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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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的文章1:背影中的小老头

小时候,我有一匹自己的“马”——父亲,还有一只很合适的“马鞍”——父亲的肩。总是好奇的想爬上去,享受居高凌下,一览纵山小的感觉。小时候顽劣摔坏了花瓶,被妈妈打屁股后,总是固执的、哭喊着要父亲来主持公道。以此来对抗母亲还挺管用,以至于后来我经常用这招。至那以后,父亲成了我心中的英雄,骑在英雄的肩膀,我可以看得更远。

那时,我管他叫“爸爸”,他管我叫“乖儿子”。

那时,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那时,我常常说着,等我长大了,我要当航天员,把月亮摘下来送给他!

这时,他管我叫“小兔崽子”,我管他叫“老头”。

这时,天总是灰色的,日子却过得飞快。

这时,我总是想起,等我独立了,你哪还管得了我,任由我在你面前轻狂。

叫了几年“老头”后,我却偶然发现,他头发开始发白,拖着脏衣服、带着老年冒、留着胡茬子就敢去赶集了,个人形象也不那么注意了,背也弯了,走路也不那么顺畅了,父亲真的变成老头了。

时间不等人,父亲现在已经成为一把椅子,他一回家,就坐着不动了。而现在,家庭负担落在了我的肩膀上,看着父亲就想起以后的我。他开始喝酒了,每每黄昏日落,他总是忍不住要和我来一小两口。然后瞒足的听着京剧,闭着眼,任凭满脸的皱纹笑他。

父亲也偶尔进进厨房,尽管是帮母亲的倒忙,但他很滑稽似的喜欢东管西忙,或许是他习惯了这种生活。

现在,他管我叫“兔崽子”,而我却改叫他“小老头”。

人生能有几个父亲,父亲又还有几个春秋,远方的游子啊!回家吧!看看你家的“小老头”。陪他下下棋,喝杯小酒,聊下生活。

小编觉得人生就那么几个春秋,只有前几十年是在父母跟前陪伴着他们,到大学的时候就到外面读书,上班,结婚,生子,陪伴在他们身边的日子真是不是很多。我们可以送份回忆给他们,让他们没事的时候翻相册,回味那些旧的时光,忆路设计的纪念册就是这样的一份礼物,记录那时光里的故事,让它代替我们陪伴着父母回忆童年时光。

背影的文章2:背影

文/飘零

猛然醒来,心里空空的。不是因为做了什么美梦,被拉到了现实,而是发现,好久没有做梦了。爬起来,向四周张望,发现也是空空的。静,静得有些伤感,只听到对面广播里的声音。我知道,我又想家了,又想到了那个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在脑海里的背影。

“同学,请问一下大一新生交费是在哪”?

那个溢满热情的学长答道 :“叔叔,我和你们一起先把行礼放到寝室,然后我再带你们去报名交费吧”?

爸爸欣然的说:“那麻烦你了”…

走在去寝室的路上,与一张张开得像桃花一样的脸擦肩而过,两旁的树似乎也能被人们初入大学的喜悦所感染。只有我,像是一个与这个校园无关的过路人。无心看校园的风景。那个学长忙着向我介绍这个诺大校园的每一处,而我有在听,但我总被什么牵绊似的心不在焉,眼里闪烁着一些不愿去接受的东西。以至于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用着勉强的微笑回应着。

从家来到学校,我并没有其它人上大学的那种喜悦和憧憬,有的只是一种沉重的负荷和担心。该走还是该留?我的选择又将意味着什么?“你又在想什么呢”?爸爸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到了寝室,放好行礼。我们就和那位学长去了“新生报名处”那里如潮般的人山人海,分不清那些被骄阳炙烤下复杂的表情。办好了各种手续,我们来到了交费大厅,爸爸进去排着队。我傻傻的站在外面透过玻璃望着里面的一点点挪动,一点点热气蒸腾。

8月的天气,在这个城市里显得格外的焦热。虽然一块玻璃隔着我和爸爸,但里面的人甚至脸上的表情我都能捕捉得清清楚楚 。在那些色彩迷离、肥大的人群中,我能一眼望见爸爸,一眼望见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浅灰色衣服。爸爸的身体显得那么单薄,那么瘦小。那饱经沧桑的身体在一点点移动,移动着离柜台越来越近。衣服上黯淡的浅灰色一块块的变成了深灰色。我能看到每一颗汗水滚落下来,我能听到它们滚落在衣襟上的声音,是那样的让我纠心般的痛。

“请问您是刷卡还是带的现金”?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在里面。“是现金”爸爸的回答久久的响在玻璃之外我的耳畔,我的心里。爸爸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拿出那个所谓的“现金”我看到了爸爸的手在颤抖,他很用力的一张张的数着,一遍遍的数着,生怕数错一张。数了很久很久…我不敢在看爸爸那饱尝生活艰辛的手,那手中的钱,不知是他努力了多久的心血?那本身看似轻如鸿毛的纸在我的心里变成了重如泰山的钱。它就好比是一把打开天堂之门的钥匙,没有它,我永远只有守候在门外。

泪眼模糊中,我看不见爸爸的面容。但我能听到他喘息的声音,是那般的急促。我赶紧仰起头,合上眼,让眼泪流回去,流进肚里、流进心里。好让爸爸不看到我的脆弱。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看到了爸爸因为手很用力的数钱而抖动的背影,和那多少有些沉旧的浅灰色衣服,现在整件已经变成了深灰色。那衣服并没有因为颜色的变化而显得有多么的崭新,反而,在强烈光线的折射下显得更沉旧了。久久的伫立着,心被什么抽似的,一阵阵的疼痛,我痛惜那些钱,更痛惜我那个伟大的父亲。

那晚,第一次离家,第一次在深夜里听到火车的声音。我彻夜失眠。白天的一切好像放电影一般,一遍遍在我的脑海里放映。那饱尝艰辛的手、那蹒跚的身体、那被汗水浸透的深灰色衣服、那因为用力数钱而一抖一动的背影…都成了我生命里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和父亲之间没有太多的语言,沉默传递着我们之间所有的爱。就在平日的无声中,我习惯了用心收藏起我和父亲的点点滴滴。在外求学,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为了追求理想,聚少离多也是必然的。走在父亲用心血为了铺好的路上,我没有理由不努力。现在我已经长大了,靠着父亲这根拐杖,我学会了走路,学会了坚强。现在我正在努力的学着放弃拐杖,独立前行。我明白,这就是父亲对我最大的期望。

每当我停止不前时;每当我疲惫懈怠时;我就会想起那样一个背影,让他时时刻刻来提醒我为了梦想持之以恒,让他激烈着我继续前进。

承载着父爱上路,我的人生并不孤寂。

背影的文章3:背影的凄凉,道不出那一抹曲不成调的忧伤

文/吾离孤心

有些情绪,是不能说的。痛而不言,是担心影响了别人的心情;笑而不语,却又憋屈着自己的心情。伪装的笑容下,有多少隐藏的心痛;岔开了话题时,又有多少的言不由衷。总是为别人着想,却要独自去疗伤;一直在嘴上逞强,心却没那么坚强。因为善良,所以选择原谅;因为涵养,所以甘愿包容。其实,常常笑的人,最需要人疼;默默承受的心,最需要人懂!

