冬天不再寒冷,让青春更添红火。

北方的雪天,多有赏不完的美景,男孩、女孩欢天喜地赏雾凇,迎迓风雪扭秧歌!

北方的雪天,年轻的小子娶媳妇,俊美的姑娘坐花轿,锣鼓、鞭炮齐鸣,喇叭、唢呐嘀哒欢叫的北方雪天哦!

北方那寒冷却又充满喜气的雪天哦!

雪天的文章7:人间大雪天

文/张华梅

在我的记忆中,大雪有两种,一是无雪的大雪,另一就是有雪的大雪,两者相比,所占各半。

无雪的大雪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阳光依旧暖暖照着,并不因为了大雪节令而有所吝啬;白云仍然在天上懒懒飘着。老人们,偎在墙角晒太阳,感慨中他们聊起逝去岁月长河中的点滴往事,兴奋时他们畅叙地里的收成,以及儿女们出门在外打工的艰辛与甜蜜。闲下来的媳妇婆婆们,织毛衣纳鞋底,嘴里不离东家长西家短,间隙中还不忘喊两句孩子,吆几声跑进麦地里的鸡。无雪的大雪显得祥和安宁,时光仿佛停滞不前,让年轻人永远年轻,让老年人更加健康。

有雪的大雪就不同了。首先是树,本来落去枯叶光秃秃的样子丑陋又笨拙,很不想见人却又无脚躲避,一场雪下来,树就变成玉树琼枝,变成童话世界里的场景。最快乐的是孩子们,冷,不怕;雪,更不怕。他们在雪地里撒欢,把蓬松的雪用手团成团,然后掷来掷去,在欢笑声中体会大雪带来的乐趣。

人间大雪天,落下来的不止是雪,更是欢乐与希望;人间大雪天,是雪花作的一首诗,是诗化的生活,是生活的诗情;人间大雪天,冰天雪地里,处处尽显人间温情,尽显天地祥和。

雪天的文章8:写在下雪天

文/淡漠

上午考完了计算机,我骑着车子回南校,天空中依旧飘着小雪,飘飘洒洒,纷纷扰扰,恰如我此时此刻凋落着的思绪。

风拂过,送来丝丝凉意,一片飞落的雪花似有心般挂在了我的嘴角上,凉丝丝、痒酥酥的,我下意识地用舌头把它舔到嘴里,吃掉了,姑且将它作为我今天的早餐吧。

雪花安安静静地飘落着,暂时遮盖了这座城市的形形色色。唐山,这座繁华的城市,长久浸没在喧嚣与浮躁之中,又有几人识得清,看得透。雪花无言,心里自是一种坦然。

在这样的雪天,一个人走在校园曲折的小路上,心里平静地若一鉴湖面,难道我已被这满天飞雪同化了吗?或许,这样的心境就是傻萌学姐所说的不悲不喜吧……

小时候就特别喜爱雪花,尤其是不忍心看到雪花融化掉。哥哥说只要把雪花紧紧地捧在手心里,它就能够保存很长时间。于是我用尽全力把雪花捧在手心里,可最终雪花还是融化了。我哭了,哭得很伤心。或许,太爱就会带来伤害吧……

静静地看着那些美妙的雪花,在空中下落,下落,再下落,一直到它们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有一种心情,叫作下雪天……

雪天的文章9:雪天趣事

文/王学艺

冬天大家都会盼望着下雪,天空若是飘一丝雪粒人们就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漫天飞舞的雪花,满地洁白的倾覆,雪让山河大地一夜之间银装素裹。

人们踏着“咯吱咯吱”的雪兴奋地在雪地上写着“下雪啦”!孩子们不但滚雪球打雪仗,还会在庭院扫出一块空地,撒上米粒支起箩筐,拉着绳子一端藏在屋门后,那双机灵的小眼睛直勾勾地只待鸟儿受骗上当。还有堆起的雪人,晚上把狗可吓得不轻,在它们熟悉的地盘从未见过这异样的家伙,冲着雪人“汪汪汪”叫个不停。

