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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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文章1:桂花树下的外婆远去了

文/陈湘

又一次回到老家,推开老屋的窗子,一阵桂花的幽香扑面。而老屋场高大的桂花树上,在光影里摇曳着一片迷离的金黄。恍惚间,我看到瘦小的外婆正在桂花树下,驼着背,一手撒着谷糠,一边吆喝着鸡群,一边喃喃自语。我亲爱的外婆,仍然在老屋,仍然在菜园子里忙碌……

风吹来桂花香,也吹痛了我的思念。我一直怕触碰到心底最深的那层思念,因为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外婆。

每年桂花开时,中秋节便到了,我们都会到外婆家团圆吃月饼。三世同堂,外婆虽然忙进忙出,但脸上总是荡漾着笑容。外婆每年都会预先买好生油月饼,里面有花生仁、芝麻、杏仁……我们几个孩子一人拿一个就吃起来,皮皮渣渣掉了满地,吃不完的还用来打闹。外婆过惯了苦日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但绝不会伸手打我们,这个,我们都知道。外婆还会将桂花做成桂花糖给我们这些小孙们吃,看着我们吃得津津有味,外婆似乎特别开心,还不时往我手里塞糖,直到塞得满满的方才罢休。这样的味道一直伴着长大。

秋日的阳光透过叶缝,倾泻在地面上,斑斑点点的光圈,映着几朵零落的桂花,犹如即将被遗忘的旧时光。

现在,每逢中秋节,我也会吃生油月饼,只是感觉味道却远不如以前。记忆中,还是外婆的生油月饼最好吃。

我特别爱去外婆家,总觉得外婆家有无穷无尽好吃好玩的。橱柜里总有外婆自泡的 头,油爆的白辣椒,手捏着就往嘴里塞;拿着定鱼网和钓鱼竿去塘边,那活蹦乱跳的小鱼小虾都会让我欢呼雀跃好久;爱爬上塘边的桑树摘桑葚吃,爱拿着耙头挖野菜根来嚼,爱拎着篓子跟在外婆屁股后捡雁鹅菌;灶头的梁上总会悬挂着烟熏的鱼肉,餐桌上总少不了外婆自制的坛子空心菜、萝卜皮、酸豆角,总是一碗下肚,还要再来一碗。

现在回想起来,外公过世后,外婆一个人守着那栋房子、那口塘,是多么的孤单寂寞,所以她才会和鸡群自说自话,自问自答。但是,她又不愿离开这里和我们过,只是,经常走上五六里路来看看我们。

外婆总会给我们带来代销点的酸梅粉、山楂片,自己晒干烘干的小鱼小虾,带着泥土气息的雁鹅菌,大包小包。春茶正盛时,她带着我一边采茶,一边讲着肥猫的故事,我们拿着录音机把她的话录下来,她总是念着:又录我的话,外婆的话不好听。就连我们留她住一宿,她还会担心家里的鸡鸭,执意走回去。

有次,听到妈妈牙疼睡不好的消息,她会寻来草药,一个人在门外吹着寒风,等到妈妈加班回来,她终于还是挺不住,倒下了……

我望着密密麻麻的小黄花,眼前变得模糊了。

外婆被诊断出冠心病病危,让正在读高三备考的我心情异常沉重。因学习繁重,我不能去探望外婆,在她走前,我只见过她两次。

一次是过年放假,外婆不愿在医院过年,说那晦气。我来到外婆家,看到她时,正在输液,脸色异常苍白憔悴,嘴唇已经开裂。我弄了根棉签,小心地给她涂湿,她没吭声,手在身上摸着什么东西,半天也没有摸到。我问她找什么,她说还没有给我压岁钱的,我连忙抓住外婆的手制止了,说今年的压岁钱不必给了。我才第一次细看了外婆的手,她的这只手显得格外干枯,瘦如干柴,手掌的纹路龟裂开来露出带血的肉,多年的操劳已经让外婆的手变得不成模样。望着那只手,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到如今,叔外婆提到外婆总会说到那双手,说当初医生给她输液时还是满手的灰土,连血管都找不到……

我与外婆最后一次见面,是元宵节放假。我没在家停留,立即去了外婆家。外婆安详地躺在床上,见到我,嘴角动了动。走时,我含泪对外婆说:“你一定要等我赚钱来孝敬您!”外婆点点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而我却还心生一丝希望,希望外婆能好起来。可是,外婆再也没有好起来。她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年仅68岁。

那种哀痛持续了很久,我一直无法排解内心的忧伤,时常会听着外婆的录音落泪,会梦见外婆依旧在菜园里耕种,而我,只能见到她的影子,不论我怎么唤她都没有回应,醒来时发现泪水已浸湿了被褥。

回到南岳,我在南岳大庙穿行,从小区路过,总会闻到桂花的幽香,让我每每想起外婆。我想我不应该再悲伤,外婆在天堂一定过得很好,她此刻或许也闻到了缕缕桂花香,收到了我们的思念……

树下的文章2:正月初一,梅花树下红茶香

文/彼岸蒹葭

今年的春来得早。除夕前两日,看到朋友在大坪山上拍的照片,满山乌梅尽已绽放,一朵朵、一树树、一片片粉白娇艳的花朵,细看袅袅婷婷,远看云蒸霞蔚,我心动了。如若在梅花树下举行一场茶会,在花海里烹茶品茗,岂不风雅有趣?

丁酉年正月初一,梅花茶会如约举行。韩先生等一拨茶友专程从成都赶来,“为了赴一场风花雪月的茶会,值得!”他笑着说,从城市的噪音和雾霾中突围出来,一脚踏进大坪山,心都醉了!一下车,扑面而来的是山野清新的空气,远远就闻见一股细细的清香,直渗进人的心肺。举目四顾,山坡上到处是盛开的梅花,红的,粉的,白的,每一树梅花都是一树诗。它们开得素净纷繁,粉嫩娇俏,星星点点,清芳幽冽,香气里带着一丝丝冷韵。

从停车场下行数百米,即到天谷洞道观。这是一个小小的道观,相当干净,距离天谷洞不足一百米。关于天谷洞,历来有诸多神秘的传说。天谷洞也叫天师洞,是创五斗米教的张道陵天师当年修炼的岩洞,后来仙师张三丰也来此修炼。去夏我曾来过这里,满山草木葳蕤,虽骄阳似火,但人一走近洞口,便有森森冷气袭来,眼镜的镜片瞬间模糊。洞内深不可测且幽黑,我们一行人躬身前行十几米,便告退了。

天谷洞道观前有一个悬空搭建的木头平台,这是一处开阔的场所,大约两百平米,背靠大山,面朝空谷,天气晴好的时候,对面的山峦树林清晰可见。当日云遮雾锁,群山笼罩在白茫茫的浓雾之中,恍如仙境。道观左侧有一株虬 枝伸展的老梅树,好像修行多年的隐士,斜伸出繁花满枝的手臂,长长的拂尘一甩,声音飘飘渺渺隔空传来:“老道这厢有礼了!”我们遂决定就在树下设茶席。因为是新年,我特意选择了深紫色的丝绒茶席,案头一枝恣肆的梅花斜插着,春意知几许。“水是从天谷洞汲来的,水质清甜,可以泡茶。”管理道观的黄诚超道长走出来,轻声问讯致礼,并细心地为我们拉来电线插座,接通电源。