-------题记

忘了自己是在第几个这样的夜晚为你拨动按键写下这整段整段叙说着回忆的文字。夜。夜的那么美丽。冷得如此空虚。那些流年里错落的画面一幕幕在我眼前重现。酣畅淋漓地上映着那一场支离破碎了的曾经。我被捆绑在名为“怀念”的形架上,无助地等待着记忆宣读对我最后的判词。没有表情没有言语没有情绪。无所适从却又无从反抗。暌违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眨落,流满了我整张悲伤的脸颊。其实很想,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换个名字,换个模样,重新认识你一回。

一排排街灯,漫落街角,把夜色拼凑成一块一块的光晕,偶尔有路过的行人走过,至少还不是那么孤单得暗淡无光,有时候一直不停的做许多梦,然后惊醒,那些放肆的猖狂的蔓延在黑夜里,在梦境中一直不停的往下掉,无声的跌落,仿佛无底一般,可唯有自己身体在难受,喘息,想叫却什么字也吐不出来,哑哑的在暗夜里独自忍受着,想紧绷着的琴弦,不肯安歇下来,我想逃离开去,最终还是被无情的遗忘,迷失掉了自己,踏上一路叫地狱的不归路,一步步深陷其中,辗转冷寂,等待所有的东西梦断成空,独自摸索着起身,仰望那黑无边际的黑夜。不经发觉,那些雨滴洒落在了玻璃上,浮起一圈轻柔的涟漪,不敢触碰,害怕它侵蚀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想要逃离,却终究狼狈的残留下两行无助的热泪,殊不知,它是为何而下。

我时常游走在那些你经过的地方,用鼻子深深的呼吸,我想是否可以找寻你离开时残留的味道,只是我吸得鼻子红彤彤的,吸得到肺承受不起,吸得使劲的开始咳嗽,一直咳嗽到嘴里吐出的浅浅血丝为止,才捂着嘴转身落寞的离去,落日的余晖是依旧明媚,只有自己还是如此般凄凉,长空泛野,整片整片的洁白浮云,也许还有宛如梦呓之声优美,天空依旧美丽,自己仍旧独此浅唱那份片刻的安逸,永存与世,依旧回首,只是忘记擦掉那溺出眼眶的泪水,那我可不可以假装那是沙子掉进了眼睛,揉红了双眼,挤出的泪水呢。

花香飘飘,唯有树赏,细听空中雨。滴答落地舞步起,看似凌乱却动心。长路遥遥,无人相陪,独看桥上景。柳丝轻拂絮飞扬,回首一人桥下立,独自黯然前行,把过去锁定在原地,纠结一世,把所有的锋利齿距全都磨砺成平,然后狠狠的把它沉溺于忘川水里,淹没永世。

背影的文章4:城市的背影

文/杨梅

有这么一群人,一辆小车,一把扫帚,一个簸箕,一件黄马褂,就是他们的全部行当。

一个冬日凌晨,一夜冬雨零落了满地枯黄,湿漉漉的叶在黯淡灯光下眨着诡异的眼睛。若不是出差,我是断然不会凌晨5时出门的。站在清冷街头,街灯拉长了孑然身影,恐惧就快将我吞没。

唰,唰,唰,声音渐次清晰。是谁,是谁?绷紧的神经就快断裂,张惶探出头去,只见一位穿着黄马褂的女人,正埋头清扫大街。黄马褂之外,露出一个发髻。瞬间,我有了安全感。抬眼望去,她走过的地方已有几堆小山,裹满泥浆的落叶合着各色垃圾,身后的街道已然清简干净。还这么早,一个女人已在冰寒凌晨摸黑了大半天,她就一点不怕么?眼睛突然有些潮湿,生出些许怜惜来。

车来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一直不曾抬头,眼里只有脚下的地面。向她的背影投去一个感激,谢谢你,曾悄然给予我冬晨一丝温暖。

还记得一个夏日,驱车环湖,在观鸟台附近泊车。打开车门,与一位穿着黄马褂的男人碰个正着,顺手将垃圾袋扔进了他的斗车,他瞟我一眼,面无表情,继续埋头清扫。这是位五六十岁的男人,皮肤黝黑、干瘦苍老,背上赫然一块块醒目的“盐霜”,那背,驼得好厉害。

暴雨突至,赶紧打道回府,这才发现车门忘了关。那个男人还在附近忙活,见我返回,主动开口了,“你的车门都没关就跑了!”快速扫描了一下车内,一切安然无恙。“没人来过,我一直在旁边帮你看着的。”惊喜,意外!“哦,谢谢,谢谢您了。”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下大雨了,还要工作吗?”“还没干完,水沟堵起要蹚水。”轰-隆,一个大炸雷,豆粒雨点砸得车噼里啪啦,我加大了嗓门,“明天再干吧!我送你!”他没有要挪步的意思,“今天无论如何要干完,难得跑……”雨声很快淹没了他的声音。

雨点飞溅,摇上车窗,涟涟水柱模糊了视线。穿雨衣、戴草帽、躬身沟道里的老人变得迷蒙。等了好一会儿,老人依旧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车徐徐开走,那抹桔黄色在烟雨中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不见。车上的我,却似丢了魂儿。

每月并不高的工资,每人负责一块区域。寒来暑往,机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看守着自己的“自留地”。穿行城市的“黄马褂”,用一把扫帚扫出了城市的美丽;用一个簸箕托出城市的整洁;用努力与坚持呼唤着一个城市的文明。

他们虽然很普通,但“天更蓝、地更绿、水更清”美丽城市的进程却离不开他们的付出;他们很平凡,但幸福城市却少不了他们的汗水。

是他们,留给城市的背影。每当漫步在城市的静好里,我就会想起这个背影,在心底向这些背影深深致敬!

背影的文章5:彼岸,何时花开?

墨的水,红的天。是你的背影映衬了夕阳绝望的绚丽,还是夕阳描浓了你倔强的坚强?我站在水一方,看不清彼岸的风景。

浓重的空气,我甚而有些喘息。我伸出手,抓不住薄凉的晚风。风干的,是回忆,是眼泪,是承诺的未来。喉咙干涩,双脚麻木,我无法诉说不舍,无法挽留离别。我毁掉了你长久的希望,你便在我送别你之前,放逐自己。从此,你我都套上了枷锁。

你的棱廓,逐渐融化在夕阳的余辉中。我想,在以后千千万万的日子里,我都无法在记忆中真正地抹灭你的身影。这是你的咒——我的劫。

过去的一切,是一条河。曾经的喜怒哀乐,是河中那深不见底的水。我们在此岸,亦在彼岸。此岸寂寞烟花灿烂。彼岸,何时花开?结束了这无谓的念想,释怀了这无可奈何的枯禅?

背影的文章6:望着前人的背影前行

文/拜金良

记得散文家朱自清写过一篇散文《背影》,是说父爱伟大。在我看来,我们成长的过程,一直是在望着前人的背影前行的。

有人曾经感叹过父亲经常当面夸奖人家的孩子如何,其实,小时候我们就是望着那个人家的孩子的背影成长的。我一上小学,有个同班同学字天然的写的非常好,像是课本上印刷的一样,一年级的写字作业本被拿到五年级展览,后来听说还拿到了别的学校展览,很是羡慕。自己就自觉的将那个同学作为榜样,希望有一天也能写出他那样的印刷体。可是,我的字还没有写好赶上那个同学,发现那个同学除了字写好之外,其他并不比自己好多少,自己成绩的比他好,给了自己一些稍微的安慰,就是这个不该有的安慰,过早的褪去了那个背影的光环,失去了吸引我追逐的动力,结果我在几十年之后还是感觉写的字没有达到他当时的水平,很是遗憾。

作为学生,一直都感觉前面总是有比自己聪明的同学,看着他们的背影,这个背影有时候是上黑板做题时留下的,有时候是获奖时留下的,总之都是在给自己冲击最大的时候留下的印记,至今无法抹去。也就是在这些一个个的背影的引导和带动下,刺激自己不断的努力学习,争取象他们一样的上黑板做题,到台上领奖。当自己上黑板做题、到台上领奖时,才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光辉照耀,我还是我。后来,发现当年曾经羡慕的那些背影的同学,竟然有的后来成绩不如自己了,原来他们也是和自己一样普通的人。再后来,有些当年自己曾经羡慕过的背影的同学竟然辍学了。

但是,原来的光辉背影消失了,不断的会有新的背影在自己的前面,自己始终没有放下过望着前面背影前行的追逐,这种追逐一直到大学毕业,追过了一些,又有新的背影在前面,始终没有实现前面没有背影。

