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怀念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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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怀念的文章1:怀念那一曲离殇岁月

文/樱雨醉心-

茫茫宇宙之中,人活着总会有一份寄托,就像蝴蝶需要花朵,蓝天需要白云,冬天离不开雪花。而我的寄托则是一种平淡并惬意的生活,尤其是那一去不复返的曾经,让我无比的怀念。

童年的记忆,总是美好又纯洁。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更不会胡思乱想,会因为妈妈的一句鼓励便会开心不已,会因为作业写完了就可以出去玩而快乐,会因为和姐姐们跳皮筋而兴奋,只记得那时候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每一天都会绽放灿烂的笑容。

初中的时光,就那样匆匆而逝。那个时候,总是和好朋友腻在一起,每天一起回家,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学习,不知不觉,我们就长大了。那时的我们,懵懵懂懂,学习特别认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努力,但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考上重点高中。那时的我们,真的很天真。尽管作业很多,但是脸上也会洋溢着无限美好。

高中的片段,至今记忆犹新。还记得高一时的军训,还记得高二时分班,还记得高三时的奋勇拼搏,只是那些过往碎片早已消逝得很远很远,让我不得不感伤。缅怀流光易碎,缅怀时光沧桑,缅怀着缅怀,唯美着唯美,忧伤着忧伤。

不经意间,已经大二了,都不知道这十几年是如何走过来的,只恨岁月太匆匆,流水太无情。好怀念儿时的自己,怀念捉蝴蝶的调皮,怀念放风筝的自由,怀念爬树的淘气,怀念钓龙虾的乐趣,怀念采荷叶的夏季,怀念栀子花开的淡雅。也很怀念中学时代,怀念傍晚的羽毛球,怀念体育课的键子,怀念冬天开窗唱歌的场景,怀念晚自习的打闹,怀念被偷拍的时光,怀念给我起好多外号的你们,怀念高三一套又一套的卷子,怀念一起走夜路的日子……还有好多好的时光记忆,还有好多好多的美好片刻,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当我将所有的碎片拼凑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眼角还有残留的泪迹。

生命之中,辗辗转转,总有些回忆是那么的刻骨铭心,那么的难以忘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忆起,你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触景生情。也许到年老之时的某一天,突然想起了谁,粲然一笑,静静地品尝时光的温婉,怀念那些年的味道,怀念以前的自己,感叹一句:愿风裁尘,你我安好,如此便好。

关于怀念的文章2:怀念儿时的年味儿

文/青岩

过了这腊月二十三,年便近在眼前了。但是如今的过年似乎不再那么红火热闹了,年味儿也越来越淡。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儿时在陕北老家过年的热闹场景来。那时侯虽然家里穷,但是那浓浓的年味儿令我终身难忘。

老家人过年,从腊月开始。一进腊月,先是推碾子拉磨,宰年猪,然后是做米酒,炒茶米,生豆芽,磨豆腐……几乎从腊月初一开始做年茶饭一直做到年三十。忙,累,且快乐着,期待着……

在我家,每当这个时候,勤快利索的母亲便成了我们这个八口之家的大指挥家和得力干将,今天做啥,明天做啥,怎么做,由谁去做,合格不合格,全听母亲吩咐。但父亲几乎是不参与的,因为他正带领一帮爱热闹的后生男女排练呢。今天排小戏,明天练秧歌,后天搬水船……整座村子成天锣鼓大镲一哇声,听着都让人热血沸腾。偏偏我那会儿去不了,因为年纪小,也参加不了啥节目,只能呆在家里帮母亲干活,或者跟瘫痪在床的奶奶学着剪窗花。奶奶是村里出了名的“巧手手”,别看她不识字,但是她在绘画方面绝对有天赋。奶奶画画不用笔,只用指甲在对折好的红纸上随便那么划拉几下,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或者猴子就诞生了,奶奶拿起大剪刀咔嚓咔嚓剪下去,只需几分钟一副窗花就剪好了。这样的本领我直到现在也没学到手。我只能把奶奶头一年贴在窗户纸上的窗花连同麻纸一起撕下来,用搓好的纸捻子订在几层裁成小方块的红绿纸上,拿着剪窗花专用的小剪刀,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剪,剁,掏……尽管没有奶奶剪的好,也算是名师手下出高徒吧。在奶奶过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家的窗花总是早早地被人撕光了。这对于当年那个七八岁就学会剪窗花的“假小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鼓励么!我怎么说也得立个异标个新吧。于是,我在父亲的指导下,自己画窗花样子,鸡年剪只鸡,蛇年剪条蛇,或者把以前的改一下,加一点,减一点……剪好的窗花被我一层层分开,夹到旧书本里,等窗户上糊上雪白的新麻纸才能往上贴。而糊窗户那可真是一项大工程。尤其像我家住的这种前后窑,糊起来还真是费劲。特别是前窑,窗户高,窗台窄,没处扶,没处站,弄不好还有危险呢。好在这项工程每年都由来找父亲写对联的半大小子帮父亲完成了。

儿时父亲为村里人免费写对联的情景让我记忆深刻。印象中,父亲盘腿坐在小炕桌前,把一张大红的纸儿左一折,右一折,如此反复几遍,再用小刀一裁,拿起一条往桌上一放,让我最小的弟弟帮忙拽住红纸的一角,父亲拿起毛笔在一只倒扣着的碗底上蘸上墨汁,再轻轻地弹一下,沉吟片刻,噌噌噌,笔落,字出,纸动,或行书,或楷书,或吏书,一副副饱含着激情与祝福,寄托着希望与梦想的对联便摆在炕头了。看着来取对联的人一个个满心欢喜走出家门,父亲总不忘叮嘱他们:哪个是上联,哪个是下联,哪个是羊圈上贴的,哪个是家门上贴的。因为村里好多人不识字,之前有位大叔硬是把六畜兴旺贴在了家门上,惹了个大笑话。

写了对联,糊了窗户,剪好窗花,年茶饭也基本上做好了。只等大年三十早上,吃一顿母亲擀的又细又长的杂面,俗称“拴魂面”过后,父亲和两个弟弟负责贴对联,贴年画。我和两个妹妹贴窗花,糊炕围子。而母亲则负责操办一家人三十晚上的美食,往往是炖一大锅肉,还有几盘全都不离肉的炒菜。似乎在那个免强能顿顿吃个饱饭的年代,过年不吃肉,那就不叫过年,过年的菜里没有肉,那也不叫菜。直到三十晚上一家人个个吃得满嘴流油时,当年那个年少的我依然馋着那口肉。有时候我会想,儿时的肉,咋就那么香呢?如今差不多天天吃肉,却再也找不到记忆中那股浓浓的肉香味了,年味儿自然也就变淡了。但是年还得过,也许对于我们这些身在异乡的游子而言,年味儿就是一缕不断的牵挂,就是一股浓浓的亲情,就是一团凝聚在一起的温暖。当然与儿时相比么,我还是怀念儿时的年味儿!

关于怀念的文章3:怀念公公

文/卡卡

接到老公嚎啕大哭的报丧电话,我正在台湾出差。一时,竟是无语,脑中一片空白。之前虽是在心中无数次想着我们总归要面对这样一个结局,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我却是做不出任何的反应,甚至连他的摸样也是想不真切。

那边的电话已是挂断,我竟是浑身颤抖不已,回身找出最厚的羽绒服穿上,在酒店的恒温空调房里仍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四周瞧瞧,寂寥无声,空荡荡地无端害怕,无助极了。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尽快赶回家去!

