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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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散文1:流浪的名著

文/蒋新

眼睛与那堆枣红色书皮一碰撞,血液像被启动了加快流速的按钮,迅速鼓荡起来——什么书如此精神?在缩瑟的冬日,显得扎眼而又卓然不群?

中午的文化市场已经退去沸腾和热闹,人头攒动与淘宝捡漏的各色眼神终于渐渐收场,给这个季节的清冷腾出许多可以畅快呼吸的空间。冷风重新凝聚,换挡提速,自由鼓荡,在人们身边进行新一轮穿梭。

冷风里的阳光十分柔和,暖暖灿灿的,宛如尼采的纤细之手,移动着抚摸着地上那些还没有撤走的物品,当然还有我的感觉。面对零散杂乱,有序无序,真品赝品,模仿做旧,青铜玉器,木头纸张,阳光都不理会冷风的阻碍,毫无遗漏地去扫描和抚摸。当然,公正无私和没有物质欲的阳光,也没有因为枣红色的卓然不群,色泽鲜艳和大气庄重,而多停留半秒。那些醒目的枣红色,宛如一群被冷落被流浪的红鹤,倔强在那个杂乱的地摊上,无奈而又高贵。

蹲下。捡起。端看。眼睛一碰触精装书面上的烫金书名,周身像被灌了一瓶六十二度二锅头似的,顿时热乎起来——原来是群诺贝尔文学奖书籍悄无声息地集结在这冬季里!

封面:《诺贝尔文学奖全集·41》,主编:陈映真。获奖年度:1966年。获得者:以色列作家约瑟夫·阿格农;瑞典作家、诗人奈丽·沙克丝。从这里我才知道,那一年是两人同时获得这一世界文学最高奖项的。

再拿一本,《诺贝尔文学奖·43》,封面内容编排模式完全一样,只是年度变成了1968年,那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住是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因为读过他的名作《雪国》,于是急忙翻开书皮看,版权页之后,紧挨着一摞图片,可惜不是彩色。再翻看内文,繁体字,竖版。文字符号与数字组合起来的形体,整整齐齐跳进眼里。

我呆了,瞬间把自己雕塑在冷风里。

看不见的经验和被积淀起来的直觉,混合成强烈无形的力,遥控我去追溯不太久远的过去。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文字改革诞生的横版和简化字,逐渐替代了从遥远地方走来的竖版和繁体字,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竖版与繁体,渐渐成为稀有的版本和书种。面对漂亮优雅的这群汉字组合,瞅一眼就让眼睛发烫的颁奖词,面对早已洞穿时间隧道和辽阔空间的那些作者像,面对他们或深邃、或犀利、或温柔、或幽默的眼神,脑际荧屏不断被裹着的枣红色刷新。

版权页除了表明主编、发行人以外,还有这样的信息:《雪国》、《千羽鹤》(现在翻译叫《千只鹤》)、《古都》等川端康成着作的翻译者:李永炽;出版者:远景出版事业公司;再就是出版时间,初版:中华民国70年9月4日;再版:70年9月20日。面对这些信息,平静下来的心又把激动托上了思维高处,原来这是一群来自宝岛台湾的书。激动与吃惊酿造的混合情感,迎接着暖暖的冬阳,竟然忘记了冷。顺手翻去,看到致答词里他引用的一句“和歌”:“千载相期兮人已至,于今相见兮更无思”。

事情就如此巧合。与书相期、相见,还有什么语言超越这两句诗,来描写此时此地此刻的心情?

书籍之“书龄”已经超越而立之年,开始在不惑之路上行走,可书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多想知道书们这番不一样的经历。

我再一次蹲在为阳光抚摸、为冷风扫射的地摊边,迅速将散放的枣红色书一本一本收集到跟前,一共十五本。

从书的编码看,十五本只是这套诺贝尔文学全集的一部分,后边有无不敢断定,前面应该还有确凿的四十部——因为摆在面前的最小截止书目号是“41”。

“那些书呢?”我抬头问那人,直言不讳。

“哪些书?没有了,就这些。”黑瘦矮的摊主似乎有些不耐烦。地上那些落满一层尘土的书已被收集在无序的纸箱里。摊主准备走,把空间让给清冷的风。

“前面应该还有四十本,为什么没有了?”我的话有些急不择词,且掺着点责怪,其意是想知道摊主为什么只有这部分书,前面四十部去哪儿了,是不是被卖掉了。

“这些书还不好卖呢。都摆两天了,人家一看竖版的,繁体的,皱皱眉头扔下就走,有的连价都不问。”摊主一边拾掇摊位上的东西,一边嘟嘟囔囔抱怨。

风一样的抱怨在继续:“别说这些又笨又沉的书不好卖,现在除了莫言、贾平凹这些大家名家的书还有人翻翻瞧瞧,其他书你看看,都不大好卖。都手机时代了,手指一划,上面啥没有?谁还拿功夫看老外写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大部头。”

摊主的抱怨里掺杂些调皮。我没有理会他那些夸张又不太符合实际的嘟囔,书们被“钱”挤兑、被“钱”冷落,是不争的事实,放眼再瞅瞅大千世界和芸芸众生,又有什么不被“钱”挤兑?尽管现在的钱币和书都是纸做的,可是几百页纸装订在一起的书们却敌不过一张百元纸币的诱惑。诱惑的力量没法拒绝。尽管这两年在书摊上淘到品相好的心仪名着已不容易,可是,面对摊主的嘟囔,敞亮的心依然在阳光里有些隐隐收紧。抚摸地摊与书籍的阳光已经撤离出一块距离,此刻感觉到今天真的有点冷。

摊主见我还在翻看,便跺着脚催问买不买。他急着要走,因为冷,因为要吃饭,因为到了散摊的正午时光。

于是询价,掏钱,打包,在柔和清冷的阳光抚摸中,我把那摞枣红色书籍带回了家。

用白菜价格买来的那排枣红色,宛如钱塘江涌出的一线潮,整齐醒目地摆在书橱中央。然而,望着捡漏得来的书籍和由它们簇成的风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文化和市场一接轨,就成为买卖文化的市场,一切与文化沾边的标识,比如青铜、陶瓷、字画、家具、钱币、刺绣、木雕等等,都贴着文化的标签,以古董的身份在不同的位置出现和交易。至于真假,新旧,年代,那就考验淘宝者的眼力、胆识和运气。书,自然是文化的,可是,在这交易文化的市场里,除了古籍和稀有版本受到收藏者淘宝者的青睐外,其他都白菜萝卜般地拥挤在地摊上。一堆一堆任人翻,任人找,任人看的书,在这里成为真正的落魄者和流浪者,既失去了“书中自有黄金屋”和“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高贵价值,也失去了可以归属的身份证。

它们的高贵去哪儿了呢?

