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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的文章1:苦瓜的滋味
文/杨晓艳
生命就像一株苦瓜藤,上面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苦瓜。苦瓜越小越少,也许就意味着收获的果实越小越少。站在苦瓜藤下,我们要学会解读苦之博大精深,苦之神奇玄妙,苦之因果关联,做好思想准备耐心品味苦的滋味,必定会收获吃苦的幸福。
我当然知道苦瓜很苦。
当我站在菜摊前无意把玩一只翠绿的苦瓜时,眼睛正反复在菜摊上来回搜索,到底该买哪一种菜呢?黄瓜、茄子、西红柿,或者反季节的甜玉米……平时极少有买菜的经验,看来瞧去似乎什么都不太好,什么又都可以接受。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买了反季节的甜玉米,7元一斤,有点小贵的感觉,想想毕竟带着“甜”字,因甜而贵也在情理之中。较之“苦”的滋味,谁不偏爱“甜”多一点?一种商品爱的人多了,价值就自然地显现出来。
那只苦瓜,面相长得曲折委婉。翠绿的皮衣上,凹凸不平的瓜瘤错综复杂地排列着,像经历了长久干旱皲裂成块状的稻田,饱经沧桑且处境堪忧;又像一件做工精致的艺术品,经大师之手反复雕琢、别具匠心。我惊叹于同一件物品,欣赏的角度不同,其感观居然会偏差到相互对立的地步。
“这只苦瓜5毛钱卖给我了?不用找零。”
女摊主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望向我,嘴巴张大成一个经典的“O”字型。许久喉咙里传出极细极微弱的声音,“苦瓜当然是拿来卖的。但叫我怎么卖给你呢?4元5毛一斤,你手上那只最少也在4两以上。”
我笑了,“这是苦瓜呀!你想卖出“甜”瓜的价格来?”
原来,吃“苦”也并非不需要成本,有时候价格还会相对高昂。按照价值与价格成正比的经济学规律,苦瓜的价格若比较高,那么苦瓜的价值也相应水涨船高了。
人生中所承受的那些苦?是不是也存在隐性的价值呢?
我坚信苦瓜不一定非得苦着吃。
在将苦瓜成菜之前,我从书架上翻出多年不用的食谱,力图从中找到战胜苦瓜之苦味的种种方法。第一次,我试着把苦瓜切成薄片,放进煮沸的清水里淖过,捞起以后放进盘子里,码上足量的白砂糖。如此终于艰难地咽下几片,那惊世骇俗的苦味总算是领教过了。
第二次,我又照着食谱,按照书上的方法把切好的薄片放进冰箱,冰镇几个小时后,沾上上好的蜂蜜。这样吃的时候,比起白砂糖的味道更加爽滑细腻,那薄片在舌尖上辗转的感觉,既有甜甜的味道,也有淡淡的苦涩,两种味道相互交织,苦中有甘,甘中带苦,其美妙之处无以言表。那味道越品越受用,越品越觉着味蕾也对那滋味有一点浅浅的依恋了。
按照书上的方法,苦瓜还有很多种吃法。苦瓜肉丸、苦瓜鲈鱼煲、苦瓜排骨汤、苦瓜炒蛋等等,我极有兴趣一一尝试,味道各有千秋。它们虽然都无法摆脱苦瓜的苦味,但与其它食材相互配合,也不失为“苦”菜当中的人间美味。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再发挥一些创意,搭配一些调料,做出更适合自己口感的味道来?从中能找到“苦”味之中的极品之味也未可知。
或许有一天,我也可以对苦瓜不做任何味道上的修饰,像父亲那样极有深意地咀嚼那些绝对天然、绝对绿色、绝对原始的苦瓜之味。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苦得正当好”。
苦瓜降临人间,必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恩赐。想想那天然的苦瓜与天然的瓜叶,在浓浓盛夏中汲取着日月的精华,以一种超凡脱俗的意境展现着“苦”之博大精深、“苦”之神奇玄妙、“苦”之因果关联时,我们该知道,那是一幅多么有禅意的画面。敢于吃“苦”、擅长吃“苦”是一件多么智慧的事。
当生命走到必经的某一个环节,我们无法对吃不吃苦做出选择时,何不享受吃苦的乐趣?