急急地与旅行社、酒店协商,改签机票,寻找回家最快的途径,无奈夜已太深,一时无法做任何决定。在台湾朋友的帮助下,托了他朋友的朋友,在12点终于将明天的行程大致安排下来,有人负责将我一程一程地转机回家。心中存念对众多不知名的朋友的感恩,想起公公平时教诲,与人为善的道理,碾转反侧,索性拥被而坐,不敢想,不敢掉泪,生怕自己没有长途奔波的力气和意念,打开电视,麻木地坐到天亮。

幸运地补到飞台北的机票,在螺旋桨强劲的轰鸣声中,我想起了上次去看公公时,他默默地拉着我的手,晚期的他已是廋骨嶙峋,但他的手还是比我的宽大很多、温暖很多,整整十几分钟,我们对望,彼此无语。这是我走进这个家庭18年来唯一的一次。我心中明白,他是把他最心爱的儿子、孙子托付给我。做为媳妇,也许他的遗憾是我不似其他的儿媳妇能承欢膝下,做为家中的长女,从小就被训练得象男孩子一样坚强学会照顾弟弟,他知道我是可以信任的。一整天,好似有一只温暖的手牵着我在不同的机场间穿梭不至于迷蹬。终于,在24小时后,我赶到到了老家,他已是笔挺地躺着,裹在一床被褥中,不见容颜。我跪了下来喊了声爸,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日后,儿子跟我探讨“生与死”的看法时说:爷爷就象是睡着了一样,不同的只是你喊他再也不会应你了。我的鼻子总是酸酸的。夜里2点,与老公给公公守夜,我们在低声讲述他时,只有他曾烧的猪肝汤的味道在我们心中漾荡,除此以外,他的容颜和声音却是模糊的,我使劲地想,也想不起来,亦想不起来我们曾为他做了些什么。但我相信他的灵魂亦未走远,我在笨拙地折着纸钱时,真切地听到他的嬉笑声:这个笨媳妇。公公是个宽容而情绪平稳的人,从没有高声呵斥,亦无朗声大笑,由于语言不通,习俗不同,他总是很宽容地允许我“游离”在这个家庭之外,并不拿俗世礼仪来约束我,在他影响下,整个家族对我都是特别宽容。此时,这一夜,我心中却能感受到他微笑地自由地充盈空间,我们没有害怕,过了今夜,我们将是永远地阴阳相隔。天将即亮,我提议给公公上柱香,我祷告:爸爸,你放心!我们会孝顺老妈,夫妻和美,教育孩子成才,兄弟相亲相爱!老公听了告诉我:爸爸临终前一阵子一直是他守在身边,他特意交代:兄弟要团结相爱。你真是说到他心坎了去了。公公一辈子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严格定义他只是一个小城镇的无产者,没有田地可耕,只有一身力气,早年在各大城市修筑码头,成家后只是以做各种散工零活糊口。但他却是个人格伟大的人,他在四十多岁时走进一个儿女成群、四壁徒空的家庭为他们披风挡雨,四十多年来对任何一个孩子都视同已出,没有因为我老公是他亲生的孩子而对我们多一份关爱。现在都是独生子女,我们很难想象面对多个不同的孩子如何平等地关爱他们,何况大多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个身世的秘密是我做了他们家多年的媳妇以后才知道的。因为每个儿子、媳妇对他都是如此地好,我竟看不出倪端。

灵堂很是素雅,我想该是符合他生前喜欢的风格。二年多的时间,他总是静静得躺着,话不多,最多是诉说一下自己的难受,他曾怀疑过自己的病,住过几次院,最后几次,他亦是不肯上医院了,他是个一辈子都不肯麻烦别人的人。每回来我们家,他总是帮我买菜烧饭,一刻也不得歇。他与婆婆不同,很少发表自己的见解。前段时间我们很为青春叛逆期的儿子伤脑筋,婆婆与嫂子们群策群力,他亦是不语。我相信他是认为这是我们应该经历的人生磨难,终究问题需要自己解决。

我素来不喜欢中国丧事的呼天抢地,我以为人的肉体灭亡后,灵魂无以依托,也必将离去,家人太过伤心,他亦是走得不舍。嫂子说:你要哭的,爸爸会保佑你的。我真心地哭,悲哀着,想着从此后,那个疼我们的人走了,永远不得再见了。看着他如何一点点地从这个家里减少着记忆的关联,先是楼上的卧室空了,接着是火化成灰装在小小的盒子里,最后出殡,这个小小的盒子也离开了家。看着出殡前被撤掉的灵堂,我再一次真切地悲哀着,他真的走了,离开了我们。半个月来,一直有一种不真切的感受,他真的是离开了我们吗?

扶着灵车一路走着,我想起老公曾告诉我说有一夜,公公折腾着一定要让他开车送他回家,告诉他这就是他的家,他坚持说不是,折腾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说车坏了,公公非常地生气,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唯一也是最后的一次。我突然明白了他说的回家。原谅我们做儿女的吧!公公。我们实在是不舍你的离去,那一点点的缘份多留久一些仅是留久一些。走过热闹的街头,我不禁泪流满面。两年了,他亦是没能走出家门看看这个热闹的世界。从前,他是喜欢热闹的,喜欢去看戏的。我心中告诉他:爸爸,我们多么想能有再次机会用自家的车载你好好看看你生活了一辈子的城镇。走过从前公公曾住过的三哥家,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想起我生孩子时,公公、婆婆、爸爸、妈妈四个老人如何着急地在产房外苦等,又是在这间房子里,我带着四个月大的孩子跟公公、婆婆住了仅有的一个星期,他们是如何尽心地给我和三嫂烧催乳的花生炖猪脚。三嫂的孩子比我的小一个月,我抬眼望望三嫂,她也是哀哀地哭成泪人,是不是心中很是不舍,我不得而知。

山中的墓地是公公十多年前选中的,朝南的墓地终日晒的到太阳,前面有一条小河静静地流淌,对面的山峰群峦叠嶂,想着公公从此能长眠此地青山绿水间想必对他是件欣慰的事。我们最后一次呼唤着爸爸,大声地,最后一次在人世间呼唤着他,父子的缘份已是尽了,等在另一个世界再见时,不知亦能彼此辨认。

山中归来,将公公的牌位送往祠堂,我们才知他在建祠堂时捐了3000元,我们做儿女的亦是不知,想必他认为我们受过高等教育,不喜这些古老的东西。翻看公公留下来的遗物,发现一本族谱,才知道邱姓是姜子牙第三子的封地姓,到公公这一代已是第101代,还知道他曾祖父的名讳。我问老公,公公是否明白这些。老公沉吟良久,说可能不知,他是不识字。我们却没能为他做过什么,那怕是为他读读族谱。想起这些,心中一片凄凉,公公,我们为你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你走了!爸爸。如果还有来生,你依旧做我们的爸爸,好吗?

关于怀念的文章4:怀念门槛

文/段邦琼

安仁人习惯将门槛叫做地铺,或者地头。记忆中,安仁的传统建筑物——哪怕是猪圈茅厕,都是有地铺的,人或动物要出来或进去,都需跨过一道地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地铺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内外的沟通不再有障碍,是不是意味着开放的国人已经真正与外面的世界接轨。但我知道,随着地铺的消失,一个时代也就结束了。

其实传统建筑大门口,是不仅仅有地铺的,它的门顶上至少会有两个或大或小,或圆或扁,或镂空或实心,或雕有麒麟狮象、龙凤异兽,或标注乾坤阴阳四方八位的圆木,叫户对;门槛的外侧则立有一对叫做门当的石墩,或为鼓形,或为怪兽,或为简单朴实的石块。总之,不管是什么人家,也不管建筑物本身如何,它的门都一定会带有门当户对的。门当和户对,就是门的身份证,也就是主家的名片。据说,任何主家都会很自觉和客观地给自家的门安上对应的门当和户对的,没有谁敢打肿脸充胖子,有意夸耀门楣。旧时候相亲,讲究门当户对,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只要看看人家的门当和户对,就知道两家是否相配。

我出生的那个村落,历来没有大户人家,因此没有哪家的门顶上会有出奇的大户对,都不过是两个小小的圆木,甚至是扁木,而门当则是清一色的两个石墩子。小时候因为不懂门当和户对的意义,那两筒或圆或扁的木户对,于我毫无兴趣可言,两个门当倒是有些吸引力的,大热天的时候坐在上面纳凉,那个爽,没有亲身体验过的城里人是怎么也想象不到的。最最吸引我的是那个一米见长的门槛。大门门槛是用一整块青石做成的,虽然两侧有些凸凹不平,但上面一方却是光亮的。夏天的早晨,乡下孩子早早地要么被雄鸡吵醒,要么被父母拧着耳朵催醒。醒了的我们都不会立马按照父母的旨意去放牛、浇水,而是都会睡眼惺忪地或坐或趴在地铺上睡一小会回笼觉——至少也得在那里醒醒眼眠。夏天的晨风总是那样的撩人,往身上一吹,我们马上又会软绵绵地趴在上面流着口水睡着了。要想彻底醒过来,除非是几个小朋友同时为争夺门槛打了起来。最后几个人即便闹出意见,互相朝对方翻白眼,可最终还是会在门槛上各坐一端,享受着各自清凉的感觉。