寻找被遗失被冷落的那些高贵书籍,常成为我周末的主题。

在不同城市的文化市场和相同模样的地摊书摊上,我寻找到许多高贵的书籍,如四卷本《柳宗元集》,四卷本《乐府诗集》,三卷本《白居易集》等;八十年代初影印的《详解聊斋志异图咏》让我高兴了许多个夜晚,书中那些绘于光绪十二年的上百幅精致插图,是那样惟妙惟肖,清晰可人。稀有的图画,让蒲松龄笔下的聂小倩、崂山道士、席方平都有了可以直视的生命画像。还有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初标着金圆券价格的鲁迅的、巴金的、吕叔湘的书籍;还有六十年代山东师范学院研究老舍、夏衍、郭沫若的书籍,在那些跳跃着细小草根显露的纸面上,尽管造纸的师傅想用绿色黄色淡青色来掩饰,依然如劳作者的皮肤那样粗糙。凹凸不平的汉字们倔强地排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留着自然灾害年代的苦涩和艰辛。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版的鲁迅着作单行本竟也在地摊上一一买齐。这些绝对正版,品相绝对在九品以上的不同思想的高贵者,各自在书橱的上上下下站位,摇曳着厚重如山的独有风采。

坚强人格让我敬仰,倔强书格让我生出无边的敬意。

面对书橱里的这群高贵者,思想者,常萌发一丝自以为是的窃喜与高兴,毕竟是自己放出眼光淘来的,捡漏捡来的,满足着得便宜的俗心小情。更多则让我凝眉转身,伫立窗前,对着蓝色的灰色的或者雾霾的天际,发出无法抑制的低声叹息。

淘来的书群既有卓然自尊的高贵身份,又有正版合法的身份证和居住证。书中一枚枚不同模样不同规格的印章,还有不同方式的图书编码,都载着岁月痕迹与书一同存在,成为书无法分离的命运共同体。这些后来附加在书中的手写体和深深浅浅的印泥,证明这些书们曾经驻留的基地或者居住的地址。有的书中还有硬硬的或白或黄的借书卡,卡上还有借书人书写的潦草姓名和时间。这一切都成为书的正统履历。

但是,履历到书摊的经历没有任何记载和印记,唯一能够想像的线索,载思想的高贵之书从这里离家出走,开始流浪。当然是被离家出走,被开始流浪的。

好玩和好奇心曾促使我按图索骥,为书籍寻找曾经的家门,结果出奇一致,你寻找的单位不存在。

书的家没有了。

书被曾经的家丢弃了。

书的家去哪里了?破产了?改组了?拍卖了?总之书们曾经存在和居住的家,无论豪门还是柴门,一律从应该存在的地图上彻底消失了,圆圆方方不同印章刻制的单位,成为遥想和记忆,那些人来人往的学校或者创造物质财富的厂矿企业。

书大概在破产、改组、或者拍卖过程中,被迫卖掉的,或者任意让人拿走的。大概不是为了换钱,因为书是作为“废品”卖掉的,值不了多少银两。我见过无数书们被秤钩子称过以后,被塞进麻袋的狼狈和无奈。

书的高贵身份瞬间被秤钩子剥夺,从高高的书架沦为不值钱的“废品”。

书是无奈的,卖书者大概也是无奈的。

书籍在无奈中开始流浪。

书籍也是有命运的。或收藏于爱书者之手,或挺脊于各式各样图书馆,亦如法国作家埃德蒙·龚古尔对书的态度,在自己不看了不藏了的时候,“必交予拍卖师,槌起槌落,自此散出,传诸于气味相投之人。”只是埃德蒙·龚古尔没有想到,书籍还有流浪在等待。

流浪对于所谓“废品书”是一条、甚至是唯一一条能够重生的途径。生存和逃生的唯一机遇,就是到地摊上去流浪。

“废品书”渴望流浪,但不是所有“废品书”能碰到这样美好的好运气。被塞进麻袋、被三轮车驮走的那些书,常常被直接送进大大小小造纸厂,化为纸浆,去进行新一轮的六道轮回。地摊上的书尽管餐风露宿,任人丢扔捡拾,品尝体验尴尬的“三毛”经历,但能够接触许多不一样的手。有感触就有继续存在的可能。存在就是活呀,书籍命运的高端与人一样,就是顽强地活着。

书的生命意义在经历了流浪之后,又产生了不一样的伟大和吸引人的故事,就像《双城记》里的马奈特医生,十八年的牢狱生活换来无法比拟的尊重。凤凰涅盘后的书的崭新生命,也有了书店之书没有的厚重,有了不一样的生命刻度,现实的,曾经的,自己无法言说的。当这一切演变成未来的历史,又成为书们的一次辉煌。

面对流浪的名着,我想起了已故的伟大爱国者,我深深尊敬着的南非曼德拉。

我多次想在这些淘来或者捡漏捡来的书上刻下这曾经的一笔,但是,最终放弃了这有些残忍的念头。

名着,尽管流浪过,也是流浪者中的高贵者。

家破产,书亡命,毕竟是书们很难过的一页和无可奈何的一劫。

每次抚摸,阅读这些血统正宗、出身名门的流浪书,感觉面对的似乎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书本,而是一位位经过生命体验的长者。当手指划过,眼光走过,书籍也默默收藏起你的体温、感知和眼神,就像收藏每天的阳光那样,把发生的一切悄悄地融注在经过岁月沧桑洗礼的纸面里,成为你什么时候需要就什么时候出现的最好朋友与知己。狄更斯在《双城记》里对世界这样诉说:

任何一个人,对别的人来说,都是深不可测的奥秘和难解之谜。每当我在夜间进入一座大城市时,就会有一种一本正经的想法,那些黑压压的鳞次栉比的房子,都藏着各自的秘密;每幢房子的每间屋子里,也都藏着它自己的秘密;而各间屋子里无数胸膛中跳动着的每一颗心,就它自己的某些心绪来说,即使对最亲近的另一颗心,也是一桩秘密!

每一部书,特别是那些经过书摊地摊流浪后的书,都会成为一座有秘密有故事的房子,无论横版竖版精装简装简体繁体。书的一个钤印,一个刻本,一个年份,一行字迹,都在文化字面的脊梁上,留下烧不掉、丢不了、碾不碎、化不去的文化记忆。

眼睛的散文2:眼睛般大的世界

文/寒月府

这是一个没有风吹的雾霾天,身体不适斜依床边。

突然,我在被单上看见了你的笑脸,你就那样笑着,微风拂面。

我看着你的笑脸晕开,是一棵苍劲的细柳,孤独地撑在沙漠里,形状像一把大伞。

沙漠似鬼魅一般,在红、黄、金、紫、银白间变幻。

我看不见更远的地方,只看见你温柔的笑脸,在细柳撑起的伞盖边。

我忽然像是想起,更像是认出了你,我儿时的姐妹,快有二十年没有相见,无法再一起沐浴那晨读时的阳光。

此时,你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被单上,把我带去一个不熟悉的地方。

床边的黑狸突然打了个滚,换了个方向,又静静地进入了梦乡。

我才从被单变幻的世界回到了现实,再看一眼被单,只有一张微笑的嘴和一片绿色的柳叶,柳叶上是你微笑的双眼,似上天启示的意象。

我叫出了你的名字。

身体没有了任何不适。

你是不是想给我什么暗示?