调剂人生的苦味,采取积极一点的态度或许更容易渡过难关,并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苦瓜的文章2:苦瓜烧排骨
文/陈娟
爷爷是苦瓜种植专业户,一到夏天就变着法儿做各种以苦瓜为主的菜肴。本以为酿苦瓜已是苦瓜菜种中的极品,没想到他又推出了新品种,以至于我这个畏惧苦瓜的人忍不住爱上了苦瓜。
讲究的人做这一道菜可得费一番功夫,需要准备的调料一大堆。一定分量的苦瓜和排骨不用说了,还需备好葱、生姜、料酒、生抽、白糖、八角、香叶等。我家做菜没有那么多讲究,用的是农家常用的调料,求的是简单便捷、口感好,所以爷爷做的苦瓜烧排骨和网上讲的不大一样,甚至在业余美食爱好者看来是上不了桌面的。
首先是选苦瓜,方法是一看二摸。看是看色泽,爷爷说就像人营养不良发质就不好一样,淡黄色的苦瓜不能要,外表翠绿的苦瓜营养价值才是最高的。摸是摸纹路,如果摸到苦瓜的纹路细细的,则意味着苦瓜的苦味很重,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进行选择。原则上应该选择翠绿色的苦瓜。而我们家往往会到地里摘微微泛红的苦瓜,一是因为红苦瓜不会太苦,相反还微甜;二是因为泛红的苦瓜再不摘下来吃掉,过不了一周就会坏在地里。选好了就得给这个害羞的绿衣长条小胖子洗个澡,爷爷特别注意纹路凹陷的地方,也就是苦瓜身上的小疙瘩。然后他会把苦瓜切开,用筷子末端的方角把里面的瓤退出来,再斜着切片,紧接着放到一边备用。
爷爷做苦瓜烧排骨先下锅的是排骨。待锅里的油烧热,就把姜、花椒、干辣椒放到锅里翻炒,当然不能忘记要放郫县豆瓣酱。当闻着一股子香味扑鼻而来,就得赶紧把焯好的排骨放进锅。随着扑面而来的蒸气,排骨的色泽逐渐发生变化,慢慢地,慢慢地,排骨上的血色就没有了。“娟,水给我。”随着爷爷一声呼叫,我赶紧把准备好的水递给爷爷,见他迅速把水倒入锅中,把锅盖盖好,让排骨和各种调料在火的作用下充分相融。算着时间,揭开锅盖,看排骨七八分熟了,就翻一翻再把苦瓜放进去焖。没过几分钟,加入鸡精,寸长的葱,这道美味就可以上桌了。
我喜欢在爷爷做这道菜的时候在他身后,偶尔递个姜、花椒、水或者盘子什么的,喜欢问东问西地没话找话和爷爷说,更喜欢在菜刚刚起锅时用手抓一块苦瓜、抓一块排骨吃,好像只有这刚起锅的一刹那,满怀的期待混着手指的灼烫才会使得这道菜更加有味道。邀朋友到家里来玩,苦瓜烧排骨是必备的招待菜,看着以前不爱吃苦瓜的小伙伴不停地夹苦瓜夹排骨,成为苦瓜的铁杆粉丝,心里满满的成就感。常年在外,自己做几次苦瓜烧排骨都很失败,似乎只有自家种的苦瓜,沾染上家乡泥土的气息才会有股和自己感觉的味道,苦瓜烧排骨也就有了另外一种意思,现在的我,念极了爷爷的苦瓜烧排骨。
《本草纲目》曰,“除邪热,解劳乏,清心明目,益气壮阳”;又有人说“苦瓜味苦,但它从不把苦味传给其他食物。用苦瓜炒肉、焖肉、炖肉,其肉丝毫不沾苦味,故而人们美其名曰‘君子菜’”。有质有品,夏天到了,来份苦瓜烧排骨吧。
苦瓜的文章3:苦瓜
文/所静媛
我在家门前的菜园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几棵小嫩芽,真像细纱包裹着的一块碧玉,这绝不是我知道的蔬菜,我兴奋地跑去告诉妈妈我的新发现。妈妈告诉我说那是苦瓜。
那么美的植物,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让人听起来感到苦涩的名字呢?好奇心驱使我天天去看它,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它。不几天,那嫩绿的小芽抽出了细藤,顺着栅栏往上爬,巴掌大的叶子,整齐地排着队挂在藤上,像一排排顽皮的小兵在空中欢笑,那藤坚韧有力,一路往上攀登。