那时候大都是几个家庭共用一个厅屋,厅屋的门槛自然也就为几户人家共有。吃早餐的时候,往往是门槛最热闹的时候。负责煮饭的孩子刚从红红的稻草灰里把煨熟的辣椒扒出来,坐在门槛上的孩子便会麻利地用椒钵装了,然后叉开双腿横骑在门槛上,用大腿夹紧钵子,歪着脑袋使劲地捣起来。几家的椒钵在同时鼓捣,刚刚放出的鸡立马又会围拢过来,伸着脖子总想捡点便宜。不一会,外出做事的大人们回来了。他们只在门口的池塘里简单地洗一下手脚上的泥巴,便进屋舀出一碗粥来,就着椒钵,或蹲或坐在门当上,“咂吧咂巴”地吃起早餐来。大人们出工去了,我们还是会赖在门槛上不走,有时也会把从菜园里摘来的菜坐在那里拣了,有时会把大人们煮好的田螺坐在那里挑了。总之,坐在门槛上边做事边吹风边讲故事边听知了鸣叫,实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间或也会有独自拥有门槛的机会,那时你可以什么也不做,只需将脸和肚皮贴在地铺上趴着,或将头慵懒地靠在门柱上,将双脚齐齐地伸放在门槛上养神,这世界便全部属于你了。

太阳还没有下山,我们便在门口的池塘里闹腾开了,不把那一塘水搅得像米汤,不把那些鱼闹得到处乱窜是不会上岸的。上了岸的我们,会带着弟弟妹妹,坐在门槛上吃从菜园里摘来的各种瓜果,等着大人收工,等着鸡鸭进笼。

原来我一直以为,修房子时之所以要修门槛,其目的无非是给小孩们纳凉享受的,长大后才发现,门槛的作用不仅仅是用来作“铺”,更是用来聚财的。据说有了门槛,家里的钱财就不会轻易外流,外面的脏物也不会轻易入侵。那时候在农村,男婚女嫁时是要有个亲爷亲娘接亲的。当新郎将新娘领到大门口时,如果站在门内的接亲爷、接亲娘没有伸出手来把他们拉进去,那么新人是不能擅自跨过门槛的,而且新人在跨门槛时,万万不可以将脚踏在上面,如果不小心踏了,会被认为是一种挑衅:一来就想踩踏在夫家人的肩膀上作威作福,此后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门槛有时其实就是一种主权宣誓,门槛之外,你可以乱来,而要想跨过门槛,则必须要经得主家的许可,即便是要饭的,你如果胆敢擅自跨过去,主家可以将你当做贼人乱棍打出。有时我想,怪不得那时的乡村民风淳朴,原来是有一道门槛修在了人们的心中,知道哪是底线,哪是雷区。自从没了门槛,不少人在很多时候,很多场合便少了很多规矩,他们可以凭空臆想出自己想要的身份,可以根据自身的需要,为所欲为。心中没有门槛的人,思想中也没了禁区。

怀念门槛,它不仅是我凉凉爽爽童年的纯真回忆,更多的恐怕还是一扇道德的屏风和心神安宁的保护线。

关于怀念的文章5:怀念我们家里的那条狗

文/九满

小时候,我们家养了一条狗。它聪明灵敏,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尖尖的耳朵和黄色的鼻梁。我非常喜欢它,给它筑了一个坚固而温暖的窝。

狗有没有思想,我说不准,但感情确是有的。每次我从外面回来,一拐进家后面的那条小路,它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迎接我,咬一咬我的裤管,舔一舔我的手背,嗓子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似乎它全部的欢乐都融在这里面。于是,我把它揽在怀里,它似乎很享受的样子,闭着眼睛,摇着它的那条黄尾巴。

我从堂屋走向灶房,又从灶房走到门前的那口小塘,它也从堂屋走向灶房,从灶房走到门前的那口小塘,眼沁沁地,让我知道它对我的一往情深。

我做作业的时候,它安静地躺在我的脚边,将它的下巴放在我的脚上,不停地哼唧哼唧,一副幸福的神态。

没事的时候,我喜欢带着它去四野"拉练",它跑起来很逗,头一摇一摆的,看起来笨笨的样子。我躺在田埂上想着我的少年心事,它便对着我的耳朵说着狗语,声音很亲切,一句接一句,像是在讲一件事,又像是在向我叙说一种道理。那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想把它知晓的东西都讲给我听。

我去上学,在阴凉处休闲的它立即爬起来送我,我进了教室,它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我在外面玩耍,一会儿它就找过来了,跑过来扒我一下子,我想,它肯定是一觉醒来,在门口、在屋里、在床上都找不到我,才寻到这里来的。

大多时候,狗静静的躲在那属于它自己的窝里静静地蹲卧着,想着它的未来,做着它的少女梦。我随便叫一声:"喂!"它就停止它自己的事情,迅速来到我的身边。它在我喂它吃东西的时候,更是做出一幅很期待的样子,我喂它几粒米饭,它吃完后又贪婪地看着我并摇着它的尾巴,欢快地叫着:"哼唧——哼唧",好像在说:"再来几粒吧!"吃饱喝足后,它便悠哉游哉地舔舔我的脚,亲亲我的手,似乎向我表示谢意,并表演我教它的"地上打滚""匍匐前进""奔跑""捡回我的棍棒"等动作,惹得我一阵阵感动。

渐渐的,我们一家人都视它为家庭成员之一,连当初最反对养狗的母亲曾指着它对我说:"我们人类还不一定比狗好,甚至还不如狗,不如狗忠诚,你看,不论主人富贵贫贱它都始终不离不弃,默默跟随。"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了母亲的话,领悟了狗的品行,将自己潜移默化地养成了一个孝顺、爱家、顾家的人。

据说,狗的见识,会让一个走遍天下的人吃惊。它知晓什么是人,什么是鬼,而且它还能驱鬼。在它的叫声里:长叫人,短叫鬼。它用它的吼声,提醒人们是该防贼呢还是该防鬼了。我想,鬼的话狗是应该可以听懂的,每当出现"呜呜呜"的鬼叫声,它就像听到了号角,得到命令般疯狂地叫起来,整个村子,甚至相邻的几个村子的狗都一齐叫起来,于是,鬼不敢进村了。

晚上,人一睡着,村庄便成了狗的世界,喧嚣一天的人类再无话可说,土地和人都乏了。狗就在某个地方,跟它的兄弟姐妹说着儿女情长,抑或与它的情人谈婚论嫁。偶尔意味深长地叫上一声,像是在给村庄听,又像是在给它们自己听。有时狗语大作,狗的声音在夜空飘来荡去,将远远近近的村庄连在一起。那是人之外的另一种声音,飘远、神秘。大地之上,明月之下,人们熟睡的躯体是听者,土墙和土墙的影子是听者,路是听者,它的兄弟姐妹、它的情人都是听者。

随着岁月的流逝,它成了一条老狗,这时的它就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它认识村庄里的很多人,经历了村庄里的许多事。它眼看着我们家缺吃少穿,眼看着我一天天长高,眼看着我的父亲某一天被抬着出了家门就再也没有回来……慢慢的,它不再在乎那一根猪骨头,也不再在乎飘进它耳朵里的那些风言风语了。它已经成为我们家的一部分,也成为村庄的一部分。

那年,故乡轰轰烈烈的打狗运动开始了,说是狂犬病在某地肆虐。村子里的侩子手叫我把连着绳子的项圈套在狗的脖子上,当时,那狗太信任我了,它还一个劲的拿舌头舔我的手,完全不知道当时自己面临怎样的处境。侩子手见我套住了它,就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项圈和绳子,用项圈死死地勒紧狗的脖子,用棒槌狠狠地抽打狗的头颅。那一声声的狂吠哀鸣撕着我的心。我受不了它的哀号声、挣扎着望向我的眼神,那是怎样的震惊、悲屈、绝望与痛恨啊!再看母亲,早已背过身去,泪流满面,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它那悲惨的一幕……

后来,母亲见我时常忆起那条狗,便问我,再养一条吧!我摇头,不了。我不会说出和母亲一样的话,可是我们都知道,那条狗在我心中,在我们家人心中都是无可替代的,即使我们可以用新生的生命来填补我们对逝去的情感的空缺,可是,我更愿用缺位的方式来对它做永久的祭奠。