用当下的话说,我们是儿时的闺蜜。

那时的校园里,到处都是你我开心的嘻闹声,那是我们简单纯朴的欢乐地。

不管今生还能否再见,只希望你一切平安,永远像儿时一样美丽。

眼睛的散文3:老师的眼睛

文/李玲艳

我的数学老师有一双“神奇”的眼睛,一会儿温柔,一会儿严厉,就像魔术师在变魔术一样。

期末考试前几天,我在班上犯了一点小错误,语文老师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没有说什么。虽然他没有批评我一句,但我的脸早已变得火辣辣的了。从那以后,当我管不住自己时,就会想起老师那双温柔的眼睛,再也不犯那样的错误了。

还有一次,语文老师正在专心致志地讲课,有一个同学在下面玩起了书包带,正当他玩得高兴时,突然看到老师那双严厉的眼睛,他一下直起身子,立即听起课来,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再搞小动作。

就是这样一双神奇的眼睛,温柔而又严厉,让我们变得更加优秀。

眼睛的散文4:那一双美丽眼睛

文/王子怡

小时候,只要一放长假,我都是和爷爷奶奶一起度过的。

我的奶奶个头不高,我总是喜欢踮着脚和奶奶比高,还会自称“我已经超过奶奶你老人家了”。奶奶的头上永远顶着天然棕褐色卷发,显得很有魅力;虽然长着小眼睛,但她每次看着我的时候,却是那么的炯炯有神;鼻子和嘴巴每次只要被冷风一吹,就会冻得发紫。奶奶的样子再平常不过了,但在我的心目中,她是多么的美丽,尤其是那一双小眼睛。

周末一到,我们一大家人总是喜气洋洋地聚在奶奶家吃饭。奶奶做的菜每样都有自己的特色。我喜欢坐在面对厨房的位置,因为那里能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到奶奶。她拿着铲子在锅前手舞足蹈,嘴里还会情不自禁哼出小调,而那双小眼睛早就眯成了一条缝,这不是因为油烟太大,而是她的心情统统从眼睛里表达出来了,这一切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奶奶把菜端出来的一瞬间,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奶奶当时的期待和自豪。我会迫不及待地把菜夹入口中,仔细品味其中的美味。有时我会满意地点点头,夸奶奶厨艺高超,这时,奶奶那眯成细缝的眼睛,似乎在闪着光。

好几年过去了,我的身高早就超过奶奶,但是她那美丽的眼睛一直留在我心中,每次去奶奶家里吃饭,仍然能看到她那双小却美丽的眼睛,它们永远闪着、亮着。

奶奶的眼睛是阳光的、是缤纷的、是明亮的、是美丽的……那双美丽的眼睛将会永远清晰地留在我的脑海中。

眼睛的散文5:秋天在微笑

文/施然

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看,哟!秋天在向我们微笑!

枫叶娃娃在向我们招手,田野里一片金黄。秋风吹来激起层层金色的波浪。果园里飘香四溢,令人陶醉。

秋风吹走了炎热的夏!

我漫步在秋的田野上!

秋天在人们精心培育下变得硕果累累!熟透的稻子笑弯了腰;高粱的脸涨得通红,像喝醉了似的;豌豆宝宝迫不及待地从豆荚里蹦出来,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这个美丽的世界;桂花更是香气扑鼻,一阵风吹来,桂子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好像下了场桂花雨……

哦,秋天是个充满诗意的季节!

秋天,令我心旷神怡!

我喜欢多姿多彩的夏,也喜欢有雪的冬,我还喜欢美丽的春,我更喜欢丰收的秋!

秋天在向我们微笑!

眼睛的散文6:让眼睛更明亮

文/和晓

“哇!四百度!”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视力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但这毕竟是事实。这两条腿的小家伙又耀武扬威地骑到我的鼻梁上。

自从上了初中,大大小小的试卷便蜂拥而至,整天头昏脑涨。几个学期下来,戴着的那副旧眼镜看黑板好像“雾里看花”。假期又去配了一副,却想不到度数增长得这么快。

新学期开始,妈妈便提醒我别忘了眼镜,我一边收拾着书包。心想:“眼镜啊!眼镜啊!好想让你永远待在这儿啊!”

走在上学的路上,好友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气冲冲地说:“你瞎了,冲你挥了半天手也不理我!”“靠!我现在十米之内都分不出男女了,更别说认人了!”“那你怎么不戴眼镜?”“眼镜戴久了,眼睛痛,我上课的时候才戴眼镜的。”“唉,视力下降给我带来了多少烦恼呀!”

走进教室,“咔……咔”,班里传了零零星星关眼镜盒的声音。我戴眼镜一看,班上顿时多出了三十几个“小眼镜”。有的是刚加入“四眼”的行列,有的则和我一样换上了更厚的镜片。真是“鼻梁眼镜应犹在,只是度数更深了!”无论是谁,只要眼镜变厚了,心中的茫然、懊悔、痛苦、失落便交织在一起。唉!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有人说“明亮的眼睛会显示我们蓬勃的朝气”,十三四岁的我们正值青春年华,本该充满激情,却因眼镜的到来而变得迷茫。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能够丢开眼镜!让我的眼睛重新明亮起来!

眼睛的散文7:修灯记

文/李若东

孩子的眼睛近视了,妻子抱怨是家里的灯不亮造成的,我心里也后悔对孩子的眼睛没有重视,但是对于妻子归罪于灯的理由很不认同,目前的节能灯不知道要比几十年前的煤油灯亮多少倍,那时候为什么近视眼的孩子很少呢?

