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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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文章1:家栽石榴树

文/孔祥秋

我老家那地方,村里人家的院子里,大都种些树木,枣树、桃树、榆树、槐树等等,繁杂不一。东家西邻更是各不相同,但有一种树却大都栽种,那就是石榴。这,似乎是一种老风俗。

石榴树必定种在正屋门偏左一点的地方,倚了门映了窗,但似乎这不是一种偶然。依了老式法,左为东,东为上。那应该是乡亲们用这种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礼仪,表达对石榴树的一种敬重和尊崇。石榴,家树。在我们那地方,什么树都可以这里那里地胡乱栽种,而石榴决没有一棵种在村外野地里的。至于说什么地方有大片大片的石榴树林,我是不曾去观看过的,那与我心中的石榴树似乎不是一回事,己没有了乡情的味道。我最爱的,还是老院子里的那一株,缠了家人的情愫,浸了亲人的气息。

花开了,如火,将老旧的院子照亮了。隔了几十年的光阴回头看去,依然是那样喜庆,情意一点也不会凉薄。一树花开,一院红火,让农家素淡的日子陡然就激情飞扬了。石榴花,乡村里最热烈的花朵,火辣,艳冠群芳,但因为有淳厚的花萼的托举,却毫无风骚的闲言碎语,成为百姓口口相爱身红影正的花朵,成为家园最美丽的守望。这就是石榴花,在麦子渐熟的日子里盛开来,亲近着我的心。花开好日子,果然是。这时节,远天远地一片麦黄,正是挥镰收获的夏季,那繁忙的景象正是农家红火的时光。石榴熟的时候,又近中秋,又是秋香扑鼻的时节。满坡的好五谷,那不恰恰又是庄稼人的好期待么?

一花开夏收,一果熟秋忙。石榴树,果然是农家人的幸福树。

家有石榴树,是故乡风俗里的吉祥。可不管是多大的院落,少有两棵或更多的。乡亲们就是这样朴实可爱,求福而不贪福。一棵,足以。

至简,才是大福!

石榴,根生。大的树下旁生出的枝条,压埋在土中,就可以长成一棵小树。头一年用红布条系了,第二年就可以移栽了去,在新的宅院里开花结果。那些种有大石榴树的人家,总愿意多压几棵小树。每逢小树被移走,他们是那样的高兴,那该是和左邻右舍分享祝愿传递福祉的的快乐吧?石榴熟透的时候,果皮多都裂开来,那籽粒丰盈的样子,还具有一个让人们喜不拢嘴的好喻意,那就是多子多孙。这种传统的祝愿,该是院栽石榴的更美好的本意吧?

其实,不管是分赠浆果,还是移栽小树,更是对这种美好寓意的深度表达。

家栽石榴树,我的小村,果然人丁兴旺,成为那一带人口最多的村庄。

花开祝愿,果结吉祥。一院一树红花开,我的乡村。石榴花是不会老的,哪怕是心中珍藏的童年的一朵,经年再经年,依然会鲜火如初,好像是旭日的光芒,照耀故园。老屋可以坍塌,老墙可以倾倒,那扎根乡土的石榴却还是年年红、岁岁甜。每至春节,也必与人同贺。贴一福,辞岁;挂一灯,迎春;响一串鞭,欢呼。不管是霜一树,还是雪满枝,那种乡情的初愿还是那样根深蒂固。等你老到满头白发的时候,哪怕是蹒跚着回到老家的院落,再次面对石榴花,你又会心血激荡起来;面对着石榴果,你又会情怀满满了。

据说,石榴树龄可达百年,这恰恰与人齐寿。一棵树的荣枯,一辈人的生死,这是多大的奇缘啊?又说,石榴要达十多年的树龄,花果才渐盛,而这般的孩子,也是渐悟混沌,小识春秋了吧?一棵树,一辈人。你在,我就在,真是千古的造化。家栽石榴,已通人性,解得透家人的心意了。生死都随了人,还有啥不懂的呢?

奶奶说:石榴树,敲家里的窗子,开家里的门。现在我终于懂了这话。是的,不管你走多远,走多久,石榴树都是为你守家的那个亲人。

石榴文章2:夏夜

文/何紫媚

今夜,我坐在石榴树下,静静地看着星空,托腮在想,哪一颗星星会是爷爷的呢?又是五月天了,晚风吹过脸庞,夹杂着一股沁人的石榴花香,这棵石榴也栽有十几年了吧!而栽树的人已经离我而去。

记忆开始翻滚,记忆也开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回想以前的日子,以前的夏日,虽然有些艰难却也是苦中作乐,在劳动一整天过后,我们一家人会围着吃晚饭,老老少少,说说笑笑,然后等着夜晚的到来,月亮的到来,星星的到来。

而五月是仲夏的夜晚,仲夏的夜最让人感到惬意舒适,因为夏日的晚风特别凉爽,天气还不是很热,而农作物还有一段时间再收割,所以,农家人可以好好享受这些夏日的夜晚。

如今,我坐在奶奶家的木凳子上思绪万千,感慨连连。十几年前,我对这樟木做的木凳如此依恋,靡靡的香,伴着冰凉冰凉的晚风,吹过身边,衣服也随风鼓荡,像极了盛开得正艳的紫牵牛,大大的喇叭朝天上仰着。

我端坐在这小小的木凳上,头乖乖地贴在爷爷磨砂般的膝盖上,凸起的膝盖骨戳着耳根子有点疼,但他的故事总是那么诱人,丰满的故事和嶙峋的骨头都留在我圆圆的小脑瓜里。爷爷在一旁轻轻摇着松软肥大的大蒲叶扇,有时这把带有香草味的大蒲叶扇会刮过耳朵,可却感觉如此幸福,好像在提醒我不要太快睡着了,爷爷精彩的故事还在后面呢!现在,我挨坐在这小小又方方的木凳上略显尴尬,我长大了,奶奶却苍老了,而你却不在了。晚风流窜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石榴绿得晶莹的叶子在使劲摆着,似乎是耳边你叨叨不停的絮语。

月亮出来了,今晚的月亮真亮,仿佛遗落在人间一面巨大的镜子。此时,天上的你看到地上的我们了吗?我们又坐在繁盛得如太阳伞的石榴树下乘凉,打牙祭呢!今年的石榴花开得好尽情,在风中窸窸窣窣地打闹着呢!今年这树的果子结得真晚,是不是为了多让我们闻闻这熟悉的过去的味道呢?