走出了校门,走上工作岗位,发现前辈们都是树在自己前面的背影,那些背影有的高大到自己感到终生不能达到的高度,但是,追逐前面的背影的心里冲动,始终没有改变。就这样,象是在爬山,爬上了前面的山头,发现还有更高的山头在前面,就这样不停地攀爬。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心态,我只知道就这样向着能够看到的那个高的山头爬去。在这个过程中,也会遇到一些智者发问,你已经爬过了一个山头,还要爬到什么时候,甚至于还有讥讽的声音“还要爬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对于前面背影的崇拜,让我无法停下追逐前面背影的步伐,我很愿意一直追逐下去。

偶尔的,后头看了一眼,我也发现,原来那些曾经在自己前面的光辉背影,确实和自己差不多,也许是回头的时机不对,甚至于有时候感到那些曾经的光辉背影,一旦超过竟然没有了光辉,混杂在人流之中,分辨不出来了。我只想继续追逐前面的光辉背影,没有时间为那些被超过的发出骄傲的声音。

有一天,我突然感悟,原来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一个望着前人的背影前行的过程,只是,有的人被前面的背影的高大吓到了,感觉没有能力追逐前面的背影;也有人追逐了几个背影之后,感觉已经可以了,不再追逐了;有的人在追逐过程中被其他景色吸引了,放弃了追逐。只有那些永远继续追逐光辉背影的人,才是不断继续前进的人,超过了前面的背影,就是上帝给他一次最大的奖赏,不断的超越,不断的奖赏,累积起来就会成为一个辉煌的历程。

背影的文章7:父母的背影

文/介子平

父母与子女间,缘分之深,三生所幸。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世界因此而温暖,虽说有一天终要说再见,仍应感谢曾经出现于生命中的对方,这世上没有谁能够一直陪谁。《城南旧事》里有一句,“爸爸的花儿落了,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非失怙者,无以感受。

学随年进,成长本就一件自由之事,孩子的童心已去,家长的心态却挥之不去。如此一来,难免生出许多的矛盾来。其间的大致矛盾,在于父母总喜欢以自己的人生阅历,决定子女的人生。世道之难,身后之苦,综合成他们的评判与判断,出发点都是为了子女的好。爱与自私,难以细分,有些道理,经不住推敲,在子女看来,父母都是过时的人,不说而已。勿去教育上一代,孝顺孝顺,孝在前,顺随后。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匹配者,不光当事人,还有双方家庭。娶妇当不如吾家,嫁女当胜于吾家,虽如此,对于家世良好者,心有不甘。有教养之人,才会发现别人有教养,门当户对,对的是背景,人家有背景,而你只有背影。精力过人之父母,事事想插手,往往强行介入,强制干预。计划生育年代,父母未能给孩子留下兄弟姐妹,所有希望寄于一身,故介入愈深,干预更甚。

长大后,都想离家追梦,片帆天涯,且风尘仆仆,越远越好。无人愁我独行路,无人陪我夜已深,无人醒我茶已冷,人在落魄之时,方能体会父母之无偿。全世界都将离弃而去,惟有父母始终不离不弃,生活不会宠你,父母却会,你的挣扎,无人能见,父母却懂。奉献子女无偿,索取则有条件,虽如此,不计较。身无饥寒,父母不曾亏我;人无长进,我以何对父母。无奈内心脆弱,不愿承认自己的平庸,零零碎碎的生活,节衣缩食的父母会不时补补贴贴,正因儿行千里母担忧,所以向来报喜不报忧。

待为人父母后,方会体会父母之不易,杨绛说:“无论人生上到哪一层台阶,阶下有人在仰望你,阶上亦有人在俯视你。你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见真正的自己。”世间一切事物,无不在重复自身的命运。家人闲坐,有说有笑,父母健康,兄妹和睦,爱人专一,朋友忠诚,所谓幸福,不过尔尔。父母子女之间,仁之与义,敬之与和,天下事理,不分东西。

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智媒体面前,器新人旧,父母的确已过时,却无人耐心教之发微信,收红包,当年父母可是谆谆教之,招手引之,如此不厌其烦地教你使用碗筷。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出则衔恤,入则靡至,待到想起尽孝时,家还在,父母已故,只得“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爱”,终归人生遗憾,有道是世间并无十全十美事物,丰于此者,必缺于彼。南山之寿,不骞不崩,何止于米,相期以茶,天下何等惬意事。

无论如何过时,却有一种永恒,故作坚强地存在,龙应台为此伤感道:“很多时候不是我们去看父母的背影,而是承受他们追逐的目光,承受他们不舍的,不放心的,满眼的目送。最后才渐渐明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像父母一样,爱我如生命。”回首来时路,一晃数十年,自己老了,父母则更老。虽如此,在他们眼里,你永远是不过时的孩子。

背影的文章8:西冲的背影

文/洪忠佩

草,向着一边倒伏,应是昨夜风雨留下的痕迹。前方,仍然是一截一截废弃了的山村小径,断续、荒芜、泥泞,看不到人烟。好不容易看到一栋带瓦的路亭,周边的断壁残垣依然呈现出废园的景象。“思源亭”三个字刻在亭中的青石板上,与西冲村口相公庙的联文不谋而合——徽商发迹荣故里,乡闾感恩思范蠡。横批:饮水思源。西冲在历史上,究竟与春秋时的范蠡有着怎样的密切关联呢?西冲人虽然三言两语很难说清那段传奇,但对范蠡的尊崇与敬畏一直没有改变。一个能够让村民烧香磕头的人,可以想象他在村民心目中的位置。这条西冲连通龙山的小径,清代初期就开通了,当时,西冲有一支就是沿着这条蜿蜒的小路外迁到龙山沾港,建立了俞村。我与同行翻山越岭,过了“仙人脚迹”(石上脚印)进入山坞,远远就听到了风钻、铲车、吊车作业的嘈杂声响。俞村,西冲村史的另一个入口,被九景衢铁路龙山段的施工现场拦住了去路。

西冲“山取其罗围,水取其回曲,基取其磅礴,址取其荡平”,村形建筑一如“品”字。从会意去理解,品为叠起的三口,而口,代表人,住在品字里的西冲,应是人丁兴旺之地。在遥远的年代,西冲是清华与龙山、中云往返必须经过的地方,路边“恒升永”等商铺都是当时繁华的见证。路和墙,在村民老俞祖屋形成了一个重叠的直角,路的边线交汇点是一眼水井,井沿是石砌的,蓝天映在清澈的水面,伸手可掬,井侧有一块刻于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的“禁碑”,碑文是对污染、破坏水井的行为进行禁示。墙角留有一个豁口,镶嵌着一块青石,上面刻有“大路转弯”的繁体行楷字样。路边墙底立着或方或长的石块,成了供行人歇息的石凳。

六水朝西,三峰拱北,古木高耸,老屋深巷,勾连着西冲面孔的轮廓与远去的背影。西冲古时称西谷,南宋景定五年(1264年)由西坑俞氏16世祖世崇公迁此建村。散落村中的“俞氏宗祠”(敦伦堂)、“古香斋”“乙照斋”“友竹居”“养余书屋”,以及“学到老书屋”“汪家坞经馆”等蕴藏着西冲过往的脉络、儒雅的气质、家族的传承与村庄经年的繁盛。我猜测,西冲的祖先骨子里都是尚儒崇文的,不然,一个村庄不会有如此之多的读书讲经之处。几年前,村中的开衔老人在他家的祖屋里,为我打开了西冲虚灵通透的窗口。约是700多年前的一天,俞世崇从县城城北出发,一路翻山越岭,目光锁定西谷,由于“独爱西谷山环水抱,有田园之美,无市井之哗,爱筑室于斯,聚族于斯焉”(《西冲俞氏宗谱》),他成了西冲俞氏的始祖。后来,清代的诗人施衡以《六水朝西》为题,对西冲的自然与人文景观美进行了记述:“川流难得是朝西,六道清泉遍町畦。细濲轻浮山影动,余霞斜映夕阳低。象占庶富夸丰蔀,秀发人文仰焕奎。灵异如斯诚罕见,堪舆应可测端倪。”沉浸在记忆中的老人用古雅的方言为我勾勒出了早年进入西冲的景象:首先要经过“石牌坊”,再进“挹秀亭”喝茶歇脚,便可一览“附阴抱阳”“朝山像翠屏”“白鹤昼栖”的西冲。流连村中,让我感到惊异的是,西冲民居房梁上的雕饰,既有琴棋书画、花鸟鱼虫,又有犁、耙、耖等耕作工具。我想,那时的西冲,村里人无论从商从艺,还是务农,他首先应该是一位出色的诗人。

