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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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散文1:我们的家园

文/杜立钧

面对城市清一色的钢筋水泥建筑,对面居住陌生如路人,常常勾起我对往日家乡的思念——溪水潺潺流淌,绿色满畈,空气新鲜,你来我往自由自在,彼此畅谈无拘无束。

我的家乡,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老林冲”。因为那里绿树成荫,大树合抱,古木参天,森林茂盛而得名。那是生态家园,绿草繁茂,花香四溢,鸟语虫鸣,鸡叫狗吠,牛儿撒欢,犁耙水响;那是我们儿时的乐园,上山采蘑菇,爬树捉知了,下畈扑蜻蜓!

那时的农家多是瓦屋,爱依山修建在山坳里,环抱着青山苍松;农人爱在小院四周栽修竹植果树,空气清新湿润。几乎家家春有花,夏有绿,秋有果,冬有梅;一年四季菜园碧绿,架子上蔬果累累;白天葱茏秀色缠绕家园,入夜鸟雀和鸣归巢安息,一幅恬淡温馨山居图。

年少时的我们,总爱呼朋引伴一起玩乐。春天,上山砍柴、采杜鹃花、寻兰草花,在树林中穿梭,似小鸟飞翔;傍晚,在垸前屋后捉迷藏,东躲西藏,找呀找,不亦乐乎!细雨霏霏,不戴斗笠,穿行农家小院、竹林树林,邀伙伴户外玩耍;雨大了,躲在一起,说说笑笑,猜谜语,讲故事。

夏天,我们撒欢肆无忌惮,上矮树掏鸟窝,惹得鸟娘在头顶上盘旋喳喳叫着俯冲攻击。下河下田捉鱼,特别爱在树蔸下、石岸缝里寻找,总有收获,尽管身上沾泥,衣服弄湿,仍其乐融融;特别是旺火炒青椒小鱼,鲜嫩下饭;河鱼烤干晾晒后,用油煎着吃,清香鲜脆。夏夜乘凉,伙伴们你追我赶玩游戏,手拉手唱儿歌,上窜下跳捉萤火虫,撒欢半夜不归家。

秋天,菊花开在田畈、山崖上,有心采集回来,晒干缝制枕头,舒服醒脑健身。梨子、栗子挂满枝头,摘一个尝尝,甜甜的。秋天金灿灿的谷穗沉甸甸压弯枝头,满畈金黄一片,农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趁着艳阳下畈忙着收割,好收成甜透了农人心田!

冬天,挖山药,采野果;煮红苕晒红苕果,宰年猪熏腊肉,购鲜鱼腌腊鱼;磨小麦粉,蒸馒头做挂面,打豆腐灌香肠,趁冬令进补忙食物收藏。忽而,寒风阵阵,白雪飘然而至,四野白茫茫一片,“瑞雪兆丰年”,农家小屋宽心枕着温馨睡觉。

那是我们的家园,满目葱茏,满畈清新,流水清澈,食品绿色,果蔬洁净,乡风淳朴,村庄宁静!

家园散文2:哪儿才是我们的家园

文/汤妍菲

春天来了,花开了,草绿了,柳树抽芽了,燕子妈妈带着小燕子回来了!大地上一片生机勃勃。

一路上,燕子妈妈和小燕子有说有笑,想象着回到家园的乐趣。突然,一阵乌烟吹来,呛得它们直咳嗽,小燕子连忙用翅膀把乌烟打散。这时,它们听到了一声求救声。它们顺着声音来到了小河边,发现河水很浑浊。它们看见小鱼和鱼妈妈对着天空在喊:“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那声音低弱、沉重。

“妈妈,是我的好朋友小鱼。”小燕子和妈妈赶忙飞到了小鱼身边。

小燕子惊讶地问道:“小鱼,你们怎么了?家园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们走后,人类排出大量乌烟,乱扔垃圾,还往河里排放污水……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小鱼叹了口气。

小鱼刚说完,又有一堆垃圾从天而降,砸到了鱼妈妈身上,鱼妈妈沉到了河底。小鱼大声喊道:“妈妈!妈妈!”可是鱼妈妈再也听不到了。

小燕子看到这一切,大声叫道:“哪儿才是我们的家园?”

家园散文3:还我们美丽的家园

文/朱艺

森林里住着许多动物,有活泼机灵的松鼠、会唱歌的百灵鸟、善良憨厚的熊、机智的狐狸、勇猛的老虎……它们在一起生活得很愉快。可是有一天,森林里来了一群凶悍的野猪,它们拱倒了地上的树、花、草……面对着即将被毁灭的家园,动物们聚在了一起。

猫头鹰长官手拿惊堂木,敲了下桌子,清了清嗓子说:“我们要保护家园,今天我们就开个讨论会,请大家拿出主意。”大伙儿纷纷商量起来,机智的狐狸说:“我去找来森林里的所有动物,分成几个小组,让黑猫警长定个计划。”大家纷纷说好,黑猫警长来了,摸着八字胡说:“我们首先需要铁链、草绳、网和木棒,然后分组行动,狐狸、百灵鸟、熊、老虎埋伏在野猪出没地周围的树上,把网撒下,在那里放些肉。松鼠做联络员,看见信号弹,说明野猪中计了,然后大家把网马上收紧,用铁链捆住,再用木棍一起打野猪,希望这样的计划能成功。”

计划在深夜静悄悄地开始行动了,狐狸它们按黑猫警长所说的埋伏在树上并撒下了网,黑猫警长在那放了肉……大家都做好了准备,等待野猪的到来,过了不久,野猪们真的来了,机灵的松鼠放出信号弹,野猪中计了,大家马上收了网,然后跳出来用铁链捆住网,取出木棒打野猪,野猪们被打晕了,大家把野猪们运进了牢房。计划成功了,动物们真兴奋!

