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深夜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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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深夜的散文1:深夜一碗老鸹颡

上周五看完电影已过晚上十一点,那时还饿着肚子。于是在影院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一份疙瘩汤作为夜宵。在我们陕西,这样的饭食叫老鸹颡(陕西方言读làowasá,比眼前的疙瘩汤佐料更多,更有特色一些)。那家小店里灯火呈暖黄色,一推门乌烟瘴气便扑面而来,有烧烤的浓烟,也有大嗓门男子们的香烟。我挤在小店最里面的角落,在逼仄的环境中局促不安。

店中服务员上了餐,一碗疙瘩汤弥散着热气占据了我的眼,那些面疙瘩奶白奶白地躺在鸡蛋西红柿为主的橘红色之中。我从里面捞起满满一勺,那沉甸甸的重量便方方正正地、不留一点空隙地卡在了我心中期许的框架之中,根本顾不得和家乡的一样正宗与否。

我将一整勺面疙瘩送入口中,不禁感叹,这温暖下肚,瞬间时光静止,所有乌烟瘴气都定格在空中,所有喧哗都凝固在人们嘴边。就像那日我走在北京的寒风中,扣上羽绒服后面的大帽子,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变简单的感觉一样奇妙美好。

我来自西北,来自长安,来自面食王国——陕西。总有人说我是个典型的西北人,热情而固执,豪爽而容易满足。是啊,我所要求的幸福就是寒风中一顶遮风帽,冬夜里一口面食的温饱。

面食维系着西北人世世代代的生存,新疆拌面是新疆人的心灵慰藉,兰州拉面是兰州地区的精神支柱,而羊肉泡馍、biangbiang面、臊子面、油泼面、老鸹颡正是陕西人的身心所依、灵魂所托;而身在异乡的西北人更需要面食去温暖肚肠与心灵。别看西北的面食有着不似精巧点心的粗犷,但其灵性犹如大漠黄沙的飞动奇观,有如黄土高原的出其不意,又如终南、八水的雄奇灵秀。这每一口都能尝出面食最原始的滋味,连接着麦田与天地,穿过季节的舒服,时时刻刻都是温厚的意味。

这一刻我看到的是面对厚土,背靠高天的西北人朴实的面庞。出了西北我才深知,我自己根本离不开面食,于千万美食之中,最爱的还是它。

我咀嚼着口中的面疙瘩,满足之心驱使了我手中这支笔一书西北人的面食情怀。我一口接一口,迫不及待地吞咽那一碗的热腾和甘美,直到走掉许多客人,带走一串烟尘。

一碗西北面,一瓢高山水。水越过高山丘陵、沟壑纵横,把面粉淹没,使其粘连成团,变化万千,再将其浇灌入味,呈现于世人面前。水与面是天生一对,和面如同打太极,阴阳相生,富含着中国哲学的玄美。

正应了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里那句解说词,西方人称为命运,而中国人,叫它缘分。

关于深夜的散文2:雨夜随思

文/雨荷

深夜,在睡梦中,忽然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惊醒。我再难入眠。这雨似乎不大,但似乎又没完没了,一滴一滴敲打在我的心上。

其实,我是特别喜欢雨的,尤其像这种细细的雨,总给人温柔舒适又清新浪漫的感觉,但唯独这深夜的雨,总让我有一种悠悠的心痛。这种心痛源于高考落榜那年的秋季。那一年,雨水似乎特别的多,而且总是喜欢在夜里下,我常常不是在半夜里被母亲喊起来去晒场上收装晾晒的花生,就是在深秋的雨夜里,和父母亲一起,摸着黑在已经发芽出苗的小麦地里,像是跟雨赛跑似地抢拾着晾晒的地瓜干。那雨打在脸上、身上,冰凉冰凉的。那时候,斗笠是家里唯一的雨具,但是因为在浓黑的雨夜里光线本来就不好,而斗笠又容易遮挡光线,所以我们大多数时间是光着头、淋着雨,在雨地里摸索,又冷又困又怕,那种感觉真是苦不堪言……

后来,我参加了工作,离开了农村,也远离了农田,更远离了这种在夜雨中抢收庄稼的劳作之苦。但是这种夜雨如浇在心上的疼痛感觉,却一直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也总是让我想起父母亲这么多年一直这样的劳作着,却未曾听到他们抱怨过这种生活的苦。我一度以为他们对这种苦早已习以为常,才不以为苦,但看着父亲、母亲愈来愈衰老的面容和逐渐蹒跚的身影,我越来越深切地体会到父亲、母亲的艰辛,眼前时常浮现出父亲和母亲年轻时无数次在雨中奔波、忙碌的身影。

母亲去世后,每每想到从小到大,很少和母亲同桌吃饭的遗憾,更是让我心痛不已。小时候,我们家兄弟姐妹多,每当饭菜端上来,要开始吃饭的时候,母亲就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了,要么去院子里翻翻晾晒的柴火,要么就去喂猪、喂鸡、晾衣服……总之,母亲是较少和我们同桌吃饭的,所以每一次当她吃饭的时候,不是饭菜早就凉了,就是只剩下一些汤水。家里来了亲戚,做了好一点的饭菜,母亲更是如此。以前我还常常埋怨她不和大家一起吃饭,直到多年之后为人父母,我才真正明白,原来母亲是担心饭菜不够我们吃,所以每次在吃饭的时候借故去做别的事情,然后只吃我们剩下的残羹剩饭……母亲的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我们成年以后,直到我们懂事后,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母亲才会偶尔与我们一起吃饭。但等到我们姐弟几个成了家、有了孩子,母亲又开始借故要忙别的事,依然把餐桌留给我们和孩子……

原来,这来自父母的爱,也如同这深夜的雨,有时候看不真切,却润物无声、默默灌溉。淋在身上的时候或许会有微微的痛,但落在心里却是回味悠长的暖。

关于深夜的散文3:内心的风暴

文/清荷铃子

又回到深夜,回到自己的孤寂,似乎有一些文字在脑海里一直坐立不安,它们要在尘土之上舞蹈。这个冷寂的月夜,我的灵魂神游到户外,在一片自然干净的青草间,采集着我的花,有一双眼睛直盯着我看,我已经习惯近视,任那双眼睛返回到河边那片漆黑幽深的水晶中。河面上的星星都在下坠,在那里,我曾宣誓拥抱过的事物都以热情、快乐和爱恨背叛了我。或许我天性属于孤独,但不属于任何事物。

一只蜻蜓掠过水面,给我带来了一场内心的风暴。它刚刚完成了生命中的第一次交配,把卵产在另一只蜻蜓的体内……多么好啊,何为生活,它们就是生活,如此自由,无拘无束。但是人类呢?人们都在跟时间赛跑,身体和灵魂日渐麻木。在现代快节奏的生活中,有多少人还能让自己的心灵和声音保持天真?这个秋天,有些蜻蜓在自己的玫瑰园喝着花茶,太阳环绕着它们孩子一样的脸,我在一截矮矮的栅栏旁边呼唤着它们的名字,它们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了,它们低低地飞来,带着金色的翅膀,它们都是这个世界里的王子和公主。