关于怀念的文章6:怀念一匹马

文/薛喜君

这匹马,当时还是一匹没长大的小马驹。但我确定,它是一匹儿马。

我出生在三月,而故乡的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清晨,我骑在院门旁的那棵老榆树上。我敢肯定地说,我绝对不是为吃榆树钱才爬上树的。至于为什么爬到树杈上,我想是忧伤吧。因为,我忧伤落寞的眸光穿过遒劲的枝杈虚无地飘着,一户户青砖起脊的瓦房或草房,房山头的烟囱都毫不例外地冒着缕缕青烟。是的,故乡的烟囱都在房山头的两侧。而此时,正是做早饭的时候。我惆怅地望着从烟囱里蹿出来的缕缕青烟,我想我要是那缕轻烟就好了,一直飘到天上去,看月亮摘星星……一只燕子啁啾着飞过去,我家正厅的房梁上是它的家。我的眸光又忧伤地跟随着燕子,我不知道6岁的我,忧伤是从哪里来?敏感是从哪里来?也许是与生俱来的,或许是因为我就要走进未知的学校突然而至的。

反正我骑在树杈上,忧伤地瞄着远远近近——

祖父挑回一担青草摊在院子里,一股青涩的草香窜入鼻腔,我知道早饭的时间到了。祖父就如一座老钟,他的时间从来都不会快半分慢半秒。果然,母亲走出屋门,叫我下来吃饭,因为今天第一天开学,也就是说,我的学习生涯将从吃过早饭开始。任凭母亲怎么叫,怎么哄劝,怎么恐吓,我就是不下来。后来,祖父爬上墙头把我从树杈上抱下来。回到屋里的我,依然不说话,也不吃饭。母亲不厌其烦地告诉我出生年月日,第一天上学,老师是要问的。

而那匹刚出生的儿马,就要在我的上学路上出场了。

小孩子上学,最值得炫耀和骄傲的莫过于有哥哥姐姐带着。我没有,这是注定的命运。母亲也不能送我上下学,因为我还有一个四岁的弟弟和两岁的妹妹。母亲让我和别人的姐姐一起走,我就落寞地跟在别人姐姐的身后。而且,母亲每天都委托别人的姐姐照顾我。那些姐姐们满脸笑容地答应:“九婶,放心吧。”但我依然觉得自己很孤单,因为,我捕捉到了那些姐姐笑容之后的诡异。只要走出母亲的视线,姐姐们就牵着她们自家的妹妹。我亦如一只小狗,尽管我经常在她们面前摇尾巴,可她们的心思也不在我身上。久而久之,我就懒得摇尾巴了,倔强落寞地跟在她们身后。我很快就适应了学校的生活,而且,所有的生字只要老师教一遍,我就能记住,仿佛我前生就和这些生字相识了。

队里的一匹母马下了一匹小马驹,是一匹鬃毛上翘的枣红色儿马。这在当时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大的事儿,要不,我这个六岁的小孩子怎么也知道队里添了一匹小马驹呢。更令我惊恐的是,这匹小马驹劫道,而且专门追逐女孩子。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我每天上下学都夹着尾巴跟在哥哥姐姐们的身后,骨子里的骄傲和自尊都被吓跑了。场院是我上下学的必经之路,而这匹小马驹就饲养在场院里,祖父带我去过场院,我看他在场院打芝麻,用石磙子碾黄豆——看够了祖父的劳作,我就爬上金黄暄软的麦秸垛,仰躺在上面看天上的白云,看飞着的雀儿……

自从知道有了一匹劫道的小马驹,场院在我心里就不那么美好了。每次走到场院的时候,我都噤若寒蝉地盯着那扇细木棍的栅栏门,门若是关着,我就飞快地跑过去,若是半开或者大敞四开,我就吓得双腿打颤。母亲斥责我,说那么多人你怕啥,就随大流走呗。可母亲并不知道,小马驹每次都追逐我。我不对母亲说什么,只是一走到场院,双腿就抽筋似的颤抖。有几次,小马驹冲进人群,同伴们都作鸟兽散——最终,小马驹只追逐我一个人。那次,我忘了怎么就落了单,走到场院时,发现木栅栏的门拴着。我大喜,撒腿咚咚地跑过去——谁知那匹小马驹从场院的左侧斜刺里冲出来,撒开四蹄朝我追过来。我没命地跑,没命地叫,小马驹都快咬住我的头发梢了,饲养小马驹的老爷爷才吆喝住它。老爷爷捋着胡子呵呵地笑。那以后,这位老爷爷每次都等我吓得狼哇大哭,或者跑得都快累瘫在地上,他才吆喝住小马驹。然后,捋着胡子朝我微笑。

小马驹从来不劫男孩。

好在,我不久就离开故乡了。我终于躲过小马驹的追逐了,离开时,我如释重负。我开始了异乡的生活,但是我怀念故乡的一切风物,特别想念那匹小马驹。我想,小马驹也和我一样,长大了吧。他长成大马之后是否会妻妾成群我不得而知,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一匹英勇健壮潇洒无敌的大马。我无数次地想过,落单时被小马驹追逐不奇怪,可那么多人,小马驹为什么单单追逐我呢?想了好多年,我终于释然了。人群里我一定是跑得最快的那个,由于我奔跑的速度,挑逗了小马驹的野性,他因此记住了我,他也因此不弃不离地开始了对我的追逐。只可惜,我那时候不解风情。如果时间倒流回去,我就不再奔跑,站在原地告诉小马驹:“你娶我吧?”

那又该是怎样的一番景致呢……

我从来没放下过故乡,故乡的稻田,稻田埂上的打碗花;故乡的河,河水中的蒲棒;故乡的房屋,房屋前的院落;故乡的风,微风中萋萋的蒿草……那年,我再次回到故乡。从踏上故乡土地的那一刻,我的心潮就澎湃着,我寻觅儿时的景物,嗅着故乡独有的味道,我也想去场院,再爬到金黄的麦秸垛上,痛快淋漓地流一回眼泪,清洗我结满尘垢的身心……可是除了记忆,我已然无法找回故乡的纯粹了。我不知道,是我被尘埃污染了,还是故乡被所谓的现代文明淹没了。

我望着窗外,如雪的柳絮漫天飞舞,上天要熬一个人的精神时,大概都是要先苦其心志吧。我就是被这样练成的么?我还真说不好。说不好的时候,我大多是微笑的。是的,很多时候,我用微笑掩盖内心的疼痛与伤感。亦如我对那匹小马驹,因为我错过了它的成长,所以,我一直怀念他。

说不好的时候,我大多是微笑的。用微笑掩盖内心的疼痛与伤感。

关于怀念的文章7:怀念我的外婆

文/青雨

今天是外婆八十五岁的冥生,虽然她离开我和妈妈十年了,却依然时时被我们怀念着。

外婆出生在桂花飘香的金秋季节,于是父母给她起了个小名叫“秋桂”,出生于贫苦人家庭从小就向往读书的外婆终于在上学堂后给自己另外起了个名字“慧君”,外婆跟我说起改名的原因:“秋桂”听起来像丫环的名字,“慧君”才像小姐的名字。年幼的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外婆说得挺有道理,就这样我记住了外婆的名字。

和出生在新中国诞生不久的母亲被称为新中国的孩子一样,出生在1925年外婆也是当时的新中国的儿童,因为辛亥革命发生才过去14个年头;和我出生时有国家领导人去世一样,外婆出生的那年春季,孙中山去世了。于是,外婆出生的年份我也记住了。

外婆也有过快乐的童年。外婆的妈妈,我的曾外婆,曾牵着外婆的手,告诉她,长沙城里以前清朝时是什么样子,哪里原来又是城墙,后来拆掉了。正如多年后外婆和妈妈一块散步怀旧一样,外婆一边念着哪里哪里以前是什么样子,一边和妈妈谈论着。

快乐的童年很快随着父亲的去世结束了。十三的外婆为了家里也掇学出去打工,那一年是1938年,长沙发生了震惊世界的“文夕”大火惨案。整整三天三夜的大火将有着古老灿烂历史文化的长沙城焚烧贻尽。如果不是在南门外的大舅爷爷极早发现并回家报警,半夜里睡着的曾外婆她们后果不堪设想。