其实,对于灯的知识我真的了解很少,今天我特意在网上浏览了一下,发现自己目前已经落后了,灯的发展经历从煤油灯--白炽灯-节能灯-到LED灯,而我还在使用节能灯,频繁的更换镇流器让我不胜其烦,更换灯也成了一个必然的选择。

看了几家照明设备经销店,选择了一家离家不远还比较适合自己心理的店,说适合自己心理,一是因为经常在这家店里更换灯管和镇流器,二是这家服务感觉相对好。按照妻子的意思,把灯全部换掉,但是女店主在了解了我们的情况后建议只把灯管换成LED灯条就可以,把原来的灯的设备弃之不用太可惜,再说最重要的是灯光的效果。这样一说,感觉很好,于是我们接受了她的建议,她说让她对象很快就能给修好,不耽误孩子写作业。

约定了一个时间,下班后我去店里挑选了LED灯条,男主人开着电动三轮去我家修灯,在出门时看了一眼停在他自己门口的一辆高级轿车嘟噜了一句:这修脚按摩的都买高级轿车了,人比人真该扔。我笑着说,都是技术活,你这也不错啊!他(她)们是暴利啊,一天都一千多元,还没有本钱,都是动动手,但是收入真是没法开比例,他心中很是不满意的说。这时我忽然意识到一开始我忽略了一个关键的环节,就是没有给他把价钱定下来,他会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趁机宰我一把?这样一想,心中有点忐忑。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他来到我家里,并不是急着把灯卸下来,而是熟练又专业地检查现有的节能灯,排除着我给他叙述的灯的故障,就如同一名大夫给人看病一样,并不是急着开药,而是“望闻问切”查找病根,这让我心里稍稍平静了许多,我说,这镇流器是前天从你的店里买的,不管用,他没有言语。等把灯盘卸下来后,他说我得回店里打眼,十多分钟就回来。我一听,不知为什么又有点不放心,就说我也没事干脆跟你去吧。

回到店里,他很熟练的用尺子在灯盘上划线做标记,在要打眼时发现电钻不见了,他媳妇说让马路对面烧鸡店里的老王拿走了,一边说着她一边出门,很快就取回来电钻,男主人开始干活,一个像饭店伙计一样的服务生拿着一个烧水壶盖和一个把手来,要求帮忙修一下,女主人从工具箱里找出螺丝刀修起来,鼓捣了十多分钟,终于修好了,小伙计要拿钱给,她笑着说不用了,不过随后又开玩笑的说要给就给一张红票(100元)吧,小伙计一脸感激状走了。灯很快也整好了,我又挑了一个环形LED灯,他算了一下,把15元的镇流器退了一共是48元,我听了心里一松。很爽快的付了钱,没有给他砍价。

当快修完时,我说能不能帮忙把门口过道的灯给接上,这灯从搬家以来就没亮过,因为没接上线,我以前自己接过一个吊扇的调速器,结果接完一通电线就冒烟了,从此就不敢接电线了。他没有说话,很专业地操作着,天已经黑了,我用手电给照着亮,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很快就接好了,我真诚地邀他留下喝两杯,他忙不好意思地说,家里忒忙,有孩子,得回去做饭。

灯亮了,尽管并没有比原来亮多少,但是妻子感觉很好了,我也觉很温暖,从心里。

眼睛的散文8:噙满泪的眼睛

文/汪彤

每个休息日,我都去她的早摊点吃饭,永远是那幅场景,一张白色小方桌,放着五个小盆,一盆碎花生米,一盆素炒洋芋丝,一盆炒包包菜,一盆炒青椒,一盆煮鸡蛋,还有一只小碗,里面是鲜红的豆腐乳。

她总是拿起桌旁白色保温箱里的热烙饼,用小刀划开半个口,在饼中间抹一层豆腐乳,放下小刀,用筷子将各种菜夹进饼子里。一会儿饼子鼓鼓胀胀,顺手拿一只小塑料袋,装进去,手一转,打一个活结,递给吃早点的人。她的脸颊上总有淡淡的哀愁,却又带些迎接买早点客人们的微笑。

而她的丈夫,每天总坐在她的身后,佝偻着背,瘦瘦的脸颊,鼻尖高高的,眼前放一只蜂窝煤炉子,炉子上架一口大钢精锅,锅里热着白色的杏仁茶,炉子旁边放着一张四腿的炕桌,低矮却宽敞,正好放些盛杏茶的碗。他每天将锅里的杏茶一碗一碗舀出来,端给吃早点的客人们,他熬的杏茶乳白、清香而暖胃,很多老人每天吃一大海碗杏茶泡馍,才觉得舒服过瘾。

中考三天,早点摊突然不摆了,很多路人抱怨说:早点摊怎么不摆了?我可是专门来吃的。旁边凉粉摊的人说:他家的孩子今年中考。

我知道她家的孩子,与我家的一起上初三。那孩子有时从早点摊后面长长的巷道里走出来,瘦高的个子,鼻子随父亲,眼睛是母亲的眼。他总背着重重的书包,压得脊背有些弯,却努力地挺直脊背,走到早点摊跟前,拐弯向西,母亲总会一边夹菜馍馍,一边唠叨一句:“挺起背走。”就一句话,像一股电流,瞬时导入孩子的耳朵,孩子的背更挺起来一些,母亲看着远去的儿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晨光撒在儿子背上,她心里似乎充满希望。

儿子有时候不去上学和补课,也会来给父母搭手帮忙,收拾一下客人们吃过的碗筷,蹲下来捡拾客人们随手扔在地上的纸屑和塑料袋。母亲就会着急地说一句:“去屋里看会书吧,这里不忙。”

孩子在重点班,又是全班的前三名,母亲心里荣光,她虽以卖早点谋生,但靠着夫妻俩勤劳的手,又有一个品学兼优的儿子,她总给客人们送上和善的微笑,端上一碗香甜的杏茶,我第一次看到杏茶摊的女主人,就觉得她的前身一定是佛堂里的一朵莲花,她的微笑很好看。有时来喝杏茶的人没带钱,女主人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要了。”有个疯癫的过路人伸手要馍,女人也会抓起一个馍,塞进那疯癫人的手里。男人怕疯癫人影响客人们,故意脸一沉说:“赶快走。”

中考结束了,我也像解放了一样,考完第一天就早早去喝杏茶,女人微笑着迎接我们,却惆怅地叹着气,我问:“儿子考得怎样?”

“数学没考好,数学考完那天,儿子回来就大哭了一场……”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立刻生出一汪泉,她怕吃早点的客人们看到她的泪,连忙背过身子,蹲下收拾地上的纸屑,她蹲下的后背佝偻得那么弱小,我的泪也瞬时充满了眼眶,连忙喝两口杏茶,连泪一块吞咽下去。

临走时我安慰孩子的母亲:“一定能考上,放心吧,他学得那么好,不会有问题的。”

那母亲像从我的话里听到了希望,眼角湿湿地望着我微笑。

眼睛的散文9:故乡的眼睛

文/刘泽安

故乡有眼睛吗?