第二天清早,猫头鹰长官上堂,动物们把野猪带了上来,猫头鹰劝道:“野猪们啊,你们的行为快把我们的家园破坏了,看看你们做的事吧,美丽的花草,青翠的树林都一片狼藉了,为了我们的家园,请你们改做好人。”野猪们听了万分惭愧,决心帮忙植树。终于森林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从此森林里是一番平安美好的景象。

家园散文4:乡土上,我那半芜的家园

文/张 筱

虚妄地活在这个世上。对,正是虚妄这样的状态加上生命的姿态。生活、生存,面子、荣誉诸如此这样一些习性与概念左右着我的行径。也正是这样的虚妄,使我此际心中的惆怅如青霜一样,随着拂晓天光渐渐明亮,它们缓慢地侵入了我的视野。

凌晨的霜,落在了发面团一样的菊花朵。

花圃中的几丛菊,是父亲栽种的,现在花朵有一丝枯萎。金黄色的菊,紫红色的菊,就这两种颜色,从花头上看也属不同的品种,在这个冬天,它们携起手来,还不肯向秋天谢幕。可是任我如何钩沉记忆,就是想不起这丛丛菊花是父亲前年、还是大前年栽下的。但想父亲当初的意愿,大概就是为了不使我的花圃荒芜吧。

凌晨的霜,还落在院子还绿着的约有数寸高的荒草上。院子的荒草东一簇、西一绺、左一墩、右一块,象极了斑秃病人刚刚脱发时的情形,一些地方已经光秃,一些地方毛发还在,秃与不秃间界限不明,看上去极不规则,是那样难看。荒草就以这样一种无序的散乱,占了阶下一米开外大半个院子。电话中听母亲说秋天雨多,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这些杂草来不及铲除,大约就成了现在这样。还有一个原因是近几年弟弟秋天不种豆子,所以院场也就不用平整盘光,任其野草侵占场院。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是父母都已年纪大了,没有多余气力做这样的多余事,也懒得理会这些荒草。他们知道,过不了多少日子,经不了几霜杀,院子里的荒草自然就萎了败了,到那时只用铁铲轻轻铲除,再用大扫把打扫一遍,院子就原会恢复平整光洁模样。那时节,春节也快到了,父母只盼望我们早点回家。

昨晚归来,送走一帮酒酣耳热的朋友们,就早早上床睡觉。接二连三的酒场加上连日奔波的累,让我觉得疲惫至极。当然,虽说疲惫,可心情是愉快的。事情办得顺当,还有家乡的美酒朋友们邀约的酒会,一同暖热了游子冷冷的心。

手捧一杯热茶站在台阶上,打量熟悉的院落,菜园。那些杨树又长得壮了些,光得不剩一枚叶子的柿子树上还挂着些橙红的果子,还有窗前那棵棕榈树也长高不少;院北侧菜园也绿着:菠菜、大葱、蒜苗、芫荽,一行行一垅垅高低错落,显得生机勃勃。目光一遍遍睃过熟悉的物事时,脑海中想的却是每一次由省城回来,都是父母为我准备新鲜开水让我泡茶,捂热被子笼火暖和房子让我安歇的情景……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可是,我这十几年来又为父母做了些什么啊?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惟能做的,怕就是听一听母亲嘘寒问暖的唠叼,听一听父亲夜里拉长的鼾声。似乎他们永远都不需要我做什么,而他们一直在为我们、为我们的子女做了很多。惭愧啊!每每想起这些,我感到连自责都失去了了意义。可是,我能永远地这样心安理得吗?虽没有逃避,却又又法担当,这份责任就只好放在心底。它是种无形的重压,是不可逾期的隐痛。

昨天的酒会,是县城工作的两位同姓的朋友置办的。与她们两位只是在不同的场合都见过几面,严格地说只是熟人。正是这样的一种关系,但婉谢没有得到其他朋友认同。当举起酒杯时,我的心中流动着异样温暖。是啊,她俩和她们的家人,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了一个交情并不深的文友,牺牲了自已的休息时间;而且还请了我的几位朋友作陪,把酒会办得这样热烈,办成了一次文学朋友的聚会。那份热情与坦诚,竟然羞惭得我有些无地自容。发生在这一天的所有细节、情节,都已然铭刻于心;这样纯然的友情,我想自已会在不经意时想起,为之久远感动。

酒会上无意提及当年在这个村落的一次聚会,说起一位故人时,坐在旁边的一位朋友默默地流下了泪水,是我不小心触动了他心中的伤。我看到他连着喝干了三杯酒,以这样的举止来企图掩盖心中的伤痛。的确,这也让我有点触景伤情。后来,这位朋友给我说了他亲历的一件事:一位在县城工作的同事,在去年冬天下乡时顺便去看望父母;到家后看到家里炉火死灭,屋里冰冷;同事弟兄好几个,有两个在小镇子上工作,按理朋友父母的日常生活会被安排好。屋外漂着雪花,他在父母面前哭了起来,当母亲责备其他兄弟时,同事连连说这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让老人们受冻。同事立即打了几个电话,联系小镇上的煤贩送煤过来,帐由他到小镇去付。临走同事掏光了身上所有的现金给母亲,才驱车离开。朋友说那一幕情景也让他既心酸又感动,走时他也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三百元钱给同事母亲留下。事实是,生活永远都不是我们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光鲜,亲情有时也是暗流涌动、充满了危机。