天谷洞的山泉闻名久矣,而我还是第一次尝试。第一道茶,冲瀹峨眉紫笋,此茶系峨眉高山紫叶红茶,滋味醇和,温文尔雅。开汤之后,我发现,以天谷山泉沏出的紫笋,汤色金蜜透红、清澈艳丽,细细啜饮茶汤,分明更有活性,更柔滑、温润,回甘更快。虽是初相见,但我一下子便爱上了这水。

茶聊中,大家说起了天谷洞。天谷洞是在峭壁上天然形成的岩洞,洞中有洞、曲径通幽,据说有大洞二十四个,应二十四气;小洞七十二穴,应七十二候,洞内岩壁及岩顶凝结着千姿百态的钟乳石花。听黄道长说,他曾入洞探寻,洞深几百米,尽头处有一小洞直通山顶,阳光可以照入洞中,幽阴吸阳,天地交合,是修炼圣薮的洞天福地。如此说来,在道教祖庭鹤鸣山鹤之背所在的大坪山赏花品茶,且用天谷洞的泉水冲沏,这一盏茶真是意味深长了。

不知何时,太阳从云缝里探出头来,露出微微的笑脸。细碎的阳光通过梅花漏影到茶席上,透视出山野特有的光阴之美。虽剪剪微风、漠漠春寒,但一盏紫笋喝得大伙儿身心俱暖。不能辜负了这树花蜜香浓的梅,我起身摘了几朵粉白娇艳的梅花,丢进盖碗里。茶汤里的温婉,陡然多了清冽的幽香。细细品来,竟是从未体验过的清凉甜香。

花间一壶茶,席上饮清雅。对花品茗,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珍惜的呢?梅花树下暗香浮动的这一席茶,让茶友潇湘竹触景生情,有感而发,遂吟诵起《诗经·小雅·鹿鸣》:“呦呦鹿鸣,食野 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古韵悠悠,清趣无边。林歌尔姐姐也诗兴大发,当即为大家诵读了她刚刚写的诗。你一首、我一首,诗情在茶香里飞扬。清亮金黄的茶汤里,有花影荡漾入盏,也映着茶友们温暖的笑容。这一刻,茶沟通了天地自然,也连接了心灵与友情。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丰子恺的漫画里所描述的,我们“小桌呼朋三面坐”,是该“留将一面与梅花”,携山水共饮,与梅花同笑,这正是我喜爱的诗境和茶境。

此时,若有一床古琴或一管洞箫就更妙了。可惜,正逢春节,善于弹琴、吹箫的王师弟和桃子妹妹回家探望父母未能赴约,不过,留点遗憾也好,正如佛经所言,娑婆世界不完美,喝茶也是同样的道理,在不完美的世界里寻求片刻的完美。

第二道茶,我为大家冲泡了腊梅紫笋。这是一款由成都榜上有名茶庄研发的花茶,用小寒初候刚开的腊梅与春天制作的峨眉紫笋精心窨制而成。好茶自当恭敬以待,烧水,烫杯,投茶,摇香,注水,出汤……玻璃公道杯中,蜜黄通透、璀璨如宝石的腊梅紫笋引来茶友们一片赞叹。细细饮之,茶香花香合二为一,香气鲜灵,喉底沁凉圆润,回味幽长。细嗅杯底,是绵长的梅之冷香。茶香在口舌,花香在鼻目,众茶友无不欢喜自在,笑呼:“梅花树下品梅花茶,这个梅花茶会实在是名副其实!”

对花饮茶,原本清雅之极,更何况是梅花呢?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有了梅的疏影横斜,喝茶的情趣便大不相同了。我很认同明人田艺蘅《煮泉小品》里的说法:“若把一瓯对山花啜之,当更助风景。”携手清心淡泊之人,野外寻芳,于幕天席地中,花前树下品茗,可谓浮生一大快意之事。大年初一,由茶与花开启新一年的帷幕,想来便极具诗情和韵味。

天色渐暗,山风渐紧,该回家了。我们收拾起梅树下的茶席,辞别了黄道长。走在被风吹得干干净净的山径上,看到路两旁数株花开洁白的野茶,我们忍不住又停下来,驻足观赏。山坡上有大片李子树,忆及去年盛夏,来的时候正是李子成熟的季节,满树李果郁郁累累,光是看着就令人口齿生津。眼下,李树们还在沉睡酣眠中,哦,不,应该说,它们正在安静地积累力量、蓄势待发,依往年的经验,料不出一个月,它们必定蓓蕾满树,繁花满眼。想到这里,我内心暖如阳春,荡起温柔的涟漪……

树下的文章3:寻找树下的老人

文/欢宴卿

老屋前的旧院里,秋千随风晃动着岁月的影。

长久未有人住的缘故,台阶上的青苔厚厚的堆积,踩一脚都会打滑。绵绵的细雨伴着微凉的风灌进衣领里,我不禁打了个轻颤,眼眶顿时红了一圈,老人,便是在这里辞世的。

我小心翼翼的踏入屋里,墙身早已斑驳不堪,细密的纹路记录着年代的久远。静谧的一切,依稀让我听见院里的雨越渐下大,打开窗,豆大的雨扑打在脸上,顿时减去了屋内不小的霉味。

待到雨停歇,微阳初露,花儿疲惫的入睡,秋千为伴的那颗老梨树愈发显得精神,树叶上闪着点点晶莹,啪嗒一声,敲击进了大地的心里,柔软了一方土地。

淡淡的香弥漫在小院里,我似乎回到了那任性的童年,每每不开心都要荡着秋千,那时候,老人在推,我像在飞,天空都因为幸福而不忍心掉眼泪。我忽然记起,老人说,等到孙儿长大,一定是要带着你看屋后满盛的桃花。

风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暖暖地轻抚着我的发丝,翻飞起调皮而又美好的弧度,新鲜的空气里洋溢着跳动的活力,勾引着我蠢蠢的欲念,扔下紧攥的包,几步走到秋千前,不知道它是否还能承载走我满心的思念。

最后我还是没有勇气坐上去,我怕老梨树折枝,我怕秋千荡晃的绳索断裂,我怕一切未在我开始念念,便因此太过沉重而无法负荷被毁灭。眼睛里越来越干涩,仰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转身看了看澄澈的河流,为什么你们依然如初,而我再也找不到那会疼我一世的老人了?你们都忘记了吗,他还欠我一份约定。

一份病重后再也无法企及的约定,就像你离开时我只流过一滴泪,我以为我会忍不住大哭。那滴泪最终滑落在脚下生了根的大地里,泥土中香气依存,甜腻的味道里掺杂着苦涩,你也忘了。

