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柿子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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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柿子的散文1:柿子树

文/史雪坤

我家院中栽了两棵柿子树,至今有三个年头了,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我记得第一年栽种的时候树干有铁锹把儿粗细,两米来高,两棵树当年就都结了两个柿子,个头有鹅卵石大小。第二年每棵结了二十几个,到第三年每棵树一下结出了二百多个,每个柿子的个头跟家里吃的小馒头相仿,还个个甜得似蜜,把个丈把高有成年人胳膊粗细的树干压得似张弯弓。

之前,我们这里有这样一个传言,说“柿子不下山”,意思是,柿子树只能在山上生长,而在平原地面儿上就完全没有生命力。我老家这一带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连座山都没有,即便有块儿凸出的地方,也并非山,不是堆起的垃圾就是堆起的宅基,反正你走方圆百里都是一马平川。

十年前,我们村有个人在邢台冶金厂上班,他很“大胆”,在距我们这里有一百多公里的西部山区的一个朋友那里要了一棵柿子树苗,栽到家里也就三四年的时间,那棵“下山”的柿子树生得葱葱郁郁,硕果累累,柿子又大又甜。此后,我们就从他家这棵柿子树认识到,这多少年来“柿子不下山”的“真理”是完全错误的。

后来,这个人退休后,在自己那两亩责任田里搞起了柿子树苗培育。柿子树一般都是由黑枣树嫁接的,因为黑枣树具有较广泛的抗性,如:抗寒、抗旱、耐劳、抗病、抗虫等益处。近几年来,我们村在他的“带动”下,家家户户都栽上了柿子树。

原来集会上没有卖柿子树苗的,如今一到春暖花开植树的季节,大批大批的柿子树苗也走上了集会,买柿子树苗的也排成了队。如今不仅我们村,光我知道方圆十几里甚至更远的村落家家都栽上了柿子树。

那天,我们村从外地来了一个卖柿子的,拉了好大好大一车柿子,车上的大喇叭不断地吆喝,那声音惊天地洪亮,简直把村里的房屋都震颤了,就那,大车穿过了整个村落连一斤柿子都没卖出去,为此,不明就里。恰好在村头遇上了我,我实言相告,那人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驱车走了。

如今,家家都栽上了柿子树,吃柿子再也不用出门去买了,一到柿子成熟的季节,伸手便可以从自家院中的树上摘下来品尝了。还有,吃不完的鲜柿子可以加工晾干,以备后用。

原来家里没有柿子树的时候,平时很少吃柿子,要是想吃了需到集市上买点回来。如今家里有了,无形中也就吃得多了,吃的柿子多了,也就开始关心吃柿子对人体的益处来了。

据《本草纲目》记载:柿乃眸肺血分之果也,其味甘而气平,性涩而能收,故有健脾、涩肠、治咳、止血之功效。

还有,《唐疗本草》中曰:白柿可补虚劳不足,消胺中宿血、厚肠、健脾胃气。

看来柿子的益处确实不少,柿子不光好吃,还有不错的观赏价值。

柿子一到成熟的季节,在栉风沐雨中陪伴柿子一路走来的叶子,“容颜”开始更变了,由深绿渐渐变成了深红,一有风的骚动,便纷纷飘落,仅剩下一树红彤彤让人垂涎欲滴的柿子。尤其是立冬之后,要是有一场大雪的光顾,在雪的映衬下,寒风瑟瑟中的红柿子犹如一个个跳跃在风中的红灯笼,妙不可言。

刘禹锡在《咏红柿子》一诗中说道:“晓连星影出,晚带日光悬。本因遗采掇,翻自保天年。”这首诗不仅道出了柿子的状态颜色,还道出了吃柿子对人体的益处。

看来,柿子不仅好吃好看,还有对人体的诸多益处,不只如此,它还是一种耐寒的植物,有诗云:“秋去冬来数果休,唯有柿树挂灯笼。”

关于柿子的散文2:饱经风霜的柿子才会甜

文/颍水之滨

省会向西,有一道山峰酷似一尊仰卧的大佛,故称之为“卧佛山”,我单位的大院就偎依在大佛的怀抱中。

金秋的一天,散步行至山脚下,路遇一片柿子林,金黄的柿子挂满枝头,漫山遍野的柿子在夕阳的映射下,像一个个金灿灿的玛瑙晶莹剔透。

在柿子林深处,飘荡着一缕袅袅炊烟。寻烟而去,几间简陋的小屋沐浴在温暖的夕阳下,小屋旁的菜地,大葱亭亭玉立,白菜郁郁葱葱,辣椒红红火火。色彩分明的地垄间,一老翁,一老妇,一人栽苗,一人点水,此情此景,温馨怡人,令人心醉。

走到近前,老人笑容满面、热情相迎。这是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尽管年轮的刻刀在他们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迹,岁月的风霜染白他们稀疏的头发,但依然是精神矍铄,流露着甜甜的幸福。

盘坐地头儿,老翁抽一口旱烟,拉起了家常。35年前,正值青春年壮的他们承包了这几百亩荒山,栽种了满山的柿子树苗,浇水、锄草、施肥、剪枝,用汗水浇灌数万棵幼苗成长,连续近十年只有投入没有多少收获,最困难时连银行贷款,再加个人借账高达十几万元,好几年大年三十,被债主逼上门无法过年。多少亲朋好友好言相劝,让其放弃这片荒山柿子林,哪怕打工也不至于穷困潦倒。

“比大山还大还重的困难,没有压垮俺们两口子。”老人自信地向我讲述了他的“种植哲学”。柿子树的成长和收获需要“三个必需的条件”。

其一,时间。没有一种树栽到地里就结果子,它需要一圈一圈的年轮慢慢长大,没有十年的汗水就不出能结果子的大树。

其二,根基。人挪不见得活,但树挪必死无疑。尽管狂风暴雨、电击雷劈,必需扎根大地,才能长成大树。老两口35年坚守在柿子林,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其三,阳光。万物都一样,一心向着太阳才能向上成长。再大的困难,都乐观向上。老两口心里始终挂着一个红彤彤的大太阳。

听罢,恍然大悟。这三条“成功哲学”,是老两口近20年来,每年收入高达10万元以上的“法宝”。

“大爷,我采摘一筐柿子,多少钱一斤?”面对我的请求,老人嘿嘿一笑:“你别看红彤彤的柿子挺大个儿,但又苦又涩没法吃。等着下过霜后你再来,饱经风霜的柿子才会甜。”

两个饱经岁月风霜的睿智老人,不就是一对甜甜的大柿子吗?他们哪里是在种植果树?分明是在耕耘人生嘛!