那个瞬间,我也将心中理想的高蹈,接到了地气。

西冲的相公庙,虽然是一个单体建筑,却称得上袖珍简陋。这是否是原庙的规模,我一直心存疑惑。想想当年村中的关帝庙与泗洲庙都毁了,它能够作为村民信仰的神祗留存下来,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从这里可以用心去感受西冲俞氏对范蠡“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的尊崇,还有西施与范蠡入迁西冲的传说。倘若没有2500年前吴越的那场战火纷争,历史也就不会把苎萝河边浣沙的西施,冷漠地推向残酷的历史前台。而西施最终归向何处,成了一个历史的谜团。有人说西施被越王抛入湖中沉溺,也有人说她随范蠡挂印而去,然而,这毕竟是古往今来的一种猜度与臆想。如果把历史的时针再次定格在春秋末期,如今的江苏、上海大部和安徽、浙江的一部分地域,都属吴国疆土。吴国当时的都城在江苏苏州附近,而出生在越国苎萝天生丽质的西施,成了越王勾践复国的一粒棋子。无论越王勾践的东山再起,还是吴王夫差的败北,对于西施的人生都是一场骗局……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年辅助越王选中西施的是范蠡,灭吴后帮助西施逃离勾践的还是范蠡。我无法知晓智勇双全的范蠡的内心情感世界,但从传说可以看出,他对西施心存更多的应是敬佩与愧疚。西施的传说虽然不是西冲的专利,但却与西冲结合得如此紧密。相传西施随范蠡翻山越岭,一路风尘,来到了“吴楚分源”的婺源。遍地荷花的莲花村,曾是西施心中的梦境。或许是因为她的到来,这片六水朝西的山谷平地,也就有了西谷(西冲前身)的村名。我不愿再去剥开一个美丽女子用历史包裹的故事,更不愿再去触及一个美丽女子的爱恨情仇,只想走进这谜一般的山谷,去寻访拾掇西施与西冲关联的脉络。

“当年西子晓妆迟,古井清波洗凝脂”。这是诗人描写西施在苏州灵岩山上吴王井梳妆的情景,而在西冲石壁井前,也有一口“吴王井”,相传是西施到西冲初次照影的水井。或许,这是西施漂泊流离选择西冲隐居后,对过往生活冥冥之中的一种怀想。想必,这方山水正好适合洗去西施的倦容,西冲山野田园的清静,让她找到了内心的安宁。按照时序,西施早于俞氏始祖1700多年就入迁西冲了。“太阳落/彩霞飞/云雾放金光/石壁流水叮咚/荷叶随风动/桃溪流向东/莲花映塘中/银鹿到西冲……”在西冲人传唱的有关西施的民谣中,“银鹿”是指范蠡还是指西施的其他随仆,无处查考有关的文字信息。据说,西冲俞氏39世孙俞昌泰老人收集整理了有关文字,可惜一直无缘相见。西施在西冲隐遁生活了多少年?生前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细节?传说的西施坟又在哪里?

一切的一切,都在时间中潜隐,又在时间中消散了。

青山、驿道、田园、古树、深井、祠堂、老屋,甚至庙宇,都是我进入西冲的一种方式,无论路有多宽,弯有多长,年月多么久远,我始终以寻踪者的角色融入其中,寻找着村庄的语境。

秋,深了。枫叶,如蝴蝶般飘落在相公庙的鳞瓦之上,让我想到了时间的隐藏,生命的生息,还有西冲远去的背影。

背影的文章9:背影

文/彭旻喧

城市车水马龙,过客匆匆。燕啼莺舞华灯初上,候鸟盘旋万籁俱寂。林花与春红谢了当初摸样,霜菊与秋色消失在尘翳中。长街烟火为谁停驻。匆匆过客,留下背影匆匆。

红尘漂泊,伶仃惶恐。路,漫无际涯,泛黄的照片堆积成山。刀剑如梦,人事已非。在历史转身中沦为旧迹。留不下的背影,便放它如风。

有一言为“且行且珍惜”。世事无常,终点与归宿到底在哪儿,无从知晓。珍惜当下便只得感激命运轮回中这一次邂逅。志摩与徽因,便是在暮春四月花谢之期中最美的相逢,最终所念即是最初惊鸿。一捧泉,清冽须臾,莫强求,莫伤心。

你看,月光的阴影上承载着无数人的背影。莫怨离愁,或许它只是为了你与最真挚的情感相依。百年情书中的缱绻情丝,可有使你落泪?那样一对爱侣终成背影。然而“意映卿卿”却成就了战火中永恒的相知。这样的背影便是冲淡了一切的岁月,一副烽火挽歌。对月独酌,你和你的背影融化成一声声归来。你在呼唤什么?老友眷念还是征人思亲?人生浩渺,别离亦算依偎。一颗星在兜兜转转中还有另一颗星相伴,咫尺天涯,莫不如是。

或许你会有一张花一般的面孔,纵使朱颜辞镜,亦有白发黄鸡之志;或许你今日仍然期期艾艾,然也定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那天;或许你今日仍是恍惚混沌,徒负虚名,却终能修成正果。人生得失,在转身之间分明,在背影中模糊边际。

人们会一天天长大,那个时候,他的身边尽是背影。然而他必须学会带着伤痛与释然前行。离恨便如春草,渐行渐远,永不逝去。只是你知道,它只是旅行的附属品。待你长大那一天,你也成为了别人世界中的背影。也许最初分手的理由,不过是你去“蓬莱采莲”,我去“西天取经”。相离洒脱,相逢淡然。就像英国布莱顿的老人们,安详的目送着儿女们远去,不怨不伤。甚至是感激的,因你们的背影,我们可以自由不羁。

感谢过客匆匆,林花谢春红。

“感谢我不可以住进你的眼睛,所以才能,拥抱你的背影。”

背影的文章10:远去了背影,留下了永恒

文/木子秋实

前不久,几个中学女同学相约聚会,相拥中,那浓浓的同学情让人忘记了年龄,也忘记了岁月的风霜,忘记了时空横亘的阴阳之隔。我们不约而同回味着过往的记忆,总有远去湮没的身影浮现眼前,那些温情的人事让我们不禁感慨,他们带着同学的怅惘、思念默默远去了,可在同学们的脑海里已经生了根,不管岁月如何无情的流逝,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始终伴随着我们走过四季,走过春夏秋冬,走过人生的沟沟坎坎;人生路上,他们无可奈何的远去了,留给我们的却是挥之不去的永恒的温情记忆……

张学军,面庞俊朗皮肤白皙,是大人们都喜欢的大男孩儿,他是我中学时代的同学,他学习成绩优秀,性格活泼开朗乐于助人,也是老师和同学都喜欢的人。那时候别的班的班长大多是大个头儿,能管住同学的人当班长,他却是我们当之无愧的班长,同学们都亲切的叫他“小军”。

小军比我大几个月,因为父辈是至交好友,两家又居住在一个胡同,父亲和张伯伯常常在树荫下下棋,有时我和小军会同时叫他们吃饭,所以父亲让我叫他哥哥,我心里总不服气,就大几个月干嘛非要叫哥?张伯伯总是笑着看着我,对小军说:“秋实是妹妹,你要让着她知道吗?”小军那,红着脸说:“嗯嗯,叔叔,秋实不叫就算了,呵呵……”

