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泥土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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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泥土的文章1:泥土上的飞奔

文/张念龙

如今,开车已成为一项基本技能,越来越多的人报考驾校,学习驾驶。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学习骑自行车的故事,虽然不如开车那样气派,但是在我眼中,贴在泥土上飞奔,也是风光无限的。

那时候,自行车并不是每家都有的,我家的那台永久牌自行车,还是父母婚后攒下钱来买的。平时不舍得骑,只有到乡里办事才骑一次。村子后面有一条乡间小路,那是我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学习骑车的地方。

那时的我只比车子高出一点点,别说去骑,就连推着走都有些吃力,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扶也扶不起来。然而一次次的跌倒并没有挫败我的勇气,接连的几次失败后,我渐渐地有了手感。双手扶着车把,先是右脚踩在脚蹬上,左脚点地助跑,车速稍快一些左脚也离开地面,一米、两米、八米、十米,慢慢地身体能够搭在车子的一侧,滑出一段距离。

在摔倒无数次后,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也学会了耍酷。有时几个小朋友在一起比谁骑得快;有时吃力地把车子骑到岗上,然后滑行下坡,听风在耳边呼啸;有时看到路上没车,就保持一定的车速,然后手离开车把,撒着欢地骑;有时前边梁上驮着一个,后面带上一个,出出风头。因此,那些年骑车,车把摔歪了,大拐摔弯了,链子摔折了,都是常有的事,我们自己也给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是那时特皮实,从来也不哭。

白云相待,杨柳相爱,车轮飞转,尘土飞扬,无忧无虑的童年匆匆而过。如今的孩子都车接车送,不知他们坐在豪华舒适的车里,感觉是什么样?是否有我们小时候那种在泥土上飞速奔驰的快感?

关于泥土的文章2:一朵幸福的花

文/王婧怡

矮矮的土坯房,和用秸秆与泥土垒起的土墙,在岁月的沧桑中,都已变得坑坑洼洼、残破凋败,有的甚至已经成了残垣断壁,绝望地露出干瘪的麦秆,发出最后的哀叹。这就是老家屋后那座废弃的院落。

不知是什么时候,那低矮的土墙上,突兀地冒出了一抹绿,小小的、弱弱的,尖端还微微泛黄。或许是和泥时不慎混入的草籽吧,几乎无人为它驻足,它就那样孤独地破开冷硬的墙缝,躲过石块和麦秆,探出头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它似乎变大了些,但歪歪扭扭的,甚至只有一片叶子,无精打采地低着头,任凭轻风把它拂得频频弯腰。

大抵是围墙上真的没什么营养吧,过了很久它还是那样,矮矮细细,整日只知点头哈腰,一点动静就把它惊得趴在墙上瑟瑟发抖。

老家的冬天比较寒冷,北风夹杂着雪花狠狠地吹着,厚雪覆盖了整个村落,小草也躲在这雪被之下,昏昏沉沉。不知道来年能不能再见到它,反正在这乡间小院,也不缺这一点孱弱的绿来彰显春天。

春天如约来到,携着生命的气息,吹绿了这片村庄。越冬的麦苗夹着稀疏的杂草,就这么在被期待或不被期待中生长着,个个挺着高傲的头颅,迎着春风微舞,那一片片绿茸茸的感觉可比那株去了半条命的小草可爱多了。

但就在那个清晨,它就那样毫无预兆地,令人措手不及地迎着微冷的晨风绽放了它的第一个花苞,是一朵绿豆般大小的淡紫色的花,小小的、软软的,娇羞地微露出嫩黄的花蕊,多么俏皮呀!它就像举重运动员,将那株花蕾高举过它瘦弱的头顶,骄傲地立在那半人高的土墙之上。

没过多久,它就开花了!就在这个春天,在这堵被遗弃的土墙上,它开出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朵花!它努力地挺直腰杆,举起那朵花,用微风作信使,将这条喜讯传遍了整个村子,它想要和所有人分享这来之不易的花朵,它想要向所有人展示这个积攒了许久才得来的属于它的勋章!即使在别人眼中,这只不过是一株渺小而朴素,还没有多大香气的无名野花,但却是它所能做到的最好的,是它用坚持、努力、隐忍换来的成功的勋章……

纵使没有珍贵的草籽,没有肥沃的土壤,没有别人的青睐,它依旧熬过三九,绽放生命!

后来,村民富裕起来,旧房子接连倒下,水泥小楼拔地而起,那堵残墙也难逃一劫,被推倒、压实,那株小植物也不知所踪。

但它应该是幸福的吧!因为在那个春天,它曾开出过一朵属于自己的花……

关于泥土的文章3:乡音

文/庞祥艺

乡音,即家乡的口音。它散发着泥土的气息,蕴涵着浓厚的乡情。如果你身在异乡,偶尔听到熟悉的乡音,就会在心灵深处产生共鸣,即使见到的是陌生的面孔,也会自然而然地知之是家乡人。

也许乡音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它朴实无华,给人以温暖和慰藉。唐代著名诗人贺知章,晚年回到家乡的村口,遇见一群正在玩耍的小孩,他以纯正的乡音与小孩交流,由于小孩不认识他,只能笑着把他当客人。这使贺知章无限感慨,思绪万千,写下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首诗。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不知激发了几多人的乡愁。

一方水土孕育一方语言。乡音根植于故土,流传于民间,经风雨而音未改,历沧桑而质尚存。解放初,我们村子来了个土改工作队,工作队成员中有个南下干部,他是个年轻的山东热血男儿。在开展工作的过程中,那位山东青年与村里的阿兰姑娘相爱了,他们在工作队长的主持下,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工作队收队时,阿兰跟随其丈夫回山东工作生活,这一去就是25年。1976年,阿兰的丈夫病逝,她带着几个孩子回到娘家安家。让村里人感到意外的是,一见面,阿兰还能操着一口流利的家乡话与大家交谈,乡音还是那样标准,那样亲切。乡亲们都感叹:岁月只能改变朱颜,却改变不了乡音。

世上所有乐器演奏的音乐,所有歌唱家演唱的歌曲,都比不上乡音那样的振奋人心、荡气回肠。

那次,我和几个朋友从上海乘火车返回家,坐的是硬座。当时有很多人连座位票都没买到,他们持站票也挤上了车,车厢与车厢之间的交接处都坐满了乘客。我们埋怨着火车的拥挤,正唠叨着,一位姑娘推着行李箱走了过来,她将箱子往我面前一推,用家乡话对我说:“大哥,请帮我看管一下厢子,我去一趟卫生间。”还没等我表态,她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那个姑娘回到我们跟前,与我们热情交谈。我问她为什么对我们如此信任。他笑着对我说:“在你们的交谈中,我听到了乡音,有一种安全感。”

还有一次,我和同事到北京一所大学参加培训,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我们正在聊天,一位帅气十足的小伙子靠了过来,用家乡话对我们说:“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老乡啊,你们是来进修的吧?”听到这熟悉的乡音,我们之间的距离立刻拉近了,大家喜出望外,毫无隔阂地相互聊了起来。那位小伙子自我介绍,说他是这所大学的学生,还主动掏卡要为我们刷卡买饭菜。我跟他说:“你是学生,是消费者,这顿饭由我做东,你想吃什么尽管要。”小伙子也不客气,很乐意地接受我的建议。那顿饭菜虽然很简单,但我们吃得有味道,很愉快,因为乡音把我们连在一起。

