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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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散文1:过小年

文/王霞

在北方,天寒地冻,人们把一个年过得长长的。打进腊月起,就开始了忙碌,而到了小年就开始正式筹备,俗称:忙年。

小年,腊月二十三。写到这,我恍惚了一下。不知怎的,母亲突然就站在了我的面前,还是生前的样子。不,是我小时候的样子——系着围裙、袖子挽起。印象中,这是一年里母亲最忙碌的时候。小时候这一天,是母亲宣告大忙碌的开始。从这一天起,母亲一边忙碌——打扫房间、筹备年货,一边跟粘着她的我讲述各种习俗、禁忌,还有儿歌:“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炖炖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二十三是小年,家里要祭灶。那时候灶台上已经没有灶王爷的神像了,可是母亲还会履行一套繁复的程序。别的记不住,就记得封灶王爷嘴的灶糖,又脆又香,入口即化。这天,母亲还要扫房。她把我们都赶出去,把家什用旧报纸盖上,用头巾把头发包住,把鸡毛掸子绑在一个长竹竿上,然后把房顶、屋角到处的积尘掸得干干净净。最后再把窗帘洗净换上,窗户擦得一尘不染,连锅碗瓢盆都用炉灰擦洗得锃明瓦亮。

这些年,繁忙的工作和家人的纵容,让本不勤快的我把日子过得更是粗糙了许多。但是,母亲在世时,再忙再累,我都会把玻璃窗擦得锃亮,满足老人家亮亮堂堂过新年的愿望。母亲走后,搬了家,大大的、多多的玻璃门窗成了心病,我总想自己擦,也想享受年前的忙碌。可是真的要擦下来,估计几天爬不起来。每次,家人都拦着,最后,就是小时工解决。每至此时,我就会想起儿时母亲的忙碌,那种艰辛生活中,母亲所承受的生活压力及劳作。然而,她让我感受到的却是对生活的向往和欢乐的期望。现在想来:那些年里,我之所以能坦然、淡然地经历风风雨雨,走到今天的平和从容,并还能以宽容的心态对待一切,和妈妈传递给我的这种温暖有着深深的联系。这是妈妈给我最宝贵的财富,是足以应对任何变幻的厚实的底蕴。

此时,心中是一种暖暖的痛楚,混杂着感激、思念。

小时候的这一天,除了有黏牙的灶糖,还有饺子,虽肉少菜多却格外好吃。今年我也想给儿子包上一顿菜多肉少的饺子,不止为回忆,还要把母亲给我的宝贝传递给他——那种坚韧、乐观、永远充满希望的心境。

小年散文2:生命成长的大小年

文/快快乐乐的203班

早晨,给女儿读任大星先生的散文《菜园里的大枣树》,有这么一段:“这株枣树所以被称之为大枣树,是因为它树身的高大和枝叶的繁盛。即使是小年,结的枣子也成百上千;到了大年,满树都是成团成串的果实,叫人看了满心欢喜。它的最大好处是它有自生自长的能力,根本用不着人们在它身上花费一点儿心计和力气……”

或许不少人都感受到过水果大小年给生活带来的影响,我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吃龙眼,遇上大年,大人们总是用大篮子兜回个大肉肥的龙眼,妈妈往铺满龙眼的瓷碗里浇上滚烫的稀粥,不一会儿,一顿让人生馋的早餐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了,“今年是大年,就多吃点吧,明年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口福了。”把龙眼粥推到我们面前时,妈妈还总带上这么一句。

我以为生命的成长总是充满各样变数的,起落变化乃是成长的常态。植物如此,人亦如此。当下的父母面对孩子学习成绩的起伏,如焚的心情我是经常领教的。

放松心情吧,也许我们的孩子没有任大星笔下的那颗枣树那么幸运,“即使是小年,结的枣子也成百上千”,但只要付出少许的耐心,大年的收成总是可以期待的,我妈妈当年在感叹“明年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口福了”时,我并感觉不出她有太多的抱怨与失望。

平静地接受孩子成长中的大小年吧,大枣、龙眼都如此,何必太为难我们的孩子呢?

小年散文3:过小年儿

文/米丽宏

腊月二十三,小年儿。小年儿祭灶。过去,春节前的敬神祭祀,从这里开个头,就一路殷勤不断祭拜下去了。

灶王爷,在民间诸神里,是最好糊弄的一个爷。大概他跟百姓接触太密切,大家对他神秘感不足,调侃味儿有余。他“老人家”,一请进门,就被“糊”在灶房里,一年三百六十日,烟熏火燎。他的职权,就是掌管下界的灶房。

民以食为天。所以老人们说:“不管张王李赵遍地刘,家长都是灶王爷。”

你见过老式版画的灶王爷、灶王奶奶吗?慈眉善目的老两口儿,一左一右,真像是爷爷奶奶!他二位旁边一副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横幅:一家之主。