酒会中午开始,结束时已是傍晚。这场酒已是在这个县城的第三场酒。之前,多年的好友金旭、端良两家人分别宴请了我,一高兴竟然在先一晚喝醉了酒。那天早上起来要早早回我父母那儿,可金旭说中午饭局已经昨夜都订好,说她们要请我吃饭,让我下午回去。就这样他夫妇去上班,留下他儿子与我在家呆着,让我喝茶、上会网。泡上茶,和他儿子聊了一会,我便去在另一个房间读书。从省城到徽县,又从徽县到成县,奔波了两日赶着办事加上连着喝酒,终于可以安静地独处一会。那几个小时,我感到身心舒畅无比。

动身时,朋友说一定要送我回去,这样等车又多呆了一会,就这样朋友和金旭还有一位多年前的同事一同相伴着送我回去。其实,家距离县城只有十多公里,打车也是二十分钟的事,实在没有必要劳师动众。但朋友说他一定要去,还叫来一部车子,说一是送我,二是看望下我的父母。想与朋友认识多年,也是盛情难却就只好依他安排。途中,才知司机没有吃晚饭,便在岔道口小镇上一家面馆前停车,让司机吃饭,这样我们又饮了一会酒,回到家里时已是夜里。

朋友在政法系统供职多年,还是那样地性情。泡上茶后,我们又共同举杯连干几杯。恰小儿子也在家,就让他给他的这些叔叔们敬酒,后来金旭、朋友和我都有六七分醉意了。最后儿子陪金旭和朋友到我父母炕头去辞别,我站在院子里接妻子打来的电话。我听到朋友又唠叨了许多,哄得我父母很开心,又硬是塞给我父亲钱,让我父亲买茶喝;后来是金旭的声音,告诉了他的手机号码还写在纸上,说是父母身体不适到县城时给他打电话,他就在医院工作……多么好的朋友、弟兄们!站在院子中和昔日同事聊天,听着屋里的声音,偶尔抬头打量漆黑的星空时,忽然想起曾经和同事在小镇大街上四个人一人拎着一瓶啤酒逛马路的情景;也想起一天晚上金旭打来的电话,那一晚他和朋友醉在了小镇边上的庙沟……这样美好的记忆,仔细搜索时竟然还有很多。

深夜送走朋友,一时间竟兴奋得又打了几个电话。半小时后打电话给金旭,知他们都平安到家才安心睡去。

本想罗列三次聚会的朋友们名单,但想了想还是把他们的名字放置记忆深处吧,这样以供我老了回忆往事时更好地一一检索。

又要离开中集——十数年没有种地、劳动过的家园了;又要与父母分开,去到现在工作生活的城市。可是,我竟然没有一点担忧。父母身体很硬朗,在身边的弟弟、妹妹者很操心,这或许是我安心的理由。只是一想到被我忽略了的许多情节,心中还是充满怅惘。正如通讯的发达冲淡了相思的浓情一样,我对乡土家园的情感也正在一种半荒芜的状态,何时回来,让家园不芜?也许再过若干年,随着城市化的发展,我们的后辈在一个城市里漂,他们会从记忆中忘却地理上的家园、成为没有故乡的人。到最后,但愿他们还能回到精神的原乡。也许,这只是我对他们的一种期待。

坐在父亲的电动三轮车上,与父亲背靠背坐着,这也许要算是这么多年我与父亲最亲密的接触。父亲骑电动车的技术很棒,这是他多次送我到车站时领略过的,也许这与父亲三十年如一日骑自行车在六公里上班,长年累月练就的技术有关。车速很快,风很冷,我不由自主地把帽子拉到头上。那一刻,我感动于为我遮掩了寒风的父亲,心中暗暗下决心,下次回来一定要练好驾驶技术,那样当父亲再一次送我时,我会让他坐在我的后面,父子还是背靠着背,只是,该由我为父亲遮风挡寒了哇。

到车站下车,父亲骑着电动车又要去小镇。望着寒风中父亲骑着电动车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我默然许久。

车来了,我又一次开始熟悉的新旅程——

家园散文5:家园

文/李八仙

灰蒙蒙的天空有如一块凝重布包裹着。大地的一角在你俯视的画面里呈现错落的屋舍、河岸光秃秃的杨柳、因春天刚刚返青的稻田、还有那肆意铺陈的古老的时光……风还有些寒,雨也是忧郁的。荒凉的原野之上,只有稀疏的人影晃动。一群惶恐的鸟雀,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从潺潺流水的小河这边的稻田飞向那边的黄土地。山地的春天总是姗姗迟来,二月的村庄,是寂寥的家园。

在这样连绵春雨的周末,我照例骑车回老家去,看看我那越来越遥远的村庄。我无意追寻什么,我只知道那个古朴的家园里还生活着我的父母,我的记忆。重返家园,我需要积攒一种虔诚地敬畏,一种豁然的膜拜,一种沧桑后的宁静。我的手机里播放着流行歌曲《春天里》:“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同事、妻儿都跑到城里度周末去了,穿过泥泞的乡村黄土路,我径自一人回去,寻找自己的家园。