那时的我们,虽然生活条件不如现在的孩子,可我们的业余生活却是五彩斑斓的。记得,我当选了班里的宣传委员,老师让我每星期四负责出黑板报,把班里的好人好事和点滴生活记录下来。教室墙外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要每周更换一次板报内容,那是班里同学的学习花絮和掠影,也是同学们关注的心灵乐园。可是,我才接触不知道如何排版式,写美术字也不是我擅长的,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愁,可这次是真犯愁了,坐在那儿像霜打似的打了蔫。放学铃声“叮铃!叮铃!”刺耳的响了,往日我是最爱听铃声了,因为可以背起书包自由“飞翔”了;可今天不能啊,眼见同学们身轻如燕,叽叽嘎嘎三五成群飞出了教室,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无助。这时小军走到我跟前说:“秋实,我和你一起办板报好吗?”我听了有些不相信,心想:嘻嘻,有这好事儿?没立刻回答他。身边的女同学小芹说话了:“好啊,秋实说不定正发愁那!……”我悄悄捅了小芹一下,鬼丫头!到底是朝夕相处了解我,我起身拿起讲台上的各色粉笔往外走。于是,小军搬来书桌拿来尺子,开始在黑板上打上框框,还设计了一个好看的报头图案。清楚的记得,小军画得是青青的竹子,那青竹在小军笔下鲜活。我和小芹好奇地问他:“小军,你喜欢竹子吗?”小军抿着嘴笑着说:“是啊!喜欢竹子!”我们不约而同问小军为什么喜欢竹子,可小军那,只是笑笑不回答,然后写上娴熟的艺术体题目。我和小芹分别用粉笔写着不同的内容,我们边写边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功夫漂亮的板报完成了!我们三个人高兴的一起击掌,背起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小军:“你为什么帮我?”他说:“因为啊,我是你哥!”说着朝我们使了个鬼脸跑了。

自此以后,每到星期四,我们“三个铁哥们儿”都一起办板报,不管寒来暑往都坚持,我们的板报在学校评比中,总能取得前几名的名次。为此,我们三个人心中都有份自豪感,也多了份彼此之间的担当和责任。

一个炎炎的夏日,学校布置我们班级去乡村学农,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一个村庄,村长见我们细皮嫩肉的,瞧瞧这个望望那个连连摇头,大概是不相信我们能干什么。一脸无奈的村长领着我们来到了一片刚刚收割完的麦田,那些散落在田野里的麦穗,就是我们要完成的学农任务了。初来乡村,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金灿灿,颗粒饱满的麦穗,还没等老师布置完任务,早已蜂拥扑向麦田。记得老师分给每人一行麦垄,从田头开始,猫着腰低着头,边往前走边捡收割时“漏网”的麦穗,同学们都睁大眼睛左瞧右看,看到一个麦穗眼睛放出金灿灿的光芒,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有的还会大喊着:哈哈!麦子!麦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那时的骄阳激情似火,把田野烘烤的如蒸笼,出了汗水脏兮兮的手东抹西抹,再看各个脸上都像个土猴子;实在累了,同学们停下来,看着对方的花脸儿,开始前仰后合笑个不停,也开始叽叽嘎嘎打闹起来,可我真佩服他们,手里的活儿也没少干。那时的我,身材瘦小不是很健壮,再加上炎热的天气,烈日烤着酷热难耐,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捡了不一会儿,胳膊奇痒时不时的要挠一挠,看看手腕不看则已,一看吓我一跳,两个手腕出了一片片的红疹子,心里开始嘀咕这是怎么了?自然捡麦穗的速度是快不了,还在半截儿晃悠那;再看那长长的麦垄,别的同学已经到了地头儿,开心的嚷嚷着打闹着,我心一急有些体力不支,出了一身虚汗顺势瘫软在地。这时小军悄悄迎面捡着麦穗,心细的小军见我不停的挠着胳膊,关切的问:”秋实,怎么了?”我含混的说:“我也不知道那,胳膊上出了很多的红疹子!”小军赶紧走到跟前一看便说:“哎呀!你是对麦芒过敏,别干了去地头儿休息吧!”我有些不好意思没动地儿,他推着我一下说了句:“去吧!我是你哥!”我心想,谁叫你哥了?哼!也没听小军话离开。小芹也过来接应着我,我见两个“铁杆儿”哥们来了,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儿,也顾不得胳膊痒痒了,开始捡拾脚下的麦穗,很快我们在地头儿会和了。

地头上的同学们,望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一堆小山一样金黄的麦堆,顽皮的同学竟然喊着电影里的台词:我的麦子!麦子啊!……喊声未落同学哈哈大笑,那笑声回荡在田野上空,惹得旁边田野里干活儿,脸膛黝黑的伯伯们挂着憨实的笑容……

可谁知道,就在这次拾麦穗回来的午后,发生了让我们班同学痛不欲生的事情。

下午一点左右,我和小芹早早来到了学校,教室里传来了一片哭声,我和小芹不约而同对视一下,加快脚步进了教室,只见班主任张老师和同学们都哭红了眼睛,我走到跟前轻声的问:“老师,怎么了?你们干嘛……”老师已经泣不成声根本说不出话,倒是一个同学告诉我:“小军为了救高雅如淹死……”啊?!我和小芹齐声喊了起来,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会那?就在两小时前还在帮我捡麦穗那,不会的。我不甘心又问老师:“老师是真的吗?”

老师流着泪点点头没说什么。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泪如泉涌失声痛哭跑出了教室,小芹紧跟我身后也哽咽着。

后来才知,因为天热又加上拾麦穗烈日下烘烤,路过学校附近的小河边,高雅如看着清澈微凉的河水,扔掉衣服就去洗凉水澡,小军没办法只好跟着去了。雅如是班里有名的调皮的孩子,哪管三七二十一扑通一声跳进河里;谁知,跳进去的地方是深水处,水流很急有漩涡,他被遭懵了腿也抽筋了,他的身子越扑腾越往下沉,还被湍急的河水呛得喝了水,他一向胆子很大的,可这次也害怕了,大声喊着:“小军,救我!”小军二话没说也跳了进去,游到跟前使劲把他拽出了漩涡,求生的欲望让雅如使劲扑腾脱离了漩涡,游到了河岸,可小军却被湍急的河水吞没了,雅如眼见小军渐渐消失在河面,大声哭喊着:“小军,等我找人救你!”。可当人们把小军打捞上来时,小军已经闭上了眼睛,那张英俊白净的脸煞白……

雅如的妈妈得知到赶到现场,用力锤打着雅如哭喊着:“该死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死?干嘛让小军替你死啊?……”雅如任凭妈妈使劲的打骂,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淌着泪水。其实哪有妈妈愿意自己的儿子死,是这个妈妈替张妈妈心痛,也是为小军觉得可惜,优秀的小军才只有16岁啊!他的明天该是精彩的,可是却如流星一闪即逝了。

小军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突然离开,让雅如突然之间长大,从此不再调皮捣蛋;也是这次经历,让他日后在人生路上懂得珍惜,因为他知道生命是小军给的不能浑浑噩噩过人生!这个昔日的浪子,最终历练成了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

小军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突然离开,也给我造成了不能弥补的遗憾,那就是,我这个倔强嘴硬的妹妹,始终没叫小军一声哥,

为这事儿小芹玩笑的说过我,你就叫声哥吧,小军对你多好啊!而那时小军最希望听得也是我叫他一声哥,可任性的我却没有满足一直呵护关爱我的小军……

如今,小军呵护我的点滴历历在目,了然于心;不管岁月流逝,不管世事变迁;对我来说,小军在我人生中是最美的记忆,是我生命中还有一个哥哥的温暖记忆!对我来说,远去的是小军的背影,可留下的却是永恒!

小军哥!你听到了吗?秋实叫你一声——哥!!