听过关于灶王爷的故事:灶王爷前世姓张,人称张郎,娶妻丁香,感情甚好。忽一日张郎发达,就休了丁香,娶了妓女海棠。不久家里横遭天祸,烧得片甲不留,海棠弃他而去。他只好沿街乞讨,到一富户家,女主人恰是前妻丁香。丁香不计前嫌,端给他热馍肉菜,张郎端起碗想起从前,深感羞愧,一头钻进滚热的灶膛憋死了。此时正赶上玉皇大帝下界视察,念在同宗同姓的份儿上,就封他做了灶王官。

凡间的人,对灶王爷不那么恭敬,大约也跟他这种背信弃义、嫌弃糟糠的不雅之名有点关联吧。但既为神,本事就大于凡人啊;况且这老儿,还有监督人间善恶的特殊任务,人就更不敢得罪了。腊月二十三,灶王爷携灶王奶奶,乘马车上天庭,向玉皇大帝汇报工作。人们会为他准备盘缠、行囊、马车,还有送给玉帝的礼物鸡鸭牛羊。临行,敬上花花绿绿的“糖纽儿”,甜甜灶王爷的嘴,让他多言好事,多降吉祥。

我幼时,我娘跟我讲小年儿的祭灶,在她小时候,很隆重。白天,剥了高粱秸,用光滑的外皮做骨架,暄软的内瓤做身体,扎两匹灶马,一架车。这是灶王爷两口子上天的交通工具。小闺女儿们,剪彩纸,剪出鸡、犬、牛、羊,还剪碎一捧喂马的草,给灶马当干粮。

我听着很神秘,就到灶王爷的神像前,左瞧右瞧,心里很羡慕他们没有翅膀,也能上天。到小年儿夜,又往往深夜不睡,等大人焚烧完旧年灶王的神像,就到屋外,傻傻看天。看星斗灿烂,天幕深蓝,想着,冥冥之中,那灶王一家大约已经乘马车,凭长风,越迢迢银河,到达天宫了吧。多神奇的小年儿,多热闹的腊月啊。只有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大人们才会合心合力,制造那么多神奇的故事,给孩子们享受。长大了,又羡慕旧时的人们,有心力有情致,隆重制造出一幕幕中国版童话,把年过得红红火火,把日子点缀得有滋有味。

这样的兴致,却跟物质的丰乏,没啥关系呢。

小年散文4:灯展游记

文/文俊

17日,阴历小年,也是大唐芙蓉园“中国梦丝路情”新春灯会启动的日子。下班后,我匆匆奔往大唐芙蓉园,老远看到,西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群,音乐声、吵噪声、喇叭声相互交杂,彩灯炫丽,射灯飞舞,启动仪式貌似已经开始了。我不太喜欢这种喧嚣吵杂的场面,微微扫了一眼,便直奔灯展现场了。

近些年,大唐芙蓉园每年都举办灯展,这似乎已经成为春节园艺活动的标配了。很多游客、市民也把逛灯会作为春节假日的消遣活动,纷至沓来,赏灯观景。我也不脱俗,几乎每年都到灯展现场,看到各种栩栩如生、美轮美奂、养眼悦心的各式灯组,熙熙攘攘欢悦的人群,顿感团圆热闹的节日气氛,富足太平的盛世景象,从内心感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魅力,感慨我们赶上了好时代,自豪感、幸运感、幸福感油然而生。

每年大唐芙蓉园的灯会都有主题,都分版块。今年灯会主题是“新春大潮会”,按照“盛世国韵、酷玩唐潮、天街灯市、庚子新春、梦幻森林和瑶池映月”六大板块设计,引入“长安十二时辰”元素,力图还原大唐上元灯节盛世景象,据说“孔雀迎宾”灯组还将挑战吉尼斯最大灯组记录。

或许是第一天点灯亮彩,游人并不爆满,这也为轻松欣赏创造了机会。我背着行囊,悠闲从容地沿着湖边彳亍,边走边瞧,边走边拍,步履轻松,心情愉悦。灯光下的“唐派建筑”流光溢彩,富丽堂皇。黯淡光幕中的“唐市”,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古朴沧桑。几条鱼型的灯笼漂浮低空,几个唐装男女穿梭其中,置身于此景此致,仿佛是走在了大唐的街市,徜徉于盛唐的园林,穿越到了唐朝盛世,感受到了盛唐的繁华昌盛。

我没有刻意去寻找六个板块,也没有特别关注“时辰”元素,只是慢慢地走,随意地瞧,心情放松,心境愉悦,这可能也是我逛灯会的主要追寻吧。

“孔雀迎宾”前,倒是仔细赏析了一番,彩灯宏伟高大,华丽精彩。我仰着头看着“孔雀”,默默地想,这种灯组有没有吉尼斯的“噱头”并不重要,只要老百姓喜欢,老百姓高兴就可以了。

小年散文5:小年是扇门

文/陈来峰

农村的腊月,虽早早就拉开了年的帷幕,但真正迈进年的大门,却是小年。

小年是腊月二十三,又称祭灶关,也就是走进年的关口。所以说,想进入年的氛围,必须要经过小年这扇门。也只有到了小年这天,年的气息才算是真正到来了。

农村的小年是令人向往的,好多住在城里的人,那天也要尽量赶回去,与父母团聚,一家子高高兴兴地围坐一起吃祭灶的贡品。核桃、大枣、花生、糖果,最馋人的是灶糖,又粗又长,还扭着麻花腰身。