堂哥是玩枪打野兔的高手。邻村一位打兔子爱好者邀堂哥打野兔,碰得早不如碰得巧,在堂哥家烤火取暖的我刚好遇上,就慌忙背起装打兔子枪的帆布包。堂哥顺手递给我一杆枪,破天荒让我也当当枪手,他想也许该培养我男子汉的彪悍了。

踏着旷野腿肚子深的雪,累得我这小家伙“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他们腿长有力,甩我一段距离不在话下。倏忽,一只野兔在我眼前斜窜而出,我迅速翻转肩上的枪杆,对着跳跃的猎物端起瞄准。这火药枪长近两米,比我都高,挥过来的过程是有惯性的,瞬间压迫得我小身板不由自主退后几步,失手扣动了扳机,抓着枪的我踉跄着跌进一眼机井。

好在枪杆横在机井口上,我双手抓紧枪,吊在被积雪掩盖的井里了!

我身子荡秋千般悬在井口晃悠。井水被落下的雪块砸得激起朵朵水花,井口滑落的雪灌了我满脖子。脚下冰冷刺骨的水荡漾着,好似虎口舔起的舌左右卷动。

枪托与枪杆连接处承受力是有限的,望着横在井口的枪杆逐渐弯曲,吊井观天的我吓出一身冷汗,惊慌失措大声喊叫。

远处的堂哥两人听枪响觉得我应该是弄住事了。转头一瞧,人在雪地里失踪了,只听我“哇哇”大叫。经验丰富的俩人清楚小家伙玩出大名堂了,慌忙扔下肩上的枪踏雪奔来。他们趴在雪地里,伸出大手铁钳般瞬间把我提溜了上来,吓蒙圈的我此刻脸色比雪都白。

咋说咱也是家里宝贝疙瘩,这事儿回去说出来他俩都得挨熊,就相约保守秘密。但每逢下雪我们仨人就此都会抖抖嘻哈,至今倒也成了一桩趣事儿。

雪天的文章10:雪天

文/李兆庆

挥舞着扫帚在院子里扫了几下雪,我就气喘吁吁,身上升腾的热气从棉袄里冒出来像刚出锅的蒸笼。生为庄稼人,却不适合干庄家活,真让我很尴尬。母亲曾戏谑我是公子的身子、奴才的命。我本来是不情愿扫这场雪的,太阳一出,雪不就融化成水了,溜一身汗费那番冤力气干啥。但拗不过母亲的唠叨,我只有怏然地服从了她的指令。

这场戛然而止的大雪估计全部落在夜里,早晨拉开窗帘的时候,厚厚的雪就把院落里的物件给包裹的严实实的,一点也看不出事物本来的面目。只是残留在树枝上的积雪在溜河风的挑逗下,零零星星地落下几粒。上帝是个擅长恶作剧的孩子,总会冷不丁地给你一番惊喜。

入冬以来就没下过一场雪,今年夏天雨水比较勤,好像积蓄在冬天的雪早已在夏天以雨水的形式下完了。

刚迈进腊月门时,落过一层薄薄的雪。时令已到惊蛰,但温度稍高,不适宜落雪,形状各异的雪往往还没落在地上就融化的无影无踪。省了打扫的事了,弄得地面上湿漉漉的,好像婴儿在尿布上留下的杰作。

没雪的冬天,我总是感觉缺少点什么,闲来无事就抬头望望北李上方的天,偶尔有几片云翳飘过,被溜河风一吹,就四下散去。看来下雪无望了,我把期盼下雪的心也颓然地收敛起来。昨天响晴响晴的,连一丝云彩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落雪的迹象,反而在夜里落了一场大雪。