背影的文章11:我煨暖了,你离开的背影

文/吴钧尧

朋友说,她孩子大学就读心理系,很可能肇因童年有一次,她为完成紧急的翻译,带孩子到托儿园,叮嘱孩子游戏、午餐后,孩子钻进小小被窝,即将午寐,他睡眼挣扎,紧拉着她的手,眼皮黏沉时,兀自挣扎,“妈咪不要走……”朋友强忍泪水安抚孩子,“你安心睡,保证你一醒来,就会看到妈咪。”

朋友撒谎了。醒来,她不在,园方后来转述,她的孩子怎么伤心,又怎么地在极度的哭闹之后,转而安静不语。像是有一个空隙,在哭与不哭、闹与不闹之间,着床了,且带着点黑暗、恶意。

孩子,我想起你的“四脚兽”时代。约摸十个月大时,我把你托给楼下的余妈妈照看。我把你送到她家门口,看到余妈妈摆弄一桌子的玩具,吸引你注意,余妈妈偷偷转身,示意我“走、走,赶快走”。

我回到七楼居家,望了眼楼下中庭,你必不知道,你跟我的距离只有短短半分钟。我花了一段时间,才能把思绪转回写作计划。傍晚,我到余妈妈家接你,余妈妈或在厨房料理晚餐,你坐在客厅深处,灯光稀微处,你的模样就是我的一款伤心,我轻轻敲了敲门,你看见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是“四脚兽”时期的你,最有力量的发挥,你如一头奔驰的豹,朝我爬了过来。两只手掌,一前一后,搭搭搭地,声势与速度同等威猛。

我推开虚掩的门,向前,一把捞起你。

孩子,我离开你之前,当然偷偷瞄你,我更感到好奇,若你回过头来找我,会看到我的哪一种背影?那让我想到我母亲。孩子,你渐长之后,是否渐渐感到亲情间的某种倾斜,总是长辈费心照看晚辈,晚辈偶一回眸,长辈就感激涕零。

真实发生的一个故事是,我的大学朋友,貌美、家世优、学业佳,她福至心灵般,在暑假期间,省悟到爸妈不能是永远的靠山,打了工,在八月八日父亲节,给了爸爸一个小红包。这位实业家爸爸,当场流下了结实的父亲泪,回赠女儿更大的红包。

孩子,我很少与你说,我曾跟你一样,搜寻妈妈离开时的背影。一回是小时候,妈妈带我进城,访开冰果店的堂姐。我酖吃剉冰,压根忘了妈妈什么时候不在了。堂姐促狭地说,“妈妈不要你了。”我张慌复张慌,竟相信堂姐所言,凶猛地哭了。

孩子,当时我相信妈妈是我的全部世界,就像你相信,我的胸膛是你永远的操场。

下一回,张望妈妈背影时,我已经是“男人”了。孩子,在十多年前,台湾社会对“男人”的定义,不在于是否满十八或二十,而是“当过兵了吗?”高中毕业前,老师公开询问谁愿意提前服役,全班四、五十个人,几乎都高举着手,到了体检报到,只我一个人。虽一人,我仍独往,深信能够当个好军人。

看多了操练,并不代表可以胜任,“五百障碍”就是最大的考验。它的项目有快跑、爬竿、跳壕沟、爬矮墙以及持枪匍匐前进,通过低矮的铁丝网。一次操练,等轮到自己上阵,还是败下阵来。孩子,与你提一连串服役事宜,正因为妈妈在假日,多次舟车劳顿,上受训中心看我。

会客时间不长,我目送妈妈,走上停在操场旁的交通车。车子开走了,我仍看见妈妈,几步一回头,频频挥手,那像在说,别送了,回去吧;又像说别担心,妈妈跟你都会好好的?

孩子,交通车离开以后,我没有回到营舍,而到五百障碍场自我磨炼。持装备爬竿,臂力耗费殆尽,再战矮墙,自然就过不了,它们必须双手、双腿合一,才能克服。

我一次一次地,面对它、冲击它、挑战它,在几天后的测验,不仅克服了,还成绩出色。当时我,气力虽未放尽,但也连连喘气,我望向妈妈上车的地方,淡淡地笑,跟她说,我做到了。

孩子,那一刻我的心情,多么像你,豹一般的四脚兽,快速奔向我。只是我已经站了起来,用一个儿子的独立姿态,轻轻煨暖妈妈的背影。

背影的文章12:雾蔼里,那栗色的背影

文/竹心柳影

栗色,很清晰的色彩;栗色,很明朗的色彩。

那天,在迷雾里,见到你栗色的背影,便有了明朗的感觉。在心里,一点阴影也没有。

你说,因为是迷雾蒙蒙,所以喜欢穿上栗色的衣裳。这样,即使远远地看,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着栗色的衣服。我笑,根本不是这样的。迷雾里,只有橙色才是最惹人注目的。我怀疑,你有栗色情结。你否认。坚持认为栗色,在雾雨里最亮,最清晰。

对颜色的喜好,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的。正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我说。况且,我也从不固执己见,也不先入为主。

那段时间,正是秋季。迷雾,是秋最常见的外套。迷雾散去,阳光明媚地照耀着。凉爽的秋,虽不能说是人们的最爱,却也很招人喜欢。晴一天,雨一天。秋天也是善变的。凉爽而晴朗的天气,很适宜居家过日子的人们收拾屋子,晒晒东西。我们的周围就有不少同胞剪剪晒晒。有洗芝麻的,有晒辣椒的,还有买来新鲜花儿嫌还晒得不干燥自己亲自动手的。有的老人为了更是如此。他们买来许多时令菜,切的切,剪的剪,晒得干干的,等孩子过年时候回家,用清水泡一泡,再用鱼或肉煮一煮,便又是最新鲜的了。

你不喜欢剪剪晒晒的东西。却特别喜欢新鲜花生和板栗。你从集市上买来新鲜花生和板栗,再仔细地洗干净后,就用保鲜袋装着,放进冰霜里。说这样最好吃,又新鲜,又脆嫩。秋天的时候,这两种东西最多。而我怀疑你喜欢板栗是因为喜欢它的颜色。你不否认,说自然喜欢的。

可是,其实,那栗色并不怎么好看。而我更喜欢你穿米黄色,米黄色的西服更能显示你的挺拔的身材和英俊的面孔。然而,你却说它不是你的最爱。

又是一年秋季的来临。那一年,你说可以带我去你们老家了。而且你还告诉我,可以带我去拜见你的母亲。

我想,那是当然。去你的老家,当然得去拜见你的老母亲。否则,我去也没有别的意义了。我暗地里给你的母亲准备了好多礼物。这些都是没让你知道。因为怕你不允许。

约定的时间很快到了。我不许你来接我,但允许你在路上等我。你在车站见到我时,见我大包小包的,准备了一大堆礼物。问我给谁的。我很高兴自己的诡计得逞。说是为你的母亲准备的。

你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包。里面有一套栗色的衣服。不过,那是给老人的,不是给你的。

你看到后,捧着它,眼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我惊问你怎么了。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掉泪。

你没有回答我,只是嘴唇颤动着,膝盖慢慢地跪下,嘴里喃喃地念着:妈,我带您的儿媳妇准备回去看您了。这是她给您买的衣服,是您最喜欢的颜色。到时,您一定要收下!555555……

听了这话,我呆住了。我原来只是认为,男孩子喜欢的颜色,跟母亲肯定有很深的渊源,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于是,你对着你母亲的方向,跟我讲起了你的栗色情结。那还是你很小的时候,因为好动,衣服常常很脏很脏。你的母亲喜欢自己的孩子衣着明朗,常常给你做浅色的衣服。偶尔有一次,你母亲带你山上摘栗子,看到你欢喜地捧着那些浅褐色的东西跳来跳去,那颜色衬着你的色,也很明朗。她便决定以后选这种颜色的料子来给你做衣服。从此以后,你的衣服中,总是栗色居多,而你,自从有了自己的喜好开始,最喜欢的便是栗色,一种明朗温暖的颜色。

你拜完自己的母亲,又讲完了自己的故事。缓缓地站起身来,对我说:如果我妈还活,一定会很希望你能做她的儿媳的。感谢你,同时也希望你能嫁给我!