这雪般的石榴花像簪在旧时少女头上的碎碎花,星星点点的步摇,细细碎碎却又绽放得像春节时的烟火那般灿烂。细细长长的鹅黄色花蕊中透出醉人的清香。绿的叶,白的花交融在一起,像画家笔下千年的丹青。这样美的夜晚,你看到了吗?还有呢,水溶溶的月光铺满了一地,照得院子格外发亮,好像刚刚冲完澡的娃娃,清爽而宁静。你说,夏天的夜晚最美,真的,你是对的。

还记得,每到知了一阵疯狂的叫嚷后,你总会搬出你不知用了多少年的老藤椅,咯吱咯吱响着,发出沉闷而古老的声响。而我们这些孙子孙女就拉着两三幅你编织的席子摆在水泥地面上,你追我赶地玩着游戏,可还是要说你编的席子太耐用了,任我们双脚来回地踩踏,好几年过去了,只是褪了颜色,但却没烂,可见你的手艺太好了!

曾经多少个夜晚,只要一听到你拖着沉重又闷闷的声响,就知道你又穿起了木屐鞋,这双鞋笨重得像缺水的两尾鱼在草岸上猛拍尾巴的样子,真的让我们笑个不停。你却认真地说,这鞋好,虽有点笨重却耐穿,能穿就不要浪费。你就是这样淳朴的人,怪不得村里人人都愿意亲近你呢!

夏天的夜晚真美,你躺在老旧的摇椅上扇着大蒲叶扇,有时手边还捧着一大碗浓茶,知了一波又一波地吟诵着属于它们的诗篇,而你嘴里却也在讲述着你的平凡事迹,我们这些孙子孙女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你开开合合瘪瘪的嘴角,躺在席子上静静地听着。有时折了石榴枝来掏你耳朵,你也不生气,然后用宽大又长满老茧的手掌摩挲着我们小小的脑袋。但如今我却再也不能这样子做了,因为你去了天堂,在另一个地方看着我们成长。

星星围着月亮,月亮罩着星星,只有夏天的夜晚才看得最清楚。你瘦削而清癯的脸映照在白茫茫的月光下显得更沧桑了,你的故事太多了,所以,夏天的夜晚是你最期待也最享受的时刻,把你的一生,把你的过往,把你的故事一一叙说给后辈,让他们懂得生存的规则,让他们明白做人的原则,让他们充满勇气与力量,去走属于他们的人生道路。你的经验给了我们警醒,但更是你的爱一直给我们鼓励。在挫败时,在快要轻言放弃时,在无言叹息时,你的爱给了我们面对生活的勇气,正视失败的智慧,活得倔强不屈的动力。

爷爷,夏夜,因为有你,我再也不害怕生活中的阴暗面,因为有你罩着我,我不会再迷路,我会一次又一次加满勇气重新上路。

石榴文章3:石榴红了

文/静晚秋

傍晚的秋色,总是和落霞的红晕相连。断桥畔的夕阳,从保叔塔的那一边过来。塔尖尖尖的印在西湖的水面上,微澜的涟漪,揉皱了一池清水的宁静。秋总是静静的样子,虽然,临近了晚秋时分,晚霞的时间,有些寒意袭来了,但是,在风的嬉戏下,落日余晖的感觉,还是迷人的很。

站上断桥最高处,被轻涩的秋风,最问着心绪的安宁。人在风景里只是一种默读,那是随到随看的一幅画,就在那里等待着。风是不是那一支画笔,在勾勒着油墨的色泽,浓淡之间的意味,就在眼睛里的感觉。如果,没有耳边的风,吹过的妩媚,拨动你发丝的飞跃,一份神清的目睹,你不会醒着,你会醉在夕阳里的一幕。

晚霞,在身边,披着红装的盛衣,比比皆是。微波起的水面,映着霞光,红鳞闪闪而激动,像是一种牵绊对眸的诉说。一种气息,是西湖的水,泛滥着情感的漪澜。水轻轻的游来,拍击着白堤岸的石条,“噗噗”的倾诉,水岸的依恋,人在石板上的震撼,可否再回到,古时的年景,如果可以,没有一个人,不愿意穿越到许仙与白娘子的故事里去的。这里相逢,这里叙述一段旷世奇缘。

愿意,坐在长椅上,静静的晚秋里,依着老柳的轻抚,听任落叶的飞淋。这是一种格外的景色,心情里的甜蜜,决定着景色里的欣赏,眸里的红晕足够了,一份心情的浅醉。这是一对银发相映的夫妇,就在这样的晚景里,手牵着手的坐在长椅里。

那一年的光景,倒回过去四十多年。我们眼里的红晕,是石榴花开的春夏之交,我喜欢在你家的石榴树荫下,乘着阴凉的时候,偷偷的看着你,从家门里进进出出的样子,你的风风火火的个性,就在你走路的步子里。长辫子,在你的背后甩动着,激越的心情,你是一个急性子的姑娘,可你,更是一个石榴花红了般美艳的女子。

总有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忍不住的在议论着你,说着你的身材,丰满的胸,翘起的臀。当人们口里津津乐道的说着,你是一个很容易生养的女人时,我自会憨憨的笑着,默不作声。这是一个思春的地方,我在你的眼睛里,是个默不作声的男人,从来不敢和你有太多的玩笑,当你骂着那些男人野小子的时候,我只是低着头,不敢看一眼,石榴花开的红晕。

我总是那么的幸运,总是被你点到,被你欺负的日子,就像花香一样的芬芳。我守着花香的日子,用沉默的双眼,述说着一份独特的依恋,我不敢留住你的眼睛,不看你的眼睛,我在你的家门口,只是痴痴的看着石榴红的美色,直到流进了梦里。你不愿和野小子厮混,你就愿意在我的跟前,用一种折磨人的神情,看着我这个闷葫芦一样的男人。我在你的视线里,慢慢学会了感情,从心里活跃的激动,不愿割舍的此生。

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每当秋天来临,你家的石榴红了,那沉甸甸的果子,挂满了那一棵老石榴树,野小子们不仅是惦记你的花俏,更是惦记着你家的石榴果子了,我再也不敢上前了,我只是躲远了一些,可是,你把石榴摘下来,总会丢一颗给我,嬉戏的笑着,不让别的野小子得到。我在别人的玩笑里,懂得了珍惜的滋味。我总是藏起来,这些石榴,就在我的床头,静静的安放着,我从不轻易的打开,我只希望,这石榴的清香,能陪伴我入眠,进入梦境。

有一天,我听说,你要嫁人了,说亲的是,村东头的富贵家的二儿子,也是一个野小子,他家是村里比较有钱的,日子好过的很。所以,那小子是个有些流里流气的人,总是对你不怀好意的样子,围着你转。你对他的不冷不热,我不是没看见,我是个穷已寒酸的人。所以,我不再出现在石榴树的范围里了,我也就失落了一颗心的滋味了。我只是远远地看见,你掰开了石榴,让大家品尝,红艳艳的石榴籽,粒粒晶莹剔透,那么的红,那么的水灵灵。