说,也就是打这天开始,才依稀听见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空中才会依稀出现烟花曼妙的身影。我们老家这边,小年的晚上要吃面条,而且是那种绿豆杂面,看上去灰灰的、土土的,但是吃起来却很香,别有一番风味。母亲常说的话是,吃了这道面,就算是闻见年的味儿了。

小年的味儿是令人兴奋的,尤其是孩子们。因为自这天起,家里就会不时地蹦出很多好吃的年货,父母也会放下农田的活,赶年集,买年货,杀公鸡,杀年猪,打扫家里卫生等。家里的院落里,每天除了喜庆的气氛,还会飘着蒸肉包子、黏豆包的香气,油炸麻团、油炸鱼肉的喷香来。

醉醺醺的年很快就要来了。从小年这天起,我们也开始心里默默掰着手指,数着日子,还会按照习俗,念着俗语,欢快地等待着新年的到来:“二十三祭灶关,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

这美妙的年俗,打开了一幅幅优美的画卷,也打开了人们淳朴的心灵。年的魔力,似一个精灵,又似一张巨大的网,将四面八方的人们都圈了回来。他们跋山涉水,不远万里也要赶回家里,不为别的,只为那相聚的美妙时刻,哪怕时光很短暂。

小年散文6:老家的小年

文/余显斌

小年,在腊月二十四。

我们那儿有一个风俗,小年之夜,老鼠嫁女。这天晚上,据说,老鼠会把自己的女儿打扮一新,吹吹打打,一顶花轿送往婆家。

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我还小,大吃一惊,老鼠的女儿还有谁要,于是问:“给谁啊?”

母亲一笑说:“给猫啊。”

我更是吓了一跳,猫和老鼠可是死对头,现在竟然成了亲家,老鼠还亲自送女儿去,不怕让老猫给一口叼了去?母亲说我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硬要问沙锅能煮多少米”,其实,她也说不清,因为她也是从外婆那儿听来的。外婆呢,估计是从外婆的母亲那儿听来的。而且,母亲还说,半夜里把耳朵贴到磨眼上去听,能听到唢呐声,还有鞭炮声,还有“吱呀吱呀”的花轿声,那就是老鼠嫁女了。

老鼠嫁女,为什么得在磨眼旁听?为什么半夜去?这些,母亲也说不清。

我一直打算去听听,可是,从小到大,每年腊月二十四晚上一觉醒来,都已经天亮了,老鼠女儿已入了洞房,我也因此一直没有听到磨眼中的老鼠嫁女声。长大后,知道这是个故事,一笑了之。再仔细想想,就笑自己傻。于是,这个传了一代代的故事,也就懒得传下去了。

因此,儿子从来不知老鼠嫁女一事。

时下的小孩,怕连听也没听说过这个故事了。

现在,我们有电视,有电脑,都忙着看这些去了,很多美丽传说都和我们挥手作别,其中也包括老鼠嫁女。更何况现在也没有石磨了,磨眼更无处可寻了,到时一讲,孩子们要寻找磨眼听老鼠嫁女声,不是纯粹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一些风俗就这样渐渐流失,也有一些慢慢留下来。

譬如在故乡,腊月二十四前,得把过年吃的东西置办好,苞米花得炒了,黄豆也得炒了。家乡过去不是用机器炒,是用锅炒的,在包谷里搅上细沙,朝锅里一倒,烧起火炒起来。包谷里混沙,是避免苞米花炒糊。每次只能炒一碗,一碗玉米倒进热沙里,“咯咯叭叭”放鞭炮一样,苞米花乱炸乱跳一片雪白。我们围着灶台叫着跳着,飞出的苞米花,一把抢来塞进嘴里,又烫又香。

然后,炒黄豆,方法一样,但黄豆得提前用水泡一下,鼓胀一些,这样才能炸开腰,咬在嘴里“咯嘣咯嘣”的才有味。

还有油条,还有麻叶。

麻叶是一种三角形面片状的,放进油锅里一滚即出,时间不能长,长了就老色了。然后用笊篱捞出来,放在那儿,金黄亮色的,泛着油汪汪的香味。

这些东西,老鼠爱吃,不过,小年之前它们不敢偷嘴,有猫看着。小年之后就不一样啰,用母亲的话说,猫鼠成了亲家,老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时,听了这话,我暗暗不满于老猫的徇私舞弊,揪了它的胡子,老猫咪呜一声叫,很委屈地跑了。

那些吃食放在哪儿,我们是清楚的,玩累了就跑回来,悄悄装上一些,分给同伴吃。

可惜,这些吃食现在也没人做了,炸苞米花,有机器来,其他东西哪有卖的饼干瓜子好?因此,腊月二十四,终于冷清下来。

在童年的记忆中,一到腊月二十四早晨,太阳还没照亮窗户,不用母亲喊叫,我们就爬起来,穿了衣服,到院子里,一群小孩叽叽喳喳叫着。有的说,我妈还准备炸米花呢;有的显摆,我家还准备炸油条哩。显摆完,大家又纷纷向家里跑,如果家里缺哪一样,一定哭闹着不行,必得也炸上一点,才带着泪水又笑起来。这时,母亲总会说:“猫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母亲说时,也是一脸笑笑的。

到了半上午,“咯咯叭叭”炒苞米花儿的声音,就东一家西一家响起。年味,也就从空中,从这响声中,从孩子们的叫声中,一寸一寸走近,走入小村中,走入千家万户中。

有时想想,小年不是老鼠嫁女,是村人在嫁接一种幸福,一种新年的喜庆,一种年味。这些,对现在的孩子们来说,已渐行渐远遥不可及了。

有时想想,真替现在的孩子们可惜!