为了进行一次精神的历险、探索和创造,我的内心开始外在化,除了我的外表存在,我已经不在内心。它们奇迹般地出现了,我在内心腾出一整个湖面的空间给它们,它们开始在那儿生长发育,都长成了我的模样——,我就是那只豆娘,我在表演着我的生活,是的,它们的生活习惯已经全部移植给了我。我不再抱怨围绕着我或者曾经围绕过我的那些人,他们现在如此懂我,不再带着隔膜,我拥有令人倾佩的品质和强烈的情感,同时拥有了爱和被爱。在想像中我以孤绝的姿态雕刻了一个我,那是因为另一个世界的发现,是因为另一种语言的发现,对于我,是一种反向的刺激,是一种语言和灵智的结晶,我快速地返回到了一只蜻蜓的生活状态。

在这个没有疾病,没有苦难,没有欺诈的童话般的世界,它们是一群单纯的强烈的追求爱情的生命,它们想其所想,爱其所爱。在波澜壮阔的爱的海洋里,生命洗浴在神性的辉光之中。它们不放弃任何一个对手的挑战,它们的职业就是一道身体之外的枷锁。

一些经过我的流水开始在我的腹部裂开,我的爱源于一阵风的抚摸。我愿意让万物在我的体外疯长,我内心的寂寞就日益稀少。而现在,仅存的那一点孤寂已经昂贵到了宜于珍藏的地步,我沉浸在自己打开的芬芳里。

不知觉之间,已经是冬季,我轻轻弯下腰,伏在一片落叶上,无人在意它的来与去,生与死,这多像谁不小心掉落的爱情。它又被风吹起,再坠落,如此反复。此刻,我又无限伤感起来,如同又看到那个已经远逝的故事。又一阵风吹过,更多叶子成熟了,它们都要落下来,我端详着它们,哦,多像我的孩子们脱下的衣衫,我不忍离弃。蜻蜓在这个冬季不会出现了,它们到底用了多大的力跑出了我的内心,我担心最轻微的碰触都会弄疼它们,它们丢下翅膀,灵魂飞走了。现在,我只能想像蜻蜓一样活得本质,自在,将坚忍的内核深埋在柔软的内心。

最后我要说的是,不管这首散文诗能给读者带来什么,我觉得它首先在救赎着我自已,因为我的悲伤、无奈、快乐和幸福也都情不自禁地融入进来,它传递的还是我的思想和感情。我以豆娘的生活习性,豆娘的成长过程,这样的叙述方式来贴近生活实质,抵达诗性。以一条让人心潮起伏的爱情为主线,寓人类的思想于物中,心灵神游于物外,将人类的伪道德抛弃,同时也给生命以关怀和思考。此首诗只是一个探索,用诗的语言建构了一个童话式的爱情故事,这种感情的抒发是如梦似幻的,是理性和感性的融合体。也许真实生活中不能抒怀的情感在这样的场景下能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这只是我对散文诗的一个初步的探索,在散文诗无限可能的延伸中,我会努力探索下去。

关于深夜的散文4:深夜食堂

文/精灵鼠--晓蕾(雷小珠

最近电视台在播放《深夜食堂》,这个其实是日本的热剧,中国只是在翻拍。

虽然这是一部翻拍剧,不过也有人吐槽是部烂剧,这人嘛,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过这个剧集把中国的明星请了一大半,另外黄磊的演出,即使没有《小别离》一样的感人,也有它的动情之处,一个一个小故事和食堂的菜一样,都包含着它该有的味道。

其实这是部讲老百姓的故事,通过一道一道的菜,来讲诉人间的情感,从友情,到爱情,另外还有亲情之类的。

虽然现实中没有这样的餐馆,只开在半夜12点到凌晨7点的。主角不光是老板,还有性格各异的食客。他们的故事让食堂更有人情味。食堂老板也有他的故事,而重点却是食客们的小故事。故事虽然显得短小,可是每个故事都有它的感人之处,这就是人间百味,人间的人情味。

不管这部剧在细节上,直录了不少的广告,演员的演技再怎么烂,这个并不是重点。虽然现在的好剧不多,过多的模仿其他国家的情节,多多少少也有一点中国的特色。无论议论再多,制作方也花了不少的精力,去打造这个剧集。

一部好剧为什么有吸引人的地方,不光演员要好,还要让剧本接地气,能做到这些点并非易事。不过外国人也有翻拍中国的剧,可能收视率的关系,比如《还珠格格》之类的。

《深夜食堂》在日本的口碑不错,把百姓在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从一个又一个小故事中表现出来。而中国版的《深夜食堂》也是从一道一道小菜中体味中国特色的人和人的关系。

《深夜食堂》还在继续,故事还没有结束,不知道也会不会拍续集。

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它不同的涵义。每个人都是人生的主角,有的时候也配角。有故事的人生,才是精彩的人生。

希望电视人可以打造更好的剧集,让国民喜欢国产的电视剧,《深夜食堂》靠的不是明星,让它以它原有的魅力去吸引人们的口碑,这才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电视剧,不是吗?

关于深夜的散文5:深夜听秋雨

文/祁新龙

时光,如浅行沙滩脚步,虽被风淹没,记忆却永存。捧住一泉清幽,掬起一弯浅月,揽一股雨丝入怀,在秋夜里独坐,静听秋雨打梧桐,静听秋雨润万物之声,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以前读过一篇关于秋的课文,知道了一叶知秋。《淮南子?说山训》中有:“以小明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睹瓶中之冰而知天下寒。”这一叶知秋,可以理解成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也可以理解为一叶黄而知天下秋,同时,又可以看作是看一叶,便看到天下秋。诸多的理解都可以自圆其说。不禁佩服古人用词之恰当,也只有中国这样文化底蕴深厚的国度才会产生这样的词语。这一叶知秋,理解成一夜知秋,一雨知秋也未尝不可。春天时有一场春雨一场热之说,而秋天却有一场秋雨一场凉之言。

在秋夜里听雨,一直都是一个自己的爱好,多少年都喜欢聆听那雨声,为什么选择秋夜,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因为秋季虽然肃穆,但也成熟,虽然萧条,但也饱满。虽然丰收,但多雨天。

四季中的雨,各有特色。但秋雨着实让人着迷。每逢秋天,雨季便开始了。淅淅沥沥,零零散散,寂寂静静,似有似无。如一个人的忧伤,如一段往事的幽怨。尤其是在下雨的夜里,坐在桌前静思冥想中,天空中忽然飘起淅沥的雨丝,静静聆听。心便无任何杂念,天地融为一体。

秋,注定是多雨的季节。秋雨不会是瓢泼大雨,却是淅沥不绝雨。有时候会一连下上好几天。小时候在泥泞秋雨中去上学总是将新鞋子弄脏。那时候讨厌秋雨。更没有心情在深夜听秋雨。那雨打房瓦的声音,让人尤其寂寞。渐渐长大,心中有了期待,便也有了孤独。孤独的秋夜,尤其喜欢听下雨的声音。那声音或许嘈杂,或许清灵,或许空寂,但都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喜欢文字的孩子,几乎都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是心里的一种感觉,不是因为一个人或者独居的缘故。在这种孤独中便开始和天地万物对语。大自然的每一种表现都会在心里产生悸动。这一点不管是今人还是古人都是相通的。而这秋雨,在我的印象中,便是浮动联想的景物。在秋夜里,一个人独坐,手捧一本书细细翻阅或者伏案写作。如果这时天空中飘起雨丝。心里便激动万分。大多时候便会合上书或者停下笔,静静聆听着秋夜里的私语。

这时候,会觉得这雨是有生命的,它在和大地交流,和万物交流。它那淅沥声便是倾诉衷肠的表现。这雨声会一会轻一会重,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甚至能听到它的心跳声,嗅到它的气味,舒舒的,恬恬的。