那是一个雨下的晚上,我被窗口的敲击声,惊动了好奇,我趴着窗口的瞭望,原来,是你,静静的站在雨里,一个被雨水清洗了的身影,哀怨会愁结了你的长辫子。你进了我的房门里,一双泪眼里的明净,深深的打动了我。我不知所措的样子,你却是静静的拉起我的手,“我要跟你走,我要跟着你。”我们在没有过多时间准备的夜晚,匆匆的离开了家,离开了这颗老石榴树。

这一走,我们在风雨里的行程,一起走过四十多年了。回想起,当年的我们,在西湖边的一个旧房子里,结婚的那一晚,你静静的问,“我们结婚后,你害怕我欺负你吗?”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低着头。你催着我,要我回答,“我忘了把石榴带出来了,我还没吃过,你家的石榴红呢,一定很甜。”我说,你笑了。

你就像石榴一样的很甜,很红,一辈子有多远,有多长,我的石榴红,再也没有欺负过我,一直是我的所有。晚霞很美,晚霞很红,你就像石榴红了一样,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风屏住了呼吸,此刻,你这样静静的安眠了。带着红晕的石榴,我的一生。

让我在墓前种一棵红石榴,让我再活几年,我要带着石榴红了,去找你。

石榴文章4:石榴熟了

文/王乃飞

中秋节,我回了趟老家,母亲已经准备了各种好吃的,聊不了几句,她突然又转身回到里屋,拎出个大方便袋来,对我说:“光知道说话了,还有个好东西没拿出来呢。”

袋子里装着一个个大石榴,红得可爱,有的都裂开了口子,像极了咧嘴而笑的老太太。

母亲说:“你不是好吃石榴吗,这下吃吧。今年产石榴,你丰收叔家结了一树,你玉柱婶子家结的也不少。他们知道你好吃这个,早早地就送来了。”

看到这些石榴,我才想起,石榴熟了。

吃着石榴,我就回忆起:

我小的时候,跟小朋友们打架哭了,母亲就抱着我说:“我给你要个石榴行了吧?”

一说这个,我就不哭了。

娘就抱着我到了玉柱婶子家,在院子里喊一声,等玉柱婶子出来,娘又说:“俺孩子哭了,想要个石榴呢。”

玉柱婶子就说:“这么大孩子了,还哭,丢,丢,丢!”说归说,她一转身就从石榴树上给我摘了大石榴,用手轻轻一扭就摘下来了。

石榴在我手上,我笑着,脸上却还有泪水。其实,刚才我就是跟玉柱婶子家的孩子打的架。

我记得,村里有好几棵石榴树,都给我解过馋的。过一段时间,我馋得慌了,就缠着娘,叫她给我要个石榴。娘被我缠得干不了活,抱着我到一家有石榴树的人家,说:“俺孩子又馋了,叫你奶奶给你摘个石榴。”

那个奶奶就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说:“这么大了,还这么馋嘴呀。”两个人一边笑着,那石榴就到了我手里。

我还到丰收叔家偷过石榴,丰收叔的墙头矮,根本就挡不住人。过周末,我们几个孩子溜进他家里,偷他十几个石榴,用衣服兜着,到柴草堆里一顿大吃。有时候被石榴酸得牙倒了,晚上都吃不了饭。

那一次,我们又去偷丰收叔家的石榴,却没想到他家里有人。正摘着见到有人,就连滚带爬的从矮矮的墙头上翻下来,撒开脚就跑。

可我却崴着了脚,丰收叔从家里追出来,眼看就追上我了,吓得我不轻。可丰收到我跟前,却说:“孩子,你没事吧。”

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可丰收叔却又给我拿了些石榴来,说:“那些石榴都没熟好,这是些熟了的,以后可别上墙了,要是跌着多不好呀。”

一到秋天,石榴树上结了满满的一树石榴,把枝头压得低低的。一个个石榴红得可爱。而那些石榴,谁都没拿着到集市上卖的,基本上都送了亲戚和邻居们,其中就有当初偷他石榴的那些孩子。

后来,我长大了,不偷石榴了。我在外面上学,到周末回家,母亲经常就会拿出几个石榴来,说,这是谁家送的。再一次回家,母亲还能拿出石榴来,却又是另一家了。而那些送我石榴的婶子大娘,我小时候不是偷过他们的石榴,就和他们的孩子打过架。

虽然我家里没种石榴树,可每一年的石榴熟了的季节,我都能吃到很多石榴,直到把我的牙酸倒。都这么些年了,那些邻居们还想着我,知道我小时候爱吃石榴。

石榴熟了,这一个个石榴,承载着我儿时的回忆,也记录着我们邻里关系的和谐。

石榴文章5:梦里,花开

文/记者小羊

总在我的梦里开花的,是支石榴。

忘情的激动竟然只是源于一树石榴花,觉得自己有点儿傻,其实那怎么能算是一树石榴呢?一颗二十公分左右的小石榴树,孱孱弱弱的斜倚在墙角的那只充满了浓郁年代气息的花盆里。

我的目光却再也无法从那颗小石榴树上移开,松开萌萌的手,丢开紫色的绸伞,让它像夏天的蒲公英一样自由飞向世界的某个一望无际的角落;让这六月的雨像美丽音符一样随节奏律动淋湿我纵横跳跃的心情;让这六月的风离奇卷走我原袭的哀愁肆意吹散我笑靥如花的发;让这眼前一朵朵新鲜的充满了童话色彩的阿拉神灯的火焰燃烧我的心跳;那红,那令人心动的红唇红笑成花的模样,被这细细密密的雨帘装扮着,不胜娇羞的顶着颗颗晶莹,梦一般的晶莹。

我想,这便是传说中的神话了吧!