故乡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吗?故乡一定有的,那是因为我对故乡的了解和依恋。了解的是故乡的几座大山不能相握双手,山与山之间只能相望,也能相见,那山与山之间的对望一定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依恋的是故乡的几条小溪、河流总是能够汇合,总有一个交汇的地方,不管交汇的地方有好远,总是能够汇合在一起的,这是一条铁定的规律,这个规律是改变不了的,如果没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这些小溪、河流盲目地从故乡流淌出来,怎么可能汇合呢?在小溪的出口,在河流的出口,一直到长江的入口处,流淌的水都是故乡的水滴。

其实,在我的心里,故乡的眼睛是那口口老老的古井。那口口古井,分布在故乡的旮旯角落,大路边、树林里、土坎旁、竹林深处都有可能,老得要掉牙似的,已经有点落伍了,可不管它有多老的容颜,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她。那一口口的井,从时间上和历史上来讲,确实是有些老了,说她老得要掉牙也不过分,但那些老井是我们村庄明亮的眼睛。一口一口的古井,不论蹲在村庄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井里的水是甜的,而且明晃晃的荡漾着,特别是在月明星稀的夜晚,那月光一泼一泼的翻滚而来,一点都没有羞涩的微笑,把所有的光辉都泼进井里,泼进井里的水,那晃悠悠的井水就是一双眼睛,看着仿佛就能说话似的。那大路边的水井常常是惹人注目的,可大家都很少去舀起来,那口井里的水容易受到外界的诱惑,有可能落入受伤的落叶,也有可能落入腐败的动物皮肉,这样的井水不是不可以吃,是吃起来缺少了一种甘甜可口,那落叶、动物腐皮的气息不可能全都跑得无影无踪,混合着另一种气味。那土坎旁边的老井则不一样,有泥土的呵护,水井大多数是自然形成的,大多数是上小下大的,井水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故乡的人们根本搞不清楚,也不愿意去搞清楚,不管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井水相对来说是比较干净的,若遇井水是满满的,过路的行人就可以随便叭下去,掬上一口一口的井水喝个够,喝得路人走上几十里也不渴。最受人喜欢,也是最干净的老井是藏在树林里的或竹林深处的,由于老井是长在森林里的,受到绿色的荫护,一方面不容易受外界的污染,另外一方面老井的上方是树林,长期抵挡灼热的阳光,老井得到庇护,井水自然也受到庇护,这样的老井里的井水是甘甜而清凉的,随便躺下在哪个地儿?摘下一片片小树叶,趴在井口檐边上,把这片小树叶伸进井里,平平地摄上一口,像画一条直线一样,轻轻地尝一尝那摄上的井水,真的是与大路边、土坎旁的老井完全不是一样的,那种味道和芬芳是别的井不可能有的,即使有一种腐木的味,也没有腐朽的气息。这样的老井在故乡的地方也不少,说她们是故乡的眼睛,一点都不牵强,远走他乡的人们,怎么也不会忘记故乡的老井,那老井里水的温度不高不低,正好浸入人的心脾。

故乡的老井,因其明亮,因其清澈,我们视她为故乡的眼睛。但在我的灵魂中,那条小溪里的流水,照样是故乡的眼睛。

老井里的水,我们感受不了她的运动方式,但她一定是在流动的,只不过我们的眼睛看不见,她是在泥土中流淌,一定是的。

小溪里的水不可能停下来,她一滴一滴聚拢来,在一条条狭窄的跑道里奔波。小溪的水同样清澈、透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她不会停留在某一个地方,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那滚滚向前的姿态是不会停下来,那一滴一滴的水珠不论大小,不论方圆,都只有随着那条狭窄的通道,溶入那条小溪里,慢慢腾腾的、快步流星的都由不得自己,可那份清澈、透明始终是她追求的目标和本质。

小溪里的水滴留恋岸边的水草,她看着故乡的一草一木。在流淌的过程中,水滴虽然没有能力控制住自己,可总是在一步一步的前进中看着故乡的大太阳,那火辣辣的阳光热死人,也怕自己的生命就此终结,随着一朵一朵的浪花飘过去,在翻滚的浪花中保存自己,这双故乡的眼睛怎么能够那么触摸不清呢?要睁得大大的,看好故乡的山山水水,与自己溶为一体的溪水是明亮的,一路走下去,走到长江,走到大海,就能看到更美丽的风景线。

老老的古井是故乡的眼睛,看得见的乡愁和听得见的乡音都是那样清澈、透明的。

眼睛的散文10:故乡的水井

文/张建安

乡井是乡村的眼睛,它是我记忆中的最动人的风景。

乡井,又如一位无私的母亲,几十年来滋养着我美丽而贫困的故乡。

乡井远远地躲在村庄的边缘,可它来自巍峨的风旗岭,没有什么污染,井水品质纯正,清洌甜润。它是那般气性稳定、冬暖夏凉,一直颇受故乡父老的喜爱和自豪!

三十多年前,我先后以考学、工作等方式不断投奔城市而逐渐远离故乡的时候,却通常又以文学的方式不断地回望我的诞生地和早期成长地——这种颇为矛盾而复杂的行为方式,文人们称之“精神还乡” ,游子宣称那就是乡愁!

很多时候,睡梦中老是呈现出家乡的水井,那是充满传奇和神秘的水井,乡民俗称其为岩门井。井水来源于风旗岭下大岩石下的一个深洞,清凉幽深,水量丰沛。

水井大致呈阶梯状分为三级:第一级是半圆形水池,那是天然的岩石洞穴,一年四季,有水汩汩流溢。阳光灿烂的时候,人们可见里面乌黑清幽的岩石和雪白发亮的卵石,它仿佛串连着背后那层峦叠嶂的大山的地气,那甘甜的泉水总给人一种清爽透澈、饮之如饴的感觉。第二级是乡民将满溢出来的山泉用水泥和青石围成一个四方形的水井,在太阳的照耀下,人们看到的井底澄澈透明,鱼虾丝草,清晰可辨;紫红黄白的卵石,历历可数。这井水既可供乡民饮用,也可直接挑回家里,倒进水缸,供烧水做饭之用。从这里流淌而出的泉水,再一次汇合,构成第三级,乃是一个略微小一点的水池。在这个水池里,乡民可取水洗菜、漂衣、浣纱,再往下面流泻,那就是呈梯级状的农田了。

平常的日子里,可见三三两两的妇女来井边汲水、捶衣,她们利用这个机会,交流信息,或倾诉委屈——张家长李家短,七个碟子八个碗,女人们一边工作,一边说话,一点儿也不碍事,轻松自在,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有时候,妇女们的旁边也有几个跟屁虫,他们是不更事的稚童。他们在一旁玩耍嬉戏,那情形特别专注和认真,戏水抛石,无拘无束,旁若无人!