你也忘了,在我缭绕着淡淡香气,风景如初的岁月里,你们都忘了,亲爱的爷爷,你还欠我,一份谁也未曾知道过的约定……

树下的文章4:石榴树下的约定

文/dreamwiou

小时候,家的附近有一颗很大的石榴树,树不高,但枝繁叶茂。可能是长期被我们“侵略”的缘故,树枝从一米多高的位置就开始开枝散叶,而且走的是平缓偏下路线。树枝够粗,足够我们几个小孩子坐在或者躺在上面聊天。尤其是夏天,石榴树开出了美丽的石榴花,小姑娘们还常常摘一朵下来插在耳鬓,亦或插在头发上,戴着它就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花仙子,美极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经常在那里玩耍。那颗树见证了我们的童年……

夏天的午后,大人们都在家里睡觉,我们就跑到那颗石榴树下来玩了。窜的一个比一个快,生怕抢不到最佳位置。阳光被树叶遮去,偶尔洒进几缕阳光,也觉得清爽。那时的零花钱不多,但物价也不贵,一毛钱能买两个冰棍,可甜。最贵的“麦当劳”——就是用小纸碗盛的冰淇淋是一块钱,那可是冰棍儿中的贵族。(长大后才知道麦当劳是快餐,在儿时的记忆中,麦当劳就是最贵的冰糕。)大家会带着各种零食或者自制饮料一起分享,记得当时有一个姐姐告诉我们,在白开水中加入一点醋就会变成很好喝的饮料。于是大家纷纷尝试,不错,确实很好喝。白开水加醋,一度成了我们最喜爱的饮料。儿时的我们也曾讨论梦想,对成大后的日子进行天马行空的想象。甚至还约定,长大了,有了那个他,就把他们一起带到这里来,让树妈妈见证我们的爱情。那时的我们好天真,好开心,也好幼稚。

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小伙伴们也在一天天成长,慢慢地变成少男少女。青涩那颗种子开始在心中生根发芽。小伙伴们的话题更多的变成了“谁谁谁喜欢谁谁谁”。不管是喜欢还是被喜欢的人听到有人这么议论,肯定羞红了脸。

在整个学校学习成绩还是非常不错的我也免不了卷入这种话题中,不是说我喜欢上某某男生,就是某某男生喜欢我。有些名字我压根儿就没听说过。你也许会觉得我那时一定很漂亮吧?就像所有的小说和电影里那样。不,事实上,我长得一点也不美,甚至很一般,你也可以说我是“丑小鸭”,因为当时还挺黑的。无奈的是这些我都是后来才察觉到的,那时的我好像对于外貌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学习好,一切都好。因为成绩总是数一数二,这让我有了一种优越感。身边总是被好多人围着,不是因为我是美女,而是因为我是班长。当然虽然不是美女,我的情商还是可以的。为人幽默,大气,正直,善良,除了一个女生应该具备的美丽不具备以为,其它的优点还是很多的。

那一天,班上来了一个插班生,现在还可以回想起当时的情境。班上都在传班里要转来一个插班生,因为我的好朋友雪儿和这个未来的插班生是邻居。果然上课的时候他就站在了讲台旁边,老师介绍说这是咱班新来的同学,暂且叫他亚彬吧。哇,好一个俊俏小生,穿一件黄色的毛衣,牛仔裤,运动鞋,背一个很有型的书包,这身打扮当时在我们那里算是非常洋气了,一看就知道家境就不错。还听说,亚彬的母亲是教师,父亲是海军。这种“货色”在我们学校不可多得啊,自然就多了一份对他的关注。当然,新生嘛,座位永远在最后一排。坐在第一排的我第一次有了失落感,还好,教室后面的墙上挂了一个钟表,所以想看他的时候就看看后面的表,顺便瞄一下他。因为雪儿的关系,我和他自然很快就熟了。发现他喜欢他漫画,买了好多漫画书,就随便问他借了一本。书的名字记不得了,但那本漫画书还是非常不错的,好像总共有七八本的样子。他的漫画书不轻易借出的,一般人问他借他都不借出去。这让我心里暗喜。每当我们两个的眼神不经意碰到一起,那种感觉就好像时间暂停一样,却又会慌慌张张的逃走,脸也会“唰”一下子变红。班上关于我们两个的谣言不绝于耳。甚至还听说和另外一个男生争我来着,最后友好协商解决了,以他的胜利告终。至今,漫画的内容都已经不记得了,但那份温暖犹在。

此后,和小伙伴们在那颗石榴树下谈论的话题就多了一个他。我还经常给她们讲漫画书上的内容,你应该能想象出我得瑟的样子和她们羡慕的眼神吧。她们也会八卦说,亚彬肯定是喜欢你,要不他怎么只借给你一个人啊?说你是不是也喜欢他?那时,“喜欢”两个字可不是轻易能说不口的,被老师和家长知道了是没有好下场的。我赶忙说,没有了,只是朋友了。但,谁信呢?大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题,这也是成长中必经阶段吧,要不该多无味了啊!

也会一个人默默地来到树下,只有这个时候,少女的那份情愫才会偷偷跑出来。美丽的石榴树,你见证了我的成长,是否会有那么一天,我和他一起牵手至此,相约今生,与你一起慢慢变老。其实那只是一个无知的少女夸大了心中的那份感情,因为她憧憬着可望而不可即的未来。升学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很难再见面,而那颗石榴树也被无情的砍伐了。因为那片土地要征作他用。我的第一份情愫就随着升学和石榴树的离别悄悄完结了。从没有伤心,因为不曾失去。相反,那段零星的记忆却是那么美好,值得我珍藏。因为她是那么干净,纯洁,一尘不染。

年少时所谓的“喜欢”只是停留在对异性的好奇与好感罢了。有人说,爱情就像一坛酒,时间越长越香醇,过早的拿出来品尝只会毁了酒的味道,要想喝到最好的酒,就要耐心等待。我很庆幸没有过早的打开那坛酒,因为在若干年后,我遇到了生命中的真爱,最爱我和我最爱的男人,一起守候着属于我们的幸福。而那时的记忆会永远珍藏在心里,时不时回想起来,都别有一番风味。

树下的文章5:桃花树下多妖言

文/雨澈淅

别告诉我,你不爱春天。不爱春天的人多傻埃短短几日的春光都来不及挥霍,一下子就没了。浅绿成了厚绿,无耻的蝉开始叫嚣整个世界。而桃花是懂我的,或者是我懂桃花,我们都爱极了春天里的明媚。春天一来,整个世界都措手不及的喜悦起来。过了一个冬季像得了抑郁症似的被褥,晾在竿上乐开了一簇一簇的花。那一株开在春风里的桃花,曼妙、妖娆,甚至有些放荡,看我,多美。没办法不爱我吧。那就大胆地爱吧!