关于柿子的散文3:秦岭深处柿子红

文/徐祯霞

冬日的周末,去商州市郊黑龙口镇,只见遍山红艳艳的柿子,如一只只红色的小灯笼,耀眼在冬日苍茫的天地间,成为冬日里秦岭山中最特异而醒目的一道风景。

柿子本是秋天采收的,可是这些柿子在寒冷的冬天还存留在树上,确实是一种罕见的景象。原来,这些柿子是当地村民吃不了的,只有让它留在树上,这是一种叫火罐柿子的水柿子,只能削了皮当水果吃,无法做柿饼,因而只有让它们留在树上任雀鸟闲食。

秦岭深处的商洛以盛产柿子而出名,柿树遍布山山岭岭的每一个角落,有人工栽植的,有野生的,一到秋天,柿子熟了,满山遍野,红彤彤的,煞是美丽。那一簇簇,一挂挂,一树树,圆润而饱满地挺立在枝头,让秦岭山野变得格外的多彩与丰饶。

柿子熟了,就要发挥它的功用价值,人们将它拿到街市上去卖,做成柿饼批发给外来的商人,切成柿片做过冬的零食,馈赠给远道的亲朋好友,尤其是用柿子做出来的柿饼更是驰名省内外。记得第一次在西安见到商洛柿饼的时候,卖柿饼的人对我说,这是商洛柿饼,我挺惊讶,我没有想到商洛柿饼已经成为一个品牌。因为柿饼是我从小吃大的食物,对我来说,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了,却不料在城里会成为都市人的稀罕食品。

在记忆中,家乡有很多种柿树,磨盘柿子、火罐柿子、面柿子、水柿子,一到秋天,柿子变红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忙活起来,母亲将磨盘柿子和水柿子各采一些回来,洗净,放在一口大锅里,这时的柿子是硬的,呈半生不熟状态,不能生吃,味特别涩,吃起来不好消化。母亲为了调剂我们的生活,就给我们做成暖柿子,暖柿子吃起来脆、甜,而且清爽可口,是老少皆宜的节令食品。母亲在另一口锅里烧水,将水烧至半开,倒入盛放柿子的那一口锅内,用盖盖好,面上再捂上草垫,锅底时不时地塞上一把柴火,一直让锅内保持着一定的温度。据母亲说,这叫“脱涩”,涩味脱去了,柿子就好吃了。一般情况下,柿子要在锅里放到一个整天,到点后,柿子起锅,颜色依旧是橙黄橙黄,但是涩味却没了,咬一口,脆生生的,甜香可口,非常的好吃。这时,母亲就会给左邻右舍一家各拿一点儿,与大家分着吃。

到了冬天,柿子便成了待客的佳品。门上来了人,不论长幼,全都用柿子来招待。人一坐定,一盘柿子和柿饼就端上来了,外加一小篮核桃。当然,核桃是就柿饼吃的,吃过的人都知道,这种吃法是吃柿饼最上乘的吃法。吃时将核桃砸开,取出桃仁,放置在柿饼中间,将它们一起咬着吃,柿饼的甜合着核桃的香,那味道简直是美极了,让人常常是吃了一个还想吃,吃者赞不绝口,主人家也意得神满,两相皆欢。当然,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走的时候主人不光给带上柿饼,还要再装上些核桃,让其家人也品尝品尝这种独特的山里佳品,客人忙不迭地接着,眼里满是对朴实的山里人的感激。

曾记起,在金凤山上,遇到一个卖柿人,提着一篮柿子在叫卖,一元钱10个。常言道:“物以稀为贵”,而多了自然便宜。我买了10个,卖柿人说,再多拿几个也没关系。我明白,卖柿人不为钱,只为柿子不白白地烂掉。山里人的朴实让人难忘。

此刻,望着满山红艳艳的柿树,感叹家乡柿子资源的确丰富。但又焦虑,这些冬日里仍挂在树上的柿子,除了称其为风景、或供过冬雀鸟闲食外,能否组织采摘加工改造成别的食品,让还不富裕的山里人增加点收入?

关于柿子的散文4:柿子熟了

文/杨芳

春天,柿子树开出来一朵朵黄白相间的小花,美丽极了!夏天,花都凋谢了,冒出一个个青色的小果子。到了秋天,果子由青变红,挂在枝头上像一盏盏红色的小灯笼,好可爱啊!

星期五的下午,老师带着我们去生态园采柿子。一进门,就看见何老师已经搭好了梯子在等我们呢。我抬头一看,枝头上结满了又大又圆的柿子,枝条都被沉甸甸的柿子压弯了。何老师给每只柿子都套上了塑料袋,他告诉我们这是为了防止鸟儿的偷食。

我爬上梯子伸手摘柿子,却怎么也摘不下来,它长得可结实呢!这时,何老师递给我一把剪刀,我用一只手拨开油光光的树叶,另一只手握着剪刀使劲地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剪下一个。老师在一旁看了说:“等你采完柿子,天都要黑了,还是我们大家一起来吧!”

全班同学齐动手,不一会儿,就把树上的柿子全摘完了,篮子里堆得满满的,有三筐呢!何老师告诉我们,柿子代表着事事如意,平平安安。我听了,连忙拿起一个大柿子塞进口袋,想回家送给奶奶,祝愿奶奶事事如意,平平安安,健康长寿!

关于柿子的散文5:两棵柿子树

文/乔显德

在老家的自留地里有两棵柿子树,这两棵极普通的柿子树,留下了我童年的欢乐、少年的梦想,也演绎出了多彩的故事。

追忆过往,我的眼前浮现着昨日的那两棵柿子树,栩栩如生,如同恩爱的情侣,相伴相生,历经几十年风霜雪雨,傲然挺立在村西北头的田野里。

春天的柿子树嫩芽初上,生机勃勃。春风吹拂,阳光普照,细雨滋润,柿子树枝头上吐出了嫩芽,树梢上尽显风景。待过些时日,嫩芽已舒展成叶,从树梢上即见浓浓的春的气息,给人以盎然生机之感,奋发向上的动力。

夏天的柿子树花满枝头,果实累累。大约到了四五月份,柿子树上就长出了小小的白花骨朵,迎着热情的夏天竞相开放,挂满枝头,漂亮极了,观赏了花开花谢,柿子树又结出了厚厚的果实。