秋雨是秋天的精灵。聆听秋雨是一种享受,是一种豁达。在浅秋和深秋的凉意里,聆听。在微凉和微暖的秋风里,聆听。在有月亮和没月亮的秋夜里,聆听。聆听一种属于自己的祥和,聆听思念落叶的白杨。聆听泥泞的阡陌。聆听秋雨打芭蕉,聆听堆积满地黄花呓语,聆听衰草告别母体,聆听蜘蛛在屋檐下等待飞来虫子的急切。

这聆听便伴着思念沉沉睡去,睡梦中或许是约好朋友,或许是和佳人一起举杯畅饮,觥筹交错间醉得一塌糊涂;或许一个人在雨夜里,斟满思念的绿酒,邀雨共饮。

即便是在梦里,如果下起了秋雨,心也是可以感受到的,那种轻轻地声音,缓缓的节奏,舒舒的滋味都可以感受得到。夜来卧听风吹雨,萧瑟梧桐入梦来。有时候,会连续不断地下一夜的秋雨。那敲打瓦片的声音,最让人难忘。青砖青瓦修建的房屋在秋雨里便会是一片滴答声,那滴答声传过夜空,传进思念的心门。如果再有兴致,可以一个人出门在屋檐下静听,那绝对不会和在屋子里听雨一样。有时候急切,有时候缓缓,有时候檐水成线状,有时候只是叩响窗扉的梦呓。

只有这样聆听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放下,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一个人在秋夜里听雨,没有人打搅,也不会分心,完全沉浸在这种秋雨绵绵的氛围中,意醉神迷。

静夜,秋雨,低语。六个字便能表现出秋夜秋雨的寂静,秋夜秋雨的肃穆,连同寂寥和孤独都在其中了。古人何其恰当地说,梅子黄时雨,说一川烟雨任平生,说举目望秋,说指点江山。说了好多便都在这秋夜的秋雨声中定格。它自有它的包容,它自有它的胸襟,可以容纳一切的一切。

以前喜欢在静夜里听雨,只是由于一个人,孤独是在所难免。一个人长时间地独处,心里的想法完全不能给别人说,只是一个人在静夜里聆听大自然的声音,这聆听中便和秋雨结下了不解之缘。仿佛只有秋雨的夜里,自己才是干净的,纯洁的。甚至是高尚的。与妄自尊大毫无关系。

关于深夜的散文6:游鬼——长辈眼中的海鱼兄

文/苏伟

昨日深夜,当我正在灯下埋头读书的时候,头顶上方的电话铃声响了,不知为什么,夜深人静时的电话铃声总会让人瞬间心跳加快,脸颊发烫,无论报喜,还是报丧,全都一个样。

我“嚯”的一下翻起身,抓起电话,直呼:“喂,你是哪位?快讲,快讲!”“我把你个碎怂(老家方言,指窝囊废等),我是强宝大(老家方言,相当于爸爸或爹),你爸爸,你听不出我是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微弱、有点发颤,一听便知对方是上了年纪且掉了大牙,说话时“噗啦——噗啦——”吸风又吐风的老汉。“噢——是爸爸(老家管叔叔叫爸爸)啊!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觉,想必有什么急事要告知吧?”我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电话大声说道。“没事我找你怂干啥?我看你叫书念的越飞越高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入乡随俗啊?!”听着二驴叔的慨叹,我不禁做了一个鬼脸,偷偷地笑了起来,心想:这老土渣子,总爱拿乡土风俗当棍,敲打“外乡人”, 若听他的,这书不就白念了!为了应付,我还是将话题折转了回来,问道:“爸爸,有啥要紧事吗?我着急听。”

“你海鱼哥完了(老家方言,相当于死了),昨晚从天水拉回来的,才五十岁就死了!按我们的风俗,死在外地的人不能进村,只能将尸首停在村外。这大冷天的,老牛北风叫个不停,直吹的那土像王八(乌龟)壳,一脚踩上去,半个脚都是凉的!海鱼这娃命不好,没死在自家炕上,死在外地,你看吧,那干巴尸首从老远拉来,只能停在村头的土窑中,晚上要人守灵,可一庄没几个人的,老婆子和碎娃娃(老家方言,指小孩)能守灵吗?从来没这事,只能我们这些老汉们去干,全加一起也就十一个人!”

“悲惨!悲哀!悲伤!”

“娃娃!别说那‘洋话’,我听不懂!对什么人,要说什么话。你不晓得,我们十一个老汉聚在一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白头,全是娃的爷爷,山庄上那黑娃腰都快弓到膝盖上了,翻年就当太爷了!白头老汉为晚辈在荒野守灵,那风‘呼——哞——’地直刮一夜,没个停的,简直像五六十年代林子中的狼哭,听了让人浑身发麻,头皮起疙瘩。不过,再冷再怕也得守,你有啥办法?摊上这事了,又在这年头,那些少年们决心都大,争抢着往外跑,总觉跑出去就能大发,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人死了还要归乡入土,躺到仙人脚下也安全,总不会被人挖掉丢了当游鬼吧!这不,一个个都回来了,年轻人死后靠谁?靠老的守护!老的瘫了靠谁?谁也靠不住!这世道乱了,乱了!唉——”

“爸爸!你们真是太不容易,听你讲,我心像刀割一般痛!”

“你看你这怂说的,跟我们的现实能一样吗?你怂真是生在福中不知农人苦!你好好想想你爷和你婆,他们就是这么过的,那年代活着也是太难了!没你爷和你婆的操劳,没你大和***的工作,能有你怂的今天?我们这些老的不是不容易,而是可怜啊!面对晚辈的不幸和死亡,我们不会说文绉绉的话,但心里日日夜夜像点着一盏灯,走到哪亮到哪,即使到死也灭不了!不是吗?娃娃,你们都好好想想,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我扯远了,不说那些,还是说海鱼吧。他的儿女都不小了,究竟多大,我没细问。我只见那儿长的像长枪杆,女子也是肩宽腰圆的大姑娘,我就弄不懂这些娃娃为何这么懒,这么胆小,这么没力气,又这么好脸皮(面子),好穿衣打扮,好说县鬼儿(城里不务实、不厚道之人)的话!除了嘴上‘吧嗒——吧嗒’会说外,正事上样样指不住!在这寒冬的夜里,风一吹,他们就发抖,肚子一饿,就问有无开水泡面,嫌窑脏便是坐不下,躺不倒,净站着,站久了还叫唤腰腿发麻。我们拿木头棒子一点火,火光就亮起来,我们便忙着烤馍吃,一有香味,流浪狗和黄鼠狼全都来了,火光中跃动大小不一的黑影,难以分清哪是狗,哪是黄鼠狼,只听得‘嗷嗷——咕咕——哼哼’一阵叫。有胆大的竟猫腰夹尾,伸着鼻子张着鼻口,往火堆里钻,我顺手抓起一个大土块,朝那畜牲砸了过去,土块正好砸到屁股上,只见那畜牲蹦跳了一下,尾巴一甩,喷出一股烟雾来,那个臭简直无法形容!我这才知它是‘黄仙’, 赶快取出香来,朝火里一塞,点燃后插在土中,随后连磕三头。海鱼的娃不懂,怯生生地问我:‘三爷,你这是干嘛?’我当时就训了他们一顿,我说:‘你大是个游鬼,还没入土,是很容易上人身的,也可能附在‘黄仙’身上在村里闹人,能不烧香磕头吗?’海鱼的娃娃一听,不知咋的脸色‘刷’一下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哇哇’ 地哭了起来,女儿直喊‘大大——大大啊——我可怜的大大!’看到这一幕,你苍宝爸叹了口气,对着他们说:‘这娃娃才算活清醒了,这才像死了人的样!’娃娃们一哭,那火也像受了感动,经风一吹,‘噼噼啪啪’烧了起来,火星飞贼,狗群也喧闹起来,那叫声真的像孤儿,让人一时弄不清它们是饿得叫,还是冷得哭!”