我远远地看见父母正在老家门口的地里,他们的身影晃动在新绿的春色里,仿佛两只黑色的鸟在寻找稻田的食物。父亲说,他们准备栽种棉花,储备暖冬的絮被。门前新整的土地那么平坦,又如新生儿那么安详。老家两栋并列的房屋,就像父亲和母亲一样肃穆,现在只居住着两对老人。母亲说,今天是二月初一,伯父伯母大清早就去寺庙敬神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他们都会如此虔诚。大门前的春联和红灯笼依旧洋溢着春节的喜庆气氛,只是没有了那些散落满地的烟花。母亲淡然说,出节后,村里的人像被风刮走了一样,都外出打工了。连高中未毕业的不满十七岁的侄子也电话回来说进了厂,在一家电子厂上班。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母亲说,人老了,还是清静点好。她给我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薄荷茶,我分明看清楚了老人家眼中浓郁的失落。就像这熟稔的家园,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去之后,我已经找不到我想要的痕迹了。只有老家院子里新栽的风景树上的蕾蕊,在晶莹的露珠中泛出了春天的新绿。

在张罗午餐的过程中,我就这样和父母在聊叙里度过。这些年来,父亲和母亲一直把我当做村庄的客人,他们争着诉说最近所发生的琐屑。他们说,村庄变成了一座空城,常住的一百多号人只剩下不足二十人,没人耕种稻田,任其荒芜。他们说,上屋人家生了第三胎——终于是个男孩,还摆了酒席。他们说,村里有人购买了“铁牛”,把我家的田土都翻整了,一亩地才一百元钱,准备栽种玉米和花生,就不要儿女们回来帮忙了。他们说,今年的年成不错,应该可以放养成群的鸡呀鸭呀……仿佛他们拥有很多梦想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他们小心地询问着我的工作和生活,关心我的小家庭和孩子,默默应允着尘世带来的变化。就像我千百年来如斯的家园,始终缄默地承受着时光的沧海桑田而不说一句话,只是深情地注视着我。在父母的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他们叮嘱我不要像其他兄弟那样在外奔波劳累;他们叮嘱我为人要和气,人活一辈子就图个平安;他们反复叮嘱我要爱护身体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在父母面前,我是最乖巧的孩子。就像村里那些默默守候在村庄的老人,是家园虔诚而忠贞的孩子。

吃过午饭,我要回到学校。母亲蹒跚着身影在菜园为我准备了许多蔬菜,还特意捎上了一瓶我最爱吃的霉豆腐。她那神情的目光,是我几十年来未曾断裂的风筝线。从老家门前的小路离开,回首处依旧只见小桥流水人家,杨柳返青,大地泛绿,天穹苍茫一片,而那聚族而居的屋舍在视野里渐渐略缩成家园画面上的小方格,父亲和母亲像两个小黑点,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那。家园如画,定格在那个遥远的村庄里,时光如列车,从缄默的土地上飞速远去,带不走的是亲情,是我一生的记忆。在岁月的洗练下,家园选择了沉默和妥协,就像我年迈的父母,老成了我无法接受的模样。家园就是一种宿命,春天是它永远的归宿,就像音乐《春天里》所唱的那样:“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家园散文6:我心中的美好家园

文/袁上尧

冰城,哈尔滨;春城,昆明;花都……了解了那么多的城市雅号,我突然想到:如果张家港能用音乐与诵读代替噪音,成为全国唯一的悦耳之城,那该多好。渐渐地,我沉浸在了自己无边的幻想中。

早晨,当人们散步、晨练时,耳边再没有了刺耳的噪音,只有那轻快优雅的华尔兹舞曲萦绕在耳畔;学校里,不时传出一阵阵名篇经典的诵读声,这些优美动听的声音令人心旷神怡;特别是用餐前后,总要放一曲音乐,在音乐声中吃饭,当然会让人食欲大开。

在市区的每一个区域,都有着许多举世闻名的音乐家和作家的铜像或者大理石雕像。让我们走到哪里,都有聂耳,有莫扎特,有冰心,有鲁迅这些艺术大家们相伴左右。在市文化中心,还有专门介绍这些巨匠们的纪念馆,让人们更清楚地了解他们的生平与事迹,接受熏陶,从而产生更强烈的实现人生价值、争为祖国添光彩的愿望。

各个公园的花坛里、草坪上,到处都是用鲜花青草组成的一个个音乐符号与经典书名,作为装饰。公园中时常举办话剧、歌剧、舞剧;到了夏夜,举行露天的音乐演奏会、诗歌朗诵会……悠扬的旋律伴随着花草的芳香,在微风中荡漾、飘扬……

“嘀嘀——”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使我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在现实的噪音中,我感到了一些失望。可是,难道就这样失望下去吗?不,我们可以从自己做起,从小事做起,每个人都少制造点噪音,多一点音乐;我们小孩子们也少一点尖叫,多营造经典诵读的悦耳之音……那么,一座“悦耳之城”一定能渐渐地诞生!