秋天的柿子树果实红橙,叶子翠绿。大约到了八九月份,柿子便开始由绿变黄,由黄变红,叶子的颜色也随之变化,姹紫嫣红,给人以丰收在望之感。

冬天的柿子树枝干遒劲,顶风而立。这时的柿子树已大功告成,如释重负,享受着冬天的静谧,休养生息,酝酿着明年的打算,给人以养精蓄锐之感。

柿子树的春夏秋冬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最为热闹的当属秋天。到了收柿子的这天,父母便和叔婶商量好,全家齐上阵,还要再找一两个帮忙的,大家都围上柿子树,有的小伙子提着篓子,爬到树上用手摘,有时站到细细的枝干上,在树下看着都惊恐;有的拿着带钩子和网兜的钩杆,站在树下或踩着凳子,一边端详着柿子,一边用钩杆勾着,红红的柿子便顺着钩子掉进了网兜里;还有的几个人撑起床单或篷布的四个角,在树下展开,和树上的人配合好,等到树上的人够不着摘柿子了,便用力摇动着树枝,柿子便啪啪地往下落,树下的人就迅速朝着柿子落的地方接着掉落的柿子。一块枝头落完了,树上的人一吆喝:“到这边摇了,接好了啊。”树下的人就相互督促着:“快、快,接好了。”这样嘻嘻哈哈地跑来跑去,几乎完好无损地一一把柿子接好了。街坊邻里也凑上前看热闹,顺便帮帮忙,场面就更热闹了,柿子树上下的大呼小叫声,欢快的笑声此起彼伏,响彻在田野、村庄,荡漾在中秋的天空里……

收获了柿子,莫忘邻居。母亲挑选熟透了的柿子,装满小圆斗,让我挨家挨户给邻居们送去,让他们一起分享收获,我带回的总是一句句感激的话。

柿子树带给我们的远不止这些,到了鸟多的时候,我就跟大人们学着在树上挂上鸟笼子,放上一只会叫的鸟,听着悦耳的鸟叫声,周围的鸟就会飞来,只要一踏上笼子上觅食,就会被设好的机关翻进笼子里,那时,远远地看着这样的情景,感到很惬意。每到夏季的中午,我愿拿着凉席到柿子树下乘凉,丝丝凉风吹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柿子树的干枝、叶子落下来,还可当柴烧,方便我们的生活。

两棵柿子树给我家带来了几多幸福,几多欢乐,天长日久,柿子树在我心中也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遗憾的是,后来,柿子树被收归村里,再后来,留在我心中的那两棵柿子树不见了,两棵柿子树的命运相同,既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幸运,也遭“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厄运。

关于柿子的散文6:家乡的柿子树

文/唐云岗

在家乡的一草一木中,柿子树算不上人们最喜爱的树木,尽管家乡的东沟西洼,田埂埝边,随处可见或枝干虬劲,或俊俏挺拔的柿子树。在我的记忆里,人们除了对柿子树毫不在意地索取外,很少有人关注抑或护理它,只知道埋头下苦的家乡人,自然也不会像诗人那样静静地观察它,任凭它生生死死。柿子树呢?似乎心中早已泯灭了过多的奢望,老牛般的暮气沉沉,随春夏秋冬叶绿枝干,花开花落,瓜熟蒂落。

春天,当家乡人忙碌碌地为苹果树疏花疏果时,柿子树却在人们不经意间苍翠蓊郁,其间点缀着白色的小花,很快又变成小拇指头大小的柿子,似婴儿般可爱;夏天,当家乡人忙于龙口夺食时,柿子树上的柿子已经长成了型,虽不沉甸甸的,但随风摇曳,洋溢出青涩般的苦香;秋天,当家乡人兴高采烈地采摘苹果时,红红的柿子已灯笼般地挂满柿子树的枝枝杈杈,似乎向人们炫耀自己的累累果实;冬天,家乡人又忙于修剪果树时,柿子树叶在凛冽的寒风中满地漫舞,秃兀的枝桠发出“啪啪”的声音,仿佛抵御寒风的怒吼。

小时候,家乡还没有苹果树,柿子树便是我们的田间乐园。春天,当柿子树枝繁叶茂之时,我们戴着用柿子树枝编的伪装帽,爬上爬下,有时候学电影上的人物站岗放哨,观敌了望,有时候玩捉迷藏之类的游戏,有时候躺在树杈间,让腿自由地晃动,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态。夏天收拾麦时,受不了毒日炙烤的我们,一个个溜到柿子树下,树下的浓荫便成了我们的避暑胜地。

秋天,当柿子日渐变黄之时,嘴里寡淡的我们站在柿子树下,张着嘴仰头看,眼巴巴地想搜寻到一个蛋柿,终于在树梢发现一个,泛着口水的我们便“吭哧”着爬上了树,千难万苦地向蛋柿爬去,终于够着了,便轻轻地摘下来,放在嘴边美美地一吸,立时一种甜丝丝的感觉从舌尖泛起,充盈了每条神经的枝枝梢梢。

冬天,柿子树叶一天天叶落归根,瑟瑟发抖的我们折下柿子树枝,集拢起柿子树叶,火柴一划,一堆篝火便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在家乡,柿子是最不值钱的果子,从来没有人看护它,自然也没有人去偷它。有人想吃柿子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摘,从来没有人认为那是偷。卸柿子时,家乡人不叫摘柿子而叫“摇柿子”,男人或孩子甚至一些泼辣的女人爬上树,脚蹬旁枝,手把树梢,脚晃手摇,柿子便伴随树叶冰雹般地落满一地。假如有人如此这般地卸苹果,家乡人肯定会啐骂为“败家子”。

但人们并不讨厌吃柿子。柿子尚泛青时,便有人摘回家,用放有碱的温水泡五六天后吃,这叫“漤柿子”;当柿子泛黄时,很多人便把摘回来的柿子放在碱水锅里煮,一夜后便能吃,这叫“煮柿子”。

柿子分到各家各户后,有的人给柿子搭一个棚,用包谷秸秆盖好后,让柿子慢慢熟。到了冬天,熟透了的柿子冻成了冰蛋,咬起来“咯铮咯铮”的,甜香沁人心脾,很像现在的雪糕。

有的人则用柿子旋柿饼,旋好的柿饼到后来潮一层白白的霜,看着馋人吃着甜,而且能卖个好价钱。还有的人把烂了的柿子贮进缸里,任其发酵,来年春天打开后,揭去上边一层霉烂了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酸香便扑面而来,尝一口似能酸掉老牙。于是放这些柿子于底有小眼的缸里,担两担陈年净水,倒进去任其细细地流,两三遍后便成了清香可口的“柿子醋”。但更多的人则是把刚摘的柿子烘熟后,拉到蒲城南边或富平一带,或卖钱,或换粮食。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曾经和父亲卖过一次柿子。那时候,家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宽裕,卖柿子自然很艰难。我和父亲拉着架子车,跑了二百多里路,才把车上的柿子处理完,而且大部分换了包谷、谷子之类的粮食。回来的路上,父亲拉着车,我坐着车,蓝天、白云、树木和低头拉车的父亲,使我幼小的心灵萌发了朦胧的诗意,我忽然觉得父亲就像一棵柿子树,我一下子忘记了疲劳、饥饿,赶忙从车上跳下来,帮父亲拉着车,一步一步地踏上回家的路。

我爱家乡的柿子树!更爱家乡和父亲一样的父老乡亲!