俗话说,好不好,家乡话;亲不亲,家乡人。北宋时期两位名臣王安石和曾巩是好朋友,他俩同是唐宋八大家中的杰出人物,均留名青史。他俩年龄相仿,友好交往几十年,亲如兄弟。但两人少年时并不相识,到了景祐三年(1036年),曾巩赴京赶考,因与王安石同说江西抚州话而往来,彼此倾慕,结为挚友。乡音就是这样神奇,自然而然地成为异地同乡心相连的纽带。

语言是人与生俱来就存在的。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家。”意思是说,人们生活在家乡的语言环境中,要懂得珍惜,学会用语言来守护自己的人生。

乡音是地域的标识。离乡时间越漫长,这种标识就越真实。无论是谁,纵然走遍天涯海角,纵然历经离合悲欢,也忘不了洋溢着情感的乡音。

乡音是一杯老酒,醇厚旧事;乡音是一缕烛光,照亮心房。在我的心里,最美的天籁是乡音。

关于泥土的文章4:祖孙乐

公公从乡里进城的,对泥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迷恋,这不,大老远骑着摩托,在老家开了一块菜地,种了南瓜。今年秋季收获了不少的黄澄澄的南瓜,他故意把南瓜用摩托车载着从农村老家一趟趟运到城里来。在城里房子客厅里一层层堆放得非常有序,没事的时候转着圈子端详来端详去,一脸的得意。

家里来了客人和朋友,公公每每不忘记带他们参观一下他的南瓜堆,直到来家的客人和朋友每每惊呼:这多南瓜啊,哪里来的?你自己种的?真是不错啊!公公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借机说起他的南瓜经,临走时免不了把他的劳动成果送点别人分享,并一再交待南瓜有多好吃,吃了有很多好处等等,言下之意

是叮嘱客人和朋友一定要珍惜,切不可作贱了他的南瓜。我家儿子有时骑着儿童车打南瓜堆旁边经过,他总是大声强调:别撞着南瓜了,撞破了我要打死你!我一听不乐意了:一堆破南瓜,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百元可以买回一大堆,凭什么比亲孙子还要紧。

有段时间,家里顿顿有南瓜,什么南瓜饭、南瓜汤,蒸南瓜、煮南瓜,我一见头痛,唯有公公顿顿很夸张地盛一大碗,吃得津津有味。如果见谁把南瓜挑出来放桌面上不吃,他准会发脾气,骂我们浪费粮食,败家,然后郑重其实地把桌面上不吃的南瓜拣进他碗里。在我的记忆中,公公与他的南瓜有着无可超越的情感。

可是今天,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对这堆南瓜产生了兴趣,只见他神秘兮兮地拿来小刀,坐在小凳上,不知干什么。大约半小时,儿子大声招呼我们过去看他的“作品”:原来这家伙制作了一大南瓜灯,黄黄的大南瓜被他用刀子掏空了肚子,又在瓜皮上挖出了倒三角形的眼睛,顺三角形的鼻子和月牙形乐开了花的大嘴巴,南瓜肚子里则放着一支点着了的红红蜡烛,红红的火焰把南瓜肚子烘得火热火热的。这家伙,原来在闷声做他的南瓜灯。

一边佩服儿子的想像力和不错的手工,一方面怕视南瓜为命的公公因为此举发脾气,正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事。公公已经看到了作品,只见他爽朗地大笑,“我孙子真是天才,居然会想出做南瓜灯。我小时候最会做这个的。”边说边从儿子手中接过小刀,精心地修饰起南瓜灯来。经他的修饰,南瓜灯似乎更生动起来。儿子在旁边直夸:我爷爷手工真棒!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晚饭的时候我故意逗儿子:你把爷爷种的南瓜挖成这样,你不怕爷爷打你屁股吗?儿子大声回答:是培养孙子的动手能力重要还是一只南瓜重要啊?我以后有出息了,还他一大堆南瓜。公公不好意思小声回答,我那有你说的这么小气,只是因为过去缺吃少喝的,所以对食品有着一种敬畏的心理。现在物质丰富了,我种出的南瓜能给我孙子带来乐趣,甚至能培养他的动手能力,更加物有所值了,明天再挑一个大南瓜,做出一个更漂亮的南瓜灯。

桌上的南瓜灯照射出一片温馨的光泽,祖孙俩都陶醉地看着……

关于泥土的文章5:乡村的味道

一、乡村的味道是泥土的味道。

乡村的泥土,是那样肥沃。那样的疏松、那样的滋润,随你怎样去拿捏,它就像一块肉饼,像一个面团,像一团幸福。

早春二月,大地苏醒,庄稼人的吆喝声,刚刚翻过清新的泥土,把乡村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凹凸不平填满。那股味道里,夹杂着泥鳅、蚯蚓、蜻蜓等淡淡的腥味,夹杂着花草和树味腐烂时发出沤气,夹杂着庄稼人身上那股汗水和劳动的气味。

乡村的根是土地,生在乡村的土地上,长在乡村的土地上,活在乡村的土地上,土地是人们的精神支柱。

世世代代的乡民,奔走在大地上,耕作在土地上,快乐痛苦都在土地上,说一句地道的语言,喝一杯地道的米酒,吃一碗地道的大米,当然都是人们生命的源泉……几百年后,入土为安。

泥土的味道,其实也是生命的味道吧!

二、乡村的味道是茶饭的味道。

乡村的生活,粗茶谈饭,平平安安,身体健康,乡下人的日子,踏踏实实,丰富多彩。

古代先民如此,今世人们也是如此。茶饭,老婆,热被窝,这就是我们乡下人的生活模式,是他们梦想要的生活。

温饱是乡下的最大需求度,至于粗茶谈饭,这样简单而固定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下人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不去捻那些肮脏阴暗的东西,只要茶饭的填饱肚子,一个个就有浑身是劲,浑身是胆,铁骨铮铮,坚韧不拔。儿子结婚时,吃"床沿饭"吟诗送饭,用的是家乡茶水米饭,由主婚人给年轻新郎新娘送上三杯茶水和两碗米饭放在洞房的床沿上,让他们各尝尝三口米饭……

许是,只有茶叶盒五谷能固本强根,健康成长,不会饥渴,不会惶恐,安抚生活。

三、乡村的味道是阳光的味道。

阳光是人世间万物都要光合作用,它亲吻了一下露珠,露珠就像个怕羞的姑娘,一扭头就藏了起来,留下一把花草的芬芳。

阳光爬到窗边,几个耀眼的光芒就打在黑黝黝的地板上,像一枚枚明星晃晃的金币。

晒谷场上,湿润的稻谷,被顽强的阳光翻来覆去地摩擦,全遍体燥热发烫,连颜色也变得跟太阳一般,金灿灿的。

庄稼人用手抓起几粒谷子,揉搓一下,沙沙沙地脆响,搓出一缕缕淡香,搓出一股阳光味道。

傍晚,我坐在室内观看电视节目,听见庄稼人脚步声,接着把白天晒过的谷子收拾起来,直至夜晚的梦境。

四、乡村的味道是花草的味道。

乡村的田野中,春夏秋冬,田间地头,群山荒野,花谢花开。火红的是桃花,杜鹃花;雪白的是李花,山茶花;金黄的是油菜花,松树花;粉红点是樱桃花,草籽花……

春天是花草的海洋,一片片流光溢彩,魅力四射的美丽的角逐。整个空间里,晨雾中,雨水中尽是花草的气息。真的调皮的轻风最喜欢花儿,还有苍翠茫茫的芳草,她们成天拖着长长的羽衣,在大地上漫舞着。

爱花的蜜蜂。她们正忙的身影一支支笔,在空中划出一条条细线。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又把花粉酿成蜜,同时又把花香久久地储存起来。

荔枝蜜、茶花蜜、桂花蜜、桃花蜜……采得百花酿成蜜,为谁辛苦为谁甜?!