家没了,逃难又开始了。在危难时局中做工的外婆认识了外公。后来,外婆说,选择外公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外公在邮政局,逃难有车。逃难中发生了一件事证明了外婆的决定的正确性。在一处小桥旁有许多等待过河的车,小桥很窄,刚刚够汽车的轮胎宽,这时,日本兵在后面追。焦急中轮到邮政局的车了,司机凭着精湛的技术和沉稳的心态救了一车人的命,车过去后,外婆看到后面其它的车因为心急和技术不稳,一车车翻下了河。后来,在洗脸的河边还看到了从上游飘下来的一具具尸体。

逃难中,年轻的外婆因为没有经验的疏忽,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一个女孩。第二个孩子也因为种种原因有了残疾。

外婆身体一直不好,经年的劳作和营养缺乏,经济的困苦,使生育成了一种严重的负担。于是,在生完小姨后,外婆做了一个绝决的决定,不再要小孩,我几乎能想像当时外婆的无奈,勇敢和果断。

外婆和她那个时代的女性一样,忍耐了一生的辛苦,劳作一生,为了养育五个孩子放弃了新中国刚成立时无数好的工作机会,一辈子为家庭牺牲了自己。最后年老的时候因为没有工作,没有养老金,当外公去世后,只能靠儿女们的赡养。儿女们都有自己的家庭,赡养能力有限,年老多病的外婆只能在无奈中捱日子。外婆的经历告诉我,女人的一生,一定要有自己的经济实力,而不光是靠丈夫和儿女。

外婆有两颗龅牙,这大大影响了勤劳又爱美的外婆的心情。后来,外婆跟我说,她最要好的两个朋友——现代语就是“闺蜜”了——都是大美人,并带着几分弥补遗憾的得意之色,使我暗笑之。我当着外公的面调侃外婆道,外婆不要瞧不起自己的龅牙,外公就是被您的这两颗龅牙吸引的。外公和外婆都哈哈大笑起来。善良的外婆让我从小就知道了,心灵的美丽从来都胜过外貌。我的外婆是美丽的!

外婆的生病起因也简单。我和表妹出的那年,折磨自己数十年的婆婆死了,儿女们又都各自有了工作,日子渐渐好起来,升级又当外婆又当奶奶了,外婆的心情自然好起来。在我记忆中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儿女们周末和节假日都回了外婆家。每当这时,外婆都会做一桌子菜。当大家都吃完了,收拾中的外婆舍不得倒了剩饭剩菜,于是自己偷偷吃掉。那时,日子好起来了,餐桌上的鸡鸭鱼肉也多。外公以前有肉铺的朋友,经常带些肉回来,记得我小学三年级一个暑假在外婆家长胖好几斤。后来,外公脑溢血动了手术,菜吃得清淡了。所以,那个时候,剩饭剩菜一定都是外婆吃掉的。又高又瘦的外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脑血栓。是啊,一辈子没吃过好饭好菜的外婆,却在晚年迎来了一个物质超极丰富的时代,又怎么能轻易就舍得浪费呢?可惜的是,那个时候的人们,没有谁会想到,病其实大多数是吃出来的,是“生活方式”造成的,是“无知”导致的啊。当风烛残年的外婆生命的最后七年在我家渡过的时候,我看到了心脑血管病是多么的可怕,长寿一定是要健康做基础。外婆再一次以她的经历告诉了我,健康的重要性!

外婆为出生的我做了四季替换的小衣服一大叠,在我刚出生的日子就送到了妈妈的产床边。在月子里为我洗澡,照顾妈妈,所以妈妈以后常对我说,有娘的女儿才幸福。后来,那些衣服表妹表弟们又接着穿了,在那个时代,外婆的能干惠级了所有的儿孙们。长大后我遗憾地对妈妈说,如果当年留下些衣服做纪念多好啊,那些小衣服一定非常可爱,凝结了外婆不少的心思和智慧。

外婆爱文艺,爱读报,爱剪报,喜欢唱歌,也喜欢听戏。也许,外婆的这些基因是源自于她的奶奶和父亲。外婆的奶奶是个开明而勇敢的女性,在清朝末年,因为无法忍受乡下的闭塞和族里长辈的虐待,一个人带着儿子进了省城,靠替人盘发为生。外婆的父亲是一名能工巧匠,会做风筝,有一手好木工活,那些旧时的雕花木床就是像外婆父亲那样的巧木匠才做得出来的。我想,我也是因为秉承了这些基因元素吧,因此感到外婆更像一个可以愉快交谈的朋友。

外婆走了,她是留念我们的。可是,她走的那时,正值中午,大家都在另一个房间午餐,没有人在她的床边。

外婆被葬在了外公一起。在追悼会后的回忆中我写下了《寄怀外婆》:七年流水光阴,叹情长病久,磨人碎,暗伤魂。此别无语匆匆,将满腹心事都付了春风。青山寂寂,水田漠漠,安祥平静中。愿相逢泉下,与君叙离情。希望外婆和外公在下面聊聊离别之情。

死者已矣,生者当生。

外婆去世两个月后,表妹的儿子出生了。也许是外婆在冥冥中以这样的方式,又让我记住了她去世的年份。两个月时间里,一去一来。那个春天,被我永远地记住了。

外婆,我想你,生日快乐!

关于怀念的文章8:怀念贺卡

文/吕清明

随着元旦渐渐临近,每次打开电子邮箱,都会收到几张电子贺卡。贺卡上图案精美,寄语浪漫,还有悠扬动听的背景音乐。精美的电子贺卡让我怀念起 10 多年前互赠贺卡的岁月,品味贺卡上的祝福,欣赏贺卡上的精美图案,成为少年时代难以忘怀的记忆。

上初中时,每当新年临近,同学之间就要互赠贺卡。每天下课后,同学们就围在学校门口的小摊前,地上摆满了五颜六色、图案各异的贺卡,那时大受同学们欢迎的贺卡有《西游记》、港台明星、山水风景,我们挤在摊前,不断翻看各种贺卡,然后买下自己最喜爱的图案。回到班级后,搜遍脑海中的所有词汇,在贺卡上写下新年祝福,诸如“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学习进步、一切顺利”等,写好后送给自己最要好的同学。每每收到同学送的贺卡,都非常的幸福和高兴,在心里小小虚荣上一回。把贺卡放在手中,先是看一看贺卡上好看的图案,再翻过来阅读同学写的新年寄语,祝福语尽管寥寥数语,但每一个字都很亲切,读起来让人感到温暖。

我把贺卡珍藏起来,没事的时候,都会拿出来从头到尾翻看一遍,读一读那温馨的新年祝福,回味那纯真的同窗友谊。

在高三的时候,暗恋上了班里一个文静女孩,纯真的感情一直埋在心里,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她在高三复读。我们经常书信往来,谈学习,谈理想,谈未来,不断地鼓励她。我在大一的元旦前夕,精心挑选了一张绽开着鲜艳玫瑰的贺卡,在贺卡后面写着:像铿锵玫瑰一样,绝不放弃,加油!那个女孩也给我邮来了一张贺卡,上面盛开着娇艳的牡丹花,贺卡后面除了地址和姓名之外,是她亲笔画的两个心型。看得我怦然心动,拿着贺卡在学校的操场上恣情奔跑……后来她考上了另一个城市的大学,我们也渐渐地失去了联系,但那张贺卡我一直保留到现在,贺卡上留下了我青春的美好回忆。

现如今,每到新春佳节,都用短信或者邮件进行问候和祝福,贺卡越来越少,少了贺卡上的温馨祝福,就少了那种令人久久回味的纯真与温情……

关于怀念的文章9:怀念徐校长

文/庞立群

徐校长应是父亲为数不多的莫逆之交。

印象中的徐校长那时也就50出头的年纪,中等个头,身材清瘦,甚是健谈。其实徐校长与父亲接触最多的时候,他已不做校长多年,只是父亲习惯上还是这么称呼他。

父亲与徐校长不在一所学校任教。或因那时课业负担不像现在那般繁重,也不流行课余补课什么的,徐校长得以有闲常来我家窜门,一聊二三个小时。他们聊的话题应该不外乎学校工作、家庭或是彼此都熟悉的人与事。彼时,我应该还刚上初中,似懂非懂的年纪。我们家那时还住老房子,冬日的晚上我喜欢在客厅里一边泡脚一边听他们闲聊。有星星的夏夜,徐校长常穿着大裤衩、汗背心,摇着折扇,在我家的小院里就着晚风与父亲聊上一阵。