家园散文7:我心中的美好家园

文/周心怡

我居住在一个风景如画、被评为全国文明城市的地方,这个地方就叫张家港。

记得小时候妈妈跟我讲,以前张家港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这里的人都很贫穷。为了改善港城人民的生活条件,早点走向小康之路,从而引来了许多大工厂,后来虽然我们的生活条件改善了,但是因为化工企业的不断增多,废气、废渣得不到有效的治理,树也少了,草地也不绿了,清清的河水、蓝蓝的天空不见了,空气变得很污浊,那个时候,张家港没有一个好的景点,游人们常常是乘兴而来,失望而归。

现在张家港早已是旧貌换新颜了,比以前更加富饶了,生活环境变得更美丽、干净了。树也多了,草地也绿了,清清的河水、蓝蓝的天空都回来了,勤劳的港城人民还修建了环境优雅的暨阳湖、风景如画的梁丰生态园等,宽阔的道路两旁绿树成荫,可美了!你看在暨阳湖沙滩上玩沙的几个小朋友多开心呀,脸上现出了两个红通通的小酒窝。再往那儿看,那儿的几个大人也不闲着,到了这里,他们仿佛找到了童年时的那一份童心,一个个追逐打闹。

晚上,美丽的暨阳湖广场上会有许多人在散步,老爷爷和老奶奶们则会带着自己心爱的孙子孙女或者小狗小猫们在暨阳湖溜达,叔叔阿姨们也会在广场上悠闲地跳着那柔美的华尔兹,多么和谐的一幕呀。

这就是我们美丽的港城,一个既美丽又富饶的人间天堂!

家园散文8:我心中的美好家园

文/李思媛

石林是我的家园,也是美丽的人间天堂。这里四季如春,鸟语花香。

石林位于昆明城东南方向,这里游人络绎不绝。暑假里,我同家人再次游览了石林,看到石林的壮观景象,我思绪起伏,只有大自然才能创造这样神奇的景象,是它造就了这一切!景区里的石头可以说是巧夺天工,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胆小的人觉得里面阴森恐怖,不敢前进,勇敢的人则加快步伐,去感受石林深处的美景。

这儿的石头千姿百态,一望无际,有双鸟渡食、母子皆游、望夫石等,这儿的石头一点儿也不比黄山的石头逊色。我看到一块大石头,像一位美丽的彝族姑娘,头戴包头,身背竹篮,身穿彝族服装,两眼注视着远方,啊!这就是阿诗玛的化身,她在盼望着远方的亲人回家。我顽皮地说:“爸妈,走吧,别打扰人家。”我这句话引得全家捧腹大笑。

游览石林已用了一天的时间,我依然舍不得离开这个景色奇异的世界。

啊!我心中的美好家园,你美丽迷人的风光让人陶醉,远方的客人请到我的家乡来作客吧!这里的风光会让你流连忘返。

家园散文9:同在蓝天下,人鸟共家园

文/龚娅妮

每天上学,当我抬头仰望蓝天,总会看见鸟儿在自由翱翔;每次放学,当我踏着大步回家,总能听见,小鸟在放声歌唱。多么美妙和谐的景象!

地球离不开鸟儿,但是,当我们还在默默地欣赏着这些展翅高飞的鸟儿时,却不知它们正面临着灭绝的危机。

近年来,一些不法分子为了个人私利,随意猎捕、毒杀、出售、收购鸟儿,让它们再也不能在天空中飞翔。他们不知道鸟儿是整个动物界中益处较大的类群,例如:一只大山雀一天捕食的害虫相当于自己的体重;“森林医生”啄木鸟一年能吃掉1500多条害虫;一只猫头鹰一个夏季可捕食1000多只田鼠。

可想而知,地球上如果没有鸟类,人类将遭受更多的灾害。没有鸟儿捕食害虫,害虫就会繁衍更多的后代,它们将会把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碧绿碧绿的草原一食而空,整个地球都会遭到袭击,我们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灾难上演?

朋友们,鸟儿是人类的朋友,让我们从现在做起,保护鸟类,使世界变得更美好吧!

家园散文10:家园

文/刘朝鹏

在祖国西南的边境线上有一个小县城——盈江。那里风景秀丽、物产丰富,人们和睦相处、其乐融融,它是我美丽的家乡。

一条碧波荡漾的江水从坝子中间穿流而下,夹岸翠竹林立、鹭飞莺啼。肥沃的田地棋盘似地交错纵横在坝子上,远远望去,宽广而又赏心悦目,美不胜收。在这里生活着三十多万家乡人民,其中有傣族、景颇族、傈僳族、德昂族、汉族等七种民族。各族人民在这里共同生活、和睦相处,一派民族团结的景象。因民族杂居,所以这里的节日比较多,有傣族的“泼水节”,景颇族的“目瑙纵歌节”,汉族的“春节”等。不管哪一个民族的节日到来,各族人民都一起庆贺,所以热闹极了。听,那一阵阵古老雄浑的铓锣声,从山间林地传出,震碎了千年的密雾,诉说着今天生活的幸福;看,凤尾竹下一个个婀娜多姿的傣族姑娘,跳着曼妙的舞蹈,表达着她们对幸福生活的理解和满足。

每天,我迎接着朝阳,站在江边闻着菠萝蜜散发出的阵阵浓香,看着成串的香蕉,我心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触,能生活在这里,真是我们的荣幸呀!