“唉!如今的苏家峡竟是这般荒凉和凄惨啊!”

“娃娃!你那话如换我来说,就叫真个恓惶!现在这庄里从西到东不过四十人,大多房院都上了锁,院墙上草长的老长,院里的雪积的老厚,只见老鼠的脚印,不见人的背影。能走的男男女女全走了,凡剩下的多为白头老汉和还没长成人的碎娃娃。也有少数三四十岁的女人在家,那是因为她们有病或脑瓜子不灵,在外不好使才留下的。这些女人也懒得要命,怕累怕脏的,既不养猪,又不养鸡,一天就做几顿饭,几乎不出门。男人要定期往来汇钱,晚汇几天都不行,一个个都很狠,把男人当牛使,当儿训,嘿——那男人呢?他们还真的就认女人好!这都是什么事啊?愿咋咋去,反正我们这些老汉们是无法理解的!面对这等丢人现脸的事,我们又不好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那回事。如果有老不清醒的,嘴里闲不住就去嘟囔,这下可完了,儿子遭殃了,叫女人既哭又闹又骂,整得像个灰土球,大气不敢出一口。

海鱼前几年走时,我曾好话劝过,他就是不听,总觉得到外打工比种地强。他跑到天水给人家干木匠活,一心想在天水安家,供给娃娃上学。他本有哮喘病,一直在吃药,从未见大的好转,带病给人干活,为了娃娃顾不上自个,没有其它出息,只能豁出命去。几年下来,他是挣了点钱,但他们的花销太大,既要供孩子,又要租房子,还要看病吃药,哪够?到头来,钱用光了,病也没治好,两耽误,才落了个这般结局!天水烧死人、埋人都要钱,而且那地方哪能让人安心,买个‘馍头’大点的坟墓,将骨灰往里憋屈地一搁,看了都让人觉得心里透凉!海鱼在外面容不下时,只能归乡,就是归来也是游鬼,躺在故土下,惦记天水那个破家,还要来回折腾啊,他能放心下女人和娃娃吗?!

娃娃!你海鱼哥这一完,那病身子女人和懒怂娃娃咋办啊?他们能回来务农?他们真能变成城里人?我看难啊!娃娃!爸爸给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苏家峡虽穷,但别忘了根!再穷的黄土也埋人!我们的老仙人都埋在这里,一辈一辈往下传,我们一辈只剩三兄弟了,你们这辈亲堂十七个兄弟中,已走一个。我们这辈人死光后,看你们一辈咋弄,我们就管不着了!娃娃!你是庄里人人皆知的大写家,别烦我唠叨,老汉的破嘴不一定全讲胡话,你好好想想,看是不是这道理!”

与二驴叔通完话,我陷入久久的沉思:是什么力量让故乡农村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在我辈与长辈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样的隔膜,以至于这般难以沟通?读书人自以为或深反思的那个故乡与活在现实的这个故乡为何如此不同?二驴叔朴素的讲述中一定就无什么真理可言?读书人对血脉之根的认识,就一定高于坚守土地且勤劳又实干的农民?

想着,想着,夜的寒气包围了我,我浑身发冷,颇感无助,于是,将灯熄灭,透过窗外白灿灿的月光,我仿佛看到了月夜下贫瘠的故乡山脉,以及那团在荒野外充分燃烧的柴火和纷纷飘洒的飞灰……

这是多么可怕的乡愁!

关于深夜的散文7:记忆绍兴

文/何焱红

初见绍兴,已是深夜时分。清爽的古街,婆娑的光影,渐渐沉睡的城市,将我们带进了梦里水乡的世界。

我们在书圣故里的躲婆弄住下,细长而笔直的青石巷,古韵中透着浓浓的墨香。旅途的疲惫一扫而空,在暮春的深夜,温柔如此可人,也许是对绍兴仰慕已久,我惊呼着,就这样遇见了绍兴的夜色,抑制不住的激动。穿梭在石巷里,偶然掉落了几丝雨滴,仿佛戴望舒的《雨巷》一般,那个结着丁香般忧愁的女子,轻踏在平平仄仄的诗行里,春风呢喃又怎能细诉此时缱绻,粉墙青瓦,摇曳着梦一般的灯盏,和着云烟似的春雨,撩人的雨夜,绍兴,如此清凉。

倘若我从未来过绍兴,鲁迅先生依然活在曾经的教科书里,那些关于百草园的童年记忆,也不过是刻上记号一般,在我远去的童年史册中,无声无息。然而这一次却不同,我走进了先生的世界,刻着“早”字的课桌还在,和私塾里的琅琅书声,仿佛又一次在汹涌的人潮里,在四角的天空下缭绕。百草园对先生来说,是一整个欢笑的童年,大概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一个百草园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寻找着心心念念的关于先生的童年的小天地。从三味书屋到百草园不过是穿越一条弄堂的距离,却似穿越了一个世纪的幽远。绕过迂回的弄堂,当我看到眼前的百草园,些许失落,如今的它,只是一个荒草丛生的园子,那些与先生一同飞舞的童年,早已消失不见。青砖碧瓦还在,翘檐飞阁依然,只是太匆匆,宛如浮光掠影一晃而过,油菜黄花在阳光下频频颔首,荡漾的只是游客与时间赛跑的青春吧。

在这样一个春天里,行走在绍兴,无疑是件浪漫的事。浪漫的还有沈园的春色。这是个与百草园相隔不到二百米的园林。沈园也叫沈氏园,它因为陆游与唐琬的爱情故事而生动。它有着江南园林的精致与时光雕刻过的典雅,唯一不同的是一千年以前发生在园子里那个凄凄切切的故事。园中有一块石壁,一曲《钗头凤》成了沈园的精华,站在香樟树下,聆听熙熙攘攘的游客朗读着“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缠绵悱恻的爱恨离愁再一次从浩淼的历史中走来。想来,曾经刻骨铭心地爱过一场,再深深的别离,纵使回首的一瞥,哪怕只是稍稍一瞬,便是长久一生的回味。唐琬终究是个多情而痴情的女子,纵使她才华横溢,却也逃不过感情的劫,爱的离殇刻在伤痛的回眸里。倘若没有那个午后的相遇,也许,曾经的海誓山盟与耳鬓厮磨,终究会尘封在日后的一蔬一饭中。正是生命中逃不过的劫,让这个如诗般的女子,编织着曾经的爱郁郁寡欢,泣血而去。

我从来不敢要求地老天荒,可是谁又能阻止爱过之后无奈的转身?池里的浮萍聚了又散,这一池寂静的荷塘啊,成千古绝唱,一抹萧索的离愁,在暖暖的春日里,沁了满怀冷落。转角的林荫路上,灰素的青墙,爬满了一墙的绿意盎然,满满的绿色,写的正是我们的春天吗?一瞬间,我拽紧了同伴的手,就似害怕离别一般,紧紧地握着手心里的温度,我多想说,是相遇,也是一生!