小年散文7:小年也是年

文/邓琴

腊月二十晚上,等我忙完,发现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全是母亲打来的。我看了下时间,间隔短的不超过十秒,间隔长的也只有两分钟。我开始有些紧张。

出来工作这些年,基本上是我往家里打电话。有时看到父母打来电话,心里便会感到隐隐的不安,担心家里出了什么事。这会儿看母亲电话打得这么急,这种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赶紧给母亲回了电话。母亲却只是轻描淡写地问我腊月二十四有没有时间回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母亲是否有事。母亲告诉我,那天父亲要打黄元米果,如果能回来,正好能吃上最新鲜的米果,你是不是馋了好久了吗?

我猛然想起,腊月二十四是小年夜。在我的记忆中,家乡过小年的仪式是盛大的,。腊月二十四,俗称“入年界”,从这天开始,便要开始除旧布新。家里的锅碗瓢盆、桌椅台凳全都要搬到院子里洗洗刷刷,直到洁净发亮。对于我们孩童来说,进入小年的标志更主要是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打黄元米果。刚出炉的黄元米果热乎乎、黄灿灿的,柔软筋道,随手扯上一团,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倘若配上自家做的红曲腐乳或是辣椒酱,红的似火,黄的似金,更是美味至极。这样的美味,只有小年这一天才吃得上,小年一过,便又有新的仪式了。而过了小年的黄元米果,便慢慢凝固,直至坚硬如石。再想吃,就需要上锅蒸,而且再也吃不出之前的味道了。

母亲说,有空就回来吧。带孩子看看我们老家的年,要是回来,我就磨几盘豆腐,给孩子也过过大碗吃豆花的瘾,你从小到大都爱端个大盆子吃豆花。母亲这话,让我想起了从前在家“等年”的美好时光。看母亲做豆腐,肯定是等年时最值得期待的事情。豆腐是常吃的一道菜,本身不值得期待,值得期待的是豆浆凝成豆腐花的那一刻,我常常一边闻着豆香,一边竭力忍住豆浆的诱惑,因为大碗吃豆腐花才是重头戏。晶莹剔透的豆腐花,有一股极浓的豆香味,细腻柔滑,入口即化。因为做豆腐工序复杂,家家户户只有“等年”时才会做,这豆花自然也就成为稀罕物了。这些记忆,因为年的仪式而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成了生命中无法忘却的一部分。

这小年的记忆止于我远嫁的那一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结婚以后,年都是在婆家过的。按照家乡说法,嫁出去的女儿再回娘家便是客,过年回娘家也是有讲究的。再加上工作关系,一年到头也难得回一趟娘家。

虽然距离遥远,我还是决定回去,就在小年夜这一天。正如母亲所说,也让孩子感受一下我们家乡过年的仪式。更重要的是,大年无法陪父母过,就一起过过小年吧,能一家人团团圆圆地聚在一起!

小年散文8:正月里闹元宵

文/储北平

老话说,过完小年过大年,正月十五还是年。不到元宵节,庄户人家的年,似乎过个没完。闹元宵,比大年初一还热闹:赏花灯、猜灯谜、吃汤圆、舞龙狮……盛世猴年,人们尽享节日的欢乐祥和。

元宵节,在民俗节日中是唯一以“闹”为核心内容的日子。一个“闹”,让元宵节的文化传承绵延,经久不衰;一个“闹”,让多少文人墨客抒情畅怀,感慨万分。

据历史文献,西汉时已过元宵节,元宵节形成于西汉之前,似不成问题。汉武帝正月上辛夜祭祀“太一”的活动,被后人视作正月十五祭祀天神的先声,但正月十五真正作为民俗节日是在汉魏之后。东汉时佛教的传入,对形成元宵风俗起了推手作用。

元宵夜是农历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传统过年一般到此为止。也就是说,元宵节既是春节后第一个重要节日,也象征过年活动结束。潜山一些地方,至今仍称元宵为“出节”,元宵后农民就开始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

张灯观灯是元宵节的一大盛事。关于元宵节点灯习俗的起源,一种看法,认为源于对火的崇拜,原始人发现火有驱散虫蛇猛兽的神奇力量,于是在满月之时燃烧篝火行祭仪,相沿成习。也有观点认为源于道教三元说: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七月十五日为中元节,十月十五日为下元节。主管上、中、下三元的分别为天、地、人三官,天官喜乐,故上元节要燃灯。