那时,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会在那种情景下向我求婚。然而,既然我答应跟你去老家拜见你的母亲,我的心里就已经为你所动了,也就没有什么再犹豫的。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你打动的。是因为你喜欢穿栗色的衣服,还是因为你喜欢收藏新鲜的板栗,或许是因为你从来不曾要求过我什么。

不过,到了你的老家之后,看到你那善良朴实的老父亲,还有你家里勤劳朴实的亲友时,我相信,在迷雾里,拾到的这个朴实的栗色背影,就是我这一生都要依靠的人。

背影的文章13:母亲远去的背影

文/黄玉才

母亲劳作忙碌的背影,永远定格在岁月的底片上……

多愁善感的绵绵秋雨,让我怀念起慈祥的母亲,托起我童年梦幻和躬耕田园的背影浮现眼前。斜阳衰草,瘦水寒山,萧瑟的秋风,勾起我无穷的怀念与乡愁。

母亲像一片秋叶,留下无数悲欢离合的叹息,飘落在地,化作山峦,笑傲山谷。她那弯腰如弓、埋头苦干,只知把心血洒在儿女身上的背影,却永远定格在儿女心中。特别是每当金秋时节,五谷丰收了,给儿女带来新收的果实,尝新品味亲情。

母亲不识多少文化,但中国妇女纯朴善良的传统美德,在她身上得到完美体现。她生育了4个儿女,含辛茹苦,勤俭持家。集体生产时,背上背着不懂事的妹妹,怀中抱着年幼的弟弟,一家6口人嗷嗷待哺,母亲一年四季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起早摸黑,半夜入睡,凌晨起床,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忙碌的背影,映照在吊脚楼发黄的木板上,她的青春岁月伴随袅袅炊烟,飘逝在老屋上空。

秋收冬藏,是母亲劳作中最忙碌的身影,每年秋天,母亲默默地欣赏着晒坝的果实,坐在屋荫下,身边放着响把撵麻雀,一边梳理着岁月蓬乱的发丝。一边欣赏着丰收的喜悦。嘴谗的麻雀刚到晒坝,就被母亲的响把炸响,家禽野鸟落荒而逃。母亲的孝喘病却发作了,令她喘不过气来。远在树上盯哨的麻雀,仿佛在嘲笑她。母亲索性站在晒坝中央,头顶草帽,像个“稻草人”,替同院邻居晒的粮食,义务撵麻雀。飞禽望而生畏,逃之夭夭。母亲十分珍惜用汗水换来的每粒粮食。那是汗水凝结成的丰稔果实啊!在母亲照料下,同院晒的粮食麻雀夺走的很少,于是每一种农作物尝新时,总要把她请去作客,母亲从不居功自傲,下厨帮主人忙活。那忙碌的背影是对主人盛情款待的最好回报。请她的多了,她就悄悄躲了,那勿勿背影又是对主人的最深理解。

母亲患了10多年支气管炎,不能下地干活了,瘦骨嶙峋的双手舞不动大锄,她就用“点锄”瞒着家人下地干些辅助农活。特别是每年粮食收割了,晒干的差事她一人包揽了,她很同情父亲:一人累过春夏秋冬。几千斤粮食,全凭母亲瘦弱之躯一点点从晒坝运装到粮仓。吊脚楼屋挑上的玉米包和一串串红辣椒,也是母亲一串一串地编好挂上去。口粮青黄不接的时候,又一粒粒敲下来,像在数落每一粒汗珠,勾头弯腰敲玉米粒的背影,在煤油灯下晃动到天明。

母亲闲不住。那年,我把她接到县城治病,病未愈就出院。我们啥事都不让干,她却总是忙个不停,见家中没有什么家务活,就把房间收拾整洁。她不懂气化炉性能,儿媳买回的菜,她洗得干干净净,鱼腥草切好,大蒜剥皮,只等儿媳下班回家下锅。那忙碌的背影又是对儿女的慈爱与奉献。在城里闲不住,不习惯都市高楼封闭孤独的生活,时刻怀念她山青水秀的乡村野居。在县城住上个把月,就要回乡间去。她怕住久了,儿子与儿媳之间为她闹矛盾不和睦,她宁愿牺牲自己,不让儿女们受苦。拿她的话说,是饥荒年闯过来的,酸甜苦辣都尝过。

每逢年节,儿女们回家看望她,离开时她总要流泪。她害怕有一天,突然离开我们而去,儿女们又没在身边,连一句话也说不到成为永别。我们离开她时,她总是要站在吊脚楼下,目送我们远去。当我回头,看到母亲不停地用手拭泪水,此刻我心中也盈满眼泪。但她害怕的一天终于无法躲过。1998年春节,我携妻儿回故里与父母团聚,她除夕还下厨做年饭,正月初一还高高兴兴与家人团年,初二却一病不起,茶饭不进,初四凌晨两点十分含恨西去,远在广东打工的二弟连一句话也没说到。临终前,她不能言语了,睁大了眼睛,两行眼泪夺眶而出,生命之弦嘎然断了!事后得知,母亲已病重几个月了,为了不加重儿女们的经济负担,她隐瞒了病情。在我们一片哭声中母亲飘升到了天国,60年风雨兼程,劳动负重、埋头苦干的背影,驼起儿女童年梦幻的背影,驼起每年丰收喜悦的背影,弯腰护痛与病魔死神抗争的背影,也就永远定格在1998年1月31日的年轮上!

母亲不幸离开我们已20多年,但总抹不去她终日操劳的背影,在梦中时常见到她忙碌的身影,慈母那远去的背影,永远镌刻在儿女心中……

背影的文章14:姥爷的背影

文/先春

母亲出生在山东曹县城里一个大户人家,小时候常听母亲讲,她的祖籍在江苏丰县,是老姥爷拉着太平车,做些窜货的买卖,常到商丘、开封行商,后落蹲在了曹县。在那里娶妻生子,育有二男三女。姥爷作为家中长子,继承父业,顺风顺水,无论是经营的范围,还是家中的产业都越做越大。

姥爷经商的头脑给我留下过很深的印象。记得在1978年,菏泽的农贸市场刚刚放开,已年近八十的姥爷,从曹县街道工厂批发些自行车座套,花上1块2毛钱,乘上客车来到菏泽,留宿在我们家。早上,推着车子到市场上摆摊,赶上2个早集,就能把一大包座套卖完。那时,每家的住房都是很紧张的,我家也不例外,姥爷来到我家,只有我和他老人家打通铺。

姥爷姓赵,名相臣,字汉伯,号我已经记不起来了。身高1米75左右,腰板很直,鹤发红颜,花白的胡须飘在胸前。一杯白酒下肚,就能打开他尘封的记忆。每晚睡觉前,我们爷俩,洗完脚早早上床,听他唠叨一些几十年前的往事,老人家的人生经历、统战情怀,也就是那时在饭桌上、床头边断断续续听说的。

姥爷年轻时,读过三年私塾,后在县里中学上过几年。身体很好,为人仗义,有侠义心肠,好结交朋友,一匹叫黑儿的大骡子是他外出交友、押货的好帮手。有时从商丘进货回来,路过山东、河南两省交界的黄河故道,打家劫舍的土匪,一见那大黑骡子,就放行,那是曹县城里赵先生的货,“赵先生义气、够朋友,不能劫。”当然,平日里也没少打点。凭着他老人家诚信、仗义,赵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用现在的话讲叫跨界经营,当时,除在曹县有七八个商铺外,还在商丘开有手工烟厂,在济南趵突泉边的剪子巷有五间铺面。姥爷在自然灾害或逢年过节,就开些粥棚,救济一些穷苦百姓。据曹县县志记载,他还是曹县政府聘任的教育督学,为教育捐资颇多。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曾在曹县工作两年的时间,有次在饭桌上,与一位曹县县城的老人相遇,他对姥爷的大黑骡子印象深刻。他说:“赵大爷的大黑骡子,毛黑油亮,一出家门,脖子上铃铛的响声能传半条街”。