蜜蜂把辛苦留给自己,把甜蜜洒向人间。

五、乡村的味道是露水的味道。

乡村的晨雾被露珠打湿了。像一团团沾了水的衣衫,一缕一缕,黏在地面上悠悠地走了。

每一片嫩绿的草尖上,都挂有一颗晶莹的露珠,像珍珠一样,亮闪闪的,听见脚步声,它们顺势滑入草丛里增发了。

一头狗,刚刚从草丛中跑回来,全身沾满了露水,它停住脚,将身子用力一抖,露水像喷雾一样洒向地面。采茶的姑娘,挎着篮子,像一只只蝴蝶,轻盈地走向生机勃勃的茶园,趟一路露水……

乡村的清晨,是露水侵润的湿漉漉的世界,当阳光灿烂时,大地上全是露水的芬芳。

关于泥土的文章6:春之声

文/。I.N.G “

听,有一种声音在向我们走近,声音里夹杂着泥土的气息与花草的芬芳。这就是春的脚步,她正用轻盈的步伐向我们走来,带给我们新的生活,新的开始,新的一切。

也许,“新”正是春的语言吧,是她唯一想对我们叙述的语言。她告诉我们,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不要沉静在旧的悲伤中,旧的成功中,一切都是焕然一新的,也要我们用新的面孔去面对这新的一切。春天所说的语言,或许在我们身上发生过或正在发生。过去的一年中,我们有过多少失败,成就多少梦想,流过多少汗水与泪水,让这新一年的春天帮我们叙说,让我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去洗掉以往一切的不快与失败,从哪儿摔到就从哪儿站起,这样坚强的毅力才是年轻人宏伟的气概,这样的气概才是春天所希望看到的。在这新的一年中,我们一定要坚强,不怕摔到,不怕挫折,因为,我们一旦倒下,春天会让和煦的风儿把我们扶起,让明媚的阳光替我们拭去眼角的泪水,让茂盛的枝叶为我们指引前进的方向……所以,有了春天的陪伴我们不用害怕任何困难与挫折。

前进需要方向,奋斗需要目标,成就需要理想。新一年中,新的理想酝酿新的目标,目标使我们前行,前行中的一番拼搏,让我们成熟,自信,就这样,我们便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成功过后,我们便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感觉,那就是成就感。如同春天发芽的苗儿,秋天便可以收获诱人的果实,成就感就是我们怀里抱着刚摘取的果实所产生的感觉,那是何等的喜悦啊!所以,成功也是春天赋予的。

这样看来,春天是伟大的,因为她给予我们新的一切,赐予我们胆量和勇气,指引我们迈向目标,激励我们走向成功。她还为我们拂去了往日的忧愁与悲伤。

春,用和蔼的语气告诉我们:“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是曲折的。”想要找到光明的前途,就得走好曲折的道路。春天正用明眸注视着我们,我们不能让她失望!劳烦春风替我们捎个信,告诉春天 ,我们是坚强的!

春之声,如绵绵细雨,滔滔母爱,时刻提醒着我们。叫我们永不屈服!

关于泥土的文章7:泥土的歌唱

文/孙瑜

神垕的雨,比“谷雨”早到了两天。此时的土地,秧苗初插、作物新种,正需要雨水的滋润。没有人知道神垕历经过多少节气的更替,这片神佑过的泥土,如同灵泉寺前那尊模糊了年轮的老银杏树,历经千年沧桑,仍在默默庇护着身边的神垕人。

淋着细雨,行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十里长街”,抚摸着钧瓷碎片砌就的古朴斑驳的围墙,与街道两侧老屋们从房顶或墙头冒出的各种杂草,一同享受着春雨的清沥。随手推开街边一扇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会突然看见一条幽静狭长的小巷,尽头还会出现一个更窄的小门,引至迷宫般的庭院和窑炉……这一砖一瓦一阶一石,哪个没有一段尘封的往事?

神垕得名于“土”,亦成名于“土”。“垕”字音同“后”,“后土”古语指“地、土神”,这个地名便已显示了这里曾经的尊贵,遗留下来的明清风格的古街亦说明了曾经的繁荣。

自人类在一万五千年前获得了这项革命性的技艺——借助火和水将泥土幻化为一种全新的形态“陶”,泥土不仅有了全新的样貌,也被赋予了全新的质地与功能。至少在4000年前,作为早期文明先锋的中国先民,便开始使用陶轮了,借助陶轮的转动,可以制造出比较标准的圆形器皿。作为一种在民间生产劳动过程中产生出来的,充满了草根想象的陶器,经历了漫长的演变过程,至商代中期才开始将陶器与矿石原料相结合,烧制出了早期的原始瓷。到了宋代,名瓷名窑已遍及大半个中国,将光洁晶莹的瓷器融入了艺术的灵魂,创造出无数让人心醉神迷的稀世珍宝。

中国五大名瓷,以钧瓷为首,开启了世界陶瓷史上高温颜色釉的先河,成为宋、元、明、清四朝钦定的宝瓷。所以自宋以来,随着陶瓷业的兴盛,许多富商大贾在神垕附近买田、置地、经商,繁华的老街就是商业中心,庙宇、古民居、炮楼鳞次栉比。“进入神垕山,十里长街观。七十二座窑,烟火遮住天。客商遍地走,日进斗金钱。”这些形象的诗句,帮我回忆和想象着神垕古镇昔日的辉煌。

古街的中部是“窑神庙”。始建于宋代,重建于明朝弘治八年,为神垕“钧瓷之都”的标志性建筑。殿内供奉有三尊神像:第一位窑神孙伯灵,即战国时期的军事家孙膑,因随师鬼谷子学艺,曾烧炭炼丹,既是烧炭的祖师也是瓷业的窑神;第二位“司土之神”,即历史上曾“陶河于滨”的舜帝;第三位“司火之神”,相传乃一位跃火祭钧的民间奇女子。除了最有名的“窑神庙”,神垕还有祖师庙、中王庙、泰山庙、长春观、文庙、火神庙、吕洞沟庙、关爷庙等寺院庙群。每一尊神像背后,都有着一段优美动人的传说故事。可想神垕当年瓷业旺盛、经济发达的盛况。

是否由于众多神灵的庇佑,神垕的泥土,才有着特殊的神与特殊的奇?