终于苦瓜长大了,可它竟然那么丑。两头尖尖的,中间圆鼓鼓的,像织布的梭子;瓜的表面凸凹不平,凸出的部分像大大小小的青虫,再用手摸一摸,硬邦邦的,癞癞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问妈妈:“这瓜好吃吗?”妈妈说:“当然好吃了。不过有点苦。”一听到“苦”字,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平时喜欢吃甜的,从小在蜜罐里长大,与苦无缘。
一次吃饭的时候,姥姥把一大盘青椒炒苦瓜端上来,在爸爸的怂恿下,我夹了一小片放在嘴里,牙齿刚咬下去,唉,苦死了,我赶忙吐出来。爸爸见了,连忙说:“别吐,再嚼嚼,看是什么味?”妈妈也在一旁鼓励我,我只好硬着头皮再次细嚼,哪知,一会儿,喉头处觉得怪清凉的,那味道似苦非苦,明明是苦,却又有甜丝丝的感觉,使人精神倍爽,爸爸这时又说:“苦瓜虽然长得丑,但它很有实用价值,可以降血压,降血糖。其实,做任何事情先吃点苦,到头来就会更珍惜甜;做人也是这样,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我爱苦瓜的绿色生命,我更爱它苦尽甘来的气质。
苦瓜的文章4:母亲的苦瓜菜
文/钱永广
夏天是吃瓜的季节,每年夏天来临之际,我就会想到农村老家爱种瓜的母亲和她做的苦瓜菜。
在我老家祖屋的东南角,靠近井边的一块荒地,母亲用锄头和铁镐开辟了一块菜地。与其说是一块菜地,不如说是一块瓜地,在这块菜地里,母亲种了不少品种的瓜,而在所有的瓜中,母亲最爱种的就是苦瓜。
母亲喜欢种苦瓜,自有一套经验。每次育种前,她总要把地深挖一次。接着母亲就会把事前准备好的苦瓜种子种进有土壤的花盆并进行光照催苗。待瓜苗长出四片叶子后,就可以移栽进菜地了。母亲说,苦瓜喜欢潮湿的环境但并不喜欢积水,所以在移苗时,母亲总要花费好大气力挖出一条条排水沟。
把瓜苗移植进菜地后,母亲每天都会从老家的井里汲水,通常早晚都要给苗浇水、施肥。苦瓜是一种喜欢高温的植物。这个时候,随着夏天的真正到来,苦瓜苗越长越高,母亲就会找来很多竹枝,给它们搭架子。母亲很细心,搭好架子后,喜欢折腾的她,还用毛线绳把幼苗绑在架子上,母亲说,不能绑得太紧,这样既可以防止大风把瓜苗刮倒,还能起到相对固定作用。在母亲悉心呵护下,随着高温来临,苦瓜很快就会开花、结果,要不了多久,一不留意,你就会发现那些用竹枝搭的瓜架子的绿叶里,窜出一条条青绿的苦瓜。
母亲爱种苦瓜,自然爱做苦瓜菜,全因我比较爱吃。一个假日,母亲给我打电话,叫我回老家时,从超市里买一袋白菜酸菜。我知道,母亲是要做我最爱吃的苦瓜炒酸菜了。等我到家,母亲早已将几只苦瓜洗净切成了小段,就等我的酸菜一块放进油锅了。母亲用旺火一番翻炒后,再加少量盐和生抽,再翻炒几下,苦瓜炒酸菜就可出锅,尝一口,苦中带酸,味道别具,吃时很下饭。
用苦瓜做菜,母亲最拿手的要算是苦瓜塞肉。因为肉比较贵,小时候家里穷,母亲一般是不做这道菜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吃肉早已不是问题。知道我们全家都爱吃这道菜,这些年来,每次母亲进城,她都会从老家带几只苦瓜来我家,专门做苦瓜塞肉。这道菜做法比较讲究,程序也较复杂,需要事前准备好肉末、鸡蛋和淀粉。但母亲做起来却十分麻利。在厨房里,只见母亲把几个苦瓜洗净后切去两头,然后用细长勺挖去里面的籽囊,再把苦瓜切成几个小段,放入水中稍煮一下,去除苦味。接着母亲会再打几只鸡蛋放入碗里搅拌均匀,再把鸡蛋汁倒入肉末里,再搅拌几下,然后将其灌到苦瓜段里面。这个时候,母亲会再用之前准备的淀粉,将苦瓜的两端涂抹封口,放到油锅中煎炸。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会香味扑鼻,待到煎至淡黄色,咬一口,油而不腻,清脆爽口。