是关于这树石榴花的神话。

忆起六年前初识石榴花那古朴的模样,还是在大学的青涩时代,它那样真实的热烈的一次次见证了我们火红的青春的痕迹,真切编织了我们清晨伴着校园广播朗朗的读书声;记载了和挚友携手石榴丛中跳跃着的那份曾经的纯真;埋藏了记录了一段段凸凹不平真实的感人的爱情故事。

那满满的红沉甸甸的欢喜着我们的心情,像一个美丽符号自由行走,从唐代孟郊的诗里走了出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听!那“蹬、蹬……”的马蹄声声声悦耳仿佛从遥远的长安街上传了过来,从千年的古巷里传了过来,喜悦一片片、一朵朵、一树树落地生根铺陈开来,侵入了三秦大地,扎进了眼前这片小小的神奇院落里,驻进了眼前这支石榴花小小的花蕊里。

不是春色,胜似春色,这娇艳饱满的红怎么也锁不住,探出嫩嫩的枝桠,触到的是旁边的红绣球,粉绣球满眼的惊叹,和着六月的雨,一张张湿润的的脸,在渐渐靠近的暮色中渐渐丰盈。

在靠近铁路的山脚下,在靠近嘉陵江的边沿上,覆没了所有的虫叫、鸟鸣,水涧,它的全身一下子明亮起来,曼妙的发育了起来,我凑了过去,用心的嗅着它的均匀的香甜的呼吸,不禁抚摸着,想紧紧的抱着它,而古老斑驳的墙挺拔的矗立着,被丰满的词语击中。

喜欢郭沫若先生笔下的石榴花“那对于艳阳直射毫不避易的深红的花,单瓣的已够陆离,双瓣的更为华丽,那不是夏季的心脏吗?”是的,如火的青春,如火的人生除了以整整一个夏赠予,谁能有更好的方式去诠释呢?

花开花落,时间在四季的更替中老去,唯有那不变的信念和花的精魂,仍然耕植在这片土地上,而午夜的雨再也挡不住青春的脚步……

石榴花,莫不是我们青春的梦之花吗?今夜,梦里,花开!

石榴文章6:校园里的石榴树

文/沈云杰

我们的学校里有几棵石榴树。

春天,弯弯曲曲的树枝上长满了绿油油的叶子,叶子绿得耀眼。

到了夏天,那石榴花很美丽,茂密的枝叶中挂着一朵朵迷人的花,像一位害羞的小姑娘。一阵微风吹过,石榴花扬起轻盈的舞姿,散发出一股股迷人的香气,让你心旷神怡。有时蜜蜂在花中采蜜,有时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有时同学们在树下看书、嬉戏……

到了秋天,花慢慢地凋谢了,结出了一个个小灯笼似的石榴。石榴的外表像一个洋葱,花红色的外皮上带着一些黑红的点点,像一个长满斑的农村小姑娘。这时,你一定会以为外面不好看,里面的果实肯定也很难看,而且不好吃。告诉你,可不能以貌取人。石榴虽然长得不好看,但里面的果实个个晶莹剔透,如无数个红宝石一样,红光闪闪。它们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如家人一样亲密无间,惹人喜爱。看到这,也许你嘴馋了,剥一个吃吃,有一种清凉可口、酸酸甜甜的味道,那滋味久久地在你口中回味,令你欲罢不能。

石榴不光好吃,还可以治病呢!有一天半夜,我拉肚子。那时药店早已关门,妈妈很着急。突然,妈妈想起了石榴可以止泻。正巧,家里有几个石榴。妈妈二话不说,赶紧剥了一个石榴给我吃。第二天,我的病就好了。听老师说,石榴的营养价值很高,可以防止口臭,还可以美化肌肤呢!

石榴好吃、作用大,我爱校园里的石榴树。

石榴文章7:五月,飞不过忘川

五月,庭院里的石榴树,绽放出耀眼的花朵。绿油油的叶片下,一朵朵石榴花流光溢彩,像一团团火苗在燃烧,灼痛着我的眼,更灼痛着我的心。

看着殷红的石榴花,好似看见你嫣红容颜,只是你的娇美成了我心底无法抹去的痛,日日夜夜的纠结在心,让薄凉的心更加冰寒。

初夏的午夜梦乡,总是演绎着旧时光的温馨。那是一段生命里最美的印记,也是最痛的记忆。

忆当时,正是五月石榴花开的季节。校园外的小路上,无意间的擦肩而过,无意间的回眸一笑,注定了彼此的情缘,也牵绊了一生的思念。

春的烂漫里,放飞我们爱的风筝;夏的热浪里,沙滩上印刻爱的脚印;秋的薄凉里,分享着宋词的唯美与伤感;冬的寂寞里,火炉边是爱的温存。每一个日子,是爱的点点滴滴;每一段时光,是丝丝缕缕的情。不求来生的牵手,只愿今世的共度。

有缘无分,情深缘浅。再美的爱恋,终究是烟花散去,留下的只是瞬间璀璨的凄美。再大的渴望,注定是海市蜃楼的虚幻,只不过是一场南柯一梦。

如今,墨香的日记里,依旧存满你甜美的笑颜,镌刻着你玲珑的身影,保留着你清脆的低语,每一页里,也注满我满怀的爱,满怀的情,和满怀的牵念。

多少回的疼痛告诉自己,该要把你从记忆里抹去,只是爱的蝴蝶如此的嬴弱,无法飞越忘川,因为,我忘不了,你的那一抹花瓣的羞涩;忘不了,你海水一样的万古柔情;忘不了,你眼角那一滴让人疼惜的泪,忘不了,你依偎我安然入梦的那份美。

多想再一次把你温柔相牵,多想再一次把你拥入怀中,可惜,你在天之涯我无法触及你的温度,无奈,无奈,只能用泪水滴落成的文字,许你一生的爱,用我一世的光阴,等你归来……

石榴文章8:石榴花开

文/张永生

五六月份,正是石榴花开的时候。火红的石榴花,挂在石榴树的枝头,闪烁于葱蓊的翠绿之中,一朵朵红萼流光溢彩,像极了一团团燃烧着的火苗。那一份鲜艳夺目,那一份生机勃发,格外叫人精神振奋。看着那满树朴素而热烈,火红而不张扬的花朵,一丝微暖的夏意已在心头点点荡漾。

石榴,没有玫瑰的娇艳欲滴,没有牡丹的华贵雍容,没有茉莉的芳香四溢,但它的热情似火更为贴近初夏的自然。五月的石榴,清新而不柔媚,蕴含着生命的热情与活力。

立夏一过,石榴花也开始由点点的红变成一朵朵可爱的小金钟,红绿相间且粗重厚实,而花头的部分却轻盈如绸,脉络细润光滑,娇媚的红花衬着叶片俏小的绿树,演绎出一道别致的风景。

石榴多籽,在老一辈中国人眼里,多子是福,所以石榴一直是吉祥之果。而石榴花则是富贵的象征,据说它们能给主人带来幸福美满、红红火火的气象。在我的记忆中,老家的村头曾有一棵很大的石榴树。每到石榴花开的季节,人们就围拢在石榴树下坐着聊天。那时,附近有一些村庄,老人们喜欢在清晨或者傍晚,带着各自的新鲜事,相聚于石榴树下。每每从他们身边经过,看到他们那种平静祥和的气氛,便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亲切之感。这种亲切是简单的也是幸福的,它让我体会到了日子如流水般的从容。有时候,也会有几个青年在石榴树下下棋,生活的各种滋味在他们的对弈中显得是那样地平静,如一颗棋跳来跳去。我猜想,石榴花大概就是在这种平静中才开出滋味来的吧?