关于柿子的散文7:柿子熟了

文/张凤翔

秋风起,树叶黄,又是一年柿飘香。年过古稀的细爷从乡下来,颤巍巍地背来了半蛇皮袋柿子。

细爷拣一个熟透了的柿子放在公公遗像前,哽咽着说:“老三,你尝尝,今年的柿子是不是和往年一样甜?”公公是今年春上去世的,细爷坚持让公公回老家安葬,让其叶落归根。公公生前为身后事也纠结了很久:魂归故里,可以陪伴九泉下的父兄;长眠公墓,便于子孙祭奠。屋檐水,往下流,公公最终选择安眠公墓。

每年这个时候,细爷都要送一些柿子给我们尝鲜。细爷来时,公公就特别高兴,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兄弟俩在一起有拉不完的家常,先问细娘身体么样,再问我的堂兄堂嫂在外打工收入如何,最挂念的是他的小侄孙家辉,每次都问他是否找好了女朋友?然后问村里这户人家怎么样,那户收入如何。

公公自进城里后,思念的不仅仅是村里的人,甚至是那里的一草一木。去年清明节,公公仗着那段时间身体尚可,竟然不顾劝阻,一个人跑到老家山上去捡磨菇。磨菇没捡着,回来后却又病了一场。

近几年,公公身体明显变差了,越是这样,越是想念老家,甚至想回老家小住一段时间,那种恋恋不舍,让人唏嘘不已。

其实,以前在农村时,家家日子都过得捉襟见肘。住在前后屋的兄弟俩也时常为了小事争争吵吵,甚至大动干戈。后来子女们相继成家立业,才不为生活烦忧。公公常常唉声叹气,忆起幼年时和细爷相依为命的情景,后悔真不该为生活所迫,兄弟俩伤了和气。有次听到他独自一人在唠叨:“同气连枝各自荣,些些言语莫伤情。一回相见一回老,能得几时为弟兄。弟兄同居忍便安,莫因毫末起争端……”念着念着,眼里噙满了泪水。

到底是一母同胞,到底是手足情深!

每次回老家,细爷细娘总是倾其所有,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招待我们。临走时,又塞些鸡、蛋、粑、豆泡等农副产品让我们带回。

去年细爷送柿子来时,兄弟俩举杯对饮,话不完的陈年旧事,而今却是阴阳两隔,怎不叫人伤心落泪?细爷也是年迈之人,一年老一年,这么多的柿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摘下来的。而且,从老家到搭车的地方,还有好长一段路程,背着这么多柿子,一定是三步一歇,五步一喘的。也许,这就是亲情的召唤吧?

细爷的头发今年又白了很多,越发显得苍老了。望着细爷,我想起了公公。细爷只比公公小两岁,无论是身材、长相、说话,还是行为举止,与公公生前极像。今天,不知道公公有没有感知细爷的到来,我想,他一定能感知到的。

其实,这个季节,街上到处都有柿子,想吃随时都可以买到。可细爷送来柿子,我们觉得特别珍贵。因为那不仅仅是柿子,而是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是家乡的味道。

关于柿子的散文8:柿子红了,阿太的花儿落了

文/郑青

您离开的那几天,天气晴好,风和日丽。依然留恋您坐在椅子上,安然地沐浴阳光,安详而美好的样子。这何尝不是生命的静美。而我知道,你终将还是成为了历史上的人物。我们无法挽留住生命的消逝,无法抵抗岁月的无情。而我们今生的缘分止步于此。

纵然千言万语,纵然恋恋不舍,可我们还是永远地失去了您。我知道岁月本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程。人的一生亦只是一时花开。其实,我希望您永远地活着,但那不可能,但您将永远地活在我们的心里,伴随我们的一生。

纵使告别是如此的艰难,但我们将用一生去怀念您。愿您在那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安好。

关于柿子的散文9:柿子熟了

文/秦正峡

一场秋雨一场凉,虽只是毛毛雨,气温却明显下降。秋装登场,夏装入柜。

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路两旁的庄稼已收完,没了庄稼映衬的田地显得更加空旷辽阔。偶有一块棉花地映入眼帘,棉桃咧嘴吐出棉絮,给人丝丝暖意。

离家越来越近,路两旁的一棵棵柿子树吸引了我的眼球。柿子熟了,很稠密,高高地挂在枝头,满树橘黄,间或两三个红透。我们这儿管长熟透的柿子叫“红琉璃泡”。我真想爬上树摘下一个咬上一口,想象中那黏黏滑滑甜如蜜的感觉顿时浸透心扉。

小时候,柿子还是青果时,我和小伙伴就常到柿树下觅“宝”,老人们常告诫:“吃小柿子儿,害痨病。”我们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只管捡发软的落果解馋。等柿子稍微发黄,我们就爬上树摘下几个,埋在门前的小溪里做漤柿,漤好的柿子又甜又脆,成了我儿时记忆中最廉价好吃的水果。

收完秋种上小麦后,各家各户开始摘柿子。摘柿子是一项技术活,手够不着的要用专门的工具——夹竿,夹竿其实就是把竹竿的一端劈开削成“鹅嘴状”,里边卡一根小棍儿使“鹅嘴”微张。摘柿子得做到“眼到、竿到、力到”。眼瞄准目标,竹竿“鹅嘴”对准挂果的枝条,用力往前一推,卡紧,旋转竹竿一扭,柿子带把儿刚好被卡在竹竿上。大人用竹竿夹柿子,小孩子往往帮忙取掉柿子,摘掉叶子和枝条,将柿子轻轻放进篮子或袋子里。

摘柿子是一项体力活,半天下来,眼瞪得发酸,手臂累得发困,脖子仰得僵硬。摘下的柿子,一个都不舍得浪费:完好无损的在通风的地方放软后食用,摔破点儿皮的硬果去皮后扎在枸橘刺上晾晒成柿饼,又软又烂的洗干净后封醋……

一阵犬吠唤回了我的思绪,车行驶到了我家房后,隔壁爷爷家的老柿子树依然矗立在我家房后的麦场边上。其实很多事物之所以特殊,并不在于它自身看上去有多么独特,而在于它陪我走过人生的一段历程,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和情谊,就像这柿子一样。