姥爷最先接触的共产党员,是比他小三岁的大妹夫孔庆嘉。孔庆嘉是菏泽地区早期共产党员,是曹县地下党组织的创造者。1931年1月,在发动武装暴动前被捕,押在曹县监狱。姥爷和孔家人一道,多次做营救工作,但终未成功。三个月后,孔庆嘉被押往济南,1931年4月,与时任山东省委书记的刘谦初等21位革命者在济南纬八路刑场英勇就义。后来,姥爷拉着身怀有孕的大妹妹,赶往济南,祭奠孔庆嘉,解放后孔庆嘉移葬在济南英雄山。孔庆嘉牺牲后,留下妻子和未曾谋面的孩子,在生活上得到了姥爷的接济和资助。我那位命运多舛的姑姥娘常念叨,“没有我大哥,我们娘俩哪能活下去。”

在1932年的冬天,开封的地下党负责人曾找到姥爷,说“赵先生,跟我一块到西北‘烧红砖’吧。”西北是指位于曹县县城西北方向40多公里的庄砦、桃园一带,与河南的兰考、民权交界,黄河故道穿境而过,党的武装斗争开展较早。“烧红砖”是暗语,意思是参加革命、闹暴动。也许是受孔庆嘉牺牲的影响,也许是家中这么多人的生活,需要他支撑,也许是舍不得创下的万贯家业,姥爷没有跟着上西北。但从此,便与党的组织没少联系,曾以到开封送货、进货的过程,多次为地方政府和共产党领导的武装送过粮食、布匹、中药等。与时任冀鲁豫边区政府三专署专员的刘齐宾等共产党领导人,曾在曹县城里的商铺或家中,多次谋面,对姥爷坚定支持共产党的领导、支持武装斗争,有了很大的帮助。后来,在刘齐宾牺牲后,为纪念刘齐宾,曹县一度改称为齐宾县。

1937年,日寇的铁蹄踏上了齐鲁大地,人民群众生灵涂炭,民族工商业、民族资本受到了挤压,损失巨大。姥爷在济南剪子巷的经营剪刀、铁马配件的五间店铺毁于战火,店里来自章丘、历城的伙计也回了老家。在商丘的手工烟厂,也一度关门歇业,曹县的店铺也只是惨淡经营。捱过了一两年的苦日子后,生意才逐渐有了起色。社会的现实,从面上看是影响了他的生意、生计,但深层里是影响了他的思想,更激起了民族大义,不与日本人交往、绝不给伪政府干活,与党组织、与共产党人走得更近了。共产党领导的地方武装所需的物资,冒着危险,小批量、多批次地送去,结成了生死友谊。文革中,姥爷在监督劳动时,得到了早年结交的县领导的关照,免受了皮肉之苦。

记得姥爷喝上二两白干后,捻着胡须,常常提起引以自豪的一件事,就是1940年到曹县西北韩集镇刘岗、曹楼、伊庄“红三村”的拥军。1940年8月,盘踞在鲁西南的国民党杂顽和日伪军6000余人,包围了有“小延安”之称的刘岗、曹楼、伊庄三个村庄。我共产党部队和人民群众与之进行了为期4个月的激烈战斗,创造了固守平原乡村的范例,为鲁西南抗日根据地发展打下了基础,受到毛主席的表扬,后被称为“红三村”保卫战。战后不久,姥爷联系、发动曹县城内有正义感的商界同仁,为红三村捐资、捐物,受到鲁西南专署刘齐宾专员的接见。姥爷与刘齐宾专员的发白的合影照曾在家中挂了多年,后遗失,非常遗憾!老人家常说,我虽没亲手杀敌,但我也为抗战出钱、出力了。

背影的文章15:殊途背影

文/蔚成风

如果把青春比作一场长跑的话,那么我们都是这场比赛上的一员。其实未必是场赛跑,也无所谓谁快谁慢,世界是个同心圆,我们终会回到原点。大家或奔跑或走走停停说说笑笑,都是追逐别人模糊不清的背影罢了。

习惯了每天吃饭睡觉早上起来走在同一条路上,从最开始看到熟人时的热切追逐到后来冷漠的遥望。我以孤独的姿态将脚步放慢,看着无数人掠过我而去,他们有的背着书包,有的穿着宽大劣质的校服,有的西装革履行色匆匆,他们大声地朗诵着英语课文或者低头用手机处理公务。我只是面无表情地观望,看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上,逐渐被熹微的日光朦胧得不见。

当然也会有人停下来拉着我继续奔跑,冲我微笑着说大家今后就要一起度过三年的时光啊,以后的风风雨雨大家都要一起闯啊。于是我勉强露出个公式化的微笑,抬起两条早已麻木的腿继续走那一条前人已经蹋烂了的路,日复一日的过往。

长跑是一个此消彼长的活,当你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开始时,那么你也将会以气喘吁吁的样子倒在离终点只差一步的距离。

我自然有热血上头的时候,那时的我站在路的中央,周围车灯来往闪烁,骑着单车的少年们叫嚣着冲向没有红灯的前方。我疑心他们怎么会跑得这么快,每一个人似乎都有前进的方向,唯独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于是我也呐喊着奔跑,相信自己那些遥远的背影我一定追的上。我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追去,却止步于太阳落山的隅谷,面前是悬崖万丈,只取决于你跳或者不跳。

可我还是挠着头原路返回,一边安慰自己明天这条老街上肯定有不一样的风景,还是会有人拍着我肩头说一起走吧,于是继续开始追逐太阳。

人真的是一种非常会安慰自己的物种,随便找个理由便可以勉强妥协,喜笑颜开地伪装成另一幅模样。

可是昼夜始终交替流转,天上的云和路边人流一波波地消失不见。太阳还是那个太阳,那条老街还是那条老街,那双跑得褪了色的帆布鞋还是那双帆布鞋,只是身边一起同行的人越来越少,他们一个个跳下悬崖,杀伐断绝仿佛一场独舞。这座城市的围墙将一切除了灰色的东西拒之千里,像是一个挟风带雷的牢笼,我一遍遍在水泥地上印下我彷徨的脚印。

悬崖下面是什么呢?那些披着背影的人又在寻找什么呢?是野草疯长的丛林么?是枯骨遍野了无人烟的荒漠么?还是比这个更大更繁华的牢笼?我们都能看见同一个太阳可却找不到同一个晚上。我想不明白,可我还是用尽全力去想,却想到迷惘。

于是我决定开始走,拿着放大镜去观察那一个个背影上汗水的纹路和水泥地上拉长的影子。我终于撞上一个背影,我注意到他一直跟在我身边,从未离去。

我差点一下子叫出他的名字来,发出的声音却在喉结与肌肉的碰撞中哽咽下去,霎时间大脑空白。

我问,你为什不跑?前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说,我累了,他们的背影太过遥远。

我问,我能追的上他们么?

他说,也许能,也许不能,但你要试试。

我问,悬崖下有什么?

他说,可能是另一个世界,也可能什么都没有,但你一定要跳。

我问,那将使我不朽吗?

他说,不朽的只有青春。

于是他继续走他的路,我继续站我的街。

我想想着那些对我笑若灿花的背影下一刻回头或者永不回头,看着他们纵身悬崖的背影,仿佛一朵朵白蔷薇的花瓣散落开来。遥远的只能让我望洋兴叹,终究在下一个春暖花开的老街上老去,给下一个追逐光明,舍身悬崖的少年们指明一条我早已踏破却不敢在涉足的路。我再撒下荆棘的种子,安然地垂垂老矣。

我再低头的一瞬间时,猛地发现我的影子不见了。

背影的文章16:山盟海誓,背影渐远

不要让那个喜欢你的人,撕心裂肺地为你哭那么一次。因为,你能把他伤害到那个样子的机会,只有一次。那一次以后,你就从不可或缺的人,变成可有可无的人了。即使,他还爱你,可是,总有一些东西,真的改变了。

难过的时候,可以抬头望星星,望着望着就忘了。

是谁牵起谁的手,相约今生来世?山盟海誓,背影渐远,独留我守候一个远古神话。是谁伴谁断桥边,送走多少个暮鼓陈钟,而今,断桥依旧,变的只是故人心,你突然离去,独留我原地寻找,轻轻寻找昨日的痕迹,我轻轻的笑,只为这一断肠的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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