要知道,那绚烂变幻的色彩完全是在1300摄氏度的高温烧制中自然形成的——“入窑一色,出窑万彩”。钧瓷的色彩非常丰富,素有“红为贵,紫为最,天青月白胜翡翠”的说法,从不同的角度观赏钧瓷,会产生不同的意境和图案,妙趣横生。

神垕的钧瓷工艺技术要求极其严格,某些关键环节如釉料配方和原料比例被代代口耳相传,成为不宣之秘。要制作一流的钧瓷,应选用最佳的原料,经风吹日晒、雨淋滋润软化陈腐后,再碾磨粉碎、筛网过滤、池中澄泥,然后将钧泥反复拍打、搓揉,才能达到要求。一些简单平凡的工艺亦同样重要,同样对钧瓷作品的形成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从加工、造型、制模、成型,到素烧、上釉、釉烧、检选,有八大生产工序,这是现代的制法。而在古代,则有“七十二道工序”,哪道稍有不慎,都可能前功尽弃,所谓“十窑九不成”。

“尘归尘,土归土”,在神垕的窑口前有着特殊的解读。神垕钧瓷的陶坯入窑前没有任何绘画,其釉色纹理全靠釉料在窑内高温中的流动。成与不成,只有在开窑的瞬间,才能揭晓谜底。烧成的,就是流传千古的钧瓷,烧坏的,则是无用的浮尘,哪怕有一点瑕疵,也会被在窑口前当场砸碎,这叫“去次存珍,铸就钧魂”。历代的大师们都着迷于钧瓷的窑变,也纠结于钧瓷的窑变。

钧瓷与其他瓷种相比,还有个神妙之处就是开片。开片又称“迸瓷”——看似锤击、触之无痕,晶莹剔透的釉面下,纹理清细可观。常说钧瓷开片60年,其实只要钧瓷存在就会开片。钧瓷开片的大小,决定着声音的大小,开片爆发力强,声音就大;开片小,声音就小。如古琴被夜风拨动琴弦,如开冻的冰河被飞鸟啄裂,如成熟的坚果在熟秋爆开,如夕阳被夜幕卷进最后一抹余晖,或清脆,或委婉,或悠远,或深邃,或曼妙,或迷离……夜深人静,聆听钧瓷的开片之声,简直如沐仙音,心神俱宁。

开片声声,宛若泥土复苏的呼吸、生长的脉搏、行走的心跳、虔诚的祈祷。神垕的钧瓷,每一件不仅有着泥土特有的淳钝表情,有着泥土才会吟哦的故事,还有着泥土低调清寂的歌唱。这每一件,都在窑变中自己成就了自己,火铸钧魂,奇在涅变,其色其形皆为天成,正体现了“道法自然”的万物之道。

春雨仍然下个不停,我边走边看,不知不觉鞋子沾上好多泥。我愿意,带着这神垕的泥土继续行走,继续聆听泥土在神垕的窑炉中忘形歌唱!

关于泥土的文章8:泥土

文/康合兴

一抷泥土能长出五谷、育养生灵,也能治疗伤痛、调理心病。

一粒种子,只要一躺到泥土里,它就会伸伸懒腰,萌动春心,长成一簇簇葱绿,旁若无人地开花结果。一条生命,一旦在泥土里穿行,它的身后,就会倒腾出岁月的层层泥浪,翻腾起泥土芬芳的生生不息。人呢,从哇哇坠地、牙牙学语,青春勃发、耄耋古稀,都要接受泥土的馈赠、抚爱、育养和接纳。

可以说,泥土孕育了生命,繁衍了思想,成就了世界上无中生有的奇迹,构筑了大自然千奇百怪的密码。也可以这样说,没有泥土为作坊,这个世界将惨淡无光,嶙峋狰狞,荒谬怪诞。

村庄里,孩子叫泥娃子,大人叫泥腿子,筑房的叫泥瓦匠,息事的叫和稀泥,吃饭的碗、栖居的“窝”都是泥烧泥做的……

人是泥土的孩子,人体的基因、骨质和血液都是泥土的造物。和泥土打交道久了的人,骨子里就有了泥土的秉性,面容也会染上泥土的颜色。所以,人无论哪里出了问题,都能在泥土里找到药方。

身体划伤了,痛得龇牙咧嘴,血流不止。

不怕,抓把坷垃、搓碎,均匀撒在伤口上,用手抹点痰沾沾,再用花花草草叶子裹一下,继续抡锄挥铲,很快,伤口就止血了,停下来闭上眼,睡得妥妥的,一点痛感都没有。不出几日,抹去痂子,洗掉泥土,连个伤疤都没有,就像做个梦一样。

我家屋后有一老头,跛脚、单身,住烂泥房,漏雨掉渣,好一口小酒,平时常去山里。太阳好的时候,他就在那个烂泥屋里,倒腾着山里搞回来的花花草草、枝枝蔓蔓,往瓦房上、墙根下晒晒,老远就能闻到药香味。遇上下雨天,他一颠一跛地在邻里转,不说话,转到哪家门口,哪家就请进屋倒上好酒喝。

平日里,邻里遇上个头痒脚痛、生疮长脓和疑难杂症了,就往他那个烂泥房里钻。大伙说,老头有点神,不打针、不吃药、不收钱,也无医案药单;不多问,坐定了,先是瞥上一眼,再拿手背碰一下额头,捏捏手腕,静默片刻,抬起眼皮,顺手给一把土,又加点花花草草、枝枝蔓蔓。照他服之,保准不痒不痛。小屁孩身上长疮生脓了,带到他那个烂泥屋里,他颤巍巍地跛上那张又黑又旧的烂竹椅,左手往瓦房上摸小抷带土的枝枝叶叶,右手在墙根上抠一小把土,搅在一起捣碎敷上,三五个时日,疤都没有一个。

听老辈子说,他最神的一味药,就在他的烂泥房里。看病的人来了,他跛脚走进灶房,习惯性地一只手撑在土砖搭成的灶脚上,一手掀掉他的锅,拔开上面的草木灰,掏出一坨羊蛋大黄不溜秋的土,能让有气无力的人像打了鸡血。

村庄里,大多吃的是粗茶淡饭,汤汤水水,五谷杂粮,没人挑食,很少有人吃成胖子,更没人缺锌少钙。泥土里,啥元素没有啊?

泥土不是外人,人不外是泥土。人脾胃筋骨里短缺的,尽管从泥土里挑拣。身体的创伤,泥土可以医治,人心里出了毛病,泥土也是一味良药。

人一旦走进城市,远离土地,脚不接地气,心不闻土腥,交道久了,容易变得复杂、心大、空虚,容易自寻烦恼,患得患失。甚至还会忘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了什么?个别的还会沦为财物的奴隶,欲望的工具。

人,狂躁不安抑或怨忧难解时,你去亲近泥土,趴在田埂上,站在作物前,跟在农人后,就会感慨万千,使人宁静使人的心一尘不染。也可以抽个空档,来到地里,双手捧着一掬泥土,张开掌,再摸摸低头的稻黄、沉甸甸的玉米棒,想想人生一世的来来去去,就能悟到暗暗沉沉的泥土性情:泥土它不坑人,不昧良心,你给它什么,它就还你什么!从不虚情假意,从不居功自傲!

戏剧里,程咬金只要一嗅闻泥土的气息,奄奄如风中残烛的生命会突然勃勃有神,仿佛再生的凤凰。惶惶若有所失的人,有多久不曾嗅闻泥土的芬芳?百年之后,我们都将归于泥土,变成泥土的一部分。我们一世的功名,就是一堆野草。是不是该多闻闻泥土的馨香湿润,调理一下追名逐利、无事生非的心病呢?