关于柿子的散文10:柿子熟了的时候

文/魏益君

秋渐渐深了,满树的柿子又熟成了黄色的小灯笼,这时,我总会想起爷爷,想起乡下老家门前的两棵柿子树。

从我记事起,那两棵柿子树就站在老宅的门口,经风经雨,发枝展叶。夏天,满树的叶子蓊蓊郁郁,遮住一块好美的荫凉;秋天,黄色的柿子挂满枝头,映出秋的颜色。

柿子树是爷爷年轻的时候栽植的,据说,爷爷特爱吃柿子,因而那两棵柿子树就成了爷爷的宝贝。随着岁月的更替,柿子树在爷爷的精心养护下长高长粗,枝繁叶茂。夏天的晚上,爷爷和一家人在树下乘凉,树影婆娑,摇碎一地月光,把一家人的笑声也摇得无比生动。当满树的柿子由青变黄,爷爷就经常站在树下,仰脸瞧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柿子熟了的时候,爷爷把摘下的第一篮柿子分给左邻右舍,送给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尝鲜。剥开黄色的柿子皮,露出鲜美的果肉,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可我并不怎么喜欢吃,我吃不惯那甜中带涩的味道。下摘在柿子吃不完,爷爷就把柿子做成柿饼。每天,爷爷在门前翻弄着那些柿子,直到晾晒出白色的柿子霜,才装袋收存。

那时,农村的孩子大都很野,上墙爬树是常有的事,我也一样,经常约着村里的伙伴小猴子,在门前的两棵柿子树上比赛爬树。那年夏天,我和小猴子各自爬上两棵柿子树,因为互不服气,就在树上争吵起来,猴子摘下一个青色的柿子投向我,我摘下一枚还击他,一来二去,树下就落了满地的青色柿子。这时,母亲在树下高喊:“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柿子树可是你爷爷的命根子!”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赶紧溜下树,落荒而逃。

闯了这么大的祸,天黑了我也不敢回家。家里人急坏了,最后还是爷爷在水库边的废瓜棚里找到我。本以为爷爷会打我一顿,爷爷没有,只是边带着我回家边说:“以后可不能糟蹋柿子树了,柿子树可是救过爷爷的命啊。那年挨饿,就是两袋柿子饼让爷爷度过春荒!”

我这才知道,爷爷为什么如此喜欢柿子。

后来的一件事,让我对柿子有了别样的感情。

那年我到县城读书,冬天感冒引发咳嗽,半个多月不见好。咳得我嗓子发干,又酸又疼。一天,爷爷专程从乡下赶来,送给我一小袋白色的粉末。我问爷爷这时什么,爷爷说这是柿子霜,能治你的咳嗽。说也奇怪,自从喝了爷爷送的柿子霜,咳嗽第二天就见轻了,两天以后全好了。

从那以后,我也喜欢上了柿子,每年柿子熟了的时候,我也去尝个鲜,吃一口涩涩的、甜甜的柿子,那么的爽心爽口。

那年秋天,正是柿子熟了的时候,爷爷走了。爷爷临终前,眼睛一直望向大门外的两棵柿子树,我赶紧跑去摘了几个送给爷爷。爷爷就那么陶醉地抱着几个黄澄澄柿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而今,两棵柿子树越来越老,随着岁月的交替,断了老枝,又发新绿,到了秋天,依然是硕果满枝。每年,当柿子熟了的时候,我总会走向两棵柿子树,去品尝柿子的味道,嘴嚼逝去的时光……

关于柿子的散文11:柿子红了……

文/宛儿

“七里黄泥红树岗,西风果熟一村香。”秋风飒飒,又是柿子红透时。

上周,外出。路经淄博沂源某乡村,远远望去,漫山红柿,煞是好看。

异乡的秋,凉意颇浓,家乡的柿子该红透了吧?那些温馨的回忆悄无声息的弥漫开来,似潮水涌过,一浪高过一浪,拍打着,撞击着……

幼时,奶奶家院子里有棵高大的柿子树,树龄恐怕比我还大吧?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柿树粗壮高大。夏天,华盖如荫,橘黄的小花缀满枝头,点点的清香氤氲着小院,偶尔有蝴蝶飞来,萦绕其间;间或蜜蜂来访,流连其中。一阵风倏忽而过,柿子花簌簌落下,我和哥哥在树下欢叫着,追逐着,童年的快乐不言而喻。小小的柿子花,摘去花蒂,用一根细细的线穿起来,戴在手腕上,脚脖上,或者串一串长长地,制成花冠,那我俨然就是花仙子了。

花落不久,就可以看见米粒般大绿绿的的小柿子了,等长到纽扣般大,小孩子再一次颇兴奋的时刻降临了,纽扣般大的小柿子,也会随风坠落一些的,当然也有我们故意摘的,用缝衣针穿过小柿子的中心,一个个串起来,颇费功夫的,可是,小孩子唯独不缺的就是功夫,大人也巴不得小孩子安静下来,所以任由我们折腾。油绿的小柿子像极了绿色的翡翠珍珠,无论是做项链还是做耳坠,都可以满足小孩子的爱美之心。

小柿子慢慢地长大,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分散的,慢慢的,我把乐趣转到小河边刚出土的知了龟,转到小河里的小鱼小虾,转到树林子里各色的野花,转到山上玛瑙般的野酸枣,还有那刺人难摘的覆盆子(俗名拖拉盘)……

欢闹声中,盛夏已过,秋像藏猫猫的顽皮孩子,一下子窜到面前,调皮的笑着,伴着鬼脸。再看柿树,青涩的柿子,已慢慢的变成橘黄色,像刚学会变脸的顽童,狡黠的笑着,站在枝头,跳着,闹着,直到把枝头压弯了才肯罢休。

霜降到了,柿子慢慢地由橘黄变得红通通了,这时,奶奶吩咐哥哥爬到树上,用小篮子把柿子一个个请下来,放到温热的水里浸泡。枝头上特别远特别高的柿子往往可以高枕无忧,哥哥是摘不到的,任由他们在树上自然熟透,做了冬日里小鸟儿的美餐。当然哥哥还会把密集的拥抱在一起的柿子,连枝带叶一起折下来,挂在某个角落,时间久了,也会自然熟透,过年的时候,哥哥会拿出来炫耀的。

这时的奶奶是忙碌的,每天要很多次用手试探水的温度,太冷太热都是不可以的,需要及时换水,大约三四天时间,柿子便可以吃了,一改刚摘下来的苦涩,甜甜的令人馋涎欲滴。自家的柿子,奶奶除了把一些送给邻居孩子分享,剩下的全部留给我们这些小馋猫了。

等到柿子全部变成腹中之物,除了偶尔回味一下,就是静等哥哥挂在墙角的柿子自然熟透了。我常常踮起脚尖,偷偷地摸摸柿子是否变软了,待到柿子又红又软,就可以吃了。

秋天渐行渐远,角落里红通通的熟透了的柿子,软软的,像极了娇美的小姑娘,羞答答的抿着嘴,偷窥你。小声地招呼你:我熟了,把我摘下来吧。

我惊喜的,像小贼一样,猫着腰,趁哥哥不在,偷偷地摘下一个,藏在某个自认为安全的位置,把柿子咬开一点点小口,撮起嘴,吸吮着,红软的柿子流质一样,被吸进肚子里。然后胜利般地抹抹嘴,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的优哉游哉……