桃花要开,就开一大片一大片。像粉红的墨水泼了一树,轰轰烈烈的绽放着。它才不小家子气这里一朵那里一朵,玩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唬人把戏。多像一个烈性女子,快意恩仇,横行天涯。男子不配做桃花,因它又带几分淫态之气,时时刻刻都媚诱着人,咸湿之感一刻都不曾松懈。

爱上桃花,你就嫌春日短了。还没来得及轻歌纵马游,花就谢了。像藏进画里的女子,等吧,等姻缘够了,她就翩然而至了。再勉强,也只是留下干瘦的花瓣枯枝,显得呆滞,灵气荡然无存。

桃花树是有灵气的。走在桃花树下,像前世。也有人说那是妖气。但我喜欢那妖气。妖在曼妙,妖在咸湿,妖在不顾一切,恣意横行。爱说什么说什么吧!桃花只管粉红了一片又一片。你要是敢爱上桃花,它就敢粉红到无耻,一大片一大片开着,让爱它的人看个够,不爱它的人看到呕。这性情,我如何能不爱。我也成为了春天的同谋,将绿色的床单被套换成了粉红。虽看上去让我有点羞涩,但实在爱桃花,爱它粉红横行。

树下的文章6:老神树下的年

文/王忠范

巍巍大兴安岭东麓峰岩下的鄂温克民族乡,因为山上山下都生长着亭亭玉立的白桦树,所以名叫查巴奇,查巴奇的语意是白桦丛生的地方,多么美丽而好听的名字。乡政府所在地北边的大石砬子南边,有棵三百岁的老神树,挺拔苍劲,独擎云空,像闭目养神的老者安祥站立,被这里的鄂温克人尊为民族的长者。每每年节,老神树这个神圣的地方都有民族民间活动,人们忠实、虔诚,又那样欢快、喜气。

三十多年前,上海著名诗人黎焕颐观赏这棵老神树时感叹不止,说他从未见过这样古怪神奇的大树。这孤孤零零的老神树,虽被岁月的风雨冲刷出树洞,但树干粗壮敦实,狂野的皱折深深的黑黑的,像山地上的条条长垅。而遮天蔽日又蓬蓬勃勃的树冠上,东北面枝叶尖尖细细,层层密密,翠绿清纯,雅洁秀丽,正如薄雾曼舞。西南面枝壮叶大,重重叠叠,粗犷豪爽,飘飘欲飞,恰似绿云生风。一棵树两样枝叶,又都绿得新鲜绿得不可抑制,着实令人叹奇论妙。曾任乡长的鄂温克族朋友那显峰告诉大家,最早流落到这里的鄂温克人发现这棵树很特别,就当作“白那查”山神来敬仰和保护,并称之为神树。后来人们在神树下用石头堆砌起象征天地神灵的敖包,常常用一头牛或几只羊进行祭祀,既庄严又隆重热烈。

禁猎以后,这些大山里的鄂温克人种地打粮、养羊养牛,搞山产品加工,收入增加,都住进了楼房,日子过得像山上的柳兰花红红火火。所以,每当过年和民族节日时都在老神树下举办活动,那是一种表达、抒发和寄托。刚进腊月,外出打工的、做买卖的、采山的、跑运输的都陆续回来了,家家户户开始忙年,民族乡里热热闹闹,喜气洋洋。民族户宰牛宰羊,过年必吃手把肉,显示生活的美满。凿冰去打捞冰河鱼,图的是年年有渔(余)。还要做表示团圆的年糕、象征心心相连的套环面果。每个人家都在做灯笼、写对联、刻绘桦皮画、剪彩花,忙得亲热快乐。大人小孩一拨拨地出来进去,说说笑笑,那是忙着打年纸办年货。这期间,好多人选择阳光很好的日子,结伙来到老神树下,恭恭敬敬地往敖包的石头堆上添加石块,静静,默默,忠诚而又安然。年轻人在老神树的枝条间系挂祭火的红绸条、祭地的黄绸条和祭天的蓝绸条,多姿多彩,飘飘闪闪,营造出天人合一的妙然景致。上了年纪的人点燃叫“刚格”的香蒿草,以此缕缕清洁的香烟净坛、净场、净身,然后将糖果、奶制品摆放在老神树前,祈愿新一年风调雨顺年景好。

腊月二十三送“火神升天”,接着又拜北斗七星,年的气氛越来越浓,老神树这个地方常有人来。鄂温克民族自古以来就热爱和崇拜大自然,不允许出现任何毁坏家乡生态环境的行为,因此过年便在老神树前面对山河拜石、拜水、拜火、拜树,祈祷平安、降福,人畜两旺。有人开始在老神树下放灯了,或玻璃灯、或冰灯、或电池灯,都是防风防火的安全灯。洁白透彻的冰天雪地之间,盏盏灯相挨相连,在阵阵寒风中闪闪烁烁,红红亮亮,给年带来神秘的妙境,更让人感怀与憧憬。

鄂温克人最重视除夕之夜了,屋里屋外插“春枝”挂彩灯,红红火火,一派光明。供奉祖宗神、财神、护畜神,香烛点点,几分安然。女人从这时起不动针线和剪子,男人不准打骂牛马,谁都不能把任何东西扔到院子外面。所有的家庭都吃一个人不少的团圆饭,喝春酒,放鞭炮,唱年歌,给长辈下跪拜年,欢乐中飞扬着声声祝福。新春的第一天来到了,大兴安岭上的太阳喷洒着金子般的光芒,云朵奶汁一样在长空上游来飘去,遍地的冰雪也白出了亮光。满面幸福的山里人相继来到老神树下,相互施礼问候,抱拳拜年,欢欢乐乐,亲亲热热。灿烂暖和的日光里,老人们穿着民族服装环绕老神树跳熊斗舞跳野猪舞,呼喊着:“扎嘿扎,扎嘿扎……”步步向前,无比欢快。那些姑娘小伙相邀而来,他们朝气蓬勃地跳民族民间集体舞,唱民谣唱鄂温克情歌,舞步和歌声一起靠近了希望的春天。孩子们欢聚到一起,或追追赶赶或玩民族游戏,个个都像撒欢的小梅花鹿。鄂温克的春天来到了,老神树也显得美丽壮观了。

树下的文章7:相思树

文/美丽的贫农

相思树。

喜欢坐在树下,看天空的一抹湛蓝。

刀形的小叶,像一艘艘小船,在风的怀抱中,享受着春天。

鹅黄色的花,嫩嫩的,茸茸的,带着顽皮的憨。

淘气的小鸟,跳跃在柔嫩的枝叶中间,偶尔,将细雨淋湿的羽毛舒展。

阳光,透过细碎的树影筛落,浓密的斑驳,盖着我借草而眠。枕着相思树的粗枝,似乎睡在爱人的臂弯。

把光与色带入梦乡,把爱与笑留在春天。

清风在细叶间穿梭,追逐着蝴蝶的鲜艳。此时的叶,跳起窸窣的舞步,此时的花,哼着情歌的缠绵。

相思树啊,凝聚了多少相思,伴随着成长又记录了多少爱恋。

你知道吗,致密的树干,燃烧后可以成碳。经历了火焰的升华,相思碳有了淡淡的漠然。“化作焦炭也相思”,不再是诗人唯美的哀怨。

在这初到的春天,在相思树下晒着心中的思念。深深地被枝叶感动,心中奏响琴韵的空灵幽婉。

将泪珠斟满花间,邀请阳光品味醇淡。春天的奢华,掩饰了我情感的寒酸,娇美如昔的花,引出我心中记忆的甜。

禁不住要拥抱这绿色的暖,羞怯地吐露曾经的柔软。

相思树啊,守护你的精灵是否在猜测明天?是否在计算过往的云朵,是否在朗读背后的青山?