徐校长是教物理的,尽管我不曾做过他的学生,来我家窜门时,他时常会结合生活的常识给我讲授一些物理知识。譬如,往保温瓶灌开水时,别灌太满。不灌满时,瓶口有层空气,属热的不良导体,能更好地防止热量散失;腌菜要半月才会变咸,而炒菜时加盐几分钟就变咸了,那是因为温度越高,盐的离子运动加快的缘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今天想来还是言犹在耳。

20多年前老师间的交往,实在是简单,无非是清茶一杯,也不会在逢年过节走动时互赠小礼品之类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偶有周末,徐校长来我家窜门时正好家中要开饭,父母留饭,徐校长多半是聊一会就走,更别说像今天朋友在外小聚了。徐校长烟瘾比父亲重多了,却是十分节俭,记忆中他就抽那几毛钱一包的“雪峰”牌卷烟。听父亲说,直至晚年,徐校长抽的卷烟也不超过10元人民币。

徐校长其实是个热心之人。记得九十年代我上大学时,适逢学校有位处长是他学生,徐校长还专门修书一封,请其多多关照至交之子云云。徐校长晚年与父亲走动日趋减少,实在是因为他本人前列腺等疾病缠身、卧病在床的老妻需要照顾,加之父母与哥嫂同住后,两家通达距离变远、出行不便的缘故。

日前某晚,听父亲不无忧伤地说起:“徐校长上个星期走了。只是当时他子女不曾通知,我也不知情,否则我无论如何也要去送一程的。”父亲说话时,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隐约的泪光,徐校长清瘦的样子不禁再次在我脑海中清晰地浮现。

斯人长辞,怀念徐校长。

关于怀念的文章10:怀念当年竹藤椅

文/朱凌

对于怀旧,在我看来年纪越大,越有恋旧情结。就如同此时的母亲,她非要将屋里的那对竹藤椅拿到新房,对她说这藤椅旧了,和新房里的装修不配套。可母亲却固执地要带去,她说:“你不让我带去,我就不过去住了。”母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坚决,如果我不同意,她便真的不与我同住了。

不得不承认,她对这对竹藤椅情有独钟,印象中,在我4岁的时候,家里多了这对竹藤椅。整个椅子是用藤条编制,特别是夏天,坐在上面既凉爽又舒服。那时家里的家具及摆设远没有现在这么多,这把竹藤椅可以说是引领了当时的潮流。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到夏季,母亲便会将藤椅搬到院子里,藤椅中间摆放着一个小方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那时由于我年纪小,母亲总是会单独让我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她和父亲则坐在藤椅上吃饭聊天。

那时总会傻傻地想,等到我长大了,也让母亲给我买把藤椅,坐在上面,想必很是威风。这样的想法,到我大一点后,便觉得很幼稚,那把藤椅,再也不需要借助外力,我便可以坐在上面,而母亲常说的话便是,大了,真是长大了。

母亲对于竹藤椅很是爱护,总是会每天擦拭,天冷的时候,她做了两个厚垫子放在上面,坐上去的时候,冰凉的感觉便不复存在。有几回藤条有些松了,父亲就用工具将其修好,藤椅又能继续为我们服务了。

时光如梭,这对藤椅陪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不仅是它,家里的那辆自行车,还有缝纫机,再就是母亲舍不得扔掉的案板,都成为我记忆中比较重要的物件。这次如果不是搬家需要丢掉一部分东西,母亲势必同以往那样将它们视作宝贝。

闲下来聊天时,母亲说:“不要小看了这些老物件,它是一个家成长的见证。”我听后,心里似乎有所触动,曾经的家,曾经的家人,此时,已然发生了太大的变化,没有变化的或许也只有这些老物件了。

母亲留下这把藤椅是有她的理由的,看着它,就像看到了父亲,看到了曾经两人并排坐在藤椅上的美好情形。虽然,父亲已经离世,但是有它在,母亲还是能够感受到昔日温暖的记忆。

关于怀念的文章11:怀念一碗肉

文/张恩浩

春节近了,年味儿浓了。

我记忆中的农村,进入腊月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开始忙乎着置办年货了。那时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可是不管再穷,宁可折腾些粮食或者硬着头皮去亲友那里借钱,也总要想方设法割回点肉来让孩子解解馋,也要让锅里的肉香温馨一下那贫困的光景。

随着母亲的去世,我家的日子过得更加窘迫。尽管父亲起早贪黑地挣工分儿,但仍要欠生产队一些钱。每年分到家的粮食只有三、四百斤,不管怎么精打细算,也常常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上中学以前,我从来没吃过早饭。树叶、野菜经常会摆上餐桌。因为吃饭都成问题,所以吃肉便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农历小年儿前后,生产队就要张罗着杀猪了,最困难的时候全队三四百口人要瓜分一头猪。说是分肉,其实根本不白给,那是要用钱或者工分儿来换的。父亲一个人挣工分儿,要拉扯我们姐弟三人,所以年底拢帐的时候,我们人均下来的工分儿还是少得可怜。

记得十岁那年,当生产队喊着分肉的时候,我自告奋勇去领肉。在挤满人的大屋子里,我拼命挤到前面,在一串串分好并用麻绳儿系好粘着纸条儿的肉堆里,终于看到了父亲的名字。当我伸手去拿的时候,生产队长拍了拍我的头说,“拿钱了吗?”我摇了摇头。他又问我,“你家和别人兑户了吗?”我还是摇摇头。兑户,是当时的一种土法子,就是本生产队里工分儿挣得多的户先匀给你家一部分工分儿,来年再还给人家类似于现在的担保。队长让我找人兑户再领肉。于是,我开始在拥挤的人群中努力搜寻着我熟悉的面孔。我叫着“叔叔、伯伯”的时候,他们不是缄默不语,就是冷漠地转身躲开。十岁的我强忍着泪水,落荒而逃,身后是嘻嘻哈哈的笑声……

不知道父亲用了什么办法,反正过年的时候他总能提溜回几斤溜肥溜肥的肉来。但真正炖出来的肉也不过三、四碗吧。

那时候我特别不懂事。因为一年只能吃上一次肉,所以闻到肉香嘴里便有了口水。看着香喷喷的肉端上桌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便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直到吃得满嘴冒油,打着饱嗝儿。眨眼的功夫,一碗肥嘟嘟的块儿肉便跑进了我的肚子。而这时父亲和姐姐妹妹连一口肉都还没舍得往嘴里放呢,他们只是幸福地看着我,想让家里唯一的男孩儿吃个够。

记得那一年,我去亲戚家拜年。午饭的时候端上来几个菜,看见炖肉摆上来了,我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儿,夹起肉就往嘴里塞,而根本没去理会亲戚们那惊愕的表情。当吃到第四块儿的时候,亲戚用他的筷子敲敲敲我伸出去的筷子,示意我把肉放回碗里,并善意地说,“别吃了,再吃就撑坏了!”我这才醒悟过来,羞红着脸,干吃着米饭,却再也不敢去碗里夹肉了……

日子一页一页地翻过去了,我走出了农村,参加了工作,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吃肉也已经成为了一件极为简单的事。但每到过节的时候,我便常常感到一些酸楚,甚至有泪花儿在眼里打转儿。因为我不能不怀念那碗肉,不能不怀念那段时光……

关于怀念的文章12:怀念一株树

文/记住乡愁入诗来

常常怀念你,如同怀念已经老去的父亲!