石榴花没有香气,也并不足够艳丽,然而从古自今,无数文人骚客吟诗作词,沉醉于这一片灿烂之中。白居易有诗云:“日射血珠将滴地,风翻火焰欲烧人。”苏东坡也曾在诗中写道:“石榴半吐红巾蹙。”杜牧则这样盛赞:“一朵佳人玉钗上,只疑烧却翠云鬟。”在众多吟咏石榴花的诗句中,我独爱元代马祖常的这首《折枝石榴》:“乘槎使者海西来,移得珊瑚汉苑栽。只待绿荫芳树合,蕊珠如火一时开。”短短28个字,不仅道出了石榴的起源,更赞美了其存本求真、适时而发的品格。

“石榴花发街欲焚,蟠枝屈朵皆崩云。”盛开的石榴花,在这个绝妙的初夏里,为我们酝酿着一个成熟而丰盈的梦……

石榴文章9:一棵石榴树

文/今生有约

梦境中常常出现那棵石榴树呢。

13年前的一个春天,斜风细雨,紫燕喃然。我在大姐院中发现了它,那会儿,它只有盈尺大小,默然立于西檐阶头。大姐说那是一棵小石榴,因为弯腰弓背、不成苗子,被人弃于胡同口外,被她拣了回来。我问:是么,是么?真是一棵小石榴树么?于是,那夜醉酒之后,我便掠了回家,昏灯霏雨之下,植于东窗门前,又浇了些水后,酣然醉卧而眠。

次日,睁开眼子,妻进门就来问我,脸色颇为不悦,说:那是一棵石榴树么?哪儿捡拾来的?这样不成材料,大马虾似的,离窗门也忒近了,栽得不是个地方,赶明日还是一早拔了重新栽棵好的,看那样子说不准能结子的呢?妻子这样说着,我就穿衣出门,瞅那仄斜状的枝苗,像个驼子的老人,心自怯了,口里却说:“人心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说长大后就不能结些花果的呢?!

这样过了些时日,妻子再懒得与我犯口,我便关心起那棵小石榴树来。忽有一天,在干细的枝条上,竟然有了茸茸绿色,没过几日,又绽开了一片、二片……五片……十片的嫩绿豆芽似的小叶片子。我心里高兴起来,但日子一久,便忽视了它的存在。小石榴就在院子中的那个角落,自生自灭地抽出新芽,又脱尽了叶儿,倥偬间就是三年。三年后的那个春天,我惊奇地发现小石榴树忽然长大了,长高了,仄斜着身子,分出了七岔八股的枝干。妻就说:我说吧,不会是什么好材料的,打小就没个长相;俗话说,三岁看大,八岁知老,成不了大器的,不如趁早砍了,也能腾挪个地方来。我听了,执拗地跟她辩论,还是拿了刀来,把虬乱的枝蔓刈了,又找来一条细绳,把石榴树固定、拉直。

第四个年头里,石榴树蹿过了北窗,顶梢与屋檐一般齐了,并开始坐蕾、结子,那火红的花蕊竞相开放了满树,红艳艳地在四五月里,从树底层一直开到树冠上去,一茬一茬,惹人眼目,招蝶引蜂。妻子看了,“咦”了一声,笑了说没想到会这个样子的呢,但早晚还是要锯掉的,看它那生长的状态,前仰后合的,结了果也负不住,却把个整个门窗儿给堵实了。

妻子每每这么说着,但一直不曾动手,大概她是碍于我的脸面,抑或是懒得根本不需自己来做,并非出于对小石榴树有什么怜悯之心吧!那棵可怜又可爱的小石榴,就在这样的日子里,不知不觉中,长粗了,长壮了,每一年都很勤奋,开满了一树的红花,结出的果子小碗口那么大,青厚皮,熟透的季节里,饱胀的连皮都泛裂了开来,裸露着垒垒的金山银山,每一个有一斤重呢。每逢八月十五前后,妻子就摘了去送人:单位的同事,串门来的好友、亲朋,前后的邻居,人们都夸赞说那石榴个大,粒甜,咀嚼着水分满口,没有余渣,是个好口材哩。

于是乎,妻子转嗔为喜,我也长长吁了口气,乐得像个什么似的。石榴树就这样又在赞美声中,欢快地生活了几载。忽有一年,它开始不接果了,花也开得极少。妻子又开始埋怨,心里颇有些微辞。我就劝说道:人都有个黄道吉日,树也分大年小年,要歇枝的。这话说了,也就过了,谁想到第二年里,石榴树着了满枝的树虱,白白点点的,爬满了枝蔓,花开不少,最后落去了大半,等到秋末结束,只剩下三五个青涩的小石榴在树。一夜秋风吹过,叶子全部黄了,又是一场秋雨,叶片寂寞寞脱尽。妻子说:我说了吧,终久成不了大用场的,还是及早刨了吧。我执拗着不刨,来年春天里,我买来了药剂,精心给石榴树浇水、施肥、治虫,用药喷,用手拿,一春一秋下来,石榴树像个刚出浴的少妇:端庄、美丽、丰饶;又是花开枝头,果坠满树,竟然愈加勤奋及丰硕了……

我搬楼房的那年,接乡下的父母来城里居住,在父母的呵护之下,石榴树无忧无虑,蓬蓬勃勃了好多年哩。

去年的暮秋,母亲说年岁大了,爬楼大为不便,就决定不再来楼房过冬。在劝说无果之后,大家便谋划着盖间小房子,给父母房间里接通土暖气。不知为何,在我的极力反对之中,妻子和二哥他们还是选中了东窗下的石榴树位置。妻说:早就该刨了,你看它长得歪歪扭扭的那个样子,把窗门都遮蔽了,还着虫子,赖赖济济的,终久是要砍掉的。我百般劝阻无效,就在我期期艾艾的眼神中,那棵已经脱落尽了叶子,而枝头依然挂着圆而大的三五个果子的石榴树,终于楚楚地被砍断了脚踝。它那在十多年里,黑了白了,白了黑了,风风雨雨的时光里成长起来的生命,就在这瞬息间被无声无息地给埋葬了……我听到了无助的嘤嘤哭泣之声……

二哥砍倒了石榴树后,就地卸枝,喊我去帮忙,我也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忽然,二哥放下斧头,惊奇地说了一句:咦,木头怎会落泪呢?怎么会呢?隔了半晌,又道:其实,砍了还真怪可惜的呢!