家园散文11:寻找心灵的家园

文/李星

这是一个除旧布新的年代,也是一个人们可以放开想象可以怀旧的年代,以写诗成名的女作家杨莹意外地推出了怀旧长篇小说《奔向光明》,她写了抗日战争时期,河南难民逃亡到陕西的生存与命运,书中主要人物都有深厚的武林背景,他们的落脚地是泾阳、三原嵯峨山地带,因为有绝艺在身,他们面对的不是生存问题,而是很快成为关中地下党组织抗日游击武装的一支奇兵,为陕北根据地运送药材、护送爱国青年通过封锁线等,立下了赫赫奇功。所有这些都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文学作品常常表现的战争题材、爱国主题,如今出现在一个以写当代城市女性家庭、婚姻、心理的女作家笔下,让人在似曾相识的同时,也有了一种新鲜感。文学的新鲜有时是以题材的先进性出现的,有时却以怀旧的面目出现,杨莹首部长篇小说以这样的面目出现,让我们见识了她开朗率真性格的另一面。这源自作者的心理意识与传统教育,也是种对自己心灵家园的寻找。

与题材相一致的,《奔向光明》是叙事的非现代性,甚至反现代性,既没有大段的心理描写,也没有时空穿插,而是采用了中国传统叙事文学,讲了个因果分明的完整故事,全书围绕母亲穆英英的宽厚与慈爱、坚强大义,塑造了一群中华儿女的群体形象,作者并没有像以往理念主义小说那样任意拔高他们的思想和觉悟,也没有赋予他们超越出身经历相脱节的意识色彩。这让以穆英英为代表的这一民间抗日群体,始终给人以亲切感、真实感。虽然小说人物缺少了英国小说理论家弗斯特所说的整体感,但却使故事更完整好看,曲折动人,悬念迭生。而情节的跌宕,不仅使小说具有纪实体的特色,也有了成为大众文学的可能。小说被误认为是作者近亲家史的事实,便说明了人们对小说人物和故事真实性的认可。

让人眼前一亮的还有作者讲故事的能力,杨莹该是60后吧,但显然对她出生前20年这里的社会政治、历史环境用足了工夫,讲起那个时代的故事来,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尺度把握得很好。同时给笔者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作者对渭北嵯峨山一带民情风俗、农家日常饮食及四时风光的描写和表现。其笔下的上世纪四十年代,是那样美丽富饶,平原地带,春天桃红柳绿,夏天麦浪滚滚,秋天漫山遍野的红柿子,乃至夏收、秋种这样农忙季节,在杨莹笔下也是美不可言,生命力无限。而对于裤带面、蒸槐花、搅团、漏鱼、水盆羊肉、厚锅盔、蓼花糖、千层饼、泡泡油糕这些农家日常饮食和传统小吃,她更是津津乐道,让人口舌生津。至于秦腔、眉户、关中小调、民歌这些地方戏曲艺术,小说更是在情节和细节中多处表现。仔细品味,你就会觉得这里饱含着渭北人日常生活和特殊的人情物理,它们不仅让人感受到传统人情的温暖,也看到了“吃”文化在当地当时的特殊表现形式。“终南之北太华东,千仞嵯峨峙其中。岳突峰兀丘壑壮,山明水秀民扬雄”,这就是渭北高原山地原来美丽壮观的自然景象,也是作为渭北媳妇的作家杨莹感觉中的“婆家”。在日寇进逼,存亡危急的历史关节点,《奔向光明》这种对家乡的爱和无比赞美,更是富涵深意。哲人说过,爱祖国这样伟大的概念,是从爱家乡,从爱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一丘一壑开始的。正是这种爱,使《奔向光明》主题具体坚实,令人心生感动,也正是在这里,杨莹找到了自己永远的心灵家园,也找到了自己文学创作的泉源。

家园散文12:家园是一帧忧伤的风景

文/周火雄

朝阳刚睡醒,鸟儿还没有飞出家门,而我们已经在跋涉。在路上,我们不停地行走,走过了阳光,走过了暮霭,也走过了漫天星月。

面对困苦,我们面露不屑。岁月路上的种种险阻,何尝让我们停下跋涉的脚步?遥望美丽的地平线,我们摇响前进的旗帜,挥汗如雨。

其实,我知道,跋涉是人生的一种姿态,这种姿态鼓励我们向前。

离开娘的怀抱,我们就开始了跋涉,只是,儿时的跋涉是匍匐在地。

我们一辈子都在做一件事情——跋涉。早出晚归,我们没有放弃跋涉。仿佛暮归的牧牛,哼唱最浪漫的乡曲,我们昂着疲累的头颅,没有停下跋涉的脚步。我们就这样坚持,走过了春天,走过了夏天,走过了秋天,终于,我们走过了冬天。

大雪飞扬,四野迷茫,在雪的原野,我们何尝停下跋涉的脚步?

走过了四季,走进了人生。恍惚中,我们走过了少年、青年、中年,乃至暮年,当我们头发花白、满面沧桑,我们依然遥望信念,在人生的道路步步向前。

人生啊,我们用跋涉谱写了一曲昂扬的歌谣,吟唱着向前。

做着奋斗的梦,我们青春年少时离开家园。离开家园,是为了心中的梦想。常常,在遥远的异乡,我们抚摸流血的创口,流着思乡的泪水,却不肯停下前进的脚步。

离开故园愈远,对故园的思念愈深沉。

离开家乡,我们赤手空拳,怀着梦想,我们义无反顾。

在跋涉的路上,我们收获着岁月的馈赠。我们收获了彷徨、失意、财富和喜悦。可夜静更深,当我们细细盘点,独独发现自己丢失了许多。

家乡啊,无论我贫穷还是富有,你都是心中最忧伤的风景。

散文家北鲲说,家乡是一帧忧伤的风景,这帧风景愈久远愈朦胧,愈久远愈美丽。于是,今夜,我知道,很多人如我,擦拭记忆上的尘土,捧出新鲜的乡愁。

家园散文13:永远的家园

文/高桂荇

满心的沉郁一天天消融不去,薄暮时分回到故乡。故乡在里下河水乡。高家墩子,三边环水。据说,早年出过大官,很是鼎盛,以后日渐衰微。近些年,种些经济作物,就城兜售,乡里人日子过得倒也熨贴。蛰居小城,每次回家,沐浴着乡风乡音,我总感到温暖而充实。