母亲做的苦瓜塞肉,吃起来让人回味无穷。儿子每次吃了常念叨母亲的好。可母亲住在农村老家,只能偶尔进城来做这一道菜给我们尝尝鲜。有两次,妻子学着母亲的样,尝试着做这道菜,可儿子总说味道没有母亲做得正。有时母亲托人进城带来苦瓜给我们,我也只会做做简单的苦瓜炒肉片,再复杂一点的,就是妻子做的苦瓜煮鱼和苦瓜排骨汤,可煮出来的鱼和炖出来的汤,总是缺少了母亲做菜时才有的味道。
“古径苔生路已差,无根树上发空花。一番花落成空果,信手拈来是苦瓜。”每次回老家,看到母亲种的苦瓜,我就会想起此诗似乎专门为母亲门前的苦瓜而写。见我这几年不断增加的体重和升高的血压,虽然母亲越来越老了,但是她仍旧年复一年地种着苦瓜。
苦瓜的文章5:“苦瓜”的幸福
文/新相映
苦瓜生命力极强,房前屋后、山坡田埂皆宜生长,所以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种植。苦瓜气味苦,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吃苦瓜,还未嚼上两口,便一个劲地往外吐。一旁的母亲看了笑着说:“苦瓜虽苦,但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纤维素、维生素等营养物质,多吃苦瓜,能清热解暑,还能防止小孩子长痱子。”
从那时起,苦瓜始终陪伴在我的左右。小时候怕长痱子一个劲地吃苦瓜,酷夏里防中暑时常吃苦瓜,为增进食欲变着法子吃苦瓜,听说能养颜美容到处寻找苦瓜配方,有时候感觉受委屈了、心里苦了,也会想起苦瓜……在老家有这样一句老话叫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苦瓜虽味苦,却享有“德誉”,被称为“君子菜”。清代学者、文学家屈大均在《广东新语》中是这样写苦瓜的:“一名‘君子菜’,其味甚苦,然杂他物煮之,他物弗苦,自苦而不以苦人,有君子之德焉。”
在我的记忆里,至今仍能记起好多有关苦瓜的菜肴,比如爽酷苦瓜、凉拌苦瓜、山楂苦瓜等等。在大学里,由于我喜欢苦瓜,学姐学妹们开玩笑叫我“苦瓜王子”,还戏称我以后也许能遇到一位“苦瓜公主”呢。
还真巧,参加工作后一次偶然下乡的机会,我认识了叫“苦瓜”的姑娘。
“苦瓜”,本名不叫“苦瓜”。她小的时候体弱多病,再加上家里穷,村里的人们总是叹息“苦瓜”的命苦,“苦瓜”也因此得名。
“苦瓜”的父亲是活跃在乡村的土厨师,他知道苦瓜这道菜虽苦,但有品味,正是生活中苦尽甘来的真实写照。父亲也知道“苦瓜”这孩子虽然体弱多病,但坚忍不拔,相信她长大了一定是那种持家、勤劳、有出息,会过生活的女人。
大伙给她“苦瓜”的外号,其实是希望她能苦尽甘来,出人头地。“苦瓜”很争气,学习成绩好,高中毕业顺利考上重点大学,毕业后却毅然回到家乡,成为一名基层农技员。回到家乡后,她带领乡亲走蔬菜产业化发展之路,从大棚到大温室,许多老百姓跟着发了家致了富。