我听了,再也隐忍不住,旋即跑出了院门,就觉得那棵石榴树的魂魄依附了我的身体,我在深深的巷道里疯跑,我只想哭泣、宣泄,宣泄、哭泣……

石榴文章10:石榴味儿

文/高亚平

石榴在关中农村多见之,过去的大户人家,花园里,后院里,多有种者。即就是柴门小户,在庭院里也有栽种的。夏日,开一树红花,秋日,结一树浑圆的果实,煞是好看。我想,人家种此,主要是为观赏,其次,才是为品尝吧。

我家祖屋的院中就有一棵石榴树,在我的记忆里,足有两米多高吧。不过,这棵石榴树好像不怎么长似的,我幼小时是这么高,我长大后外出求学,直到参加工作,期间也有十多年吧,似乎还是这么高。花倒是开的,而且开得很繁密,就是坐果少,不大结石榴。每年开花时节,那花儿起初是一个个通红的小宝瓶,不久,瓶口就裂开了,吐出一束束火焰,绿色的石榴树仿佛被点燃了,连整个院落都亮堂了许多。每每此时,祖母总爱搬了小凳子,坐在石榴树下做针线。她戴上老花镜,边用针缝衣服,边在头发上一下一下抿针的情景,至今储存于我的脑中。多年来,每每见到石榴树,我就会想起祖母慈祥的面容。可惜的是,祖母离开我已有三十多年了,如今,随着农村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连坟头都被平去了。我无法再到坟地去凭吊祖母,每年清明节,只能在心中寄托思念了。

我家院中的石榴树不大结果,但邻居张大妈家的石榴树可是果实累累。我家院墙的北隔壁是张大妈家,她家院中有两棵石榴树,临墙而生,长得枝繁叶茂,而且很高大。院墙有一丈多高,这两棵石榴树,都冒出了院墙很多。张大妈寡居,有一个独生儿子名叫军平,军平比我大七八岁,平时不大和我们在一起玩。张大妈和我们不同队,我们是七队,她是八队。两家人也不在一条巷子住,但关系很好,见了面,总是客客气气的。张大妈,村里人叫她张代表,因其在土改时,当过贫协代表,故村里人都这么叫。久之,连她的大名也无人再叫。我至今都不知道张大妈叫什么名字。张大妈家的石榴树开花了,结果了,我急切地盼望着,盼着石榴快一点成熟。终于,秋风起了,石榴成熟了。我和同队的小伙伴们,趁着两家都无大人,偷偷爬上墙头,摘取几颗石榴,一饱我们的馋吻。这样的事儿做了多年,直到我长大成人,一年和母亲灯下闲聊,谈及幼年时的荒唐事。母亲笑着说:“张大妈心疼你们,知道石榴是你们这帮崽娃子摘的!”

汪曾祺先生以为,食石榴是件得不偿劳的事,吃了满把的石榴子,结果吐出来的都是渣。其实,吃石榴吃的就是个味儿,酸的,甜的,哪里能像吃饭一样,往饱里吃呀!秋天,买上几个石榴,剥开皮儿,闻着石榴皮上散发出的苦涩的味儿,看着满握晶莹剔透,形如红宝石似的石榴子,然后慢慢享用,你会觉得,连日子都有了些味道。

石榴文章11:石榴

文/纪伯伦

从前有个人,他的果园里有许多石榴树。每年秋天,他都会把石榴盛在银盘里放在屋外。为了表明他的意图,他在盘子上写着:“任选一个,欢迎自取。”

人们来来往往,可是没有一个人动手。

经过考虑后,一年秋天,他再也不在屋外的盘子里放石榴了,只用大字在屋外写着:“我们地里有最好的石榴,售价高于其他任何品种。”

现在看吧,左邻右舍的男男女女都抢着来买了。

石榴文章12:老家的石榴树

文/马子亮

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石榴树,那是母亲栽种的。母亲爱树,算卦先生说她是水命,她坚信,她的水命是上帝特意的安排。她在农村老家的房前屋后,道边沟旁种的树数也数不清,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当属这棵石榴树了。

记得那是在我八岁时临村的一个集市上,母亲花了八分钱买来了一棵石榴树苗,那是一棵什么样的树苗啊?只有二尺长,主干细的没筷子粗,只有稀少的根须。全家人见状,都摇头说恐怕植不活。然而,母亲却毫不动摇地认为没问题。于是,她就挖出了一个圆圆的足有二尺深的土坑,把石榴树苗放进坑内,用少量的土固定住,浇足清水。待到水全部吸进四周的土里后,再把挖出的土回填进坑内。在此后的日子里,母亲经常地给它浇水松土。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它就是站在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父亲劝母亲:“别费劲了,树苗早已干死了,拔掉得了。”母亲摇着头不肯。随着时光的流失,突有一天,它吐出了鹅毛般的黄嫩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在不间断地生长。终于在三年后长成了树形,并开始了开花结果。此时的树主干像大人的胳膊般粗细,有六七尺高,树冠呈伞状形,枝条上有很多保护针刺,这可是它的保护武器,谁要不小心被扎,就会流血不止,疼痛不已。绿色的叶子呈椭圆形,叶脉清晰可见。

每年的春天里,它迎着春风,悄悄地吐出了新芽,很快就开出了鲜艳夺目的像喇叭形的花朵。让人看了身心愉悦,还吸引来众多蜂蝶前来采蜜。经过春、夏、秋三个季节的漫长时间淋浴和光合作用,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时,它的果实——石榴就成熟了。金黄色的外皮,圆圆的形状甚是喜人。有的石榴因为里边的籽粒不断地增长,外皮禁不住它的张力,包裹不住就被撑裂了,裂开的石榴就像小姑娘咧嘴露着牙欢笑的形状一样,让你也忍不住发笑。石榴也分大年小年,大年时可结上几十上百个,小年时则只有十多个。此时,摘下一个剥开外皮,里边便露出了粉白相间且透明的籽粒,将它填到嘴里咀嚼,有一股甜滋滋的液体浸人肺腑,真是好吃极了。那种享受让你向往终生,据说它还有药理作用,生津止渴,止泻止血。

中秋节,吃石榴是一项不可缺少的事。因此,每年过节时,家里的亲戚朋友都会享受到我家的石榴。这已形成了习惯,每年他们都会前来摘石榴。每当此时,母亲始终是乐而不疲地满足他们的要求。

石榴树的生命力很旺盛,从大树底下冒出的小芽,把它弄弯埋在土里,过些日子把根部剪断。再过些日子待到埋在土里的部分生出了新根,就可百分之百地移栽成功。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村的乡亲从我家不知移走了多少棵石榴树,我坚信,我家石榴树的后代已遍及村子的各个家庭,并默默地为他们做着无私的贡献。