我要将心思种下,希望来年有美丽的缘。

树下的文章8:在山楂树下驻足

文/孟杨

我所住的小区内有一片绿化林带,林带里移植了六棵山楂树,树身已经有一人多高了,每天我上下班必须从这里路过,但这六棵山楂树却从来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春天来了,迎春花开了,碧桃花开了,杏花开了,樱花开了,那寻常不过的杨柳枝也伴随着春风挂上了惬意的新绿,给人一种盎然于心的感觉,让我生命里有了丝丝幸福的滋味,不由得赞叹这样的季节真好!

有天下班回家,又一次路过山楂树下,突然发现山楂树挂上了红红的花蕾,这让我很惊奇。原来山楂花的花是红色的,很惊艳,很妩媚,与我的淡雅素白的印象大相径庭。从第二天起,我无论早班晚班,只要路过山楂树下都会驻足,用心去观察山楂花蕾的细微变化,一直留意到山楂花开。

绽放的山楂花不大,也不是迎春那样的微小花朵。花蕾绽开,红中夹杂了素白,应该属红重白弱的花朵,很招人喜爱。另外,新发芽的山楂树叶绿中也透出一丝红来,在中午的阳光下遥看山楂树,会有一种绿中透红的感觉,心中立时升腾出一种佛性的恬静来。

回到家里,仍然搁不下山楂树的影子,翻箱倒柜,查阅网页,尽力丰富我对山楂树的知识空白,才知除了那曾经让人感动心魂的《山楂树之恋》,还有一个跟山楂树有关的传说更为凄婉美丽。说是一个叫石榴的姑娘爱上了心仪的小伙白荆,两人情深意笃,同住驼山脚下,共饮一溪水,日子过得平淡幸福。不幸的是石榴的美貌惊动了皇帝,欲纳石榴为妃,石榴死不相从,想方设法逃离了皇宫,但此时的白荆已经想思成树。这让悲伤的石榴泪落如雨,把自己也幻化成树,欲与白荆变成的树日夜相守,后来还结出了鲜亮的小红果。不过小红果上总有点点斑印,那就是石榴痛哭的眼泪。

这故事写得委婉动听,但令人可惜的是,本来两个相爱的人已经被拆散,幻化成树,日夜相守,到此为止也就算了。可偏偏皇帝老儿不罢干休,派人砍掉石榴幻化成的树,并且将之改名为山渣,山中的渣滓之意也。我想,世间的万事万物能降临尘世,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这个春天不错,至少能让我有足够的心境去关注山楂花和山楂树透出的亮光来,如果这些星星点点的光亮汇聚成海,是完全可以照亮人生道路的。至于山楂与石榴是否近亲,这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去印证了。

树下的文章9:流苏树下话流年

文/于成水

老宅所在的村子拆迁是于国于民有益的利好大事,作为公职人员自当积极响应。通知一下来,我与爱人老李就着手搬家之事。其他诸物什皆好处理,唯放心不下院内院外的几株已生长几十年的老树,砍伐是绝对舍不得的,经多方联系说会移栽他处,这才稍稍安心。

4月24日适逢周末,终于处理完老宅子的拆迁事宜,下午4点与老李驱车去甘泉村观赏流苏花。

说来我与甘泉村亦算颇有渊缘。38年前还在章丘四中上高一时,得知班主任张老师是甘泉村的,但那时并不知有古流苏树。后来看到1992年出版的《章丘县志》,有如下记载:“文祖镇甘泉庄路旁有流苏1株,距今已有300多年的生长史。呈伞形,树高18米,胸径90厘米,冠幅16米,生长强势,为省内流苏之冠”。一向爱好花草树木的我很是好奇,就查了有关流苏的详细资料,得知:流苏又名茶叶树、乌金子、由庚子、四月雪等,属木樨科,是落叶灌木或乔木,属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嫩叶可作茶饮,枝可作嫁接金桂的砧木,其果实可榨工业用油,适应性强,生长慢。而甘泉村的这棵古流苏树已于2003年被章丘园林局列为古树名木。从那时起就牵挂去甘泉村一睹这棵古树开花时的风采,却总是这样那样的原因错过,今天终于可以得偿夙愿了。

到村头停下车,远观高擎的流苏树冠,似雪覆盖,银花团簇,花的淡淡清香,随风飘散,传遍半个山庄。轻移脚步近观,盘根错节的树根厚厚实实的高出地面近2米多,主干2米以上始披枝散叶,现勃勃生机。驻足树下,抬头仰视屏住呼吸,会听得“簌簌衣襟落流苏”;嘴微张,一片花瓣翩然入口,细细咀嚼满口清香,这满衣襟的落花与这四溢的清香可否视为流苏赠与我们的最好礼物?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从不远处一户人家走出来,主动与我们交谈起来,——

“客人这是从哪来啊?”

“明水来的。”我回到,“老人家您今年高寿?”

“80多岁了”。

“看您身体多硬朗!可不像。您老有福气!”

于是,这位耳聪目明又很健谈的老人打开了话匣子——

“这几天来看这树人可多了,不是济南的就是明水的,还有淄博和莱芜的”老人话里充满自豪,“你们是咋知道这棵树的?”

“从网上看到的。”

“是啊,我们这棵树可出名了!它可有年头了”

“大爷,您这是一直住这儿啊?”

“是啊。从前的时候,每到这个季节,全村的孩子们都爬到树上去摘花,比着谁爬的高、摘的多,提的篮子都摘满了,也不见花少;还拖着花枝子追着玩,多少孩子们上上下下的,从没有受过伤,树神欢喜孩子,保佑着呢;到夏天年轻人爬到树上去乘凉歇晌,睡上7、8个人没问题;赶上雨季树下面的水塘里灌满了水,大人孩子把树枝子当跳板,往水里跳,可热闹了——”

老人停顿了一下,眼睛望着老树,仿佛透过老树回到了过去,声音里是满满的怀念。

“现在不一样喽,如今家家都有了电视、电脑,玩的东西多了,孩子也比过去金贵了,看不到爬树玩的小孩子了,爬过树的如今都成了老头子了。树也被保护起来了,不让爬了,听说还上了那啥‘古树名木’了……”

老人伸手拍拍流苏树那苍劲的树干,话语中流露出对这棵饱经沧桑古树的深情,在他眼中老流苏树就像一位慈母把全村的孩子搂在怀中,任凭他们撒娇玩耍,年年岁岁为他们祈福纳祥。