雪天是我一个人的节日。几乎每个雪天,我都会穿着臃肿的棉衣去黄河大堤南的河沿看看黄河,那种景致和平时大相径庭。童话般的雪原,在黄河边漫无目的地走上几个小时,感受凛冽河风的同时,也接受一下冬天的洗礼。一个冬天倘若没有雪,好像阳光明媚的春天没有萌芽一样,则未免觉得凄凉而冷清。在我苦苦的期盼中,这场雪终于落下来,我用手在院子里测量了一下,足足有一拃厚。下得场面有点失控。好像把积攒了全年的雪都集中在昨夜一股脑地落下来了。

清扫完院子里的雪后,我汗水淋漓,招架不住身上冒出来的热气,索性把棉袄脱掉。一刻不停闲的劳动,就把雪天的严寒硬生生地阻挡在体外。接着扫大门前的雪时,我开始缅怀夏天。夏天热火朝天的双抢,会让人怀念冬天的酷寒和清闲;但冬天的无所事事,又会让人格外怀念手持着各种农具度过的夏天。拿村里德祥的话说,人就是一种犯贱的动物,看见别人挠卵子,自己的头痒痒。

德祥刚过六十,侍弄起庄稼来是一把好手,在城里挣了大钱的儿女想让他离开黄河滩的田地,闲下来享几天清福,便苦口婆心地劝他把四五亩地承包给别人。在黄河大堤南的土地上刨挖了多半辈子,德祥把土地承包给二尖嘴时撂了一句狠话说再也不种这王八操的地了,一想到四五亩地全靠他一个人伺候,他就心慌。可第二年的夏种秋收时,大家都忙的屁股朝天顾不上和他搭话,当了甩手掌柜的他只好站在路边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忙活。人闲得无所事事的时候比忙碌的没日没夜时的心情更焦灼,本来把时闲时忙安排的错落有致的一年,突然光闲不忙了,生活的轨迹一下子就乱了套。所以,德祥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踩着整个黄河滩瞎转悠。土地包给别人一年,等第二年二尖嘴刚把黄豆收割完毕,他又要了回来,又说忙死也比闲死幸福多了。村里人见他举止可爱,拿他之前把地包出去时说的狠话将他的军,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无言以对。

门前的雪刚扫了一半时,隔着几堵墙传来小坏头和他媳妇吵架的声音。刚开始还压抑着,声音像从一层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生怕家丑外扬让别人听见笑话,后来无所顾忌声调渐渐高昂起来,他们或许认为,大家都在忙着清扫自家门前雪,谁有那份闲听他们的争吵的心。可他们似乎忘了,清扫雪时忙碌的是手脚,不管耳朵的事。七嘴八舌地争吵的时间久了,我才逐渐理清他们吵架的缘由。小坏头是嫌他老婆劝阻他去玩牌了。一个要玩牌一个阻拦,这架就必不可免地吵上了。

随后,他们的争吵逐渐升级,感觉嫌用嘴吵不过瘾,最后手脚并用,几声巴掌击中脸庞发出的几声淋漓的脆响之后,接着就是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炸开花的交响曲。

摔吧,摔吧,狗日的你们,真是吃饱撑的。摔个家什有啥本事,真有能耐的把房顶给挑了,日子别过了吧。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接着埋头扫雪,一点都无动于衷。

我也试图放下手里的扫帚去小坏头家劝架的,轻量级和重量级交手,吃亏的是谁一点悬念都没有。小坏头的老婆身材魁梧像一截铁塔,身高和我站在一起不分伯仲,丰乳肥臀的,看上去像一匹犀牛。不知底细的人,会误以为她是退役的铅球运动员。凭小坏头不到一米五的身材站在他老婆面前很像一对母子,但没人认为他们的婚配不合时宜。他和他老婆交手,还没短兵相接,胜负早已分明。遥想小坏头当年娶亲,他老婆在婚车里等着他背回家,那无异于蚍蜉撼树,他试图背了几次均以失败而告终。是他老婆出于怜悯之心,弯腰把他抱起来,进入洞房的。小坏头躺在新娘子怀里的模样,把村里看热闹的人逗的哄堂大笑。