有时哥哥会问:“我的柿子好像少了一个哦,还有一个柿子蒂留在那儿呢。”我暗笑,装作没事一样:“是吗?被小鸟儿啄了吧?”哥哥点头直笑,“嗯,那个小鸟好大的饭量,一个柿子点滴没剩呢!”顺便刮一下我的小鼻头,“那个小鸟儿和你差不多大吧?”说完哈哈大笑。

如今的我,再不会偷吃哥哥的柿子了。童年的柿树伴随爷爷奶奶的故去,连同小院一起送给别人了,唯有那些美好记忆犹如昨日,历历在目,时时温暖我游子的心。

关于柿子的散文12:老柿子树

文/多梦的江南

柿子,是群没心没肺的疯丫头,成天在枝头嬉闹。刚到秋天,就翻出压箱底的红嫁衣。欢天喜地,嫁到山外去了。柿子远嫁后,山里的柿子树,一下子瘦了,老了,无力托住一声鸟鸣。

老了的柿子树,一辈子走不出大山。却把一座山,站陡峭了。石坡上,躺满孤独的树影。根,是树的拐杖。思念扎进石头的心窝,开裂的石头,疼得满山打滚。出山的小道,是节扯出体外的肠子,望一眼,心揪一下。

最美的颜色,最甜的味道,连同最鲜嫩的日子,毫无保留地交给柿子,带出了山外。红彤彤的柿子,个个光鲜亮丽,被城市抹去了记忆,都不记得回家的路。果实的味道,总是让人津津乐道。没人去关注一棵树,是如何用雨雪风霜,医治内心的暗伤。当一个甜字,在城市的舌尖跳动。足以让老柿子树,自豪地搂着山风,高高兴兴舞一回。

一些经不起诱惑的柿子,偶尔失足坠落,老柿子树从不嫌弃。善良宽厚的大山,会一一捡起。洗净,装坛,发酵,酿成香醇的柿子酒,等待回头的浪子开启。老柿子树,在山里静静打坐,数着月出日落,默念时光的经卷。粗糙的树皮,是数出来的老茧,一层比一层粗糙,一层比一层厚实。

关于柿子的散文13:柿子红遍曹村

文/文俊

富平曹村是有名的“柿饼之乡。”每逢暮秋初冬时节,柿子丰收,火红的柿子挂满枝头,漫山遍野。老乡们满怀喜悦,登梯握杆,喜摘丰收果实。家家户户,门前院落,搭起一排排架子,挂满了一串串金灿灿的柿子,为萧瑟的乡村增添了靓丽的色彩,非常喜庆壮观。

我与柿子相识很早,还有些情缘。小时候,老家的院子里种有一棵柿子树。在那个贫瘠的年代,吃个柿子也是一种奢望,每次放学回家,我都会抬头望一眼青涩的柿子,期盼着它早一天变黄、变红,盼望着老父亲摘下几个成熟的柿子,打打牙祭,解解馋虫。一棵柿子树给了我许多喜悦,伴我度过了愉快的童年。

不过我对柿子的了解却很肤浅简陋,对柿子文化孤陋寡闻。直到到了中国柿博物馆,才对柿子有了更深的理解,才把柿子与文化连扯在一起。

中国柿博物馆位于曹村,地场不大,内容丰富。既有柿树的栽培历史、柿子特性品质、应用价值介绍,又有不少柿子标本陈列,还有少量的柿蒂纹式的木雕、布艺展示,看后收获不少。

柿子原产于东亚,在我国已有3000多年的栽培历史了,种类上千种。柿树在汉朝时期是奇花异木,南北朝时期柿子成为晚秋佳果,到了唐宋,开始规模栽培,明清时期沦为人们代粮救荒之品,今日则成为百姓喜爱的特色果品,“色胜金衣美,甘逾玉液清”。甚至已应用于医学、化妆品、化工业、中金属污染防治等领域,为民造福。

曹村种植柿子有悠久的历史,品质高端,内质黏软,质润味甜,是当地的传统支柱产业,现在已经成为观光采摘、柿饼加工、旅游休闲为一体的休闲娱乐区域,游客络绎不绝,央视媒体曾做过专题报道,红遍全国。

关于柿子的散文14:柿子

文/水木丘壑

秋末冬初,正是柿子上市的时令。每日下班后走在街道总能瞥见水果摊上熟透的柿子,令路人垂涎欲滴。

我喜欢吃柿子。这种嗜好还是小时候惯出来的。那时我刚上小学,生活在农村,柿子少见,奶奶上街赶集逢上有卖柿子的商贩(大都自家柿树上结的,卖几个钱换点油盐),总不忘买上几个。每回赶集回来,手上挎着的菜篮子里除了日常生活用品(菜只需到地里采摘)外,便是从商贩哪挑选的柿子,一枚枚整齐的码在放蓝子底部。奶奶自己吃得少,大都让我饱了口福,大抵是从那时惯坏了我的胃口。

有时买的柿子青涩没熟透,就需要催熟。这丝毫难不倒奶奶。不够熟的柿子硬硬的,乍一看外形酷似西红柿,唯一的区别在于蒂的不同,像只小手捧着柿果。

奶奶自有妙法。她老人家从锅灶里取出做饭燃尽的稻草灰烬,把青涩的柿子埋入灰烬堆,或者用袋子密封存放起来,这是乡里人吃柿子的经验。过一段时日,用手捏一捏柿子变得软软的,这时便能吃了。吃法也有讲究:柿子皮不容易撕掉,先除掉蒂,再轻手揭去外皮,最后稍稍用力一掰开,呈现眼前的便是深红的果肉,间杂少量纤维经络,咬上一口甜润粘口,还有少许的涩味;一个柿子通常果肉里有三五个果核。

那个时候偶尔吃上奶奶买的柿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比考试得了满分还惬意。如今我已为人父,奶奶却已作古,生活在城市里的我再也不为吃柿子作难,可我总提不上兴致。柿子依旧是从柿树上结的那个柿子,可就是感觉缺少了什么……那份感觉那个味道再也无法品尝到了。

如今我的儿子,对我父亲买回的柿子视而不见,薯条、面包、牛排却是他的最爱。前几日去看望市区的岳母,进门便被一簸箕的柿子吸引住了,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临走时岳母捡了一塑料袋让我捎回吃。回家我将柿子给了父亲便不管了,父亲像奶奶那样如法炮制,过了三五天下班回家,父亲拿出几枚熟了的柿子给我吃,接过柿子儿时的幸福感瞬间漫遍全身,我又吃上那久违的柿子味道,仿佛又看到奶奶忙碌的身影……