灯谜即写在彩灯上的谜语,又叫灯虎,比喻其艰难深奥,不易被人猜中,好似射虎那么难,故猜灯谜又叫“射灯虎”。灯谜是

富有民族特色的文艺形式,灯谜以谜语为基础,启发智慧,融会知识。谜语起源于春秋战国,是当时谋臣策士委婉劝谏之隐语,六国时盛行猜谜语。宋代始有灯谜,人们将谜条系于五彩缤纷的花灯之上,供人猜射,时至今日仍流行,尤其是元宵节猜灯谜最盛。“一时欢乐一时愁,想起千般不对头。如若想得千般到,自解忧来自解愁。”这首诗刻画了猜谜者时喜时愁坐卧不宁的情态。

灯会灯谜等为青年男女提供了自由接触,表达爱情的机会。宋词中有不少这方面的描写:“火树银花触月红,揭天鼓吹闹春风。新欢人手忙愁里,旧事惊心忆梦中。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这首词写了一对情人在元宵观灯时幽会的复杂心情,堪为我国古代爱情生活的佳作。但并非有情人终成眷属,欧阳修《生查子·元夕》词“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通过元宵观灯,触景感怀,抚今思昔,表达了词中人不胜悲伤的心情。

吃元宵的习俗始于宋朝,意在祝福全家团圆和睦,在新的一年中康乐幸福。传统节日的各种祭品和食物,均有特定的象征意义,从不少祭品和食品可以看到古代中国人祈求均衡和谐的理念。元宵与春节的饺子、端午的粽子、冬至的馄饨等食物有异曲同工之妙,均为内馅外皮,象征阳内阴外、阴阳和合包裹之象,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

袁世凯当皇帝时,曾对元宵两易其名。因“元宵”与“袁消”谐音,袁世凯感到很不吉利,于是下令全国,吃“元宵”改为吃“汤圆”。转而一想,“汤圆”——“汤袁”,于是再次下旨,将“汤圆”改称“汤团”。当时民间流传着一首歌谣:大总统,洪宪年,“元宵”改名称“汤圆”;明年元宵后,谁还叫“汤团”。袁世凯只当了81天短命皇帝,就真的“袁消”了。后来有人作了一首打油诗:“诗吟圆子溯前朝,蒸化煮时水上漂。洪宪当年使禁令,沿街不许喊元宵。”袁世凯葬礼时,有人送了一幅对联:“袁世凯千古,中华民国万年”,寓意袁世凯对不起中华民国。

元宵节是一缕吹开春天帘栊的和风,是一幅多姿多彩的民俗风情画,是千千万万炎黄子孙祈愿和平期待团圆的美好节日……只要用心灵去倾听,去解读,去体会,就能从中找到无限的生机与乐趣,找到一个灿烂的主题!

小年散文9:母亲的年

文/李拴伍

腊月二十三,小年一过,母亲便打电话说:“我把你们的房子打扫了几次,你爸把炕都烧热了,房子暖和得很。”在母亲的提醒中,年越来越近,年味也越来越浓了。

母亲是家的主心骨。前几年,生活艰难,母亲精打细算过年。这几年,母亲要把年过成幸福欢乐祥和之年。

从腊月二十七起,厨房便是母亲工作的主阵地。虽已年迈,但手艺不减,动作麻利,面米菜在母亲的手里,变成了氲氤纯香的家乡味。先蒸馒头三锅,自家的麦子和酵子,香甜;随后做粉蒸肉、蒸米、酱肉,炸红薯丸子等。三十晚,把儿子儿媳整在一起,包一顿清香味悠的核桃萝卜饺子。整个正月,在风箱的“吧嗒”声中,母亲坚守厨房。特别是正月初三,母亲招待女婿,要忙活一整天,看着“盘杯狼籍”的餐桌,看着七八个里孙外孙的吃相,母亲笑开了花。

母亲是个香火客——初一、十五,都要敬神祈求保估。三十晚上,母亲让父亲拉亮全院的灯,点上香,祭天祭地祭灶神祭祖。大年初一下午,母亲照例要去附近的三官庙,放一串鞭炮,行五元布施;遇上修缮,行十元;逢赶庙会唱大戏,行二十元,还要看着写上儿子的名子。母亲相信神灵的力量和魄力,在母亲的心里,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灵,一直保估着我们一大家的生活与幸福。

拜年看望更是母亲年中的牵挂。四叔常年有病,日子过得紧,必须送点年货;二伯去世早,两个儿子都过了四十岁,还没成家,经济头脑差,日子越过越穷,全村数上的贫困户,平时干农活能穿的衣服,过节时米面肉等送一点;村上的拐子娃,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病,走路不便,一人生活,可怜。前几年,帮父亲铡草照看过家,一定要去看。母亲农业社时结识的几个朋友,都过了七十岁,也要备一些礼……就这样,母亲心里念着比我们生活更困难的家人,感恩着帮助过我们的乡邻,新年里,必须送他们一份祝福。

过年,对母亲来说,不是吃穿享受,不是排场浪费。她是要把普通人家的年,过成祥和快乐,过成真切的祝福。年味,在母亲的打理下,越过越浓越香。过年,瘦了母亲,却让孩子们脸上添了光彩。