天空阴白,树枝光秃秃的,又瘦又细。几只小雀在断枝上跳跃。小河如带,河畔丛生着裸露的芦根,一片片枯黄的阔叶水草在风中瑟瑟飘摇。河波如老人脸上密密的皱褶,三两只黑顶鸭孤寂地随波漫游。一个农家少妇摇着装满肥料的小木船,悠悠地滑向远方。放眼望去,苍凉的天底下,远处有一两个农人在挖土。“麦一种,手一拱”,大家也许在享受一年中难得的冬闲时光。

母亲还住着那三间瓦房。年轻时,橱柜、睡柜这些值钱的都卖了,供我们求学。如今,我们在外面供职,只剩下母亲。门锁着,打听邻人,说母亲又拾柴火去了。我走上高高的围堤,残阳如血,晚风乍起,西边那通红滚圆的夕阳不知什么时候被谁悄悄切去一块。远处的小村庄披上了一件绯色的绣衣。路上空寂寂的,母亲挑着两捆野柴躅躅走来。逆光凝望,被夕阳染成一尊浅红的塑像。母亲老迈地一步一步向前移动,热乎乎的泪水在我眼里打转……

母亲喜出望外,忙不迭地问妻儿怎的不回来。要烧茶,要煎蛋,又要做饼。“跨过口子三碗饭”,说我走这么远的路肚子荒了。我一边婉拒,一边让母亲坐下来歇歇。她哪里闲得住,边说边做。淘米洗菜,生火烧锅,顺溜溜地,哪象古稀之人?忽明忽暗的炉火映着母亲的脸庞,额前白发银亮,但母亲显得神采飞扬。

听说我回来,墩子上不少同龄人纷纷涌到家里。母亲欣欣然炒了一锅花生、葵花籽儿,一一地捧给大家。大家天南海北地神侃,什么东家的母猪产了几十头崽,西家的草莓卖出了大价钱;什么李家的媳妇是娶的城里的,赵家的那台大屏幕彩电看着真过瘾。考大学了,砌别墅了,民主选村长了,如此等等,大家七嘴八舌。这其中夹杂着一两句打情骂俏,但更多的是对农事的谋划和对政策的探讨。声声乳名,句句玩笑,那份乡情亲情浓得化不开。我不知不觉溶入其中,似乎卸下一身装裱,无拘无束,活脱脱地变了一个人。沉郁和疲惫仿佛在乡音乡情的呼唤和絮叨中不翼而飞。还是那些面孔,还是这方土地,变化的是跳动着时代脉搏的话题,不变的是那份接纳和宽厚,那份从容和淳朴,那份热情和执着。

已是深夜,深蓝的天幕上点缀着无数星星,远处一两声犬吠,给乡村夜晚增添了无边的幽静。偌大的高家墩子还有几家未睡,柔和的灯光从楼窗上泻出来,与夜气对接,把一个个庭院遮照得迷迷蒙蒙。母亲向来早睡早起,可今夜在邻居走后又唠叨起来。她说,“人不能比人,田不能比亩。”并搬出那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古训。教我在外头要正派,要稳实,不能跌下来。她说,卖草莓、卖薄荷,手头攒了点钱,要为妻子打副金耳坠,结婚时穷,该补上;并算计开春后把屋子翻翻新。说这些的时候,母亲眼睛很亮,好象走在一条艳阳大道上。望着母亲,我心灵的重负似乎不知不觉在她的眼光中消失殆尽。

都说人在孤寂时最容易想到母亲,想起故乡。不管行程多远,每个人对故乡的回归和牵挂都无法割断。

故乡,是我们永远的家园。

家园散文14:守望家园

文/苏建斌

我把生命中第一声带血的啼哭给了母亲。为了我能够站立起来,她躺着,与大地平行,让行走在天地间的气象穿越我的里程。我带着母亲腹中与怀里的温暖靠近人世,我是母亲的胎记,母亲是我远行的灯火。

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在完成了我生命必须的程序之后,隐身于凡俗的尘世终生像一只蚂蚁。他活得简单而劳顿,就像我身体的存放处,经受着日晒风吹。

父亲就是背影,我看到他日渐消损的身躯,离我越来越远直至融入黄昏。母亲则是我日日面对的镜子,她的目光让我无论走多远都能够感觉到无尽的缠绵与灼热。

父亲是山,母亲是水,他们是我今生今世走不出的家园。

在与母体告别的那一瞬间,我便拥有了更加广阔的世界。而我,却成了父母心中所有的山河。他们把领地上的收成,年复一年地交给我,我是他们不劳而获的帝王。他们耕耘的身姿越来越接近大地,在我回望的眸子中,我看到的他们,比黄花瘦、比炊烟轻,比一声接一声的子归还要凄切。我已经分不清哪些乡音是他们的嘱托,哪些草木能够在春风中永远年轻。