许多人在我的人生中只是匆匆过客,面目模糊得无法储存于记忆。而你——普通的一株大树,一株大家都不知晓年龄的老枫树,虽然如今在那山坳上你已不再矗立——你终已实实在在的老去,身影消失、枫叶永远化泥,但这么多年,你却是我脑海中唯一有清晰轮廓的一株大树。你直入苍穹的伟岸身姿,你蜿蜒盘错的枝节,你时而奋起突兀时而深入岩石泥土的根茎,还有你那迎风婆娑遮天蔽日的满树枫叶,就象一位始终给我以鼓励、予我以希望的智慧长辈,你总是微笑着,让我觉着安全,让我觉着踏实。

那时候,每次周末放学回家,我和同村的伙伴们爬到那熟悉的半山腰,不管上山的路还有多高,也不管爬山的身体有多累,远远地望见你熟悉的身影,我们都会为之精神一振。你一直是拉牵我们前进攀行的那双大手掌,你始终是守护在我们人生必经路上那位慈祥的长者。

爬上山顶,坐在你巨大的根枝上闲脚休息,特别是炎炎夏日,一阵阵清凉的山风拂面而来,那种惬意无以言表。更妙的是,在你的根茎延伸的下方石涧,一泓山泉从石缝中溢出,汗流浃背后俯身喝几口清爽的泉水,好比饮下了世间最好的佳酿。短暂的休息后,依然还要前行,但是我们知道再也没有困难和辛苦能阻挡我们回家的路。

从小学五年级到初中毕业,四年间,你关注的目光和坚定的守护,陪伴着我们成长,你见证了我们求学路上的艰辛,也同时分享着我们的单纯和快乐。

二十多年过去了,怀念你,其实是想记住我们共同的乡愁。

关于怀念的文章13:怀念自行车

文/夏雪芹

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一辆自行车。在那时的农村,能买得起一辆自行车的人家真的太少了,在路上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我都会用羡慕的目光追随好远。

上初中时,学校离家四五里路,来去都得步行,一天几趟很辛苦,父母怕我累,就发誓苦省苦干也得为我买辆自行车。

那年秋天,父亲到离家几十公里的县城干建筑活。他和母亲合议,秋忙时不回了,让母亲在家多辛苦点,他好多挣点钱为我买一辆自行车。

那时的农村,以种红芋为主,秋天总要晾晒大量的红芋片当作过冬的口粮。母亲一人刨红芋,切红芋片,常常忙得饭都顾不上吃。我和弟弟妹妹星期天或放学也都帮母亲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晴天还好,遇上阴雨天,我们娘几个都是冒着雨拾红芋片,那在雨中又冷又累的感觉,我终身难忘。

母亲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忙完了秋收秋种,父亲也终于挣够了买自行车的钱。当父亲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出现在门口时,一家人高兴得简直要晕了。我们姐弟几个像得了宝一样,把自行车除车轮外从头到尾用彩纸缠了个遍,生怕刮上一点点刻痕。

有了自行车,我天天上学都骑着它,总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我很自豪,甚至为了彰显自己的自豪,星期天还骑车带着同学去县城游玩。那时,那辆自行车着实给年少的我增添了不少亮丽的青春风采。

我骑着那辆车念完初中,弟弟妹妹又接着骑完了初中,我想那辆自行车可以退休了,可父亲修理一下,又骑了几年。后来实在不能骑了,才被父亲搁置在放农具的仓库里。

成家后,条件好起来,我买了轻便自行车,甚至家里每人一辆,不知是车子质量差了还是对车不爱惜了,总也骑不出当初的惬意来,车子也没有当初的寿命长了。再后来,家里买了电动车、摩托车,那些轻便自行车放在那里生锈了,终于有一天,我把它们卖给了废品站。

现在,出门不是坐车就是骑电动车、摩托车,一步也懒得走了,看到自己因缺乏锻炼而呈直线上升的体重,不禁怀念起自行车来。唉,多想再回到那青春飞扬的时光!

关于怀念的文章14:怀念战友

文/李明宝

在这里我给您讲一个真人真事完全真实的故事,与大家共同分享一下。

他,叫李明和,是我中学时期的同学。跟我不是一家子,只是姓名近似本家族。参军后到部队我们俩在同一个团的2营服兵役,成为了同学加战友,参军入伍一起走出本省离家在外亦称之为老乡啦。

在上个世纪70年代正值青春年少时期,我们一道就读于哈市100中学,是同届不同班同一个学年组的同学,我在一班,他在二班,比较熟悉。那时候,学校经常开展校园文艺、体育赛事活动,有时还参加学校附近郊区田地拔草、秋收扒苞米等支农劳动。他爱好打篮球,我喜欢玩乐器,常常在文体活动中频繁交叉接触,互当观众,互相捧场,其乐融融。从我俩的名字上来说,李明宝、李明和可能被看成是本家族兄弟,别人不知道底细的还误认为我们俩是一家子呢,其实不然,但是比较要好。到了1974年暑期,我们读完了初中与高中之后,一起毕业,走出校园,步入社会。在同年年底,我们作为当兵参军适龄青年,一起报名参加体检和政审考核后都符合征兵标准,1974年12月30日,在哈市平房区人民武装部应征入伍,当天晚上穿上军装乘坐大客车奔至哈站,登上同一趟列车,跨入军营,顺利抵达河北省承德市围场县新兵营的驻地。

李明和高高的个子,略显驼背,身材魁梧,是篮球健将,性格内向,满脸雀斑,少言寡语,一说一笑,憨厚直率,实实在在,和蔼可亲。在新兵连训练打靶实弹射击中,他取得了(五六式半自动步枪9发子弹)85环的全连好成绩,受到了营嘉奖一次。下到老连队7连后,干的也不错,经常获得营里的通令表奖,在老乡行列中堪称佼佼者之一。

在新兵连训练期间,我们俩被分配在铁道兵第八师39团新兵营第五连2排5班,在一个班同吃同住同训练共同生活两个半月的时间,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升华了同学情,形成了老乡情。新训结束后,他被分配到铁八师39团2营7连,我被分配到了铁八师39团2营部测量班。每逢星期天有时候战友老乡之间常常要互相走一走、见一见、会会老乡,兴趣浓浓。我多次到他们7连去过(看望他,以及杨志刚、郑德明、王质学、高文志等老乡)他也到我营部来过多次,互相见见面,唠唠家乡事,回顾同学情,倾吐部队感受,觉得十分亲切。除此之外,修建京通线伊逊河6号特大桥、7号特大桥以及四合永车站施工中,我们经常在工地上见面。总要在施工间隙或者午饭时间凑到一起,聊聊趣事家常,交流一番。后来,我被调到铁八师直属机械营11中队,就离开了承德市围场县驻地,迁移到隆化县境内的张三营驻地,继续修建京通线。不久又接到命令,部队开拔,乘坐铁路“大闷罐”(货物列车篷车的俗称)告别河北省承德市,前往内蒙古科尔沁右翼中旗(当时划归吉林省管辖)白音胡硕站区,修建京通线的姊妹线——通霍线,该线主要是国家能源部、铁道部、地质矿产部联合开发外运霍林河煤田所建铁路。那时该区域还处在铁道待建时期,到处一片荒原,铁道轮廓尚未出现,条件十分艰苦。打那以后,互相通了几次信件,再后来各自忙各自的工作,部队频繁搬家地址不固定,邮寄信件没法确定,后来我们部队从内蒙古科尔沁右翼中旗的通霍线又移防到河北省唐山市开平区陡河电站、赵各庄、古冶一带……这样到处跑,也就渐渐地中断了同学战友的联系,更谈不上见面啦。

后来,我听说李明和等其他一些老乡可能陆续早早就退伍了。他们有的干两年,有的干3年就回老家了,因为他们年龄都比较大,面临着结婚、成家,娶妻生子,重任在身……按照国家规定和惯例,他们自然都回到家乡,自谋职业去了。有的打工,有的干个体,有的经商做生意,有的搞种植养殖业,做啥的都有。

服役期满退伍回地方之后,据听说他也弄得挺好,家庭美满,妻贤子孝,颇受赞誉。成家立业之后,无论干啥,把精力全放在了忙家庭过日子,奔事业搞创业上了,因此,似乎无暇顾及别的事情,想不起来跟老同学、老战友通联、交流和来往。他直到60多岁时还不闲着,仍然在打工,为维持生计肯于担当、肯负责任,算得上老伴的好丈夫、孩子的好父亲。

2018年年初,微信网络逐渐盛行开来之后,中断40多年不联系和无联系的老同学老战友纷纷利用微信平台与久违了的老同学老战友重新取得了联系,有的彼此加上了微信,紧接着就“迫不及待”地搞起了同学聚会、战友聚会,刮起了聚会之风。据此。我想张罗一下搞搞战友聚会,也好与李明和他们见见面,欲望强烈。

2019年秋季,通过在哈的一位认识他的本班同学介绍,使李明和我们俩有了双方的联系方式,继而通上了几次电话。通话时,我与他谈及了战友聚会的话题,他不置可否,略显悲观,后来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噩耗,他已经因病辞世,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享年64岁。这个世界上我的老同学、老战友、老乡李明和再也没有机会联系、交流、聚会了。校园和军营里在一起呆过多年的好友,尤其是新兵连住在一个帐篷里铺挨着铺的战友加老乡李明和,溘然辞世,战友聚会未能成行而永远分别了,令人揪心,深深怀念,难以忘怀。