绍兴的春天是水灵的。石巷、小桥、流水,形成了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致。诗情画意的江南还在,灵动依旧。我是在海边生长的女子,对水的依恋与生俱来。然而,绍兴的水意却是可以让人满载着回忆的。岸柳青青,流水潺潺,拂面而过的是古城的温柔,我的心因为这个古城而温柔着。连脚步都是轻盈的。生怕惊扰了曾经的旧梦。我们穿梭者,频频回望。乌篷船、桨声梦呓,摇橹着几代船夫的辛酸与艰难?漫步在历史古街,满眼无穷无尽的斑驳。褪了色的木拱与横梁,斑驳的墙,和半响青蓝半响绿意的窗格,从未走远的故事就在我的眼前。

此时,最惬意的莫过于找一个沿街的老铺子,喝上一碗咸豆浆,再来一根刚炸好的大油条,和同伴一起畅聊着江南。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人生因为这行走变得五彩斑斓。我羡慕古街的老宅里,那一丛丛绿树葱茏,朵朵的鲜花盛放。绿意掩映着老绍兴的悠闲与韵味。旅行的美好正是因为身体和灵魂都在路上。

与绍兴的相遇,在我长满青草的光景里,它让我闻尽了花的香味和春色蔓延的欣喜。是梦不是梦,也许这就是绍兴。

关于深夜的散文8:深夜,触摸自己的内心

文/仙岛石

深夜。静谧。孩子的呓语。总有一个无声在回响。熟悉的夜。熟悉的书写,离开键盘与屏幕的冰冷与闪烁,笔在一瞬间让我燃烧起来。十年,亦或更久。与秃笔的形影相随,在深夜中悄然游走。厚厚的书。厚厚的笔记本。静静地守候着,乌云密布的夜晚,很难与月相约。孩子的呼吸均匀平缓。内心深处,刹那间涌起一股柔情。那些鼻息与呼吸,还有不经意间伸出来的手或者腿,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恍然间,坚硬冰冷的外壳悄然瓦解,冰消雪融。

夜晚。真正的夜晚。被黑色笼罩着。伸手不见五指。龋龋独行的时候,眼睛什么都不看见,尽管张得大大的。全都是黑色。这个世界仿佛又回到了远古。仿佛混沌还没有初开。仿佛故事中的天终于塌下来了。仿佛小说中暗无天日的氛围已经降临。仿佛邪恶的势力已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占据了控股地位。有一些风狠狠地迎面劈来,让皮肤硬生生的疼。还有一些风在助纣为虐,把山上、路旁的草木都刮得呼呼作响。神话中的地狱大概如此吧。心往下沉着,脚步也跟着沉。秋的夜,在无声中喧哗着,已经慢慢接近了冬的脚步。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凉了下来。黄山的奇形怪状的石头、千姿百态的松树已经深深刻进脑海里去了,此刻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夜风,缓缓地吹着。时不时有一点灯光自后而至。近了。更近了。内心已经没有惶惑与不安,只是一味的焦急。两条腿似乎已经迈不开了,似乎都不属于自己了。但是,往下的台阶仍然一如既往的陡峭。两只脚都是能侧着了,踩一脚下去,再不是脚的不舒服了,而是膝盖,踩一下抖一下,生怕自己就这样的滚下去。如果管道路的下面去了,也有好几米高,那该如何是好?一切似乎都在努力地牵引着我的思绪。风儿不知有没有吹动两边的树叶,我只听到耳边的呼呼声。下山的人不绝于缕,可谓是前赴后继。

这里是黄山,一座很多年前就知道的世界名山。当内心的某些愿望得到满足,当一些耳熟能详的经典画面在脑海里反复放映,然后在眼前渐次展出,当原本激动的心灵逐渐平静下来,我疲惫的身躯开始摇晃了,嘴唇已经变了颜色。在经历了漫长的心灵折磨之后,我的身体状况日益下降。但是我还是咬牙上来了。等待缆车的五个多小时中,我的体能我的耐心都已消失殆尽,遭遇如此的折磨,旅游已经失去了意义。但是后来的缆车风光、奇峰怪石、挺拔苍松,又一次改变了心情,虽然累了点,但还是饱览了一番。一次黄山之旅,堵车的辛苦,爬山的劳累,似乎都找到了价值。导游说这一天黄山游客超过了四万人。或许,有的人是冲着这奇峰怪石;或许,有的人是冲着这黄山归来不看岳的名气;或许,也有人是被一个团体所裹挟而做出的无奈选择……但是,都值了。在大自然面前,我们人类是多么的渺小,一座山,一些树,一些石头,或许能改变我们人生的看法。

上山的路,有一半是缆车,所以后来的爬飞来峰、光明顶,都很轻松。儿子开始时总是叫,从来没有过的双腿运动磨练才刚刚开始,就叫苦不迭了。于是,像他课本里刚学到的内容一样,鼓励他跟着大伙往前冲,夸他是个小男子汉,复述他们课文中坚强的爬山者,他终于冲了上去。不管是开始的平缓,还是后来的陡峭,他还一路都叫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沉默喘气,恢复了他一贯的竹筒倒豆子似的不停说话。他找到了感觉。我却有点熬不住了。在飞来石的下面,我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不停地流汗,不停地喘气,而那小子却已经忘记了刚才爬山的叫苦连天,拿着相机去拍飞来石了,上上下下,连着就是好几趟。哈哈,这下竟然不累了。我想上去抚摸一下那块传说中的天外飞来之石,却站不起来,更别说爬上去了。我知道后面还有更远的路。导游说要去的光明顶,那个据说是当年的国家领导光临时建立的一个大球形白色建筑,在爬山的起点时,看到是那么远,现在看上去,还是那么远,从大山里出来的我早已没有了以前的那个身体,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后。然后就开始走了,接下的路要平缓多了,儿子一下子就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我大声吆喝着,他的声音却在很远的前方传来,走了一会儿,再呼唤的时候,却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崎岖的山路,已经被人工铺成相对平坦稳当的台阶——但也正是这台阶,让后来的下山增加了难度。来自大山的都知道,天然的山坡上山下山要舒服得多,反而是这台阶,下山会带来更多的麻烦,这也就为后面的下山之苦做了铺垫。

路上满是人。回头看,都是。往前看,都是。路边,拍照的,休息的,看风景的。一个方向往前爬的,迎面而来往下走的,男女老少的中外游客,都在兴奋地走着。这山,这树,这峰,这石,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似乎活了起来,似乎真的像导游讲述的故事那样鲜活。眼中的风光是多么的熟悉,好像不是第一次,好像就是老家屋后的那座大山,一抬腿就能上去逛上一圈。好像就是读中学时,学校后面的那座凤凰山,跟老师同学一起翻石头钻荆棘。但更多的是从书本上图画里欣赏到的,黄山的奇石,黄山的奇峰,黄山的奇树,黄山的奇景,黄山的奇雾,心目中,大脑中,黄山,就是天下最美的山,此生定当一游,现在终于来了。

终于来了。

一些树木在渐渐降临的夜色中模糊起来。风凉了。鞋底摩擦地面水泥的声音逐渐响了起来。拖着,拐杖慢慢地起了作用。然后就多了拐杖点击地面的声音。还有看不见的人的声音。喘息声。记不清走多久了。手机的信号依然没有恢复。两个小时?还剩下多少?内心里的焦急和双腿的劳累合二为一了。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更重要了。这种情形就像看到的徒步沙漠的行人,原始森林的探险者,大海上的遇难者,战争中的幸存者……坚持到最后,就是心中唯一的念头。这就像每一个夜晚一样,一杯茶,一本书,或者一支笔,一段从来没有成功感的书写经历,我能做的就是在坚持着,为着一个目标。在有灯光的时候,我的眼睛望不到未来。在这黑暗遮掩一切的夜里,我却望见了前面的一缕灯光。然后听到了一些久违的嘈杂声,汽车的轰隆声。然后,我看见了许多人影,最前面的是一个矮小的影子,他冲着我跑了过来,他的叫声让我全身的疲劳瞬间消失殆尽。他,是我的儿子。