看来这两口子光顾吵架了,连门前的雪都无心打扫,任其自生自灭。踩着小坏头门前的积雪,走到他家的大门前,我抬手想敲门时,思量了片刻,又把手缩回来,接着打扫自家门前的雪。我想,反正他老婆也不想后半辈子守寡,顶多教训一下小坏头吧。雪天嘛,大堤前的麦田里又没有棘手的农事,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动动嘴吵几句动动手打几下,权当活动筋骨了。

小坏头和他老婆的争吵很频繁,像梁集逢一六三八的集市,这么多年我早就司空见惯。有一次小坏头家的厮打持续了一袋烟的工夫,厮打的不像对方的身体,倒像一下一下击中我的柔肠,我实在坐不下去了,怕他老婆真被他一时气急生出灭夫的私念,小坏头有个三好两歹,我这个当邻居的也没脸面在北里街面上活动了。当我硬着头皮走进他院子里时,看到小坏头的老婆把小坏头结结实实地坐在身上,像一只青蛙坐在一只蚂蚱身上。小坏头趴在地上哇呀呀地乱骂个不停,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劳而无功。我捂着嘴,自己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这架我没法插手去拉啊,我不能抢上前去帮小坏头把他老婆痛揍一顿吧。要是那样,小坏头肯定和他老婆联手把我揍一顿。自己的老婆自己揍或者揍自己,都丝毫不过分,别人是不能动一指头的。

尽管我表情严肃地从他家退出来,小坏头很长时间看到我,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事后北李村传闻,小坏头一玩牌被他老婆抓住,她回家就坐在小坏头的身上打毛衣、纳鞋底,直到小坏头承认错误或者气若游丝她才会站起来。

等我把胡同里的积雪都打扫完毕时,小坏头家的战事终于告一段落了。我听见小坏头像一名凯旋而归的将军沙哑着嗓子吩咐他老婆下荷包面的声音,估计他累坏了,想吃点饭补充点体力。

地面上的雪扫完后,接着又打扫屋顶上的雪。在槐树瘦硬的枝桠掩映下,远远近近的屋顶上,有几个人忙碌着扫雪。

加上屋顶平坦如镜,清扫起来简单多了,用铁锨往屋后面一推完事。清扫完屋顶上的雪,我松了一口气,抬头望望天,有几缕稚嫩的阳光从禅翼般的云层里透射下来。南面吹拂过来溜河风携带着冬暖的温意,一晃而过。

从屋顶上下来,我跺了几下脚把粘在鞋底上的雪迹震落,把扫雪的工具都归置好,怕凉了汗,找来棉衣穿在身上,包裹着扫雪升腾出来的热气,缓缓地向村南的黄河大堤走去。

距我三里之遥的黄河失去了涛声,被雪覆盖的一马平川的麦田渺无人迹,只有几株钻天杨裸着身体瑟缩在冰天雪地之间。站在大堤上俯瞰被雪粉饰过的雪国,我心里一阵失落感油然而生,自己好像一个在上帝面前失宠的孩子。

坝窝里的坟头,像圣索菲亚大教堂雪白的弧顶,通体折射出一种圣洁的祥光,消弭了阴森和威严之气,变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在里面躺着的先人被一块粗硕的原木紧紧包裹着,夏天听雨降,冬天听雪盖大地。

他们疲惫的一生终于歇下了,歇下了再也没有起来。他们把羸弱的肉身交给时间和土地来处理,把棘手的纷扰世事交给我们和黄河滩来处理。年不年节不节时,一些遇到难题的后人,同样虔诚地跪在他们的坟前,烧些香烛,祈求能掐会算的先人给指点一条明路。

回去时,来时路上的积雪被勤勉的人打扫赶紧,留下我来时踩在雪地上的足迹,经强烈的阳光一反射,依然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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