“随分耕锄收地利,他时饱暖谢苍天”。土地是抵达灵魂最近的地方,亲近泥土,灵魂才能找到家园。一团泥土,其实就是一段百读不厌的经文,任何时候,都得眷恋、回望和靠近!

关于泥土的文章9:怀想泥土

文/吴安臣

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踏着的不是泥土,而是地毯,地毯让我的脚下没了任何的依靠一样的空虚,想到泥土,是因为前几天看到绿化工人费力地挖坑栽树。轰鸣的机器带着尖利的钻头,使劲地往地面上钻,我很奇怪,钻机面对柔软的土地,怎么会碰到那么强大的阻力?后来才发现是树坑里有一层厚厚的混凝土,不知何时那些坚硬的东西会被掩藏得那么深,总感觉一个城市仿佛已经被一种坚硬包围了,这种坚硬带着硬伤,泥土在这个城市是希罕的,很多泥土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运来后它们被安置在花的根部,树的下面,一块又一块的真正的泥土正在淡出我们的视野,我们不再想念我们曾经来自土地,我们不再感念土地,走进超市什么都有,但是我们忘记了那些蔬菜和水果来自土地,但是那些东西是那么真实,却又来自虚幻的土地,因为种植水果菜蔬的土地离我们很遥远,甚至连那些倒卖蔬菜的小贩都没有亲自到土地上看看,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超市会生产一切,特别是现在的孩子,我们曾经的记忆脱离了泥土,我们穴居于城,忘记城外还有土地。

其实土地历来是受人们尊重的,古来都有敬天敬地的传统,生养我们的土地,要抚育我们,更要在我们死去以后,覆盖我们,所以土地的无私引发了先民的敬畏和感叹,食我者,土地;衣我者,土地。于是头顶青香,恭敬地给土地老爷叩头,也许骨子里从小以来就受大人们的影响,对于土地我也怀着深深的敬意。

土地的神奇超乎我们的想象,记得小时候看到冬瓜,问母亲一个很幼稚的问题,妈,这瓜怎么这么大,记得原先不是小小的一个,怎么一下子就像娃娃般大了?母亲的原话不记得了,大意是土地给予瓜了力量,现在想这种表达似乎欠妥,但是那是从土地里长出的东西,后来看武侠小说,看到一个情景,就是武功超强的大师,即将离开人世时,通过手掌从头顶将功力传给得意弟子,毕生功力输送完毕,这大师也神情委顿,一会就仙逝了,说明纵有高深的武功,终究有完结的时候,而土地就不同,她的能量似乎是无穷无尽的,养育着万物,哺育着众生,我就从来没听到过土地喊累。在我童年的世界中,对于土地总是怀揣很多的问题。

我喜欢脱了鞋子,在新翻开的泥土里踩来踩去,用脚心感受泥土的温度,那刻感觉到自己和大地是紧密相连的,仿佛一瞬间就可以长成一棵树一样,虽然母亲说过多次,说经常光着脚会得皮炎什么的,但一到地里我仍然喜欢赤脚,光脚让人感到坦然和自在,所以小的时候很少穿鞋的,不是为了节省,而是觉得光脚舒坦,现如今进城了,再不会光着脚走路了,就算在城里流浪的人脚上也会套双胶鞋,城里的水泥地面太硬了,稍不留意会硌着脚的,再说光着脚走,有碍观瞻,你想想上身西装革履,下面却光着脚,真的不太协调。最多在住处的瓷砖上踩几个来回已经很不错了。离土地似乎远了,水泥路面,柏油路面将我的脚和土地隔离开 来,就像老人家说的,我们的脚接不着地气了。

有次到安宁泡温泉,温泉池旁有一鹅卵石小径,一伙人泡了许久,突然有人提议赤脚走走石径,一伙人真的脚颠得像残疾人,艰难地走了那么一段,似乎找回点以前在乡间踩泥土的感觉了,但是石头毕竟太硬,没有土地的温厚敦实,踩土地上那种踏实的感觉寻不到了。

每一寸乡土都是值得我怀恋的,虽然有人说何处的黄土不埋人,但是我想有那么一天,我魂归故里的时候,自己的躯体能躺在故乡的土地深处,虽然说逝去以后我没有任何的知觉了,但我还是喜欢乡间那松软的泥土带给我的温暖感觉。土地的神奇是无穷一生难以明白的。土地迎接新鲜的我,也接纳将来腐朽的我,她的宽容与博大无人能企及。

关于泥土的文章10:泥土里的芬芳

文/风儿

放假期间,我想在自己院子里不大的那块地上,种上些小菜。院子里,一个夏天,那个野草已经长满了,只要不在树荫的地方,太阳能照到的地方,野草茂盛之极。天热的时候,根本不能在外边多呆一会儿,蚊子一定会咬你满身的包包。所以,只等着天稍微凉快点,下点雨,土松软了,先拔草再挖地平整,就可以撒上菜籽了。

就那么不大的一块地,我们利用空闲时间,也没有把它弄好。原来住进时先生在前院栽了两棵含笑,两棵桂花树,两个铁树;侧面栽了一棵大的桂花树,一个盆栽;在后院栽了一株棕榈树,两棵火龙果,两棵观赏桔,一棵枣树;四棵葡萄树分别位于前院和侧院。在后院我栽了一棵樱桃树苗,现在已经很大了,而且今年开了几朵花,结了一粒樱桃果,有天我带邻居去看,不曾想被小鸟吃了。只能寄希望于明年它花开满树樱桃串串。

我,喜欢樱花,所以,每当先生说,樱桃不结果,把树挖了算了,占地方。我都说,别坎,明年一定会结樱桃的!

有一年,一棵含笑也许因为施肥太多死了,一棵火龙果可能因为挪动也干枯了,现在一棵观赏桔已经挪到了前边,长得很茂盛,另一棵也是因为挪动后施肥不当树干枯了,但根部还活着,铁树无论水多水少,只要太阳,长的不错。那棵大的桂花树,都五六年了,树冠之大,树叶之茂盛,却也不见开花。我只是不断地期盼着。

那棵枣树还好,每年都结枣,虽然不多,但是,它是一种念想,让我怀想家乡的枣子,枣园林,枣香,想念父亲,想念母亲,还有童年的美好。

去年从老家带来一株核桃树,栽在了侧面,希望它长大结果。

侧面葡萄架下的美人蕉真是疯长,就像我栽的那一株薄荷,只要有水有阳光,它就到处蔓延。真不需要太多的呵护和伺候。

就这么点点的一块地,却没有像我的父亲那样把它打理好,也没有像兄弟姐妹他们那样,对土地里的一草一木给予足够的照料。我的父亲,我的兄弟姐妹,他们用辛勤的汗水浇灌了土地,他们用深厚的情感料理着土地,土地还以他们丰硕的果实。我也一样,始终对土地有着深深的敬意,对泥土香、草香、果实的香味有着深深的眷恋,因为那里有着父亲母亲的爱,有着兄弟姐妹的情,有着养育我的家乡水土的味道,就这样,我怀恋的是家乡的涓涓情,我永远割舍不掉的是父母的亲情,还有兄弟姐妹的手足情。