两年后,再次碰见“苦瓜”是在县里一家科技示范园里,那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原来科技示范园是“苦瓜”牵头开办的一家股份制农业龙头企业。我看到许多长在架子上好大的苦瓜,有白色、绿白色、青绿色等品种,那天中餐是在“苦瓜”自己开办的农家饭庄吃的。饭庄墙壁上的食谱系列更是让我耳目一新,“苦瓜心食谱”里有很多以苦瓜菜命名、且别有一番趣味的美食系列,有苦尽甘来、忆苦思甜、解劳清心、君子菜、养颜知己等等。“苦瓜”告诉我说,这些都是为让前来购买蔬菜的客户对蔬菜美食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从而激发客户的购买欲望。
后来,我开始暗恋上这个叫“苦瓜”的姑娘,经常给她短信问候、电话聊天,有事无事还找她帮忙,请她吃饭……“苦瓜”终究没能拗过我的“进攻”,答应嫁给我。
订婚那天,“苦瓜”的父亲、我的岳父亲自下厨做菜,还邀上亲朋好友、乡里乡邻,摆了三桌酒席,苦瓜这道菜依然摆上了宴席。席间,岳父拉着我对大伙说:“‘苦瓜’这孩子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今天是她的订婚宴,所以我就做了这道苦瓜夹心菜,希望她的人生就像这道菜,先苦后甜,吃点苦是暂时的,为的是今后能过上更好更幸福的日子……”
岳父的这番话像警钟一样时刻在我的脑海敲击着:工作累了,升迁搁浅了,我想起了苦瓜;生活中添堵了,我又会想起苦瓜。
如今,我和“苦瓜”事业小有成就,家庭和谐美满,让我倍感欣慰的是,把“苦瓜”娶进家门,其实就是把幸福迎进了家。
苦瓜的文章6:苦瓜不急
文/窅娘
苦瓜生在苦夏,该是造物主为饮食男女所做的苦心安排,但不是人人都领情。爱其苦味者只觉其味可口乐在其中,但惧其苦味者只能敬而远之了。
前不久去某地出差,当地负责餐饮的某美女嗜好苦瓜至极,每餐必点一盘凉拌苦瓜上桌。头两日吃饭时伊陪坐我身边,一边心满意足地大口啖之,一边苦口婆心劝我也尝尝。每当她热情地把那盘苦瓜转到面前时,我便摆出一副苦瓜脸,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不是我矫情,实在是小时候的一次经历令我对苦瓜深恶痛绝。盛夏母亲带我去乡下姑妈家玩,我窜进屋旁菜园地,看见爬满竹竿的藤蔓上吊着一根根碧绿的长条瓜,以为是黄瓜。伸手拽下两根,压水机旁的一盆清水里洗洗,张嘴咬上一大口,结果可想而知……从此我视苦瓜如仇敌,不能见。见了便条件反射,满嘴苦水漫涌。
都说中年后的人生会有一些顺应年岁的变化,比如性情,比如口味。以前我是不信,如今却是信了。如在某地出差的第三日晚餐,面对餐桌上色泽翠绿的苦瓜,以及身边美女的幸福吃相和她的不懈劝请,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果断伸箸夹一片入口。小心翼翼咀嚼一两下,一点汁水渗透齿舌间,微凉的苦,却能忍受。胆子便大了些,大口咀嚼,更多汁水漫溢口腔,渐浓的苦涩中裹挟一股透心酷爽的清凉。及至咽下苦瓜,清凉苦味却来了个华丽转身,丝丝缕缕的清甜从舌底悠悠渗出,于齿舌间缠绕。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貌不惊人的苦瓜,竟蕴含独特而丰富的味阶变化,前味、中味、后味如此分明。一片翠绿透明的苦瓜,瞬间便带我完成了一场神秘奇特的味觉体验之旅。
之后几天,餐桌上的苦瓜不仅是简单的凉拌苦瓜了。苦瓜酿肉、苦瓜炒肉丝、苦瓜炒鸡蛋、苦瓜炒虾仁、苦瓜烧仔鸭……花样不断翻新。于是又发现苦瓜的两个特性:执着本分,洁身自好。不管与哪种菜配伍,苦瓜都苦性不改。不像黄瓜、瓠子之流,但凡沾点荤腥便有失本味地暧昧起来。更奇的是,苦瓜也不把自身苦味传给与它配伍的其他菜。苦瓜炒肉丝,你若惧苦,完全可以拣吃毫无苦味的肉丝。如此看来,苦瓜确也担当得起“君子菜”的美称。