我感觉有泪流了出来。我极力掩饰了自己。我的夜晚刹那间被儿子的喊声叫亮了。在后来的车上,在后来的饭桌上,在后来的酒店里,我的目光不在离开他。当夜里他的小小的鼾声响起时,我轻轻抚摸了他的头。然后,我再睡去。

夜晚,又一次来临了。在一个临时租住的房间里,儿子和女儿的鼻息此起彼伏。台灯亮了,我一如既往地捧起了书。

明天,寒潮依然如故,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孩子们,让我们一起去迎接光明。

关于深夜的散文9:春天的深处

文/云止于水

又一次走进了深夜。乡村,沉静而馨香。

灵魂被拷问,在往事中跌跌撞撞。

终于,清醒地品味这个春天,第二十七片叶子悄然摇曳于枝头。

卸下冬的冰寒,交给无边的黑暗。

你飞鸟般的身影,穿越时空,飞向我简陋的书房。

永夜里,我们面对面地坐着,倾谈。凝视,你依然是那样纯净的笑脸,我却想不起自己从前的模样。

倏然间,你已消失,在微寒的夜里。

推门而去的一瞬,我看到了你的侧影,夕阳照在脸上,柔和却孤独。

固执地,没有去看你的眼睛。尽管我知道,里面盛满了深情。

走出校园,一次也没有回头。

朋友啊,请你原谅,我已经没有权利去选择!

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如果能忘却冰雪,她会欣然接受邀请。

与春共舞。忘了你的身影,忘了你的眼睛,忘了你深情的注视。冰雪一点点消融,化尽了,所有你的踪迹。

春天啊,我已经一无所有。

春天啊,其实我一无所失。

唯一的我,唯一的心情,唯一二十七岁的春天。

山岗上,一树杏花,暗香袭来。

我怀念,校园里圣洁的白玉兰,忧郁的紫丁香,烂漫的樱花,她们都曾经点缀过我的梦,给过我幸福的惆怅。

校园深处,哪个女孩重复着同样的梦境?

花儿,过了春天,总要凋零。

岁岁年年,其实花和人都不相同。

那管凄婉的箫,还在深深浅浅地浮动?那音色质感雅致低徊的风格,静若处子,人在无言中亲近久违的心情。

一些封存在记忆深处的飘忽的往事,鲜明如初。我一次又一次细细抚摸,落满尘间温度的亲情乡情和爱情,任由幽深玄远的箫声,如水一样,弥漫开来。

而持箫的男孩,如今流落何方?想当年,才华横溢落拓不羁的少年,因一次醉酒负箫而去,一夜未归,洒脱而凄凉。遗憾的是,校园里,再也听不到,那样恬淡本原的箫声。

等待他的命运,是被逐出校园。被放逐的瞬间,你脸上掠过的是悲怆,还是豪放?想起《阳光与蛇》中牧师的儿子颜山水自我放牧,离开了校园,是否他们是同样的教徒?

双手沾满泥土的老父亲,该是用怎样一脸的惊愕?可是,也只有他能读懂你的目光。知子莫如父呵!

轻轻一笑,竟化解了所有的忧伤。

扛着锄头,一步一步地,走向土地。那管箫还悬于受中。你是土地的儿子,将为和着汗水和泪水的土地留下悠扬的传说。一声轻叹在身后……

偶尔的梦里,有淡淡的芳香,一个长发飞扬的少女,还有一位老教授蹒跚地走过……

青青校园,恍如隔世一梦。那个少年有一个古典的名字:解月。

人到中年,蓦然回首,只道少年轻狂,不识愁滋味。多少的欢笑,泪水,洒在厚重的土地上。

是非功过,任后人评说。

夜深了。芳香的土地上,那悠扬的箫声依然吗?让我常常想起,校园里那如慕如怨的倾诉。它抚慰着化解着我的心,渐渐地感到一种平静和解脱。

这时,我的灵魂脱离躯体,悄然融于旷野,融于渺远的长空,人达到了无欲无求的境地,感受一份来自天宇的清纯音乐,仿佛置身于一个山明水净的地方。

岁月,是一位宽容的老人,让我们学会淡泊,忘却曾经的悲苦,快乐地生活。

欲说还休……

关于深夜的散文10:浮生掠记

文/吴剑

深夜,回到公司宿舍,多数人已进入梦乡。但我仍无睡意,寂冷的夜风裹着邻居女人的哭泣,似一曲悲歌在耳畔萦绕,让听者为可怜人的命运伤感不已

……

我的邻居是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农民夫妇,纯朴、本分、厚道,育有三个子女,家境十分贫寒。老大是女儿,上小学四年级,老二是儿子,先天弱智,已长到十一、二岁。夫妻俩盼星望月,终于生下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儿子。

小儿子刚满周岁,才学会走路,眼睛大大的、脸圆圆的、皮肤白皙,五官长得很好看。头发不多却呈黄色,活脱脱一个“洋娃娃”。看见谁都会露出两颗小门牙,笑嘻嘻的,特逗人喜欢。

每次上下班,我都看见邻居夫妇,轮流把儿子抱在怀里,亲吻那张可爱的小脸。看得出,就是这个小男孩,给原本贫困的家庭,增添了无穷的乐趣,带来了无尽的生机和希望。

孩子的父亲,平时开辆破旧的面包车,做点小生意,维持全家人的生计。母亲是小男孩的专职守护神。然而,悲剧却偏偏发生在这个可爱的小男孩身上

……

傍晚时分,已是暮色四合,丈夫收工回家,妻子忙于给丈夫做饭,孩子的父亲准备将车倒进车棚里,但压根就没想到,刚学会走路的小儿子,已经走到了车的尾部。车轮,残酷的、毫无声息地从小男孩的头部辗过……

晚上十点多钟,还是那辆破旧的面包车,载着沉浸在悲痛中的父母和几个亲戚,从县医院急救中心回家。然而,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却再也没有醒来,一个幼小而脆弱的生命,就这样被死神无情地夺走。

夜深了,小男孩的母亲还在发出一阵阵沙哑的、绝望的哀嚎,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自己心肝宝贝的名字。那声音,穿越夜空,撕心裂肺。

眼泪,不知不觉地,从我这个平时极为冷血的男人眼角无声地滑落……

唉!人世间之凄惨、之悲切,哀莫如斯!

关于深夜的散文11:小巷惊魂

文/黄邦在

周末的深夜,刮着风,路灯照射着空荡荡的街道,稀少的行人在匆忙赶路,零星的汽车疾驰而过……

朋友来电约我去喝酒,一桌人都在等我。我忙着要赶到他家去,穿过小巷无疑是一条捷径,于是我急匆匆地走进了那条幽暗的小巷。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粗野的呵斥:“站住!”

我头皮一麻,全身战栗了一下,不禁暗暗叫苦:“糟了,遇上抢劫的了!”

惊魂稍定,我刚打算转过身去,但一个威严的男人声音命令道:“站住,别转圈!”