在这么大点的土地上,我播撒辛勤,播洒心情,收获一份闲暇,一份恬淡,一份快乐,一份紧紧怀想家乡,父亲母亲,怀想我童年的一切。

我分几次,才把那不大的一块地挖完,明天再挖一点点就可以了。

虽然,今天被蚊子咬了几口,不过,比夏天拔草的时候好多了,那时候,先在身上涂抹一遍花露水,然后去拔草,尽管这样,等拔完草后,身上还是要被蚊子叮上几十个红包,奇痒难耐。

写到这里,刚才挖地蚊子叮咬的红包已经消退了,也不痒了。

门外的太阳已经恋恋不舍地移到了水平线以下,只留着淡淡的红晕落在了屋檐,落在了树梢,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飞向了鸟巢。

夜幕快要降临了。

关于泥土的文章11:厚土不苍凉

文/李柯漂

泥土天生成,有灵性,有生命。

母亲最早叨念这句话的时候,我刚上小学。年少无知,懵懵懂懂的,母亲的话大多当耳旁风吹过,毫不在意。后来慢慢理解母亲那代人与土地之间存在着鸥水相依的联系,源自于他们一辈子在泥土里刨食求生存。生于斯,便老于斯。信赖泥土的忠实,依存泥土的地气,在日月穿梭中老去,在四季轮回中繁衍。

土生土长的乡村人,对于泥土的亲近,从娘胎里钻出来就会与泥土亲密接触。母亲曾亲口告诉我们几兄妹说,“你们一个二个落地就在老屋凹凸不平的泥土地板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破衣服,碰着地面便‘哇哇’直哭。第一声哭啼的喜悦告诉父母亲,我们都是活着的。”

出生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乡村人,他们的母亲或许都没有进过妇产医院的大门,把生的希望寄托给没有专业妇产知识的接生婆。而今看来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竟然还有的生命在田地间依土而生,这都得感念自己降生的那块血地。都说土能生万物,地可发千祥,冥冥之中土地在无声的保佑众生,虽然人是母亲所生,但一定要靠土地而存。那个年代没有成熟的市场经济,更没有背井离乡到城市里谋职生存的机会,手艺人是那个时代的宠儿,他们可以凭技艺搞副业,乡村人只认一个理儿,只要兢兢业业地种好庄稼,就一定饿不了肚皮。脚下的泥土里有种子,就会带来生机盎然的希望,就会生产出供人们生存的能量。

父母爱惜土地如自己的命根。大集体生产时代,房前屋后的自留地是父母辈施展能力的舞台,有限的地块上从来就没有缺少绿色蔬果的覆盖,仿佛那块土地不曾经历过四季交替,像精力旺盛的汉子,充满无限活力。对于土地的有效利用,父母辈自有他们的操作流程。什么节气下什么种子,结什么果,在他们的统筹兼顾之下,舍不得让一锄土地荒废了季节。

包产到户那年,所有的乡村都沸腾了,土地按人头划分到各家各户。对于父母辈来说,展示自己能力的舞台就更大了。那时我在学校里读书,除寒暑假之外,每学期都会放一个星期的农忙假,虽然年龄在增长,却也帮不上父母的忙。分配到自己名下的一亩二分田地,更没有能力像父母亲那样驾轻就熟地伺弄得风调雨顺,对土地的驾驭能力生疏得一塌糊涂。虽然出生在农村,生活在农民堆里,却没有花心思认真去读懂脚下的这片厚土。

从学校里走出来,勉强可以担负起耕耘那份田地的时候,正赶上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方画了一个圈。外面的世界精彩吗?我也想去看看。

当我决定去南方打工的时候,母亲只是望着我,眼里噙满泪花,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在她看来,我们家就是我打破了“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训。

那天,家里像过节一样。母亲亲手做了好多可口的饭菜,把煮熟了的鸡蛋,放进为我准备好的行李包里为我践行。走出村口那一段小路,母亲一直替我背着。

父亲也变得唠叨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我都记熟在心里。但他仍然提心吊胆,“孩子,第一次出门就走那么远,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

小镇车站,分离那一瞬间,母亲拉一下我的衣襟,递给我一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满家乡古井旁的一团泥土。“孩子,随身带上它,你会万事大吉的。”母亲说,在外面若是水土不服就回家。

我接过玻璃瓶,母亲却已泪涕涟涟。不曾想,离开家乡这片土地的仪式也太过隆重了,他们的不舍让我的鼻子酸酸的。父母亲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从没有走出变过颜色的土地,何况我去的是与家乡相距两千多公里的远方。

就是那一年,我头一回坐上了绿皮火车,跟着一帮村里的精壮劳动力去了南方,把身后的这方厚土留给了父母。我没有像母亲说的那样,离开家乡的黄土就会水土不服。当初我也没有想到,有异乡的水土滋润,在外竟浪迹了这么多年。

父母亲依然面朝黄土背朝天,就这样继续重复着一个动作,他们与土地结了缘,始终放不下手里的农具。母亲说,因为害怕它们长草而从不怠慢土地。

岁月催人老,时光易流逝。父母的脸上已经被风霜雨露磨炼出一道道抹不去的深痕,然而,他们对土地的依存度仍然在上升。和我一样,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逃离生养自己的土地,心甘情愿在大都市的钢筋混凝土铸就的丛林中觅食,时间久了,没有地气温润,我们都不知道会不会迷失方向。我时常在想,等到了父母的年纪,面对那片黄土,自己生命诞生的血地,我会深感愧疚不已。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好在父母亲在老家一直守候着,厚土之上仍然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对于土地,他们因爱而执着,因爱而眷念。

我想,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回去的——那个叫做故乡的地方。

关于泥土的文章12:飘着药香的记忆

文/李金芮

泥土苦腥,草本清香。一碗中药汤,一缕中药香。对药香的感觉仅止于此,又不仅止于此。

药锅旁立着他,他的发梢微卷,抽烟,中指第一指节左侧的皮肤有树根般交错凸起的纹路,大拇指指甲很宽,有月牙白。

夕阳中站立着,他后背很直,两肩前探,煎药,药匙间或刮碰在铜制药锅的内侧发出声响,中药汤很浓又很清,苦中带甜。

他的样子我记不清楚了,连他哪天走的都忘了。

他很潮流又很怀旧,支持我给自己剪了时兴的刘海儿,却迟迟不换自己的手表,享受每天早上起来给表上劲儿的感觉,冬天里也要骑着他那掉了漆的老式自行车。

他很严厉又很和蔼,训斥我总是用橡皮修改作业题,却和我一起看动画片哈哈大笑,过年总是给我买很多的烟花。

他没教过我望闻问切的学问,我却很爱看他写的药方。他只给我针灸过一次,是在左手虎口的合谷穴,手法很娴熟,扭两下,弹一下,瞬间完成。当时不懂,只记得他的字很好看,针灸姿势很好看。当时不懂,现在却责怪他为什么没教过我。

他会和我吵架,声音大得隔着窗也能听到。我会嚣张地按他“酸枣”,看他鼻子被按红,眼眶里含着泪还笑眯眯的。我坐在他的膝上,觉得自己厉害得不得了。

他总是在傍晚领着我走过长长的街道,路旁一团团一簇簇的绣球花开得很美。他给我买糖炒栗子和松子,有时是冰激凌。

他,她,和我,我们三个看着电视一起吃饭。晚上睡觉,他总是睡在靠窗的一侧,怕我们被风吹到。

有一天,他说背疼。以为是冷风吹的,我给他不停地捶背,他说好多了,其实没有。

他搬了家,屋后有一座小山,空气很好,山里很美。我愿意去那里,两个小时的车程也不会难熬。他领我们出去玩,好像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后来,她不得不在他的饭里偷偷放止痛药。我们瞒着他所有事情,只求表面欢笑依旧。他因为疼痛慢慢地不愿意吃饭,一天天瘦下去。