要说吃苦瓜吃到一定意境的人,当属明末清初大画家石涛。据说他餐餐不离苦瓜,还将苦瓜供奉案头朝拜。石涛自号“苦瓜和尚”,或许也是看中了苦瓜的君子之德吧。
乡下姑妈曾说,苦瓜是半世瓜,很多人前半生不喜欢吃,等到后半生就喜欢吃了。以前我也不信这话,现在却也信了。前半生不爱吃苦瓜,盖因我们阅历单纯,味觉便也娇嫩敏感急躁,只吃出苦瓜苦涩难耐的前味。而后半生呢,遍尝人间冷暖五味后,味觉也变得仁厚包容耐心了,才会品出苦瓜清凉甘甜的后味。
苦瓜肯定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它不急,一年又一年,清苦而耐心地等着我们,在后半生的苦夏里与它相知相守。
苦瓜的文章7:苦瓜的滋味
文/王吴军
炎热夏天,我喜欢吃苦瓜。
人生滋味,酸甜苦辣,苦瓜是蔬菜中经典的苦味,经过一番认真细致的烹调后,吃起来真是别有风味。
我吃苦瓜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去考虑它那些清热醒脾的药用价值,总觉得这带着明显的功利色彩。身边有些朋友也食苦瓜,但他们总喜欢把苦瓜炒得烂熟,总是放很多味精和辣椒,使得苦瓜的苦味似乎淡了许多,但我觉得这样的苦瓜吃起来少了耐人寻味的丰富意韵。
我觉得,品尝苦瓜的情趣就在于追求它的原汁原味,就在于细致领略它那份苦苦的滋味。所以,炒苦瓜的时候,要急火爆炒,最好不要配肉,也不要配别的东西,更不要配山珍海味,这样才能保持它原有的风味。苦瓜是蔬菜中挺拔脱俗的精灵,喜欢自然成风景。炒苦瓜的时候,即使增加一小撮姜丝,也是为了点缀它的苦,而不是为了掩盖它的苦。将爆炒出锅的苦瓜端上餐桌,用筷子夹起碧绿的一小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觉得脆脆的,口感极好,然后,一缕纯正的苦味儿就顺着喉咙温柔地流进腹中。细细品味,觉得这苦味比甜味和香味都要丰美和醇厚。
自从喜欢上苦瓜之后,每年夏天我就多了一份殷切的期待。有一次,在饭店里,一个朋友点了一份炒丝瓜,未动筷子之前,他骗我说是炒苦瓜。我看了看,半信半疑,就用筷子夹起一小块放进嘴里,刚一入口,我就笑起来,说,这根本就不是苦瓜,它缺少那种醇厚的苦味,而且,蔬菜的滋味和人的气质和精神一样,是与生俱来的,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冒充的。
苦瓜的味道先天独立而又与众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每年夏天一看到苦瓜,我总是会想起这样的话:“吃菜吃味,交人交心。”
吃苦瓜吃的就是它的苦味。如果羊肉不膻、女人不柔、桃子不甜、苦瓜不苦,这又有什么趣味呢?
苦瓜的文章8:苦瓜
文/张桂香
做瓜做成了苦瓜,我想,也是够了。大凡瓜类,皆有甘味。惟有它,苦不堪言。
我认识苦瓜的时间不长。刚搬进城里那会儿,去菜市场买菜,看见这长长的,表面凹凸的绿家伙。实在话,它长得真很丑。一般人都喜欢以往日经验判断眼前事物,不管对错。我把它认作我小时候村里人种的癞葡萄(也是苦瓜一种)。当然,癞葡萄比这要短,而且要黄了才摘,里面红色的瓤裹着黄色的籽。吃的时候,连瓤带籽抠进嘴里,吃瓤吐籽,甜得很。青癞葡萄也摘来卖?哎呀,城里人大概喜欢玩儿嘛,我想。
第一次苦瓜上我们家餐桌,不是我买的。那年,有个不熟的人(我真和她不熟),突然打电话给我,自报家门,说是她儿子要中考,考场离我家近,要上我们家住几天。我当时有点懵,因为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后来,她就来了。我还要上班,于是她买菜,不做饭。第一天,她就买了苦瓜。我也才知道,它有个名字------苦瓜。然而,我并没有吃。对于这样的不速之客,还有这突如其来的苦瓜,我实在是不敢下筷子。