我被吓呆了,只得服从,我感到整个身子不听话,令人厌恶地颤抖起来。

“你急急忙忙地到哪儿去?”后面的人严厉地说。

“这……去……去……一个朋友家。”我含糊不清地说道,“有点事……”

“你想溜达溜达吗?”那个声音讥笑地问。

“这个嘛……我……那个……有点儿……”我嗫嚅着。

“家里等着你呢,而你却在这儿消遣……”

“老婆出差去了,过两天才回来呢!”

“只要丢下你一会儿不管,你就翘尾巴!”

“这个嘛,我有点儿……那个,别人不也……”

“得啦!跟你浪费的时间够多了,把脖子伸过来!”后面厉声命令道。

“别……别杀我,钱……钱你尽管……拿去……我……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岁的……老娘……”我上下牙齿打着架,转过身去。顿时,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我……我看见离自己大约5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男人正在给一条狗套颈圈。

“喂,回家去吧!”那个男人向狗发出命令,便带着狗走开了。

我长吁一声,如释重负,擦去额上的冷汗。这时风似乎刮得更大了,我打了一个寒战,连忙裹紧身上的衣服,奔跑着穿过小巷向朋友的家里赶去……

关于深夜的散文12:老薛

文/曹含清.

深夜下班路过一家灯光通亮的小商店,我瞥到货架上摆放着一些米花球,似乎还能闻到一缕缕甜美的味道。身在异乡,遇到这种我童年所喜爱的零食恰如他乡遇故知,我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米花球好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我的记忆之门,老薛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跨过门槛向我走来。

我的故乡每年暮春时节举办一场盛大的庙会,当日庙宇里烧香祈福的信徒摩肩接踵,戏台上的演员唱念做打、轮番上阵,舞台下的观众挨挨挤挤、密如针织,小货摊更是五花八门、棋布星罗,然而令我们这群孩子最期待的还是老薛,庙会上假如缺少了他,犹如棉袄少了拉链或纽扣,即使穿在身上也敞胸漏风,寒意侵体。

老薛一副瘦削干瘪的身架,脊背微驼,脸上绽裂着长长的褶皱。他头戴一顶旧草帽,掩盖着稀疏而灰白的头发。他一出现在庙会上,一群孩子就密密匝匝把他围着。我们纷纷从口袋里掏出父母给的零钱递给他,他手忙脚乱地从布袋里摸出米花球递给我们。他做的米花球浑圆透亮,一颗颗像是可爱的小生命在轻轻呼吸,洋溢着新鲜的活力。我们把它嚼在口中,酥脆甜美,这种味道深深地融化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

老薛是出了名的顽固与吊诡,他仅在庙会当日出售一布袋米花球,售罄后就扬长而去。有人劝他让他大量制作,天天售卖,这样能发家致富,也不必辛苦种田,过贫苦的日子。他一口否决,众人问他原委,他缄默不言,任凭众人胡乱猜测。

有人向他学习制作米花球的技艺,他守口如瓶,绝不传授。他制作米花球的时候总是闭门谢客,连门缝与窗户都用草苫遮盖得严严实实,孩子们猫着腰扒着门缝向里面窥视一无所得。村子里有人模仿老薛做出了一些米花球,但是经人品尝,都说口感、韵味与老薛做的不能相比,简直判若云泥。老薛身怀技艺,却从不传人,任凭众人胡乱探索。

我忘记了老薛是什么时候死的,他像是一粒米被泥土埋没。

四季更替,人事代谢,故乡的庙会每年如期举办,我们却再看不到老薛的身影,也吃不到他做的米花球了。

有一种零食与童年相黏合,有一种味道与某个人相交融,不经意的刹那,将会撞开我们的记忆之门。

关于深夜的散文13:深秋,那一片飘落的红叶

深夜,汽车在黑漆漆的夜里向着表弟家的方向飞快的奔跑着。一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话,只听见车窗外呼啸的风雨声。

姨家的弟媳服毒自杀了!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弟媳:聪明、活泼、可爱、伶俐,有着孩子般天真的笑脸和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还有甜甜的声音……总之关于弟媳的一切记忆都是阳光的、美好的。可怎么会突然自杀?是什么让她如此的绝望和决绝?我无法相信!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地儿了,老远就听见一片哭喊声。黑洞洞的夜里,那男女老少混杂的悲戚地哭喊声,让人的心揪得很痛。我裹紧衣服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哭声一片的灵堂。泪光中我看见了弟媳,看见了弟媳那化了淡妆的水灵灵的遗像,让我忽然想起五年前,就在这个堂屋贴着大大的“囍”子,弟媳与表弟喜结连理,她俩脸上洋溢的幸福,还有屋子里一张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五年过去了,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的她一点儿也没变!她的笑还是那样甜、眸子依旧那样清澈明亮。只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是,短短的五年,这儿却变成她的灵堂。如花般的年纪,花一样的年华,却如此凄惨而去!那一刻唯有无尽的惋惜,惋惜!只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种世事难料的沧桑和迷茫将我层层包围。

一阵凄切数落的哭声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娃呀——都是妈不好,妈不该骂儿子呀。娃呀——妈知道我骂儿子你心疼,可我哪想到你就想不开呀。娃呀——骂儿子,我也是为你们好哟,总想着你们年轻多吃些苦,把日子过好我也就放心了,哪想到我骂儿子你就想不开,我悔呀!老天那——这世上有老鼠药,咋就没得后悔药?娃呀——你才二十六岁呀,还太小哟。看你平常活蹦乱跳的,你咋就想不开呀?娃呀——你这一走你叫我这死老婆子咋活呀?叫我儿子咋活呀?你的两个儿子咋得大呀?娃呀,你大儿子才四岁,小儿子才两个月,两个月的毛娃子呀,咋得大呀?娃呀——你这一走往后的日子我们咋过呀?娃呀——老天哪——”这是弟媳的婆婆我的姨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随着一声“老天哪——”姨娘便晕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又是掐人中,又是在背心推拿,好半天姨娘才醒了过来。我抱着老泪纵横的姨娘,全身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着她们以后一家人的生活,心中一片迷茫。

一向开朗的表弟怀里抱着两个月的小儿子、身边靠着四岁的大儿子,一直坐在墙角呆呆的愣愣的盯着弟媳的遗像,脸上抽搐着。我接过表弟怀中不停哭闹的两个月的小儿子,他红红的小嘴巴不停地在我怀中搜索着,看着稚嫩而可爱的孩子张着小嘴巴到处找奶吃,心酸的泪涌滚而出。那一刻,对于弟媳硬是在幼子熟睡的摇篮旁服下毒药的行为,我唯有对其责备。人活着,更多的时候是要对自己和身边的人负一份责任。而这份责任是义不容辞的,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推脱的,也是别人所无法替代的。

整整一天一夜都在置身于那种悲哀之中,只觉得心堵得慌、人无法呼吸。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惋惜也罢、叹息也罢、悔恨也罢,都已无法挽回,活着的人依然要坚强的活着,死去的人入土为安。在家人撕心般的痛哭中弟媳入了土。那天,道路泥泞,风雨交加,人们已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只看见每个人的裤子上全是泥巴!

深秋的树叶,随着风雨纷纷飘落在弟媳的新塚上。而片片落叶中,那一片如血一般红色的叶子,让我仿佛看见了弟媳,看见了弟媳那滴血的心、如血的泪、无法瞑目的眼!