终于有一天,我去他那里,知道他要去医院,然后我被送回家,再没见过他……

我知道,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们一厢情愿地认为可以瞒过他。

我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非常英俊,即使穿着普通,也掩盖不住风流倜傥。我见证了他年老时的时光,风骨清高,穿着白大褂,符合我对中医的一切美好想象。后来我一心想学医,最终却没能实现愿望,不知道由谁来继承他的一切。

现在,他成为我笔下的一个故事,成为我口中的往事,真是心酸的快乐。

我的外祖父,很英俊,很有魅力。

关于泥土的文章13:那些泥土的清香

文/梦生

那些泥土的清香

——读李汀先生的《农谚里的村庄》

时值暮春时节,沏一杯浓茶,品读着青年作家李汀先生著的新作《农谚里的村庄》,从那散发着泥土气息的文字中感到心清气爽,耳目一新。那浓浓的乡土情结,那原汁原味的故乡风土人情的描绘,带我重温童年的乡村生活,洗去连日的疲倦。

中国是农业大国,乡村生活多样,精神是多元的。作者过滤掉岁月的喧嚣和浮躁,在童年那些平凡的日子和被遗忘的角落里,发现了弥足珍贵的存在。在世风日益功利主义的时候,那些未被污染的纯粹的形态,对于我们的民族来说实在是重要的。此文集的作者执著地坚守精神的家园,在宁静里思考,独辟蹊径。以农谚里的村庄为题材,用自己独特的观察和体验,用自己独到的经验和智慧,为我们娓娓解读着自己曾经朝夕相处、魂牵梦绕的乡村社会的生活密码,给人以全新的视觉效果,读来如饮山间甘泉,甜香清冽;如品乡野窖藏的醇酒,通体舒畅,不愧为开中华农谚散文写作之先河。

李汀先生虽然离开了生养自己的故乡,但飘绕在故乡那方灵秀天空下的那些纯朴可爱、值得敬畏的生灵一直让他魂牵梦绕,依依难忘,很多细节都能让人记住。本书的卷首文章《老鹰剩一口气》,勾勒出了老鹰搏击长空的英姿、傲岸高尚的浩气、涅槃重生的精神、悲壮死亡的气节,读来对鹰顿生敬仰之情,我想那只鹰不仅在万里云天飞翔,也在作者的心中飞翔吧。正如作者在文末所说:“这时候,听听班得瑞的《老鹰之歌》吧……只听那拨击心灵的旋律就够了。”作者也真切地关注了生灵的生存命运,具有深厚的人类悲悯情怀,如《天上斑鸠》表达了我们要与自然界的生灵和谐相处,不要学“那些端枪的猎人永远看不见斑鸠这双干净的眼睛”,虽然文字质朴,但含蓄蕴藉,有催人警醒、振聋发聩之势。《啄木鸟上树》《羊不走单》《牛鼻上穿绳》等表达了作者对自然界的生灵的歌颂之情和由此而对人类生发的无限感慨之意,那些从作者心中流露的感慨之意,字字敲打着我们的灵魂,考量着我们的道德良知和精神操守。同时,还表达了作者对自然界的生灵的喜爱之情,如《喜鹊叫》结尾写到:“不知不觉,喜鹊已经成为这个村庄的一部分,成为这个村庄的标志。”《锦鸡美》结尾以诗的形式写到:“不管怎样,我希望:两只锦鸡依偎走过田坎/亲密的样子/能像一对小夫妻一样恩爱/一起看日出,看日落//散步也牵着手/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看花开花落。”《乌鸦反哺》《山里的狐狸》《狗不嫌家贫》等文也表达的是作者对昔日陪伴着村庄、今日浮现在作者梦中的生灵的爱怜之情。

李汀先生的散文是从故乡泥土里长出来的,既有泥土的质朴,也有泥土的芳香;既有泥土的苦涩,也有泥土的厚重。《黄泉路上无老少》《万个水井》《劈柴看纹理》《树大招风》《花花云》《鱼背上有火》等道出了对人间情结的牵念,“慧”“娥妈”“张婶”“张瘸子”“草药先生”“秀儿”“老李”等看似“卑微”的小人物还有那被人遗忘被人掩埋的老水井等都让作者心中有挥之不去的难舍和伤感、同情和忧郁。《吃得亏》《豆角开花》《扁担挑水》《冬吃萝卜,夏吃姜》《千年何首乌》《云梦之芹》《开门风》等在字里行间表达了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和敬仰之意,这些亲人也是这片土地上千千万万中国农民的缩影。这些朴实得像泥土一样的中国农民在这里脚踏实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背负沉重而不放弃,正是这些中国农民的巨大努力和牺牲,中国当代社会和中国农村才有了实实在在的进步和发展。也有表达对远逝的乡村生活的怀念,如《红的辣子响的号》《车前有草》《好看葛藤花》《鸡晒翅》《风静闷热》等文章是泥土里升腾的声音,远离象牙塔和五彩斑斓的都市生活,内中有着乡土的温情与纯朴。在这些文章里,表现着作者对土地与绿色的爱,对没有污染的人情的打量,有着素朴的美和平淡的美。当然,也不乏有许多篇什真实入微地表现出乡村生活百态,这些来自乡村泥土的文字,没有伪饰和美化,而是质朴和袒露,如《桃花开》中那个带着瓜皮帽的队长和狗娃子的妈之间“偷情”的事、《梭叶子》中张瘸子的胖女人与杨秃子的矮女人之间互骂“偷人”的事、《闷墩儿》中“闷墩儿”的矮女人与村长之间“裹在一起”致使杨秃子跳河的事、《夹尾巴狗》中我背着花母鸡进城走人户遭白眼的事、《房檐水点点滴》中机灵的乡长智斗爱面子的老太婆的事,都具有独特的审美发现,有一种原生性的力量和原生态的审美品格。

从写作手法来看,想象丰富,联想自然,文笔细腻,语言飘洒而灵动,结尾意味深长。

童年——童年里的村庄——童年农谚里的村庄总是作者心灵的栖身之地。在这本书里,作者是通过跃动的思维回到了美好的童年时代,构筑了一个和谐美好的人与动物的世界、人与自然的乐园。如《雀儿飞过》《云梦之芹》等多篇美文都是通过想象、联想行文的,带给人的是“有梦的性质,更有梦呓的品质,更有梦幻的因素”(作者语),作者那种独特的体验被那些有文采的文字一一兑现,读来如江河东流,一气贯通,可见作者思维之敏捷,积淀之深厚。

在文笔方面作者没有使用那些纵横捭阖、气贯长虹的笔法,而是始终围绕以重回童话般美好的村庄的角度细腻地行文,多处运用心理描写、细节描写,语言具有细密平实而又疏朗错落的审美特征,即使多篇文章使用了排比修辞,读来也是给人有如清风明月、行云流水般的妙感。