后来,逐渐买苦瓜。特别是夏天,三五日不食,倒想念得很。我做苦瓜,只一种炒法。去头尾蒂,从中间剖开,去瓤籽,切薄片。油热,下锅翻炒,起锅下蒜泥,糖少许。苦瓜在锅内时间要短,否则色泽暗黄,看了食欲下降。
苦瓜很下饭,因为它苦,所以用饭裹之,但有趣的是,吃后嘴里没有余苦。
据说,苦瓜可以炒鸡蛋,或者炒肉片,以及其他,都是美味,但我从不曾做过。有人说,苦瓜苦己不苦人,和它一起下锅的其他菜肴不会沾染苦味,是“君子菜”。“有君子之德,有君子之功”。我不曾试过,不作结论。但是,替苦瓜想想,自己苦成这般,如若不小心累及他人,让人怨怼,倒是己所不欲,也失了君子的本衷。
偶尔去饭店,桌上也见苦瓜,做法精致,花样形色。但我从不曾伸筷子。说实在的,除了自己炒的苦瓜,他人做得再好,我皆不食。总觉得,自己做的,不论苦味深浅,心甘情愿领教。他人捧一盘苦菜,就是佐以鲍翅,也是心有芥蒂。
汪曾祺先生应当是个大“吃货”,先前却不吃苦瓜。一日,一朋友请吃饭,要了三个菜:炒苦瓜,凉拌苦瓜,苦瓜汤。汪老“被逼无奈”,至此,开始吃苦瓜。我想,如果有人请我吃这大三样,说不定,我就此友尽,即使我是个爱苦瓜的人。或者,改日请此友吃炒辣椒,凉拌辣椒,喝辣椒汤。
苦瓜味苦,性寒。初时作观赏,后作菜蔬。可解毒,消肿,清火,明目,除烦。我想,世间多少人,也如这瓜。苦过,难过,做了他人饭桌上的佐料,茶余的点心;又或许做了他人前车之鉴,也警醒了别人心神。有无功德实在不知,只怕,最难堪是,被人耻笑这苦,这难。
好在,苦瓜老了,便和癞葡萄一样。心里甜,那副皮囊,也就不重要了吧。
苦瓜的文章9:苦瓜消夏
文/张宏宇
苦瓜因瓜肉、瓜瓤味苦而得名,有趣的是,苦瓜虽苦,却有君子风度,从不会把苦味传给“别人”,苦瓜若与其他食物一起煮、炒,如苦瓜烧肉,苦味却不入肉中,因此苦瓜有“君子菜”的美名。
父亲是南方人,爱吃苦瓜,但我小时候是吃不得“苦”的,每次餐桌上只要有苦瓜这道菜,我便绝不会下筷了。父亲每次做苦瓜之前,把切好的苦瓜用盐水浸泡五分钟,把苦水挤出,再用冷开水反复冲洗几遍,然后炒食,这样苦味减轻了,但苦瓜的风味犹存。父亲的用心,让我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苦味。苦瓜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苦,苦瓜的“苦”更多是一种经典的,与众不同的味道,咽下去,便会凉意沁脾,苦瓜虽苦,但苦中有清凉,夏日食之爽口去燥,顿消暑气。
生活中,大多人喜欢甜食,而对于苦味食品较反感,苦瓜的那种苦味是接受不了的。其实,多吃点苦味食物,你可以享受到身体健康的“甜”,更利于身体健康。苦瓜气味苦、无毒、性寒,入心、肝、脾、肺,具有清热祛暑、明目解毒、利尿凉血、解劳清心、益气壮阳之功效。另外,苦瓜中的苦瓜甙和苦味素能增进食欲,具有健脾开胃,消炎退热的功效。夏天,人易中暑,加之多雨湿热,常食苦瓜对身体极有好处。
盛夏,正是吃苦瓜的时节,苦瓜以“苦”的独特魅力,成为了消夏之佳品。民间有云:“夏有苦味心自清。”苦味食品可泄去心中烦热,具有清心作用。苦瓜做法多样,可炒,可煲,可凉拌,亦可入汤。
夏天有时为了省时省事,不想动火,便常常食凉菜,将苦瓜切成丝放置在盘中,倒入开水浸泡半小时,用手挤掉苦水,再用冷开水漂洗干净,放入适量白糖调拌成凉菜,这样食之清甜香脆。