关于柿子的散文15:柿子红了

文/赵玲萍

柿树在家乡极普遍,房前屋后,沟卯山梁,甚至在山崖大石隙间也能长出高大的柿树。柿树的叶子椭圆形,厚厚实实,密密匝匝地覆盖着柿子树,泛着油亮的光泽。柿子花儿四瓣翻卷,或白或黄,淡淡缀在绿叶间。待可爱的绿色小柿子出生,你才会发现那些小花儿落了一地。经夏青柿子大了,一到金秋十月,山坳里蓦见一片片柿树,红绿相间,分外妖娆。秋风渐起,柿叶由绿变黄再变红,果叶融为一色。秋越深柿子越红艳。北风渐冷叶片凋落,干秃秃的枝干高高擎起一串串火红的柿子,一抹抹艳红跃然枝头,热情,炽烈,温暖,丰饶,点燃诗性乡情。

老家院子里有两棵高大的柿子树,枝叶交集,冠如华盖,撑起一片浓荫。院外的空地也长满了小柿子树,成了一片柿子林,这些柿子树都是四伯用软枣树嫁接的。小时候,柿子树开花了,我和妹妹常在树下捡拾柿子花玩。两棵大树正值盛果期,每年都硕果累累。小柿子林也不甘示弱,陆续挂果。每季红艳艳的果实总让人喜悦,这一抹火红,温暖甘甜了家族姊妹整个童年。四伯辛劳一生去世了,看到红艳艳的柿子,他那慈祥的面容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新摘的硬柿子是涩的,要放十天半月才能变软变甜。劳动人民总是充满生活智慧,催熟柿子的方法有多种,将柿子与苹果、梨等成熟水果放在一起,成熟水果释放出的乙烯能加速柿子脱涩。母亲年年暖柿子给我们吃。大铁锅盛多半锅水,把生柿子放入水里,用麦草火慢慢加热,温度以不烫手为度,还要尽量保持恒温。火大火小都不行,柿子会变黑,或者脱不了涩。为了把握好火候,让我们第二天吃到又甜又脆的柿子,多少个暖柿子的夜晚,母亲不得安睡,常常要多次起身续火,照顾这些甜美蜕变中的柿子。经过母亲一夜辛劳和我们少不更事,美梦中的等待,天亮时,金黄鲜亮的柿子涩味尽退,吃起来又脆又甜,清爽可口。这是农村最常用的暖柿子的方法。集市上也有这样暖熟的柿子在卖。还可将柿子去皮在阳光下晾晒,再慢慢将柿子捏成饼状,晒干即成了柿饼。最后在严寒的天气里冷冻结霜,霜越厚越好。这样就有美味且耐储藏的柿饼吃了。

那年,我工作的村小校园里有几棵高大的柿子树,结满了金灿灿的大柿子,硕大浑圆,金黄明艳。下午放学后,同事们把柿子摘下来,七手八脚暖柿子,一片欢声笑语。那又脆又甜的香味儿在寡淡的乡村生活里无比美好。

回到老家,村里许多人家的院落里柿子或红或橙,将树枝压得弯弯的。还有繁成串的水晶柿子,喜气盈盈,看着就像年画。听长辈说,老祖宗栽下的柿子树在灾荒年救过穷人的命呢!谷糠里搓上软柿子,晒干磨成柿子粉,三斗五斗储存,一旦青黄不接就能挨过去。概因这些,柿子在我心中成了温暖的意象。以前,人们采摘柿子总要给天上的飞鸟留几个。这是山里人的善良淳朴。而今,山村人口骤减,山野的柿子任由鸟雀自由啄食,几乎无人问津。可是吃也便罢了,鸟儿似乎不懂得爱惜,没吃几口,啄个稀巴烂,又换目标,满地都是烂柿子,我说看着可惜,朋友说万物自有规律,我瞎操心。好吧,待它们化作来年春泥吧!

苍茫的山岭原野上,一抹抹倔强的明媚鲜妍,任由雪上加霜,愈发惊艳。干枯的枝丫托举着丰硕的果实,生命的力量顽强地超越了寒霜的惩罚。柿子红了,红在深秋的寒风里,这是大自然神奇独到的天真之笔,让乡村的黄土显示出了朴素的生命尊贵。

关于柿子的散文16:秋来霜染柿子红

文/秦人蜀客

去一个爱好书法的朋友处闲坐,他端上一盘柿子,说是日本改良后的硬柿子,从青蛋蛋的时候就可以吃,没有涩味。咬过一口品咂,余味更像苹果,我戏称它是苹果柿子。由此勾引起了我对正宗柿子的向往和对老家生活的回忆追寻。

我老家在关中西部,主产小麦、玉米、高粱、小米、荞麦等。在那个以粮为纲的年代,小时候并无果园的印象,无非是村子里各家各户院落内外,西家栽几株桃树、梨树,东家有几棵苹果树或有一树红艳艳的石榴花,还有山坡居住人家的土窑背上、山脊田畔散落的杏树、毛桃和酸枣,所以小时候对水果的记忆,除了翻墙爬树偷摘人家的桃子、梨子,就是麦黄时节满山坡寻着打杏子,深秋时节爬在树上摇核桃,在冷风里摘柿子的印象。

柿子树在家乡是最普通最常见的果树,通常生长在房前屋后,或沟坡地头,上好的田里是没有它位置的,怕它的树冠,歇得树下的庄稼纤弱矮小,减了产,所以田地里洇出的柿树苗,早早就会被锄地的人拔掉或用锄头斩草除根。只有那长满料姜石的沙坡地或地头上才有它们高大婆娑的身影。

每年初春,干枯嶙峋的柿子树,在经历了寒风的梳理和冬雪的沐浴后,枝头悄悄冒出绒黄嫩绿的叶子,像青青的毛毛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此时,在柿子树背阴的树杈处,还积着没有融化的冬雪。这些幼弱的嫩叶,在不经意间,就把翠绿的色彩披满了树身。柿子树上,除了单片生长在枝头的老叶,在枝头会四片叶子簇生,呈四角形状,这便是孕育柿子的地方,不久,在四角形绿叶的簇拥里,就会绽开四角形的鲜黄色花朵,花蕊嫩黄可爱地点缀其中,随着柿花凋谢,紧接着就会生长出那青色的柿子,果繁叶茂,柿子过于稠密时,不久就会发现,树下掉落了一层小小的青柿子,这是自然的优胜劣汰与柿子树自觉地计划生育,确保了成熟柿子健壮硕大。

柿子树分不同的品种,不结柿子的时候,不好分清它们,满树缀满墨绿泛着亮光的叶子,丰满厚实,富于质感,浓浓的绿意遮蔽包裹着嶙峋横斜的枝杈。老迈的柿子树,稳重厚实,像慈祥的老人,稳坐在田间地头,那鳞状的树皮包裹着树身,枝繁叶茂,给地头竖起了绿色的屏障,浓密的树叶遮挡住了太阳灼热的目光,在树下营造出一片阴凉,夕阳西下,那经历一天暴晒,曾经清爽滋润的叶子好像被烈日抽干了水分,变得干巴焉萎。次日早晨,满树的绿叶又是精神抖擞,英姿飒爽。