本书在写作手法上还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几乎每篇文章结尾都画龙点睛,深化主旨,或给人以启迪,或给人以深思,或给人以回味,无不彰显出作者的写作功底。如《乌鸦反哺》的结尾“从此我再也不敢小瞧那些飞翔的鸟儿,哪怕是通体漆黑、面貌丑陋的乌鸦”就给人以启迪,《羊不走单》的结尾“若干年后,我不明白:为啥扮一只羊可以,成为一只羊就没有人愿意了呢?”就给人以深思,《千年何首乌》结尾“何首乌,在那个幸福的田坎等我吗?一千年,一万年都不变”就给人以回味。

总之,李汀先生的大作《农谚里的村庄》是对童年村庄原生态的那种声音和味道的表达,是其乡村灵魂气息的散发,是其内心世界的流露,在社会学的层面和审美的层面,都有不小的价值。让我们与作者一道细细品味着这部佳作,慢慢享用着这些真实、芜杂的生活,重拾那段回家的感觉。

关于泥土的文章14:村庄的泥土

文/杨崇演

一块金子与一块泥巴相遇,金子不屑地对泥巴说:“你看你,灰不溜秋的,你有我闪亮的光芒吗?”泥巴摇摇头,说:“我能生出花,生出果,生出草,生出树木,生出庄稼,生出万物,你能吗?”在朴实的泥巴面前,金子无言以对。

——引言

村庄是泥土的天下,泥土是村庄的主角——土人、土路、土屋、土墙、土灶……无不与泥土交织在一起,散发着幽幽的泥土清香。

农家娃都是在泥土里滚大的,所以总带有“泥胎”的渊源和痕迹。学会走路前,一片宽阔而平整的土地,就是娃子们硕大无比的“襁褓”。小时候不懂事,娃子们总爱问:“我是从哪里长出来的?”大人们风趣以答“泥缝里。”娃子们遂信以为真,仿佛自己真如庄稼、瓜果一样,是从泥土里生长出来的。

稍长大些,堂前屋后田野里随意捧一团泥巴,娃子们就有了随手可取的欢乐——甩泥炮,捏泥人,别有一番兴趣,连睡觉也要抱着当宝贝。哪一天,乡人估摸着娃子可以入地干活了,就开始有意识地按照“泥腿子”的模式培养。于是,娃子裸着的肌肤再次与泥土“相亲”,血、水、泥融在一起的“亲”——赤脚行埂,挂彩是小事一桩;赤脚挑担,脚板如上刀山;赤脚栽插,腿被蚊虫叮得血迹斑斑,被泥水“锈”得通黄……苦则苦矣,累则累矣,但磨硬人脚板,磨炼人意志。水土如此养育着娃子,俨然成了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乡村,乡人与泥土的心最亲密、最贴切、最依恋——我们种下什么,你就会长出什么,我们下多大气力,你就回报多少庄稼。这是泥土赋予的灵魂吧!无论贫瘠还是肥沃,无论是黑还是黄,泥土总是无言地广布。这些话,乡人用一辈子的功夫去和泥土说,说的话和做的事情一样多。春翻泥浪收樱桃,夏闻泥香获枇杷,秋嗅泥味收稻谷,冬品泥芳获柿子。泥土见证着娃子们的成长,娃子们则同庄稼一样拔节、茁壮、成熟。有时,我真佩服,乡人多么像哲学家呀!嘿,泥土除了会生长庄稼,还会养育思想哩!

乡人常言:一个泥腿子,每年要吃下二升土,才水土相服——谁家的娃子远嫁或是离开村庄,大人们都会包一把泥土带上,以抗御他乡的水土不服;谁不小心划破了皮肤,有人便就地抓一把泥土压在伤口,用它来止血、止痛;谁家孩子流鼻血了,有经验的乡人顺手找一小块泥土塞上鼻孔,止住了;谁吃着吃着,一口饭菜掉地上了,捡起来,吹吹泥土,又吃将起来……这不能不让人猜想:生活在泥土旮旯里的乡人,泥土当然有责任时时呵护。这样说,你不信,我信,我的农民父母信,乡人信。

泥土可方可圆、可长可短,做着天底下最美的事,让千事万物心里生出暖意——让游来移去的云朵飞吧,我哪有心思和它打招呼?让穿行而过的风刮吧,我哪有雅致和它说闲话?盛吃的碗碟,是泥土筑造的;通村的道路,是泥土铺平的;抵御的院墙,是泥土打造的;供住的砖瓦,是在土窑里烧制的……

诗人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村庄里成长的人对“泥土”二字总有很深的感情。他们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生养他的那片土地那个村庄那个院落,想起那儿泥土的味道。或作画描摹,或用文叙说,或独自畅想……

于是,娃子在小区里散步时,总喜欢盯着那些从草坪里露出来的泥土发呆。城里人不解,看什么呢?娃子说在看泥巴呢!城里人不屑地说,泥巴有什么好看的,脏兮兮的。娃子睥睨一眼说,你不懂!城里人哪能知道娃子与泥土的感情呢。

因而,娃子买菜,不去超市,觉得那不舒服,陌生,而爱去农贸市场——满地大大小小的菜摊,大婶大妈们一脸乡村泥土的亲切。而带着泥的萝卜、菠菜们则争先恐后地朝娃子呼喊:我从泥土里刚出来,可新鲜了,带我回家吧。买不买,娃子都想摸一下,好像是同泥土握个手。有时,娃子会痴痴地想:那些菜们,肯定以为自己是走“亲戚”,被捡到篮子里拎走时肯定发出咯咯笑,水龙头下冲洗时肯定欢快无比!

日渐被钢筋水泥覆盖的城市,也是要泥土作为地基的呀。泥土的伟大无与伦比。

关于泥土的文章15:八月 与庄稼对望

文/邓荣河

走出钢筋混泥土的禁锢,走出已经泛酸的迂腐,走近葱葱郁郁的田野,走进生机勃勃的庄稼。顷刻间,我的角色便实现了立竿见影的转变——以超越蝉鸣的加速度,拥有神农氏的灰头土脸。

和土生土长的庄稼交流,无需讲那些别嘴的普通话,只需心领神通的对望。在我看来,我与庄稼间的默契,很像玉米棵上的那条不起眼的虫子:默默地舔噬着惊喜,抑或叹息,自得其乐,爬来爬去。

八月的午后,阳光依然很毒。我,一个农民的儿子,独立田头,试图以一种最谦卑的方式理解土地,理解正在孕育着金灿灿收获的粮食,理解用小米喂大的小村的传奇。我知道,举足轻重的八月,是这传奇中最提心吊胆的一个章节——泛滥的洪水,无情的旱魔,肆虐的虫灾,都会令这传奇在不知不觉间走向歧义。八月的农人虽不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但农人们不敢享受片刻的清闲,农人们时不时地到村前村后转转,到田间地头看看……

偶尔一阵风儿吹过,浸透心脾。在我看来,殷勤的绿风是在揭示某种古老的暗示,抑或真谛:汗水与泪水,庄稼地里最奔涌的两道暗流,咕咕地从尧舜禹流起。庆幸的是,铺天盖地的绿早已把褴褛的记忆缝合。现如今,正在享受着惠农政策的农人们,个个吝啬得很——沧桑的眼角,轻易不肯再挤出半点的忧郁。

与庄稼对望,太多时候语言总是多余。瞧,在文字消失的地方,齐整整地站立着一株株红着脸的高粱,那才是小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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