偶尔,还有几只怯生生的麻雀或水鸟,在井边,在田埂上,或跳跃,或慢行,且行且啄,小心谨慎。它们又像是在偷听妇人们的言语,窥探她们的举止,兴高采烈处,还不时发出“咯咯”“咯咯”的叫声,然后淘气地朝远方飞翔而去……

黄昏的时候,在村庄通往岩门井的路上,连绵不断的是挑水、取水的农人——乡亲们仿佛是约好了似的,他们或三五成群,或前后相继。这些来来往往挑水忙碌的身影,真可称得上是一幅精致美妙的山村剪影,也实实在在生动了我们乡村单调而平静的风景。

看得出来,村庄的男人们并没有把取水、挑水当作繁重的体力活,反而将这视为一种难得的消遣和享受,他们就在这取水、挑水的过程中,滋生出了诸多美好情怀,产生了许多乐趣。有时,他们哼着洋腔小调,边走边唱;有时,他们还打着呼哨,相互追赶,显得格外惬意而畅快!

幼小的我,时常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看大人们人来人往,匆匆忙忙。

他们大多用麻索套住木桶,也有的用铁钩拽住木桶,一路的叮叮当当,一路的水流汪汪,那荡悠悠的水影晃在水桶里,晃在乡间的石板路上,也晃在我童年清幽的梦里。

偶遇干旱之年,邻村里其他几眼水井都先后干涸了,溪涧河道也几乎断流,可我们村子的岩门井还依然汩汩滔滔地泉水不断。这时,邻村的乡民们也纷纷加入来岩门井取水挑水的行列。在漫长的岁月里,人们无法统计有多少水桶从岩门井里汲过水,它干旱不涸,洪涝不浊,始终是盈盈的、满满的,给人以充分的安定和放心。岩门井,可以说是我故乡平安和宁静的守护神,它忠实地陪伴和护佑着我的故乡,这个几百号人的古老的乡村。

岩门井因来自岩穴,来自不可知的神秘世界,乡民们常常将一些灵异神怪的故事附加在它的身上,这使它增加了不少传奇和诡秘。听长辈们说,村子里大凡刚刚过门的新娘子,都要在婆婆的陪同下,亲自前往井边投几枚硬币,祭拜岩门井——意思是预先感谢乡井的滋养之恩,并期待婚后万事如意。

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从岩门井附近的高坎上翻滚下来。因为是冬季,幸亏穿的衣服比较厚实,这使我的伤口其实并不严重,但母亲不放心,她固执地认定我是受了惊吓,硬要拉着我去井边“喊魂” 。

就在黑夜来临之际,母亲把我带到岩门井边,一番虔诚地作揖、祷告之后,母亲就用撮箕在井边撮了一下,其实她并没有撮到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打捞的动作而已。随即,提着撮箕转身就走,边走边喊:“崽崽回家,崽崽回家! ”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母亲加大了音量,大声呼喊:“崽崽回来了吗?崽崽回来了吗? ”其时,父亲在家里连忙高声接应:“崽崽回来了,崽崽回来了! ”

母亲一边用手轻抚我的额头,连声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还一边跺脚,对着我的脑袋发出“呸呸、呸呸”的声音。然后牵我转到堂屋里去,朝神龛上的列祖列宗神像行三鞠躬礼,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寄予了无限的恳求和希冀……

七年前,我那劳苦一辈子的母亲辞别了人间,融入了大地。想起这些如烟往事,追忆那些深入骨髓、穿越时空的母爱与亲情,我常常禁不住泪眼朦胧……

如今,故乡早已安装了自来水,乡人不再需要挑水过日子了。

但作为游子,我依然怀念故乡,想起那曾经留给我美好记忆与温馨梦乡的古井。在我海天悠悠的想象里,那清波涟涟的水井,宛如冬季夜空里一轮皎洁清冷的明月,那光波摇动的清辉,久久地映荡在我的心海里。

那阔别了三十多年的古井,那承载着历史,也积淀着我无限乡情的岩门井可曾安好,还是当年那么晶莹透亮、清芬可口吗?

眼睛的散文11:阁院幽窗 菱月满庭芳

文/韩咏华

如果说,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之窗,窗户,就是一幢房的灵魂之眸。人美不美,取决于眼睛是否明澈。房子有没有神儿,就要看窗户的风格了。涞源阁院寺的窗户,被称为“中国古窗棂博览馆”应该算是极有韵致。

门庭清妙即禅关。踏入阁院寺的第一步,就感觉出汉唐建筑的凝重与吸力。涞源县文化旅游局、涞源县书法协会与闻钟书院,就在这片殿堂俨然、禅院庄严的清虚之地。华阳局长对阁院寺的每砖每瓦,都络通如掌。甚至肇建朝代、相关人物、传说故事、历经君主的年号庙号都丝毫不会有半点差错,脑海里好像铺陈着涞源历史的清晰画卷,让我顿生敬意并佩服不已。

脚下一块青石,隔开人间佛界。推门的手,来不及进入巨丽宏深的文殊殿。目光就先与阁院的目光即那些韵致别样的菱花窗棂交汇在了一起。如果让我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我只想用“精巧”。“精”,不仅仅是因为千年的雕饰冒着木质清香的丝缕气息,还因为雕饰的纹路工笔画般刀刀可鉴。“巧”,巧在菱花的窗棂,实在是美轮美奂。象征稳固的“塔形”,象征平安吉祥的“瓶形”,方寸之间,争奇斗艳。其中一扇菱花格子窗棂,上面雕镂着许多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的“跳舞的人形”。这“跳舞的人形”,活脱脱像极了2008奥运北京奥运的“京”字会徽,令人惊叹祖先千年万朝来贺的预兆与穿越时空的巧合。更让人惊喜的是,菱花窗棂的图案还 雕有梵文和法器,象征慈悲为怀的宗教所赋予帝王的无所不能神权。那些形似草木的木格,更预示着万物葳蕤、国泰民安的盛世气象。

窗棂鸱吻隔扇,门窗浑然一体。据说这是目前国内最早的窗棂隔扇遗存。通过这些门窗,把院外美景尽收眼底,使庙内空间气息通透,正所谓"纳千顷之汪洋,收四时之烂漫"。格扇的菱花格心在上,绦环透雕裙板在下,上充天盈,下满地野,顶天立地,天人合一。又是中国文化的核心坐在。精巧的窗棂与隔扇,契合阁院寺内青绿色为主的外沿彩绘、铭文纪年的辽代大钟、直通云天的涞源龙松,威武凌然的天王大殿,让这个晨钟暮鼓的文殊菩萨道场,有闻得见的花香、看得见的釉彩、听得见的大钟、悟得出的佛法。