小年散文10:雪落小年

文/简简书

早上的时候,就不断地有人说,“今天是小年下”,听到的人就不禁追着说,“是吗?可不是嘛,真是到小年啦!这一年就又快过完啦!”一说一和中,悠悠的腔调里竟是意味深长、欲说还休,拖曳着岁月悠长的尾音。

一到小年,积攒了一冬的思乡情怀就涌上游子的心头,向着家的方向启程。

夜幕初降,我牵着孩子的手回父母家。正走间,一丝冰凉掠过脸颊,朝着路灯的光束看去,只见星星点点的细雪如精灵般翻飞着。“呵,下雪啦!”我以为我只是在心里默想,不想竟和孩子一起大声地喊了出来,走路的脚步一时间便也有了雪花般的轻盈。这场突然造访的雪,像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新年礼物,为我们过年的心情增添了意外的欣喜和快乐。

雪,起初还略带羞涩、遮遮掩掩,不久就按捺不住舞蹈的快乐,恣意地在天地穹宇间炫舞起来。大朵大朵的雪花轻盈、飘逸,自幽深的夜空缓缓绽放,像徐徐盛开湖面的莲,带给人无数洁白的遐想;高矮不一的树木,枝上缀满厚厚的积雪,顿然有了“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境;节日里盛装的城市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中,与流光溢彩的街景交相辉映,美轮美奂,宛若仙境。大红的灯笼和中国结,在银白的雪中分外显眼,那浓烈的色彩、浓郁的情结,无不在这个雪夜跃动着团圆和喜庆的期盼。

路上的行人,脚步就匆忙起来,但手足间却洋溢着十分的欢乐。有年轻的情侣相依偎着,在雪地上静静漫步;一个小孩子,被父母包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却使劲挣脱父母温暖的束缚,手舞足蹈地去捕捉漫天的雪花,一串串清脆的咯咯的笑声洒落四周;街头,是一座极具兰州风情民俗的雕塑——一位弯腰驼背的老爷爷正在卖热冬果,一个憨态可掬的孩童正伸出碗去——古铜色的塑像,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出别样的古朴和韵味来,就有许多的路人兴致盎然地走进这一画面,拍照留念。这时候,若看见街上无论老少与男女,或嬉笑,或叫喊,或纵情的跳着,或随意的笑着,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因为你呢,正也时不时地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走着走着就在漫飞的雪花中旋两个圈。

大巴车行驶在城市的街道,收集了许多回家的脚步。车厢里,有人静默地坐着,望着窗外的景致沉思;有人置办年货回来,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也有很多人交谈着,感慨眼前的雪和就要到来的年;身后是几名西北师大的外国留学生,不时被城市节日的雪景引得发出“Happy new year”的感叹,他们定是被中国年所深深吸引和打动了;两个小孩子把蒙上水气的车窗玻璃当成了画板,用手指在上面信手涂鸦,一个画了一朵朵窗花,另一个则画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拱足抱拳,好像在恭祝大家兔年快乐……

回到家了,大姐和小妹都在,每人回到家里都是带着大包小包的,像是盛放着鼓鼓囊囊的亲情。母亲照例在厨房忙乎着,我们围在她的身旁,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就感慨,“就是老二没回来。”我们笑着安慰母亲,“回来三个就够忙乱的了,要是四个都在,还不把家里闹翻了天?”客厅里,表兄弟三个正玩得不可开交,父亲在一旁不停地呵斥,可落在孙子身上的话里全是疼爱。

暮色中,远远近近的爆竹声不断响起,家家户户的窗口透出灯火的光晕,温暖,温馨。倏忽间,在一大家子的吵闹声中,我觉出了一种平凡而简单的幸福。这幸福,来自于家的味道、亲情的温暖和团圆的喜悦。而这,不正是年的真谛么?

小年散文11:归乡过年释乡愁

文/郁松寒

小年,仿佛是一把发令枪,一声枪响,年的步伐突然发力。在老人守望村口的目光中,在孩子们扳着指头数日子的指尖上,在男人们数来数去的钱包里,在女人们盘点年货的絮叨中……年眼看就要到了。

与年赛跑的,是游子。一进入腊月,年就像一泓湖水,貌似波澜不惊,其实一直氤氲在游子的梦境中,洇透在思乡的情绪里,醒来举头望明月,年的涟漪又从脑海荡漾到眼角。年的召唤,从电话中的一声声问询,到短信里的一句句嘱咐,让游子们已经无数次在心里打起了背包,踏上了归乡的故途。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回家的路也许很近,并未相隔千山万水,却横亘着沧桑岁月;回家的路也许很远,需要用一年的思念叠印成一张车票。当列车启动的那一刻,长啸的汽笛是游子向家乡报到的呐喊。不论身处圆周上的任何一个点,故乡都永远是圆心,笔直的铁轨像两道回望的视线,架起了圆梦的半径,直达游子灵魂的所在。

于是,故乡的年在游子的心目中具象为一幅幅画面。年,化成了村口的那棵皂角树,那是故土村庄的图腾。满树的红布条在初春的寒风中盛开着全村人的祈福,让人不由想起屋檐下的一串串红辣椒,想起家家户户喜气洋洋的红对子,想起门楼下高高挑起的红灯笼,想起门板上散发着墨香的年画,想起窗户上点缀的姹紫嫣红。或许正是它一年来的无声庇护,淳朴憨厚的乡亲们有了这五谷丰登的年景,游走他乡的儿女们才能一路平安归来。