不老的是那姓氏分明的门楣,闭着眼睛也能够找回的街巷,一想起来就心口发热的地方,我们都把它唤做故乡。

故乡就是一株树、一堆土丘,我就是被风吹起的一片叶子,一粒沙砾。

到处都是我的家园。

在阳光的正面与反面,我领略了尘世所有的悲欢与苦乐,那些不息的河流在某些时段不断地改变着流向,就像风中的鸟儿,坚持不过是徒劳的抵抗。在浩大的夜色来临时,所有的光明都显得无比微弱。就像我的命运、家乡的命运,都是雨中的草,风中的尘。

因此,从内心唤起的始终是宏伟的情感,就像一滴水要寻找海洋的强大,一粒尘要寻找高山的巍峨。

我们把这巨大的背景叫做国。

更加巨大的国是母亲用血脉交给我的世界。

我的疆域无边,海不过是水,山不过是石,父母是我的,故乡是我的,国是我的,世界也是我的。

能够照耀我的不是太阳。

透过岁月的云烟,我的生命在从古至今的命题里呼吸。我的思想无处不在,我的精神无比壮硕。引领我的是凡俗中的真善美,照耀我的是那一颗颗不懈求索的星辰。

守望我的家园,我的灵魂永远燃烧。

家园散文15:家园

文/李八仙

灰蒙蒙的天空有如一块凝重布包裹着。大地的一角在你俯视的画面里呈现错落的屋舍、河岸光秃秃的杨柳、因春天刚刚返青的稻田、还有那肆意铺陈的古老的时光……风还有些寒,雨也是忧郁的。荒凉的原野之上,只有稀疏的人影晃动。一群惶恐的鸟雀,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从潺潺流水的小河这边的稻田飞向那边的黄土地。山地的春天总是姗姗迟来,二月的村庄,是寂寥的家园。

在这样连绵春雨的周末,我照例骑车回老家去,看看我那越来越遥远的村庄。我无意追寻什么,我只知道那个古朴的家园里还生活着我的父母,我的记忆。重返家园,我需要积攒一种虔诚地敬畏,一种豁然的膜拜,一种沧桑后的宁静。我的手机里播放着流行歌曲《春天里》:“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同事、妻儿都跑到城里度周末去了,穿过泥泞的乡村黄土路,我径自一人回去,寻找自己的家园。

我远远地看见父母正在老家门口的地里,他们的身影晃动在新绿的春色里,仿佛两只黑色的鸟在寻找稻田的食物。父亲说,他们准备栽种棉花,储备暖冬的絮被。门前新整的土地那么平坦,又如新生儿那么安详。老家两栋并列的房屋,就像父亲和母亲一样肃穆,现在只居住着两对老人。母亲说,今天是二月初一,伯父伯母大清早就去寺庙敬神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他们都会如此虔诚。大门前的春联和红灯笼依旧洋溢着春节的喜庆气氛,只是没有了那些散落满地的烟花。母亲淡然说,出节后,村里的人像被风刮走了一样,都外出打工了。连高中未毕业的不满十七岁的侄子也电话回来说进了厂,在一家电子厂上班。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母亲说,人老了,还是清静点好。她给我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薄荷茶,我分明看清楚了老人家眼中浓郁的失落。就像这熟稔的家园,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去之后,我已经找不到我想要的痕迹了。只有老家院子里新栽的风景树上的蕾蕊,在晶莹的露珠中泛出了春天的新绿。

在张罗午餐的过程中,我就这样和父母在聊叙里度过。这些年来,父亲和母亲一直把我当做村庄的客人,他们争着诉说最近所发生的琐屑。他们说,村庄变成了一座空城,常住的一百多号人只剩下不足二十人,没人耕种稻田,任其荒芜。他们说,上屋人家生了第三胎——终于是个男孩,还摆了酒席。他们说,村里有人购买了“铁牛”,把我家的田土都翻整了,一亩地才一百元钱,准备栽种玉米和花生,就不要儿女们回来帮忙了。他们说,今年的年成不错,应该可以放养成群的鸡呀鸭呀……仿佛他们拥有很多梦想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他们小心地询问着我的工作和生活,关心我的小家庭和孩子,默默应允着尘世带来的变化。就像我千百年来如斯的家园,始终缄默地承受着时光的沧海桑田而不说一句话,只是深情地注视着我。在父母的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他们叮嘱我不要像其他兄弟那样在外奔波劳累;他们叮嘱我为人要和气,人活一辈子就图个平安;他们反复叮嘱我要爱护身体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在父母面前,我是最乖巧的孩子。就像村里那些默默守候在村庄的老人,是家园虔诚而忠贞的孩子。

吃过午饭,我要回到学校。母亲蹒跚着身影在菜园为我准备了许多蔬菜,还特意捎上了一瓶我最爱吃的霉豆腐。她那神情的目光,是我几十年来未曾断裂的风筝线。从老家门前的小路离开,回首处依旧只见小桥流水人家,杨柳返青,大地泛绿,天穹苍茫一片,而那聚族而居的屋舍在视野里渐渐略缩成家园画面上的小方格,父亲和母亲像两个小黑点,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那。家园如画,定格在那个遥远的村庄里,时光如列车,从缄默的土地上飞速远去,带不走的是亲情,是我一生的记忆。在岁月的洗练下,家园选择了沉默和妥协,就像我年迈的父母,老成了我无法接受的模样。家园就是一种宿命,春天是它永远的归宿,就像音乐《春天里》所唱的那样:“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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