空门寂寂淡吾身,阁院棂窗洗客尘。卧自白石情未尽,任由拒马醉芳春。记得小的时候,常常跟着姥姥糊窗户。农家的窗棂虽简单,横竖也要搭档出个菱形图案。如果说,故乡农家菱花窗透出的原始拙朴,如土布衫的大红衬里,衣袂飘飘间充满了诱惑与遐思的话。阁院寺的菱花窗,体味的是一种雍容与华贵,是一种大家闺秀的曼妙与娉婷。忽隐忽现间撩拨着心痒与渴仰。我甚至幻想那幽闭的菱花窗后,“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正有一个月下红袖,对影梳妆的幽怨女子。苦于找不到感情的寄托,期期艾艾。疏帘月满芳庭,孤灯寂寂泠泠。窗外芭蕉半庵,心番一炷静参……

现实生活中,多少人终其一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感情寄托与人生定位,即使找到了,又不知道该尽怎样的职、尽怎样的责、做怎样的抗衡、恪怎样的坚守。少年的春梦,繁华砥砺中渐失光泽;中年的期待,已在鬓染霜花中变得迷茫。很多时候,甚至我们找不到真正的自己,只被生活的潮流,裹挟着漂泊,步一条越来越情非得己且身与愿违的跌宕之途。顺意的人生,看似快乐,难免肤浅;错位的人生,貌似悲情,却于悲情中唤醒出了生命的潜能、生命的坚韧、生命的层次、生命的动力,从而开启一扇能呼吸到自由空气的生命天窗,超越自我,铸就未来。

我歌广昌倚窗牖, 文殊阁院但挥手。长风吹月松林动,遥劝仙人一杯酒。

庭芳幽清如昨,木格通年事远。阁院寺执象而觅,触摸菱花,当为咫尺天涯,再难释怀。唯有阁院清风徐徐,让吾眼 ,幡然悦性;令吾心,豁然开朗。

眼睛的散文12:那双眼睛

文/梁朝霞

那是五年前一个深秋,孩子刚上一年级,我当时还怀揣着一腔精心教育孩子的激情,天天放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陪孩子写作业,写完作业后我们会聊聊学校里的事儿。孩子的话题永远是他的同桌,那个叫英的女孩儿。

教儿子语文课的赵老师提起一个叫英的女孩儿,全班八十多个孩子都在听讲,只有英恨不得把老师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眼睛里,她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盯着老师的嘴巴一动不动,即便是老师停下来,她也不愿意移开视线。我只是记住了赵老师说英的那双眼睛,她不同于班里其他的孩子,她特别聪明也好学。我的孩子就不属于这一类,他喜欢上课走神,做各种小动作,动这动那,一节课能听十分钟就不错了。英是班主任为我的孩子精心挑选的同桌,我喜欢她这样的小孩儿,甚至期望着她的这种精神能感染到我的儿子。我从班主任那儿了解到了一点儿英的家庭背景,她来自青海,她的父母都没任何文化,一个字儿也不识,他们来邢台开了一家兰州拉面馆维持生活,我天天能见到她父亲每天骑电动车送她上学,一个小个子男人头顶着回族人常戴的那种白帽,因为英是我儿子的同桌,所以我会不自觉地多看她父亲几眼……

但有一天,我的孩子回来哭了,原因是我昨天刚给他买的一个小日记本弄丢了,那是一个特别精致的本子,儿子特别喜欢,就因为这个,他没抄这一天老师留的作业,我训斥他、责怪他,甚至还为此招来了我的一顿打,本子丢了就丢了,作业为啥不抄,就不能抄到别的练习本上吗?我越想越气不过,只因为孩子太死心眼儿了,不会急中生智,遇到一点点小小的情况就应付不了,可等我发泄完了,坐下来竟然有点懊悔,我是用了一个成人的眼光对待了一个只有七岁的儿童,是不是要求太高太完美了,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就在这时,儿子小声地说:“妈妈,下午英也拿来了一个本子,和我丢的一模一样,她就用那个本子抄了今天的作业,我还问她这个本子哪来的?她说是***从商场里给她买的……”

我的心里有点儿纠结:一个只值两块钱的日记本,一个发生在两个小孩儿之间的这么一点儿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我该不该插手?

第二天中午,我还是去了孩子的学校,儿子和英都在同一个午托班,我去时她们都刚刚吃过饭,有老师正在门口把守着,孩子们正在大声地嚷嚷着尽兴地玩耍,这个老师一定认为我是来找孩子的,所以大声叫了声我孩子的名字。当我提出连英一块儿叫出来时,老师有点儿诧异,当我说她是我孩子的同桌时,老师也没说什么,儿子竟然和英一起来到了我的面前。

“英,我想问问你,你的日记本真的是***给你买的吗?”我小心翼翼地说。

“是啊,我妈在商场给我买的。”她回答得爽快又坦然,同时注意到了英的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涌动着对知识的渴望。

英动作飞快地跑进屋,瞬间就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了那个本子。她把这个本子轻轻地放在了我的手里,我掀开了第一页,果然记着她昨天写的作业。我第一次看到了英的字迹,稚嫩中透着清秀,一笔一画写得既认真又工整。我很惊叹,真是佩服极了这个小女孩儿。这时我又抬起头来悄悄地注视了一下英的眼睛,它依然如一汪汩汩流动的清泉,流淌着强烈的求知欲,正在一点儿点儿地滋润着我内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不过这一次我读到了她心灵里面的委屈与心酸,我怎么会怪她呢?我怎么能忍心怪她呢?她只不过还是个几岁的孩子……

我把本子还给了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她跑掉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从此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从此,我再也没见过她。

回家后儿子哭着对我说:“那分明是我的,上边还有我留的记号,你为什么还要还给她?”我无言以对,这时我轻轻地擦去了他腮边的泪花,语重心长地说:“儿子,你们都是祖国的花朵,都需要妈妈精心地呵护,妈妈不能为了呵护你就去伤害英呀。”儿子沉默了,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意。

后来几年,孩子一再调座位,英早已不再是我儿子的同桌了,今年孩子已经上小学六年级了,马上小升初,我记得这学期开学第一天孩子便回来说:“英没来,也许是转学了。”我说:“怎么可能呢,一般最后一年不会换学校的。”又有一次儿子回来说:“妈妈,英不上学了。”我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儿子说:“他弟弟说的,他弟弟也在这个小学,他说他姐就在自己家的拉面馆打工了……”

我的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毕竟这么一个勤奋好学的小女孩儿,她从遥远的青海而来,又在邢台这么一座小城有过这么短暂的几年求学时光,只可惜她在通往知识的路上走得太短了,对于我的孩子这一代人来说,她太不幸了……

我又想起了英的那双眼睛,赵老师心中的,我心中的,我儿子心中的那双不一样的眼睛!