年,酿成了一坛清香甘洌回味悠长的老酒。一家老小,围炉夜话,其乐融融。味蕾让我们感受着年的丰盛,感恩于大自然的慷慨,感叹着年曾经的干瘪,庆幸着欣逢盛世的好运。

行走在时光的褶皱里,并不是每个人都志满意得,顺水顺风。外出打拼的游子就像故乡放飞的风筝,也许展翅高飞,也许栽了跟头。回到故乡的怀抱,暂且放下一年来的忙碌和面具,因为隐忍与伪装而日益坚硬的心房又回归柔情与暖意。曾经的憋屈,曾经的无语,曾经的苦涩,曾经的酸楚……就像打开那坛尘封已久的老酒一样,剖开心扉,袒露心迹,让它们在故乡的酒杯中慢慢软化,最终随风飘散。

故乡的年,宛如游子人生年轮中的一个驿站。随着小年祭灶打扫庭院,也拂去游子365个日子的烟雨风尘,扫除心魂上的阴霾。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张扬着年的喜庆,也释放着游子的乡愁。

小年散文12:小年

文/秦延安

一进入腊月,年的气息就浓了;一到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齐动手,除尘祭灶迎小年。

虽然天寒地冻、西风凛冽,但迎小年却一点都不含糊。这一天,一家人都起得特别早,母亲负责和面准备晚上祭灶烙饦饦馍,我们则跟着父亲,把家里的大小物什往外搬运,就像蚂蚁搬家各忙各的、出出进进。不一会,原本空旷的院落里就如集市般堆满了各种物品。为了保证和的面能在傍晚发酵,母亲用温水和面,并将面盆放到院子里存有温水的热锅里。做完了这一切,母亲也加入我们的队伍。

屋子里的物品搬运一空,我们都躲到屋外,留下包裹的只剩一双眼睛的母亲进行扫尘。为了防止灰尘乱飞,前后屋门被闭上。一把笤帚在母亲的挥舞下,如铲土机似,将那些贴附在墙面上、依存在椽檩上的灰尘,都给扫落下来。母亲爬高上低,一会儿搭梯子,一会儿踩板凳,一会儿又垫着脚尖,扫得格外仔细和卖力。那扫去的不仅是一年的灰尘和陈旧,还有晦气和穷运。扫完了屋子,母亲打开门,我们将泡好的白土水端进屋子,然后拿着刷子开始刷墙。大人们刷高处,小孩们刷低处,一刷挨着一刷,一面墙接着一面墙。伴随着泥土氤氲的气息,不一会,整个屋子都变得亮堂起来。在刷屋子的同时,搬出去的物品又陆续地被搬回。瓶瓶罐罐都要洗,窗子门框都要擦。虽然屋子里的温度接近零度,但是一家人忙得却是热火朝天。忙完了屋子的大扫除,然后一家人又赶紧去洗澡。

粉彻一新的屋子如雪后的天,光彩照人。一个个被擦得油光锃亮的家什,都充满了精气神。洗完澡回来的母亲,顾不上休息,赶紧看锅里的面盆,发好的面膨胀得快要溢出面盆。母亲揉面,父亲将新买回来的灶神像恭恭敬敬地贴在灶头,并摆上香蜡,准备好了炮,我们跑来转去,看新鲜。

发好的面团在母亲的手下,如皮球般滚动。面要揉光,碱要使匀,母亲丝毫不敢马虎,一会儿闻闻,一会儿看看,还要烧个面蛋掰开看看,直到觉得最佳才放心。面团擀成大饼,然后倒上油,撒上盐、五香粉、葱花、芝麻,卷成一个长条,再切成一个一个的面底子,用手压成一指多厚的圆饦饦,就开始上锅烙了。抹上油的锅,在麦秸火的挠痒下,散发着油香。随着一个个圆饦饦入锅,滋滋的响声跌宕起伏。深锅、圆饼、热火,都有些淘气,但母亲却如指挥队伍似的,让麦秸火柔软地顺着锅底四周走,让一个个饦饦馍如长了脚似,依次从锅中心往锅边翻身挪动。母亲做这一切,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唯恐打乱了她的计划。不一会,一个个油光可鉴、焦黄酥脆的饦饦馍就出锅了。烙好的饦饦馍谁也不能吃,先让灶王爷尝。母亲将三个饦饦馍摆在灶神像前,点上香蜡,我们跟在父亲身后去门外放炮,送灶王爷上天言好事去。

虽然劳累了一天,也馋得直流口水,但我们只能忍着,只待母亲烙完所有的饦饦馍,再炒上个豆腐粉条白菜,然后才可以吃。母亲说,灶王爷已经回界保平安了,可以吃饦饦馍了。于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开怀畅饮,将小年的气氛推至极点。

这是童年的记忆,也是故乡的风俗。无论日子怎样过,无论生活怎样改变,每一年家家户户除尘祭灶迎小年的内容却从不改变,因为那庄重的仪式中,不仅装满了乡人对古老文化的传承,还寄托着他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小年散文13:父母是年