柿子见风就长,不久你就自然分辨出哪些是玲珑圆润的火罐柿子,哪些是四方形的大柿子。火罐柿子,小时候指头蛋一样大小,长大了呈椭圆形,圆咕嘟嘟,煞是可人,而大柿子也分不同的形状,有圆润的四方形,有四边带了沟线的,也有四方形上又多了一层,垒宝塔似的形状。柿子越来越大,沉甸甸的,把树枝压迫得比平时都低,整个树冠伞一样,四周低垂下来,人一伸手就能摘到柿子,有时候从树下路过,硬梆梆的柿子会碰得人额头发疼。

深秋时节三沟五梁的柿子,满山遍野地红成一片,烘托渲染得树上的叶子红艳艳的,秋风过处,东飘西荡地凋落下来,还真有深秋红枫的韵味。此时,删繁就简、果繁叶稀,一树树柿子,无论是火罐儿还是大柿子,都涨红了笑脸,和着树叶哗哗哗的掌声,在向行人致意,在向这个季节得意地炫耀和虔诚地献礼。

是该谢(采摘)柿子了,再不谢,软柿子就会掉落树下,摔得稀烂。然而,一些柿子在变软掉落前,早已被馋嘴的山雀、花喜鹊、麻雀、乌鸦,啄出洞来,先行品尝了,尤其是树梢梢上,最红最大的几个柿子。有经验的农人都是剥干净了被鸟啄过的软柿子吃,除了觉得可惜,怕浪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品尝水果的甘甜滋味上,鸟类永远是人类的老师。

其实,在柿子成熟变软前,人们早就动手了,用铁丝弯曲成的夹子绑在竹竿上夹柿子,有时候是几个一串,连同叶子和细枝一起夹了下来,用荆条筐,一筐一筐运回来。当然谢柿子时,人们总忘不了,在柿树的尖梢上,有意识地留几个柿子,那是留给鸟儿们分享的,鸟儿和人一样,也急切地盼望期待着柿子成熟变软,它们也在渴望中已经等过了一个季节。

运回家的柿子,大柿子装在连麻雀也飞不进不去的筐里,挂在房梁上,火罐儿柿子就连枝带叶一串串捆扎了挂在柱头上,等着时光把它们慢慢变红变软,等到春节时便有了围着火炉吃柿子的趣味。还有的大柿子,则找一个大瓮或大缸,底上铺一层麦草把柿子连同叶子一起,密密麻麻地装满,然后烧水到摄氏70-80?一瓢一瓢舀入,直到淹住了柿子,再用麦草盖一层,用木锅盖紧紧地捂盖住,长则八九天,短则五六天,就可以吃到甘甜清脆的柿子了,我们老家,把这叫“暖柿子”。记得我们兄妹几个,总是猴急巴望着吃柿子,过不了一两天,就费尽力气,掀开盖子一角,把手伸进去,在暖洋洋的水里,捞出一个柿子来,猛咬一口,满嘴苦涩粘舌,一边连声不迭地吐唾沫,一边又把涩柿子扔进缸里,父亲远远地看见,扬扬手,我们都四散逃走了,连盖子都顾不上盖。

暖好的柿子除了自己吃,也可以箩筐挑了到街市上去卖,这时候自然成熟的柿子还没有变软。不过十天半月,自然成熟的软柿子就上市了,在关中的冬天,那时候水果稀少,红彤彤的柿子摆满一街两行,成了水果市场的一道风景,有火罐柿子(或叫红火炭柿子),有大柿子。顾客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谈嫌(挑剔)着软硬或价格,有些拿捏不住,把指头陷进柿子,挤出柿子汁来,取不离手,却又没有要买的意思,尴尬地笑笑。卖柿子的老头,戴一顶旧得发白浸满汗渍的瓜皮帽,一边大度地连声说着不咋地、不咋地(不要紧),一边取过柿子利索地把皮从柿尖一圈一圈剥到蒂梗处,薄透的柿皮,竟然扯出将近一尺,连续不断,耍魔术一样,紧接着,他把剥过的柿子放在嘴边,并不咬,而是轻轻一吸吮,一眨眼,柿子就已无影无踪,其实柿子早已甜丝丝滑下吃柿人的喉咙,滋肺养胃了,卖柿人常以柿子充饥,多半是顾客抓捏烂的,或挑拣剩下的,好柿子他是舍不得吃的。由吃柿子也衍生了一句俗语,“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捏。”既符合生活常识也不乏深意。因为老太太、老太爷,在经历了人生的岁月风霜,人老齿落,只能吃不用牙咬的耙柿子,那些又硬又脆的“暖柿子”,只有牙口好的年轻人才有福消受。当然柿子的吃法还有很多,譬如做成柿饼,既能长期存放,也可以远销外地,而且消费群体老少咸宜。记得小时候自制柿饼的过程充满乐趣。取成熟的火罐柿子或大柿子,用小刀把皮削干尽了,只留柿子屁股后面的硬壳和干把,放在太阳底下暴晒或放在屋子里阴干,不久就会变软,咬在口里柔筋筋、甜丝丝的,咀嚼起来很有筋道。

但是不管是自然变软的耙柿子,人工制作的暖柿子或柿饼,吃过了后味都有一些涩味,吃多了粘连在舌苔上,好像舌苔变厚了一样的又涩又木,也许这才是正宗柿子的味道。中医学在谈到柿子的药用价值时,也提到柿子味甘、涩,性寒,有清热去燥、润肺化痰、止渴生津、健脾、治痢、止血等功能,它还是慢性气管炎、高血压、动脉硬化的天然保健食品。而柿子叶子煎服或冲开水当茶饮,也有促进机体新陈代谢、降低血压、增加冠状动脉血流量及镇咳化痰的作用。可见柿子的全身都是宝,不必说柿子树的绿叶,可以作饲料,枝叶干枯了还可以做燃料。

看来天生万物,各有其性。就水果而言,并非只有甘甜一种口味,有些因酸着称,也有苦的,也有辣的,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才显其丰富,也许柿子的特点和个性就在于甜中带涩,先甜后涩,如果只剩下脆甜的一种味道,且等不得变软,就猴急地吃了,大约就会失去许多吃柿子的乐趣。

可见,并非什么植物或水果都适合改良品种,都需要错乱地嫁接而变得非驴非马,也并非凡进口的,冠以洋名的东西就好,也许有些东西并不适合中国人的肠胃,会水土不服败坏了我们的口味。

还是让柿子成为柿子,苹果成为苹果吧。我怀念小时候在山坡、沟畔土生土长的柿子树,喜欢那甜中带涩的柿子味,因为这味道里永远弥漫着一丝挥之不去的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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