关于深夜的散文14:梦里落花几许

文/裴大人

昨日等到深夜,仍未逢得雨的降临。

心中难免有些苦闷,有些事情越是期盼就失望的越多,但也归咎于自己的私心,原想着借由雨而写些什么的,而文字这东西本该是由心所决定。本末倒置了,自然也得不到应有的给予吧…

醒来时,像已下了许久。

从意识恢复的那一刻起,就隐约中嗅到空气里的湿气,一种令人有些许振奋的味道,科学上称之为臭氧的刺激,我却喜欢叫她雨的清香。伴着这缕清香醒来,是十足令人惬意的。延续着昨夜的畅然,预示着这必定是美好的一天的开始。

当着手动笔时,雨也像是准备妥当了那样,开始铿然有力的按着一定的节奏敲击下来,和音箱里放出的钢琴曲融为一体,仿佛在为我伴奏。然而此时的我,却突然恍如初醒,愣在那里,不知要写些什么。

生活有时也是这样的吧:因由某种欲求,才使人萌生某种臆想,从而付诸于行动,等待着更贴近欲求的结果。而当行动开始之前,却发现方向是如此的模糊,该走哪一步?向哪个方向走?都是应该静下思考的问题。

无从下手,就像无从着笔一样,被禁锢在了原点,渗透着心情的五味杂陈,生活便也有了自己的感情色彩。

然而喜与悲的区别就在于你臆想的程度,小的遐想容易满足,所以你收获的更多是快乐;大的目标,难以达成,落差大失望也就越浓。

故而何不就一小步一小步的向梦想迈进,就像是在过一条湍急的小河,从一块石头跳到另一块石头,循序渐进,虽然会占用多一些时间,但是比较稳健;总比鱼跃着奔走,一不小心落入水中的难堪,要好很多。

所以,现在的我只是想写一点东西,哪怕只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排排简单的文字,我亦欣然。

不过说起来,有欲求还是好的。

虽然我承认佛家道家所追寻的无欲无求,是一种很高的境界,也深知“有容乃大,无欲则刚”确如其言,但作为凡夫俗子的我们,有点欲求是无可非议的。至少,让我们活的更加真实。只是不要让欲望无限度的膨胀,万一到了无可收敛的地步,想必那无法填补的缺失,会令你失去应有的理智,将自己埋葬在欲望的熔岩里。

但是,有些欲求可能注定无法满足。

慢慢的,她会变成一个梦,在安逸的午夜,悄悄潜入你的思绪里。在梦里,你会填补那份空白,你会感觉生命是如此的美妙,甚至美妙的不真实,不真实的让你发觉其实只是在梦里。直到你醒来,发现周遭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便会有一种失落,溢于言表。

有人说“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这话不错,有时候的怅然若失,可能只是因为你彼时无事可做,忙碌的生活,是无心多愁善感的。但是有时这份淡淡的缺失感又是那样的迷人,十分太满,只留七分,三分归于或许,这才是人生的味道。

不知不觉的,雨已下了一天。

才发现,我早已习惯了这个音律,习惯到可能聆听着入睡也不会觉得乏味。“嘀嗒,嘀嗒”原来动听的不只是时间的韵律,雨声亦是如此。本不知写些什么的我,竟只是这样听着雨声,信手而书,不曾顿笔。

很想就这样不撑伞走出去,沐浴在大自然的雨露里,洗涤心灵。

又或许,这正是谁的梦醒,怅然若失后,莫名的哭泣…

夜深后,终归是要睡去的。

不要担心今夜的寻梦之旅是否开心,因为每一个告别梦的黎明,都是你新的梦的延续。

清晨,望春风送雨,世间繁花似景

入夜,闻风雨声,梦里落花几许

关于深夜的散文15:桂花为谁飘香?

文/夏迎东

窗下阅读至深夜,感觉有些疲惫,随手推开窗户向远处眺望。初秋的夜晚凉爽宜人,不远处时时闪烁的街灯,犹如未眠人的眼睛一般。丝丝微风吹过,送来一阵阵浓郁的花香,使我的心情备感清爽,那是从楼前的院子里那几株桂花树上飘来的香味啊!

初识桂花树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那年春天,父亲的一位朋友带来一棵小树苗,小树的叶片与冬青树的差不多,呈椭圆形,但边缘上长有一些小刺,父亲的朋友说这就是桂花树,从此这棵小树就在我家的院子里安了家。小树长到一人多高的时候,忽然有一天开出了小米粒般大小的黄色花朵来,而且香气宜人,母亲把花儿一朵朵地收集起来,晒干后放在一只小瓦罐中,到了春节时用来做桂花糖,非常地香甜可口,在以后的每年春节我们都有桂花糖果吃。

上世纪80年代,我有幸在合肥读了两年大专,我所在的学院种植了两种香味浓郁的花树,一种是栀子花,另一种就是桂花。桂花树分布在校园中每条小路的两边,因为它是常绿植物,所以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的,到了农历八月份的初秋时节,更是花香飘逸,满园芬芳。每当这个时候,桂花树下就会挤来许多人,他们有的是来吮吸这迷人的香气的,有的是来采集花朵的,有的则是手持相机来到桂花树下留个影的。和我同住一个宿舍的两个人来自阜阳,我的年龄介于她们之间,所以我就昵称她俩为马姐、牛妹。马姐酷爱桂花,我和牛妹就成了她忠实的随从,帮她采摘桂花,我们从这条小路跑到那条小路,又从那个院子转回这个院子,满载而归的同时,我们的笑声和身影也留在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说起马姐和牛妹,真的是一对活宝。她们年龄差距大,性格不一,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也不同,马姐活泼开朗,说话做事干脆麻利、大大方方;牛妹沉默少语,遇事优柔寡断、畏首畏尾。因此,她们常常会为一点点的事情而争执不休,甚至于几天之内谁都不理谁,可是不知道在哪一天,她俩又会因为某件事而凑在一起商量,高兴之余露出会心的笑容。一开始,我因为不了解情况,常常从中劝说周旋,甚至闹了不少笑话,到后来我干脆就不闻不问了,但有一点我是明白的,那就是她们每一次和好都与马姐的努力分不开。

又是一年桂花飘香,小小桂花绽放在初秋的风中,和着秋的旋律送来迷人的歌。我和马姐、牛妹有十几年未曾谋面,前不久听说马姐调到了她爱人所在的那座城市,一家人终于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而牛妹和我分别后也曾给我来过几封信,最后一封信中提到可能要调动工作,打那以后就没有了消息,这也许与她的性格相关,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吧。回过头来再审视一下自己,不是也正在为生存而忙忙碌碌吗?所以对于她的杳无音讯,我完全能够理解。

今夜的桂花为谁飘香?为我?为马姐、牛妹?为了所有的未眠人?马姐、牛妹,你们知道吗?此时的我在为你们祝福、祈祷,愿你们、愿所有的人月圆今宵、花好今宵!

关于深夜的散文16:晚安,我的夜

文/佐佑

不经意间,又是深夜

聆听滴答的雨水声,心里安静的如同这床边安睡的小花猫

南京的春夏,一直都是梧桐花絮漫天的飞舞,而今,迎接夏天的南京,等来的是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喜欢雨,和我喜欢她一样

只是雨水不常到来,而她在远方,一直不曾相逢

也许,对于我来说,迎接我的,也会是一场阴晴不定的感情

夜,我们在这里相逢,在这里分离

一个人离去了很久,一个人迟迟的到来,在这未知的相逢里,轻轻的敲开了尘封的回忆,没有那热烈的冲动,没有那年少的不顾一切,一切宛如这安静的夜

雨声,依旧在窗外响起,夜深了

晚安,我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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