我来到城市工作已几十年,在这期间,因为工作忙很少回老家。与这棵石榴树也很少谋面,但它却时时出现在我的睡梦中,醒来时,还满嘴石榴籽的甜味。

石榴文章13:又到石榴红

文/刘兰根

“红屋子尖尖角,装的珍珠真不少,珍珠晶莹不能带,又酸又甜味道好。”这种水果,想必大家都很快就猜出来了吧,对,它就是甜甜的红石榴。

从小,我便对石榴情有独钟,不仅仅是因为当时各种水果稀有的缘故,更多的是因为我喜欢慢慢地剥开石榴那厚厚的皮,看一粒粒珍珠样的石榴籽密密地挤在一起,被一层一层的黄色薄膜所隔开,直到一粒一粒的石榴籽被我吃完,这一只石榴,所带来的新奇、美好、甜美感觉要持续好久,这在我那没有玩具、没有零食的童年来说,着实是一种难得的快乐。

奶奶家的窗前有两棵石榴树。到夏天,青青的石榴刚有鸡蛋大小,趁奶奶午休,我便带三四个小伙伴,从奶奶家的大门下爬进去,偷偷摘下几个石榴,响声惊动了院里的大黄狗,奶奶从屋里追出来,边追边骂,我们一溜烟跑了,然后,在一棵树底下分“赃”,那石榴涩涩的,并不好吃,我们便罚那个跑得最慢的胖菊全部吃下去,笑声和追打声引得树上的蝉们也叫个不停。

石榴红透后,奶奶会给我留着,过些天就给我一个,这样,到冬天时,我还能吃到石榴,尽管皮已经发干,但籽却是又凉又甜。

奶奶去世后,我再没有见过那两棵石榴树,每年的秋天,我看到街上有摆得大小不一的石榴,放在竹篮里、纸箱里,都是自家树上结的,我便觉得特别亲切,常常要买了好多回来。

石榴因其色彩鲜艳、籽多饱满,被视为吉祥果,象征着团圆、喜庆、红火、多子多福、金玉满堂。古代文人对石榴也多有赞誉,西晋文学家潘岳在咏石榴的赋中写道:“榴者,天下之奇树,九州之名果,滋味浸液,馨香流溢。”石榴还有很高的营养价值,不仅能生津止渴、美容养颜,还有健胃提神、软化血管、醒酒杀菌、益寿延年的神奇功效。

在这个秋日的下午,我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边细细品着清香的菊花茶,边一粒粒慢慢剥着石榴籽,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柔柔地照过来,往日的时光便一幕幕在眼前铺展开来。

石榴文章14:石榴红了

文/雪窗脂影_战芳

深秋的节奏总是那样的快,大地的植被都停止了生长,果实沉甸甸地缀在枝头,每一次摇动都是对路人的呼喊,那声音唦唦的很好听,像等爱的少女的唇,润润的惹人喜欢。

单位的办公楼有两排石榴树,众多的石榴争奇斗艳着,一点不比春花逊色,在秋天里算是很惹眼的尤物了,它们虽然是一色的酸,但对于我这个爱酸的小馋嘴来说是最看好的宝贝。

每当路过它们时,我总会伸手摘几个回家尝尝,妈妈一看见我吃石榴就酸得直倒牙,满嘴分泌抗酸口水,她一边咽酸水一边问我,真的爱吃吗?是的。那我们去多摘些石榴,贮藏到酝子里吃上一冬天,既养胃又解馋。好呀!

我连连点头,当天在单位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杆子,杆是用两个门框檩条捆绑而成的,长度足有3.4m,然后在一端绑个铁丝做的环。把石榴套住往下一拉就摘下来了。有人说这样的工具不科学,应该用铁钩子把树枝压低,用手去摘石榴,这样石榴不会摔到地上,防止溃烂。单位的条件有限,坚硬的铁钩子没找到,只找到了软铁丝,所以只能用“套摘法”。

我和妈妈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晌午,户外风不大且暖和,我们穿着防刮的衣服,戴口罩防紫外线,武装好了,就开始采点,专拣着向阳面的红皮大个的石榴下手,妈妈眼神好,看到了树枝茂密处有一颗高高的石榴果,她首先把铁圈捼得圆圆的,然后根据石榴生长位置选择角度,把长长的杆子稳稳地送上去,因为檩条是复合木板做的,比较软,杆子越高越颤悠,妈妈借着颤悠的感觉,去套石榴,我也在选择最佳角度去观察杆子的准确度,不断地向妈妈喊着:“高一点,向南一点,好,快套!”

因为配合默契,一个又一个的大石榴落了下来。有的接住了,有的摔碎了,有的则连同树枝一起挂了下来。我和想妈妈换换位,但妈妈说玩上瘾了,不让我动手。这让我联想到小时候和妈妈一起打枣的情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是在地上拣果实的孩童,妈妈依然是冲锋陷阵的家长。这说明妈妈没有老,我也没有再长大。

石榴红了,这是老树上的果实。摘石榴了,这是妈妈在收获她的丰收。石榴是我的最爱,因为熟透了,酸里含的糖份是吃得出来的。妈妈就是一棵老石榴树,丰收了一树的果子,酸酸甜甜就是我,每一颗果子都是一份感动的记忆,酸代表着生命起初的艰难与困苦,甜代表着青春年代的华丽转身与蜕变。

我和妈妈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足足摘了一酝子的石榴,个个饱满红润,我一屁股坐在餐桌边,一口又一口地品尝着,每当果汗从包膜中炸裂喷射而出时,每当石榴籽散落一地时,每当嚼得满口麻酥酥时,我就会回忆起摘石榴的快乐——妈妈矫健的身姿和敏锐的目光在我的脑海里打着转转,很高兴妈妈的老当益壮,也喜欢石榴偏酸微甜的味道。

在秋天一步又一步地走远时,石榴红了,不仅红透了天边的晚霞,也红透了女儿心,红艳艳的石榴花是美的。像我。红艳艳的石榴果也是美的。如我。还有红彤彤的石榴籽,那是妈妈的血液流淌在我的体内,让我们融为一体。也是我。

石榴红了,石榴甜了,每颗都是妈妈亲手摘下来的,每颗都是我一人独享着美味佳肴。我想这种甜蜜的独享来自妈妈伟大的爱,也来自大自然的恩赐。上帝把我恩赐给妈妈,上帝也同样把健康恩赐给妈妈,这也就是我的幸福所在。

我已离不开石榴了,就像离不开妈妈一样,把石榴当成一种补给,给予我的不仅是水果的营养,更是把妈妈的温暖捂在心间,永远不放手。

石榴文章15:记忆中的石榴

文/杨小羊

今日吃的石榴,颗粒略小,但胜在颜色红艳,水分十足。这是这么多年吃的石榴当中令我最为难忘的,因为它让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吃石榴的味道。