现实就这么残酷,60多岁的硬汉子说走就走了。让曾经的同学、战友加老乡之情永远深藏在永恒的记忆中吧……

关于怀念的文章15:怀念我的父亲

文/刘妍妍

一晃,父亲离开三年多了,可我还是一直不敢轻易触碰回忆,不敢独处,不敢停留,我怕一不小心,眼泪成河,心痛不止。

父亲刘金玉出生在1952年,自幼家境贫寒,16岁便参加了工作,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晋升,从车间组长、班长到车间主任,直到生产厂长。我一直以父亲为骄傲,他是那么正直,那么努力。我的印象中,父亲晚上12点之前很少回家,很多时候就待在工厂里忙碌着,似乎永远都有忙不完的工作。童年记忆大多模糊,但我的脑海里却清晰地记得同一个画面——一觉醒来,客厅还亮着灯,妈妈独自一个人坐着等父亲回来,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时钟在滴答。

记不得具体是哪一年了,父亲患上了糖尿病,但他并没有太当回事。恰逢厂里效益下滑,为了能让厂子有起色、工人能按时拿到工资,父亲更加努力工作,几乎到了没日没夜的地步,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一位病人。可即使父亲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仍然没有挽回厂子大势已去的局面。万般无奈之下,父亲决定把厂里的废铁卖掉,解决一部分工人的工资。就在父亲亲自动手清理废铁时,一个不小心,废铁落到脚面上,造成脚部粉碎性骨折。后来因为身体原因父亲不得不辞职时,好多工人都不同意,很多人甚至商量着要以罢工的形式来挽留父亲。那次是我亲眼所见,爸爸特意把一部分工人召集在一起,面色凝重,耐心开导。

关于父亲,还有一件事让我毕生难忘。大学开学前一天的晚上,父亲把我叫到身旁,语重心长地说:“在外面好好学习。该花的钱一定要花,不该花的不能浪费。每周五向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凡事对得起自己一天的三顿饭。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的事情不做。”总共五句话,有嘱托,有关心,有告诫,有希望。其实,父亲在平日里忙得根本顾不上跟我聊天说话,但可以看得出来,这五句话是他深思熟虑过的,饱含了对我深深的爱。这五句话,在我之后的人生道路上,每每响彻耳边,鞭策我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不虚度光阴的人,一个无愧于心的人。对我而言,父亲就是一座大山,不近却可以仰望,不高却可以依靠。

可是父亲,你可知道,你离开后我曾一度是多么伤心绝望,一蹶不振,我没日没夜地思念你,我无法相信你就这么离开了我,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如何继续,我再也没有“爸爸”可以喊了……悲伤是一颗种子,会藏在心底,一有时机就会化成眼泪跑出来……都说不去想就不会痛,可谁能控制那种失去至亲的巨大悲伤?三年过去了,父亲,女儿一想到你,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

父亲,你在天堂还好吗?

关于怀念的文章16:怀念父亲

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早给予我爱的男人,他给予我的远远的超过了一个父亲所给予的一切。在我的心里,每一刻都不曾忘记这个男人,这个已经离我越来越远,我在心里始终不肯放下的我深爱的父亲。

——题记

怀念父亲,我的泪水汩汩而出。血在体内凝固,我是那么强烈的不愿意承认现实,不愿承认他已经远离了我的生活;不愿意承认这十年的思念是一种无望的等待;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孤单是因为对父亲怀着深深的爱。

父亲一生都很乐观、积极、认真。可是我唯一没有继承的便是他的乐观,他当了八年的乡镇会计,所收获的不过是别人不要的随便扔弃在桌边的废旧陕西日报,每一张上都有毛主席语录,家里的房子没有装修前,满屋子贴的都是。他拉着悠扬的二胡,春江花月夜在我童年的梦里微笑,他吹着笛子,悦耳的笛声感染着我多情的灵魂。父亲是个农民,但是骨子里流淌的浪漫情怀却深深的影响了我的整个生命历程。

夏日的夜晚,父亲总爱说一大堆谜语让我们猜,我对文字的热爱大概就来源于父亲这样很细微的培养吧,尽管父亲并不知道他的儿女以后会做什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父亲对生活的情趣实在不象是一个农民,可是他还是痛苦的选择了一辈子成为农民,只为了尽到一个儿子对父母的孝顺。父亲一辈子都陪在爷爷奶奶的身边。为了孝敬父母,他含泪把已经送上车的行李拿回家,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他一个人承担了我们全家,大伯家,还有爷爷奶奶在内的8口人的生活重担。那个时候伯父在兰州市上班,是父亲在镇上工作养活着一大家子人。父亲的脾气比较固执,和奶奶经常拌嘴,可是内心里他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他懂得和爷爷奶奶沟通,懂得安慰自己的父母。

我一生也不会忘记,我高二那年。班里的同学组织要去临潼兵马俑旅游,我知道家里经济拮据,就一直没有开口。后来父亲从一位同学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就从我们家房客那里借了30元,硬是给我塞到手里。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我没有乘公交车回学校,我是一路跑着回到学校的,幸福的泪水落了满满的一脸。那个时候对于一个农民来说30元可以买到好多生活用品的,可是我的父亲,宁愿自己手头拮据,也不愿意让他的女儿失去一次去外面游玩的机会。这件事让我刻骨铭心的明白:爱,不是刻意的要求,爱是存在中日常生活中那微妙的理解。

父亲一直把我在陕西广播电台上播放的文章保存在他的发黄的笔记本里。那里面记录了很多的生活小常识、歌曲、谜语。那个时候,父亲一直以我为骄傲,每一次电台的播音员或者主持人给我寄来书籍或者贺卡,他总要拿出去给村上的人炫耀。他的目光中显露出来的自豪给了我无限的自信。

父亲从36岁起就开始得病,他一直积极得配合医生治疗,一次又一次的转院治疗和复查,他都是笑着说没有事的,没有事的。为了父亲的病,我恨透了同村的那个老人,是父亲的O型血挽救了他的生命,那时候家里很贫穷,父亲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就要工作。我可怜的父亲因此便得了缺血型心脏病。而我总是远远的隔着病房窗口看着病床上的父亲,一直不曾有足够的勇气去看他。那个时候,倔强的我从来不会让父亲看到我的泪水。在他的面前我始终不会哭泣。这种长达7年的经历使我对走进医院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走进医院就会头晕,尽管后来我也曾经好几次在医院因手术停留了一段时间。走进医院的瞬间我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过。我似乎看见父亲在对着我笑,笑着问我电台的那个社会面面观的主持人路漫有没有再邮寄贺卡来。

而我最后一次见父亲竟然就是在铜川市的中心医院里。我一直清晰的记得那是1995年的 2月17日。父亲给我削的苹果,我一直拿在手里不肯塞进嘴里。后来要赶火车我就走了,是伯父把我送到火车站的。我多么希望可以留在他的身旁陪伴他最后的岁月,可是我不能,我没有办法作到。我坐上火车流了一路的泪水:我知道我违背自己的理想去咸阳读中专是给父亲最好的礼物,那个时候我唯一能作的就是给父亲带来骄傲的笑容。

父亲终于还是没有机会看到我的奖杯,全国性比赛的奖杯,就在清明节后的第六天给我写信的时候倒了下去,永远的闭上了他的眼睛。时年43岁。我从武汉捧着奖杯匆匆的赶回,然而还是迟了。看着父亲写给我的信,我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吓坏了母亲和亲人。而我深深的明白:我的伤痛是一生。

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象父亲那样放纵我的个性,宽容我的天性;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象父亲那样可以在平淡的生活中培养我的情趣,给我坚强的力量;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象他那样爱我毫无保留,让我时刻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始终有人在注视我人生的方向。

父亲给了我活力,给了我聪颖,给了我鲜活的生命。而我给予他的却只能是年少时一段短暂的荣耀。

每一年的清明节,我都会从父亲的坟头摘下好多迎春花瓣,等它干枯,然后装进小瓶里放在我的书柜里。我知道那一定有父亲的味道,充满着温暖的芳香,保佑着她坚强的女儿。

父亲,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你一定要幸福的微笑,因为不管我的人生遇到什么,我都会坚强,象你一样从容的走过。父亲,请你一定一定给我活着的勇气,在天堂里注视着我未来的方向。

怀念父亲,怀念一个给了我生命,给了我活力的男人,他在我的生命里,永远没有人可以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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