说话间,树南住家的女主人出来喂羊,羊圈就在古树下,说树下南边空地是他们祖上的,属于老兄弟仨的,每人从东到西各一溜,四至清楚。前年村里负责的找过她,想把树下整理一下,硬化地面,放上几张石头桌子、凳子,供人观树、赏花、歇息,她没答应,问她原由说怕惊动了树神。在我看来这是位聪明的女主人,用自己的方式最好地保护了这棵古树(假托冥冥之中的神灵来挡事罢了,但谁又能断定老树里没住着一个精灵呢?)。这就是现实版的,人养树,树养人。

伫立树下,仰头看流苏花开静美,想到近一个月的搬迁,心头不禁涌上些许感慨,俗语有云:“草木无情”,但我却从老流苏树和淳朴善良的甘泉村人的身上看到了“草木有情”。人和树的感情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天培养出来的,并且会与日俱增。昔日,在我老家院中先花后叶的红玉兰总是第一株报春的喜树;随后是清照笔下“绿肥红瘦”的西府海棠,她是花叶同时长出,花苞是红色的,花开后粉中带白,属海棠中的上品;墙根那几株龙爪槐也不示弱,长出的叶子虽然是单调的绿,但浓密的嫩叶郁郁葱葱,也是着实喜人……它们这是在报答老父亲从早到晚对它们的培土浇水的悉心照顾啊。但愿从我祖宅庭院中移出的6株生长了几十年的树木,能像这棵古树一样,遇到一方好的水土或一户好的人家,无论是种在明水还是移栽它乡,能尽快适应环境,落地生根,茁壮成长,春为大地添绿,夏为路人遮阳,并得到树神的庇护。

在我忙于拍照发微信之际,老李又亲切地和围拢过来的老乡聊了起来,方知流苏树四周居住的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年轻的都搬到新村住了,有的还盖起了二层小楼,上了年纪还是喜欢住在老房子里,故土难离啊!说起人来,村里也出了不少人才,有在北京发展的,有在南方经商的,数在明水的多。老李知道我高中班主任是这个村子的,一打听,说流苏树南不远就是师母娘家,你说巧不巧,话说当年,师母出嫁时,老师来迎亲,流苏开花见证着他俩的爱情,想来好浪漫啊……本想去认认家门,看天色已晚,只好来年再去拜访看望了……

今日之行弥补了去年五一没欣赏到流苏花的遗憾,还有点憾事就是没有邀上几个知己一起来观树、赏花了。待明年,再来看流苏花开烂漫吧!

下山后,老李叮嘱此行可以记之,于是乎,用ipad写下了以上文字,并随手发到了微信朋友圈,得到了不少点赞和鼓励的话语。现把发到微信上的文字稍加整理,权作对古流苏树和自己庭院之树一份纪念吧!

树下的文章10:桃花树下依旧等着你

文/谈笑在指尖

仿佛一夜之间,院外的一片桃花便争相开放起来,嫣红色的花朵,万般妩媚地开满了枝头,招引了无数蜂蝶竞相而涌。一阵和煦的春风徐徐吹来,顿时,桃花园里洋洋洒洒落下了一地红。这轻灵飘逸的桃花,占尽了满地的风情,这一团团、一簇簇盛开的花朵,已是“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驻足花前凝神注目,听那花开花落,听那花音软柔,思绪也随一韵花香绽放在春的枝头。花瓣如雨,举眉抬首,深嗅着桃花这阵阵的芳香,任花儿轻轻揉碎了璀璨的梦。醉醉的绿,艳艳的红,触景生情,情不自禁将崔护的《题都城南庄》轻轻的吟诵:“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依旧很美,桃花依旧很俏,桃花依旧灼春融。桃花树下我依旧在等着你,等着你的媚,等着你的笑,等你来赏这满树的花红。一季季桃花乱飞舞,一寸寸光阴似水流,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花开花落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时光深处中,我屹立成痴,等来的是雨,等来的是风,等来了花儿飘飞泪儿流,等到了青丝渐渐白了头。

每一朵花开都在述说着个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里藏有一份暖心的温柔,四处伸展着的枝桠里,留有你难以抹去的甜甜笑容。忘不了,我们曾在桃花园里携手而走,你抬头不言,满眼温柔,我笑而不语,情意浓浓;忘不了,我们曾在桃花园里将诺言相许,要相依相偎永相守;忘不了,在桃花园里我为你轻轻描着眉,还在你的眉心上重重点上了一点红。一路牵手,倾吐心事,一言一语,充满温柔。这纷纷扬扬的桃花雨呀,顿时飘飞起水灵灵的一片红。

春光几许,岁月悠悠。所有的注定,好像都因有了这样一个邂逅,一世的佳缘都浸润在了那一瞬间的梦中。桃花情是这样真,桃花梦是这样美,这梦在最为深沉的烟火红尘中蹁跹起舞,这梦在激情燃烧的火焰中相拥着幸福,就像微雨中那飞翔的双燕,如盛开着的花朵那般嫣红,它显得那么的自然,流露的真情是那么的从容。

一直以为,一生里最为浪漫的事,莫过于在桃花树下牵着你的手;让人最为悸动的事,便是在你最为美艳的时刻相识于艳绝尘寰中;胸中最为刻骨铭心的事,就是我俩在那刚好的流年里,欢笑流淌在满树的花红中。

花瓣飘飞依旧,氤氲来时旧梦。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桃花疏影间,依然回味着那份人间温柔;暖暖春风中,那份炙爱深情的含笑,依然纯净淡雅和从容;悠悠岁月里,那份诗意般的情怀,依然书写着留藏在胸中;那用心编织起来的花环,依然还是我心中最美的绮梦。

之所以依旧会在文字里想念,只是因为岁月中的尘缘,总显得这样的来去匆匆,漫行于三千红尘里,最终的最终,我们却走散于各自既定的命途中。

往事淡如云烟,昨日的冷暖,早已花落满地中。捡拾起一路浅浅的花瓣,这尘世间的情缘,念起时终已成了记忆中的遥远难以追踪。每一季的桃花雨里,每一个缤纷的流年中,我以轻轻又轻轻的深情,都在桃花树下安静的守候,默默念起你的美丽,默默念起你的温柔,默默念起你那如花的面容。念那曾经的相聚,念那曾经的相惜,念那曾经的相知,念那曾经的温柔。来世时,我绝不去喝那孟婆汤,愿你也不要去喝它,我们再在桃花树下相约,一直相依相偎相守到白头。

树下的文章11:树下听风

文/姚彩霞

洋人的圣诞节快到了,冷风,岁暮,天寒,残雪,在加大油门的驰骋里,又要辞旧迎新了。

一根根细如手指的白色磨砂玻璃棒悬在慢车道两旁的树杈上,随风摇荡,半尺长,乍一看酷似树上结的荚果。当它被点亮时,并非从头“刷”地亮到脚,而是自上向下渐次传递光亮,先亮的先灭,明灭交替,犹如慢镜头里花朵的绽放,绚烂,神奇,妙不可言。