眼睛的散文13:给孩子“浪子回头”的机会

文/陈靖

我的眼睛高度近视,不戴眼镜看什么东西都模糊。去年,我在一家武馆任教练,有天晚上,我刚洗好头发,总教练叫我立刻到他那里去,我来不及上楼去戴眼镜,就匆匆赶过去。

到总教练住的地方要经过一个两头通透的长廊,因周围没人,我快速小跑着,突然前面出现一个黑影,差点撞上。也看不清是谁,只觉得他披着床单,蒙着头,用沙哑的声音喊一声:“陈老师。我也没理会,大跨步走进总教练室。总教练在和我谈话时,一个教练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男学生走进来。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面具,男孩身上披着床单,低着头笔直站好。总教练问:“怎么回事?”那教练说:“他又戴着这破玩意吓人了。”总教练脸一沉,厉声对男孩训斥:“改不了的玩意,你又吓谁了?”男孩唯唯诺诺地说没有。总教练一把抄起军棍,就要打他。男孩立马说:“就遇见一个人。”说着指指我。大家的目光都看过来,我心里一下乐了。心想:是这么回事啊!好在我没戴眼镜,没被他吓到。不然一叫嚷可出洋相了!我表面却不动声色,稳稳地端住教练的身份,只淡淡地对总教练说:“我忙着来见你,没顾上管他,他还小,不要过多责怪他。”大家看到我镇定自若的样子,齐向我投来敬佩的目光。我也没想到,在武馆的初次教练例会上,我做得还挺有面子。

身为女性,我的办事方法和男教练有很大不同。有一天夜里,班长向我汇报,说宿舍丢了东西,他能肯定是一贯调皮的坏学生亮亮干的,建议我现在去搜查,一搜一个准,然后把那人拎出来惩罚。他还说,以前在别的武馆训练时,那里的教练就是这么干的。我告诉他不要惊动宿舍的学生,只把亮亮一个人带到我这来。在办公室只有我和亮亮两个人时,在我威严的目光中,亮亮承认是他干的。这时,我才叹一口气告诉他:“你知不知道,人活着要有脸,人没有脸就像树没有皮一样,不能活!你现在做的事,让同学们怎么看你?”最后,他发誓保证再不这么干了。并且他会尽快悄悄地把偷的东西还回去。他走了,我告诉班长:“没有发生什么,丢的东西,也许一两天他们就会找到了。这段时间大家训练太累了,找不到东西正常,不要乱怀疑自己的同学!”

果然,第二天早操以后,大家纷纷说头一天丢的东西都找到了。并且在新生班的三个月里,未再发生丢东西现象。

我想,孩子还小,如果因为拉一把,可能让他走上正路。反之,就是把他推下深渊!做教师的,应该具有“难得糊涂”的胸襟,包容挽救理解,给孩子“浪子回头”的机会。

眼睛的散文14:叶子的眼睛

文/刘妙言

我的一个同学叫叶子,长得白白胖胖,蓬松的短发微微带卷,颇像个洋娃娃。就是眼睛小了些——她的两只眼睛像是在眉下割出的两道缝。但她的一双小眼睛异常有神,总能轻易发现别人不能发现的东西。

我惊叹于她有一双善于发现的小眼睛!

一天,我与她在操场上散步,她一会儿去摘一朵小花,一会儿又跑过来跟我说:“我们俩去出使西域吧!”

我说:“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可以把这里作为长安!”她说着在操场的一边堆起了一个十几厘米高的小土丘。

“然后我们该往哪里走?”她问。

“河西走廊!”我不屑地答道,因为我觉得她太可笑了。

她带着我穿过操场边一个爬满金银花藤蔓的走廊,来到主席台前。操场上高大的主席台,在叶子的眼里就是高耸入云的城门——“玉门关”。说真的,从侧面看,那高高的主席台真像一座气派的城门。

我们登上主席台,回望“长安”——那个小土丘,叶子让我对着它鞠躬行礼,并大声说:“我们一定会抵达西域的!”

这时,站在主席台下的男生向我和叶子高喊:“叶子和包子,你们俩真傻呀!”

叶子听到后,立即大叫道:“匈奴,滚开!”她倒没有攻击那些男生,只是朝他们大喊了几声,那群男生便知趣地走开了。叶子很高兴地说:“匈奴被我赶跑了,就不会发生张骞两次被匈奴抓走的惨剧了!”

我实在佩服她的想象力。

到了“西域”——主席台边的小草坪,叶子指着几块大石头说:“这块是安西,这块是天竺……”她突然停住,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下,之后便拉着我的手,飞快地跑回教室。

“你要干什么?”我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子回到教室,翻开地理图册,对我说:“你看,咱们刚才从操场的这头走到了这个小草坪,正如地图上的从长安走到西亚。你瞧,也就是把操场的东西南北打颠倒,就可以成为一幅世界地图了!”

我仔细想了想,被震惊了——操场的小广场是欧洲,小沙地是非洲,篮球场是美洲,一边的栏杆是南极洲……

啊,我这时才想起叶子之前的种种发现:稀疏的金银花,半枯的紫薇藤,还有墙角的蒲公英,这些都是很不起眼的东西,但这证明叶子的小眼睛善于发现。正因为善于发现,她的世界充满了色彩!

这次,她用她的小眼睛发现了这样一个惊人的秘密,但只有我知道她的发现是多么伟大——在别人眼中,她只是一个会骂男生,学习不好的傻妞。

眼睛的散文15:我的外教

文/杨笑男

蓝蓝的眼睛黄头发,眼睛鹰钩鼻上挂。身高足足一米八,长得英俊又潇洒。你能猜出他是谁?我的外教他叫Jone。

我从6岁开始就跟着Jone学习英语。在认识Jone之前,我可是有“外国人恐惧症”的,见到外国人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更别说上外国人的课了!可是Jone却不同,他不光和蔼、幽默,更是多才多艺:他会弹吉他会唱歌;他会做饼干拌色拉;他会画画做手工;英语汉语样样通!他就像一本看不完的故事书,总会带给我惊喜。

瞧,这又是一节带给我们惊喜的英语课。今天Jone要教我们做饼干!他把教室布置成了“温馨饼干屋”,把他自己打扮成了“超级大厨”,我们都成了他的“小助理”,跟着他认识各种原料,熟悉每道工序,摆出不同的模具,做出了造型各异、美味可口的饼干。Jone一边娴熟地操作着,一边给我们教着关键的英语单词,我们边玩边学,快乐无比。“饼干出炉啦!”我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块尝了尝,哇!酥滑脆爽,简直比外面卖的还好吃呢!我不由得为Jone竖起了大拇指。

我问妈妈:“为什么Jone那么多才多艺?”妈妈说:“因为Jone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也许这就是他赢得我们喜爱的真正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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