那个时候,我们的生活远远没有现在富有。老家的院子里还栽种着桃树、石榴树、月季花……从我记事起,家里就有这些花呀树呀的。

春天,院子里的桃花便开满枝丫,粉嫩粉嫩的,在枝头摇摆。在花瓣将要凋落的时候,草绿色的嫩叶便悄悄地吐露新芽,渐渐长成细长而翠绿的桃叶。

对于桃树我是记得比较清楚的,因为盛开的桃花是那么美丽,不能不引起我的注意。而一旁的月季花,在我的记忆里它是每个季节都会开放的。粉色的、大红色、黄色的……而我最偏爱的当属粉色,甚至在它每次盛开的时候,总是要摘几朵插在花瓶里,看着那些娇艳欲滴的花儿,心里美滋滋的。

不管是桃花还是月季花,都比不上石榴花来得热烈。刚长出花苞的石榴,圆圆的红红的似一个小红豆。盛开的石榴花,花瓣是红艳艳的,热情似火,一个花朵上六片花瓣聚拢在一起,呈仰天长啸的小喇叭型,又似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在风中翩翩起舞。特别是在石榴花瓣快要凋零的时候,一片片的圆形红色花瓣随风飘荡,满地都是,如鲜艳的红地毯,让人舍不得下脚踩上一踩。

就在石榴由小到大的生长过程中,我无时无刻不在看着它,期盼着它的长大。想着它那味美多滋的味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经过盛夏的日晒雨淋,九、十月份的石榴已经由青黄色变成了橘红色,在绿油油的叶丛中,东挂一个,西挂一个,满树沉甸甸的果实煞是羡慕他人。这时候的我的姐妹们也在偷偷的窥视着它们。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想要摘取的那个石榴,准备比一比谁摘的石榴最红最甜。

吃石榴应该是有趣的事情,那么吃自己亲手从树上摘下的石榴应该是更有趣的事情吧。那饱含着劳动成果的喜悦,反而更加令人留恋。石榴的树枝上是麻麻的,带有小小的刺。所以想要爬上树去摘石榴,也是需要付出一番功夫的。如此,对于自己摘到的石榴,我们更是倍加珍惜。接着就是开始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看看谁的石榴最红最甜。剥石榴的第一步是最难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石榴粒挤破了,溅的满身都是石榴汁。妈妈常说:

“石榴汁最容易染色,染到衣服上,可就洗不掉了。”

这句话我一直记在脑海中,直到今天吃石榴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染脏了衣服。第一步把石榴剥开一个小口子,接下来就十分容易了。顺着小口子用力一掰,石榴便一分为二,这就可以慢慢的品尝石榴的美味了。边剥便吃,真的是有无穷的乐趣。看着那些像红宝石的石榴粒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石榴壳里,而且里面竟然还有那么多的石榴粒,真是令人赞叹不已。小时候吃的石榴粒虽然没有现在的又大又红,但是味道却是最好的,更是能品尝到石榴的香甜中还带有的那一点苦涩。现在的石榴大多只能尝到满嘴淡淡的石榴汁,味道却是没以前的醇厚香甜。把石榴粒从石榴壳里一粒一粒剥下来,在悠闲的时光里慢慢咀嚼品味,这是多么舒心的日子呀。

记忆中的石榴,依然开的那么热烈,生长的那么茂盛。

石榴文章16:石榴花红

文/刘明礼

初夏,小区里的石榴花渐次绽放。一朵朵可爱的小金钟,挤挤挨挨点缀于绿叶之间,蒂部不失厚重,花蕊轻盈如绸,红萼溢彩流光,像一团团燃烧的火苗,鲜艳夺目,分外娇艳,让人不由地有股诗意的冲动漾然于胸臆之间。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骚客皆迷醉于这片妖艳的火红之中!“乘槎使者海西来,移得珊瑚汉苑栽。只待绿荫芳树合,蕊珠如火一时开。” 元代马祖常的《折枝石榴》,不仅道出了石榴的起源,更赞美了其存本求真、适时而发的属性。白居易笔下的石榴花,“日射血珠将滴地,风翻火焰欲烧人。”韩愈亦有诗云:“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 “一朵佳人玉钗上,只疑烧却翠云鬟。” 这是出自杜牧的礼赞……

石榴花美,石榴籽甜,不仅被人们赋予了诗意,也寄托了对生活的美好期冀。在旧时人眼里,多子即是多福。石榴多籽,而“籽”与“子”谐音,故被视为吉祥的象征。火红的石榴花,也象征着荣华富贵,所以许多人喜欢在院里种植石榴。成熟的石榴,表皮深红或者粉红,常会裂开,露出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籽粒,开口若笑,常被用作吉庆果品。加之经久耐放,又恰恰成熟于中秋,自然而然成为馈赠的佳品。过去在我们老家,男女结婚时,洞房里要摆放两个大红石榴,枕头上也多绣有石榴,寓意为早生贵子、多子多福;老人过寿时晚辈要送石榴,藉此祝愿老人子孙满堂、幸福长寿。

古时女子时兴穿石榴裙,唐代尤为盛行。所谓石榴裙,是因为女子的裙裾像朵石榴花,且多为石榴红色,所用的染料,也主要是从石榴花中提取而来。明代徐渭就曾写下“石榴花发街欲焚,蟠枝屈朵皆崩云。千门万户买不尽,剩将儿女染红裙”的诗句。相传杨贵妃不但喜欢石榴花、爱吃石榴,还好穿石榴裙。为此,唐明皇下令在华清池西绣岭、王母祠等地广植石榴,每到石榴花开,总要和杨贵妃一起赏花,并摆酒设宴。一次,唐明皇大宴群臣,让杨玉环献舞助兴。杨贵妃有些不乐意,端起酒杯送到皇上唇边,悄悄耳语道:这些大臣常对我不施礼、不恭敬,我不愿为他们献舞。唐明皇当即下令:文武百官见到贵妃一律施礼。这便是“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由来。

石榴原生西域,汉时由张骞引入我国。其果粒营养价值很高,富含C、B族维生素和有机酸、糖类、蛋白质、脂肪,以及钙、磷、钾等矿物质,对人有保健功效,且有很好的药用价值,其果皮、根、花皆可入药。据《本草纲目》记载,石榴能“御饥疗渴,解醉止醉”。石榴果皮中含有苹果酸、生物碱等成分,有明显的抑菌和收敛功能,能有效治疗腹泻、痢疾等症;石榴花则有止血的功能,用石榴花泡水洗眼,有明目的效果。

火红的石榴花鲜艳撩人,点缀着人间的景色,更点燃了人们生活的激情。而美丽绽放仅仅是它精彩的亮相,如火如荼的热情与激越奔放的活力,才是它对生命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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