家中吃苦瓜,最常见的做法便是肉片炒苦瓜,把鲜肉切片,苦瓜洗干净切片,将切好的苦瓜放入碟中,用细食盐搓揉拌匀,再用冷水漂洗两三遍,减去苦涩味。食油旺火起锅,先把姜丝、蒜末、辣椒段置入锅中,蒜蓉爆香时,投入肉片,翻炒一阵,烹入料酒。这时候再加入苦瓜片、适量的高汤、胡椒粉、盐与味精。将爆炒的苦瓜出锅端上餐桌,用筷子夹一小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脆脆的一缕纯正的苦味儿顺着喉咙流进腹内,实在妙不可言。炎炎盛夏,见到盘里翠绿的汁,让人食欲大开,暑气消退。
夏季口干心烦,总是感觉心渴,于是每餐便离不开汤,苦瓜入汤,可以去火、增进食欲。苦瓜汤做法很简单,我最爱喝的便是酸菜苦瓜汤,先将苦瓜去蒂剖开,切成薄片,加点蒜末用少许猪油煸炒,撒盐炒入味,加入酸菜一起炒香,然后加开水小煮一会儿,最后放入鸡精、葱花即可。苦瓜汤解暑清热,汤鲜味苦而酸,回味却是淡淡地香。
苦夏要吃“苦”,吃得“苦”中苦,才会得甘甜。苦尽甘来,在苦瓜里寻找这种生活中的“甜”,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苦瓜那特有的品质,让我们在苦中寻蜜,苦瓜消夏,让这个夏天更有了滋味。
苦瓜的文章10:桂花树和苦瓜藤
文/饶雄伟
门前的篱笆上爬满了苦瓜藤,碧绿的叶子伴着金黄色的小花在微凉的秋风中温柔地摇曳。这是一个有阳光却不再那么明晃而刺眼的午后,我坐在大门口,面对着远处的青山,面对着门前的流水,面对着那片谷穗荡漾的稻田,面对着父母劳作的菜园,面对着这片生机盎然的苦瓜花,什么都可以想,天马行空的思想无拘无束;也什么都可以不想,就那么静静地踏实而又悠闲地坐着。坐在自家的门前,坐在这曾经日夜思念的故乡的怀抱中!
门前的水泥路边,我去年栽了些桂花树和香樟,长势都不错。不过这次回家却让我大吃一惊,本以为生长较慢的香樟却长得异常迅速,倒是那些夹在其间的桂花树也许是被遮蔽了缘故,竟长得很慢。这下倒成了柔弱的苦瓜藤子依附的对象。可怜的桂花树有的被缠绕得苦不堪言,有的被压弯了腰,有的甚至被苦瓜藤完全包围了。我不禁有点心疼起来,要知道当初种下这些桂花树,我是有着美丽的憧憬的:希望它们快快长大,开满浓郁的桂花。如今眼看着它们遭此劫难,我实在是于心不忍,真想去扯下那些细小而又厚实的藤子。
不过,在我欲动身时,母亲的话让我最终还是放下了去动手的念头。
我说:“栽了树,以后就不要再在树下种苦瓜了,这样会影响树的生长。要不,去把那些藤子扯掉吧!”
“没有人在树下播种,那可能是往年掉的种子,种子自己没得选择,沾了泥就会长起来的。”母亲慢慢地说。她既没有阻止我去扯掉那些我原本看似恼人的藤子,也没有叫我去扯掉它们。
“苦瓜要牵藤,只要它的蔓子有一点依托的东西,它们就不会放弃并且很快就会攀得很高,长得很旺……”母亲面对着那些爬满篱笆,爬满桂花树的苦瓜,轻轻地说道。
我听着母亲的话,望着风中的苦瓜,碧绿的叶子,金黄的小花,鲜活的生命尽管渺小,却活得那么恣意,那么坚强,那么美丽。种子一旦沾了土壤,就会拼命地生长,在那一刻,它们都没有高贵贫贱之分。无论是我曾看不起的苦瓜还是我曾寄予厚望的桂花树,它们都是大自然的儿女,都有生长的权利。这样想着,我不禁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冲动而去扯掉那些如今看来长势喜人的苦瓜藤子。
苦瓜藤有着它的命运走向,桂花树亦有着它的生命轨迹。虽然它们的表现形式有着很大的差别,然而在这伟大的大自然面前,我得尊重它们,就像是在那纷繁复杂的生活里,我同样得尊重那一个个鲜活着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