文/王忠范

小年刚过,单位里的小林就买了火车票,打点好东西,早早回家过年去了,一副归心似箭的表情。他说没准儿父亲正站在门口张望,盼他回家呢。而人到中年的老刘,因为主管办公室工作,杂事多,挺忙的,恐怕难以带着老婆孩子准时到家,心急心乱。他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母亲说:“啥时候到家都行,回来就好。”

看来,中国人大多数都想回家过年,这也是家中老人渴盼的。过年具有中华民族传统和文化意义,其主要内容应是讲究大团圆,创造阖家欢乐的氛围。全家人欢聚一堂,共品年味儿,同享新春,既温暖又和谐亲近,自然喜气洋洋、快乐融融了。唐高适《除夜作》写道:“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戴叔伦也有“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的诗句。类似这样游子未归而伤感痛叹的诗很多,说明古人分外看重回家过年。而现代社会取向繁多,生活节奏加快,行色匆匆,忙碌浮躁,便渐渐淡化了回家过年的千年习俗和思想情感。好些人利用现代社会的富有与先进,或寄钱寄物,或网上问候,或打电话、发短信……使年味儿和亲情大打折扣。

有位女作家说,父母在哪儿,哪儿就是年。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的确,不管你官位多高、怎样富有、名气如何大,也不管你多忙、多远、多难,春节时都该千方百计回归家的港湾,实现团圆。如此,父母释念,兄弟姐妹和美,孩子们欢天喜地,这才是年的圆满。年绝不仅仅是酒肉、饺子、春联、鞭炮等这些形式,重要的是“过”的过程、心情与气氛,从中体味文化、亲情,享受家的幸福和年的吉祥、欢乐。回家过年,必须突出孝敬,陪陪父母听听教诲,让老人顺心、悦心、放心。千万不可把自己当成“客人”,不做什么,一切只等现成的。

“生命中最宝贵的不是狂欢,不是金钱,而是浓浓的亲情。”记不清这是谁说的,但是句至理名言。中华民族有许多的规矩方圆都是情深意重的,都充满道德品行的内涵,到什么时候都应延续、发扬,这与现代社会的先进、时尚无关。就是思想观念再前卫的人,过年时也会产生乡情、亲情、友情的渴望,人间血脉之情总是难以磨灭的。春节时,凡有可能,就该回家,因为父母是年。

小年散文14:过小年

文/郝天鹰

小时候,每到腊月二十三,父亲就会早早地起床去赶集,那时候生活很艰苦,准备过年的东西虽一切从简,但惟独黏糖不能省略不买,因为这一天是小年,是各家各户欢送灶君升天的日子。

那时候,农村人用柴火做饭,家家户户都有一个灶台,每当过大年时,靠近灶台的墙壁上都会贴上一张灶王的新图画,并贴上一幅对联,上联:上天言好事,下联:下界保平安,横批:一家之主。由此可见灶王在人们心中的重要地位。

据迷信的老人说:从旧年的除夕到次年的腊月二十三,灶王爷每天都监督着各家的情况,然后做个年终总结,骑马升天去向玉皇大帝汇报,玉皇大帝根据情况来决定对各家来年的奖罚,给表现好的人家赐福,有劣迹的人家则反之。

庄户人家虽大都是勤俭善良之辈,但一年之中难免都有些小毛病,如做饭不小心弄洒了米面,或在吃饭时训斥大人、孩子等等。过后想想都觉得是罪过,何况灶王爷呢?但检讨自己的同时谁不希望来年过上好日子呢?于是,人们就把希望寄托在灶王和黏糖上,多给灶王供些黏糖,一是黏糖很甜,让他老人家吃了糖之后,上了天就会嘴甜甜的专汇报家人的优点;二是黏糖很粘,黏住他老人家的嘴巴不让他上报缺点。

到了小年的傍晚,母亲还会选一根高粱杆,把高粱杆一点一点的剥开,分成皮和瓤。高粱杆的瓤做出马的身体和四肢,在弯曲的地方用柔软的高粱杆皮做连接,最后还不忘给马安上一对纸糊的翅膀,一匹正准备飞翔的天马模型就做好了。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烟熏了近一年的灶王像取下来,覆盖在天马身上,点上香,摆上喂马的草料及黏糖和供品,叩三个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大概都是些让灶王爷上天多说好话,来年再保佑全家平安之类的话语。等这些仪式完毕,父亲就会燃起一挂鞭炮,同时也把旧的灶王像点燃,直到这时一家人才松一口气,好像看到了自家的灶王爷骑着他的坐骑已飞回到天堂为全家祈福去了。只等到大年三十,灶王带着对一家人的吉凶祸福,再领各路诸神来人间过年。到了初三,诸神都回到了天堂,只有灶王留在人间,又开始了新一年的监理生活。

如今,灶台和灶王像从人们的视线里销声匿迹,祭拜灶王、把来年的幸福寄托于神灵的场景也不多见了,但在小年这一天,在一年中的每一天,对幸福生活的期盼是从来没有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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