柔和的灯光,呈橘色,带着温暖的格调,是人们熟悉且习惯的感觉。但暖色的光柱保持几秒钟后,化为蓝色,接着是紫色,之后绿色,又成黄色,再变苹果绿。恍若亲历一场流星雨,灯光迷离,如幻如梦。

我停下来拍照,变换角度,频频按动快门,不觉穿越了灯火搭起的长廊。

在十字路口,回眸眺望,夜色,灯河,人影,车流,更加迷人失真,尤其在镜头里,在焦距未调好的状态下,具象的事物发生变形,夸张、荒诞的意味使审美延伸,人,车,建筑,街道,营造出虚幻飘渺的意境,一切似是而非,亦真亦假,匪夷所思。

有一年圣诞,一群中国孩子受邀与一众老外在酒店联欢,唱歌,跳舞,器乐演奏,举杯相庆,气氛活跃场面热烈。其中一位少年清唱了《国际歌》,给我印象深刻,也惊奇。每个参与联欢的人都有一份小小的礼物,巧克力,玩具,手工艺品等等。我得到了一只形象逼真造型可爱的毛绒玩具--小棕熊,我很喜欢,甚至想象将它摆上电脑桌上的情景。听说少年的小名儿恰好就叫“小棕熊”,当时,我犹疑了,但最终,我还是慷慨地将小棕熊送给了少年。他高兴坏了,致谢,亲吻小熊,跟我聊天。我不记得当时聊了什么,但他开心的笑容与专注唱歌的样子,恍如昨天。

长大似乎是少年必须完成的功课,如今小棕熊在法国留学。

有意思的是,当我在法国南部城市尼斯逗留时,忽然想起了这位名叫棕熊的少年。记得他曾说过一句话:长大要当神父。回想他说此话时的口气神情,顿时肃然起敬,却也无声地笑了。

童言无忌。

由欧仁·鲍狄埃作词的《国际歌》诞生于法国,它讴歌了巴黎公社战士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向资本主义宣战,在世界范围内流传极广。遥远的1871年,俱往矣!少年小棕熊却因了这首歌,与法国结下不解之缘,并确定了自己的人生走向?

尼斯是私人侦探于特退休养老的城市,于特是法国作家莫迪亚诺小说《暗店街》里失去记忆的主人公居依·罗朗的恩人。而我,想弄清人的命运与现实及社会环境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并且在尼斯一一印证小说里的细节,因为作品里的地名街道咖啡馆教堂,在现实中历历可见,真实清晰。

在尼斯,我照常早起,不会因为贪睡,或旅行疲劳,辜负这里的明媚阳光与户外跑步吐故纳新的吉日良辰。

我沿着盎格鲁大道行进,路的一边是蔚蓝色大海,另一边建筑物的阳台上装饰着各式各样美丽的鲜花,地中海温暖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如果可能,我会主动跟相遇的每一位陌生人打招呼,寒暄,只可惜,我一句法语也不会。

在我离开法国前,我和棕熊终于取得了联系,电话里他嗓音浑厚,兴奋,礼貌,激动。他所在的大学位于法国东北部,与德国毗邻,他学的是音乐教育。我的法国之旅不留遗憾,堪称圆满。

圣诞节不仅仅属于洋人,世上美好的事物沉潜于时间的温暖地带,不管你身处何方,什么肤色或民族,什么年龄或心情,相遇的那一刻,是上天赐予的机缘,也是你一生难忘的节日。

圣诞节,离国人越来越近。

树下的文章12:五月,站在苦力树下的回忆

文/孤雨磨诗焉

五月,鲜花朵朵,争奇斗艳,芬芳迷人。

五月,你看,夏的色彩;它把绿色给了田野,让田野变成绿色的海洋,微风拂过,潺潺叠叠的海浪像一首首流动的音符,轻快,简洁而明亮。它把紫色给了牵牛花,牵牛花吹着喇叭;“嘀嘀嗒”“嘀嘀嗒”好像在说:“嗨,伙伴们,快起床了,太阳出来了。”最数娇艳,妩媚的是月季花。它的色彩多到数不清,让人目不暇接。黄色,红色,粉色,白色以及各种浅黄,浅粉的混搭。一朵朵,一片片,几个花瓣围绕在一起,从浅白到浅粉层层递进,像笼着少女轻纱的梦。

五月,你听,夏的声音。一片蛙鸣,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仿佛在开一个音乐会。每只青蛙都在展现自己的歌喉,你接我一句,我接你一句,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唱的好听,或者不好听。这种快乐的氛围感染着五月的季节。你听,夏的声音,在每一片叶子里,在每一朵小花上,在每一滴汗水里,在每一颗年青的心怀里。

五月,从远方匆匆忙忙地赶来了,我看到了夏的色彩,我听到了夏的声音,站在五月的季节里,回忆的花瓣诗情般落下来。

还记得小时候,我的童年时光在农村度过,四面环山,青砖瓦房,连成一个个错落有致的大合院。而庭院中苦力树下喧闹声,戏耍声连成一片弥漫了一季又一季。

春风吹来的时候,庭院中几棵苦力树吐出嫩芽。房檐下紫燕衔来了春天的气息。伙伴们扒开门缝看春风吹绿了杨柳,偷笑着跃出家门,顶着细风在庭院中奔跑,追赶,攀登。几个大点的男孩便爬上几米高的苦力树,比赛谁的技术好,谁的胆子大?调皮的我也会争着要去和他们男孩比一比。在一片片唏嘘中我勇敢地往苦力树上爬。我知道,在我的背后一直有双眼睛默默地关注着我,支持着我。那便是爷爷的目光。我的勇气和调皮多半来自爷爷的鼓励。因为我是女孩,爷爷便给我灌输了坚强与勇敢,使我的个性越来越像男孩。在同伴的掌声中,我感受到了勇敢带来的信心与自豪。

当夏天来临的时候,苦力树的枝上挂满了绿叶,它的叶子拇指般一样大,开着白色的小花,溢满芬芳。苦力树的果实如同葡萄一样大小,色黄,醇香。可惜的是不能食用。这也是爷爷告诫我们的,苦力树的果实吃了会使人致命的。到底吃了会不会死人,我们谁也不知道。可我们知道的是绝不能品尝它,这给儿时的我们增强了**的意识。

当郁郁葱葱的苦力树叶遮挡炎炎烈日时,庭院中我们便围坐在树阴下听叨着汗烟爷爷讲故事。而爷爷更多的是让我们自己玩,他在旁边看着并教会我们怎样用挖来的蚯蚓钓鱼,怎样吹笛子,又是怎样拿用过的烟盒写字。因为小时候家穷,买不起写字用的手抄本。爷爷便告诉我们用别人抽过的烟盒也可以写字。还让我们捡别人扔到地上干净的烟盒,打开烟盒里面,白白净净,就可以在上面写字。这种传统的朴素观念一直延续到我的成年。以至于后来我结婚时,当婆婆要老公给买我钻戒,我连忙摇头说不用那么费心,随便买一个意思一下当作纪念就行。而亲戚朋友们知道后却问老公;你怎么娶了一个傻老婆呀?在老公憨憨的笑声中,我读到了一生的心疼!

飒飒金风送来秋的歌韵时,庭院中苦力树的叶子换上了金色的秋装。西风吹来,一片片,拇指般大小的黄叶在空中飞旋,轻飚,唱着悲伤的情歌。而爷爷就在落叶纷飞的季节里,离开了我们目所能及的视线。几许悲情,几多伤怀,我的泪,斑斑点点。秋来,秋去,风雨匆匆。庭院瘦影,花开所剩无几,愁多思怅。旧事重重,不堪记,只待有梦的日子,留痕于我,在风味依然中感受那份亲情,那份恩惠。

五月,花香让我倾醉,五月,花落让我轻泣。这样的氛围里,聚墨千点,缕缕思绪,在五月的苦力树下刻下青春的年轮。庭院中的苦力树给儿时的我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这种苦力树只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成长过。记忆里永远有一片望不到边的田野,看春风吹来时,田野奔放出嫩油油的野菜花。天永远蓝得透明,绿叶成荫时,围在凉风习习地苦力树下听叨着汗烟的爷爷一遍遍说着永无休止的故事。苦力树下的童年画册里装满了故事,风声,花色,以及追逐不尽的笑语。

树下的文章13:秋日私语

文/捉刀人

坐在柚子树下,艳阳暖暖,风儿朗朗,桂香扑鼻中,果实在树上说着爱的故事,醉人的秋意如浓浓的酒。

沿着左边面积宽大、厚度很浅的楼梯上坡,发现水泥楼梯的缝隙间长出一丛牛奶草,覆在楼梯上;这“牛奶草”的名字,是我儿时听同伴们说的,只因为折断草茎,就能见到断面冒出白色乳状的汁,很像牛奶,故而叫“牛奶草”,可能这不是它书本上的学名,但这名字取得形象,因而记得清楚。

不经意间一眼看见一丛牛奶草,我的记忆中闪过儿时与虫、草亲密接触的时光,我禁不住蹲下来,折下一根细细的茎,看到茎的一头冒出一小点纯白的“乳汁”,我更证实了这就是我童年认知过的牛奶草。我重温着孩子般的兴奋,时光流转,草儿别来无恙,依然以其顽强的生命力,蓬勃如初。

走到坡上头,看到旁边树林里有一些正在长出新叶的小棕榈,不知是不是童年与爱情最容易被人记起,记得我与丈夫还是一对恋人时,有一次,他送给我两棵小棕榈,并悄悄对我说:“这是我们的爱情树。”我们经过成家和几次搬家,当初的两棵小棕榈已不知去向,但这并非如罗大佑在《光阴的故事》中所唱: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我没有忘记,小棕榈寄托着爱的心愿,年复一年地成长,爱情树散发着向上的朝气,为我们的生活不断注入温暖与甜蜜。

难道看到棕榈你就想到爱情吗?我嘲笑自己,想想,好像也不是,只是在这一刻,看到如剑出鞘一般、往上冲的棕叶,我突然回到我们曾经相恋的日子,而有关爱恋的色彩,似乎始终是年轻的,即使在成熟的秋季,回忆的基调仍是一片翠绿。

坡下拐角处,是长满青草和小菊花的花地,看穿着彩衣的蝴蝶,与橘红、金黄的小菊花亲吻,风儿在吹,将纤细的花枝与柔薄的蝶翼吹得摇摇摆摆,而蝶与花之吻却如饮得美酒一般沉醉。

树下的文章14:会飞的种子

文/殷后盛

午后,闲坐在公园的树下,一枚轻盈的种子飞了过来。虽然只有我一个观众,它还是不吝啬曼妙的舞姿,上下左右跳动,划出美妙的弧线。

很难想象是一丝怎样的风才能让它停留在我身旁,让我能清晰看见那以毫米计的种子,还有无数天鹅绒般柔软细长的冠毛,形成反伞形。透过这个信使,我仿佛触摸到了环绕四周的气流。只是这气流瞬息万变,一阵仅能拂动我身上汗毛的微风吹过,这枚种子就如被惊涛骇浪翻打的小叶舟般,翻滚而去,落到了远处的草地中。

看见它,让我不由想起小时候的放学路上,喜欢摘下蒲公英毛茸茸、圆嘟嘟的“花朵”,用力一吹,看“花瓣”飘散在空中。到了后来才知道,那“花瓣”实则是一颗颗长着白色冠毛的种子,“花朵”就可以算是一个种子球吧。也让我知道,有许多植物的种子是会飞的。

但这枚种子肯定不是蒲公英的,一来我在这一带还没发现过蒲公英,二来蒲公英种子有一个细长的伞把,与之有明显区别。环顾四周,在河对岸找到了它的家,走近一看,原来是与蒲公英同属菊科的野茼蒿。看来这枚种子已经成功跨越了对它而言的天堑,而一同出发的伙伴们有的或许已经坠入水中,无法再随风起舞,当然也失去了生命延续的机会,用另一种方式融入了生育它的土地。

同样注定无法飞翔的还有地上一串未成熟的枫杨种子,不知道是调皮的松鼠还是捣蛋的小鸟,让这串种子还没成年就离开了母亲。如果说蒲公英和野茼蒿的种子会飞是因为头顶一把飞行伞的话,那枫杨种子就真的是拥有一对翅膀。长椭圆形的果翅配上长椭圆形的果实,像个元宝,又像个馄饨。曾有研究,以构造相似的枫树种子做过实验,发现在下落过程中,旋转的“翅膀”会产生空气涡流,使上方气压减小,种子受到更强的浮力,得以对抗向下的重力,使它们在空中停留相对较长的时间。这可是宝贵的扩散机会,如果幸运地等到一阵风,种子就会借助风力,飘向远方,开启不一样的冒险之旅。

我也想试试,扯下一个碧绿的种子使劲往天上抛,想欣赏它如何从高处下降,但只见种子似乎并不愿打开特制的螺旋桨,直直地就落了下来。是我自己太过无聊和自以为是,枫杨种子重量与果翅的搭配,早已妙到毫巅。一个尚未成熟的种子,它中间的果实水分过重,两只翅膀尚且娇嫩,是不会向我展现只有一个新生命诞生才会演绎的美丽。

与动物不同,如果不借助外力,植物无法行走,但所有种子都聚集在母亲的身边是不利于扩张生命势力的。因此在漫长的演化中,历经千万年自然的选择和进化,才有了会飞的种子。但即使它们拥有飞翔的本事,自然也无法让每一粒种子都如愿以偿。寻找新家的旅程,并不全然是鲜花铺满的坦途,有美丽的一面,就无法回避残酷的现实。

我们远离故土的人生,未尝不是一粒飞离了父母、飞离了家乡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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